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拉住你的手的直白女子,只是一个我刻意演绎的在谎言中用来接近你的幻象,而你想见到的魔琴就在与你咫尺的地方。
可这咫尺便是天涯。
荀子是暗属,是只能行在诡道和暗夜中的风影,见不得光的大恶之人。
我摇摇头,苦笑,捧起姥推过来的茶盏喝了一口。
"如何?"
"……嗯,很好,谢谢。"
姥轻叹了一声,欠了身子将我手中的茶盏夺了去,随手倒在水盂中:"姑娘现在神游太虚呢,连又苦又涩的盐水和清幽的香茗都吃不出来了。"
这时候我才惊觉自己口中都是咸涩的味道。而在点茶时完全忽略奉茶人的是极端失礼的事情,我收了心坐正了身子,向姥致歉。
"多句嘴,我怎么都觉得姑娘不怎么高兴,您这脸就跟兰生说的都上冻了……您这是又愁什么呢?"
闭上眼睛,我将脸埋在双手间--从方才起,夜羽便在我心中一直切切,它能体会到我的挣扎和纠结,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安慰我,只能噌噌地响着,尽力安抚我黯淡的心情。
"姥,我不想……可是,我见她身居高位,却时时有落寞的神情,又对我说那些宫人冷淡,恨不得有个姐妹,就应承了下来……可是,我确实有些奉迎她的意思……我觉得这样不对,您是不是也觉得荀是投机的人……"
"呵呵,"听见我这么说,姥放下心来般地掩着口打了个哈欠,"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方才见你们携手说笑着出来,转脸您就这副脸色,我还寻思不透出什么事了……哎,姑娘还小,却不知您这一应承能让这位月染大人多开心。"
一盏茶又推到了我的身边,姥坐回座位,拿了茶巾擦拭着银匙,又盖上了银盐台:"皇家的孩子生来孤独,为了不使他们太过寂寞,宫中就从民间挑选了小孩子做他们的玩伴。有幸得到皇子公主们垂青的,便成了随侍,或者安排了职位,但是小孩子间保不准就有打了伤了的,在坊间大人都不出面,哭两声就过去了,可在宫里,伤了皇子是要掉脑袋的……等都长起来成|人了,虽说是同富贵,到底有地位尊卑分别着,渐渐地就被礼数限制疏远了。直至这时,那些孩子才真醒悟过来,自己不是那太极宫的主子,甚至连宫女太监都比不了,早晚都是被送出宫去,落得个举目无亲的孤苦结果。"
▲虹桥▲书吧▲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