她真的生气了,反正她郝伶儿本来就笨,听不懂那些黄|色笑话,更气的是大家把他们俩比做笑话中的男女主角来消遣,害得她恍然明白时,整个人气红了脸,也逃离了现场。
“别生气嘛!伶儿,大家是开玩笑的。”
“拿我们当Se情主角,还说是玩笑!”她气得往前大步,不想理他。
程艾林那群人也跟随着跑来助阵,说是助阵倒不如说是看热闹还来得恰当。
“伶儿!是Se情笑话别当真嘛!”艾林笑叫着。
“不是Se情,是黄|色笑话!”钟士晨更正,并暗示艾林别瞎和。”我知道你们南部人比较保守,北部人只是比较开放嘛,又没恶意。我也是受害者呀!”
“是吗?笑得最大声的人不知是谁!”气呼呼地睨了他一眼,刚才乐得被当男主角的人此刻却辩称自己是受害者,谁相信呀!
钟士晨跑到她前面挡住去路,苦苦哀求地解释∶“我怎么知道你听不懂,还以为你听得津津有味呢?”
“你、你还说!”她羞赧地抗议。”反正我就是笨嘛!”她听不懂的傻样是当时最大的笑点。
“男人通常喜欢笨女人,那种笨不是每个女人都装得出来的,我想这是你身上绝无仅有的特点。”他的眼神转为柔情,对她的善良单纯忍不住想捧在手心呵疼。
对他说话纳闷了会儿,她倏地明了,抗议道∶“你骂我笨!”
“这不是骂,笨有很多种,让人生气的笨叫‘蠢’,笨到不可救药的是‘白痴’,笨得令人发笑叫‘笨蛋’,笨得可爱叫‘呆子’,憨厚老实的笨则叫'傻瓜',而你嘛则是融合以上这几种特质,所以是绝无仅有的。”
她思忖了下,用怀疑的眼光瞪他。”总而言之,你还是在骂我笨!”
“咦?你不笨嘛!”
“钟士晨!”
两人一路追打,他在前头笑着逃跑,而郝伶儿则气得脸红追打。在别人看来还以为是两个打情骂俏的情人。
在方毅的眼里,这成了刺眼的画面。他的女人居然和别的男人如此亲热!而且又是那小子!
“钟士晨,你别逃!”郝伶儿扬着拳头威胁。
“来抓我啊!小呆瓜。”
才正打算要卯足全力追打时,一个高大的黑影罩在她上头,郝伶儿疑惑地抬头看向来人,那张两个月未见的脸孔乍然不可思议地出现在眼前。西装笔挺的方毅伟岸卓绝地出现在校园里,绚丽的阳光在他身后罩上金黄的亮轮,庄严地如神只一般,双眸隔着墨镜锁住她惊讶的圆眸。如此英挺卓绝的男人出现在清一色学生校园里,立刻引来各方的侧目和惊叹。
摘下墨镜,那对冷凝的眸子在见到久违的枕边人之后,透着柔和的眸光。
“好久不见。”
“方先生!”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去纽约了吗?记得莉莉说他要去三个月的。
“很讶异是吧?”
“我记得……你说要去纽约三个月的……”
“临时提前回来。”
“伶儿,这位是----“钟士晨Сhā入他们的谈话。
方毅转身直视他,两个优秀的男人目光相对,天生潜藏的竞争升起,方毅冷凝沉稳的眼神和贵族般的气度给人无形的压迫感,在气势和迫力相较之下,钟士晨明显地被比下去,但他爱慕伶儿的心可不会就这么输了。
这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任谁都看得出来,郝伶儿却迟钝得没感受,整个脑子还在“他为何会出现“的问题上打转。
钟士晨率先开了口。”我是伶儿的同学,叫钟士晨,请问这位'大叔'是……”
大叔?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叫他大叔,想挑衅他的脾气?还呢称伶儿的名字。
“她是我的女人。”方毅冷冷吐出六个字。
郝伶儿心头一颤,脸色唰地惨白,他……他到底在干么?光天化日之下,同学又在看!
“你说什么?”钟士晨也是一脸愕然。
“他是开玩笑的!叔叔……他是我叔叔。”伶儿慌乱地解释,但不擅说谎的她却是欲盖弥彰,引得其他好事者更加注目。
她这般着急掩饰的横样,引得方毅怒火中烧,她是他花钱买来的情妇,居然不给他面子,说他是叔叔!
“原来是'叔叔',真是失礼了。”钟士晨讪笑着,话中的调侃明显可知。
两个男人的目光擦起了火花,方毅冷眼眸睥睨这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再看向身旁脸色苍白得跟死人一样的伶儿,连嘴唇都泛白了,这不是适合她的颜色。冷不防的,将她拦腰搂入怀中,托起她的脸准确无误地吻下那两片芳唇。
霎时四周一片静肃,钟士晨、程艾林、同班同学、以及路人甲乙丙丁……等等那些聊天的、经过的人,全都定格在原位。
光天化日之下,一位醒目的社会绅士,热情地拥吻怀中的女学生,完全不避讳旁人的眼光,此等大胆之行为,实为全台湾众所大学校园里之创举。
至于郝伶儿本人,早已呆若木鸡,只觉得天旋地转,任由他您意妄为而忘了抵抗。
事后她将发现,这一生一次的初吻,是多么轰动武林、惊动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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