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秋知道，如今这个结果对她来说已经是再好不过了。

纵然王氏与顾若静心里有所不满，但是她们俩儿却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顾若静想着自己心里想着那事儿，走下去将若秋搀了起来，嗔怪道：“都是一家人，怎么动不动就跪？要知道，你是咱们顾府的五姑娘，金枝玉叶，日后可别这样呢！”

“我记得了。”若秋嘴角挂着几分笑容，对这位看似和蔼的大姐姐也多了几分戒心。

正说话的时候，顾若玉款款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见着顾若静握着若秋的手，半带着撒娇半带着笑意地说道：“大姐姐偏心，对五妹妹这样好，咱们可都是吃醋呢！”

“你惯会说话，还真的随了柳姨娘这张嘴！”顾若静笑骂了一句，轻轻点了她额头一下，看似亲昵，但却是避过了这个问题，继续说道：“对了，柳姨娘和有业还好吗？听说有业也跟着有为一起在念书，准备明年进京赶考，他们俩儿年纪隔得近，到时候一起去京城还能有个伴儿！”

提起这个不成器的哥哥，顾若玉只觉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干­笑两声，无奈说道：“姨娘倒是好得很，原本打算见大姐姐一面的，却想着母亲与大姐姐好些年不见，怕碍着母亲和大姐姐说话了。至于二哥，虽说着是在读书，准备明年进京赶考的，但说白了，却也是混日子而已，哪里及得上大哥呢？连爹都说了，咱们顾家日后都要靠着大哥扛起来了。”

这话不假，顾有为整日虽死读书，但那也是费了心力在读书，到时候去京城，有顾家本家请好的师傅来教导一番，到时候考取个功名也不算是难事儿，但是顾有业却是整日不学无术，遛鸟骑马逛窑子事事不差，柳姨娘见着也不说管管，而王氏见了，却是心里喜欢的不得了，生怕顾有业出息了，所以任由着顾有业的­性­子来，反正顾府也不差这点银子！

这些事儿，王氏在信里也同顾若玉讲过的，但她却是在这个时候故意提起来，倒是颇有深意，如今笑了笑，拉着顾若玉的手，和善说道：“我记得有业小时候倒是挺聪明的，学什么东西一学就会，爹素来不夸人，都说有业到时候定然会有一番作为，如今倒是变成了这个样子，说起来倒是可惜呢！”

顾若玉的头垂得更低了，纵然她平日与这个哥哥总是吵得不可开交，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了，更何况两人还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有人说自己哥哥的不好，她怎么能不羞？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顾若静一直都不大喜欢顾若玉，总觉得她眼神中一直散发着­精­明的光芒，与她那小小的年纪一点都不相符，奈何王氏喜欢她，顾若静也没有办法，只是继续说道：“说起来这事儿倒和柳姨娘有些关系，我隐约记得，当时有业生下来之后娘说要抱到自己跟前养着，可是柳姨娘却是哭着闹着不愿意，说是自己的孩子不能离了娘，娘也不愿见着他们呣子分离，远指望着有业在柳姨娘身边能够得到好的照顾，能够光宗耀祖，没想到却变成了这样的境况……”

方才顾若玉时不时还能搭上两句话，但是现在她脸­色­变得惨白，一句话都说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