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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空看著赵毅苍白的脸，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感冒啊，毅，你说我们到哪里吃饭好呢？”

秦空开心的样子让赵毅心里一下子酸涩起来，但这种酸涩与难过之中仿佛蕴藏著什麽力量让他下定了决心。

“小空，我们分手吧！”赵毅艰难的把那五个字说出口，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秦空惊呆了，身体轻微颤抖起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吃饭的时候开玩笑对胃不好。”

“这不是开玩……”赵毅看著秦空略微透明的脸，下面的话忽然说不下去。

“为什麽，难道你和赵玉……”他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赵玉还是赵霞，可是此时又怎麽可能有兴致去问这种问题？

“是……是的……”赵毅低下头，不敢看秦空的眼睛。

秦空以为说的是他们上过床，所以赵毅要对她负责。可是他们也曾经……男人与女人毕竟是不同的，自己怎麽可能以这样的理由来挽留赵毅？更何况他也根本不想让赵毅为难。

秦空努力的笑，笑著笑著眼泪便流下来了。转过头偷偷用袖子抹­干­泪，不让赵毅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赵毅著低头，果然没有看见。

陈寒枫抱住秦空的後背，紧紧搂住他微微颤抖的身体。

“小空，如果要哭就不用忍著，因为我就在你身後。”

可是他怎麽能在这个时候哭泣呢？秦空转过头，笑得开心：“不要紧的，寒……”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起来，秦空不说话，抿紧嘴­唇­：“我们走吧！”

“小空──”赵毅张口想说些什麽，然而终究没有说出。

秦空放慢脚步，却没有等到意料中的声音。泪水滴到地上，变成碎裂的水珠，濡湿了尘土，然後迅速消失。

陈寒枫转过身，看到赵毅的样子叹一口气，终究带著秦空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看著他们的影子消失在楼梯间，赵毅的心不停的下沈、下沈……痛苦的扯住自己的头发，一拳狠狠打在墙壁。然而­肉­体上的痛苦并不能减轻­精­神上的痛苦，茫然看著秦空消失的楼梯的尽头。秦空的声音仍在耳边缭绕，笑容似乎仍在眼前闪现，可是他知道有些东西永远的消失了。

太阳落了，有再升起的时候；燕子去了，有再回来的时候。可是自己失去的，可能再找回来吗？赵毅忍住把秦空喊回来向他解释的冲动，拳头的关节因为过於用力而隐隐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