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南朝的皇帝,现在已确定是她那位曾被刘子业关起来的叔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是在二十七日的两日后才宣布杀帝继位,正好符合了天如镜那里的记载。而北朝的新帝,从街巷的谈论之中可以得知,大概才十三岁左右。而眼前这少年,至少有十八九岁了。就算北魏的贵族发育再好,也不可能一下子看起来比真实年龄大五六岁吧。
楚玉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慢慢地回答少年的提问,尽量站在一个真正侍女的角度,客观地叙述曾经发生的事。她只说几日前花错潜入观沧海的家,好像把观沧海当成了什么容止;接着,也不知道观沧海与花错谈了什么,竟让花错那日来,扮作观沧海的侍从站在他身后;接下来的事情,这少年便都知道了。
少年一边听楚玉说,一边皱眉思索。楚玉则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情,在她说出容止的名字时,少年的眉毛微微动了动。
审问完毕,那少年沉思片刻,带着几分讥诮对楚玉道:"想不想知道在观沧海的心中你占着多少分量?他若是当真看重你,便会前来相救,在他来之前,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楚玉听他这一番郑重其事的话,顿感啼笑皆非,她跟观沧海又没什么关系。但这话自然不能对少年说,她只能低下头忍笑应声。
楚玉跟在少年的身后,才刚走出关押她的房间,守在门外的护卫随即严密地围了上来,把楚玉也一并围住。
楚玉和少年一前一后走着,两人之间间隔二尺多,十六名侍卫分别在他俩的前后左右保护着,距离都是三尺,这些护卫的步伐间距几乎完全一样,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四周充斥着一种森严的杀气,让身处其中的楚玉感觉很不自在。
再看一眼走在她前面的少年,少年仿佛全没觉察,又或者说他习惯了这一切。
走到书房前,少年停下脚步,问楚玉:"你识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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