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快的是求师。北大的学术之门向贫寒的知识青年开放。你可以去听任何一位先生的课,决不会有人来查问你是不是北大的学生,更不会市侩也似的来向你要几块钱一个学分的旁听费;最妙的是所有北大的教授都有着同样博大的风度,决不盘查你的来历。你不但可以听,而且听完了,可以追上去向教授质疑问难,甚至提出论文来请它指正,他一定很实在地带回去,很虚心地看一遍(也许还不止一遍),到第二堂带来还你,告诉你他的意见。甚至因此赏识你,到处替你揄扬。这种学生是北大极欢迎的,虽然给了个不大好听的名称:“偷听生”。就这样,形成了“拉丁区”最可贵的“区风”——浓厚而不计功利的学术风气。20世纪30年代北平一般生活费用据民俗专家金受申先生30年代末40年代初所写的《北京通》连载文章称:“牡丹每朵花价在十银圆上下,一盆三朵,便是寒家一月生活之费。”(引自金受申《老北京的生活》第10页)可见,当时北平一户普通人家每月生活费平均只需要30银圆左右(合现在人民币1000元左右)。北平的知识阶层一般比较富裕,四五口之家每月的生活费(伙食、房租、交通、娱乐、应酬等)平均都在百银圆以上。全国各地到北平求学者,几年后得到一个大学毕业的资格,生活是不犯愁的。初出茅庐的“文学青年”在北平谋生有一定的困难,但往往能获得前辈学者教授的资助,因为他们富余的钱比较多,支援十来块钱,就能解决大问题。杨沫回忆:1935年她21岁时,和丈夫马健民住在北平一个小四合院里,一间东屋分成里外两部分。马健民在《世界日报》社当一名小职员——校对,月薪20多银圆。每月房租6银圆,菜金8银圆左右,有时花1角钱买点儿猪肉(1银圆可买7—8斤五花肉)炒菜吃上两顿。她这时已是中共地下党员,生孩子以后,没有工作,全靠马一人收入维持大小三口简朴的生活,手头比较紧。她有时写几篇文章换取稿费,但是发表的不多。20世纪30年代北平娱乐场所的票价30年代北平最盛行的娱乐享受是“听戏”(欣赏京剧)。大致说来,名角如四大名旦、四大须生的票价是每张1银圆左右,当时最红的武生杨小楼,票价1圆2角。北平戏园子和戏院的票价还分几个档次。文明茶园位于前门外西珠市口大街路北,煤市街南口外。票价:戏场散座每人铜子儿16枚(合4分钱,1分=4枚铜子),茶水钱4枚(合1分钱)。池子内都是圆桌,每桌1银圆可坐6人,每人约1角6分钱;茶水和椅垫钱铜子24枚(合6分),即每人4枚。以上说的是楼下男座。二楼座正楼、东西楼大包厢是头等,每间4银圆,茶水椅垫40枚(合1角钱)。二等包厢(靠北边小包厢)每间3银圆,茶水椅垫40枚。正楼包厢后是正桌,可坐6人,每人30枚(合7分钱),茶水椅垫钱24枚,每人6分钱;东西楼包厢后是散座,每人铜子儿30枚,茶水椅垫钱4枚,合1分钱。也就是说:连戏票带茶钱,最便宜的楼下散座每人5分,正桌每人1角7分,楼上散座每人9分;比较贵的楼上包厢,每人6角到1圆左右。(当时国币1圆合今人民币30元)天桥大棚北京前门大街南面就是天桥。清代以来,有许多贫苦艺人集中在此卖艺,五方杂处,戏园子、杂耍场、书茶馆、落子馆等约200多处。这是社会底层的娱乐场所。30年代天桥兴建的演艺场有天乐园、小桃园、万盛轩、丹桂茶园、小小戏院等。一般用方木搭架,篱笆抹灰为墙,顶上覆盖瓦棱铁或铅铁板,仍然是棚式结构。可容纳三五百人。棚内一端堆土成戏台,观众席设茶桌长凳,供应茶水、小食品、手巾把,与大戏园子类似。门口设五彩牌楼,进门收钱,开场时铜子60枚(合1角5分),中轴减为40枚(合1角),到大轴时只收20枚(合5分)。设备简陋,收费低廉,演出辛苦。然而天桥娱乐场出了不少名角大腕、天才艺术家,如荀慧生(白牡丹)、新凤霞、侯宝林、雪艳琴、月明珠、李桂云等。哈尔飞大戏院位于北平西单刑部街的哈尔飞大戏院,于1930年9月开始营业。1930年11月22—25日,黎锦晖率领上海市明月歌舞团来北平首演于哈尔飞大戏院。每场票价3角、4角5分、7角,包厢3银圆、4银圆(每人1银圆)。这是儿童歌舞剧目在北平舞台上首次展现。1938年1月6—22日,哈尔飞大戏院举办17天曲艺杂耍大会,票价1角5分、2角5分。由于上座率很高,22日以后继续上演。3月又举办一台曲艺杂耍大会,票价1角5分。北平电影票价30年代北平的著名电影院有开明、新明、真光等。开明(吉祥)电影院是一座大众化的电影剧场。从1921年2月初北京《晨报》登载的广告可见,东安市场开明电影院(即吉祥剧场,设在吉祥茶园内,白天演戏,每晚放映影片两场),第一场7—9点,第二场9点半—11点半。票价:正面包厢七座4银圆,五座3银圆,两座1圆2角,合每位6角;侧面包厢每位5角,眷属同座;正厅座每位铜子60枚(合2角),普通座每位铜子30枚(合1角)。1931年《世界日报》刊登的“吉祥影戏院”广告,票价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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