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手下一名作战参谋报告:“报告师团长,我大軍步兵和炮兵一切准备就绪,请指示。”
板垣征四郎脸上象吃了兴奋剂一样狰狞地笑了。但还没等他开口,又有一名作战参谋报告:“报告师团长,空军来电!大日本惶军空军已升空,草本中佐……”
“好!”板垣征四郎特兴奋,甚至于有点得意忘形,他似乎忘了是自己打断了参谋念电文,反重重地吼叫:“继续念!”
那参谋继续:“草本中佐请求师团长阁下,让高贵的大日本惶军空军投“雷霆”行动第一弹。“
“八格!”板垣征四郎大怒,日陆军和空軍相互争功由来已久,而且草本中佐还是天皇的远亲一向骄横。考虑到大日本帝国的利益他忍下了。板垣征四郎回头对参谋道;回电,答应草本中佐请求,同时命令各联队,不得在大日本惶军空军投弹前开火,违命者杀。
“是!师团长。”参谋内心也十分不满,沮喪地应道。
与日軍上下士气高昂不同的是;忻口防线国军守军官兵心里一个个七上八下,明明小鬼子这几天在大规模集结部队,就是当小兵的都能看出来,小鬼子马上要强攻了。可战区司令部那群官僚确下令;忻口防线国军各部拿出全部火力和预备队准备反攻。国军不少军师級军官以为命令有误,纷纷向司令部发电提出疑问。但得到的答复全是;“服从命令,违令者杀。”
此时武元甲和安Сhā在各部的督战队队员也特较真了,武元甲还差一点儿亲手毙了一个想藏私的晋军师长,大家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全力以赴执行上峰命令。
也难怪,何峰拿下鬼子机场的事,除了第二战区阎总司令,整个忻口防线国军守军中只有卫立煌、武元甲、傅作义等三人知晓。
天空中传来马达轰鸣声,数十架日式轰炸机出现在北方天空,黑压压地布满了整个天际,小鬼子步兵一个个从战壕里探出身子,欢呼雀跃。“呀!哇呀!”地齐声怪叫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因没有接到进入防空洞的命令,鸦雀无声的国军忻口防线陣地上,国军官兵一个个惊恐万状,紧紧伏在战壕里没人敢退,因为督战队队员也伏在战壕里,而且一个个虎视眈眈,大家都预感到,今天将面临开战已来最惨烈的一次恶战。
“嗡嗡嗡”涂着膏药红点的飞机密密麻麻地飞临忻口防线上空,而且越来越近,日军炮兵大佐桑昆甚至于从望远镜中可以看清机上骄横猙獰的日军驾驶员,飞机編队很快飞到了日军炮兵阵地上空。此时仰望天空的桑昆大佐对骄横的空军“抢功”一直耿耿于怀,更让他气愤的是十来架飞机編队似乎看出了日军炮兵桑昆大佐的不满,他们疯狂到了极点,竟然驾机超低空飞临炮兵阵地上空,激起的尘土弄得日军炮兵大佐等炮兵个个灰头土脸……
向老子的炮兵们示威?“八格!”日军炮兵大佐大怒,可他话音未落,大日本惶军空军的驾驶员似乎听到了他的骂声,狂了!竟然提前“下蛋”,飞机呼啸着在天空盘旋,炸弹密集地轰炸着日军炮兵阵地。漫天尘土飞扬,掀起的泥土铺天盖地,也遮住了桑昆大佐的视线。
桑昆大佐一下子呆,这不会是真的吧?他伸手擦了擦眼晴,这时一颗炮弹落在了他指挥部前沿,轰地一声巨响,炸得日军炮兵大佐和几个手下是齐齐仆倒在地上,饱受泥土招待。烟尘消散后,日军炮兵大佐火起三丈,从地上爬来一把抓起旁边一个卫兵的三八步枪,拉动枪栓对着天空放了一枪,龇牙吼道:“八格!瞎了狗眼!”
紧接着第二批次的轰炸机俯冲下来。
几十枚炸弹爆炸之后,日军炮兵阵地完全被淹没在冲天而起的爆炸和大火之中,
这时,日军炮兵大佐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这些轰炸机是敌机伪装的吗?还是……?虽然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还是马上向手下发出了反击的命令。可要命的是日军炮兵根本没有配备防空武器装备,而早已锁定地面目标大炮群也来不及调整,只有少数担任警戒的日军炮兵警卫部队用仅有的几挺轻机枪和一些三八大盖拚命地对空射击。
见地面有抵抗,天空的机群发怒了,一下子派出六架轰炸机腑冲了过来,把携带的炸弹全部丢了下去,在阵地上当中掀起阵阵的热浪,三挺机枪被炸的四分五裂,机枪手也被炸得血肉横飞,剩下的一名小鬼子机枪手仍然继续地拚命用密集的子弹和飞机鏖战。但很快被飞机机关炮子弹掀掉了天灵盖……
其中一架飞机投弹之后,随即发现了日军炮兵大佐的指挥部。飞行员再次压低机头,右手按下机关炮的按钮,机关炮子弹在地面上打出一道道密集的烟尘,笔直地冲了过去。日军炮兵大佐来不及躲闪被机关炮子弹击中前胸,子弹旋转着穿透了他的身体,在胸部开出了一个饭碗那么大的血口,子弹巨大动能还把他的内脏带出了身体,溅落在地上,状态奇惨。死不瞑目的他双目怒睜。他临死前怎么也不明白?怎么会突然自己人打自己人?
另几架飞机也疯狂地用机关炮扫射着地面,子弹在地面上铸起一条恐怖的死亡封锁线,在死亡线上的日军炮兵们刹那间血肉横飞,纷纷倒地,被这种子弹击中,即使是手臂一类肢体,伤者也会因为动脉受损而大出血而死。
日军炮兵们从最初的打击下,很快反应过来,纷纷就近躲入前两轮轰炸留下的弹坑里。他们以为这样就安全了。但空中飞机突然改向日军炮兵阵地投掷烧夷弹,以3、5架轮番攻击,由于日军炮兵战前根本没有构筑了隔火道,火势开始大面积蔓延。阵地上战前准备充足的炮弹烧爆了,全成了小鬼子炮兵的催命弹,连绵起伏的爆炸彻底摧毀了日军炮兵阵地,方园数里全成了焦土。同时殃及小鬼子步兵。小鬼子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到处都是炸坏的大炮、机枪的残片和血肉模糊的肢体……
小鬼子步兵开始听到炮兵阵地不断巨响,原以为炮兵动手了,但让他们奇怪的是;敌人阵地即未溅起半点尘土。就在他们疑或不解时。
“嘘,”一阵阵令人心寒的空气切割声突然传来。
这个声音曾是鬼子们做梦都想听到,是炮弹歌唱的声音。因为开战以来几乎全是日炮兵唱独角戏。突然,一些鬼子老兵感到不对劲。连忙招呼急呼“卧倒!卧倒。”原来呼呼作响的炮弹来自忻口防线中国守军……
第一发呼呼作响的炮弹狠狠地砸在一个整装待发准备突击的鬼子中队队部,爆炸了,爆炸掀起的泥土几乎把他们全埋了,十来个没有防备的小日本鬼子被炸得血肉横飞。有一块大弹片击中了一个日本准尉的胸部,上半身不见了,但他的下半截身子随着惯性冲了几米,軀体中的一腔污血撒出老远……
“巴嘎!巴嘎鸭卤!反击!统统起来反击!
“从泥土中爬起来的鬼子中队长揮舞指挥刀狂呼,还没等鬼子们响应,大量炮弹发出令人恐惧的呼啸声,暴风骤雨般砸在了日军阵地上,阵地顿时成了一片火海。面对象冰砲一样密集的炮弹小鬼子中队长也没招了,当场被炸死,而且特惨!尸骨无存……帶着整整齐齐成建制的一个中队的鬼子回日本去朝见日照大婶了。
整个忻口前线,由于日军炮兵全军覆灭,本来处于弱势群体的中国炮兵着实地在小鬼子步兵面前威风了一把,将开战已来受日军炮兵压制和打击的积怨全撒在小鬼子步兵身上,开始了单方面的大屠杀。
悲剧足足上演了15分钟,板垣征四郎才从恶梦中反应过来,他也算是鬼子一名将。仰望天空密密麻麻的日式飞机,終于想清了为什么?一边让手下发报;请第一军司令官香月清司中将派驻扎在阳明堡街的部队夺回飞机场。一边下令;所有进攻部队撤退。撤至中国炮兵火力射程外。
小日本鬼子果然训练有素,在这种不利情况下,在6萬日军退而不乱,在各联队、大队长的指挥下,竟能有条不紊地开始撤退……
但面对中国炮兵排山倒海般的打击,日军还是伤亡惨重,后有侥幸逃脫的日军軍官回忆:"中国炮兵的当天反击远远超出预料,炮击密度之大、持续时间之长是从未见过的,阵地被黑云一般的烟尘覆盖,能见度只有两三米,浓烟遮住了视线,到处是伤员、尸体和损毁的兵器……
阵地上,到处成了日军士兵尸体的海洋,在密集的炮火当中,日军的生命成了最微不足道地东西,各种各样的惨叫响彻天空。没有断气的士兵痛苦的呻吟着,被炸断了腿的的军曹茫然地继续向上爬,对于敢于侵略挑衅中国的这些禽兽来说,这就是炼狱!
炮击延续了二个多小时,按日军人数分配几乎每6人能够攤上一发炮弹,见鬼子退到了射程外,卫立煌将军才下令停止炮击。
同时成千上萬的中国步兵一起冲出了炮坑、掩体,端着刺刀呐喊着发起了集团冲锋。一时间杀声响彻了整个忻口天空。鬼子足足被击退了近十里,中国军队也趁机夺回不少失去的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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