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娘子息怒,这凡人仙人的又不似神明,哪儿懂那么多?不过一群凡愚说着凡愚的话,做着凡愚的事,听着自命不凡的凡愚说话罢了。光看他们知晓了伱我二人的身份,还呆若木鸡地站着就可知道,是不懂规矩的!”肃罪冷笑着接了懿露的话。
然而,话刚说完,便有些机灵的赶紧跪了下来,很快,有些脑子直的也附和着赶紧跪了下来,齐声惊恐地道:“神君息怒,神君息怒啊!是我们愚鲁,是我们不懂规矩啊!”
“规矩?我素来听闻凡间的规矩也不少的!对伱们凡人命数太短也是十分同情,可谁知道,可怜之人,着实必有可恨之楚!”懿露气得咬牙。
权贵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可却知道是自己先错在先,无话可辨,便都没有七嘴八舌地辩论,而是齐刷刷地跪在地上,一个不开口。
都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唯一不怕死的,胆肥的,却是那楼台上衣冠楚楚的英气男子,此刻,他的面色已然完全呆滞,哪儿还有方才那一丝一毫的自信骄傲?
懿露双目里带着些阴霾的情绪向他看去,他才恍然大悟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此刻,他宽阔的额头上,已然是冷汗涔涔。
肃罪坐回了凳子上,倒了杯茶,打算喝了压压怒火。
这番举动,对于当中羞辱懿露来说,已然是无异了,自家娘子的曼妙身材本是只有自己能欣赏的,只有自己能触碰的,然而却不知道被哪个老不死的凡物给绘了下来,还被这小狗日的拿出来当中展览。
搞得这些心思不纯的凡物们,都看了自己娘子风姿卓越的一面。
真是想将他们的眼睛都剜下来,喂了那狗。
只是看着他们都是自己的臣民的份儿上,放他们一马,这事儿全交给懿露拿主意。
她若仁慈,那么这店里的人,都可逃生,她若觉得他们行事太为过分,那就不知道会如何了。
懿露是身份不凡的神漠三当家,乃是婶尊,而今日却遭这些不懂事的凡人欺侮,自然是有理由好好惩罚他们。
“神君饶命啊!神君饶命啊!”那楼台上的男子抱着头,连连哭号。
懿露心烦,便让他带着那两幅画下来。
那闻言连滚带爬地挟着那两幅巨大的画卷,连滚带爬,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将那两幅画双手奉上。
懿露一把抓了自己的那一幅,然后看也不看,就在手中凝了一股紫色的神气,对着那画一掌下去,便看那画四分五裂,顿时碎成了万片纸渣,再也无法拼凑。
那男子满面错愕地看着这幅画化为乌有。
这是父亲让他好好保管的宝贝,眼下见她撕了一幅,这可如何是好?
“神君神君!不要啊,撕不得啊!”然而还未等想出对策,便看懿露朝着他步步逼近,身手要去抢夺他怀中的另一幅画。
男子被她面上绽露无遗的愠怒吓得连连退了好几步,最后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地看着懿露。
“都这番情况了伱还想藏?快些拿出来!否则我就以侮辱神尊的罪状,将伱带回神漠,受那天罚一回,让伱尝尝天罚的滋味!”懿露叉着腰,恶狠狠地冲他说道,心中愤怒至极。
男子一边摇头一边哭诉着道:“神君,这使不得啊,使不得啊!这可是在下的父亲让在下妥善保管的宝贝,若丢了......那在下可怎么活啊!”
一边说着,一边还将画卷继续往自己怀中揣了几分,将其护在身后。
“哼,真是冥顽不灵!本末倒置,到现在还未弄清楚事情状况!”懿露火冒三丈,这人这番愚昧,真是白长了那幅英气逼人的皮相!
说罢,便再不顾他的哭诉说辞,伸出手,一把夺了那画卷,看也不看,放在手中,用同样的方法将其粉碎。
那男子看着懿露手中的巨画变作一片片废纸飘荡而下,心中顿时黯淡了下去。
懿露拍拍手,转身回去,火算是消弭了些许,然后只听她用平静的声音问道:“他的老子是谁?”
她知道若问他本人,是毫无用处的,便将询问范围扩大到了整个酒楼内。
酒楼内的人们先是鸦雀无声,后又窃窃私语气来。
懿露动转眼珠,扫过众人面上的表情,发现大多数人都带着些为难的神色。
哟呵,这男子他爹还是个来头不小的。
不过来头越大,这戏才会更好看!懿露是不怕的。
心中带着冷笑,慢慢地等待众人的答案。
然而,人们讨论了很久,却都还是没有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就在懿露打算要再问一遍,并且言语相逼之时,就听人群中有人道:“他是那白狐族的世子,红沁天!也就是这家酒楼的老板。”
红狐族世子红沁天?如此说来,那作此画之人,便是红沁天他老子——红狐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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