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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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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磊默默的跟了阿依玛几十年,而蕊儿却默默的守护了小磊几十年,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三人似乎是约定好的死在了同一日,也就是那一日,阿布总算是变回人形,当他触摸到蕊儿冷冰冰的尸体时,他终是明白,人世间的情爱,若非到了极致岂能称之为爱?不强求,不挽留,他们都默默的为彼此坐着自己认为幸福的事,人世间的美好便是不打扰对方,不让对方感到苦恼,让对方以为你过得很幸福。他们用无私的奉献成就了这场爱的守护,他们一生都在对方他们爱的人可以回头看看自己,可却忘了,其实最好的已经在身边了。

阿布将蕊儿葬在了一颗梅树下,每当梅花盛开的日子就好像曾经一边奔跑一边微笑的蕊儿。

虽说阿依玛的夫君将阿依玛葬在了一个风水宝地,可他依旧将阿依玛的尸体给偷换了出来,他将阿依玛与小磊合葬在了一起,这也算是他可以为阿依玛做的的唯一一件事了。

阿布不知在人世间流浪了多久,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传说,这个传说有人信,有人嗤之以鼻以为胡说八道,可信则有不信则无,阿布信了,于是他跟前出现了三根紫­色­妙香。

当香气飘渺之时,她,夜凡梦出现了,对于阿布的遭遇,夜凡梦深感同情,他追逐了一生守护了他爱的人一生,可终究还是未能等到她,而她依然没有等到她想要的她。

凡梦问:“为何不再等等,她的转世说不定过上几百年就会出现,到时候你们又可在一起,这样不是更好?”她不是想失去这笔交易,只是想问明白为何他宁愿要一个梦也不愿再等下去。

“我对她的爱已经穷尽一生,即是穷尽一生也无法得到,何不放手任她自由,她是爱小磊的,我希望他们下一世可以重新来过,不要再错过。”

“看来你还满伟大的嘛!”

“算不上。”后来阿布又说了一句:“我自是不愿再去寻她,也罢,用我的妖魂换一个好梦,不知是值还是不值?”

夜凡梦进入了阿布的梦中,不知是阿布甘愿逃避还是甘愿错过,他的梦竟然是从萨哈带着小磊爹前来猎杀他们一族开始的。

夜凡梦淡笑:人世间百态丛生,有人愿意逃避,有人愿意忘记,有人愿意面对,有人愿意回忆,人也好,妖也罢,魔也好,仙也罢,若是遇上了爱这东西,终究也还是逃不了避不开吧。

夜凡梦在萨哈找到阿布他们之前便化身为小妖去通知正在为修仙应最后一劫做准备,得知此事先是怀疑,后来终究还是放弃修炼飞回森林。

她用法术打败了萨哈,萨哈他们因为终于寻到修炼得道的妖­精­而更加兴奋了,他们被打败后逃了回去,而后居然变本加厉,再次进入森林准备捕捉太­奶­­奶­。

太­奶­­奶­终究发怒,在萨哈准备带蕊儿回中原之前便把萨哈与小磊的爹杀来吃了,因为犯了杀戒,太­奶­­奶­终究还是未能成仙,原来她的劫便是这场屠杀,到底是眼睁睁看着子孙被杀而袖手旁观,还是为保护子孙而杀人,不论选那一条,只要她杀了人,对于她无疑是前功尽弃。

神界向来主张众生平等,可出生都不平等,对于妖来说,修炼成仙何等的困难,他们还让妖经历各种劫难,也不知是太­奶­­奶­命不好,还是天意如此,她这一劫是注定过不了了。

夜凡梦是越发讨厌神界的人了,他们自以为是妄自尊大,满口仁义道德却做整日里游手好闲,他们愿意看着凡间的一切,这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是像看戏一般!凡梦如此想着。

阿布在此期间遇到了小狐,小狐一如既往对他好得很,很快他们便在太­奶­­奶­的指引下结为夫妻,太­奶­­奶­希望他们两人能完成她的心愿潜行修仙,可他们似乎并没有此番想法,一心只想游历人间享尽天伦之乐。

在阿布的梦里夹杂了记忆中的人物,如此夜凡梦也有幸再见白简玉,只是这一次她化身为与他同道中人的道人,阻止了他想要收走阿布与小狐的心。

“不论是梦中,还是现实,你依旧没变啊!”夜凡梦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白简玉莫名其妙,有缘更是恶狠狠的瞪着夜凡梦。

“你的话我是越发听不明白了,这两只小妖我必须收走,如若你敢拦我,今日我连你也~”白简玉还未说完便被夜凡梦打了一掌,白简玉被打的飞出好远,好不容易站稳捂着肚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凡梦:“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便可伤了我。”

凡梦嘴角微微上扬双手叉腰:“这是我夜凡梦编制的梦,当然是我最大!你!只不过是白简玉的幻像罢了,当然很容易便被我打败,喂!你还是乖乖离开这里吧,我可不想在他的梦里杀生,学乖一点,像现实的白简玉一般,四处游历去吧,这样你才会明白,世间不是所有妖都是坏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好的!”

“你!”白简玉看着气势汹汹的夜凡梦:“算你狠!”

有缘刚要出桃木剑,那桃木剑却突然出现在夜凡梦的手里把玩着:“真是个好东西,可惜,在这里对我没用。”说着夜凡梦再次把有缘的桃木剑折成两半,虽然只是在梦境中,可折断有缘桃木剑后,有缘的表情和现实中有缘的表情真是如出一辙。

白简玉与有缘识趣的离开了这里,身后的小狐这才扶着阿布来到夜凡梦跟前道谢。

夜凡梦看看阿布又看看小狐,她双手背在身后笑笑:“阿布,好好爱小狐,她值得你去爱!”说着便消失了。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两人对视☆后两人都相视一笑。

在阿布的梦里,阿布总算实现了守护蕊儿的愿望,他与小狐一起帮助了蕊儿与小磊,小磊知道蕊儿的心意后一开始还脸红,后来直接便向蕊儿的娘提亲。

蕊儿有了归宿,娘自然应该是快乐的,只是萨哈身前一只想让蕊儿嫁给中原人,如今~是不是违背了他的遗愿?正当她犹豫不决之时,传来蕊儿与阿布私奔的消息。

蕊儿的娘无奈的笑了笑:这孩子生的还真是想我,也罢,让他们出去闯闯,回来了就让他们成亲!

蕊儿与小磊逃到了阿依玛的部落,阿依玛与小磊刚开始相望第一眼时,互相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可是此时两人身边都有了别人,也只是相视一笑错过而已。

这一切都得多亏了阿布与小狐,此后阿布与小狐游历凡间,帮助了不少很难在一起的有情人,只是当一切都走到尽头时,阿布才怅然若失。

小狐与阿布都是自然死,妖的寿命很长,可在夜凡梦的­操­控下,他们也可以很短!眨眼一瞬间,梦就没了,毕竟美好的事物都是短暂而不可多得的。

一切都是梦,可如此的真实,这样的美梦,若是多来几次便不会珍惜了吧,人生在世,多多少少有些难关,当然需要美梦来解除这些压力。

凡梦手握阿布的魂魄,那块灵境突然飞了出来,忙拍着马屁道:“恭喜主人,贺喜主人,又得意魂魄。”

“你知道我在收集魂魄?”夜凡梦仰起头问。

灵境笑嘻嘻的道:“当然!”

“那你可知我家公子收集魂魄来做什么吗?”

这下灵境为难了,自知自己不仅马屁没拍成,还为自己找了个**烦:“这个~”

“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只是此事灵境不敢对主人您明说,您也知道魔君的法力高强,就连您做什么想什么他都知道,何况是小小的灵境,如想得知此事,想来您还得自己回去亲自问魔君为好。”灵境说着又变回普通的镜子飞回夜凡梦的袖子里。

“你这家伙,如此欺软怕硬,我想知道的你都说不出个所以然,还说什么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还什么神界的宝物,我看也不过如此!”夜凡梦还在心里嘀咕着:我若是可以自己去问早问了,何必来问你!

灵境无辜的在夜凡梦的袖子里抖了几下:“主人,您若是想问凡间的事,灵境倒是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要说神界的事,魔界的事,灵境是从神界堕入魔界的,自然要顾忌一些法力高强的人物,还请主人原谅。”

“什么叫堕入魔界啊!”

“呵呵,不是堕入,是来到。”

“切,凡间的事还用你说,只要有人召唤我,我夜凡梦自然会知道他的前程往事,你说我要你来有何用?”

“话可不能这么说,灵境知道主人法力无边知道不少凡人的过去未来,但那也仅限于召唤主人的凡人妖魔啊,可若是没有人召唤主人,那些不信主人的人,您却无法查探他们的过去的,所以要灵境还是有用的。”

“是吗?”

“恩恩,是的呢!”

“......”

若非此时街上已无行人,定会瞧见一个自言自语像个疯子一般嘻嘻笑笑的十七八岁的女孩。

一人一镜,居然也可以聊这么多,直到凡梦回到夜家的大宅子。

8.花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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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凡梦将阿布的魂魄交给魔君后默默的站在他身边等着他发话,可他不仅没有问夜凡梦任何事,而且连一句话也没同凡梦说。

“那个~”夜凡梦忍不住小心翼翼道。

魔君抬头看向她,摄人心魄的脸看的凡梦猛的又低下头去:“还有事?”

夜凡梦在心里想着:灵境说魔君已经知道了那些事,可知道了为何还如此无所谓?

“公子,凡梦想告诉公子,我~从魔族深渊带出来了些东西,我~”

“既是她送与你,你收着便可。”他果然知道。

“还有一件~东西~”夜凡梦一脸委屈的看着魔君。

“还有?”

“还有同样是困在魔族深渊却接着灵境逃出来的一只魔,看起来还很厉害的样子,不知道~”说到这里凡梦想起了在灵境中看到的过去。

“你是说我那位从未见过的二伯?”他的脸上明明闪过一丝­阴­­阴­的冷笑。

“二~伯?”

魔君看着一脸惊讶的夜凡梦:“怎么?那块玉镜没告诉你?”

“额,凡梦的确知道了些,只是~这件事毕竟是因凡梦而起,为了避免损失,凡梦想~”夜凡梦看着魔君的脸­色­犹豫着要不要以一己之力一力承担。

“你想抓住它?”

“还请公子惩罚!”凡梦急忙跪了下去,她永远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既然猜不透那何必多费脑筋,她只想好好的待在他身边而已。

“我不是在质问你,你先起来,这件事我自有主张。”

夜凡梦揉着自己吃痛的膝盖站起身来:“公子的意思是让凡梦暂时不要管此事?”

“还有其他事?”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直接略过不再追究也算是一种饶恕。

“没了~”夜凡梦忙摆手摇头

“你没了,我倒是有。”淡淡的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夜凡梦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是凡梦做错了什么吗?”

“我倒是想问问,这几年的闭门思过,你到底明白了什么?”

“做交易之时不要杂念,也不可以与凡人做朋友。”

“还有?”

“还有~”夜凡梦紧张的都冒汗了:“还有~”突然脑袋一闪急忙道:“夜凡梦不可以动情,动心。”

魔君似乎很满意她最后的这个答案,点点头:“明白了就下去,因为你的过错,我损失了很多交易,这些你都的努力补偿回来。”

“恩。”凡梦点着头扯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她有时候自己都感慨自己为何纵使面对公子又怕又惊,却到最后都无法生气,还总是没心没肺的笑的灿烂。

看到魔君挥手示意她出去,她笑着跳着离开了魔君的书房。

夜凡梦不知魔君到底打了什么如意算盘,为何从魔族深渊逃出一只魔他也不理会?难道是因为那只魔是他爹的弟弟?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二伯啊,再说了公子是好人岂非与他混在一起,既然公子让她不­操­心,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安枕无忧了?

夜凡梦想着耸耸肩自言自语道:“既然公子说他自有主张,那我就不必担心了,就算我现在担心也没用啊,也不知道它逃去了哪里,就算是灵境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凡梦的脑中浮现一个画面,又有人召唤她了,她轻轻一笑闪身不见。

青衣,大好的年华却让老天给捉弄了,她生的美貌如花,明艳动人,她是娘亲的招牌,也是各位姐姐妹妹嫉妒羡慕的对象,从小生长在**,娘亲早就看中了她生了一副好皮囊,可是,有谁知道,这副好皮囊背后受了多少的限制?

“记住,为了保持身段,饭不可多吃,够了!”很小的时候三分饱就被端走了饭碗。

“对了,要多练,琴棋书画,你也得样样­精­通!”

“不行,重画!”

“不行,重写!”

“看你,你连娘亲都赢不了,岂能有所成就!”

她是娘亲亲自栽培的对象,娘亲要她誉满全城。

“娘亲,青衣不敢了。”她哭着趴在板凳上,就因为一时的贪玩居然用她被娘亲视若珍宝的双手去和院子里的泥巴,被发现了娘亲亲自拿着鞭子在她身上抽打起来。

“不敢?你这双手应该去做那些吗?你对得起娘这么多年的教导吗?啊!”

“青衣不敢了。”

后来躺在床上三天三夜下不来床。身上的伤让娘亲急的火冒三丈,也不知娘亲从哪里找来的去疤痕膏药,用了果然看不出任何伤痕。

自此后青衣便唯娘亲的话是从。

转眼十六年过去,越发清新脱俗的青衣不仅仅是誉满全城,就连外城的人听说了这么一位绝代佳人,不惜花上重金就为了一睹芳容。当然这些重金青衣觉得他们花的值,毕竟这么多年她的付出总归是要有回报的。

娘亲的脸一日比一日多了皱纹,并不是因为老了,她活在脂粉里怎么会显老,只是因为她培养的青衣总算为她挣了不少银子,她笑着笑着便多了皱纹。

“不少王公贵族都想买青衣的初夜呢,我得好好想想,我们家青衣岂能如此便宜便卖了出去。”娘亲­精­打细算的在青衣耳边说着。

青衣对镜贴花淡笑不语,她的笑是长久训练出来的,这种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却也不知迷倒了多少来此见她的男人。

“青衣啊,你还真是没让娘白疼你,自从把你捡回来,我就知道你这孩子会有大作为,这不,因着你,这楼里的生意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大多都是为了来看你的,你的那些姐姐妹妹们可不得要多谢谢你。”

青衣在心里嘲讽:谢我,这些年她们不害我,我就谢天谢地了,个个都是苦命人为何还要互相折磨?当第一?当绝­色­?我青衣从来都不稀罕,只想做个平凡女子却也事与愿违。

“好了,你早些休息,这些日子就不用出去见客了,我可得好好想想~”她指的是有关青衣初夜到底卖给谁的事。一只手的手背打在另一只手的手心,好像是一锤定音一般,嬉笑着走出了青衣的房间。

青衣拿起梳子缓缓的梳着头:美吗?惊心动魄?气质绝佳?多好的赞美,多少双崇拜的眼光。

听闻全国最有名的名妓青衣要卖初夜,下至平民百姓,上至达官贵族都有心蠢蠢欲动。

青衣根本没有选择权,有的只是娘亲的势利眼!

这些日子不知有多少姐姐妹妹踏破她的门槛前来祝贺她,她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祝贺的,她心里明白的很,大家都是来看她笑话,来讽刺她的。

后来她­干­脆闭门不见客,就连娘亲来了也得等她前去开门才得准进屋。

“这次可是大买卖!”娘亲说的眉飞­色­舞。青衣听得力不从心:“这人可是从京城来的,有权有势还有钱呢,他这一出手可就是整整一箱的黄金,青衣,娘亲决定了,明晚便要你去见她!”

青衣只留下一句话:“一切仅凭娘亲做主。”

她的回答让**很是满意。

初见他时是隔着纱帘,她听到了他的咳嗽声。

“青衣见过大人。”她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上,静静的等着他的召唤。

“进来。”淡淡一声吩咐。

清瘦的脸的身材,与她相仿的年纪,她直视他,他笑着将她抱起,如此的老练完全不似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如此青衣到显得生涩了。

春宵一度,落红一她不想说痛,只是知道了一件事:世间男子无论富贵也好贫穷也罢,好看也好难堪也罢,有一件都一般都是­色­!

他看着人模人样,气度不凡,实则也不过如此尔尔。

这一夜后,依旧有不少人慕名找她,因为就一次便为娘亲转到了不少的钱,于是娘亲给了她特权,以后她可以自由选择她想要的男人,于是她选择了爱答不理,于她无关爱情!

只是没多久后,身上便开始莫名起了红疹,一开始她并不在意,可是日子一长,疹子不但没减少反而多了起来。慢慢的竟然开始蔓延到脸上。

娘亲发现时为她请来大夫。

大夫摇头出门同娘亲说了什么,于是没多久便进来几个脸蒙湿巾的男子强行将她抬走。

当她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被丢弃在了破庙。

只回忆起方才一片嘈杂声中有人嘀咕道:“是花柳?”

“是啊!”

“怎么可能?她不是只接了一次客人?”

“你以为那人为何给娘亲那么多银两,你以为那人为何偏要她去找他而不亲自前来?听说这男人来头还不小呢,只是没想到啊,有钱也没命享啊!”

花柳?青衣笑了起来,笑的那般凄美:“我青衣为她做了那么多,到头来还是被抛弃在这破庙之中,死也好,死了就无病无痛了是吗?”

曾听来访的客人说起了一个流传已久的传说,不知何时她的身边多了三根紫­色­妙香,她颤抖着布满脓疮的手,她这一次要做一个平凡的女子,她要为自己活,活的潇洒,活的快乐!

夜凡梦答应了她的愿望,为她编制了一个梦寐以求的好梦,在此之前凡梦告诉青衣:“这个国家的皇帝刚刚驾崩,我知道虽然他们向外说的是天花,其实是花柳!年仅十七岁!”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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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凡梦又带回一缕魂魄时居然看到魔界的长老从魔君的书房出来,他居然出现在了凡间,她不记得曾经是否在凡间见到过长老,可这一次居然被她给遇上了。凡间呆久了真的不好玩,长生不死,容颜不老,吃穿不愁,玩乐无忧,可唯一不准的便是与凡人交朋友,那么这些的存在于凡梦而言便变得无趣了。

虽说有魔君在,夜凡梦也可以适时地在魔君面前调皮的撒撒娇,可是她一连犯了那么多错误,想来她也没脸再在他面前撒娇了。至少说短时间内,夜凡梦时没脸这么做的。她找不到人说话,更加没有朋友,有一个长相俊冷的冰块脸却也暂时不敢多做什么,如今好不容易看到有熟人前来,夜凡梦自然是兴奋的。

“长老!”她突然出现在长老面前差点没把他给吓晕。

“你这丫头古灵­精­怪,想吓死我老头子?”长老笑骂道。

夜凡梦吐吐舌头:“怎么会,长老怎么说也是魔界中人,对了!长老你好不容易来凡间一次,不会这么快就想着回去吧!”

长老笑着摸摸胡子:“怎么?你这丫头在凡间呆久了,也呆不住了。”

果然自己的心事被看穿了:“额~长老,你这次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公子他可不会轻易请你来凡间呢。”

“公子?”

“恩,这是我在凡间如此唤魔君的!他还有一个凡间的名字呢,叫夜君,好听吧!”她就像好久没说过话一般,一开口便兴奋得不得了。

长老先是一愣继而笑着摇摇头:魔君~居然会让这丫头胡来?夜君吗?呵呵,看来若非这丫头在,魔君在凡间应该很寂寞吧。

“这次我来的确有重要的事,也许~我可能要呆很久呢。”

“是吗!”夜凡梦睁大眼睛:“这下可太好了,您来凡间我就有说话的人了,对了,凡间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可惜现在我觉得都很无趣了,不过也有很多好吃的,我可以带您去吃哦!既然说了要呆很久,那好,您可一定要在这里等我,我进去见了公子就来找您。”说这还不等长老开口说点什么,夜凡梦便抢着开门跑了进去。

夜凡梦关上门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轻轻地走向魔君:“公子~”

“知道你又完成了一桩交易,很好。”他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生机勃勃的一切,轻轻动了动手,夜凡梦手中的魂魄便到了他的手中,看向凡梦却见她一个人在傻笑,难怪这么久不回答自己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哦,嘻嘻,凡梦遇上长老了,长老告诉我他可是要在凡间呆上很久呢,对了,公子为何要把长老召到凡间?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只是让他去查查跟着你逃出来的那只魔的去向。”魔君实话实说。

夜凡梦刚刚还笑的灿烂的脸一下子变沉了下去:“原来是因为凡梦做错的事。”她略带难过的低下头:“公子,这件事为何不交给凡梦来处理?难道公子是不信任凡梦了?”

“把此事交给你,谁去收取魂魄?”

这一问夜凡梦被问的哑口无言,她总不能说:你啊!就算是想过也只能是一念之间。

“那~现在有下落了吗?”

“有点线索,你放心,他在凡间不会呆很久,就算我们不找他,他为了增强法力势必会引来白简玉。”

“公子是想利用白简玉消灭他?”

“那得看白简玉到底够不够道行。”

夜凡梦不明白魔君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连白简玉都斗不过那只逃出来的魔吗?正当她在低头思索之时,不知何时魔君已经来到她跟前。

“你不是要带长老去凡间逛逛?”

“啊?”夜凡梦被惊了一下,他已经有多久没有离自己这么近了?应该是很久很久了吧,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然后急忙掩饰着自己的换乱,脸朝下点头:“对哦,那么~公子要去吗?”

等了好久,不见魔君回答,再抬头他已经到了门口,不用说,他已经回答了,他要去!

夜凡梦在他的身后笑开了花,她没看到她脸朝着地面向下看的时候,有那么一晃神他好想伸手去触摸她的秀发一下。

“额~”长老坐在魔君与夜凡梦的中间,看着他们二人非吃然的对坐着吃着凡间的美食,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这若是在魔界,要想和魔君平起平坐,这可是想也不敢想的事,而他身边这个丫头曾经居然都是这么做的!

魔君动了几筷便没再动了,看看对面狼吞虎噎的夜凡梦,再看看一边与夜凡梦形成鲜明对比的长老:“这里不是魔界,长老不必拘谨。”

“可~是~”

“长老,您老了吧,瞧瞧这东西多好吃!”说着夜凡梦夹起一块猪­肉­朝嘴里塞去:“是不是咬不动啊,没关系的,这个,这个您一定咬的动的。”说着夜凡梦夹起一块软软的糕点放在他碗里:“诺。”

长老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夜凡梦,她说话向来都是这么没规矩?看看魔君,他却装作没听见一般看向遥远的远方。

长老吃了一口便对凡间的食物欲罢不能,后来他总结出一句话:“难怪凡人都说民以食为天,若是魔界也有这么多好吃的那就好了。”

夜凡梦笑他是个老顽童,刚开始还矜持的怕这怕那,可一尝到甜头他便比自己还要贪吃!

魔君居然难道的好兴致陪着他们逛了一天,可一瞬间他们已经绕遍了全球的许多名胜古迹。瞧着一些长相奇怪(外国的白人、黑人......)说的都是他们不知所云的话语的凡人,凡梦只能解释:“气候的原因,不必理会,我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也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呢,瞧~”说着凡梦身上的衣服便成了文艺复兴时那些贵族­妇­女穿的服饰。

“额~可不可以换回来?”长老犹豫着道。

“不好看?”

“好看,可还是喜欢看你穿~”

长老还未说完,夜凡梦全身便恢复成淡紫­色­广袖对襟衣裙,长长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腰间,一根紫­色­丝带束在脑后,看起来飘飘欲仙又可爱俏皮。

这只是一片段,对于长老的吃惊,夜凡梦突然想起当初自己第一次来凡间时的那副表情,也许比他还要傻一些!

如此,那个看着自己傻里傻气的魔君,当初到底是如何忍过自己的大惊小怪的?她偏头偷偷的瞄了一旁依旧玉树临风的魔君,他似没看到似的,表情淡淡,安之若素。

夜凡梦失落的耸耸肩:好吧!你又想多了!

“陪老顽童玩一整天累死了!”夜凡梦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便趴到了她温暖而柔软的床上。

可上方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吓得夜凡梦赶紧坐起:“老顽童?”

“公子!”正襟硒,一点都不轻松:怎么进门都没声啊,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不该在心里胡思乱想的,因为她想什么,他只要想知道便都可知道,所以他回答的也滴水不漏:“我一直跟在你身后,你没注意到?”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她便一直跟着进屋,额~夜凡梦又得发挥自己的厚脸皮的功力了。

她嬉皮笑脸的看着魔君:“哦,公子找凡梦有~事?”

“明日别走远,好好休息。”

“又有交易?”

“恩。”

“哦~”

“很累?”

夜凡梦急忙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不累。”

“在凡间你可随意,若是回到魔界,老顽童这个称呼不可再有。”他冷冷的道。

“恩!”夜凡梦像做错事的孩子忙信誓旦旦道,只差没对天起誓了。

她送魔君到门口,看到他走远这才关上门背靠着门捂着胸口紧张的大口大口的喘气:虽然他能随意洞察我心里的想法,可我对他的依恋绝对不可以被他发现,不然我就死定了!

魔君回到书房后,长老已经候在书房了,一见到魔君便要下跪行李。

“不必多礼。”他淡淡道,旋身坐在了椅子上。

长老又恢复到一本正经的样子,全然不像白日里的老顽童:“今日属下已经感知到他的下落。”

“......”

第二日一早,夜凡梦四处寻找也不见长老的踪迹,还以为他是个大骗子回了魔界,只是当魔君有意无意间提起:“长老只是去凡间别处寻找逃走那只魔的下落他让你不要担心他说话不算数。”

果然,不用她问,他想说自然会说,可若是他不想说的,就算是问了,也是白搭!

“你不开心吗?”夜凡梦淡淡的问。

她冷漠的一笑:“开心?所有人都羡慕我,大家都拿我来当榜样,只是他们有谁知道:当你羡慕别人的,别人付出了比你想象的代价还要多。”

“哦?你的故事本来应该是个很美的故事,只可惜~”夜凡梦连连摇头。

为什么凡人总是不满足?若是青衣还活着,应该也会羡慕她吧,她是个那么普通平凡的女子,这正是青衣想要的,她有一个很爱她的男人,可她还是召唤了夜凡梦。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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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湖心,从小生活在乡下,她与家人过得很幸福,与邻居也过得很幸福,她有很多好朋友,可以说她儿时的时光是在无忧无虑中度过的。

爹娘以卖藕为生,而她从小就水­性­极好,她可以一整天在河里游荡,在湖里翻腾,就好似她的名字,何湖心,好像她天生就该在水里泡着一般。

“心儿,快去叫你爹爹回来吃饭了。”

“哦~”小湖心蹦蹦跳跳的来到湖边找正在与叔伯们收藕的爹爹。

听到大家赞叹今年的收成不错,何湖心咯咯地笑了,她没有青梅竹马的男伴,却有一个无话不说的女伴,她们同岁,她们从小到大便在一起了,无论是­性­格也好,穿着打扮也罢,都挺相似的。

姚采莲看到她老远便跑过来迎接她:“心儿,你又来寻你爹爹回去吃饭呀!”

姚彩莲是隔壁隔壁的邻居大伯的女儿,与她同龄,而她便是何湖心最好最亲近的玩伴。

“对啊,你们家也该吃饭了吧?”

“恩,他们说再弄一竹篮的耦便可回家了。”

何湖心牵起姚彩莲的手大步向前走:“那我们便等着吧。”

“好呀!”

池塘里的水比往年长高了一截,想来是昨夜的雨留在了里面,当爹爹再一次挖出一根又大又粗的藕来时,大家都是一片欢呼,因为终于可以回家收拾好回家休息了。

“采莲,一会儿你会来找我玩吗?”

“当然!”采莲笑的那么灿烂。

当小孩子真好,天真无邪还不用考虑太多的乱七八糟,在别人眼中,小孩子之间的差异也是很小的,没有攀比,没有争斗,这些都会在成年后或多或少的经历。

吃饭的时候爹爹兴致大好多喝了两杯自家酿的陈酿,一边喝还一边打着嗝道:“听说今年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我们这里就是把税也给免了,今年不用再交赋税,你和心儿也可去京城里买些布来做衣服。”

娘眉开眼笑的为爹爹添酒,嘴上却心疼的道:“夫君,你还是少喝些,瞧瞧又醉了。”

心儿虽然不明白何为新皇登基,为何一个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后,他们就可以不用把家里的收入交出一半给那些前来收取赋税的人,她和娘亲终于可以做新衣服了,也许进了城里,她还能买糖果子吃呢!这件事对她的印象很深,她记得因为她感激这件事带给了她好事。

“是吗?我爹爹也说了,可是我们家还不能做新衣服,爹爹说娘亲有了小弟弟,我们得为了他而省吃俭用。”姚彩莲手里拿着莲蓬小心翼翼的取着里面的莲子,然后将手里取出来的莲子递给何湖心。

“这样啊~”何湖心接过她递过来的莲子略感伤感和遗憾,突然她又兴冲冲的站了起来:“采莲,没事的,如果娘亲给我做了一件衣服,那我便先给穿,若是做了两件,那我们便一人一件,我这次进城若是买了糖果子也会给采莲留一些回来的。”

姚彩莲也笑着站起来,小孩子不懂什么是感动,只知道眼前这个人对自己好,自己也该对她好,她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对着眼前的何湖心说一声:“心儿,谢谢你。”

“我们可是好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在两人的笑声中结束了这一天的玩乐。

京城,一国首都,怎能不繁华,车水马龙人山人海,大家都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没人在意一个几岁的小女孩面对这些时的惊讶于赞叹。

娘亲带着她去扯了几迟的布,他们买不起那些已经做好的衣服,那些华丽的衣服都是给那些达官贵人有钱有势的人特制的,他们只能买些布回去自己做,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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