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呢?还在打电话?"我问他。
"嗯。"
"有一种人叫做话痨,他应该叫做情话痨。"
"你以前不是也挺喜欢的嘛?"老大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还不是不堪忍受逃走了,我受不了。"
"什么?"
"他对谁都是这一套!那些情话不是因为不同的对象产生的,而是他自己长出来的,就跟人吃了东西要拉屎一样,他吃了东西就要说情话。"
"那你想要什么?"
"总该因人而异有点独创性吧。"
"你不喜欢他这一种,你喜欢哪一种人?"他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这怎么说?"
"陈天那样的你喜欢吗?"
"陈天算是哪一样?"我反问。
什么意思?看他那一脸坏笑,总不会是话里有话吧?
"就是……他好像总是过一阵子就烦了。"老大这么说,他们认识很多年了。
"可能。不知道。"我说的滴水不漏,心里暗笑。喜新厌旧?看来这是老大对他的评语,就算是吧,依然不能抵消他是个好情人,而且喜新我是看见了,厌旧现在还没发生。
不过老大不会平白这么问吧?
没过一天,谜底就揭穿了。
回城的时候,我和徐晨同车,他整天地抱着电话不放,除了谈剧本就是谈情说爱,估计是累了,靠在那儿假寐。他不时睁开眼睛看我一眼,仿佛有话要说,如此反复几次,我抻着劲不理他,倒看他开不开口。果然,车到航天桥,他憋不住了:"他们说你和陈天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