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他点明,她已淡淡否认。瑞王未能拉拢她做盟友,倒是打起这种小报告来,他是要踢她出局了吗?
令?眉心微微舒展,眼底逆着光,丝毫未见慌乱:“姑姑的事不必你来操心,你只需……”
“他待你好吗?”
她的话未完便已被他浅浅打断,令?抬起脸来,世弦依旧斜斜靠在椅背上,扬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瞧着,眸中逆光,嘴角含笑。就这般望着,只等着她的一个答案。
千般画面宛若铺陈的一卷画帘自眼前点滴淌过,转过心中唯有一字――
“好。”
他入京,只为阻止她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
他留下,只为能亲自带她离开这个桎梏她多年的残酷牢狱。
这样的裴无双,安能叫她说一句不好?
只是这样的男子,比之驸马,比之被她深埋于心的那个人,他仿佛缺了一点半点凡腥之气。他给她的感觉,从来那么飘渺那么遥远。
“能得姑姑的垂青是他的福气。”少帝的声音由远及近,话里透着丝丝得意。
他此刻倒是与瑞王一个鼻孔出气了,想着早早将她嫁了请出皇宫去吗?
令?不怒反笑,明澈眼眸紧紧将面前身影锁住,启了唇道:“世弦若忘了,姑姑今日再说一遍与你听。
驸马,只有一个。”
她曾恨过父皇母后多年,如今落不下、放不开的,不是延绵万里的锦绣江山,恰是面前这如玉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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