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下,巧尥的眉目间低含一丝光,神色温和:“婧昭姑娘原来是公子的新相好?巧尥本还以为是祭祀大人的知己呢。”言语淡淡的,但隐约又含了什么。
婧昭略愣了下,笑而不语,存心留了个让人遐想的空间,却听身边笙醉道:“巧尥你不是来给婧昭赔罪的么?怎么说远了。我们——可还有其他事要办。”说着,他很是暧昧地冲婧昭笑笑。
“也是。”婧昭眨了眨眼,妩媚地勾了一丝弧度,腻上了他的身,而抬着眸,笑地几分随意。
巧尥则是矜持地一笑,眉目间没有丝毫不悦:“是我打扰两位了,方才的事他们已同我说,是东殿的不对,这里给婧昭姑娘赔个不是,只希望以后见面不要尴尬了。”
婧昭笑笑:“好说。”
巧尥微微点了下头,说:“那巧尥先走了。后日赏花会,姑娘应该会去吧?到时再见。”说着,便顾自退了出去。
四面静下,婧昭的眉目间几分清明,半晌才微微笑起:“哥,她对你有情。”
“可惜我对她无意。”笙醉倒了倒身子靠在床上,说,“你最好也离她远一点。这个女人很危险。朝廷委派来管理东殿的,想想也不可能如表面上这样简单。”
“东西两殿斗得很厉害?”婧昭低笑,“不过再厉害也无我无关。”
笙醉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说:“那样最好。那么我先走了,一月后的文会再来找你。其间有事直接找渊就行。”
婧昭由他离开,待到门口时突然将他喊了住。笙醉回眸,略有疑问,她想了想,终于说:“如果碰到浮帮我转告他——他是自由的。”
“好。”笙醉应道。便是风过如影,消失在了一片夜色中。
婧昭望着那个方向略有出神。眉目间几分淡淡沉静下的萧然。
似乎她做的所有事都和柳折言有关。即使现在和渊堑的协议,也仅仅取决于那个人。并非故意而为,也不是存心去做,而是,她是真的看不到其他的人。
清影如月。于朦胧的光间,那袭素衣承接着皎然的光色,突然间沉静了下来。 最好的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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