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旖、旎(三)
“你是神医?”听到挽歌的那番话,男子稍微恢复了下神智:
“翼翎国的人擅长用毒,尤其是媚药,更是一绝,你能解吗?”男子有些不置信的问着挽歌。
挽歌叹了口气,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探墓者,怎么知道解毒?!
可能为了保护自己的清白,只有试一下了。
“我试试吧!”挽歌咬咬牙,不管能不能成功,她都要试一下!
挽歌颤颤禁禁的解开男子的腰带,朦胧的月光下,幸好男子看不到挽歌通红的脸色。
挽歌紧闭着眼睛,双手极不情愿的覆上男子那灼热的巨大。
男子身子猛的一僵,没料到挽歌说的解毒办法会是这样。
“放开你的手!否则本王杀了你!”
男子恶狠狠的从牙关里挤出这几个字,可是身体传来的愉悦却让他无力的倚靠在河岸的岩石上。
“要我委身于你,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反正都是死!”
挽歌也粗着嗓子向男子吼道,声音里有着数不尽的委屈与羞辱。
她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这个男人却还是对她这般的凶恶。
男子听到挽歌带着哭腔的吼声,心里居然一软,便不再说什么。
见男子不再多说什么,挽歌便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男子慵懒的倚在河岸上,即使是此时这般落魄,他却依然带着天成的尊贵与高雅。
男子感受着挽歌那细腻的双手,冰清绵长,温润细腻,没有看也能想象得出,那该是一双多么葱白柔美的手。
男子悄悄的打量着挽歌,从小的练武生涯,让得他的眼神在黑夜里,也能清晰的看清东西。
见挽歌紧皱着眉头,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垂下,却是让人心生无限的怜惜。
小巧的鼻尖上,冒出了晶莹的汗珠,让人忍不住的想去擦拭。
挽歌稚嫩的手法,比起他后院的那些妃子们来说,要差远了。
他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比眼前的这个女人熟稔得多。
也许是药效的作用,就是这么稚嫩的手法,却是第一时间,挑起的男子最原始的渴望。
男子冷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拼命的压制住心里的渴望。
挽歌紧闭着眼睛,感受着手里的灼热变得越来越巨大。
突然眼睛猛的睁开,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一个逃生的主意便是浮现在脑海。
悄悄抬头,见男子别过头去慵懒的倚在河岸上。
虽然看不清男子的脸,却依稀能看得出那刚毅的侧脸。
“这男子说不定有着倾城的容颜呢!”
挽歌心里暗想着,手上一用力,膝盖狠狠的顶撞在男子那此时尽显脆弱的巨大上。
-----------繁华落碧----------
可怜滴男人……
正文004.一夜缠、绵(一)
“啊——!”
男子痛苦的吼声响彻河谷,挽歌看了眼捂着双腿之间,在水里痛得直不起身子的男子。
“我才不要帮你呢!你自己去解决吧!不关我的事!”
挽歌这般想着,便是狠了狠心,顺着河水往下游游去。
没游多久,却听到背后传来破水声,挽歌刚一回头,便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恶毒的女人!你是想废了本王吗?!”
男子一把掐住挽歌的脖子,将她摁进水里。
“咳咳!”
鼻子里被灌进了水,挽歌难受的拼命咳着。
脖子上的手这才减少了力度,却并未松开。
“你的毒,解了吗?”挽歌弱弱的问道。
“托你的福,没有!”
男子冷冷的说道,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溅在挽歌破碎的衣裳上,也染红了河水。
挽歌看着男子极力隐忍的痛苦表情,却又自己的心也在跟着痛。
突然男子猛的睁开眼睛,好在挽歌没有看见男子眼底的血红。
男子一把扯掉挽歌身上所有的衣服,用T恤将挽歌的双手绑住,潺潺的河水里,两个赤诚相见的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
男子的巨大抵着挽歌,一股绝望袭上心头。
“不要!不要!”
挽歌拼命的摇着头,嘴里却被衣物睹住了。
冰冷的河水冷到了骨子里。挽歌缩着身子,男子却是步步紧逼。
直到挽歌背抵着河岸,再没得退路。
男子的吻便这般的落在挽歌颤抖的睫毛上。轻轻辗转的一吻,却是安定了挽歌紧张的心情。
一股闪电般的电流击过挽歌的后背,大脑也是一片空白,挽歌甚至有些沉醉在这个吻里。
温柔的吻慢慢落在嘴唇上,轻柔辗转,从慢慢的试探,到逐渐的深入。
一股莫名的悲痛之情袭卷心头,仿佛这个吻已是等待了千年。
男子轻轻在挽歌腰上掐了一下,挽歌不禁“啊!”了一声,便是这一开口的瞬间,男子灵巧的舌便滑入了挽歌的嘴里。
霸道的袭卷了她嘴里的每一寸领域。吮吸着独属于她的甘甜与清香。
男子熟稔的吻勾起了挽歌身体最深处的渴望与期待。
挽歌身体便如周身的水一般柔软,几乎要融化在这个吻里。
迷离的月色,洒向河谷,交错的两个人,彼此寻找着慰藉,心灵,肉、体交织。
水光粼粼的河面上,两个人便这般紧紧相拥着亲吻,偶尔溅起浪花朵朵,水面上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正文005.一夜缠、绵(二)
密密的吻慢慢的来到耳后,男子轻咬着挽歌小巧的耳尖,吮、吸着,舔、舐着。
挽歌只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这一抹河水里,身体更是亟需打开一个出口,让自己能够得到释放。
大手在挽歌身上四处游荡着,每到一处地方,便是点燃那里隐藏的yu、火,挽歌情不自禁申、吟了一句。
柔、媚的声音让得本就在爆发边缘的男子,更是难以控制。
男子霸道的分开挽歌的双腿,一个挺、身,便是进入。
“啊!”
身下的剧痛让得挽歌大声的叫唤了一句。
可是下半句却被薄凉的唇堵进了肚子里。撕、裂般的痛楚让得挽歌不适的扭动着身子。
男子因盛满情yu而粗哑的嗓子响起:
“妖精!别乱动!”
只有他知道她是多么的美好,她居然能给自己带来如此美妙的感觉。
男子在挽歌的身体里轻轻的律、动着,生怕弄疼她。
泪水痛得从眼眶里汩汩的流出,挽歌紧咬着牙齿,身下的痛却是如此的刻骨铭心。
男子轻轻吻去挽歌脸庞上的泪水:“对不起,等这场战争打完,你便跟本王回府吧。”
挽歌已经痛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觉得自己完全无法容纳他的巨、大,却得被迫接受。
然而慢慢的,另一种别样的酥、麻感却代替了撕裂般的疼痛。
男子炽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垂边,挽歌只觉得自己几乎就像一块铁,慢慢的融化在这炽热里。
荡漾的河水里,清澈幽静的水底,水草蔓延的摇曳着,两个人以最亲密的姿式交、缠在一起。
紧紧的贴合着,没有一丝的空隙。
水底的鱼儿都羞赧的躲到了另一边,不忍去打扰两人。
密集的涟漪以两人为中心,一圈一圈的往外荡漾着,到达河岸后便是消逝不见。
随着男子的一声低吼,灼热的种子播撒在挽歌身体里的最深处。
挽歌只觉得自己变得轻飘飘的,连湿搭搭的头发都仿佛飘上了云端般。
大脑更是一阵眩晕,在云彩的最顶端得到释、放。
“啊!”
挽歌轻轻的溢出一句申、吟声,在夜色的河谷里,经久不绝。
只是轻轻的一声申、吟,便是触动了男子的心底。
没等挽歌多做休息,男子便又是欺身上来……
静谧的河谷,鸟儿都羞涩的飞上枝头,小动物们也是躲进洞|茓里。
都不忍去打扰这仿佛等待了千年的两人。
只剩下男子沉重的喘息声,和女子娇媚的申、吟声,还有每一次抽动带动的河水潺潺声,此起彼伏,拼凑着一曲动人的旋律……
正文006.一夜缠、绵(三)
一整个晚上,男子都在不停的索要着,直到挽歌昏迷不醒。
伴随着男子的一声粗吼,炽热的种子,播撒进了挽歌身体里的最深处。
天色却是已经朦朦亮。男子将挽歌从水里抱了出来,悉心的替她穿好衣裳。
那般的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世间无上的珍宝,生怕弄疼到她。
若是此时熟悉他的人看到,绝对会是大吃一惊。
没有人会想到,一向只把女人当成泄yu工具的王爷,会有一天,这般悉心的呵护一个女人。
轻轻吻着挽歌的眉心,看着怀里熟睡的小人儿。
紧皱的眉头,蝶翼般长而密的睫毛,偶尔睫毛轻微的颤动着,小巧的鼻子,紧抿的嘴唇。
这些都让得人无限的怜惜。趁着早上光线亮丽,男子痴迷的打量着挽歌。
眼底是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宠溺,伸手捊平挽歌紧皱的眉心。
男子不禁自嘲的笑了笑,他居然会这般没得控制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若是被他们知道了,一定又要笑话本王了,居然在一个女人面前,变得没了理智。”
男子低垂着头,呢喃道。“可是,昨晚的感觉真的很美妙呢!她是那么的甘甜,那么的紧致,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男子轻轻吻着挽歌,吮吸着独属于她嘴里的甘甜。
“真香!”男子在挽歌发髻边重重的吸着气。捕捉着空气里,挽歌的清香。
“咳咳!”
突然男子猛的咳了起来,后背上的伤在水里泡了一夜了,又做了这么多的剧烈动力。
现在被牵扯着裂了开来,鲜血再次流了出来。
“该死的翼翎国!下次见面,定要血洗边界!”
男子眼底的杀意浓烈又嗜血。拾起一旁的剑,勉强着撑起身子,看了看旁边熟睡的挽歌,男子犹豫了一下。
这才轻轻的说道:“对不起,本王受了重伤,无法带你离开这里。等我,我一回到营地,便带军队来接你!”
将随身的玉佩放到挽歌口袋里,男子撑着剑,艰难的离开了。
“好痛!”挽歌轻轻的揉了揉头,她只记得昨晚……
脸红着环顾了四周,可是哪里还有男子的身影。只有身体的痛楚在提醒着自己,这并不是做梦!
“骗子,还说什么接我回府!都是骗子!”
挽歌大声的骂道,落寞的垂下头,却看到了口袋里的玉佩。
悄悄将玉佩收好。却听到丛林里传来脚步声。
“人一定是在这里,给我仔细搜!”一道凶神恶煞的声音响起。
挽歌忙躲到一旁,只见一大群士兵手里拿着长矛向这边搜来。
“落井下石的家伙,这么快就要杀我灭口吗?”
挽歌恨恨的想到,却不小心踩到枯树枝。
“咔嚓!”清脆的声音在树木里响起。
正文007.追杀
“那边有人!”
领头的耳尖的听到了挽歌那边发出来的声响。
见被发现了,挽歌忙从一旁逃窜了过去。
“怎么是个女的?我们要找的人呢?”
领头的看到挽歌,显然也是愣了一下,大声的嘀咕着。
待得看清挽歌身上的血迹后,更是淫、笑着:
“怪不得大爷我找不到人,原来是被你给救了。”
一群人将挽歌给包围成一个圈,领头的走到挽歌面前,一脸馋涎的端详着挽歌。:
“还真是个美人啊,真是便宜那人了。他中了我们翼翎国的媚药,大爷我还以为只要给他收尸了,没想到,他倒是艳福不浅呐!”
挽歌厌恶的看着领头的男子,粗犷的胡子,让他整个人都肮脏到了极点。
挽歌也大概明白了,他们是翼翎国的人,而昨晚那个是他们敌对国家的王爷。
挽歌轻轻舒了口气,这些人并不是他派来杀害自己的。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挽歌别过头去,不去看那张让人反胃的脸。
“啧啧,美人就是美人,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美!”
领头的男子一脸淫、笑着,更是伸手抬起挽歌的下巴,脸凑近:
“美人,跟大爷回去做大爷的禁、脔吧,大爷我会好好享受你的,哈哈哈哈!”
男子都笑声却突然停顿在了半空。一把尖刀正横在他的脖子上。
而这把刀还是他自己的。挽歌一招便是将领头的男子擒住,男子的手被反转到背后,偶尔还能听到脱臼或者骨头错位的声音。
“啊!”男子凄厉的痛喊声在河谷里回响。
挽歌一脸的阴冷,她是对付不了昨天那个人,但就凭这几个小喽喽们,还别想拦住她。
“哼!禁脔?!信不信我把你给阉了,再丢去牛棚,让你做那些公牛的禁脔!”
挽歌手一用力,男子的右手便是彻底的废了。
“啊!姑奶奶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男子痛呼着求饶道,眼睛却左右转动着,暗示一旁的手下。
“要他们都给我退下!我要离开这里!否则我就杀了你!”
挽歌也是明白了这里的生存法则,她也从来不是什么懦弱手软的人!
“都退下!”
领头的男子忙挥手让手下们退下,却是挥手间,一股白色粉末便洒向了挽歌的脸。
脸上一阵刺痛,一股腐蚀的痛楚从脸上传来。紧接着一脚便是狠狠的踢向挽歌。
“噗!”挽歌只觉得嘴里一甜,一口鲜血便这般吐了出来。
“还蛮烈的嘛!”男子一脚踩在挽歌的肩膀上,遗憾的摇着头:
“只是可惜你这花容月貌了,就这般毁了!”
挽歌咬咬牙,双手架在肩膀上,便是将男子甩倒在地上,然后便跑在小河边,纵身跳了进去……
正文008.五年后
“王爷,您不能进去啊!这河谷里全部都被毒气笼罩,这莫名的毒气,沾上是个大麻烦啊!为了咱们仓月国,王爷,您不能去啊!”
一旁的将士们通通跪下恳求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
男子一脸的阴郁,看着下面的河谷,他只是晚来了一会儿,这里便变成这样了。
她是不是已经遭到翼翎国的毒手了?!
右手的拳头慢慢的滴出血来,青筋暴露。
“翼翎国,总有一天,本王要你们血债血还!”
男子冰冷的脸,没有半点表情,但是将士们都知道,这是他怒到极限的表现。
“回去!屠城!”
男子简短的几句话,便宛如夺命的阎罗般狠绝。
“就让翼翎国的人替你陪葬吧!”男子黯淡的呢喃着……
-------------五年后-------------
【黑山寨】
“娘!哥哥又拿虫子吓唬我,呜呜!”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可爱小女孩,哭着鼻子向一位着红衣的女人告着状。
“无边,怎么又欺负妹妹了?”
女人只得无奈的教训着另一旁的小男孩。
小男孩却一点都不惧怕,反而是一脸严肃的说教:
“娘亲,你说我和无忧都是同一天,同一时间,从同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她怎么就一点都没有我的优良品质呢?动不动就爱哭鼻子,我这是在训练她的胆子。”
小男孩明明只有四岁半的样子,却爱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唉,谁让他是黑山寨最年轻的小大王呢!
挽歌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个小鬼头,她有时候也很无奈啊!
“弦夜爹爹回来了!”无忧一看到弦夜回来了,便马上不再哭了,和无边两人缠着弦夜。
“弦夜爹爹,什么时候带我们下山玩啊!每天和二当家那个笨蛋玩,我们都快变成傻蛋了!”
无边一边接过弦夜手里的吃的,一边抱怨道。
挽歌又是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个孩子,一点都不像他,天生便是这般的尊贵与高雅。
这让她又想起了黑夜里那个有着同样气质的男人。
“大当家的,给你添麻烦了。”挽歌不好意思的对着弦夜说道。
弦夜故作不开心的说道:“你又跟我见外了是吧?!”
挽歌捂了下脸庞,羞赧的笑了下,弦夜看着这个笑容。突然有一刻的失神。
多少次,这个笑容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温柔倾城。
“娘!我带妹妹去玩了哦,你和弦夜爹爹玩得开心哦!”
无边拉着无忧便往院子外面跑去,走之前,还不忘对着弦夜做一个胜利的表情:
“弦夜爹爹,加油哦!”
挽歌无奈又宠溺的看着无边和无忧的背影。“这两孩子,真不知道像谁!”
正文009.妖孽男子的出现
弦夜有些痴迷的看着挽歌的侧脸,五年来,为了帮助自己打理黑山寨,她早就练就了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与手段。
没人会想到,人人敬畏的三当家,在两个孩子面前,会有这般柔情与温存的一面。
见弦夜这般的看着自己,挽歌有些不自然的抚了下脸:
“大当家,为何这般看着我,是不是我的脸?”
“不!不!”
弦夜忙解释着,关于挽歌的脸,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弦夜知道,挽歌心里其实还是有个小疙瘩的。
“现在脸上已经完全没有疤痕了,而且现在的你很漂亮!”弦夜解释道。
挽歌笑了下,随即又变成了那张冰清的神情。
想起五年前的那一天,她跳进河里,顺着河水一直往下游。
后来没了力气,便被河水冲上了岸。
是弦夜救了自己,也是弦夜四处找大夫替自己换脸。
在自己举目无亲的时候,又是弦夜将她带上黑山寨。
当她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也是有弦夜的鼓励,她才有勇气生下这两个孩子。这两个上天赐给自己的礼物。
“对了,我今天下山,发现集市上卖这个小玩意,就给你带了一个回来。”
弦夜掏出一面水晶镜子,给挽歌。看着弦夜一脸的期待,挽歌接过镜子。
和山寨里的那些铜镜相比,这面水晶镜子要清晰得多。和现代的水银镜子相差无几。
挽歌看着弦夜,不明白他为何送自己镜子。
“我知道你房间里没有镜子,其实看着无忧,我也能想象出,你以前长得有多么的倾国倾城。”
弦夜有些忐忑的组织着语言,怕触动挽歌的往事。
“我送你镜子,其实是想告诉你,真正喜欢你的人,是不会在意你长得什么样子的,也不会在意你的过去。他喜欢的是现在的你,以及将来的你!”
挽歌小心的收好镜子。弦夜的心,她又怎能不懂?可是她受不起。
“谢谢你,大当家。”
挽歌张了张嘴,却只是说了这简短的一句话。
弦夜看着挽歌收镜子时的那份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便是知足了。
“大当家,三当家,山下有辆马车准备上山,根据我们的探子来报,马车轮印入土很深,看来车里是装满了宝贝!”
来报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敬佩的看着挽歌。
自从挽歌在山下安Сhā探子后,他们的行动便不再是以前那种盲目的傻等型了。
而且根据马车轮印在土里的深度来推测车里装的东西的多少。也是三当家告知大家的,三当家一介女流,却聪慧至此,着实让人钦佩。
“大当家,你刚回来,便去休息吧,这事就由我来带弟兄们去吧!”
挽歌拿起一旁的剑,便整点人数出发了。
正文010.挽歌被劫
“王爷,这黑山寨的劫匪可是出了名的凶狠,要不咱们换一条路走吧。”
马车里,钱公公抚着没有胡子的下巴,一边紧张的四下张望着,生怕突然出现的劫匪。
“换哪条路走?”
男子便是仓月国的九王爷年逸汐,清秀的眉毛,修长的丹凤眼,高耸的鼻梁,薄凉的嘴唇。
一扬眉间,清秀中又带点妩媚。
公公心里暗叹了句,真不愧是皇上最宠爱的九王爷,身上没有一丝伤疤,长得也是这般天然去雕饰。
年逸汐抱怨道:“父皇只给我五天时间去给母后祭祀,这来回的路程便要这么多了,只能抄近路回京了。”
母后深得父皇宠爱,连死了都可以例外的葬回老家,仓月国与翼翎国的交界处。
“再说了,几个小毛贼而已,本王还会惧怕他们?!”
年逸汐一脸的不屑,他的武功可是顶尖的。
正说着,却见一群人拿着刀从山上冲了下来,不一会儿,马车被便包围住了。
山贼分开一条路。达达的马蹄声传来,挽歌便策马驰来。
“女山贼?”
年逸汐没理会一旁吓得战战兢兢的钱公公,脸上浮现一个笑容:“有点意思!”
“把东西留下,你们便可以走了!”
挽歌“唰!”的拔出剑,对着马车里的人喊道。
年逸汐看着马背上飒爽英姿的挽歌,头发利用又简单的绑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灵动的大眼睛,威风凛凛。一身贴紧的黑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
“东西没有,人倒是有一个,姑娘若是喜欢,便可以抢去做压寨夫君。”
年逸汐摇着纸扇,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挽歌挑了挑眉,看着一脸眼前一脸笑意的男子,心里暗叹道:
“居然有这般妩媚的男子,若换是女人,这一笑,都值得一个帝王为它打十年仗了!”
【注:《特洛伊木马》里面,两个国家,为了海伦打了十年仗,海伦在城墙上倾城一笑,士兵们皆是感慨,为这一笑,再打十年仗也愿意。】
“妖孽啊妖孽!淡定淡定!”挽歌在心里默念着,便是不屑的瞥了年逸汐一眼:
“不好意思,本大王对人妖不感兴趣!”
年逸汐脸色变了下,又马上回复了一开始的妩媚。
他虽然不知道“人妖”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夸奖的话语。
“女大王可是决定了?不要后悔哦!”
长长的尾音,明显的调戏。
黑山寨的弟兄们皆是愤恨的看着年逸汐,好大的胆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他们心中的女神。
挽歌也懒得和他多说什么:“最后重复一遍,东西留下,人,倒是不值钱!”
正文011.小鬼头无边
“你可知道我是谁?”
妖孽男子冷哼了一声,他是仓月国高贵的王爷,皇帝最宠爱的小儿子年逸汐。
可是这个可恶的女人却说“人,倒是不值钱!”
他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等着吧,本王定要把你捉回去,慢慢的折磨你!
“每个人都会问我知不知道他是谁,对不起,本大王不稀罕认识这么多人!在本大王眼里,你就是一只等待宰割的大肥羊!”挽歌不耐烦的冷声说道。
“你!”年逸汐怒声的瞪了挽歌一眼,却又换上了那招牌似的媚笑。
挽歌心里暗骂自己:“该死的!你可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啊!怎么还这么花痴!居然差一点流鼻血!妖孽啊妖孽!”
就在挽歌失神的瞬间,一只大手却揽住挽歌的腰,将她从马背上扯了下来。
虽然这几年来,挽歌的武功已经达到顶尖的程度,但是在年逸汐的速度面前,却还是远没有招架之力。
紧接着,另一只大手掐住挽歌的脖子。
“小肥羊,看来今天猎人和猎物的角色要换过来了啊~”
柔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男子炽热的气息喷洒在挽歌的耳垂边。
挽歌居然发现全身都是一阵酥、麻,竟然提不起力气。
“你们大王在我手里,想要她活命的话,就给我让开!”
年逸汐对着黑山寨的人狠狠的说道,一群人只好退开一条道路。将挽歌押到马车上。
年逸汐便在众人不甘的目光下,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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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初,性本善。”
庭院里,弦夜正在教无边和无忧识字,无边和无忧便是跟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念。
“弦夜爹爹,你说人之初,性本善,那我们为什么要做劫匪?我们也是在做善事吗?”
无边眨巴着大眼睛,无辜的问着弦夜。
“咳咳!”弦夜尴尬的咳了一声,其实黑山寨的弟兄们都是被朝庭逼上黑山的。
“哥哥,娘说我们这是劫富济贫,是在做善事!”无忧奶声奶气的说道。
“对,对,是做善事。”弦夜悄悄的擦了把汗,这两个小鬼,总是有奇思妙想,让他招架不住。
“大当家的!不好了!不好了!”九斤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三当家的被人抓走了!”
“九斤,你说清楚!”无边倒是要冷静得多,现在主要是搞清楚,娘被什么人抓走的。
九斤将事情的原委说了遍。
“去我娘被抓走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些许那个人留下的痕迹。”
无边思考了下,便率先冲了出去。
正文012.哥哥打人!
“弦夜爹爹,你看看,这车轮印很奇怪啊!”
无边蹲着小小的身子,仔细的观察着地上的车轮印。
车轮印子和其他路过的马车不一样,依稀还能看出有条龙的形状,难道是皇家的人?
弦夜听到无边的声音,也是蹲下身来,待得看到轮印后,脸色却是大变。
“这是帝王家的马车才有的龙印?难道是哪位王爷掳走了挽歌?”弦夜紧皱着眉头思考道。
“我得下山一趟,去把挽歌救出来!”弦夜腾的站起来,就算是王爷,他也要去救挽歌!
“九斤,你带无边和无忧回山寨,要二当家照顾他们,我下山去找三当家!”
弦夜安排好,便提剑往山下走去。
“弦夜爹爹,我们也要去救娘亲!”
无边和无忧却挣脱九斤的手,硬要跟着弦夜。
“听话,这里离京城有三天的路程,爹爹一个人只需两天,带上你们得花四天的时间去了。那你们娘亲的危险就多了四天!听明白了吗?”
弦夜沉着脸对着两人分析道,若是四天都看不到挽歌,他会担心死的。
仓月国的三个王爷,都是心狠手辣的人,挽歌落在他们任何一个人手里,都是危险。
听到弦夜从未有过的毫无商量的语气,无边也只好带上无忧跟九斤回山寨去了。
“哥哥,真要等弦夜爹爹带娘亲回来吗?”
院子里,两个小鬼无聊又担忧的拔弄着手里的花朵。
“嘘!”无边悄悄的环顾下四周,见没有人,这才轻声在无忧耳边说道:
“等到晚上,咱们摆脱开二当家,便下山去找娘亲。”
“好,哥哥,我可以带上娘给我做的布娃娃吗?”
无忧见可以下山,开心得差点跳了起来。
“蹦!”一记栗子重重的敲在无忧额头上。
“不准哭!”
见无忧要哭,无边恶狠狠的威胁道:“咱们是去下山找娘亲,又不是游山玩水,你还要带娃娃!”
无边没好气的白了无忧一眼。无忧却是自顾的哭了起来:
“呜呜,哥哥打人!我想娘亲了,我就是要带上娘亲做的娃娃,呜呜!”
“好吧!拿你没办法,带上就是了!”
无边无奈的替无忧擦开眼泪,将无忧抱在怀里:“别哭了,乖,我们晚上就下山去找娘亲!”
夜色降临,二当家给两个孩子讲着故事。
“今天真乖,这么快就睡了。”二当家替他们盖好被子,便掩好门,离了去。
“无忧,走吧!”
待得外面安静了下来,无边便带上无忧,两人悄悄出了屋子……
正文013.小肥羊
“小肥羊,你就不怕我在饭菜里下毒?”
年逸汐皱着眉头,看着挽歌毫无形象的狼吞虎咽着碗里的食物。
虽然一点都没有大家闰秀的样子,但是想到她本来就只是黑山寨的野丫头,便也能够理解。
而且这个样子更是清新自然,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
“和那些恶俗的妃子们还真是不一样呢。”年逸汐心里暗处感叹道。
“哼!你不是说要慢慢折磨我吗?这么快毒死我,你不就不好玩了吗?!”
挽歌无畏的白了年逸汐一眼,便继续吃着碗里的东西:“再说了,我不吃饱点,怎么逃得出去?!”
年逸汐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线,眼底却是他自己都没在发现的宠溺。
想从他手里逃走?哪有那么容易!
“不过,看你吃东西析样子,我都好想吃了,一定很好吃吧!”
年逸汐优雅的拿起筷子,便和挽歌去抢桌上的食物。
“这是我的!”挽歌怒声的骂道,居然抢她已经夹到筷子里的东西!
“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包括你!”年逸汐霸道的宣布着他的所有权。
挽歌努努嘴,什么叫做她也是他的!
哼!挽歌看不惯年逸汐那嚣张的嘴脸,手腕翻转,便是直接从他碗里抢了东西来吃。
“大胆的女人,敢从本……”
意识到自己差一点说漏了嘴,年逸汐马上改口:“敢从我的碗里抢东西,你还是第一个人!”
年逸汐噙着笑,看着挽歌夹着从他碗里抢来的肉,一脸得瑟的夹进嘴里。
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哼!是你自己先抢的!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
年逸汐倒也不生气,而是笑意盈盈的看着挽歌。
挽歌则是警惕的瞪着年逸汐,她可不认为这个妖孽能安什么好心。
看着年逸汐升起的那个算计的微笑,挽歌心里浮出一股不安。果真。
“吃饱了,是要做事的!”
年逸汐脸色一转,又是变成了一开始的寒冰。一把揪着挽歌的手,将她拉了出去。
“哎!拉拉扯扯的干嘛啊!”挽歌一脸不服的骂道,无奈年逸汐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只好任由他将自己拉至马厩。
“把这些马给我洗干净!”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幸灾乐祸。
“我说年公子,原来您是马贩子啊,哇啊,这匹马好神气哦!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吧!”
挽歌看着这么多的马,兴奋的摸摸这匹又摸摸那匹。而这些马儿们都是温顺的任凭挽歌抚摸。这倒是让得年逸汐有点有郁闷。
“戾!”挽歌说的那匹能卖个好价钱的马却不耐烦的嗞着牙,不让挽歌碰触它。
“小肥羊,你还真有眼光,这可是整个马厩里最烈的马了。你的任务就是给它们洗澡!”
年逸汐一招手,一群人便是用铁链将挽歌的双脚拴住。
“你干什么!”挽歌恼怒的踢着笨重的铁链。
“怕你逃了啊!好好干吧!洗干净点!”
年逸汐摇着手里的钥匙,便在挽歌杀人的目光中离了去。
正文014.可恶的马贩子!
“可恶的马贩子!”挽歌气得直跺脚,甩得铁链唰唰的响。
“无忧和无边肯定急死了。晚上再想办法逃出去吧!”
挽歌这般想着,便拿着马刷走向那匹烈马。
“嘶!”马儿扬着蹄子,支起上半身,一脚便是将挽歌踢倒在地。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你这匹马也敢来欺负我!”
挽歌骂骂咧咧着,一边将袖子捊得老高。一边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草屑。
一边揪住烈马的缰绳,脚一横跨,便是翻身上了马。
“戾!”长长的铁链打在马儿的身上,马儿嘶的立起身来。
挽歌紧紧的抓住缰绳,双脚用力的夹住马儿的肚子。便是牢牢的卧在马上。
见没能将挽歌甩下身去,马儿便撒开腿往前跑去。
挽歌在马背上跌跌撞撞,偶尔马儿还会来个急转弯,差点将挽歌甩下马去。
“姑奶奶就不信今天还制服不了你!”马儿越是这般倔,挽歌那不服输的性子便是被激了出来。
“王爷,这马儿可是刚送过来的,还没驯服呢,这挽歌姑娘会不会受伤啊。”
不远处的楼台上,钱公公担忧的看着马场里那个倔强的身影。
“本王可是对她有信心哦。”
年逸汐却是一脸兴奋的笑着,看着挽歌脸上不屈的表情,这个女人,似乎想要驯服这匹马呢!
看来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玩了呢。可惜她还想着逃跑,晚上得多加派些人手才行。
“钱公公,这些日子,你就尽量不要来后院,别让挽歌看到了,怀疑我的身份。”
年逸汐叮嘱着钱公公,府里的人都已经告诫过了,大家都改口称他为“少爷”,而不是“王爷。”
“王爷,为何不告知挽歌姑娘您的身份?”
钱公公不解的问道,在他眼里,以年逸汐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不巴结?!
哪像这个挽歌姑娘,没给王爷一个好脸色看。
“咚!”一记栗子狠狠的击在钱公公的额头上。
“哎哟~”钱公公尖着嗓子嗔怪道:“王爷,您这可是第一次这般打奴才呀!”
年逸汐一副你怎么这么不开窍的样子:“若是知道我是王爷,她不像现在那样对我凶了怎么办?!”
“王爷,您是喜欢别人凶你?!”钱公公揉着额头,不可思议的问道。
居然喜欢别人凶他,真是奇怪得可以。
“本王也不知道为何,就是喜欢看她凶我的样子。嘿嘿。”
年逸汐抓着脑袋,讪笑道。钱公公无奈的摇了摇头。
回头看向马场,却不由得脸色大变!
正文015.耍流、氓
“王爷,挽歌姑娘和那匹马怎么不见了?她们不会是掉到悬崖下面去了吧?”
钱公公担忧的问道,马场的另一面临海,是个大悬崖。
而前几天,另一匹烈马刚巧撞坏了围栏,还没来得及修。
一旁的年逸汐早已没了身影。
“驾!”年逸汐拼命的挥着马鞭,该死的,你可不能有事,本王还没折磨够呢!
空旷的马场里,除了马,便无其他,更别说挽歌的身影。
“秦挽歌!”年逸汐粗着嗓子对着悬崖边大声的喊道。可是只有寂寥的回声响应他。
“不会真的摔死了吧?”年逸汐失落的呢喃道。
“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一道熟悉又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年逸汐惊喜的回过头去,却一把匕首紧抵着他的喉咙。
“想不到吧,我能够驯服白雪公主!”
年逸汐倒是一脸的平静,看着身边如匕首般清冷的美人。
“白雪公主?”年逸汐挑了挑眉,抚着一旁纯白烈马的额头。这个笨女人,怎么老是起些这么蠢的名字?
“嘶——”白雪公主不满的摇摇头,似是对这名字很不满意。
“别动!姑奶奶的匕首可没张眼睛!”
见年逸汐还在乱动,挽歌拿着匕首的手有些颤抖,生怕伤到他。
年逸汐又是那个招牌的媚笑:“怎么,舍不得我死?!嗯?~”
故意拖长的语气,软绵绵又带点委屈的声音,萌到了极点。
“死妖孽!”挽歌在心里暗骂道,若不是看到年逸汐眼底的讽笑,她还真以为他是委屈了。
“别对姑奶奶使美男计,没用!”
挽歌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匕首紧挨着年逸汐的脖子,印上一道红印。
“真没用吗?”
年逸汐一脸无辜的问道,左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扯着领口,露出充满野、性与性、感的胸膛。
一股清幽的龙涎香迎面扑来。挽歌睁大眼睛看着,用纯欣赏的目光。
年逸汐不禁有股挫败感,这女人没心的吗?别的女人都是两眼发光的扑上来,她还能这般怡然?
“看什么看?!”年逸汐恼怒的捂着胸膛。
“哈!”挽歌无语的看着年逸汐一副萌受的样子:
“你敢露,我就得敢看!我要是不看,我就是对你的不尊重,我就是耍流、氓!”
挽歌说得头头是道。没料到挽歌会这般说,年逸汐愣了一会,这才缓缓的说道:“你还有理了?!”
挽歌正得意着,却不料年逸汐眼底锋芒暗敛。
掌印翻转,便将挽歌的匕首夺了回去。一招便被制住,挽歌只剩下眼珠可以狠狠的瞪着年逸汐。
“看来你还是不老实啊!看来大爷我得使用杀手锏了!”
正文016.闲得蛋、疼
“年逸汐!死马贩子!放开老娘!”
挽歌被绑在马厩里的一根柱子上,身边弥漫着马屎味。
可恶的年逸汐倒是在这臭味里怡然自得。因为他此刻正拿着一根鸡毛,捊挽歌的脚底心。
“啊!哈哈!王八蛋!”
挽歌一边惨叫着,又被痒得哈哈大笑。而双手双脚又被绑着,只得无奈的骂着人。
“哈哈!真好玩!”
年逸汐饶有趣味的看着挽歌一脸纠结的表情。一旁的侍卫们皆是松了口气,只要王爷开心,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不然这个混世魔王会想着方法恶搞他们。
“变态!幼稚!闲得蛋疼!”挽歌一边用力的踢着脚,一边大声的骂着。
年逸汐放下鸡毛,一脸诧异的问道:“什么叫闲得蛋疼?”
挽歌正要继续骂,听到年逸汐这般问,便眨眨眼睛。
解释道:“在我们黑山寨,闲得蛋疼就是‘客观,你面相好旺’的意思,所以年少爷,你下次卖马的时候,只要这般说,那些买客便都会买您的马了。啊——!”
挽歌正说着,没料到年逸汐又是拿起鸡毛挠她的脚底心。
“你还真当本公子是傻子啊!你那话一听就是骂人的!你还要我对别人这般招呼?!”
年逸汐媚笑着,看着挽歌一脸拧巴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
“我错啦,哈哈!我错了,不该骗你的!大不了我帮你卖马嘛!”
挽歌脚底板痒得哈哈大笑,只得求饶着。
“哼!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以后就不长记性!”
年逸汐绽放着笑意,却并不理会挽歌的求饶。他可是玩得正兴起。
“王……少爷!七公子来了!”只见一位侍卫急速来报。
“天哪!我居然差一点忘了正事!”
年逸汐懊恼的拍了下头,他只顾着欺负挽歌去了,竟然忘了去找七哥了。
年逸汐忙扔下鸡毛,对着挽歌说道:“今天便放你一马,你把这些马儿都给我洗干净了才可以吃饭!”便匆匆离了去。
“七哥。”
年逸汐悄悄的瞥了一眼正方位置的七哥,年逸绝。
仓月国打胜仗最多的王爷,常年征战沙场,他身上也沾满了血腥的气息。
即使一个眼神,便是能让人觉得掉入了寒潭,冷彻心扉。
年逸汐悄悄咽了口气,心里暗自庆幸,好在七哥再怎么冷峻,却是像大哥哥一般保护自己,疼爱自己。
“东西带回来了没?”
随口的问起,看似不经意,却能发现有着些许的焦急。
年逸汐不禁纳闷,那个东西居然能让七哥紧张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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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17.魂玉的出现
“七哥,这东西真的这么重要吗?”
年逸汐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那块玉玦,晶莹的血玉,泛着幽绿的光泽,俨然便是挽歌在古墓里找到的那块魂玉。
年逸绝艰难的的吞了吞口水,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悸动,双手却是微微的颤抖着。
“她要靠这个东西救命。”年逸绝接过玉佩,仔细的看着玉佩里游动的血丝。
“七哥,你可想清楚了,传闻此玉佩能号令天下,翼翎国和大沃国也在找寻此玉。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这玉佩就埋在我母妃的坟墓里。”
年逸汐劝谏着,在他看来,七哥便是为这天下而生的。
如今七哥却为了吟花殿的那个女人,放弃玉佩的通天能力,只是用来救命。
“她救过本王的命,若命都没了,本王还要这天下有何用?”年逸绝倒是无所谓的说道:
“本王答应过她,一定要治好她的病。而且魂玉到底能不能通天,也只是个传闻而已。”
年逸汐也只得叹了口气,只有提起那个女人的时候,七哥眼底才会出现稍许的柔情。
“对了,七哥,我这次回来,带了一个很有趣的女人哦,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想起马厩里的挽歌,年逸汐一脸的兴奋。
“哦?你居然会对哪个女人感兴趣了?”年逸绝寒峻的脸上露出一个鲜有的笑容:
“不过今天就不看了,等父皇寿辰,你带她一起来吧。九弟,你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了。有什么中意的姑娘,就娶了做侧妃吧。”
年逸绝一心系在吟花殿的女人身上,既然已经拿到了魂玉,便不再多做逗留。
“我不需要侧妃,只要一个正妃便足矣!”
年逸汐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肃重,他若是真爱上谁,一定要给那个人完整的爱和呵护。
真正的爱情,是不能与第三人分享的!
年逸绝见他这个样子,也只得摇摇头,不再多说什么,便离了去。
马厩里,挽歌双手双脚都被缠上了铁链,每动一下,便是甩得铁链哗啦啦响。
刷了几匹马,挽歌已经是香汗淋漓了,头发湿搭搭的贴在脸颊上,却是那般的脱俗清新。
挽歌一边刷着马背,一边狠狠的诅咒着:
“可恶的马贩子,老娘诅咒你这些马都卖不出去,最后破产!”
一旁的丫环们皆是低下头,悄悄的偷笑着,仓月国尊贵的王爷,在这个挽歌姑娘眼里却变成了可恶的马贩子。
“嘭嘭!”几道闷响,一旁的丫环侍卫皆是晕倒在地。
“什么人?”挽歌警惕的四下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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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玉有什么秘密呢?
那个吟花殿的女人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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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18.年逸汐吃醋了
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挽歌,挽歌正要挣脱,一道熟悉又暖心的声音传来:“嘘!挽歌,是我!”
这个声音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般的让人心神安宁,挽歌惊喜的唤道:
“弦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当然是咱们那个聪明的儿子!”
弦夜自豪的称无边是“咱们的儿子”,挽歌红着脸垂下头。
对了弦夜的心思,她一直都懂。
可是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只想安心的将两个孩子带大,对于感情的事情,她并不想去考虑。
“先别说这么多了,还是离开这里再说吧!”
挽歌深知年逸汐的厉害,所以现在的首要任务便是离开这里。
“他怎么将你弄成这样?!”
弦夜这才看到挽歌手上和脚上的铁链,不禁愤怒的骂道。
一边检查着挽歌的手腕,生怕有什么勒痕。
好在年逸汐还算照顾挽歌,铁圈做得比较宽松,并不会在挽歌手上留下勒痕。
“没事,我没有受伤!”挽歌有些感动的看着弦夜紧张的样子,宽慰着。
“啪!啪!”
两道响亮的掌声在黑夜里响起,紧接着一道阴沉又冷峻的声音响起:“还真的是情深意重啊!我都被感动了!”
挽歌脸色变了变,但马上又镇定了下来,只要有弦夜在,她就会无比的安全感。
弦夜下意识的将挽歌挡在身后,手中剑已拔出。
“我要带她走!”温润的声音坚定决绝。
看着挽歌在这个男人面前,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在自己面前却是张牙舞爪。年逸汐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休想带她走!”年逸汐也掏出剑,一脸阴沉的对着弦夜。
一时间剑拔弩张。
挽歌紧张的看着逸汐冰冷的脸,年逸汐的武功他是知道的,弦夜还不是他的对手,又加上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侍从。
“弦夜,他武功很强,你打不过他的。而且他并没有恶意,你先回山寨,无边和无忧肯定很担心了,我会想办法逃出来的!”
挽歌抓住弦夜的手,不让他冲动。
弦夜皱着眉头,反手握住挽歌的手,看向挽歌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我不放心你在这里,就算拼尽性命,我也要带你离开这里!”
年逸汐看着两人眉目传情,心沉到了底,不知为何,看到挽歌和别的男人这般亲热,他会有种想杀了那个男人的冲动!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在我手上走过十招,我便放你们走!”
年逸汐将剑横在胸前,一脸挑衅的看着弦夜。
弦夜轻轻松开挽歌的手,双手抱拳:“得罪了!”便提剑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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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19.三招
年逸汐眼底精光暗敛,却是下了杀心,还没有敢从他手里抢女人。
只是他却忘了,是他从弦夜手里抢人。
而且他也小看了弦夜对挽歌的感情。为了救出挽歌,弦夜可以拼命。但是年逸汐却只会尽全力。
这点弦夜也想到了。所以第一招,年逸汐的剑刺过来,弦夜并没有闪躲,而是用胸膛去接这一剑。
同时弦夜的剑也凶狠的刺向年逸汐。
年逸汐显然没料到弦夜会选择这种两败俱伤的硬碰。只得剑花一转,险险的避开弦夜的这一剑。而自然他那一剑也没有伤到弦夜。
“你这个疯子!”年逸汐破口大骂道。
“挽歌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将她从我身边带走!任何人!”
弦夜紧紧的将挽歌揽入怀中,眼神坚定如铁。
挽歌听着弦夜沉稳的心跳声,天知道刚才弦夜用胸膛去挡那剑锋的时候,她差点要冲上去替弦夜挡那一剑了。
听着弦夜宣称自己是他的女人,挽歌有种被狠狠保护的温馨与感动。
但只是感动,并没有情动。
年逸汐本是敬佩弦夜愿意为一个女人,连命都可以不要。
可是他看到弦夜将挽歌揽入怀,而挽歌更是没未有过的驯服。
他心底便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还有一种巨大的挫败感。
年逸汐心底烦燥到了极点,一个闪身,人已经到了弦夜的面前。
年逸汐的速度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连最有可能册封为太子的四哥,在速度上都要弱于他一些。
只是一眨眼的距离,年逸汐便是到了身前,弦夜忙轻轻一掌击在挽歌身上,一股柔力,将挽歌推了出去。
好在年逸汐并没有趁这时间偷袭,而是等挽歌到了安全的地方才开始动手。
这一小细节落在挽歌眼里,倒是生出了些许的赞赏。
挽歌轻轻的点点头,这人虽然霸道固执,倒也算是个正人君子。
也是由于年逸汐的这一停顿,弦夜才得以躲开这一击。
弦夜朝年逸汐轻轻抱拳,算是感谢。
年逸汐冷哼了一声,又是一剑向弦夜刺去。弦夜依然用胸膛去挡,手里的剑毫无顾虑的刺向年逸汐。
“噗!”
“噗!”
两声衣服破碎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剑刺入肉身的闷响。
挽歌张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受伤的两人!没料到,他们两人都会选择这种两败俱伤的战略。
弦夜后退了七步,年逸汐只是后退了一小步。看来弦夜受的伤更重一些。
“我喜欢玩这种刺激的游戏。”
年逸汐用眼神止住旁边蠢蠢欲动的侍卫,轻轻抚着伤口,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意,看着伤口处鲜血汩汩的流出。
挽歌扶住弦夜,弦夜却是轻轻将她推开。
红着一双眼睛,又拔剑冲了上去,低声吼道:“痛快!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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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20.无忧有危险
“痛快!再来!”
年逸汐也是被激起了满腔的斗志,红着眼睛,粗着嗓子吼道。
他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去和别人拼命,但这种感觉却是非常的痛快!
挽歌纠着心看着厮杀在一起的两人,她第一次看到弦夜受这么重的伤,还是为了她。
却也想不明白,为何年逸汐这精明的马贩子,也会为了自己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去拼命?
短短几分钟,两人就已经交手了五招。
“第八招了!”弦夜吐了一口鲜血,用剑撑着身子勉强站立着,脚步踉跄,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挽歌心疼的看着弦夜,弦夜却回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别担心,我没事!”
年逸汐也没好到哪里,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发型也变得凌乱不堪,沾着汗水,耷拉在额头上。
轻捊着整理好发型,年逸汐重新握着手里的剑,对着弦夜竖着食指:“一招!”
弦夜身上已经被血染满了,却还是支撑向前,每向前走一步,伤口便是裂开了,钻心的疼。
鲜血一滴滴的滴在脚边,地上。弦夜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年逸汐心底暗处钦佩,倒是条汉子!
弦夜屏着一口气,舞出一道朴实的剑花,没有多余的招数,凌厉的剑刺向年逸汐。
而年逸汐,则是优雅得多,手腕翻转,手中的剑像极了一条鱼,游刃有余。灵活多变。
花哨的动作,但出招的狠与准是丝毫不亚于弦夜。
一个凌空躲开弦夜的攻击,反手一掌重重的击在弦夜胸膛上。
“嘭!”这么重的一掌击在身上,弦夜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整个身子飞了出去。
又重重的掉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噗!”浓烈的铁锈味蔓延在嘴里。弦夜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撑着身子想站起身来,却无论如何努力都站不起来。
“弦夜,你没事吧?!”挽歌将弦夜抱在怀里,任由他的鲜血沾湿自己的衣裳。
“没事,对不起,我没能……将你……带走。”弦夜艰难的说出这句话,便昏倒在挽歌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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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都好几天了,我们怎么还有没找到娘亲啊?”
大街上,无忧抱着挽歌给她做的小猪娃娃,皱着眉头问着无边。
无边带无忧来到一旁的小摊上,给无忧买了个糖葫芦,一边安慰道:
“别急,很快就可以找到的,别忘了,我们有好多钱呢!”无边笑着拍了拍腰上的鼓鼓的钱袋。
这时,“闪开!快闪开!”一匹受惊的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路人忙匆匆让道。
无边也忙拉着无忧往一旁躲去。
“我的小猪!”无忧的娃娃被撞落在地上。无忧忙冲进马路中央去捡娃娃。
“无忧!”眼看马车就要撞上无忧了,无边也是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正文021.老四
路人们皆是纠着一颗心,这两个小孩只怕今天要丧命在马蹄下了。
就在马儿的蹄子快要踩在无忧身上时,无边将无忧紧紧揽在怀里,用自己的背去挡住那个马蹄。
“嘶——”无边以为自己会被马儿踩死的时候,却听到马儿凄厉的叫声。
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一个脸色冷峻的叔叔正徒手抓住马蹄,马儿和他就这样僵在那里,马儿的前脚被叔叔紧紧的抓住,怎么也动不了。
发狂的马儿厉声的叫唤着。叔叔便手腕一转,就将马儿翻转着摔倒在地。
“嘭!”马儿的身子重重的落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哇!这算是弦夜爸爸都没这么厉害!”吓呆了的无忧也回过神来,轻声惊叹道。
“孩子,没吓到吧?”另一位叔叔笑意和掬的问着无边。
“谢谢两位叔叔,我们没事。”无边礼貌的道着谢。
救他们的那位叔叔却只是哼了一声。笑容和掬的叔叔心底虽然纳闷,老七一向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为何今天却会在大街上救下这两个孩子?
可能和这个小男孩明知道是送死,却还是要救妹妹有关吧。他们皇室中人,谁又有真正的兄妹情?
“四哥,走吧!”这位老七便正是年逸绝,而他口里的四哥,这位笑容可掬的男子,就是仓月国的四皇子年逸寒。
“多么可爱的孩子,你们叫什么名字?”
年逸寒关切的问着无边,这便是仓月国即有可能册封为太子的年逸寒,他比年逸绝更懂得什么时候在百姓面前展示自己爱民如子的一面。
“我叫无边,这是我妹妹无忧。”
无边礼貌的回答着。无边介绍着无忧,年逸寒却在看到无忧的面容时,脸色有些苍白,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不可能,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年逸寒轻轻甩了甩头,不让自己去乱想。
“以后别在大街上乱跑了知道吗?”年逸寒也只是稍稍的交待了几句,看了眼急着离开的老七。
知道他不喜欢在这么多百姓面前露面。便打算离去。
“叔叔,等一下!”
无忧却叫住了年逸绝,年逸绝回过头来,却在看到无忧脸上灿烂的笑容时,有一刻的失神。
他居然会迷失在这个天真烂漫的笑容里。
“叔叔。”看着年逸绝紧皱的眉头,无忧有点胆怯。
年逸绝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吓着孩子了。他本来是个不喜欢小孩的人,却在可爱的无忧面前第一次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
年逸绝蹲下身子,让自己和无忧保持一个高度。
“你叫无忧是吧?有什么事吗?”
年逸绝第一次破天荒的这么温柔的询问着别人。连一旁的年逸寒都张大嘴巴,下巴都差点掉了。
正文022.年逸寒的震惊
可是在无忧看来,这位叔叔紧皱着眉头,对着自己这般轻柔说话,这种感觉特别的怪异。
无忧伸出嫩白的小手,做了个让大家都吃惊的动作。
只见无忧掂着脚尖,吃力又轻轻的去抚平年逸汐的眉心。
年逸汐绝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一天,由一个小女孩替自己抚平眉心。
看着无忧一张洁白的小脸,一脸认真的表情,年逸汐居然会愣在那里,甚至忘了打落无忧的手。
年逸寒也愣在了那里,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女孩会这么胆大,胆敢去碰触老七。
要知道别人家的大臣的孩子,看到老七都会吓得躲得远远的。
这个小女孩却想着替老七抚平眉心。老七可是最讨厌别人的触碰了。
上次他的一位妃子只是假装肚痛,倒在老七的怀里,老七便让人活活将这个妃子的脚给跺了下来!
就连吟花殿的那个女人,都不敢这般对待老七。
年逸寒轻轻叹了口气,如果老七要砍掉这个小女孩的手,他也只能出面阻止了。
毕竟这可是在大街上,这么多的百姓看着呢!
可是令年逸寒更惊讶的却是,年逸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个非常难得的微笑。
年逸寒张大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一旁了解七王爷名声的百姓也是窃窃私语,觉得不可能的事。
“叔叔,你笑起来比你皱着眉头的样子要好看多了!”
无忧也露出一个开怀烂漫的笑容。像春风般拂过年逸绝那颗冰冷坚硬的心。
年逸绝只觉得自己在这个纯净的笑容面前有些迷失,这个天使般的笑容,让他忘却了杀戮,忘却了仇恨,忘却了自己。
“叔叔是不是生病了?每次我生病了,也会痛得紧皱着眉头。我娘亲便会替我抚平眉心,还会抱着我唱歌。”
无忧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将手里的小猪娃娃递给年逸绝:
“叔叔,这是我娘亲给我做的,我送给你哦,以后你要是生病了,或者不开心的时候,就和小猪聊聊天吧,它会安静的听你说话的!”
年逸绝接过小猪娃娃,心里某个地方被塞得满满的。
“这是你娘亲给你做的?”年逸绝看着无忧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
“恩。娘亲的手可巧了,我娘亲是世上最厉害的人!”
无忧扬起光洁的额头自豪的说道。阳光照在无忧头上,布下一圈光晕。
年逸绝没有想到,他会出手救下两个孩子,也没有想到,这个小女孩会让自己感到这般的温暖。
“真不知道,会是怎么厉害的娘亲,才生出这般的孩子。”年逸绝心里暗自猜测着两个孩子的爹娘。
年逸绝不由得伸手去摸了下无忧的头。
然后在年逸寒诧异的目光下,掏出身上的东西。
正文023.年逸寒的震惊(2)
“小无忧,你送了娃娃给我,那我也应该送你一个礼物。”
年逸汐将随身携带的玉佩递给无忧,无忧看着清幽的玉佩,上面雕着一条石威猛的龙。
龙的脚下是祥云,龙的眼睛则是镶的红宝石,闪烁的宝石,让得龙几乎要腾空而出。
“老七?”
年逸寒没想到老七真的是将从小佩带的玉佩送给了无忧,不由得出声提醒着年逸绝。
毕竟这玉佩对于逸绝来说,非同一般,因为是逸绝的母妃留给他的遗物。
小无忧也能够猜到这玉佩有多贵重,不知道应不应该收下这礼物,无忧回过头去看着无边。
无边也盯着玉佩思考着,小小的眉头皱在一起,倒颇有风范。
“谢谢叔叔,可是这玉佩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而且我们两个小孩带在身上会让小偷甚至强盗掂记的。”
无边想了想,便替妹妹回绝了这份大礼。
“这倒是我疏忽了。”
年逸绝想到两个小孩身上带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一有人见财起杀心那后果不堪设想。
年逸绝仔细看着无边,心里暗自钦佩着。
在巨大的诱惑下,能够克制住自己,不贪多,甚至能够深谋远虑到会有人打玉佩的主意。
看着无边眉眼间透露出的淡然与冷静,年逸绝对这两个孩子真是欢喜得很。
“叔叔,您是王爷吗?”
无边看着玉佩,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的?”年逸绝愣了一下,反问道。
“只有王爷才能用飞龙的玉佩呀!”无边俏皮的指着玉佩上的图案说道。
听到年逸绝默认自己是王爷,无边心猛的跳了下,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知道苍月国一共三个王爷,九王爷,七王爷,四王爷。
眼前的便是七王爷,因为另一个叔叔称他为老七,那显然另一个叔叔比七王爷要年纪大一些,便是四王爷,而娘亲肯定是在九王爷府上了。
年逸汐看着无边神情激动却又马上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变得古井无波。
心里忖度着,这个小孩,假以时日,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七王爷,四王爷,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来日,定当回报!”
无边向着两位王爷抱拳施礼,不卑不亢。便带着无忧离开了。
年逸寒看着无忧离去的背影,心里暗自思忖着:“怎么可能?可是眉眼间也太像了吧?!”
“老七,你今天太不寻常了!”
视线从无忧的背影转到年逸汐,他也正呆呆的盯着两个小孩离去的身影。
“这两个小鬼,谁都会喜欢的!四哥,你说是吗?”
年逸汐又恢复了他的冷峻,淡漠的说道,只是握着小猪娃娃的手却不自觉的紧了紧。
年逸寒自然也是发现了年逸汐的这个小细节,年逸寒没有说什么,脑海却闪过一个计划……
正文024.两个小鬼的计划
“哥哥,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无边冷峻着脸牵着无忧往前走着,一边走一边认真的思考。无忧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去救娘亲!”无边简短的说了四个字。
一边想着年逸绝的那块玉佩,好像很眼熟的样子。
“娘亲是被九王爷抓走的,我们这就去打听九王爷的府邸在哪里。”
无边冷静的思考着,想起七王爷和四王爷的表现,他肯定娘亲是在九王爷府邸。
“可是要怎样才能混进王府救娘亲呢?”
无忧仰着小脸,抬头看着无边刚毅的侧脸,心里浮起无比的安定。
有这么聪明的哥哥在身边真好,她习惯这般的依赖他,听从他。
“当然想好了办法啊!”无边打了个响指,便带着无忧去偏僻的小路边找了个乞丐。
“大婶,这些钱您拿去买些吃的吧。”
无边掏出一小锭钱,给了这个破烂的女乞丐。
“谢谢,两个小孩真是懂事!谢谢!”
乞丐受宠若惊的磕着头,颤颤微微的接过铜钱,脸上全是感激。
“这里还有些钱,大婶去买件干净的衣服穿。”
无边又掏出一小串铜钱给乞丐:“这里还有一串,麻烦婶婶给我和妹妹买些普通孩子穿的衣服。”
乞丐虽然满是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哥哥,我们的衣服挺好看的啊,为什么要换掉啊?”
无忧一脸诧异的问着无边,她有些不明白,哥哥要用什么办法混进王府里去。
“早就听说九王爷的是最孝敬他母妃的。他经过黑山寨也是去祭祀他的母妃,所以我们就以孝心去感动他。”
无边耐心的和无忧解释着。无忧似懂非懂的倚靠在无边的肩膀上,等着大婶的回来。
无边轻轻的抚着无忧:“无忧,别担心,等下我们就能见到娘亲了。”
无忧轻轻的点点头,只要哥哥在,她就相信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情。
“孩子,你们的衣服。”大婶也回来了,因营养不良而显得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慈爱。
“大婶,我们想请您帮个忙。”无边掏出一大锭银子,递到大婶的面前。
“孩子,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这多余的钱我不能要。”
大婶倒是个实在的人,并没有要无边的钱,而是乐心的帮着他的忙。
“大婶,是这样的。”无边附在大婶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大婶脸色变了变,为这两个孩子的大胆而惊憾。
“这个忙婶婶一定帮!希望你们早日找到你们的娘亲。”
大婶拍着胸膛保证道,无边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大婶,只是说他们兄妹千里迢迢的来寻娘亲,得知娘亲在九王爷府里做厨娘,便想见娘亲一面。
无边笑着便去筹备接下来要用到的东西了。
正文025.年逸汐中了小鬼头的计了。
九王府门口,两个身穿丧服的小孩,男的小正太,女的小萝莉,都萌到极点。
只是这可爱的脸上却挂着晶莹的泪水,让人也忍不住心疼,想将他们揽入怀,不让那天使般的容颜有任何悲伤的情绪。
两人跪在一具草席裹着的尸体前,脖子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卖身葬母”。
这两个孩纸便正是无边和无忧,而那“尸体”便是那位大婶假扮演的。
这个时候正是九王爷进宫回府的时间,年逸汐的马车正准备进门,车夫却停了下来。
“老王,怎么回事?”
年逸汐诧异的掀开门帘表情很是不悦的问着车夫,他最近被挽歌的事情烦到了极点。
那个女人,总是这么不安分,每天都想着要逃出去。
手腕因挣脱铁链而磨掉了皮,鲜血染红了铁链,这样也终不是办法。
地牢里那个叫弦夜的男人倒是条汉子,但是还不能放他,不然他还会来带走挽歌的!
“王爷,门口有两个小孩在卖身葬母。”
听到年逸汐语气里的不快,老王忙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卖身葬母?”
年逸汐探头看向门口,果真两个孩子落寞的跪在地上,阳光拉长他们的背影。
看着孩子一耸一耸抽泣的肩头,年逸汐突然升起一股浓烈的保护欲,想好好照顾这两个孩子,不让他们再受到一丁点伤害。
年逸汐走下马车,人群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
“你叫什么名字?”
年逸汐轻声问着无边,尽量放柔自己的声音,怕吓到已经过度悲痛的两个孩子。
“叔叔,我叫无边,这是我的娃娃无忧。叔叔,我们什么活都能干,买下我们吧,只要一点点钱就可以了。”
无边擦干眼泪,露出一个坚强的微笑,恳求着年逸汐。
年逸汐看着无边那张坚定的小脸,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变得柔软了起来。
往事也被触动了起来,当初他的母妃过世时,他也曾这般的绝望与孤寂。
这个孩子更加弱小,更需要关怀。
“这是一锭银子,拿去好好埋葬你们娘亲吧。”
年逸汐掏出一锭银子,交到无边手上。
“完事后就来王府,本王会请夫子教你们识字!”
年逸汐说完这话便离了去,他还要去操心秦挽歌的事,这两个孩子林管家会安排好的。
“谢王爷。”无边恭敬的接过银子,没有看到他眼底暗敛的光芒。
“婶婶,这银锭您拿去做些生意,应该能够养活自己了。”
无边与大婶分开后,便带着无忧向九王府行去。
“哥哥,这个九王爷人很好啊,可是他抓娘亲做什么呢?”
无忧想着九王爷温柔的笑脸,心里有些纳闷。
“我也不知道,还是等见到娘亲再说吧。”无边牵着无忧走向了那道精致的朱门。
正文026.断袖之癖?
“来,干了这杯!”
地牢里,一间狭小的房间里,却是是奢华的摆放。
熏香渺渺的燃着,案几上摆着精致的酒杯,沉淀了多年的花酿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年逸汐正举杯畅饮着,依稀有点迷醉了。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弦夜不解的问着年逸汐,他真的不明白,这个王爷到底在想着什么。
又要关押他,又临时给他搭建了这么个舒适的居所。用最昂贵的药治好了他的伤,现在更是拿出最温醇的花酿和自己痛饮。
弦夜忍不住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不禁想歪了,这个年逸汐,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
“说实话!有那么一刻本王很想杀了你!”
年逸汐一把抽出剑,指向弦夜。
弦夜倒是镇定的饮着杯里的酒,往往年逸汐说出这话时,便不会真的杀了自己。
果然,年逸汐又踉跄着脚步跌坐在位置上:“可是你是她那么在乎的人,本王要是杀了你,她一定会恨本王一辈子!”
年逸汐举杯和弦夜碰了下杯:“本王生凭只敬佩过七哥和四哥,可是今天本王却敬佩你!就凭你那股拼命的劲,本王也交定了你这个朋友了!来,干了!”
年逸汐豪爽的一口饮尽杯里的酒,弦夜淡淡的旋转着酒杯:“杯子虽小,可这酒却够劲道,王爷当心醉了!”
“本王没醉!”年逸汐扔掉杯子,直接便是端起酒壶饮起酒来。
弦夜听着年逸汐断断续续的说着,心里却是一阵咯噔,难道年逸汐也喜欢上了挽歌?!
“本王也不能放你走,不然你又会半夜闯王府救她的!你就先在这里呆着吧!”
一口将酒壶里的酒饮尽,年逸汐用剑支撑着身子,歪歪扭扭的向外面走去。
弦夜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的说了句:“对不起了王爷!”
便一个手刀袭向年逸汐,烂醉的年逸汐没想到弦夜会偷袭自己。
正想反抗,却眼前猛的一黑,昏倒了下去。弦夜从年逸汐身上掏出令牌便朝着地牢外面走了去……
“谢谢林管家,我们会认真学习,好好听夫子的话的。”
无边从林管家手里接过文房四宝,便拉着无忧往学府走去。
学府就在王府的一旁,很多王孙大臣们的孩子都在那里学习。
“哥哥,我不喜欢学习,那里的夫子都好呆的,还不如娘教的好!”
无忧嘟着嘴埋怨道,要她去学府学习,她更喜欢去山上采野花Сhā在头上戴着玩。
“乖,听话,很快就能见到娘亲了。”
无边也无奈的劝谏着无忧,他也更喜欢去做劫匪,总比去学府好。
“哪来的野孩子,这学府也是你们两个配来的?!”两人刚坐定,便一个霸道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正文027.胖子,你就是死了,也只是个死胖子!
无边皱了皱眉头,回过头来,只见一个比自己要大一头的胖子,正Сhā着腰,一脸凶悍的对着他们。
胖子挑衅的将无边和无忧的书本全部扔在地上,嘲讽的看着无边。
“我们是九王爷府上的。”
无边忍了忍,并没有发火,只是淡淡的说着,语气不卑不亢,没有因为胖子嚣张的气焰便有任何的妥协。
“九王爷?”
胖子显然被九王爷的头衔给唬住了,毕竟九王爷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王爷,要是得罪了他,那他爹就惨了。
胖子正在想撤退,另一个小孩却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胖子一边听着,一边频频点着头,看向无边的眼神越来越不屑。
一边轻浮的将无忧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边夸张的说道:“原来是死了娘亲的穷小子,被九王爷捡了来。”
“哈哈!”
讥讽的声音响彻整个学府,无边脸色铁青,轻轻的将无忧拉到身后保护起来。
一把将桌上的墨泼向胖子,胖子没料到无边敢对他出手,脸上身上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墨。
“你找死!”
胖子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弄脏的新衣服,二话不说,便挥拳上去揍无边。
胖子这点花拳绣腿又怎么可能是久经真枪实战的无边的对手?
无边只是轻轻侧身一躲,便躲过了胖子的拳头。紧接着,无边一脚便将胖子绊倒在地。
“唉哟!”
胖子ρi股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整个学堂的人皆是面面相觑,没料到无边还有这么一手。
无边冷漠的走近胖子,看着跌倒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的胖子,慢慢的抬起脚来……
“小子!我爹是大将军,你要是敢动我,我要我爹把你抓去当兵,战死沙场!”
胖子看着无边脸上的狠意,不经吓得大声喊道。
无边神情冷峻,一张小脸寒到了极点,宛如刚从地狱走来的修罗。
紧接着,无边在大家都惊愕的眼神下,狠狠的一脚踩在胖子的脸上:
“这是警告你,就你,还不配来说我的娘亲!还有这点三脚猫功夫,真是丢了你大将军爹的脸!”
说完这些话,无边这才将脚在胖子的衣服上擦了擦,不屑的说道:“胖子!你就是被我一脚踩死了,你也只是个死胖子!”
“是!是!你教训得是!”
无边的魄力倒是唬住了胖子,胖子连忙唯唯诺诺的应允道。
而无边这一招也起到了足够的威慑力,整个学堂的人都对无边和无忧非常客气。
无边要的便是这震慑的效果,拉着无忧往座位上走去。
这时一道同样稚嫩却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谁又在那里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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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的另一个小大人要出场了,鼓掌撒花,,,
另,,明天是某币生日,讨杯咖啡肿么样啊……
明天加更,今天等下还有一更……群么一个,,啵啵……333333
正文028.枫行
一听到这个声音,学堂里的其他小孩子们皆是面面相觑的退到一旁,自动让开条道路。
剩下无边、无忧和胖子在中间。
无边警惕的看向门口,一边将无忧挡在身后,一只小手紧握成拳,如果又有人来闹事,他决不会怯步!
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见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少年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看到一地肮脏的墨迹,还有胖子身上凌乱的墨水。
孩童少年老成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的诧异,抬头扫了大家一眼,众人皆是心慌的低下头,只有无边无畏的回视着他。
眼神清澈透净,没有别的孩子的唯唯诺诺,也没有他们的阿谀奉承。
无忧好奇的打量着小少年,水灵的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着。
心里不自觉的拿少年和哥哥做比较。少年如剑般浓密的眉毛,紧皱的眉心,凌厉的眼神。
俊朗清秀的小脸。神情举止却是像极了那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个七叔叔。
如果说哥哥是冷静温润,那少年则是霸气外射,只是一个眼神,便能让人心里发怵。
但是无忧并不怕他,因为她有哥哥保护,只要哥哥在身边,没什么能让她害怕的!
“陈策!谁能够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少年冰冷的语气里没有半点表情的问着胖子,眼睛却是定定的看着无边。
“枫行大哥,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那个叫陈策的胖子,看了看无边,犹豫了一下,还是这般说道。
“陈策!”枫行这才回过头去,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陈策,仿佛在将他的心看穿一个洞一般。
“你知道我最讨厌撒谎的人了!”
枫行冷硬的声音落到陈策耳里,陈策只觉得自己左右为难,差点吓得站都站不稳了。
“我哥弄的!”无忧看着陈策瑟瑟发抖的样子,又看着那个叫枫行的少年一脸的阴冷,便开口说道。
“但是是他先挑衅我哥的!”
无边将无忧拉到身后,轻轻刮了下无忧嘟着的嘴唇,一边细言的安慰道:
“傻妹妹,哪有妹妹替哥哥出头的道理,你就安心呆着吧。没事的!”
枫行看着无忧一脸愤怒的样子,可爱的大眼睛毫不畏惧的瞪着自己。
突然有那么一刻的失神,她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可爱,特别是当她想保护她要保护的人的时候,娇小如此的她,也会变得特别的坚强。
枫行看着这个眼睛,不禁想起当年也这么小的自己,那时他还不是四王爷领养回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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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行又在怎样的故事呢?
故意到快十二点了才发表……
原谅某币的任性。呜呜,,再过几分钟就又老了一岁了……
这时应该高歌一曲《不想长大》
睡觉去,晚安……啵啵……
正文029.百花楼的老鸨
再晶莹的水晶,也没有这双眸子这般透亮。
枫行居然想起了他一直不肯去回想的过往。
那年,他也是这般大,五岁大,跟着病弱的母亲沿街乞讨,那时母亲也是这般的护着自己。
那时,我就发誓,一定要变得强大,这样就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枫行轻轻叹了一口气,便径自往座位上走了去。
“还不快点坐好,夫子就要来了!”
见枫行居然不再追究无忧的无礼,大家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无忧,最后也只得各自坐好。
“王爷,您没事吧?”
钱公公一张布满焦虑的沧桑的脸,无限放大的映在年逸汐半张着的眼眸里,尖锐的嗓子里满是担忧。
年逸汐打趣道:“差点被你这张老脸给吓死!我说钱公公,你也该做做保养了。”
钱公公无语的瞪了年逸汐一眼,还有闲情说闲话,看来他没什么大事。
“你是杂家从小带到大的孩子,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杂家也不要活了!呜呜!”
钱公公扑倒在年逸汐的怀里,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声的哭了起来。
年逸汐无奈的拍拍钱公公的肩膀:“公公,本王这不是好好的嘛,你别搞得像个小媳妇一样。好了,别哭了,我得去看看挽歌了。”
年逸汐眼底浮现一抹感动,父皇虽然疼爱自己,却整天忙于政事,很少有这般的关心自己。
“哟!吃得蛮香的嘛!”
年逸汐一走近挽歌的房间,便看到她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东西。
“别哟过来哟过去的,很容易让人想起百花楼的老鸨!”
挽歌狠狠的剜了年逸汐一眼,便懒得再看到他。一头埋下吃东西:
“再说了,你这个马贩子这么有钱,不吃白不吃,吃饱了就有力气逃走了!”
看着挽歌一脸冷峻的和食物奋斗,手腕带动着铁链哗啦啦的响着,倒也显得悦耳。
年逸汐嘴角浮现一个温柔的微笑:“我府里好吃的东西多着哩。”
年逸汐在挽歌身旁坐下,挽歌马上跳到另一条凳子上,有意的和年逸汐保持着距离。
年逸汐见状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要是回答我这个问题,我给你更多好吃的,怎么样啊?”年逸汐试探的问道。
“你当老娘是个吃货啊,每天就想着吃你府里的那些东西!”
挽歌不满的嘟嚷着,一边品尝着美食,头也不抬的说道:“不过你想知道什么啊?”
“这个——”年逸汐搔了搔头,一脸的不好意思。不知道如何开口。
“快说!”挽歌一把拍着桌子,心里却在诧异,这个年逸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扭扭捏捏的?
正文030.阉了!
年逸汐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般问道:
“你说,要是喜欢一个女人,应该怎么让她知道呢?”
年逸汐声音很轻很轻,很低很低,却又带着浓浓的忧郁,像是得而不偿的惘然。
“咳咳!”
挽歌被年逸汐这般正经的样子给呛道,一边捂着喉咙,一边难受的咳了起来。
年逸汐无语的看着挽歌这个样子,这个死女人,他难得这么严肃的问她问题,她倒好,直接给他来个被呛道。
虽然无奈,但是年逸汐还是好心的给挽歌倒上一杯茶,递了过去。
接过茶水,挽歌毫不客气的大口的喝了一口,这才缓了一口气:
“呼——”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挽歌这才正眼的看着年逸汐已经一脸铁青的脸。
“噗!哈哈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看惯了年逸汐平时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现在他这般正经严肃,挽歌实在是忍不住的想要大笑。
“很好笑吗?”
年逸汐哀怨的瞪了挽歌一眼,像极了一个受委屈的媳妇。
“哈哈哈哈!”挽歌看着年逸汐吃瘪的样子,笑得更厉害了。
等笑够了,挽歌这才挑着眉,也同样一脸正经的看着年逸汐:
“我说马贩子,你这问题问得也太逗了吧。其实很简单啊,我要是你,喜欢谁,我就挑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把她给约出来,然后摁倒在墙上,直接亲下去。”
说着挽歌一脸兴奋的打了个响指,像极了一个女流氓:“就OK啦!”
“O?”年逸汐张圆嘴巴,发出一个长长的尾音。
“OK是什么意思?”年逸汐不解的问道。
“咳咳!”挽歌轻轻的咳了一下,掩盖了自己的尴尬,居然不小心,将现代的话给说了出来。
“OK是我们黑山寨独有的语言,就是说搞定的意思。”
挽歌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副深沉的样子:“不过,这么文化的词,你这个只知道收拾马屎的马贩子是不懂的!”
年逸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堂堂一个王爷,在她眼里,却成了一个只知道收拾马屎的马贩子。
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年逸汐这才不相信的再次确认道:“这个办法真的有用吗?”
挽歌一脸认真的说道:“不相信啊,你自己去试一下就知道啦哈。”
说着挽歌耸耸肩,便不再理会年逸汐。
“那,要是有人这样对你,你会怎么样?”年逸汐轻轻的问着挽歌。
“谁要是敢这样对姑奶奶,姑奶奶非阉了他不可!”挽歌狠狠的握紧拳头。
年逸汐不禁打了个哆嗦,一边悄悄的护着自己的下面,生怕被阉了般。
“好你个恶毒的女人,那你还给我出这样的馊主意,成心想我被阉了不成?!”
正文031.百花楼
挽歌白了年逸汐一眼,既而又用探寻的眼神扫了年逸汐一眼,一脸好奇的问道:
“看上谁家姑娘了,这样吧,你答应放了我,我就帮你去追她,保证你把她追到手!”
年逸汐无语的看了挽歌一眼,放了你?那本王怎么去追你啊!
“算了,看来你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我还是去问我别人吧!”
年逸汐默默的走出门去,头也没有回。
挽歌看着年逸汐的背影,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这背影有些落寞与孤寂。
轻轻摇摇头,挽歌自言自语道:“我一定是多想了吧。”
“钱公公,你说女人都喜欢什么?”
年逸汐百无聊赖的盯着父皇送的白玉瓷瓶,这瓷瓶他和四哥一人一个,就是七哥没有。
父皇对七哥的偏心,大家都是明白,只是为何父皇偏偏如此讨厌优秀的七哥呢?
钱公公搔了搔头:“我的小祖宗,杂家哪里懂女人啊?”
钱公公看着年逸汐一脸的失望,不禁试探的说道:
“要不,王爷,咱们去百花楼看看吧,那里的女人应该知道怎样去讨女人欢喜吧?”
“去那里?!”年逸汐猛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眼神瞪得老大,吓得钱公公差点从座位上摔了下去。
“你要本王去那种地方?!”
年逸汐一脸无语的瞪着钱公公,要是挽歌知道他居然去百花楼那种地方,估计一辈子都不会理他了。
“那问问七王爷吧,他后院那么多妃子每天为了他争风吃醋,七王爷肯定懂怎么去赢得女人的欢心。”
钱公公又出了个主意,九爷和七爷的关系最好,而九爷对王位又是最不屑的,所以七爷也不会将他当成王位竞争的敌人。七爷肯定会教教九爷。
“你看七哥虽然满后院的女人,可是这些女人爱的都是他的权利和钱财,挽歌和这些女人不一样!”
年逸汐烦燥的挥了挥手,却在一瞬间定住手,死死的盯着钱公公。
“王爷,您怎么了?”钱公公被年逸汐看得心虚了起来,不禁缩了缩脖子,问道。
“换衣服,咱们这就去百花楼!”
钱公公吓得忙往后躲:“王爷,杂家去百花楼?!这不是笑话吗!”
年逸汐一边拉着钱公公去换衣服,一边说道:“咱们又不是去玩女人,只是去问个事嘛!”
在钱公公推推搡搡中,年逸汐拉着钱公公两人去了百花楼。
“哟!二位爷~!”老鸨子长长的发音让得年逸汐和钱公公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钱公公,给本王争气点!”年逸汐悄悄的扯了扯缩着脖子,一脸怯步的钱公公。
一边故作镇静的环顾了下四周。“给本大爷最大的包厢,把所有的姑娘都给大爷我叫过来。”
“好勒,姑娘们,接客啦~~”老鸨子尖锐的嗓音在大厅里扯了起来。
三楼一个虚掩的窗户下,一个女子优美的侧脸冷眼看着下面的大厅:“爷,九王爷今天怎么来了?”
正文032.百花楼奇遇
漆黑的房间并没有开灯,大厅的灯笼微弱的光芒反射在男子脸上,布下层层迭迭的阴影。
光与觥筹交错,男子冷峻的脸上看不清任何表情,女子痴痴的看着男子轮廓分明的侧脸。
这个男人,神一般存在的人物,自己能这般仰视,便已知足。
“花蔷!”
男子低沉的嗓音响起,带着些许的怒意。
“是!”花蔷收回目光,唯诺的应着,只是这一声回应,却带着浓烈的委屈与娇怒。
“别逾了规矩!”男子冷冷的说道。
“是,属下明白!”
花蔷恭敬的低下头,睫毛温顺的垂下,泪水便是滚落了下来。
只是黑暗中的男子却看不到。他是最薄凉的人,又岂会看到?!
“你去看看吧。若九王爷只是来找乐子的,便给她安排最好的姑娘。若他发现了百花楼的秘密,那就解决掉!”
黑暗中,男子阴冷的声音让人心里寒到地窖深底里。
“是!”花蔷的回应也是干脆利落,百花楼是主人一手创立的,这里政客来往频繁,最易收集情报。
只是主子却严格规矩,百花楼的每一位女子都不能动情。
而她,却如飞蛾投火般的爱上了主子,爱上了那个世间最冷的人!
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花蔷便出了去。只剩下男子独自一人品尝这般的黑寂。
“九王爷能来咱们百花楼,真是让这百花楼蓬筚生辉啊~”
老鸨子灵巧的嘴里不住的说着阿谀奉承的话,钱公公还是毫无出息的躲在年逸汐的身后,好在大家都自动的无视了他。
“本王要找的姑娘呢?!”年逸汐不耐烦的吼道。
“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老鸨子忙应答着,接着双手一拍,一大群打扮娇艳的姑娘们便鱼贯而出。
九王爷看着这么多的花花绿绿的姑娘围着自己打转,不禁有点发懵。
“王爷,奴家叫小绿,有什么尽管吩咐。”
“王爷,奴家叫小娇。”
“还有我,我叫小仙哦。”
年逸汐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另一些近不了年逸汐身的人,便转向了钱公公。
“这位爷,保养得真好啊,这皮肤,比咱们姐妹们的还要细腻啊。”
钱公公大把年纪了,还被一大群水灵的姑娘围着又是捏脸又是摸手的,差点吓晕了过去。
而反观年逸汐也没好到哪里去,衣裳被姑娘们都快扒光了,对女人又不好发火。
年逸汐苦涩着脸,他怎么觉得今晚会被这群女人给吃了呢?!
“都在干什么?没见过男人?!”
一道威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姑娘们立即乖巧的立成两排,迎接着声音的主人。
年逸汐也好奇的看向门口,什么人,说话这么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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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楼的神秘主子会是谁捏??
另,中秋快乐哦,,各位女王吃月饼的时候,也要记得保持身材哈,,
别像某币,,贪吃,胖了一斤,呜呜……
正文033.女人到底喜欢什么?
只见一位冷艳的白衣女子迈着轻盈的步履走了进来。
包厢里暗红色的烛光,本是调情所用。打在白衣女子的脸上,却有种不可亵渎的神圣,还有一丝遥不可及的神秘。
“花蔷姐。”众女子皆是恭敬的称呼道。
年逸汐看着女人粉装玉饰的娇嫩小脸,明明比大家都小上几岁,却被尊称为“花蔷姐”。
“王爷第一次来百花楼,姐妹们都高兴坏了,所以才会这般的热情,希望没有吓到王爷。”
花蔷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却又是那么的得体到位。自然而然,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
“大家的热情确实出乎了本王的意料之外。”
年逸汐尴尬的笑了笑,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花蔷见状,便径自坐了下来,倒上三杯酒。举杯对年逸汐媚笑道:“王爷,妾身敬你一杯。”
年逸汐这才叫上钱公公,三人端起酒杯,仰头便将酒杯里的花酿一饮而尽。
“好酒!”一杯酒下肚,年逸汐这才缓解了下尴尬,他也没有想到,自己面对这么多女人,居然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这事若是被四哥和七哥知道了,止不定又得被他们给鄙视了。
一杯酒下肚,年逸汐肚子也暖暖的,便欢畅了许多。
“王爷来百花楼一定是来找乐子的吧?不知王爷有没有看上哪个姐妹,花蔷好替王爷安排。”
花蔷轻轻的转动着手里的酒杯,试探着问道。
年逸汐有些不好意思的紧握了下酒杯,这才轻轻呼了口气。
又回复了那个一开始意气风发的九王爷的模样。
“你们!”年逸汐伸手指向所有的女子,发布施令的说道:
“给本王站成一排,回答本王的问题,要是本王满意的,重重有赏!”
年逸汐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口里掏出一大把银票摆在桌上。
女子们见到银票自然是乖巧的站成一排。花蔷低头喝着酒,却在心里纳闷,这个九王爷,倒底想问什么?
年逸汐叹了口气,气势也减弱了大半,用近乎郁闷的语气问道:“你们女人到底喜欢什么?”
“哈哈哈哈!”
女子们本是提着耳朵猜测着九王爷会问什么严重的问题,却没想到是关于女人的!
“噗!”花蔷一口酒便是这般的喷到地上。
优雅的擦了擦嘴巴,掩饰刚才的失态。
一边在心里悄悄的想着,要是主子知道九王爷来这里是这个原因,会是什么表情,肯定好逗吧!
“王爷,女人嘛,最好搞定了,对她好,什么都依着她,以你王爷的身份,还怕满足不了女人?”那个叫小绿的便率先开了口说道。
“不对不对,王爷看上的女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女人,这金钱是打不动她的。要不就设计一场英雄救美,用王爷您的英雄气概去征服她。”另一个女子便马上出口反对。
正文034.英雄气概
“不是的,不是的,女人喜欢珠宝,再没有什么能比珠宝更能打动人了!”……
一时间,满屋子又恢复了一开始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样子。
年逸汐一个头两个大,终于受不了的一拍桌子:“都给本王安静!”
女子们这才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眼里噙着笑意的看着年逸汐。
“这个给你们!花蔷姑娘,告辞了。”
年逸汐丢下一把银票便拉着钱公公匆匆离去。
静谧的小树林里,偶尔还能听到远处百花楼的笙箫鼓乐声。
想起百花楼无奈的经历,年逸汐不禁打了个寒战。
钱公公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上好的丝质锦帕,抬头看着远处隐约可见的百花楼灯火辉煌。
一边后怕的擦着汗:“这些女人,太可怕了!杂家有种会被她们吃得不剩一根骨头的感觉。”
钱公公捂着胸口,一脸的感慨。
“你还好意思说!”年逸汐盛怒的瞪大眼睛,钱公公这才仔细看清年逸汐的模样。
这才是真正的被吃了。发冠偏到了一边,几缕头发凌乱的披洒下来。
倒是更增添了一丝妩媚与妖娆,配合年逸汐本就妖艳的容颜,让人有种想一亲芳泽的错觉。
衣裳前襟被扯下了一大块布,耷在胸前,狼狈到了极点。
“不过,有一个人倒是说得没错,本王要用本王的英雄气概来征服她!”
年逸汐眼底闪烁着别样的光芒,仿佛看到猎物般的兴奋。
“英雄气概?”钱公公愣了一下,想起百花楼里那个女人说的话。“王爷,你不会真的想来一场英雄救美吧?”
“啪!”年逸汐在空中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一脸兴奋的说道:“对,就是这样,我这就回去准备!”
说着年逸汐也不管钱公公,脚尖轻点,便上了屋顶,飞奔而去。
“王爷,等等奴才啊!”
钱公公苦着一张脸喊道,王爷这说风就是雨的修改,常常把他一个人扔在大马路上。
钱公公嘟着嘴巴,也只得无奈的赶回府去。
“主子。”
本是风轻云淡、成熟老练的花蔷,也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会变得含鄂羞涩,宛如十六岁怀春的少女般,满满的心事。
轻呼了一口气,收起那些情愫,花蔷汇报道:“您一定想不到,九王爷来百花楼是干嘛。”
“快说!”
男人轻轻皱了下眉头,花蔷什么时候也有了这般欢快的语气?他却突然没来由的讨厌她这般开心的样子。
就宛如得不到糖吃的孩子,会妒忌别的孩子手里的糖一般,他是个注定活在阴暗中的人,却也是讨厌此时明媚的花蔷。
正文035.遇上强盗
“什么?!你说放我走?!”
挽歌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脸色有些反常的年逸汐,为何她会有种不好的错觉?
“本来抓你是想折磨你的,现在大爷我玩腻了,你在这里没什么价值了。”
年逸汐继而用一种鄙视的神情,斜瞥了挽歌一眼,大声吼道:“再说了,你呆在这里,吃了我那么多东西。我都要破产了!”
挽歌看着年逸汐对着自己这般的嫌弃的表情,突然心里有种失落感。
这些日子,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离这里,想着两个孩子们。
她甚至恨不得做个纸人,上面写着年逸汐的名字,然后用针狠狠的扎死他。
可是现在这个人却说放她走,还嫌她吃了他的东西。
“哼!死马贩子,小气鬼,抠门!走就走!”
挽歌赌气的跟着一个家丁走了出去。因为年逸汐不想要挽歌知道自己是个王爷,所以家丁带着挽歌从侧门走了出去。
“死马贩子,居然让我从侧门走,太可恶了!”
挽歌一边骂着,一边还是从侧门走了出去。
回头看了看这个庞大的府邸,挽歌就那样定定的立在那里,眼神里有一丝的留念。
脸上是复杂的神情,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可为何自己心里会堵得慌?
躲在暗处的年逸汐看着挽歌眼里的不舍,心里一阵窃喜,看来她心里是有自己的。
“以后黑山寨若要买马,让他们去找一个叫年逸汐的马贩子吧,算是照顾下他的生意。”
挽歌自言自语的说道,便不再逗留,从来没有离开孩子们这么久,她想无边和无忧都快想到发狂了。
年逸汐看着挽歌终于离开,心里是一阵雀跃,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只是如果他知道挽歌心里想的是照顾他的生意,不知年逸汐又会做何感想?
“什么偏僻的破门嘛,居然只有一条路!”
挽歌骂骂咧咧的在山路上走着,僻静的山谷,一条清澈的小溪横穿而过。
轻轻握了握随身携带的玉佩,想起穿越过来的第一天,也是静谧的山谷,清澈的小溪。
看着小溪里自己的倒影,陌生的脸孔:“就算是擦肩而过,也不会再认识了吧?而我,根本就没看清你的模样。”
轻轻抚着那张素净的脸,挽歌不明白为何这一刻她会想起那个多年来不想去回顾的恶梦。
“不过,还是感谢你,把无边和无忧给了我。”
挽歌轻轻洗了下脸,正准备离开,却听到马蹄声疾驰而来。
“来来!分赃!黑子,这是你的!”
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躲在巨石后面的挽歌这才看清,是一群强盗,来此销赃的。
“什么人在那里?!”
突然那道粗犷的声音警惕的响起,紧接着,脚步声向着挽歌藏身的地方走了过来。
正文036.乌龙的英雄救美
“糟了,被发现了。”
挽歌环顾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别的可以藏身的地方。
待得她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却撞到一只脚。
挽歌没来得及揉揉发痛的额头,却听到头顶传来一声yin笑。
“哈哈,送上门来的美人,看来我王二还真是走运啊!”
挽歌抬起头来,便听到王二那粗犷的声音猥琐的笑着。一双布厚茧的手便伸向挽歌。
这是个常练刀的人,没来得急多想,挽歌便用手肘狠狠的撞向王二的下、身。
“啊!”
一道凄厉的声响在山谷里久久回响。王二捂着自己的宝贝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
趁大家慌乱的时候,挽歌忙提着裙摆匆匆逃离开来。
“给我追,奶奶的,别落到大爷我的手上!”
王二一边在地上翻滚着,一边狠狠的喝道。
挽歌匆匆的往山谷外面跑去,一边不忘挖苦道:“那也得看你那玩意还能不能用!”
躲在远处的年逸汐不禁打了个寒战,这丫头,太狠了,王二那一下,他都觉得疼。
“说话这么粗鲁!”
年逸汐轻声的埋怨道,继而又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
挽歌用尽所有的力气跑着,却还是被这些人堵住了前面的道路。
“哼!做强盗,姑奶奶是你们的始祖呢!想抓我?!”
挽歌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微笑。便一个鱼跃,跳进了小溪里。
溅起了星星水花。轻曼的身姿在水底摇曳着,就像一条唯美的美人鱼。
挽歌上了岸,却发现后面的人还是紧追不舍。
“妈的!搞毛啊!”
挽歌不禁小声的爆了句粗口。又拼命的往山谷深处逃了去。
“倏!”一只飞镖猛的击向挽歌,挽歌忙脚尖轻点,飞上半空中,险险的躲开飞镖。
不料,密集如雨的飞镖纷纷刺了过来。
挽歌并不费力的躲闪着,裙袂飘飘,宛如误入凡间的仙子。轻盈灵动。
“该死的!谁让他们用飞镖的?!要是伤到挽歌,本王决不会放过你们。”
年逸汐紧紧的握住拳头,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叫住那些混蛋。
可是想到若是挽歌发现了自己的计划,以她的性子,铁定是不会再理会他了的。
“现在还不是出去的时候。”
年逸汐只好忍了忍,一边紧张的观看着,手里的石子蓄势待发。
如果挽歌躲不过,他会第一时间出手,决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好在弦夜平时教得严格,挽歌的功夫对付一般的盗贼还是绰绰有余。
挽歌轻盈的躲闪着飞镖。却没料到这些盗贼们已经将自己团团的围成了一个圈。
“要活的!大爷我今晚要狠狠的蹂躏她!”
王二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狠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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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能不能顺利逃脱捏?……
正文037.神秘人
挽歌咬咬牙,一脸的决绝!今天不管怎么样都只能拼上一拼了!
一个侧身躲开迎面而来的盗贼,一招现代的擒拿手,一个肩摔,便是将盗贼重重的摔倒在地。
顺手便抢过盗贼手里的大刀,随手舞了下,重量刚好适度。
手上有了兵器,挽歌心里也有了底,将大刀横在胸前。
冷峻的眼神看向四周的盗贼们。
王二给左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这些人便向着挽歌冲了上去。
挽歌也红着眼,蛮横的迎了上去。
却没想到,右边的盗贼也在这一刻袭向了自己,后背的空虚,给了右边盗贼很大的便利。
左边盗贼的纠缠让得挽歌腾不开身去抵挡右边的人。
只好咬着牙,用后背去迎接砍下来的大刀。
“嘭!嘭!”石子击在刀上的声音清脆凛然。
王二率先反应过来:“别伤害她!要活的!”
挽歌没来得及考虑是谁救了自己,只有在心里暗处感激了下那个躲在暗处,默默相助自己的人。
一掌击倒最近的一位,便拔腿逃了开来。
“美人,逃得掉吗?!”
王二一脸猥琐的yin笑着,挽歌听得都起了鸡皮疙瘩。
不过虽然王二人不怎么样,但他训练出来的盗贼却非常的有组织,有效率。
没一会儿,挽歌便又被团团困在了最中间。
挽歌突然一阵晕眩,脑袋昏沉沉的。
“你?!”挽歌用力的揉着太阳|茓,一脸嫌弃的看着王二,没想到他居然给自己下迷|药。
“是不是觉得手脚无力?提不起劲来?”
王二嘴角勾起一个得逞的奸笑,满脸的胡子凌乱的抖动着,看上去无比的恶心。
紧紧握着大刀,挽歌轻轻呢喃着:“秦挽歌,为了无边和无忧,拼了!”
说着,挽歌咬咬牙,用刀狠狠的在手掌心划开一道口子。
看着汩汩的鲜血流出,麻木的身体居然不觉得疼,只是药效却变得缓慢了些。
躲在暗处的年逸汐狠狠的握着拳,心揪成紧紧的一团。
他只是想简单的上演一场所谓的英雄救美的戏,却没想到会这般的伤害她。
而那边,挽歌已经和王二一伙厮杀到了一起。
“噗哧!”挽歌的衣裳便被一刀割破了一大条口子,雪白如玉的肌肤,溢着殷红的鲜血,一红一白,惊心触目,让人心痛到无以复加。
就在年逸汐按捺不住,准备出手去相救的时候。
“啊!”一道道惨烈的叫声响起。只见盗贼们个个捂着眼睛,滚倒在地上,痛苦的申、吟着。
鲜血从指缝里汩汩的流了出来。
挽歌只是四肢无力,但还是很清醒。
年逸汐看着那个出手便是狠招的人,心底一阵震惊:“他怎么会在这?”
正文038.原来你还好这一口?!
挽歌终于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地上。
看着身边哀嚎打滚的强盗们,虽然她并不是个仁慈的人,知道该狠的时候就要狠。
但是看到这些人,这般痛苦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说教一番:
“喂!你太过分了!这些人,打晕他们就是了,你为何要刺瞎他们的眼睛?!他们没了眼睛,还怎么做强盗啊?!”
男子偏过头来,看着正在整理衣服的挽歌,她正嘟着嘴,皱着眉头,眼里有着不忍与矛盾。
男子清冷的表情,让得挽歌后背一阵冰凉,就宛如吸了一口凉气,鼻子里都全是冰屑一般。
男子的声音低到冰点,仿佛是从地底传来的声音:
“你们是一伙的?原来你还好这一口?!”
满满的嘲笑与不屑,正在整理衣服的挽歌愣在了那里,抬起头来呆呆的看着男子,脑袋里有一瞬间的短路。
他居然认为她们是在玩S、M?!
挽歌看着男子俊俏又冷峻的脸,不知道如何去反驳他。
为何这个人,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挽歌却不知道,她这一失神,映在男子的眼底,却有着无限的说不出来的风情与韵味。
天知道,他刚才看到她衣服脱落的一瞬间,竟然会无比的怜惜与愤怒,仿佛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亵渎了一般。
几乎就是下意识的,便扯下一把竹叶,刺向那些人的眼里。
所有看过她身体的眼睛,都不能留下!
只是这个声音,为何这般陌生又熟悉?
男子上下打量着挽歌,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声音。
也许是错觉吧,就像一开始会有冲动救下她一样。男子轻轻的呢喃道。便打算离了去。
“喂!大侠!”
挽歌见男子要走,忙出声留住他:“不知大侠尊姓大名?他日挽歌定当相报!”
男子回过头来,看着一脸期冀的挽歌,原来她叫挽歌。
男子大步走向挽歌,一把将挽歌提了起来,往身上一挂,便抗着挽歌往山谷外面走了去。
“喂!放我下来!”挽歌全身动弹不得,只得开口骂道。
臭男人,她这个倒挂着,血液全部流到了脑袋上,胃里的东西全部想吐出来。
远处的年逸汐只得郁闷的看着离去的两人,一边狠狠的敲着自己的脑袋:
“他怎么可能会救人呢?就算人死在他脚下,他都只是将鞋上的血在死人衣服上擦干净的,他怎么可能救人?!”
年逸汐失落得看着越来越远的两人的背影,一边喃喃道:“我这算不算是自作孽?!为他人作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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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子到底是谁捏,,
正文039.把衣服脱掉!
年逸汐名利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可是想着自己这幼稚的计划便没了勇气过去。
“我这算不算是自断后路啊?!”
年逸汐喃喃道,便落寞的转身离了去。
夕阳将年逸汐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在地面上摇摇晃晃,那般萧条与寂寥。
“啊!”挽歌被男子重重的丢在地上,一边揉着可怜的ρi股,紧皱着眉头。
但并没有出声喊痛,因为她知道,她没有脆弱的资格。
男子这才注意到山洞里是一地的碎石,再看看挽歌一脸隐忍的惨淡面容,嘟起的小嘴,粉嫩粉嫩,宛如是无声的邀请。
男子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该死的,居然会有种想把她吃干抹净的想法!
控制住心里的杂念,男子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
挽歌抬起头来,正准备骂他,却撞见男子脸上那倾城的笑容。
像是开在了天山冰寒地带的血莲,如血如荼。惊艳绝世。
挽歌没料到男子那冰山一样的脸上,会浮现出这般的笑容。
无语的揉了揉ρi股,没好气的骂道:“有什么好笑的?!换你试试?!”
说完挽歌狠狠的瞪了男子一眼,便不再理会男子。
“把衣服脱掉!”却没料到男子突然便来了这样一句话。
“啊?!什么?!”挽歌愣在了那里,继而又破口大骂道:“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让你脱你就脱,本……我对你那小身板不感兴趣!”
男子不屑的上下瞥了眼挽歌的身材。挽歌忍不住的用手遮了下。
“什么都没有!”男子最后下了个定论,便转过头去,一脸的嫌弃。
可是天知道,他刚才那一眼,看到她祼露在外面的如雪的肌肤时,一股最原始的冲动就那样倏的冲上心头。
小腹更是一阵惹、火。强行压住心里的yu火,男子深呼了一口气,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个女人这般瘦弱,虽然该大的地方还是饱满,可是府里的女人,随便拿一个都比她身材要火爆。
自己竟然会这般轻易的便被她勾起了心底深处的渴望。
“那你干嘛要我脱衣服?!”
挽歌双手环在胸前,刚才男子那眼神,那不屑的语气,已经让她很吃瘪了。
又加上她全身软塌无力,只剩下能够骂人的力气了。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让你脱你就脱!”
男子语气已经不耐烦了,他那些女人都对他百依百顺的,何时有女人这般三番四次的忤逆他?!
习惯了发号放施令,习惯了别人对自己的顺从,男子看着挽歌一脸的愤怒,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陪这个无聊的女人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
男子最终不耐烦的对着挽歌一挥手,一道凌厉的掌风便击向挽歌,挽歌紧闭着眼睛,没想到男子会对自己下杀手,而自己却连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正文040.勾、引
凌厉的掌风袭来,却并没有伤害到挽歌,而却将挽歌本就耷拉的衣裳尽数褪去。
雪白如玉的肌肤祼、露在外面,挽歌一直都穿不惯古代的肚兜。
都是自己做的现代的内衣,内裤,偏偏今天又是穿着她所有内衣里最性感的黑色蕾丝。
挽歌忙伸手拦在胸前,却不想适得其反,胸前本来就如深壑般的沟更加深邃了。
挽歌脸红成了山上的映山红,连胸前雪白的肌肤也泛着点点潮红。
因紧张而喘着粗气,胸口也跟着一起一伏。无比的诱、惑与挑、逗。
挽歌懊恼的暗骂着自己,怎么就穿了这件内衣呢?!
现在他一定认为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和那些人是在玩S、M。
可是自己为何又这么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
男子脑袋像是被重击了一般,“嗡!”的一声,在脑里炸了开来。
眼里脑里只有那道深邃的沟壑,只是那一起一伏的酥、胸,还有那黑到极致诱、惑的蕾丝内衣。
深吸了一口气,皱了下眉头,生生的将心里的渴望压了下去。
男子别过头去,若是再看下去,他敢肯定,自己一定会流鼻血的!
“谁让你穿这种肚兜了?!”
男子愤怒的大声吼道,一想到她居然穿着这种让人喷火的内衣,在外面瞎逛哒。
他便有种想将她囚禁在自己一个人身边的疯狂念想。
“我穿什么,关你什么事啊!”
揣测不到男子的意图,挽歌心里又紧张又不安,为何这个男子,让她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
“穿成这样,去勾引那些男人?”
见挽歌这般态度,男子恨不得将她那仅一点点的蕾丝扯下来。
“关你何事?!”
挽歌白了男子一眼,不明白他到底想干嘛,一边将所有看过她身子的人眼睛戳瞎,一边却脱掉她的衣服。
“你就是这样感谢你的恩人的?”
男子轻挑的竖了下眉,挽歌却觉得这眼神无比的嘲讽和冷清,不服输的性子让得她也大胆的顶撞着。
“我谢你,我谢你妈,我谢你爸,我谢你全家,我谢你祖宗十八代!”
挽歌吃力的从地上站起来,扶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踉跄的往洞外面走去。
男子看着挽歌光洁的后背,她就打算这样子出去?
难道她不知道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身中剧毒,全身无力,且穿着如此暴露的她,都会将她掳了去吗?
再说有这样子感谢人的吗?!
算了,随她去!
男子堵气的别过头去,自己真是好心没好报,哪有这般不讲理的人?
挽歌踩到一块小石头,一个重心不稳,便摔倒在地。
手臂上磨破了一层皮,鲜红的血潺潺的流出。让人无比的怜惜。
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冷冷的说道:“真是活该!”
右手却不听自己的已经伸出,丹田急走,身边的气流形成一个漩涡,一个吸力,挽歌将浮到了半空中。
正文041.疗伤
转眼间,挽歌便被男子吸到身前。
掌心收缩,男子轻轻将挽歌放下,这才在挽歌衰怨的眼神下,扔下一个白瓷药瓶。
挽歌忙双手接过瓶子,生怕摔倒在地。
一边不满的瞪了男子一眼,这么上好的白瓷瓶子,且不说里面的药.
就这一瓶子,就够她和两个孩子吃上一阵子了。太暴餮天物了,这家伙!
挽歌这般想着,一边诧异的问着男子:“这里面是什么啊?”
“解药。”
男子简短的说着,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生硬与冰冷。
挽歌嘟囔了一句,这才低头倒出一粒药丸。
晶莹的药丸,散发着幽幽的香味,还泛着圆润的光泽。
挽歌想都没想,便将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沁凉的药丸,入口即化,齿间还留有淡淡的幽香。
“你倒是爽快,就不怕这药有毒?”
男子见挽歌没有任何防备心的便是吞了药丸,突然有些气愤。
这个蠢女人,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吗?胡乱的信任别人?
“是不是别人给你的东西,你也是这样来者不拒的吃下?!”
“反正已经中毒了,再来个毒,说不定还能以毒攻毒呢!”
挽歌无畏的说道,只是看向男子的眼神里却充满了信任。
她并不是个没有戒心的人,在黑山寨这么多年,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柔弱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秦挽歌了。
男子看着挽歌那双纯净灵动的眼睛,心里却不由得一动。
这便是被人信任的感觉吗?
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干净纯洁的眼神,不含一丝丝的杂质,没有半点的心计。
只有完全纯粹的信任与依赖。
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碰触到,像是微风吹过,拂动垂柳,柔软温存。
男子轻轻咳了一下,掩盖心底的荡、漾。便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她红嫩的小嘴含住药丸,轻轻咽下。
这才心里呼了口气。吞下药丸,挽歌运了下气,却周身还是没有力气。
“你耍老娘啊?!”
挽歌气愤的挺胸骂道,祼、露在外面的酥。胸因生气而一鼓一鼓的上下起伏着。
男子脑袋又是嗡的一声,狠狠的暗骂了句自己,没见过世面吗?!没见过这个肚兜吗?!
光着身子的女人都见过,怎么在这个女人面前这么没定力?!
看着挽歌一副你耍我,记恨的样子。男子突然有种开心的感觉,冒似挺逗的。
“光吃药是没用的,还得打通你身体的两处脉络。”
男子说着,气转丹田,一股浅蓝色的气旋便浮现在掌心。
“哪里的脉络?”挽歌紧惕的问着。
正文042.赤、诚相见
“天脉和奇脉。”
男子简短的回答着,挽歌却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对这两处脉络并不陌生,虽然这两处脉络只是人体里细小的分支,却也是女人身体极其隐私的地方。
怪不得他要自己脱衣服,因为天脉在心脏下方,而奇脉更是在小腹处。
见挽歌一脸的踟蹰,男子更是不耐烦的便欲往山洞外面走去。
“我可不是故意占你便宜,你要是为难,我现在走就是了。”
说着男子便是抬腿就要走,看着男子冷漠的转身,挽歌忙开口挽留:“大侠,等一下!”
挽歌红着脸,好在山洞光线有些迷朦,男子并没有看清挽歌脸上的窘迫神情。
见挽歌开口挽留,男子嘴角扬起一道弧线,一丝得逞的笑容浮上脸庞。
轻轻收起脸上的表情,恢复了一开始的淡漠。
男子这才回过头来,看着一脸羞赧,又故作镇静的挽歌,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女人。
“那就有劳大侠了。”
挽歌低垂着头,算是应允男子为她打通那两道脉络。
男子走到挽歌面前,脱下自己的袍子,盖在挽歌身上。
将挽歌横抱起来,放在洞里的巨石上。
虽然隔着袍子,却还是能够感受到挽歌身子微微的颤抖与灼热。
这轻微的颤抖仿佛拨动了男子的心弦一般,惹得男子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只得运转丹田,将心底那团邪火给逼走。
后背靠在冰冷的巨石上,好在男子还比较心细的用袍子将自己整个包裹了起来,这样空荡的后背有着袍子的相隔,还不至于太阴冷。
挽歌悄悄打量着男子冷峻的脸,凛冽的剑眉,下面是一双深邃又清冷的眼睛。
向上扬着的眼角,和年逸汐的倒是有点相似,不过年逸汐是妩媚型的。
而眼前这个男人,却是十足的刚毅与冷酷。
坚挺的鼻子下面是一双薄凉的嘴唇,都是嘴唇薄的人寡情,但是唇边的弧线,却让人有种忍不住想去亲吻的冲动。
Luo露在外的上身,精壮的肌肉充斥着力量,只是全身都布满了伤痕,有刀伤,有箭伤。
挽歌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身体上面会有如此密集的伤口。
像是感应到了挽歌的眼神一般,男子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挽歌的视线。
像是被当场抓住的小偷一般,挽歌脸马上红了。
却并没有移开视线,而是更加肆无忌惮的盯着男子欣赏着。
“你就不怕像那些强盗一般,被我挖去双眼吗?!”男子不高兴的威胁道。
挽歌却痴痴的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那些伤疤,又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弄疼了他。
虽然这些都是旧伤了,却也替他心疼。
“你是保镖吗?你的主人是不是经常受到人的暗杀,所以你才会受这么多的伤?”
挽歌睁大眼睛看着这些交错的伤疤,泪水便突然滑落了下来。
正文043.山洞旖、旎
在黑山寨这么多年的磨砺,也早就练就了挽歌一颗坚强刚毅的心。
却没想到,在这个山洞里,她会为一个陌生男子身上的伤疤而心痛,而落泪。
男子无语的看着挽歌,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女人,这伤疤明明是战场上的刀伤与箭伤,她却偏偏认为是强盗所致。
难道她的生活中除了强盗,就没有别的了吗?
“这么多的伤,痛吗?”
挽歌抬头柔声的问着男子,男子冷哼了一声,这些伤疤,有些是明明可以不留疤的。
但是他并没有涂药,而是让这么伤疤刻进身体里,刻进心里,时时提醒着自己不公正的待遇。
时时告诫自己,总有一天,他所受的折磨,会加倍讨回来!
“要不你随我去黑山寨吧,不说什么大富大贵,但也能保你衣食无忧,而且不会让你再受到这般的伤害。”
见男子不再说话,只是眉心却皱得更紧。
挽歌便向男子建议道,不管怎么说,男子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应该尽一份力。
“想要我给你疗伤的话,就安静的闭嘴!”
男子突然恶狠狠的出场打断了挽歌的话,挽歌只好识趣的闭上了嘴。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被人触及的痛,或许这些伤,便是这个男子不愿别人提起的过往。
男子轻轻运气,掌心便形成了一个淡蓝色的气璇,气璇转动着,流动着深厚的能量。
气璇越转越快,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深,待得淡蓝色变成深蓝色。
男子便轻轻揭开袍子,轻轻覆在挽歌的心口上,深蓝气璇渐渐的包裹着挽歌的天脉,冲击着这一细微的脉络。
骨骼里传来的阵痛,使得挽歌不由自主的轻声申、吟了一句。
挽歌紧闭着双眼,眉心深陷的川字纹可以看得出来,她此时受的痛楚有多大。
男子看着挽歌渐渐红润的双唇,白皙的牙齿紧紧咬着,偶尔间从唇齿间溢出一两句申。吟声。
声音细弱,有着刻意的压制,却又是那般的销、魂。让人浮想联翩。
男子收回心,过滤掉挽歌那蛊惑的声音。一心打通挽歌的脉络。
温润的手掌紧贴着自己的肌肤,挽歌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肌肤已经烧得滚烫。
虽说是在疗伤,可是奇怪的是,自己却并不排斥男子的触碰。
随着掌心深蓝色气璇越来越薄,最后男子布满双茧的大手,轻轻的抓住挽歌胸前的浑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挽歌还是紧咬着牙关,别过脸,不让自己去想这一幕。
一股细微的气流窜进身体里,挽歌只觉得身体好像恢复了些许的力量。
“天脉已经打通了。”
男子轻轻擦了擦汗,这才说道:“还有一脉。”
“那也麻烦大侠了。”挽歌闭上眼睛,别过头去,轻声说道,算是应允。
正文044.山洞旖、旎(二)
昏暗的山洞里,只有着些许迷朦的光线,挽歌脸上的轮廓若隐若现,忽明忽暗。
但对于常年习武,眼神比常人更光亮的男子来说。
这些许的光线便足矣看清一个人的容颜。
男子看着挽歌秀眉紧蹙,蝶翼般纤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
稍微恢复了些许红润的小嘴紧抿着。这些无不显示着她此刻心底的紧张与不适,却又有力的隐忍着。
男子有点痴迷的看着这张小脸,明明如此陌生,却又为何有种隐约的熟悉感?
仿佛多年前便已经交织缠绵在了一起,又仿佛等待已久的宿命。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到底是谁?为何会让自己一而再的失控?难道是他派来的?
男子脑海里胡乱的猜想着,第一次他的情愫被别人引领着,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亟需找回主动权。
深呼了一口气,放下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与忖度。
男子便是一心系在给挽歌打通奇脉这一事上面。
要知道这奇脉比天脉更是私、密,在小腹下方一寸的地方,几乎都快到了那处神秘花园了。
男子轻声说了句:“得罪了。”
便凝聚气璇,慢慢接近挽歌的奇脉。
挽歌紧咬着嘴唇,甚至忘了呼吸,身体最隐秘的两处皆是被男子给碰触了。
她虽然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但那次是在自己被迫,无法挣扎的情况下。
而现在是为了给自己解毒,而自己也是应允了的。
感受到挽歌身子极力压制的轻微颤抖,男子有些浮躁的皱着眉头。气璇也随之变得紊乱。
“啊!”乱窜的气流,在挽歌体内胡搅蛮缠,挽歌有些抵挡不住痛楚,而轻呼了一声。
男子忙稳住心绪,生怕出现什么差错。
只是稍微一个失神,便给挽歌带来这般大的痛楚,若是再不小心,恐怕挽歌会经脉受损,严重的话更是会导致半身瘫痪!
见体内气息又开始稳定,沁凉的气息,又有规律的冲撞着小腹下方的一抹细小的脉络。
挽歌这才松了口气,紧咬着牙齿承受着那些冲力,却不敢再发出声音,生怕扰乱男子的气璇。
随着气璇越来越少,颜色也越来越稀薄。
男子的手掌距离挽歌却越来越近,男子甚至能够感觉到一些柔软的毛发在手心手背轻轻的拂过。
而悄悄打量挽歌,她眼睛闭得更紧,嘴唇被咬出一条深深的印子,脸更是红到透。
男子忙稳住心神,不敢再去看挽歌羞赧的模样,不也出丝毫的差错。
磨人的疗伤终于落下了帷幕,男子忙收回手。
“谢谢大侠。”
挽歌眼睛轻轻颤动了下,还是不敢睁开:“只是挽歌有个请求。请问大侠尊姓大名?”
正文045.
整个疗伤过程下来,挽歌等于已经被男子摸遍了全身。
虽然挽歌知道这只是为了解毒所必需的而已,但还是想知道男子的名字。
“怎么?你还想报恩?”
男子勾着嘴角,嘲讽的看着挽歌,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定。
挽歌有些诧异的看着男子,不明白他为何说变脸就变脸。
挽歌从身上解下她的令牌,交到男子手上:“别做保镖了,来我们黑山寨吧,至少很安全,不会让你受到什么伤害。”
男子接过令牌,上面还残留着挽歌淡淡的温热与余香。
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收好令牌。原来她是黑山寨的?
传言黑山寨大当家和三当家,是一对恩爱夫妻,两人一直劫富济贫。
虽然离京城偏远,但是朝廷里早就有他们的传言。
朝中大臣几次三番的进言要出兵讨伐黑山寨,但都被父皇压了下来。
父皇只是说几个小毛贼,起不了什么波动,但是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父皇。
父皇只是想借黑山寨之手,除去那些侵蚀国库的贪官。
父皇,我是你最讨厌的儿子,却也是最了解你的儿子。
想起这些年的待遇,从未得到过的父爱,男子轻轻握了握拳,又慢慢松开。
继而仔细的打量着挽歌,秀气温婉的面容,虽然一开始他便没有将她看成是大家闰秀,却没想到还是小看了她。
“你便是黑山寨的三当家吧?”男子询问的声音里却是肯定的语气,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挽歌轻柔的一笑:“都是兄弟照顾我一介女子,便给了个所谓的称谓。”
见挽歌没有因自己是三当家而有丝毫的骄躁,反而是谦卑的感恩着。
男子眼底浮现一丝满意的微笑,不骄不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这份心态,在这般一位奇女子身上所折射,倒让人钦佩。
“怎么说是兄弟照顾呢?应该是大当家照顾吧?”
男子心里钦佩着,嘴里说出来的却又是另一番嘲讽的话。
只是一想到,她是黑山寨寨主的女人,便心里有种隐约的失落与怅惘。
“你说什么啊?!”挽歌激动的破口大骂道:“弦夜大哥待我像兄弟一般,我们黑山寨的人都是讲义气的人,不是你所说的那般!”
挽歌忙慌不迭的解释道,不知道为何,就是不想被眼前这个男人误会自己和弦夜的关系。
男子见挽歌这般急迫的解释着,心里却是舒了一口气,一阵开怀。
嘴角浮现一个他都没有意识到的微笑。“如果我没地方去了,那就去黑山寨投奔你吧!”
男子扬了扬手里的令牌,便离了去。
挽歌失落的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空荡荡的,想要挽留,却没有理由。
“秦挽歌,虽然被碰了下身子,但是是为了解毒而已,别放心上!”
挽歌轻轻对自己说着,便出了山洞,往黑山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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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挽歌瞪大眼睛,听着九折的汇报,她离开才几天,便出了这等事!
正文046.被发现了。
二当家愧疚的低下头:“三妹,都是我没照顾好孩子们,我这些日子,都快将黑山寨翻了个底朝天了,可还是找不到他们。”
二当家狠狠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的悔恨难赖。
天知道,无边和无忧不见了的这些日子,他每天都过得是煎熬,不知道如何向挽歌和弦夜交待。
挽歌深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二哥,不怪你,是我平时太纵容这两个小鬼了。”
挽歌轻声安慰着二当家,他的愧疚她能懂。
“特别是无边,一向说风就是雨的个性。他肯定是自己下山去找我了。”
想起无边那古灵精怪的性子,挽歌也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还是得下山一趟。
弦夜大哥肯定也还是留在京城的。
“二哥,黑山寨就麻烦您上心了,小妹得去京城一趟,把孩子和大哥找回来才行。”
回到房间,挽歌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感触道:
“没想到,那个可恶的马贩子,居然是皇上最宠爱的九王爷,自己还真是看走了眼啊!”
想着自己,还打算要黑山寨的兄弟们去年逸汐那里买马,算是照顾他的生意。挽歌不免自嘲的讥笑了一下,人家哪里用得着这点然?!
只是不知道无边和无忧那两个孩子到底去了哪里?!
两个孩子天真烂漫的笑容在挽歌脑海里定格了一下,却又变成另一张冰冷生硬的脸。
挽歌猛的甩了下头:“怎么突然就想起他啊?!”
想起山洞里,男子冷峻的表情,还有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旖、旎缠、绵的场景,挽歌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些许的速度。
也许他也不是什么保镖吧。用山匪的目光去看人真是鼠目寸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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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怕!”
深夜的风袭来,不远处有不知名的鸟儿在鸣叫。
无忧紧张的扯着无边的衣袖,一边怯生生的往无边身后躲闪着。
“别怕!”无边轻轻握了下无忧冰冷的小手,温厚的小手给了无忧安定。
壮了壮胆,跟随着无边往庭院的小路走去。
“听下人说,王爷在这里关押过一个女人,是从外面带回来的。她们描述的样子,和娘亲一样。我想娘亲应该是被关押在这里了。”
无边悄悄的扒开茂密的树木,一条隐藏在树木下面的小道便出现在眼前。
“果然是这里。”
无边带着欣喜的声音悄悄的响起,便拉着无忧,钻进树木的小洞里。
走过深幽的小径,两人来到一间简约的房子前。
却不想,一个阴沉的声音在后方响起:“什么人在那里?!”
正文047.想杀人的年逸汐……
无边回过头来,便看到年逸汐铁青着的脸,还有脸上隐隐约约的杀意。
无边不动声色的将无忧护在身后,袖口下的拳头紧握着,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的事件。
年逸汐恼怒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两个小鬼。
他本来是在缅怀挽歌的,想着那个倔强又不屈的眼神,想着那个总是勾在嘴角边的嘲讽的笑容。
一边又骂着自己,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也许便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那天他一直跟着他们到了山洞。看着挽歌和男子过了许久才从山洞里出来,想来男子已经给挽歌解了毒了。
可是这解毒的过程,他比谁都清楚。
他的挽歌,被那个人解了毒。
想到这里,年逸汐就郁闷得想杀人来解气!
“王爷不记得我们了吗?”
无边压制着内心的紧张与惶恐,现在的王爷,好像随时都想要终结他们的性命一般。
无边试探着问道:“我们便是前几天,王爷买回来的小书僮啊!这几天我们都一直跟着夫子学字呢!”
年逸汐仔细的打量着无边和无忧,他记得前几天,他是因为他们的孝心,便将他们买了回来。
没想到那个时候脏兮兮的两个小娃,精心打扮一下,会让自己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只是为何这个小女孩,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身上流露出来的那种恬静,还有隐藏在恬静下面的极其不安的分子,都让他觉得那么的熟悉。
“是你们两个啊,叫什么名字?”年逸汐饶有兴趣的问起。
“我叫秦无边,妹妹叫秦无忧。”
虽然年逸汐之前有问过他们的名字,但是他当时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并没有放在心上。
“从你们进本王的府邸开始,便不能再跟随以前的姓氏了。”
年逸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叫年无边,你就叫年无忧。”
“不,我娘姓秦,我要跟我娘姓!”
无忧激动的马上反驳道。无边也是紧皱着眉头,小嘴嘟起。千万个不愿意。
“别忘了你们是卖身到本王府邸来的!”
年逸汐又恢复了一开始火爆的脾气,先是一个女人三番五次的顶撞他。
现在两个小孩又是这般毫不惧怕的反驳着自己。难道说他这名声越来越弱了?
难道没人知道顶撞他年逸汐的人,会被他加倍折磨,没一个好下场吗?!
“再说,你们娘亲都死了!也是本王给你们钱埋葬的!你们就必须跟着本王姓!”
年逸汐威严的声音,没得半点商讨的余地。
正文048.爹爹在哪里??
无边只好轻轻扯了下无忧的衣角,开口应允道:
“王爷说得对,卖到王府,便是王爷的人了。能够跟随王爷姓年,是年无边和年无忧的荣幸。”
年逸汐见状,便不再为难什么,他只是心情烦闷,想找个人吵上一架。
只是那个肯和自己吵架的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年逸汐看了眼乖巧的无边和低垂着头的无忧,想着自己又要过那种被人奉承的日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回去吧,大晚上的,别到处乱跑!”
说着年逸汐便转身离了去。无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却有种落寞的伤怀。
“无忧,咱们也回去吧!”回头看了下树林后的阁楼,无边便拉着无忧往回走去。
“不去阁楼看看吗?说不定娘亲就在那里啊!”
无忧指了指身后的阁楼,站着不肯动。
无边看着笼罩在黑暗,寂静中的阁楼,问着无忧:“你见过娘亲这么早睡觉的吗?!你又见过娘亲关灯吗?!”
无忧这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娘亲晚上常失眠,通常要到好晚才能睡得着。
娘亲更是怕黑,睡不着的时候,一定是不会熄灯的。
“好想念娘亲啊,她晚上没我们睡得着吗?她怕黑,万一晚上又做恶梦了怎么办?”
无忧眼里饱含着泪水,想起娘亲一个人独自过了这么多个晚上,心里便是一阵担忧。
无边也沉重的叹了口气,他和无忧一样,担心着自己的娘亲。
虽然娘亲白天英姿飒爽,是黑山寨拉风的三当家,可是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娘亲的脆弱。
没有他们的相伴,娘亲这些晚上是怎么过来的?
“要是找到了爹爹,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痛扁一顿,看他还敢不敢扔下我们。”
无忧挥着小拳头,一脸的严肃与认真!无边笑了笑,搂着无忧,兄妹两人陷入了深深的思念。
晚上娘亲有时会做恶梦,他和无忧便尖着耳朵听,看娘亲会不会念出爹爹的名字。
可是他们听到的总是:“不要!不要!”
想起娘亲睡梦中,额尖的汗水,紧皱的眉心,还有流下的眼泪。两人便是无尽的心痛。
“哥,你说爹爹是不是真的像娘亲所说的,已经战死沙场了?”无忧轻声的问道。
“不知道,可是我却有种爹爹还活着的强烈感觉,而且我觉得,我们就快要见到咱们的爹爹了!”
无边有些兴奋的说着,自从来到京城后,他便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他本就是属于这个地方一样!
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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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49.试探情报
“哥哥,你也有这种感觉?”
无边的所有感觉,无忧也有,像是冥冥中,血脉的呼唤般。
她深感他们的爹爹并没有死,而且就在京城!
“其实弦夜爹爹也不错,既然爹爹不要娘亲了,那我们也不要爹爹,我们和弦夜爹爹好好照顾娘亲便是了!”
无边有些堵气的说道。想着这么多年来,他们想念爹爹的时候,都是弦夜爹爹在充当这个角色。
而且弦夜爹爹对娘亲也是好的没话说。
“恩,我也不要爹爹了!”无忧也附和道,虽然她很想念很想念爹爹。
“可是娘亲没在阁楼里,那会去哪里呢?”
无忧小声的问着无边。无边低垂着头想了想,兀的眼前一亮,我知道哪个地方可以知道娘亲还有没有在王府!
“什么地方?”无忧好奇的问道,无边却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拉起无忧的手。径自往小树木外面走了去。
“张婶婶,这么晚了还在忙啊?”
厨房里,一脸慈爱的张婶还在张罗着锅里的东西。
“哟,孩子,是不是晚上饿了?”
张婶看到无边特别的高兴,忙放下手里的活。从灶台上取下两个糕点递给无边。
“嗯,真好吃,张婶做的糕点就是甜。”
无忧也脆生生的附和道,听得张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张婶向来便是喜爱孩子,这两个孩子更是对她的口,一个比一个嘴甜。
“真是乖巧懂事的孩子。”张婶一边将锅里的汤舀出来,一边念叨着:“王爷今天心情不太好,这么大的王府,又没得个王妃,我就给他熬了点汤。”
张婶将精致的瓷碗放进餐篮里,交给一旁的丫环。
丫环满脸笑意的出了门去,在丫环看来,她又多了一个在王爷面前表现的机会。
“张婶最近累不累啊?”无边关心的问着张婶,一边试探的说道:
“我听说后院阁楼里有个女人,口味很叼,老是嫌膳房里的东西不好吃?”
心思简单的张婶没有意识到无边是在套她的话,当下便接了话过去:
“没有啊?那个女人还好啦,和徐家那个小姐相比,要好多啦。徐家那位小姐才是真正挑剔的人。而且昨天后院阁楼里的女人也离开了。膳房都不需要给后院准备膳食了。”
张婶一边熄火,一边絮絮叨叨着。丝毫没有意识到无边和无忧脸色突变的神情。
“离开了?!”无边失控的喊了声,愣在了那里。又忙让自己稳住心神,语气重新恢复了一开始的平静。
好在张婶还在忙着膳房的事情,并没有感觉到无边的失控。
“好好的,为何要离开啊?是嫌张婶的东西做的不好吃吗?”无忧言犹未尽的舔舔舌头:“张婶做的糕点最好吃了。”
“嘿嘿。”见无忧一副小馋猫的样子,张婶怜爱的笑着拍着无忧的头,一边说道:“当然不是张婶做的东西不好吃了。听说是王爷放那个女人走的,其它的,我也不知道了。”
“哥哥,娘走了,咱们怎么办?”从膳房出来,无忧一脸茫然的问着无边。
正文050.枫行的关怀
“你说呢?”
无边狡黠的看着无忧不知所往的面容,脸上浮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难道你还想去学堂听夫子那催眠曲?”
无边拉着无忧飞快的跑向房子,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欢乐的说道:
“咱们马上就回黑山寨,娘亲离开了这么久,肯定已经回黑山寨了。咱们现在就回去!”
无忧看着哥哥雀跃的神情,心里却有些发苦,她并不想离开这里。
不是因为这里的荣华富贵,而是因为那个让她牵挂的身影。
……“无忧,你哥哥又被夫子喊去补习功课了?”
枫行看着独自一人托腮沉思的无忧,一边在她身旁找了个位置坐下。
“是啊,大家都放学了,我还得等哥哥呢!”
无忧百无聊赖的翻着课本,哥哥不爱学习,却偏偏天赋极高。
今天和夫子争论佛家与道家的思想,夫子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夫子的意思是,大家要勤奋学习,来提升自己的修养与情操。提升心灵的境界。
可是哥哥倒好,直接便反驳道:“夫子这个观点是错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教了这么多年书的夫子,第一次被哥哥给呛得说不出话来,眼底除了震惊,没有别的。
这不,大家都放学了,夫子独留了哥哥一个人去他的书房长谈。
“你放心,夫子虽然严厉,却很欣赏无边呢!所以才会留下他的。”
枫行一边安慰着无忧,一边掏出一串糖葫芦,递到无忧的面前。
“呐,这个很甜的,你吃吧,我陪你一起等你哥哥吧。”
无忧接过糖葫芦,看着枫行一脸的温润,心里浮过一丝柔软。
却不料,一只小手猛的抢过糖葫芦,扔到枫行的桌子上。
“谢谢你的糖葫芦,不过我家无忧不爱吃这个!”
无边清冷的声音响起,说完无边便拉着无忧往外面走了去。
无忧只好跟着盛怒的哥哥走出教堂。回过头来,还看到枫行拿着那串糖葫芦,对着她的背影发呆。
……
“无忧,发什么呆?!”
无边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无忧的思绪,无忧忙回过神来:“哦,没,没什么。”
却在心里悄悄的说着:“其实那串糖葫芦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哥哥。”无忧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说娘亲现在是不是已经回黑山寨了?”
无边仔细的算了下,便回答道:“算下来,娘亲应该早就到了黑山寨了。”
“那娘亲也应该知道我们没在黑山寨了,以她的性子,一定会再次下山找我们的。我们再回黑山寨反而会错过娘亲。”
无忧这般的分析道。
正文051.极致诱、惑
“恩,也对。娘亲会第一时间下山来找我们的。”
无边用手抚着下巴,静静的思考着妹妹的提示:“那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等着娘亲来找我们!”
无边在空中打了个响指,有些期待的回答着。忽略了无忧嘴角勾起的烂漫的笑容。
“又可以去学堂看到枫行哥哥了。”无忧悄悄的想着。
“王爷,听下人说您最近心情不好,莹儿特意过来看看您。”
傍晚时节,徐莹便出现在大厅里等着年逸汐。年逸汐有些不耐烦的转过头去。
徐莹早已习惯了年逸汐这般的态度,撇撇嘴,脸上依然是那恰到好处的笑容。
“莹儿特意向皇上请求来王爷住上几天,先熟悉下环境,以后嫁过来便不会生疏了去。”
徐莹柔声的说着,宛如自己已经是王爷的女主人。
年逸汐有些烦闷的皱着眉头,徐莹,江南知府徐知县的大女儿,静是一幅画,动则是一副流动的画,温婉大方。
去年父皇寿辰的时候,以一曲《相思引》艳惊四方。
父皇甚是喜爱,大有将她许配给自己的意思,只因那时与翼翎国的战事催紧,这事才算压了下来。
今年寿辰,父皇肯定又会提这事。现在更是让徐莹住到王府里来了。
“你一个未婚姑娘的,住王府成何体统?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嫁人?我这便让管家给你去找一家最好的客栈!”
年逸汐沉下脸,闷闷的说道。
“哈哈,客栈哪里比得上汐儿这偌大的王府啊!”
清脆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转眼间人便是到了跟前。
只见一位雍容华贵的妇女,手里拿着刚采下来的荷花,荷花上还淌着水。
年逸汐有些不悦的皱着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娘!”徐莹脆生生的喊了句,便过去换住妇女的手。
“徐夫人。”年逸汐无奈的作辑,徐夫人是母妃的发小,两人从小便是最好的姐妹,年逸汐小的时候,徐夫人还抱过他。
就冲这关系,年逸汐便是不能撵两人走了。
“王爷。”稍后赶来的徐大人恭敬的朝着年逸汐施礼:“应皇上的安排,这几日便是打扰王爷了。”
徐大人礼数作得足,年逸汐只好摆摆手:“晚上一起用宴吧。”
徐莹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那一笑,便让得徐夫人手里的荷花黯然失色。
“王爷,这么晚了还不睡?”书房里,年逸汐有些烦闷的看着案上的竹简。
徐莹端着参汤走了进来。年逸汐抬头看着徐莹的打扮,不满的别过头去。
今晚的徐莹只穿了件轻薄的睡纱,将姣好的身材凸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