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朴成则的指挥下,穿铁路制服的人将松泽扶回到一间办公室,他满脸流汗,徐德中给他用了一针西药。***
松泽站长怎么样,大夫?朴成则假装关心地问。
哦,不要紧,用了一支药,观察一会儿,再注射一针。徐德中说。
辛苦你啦大夫,请到我办公室喝杯茶。朴成则吩咐在场的铁路工作人员说,照顾好松泽站长。
不客气。徐德中站起身,没带药箱,空手同朴成则出去。
我正要带松泽去你哪儿瞧病,碰上你。在朴成则的办公室,他说,今晚先有187次货车停车装货,它开过去紧接着一趟军列开过来,在亮子里站停车20分钟,奇怪的是军列从来都是通过,今天突然停靠,而且20分钟。
会不会是车上下来什么人呢?
军用列车从新京开过来到大连的,没有极特殊的况不会停在亮子里站车,变动一次运行时间很麻烦。ww肯定没有什么大人物到,警护队封锁的只是货场,候车室、进出站口并没设警戒线。20分钟对军用列车来说是什么概念,耽搁了几十公里的行程。
还有,松泽调了一节空车皮停在备用线上。朴成则说。
正是得知这节空车皮,朴成则觉得有必要马上见徐德中,他设计了一个病人,带他出来看病的机会同徐德中见面,当然平常站长生病要去日军医院,从距离上说,徐家药店近,再说要从那儿经过,松泽一旦坚持去日军医院的话,他也有机会溜出来。以前徐德中为松泽治过病,对这位医生颇有好感,所以今天见到徐德中,就决定不去日军医院了。应该说这是意外的顺利,朴成则乘机给松泽的水杯子投了泻药。
铁路部门同所有伪满政权结构一样,站长、工长都是中国人,副职都是日本人,名义的正职是傀儡,实权握在副职日本人手里。亮子里火车站也一样,朴成则是站长,松泽是副站长,所有机密大事松泽知道朴成则不知道。就说这次运送鸦片,林田数马对松泽的密令和到车站宣布的命令不一样,是两个内容不同的命令。
松泽参军前随做生意的父亲在中国东北生活多年,他在南满铁路线上的守备队站过岗,同朴成则的关系不错,今天他无意说调用一节空车皮。
根据你的经验,他们要怎么做?徐德中问。
朴成则推测很有可能将一节货车加挂在军列上,这就是这节备用空车皮的真正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