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逃了大约一个时辰才将追兵摆脱。
曹操停下马看了看周围,“此行目的地是谯郡,先前仓惶逃遁根本来不及辨别方向,也不知此时来到了什么地方,我等且向西南前行。”
几人点头,路上边走边聊,闲暇之余,卓逸夫看着四人坐下马匹,心中不由感叹“曹操果然心机深重,恐怕在赶来时就想到了追兵这点,这才特地多带了两匹马,面对当时无路可走的情形,曹操顺势提出同行,恐怕少有人能够拒绝。”
“怪不得进村后始终都没提招揽之事,原来在这里等着,奸雄不愧是奸雄,我自认聪明没想到不知不觉便遭了道,不过也乐见其成。”想到这里,不由摇头一笑。
几人沿着大路行走了半个多时辰才遇上一个樵夫,曹操勒马下鞍,拱手问道:“敢问小哥,此处乃是何地,”
樵夫打量了几人一眼,这才放下两担柴火,抹了把汗指着前方:“顺着大路前行几里地就到中牟县了,不知几位要去往何处,此时天色以暗,如今这世道乱,赶夜路不甚安全,还是找个地方借宿一夜为好。”
“多谢小哥提醒,我等要前往颍川,这就告辞了,”曹操翻身上马头先而去。
身后陈宫微微点头,心中暗想:“孟德做事果然警惕,定是担心追兵赶来问起自己等人,这才将目的地谎称颍川,如此一来追兵则被引往他处。”
而卓逸夫却注意到了另一个细节,曹操问路时乃是下马相问,若是其他相同身份的人,定是骑在马上趾高气昂以鞭相指,岂会对一个敝夫如此礼节周到,这也是曹操的过人之处,正应了先前之话,民虽小,却有小民之用。
行出一段路程,曹操看了看天色:“天色以暗,此间有一人姓吕名伯奢,乃是我父的结义兄弟,不若在此借宿一晚,明日再行赶路如何?”
几人点头称是,没走多久便来到吕家庄外。曹操向几个门人说是有故人来访。
不大一会儿就见一个容貌苍老大约五六十岁的老者迎了出来,见到曹操立即快走几步,紧紧握住其双手:“阿满!真的是你呐!你可知道,从州县到乡里到处贴满了拿你的告示,你父已经去陈留避难,我是为你的安慰日夜悬心啊!孟德如何会行至此处,”说到这里,吕伯奢一拍额头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老糊涂了,快回家说话。”
将曹操等四人引入家中,吕伯奢再次询问。
曹操叹了口气将朝中之事说了一遍,又指着卓逸夫等三人:“若非三位相助,孟德恐怕早已丧生贼手,仓惶之下这才逃难至此。”
听罢,吕伯奢对着卓逸夫三人躬身一拜:“若非三位使君相助,曹氏一门灭族矣,你等且安心住下,小老儿这就去准备酒菜解去使君等车马疲惫。”
卓逸夫抢先扶起吕伯奢,一脸忠义之色:“曹大人乃是朝廷栋梁,匡扶社稷剿乱扶正之人,我等能得巧遇实乃万幸,岂敢受礼,长者快请起。”
吕伯奢也不是矫情之人,哈哈一笑:“好好好!有几位相佐,我侄儿大难之后必有福报,老朽这就去准备酒食,几位且稍等。”
说罢转身向外行去,不大一会儿又返了回来:“家中无好酒,老朽差人去县城买些,今日几位安心痛饮,且将烦心之事放下。”
这是陈宫上前:“伯父,城中到处贴满捉拿我等的告示,要事有的人贪图赏金岂不给伯父惹来麻烦。”
吕伯奢想了想:“那就不用他们去,老朽亲自去。”
几人想要推脱,可吕伯奢非常热情,最终耐不过只能道了声“劳烦!”
曹操让几人落座,笑了笑:“我这伯父为人热情,且与我父交情甚厚,你等大可放心安歇,几日车马劳顿着实有些困乏了。”
卓逸夫表面笑了笑,心中却暗自嘀咕:“这吕伯奢为人确实热情,可惜曹操生性多疑白白坏了其性命,也因此与一位多谋之臣失之交臂,着实可惜,前期曹操并没有多少名士相佐,陈宫可堪大用,如今既然投靠了曹操,就要为其着想,得想个法子避免这场误会发生,尽快让其势力壮大。”
就在卓逸夫沉思之时,隔壁传来磨刀声音,尖锐的响声配合上此时的敏感期间显得格外刺耳,曹操与陈宫顿时变色,不由自主握住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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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早上没法登录起点,现已恢复,补上一更,下午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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