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吸了股那幽幽的桃花香,师父的味道,不由得安心的闭上双眸,一如当年那个刀光剑影的夜,火光照亮了半个天际,那烧焦的木头味仿佛仍在鼻前飘溢,血流成河,尸体堆积成山,她的母亲,父亲,管家,还有最疼爱自己的哥哥也不知所踪,想到这里黑眸猛的一紧,心更是狠狠的收缩,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知道旧疾要发,马上松了心思,逃避似的把头深深埋在师父怀里,在重重的吸了口那令人心安的桃花香,许久终于是安下心来。师父,师父,如此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你,在我的一切都被剥夺之际,赐予我第二个怀抱。
“师父,我们今天吃香竹笋吧,许久没吃了,不知如何吃才好吃?”抬头望着师父,师父好高,必须仰着头才能对视着说话。
“大冬天,哪来的竹笋?”花月容敛了心思,回着坞溪的话。
“听说是张家大婶去年给张大叔屯的,本想等冬天给他吃,谁知张大叔口味换了,不爱吃,张大婶也不好这口就给咱们了,不过师父放心,无功不受贿,溪儿把师父的衣衫拿去换了。”开始回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一一详细的展现。
“溪儿做得很好。”花月容愈发感觉自己在教育上的成功,对自己养大的徒儿感到十分的安慰及满意,知礼仪,懂进退,很好的教育成果。
“师父满意就好,其实那件衣衫溪儿还不想给呢,那上边的红梅特别好看,料子摸起来也似是不错,只是那衣衫就摆在一旁桌椅上,想来也不是什么贵重物,也就给张大婶了,不过,瞧着喜庆,溪儿是真真的舍不得nAd2(”十分的惋惜啊,那件纯白的毛绒大氅,还有朵朵红梅,想来师父穿着定叫那梅失了颜色。
“可是那件白色大氅?”花月容此刻面容有些僵硬,若真是那件,那可不是一般的贵重可言,那看似普通,可每一根毛都是雪瑾山上千年白狐的细毛所成,世上仅此一件,前些日子夙送来时他嫌过于彰显,又特意交代他拿回去改的朴净些,还从未上过身,想是夙今日刚刚送来便随意放在桌椅上,以致溪儿误拿。
“是呀,就是件白色的大氅。”毫不犹豫的回答,那么随意的摆放,定然不是贵重物品。见许久师父不回答,心下一惊,该不会真是拿错了吧?猛地抬头望向师傅,心下十分惊慌。
“师父?是不是-”随即又低下头,不敢望向师父。
“倒也无碍,”花月容撞见坞溪那惊慌的眼神,沉默了一会,终是如此开口,再贵重的物品也抵不上溪儿当时的心意,更不用说那大氅,况且他也不舍得自己心尖上的人为此受到责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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