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睡醒后,想起昨晚的梦,他骑着一匹马朝南方飞奔,太阳一直没有冒出地平线,北极星跟在他身边。马儿飞奔了很久,但甩不掉北极星,他以为自己在原地没动。可是却景物一丝不苟跑过他身边,最后是一个山洞停在他面前,洞口上用飘逸的书法写着三个字“最南洞”木易小心地走了进去,在洞的最里面发现地上立着一把剑,剑上刻着“莫邪”,他哈哈大笑。
吃过早餐,他才知道这个梦给他的启示不是向人们去打听最南洞,而是得去集市上买一匹马。
刚走出客栈门他就被一堵影子晃晕了,一个人骑马与他擦身而过。木易看到两旁行人吓得口目失样,心想,骑马这人太过分了,手不受控制就去拔剑,刚拔出剑,那马就倒下了。
木易想,不会吧。他以为剑气打在了马身上,那把剑是昨天剑铺老板送他的那把。
骑在马上的人跳到一个路人面前。木易还在感慨剑的厉害,两人已经打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他才看懂。这下也稍稍能接受一点,原来是有人在他之前先打抱不平,不是手上这把剑的剑气把马弄倒的。
人群自动为两人留了足够空间,这些人多是路人不用担心摊子被砸。骑马的坏人用的是剑,(此时只能这样区分好坏)另一人用的是....手,两人打得不分高下。人群一看,是高手,又退后了五十米,这样空旷的地面上就只留下了木易和打架的二人。木易可以看清二人招式,就他所见,他觉得用空手的一定会赢,但他眼睛突然失控地眨了一下,形势就在这一下变了,骑马那人的剑已经架到空手的脖子上。木易叹一口气,觉得再不出手打抱不平那人就要被杀了,他将剑一挥。
剑气在地上画出一条长长的沟。沟的尽头,断剑的声音在空气里停留给人们慢慢回味。两个人惊异地望向木易,木易望着剑也无限惊异,这情形他完全没想到,就在几分钟前他否定了这剑的强大,然而现在这剑重新证明了自己。
手上剑这么厉害还去寻剑吗?
(这虽然是个反问句,但也仅是一时所想他不会真的放弃寻剑。)
所寻的剑也已经不是单纯的厉害,更承载了他懂事以后的全部梦想。
骑马的人丢掉了手中的匕首朝木易走来,另一个人则跟在他身后。很显然他们都想结识木易,骑马的人叫龙绪伟,另一个人叫雪原。原来是一场误会。龙绪伟说一切都是因为那匹马,它最近老是发疯,不过那是匹好马。雪原满脸尴尬,他在打架前深深定义过骑马的人是坏人,此时发现就凭他骑马乱窜来定义好坏,这样的善恶观似乎有些简单。
不过,这马不顾街上行人踩坏人家那么多东西无论如何不能算好马。人群还在远远观望,大概在等待三人再来一次,刚刚他们还没看清呢。
木易突然感到身后面气息雄厚,应该是个更厉害的高手,他不敢回头,希望从雪原和龙绪伟脸上看出什么。龙绪伟说:“非得打你才乖。”说着走向木易身后。木易回头看见一匹的确不错的马,他简单地笑了一下,抚摸着马说:“眼睛真有神。”龙绪伟情绪低落。市集上恢复热闹以后,龙绪伟说:“你们需要这马吗?我不想要他了。”木易想这真是江湖,老是想要什么别人就送来,虽然这马有点坏,但总算不要钱。他说“嗯,你真不要了,我要吧。”龙绪伟哈哈笑着说:“那正好。韩小弟要嫌它老发疯就杀了它吃肉。它跟了我几年,我不能杀他。”木易说:“不能,你看他现在多乖。”龙绪伟说:“嗯,它有时候是挺好的,我还有点急事,先得走了,不能同二位多聊,雪原兄,刚刚真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来寻仇的所以才...我着急了。”雪原说:“你有急事还把马送了,那你怎么办。”木易忙附和说对啊。龙绪伟说:“我这事本来不急,都怪这马,骑五天才走四里路。这才把事情变急的。韩小弟,你就放心骑吧。”木易完全放不下心,毕竟五天才走四里,他爬也能爬这个距离,如果当初父亲的师父骑的是这马就好了。木易说:“那你还是快去吧,要不然更急了。”
龙绪伟背影远入空气,雪原说:“我去南边,你要马做什么?”木易说:“当然是骑啊!我也去南边,我们一起走吧。”雪原说:“我去买匹马。”木易说:“那你刚刚怎么不要这马?”雪原意味深长地一笑说:“我刚刚才打它,又骑它,那多不好,万一它记仇怎么办。”木易在他的笑中想:“我要不要买匹马。”他们在市集上逛了一圈,到太阳当空找到了买马的地方,待售的只有三匹,雪原挑了一匹后,木易打消了买马的想法。剩下的两匹骑出去完全不像行走江湖。其实还有潜意识里韩落给的钱不多。
他们吃过午饭,向南走出市集。一路上木易的马始终很乖,大概是听明白了龙绪伟的威胁。雪原说他要一直向南到底,木易问他到南边去干什么。他说:“去找一样东西。”木易因此思绪万千,他已经感受到雪原将会成为自己的同伴。沿途荒凉的风景不留印象地移过,太阳昏昏欲坠。
晚餐吃得很丰富。客栈只留给二人一间房,木易想身边要是个女的岂不麻烦?他们勉强住下。一触到床,木易就发困了。学原说:“想不想知道我在找什么?”木易不用想都知道懒懒地趴在床上,不理这话。雪原说:“你可能知道我在找一把剑。天下人都知道寻剑都想知道结果,但你们不知道剑的事,想不想知道?”木易感到呼吸困难,翻过身,天下人都知道什么意思?韩落不会也是随便听来想知道结果呢?
他说:“你说我听。”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