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低低地喘了口气,整个人躺回车上,哑声道:"阿蛮,驾车,我们快些走,此处停留不得!"他故弄玄虚,两番诡诈,加上从前积威深重,才算骗走了宗越,否则若是硬拼起来,只怕他们讨不得好。
一行人驾车行了许久,直至晨光亮起,前方的三岔道口边,却立着一个黑点。
渐渐近了,容止一笑,让花错拍醒桓远。
桓远醒来时瞧见花错,想起自己先前是被此人击晕,兼之忧心楚玉,登时急怒交加,还未发作,肩膀上却搭上一只手,却是容止一手按着他,另一只手掀开前方的车帘。
大地已经被白雪覆盖,只勉强能看出道路的形状,三岔道口,立着一个身穿黑色毛皮大氅的人,正是楚玉!
桓远失声叫道:"公主?!"
楚玉立在雪地里,身姿单薄,却站得笔直。她转过头来,目光明亮,温暖,宛如春水,朗声笑道:"公主是谁,谁是公主?"
昨日事,譬若昨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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