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醉的眼角触了下,但没有阻止。
“铮——”迎面而来犀利的风,柳折言长剑一抬堪堪挡住,云清看准时机长剑一起。来不及躲闪,肩处一片嘶痛,柳折言倒退数步,颈边是冰凉的金属刺骨,肩膀处裂了衣衫,隐约猩红。
云清的剑抵在那没有动。他的发线微微有点乱,呼吸似也喘了些,但身姿依旧挺卓。突然间,他的手却被一个人给抓住了。他看到了一双眼,不似平时似醉未醉的迷朦,此时她的眼一片清晰,清晰地藏不住任何情绪。
“云清……”婧昭防着他伤到柳折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视线落在那道细长的伤口上,闭了闭眼,初涌上的涩意又被压了下去。然后,她却是慢慢松了手。
渐渐回到平时的那种神态,她抬着眸悠悠看了眼云清,转身走在柳折言身边。
云清当然不会伤他。她的嘴角有一分不屑的轻笑。差点忘了,他还有银夷国文相的身份,那么,他们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地杀了他?这个曾经熟悉的男人,此时早已换了这样一个让她不适应的身份。
轻抚着他的伤口,细下审视,婧昭才稍松了口气。伤口虽长,但不是很深,显然有刻意保留了力道。
“婧儿,我没事。”婧昭正要说什么,却是被柳折言抢了白。知道他的确是“没事”,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促狭道:“文相大人鸿福齐天,当然不会有事了。”说着,在他的伤口上突然狠狠地按了下。耳边荡过那人倒吸了口冷气的声音,虽然不舍得,但颇是解气。
柳折言一只手护着伤,看着她这种神态,不由笑得有些无奈——这性子,一点都没有变。
“柳文相,相邀来本国,也不过是为了商量一件事。”渊堑慢慢地踱了过来,手间把玩着一个不足盈握的酒杯。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这杯上,倒好似上面有什么东西极引他兴趣。柳折言没有接他的话,他淡淡一笑,不徐不缓地说:“本国本没有打算攻打贵国,无奈出此下策也是有不得以的苦衷。不知文相可否做主,如来日需要,贵国可开通西路官道供我们大军自行通过。实不相瞒,本国的目标本并非贵国,而是——定稷。”最后两字吐出时仿佛刹那银寒,但话过间,又非命依旧是原来的神色。
柳折言轻笑了声:“这样一来,我国的国防可就行同虚设了。”
“文相那是不答应了?”渊堑垂眼笑着,“可你们还有选择的余地么?既然已经‘留’住了你,我也不怕明言。银夷的军中,你就能保证没有我们的人?数年磨一剑,用的只在于一时。我国没有同贵国交恶的意思,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想动用那些暗招。出了内贼,影响之大,文相必该清楚。”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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