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赛国际机场,西黛拉为马文送行。
“我会打电话给你,亲爱的。”
“什么时候回来,马文?”西黛拉边和马文拥抱边问。
“只要有机会。”马文深情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轻声道,“很抱歉我不能和你一起过圣灵节了。”
“我会很好的。圣灵节快乐。”西黛拉微笑着整理了一下马文的大衣。尽管是中午,天仍是灰蒙蒙的。又要下雪了。导演在那边叫马文,飞机上的人都在等他。“走吧,马文。”西黛拉轻轻推他道。
“天冷,衣服别穿的太少了。”
“嗯。”她点头。
“我会很想你的。”
“我也是。”西黛拉又吻了一下马文,她突然感到一阵孤独。
飞机离开了跑道,卷带起一阵细雪飞走了。西黛拉转回身双手Сhā在大衣兜里一个人往回走着。
她甚至不想叫计程车,此时的她心中和眼前一样是白茫茫、空荡荡的一片。皮靴踩在雪地上“咯吱吱”地响着,她全神贯注地听着这种单调的声音。马文走了。梦黎萨去科加尔雪山去了,她有时候真羡慕独来独往的她。奥琳卡大概正和盖伦在去往赛缪尔的途中。奥琳卡似乎是爱上他了。她在想有一天她们都不再做特工了,就一起去一个美丽的海边城市生活。那个时候她们可以买一栋大型别墅,奥琳卡嫁给了盖伦;梦黎萨,也许会嫁给查尔斯吧;那她自己呢?大概是和马文结婚了。别人会称她为罗宾斯太太,噢,多古怪的称呼啊!她的嘴角边不由流露出一丝微笑。
这时有辆车在她身边停下来,是好心的司机询问独自在冬季里行走的漂亮女人要不要搭车。她笑着冲他摆摆手。
路旁商店的橱窗里摆放着圣灵节的幸运树、装饰服装和眦着牙笑的大南瓜。她漫无目的的踱了进去。昨天晚上马文开着一量大卡车把圣灵节的用品堆满了她的房间,整个晚上他们都在布置。只是现在他不能陪她了。
突然间一个面具吸引了她。很简单的一个面具,只能遮住两只眼睛。售货员介绍说,这是用一种车前草的幼枝编成的,染成了深深浅浅的玫瑰蓝和玫瑰紫色。她试了试,它使她看上去象希腊神话里的树精灵。幼枝很细嫩,还散发着一种湿漉漉的清香。她于是买了下来,并带着它在街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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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黎萨走进多拉舞厅,里面乱七八糟的,人们忙忙碌碌地装饰着他们的活动场地。
“太难看了,乔希,我建议挂上这颗星星!”
“再往右一点,对极了。不,太过了,往左一点!”
“快来帮忙,丹!我快抬不动了!”
“别再那玩那可怜的小号了,凯茜,太难听了!”
“哇,你踩了什么了,伙计?快起来!不!上帝!”
“砸死我了!我一定要报仇!”
“噢,卡森,我一定得当今晚的键盘手,否则我拒绝扫地!”
……
她脱下咖啡色的大衣。
“嗨,梦黎萨!”弗兰克冲她打了个招呼,“卡森刚才还在担心你不来了呢!瞧,这里真是乱糟糟的,别把大衣放在那,我来帮你吧!”他接过大衣,“嘿,威利!我们又多了个伙伴!”
“嗨,梦黎萨,”威利·罗尔一边向梦黎萨打着招呼一边兴冲冲地拎着一条长长的彩带往树上绕,并欢快地大声唱着,“噢啦啦啦啦噢啦啦啦!你看这棵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我想它快被你勒死了!”弗兰克叫道。
这里的人们都是些吵吵闹闹的年轻人,和卡森一样热情洋溢,使梦黎萨很快融入了他们的氛围中去。
“嗨,梦黎萨!”耳边突然传来卡森的声音。梦黎萨从一堆彩色气球中抬起头来,并看见了一脸灰尘的卡森。
“没办法,”卡森摊了摊黑乎乎的手,“那间放电线和工具的房子里恐怕有一万年没人进去了。我本来是很衣冠楚楚的。”他用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于是又留下了五道黑指印。梦黎萨笑的更厉害了。
“来吧,别再笑话话我了。我们得把这些气球挂上。”
“一切听从吩咐。”梦黎萨笑道。
梦黎萨一边兴高采烈地挂着那些花花绿绿的气球,一边和卡森天南地北地调侃着。她穿着一条蓝色牛仔裤,一件浅灰色的套头毛衣,为了工作方便,她暂时用一根彩带把头发随随便便地系起来,说话的时候辫子一摆一摆的。不上妆的她保持着一种最天然的美丽。卡森很高兴她能来,这使他感到这个圣灵节令他兴奋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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