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里弥漫着酒的味道。
阳台上横七竖八的散落着几个酒瓶。
王刚伟拿来陈勃的吉他:“唱一首吧,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行,你们点歌。”陈勃接过吉他,调了调弦。
“唱林肯的《intheend》。”风定扬最近狂听这首歌。
“靠,你摆明了羞辱我嘛。点难度那么大的英文歌叫我唱。”陈勃喝了一口酒。
“没那个意思,我英语也烂着了。只是最近爱上了这首歌而已。”风定扬说着哼出了《intenend》的曲子。
“你们两个啊,明天还要考四级了。小心喝多了早上起不来。”王刚伟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拿着酒瓶和陈勃清脆的碰了一下。
“还是你最潇洒。”任雨鹏也举起了酒瓶,“我也不错,六级明天下午才考。而且那东西过不过无关紧要。”
“真搞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四级几乎会成为大学生就业唯一的门槛,在中国,英语真有那么重要吗?”陈勃带着醉意唱起了《海阔天空》。
“看不懂又怎样,难道你能改变什么?”风定扬揉了揉沉沉的脑袋。
“不能改变的话,就学着去适应。”任雨鹏说,“这次的四级,有把握吗?”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哪会怕有一天会跌倒。”陈勃大声的唱歌,算是对任雨鹏的回答。
“准确的说,没一点把握。我这个学期根本就没碰过英语。”风定扬说。
“是不是因为上次?靠,上次考试的组织者真该死。”王刚伟替风定扬鸣不平。
“是啊,也许上次可以过的。”风定扬咬着嘴皮说,“现在想过的话已经力不从心,完全没心思看书了,我甚至觉得四级无所谓的。”
“为什么?”任雨鹏问。
“过了四级又能怎样?不过是可以在好一点的城市找份好一点的工作。可是一想到大城市里人们高度紧张的生活状态,我就感到害怕。”风定扬说,“还是我家乡那里的人过得洒脱,一天稍微做一下就没事了,然后可以打牌,可以玩游戏,可以有闲情逸致来侍侯花花草草。”
“这么说你毕业后想回去工作?”任雨鹏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回去做个自由撰稿人!”陈勃大声的替风定扬回答。
“我也不知道,现在很迷惘。”风定扬叼上一根烟,却没有点着,“虽然这样,我还是希望这次四级可以过关。”
“你怕什么,潘小芹家那么有钱,你招郎过去,什么都不用愁了。”王刚伟绝对不是在讽刺。
风定扬缓缓站起身:“我可没那想法,再说人家毕业后就要去日本留学。”
“日本?她原来的男朋友不是在那里待上几年了吗?”任雨鹏开始担心起来。
“会不会旧情复燃啊。”陈勃拨动吉他的手停了下来。
“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断过。”风定扬靠在阳台上,点烟。
“心痛吗?”王刚伟问。
“不是痛,是很痛。”风定扬答到。
“不谈这些了,一起唱歌吧。越大声越好,好久没跟你们一起吼歌了。”陈勃说完,带头唱起了《痛哭的人》:寂寞的寒风将我心撕碎,仓皇的脚步我不醉不归。
吼歌毕竟是一件耗体力的事情,再加上喝了酒,几人唱了一会就觉得口干舌燥。
“受不了了,王刚伟,我们下去买点喝的吧。”任雨鹏咽着口水说。
“好。”王刚伟应到。
“怎么考四级的前一天晚上想起要在阳台上喝酒?”两人走后,风定扬问。
“喝酒也需要理由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跟你们喝酒了。”陈勃带着醉意说。
“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吧。”
“我很破吗?”陈勃说,“你不也跟着我喝了起来?”
说话间,任雨鹏和王刚伟闯了回来。
“你们也太快了吧。”风定扬做了个潇洒的动作指着两人。
“我们刚出寝室,看见有人在背明天的四级答案。就赶快回来告诉你们。”任雨鹏边说边压着心脏,生怕因为走太急那东西会自己跳了出来。
“明天的四级答案?有没有搞错!”陈勃一脸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