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呢?"
桓远等人出城之后,在城外五里寻着了久候的花错,花错小心接过阿蛮背上背负着的容止,扫了一眼后却发现少了两人。
除了桓远阿蛮流桑等人外,还有幼蓝和几名信得过的侍从同行,却少了逃亡行动的核心--楚玉,另一人倒是不值一提了。
将容止抱上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让他躺在柔软的锦垫上,再厚实地盖上被子,花错才回过身来再看一眼,确定没看到楚玉和柳色时,才转向桓远又一次询问。
桓远目光微黯,简单地说了楚玉的交代,取出信来给他,顿了顿,苦笑一下:"至于柳色……他约莫是私逃了。"
发现柳色私逃后,桓远并没派人去找,而是按照原定计划,与其他人一道会合花错。柳色的去向他并不怎么关心,人各有志,如今公主府已经不能给予他想要的,走便走了,没有必要为了他而费心。想必公主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烦恼。
桓远心里默默地想。但是就连他自己也没发现,对于楚玉身边异性的减少,他表现出了一种乐见其成的态度。
桓远让流桑和随行的幼蓝暂时休息一下。花错走开两步,撕开信封口,抽出信纸来,草草浏览一番,片刻后,他的面色陡变。
楚玉信中已经写明,说是务必先请花错骗得桓远远离建康城,能骗得远些便骗远些,倘若二十九日后不见她与他们会合,也不必以她为念,直接下药,药翻桓远等人,把他们远远地带走,最好走到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虽然楚玉并未明说,可花错却从信中感觉到字里行间蕴含的诀别之意,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那件事是她预先知道的,却不能回避。
花错在一旁拿着信纸沉默太久,引起了桓远的怀疑。他吩咐完侍从后,便走过来问道:"公主信上写了什么吗?"
不能让他知道。
花错合上信纸,淡淡地道:"没事,公主叫我照顾你们。"这话倒也没说谎,楚玉确实是有请花错暂时照拂的意思。以桓远的智慧和手段,想独自活下来并不算难事,楚玉只怕他担忧她的安危回到建康这个险地。
花错虽然也想返回一探,事到如今,他对楚玉的恶感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但是他不可能放下容止,在他心里,还是容止更为重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