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将衣衫盖上,渊堑看着杯盏,神色平静:“你怎么看?”
云清恭敬地低头应道:“我怀疑是东殿的人。”
“东殿?”渊堑小酌了一杯,叫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何以见得?”他的唇依旧有几分苍白,但神情却并不似受伤的人。
“这……”云清被问得一愣,“除了东殿,似乎没有其他势力有动机了。巧尥这个女人可不简单。”
“不是她。”渊堑轻描淡写地带过,将话题一转,“柳折言已经回去了,其他人呢?”
“柒公子和未央宫的人明日也要走了,不过婧昭姑娘似乎会留下。”
故意补上的一句,渊堑却对云清的这句话置若罔闻,道:“今夜就给未央的摆个宴吧,文会说到底也是因为我们鬼方而破坏的,丹青楼主似乎很是为那些银子心疼,我们也该准备些回礼以作补偿。”
“我这就去办。”云清应了声,退出了书房。
轻轻合上门,他不由地摇了摇头。少主过于紧锁心扉,才会这样的“寂寞”。即使少主本人并不承认,但那种茕茕的背影,总是让人不忍。也许少主自己也不知道,他并非如表面那样的冷漠,不然当初,也不会救下已经奄奄一息的他了。少主放不下的,不过是过去的耻辱罢了……可是单单是定稷才是这个男人所痛恨的么?定稷欠他的固然多,可更多的,似乎应该是另一个国家吧?
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的阴狠,云清冷冷地环视了圈这个看似繁华实则死气沉沉的神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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