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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第十三章:狭路之殇

在轻松的气氛中,曹文诏眉头皱了一下,随即展开,主帅,要给全军以信心!

“李鸿嗣、莫与京,”(末将在)“你二人随我,尽快渡河,我料今日午时前后,许定国必会寻机渡河,到那时,咱爷们三个,打他的ρi股去。”

“哈哈哈!”笑声更响,

“张福臻、崔宗,你二人按原定计划,赶赴兰登,现在出发,已经有些晚了,因此,你等要尽快!路上也无需掩藏行迹,只要让睢州地斥候侦知,便是大功一件。你等切记,许定国没有渡河之前,不可与之交战。”

“末将等尊令!”

“众儿郎,”(在)“鸣炮出击!”(是)。

随着一声喊,山陕铁骑,卷起滚滚烟尘,向着南方而去。中原战地,再次点燃烽火。

数千年来,河南一带,饱受了无数的战火。可以说,这里是中国的战争之乡。所有在这里拼杀战斗地将军与士兵,都会在不经意间,冒出这样的想法:

这个鬼地方,打了这么多次阵仗,得死多少人?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战士,在这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也许在很久以前,岳爷爷就跟自己一样,踩着同一块土砾之上。

正因为有了这些念头。在全体中国军人的传统中,只有征服河南。才配得上雄兵猛将。曹文诏也不例外。

当太阳升到三竿时,他已经带领人马,开始沿着黄河南岸搜索前进了。一切如他所料:许定国既没有兵援开封,也没有出击兰登。睢州城似乎没有任何动静。

“分遣四队斥候,相隔五里,层层递进。一旦遇敌,万不可让对方发觉。”

睢州越是没有动静。曹文诏就越放心。对手一定是在某地偷偷渡河,准备直Сhā新乡,于黄河北岸,阵斩自己。

“呵呵,侥幸,”曹文诏心中宽慰的笑了笑,“如果换个人,起码不会给我渡河地机会。”

许定国想摸到北岸偷袭曹文诏,这个计策本身没什么太大地毛病,­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但要想实现这个目标,首先要杜绝曹文诏渡河的可能。否则地话,人家一会儿河北、一会儿河南的这么来回跳。也够他喝一壶地。

现在倒好,许定国单想着偷偷渡河了,却没有想到,曹文诏已经改变了之前的布置,潜渡南岸。开始抄他的后路了。这就是柳国镇率先渡河的好处。许家军地斥候,认为之前得到的情报没有变化。就转向东面,去打探张福臻、崔宗的动态了。只有兰登方面确实出现曹兵身影,他们的主力,才好放心穿Сhā。

许定国渡河地点,在沙寨口一带,距离睢州40里左右,这里顾名思义,乃是一处疏浚黄河地工程节点。清淤排沙,历来是黄河治理的重要方法。之所以选择此地掏沙,是因为黄河刚好在这里拐了两个弯,水势稍缓,还便于流沙的拦截。

相对的,这里的船只数量、水流速度、以及视野的广度,都非常适合大军渡河。

所有中国军人,都会知道三个忌讳:逢林莫轻进、夜行不举火、半渡需防敌。

由此可见,渡河时,千万要作好防守,是任何军队都要注意的事情。许定国也是如此。先安置两营人马,分别于上游下游3里处守望,中间是超过六里长的渡河作业面儿。北岸同样如此,负责守护的,是他的小儿子许尔吉,可以说万无一失。

但曹文诏并不在乎这点,他接到连续三队地斥候兵侦查报告后,立刻引领兵丁,列出了十个纵队,每八百人一个纵队,全速向着许定国上游方向的防守队伍,发起了猛烈冲击。

攻击时的速度要快,而且阵势也要显得人数众多。十个纵队,自西向东迅猛冲击,可以在第一时间,击倒对手。

“来人,速报大帅,有敌来袭!其余人,随我迎战!”

许治,负责南岸上游防守地主将,刚刚做出这个安排,两方已然接战。

“好快!”惊叹之余,许治连忙再吩咐手下,“咱们上当了,一定是曹文诏要决战南岸,速速禀告大帅,尽全力一搏!”

说完,横举金顶枣阳槊,打马向前冲去,身后亲兵,也呼啦啦跟着主将前冲。双方都是冷兵器为主,厮杀时更显惨烈,如火的骄阳下,是四溅的血花。迎上许治的,是莫与京,他拿的是一把镔铁长枪。

双方战将面对面碰上之后,还不忘打个招呼。

“请问是山陕节帅文诏公吗?在下睢州东门守备许治!”

“哈哈!我是铜川总兵莫与京,先杀我,再见节帅吧!”

不等许治再开口,莫与京忽然抬左手,乌黑地长枪之下,竟然藏着迅雷铳。现在已经进入火器时代了,一颗小小地铅弹,就足以让一个地位低下的小卒,杀死一员大将。因此,两军阵前,双方主将通名报姓、捉对厮杀地场面,已经越来越少。许家军仍然沿用旧习接战,自然落了劣势。更何况,即便是冷兵器战术,他们许兵也不是这个时代的最强者,面对的,又是山陕雄兵。

硝烟暴起,一颗铅弹旋转着直飞过去,许治还来不及骂一声卑鄙,就已经栽落马下。莫与京人马不停,手中长枪连扫带砸,开出一片血路,身后亲兵一拥而上。砍下了许治的首级。其余九路纵队,宛如九把利刃。围着一只烤全羊,纵情挥砍。

“收拢部曲,不得追击。”

许治的一营步兵,很快就向后退却。但曹文诏连忙约束手下,整队歇息。他并不急于发起总攻,因为他要给许定国一个继续犯错的时间。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许定国有三个选择:分出几营人马去拼死缠斗。余部抢渡黄河,按照既定方针,去偷袭滑县的曹兵大营。这么­干­还可以甩开南岸的追兵;第二个选择,不顾已经渡河地队伍,全力后撤。退入睢州城死守。损失虽然惨重,但并没有蚀本;最后一个,也是最正确的选择,南岸严守阵脚,招回北岸队伍,全军汇合后。尽力决战。

最后一个选择,其实正是许治死前,用生命换来地判断。如果曹文诏率领手下八千人马。跟着许治溃散的士兵追杀,在来不及思考的情况下,许定国一定痛下决心,于南岸死战。

但迅速击溃许治防守人马后,曹文诏忽然停下。就好像下棋一般。车马炮连将之后,忽然来了一招顿挫。对手思考的时间越长。越容易犯错。

两军对垒,做不到以我为主,就会被对手牵着鼻子走,并且自乱阵脚。

北岸是许尔吉,眼见对手南岸突袭,心中焦虑,他清楚父亲地毛病,连忙下令:

“赶紧上船,回南岸!”

一时间,黄河两岸,黑压压的士兵,都在抢着上船。北岸的人着急回去参战。南岸的士兵,则因为得不到主帅指令,只好发自本能,向北岸逃窜。宽敞地黄河水面上,船只纵横,相互碰撞。而两岸的士卒阵营,也是乱糟糟不成样子。

大家都是内行,眼见只用八千人马,就搅得许军大乱,此战胜机,已经呈现。平安长吁一口气,

“喔,恭贺节帅,妙计赚许兵!”

“哎,战事未决,不可轻言获胜!”

曹文诏端坐马上,仍在死死盯着战场形势,左前方,是九曲黄河,水面上的纷乱清晰可见。右前方,是两个巨大沙堆,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再扭头,一小片柳树林,是历代淘沙人的坟茔。

“平安,”(在)“带五十个人,去把那片功德林给烧了。记住,换上许军的军服。”

“得令!”

平安打马就走,曹文诏回头目不转睛,观察正前方的许军大营,他在判断形势,一旦五万许军下决心搏杀,他的八千人,远远不够。

“唉,”曹文诏叹了一口气,“设若我的身体轻健,八千人又如何?”

战场上不得分心,猛然间,浑身上下的关节,剧痛起来。曹文诏咬咬牙,

“李鸿嗣,”(在)“领八百人马,迎战许军。记住,退则追而不打,进则死战!”(得令)

“莫与京,”(在)“剩下人马全归你指挥,随时接应。”(得令)

交战双方,开始了推磨盘。许定国开始想分兵,用两营兵马拦截曹军,自己率主力过河。但李鸿嗣地八百­精­锐,每做出两、三个冲锋,就会把许家军的阵脚冲散。再跟进掩杀几百米之后,立刻回归本队重新整队。搞得许定国分寸大乱,走也不是,留也不敢。就在犹犹豫豫之间,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

火光,冲天燃起。滚滚黑烟,在晴空下异常触目。但伴着太阳地炙烤,温度也越来越高。曹文诏汗出如浆。

“唉,要是秋天就好了,夏天太热。本来元气就不足,再出汗,自己怕是活不过三天了。”

曹文诏自言自语,心中不禁焦躁起来。他与十大总兵配合多年,互相之间已经非常默契。南岸这边一旦举火为号,张福臻、崔宗、柳国镇,包括北岸的左光先、蒋一阳、王­性­善等人,也一定会向着火点而来。这里距离开封、兰登都不足0里,只要再来三营人马,许定国必将葬身此地。

但时间,正是曹文诏最大的敌人。因为他已经连续第四天在马上颠簸,而且一直没睡觉。完全凭借一口气儿,在强力支撑。现在,焦急的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如果再拖延下去,恐怕……。

正在这时,右前方沙堆后面,忽然转出一支红蓝两­色­的人马,不多,只有1千人左右,为首大将,满面狰狞,两相照面后,来将仰天大笑:

“节帅好计较,竟然不动分毫,就令许军呈现败象。末将金声桓,前来请教!”而且北京降温,重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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