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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爆君放开我娘亲 > 71 趁火打劫

71 趁火打劫

“报!启禀皇上,三军快要攻破城门,请皇上速速决断!”

书房内,楚剑离急得焦头烂额,被耍了,他被上官破晓那个女人耍了,什么弓弩?她做的能拉开弹出,而他做的,­射­程居然紧紧只有两丈之远,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大把资源,获得堆砌成一座小屋的弓弩无法使用。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老天要亡他吗?

“天啊这可怎么办啊?皇上,您快抉择啊!”

“皇上,当初老臣就让您去和谈的!”

一个个老头无不悲痛欲绝,这下好了,白白将江山送与他人之手了。

楚剑离用力握紧折扇,望着跪在门边的将士,难道真的要将江山拱手送人吗?再打下去,不但不会取胜,反而徒增­性­命,伤的都是他的百姓,本以为制作出弓弩便可以扭转乾坤的,奈何……

“报!城门被攻破!”

“报!敌人来势凶猛,我军无法抵抗,请皇上速速回帝都!”

楚剑离伸手揉着太阳­茓­,凤眼内有着水雾,慢慢抬头,自认为自己不比那三人差,不喜与人同流合污,就得付出这等惨痛代价吗?

“皇上,求您快速到秋皇他们哪里去讲和吧!”

“皇上求您了!再打下去,恐怕我国完矣,到时老百姓岂不是要为奴为婢吗?请以江山社稷为重!”

‘啪!’楚剑离愤恨的大拍桌案,起身指着屋子内跪倒的一片群臣怒吼:“讲和?你们知不知道那三个人是什么东西?他们个个狼子野心,草菅人命,更是丧心病狂到将一弱女子强制轮辱,要朕与他们称兄道弟,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大臣们见劝解不动,只好默默落泪,这可如何是好?

“那您说怎么办?”

“投降!没有天理,简直没有天理,朕自登基以来,将荆国逐渐带上富强,而那三个酒囊饭袋就知道纸醉金迷,对穷困百姓视而不见,若不是近几十年没有天灾,他们早就被推翻了,连老天都在帮他们,朕有何办法?”气愤的说完便抽出宝剑冲大臣们命令:“待朕死后,尔等便去投降,或许他们不会太过亏待于你们!”

等大伙反应过来后,人已经消失在了书房,全体惊慌失措的抄起家伙追了出去。

朗朗苍穹下的桑城早已乱作一团,四处惨叫声,刀枪碰撞声,还有‘唰唰唰’的­射­箭声随处可听闻,还有三军鼓舞士气的战鼓、号角声,已经被三军占据的城楼上挥舞着的战旗,样样都告诉着大伙,此城拿下了。

率领三军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人群蜂拥向前冲,带着兴奋和期待,好似厮杀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乐趣般。

金属碰撞声很是刺耳,楚剑离和一批大臣和一百多名敌人对抗,短短一炷香,荆军死去大半,敌人却越来越嚣张,越来越­精­神,这令荆军无不胆颤。

“元帅,咱们可以进去了吧?”

楼离央靠在一颗大树上,嘴里叼着狗尾草,邪笑着摇头:“再等等,让楚剑离尝试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绝望!”这样他以后才不会动不动就发生战争了,为了面子,视老百姓于不顾,战争可不是过家家,生气了打对方一拳,把将士看成什么了?

直到远处那城墙上挥舞的旗帜越来越多后才举手道:“出发!”

本是一座长满青草的大山瞬间变形,远远望去,那些青草好似会移动般,正一片片跑向大片平原,大伙逐渐将头上戴的草帽抛向空中,个个脸上都透着­精­英的气息,只要身体正常,被那种怪异的方式训练个一年,是人都会脱胎换骨。

“皇上!求您快走吧!”

吴应边挥开雨点般的箭羽边大吼:“这里交给末将,您快走!”

楚剑离早已打得­精­疲力尽,杵着宝剑,单膝跪地,望着前方的城楼,很是不明白老天为何如此眷顾那几个废物?往日时时刻刻散发着儒雅的凤眸如今好似被笼罩了一层薄雾,突出喉结不断的滚动。

“冯元帅,您看!”

冯立元,秋风华手下一名大将,可以说三国中能带兵出战的将军也几乎损失得屈指可数,剩下的临时挑选的将领并没多少实战经验,所以这一仗不管是输是赢,都要再等一年方可再次开战。

“哼!垂死挣扎,给我杀,最好活捉楚皇!”冯立元不屑的望向前方扭打成一团的人群,最后对上楚剑离那憎恨的表情揶揄:“哟!莫不是荆国无人了?竟要一群老头子来应战?”

楚剑离高傲的站起身,手中的长剑微微颤抖着,就在他想割喉来个战死沙场时……

“报!启禀元帅,不好了,城楼外忽然出现了大批军马,看穿着像是宝司部落的人!”

‘哐当!’楚剑离手中的剑掉落,什么意思?宝司部落这个时候派兵做什么?他可没忘记玄舞和部落的人都去了越候彦那边,莫不是也想来分一杯羹的?该死的上官破晓,恩将仇报。

一听是宝司部落,冯立元丝毫不担忧的大笑:“今日是我皇与部落的玄舞姑娘成亲之日,想必是来助我们一臂之力的,他们未免太小看本帅了!”

冯立元的狂妄自大令楚剑离恨不得化身为宝司部落的将领,好将他们统统歼灭。

还剩不到十万的将士们纷纷退到楚剑离身后,脸上都带着无助,前方是四十多万的强敌,又来宝司部落,如今就是Сhā翅也难飞了。

“元帅,楼离央他们进城了!”

冯立元抬手命令道:“各军听令,立刻迎接贵客!”几乎没有丁点怀疑。

果然,楼离央笑得很是豪迈,上前和冯立元来了个拥抱后便玩味的冲楚剑离挑眉:“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

“上官破晓呢?”楚剑离捏拳,烈日照的一头凌乱的青丝泛光,扫视了半响也没见到那个永远英姿飒爽的身影,真是可笑,死之前居然最想见的是她,很想看看她那时而嚣张,时而善良,时而让人咬牙切齿的脸,还有玄舞,那个清丽脱俗的女子。

“你说她啊,估计陪着玄舞姑娘正在拜堂吧!”楼离央看似正在闲聊,实则仔细注意,会发现进城的每个人都正在找个极佳的位置,好来个瞬间偷袭。

楚剑离有些失望的抿­唇­,脚一伸,勾起长剑便比在了脖颈上,就在楼离央眯眼要阻止时……

一道清幽的声音好似正自远方飘来,那么的悲哀。

“皇上就一点也不留恋吗?”

所有人齐刷刷看去,只见一名白衣女孩正梨花带雨的自一间破屋内走出,失魂落魄的望着楚剑离,一步一步靠近。

“你来做什么?不是告诉你快速回皇宫吗?”楚剑离怔住,责备似的瞪着穆彩衣,傻女人,这个时候还要跑来送死吗?

穆彩衣抿­唇­忍住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瞪着楚剑离,这个她真的好想厮守一生的男人,好想他会像曾经那样来呵护她的男人,既然不爱,为何又要让我爱上你呢?就在我付出整颗心后,又一脚踢开。

宽松的袖袍下,手儿紧紧攥着匕首,质问似的上前仰头问道:“一点都不留恋吗?”哪怕是死,她也不介意和他一起,可他连死都没想过她,难道她穆彩衣真的如此不堪吗?

楚剑离很是内疚,偏头冷声道:“对不起!彩衣,如果有来世,见到朕一定要躲开!”当初的一时冲动,害了一个女人,他无法兑现承诺,无法找顾神医拿解药了。

“我知道了!”穆彩衣点点头,明白了,倘若对方不爱你,做再多也是徒劳,举起匕首笑道:“没关系,不能一起生,彩衣便陪你一起死,或许你觉得太过虚假,但是彩衣已经生无可恋,终日度日如年,黄泉路上,即便你依旧不桥我的手,也无所谓!”

楼离央掏掏耳朵,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楚剑离握紧长剑,多么感人的话?如果换做玄舞或者上官破晓来说,会不会感动得痛哭涕零?知道劝阻已经无用,那就一起死。

“老兄,没想到你这身板够硬的!”楼离央不想再拖,搂着冯立元的肩膀伸手拍了拍他的心脏位置,挑眉笑得很是具有亲和力。

“唔!”冯立元刚要回话,就觉得心脏一阵剧痛传来,眨眼间,仿佛已经碎裂,惊愕的仰头:“你……­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杀你而已!”一把推开男人。

冯立元应声倒地,千钧一发之际,宝司部落的将士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击向了周围的人们,下手极为狠辣。

楚剑离和一群决定壮烈牺牲的大臣们均是集体揉揉眼,这……是怎么回事?

后面打的不可开交,而楼离央则像个没事人一样过去搂住楚剑离讪笑:“你连敌人和朋友都分不清,怎么当上君王的?”

“这……”楚剑离还没从震撼中走出来,最后望着三军已经正在逐渐倒下,快速伸手大声命令:“吴应,快速速前去助阵!”

“是!”吴应同样热血沸腾,带领着已经全体振奋的将士们加人了战争。

穆彩衣手中的匕首掉落,原来想一起死都这么难吗?

“多谢楼兄,请受楚某一拜!”楚剑离不知该如何来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很是激动的他赶快拱手要单膝跪地,却被楼离央给拉了起来:“谢谢,今日有贵部落相救,他日定当涌泉想报!”

所有人都没料到宝司部落的到来既然是存着这种目的,而且更让人恐惧的是宝司军真的一个顶两个,招式奇特,个个身强体壮。

“其实这一切都是上官将军的主意,非要我王拉你一把,涌泉相报倒不用,因为我国早已部署许久,就等近日攻入三国,破晓不忍心你这个她认为最配做君王的人亡故,所以请求我王救你一把,往后莫要与部落作对就当是报答了!”这上官破晓真有办法,这楚剑离还真信了,真是可笑可叹啊。

楚剑离不可思议的望向武陵山方向,难道说成亲是假?部署已久?他也没见有什么动静,怎么部署的?不想多问,反正他现在危机解除,当然希望宝司部落可以强大,这样他定会和夜惜结盟,天下一统才有希望。

不动声­色­的笑道:“一定一定!”真的很想知道武陵山此刻的景象。

“那楼某就先回武陵山了,告辞!”拜别后便加入了战争,同样一炷香,四十万大军毁于一旦,紧紧只逃窜了三两个回去报信的人。

武陵山下。

玄舞姑娘出嫁,令人惊叹的是她居然是宝司部落现任大王的亲妹妹,如此一来,更是喜上加喜,并非人人可做皇后,身份地位,名声,财富这些要集于一身的人才有这个资格,像荆国那自天山而来的皇后,着实令人不愿。

玄舞的名声响遍天下,又是玄灵天舞的唯一弟子,且身份尊贵,美貌无双,舞蹈出神入化……数之不尽的优点令整个耀国都在欢呼,更觉得他们心目中的君王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所以武陵山下聚集满了老百姓,虽说远处正在打仗,但此处完全感受不到丁点的紧张气氛。

破晓头戴盖头,身穿凤冠霞披,火红的秀发盘起,规规矩矩的坐在轿子内,听着耳边高昂的恭贺声和膜拜声,心里很是不好受。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骑着宝马领路的秋风华抬手,周边百姓集体跪地大喊,何其隆重?

这里并非耀国皇宫,所以婚礼稍微接近百姓化,但秋风华承诺过,待收服了荆国,回到耀国皇宫定再为玄舞举办一场真正的皇家婚礼,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美最幸福的新娘子。

“呜呜呜皇上呜呜呜皇上臣妾不要做尼姑呜呜呜!”

“皇上……”

忽然几道尖锐的啼哭声令破晓微微蹙眉,即便她们喊得痛彻心扉,可依旧被百姓的高呼声掩盖,缓缓揉捏着小手,原来做人真的这么难,明明知道是错的却还是得去做,像那些宁愿牺牲自己也不牺牲别人的出家之人,他们才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议,有战争,因为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自己家死了亲人就会伤心欲绝,而看着别人家办丧事却心如止水,这就是人!

不过这秋风华也确实够狠的,真将那些女人送去当尼姑了,这样也好,等哪天耀国皇宫被攻破,或许这些女人也不会受到牵连,如今除了这么想也别无他法。

抛开忧伤,抚摸着小腹轻轻笑笑,这个孩子是她的心头­肉­,几乎每天摸一摸都会不自觉笑出声,第一次感受到做一个女人的幸福快乐,怀着墨儿时是千方百计想滑胎,现在完全颠覆了。

拜过天地,进入洞房,破晓很是紧张的握住腰间,在外人眼里并没什么,然而只有她自己感受着冰冷的利刃手柄,并不是为了刺杀,而是害怕被拆穿了会遭到反击,虽说根本不可能被识穿,可她从来不轻敌,再说了,电视里不是常常演古人都有迷魂散吗?

现在她可不能碰触这些东西,对宝宝没好处。

竹无伤和玉蝴蝶,崔墨奇,三人躲在房梁­阴­暗处,均是屏住呼吸,只为保证玄舞的安全。

‘吱呀!’

“皇上!”

盖头下的小脸瞬间凌厉。

一身大红喜袍的秋风华今日特别俊秀,皮肤相当白皙,被大红­色­一衬托,倒是显得妖娆邪魅了不少,摆手道:“下去吧!”口中酒气很浓郁,双颊微红,可见喝了不少,但步伐稳当,并没有醉态。

等门再次合并后,才慢慢走到床边,很是紧张的坐在破晓身旁,大手不知要放到哪里,这一切都仿佛在做梦,刚才好友们的羡慕眼神令他也觉得自己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试探­性­的问道:“朕掀盖头了!”

破晓没有说话,抽出逆鳞,紧握手中。

深吸一口气,­干­咳了一声掀起了红盖头。

眉目如画,倾倒众生,绝无仅有的五官好似天神的杰作,这一刻的玄舞美得令人窒息,然而秋风华却剑眉紧蹙,因为新娘子一脸的­阴­冷,这令他很是讶异,不对啊,在他印象里的玄舞此刻应该含羞带涩,如此冷漠的表情简直和往日的有着天囊之别:“你……怎么了?是不是朕哪里做错了?”

“冲啊!”

‘乒乓乒乓……’

山庄外,早已乱作一团,穿着民族风的将士们残忍的杀进了周边各大城镇,越候彦等人似乎还犹如梦里,当夜惜带着一批暗卫进入院落时大伙才知道危险来临。

“不好!中计了,暗卫何在?”越候彦扔掉酒杯起身指着门外怒吼,该死的宝司部落,他们这是要造反吗?

‘嗖嗖嗖……’

刹那间,两百多名高手从天而降,挡在大门口阻止宝司军入内。

“呵呵!”夜惜见身后的将士要上前便不急不忙的伸手阻止,看着那两百多人邪笑道:“上官墨,扶影!”

“在!”

两个小小的身影自屋顶飞下,站到了夜惜的前方,毫无表情的望着那几乎拥有着同等内力的两百人,墨儿握紧饮血刀,兴奋得血液都开始沸腾,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你们来对付他们!”夜惜戏弄着手中的回马镖,显然有轻视这些人的意思。

“是!”两个孩童异口同声,开始运用内力。

门口的暗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脸的疑惑,居然派两个孩子来跟他们这么多人打?当那小男孩挥舞起饮血刀时,大伙不敢再把他们只当孩子看了,快速的运气屡先打了过去。

扶影抽出混天绫,迅速一个侧空翻躲开四个男人的攻击,落地前便将神器打出,缠住那四人的脚后以惊人的力量狠狠一甩。

“唔!”四个男人毫无抵抗能力,就这么被一个小小女娃给甩到了柱子上,再缓缓倒地,呕血不止,好厉害的武器。

墨儿几乎一刀一个,影子一样穿梭在人群中,或许是身子很小的缘故,在大人眼里,这俩孩子就像泥鳅一样,游刃有余。

“墨儿,我们来帮你!”

眼看这样打下去也需要一段时间,树上十个黑衣少年举着飞烟剑落地,开始和敌人周旋。

“我也来!”

宝月躲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见周围有许多官兵前来,赶紧抬手森冷的摇出悦耳的铃铛声,令所有敌人都开始陷入了昏眩,夜惜带着几个暗卫大摇大摆的走进喜堂,很是嚣张的抬脚踩在一张矮桌上,冲目光­阴­骛的越候彦道:“怎么?吓傻了?”

‘啪!’

越候彦大拍桌子起身低吼:“夜惜,你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你就不怕这么做的后果吗?”

“哈哈哈!”夜惜仰天长笑,后像看猎物一样看着越候彦:“今天呢……寡人不想杀你们这三个皇帝,识相的就赶紧滚回皇宫去,否则等寡人后悔了,你们纵使Сhā翅也难飞!”他真的很想很想将这里的一­干­众人全部手刃,奈何破晓说什么这样做会引起民愤,没关系,反正现在部落的实力也大了,在四国中有了一个不容小觑的位置,有破晓在,天下早晚是他的。

群众议论纷纷,全都跑到了越候彦身前,拿起一些武器指着夜惜。

云伊生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很想知道怎么会转瞬间变成这样,但是被­阴­了是铁一般的事实,因为那两百多个暗卫在短短时间里死得已经有大半,这不是在开玩笑。

“报!”

正在猜测破晓心事的秋风华心头一颤,忍住所有的情绪望着破晓道:“为什么?难道是朕对你不够好?”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破晓起身撤掉盖头和厚重的凤冠扔到了地上,她不想多做解释,而是看着前方十丈外的一面铜镜,快速默念隐身术,再生死一线,‘嗽’的一声过去,再迅速回位。

一秒钟,铜镜上多了一个大洞。

秋风华先是一惊,后站起身抿抿薄­唇­,双手背在身后了解的点点头,后自嘲的笑道:“原来如此,其实朕有想过你可能并非如表面这般简单,可朕真的已经尽力了,尽力对你好了,从小到大,朕从来没如此珍爱过一个人,甚至多过自己……”

“天?九?舞?凤!”

头部的发簪开始坠落,最后红发四下翻飞,好似一只魑魅,最后全数转为漆黑,这一幕不光是秋华震住了,连房梁上的竹无伤和崔墨奇都不由惊叹出声,为何玄舞会变成破晓的模样?为何破晓有胸部?而且如此女人……为何她是女人?

破晓缓缓抬眼,毫无温度的看着秋风华。

“你……是上官破晓?”

冲进屋的越候彦和云伊生全都傻了眼,玄舞怎么会是上官破晓呢?

甚至连后面跟来的夜惜和岳家十兄弟都不由瞠目结舌。

破晓闻言看向越候彦和云伊生,冷哼一声,轻笑道:“我不光是上官破晓,我还是莫纤芸,怎么?六年而已,我的变化真有那么大吗?”你们曾经柔躏我,羞辱我,若不是不管的告诉自己这也没什么,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个新人类,生活在一个很开放的年代,可一个女人,不管她再怎么开放,试问真的可以看得开吗?

而他们却没一人记得住她,多么可笑?

“莫……莫纤芸?”越候彦不敢相信的上前一步,对着破晓左看右看,最后颤抖着双手诧异道:“这……这么看确实有点像!”以前只觉得她长得很像一个人,但一直是男装,怎么可能想到是莫纤芸?而且莫纤芸不过是个罪臣之女,又怎么可能做到一个将军的位子?

“对!六年前……哦不,七年前,你们丧心病狂,囚禁我时,可有想过会有今天?”

“娘!我终于可以当着别人叫你娘了!”墨儿飞快的上前抱着破晓的大腿撒娇,对大人在说什么一点也不感兴趣,邀功道:“刚才墨儿把好多高手打得落花流水,是不是很厉害啊?”骄傲的仰头。

“他……是……”秋风华这才回过神来,惊愕的盯着上官墨。

破晓毫不吝啬的点头:“没错,就是他,你们千辛万苦要找的人,有时候我真的很想问你们一句,良心何在?当初你们逼得我们呣子无路可走,差点命丧黄泉,现在遭报应了,生不出儿子了,就开始来找他,不觉得心里有愧吗?”他们把墨儿当什么了?薄皇位的工具?

三个男人一同陷入了沉默,最后越候彦看了一眼上官墨苦涩的笑道:“算了,我们走吧,不过上官破晓,即便你有苦衷,来复仇,不过也请你理智一点,莫要殃及池鱼……”

“笑话!”破晓鄙夷的抱起儿子坐到凳子上不留情面的挖苦:“你们有什么资格让我复仇?若不是你们狼子野心,不给部落留后路,又怎会有今天?”

“你是赤国人,居然还好意思说宝司部落,你帮着贼人来对付自己的国家,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越候彦越听越气,该死的女人,居然这么狠。

“我爹为赤国尽心尽力,得到的是什么?满门抄斩,在我只暑后一口气的时候是部落的人救了我,他给了我重生的机会,不妨告诉你们,从今以后我便是宝司部落之人,与赤国再无瓜葛!”真是可笑,这个时候还来攀亲戚,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秋风华见破晓一副毫无商量的余地便点点头:“总之以前,朕向你道歉,但是这次朕没骗你,不管你是何模样,只要你愿意,朕都不会放开你的手,莫纤芸,谢谢你给了我的这个教训,你……保重!”落寞的垂头像个斗败的公­鸡­走出喜房。

夜惜愁眉不展,脑海中有着太多个为什么,见秋风华眼眶血红便慢慢退后让出一条路。

两滴灼热的泪珠顺着眼角掉落,令人心生怜悯,大手抬起快速擦去水泽,体会到了一个人从云端落入地狱的感受,这般的痛苦。

全都长叹一声,感情的事果真让人头疼。

“他为了你付出了太多,背地里都称作为狼心狗肺之徒,只为了讨好你,将后宫中所有妃嫔遣送到尼姑庵,即使你不喜欢他也不该用这种方式来伤害他,不管曾经是否我们有对不起你,但在战场上,我们依旧是敌人!”越候彦不想留下被羞辱,也转身离去。

云伊生则看着上官墨久久不能回神,仔细一看,这小子长得还真像他,最后期待的问道:“可否将他给我?”

“墨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爹是什么人吗?他们三个有可能其中一个就是你的爹,你是要跟着他们还是跟着我?”破晓知道自己没权利左右儿子的选择,她怕他长大后会怨恨她,所以将这个难题丢了他。

墨儿眨眨水汪汪的大眼,很是迷茫的偏头望着云伊生,最后摇摇头:“不要!”把小脸埋进了母亲的怀里,小手儿摸着母亲的肚肚,里面住着他的宝贝妹妹。

这些人他都不喜欢,他只要顾叔叔做他的爹爹,永远也忘不了当初在神仙谷内,在快要死去的瞬间,顾叔叔像神仙一样救了他,还有夜叔叔,总之身边的叔叔们谁做爹爹都比这三个人好。

“看到了?”破晓挑眉望向云伊生。

男人了解的点头:“但他始终是我的儿子,所以我不会死心的!”离去前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这个孩子他要定了,这就是他的儿子,没看鼻子眼睛都和他一模一样吗?

外人都走了,剩下内部矛盾,竹无伤很是惆怅的跃下房梁,破晓是玄舞,玄舞是破晓,这对他来说是惊喜,可曾经被侮辱过,现在伤疤被解开,破晓一定很难过吧?这可是见不得光的丑事,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这也不能怪你,只能说老天早就安排了你的命运!”

“是啊,没关系的,不管你曾经被人怎么对待过,在我们眼里,你就是你,上官破晓,独一无二的!”崔墨奇也赶紧帮腔。

王忠和猛雅都一副见鬼了样子,对着破晓打转,一脸的疑问。

夜惜也进屋朗声笑道:“真想不到你居然是女人,这莫非就是令天下男儿尽折腰吗?”

所有人都很想问一些属于自己的问题,但是都知道不是问问题的时候,都开始走一句右一句的恭维劝解,说真的,任何一个女人被那样对待还如此振作的天下恐怕再无第二人,着实令人敬佩。

“你们……不恨我欺骗了你们吗?”破晓吞吞口水,什么意思?怎么没一个人生气愤怒?和先前想的几乎完全不一样,难道真被顾晚灯说中了?

“恨什么?不过说恨也有!”见女人白了脸,夜惜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奈的摇头:“并非恨你,而是恨自己堂堂七尺男儿还不如一女子来的聪明机智,心胸宽广,破晓,你永远都只会令人敬仰,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永远都是我们的好兄弟!”

“是啊,你是女人我们反而更高兴了!”王忠眼冒红心。

‘啪!’猛雅伸手拍了他的后脑一下,傻笑道:“他的意思是因为你一直这么矮小,怕你被人嘲笑,现在好了,你是女人,肯定不会被人笑了!”

王忠红着脸不说话。

竹无伤想像以前那样去搂破晓的肩膀,但将伸出去的手收回在身上擦擦,­干­咳道:“你居然是女人,呵呵!”

夜惜见大伙都一副想将破晓生吞活剥的样子就头冒黑线,这确实是一个让男人无法抗拒的女人,心好人好样貌好,讲情义,待兄弟真诚,不知请来做王妃她会不会介意?

几乎聊了一炷香大伙才散去,而这一炷香内,三十万大军已经彻底将大城包围,将老百姓困在其中,不让出入,明日一早等楼离央归来后便直接一路攻下。

已经缺了一个口的月亮很是清冷,破晓坐在屋顶,陪着夜惜闲话家常。

“哎!你要不说,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你其实是个女人!”卸下防备,夜惜此刻不再当自己是大王,一切都仿佛回到了从前,只想着收服宝司部落的从前……

“难言之隐,当初并非有意欺瞒!”小手蹂躏着一根稻草,早已换了男装,明天以后估计人人都会知道她上官破晓其实是个女人,很想听听老百姓是如何评价的?会和兄弟们说的那样吗?巾帼女英雄?

夜惜忽然变得拘谨起来,双手紧张的交织在一起,很是平淡的问道:“要你做我的王妃,你会介意吗?”看似很随意,实则紧张得脸部都开始泛红了。

“介意啊!”

然而女人总是喜欢语不惊人死不休,夜惜嘴角抽搐了几下,就不能婉转一点吗?被回绝了也没必要继续追问,那样只会降低自己的身份:“按原计划,明日五更天楼离央便会带军归位,四个月内拿下周边所有城池!”

“你就不怕越候彦他们回去调兵?”她知道不可能是因为三国中此刻缺粮,不可能再交战,那夜惜的自信来自于哪里?

“当然不怕,探子来报,不知何妨圣神将这边的五谷杂粮收走大半,他倒是想调兵前来!”

哟!真看不出来,还会派人来做­奸­细了,但她很欣赏这样的夜惜,心思够慎密。

“天啊!这可怎么办啊?各个出口都被堵死了,我们要如何逃出城?”

“逃什么逃啊,告示都贴了,被发现有逃亡者杀无赦!”

“难道就得留下做他们的奴隶吗?”

老百姓们围在城门口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难道要被这样困死不成?再说了,不出城不种庄稼,大伙吃什么?

时间一天天过去,老百姓发现宝司军并未有抢劫他们的意思,也没要他们去­干­苦力活,可以说和往常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不可出城,都不明白宝司军在打什么主意,直到家家户户的粮仓空了后才明白宝司军这么做的用意了。

“天啊,五两银子一斤?这么贵啊?”

“这也太坑了吧?”

上官成和一群商户朋友将一袋一袋的大米搬运到一家米铺,笑得合不蚂,大声道:“这场仗最少也要维持一年之久,诸位都无法好生耕耘,现在五两银子一斤,到了五天后便十两,每五天加五两!”

一个­妇­女瞅着手里的一串铜钱,曾经可以买几斤大米,如今连买个馒头都买不出来,说实话,她真的很讨厌战争,郁闷的把厚重的铜钱扔到了那些乞丐的碗里,命都快没了,还要钱作甚?宝司军这是想刮­干­大伙的钱财再将此处据为己有,哎!

“啧啧啧,破晓,你爹真够狠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是说了不为难这些百姓吗?”夜惜有些心疼的望着那些老百姓将铜钱一个个扔进乞丐碗内,而乞丐却将铜钱又扔回给恩客,什么时候变得都不拿钱当回事了?

破晓环胸无所谓的扬­唇­道:“要让他们成为宝司部落的一部分只能这么做,等他们一无所有了,就会向我们的人低头,现在他们的心里还存在着恨意,等他们有一天饿得到处找食物吃时,就没心思来恨咱们了,那个时候再放他们出城耕耘也不迟!”

“关键是得意的是你爹,你上官家,不是部落吧?”没见那几个老头收钱收得手发软吗?

“喂!你这么怎么这么小气?当初要不是他们倾家荡产的买粮食,我们能赢得这么轻松吗?拜托你不要总是想别人辉煌的时候,想想他们辉煌前所付出的努力,好了,肚子里的小鬼又再踢我了,你自己转吧!”摸着隆起的小腹缓行向一间奢华客栈。

时隔三月,顾晚灯依旧不辞疲惫的坐在书桌后记载药物,一旁是厚厚的一叠,都是他毕生的心得,什么药什么作用,混搭什么治什么病,丁点不可马虎,可见是想流传百世,倘若错了一个字,就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破晓推门而入,为了不让人用怪异的眼光看,已经换了女装,但整体很是简便,竹无伤送的金簪挽着顶发,没有任何的装饰,却越加清秀可人。

“你儿子又踢我了!给弄点迷魂药来让他消停一会。”故意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等着男人来哄。

果然,某男赶紧放下毛笔,来到女人身前半蹲下,拉过破晓的手把脉,后面无表情的训斥:“胡说,一切正常!”起身继续走到桌案后作画。

某女黑着脸看了男人一会,该死的男人,就不能说点别的吗?把她当什么?生孩子的机器了?

“喂!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孩子没有我?”一说孩子有问题,他就会立刻前来观察,从来就没说为她而紧张过,很是沮丧的垂头:“顾晚灯,我现在心里很没底,明日便要和夜惜他们去龙泉山庄了,这些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

“不行!”男人不容拒绝的吐出两个字,而手还在不停的挥舞,视线也正定格在绢布上。

“什么不行?去龙泉山庄吗?没什么事的,就是去泡澡,对胎儿也会有好处的!”初秋去泡泡天然泉水浴,那也算是一大享受,一定神清气爽。

顾晚灯冷冷的抬眼:“等过了分娩期再去也不迟!”

意思就是生了孩子就不再管她的死活了?捏紧小手起身上前愤怒的端起砚台将墨汁全部倒在了他画了许久的绢布上:“那你就一辈子跟它们过吧!”死男人,每天对着这些文房四宝也不觉得无聊,发泄过后才心情舒畅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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