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止步,通报来历!”城头上的军官对着卓逸夫等人大喊。
卓逸夫看了看自己这一行人的着装,血迹斑斑浑身上下的衣服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必然有过一番厮杀,如此装扮想不让人误会都难。[]
卓逸夫摆摆手,立即有亲卫骑马来到城下:“我主公乃是宣威将军,此次应刘刺史之邀前来,这是印鉴,快快开启城门。”说着亲卫将手中之物举过头顶。
说是印鉴其实就是一块象牙牌,上面刻着主人的名字与身份,若是治世倒也没什么问题,可如今乱世当道,印鉴什么的很容易伪造,要想被承认全凭人面,当然若是相熟之人可以凭借字体暗号什么的证明身份。
可卓逸夫与刘岱仅仅一面之缘,根本没什么有效的凭证,只能拿出印鉴。
听闻来人是卓逸夫,城上立即有一人乘着吊篮下来,急速向卓逸夫等人跑来。
这名小校来到卓逸夫近前先是躬身行礼:“得罪了,将军莫怪!”
说着小校展开手中的画影图形,照着卓逸夫仔细对比起来。
片刻后,小校露出恭敬之色,再次行礼:“属下例行公事,将军莫要见怪。”
卓逸夫点点头:“无妨,既然已经证明身份,那就前面带路吧。”
小校领命先一步向前跑去,来到城头下对着上面打了个手势,片刻后城门大开,一众军士迎了出来,为首之人疾行几步来到卓逸夫身前:“让将军久等了,如今世道混乱不得不谨慎,早在半月前下官便接到刺史手令等候将军到来。”
卓逸夫微微抱拳:“让刺史大人牵挂了。”
这名军官连忙躬身,一脸的谦逊:“将军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快些随卑职入城,卑职已经命人在城中馆译腾出大量客房,大人请!”
进城的路上,卓逸夫询问:“你可知道我的部下如今被安排在何处?”
“这…”这人迟疑了下,眼神有些闪烁:“将军先在此安歇几日,卑职立马派人前往奉高禀告刺史大人,这段时间因东郡太守之事,刺史大人忙的不可开交,此事至今尚未解决,如今既将军到了,刺史大人就算无暇也自当妥善安置。”
看着此人的表情,卓逸夫心中顿时起疑,不过却没有继续追问,跟随者来到馆译后,卓逸夫将所有人打发走,将程昱找来到房中议事。
“仲德可发现诡异之处,此人说话遮遮掩掩,其中必不同寻常。”卓逸夫坐在一个几案旁,手中在桌上不断敲动,双眼凝聚透出睿智之色。
程昱面露沉思不断在周围走动:“确实不同寻常,而且城中的气氛似有不对,我等仅仅三百多人,可守城之人却如此紧张,说是谨慎可未免谨慎过头了。”
卓逸夫突然抬起头:“方才那人曾说因东郡太守之事而忙的不可开交,难不成其中与桥瑁有关?”有些话卓逸夫没有明说,根据记忆,十八路诸侯伐董卓之后,刘岱因半路无粮与桥帽相借,而桥帽借故推脱,刘岱大怒之下领兵杀了桥帽,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结束,其后必然还有未记载之事。
“桥帽虽为东郡太守,可郡内兵权有一半掌握在夏后氏手中,两家表面上关系亲厚,其实因为利益关系两家各怀鬼胎,各有各的打算,如今刘岱与桥帽产生矛盾,如此一来必然将其推向曹操一方,主公需万分谨慎。”对于兖州境内的各士族,程昱大致有所了解,尤其是几大氏族,手中的兵力不在一些郡守之下。
卓逸夫点点头:“曹操在整个兖州的势力急速膨胀,对刘岱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再加上济阴前期损失了六千人马,此刻极度空虚,被陈留与东郡夹在中间,如今恐怕亦会倒向曹操,如此一来,曹操的势力很快就能连成一条线。”
说道此处,卓逸夫面色沉重:“若是此时给刘岱一封信……”
程昱同样面色一变:“确实有这种可能,否则叔至等人比主公提前来到泰山郡将近月余,这段时间足够刘岱选一片地方给主公,可方才官员却说地点依旧没有定下,不过看其对主公态度恭敬谦卑,不像作伪,看来刘岱同样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