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问:梦地,咱家的马呢?
给胡子抢去了。徐梦地故作镇静道。
撒谎你脸不红不白!徐德富恼怒,扬起手扇了儿子一记耳光,他讨厌撒谎撂屁之人,指猴儿头儿八相的人,你说说,他是胡子?
徐梦地满脸蹿火,管家给他使眼色朝身后看,他猛然醒悟,转身见掬花青马正吃草,一切都明白了,抵赖不过去,只好说了实话:爹马我卖啦。
咋样,我没扒瞎吧。猴儿头儿八相的人说。
徐德富七窍生烟,面部肌肉抽搐。
那什么,我牵马。猴儿头儿八相的人走到槽子前,说,我不能讹你家的马。
站在一旁的徐德富铁青脸,一句话没说,木然地瞅着猴儿头儿八相的人解开绳,费了好大的事将马牵出来,马不愿往前迈步,猴儿头儿八相的人使劲儿拉它才往前走,经过徐德富身边时,马朝后挣一下驻足,扬头望昔日的主人,马眼透出依恋的目光,那一瞬间徐德富怦然心动,他突然喊了声:慢走!
猴儿头儿八相的人愣怔,问:咋地?
时仿,鸡子取来吗?徐德富问。
管家谢时仿从衣袋里掏出两只鸡蛋递到他手上,徐德富走到马跟前,亲手喂了马,待它吃完,扬了一下手说:牵走吧。
猴儿头儿八相的人拉马出了徐家药店大院。
时仿,绑了梦地。徐德富解下一截缰绳扔到管家面前,下话道。
谢时仿迟疑没上前,绑的是谁呀?二少爷!换了某某佣人、伙计,管家会毫不犹豫地捆绑他。
听见没,绑!徐德富再次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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