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爱,本来就是没有错的,公主也有爱的权利和自由,哪怕她在外人面前多么高贵,多么遥不可及,此刻她却只是一个为爱受伤的女子,一个为情无法自拔的女子,世上为何有这么多女子身陷囹圄?这一切又都是谁造成的?
她不敢再去想,她怕她的心会动摇。
此刻的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来好好想想,好好调节。
她收了收神色,道:“您就先留在这吃晚饭吧,我先回娘亲。麻烦您待会和他们说一声,就说我先回去了,让他们不用等我。”说罢,她转过了身子,慢慢的走出了秦航家门。
安宁公主瞧着她出门的背影,是那么的萧条,那么的孤单,她心中不禁感慨:真是个好女子啊!
世上正是因为这样的女子多了,才会有这么多感人的爱情。如果我此次不出海,那该有多好,至少不会有人这么受伤,至少不会伤了这么多人。可是如今一切都晚了,该受伤的都已经伤透了。
秦航和秦老爹在厨房烧好了饭菜,便一一端了出来。秦航忽见若纯人已不在,便问道:“若纯呢?”
安宁强忍着内心的酸楚,微微笑道:“她回去看她娘亲去了,她说分别两年,娘亲一定想她想坏了,叫大家不用等她吃饭了。”
秦航心中微觉奇怪,这不是若纯的风格啊。她一向敬重老爹,哪有不打招呼就走的道理?他放好了菜碗,道:“我去找她回来。”
安宁阻道:“若纯姑娘说了,今晚她回家吃饭,你先不用急着找她。等见过了娘亲之后,她自然会来找你的。”
秦航听得疑雾重重,他虽然知道若纯和琴姨感情深厚。可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啊。他仔细瞧着二女神色,似乎想看看她们有无说谎。二女神色倒是很自然,看不出什么破绽。
他口中碎碎念了一通,心想还是吃完饭再亲自去找她,瞧瞧到底是如何回事。秦老爹似乎也发觉不太对劲,若纯一向懂事,今儿个怎么来了两个客人,就突然反常了呢?但是他也知道若纯两年没见她娘亲,思念是难免的,也就不作其他猜想。四人准备好了碗筷。便即一起吃饭。
安宁一直夸秦老爹的手艺高超,她在宫中吃惯了山珍海味,此刻乍一尝到乡村小菜,当真是别有风味,不知不觉便多吃了些。
秦老爹见客人吃的那么尽兴,心中亦是高兴。秦航却一直无精打采,他一直在想着若纯为何会突然告辞,难道是这位公主和她说了什么?
想着想着,便提前放下了碗筷。径自出门去了。安宁公主知道他是去找若纯了,心中一阵惆怅,却只是在心里表现,而后安宁也放下了碗筷。要帮着秦老爹收拾。秦老爹哪能让客人动手,叫她不用多管,可以到外面去走走。
安宁拗不过他,便带着小花到镇上溜达。
秦航独自走到琴姨家。来找若纯。琴姨见女儿回来,心中自是高兴,娘俩说了好些话。这时听到门外秦航敲门,便起身去开门。
若纯却道:“娘,你跟他说我已睡了,叫他先回去吧。”
琴姨听她言语,微觉奇怪。她明明没睡,为何要骗秦航?以前听到他来,她可是冲得最快的,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她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女儿回来见着自己虽然高兴,可神情中却隐隐带着一丝伤感,难道二人吵架了?
她问了一句:“纯儿,你为何不想见他?你们怎么了,吵架了么?”
若纯闻言微微一怔,却是瞬间即过,她收了收神,道:“娘,我们没事,今儿个太晚了,我先睡了,明儿个再说吧。”说罢起身进屋,竟是真要入睡。
琴姨见她这副神情,哪像是没事的样子?她估摸着二人应是吵架了,当下摇了摇头,唉叹一声:唉,年轻人的事真是搞不懂。
外面秦航的声音还在继续,“若纯,琴姨,开门啊,我是秦航啊。”
琴姨快步走到院门外,打开了门。秦航敲了好一会儿,见开门的是琴姨,便道:“琴姨,我回来了,您还好吧!”
琴姨点了点头,露出了笑容,道:“有什么好不好的,还和以前一样。你可是长结实了。”
秦航和她叙了几句后,便问道:“若纯呢?她回来见您现在应该在屋吧。”
琴姨瞧他急切模样,心知二人肯定有事,便问道:“你和纯儿是不是吵架了?”
秦航微微吃惊,道:“没有啊,若纯怎么了?”
琴姨道:“她从回来的时候我瞧她脸色就不好,适才你敲门的时候她似乎也不太想见你,现在应是睡了。你们到底怎么了?”
秦航听琴姨说得有点夸张,知道若纯一定是有事才故意提前走的。他此刻心急不已,央求道:“琴姨,你让我进她,我想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琴姨让了让路,她既已看出二人有事,那便不能由着女儿的性子了,她有心想让秦航进去把话说清楚,是以不加阻拦。
秦航当先奔进房内,找到了若纯。此时若纯已自睡下,听到声响,回头一看,见是秦航。她心中募地里一酸,轻道:“我今晚不舒服,有什么事明儿个再说吧。”说罢又重新盖上了被子,转过了脸去。
秦航快步奔到窗前,道:“纯儿,你究竟是怎么了?从我家突然离去,此刻又刻意避我,到底是怎么了?”
若纯的脸转向了里边,此刻是背对着他,听到他发问,又想到之前安宁公主的神情,她双唇紧咬,却并不言语。
秦航坐到了床上,伸出左手,将被窝中若纯的小手紧紧握住,轻声说道:“纯儿,是不是那安宁公主和你说了些什么,你才会有此反应?”
若纯想挣脱他手,却被紧紧握住,不肯松开半分。她只得放弃,任由他握着,却仍是没有转过身来。
秦航见她如此神情,知道自己猜中了,一定是那安宁公主和她说了些什么,这才导致她对自己产生隔阂。他心中此刻对那刁蛮公主真是又气又恨,来就来,还搞起了破坏,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缓缓道:“我不知道那安宁和你说了些什么,但我秦航发誓,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到。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心中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个,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也要坚信我们的感情!我明天就去找老爹,让他准备成亲事宜,黄道吉日什么的也不挑了,我明日就娶你进门!”说罢,表情坚定,不容有悔。
若纯听到他如此言语,心中大震,她缓缓会过头来,道:“你说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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