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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还寐上多久之时,就闻到一阵幽幽的香气。
这香气让他睡意全无,一下子就及其不淡定地坐起了身子。
用神力探上一探,发现那女子早已离了房间。
她在这间房里做了什么事儿?
那香味怎会如此熟悉,难不成是......
连衣袍也来不赢穿,便急急忙忙地起身下了塌,然后循着那香味一路用神力探寻。
发现那幽香已然充斥了整个房间。
几乎不留一点儿空余。
整个房内的色调也与那女子进来过之前有些不同了,变作了淡淡的紫色调。
肃罪心中疑惑。
他闭上眼睛用身体感受着,只觉得这屋子里的空气有些淡淡的潮湿。
难不成,那紫色是水雾?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肃罪赶忙拿了床上摆着的朴刀。
用同样的方法,开始驱动朴刀内的神力。
他轻轻一扫四周。然后用那只萦绕了神力的手在空中一挥,便感觉到整个房间内的温度骤降。
很快,房间内就有些冰渣落了下来。
肃罪凝了一些冰渣在手中。待其溶成水,他才将那淡紫色的水放到鼻间闻了闻。
这气味,这颜色。肃罪并不陌生,而且十分熟悉。
他闻到那气味之后。喜形于色,再也掩不住心中的惊喜了。
这水,这水雾,分明就是懿露亲手调制的记忆引啊!
这么说,那女子真是懿露了?
真给梵天说对了?
那女子便是他朝思暮想,苦苦思念三年的妻子?
他捧着那将要在手中干涸的一小滩紫色液体,心中扑通扑通跳个不行。俊美倾城的面庞上都笑开了花。
喜悦以及心疼还有些许自责......一系列感情骤然涌上心头。
三年不见,这三年他虽然在致力于那件事,不过却是对她朝思暮想。
然而三年之后,在这竹城的客栈之中,却让他们再度相遇。
不由想起了他们二人大婚之时,情缨给牵起的红线。
果然,这红线一旦连了,便会连得彻彻底底,再也无法断开。
不过惊喜之余,他也开始推敲她的想法来。
她在这房间内。洒满了这么多记忆引作甚?
依她那聪明的性子,断然知道这家店是不得不防的黑店。
否则她便不会在那客栈二楼,同那两个修炼者起冲突了。
估计方才还遇上了些更是让她防不胜防的事儿,她才会出此下策。到这间房来部署。
修炼者四处漂泊,居无定所,本来就是群穷光蛋,这群穷光蛋中,能住得起上等房的有几个。
然而这房间又在三楼楼道终处,旁边是没有房间的了,最后一间房,便是斜对面的那间。
肃罪估摸着那是懿露的房,否则她也不会将主意打到自己的房间上来。
不过她不放暗器,也不放些陷阱毒药,偏偏在这儿弄得满屋都是记忆引又是意欲如何。
正在思索她的想法,就听见‘吱呀——‘一声,门给推开。
抬头一看,这次进来的是梵天。
梵天满脸愁容地,进来了就赶紧掩门,然后走到肃罪身边,道:‘大哥,我实在是受不了那女人了,又在哭哭啼啼的,心都给哭烦了!‘
肃罪搁下脑海中的思绪,温柔亲切地问他:‘她又开始哭了?‘
苏婉跟着他们的这三年来,几乎没少哭过。
最初,肃罪待她冷漠冰冷,她白天忍着,可一到晚上,就开始涕泪满面。
也不知道她对着什么哭诉,反正就一个劲儿地哭她命苦。
他们虽然并非怜香惜玉的人士,不过却哪儿经受得住女子的眼泪。
也是因为这一颗颗黄豆儿大的眼泪落下来,肃罪和梵天虽然心中不悦,可却还是做了些门面功夫。
例如对她渐渐温柔一些,虽不与她亲近,也不超她攀谈,可也不至于一开始那般对她冷眼相待。
她最近是很少哭了的,两周也没见哭过一次。
然而,今儿个又开始‘就病复发‘了,还真是麻烦。
‘是啊!我们快些打法了她走罢!烦都烦死了!‘梵天没好气地抱怨。
肃罪脸色也不好看,不过却将情绪压在心底,叹口气对他道:‘哎,这事儿先搁着吧。现下,我同你有要事要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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