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一挥,就抓了一只迟钝的,张开手,只见那虫子正栖息在系着丝巾掌中,腹部的光明一下灭一下。
路小雪觉得有趣,她觉得把这虫子捉起来养在玻璃盅里,晚上一定特别好看。于是抬眼,就看到不远处还有一大丛nAd3(
这样想着,虽然有路灯,被各种蚊子叮得快神志不清的她,哪怕注意脚下,还是不小心踩空,直接倒栽进岸边那水沟里。
她尽力勉强坐起身,浑身黏黏哒哒的,身上一股子泥味。
还好没被这水呛去,她也下意识将受伤的右手抬起,所以伤口也没遭殃再受感染,只是右脚不能动,一动就痛。
她已经算是摔下公路,坐在黑压压的农田里,她看不到路上的情景,手机更找不到。
她顿时慌了,想了千百种可能,最后就是被各种毒蚊子咬死。
“啊——!”有东西咬她ρi股!
一定是蛇!!
她能感受到那股冰凉蜿蜒的触感,路小雪顿时欲哭无泪,怕打草惊蛇,又怕自己没发出什么动静,凌烨君找不到人,兜了一圈儿就走了。
“呜呜呜……我不要死在这里……不要……”
“路小雪”死了,不管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都有人哭一哭。她在苏清浅身上再死一次……可就真没人哭她了。
“凌首长!凌烨君,来人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救命,救命~~”
喊了半天没人应,路小雪度日如年,决定还是自力更生。主要是她穿着黑色的衣服,在黑暗中太难辨认,而且周围都是蛙鸣鸟叫,她呼救的声音相对来说,被盖住了。
这边刚好是公路和农田行程的夹角,是视线盲区,如果凌烨君一路寻来,又没有开车窗,是绝对听不到她的呼救的。
于是路小雪将视线放在了远处,多少有路灯灯光照耀的地方。
目前的问题是右脚也许是脱臼,或者骨折,不能轻易移动。她怕造成二次伤害,又担心刚刚那咬了自己ρi股的蛇去而复返。
心中惶恐升了好几个档,没等她狠狠心,真将自己的腿从泥里小心抱出来,就听到头顶传来让她几乎喜极而泣的声音——
“你想试试把自己埋土里,能不能长出花来?”
路小雪抬头,看着那白晃晃的手电筒的灯光,顾不得他的冷嘲热讽,也不知是被刺眼光线激的,还是心情难以抑制,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凌首长……呜呜呜你终于来了……”
拿着手电跳下来的凌烨君见她哭了,脸上表情顿了一下,却没说话。不过没等他迈开脚,就听到对方立刻止住哭声,惶惶喝道:“你别过来,这里有蛇。”
蛇?
他怕了这玩意儿就不是男人了,何况这样的农田里就算有,也顶多是油菜花蛇这些无毒的。凌烨君没当回事,将电筒将她上下扫了个遍,很快找到症结所在。
“脚折了?”
路小雪见他无所畏惧的往自己走来,顿时又感动的眼泪汪汪,语气间就不自知的带了点委屈的嗔意,“嗯嗯痛死我了,不能动。”
凌烨君来到她身边,军靴在泥道上一踩一个脚印,一路走来,留下一排深陷的脚印。
“拿着。”
路小雪接过手电筒,两人间的距离,足够她闻到他身上薄薄的汗味和烟草味。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她已经是下意识的,知道自己安全了。
“啊——!!”路小雪疼得一头冷汗,从意识中回过神,直接咬上胳膊绕过腋下抱她的男人的肩膀。
虽然隔着迷彩服咬不到,但多少有点发泄作用,也能感受到那手臂肌肉泵张的力量。
右腿一定是折了,这会儿被拔出来,湿透的裙摆黏着小腿,满是泥泞,正以诡异的姿态扭曲着。
“只是脱臼。”凌烨君下定义,然后蹲下,就着揽住她上半身的姿势,捏了捏她脱臼去的膝盖处,听到她隐隐抽气声,然后突然用力一拧!
“咔擦。”
“啊啊啊啊!”
“大晚上的别鬼叫。”凌烨君凉凉的扫她一眼,然后另一只手穿过她腿弯,将路小雪整个人抱起。
将近两米左右高的田岸,如果要走路,还得绕一大圈才能上公路。凌烨君将路小雪举起,有力的双臂将她托举上岸,命令:“抓住。”
路小雪左手下意识抓住不知哪里来的绳子,可才抓住那绳索,就感受到一股力道将自己网上提,接着落进一个让人觉得踏实的有力的胸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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