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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老四

路人们皆是纠着一颗心,这两个小孩只怕今天要丧命在马蹄下了。

就在马儿的蹄子快要踩在无忧身上时,无边将无忧紧紧揽在怀里,用自己的背去挡住那个马蹄。

“嘶——”无边以为自己会被马儿踩死的时候,却听到马儿凄厉的叫声。

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一个脸­色­冷峻的叔叔正徒手抓住马蹄,马儿和他就这样僵在那里,马儿的前脚被叔叔紧紧的抓住,怎么也动不了。

发狂的马儿厉声的叫唤着。叔叔便手腕一转,就将马儿翻转着摔倒在地。

“嘭!”马儿的身子重重的落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哇!这算是弦夜爸爸都没这么厉害!”吓呆了的无忧也回过神来,轻声惊叹道。

“孩子,没吓到吧?”另一位叔叔笑意和掬的问着无边。

“谢谢两位叔叔,我们没事。”无边礼貌的道着谢。

救他们的那位叔叔却只是哼了一声。笑容和掬的叔叔心底虽然纳闷,老七一向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为何今天却会在大街上救下这两个孩子?

可能和这个小男孩明知道是送死,却还是要救妹妹有关吧。他们皇室中人,谁又有真正的兄妹情?

“四哥,走吧!”这位老七便正是年逸绝,而他口里的四哥,这位笑容可掬的男子,就是仓月国的四皇子年逸寒。

“多么可爱的孩子,你们叫什么名字?”

年逸寒关切的问着无边,这便是仓月国即有可能册封为太子的年逸寒,他比年逸绝更懂得什么时候在百姓面前展示自己爱民如子的一面。

“我叫无边,这是我妹妹无忧。”

无边礼貌的回答着。无边介绍着无忧,年逸寒却在看到无忧的面容时,脸­色­有些苍白,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不可能,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年逸寒轻轻甩了甩头,不让自己去乱想。

“以后别在大街上乱跑了知道吗?”年逸寒也只是稍稍的交待了几句,看了眼急着离开的老七。

知道他不喜欢在这么多百姓面前露面。便打算离去。

“叔叔,等一下!”

无忧却叫住了年逸绝,年逸绝回过头来,却在看到无忧脸上灿烂的笑容时,有一刻的失神。

他居然会迷失在这个天真烂漫的笑容里。

“叔叔。”看着年逸绝紧皱的眉头,无忧有点胆怯。

年逸绝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吓着孩子了。他本来是个不喜欢小孩的人,却在可爱的无忧面前第一次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

年逸绝蹲下身子,让自己和无忧保持一个高度。

“你叫无忧是吧?有什么事吗?”

年逸绝第一次破天荒的这么温柔的询问着别人。连一旁的年逸寒都张大嘴巴,下巴都差点掉了。

正文022.年逸寒的震惊

可是在无忧看来,这位叔叔紧皱着眉头,对着自己这般轻柔说话,这种感觉特别的怪异。

无忧伸出­嫩­白的小手,做了个让大家都吃惊的动作。

只见无忧掂着脚尖,吃力又轻轻的去抚平年逸汐的眉心。

年逸汐绝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一天,由一个小女孩替自己抚平眉心。

看着无忧一张洁白的小脸,一脸认真的表情,年逸汐居然会愣在那里,甚至忘了打落无忧的手。

年逸寒也愣在了那里,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女孩会这么胆大,胆敢去碰触老七。

要知道别人家的大臣的孩子,看到老七都会吓得躲得远远的。

这个小女孩却想着替老七抚平眉心。老七可是最讨厌别人的触碰了。

上次他的一位妃子只是假装肚痛,倒在老七的怀里,老七便让人活活将这个妃子的脚给跺了下来!

就连吟花殿的那个女人,都不敢这般对待老七。

年逸寒轻轻叹了口气,如果老七要砍掉这个小女孩的手,他也只能出面阻止了。

毕竟这可是在大街上,这么多的百姓看着呢!

可是令年逸寒更惊讶的却是,年逸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个非常难得的微笑。

年逸寒张大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一旁了解七王爷名声的百姓也是窃窃私语,觉得不可能的事。

“叔叔,你笑起来比你皱着眉头的样子要好看多了!”

无忧也露出一个开怀烂漫的笑容。像春风般拂过年逸绝那颗冰冷坚硬的心。

年逸绝只觉得自己在这个纯净的笑容面前有些迷失,这个天使般的笑容,让他忘却了杀戮,忘却了仇恨,忘却了自己。

“叔叔是不是生病了?每次我生病了,也会痛得紧皱着眉头。我娘亲便会替我抚平眉心,还会抱着我唱歌。”

无忧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将手里的小猪娃娃递给年逸绝:

“叔叔,这是我娘亲给我做的,我送给你哦,以后你要是生病了,或者不开心的时候,就和小猪聊聊天吧,它会安静的听你说话的!”

年逸绝接过小猪娃娃,心里某个地方被塞得满满的。

“这是你娘亲给你做的?”年逸绝看着无忧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

“恩。娘亲的手可巧了,我娘亲是世上最厉害的人!”

无忧扬起光洁的额头自豪的说道。阳光照在无忧头上,布下一圈光晕。

年逸绝没有想到,他会出手救下两个孩子,也没有想到,这个小女孩会让自己感到这般的温暖。

“真不知道,会是怎么厉害的娘亲,才生出这般的孩子。”年逸绝心里暗自猜测着两个孩子的爹娘。

年逸绝不由得伸手去摸了下无忧的头。

然后在年逸寒诧异的目光下,掏出身上的东西。

正文023.年逸寒的震惊(2)

“小无忧,你送了娃娃给我,那我也应该送你一个礼物。”

年逸汐将随身携带的玉佩递给无忧,无忧看着清幽的玉佩,上面雕着一条石威猛的龙。

龙的脚下是祥云,龙的眼睛则是镶的红宝石,闪烁的宝石,让得龙几乎要腾空而出。

“老七?”

年逸寒没想到老七真的是将从小佩带的玉佩送给了无忧,不由得出声提醒着年逸绝。

毕竟这玉佩对于逸绝来说,非同一般,因为是逸绝的母妃留给他的遗物。

小无忧也能够猜到这玉佩有多贵重,不知道应不应该收下这礼物,无忧回过头去看着无边。

无边也盯着玉佩思考着,小小的眉头皱在一起,倒颇有风范。

“谢谢叔叔,可是这玉佩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而且我们两个小孩带在身上会让小偷甚至强盗掂记的。”

无边想了想,便替妹妹回绝了这份大礼。

“这倒是我疏忽了。”

年逸绝想到两个小孩身上带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一有人见财起杀心那后果不堪设想。

年逸绝仔细看着无边,心里暗自钦佩着。

在巨大的诱惑下,能够克制住自己,不贪多,甚至能够深谋远虑到会有人打玉佩的主意。

看着无边眉眼间透露出的淡然与冷静,年逸绝对这两个孩子真是欢喜得很。

“叔叔,您是王爷吗?”

无边看着玉佩,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的?”年逸绝愣了一下,反问道。

“只有王爷才能用飞龙的玉佩呀!”无边俏皮的指着玉佩上的图案说道。

听到年逸绝默认自己是王爷,无边心猛的跳了下,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知道苍月国一共三个王爷,九王爷,七王爷,四王爷。

眼前的便是七王爷,因为另一个叔叔称他为老七,那显然另一个叔叔比七王爷要年纪大一些,便是四王爷,而娘亲肯定是在九王爷府上了。

年逸汐看着无边神情激动却又马上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变得古井无波。

心里忖度着,这个小孩,假以时日,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七王爷,四王爷,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来日,定当回报!”

无边向着两位王爷抱拳施礼,不卑不亢。便带着无忧离开了。

年逸寒看着无忧离去的背影,心里暗自思忖着:“怎么可能?可是眉眼间也太像了吧?!”

“老七,你今天太不寻常了!”

视线从无忧的背影转到年逸汐,他也正呆呆的盯着两个小孩离去的身影。

“这两个小鬼,谁都会喜欢的!四哥,你说是吗?”

年逸汐又恢复了他的冷峻,淡漠的说道,只是握着小猪娃娃的手却不自觉的紧了紧。

年逸寒自然也是发现了年逸汐的这个小细节,年逸寒没有说什么,脑海却闪过一个计划……

正文024.两个小鬼的计划

“哥哥,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无边冷峻着脸牵着无忧往前走着,一边走一边认真的思考。无忧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去救娘亲!”无边简短的说了四个字。

一边想着年逸绝的那块玉佩,好像很眼熟的样子。

“娘亲是被九王爷抓走的,我们这就去打听九王爷的府邸在哪里。”

无边冷静的思考着,想起七王爷和四王爷的表现,他肯定娘亲是在九王爷府邸。

“可是要怎样才能混进王府救娘亲呢?”

无忧仰着小脸,抬头看着无边刚毅的侧脸,心里浮起无比的安定。

有这么聪明的哥哥在身边真好,她习惯这般的依赖他,听从他。

“当然想好了办法啊!”无边打了个响指,便带着无忧去偏僻的小路边找了个乞丐。

“大婶,这些钱您拿去买些吃的吧。”

无边掏出一小锭钱,给了这个破烂的女乞丐。

“谢谢,两个小孩真是懂事!谢谢!”

乞丐受宠若惊的磕着头,颤颤微微的接过铜钱,脸上全是感激。

“这里还有些钱,大婶去买件­干­净的衣服穿。”

无边又掏出一小串铜钱给乞丐:“这里还有一串,麻烦婶婶给我和妹妹买些普通孩子穿的衣服。”

乞丐虽然满是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哥哥,我们的衣服挺好看的啊,为什么要换掉啊?”

无忧一脸诧异的问着无边,她有些不明白,哥哥要用什么办法混进王府里去。

“早就听说九王爷的是最孝敬他母妃的。他经过黑山寨也是去祭祀他的母妃,所以我们就以孝心去感动他。”

无边耐心的和无忧解释着。无忧似懂非懂的倚靠在无边的肩膀上,等着大婶的回来。

无边轻轻的抚着无忧:“无忧,别担心,等下我们就能见到娘亲了。”

无忧轻轻的点点头,只要哥哥在,她就相信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情。

“孩子,你们的衣服。”大婶也回来了,因营养不良而显得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慈爱。

“大婶,我们想请您帮个忙。”无边掏出一大锭银子,递到大婶的面前。

“孩子,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这多余的钱我不能要。”

大婶倒是个实在的人,并没有要无边的钱,而是乐心的帮着他的忙。

“大婶,是这样的。”无边附在大婶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大婶脸­色­变了变,为这两个孩子的大胆而惊憾。

“这个忙婶婶一定帮!希望你们早日找到你们的娘亲。”

大婶拍着胸膛保证道,无边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大婶,只是说他们兄妹千里迢迢的来寻娘亲,得知娘亲在九王爷府里做厨娘,便想见娘亲一面。

无边笑着便去筹备接下来要用到的东西了。

正文025.年逸汐中了小鬼头的计了。

九王府门口,两个身穿丧服的小孩,男的小正太,女的小萝莉,都萌到极点。

只是这可爱的脸上却挂着晶莹的泪水,让人也忍不住心疼,想将他们揽入怀,不让那天使般的容颜有任何悲伤的情绪。

两人跪在一具草席裹着的尸体前,脖子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卖身葬母”。

这两个孩纸便正是无边和无忧,而那“尸体”便是那位大婶假扮演的。

这个时候正是九王爷进宫回府的时间,年逸汐的马车正准备进门,车夫却停了下来。

“老王,怎么回事?”

年逸汐诧异的掀开门帘表情很是不悦的问着车夫,他最近被挽歌的事情烦到了极点。

那个女人,总是这么不安分,每天都想着要逃出去。

手腕因挣脱铁链而磨掉了皮,鲜血染红了铁链,这样也终不是办法。

地牢里那个叫弦夜的男人倒是条汉子,但是还不能放他,不然他还会来带走挽歌的!

“王爷,门口有两个小孩在卖身葬母。”

听到年逸汐语气里的不快,老王忙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卖身葬母?”

年逸汐探头看向门口,果真两个孩子落寞的跪在地上,阳光拉长他们的背影。

看着孩子一耸一耸抽泣的肩头,年逸汐突然升起一股浓烈的保护欲,想好好照顾这两个孩子,不让他们再受到一丁点伤害。

年逸汐走下马车,人群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

“你叫什么名字?”

年逸汐轻声问着无边,尽量放柔自己的声音,怕吓到已经过度悲痛的两个孩子。

“叔叔,我叫无边,这是我的娃娃无忧。叔叔,我们什么活都能­干­,买下我们吧,只要一点点钱就可以了。”

无边擦­干­眼泪,露出一个坚强的微笑,恳求着年逸汐。

年逸汐看着无边那张坚定的小脸,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变得柔软了起来。

往事也被触动了起来,当初他的母妃过世时,他也曾这般的绝望与孤寂。

这个孩子更加弱小,更需要关怀。

“这是一锭银子,拿去好好埋葬你们娘亲吧。”

年逸汐掏出一锭银子,交到无边手上。

“完事后就来王府,本王会请夫子教你们识字!”

年逸汐说完这话便离了去,他还要去­操­心秦挽歌的事,这两个孩子林管家会安排好的。

“谢王爷。”无边恭敬的接过银子,没有看到他眼底暗敛的光芒。

“婶婶,这银锭您拿去做些生意,应该能够养活自己了。”

无边与大婶分开后,便带着无忧向九王府行去。

“哥哥,这个九王爷人很好啊,可是他抓娘亲做什么呢?”

无忧想着九王爷温柔的笑脸,心里有些纳闷。

“我也不知道,还是等见到娘亲再说吧。”无边牵着无忧走向了那道­精­致的朱门。

正文026.断袖之癖?

“来,­干­了这杯!”

地牢里,一间狭小的房间里,却是是奢华的摆放。

熏香渺渺的燃着,案几上摆着­精­致的酒杯,沉淀了多年的花酿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年逸汐正举杯畅饮着,依稀有点迷醉了。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弦夜不解的问着年逸汐,他真的不明白,这个王爷到底在想着什么。

又要关押他,又临时给他搭建了这么个舒适的居所。用最昂贵的药治好了他的伤,现在更是拿出最温醇的花酿和自己痛饮。

弦夜忍不住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不禁想歪了,这个年逸汐,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

“说实话!有那么一刻本王很想杀了你!”

年逸汐一把抽出剑,指向弦夜。

弦夜倒是镇定的饮着杯里的酒,往往年逸汐说出这话时,便不会真的杀了自己。

果然,年逸汐又踉跄着脚步跌坐在位置上:“可是你是她那么在乎的人,本王要是杀了你,她一定会恨本王一辈子!”

年逸汐举杯和弦夜碰了下杯:“本王生凭只敬佩过七哥和四哥,可是今天本王却敬佩你!就凭你那股拼命的劲,本王也交定了你这个朋友了!来,­干­了!”

年逸汐豪爽的一口饮尽杯里的酒,弦夜淡淡的旋转着酒杯:“杯子虽小,可这酒却够劲道,王爷当心醉了!”

“本王没醉!”年逸汐扔掉杯子,直接便是端起酒壶饮起酒来。

弦夜听着年逸汐断断续续的说着,心里却是一阵咯噔,难道年逸汐也喜欢上了挽歌?!

“本王也不能放你走,不然你又会半夜闯王府救她的!你就先在这里呆着吧!”

一口将酒壶里的酒饮尽,年逸汐用剑支撑着身子,歪歪扭扭的向外面走去。

弦夜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的说了句:“对不起了王爷!”

便一个手刀袭向年逸汐,烂醉的年逸汐没想到弦夜会偷袭自己。

正想反抗,却眼前猛的一黑,昏倒了下去。弦夜从年逸汐身上掏出令牌便朝着地牢外面走了去……

“谢谢林管家,我们会认真学习,好好听夫子的话的。”

无边从林管家手里接过文房四宝,便拉着无忧往学府走去。

学府就在王府的一旁,很多王孙大臣们的孩子都在那里学习。

“哥哥,我不喜欢学习,那里的夫子都好呆的,还不如娘教的好!”

无忧嘟着嘴埋怨道,要她去学府学习,她更喜欢去山上采野花Сhā在头上戴着玩。

“乖,听话,很快就能见到娘亲了。”

无边也无奈的劝谏着无忧,他也更喜欢去做劫匪,总比去学府好。

“哪来的野孩子,这学府也是你们两个配来的?!”两人刚坐定,便一个霸道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正文027.胖子,你就是死了,也只是个死胖子!

无边皱了皱眉头,回过头来,只见一个比自己要大一头的胖子,正Сhā着腰,一脸凶悍的对着他们。

胖子挑衅的将无边和无忧的书本全部扔在地上,嘲讽的看着无边。

“我们是九王爷府上的。”

无边忍了忍,并没有发火,只是淡淡的说着,语气不卑不亢,没有因为胖子嚣张的气焰便有任何的妥协。

“九王爷?”

胖子显然被九王爷的头衔给唬住了,毕竟九王爷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王爷,要是得罪了他,那他爹就惨了。

胖子正在想撤退,另一个小孩却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胖子一边听着,一边频频点着头,看向无边的眼神越来越不屑。

一边轻浮的将无忧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边夸张的说道:“原来是死了娘亲的穷小子,被九王爷捡了来。”

“哈哈!”

讥讽的声音响彻整个学府,无边脸­色­铁青,轻轻的将无忧拉到身后保护起来。

一把将桌上的墨泼向胖子,胖子没料到无边敢对他出手,脸上身上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墨。

“你找死!”

胖子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弄脏的新衣服,二话不说,便挥拳上去揍无边。

胖子这点花拳绣腿又怎么可能是久经真枪实战的无边的对手?

无边只是轻轻侧身一躲,便躲过了胖子的拳头。紧接着,无边一脚便将胖子绊倒在地。

“唉哟!”

胖子ρi股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整个学堂的人皆是面面相觑,没料到无边还有这么一手。

无边冷漠的走近胖子,看着跌倒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的胖子,慢慢的抬起脚来……

“小子!我爹是大将军,你要是敢动我,我要我爹把你抓去当兵,战死沙场!”

胖子看着无边脸上的狠意,不经吓得大声喊道。

无边神情冷峻,一张小脸寒到了极点,宛如刚从地狱走来的修罗。

紧接着,无边在大家都惊愕的眼神下,狠狠的一脚踩在胖子的脸上:

“这是警告你,就你,还不配来说我的娘亲!还有这点三脚猫功夫,真是丢了你大将军爹的脸!”

说完这些话,无边这才将脚在胖子的衣服上擦了擦,不屑的说道:“胖子!你就是被我一脚踩死了,你也只是个死胖子!”

“是!是!你教训得是!”

无边的魄力倒是唬住了胖子,胖子连忙唯唯诺诺的应允道。

而无边这一招也起到了足够的威慑力,整个学堂的人都对无边和无忧非常客气。

无边要的便是这震慑的效果,拉着无忧往座位上走去。

这时一道同样稚­嫩­却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谁又在那里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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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的另一个小大人要出场了,鼓掌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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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加更,今天等下还有一更……群么一个,,啵啵……333333

正文028.枫行

一听到这个声音,学堂里的其他小孩子们皆是面面相觑的退到一旁,自动让开条道路。

剩下无边、无忧和胖子在中间。

无边警惕的看向门口,一边将无忧挡在身后,一只小手紧握成拳,如果又有人来闹事,他决不会怯步!

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见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少年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看到一地肮脏的墨迹,还有胖子身上凌乱的墨水。

孩童少年老成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的诧异,抬头扫了大家一眼,众人皆是心慌的低下头,只有无边无畏的回视着他。

眼神清澈透净,没有别的孩子的唯唯诺诺,也没有他们的阿谀奉承。

无忧好奇的打量着小少年,水灵的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着。

心里不自觉的拿少年和哥哥做比较。少年如剑般浓密的眉毛,紧皱的眉心,凌厉的眼神。

俊朗清秀的小脸。神情举止却是像极了那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个七叔叔。

如果说哥哥是冷静温润,那少年则是霸气外­射­,只是一个眼神,便能让人心里发怵。

但是无忧并不怕他,因为她有哥哥保护,只要哥哥在身边,没什么能让她害怕的!

“陈策!谁能够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少年冰冷的语气里没有半点表情的问着胖子,眼睛却是定定的看着无边。

“枫行大哥,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那个叫陈策的胖子,看了看无边,犹豫了一下,还是这般说道。

“陈策!”枫行这才回过头去,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陈策,仿佛在将他的心看穿一个洞一般。

“你知道我最讨厌撒谎的人了!”

枫行冷硬的声音落到陈策耳里,陈策只觉得自己左右为难,差点吓得站都站不稳了。

“我哥弄的!”无忧看着陈策瑟瑟发抖的样子,又看着那个叫枫行的少年一脸的­阴­冷,便开口说道。

“但是是他先挑衅我哥的!”

无边将无忧拉到身后,轻轻刮了下无忧嘟着的嘴­唇­,一边细言的安慰道:

“傻妹妹,哪有妹妹替哥哥出头的道理,你就安心呆着吧。没事的!”

枫行看着无忧一脸愤怒的样子,可爱的大眼睛毫不畏惧的瞪着自己。

突然有那么一刻的失神,她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可爱,特别是当她想保护她要保护的人的时候,娇小如此的她,也会变得特别的坚强。

枫行看着这个眼睛,不禁想起当年也这么小的自己,那时他还不是四王爷领养回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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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行又在怎样的故事呢?

故意到快十二点了才发表……

原谅某币的任­性­。呜呜,,再过几分钟就又老了一岁了……

这时应该高歌一曲《不想长大》

睡觉去,晚安……啵啵……

正文029.百花楼的老鸨

再晶莹的水晶,也没有这双眸子这般透亮。

枫行居然想起了他一直不肯去回想的过往。

那年,他也是这般大,五岁大,跟着病弱的母亲沿街乞讨,那时母亲也是这般的护着自己。

那时,我就发誓,一定要变得强大,这样就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枫行轻轻叹了一口气,便径自往座位上走了去。

“还不快点坐好,夫子就要来了!”

见枫行居然不再追究无忧的无礼,大家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无忧,最后也只得各自坐好。

“王爷,您没事吧?”

钱公公一张布满焦虑的沧桑的脸,无限放大的映在年逸汐半张着的眼眸里,尖锐的嗓子里满是担忧。

年逸汐打趣道:“差点被你这张老脸给吓死!我说钱公公,你也该做做保养了。”

钱公公无语的瞪了年逸汐一眼,还有闲情说闲话,看来他没什么大事。

“你是杂家从小带到大的孩子,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杂家也不要活了!呜呜!”

钱公公扑倒在年逸汐的怀里,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声的哭了起来。

年逸汐无奈的拍拍钱公公的肩膀:“公公,本王这不是好好的嘛,你别搞得像个小媳­妇­一样。好了,别哭了,我得去看看挽歌了。”

年逸汐眼底浮现一抹感动,父皇虽然疼爱自己,却整天忙于政事,很少有这般的关心自己。

“哟!吃得蛮香的嘛!”

年逸汐一走近挽歌的房间,便看到她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东西。

“别哟过来哟过去的,很容易让人想起百花楼的老鸨!”

挽歌狠狠的剜了年逸汐一眼,便懒得再看到他。一头埋下吃东西:

“再说了,你这个马贩子这么有钱,不吃白不吃,吃饱了就有力气逃走了!”

看着挽歌一脸冷峻的和食物奋斗,手腕带动着铁链哗啦啦的响着,倒也显得悦耳。

年逸汐嘴角浮现一个温柔的微笑:“我府里好吃的东西多着哩。”

年逸汐在挽歌身旁坐下,挽歌马上跳到另一条凳子上,有意的和年逸汐保持着距离。

年逸汐见状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要是回答我这个问题,我给你更多好吃的,怎么样啊?”年逸汐试探的问道。

“你当老娘是个吃货啊,每天就想着吃你府里的那些东西!”

挽歌不满的嘟嚷着,一边品尝着美食,头也不抬的说道:“不过你想知道什么啊?”

“这个——”年逸汐搔了搔头,一脸的不好意思。不知道如何开口。

“快说!”挽歌一把拍着桌子,心里却在诧异,这个年逸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扭扭捏捏的?

正文030.阉了!

年逸汐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般问道:

“你说,要是喜欢一个女人,应该怎么让她知道呢?”

年逸汐声音很轻很轻,很低很低,却又带着浓浓的忧郁,像是得而不偿的惘然。

“咳咳!”

挽歌被年逸汐这般正经的样子给呛道,一边捂着喉咙,一边难受的咳了起来。

年逸汐无语的看着挽歌这个样子,这个死女人,他难得这么严肃的问她问题,她倒好,直接给他来个被呛道。

虽然无奈,但是年逸汐还是好心的给挽歌倒上一杯茶,递了过去。

接过茶水,挽歌毫不客气的大口的喝了一口,这才缓了一口气:

“呼——”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挽歌这才正眼的看着年逸汐已经一脸铁青的脸。

“噗!哈哈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看惯了年逸汐平时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现在他这般正经严肃,挽歌实在是忍不住的想要大笑。

“很好笑吗?”

年逸汐哀怨的瞪了挽歌一眼,像极了一个受委屈的媳­妇­。

“哈哈哈哈!”挽歌看着年逸汐吃瘪的样子,笑得更厉害了。

等笑够了,挽歌这才挑着眉,也同样一脸正经的看着年逸汐:

“我说马贩子,你这问题问得也太逗了吧。其实很简单啊,我要是你,喜欢谁,我就挑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把她给约出来,然后摁倒在墙上,直接亲下去。”

说着挽歌一脸兴奋的打了个响指,像极了一个女流氓:“就OK啦!”

“O?”年逸汐张圆嘴巴,发出一个长长的尾音。

“OK是什么意思?”年逸汐不解的问道。

“咳咳!”挽歌轻轻的咳了一下,掩盖了自己的尴尬,居然不小心,将现代的话给说了出来。

“OK是我们黑山寨独有的语言,就是说搞定的意思。”

挽歌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副深沉的样子:“不过,这么文化的词,你这个只知道收拾马屎的马贩子是不懂的!”

年逸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堂堂一个王爷,在她眼里,却成了一个只知道收拾马屎的马贩子。

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年逸汐这才不相信的再次确认道:“这个办法真的有用吗?”

挽歌一脸认真的说道:“不相信啊,你自己去试一下就知道啦哈。”

说着挽歌耸耸肩,便不再理会年逸汐。

“那,要是有人这样对你,你会怎么样?”年逸汐轻轻的问着挽歌。

“谁要是敢这样对姑­奶­­奶­,姑­奶­­奶­非阉了他不可!”挽歌狠狠的握紧拳头。

年逸汐不禁打了个哆嗦,一边悄悄的护着自己的下面,生怕被阉了般。

“好你个恶毒的女人,那你还给我出这样的馊主意,成心想我被阉了不成?!”

正文031.百花楼

挽歌白了年逸汐一眼,既而又用探寻的眼神扫了年逸汐一眼,一脸好奇的问道:

“看上谁家姑娘了,这样吧,你答应放了我,我就帮你去追她,保证你把她追到手!”

年逸汐无语的看了挽歌一眼,放了你?那本王怎么去追你啊!

“算了,看来你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我还是去问我别人吧!”

年逸汐默默的走出门去,头也没有回。

挽歌看着年逸汐的背影,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这背影有些落寞与孤寂。

轻轻摇摇头,挽歌自言自语道:“我一定是多想了吧。”

“钱公公,你说女人都喜欢什么?”

年逸汐百无聊赖的盯着父皇送的白玉瓷瓶,这瓷瓶他和四哥一人一个,就是七哥没有。

父皇对七哥的偏心,大家都是明白,只是为何父皇偏偏如此讨厌优秀的七哥呢?

钱公公搔了搔头:“我的小祖宗,杂家哪里懂女人啊?”

钱公公看着年逸汐一脸的失望,不禁试探的说道:

“要不,王爷,咱们去百花楼看看吧,那里的女人应该知道怎样去讨女人欢喜吧?”

“去那里?!”年逸汐猛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眼神瞪得老大,吓得钱公公差点从座位上摔了下去。

“你要本王去那种地方?!”

年逸汐一脸无语的瞪着钱公公,要是挽歌知道他居然去百花楼那种地方,估计一辈子都不会理他了。

“那问问七王爷吧,他后院那么多妃子每天为了他争风吃醋,七王爷肯定懂怎么去赢得女人的欢心。”

钱公公又出了个主意,九爷和七爷的关系最好,而九爷对王位又是最不屑的,所以七爷也不会将他当成王位竞争的敌人。七爷肯定会教教九爷。

“你看七哥虽然满后院的女人,可是这些女人爱的都是他的权利和钱财,挽歌和这些女人不一样!”

年逸汐烦燥的挥了挥手,却在一瞬间定住手,死死的盯着钱公公。

“王爷,您怎么了?”钱公公被年逸汐看得心虚了起来,不禁缩了缩脖子,问道。

“换衣服,咱们这就去百花楼!”

钱公公吓得忙往后躲:“王爷,杂家去百花楼?!这不是笑话吗!”

年逸汐一边拉着钱公公去换衣服,一边说道:“咱们又不是去玩女人,只是去问个事嘛!”

在钱公公推推搡搡中,年逸汐拉着钱公公两人去了百花楼。

“哟!二位爷~!”老鸨子长长的发音让得年逸汐和钱公公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钱公公,给本王争气点!”年逸汐悄悄的扯了扯缩着脖子,一脸怯步的钱公公。

一边故作镇静的环顾了下四周。“给本大爷最大的包厢,把所有的姑娘都给大爷我叫过来。”

“好勒,姑娘们,接客啦~~”老鸨子尖锐的嗓音在大厅里扯了起来。

三楼一个虚掩的窗户下,一个女子优美的侧脸冷眼看着下面的大厅:“爷,九王爷今天怎么来了?”

正文032.百花楼奇遇

漆黑的房间并没有开灯,大厅的灯笼微弱的光芒反­射­在男子脸上,布下层层迭迭的­阴­影。

光与觥筹交错,男子冷峻的脸上看不清任何表情,女子痴痴的看着男子轮廓分明的侧脸。

这个男人,神一般存在的人物,自己能这般仰视,便已知足。

“花蔷!”

男子低沉的嗓音响起,带着些许的怒意。

“是!”花蔷收回目光,唯诺的应着,只是这一声回应,却带着浓烈的委屈与娇怒。

“别逾了规矩!”男子冷冷的说道。

“是,属下明白!”

花蔷恭敬的低下头,睫毛温顺的垂下,泪水便是滚落了下来。

只是黑暗中的男子却看不到。他是最薄凉的人,又岂会看到?!

“你去看看吧。若九王爷只是来找乐子的,便给她安排最好的姑娘。若他发现了百花楼的秘密,那就解决掉!”

黑暗中,男子­阴­冷的声音让人心里寒到地窖深底里。

“是!”花蔷的回应也是­干­脆利落,百花楼是主人一手创立的,这里政客来往频繁,最易收集情报。

只是主子却严格规矩,百花楼的每一位女子都不能动情。

而她,却如飞蛾投火般的爱上了主子,爱上了那个世间最冷的人!

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花蔷便出了去。只剩下男子独自一人品尝这般的黑寂。

“九王爷能来咱们百花楼,真是让这百花楼蓬筚生辉啊~”

老鸨子灵巧的嘴里不住的说着阿谀奉承的话,钱公公还是毫无出息的躲在年逸汐的身后,好在大家都自动的无视了他。

“本王要找的姑娘呢?!”年逸汐不耐烦的吼道。

“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老鸨子忙应答着,接着双手一拍,一大群打扮娇艳的姑娘们便鱼贯而出。

九王爷看着这么多的花花绿绿的姑娘围着自己打转,不禁有点发懵。

“王爷,奴家叫小绿,有什么尽管吩咐。”

“王爷,奴家叫小娇。”

“还有我,我叫小仙哦。”

年逸汐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另一些近不了年逸汐身的人,便转向了钱公公。

“这位爷,保养得真好啊,这皮肤,比咱们姐妹们的还要细腻啊。”

钱公公大把年纪了,还被一大群水灵的姑娘围着又是捏脸又是摸手的,差点吓晕了过去。

而反观年逸汐也没好到哪里去,衣裳被姑娘们都快扒光了,对女人又不好发火。

年逸汐苦涩着脸,他怎么觉得今晚会被这群女人给吃了呢?!

“都在­干­什么?没见过男人?!”

一道威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姑娘们立即乖巧的立成两排,迎接着声音的主人。

年逸汐也好奇的看向门口,什么人,说话这么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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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楼的神秘主子会是谁捏??

另,中秋快乐哦,,各位女王吃月饼的时候,也要记得保持身材哈,,

别像某币,,贪吃,胖了一斤,呜呜……

正文033.女人到底喜欢什么?

只见一位冷艳的白衣女子迈着轻盈的步履走了进来。

包厢里暗红­色­的烛光,本是调情所用。打在白衣女子的脸上,却有种不可亵渎的神圣,还有一丝遥不可及的神秘。

“花蔷姐。”众女子皆是恭敬的称呼道。

年逸汐看着女人粉装玉饰的娇­嫩­小脸,明明比大家都小上几岁,却被尊称为“花蔷姐”。

“王爷第一次来百花楼,姐妹们都高兴坏了,所以才会这般的热情,希望没有吓到王爷。”

花蔷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却又是那么的得体到位。自然而然,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

“大家的热情确实出乎了本王的意料之外。”

年逸汐尴尬的笑了笑,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花蔷见状,便径自坐了下来,倒上三杯酒。举杯对年逸汐媚笑道:“王爷,妾身敬你一杯。”

年逸汐这才叫上钱公公,三人端起酒杯,仰头便将酒杯里的花酿一饮而尽。

“好酒!”一杯酒下肚,年逸汐这才缓解了下尴尬,他也没有想到,自己面对这么多女人,居然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这事若是被四哥和七哥知道了,止不定又得被他们给鄙视了。

一杯酒下肚,年逸汐肚子也暖暖的,便欢畅了许多。

“王爷来百花楼一定是来找乐子的吧?不知王爷有没有看上哪个姐妹,花蔷好替王爷安排。”

花蔷轻轻的转动着手里的酒杯,试探着问道。

年逸汐有些不好意思的紧握了下酒杯,这才轻轻呼了口气。

又回复了那个一开始意气风发的九王爷的模样。

“你们!”年逸汐伸手指向所有的女子,发布施令的说道:

“给本王站成一排,回答本王的问题,要是本王满意的,重重有赏!”

年逸汐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口里掏出一大把银票摆在桌上。

女子们见到银票自然是乖巧的站成一排。花蔷低头喝着酒,却在心里纳闷,这个九王爷,倒底想问什么?

年逸汐叹了口气,气势也减弱了大半,用近乎郁闷的语气问道:“你们女人到底喜欢什么?”

“哈哈哈哈!”

女子们本是提着耳朵猜测着九王爷会问什么严重的问题,却没想到是关于女人的!

“噗!”花蔷一口酒便是这般的喷到地上。

优雅的擦了擦嘴巴,掩饰刚才的失态。

一边在心里悄悄的想着,要是主子知道九王爷来这里是这个原因,会是什么表情,肯定好逗吧!

“王爷,女人嘛,最好搞定了,对她好,什么都依着她,以你王爷的身份,还怕满足不了女人?”那个叫小绿的便率先开了口说道。

“不对不对,王爷看上的女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女人,这金钱是打不动她的。要不就设计一场英雄救美,用王爷您的英雄气概去征服她。”另一个女子便马上出口反对。

正文034.英雄气概

“不是的,不是的,女人喜欢珠宝,再没有什么能比珠宝更能打动人了!”……

一时间,满屋子又恢复了一开始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样子。

年逸汐一个头两个大,终于受不了的一拍桌子:“都给本王安静!”

女子们这才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眼里噙着笑意的看着年逸汐。

“这个给你们!花蔷姑娘,告辞了。”

年逸汐丢下一把银票便拉着钱公公匆匆离去。

静谧的小树林里,偶尔还能听到远处百花楼的笙箫鼓乐声。

想起百花楼无奈的经历,年逸汐不禁打了个寒战。

钱公公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上好的丝质锦帕,抬头看着远处隐约可见的百花楼灯火辉煌。

一边后怕的擦着汗:“这些女人,太可怕了!杂家有种会被她们吃得不剩一根骨头的感觉。”

钱公公捂着胸口,一脸的感慨。

“你还好意思说!”年逸汐盛怒的瞪大眼睛,钱公公这才仔细看清年逸汐的模样。

这才是真正的被吃了。发冠偏到了一边,几缕头发凌乱的披洒下来。

倒是更增添了一丝妩媚与妖娆,配合年逸汐本就妖艳的容颜,让人有种想一亲芳泽的错觉。

衣裳前襟被扯下了一大块布,耷在胸前,狼狈到了极点。

“不过,有一个人倒是说得没错,本王要用本王的英雄气概来征服她!”

年逸汐眼底闪烁着别样的光芒,仿佛看到猎物般的兴奋。

“英雄气概?”钱公公愣了一下,想起百花楼里那个女人说的话。“王爷,你不会真的想来一场英雄救美吧?”

“啪!”年逸汐在空中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一脸兴奋的说道:“对,就是这样,我这就回去准备!”

说着年逸汐也不管钱公公,脚尖轻点,便上了屋顶,飞奔而去。

“王爷,等等奴才啊!”

钱公公苦着一张脸喊道,王爷这说风就是雨的修改,常常把他一个人扔在大马路上。

钱公公嘟着嘴巴,也只得无奈的赶回府去。

“主子。”

本是风轻云淡、成熟老练的花蔷,也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会变得含鄂羞涩,宛如十六岁怀春的少女般,满满的心事。

轻呼了一口气,收起那些情愫,花蔷汇报道:“您一定想不到,九王爷来百花楼是­干­嘛。”

“快说!”

男人轻轻皱了下眉头,花蔷什么时候也有了这般欢快的语气?他却突然没来由的讨厌她这般开心的样子。

就宛如得不到糖吃的孩子,会妒忌别的孩子手里的糖一般,他是个注定活在­阴­暗中的人,却也是讨厌此时明媚的花蔷。

正文035.遇上强盗

“什么?!你说放我走?!”

挽歌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脸­色­有些反常的年逸汐,为何她会有种不好的错觉?

“本来抓你是想折磨你的,现在大爷我玩腻了,你在这里没什么价值了。”

年逸汐继而用一种鄙视的神情,斜瞥了挽歌一眼,大声吼道:“再说了,你呆在这里,吃了我那么多东西。我都要破产了!”

挽歌看着年逸汐对着自己这般的嫌弃的表情,突然心里有种失落感。

这些日子,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离这里,想着两个孩子们。

她甚至恨不得做个纸人,上面写着年逸汐的名字,然后用针狠狠的扎死他。

可是现在这个人却说放她走,还嫌她吃了他的东西。

“哼!死马贩子,小气鬼,抠门!走就走!”

挽歌赌气的跟着一个家丁走了出去。因为年逸汐不想要挽歌知道自己是个王爷,所以家丁带着挽歌从侧门走了出去。

“死马贩子,居然让我从侧门走,太可恶了!”

挽歌一边骂着,一边还是从侧门走了出去。

回头看了看这个庞大的府邸,挽歌就那样定定的立在那里,眼神里有一丝的留念。

脸上是复杂的神情,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可为何自己心里会堵得慌?

躲在暗处的年逸汐看着挽歌眼里的不舍,心里一阵窃喜,看来她心里是有自己的。

“以后黑山寨若要买马,让他们去找一个叫年逸汐的马贩子吧,算是照顾下他的生意。”

挽歌自言自语的说道,便不再逗留,从来没有离开孩子们这么久,她想无边和无忧都快想到发狂了。

年逸汐看着挽歌终于离开,心里是一阵雀跃,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只是如果他知道挽歌心里想的是照顾他的生意,不知年逸汐又会做何感想?

“什么偏僻的破门嘛,居然只有一条路!”

挽歌骂骂咧咧的在山路上走着,僻静的山谷,一条清澈的小溪横穿而过。

轻轻握了握随身携带的玉佩,想起穿越过来的第一天,也是静谧的山谷,清澈的小溪。

看着小溪里自己的倒影,陌生的脸孔:“就算是擦肩而过,也不会再认识了吧?而我,根本就没看清你的模样。”

轻轻抚着那张素净的脸,挽歌不明白为何这一刻她会想起那个多年来不想去回顾的恶梦。

“不过,还是感谢你,把无边和无忧给了我。”

挽歌轻轻洗了下脸,正准备离开,却听到马蹄声疾驰而来。

“来来!分赃!黑子,这是你的!”

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躲在巨石后面的挽歌这才看清,是一群强盗,来此销赃的。

“什么人在那里?!”

突然那道粗犷的声音警惕的响起,紧接着,脚步声向着挽歌藏身的地方走了过来。

正文036.乌龙的英雄救美

“糟了,被发现了。”

挽歌环顾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别的可以藏身的地方。

待得她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却撞到一只脚。

挽歌没来得及揉揉发痛的额头,却听到头顶传来一声yin笑。

“哈哈,送上门来的美人,看来我王二还真是走运啊!”

挽歌抬起头来,便听到王二那粗犷的声音猥琐的笑着。一双布厚茧的手便伸向挽歌。

这是个常练刀的人,没来得急多想,挽歌便用手肘狠狠的撞向王二的下、身。

“啊!”

一道凄厉的声响在山谷里久久回响。王二捂着自己的宝贝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

趁大家慌乱的时候,挽歌忙提着裙摆匆匆逃离开来。

“给我追,­奶­­奶­的,别落到大爷我的手上!”

王二一边在地上翻滚着,一边狠狠的喝道。

挽歌匆匆的往山谷外面跑去,一边不忘挖苦道:“那也得看你那玩意还能不能用!”

躲在远处的年逸汐不禁打了个寒战,这丫头,太狠了,王二那一下,他都觉得疼。

“说话这么粗鲁!”

年逸汐轻声的埋怨道,继而又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

挽歌用尽所有的力气跑着,却还是被这些人堵住了前面的道路。

“哼!做强盗,姑­奶­­奶­是你们的始祖呢!想抓我?!”

挽歌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微笑。便一个鱼跃,跳进了小溪里。

溅起了星星水花。轻曼的身姿在水底摇曳着,就像一条唯美的美人鱼。

挽歌上了岸,却发现后面的人还是紧追不舍。

“妈的!搞毛啊!”

挽歌不禁小声的爆了句粗口。又拼命的往山谷深处逃了去。

“倏!”一只飞镖猛的击向挽歌,挽歌忙脚尖轻点,飞上半空中,险险的躲开飞镖。

不料,密集如雨的飞镖纷纷刺了过来。

挽歌并不费力的躲闪着,裙袂飘飘,宛如误入凡间的仙子。轻盈灵动。

“该死的!谁让他们用飞镖的?!要是伤到挽歌,本王决不会放过你们。”

年逸汐紧紧的握住拳头,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叫住那些混蛋。

可是想到若是挽歌发现了自己的计划,以她的­性­子,铁定是不会再理会他了的。

“现在还不是出去的时候。”

年逸汐只好忍了忍,一边紧张的观看着,手里的石子蓄势待发。

如果挽歌躲不过,他会第一时间出手,决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好在弦夜平时教得严格,挽歌的功夫对付一般的盗贼还是绰绰有余。

挽歌轻盈的躲闪着飞镖。却没料到这些盗贼们已经将自己团团的围成了一个圈。

“要活的!大爷我今晚要狠狠的蹂躏她!”

王二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狠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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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能不能顺利逃脱捏?……

正文037.神秘人

挽歌咬咬牙,一脸的决绝!今天不管怎么样都只能拼上一拼了!

一个侧身躲开迎面而来的盗贼,一招现代的擒拿手,一个肩摔,便是将盗贼重重的摔倒在地。

顺手便抢过盗贼手里的大刀,随手舞了下,重量刚好适度。

手上有了兵器,挽歌心里也有了底,将大刀横在胸前。

冷峻的眼神看向四周的盗贼们。

王二给左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这些人便向着挽歌冲了上去。

挽歌也红着眼,蛮横的迎了上去。

却没想到,右边的盗贼也在这一刻袭向了自己,后背的空虚,给了右边盗贼很大的便利。

左边盗贼的纠缠让得挽歌腾不开身去抵挡右边的人。

只好咬着牙,用后背去迎接砍下来的大刀。

“嘭!嘭!”石子击在刀上的声音清脆凛然。

王二率先反应过来:“别伤害她!要活的!”

挽歌没来得及考虑是谁救了自己,只有在心里暗处感激了下那个躲在暗处,默默相助自己的人。

一掌击倒最近的一位,便拔腿逃了开来。

“美人,逃得掉吗?!”

王二一脸猥琐的yin笑着,挽歌听得都起了­鸡­皮疙瘩。

不过虽然王二人不怎么样,但他训练出来的盗贼却非常的有组织,有效率。

没一会儿,挽歌便又被团团困在了最中间。

挽歌突然一阵晕眩,脑袋昏沉沉的。

“你?!”挽歌用力的揉着太阳|­茓­,一脸嫌弃的看着王二,没想到他居然给自己下迷|药。

“是不是觉得手脚无力?提不起劲来?”

王二嘴角勾起一个得逞的­奸­笑,满脸的胡子凌乱的抖动着,看上去无比的恶心。

紧紧握着大刀,挽歌轻轻呢喃着:“秦挽歌,为了无边和无忧,拼了!”

说着,挽歌咬咬牙,用刀狠狠的在手掌心划开一道口子。

看着汩汩的鲜血流出,麻木的身体居然不觉得疼,只是药效却变得缓慢了些。

躲在暗处的年逸汐狠狠的握着拳,心揪成紧紧的一团。

他只是想简单的上演一场所谓的英雄救美的戏,却没想到会这般的伤害她。

而那边,挽歌已经和王二一伙厮杀到了一起。

“噗哧!”挽歌的衣裳便被一刀割破了一大条口子,雪白如玉的肌肤,溢着殷红的鲜血,一红一白,惊心触目,让人心痛到无以复加。

就在年逸汐按捺不住,准备出手去相救的时候。

“啊!”一道道惨烈的叫声响起。只见盗贼们个个捂着眼睛,滚倒在地上,痛苦的申、吟着。

鲜血从指缝里汩汩的流了出来。

挽歌只是四肢无力,但还是很清醒。

年逸汐看着那个出手便是狠招的人,心底一阵震惊:“他怎么会在这?”

正文038.原来你还好这一口?!

挽歌终于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地上。

看着身边哀嚎打滚的强盗们,虽然她并不是个仁慈的人,知道该狠的时候就要狠。

但是看到这些人,这般痛苦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说教一番:

“喂!你太过分了!这些人,打晕他们就是了,你为何要刺瞎他们的眼睛?!他们没了眼睛,还怎么做强盗啊?!”

男子偏过头来,看着正在整理衣服的挽歌,她正嘟着嘴,皱着眉头,眼里有着不忍与矛盾。

男子清冷的表情,让得挽歌后背一阵冰凉,就宛如吸了一口凉气,鼻子里都全是冰屑一般。

男子的声音低到冰点,仿佛是从地底传来的声音:

“你们是一伙的?原来你还好这一口?!”

满满的嘲笑与不屑,正在整理衣服的挽歌愣在了那里,抬起头来呆呆的看着男子,脑袋里有一瞬间的短路。

他居然认为她们是在玩S、M?!

挽歌看着男子俊俏又冷峻的脸,不知道如何去反驳他。

为何这个人,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挽歌却不知道,她这一失神,映在男子的眼底,却有着无限的说不出来的风情与韵味。

天知道,他刚才看到她衣服脱落的一瞬间,竟然会无比的怜惜与愤怒,仿佛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亵渎了一般。

几乎就是下意识的,便扯下一把竹叶,刺向那些人的眼里。

所有看过她身体的眼睛,都不能留下!

只是这个声音,为何这般陌生又熟悉?

男子上下打量着挽歌,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声音。

也许是错觉吧,就像一开始会有冲动救下她一样。男子轻轻的呢喃道。便打算离了去。

“喂!大侠!”

挽歌见男子要走,忙出声留住他:“不知大侠尊姓大名?他日挽歌定当相报!”

男子回过头来,看着一脸期冀的挽歌,原来她叫挽歌。

男子大步走向挽歌,一把将挽歌提了起来,往身上一挂,便抗着挽歌往山谷外面走了去。

“喂!放我下来!”挽歌全身动弹不得,只得开口骂道。

臭男人,她这个倒挂着,血液全部流到了脑袋上,胃里的东西全部想吐出来。

远处的年逸汐只得郁闷的看着离去的两人,一边狠狠的敲着自己的脑袋:

“他怎么可能会救人呢?就算人死在他脚下,他都只是将鞋上的血在死人衣服上擦­干­净的,他怎么可能救人?!”

年逸汐失落得看着越来越远的两人的背影,一边喃喃道:“我这算不算是自作孽?!为他人作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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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子到底是谁捏,,

正文039.把衣服脱掉!

年逸汐名利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可是想着自己这幼稚的计划便没了勇气过去。

“我这算不算是自断后路啊?!”

年逸汐喃喃道,便落寞的转身离了去。

夕阳将年逸汐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在地面上摇摇晃晃,那般萧条与寂寥。

“啊!”挽歌被男子重重的丢在地上,一边揉着可怜的ρi股,紧皱着眉头。

但并没有出声喊痛,因为她知道,她没有脆弱的资格。

男子这才注意到山洞里是一地的碎石,再看看挽歌一脸隐忍的惨淡面容,嘟起的小嘴,粉­嫩­粉­嫩­,宛如是无声的邀请。

男子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该死的,居然会有种想把她吃­干­抹净的想法!

控制住心里的杂念,男子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

挽歌抬起头来,正准备骂他,却撞见男子脸上那倾城的笑容。

像是开在了天山冰寒地带的血莲,如血如荼。惊艳绝世。

挽歌没料到男子那冰山一样的脸上,会浮现出这般的笑容。

无语的揉了揉ρi股,没好气的骂道:“有什么好笑的?!换你试试?!”

说完挽歌狠狠的瞪了男子一眼,便不再理会男子。

“把衣服脱掉!”却没料到男子突然便来了这样一句话。

“啊?!什么?!”挽歌愣在了那里,继而又破口大骂道:“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让你脱你就脱,本……我对你那小身板不感兴趣!”

男子不屑的上下瞥了眼挽歌的身材。挽歌忍不住的用手遮了下。

“什么都没有!”男子最后下了个定论,便转过头去,一脸的嫌弃。

可是天知道,他刚才那一眼,看到她­祼­露在外面的如雪的肌肤时,一股最原始的冲动就那样倏的冲上心头。

小腹更是一阵惹、火。强行压住心里的yu火,男子深呼了一口气,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个女人这般瘦弱,虽然该大的地方还是饱满,可是府里的女人,随便拿一个都比她身材要火爆。

自己竟然会这般轻易的便被她勾起了心底深处的渴望。

“那你­干­嘛要我脱衣服?!”

挽歌双手环在胸前,刚才男子那眼神,那不屑的语气,已经让她很吃瘪了。

又加上她全身软塌无力,只剩下能够骂人的力气了。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让你脱你就脱!”

男子语气已经不耐烦了,他那些女人都对他百依百顺的,何时有女人这般三番四次的忤逆他?!

习惯了发号放施令,习惯了别人对自己的顺从,男子看着挽歌一脸的愤怒,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陪这个无聊的女人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

男子最终不耐烦的对着挽歌一挥手,一道凌厉的掌风便击向挽歌,挽歌紧闭着眼睛,没想到男子会对自己下杀手,而自己却连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正文040.勾、引

凌厉的掌风袭来,却并没有伤害到挽歌,而却将挽歌本就耷拉的衣裳尽数褪去。

雪白如玉的肌肤­祼­、露在外面,挽歌一直都穿不惯古代的肚兜。

都是自己做的现代的内衣,­内­裤,偏偏今天又是穿着她所有内衣里最­性­感的黑­色­蕾丝。

挽歌忙伸手拦在胸前,却不想适得其反,胸前本来就如深壑般的沟更加深邃了。

挽歌脸红成了山上的映山红,连胸前雪白的肌肤也泛着点点潮红。

因紧张而喘着粗气,胸口也跟着一起一伏。无比的诱、惑与挑、逗。

挽歌懊恼的暗骂着自己,怎么就穿了这件内衣呢?!

现在他一定认为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和那些人是在玩S、M。

可是自己为何又这么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

男子脑袋像是被重击了一般,“嗡!”的一声,在脑里炸了开来。

眼里脑里只有那道深邃的沟壑,只是那一起一伏的酥、胸,还有那黑到极致诱、惑的蕾丝内衣。

深吸了一口气,皱了下眉头,生生的将心里的渴望压了下去。

男子别过头去,若是再看下去,他敢肯定,自己一定会流鼻血的!

“谁让你穿这种肚兜了?!”

男子愤怒的大声吼道,一想到她居然穿着这种让人喷火的内衣,在外面瞎逛哒。

他便有种想将她囚禁在自己一个人身边的疯狂念想。

“我穿什么,关你什么事啊!”

揣测不到男子的意图,挽歌心里又紧张又不安,为何这个男子,让她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

“穿成这样,去勾引那些男人?”

见挽歌这般态度,男子恨不得将她那仅一点点的蕾丝扯下来。

“关你何事?!”

挽歌白了男子一眼,不明白他到底想­干­嘛,一边将所有看过她身子的人眼睛戳瞎,一边却脱掉她的衣服。

“你就是这样感谢你的恩人的?”

男子轻挑的竖了下眉,挽歌却觉得这眼神无比的嘲讽和冷清,不服输的­性­子让得她也大胆的顶撞着。

“我谢你,我谢你妈,我谢你爸,我谢你全家,我谢你祖宗十八代!”

挽歌吃力的从地上站起来,扶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踉跄的往洞外面走去。

男子看着挽歌光洁的后背,她就打算这样子出去?

难道她不知道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身中剧毒,全身无力,且穿着如此暴露的她,都会将她掳了去吗?

再说有这样子感谢人的吗?!

算了,随她去!

男子堵气的别过头去,自己真是好心没好报,哪有这般不讲理的人?

挽歌踩到一块小石头,一个重心不稳,便摔倒在地。

手臂上磨破了一层皮,鲜红的血潺潺的流出。让人无比的怜惜。

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冷冷的说道:“真是活该!”

右手却不听自己的已经伸出,丹田急走,身边的气流形成一个漩涡,一个吸力,挽歌将浮到了半空中。

正文041.疗伤

转眼间,挽歌便被男子吸到身前。

掌心收缩,男子轻轻将挽歌放下,这才在挽歌衰怨的眼神下,扔下一个白瓷药瓶。

挽歌忙双手接过瓶子,生怕摔倒在地。

一边不满的瞪了男子一眼,这么上好的白瓷瓶子,且不说里面的药.

就这一瓶子,就够她和两个孩子吃上一阵子了。太暴餮天物了,这家伙!

挽歌这般想着,一边诧异的问着男子:“这里面是什么啊?”

“解药。”

男子简短的说着,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生硬与冰冷。

挽歌嘟囔了一句,这才低头倒出一粒药丸。

晶莹的药丸,散发着幽幽的香味,还泛着圆润的光泽。

挽歌想都没想,便将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沁凉的药丸,入口即化,齿间还留有淡淡的幽香。

“你倒是爽快,就不怕这药有毒?”

男子见挽歌没有任何防备心的便是吞了药丸,突然有些气愤。

这个蠢女人,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吗?胡乱的信任别人?

“是不是别人给你的东西,你也是这样来者不拒的吃下?!”

“反正已经中毒了,再来个毒,说不定还能以毒攻毒呢!”

挽歌无畏的说道,只是看向男子的眼神里却充满了信任。

她并不是个没有戒心的人,在黑山寨这么多年,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柔弱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秦挽歌了。

男子看着挽歌那双纯净灵动的眼睛,心里却不由得一动。

这便是被人信任的感觉吗?

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干­净纯洁的眼神,不含一丝丝的杂质,没有半点的心计。

只有完全纯粹的信任与依赖。

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碰触到,像是微风吹过,拂动垂柳,柔软温存。

男子轻轻咳了一下,掩盖心底的荡、漾。便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她红­嫩­的小嘴含住药丸,轻轻咽下。

这才心里呼了口气。吞下药丸,挽歌运了下气,却周身还是没有力气。

“你耍老娘啊?!”

挽歌气愤的挺胸骂道,­祼­、露在外面的酥。胸因生气而一鼓一鼓的上下起伏着。

男子脑袋又是嗡的一声,狠狠的暗骂了句自己,没见过世面吗?!没见过这个肚兜吗?!

光着身子的女人都见过,怎么在这个女人面前这么没定力?!

看着挽歌一副你耍我,记恨的样子。男子突然有种开心的感觉,冒似挺逗的。

“光吃药是没用的,还得打通你身体的两处脉络。”

男子说着,气转丹田,一股浅蓝­色­的气旋便浮现在掌心。

“哪里的脉络?”挽歌紧惕的问着。

正文042.赤、诚相见

“天脉和奇脉。”

男子简短的回答着,挽歌却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对这两处脉络并不陌生,虽然这两处脉络只是人体里细小的分支,却也是女人身体极其隐私的地方。

怪不得他要自己脱衣服,因为天脉在心脏下方,而奇脉更是在小腹处。

见挽歌一脸的踟蹰,男子更是不耐烦的便欲往山洞外面走去。

“我可不是故意占你便宜,你要是为难,我现在走就是了。”

说着男子便是抬腿就要走,看着男子冷漠的转身,挽歌忙开口挽留:“大侠,等一下!”

挽歌红着脸,好在山洞光线有些迷朦,男子并没有看清挽歌脸上的窘迫神情。

见挽歌开口挽留,男子嘴角扬起一道弧线,一丝得逞的笑容浮上脸庞。

轻轻收起脸上的表情,恢复了一开始的淡漠。

男子这才回过头来,看着一脸羞赧,又故作镇静的挽歌,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女人。

“那就有劳大侠了。”

挽歌低垂着头,算是应允男子为她打通那两道脉络。

男子走到挽歌面前,脱下自己的袍子,盖在挽歌身上。

将挽歌横抱起来,放在洞里的巨石上。

虽然隔着袍子,却还是能够感受到挽歌身子微微的颤抖与灼热。

这轻微的颤抖仿佛拨动了男子的心弦一般,惹得男子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只得运转丹田,将心底那团邪火给逼走。

后背靠在冰冷的巨石上,好在男子还比较心细的用袍子将自己整个包裹了起来,这样空荡的后背有着袍子的相隔,还不至于太­阴­冷。

挽歌悄悄打量着男子冷峻的脸,凛冽的剑眉,下面是一双深邃又清冷的眼睛。

向上扬着的眼角,和年逸汐的倒是有点相似,不过年逸汐是妩媚型的。

而眼前这个男人,却是十足的刚毅与冷酷。

坚挺的鼻子下面是一双薄凉的嘴­唇­,都是嘴­唇­薄的人寡情,但是­唇­边的弧线,却让人有种忍不住想去亲吻的冲动。

Luo露在外的上身,­精­壮的肌­肉­充斥着力量,只是全身都布满了伤痕,有刀伤,有箭伤。

挽歌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身体上面会有如此密集的伤口。

像是感应到了挽歌的眼神一般,男子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挽歌的视线。

像是被当场抓住的小偷一般,挽歌脸马上红了。

却并没有移开视线,而是更加肆无忌惮的盯着男子欣赏着。

“你就不怕像那些强盗一般,被我挖去双眼吗?!”男子不高兴的威胁道。

挽歌却痴痴的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那些伤疤,又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弄疼了他。

虽然这些都是旧伤了,却也替他心疼。

“你是保镖吗?你的主人是不是经常受到人的暗杀,所以你才会受这么多的伤?”

挽歌睁大眼睛看着这些交错的伤疤,泪水便突然滑落了下来。

正文043.山洞旖、旎

在黑山寨这么多年的磨砺,也早就练就了挽歌一颗坚强刚毅的心。

却没想到,在这个山洞里,她会为一个陌生男子身上的伤疤而心痛,而落泪。

男子无语的看着挽歌,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女人,这伤疤明明是战场上的刀伤与箭伤,她却偏偏认为是强盗所致。

难道她的生活中除了强盗,就没有别的了吗?

“这么多的伤,痛吗?”

挽歌抬头柔声的问着男子,男子冷哼了一声,这些伤疤,有些是明明可以不留疤的。

但是他并没有涂药,而是让这么伤疤刻进身体里,刻进心里,时时提醒着自己不公正的待遇。

时时告诫自己,总有一天,他所受的折磨,会加倍讨回来!

“要不你随我去黑山寨吧,不说什么大富大贵,但也能保你衣食无忧,而且不会让你再受到这般的伤害。”

见男子不再说话,只是眉心却皱得更紧。

挽歌便向男子建议道,不管怎么说,男子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应该尽一份力。

“想要我给你疗伤的话,就安静的闭嘴!”

男子突然恶狠狠的出场打断了挽歌的话,挽歌只好识趣的闭上了嘴。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被人触及的痛,或许这些伤,便是这个男子不愿别人提起的过往。

男子轻轻运气,掌心便形成了一个淡蓝­色­的气璇,气璇转动着,流动着深厚的能量。

气璇越转越快,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深,待得淡蓝­色­变成深蓝­色­。

男子便轻轻揭开袍子,轻轻覆在挽歌的心口上,深蓝气璇渐渐的包裹着挽歌的天脉,冲击着这一细微的脉络。

骨骼里传来的阵痛,使得挽歌不由自主的轻声申、吟了一句。

挽歌紧闭着双眼,眉心深陷的川字纹可以看得出来,她此时受的痛楚有多大。

男子看着挽歌渐渐红润的双­唇­,白皙的牙齿紧紧咬着,偶尔间从­唇­齿间溢出一两句申。吟声。

声音细弱,有着刻意的压制,却又是那般的销、魂。让人浮想联翩。

男子收回心,过滤掉挽歌那蛊惑的声音。一心打通挽歌的脉络。

温润的手掌紧贴着自己的肌肤,挽歌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肌肤已经烧得滚烫。

虽说是在疗伤,可是奇怪的是,自己却并不排斥男子的触碰。

随着掌心深蓝­色­气璇越来越薄,最后男子布满双茧的大手,轻轻的抓住挽歌胸前的浑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挽歌还是紧咬着牙关,别过脸,不让自己去想这一幕。

一股细微的气流窜进身体里,挽歌只觉得身体好像恢复了些许的力量。

“天脉已经打通了。”

男子轻轻擦了擦汗,这才说道:“还有一脉。”

“那也麻烦大侠了。”挽歌闭上眼睛,别过头去,轻声说道,算是应允。

正文044.山洞旖、旎(二)

昏暗的山洞里,只有着些许迷朦的光线,挽歌脸上的轮廓若隐若现,忽明忽暗。

但对于常年习武,眼神比常人更光亮的男子来说。

这些许的光线便足矣看清一个人的容颜。

男子看着挽歌秀眉紧蹙,蝶翼般纤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

稍微恢复了些许红润的小嘴紧抿着。这些无不显示着她此刻心底的紧张与不适,却又有力的隐忍着。

男子有点痴迷的看着这张小脸,明明如此陌生,却又为何有种隐约的熟悉感?

仿佛多年前便已经交织缠绵在了一起,又仿佛等待已久的宿命。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到底是谁?为何会让自己一而再的失控?难道是他派来的?

男子脑海里胡乱的猜想着,第一次他的情愫被别人引领着,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亟需找回主动权。

深呼了一口气,放下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与忖度。

男子便是一心系在给挽歌打通奇脉这一事上面。

要知道这奇脉比天脉更是私、密,在小腹下方一寸的地方,几乎都快到了那处神秘花园了。

男子轻声说了句:“得罪了。”

便凝聚气璇,慢慢接近挽歌的奇脉。

挽歌紧咬着嘴­唇­,甚至忘了呼吸,身体最隐秘的两处皆是被男子给碰触了。

她虽然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但那次是在自己被迫,无法挣扎的情况下。

而现在是为了给自己解毒,而自己也是应允了的。

感受到挽歌身子极力压制的轻微颤抖,男子有些浮躁的皱着眉头。气璇也随之变得紊乱。

“啊!”乱窜的气流,在挽歌体内胡搅蛮缠,挽歌有些抵挡不住痛楚,而轻呼了一声。

男子忙稳住心绪,生怕出现什么差错。

只是稍微一个失神,便给挽歌带来这般大的痛楚,若是再不小心,恐怕挽歌会经脉受损,严重的话更是会导致半身瘫痪!

见体内气息又开始稳定,沁凉的气息,又有规律的冲撞着小腹下方的一抹细小的脉络。

挽歌这才松了口气,紧咬着牙齿承受着那些冲力,却不敢再发出声音,生怕扰乱男子的气璇。

随着气璇越来越少,颜­色­也越来越稀薄。

男子的手掌距离挽歌却越来越近,男子甚至能够感觉到一些柔软的毛发在手心手背轻轻的拂过。

而悄悄打量挽歌,她眼睛闭得更紧,嘴­唇­被咬出一条深深的印子,脸更是红到透。

男子忙稳住心神,不敢再去看挽歌羞赧的模样,不也出丝毫的差错。

磨人的疗伤终于落下了帷幕,男子忙收回手。

“谢谢大侠。”

挽歌眼睛轻轻颤动了下,还是不敢睁开:“只是挽歌有个请求。请问大侠尊姓大名?”

正文045.

整个疗伤过程下来,挽歌等于已经被男子摸遍了全身。

虽然挽歌知道这只是为了解毒所必需的而已,但还是想知道男子的名字。

“怎么?你还想报恩?”

男子勾着嘴角,嘲讽的看着挽歌,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定。

挽歌有些诧异的看着男子,不明白他为何说变脸就变脸。

挽歌从身上解下她的令牌,交到男子手上:“别做保镖了,来我们黑山寨吧,至少很安全,不会让你受到什么伤害。”

男子接过令牌,上面还残留着挽歌淡淡的温热与余香。

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收好令牌。原来她是黑山寨的?

传言黑山寨大当家和三当家,是一对恩爱夫妻,两人一直劫富济贫。

虽然离京城偏远,但是朝廷里早就有他们的传言。

朝中大臣几次三番的进言要出兵讨伐黑山寨,但都被父皇压了下来。

父皇只是说几个小毛贼,起不了什么波动,但是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父皇。

父皇只是想借黑山寨之手,除去那些侵蚀国库的贪官。

父皇,我是你最讨厌的儿子,却也是最了解你的儿子。

想起这些年的待遇,从未得到过的父爱,男子轻轻握了握拳,又慢慢松开。

继而仔细的打量着挽歌,秀气温婉的面容,虽然一开始他便没有将她看成是大家闰秀,却没想到还是小看了她。

“你便是黑山寨的三当家吧?”男子询问的声音里却是肯定的语气,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挽歌轻柔的一笑:“都是兄弟照顾我一介女子,便给了个所谓的称谓。”

见挽歌没有因自己是三当家而有丝毫的骄躁,反而是谦卑的感恩着。

男子眼底浮现一丝满意的微笑,不骄不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这份心态,在这般一位奇女子身上所折­射­,倒让人钦佩。

“怎么说是兄弟照顾呢?应该是大当家照顾吧?”

男子心里钦佩着,嘴里说出来的却又是另一番嘲讽的话。

只是一想到,她是黑山寨寨主的女人,便心里有种隐约的失落与怅惘。

“你说什么啊?!”挽歌激动的破口大骂道:“弦夜大哥待我像兄弟一般,我们黑山寨的人都是讲义气的人,不是你所说的那般!”

挽歌忙慌不迭的解释道,不知道为何,就是不想被眼前这个男人误会自己和弦夜的关系。

男子见挽歌这般急迫的解释着,心里却是舒了一口气,一阵开怀。

嘴角浮现一个他都没有意识到的微笑。“如果我没地方去了,那就去黑山寨投奔你吧!”

男子扬了扬手里的令牌,便离了去。

挽歌失落的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空荡荡的,想要挽留,却没有理由。

“秦挽歌,虽然被碰了下身子,但是是为了解毒而已,别放心上!”

挽歌轻轻对自己说着,便出了山洞,往黑山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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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挽歌瞪大眼睛,听着九折的汇报,她离开才几天,便出了这等事!

正文046.被发现了。

二当家愧疚的低下头:“三妹,都是我没照顾好孩子们,我这些日子,都快将黑山寨翻了个底朝天了,可还是找不到他们。”

二当家狠狠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的悔恨难赖。

天知道,无边和无忧不见了的这些日子,他每天都过得是煎熬,不知道如何向挽歌和弦夜交待。

挽歌深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二哥,不怪你,是我平时太纵容这两个小鬼了。”

挽歌轻声安慰着二当家,他的愧疚她能懂。

“特别是无边,一向说风就是雨的个­性­。他肯定是自己下山去找我了。”

想起无边那古灵­精­怪的­性­子,挽歌也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还是得下山一趟。

弦夜大哥肯定也还是留在京城的。

“二哥,黑山寨就麻烦您上心了,小妹得去京城一趟,把孩子和大哥找回来才行。”

回到房间,挽歌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感触道:

“没想到,那个可恶的马贩子,居然是皇上最宠爱的九王爷,自己还真是看走了眼啊!”

想着自己,还打算要黑山寨的兄弟们去年逸汐那里买马,算是照顾他的生意。挽歌不免自嘲的讥笑了一下,人家哪里用得着这点然?!

只是不知道无边和无忧那两个孩子到底去了哪里?!

两个孩子天真烂漫的笑容在挽歌脑海里定格了一下,却又变成另一张冰冷生硬的脸。

挽歌猛的甩了下头:“怎么突然就想起他啊?!”

想起山洞里,男子冷峻的表情,还有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旖、旎缠、绵的场景,挽歌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些许的速度。

也许他也不是什么保镖吧。用山匪的目光去看人真是鼠目寸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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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怕!”

深夜的风袭来,不远处有不知名的鸟儿在鸣叫。

无忧紧张的扯着无边的衣袖,一边怯生生的往无边身后躲闪着。

“别怕!”无边轻轻握了下无忧冰冷的小手,温厚的小手给了无忧安定。

壮了壮胆,跟随着无边往庭院的小路走去。

“听下人说,王爷在这里关押过一个女人,是从外面带回来的。她们描述的样子,和娘亲一样。我想娘亲应该是被关押在这里了。”

无边悄悄的扒开茂密的树木,一条隐藏在树木下面的小道便出现在眼前。

“果然是这里。”

无边带着欣喜的声音悄悄的响起,便拉着无忧,钻进树木的小洞里。

走过深幽的小径,两人来到一间简约的房子前。

却不想,一个­阴­沉的声音在后方响起:“什么人在那里?!”

正文047.想杀人的年逸汐……

无边回过头来,便看到年逸汐铁青着的脸,还有脸上隐隐约约的杀意。

无边不动声­色­的将无忧护在身后,袖口下的拳头紧握着,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的事件。

年逸汐恼怒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两个小鬼。

他本来是在缅怀挽歌的,想着那个倔强又不屈的眼神,想着那个总是勾在嘴角边的嘲讽的笑容。

一边又骂着自己,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也许便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那天他一直跟着他们到了山洞。看着挽歌和男子过了许久才从山洞里出来,想来男子已经给挽歌解了毒了。

可是这解毒的过程,他比谁都清楚。

他的挽歌,被那个人解了毒。

想到这里,年逸汐就郁闷得想杀人来解气!

“王爷不记得我们了吗?”

无边压制着内心的紧张与惶恐,现在的王爷,好像随时都想要终结他们的­性­命一般。

无边试探着问道:“我们便是前几天,王爷买回来的小书僮啊!这几天我们都一直跟着夫子学字呢!”

年逸汐仔细的打量着无边和无忧,他记得前几天,他是因为他们的孝心,便将他们买了回来。

没想到那个时候脏兮兮的两个小娃,­精­心打扮一下,会让自己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只是为何这个小女孩,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身上流露出来的那种恬静,还有隐藏在恬静下面的极其不安的分子,都让他觉得那么的熟悉。

“是你们两个啊,叫什么名字?”年逸汐饶有兴趣的问起。

“我叫秦无边,妹妹叫秦无忧。”

虽然年逸汐之前有问过他们的名字,但是他当时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并没有放在心上。

“从你们进本王的府邸开始,便不能再跟随以前的姓氏了。”

年逸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叫年无边,你就叫年无忧。”

“不,我娘姓秦,我要跟我娘姓!”

无忧激动的马上反驳道。无边也是紧皱着眉头,小嘴嘟起。千万个不愿意。

“别忘了你们是卖身到本王府邸来的!”

年逸汐又恢复了一开始火爆的脾气,先是一个女人三番五次的顶撞他。

现在两个小孩又是这般毫不惧怕的反驳着自己。难道说他这名声越来越弱了?

难道没人知道顶撞他年逸汐的人,会被他加倍折磨,没一个好下场吗?!

“再说,你们娘亲都死了!也是本王给你们钱埋葬的!你们就必须跟着本王姓!”

年逸汐威严的声音,没得半点商讨的余地。

正文048.爹爹在哪里??

无边只好轻轻扯了下无忧的衣角,开口应允道:

“王爷说得对,卖到王府,便是王爷的人了。能够跟随王爷姓年,是年无边和年无忧的荣幸。”

年逸汐见状,便不再为难什么,他只是心情烦闷,想找个人吵上一架。

只是那个肯和自己吵架的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年逸汐看了眼乖巧的无边和低垂着头的无忧,想着自己又要过那种被人奉承的日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回去吧,大晚上的,别到处乱跑!”

说着年逸汐便转身离了去。无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却有种落寞的伤怀。

“无忧,咱们也回去吧!”回头看了下树林后的阁楼,无边便拉着无忧往回走去。

“不去阁楼看看吗?说不定娘亲就在那里啊!”

无忧指了指身后的阁楼,站着不肯动。

无边看着笼罩在黑暗,寂静中的阁楼,问着无忧:“你见过娘亲这么早睡觉的吗?!你又见过娘亲关灯吗?!”

无忧这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娘亲晚上常失眠,通常要到好晚才能睡得着。

娘亲更是怕黑,睡不着的时候,一定是不会熄灯的。

“好想念娘亲啊,她晚上没我们睡得着吗?她怕黑,万一晚上又做恶梦了怎么办?”

无忧眼里饱含着泪水,想起娘亲一个人独自过了这么多个晚上,心里便是一阵担忧。

无边也沉重的叹了口气,他和无忧一样,担心着自己的娘亲。

虽然娘亲白天英姿飒爽,是黑山寨拉风的三当家,可是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娘亲的脆弱。

没有他们的相伴,娘亲这些晚上是怎么过来的?

“要是找到了爹爹,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痛扁一顿,看他还敢不敢扔下我们。”

无忧挥着小拳头,一脸的严肃与认真!无边笑了笑,搂着无忧,兄妹两人陷入了深深的思念。

晚上娘亲有时会做恶梦,他和无忧便尖着耳朵听,看娘亲会不会念出爹爹的名字。

可是他们听到的总是:“不要!不要!”

想起娘亲睡梦中,额尖的汗水,紧皱的眉心,还有流下的眼泪。两人便是无尽的心痛。

“哥,你说爹爹是不是真的像娘亲所说的,已经战死沙场了?”无忧轻声的问道。

“不知道,可是我却有种爹爹还活着的强烈感觉,而且我觉得,我们就快要见到咱们的爹爹了!”

无边有些兴奋的说着,自从来到京城后,他便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他本就是属于这个地方一样!

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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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49.试探情报

“哥哥,你也有这种感觉?”

无边的所有感觉,无忧也有,像是冥冥中,血脉的呼唤般。

她深感他们的爹爹并没有死,而且就在京城!

“其实弦夜爹爹也不错,既然爹爹不要娘亲了,那我们也不要爹爹,我们和弦夜爹爹好好照顾娘亲便是了!”

无边有些堵气的说道。想着这么多年来,他们想念爹爹的时候,都是弦夜爹爹在充当这个角­色­。

而且弦夜爹爹对娘亲也是好的没话说。

“恩,我也不要爹爹了!”无忧也附和道,虽然她很想念很想念爹爹。

“可是娘亲没在阁楼里,那会去哪里呢?”

无忧小声的问着无边。无边低垂着头想了想,兀的眼前一亮,我知道哪个地方可以知道娘亲还有没有在王府!

“什么地方?”无忧好奇的问道,无边却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拉起无忧的手。径自往小树木外面走了去。

“张婶婶,这么晚了还在忙啊?”

厨房里,一脸慈爱的张婶还在张罗着锅里的东西。

“哟,孩子,是不是晚上饿了?”

张婶看到无边特别的高兴,忙放下手里的活。从灶台上取下两个糕点递给无边。

“嗯,真好吃,张婶做的糕点就是甜。”

无忧也脆生生的附和道,听得张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张婶向来便是喜爱孩子,这两个孩子更是对她的口,一个比一个嘴甜。

“真是乖巧懂事的孩子。”张婶一边将锅里的汤舀出来,一边念叨着:“王爷今天心情不太好,这么大的王府,又没得个王妃,我就给他熬了点汤。”

张婶将­精­致的瓷碗放进餐篮里,交给一旁的丫环。

丫环满脸笑意的出了门去,在丫环看来,她又多了一个在王爷面前表现的机会。

“张婶最近累不累啊?”无边关心的问着张婶,一边试探的说道:

“我听说后院阁楼里有个女人,口味很叼,老是嫌膳房里的东西不好吃?”

心思简单的张婶没有意识到无边是在套她的话,当下便接了话过去:

“没有啊?那个女人还好啦,和徐家那个小姐相比,要好多啦。徐家那位小姐才是真正挑剔的人。而且昨天后院阁楼里的女人也离开了。膳房都不需要给后院准备膳食了。”

张婶一边熄火,一边絮絮叨叨着。丝毫没有意识到无边和无忧脸­色­突变的神情。

“离开了?!”无边失控的喊了声,愣在了那里。又忙让自己稳住心神,语气重新恢复了一开始的平静。

好在张婶还在忙着膳房的事情,并没有感觉到无边的失控。

“好好的,为何要离开啊?是嫌张婶的东西做的不好吃吗?”无忧言犹未尽的舔舔舌头:“张婶做的糕点最好吃了。”

“嘿嘿。”见无忧一副小馋猫的样子,张婶怜爱的笑着拍着无忧的头,一边说道:“当然不是张婶做的东西不好吃了。听说是王爷放那个女人走的,其它的,我也不知道了。”

“哥哥,娘走了,咱们怎么办?”从膳房出来,无忧一脸茫然的问着无边。

正文050.枫行的关怀

“你说呢?”

无边狡黠的看着无忧不知所往的面容,脸上浮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难道你还想去学堂听夫子那催眠曲?”

无边拉着无忧飞快的跑向房子,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欢乐的说道:

“咱们马上就回黑山寨,娘亲离开了这么久,肯定已经回黑山寨了。咱们现在就回去!”

无忧看着哥哥雀跃的神情,心里却有些发苦,她并不想离开这里。

不是因为这里的荣华富贵,而是因为那个让她牵挂的身影。

……“无忧,你哥哥又被夫子喊去补习功课了?”

枫行看着独自一人托腮沉思的无忧,一边在她身旁找了个位置坐下。

“是啊,大家都放学了,我还得等哥哥呢!”

无忧百无聊赖的翻着课本,哥哥不爱学习,却偏偏天赋极高。

今天和夫子争论佛家与道家的思想,夫子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夫子的意思是,大家要勤奋学习,来提升自己的修养与情­操­。提升心灵的境界。

可是哥哥倒好,直接便反驳道:“夫子这个观点是错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教了这么多年书的夫子,第一次被哥哥给呛得说不出话来,眼底除了震惊,没有别的。

这不,大家都放学了,夫子独留了哥哥一个人去他的书房长谈。

“你放心,夫子虽然严厉,却很欣赏无边呢!所以才会留下他的。”

枫行一边安慰着无忧,一边掏出一串糖葫芦,递到无忧的面前。

“呐,这个很甜的,你吃吧,我陪你一起等你哥哥吧。”

无忧接过糖葫芦,看着枫行一脸的温润,心里浮过一丝柔软。

却不料,一只小手猛的抢过糖葫芦,扔到枫行的桌子上。

“谢谢你的糖葫芦,不过我家无忧不爱吃这个!”

无边清冷的声音响起,说完无边便拉着无忧往外面走了去。

无忧只好跟着盛怒的哥哥走出教堂。回过头来,还看到枫行拿着那串糖葫芦,对着她的背影发呆。

……

“无忧,发什么呆?!”

无边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无忧的思绪,无忧忙回过神来:“哦,没,没什么。”

却在心里悄悄的说着:“其实那串糖葫芦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哥哥。”无忧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说娘亲现在是不是已经回黑山寨了?”

无边仔细的算了下,便回答道:“算下来,娘亲应该早就到了黑山寨了。”

“那娘亲也应该知道我们没在黑山寨了,以她的­性­子,一定会再次下山找我们的。我们再回黑山寨反而会错过娘亲。”

无忧这般的分析道。

正文051.极致诱、惑

“恩,也对。娘亲会第一时间下山来找我们的。”

无边用手抚着下巴,静静的思考着妹妹的提示:“那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等着娘亲来找我们!”

无边在空中打了个响指,有些期待的回答着。忽略了无忧嘴角勾起的烂漫的笑容。

“又可以去学堂看到枫行哥哥了。”无忧悄悄的想着。

“王爷,听下人说您最近心情不好,莹儿特意过来看看您。”

傍晚时节,徐莹便出现在大厅里等着年逸汐。年逸汐有些不耐烦的转过头去。

徐莹早已习惯了年逸汐这般的态度,撇撇嘴,脸上依然是那恰到好处的笑容。

“莹儿特意向皇上请求来王爷住上几天,先熟悉下环境,以后嫁过来便不会生疏了去。”

徐莹柔声的说着,宛如自己已经是王爷的女主人。

年逸汐有些烦闷的皱着眉头,徐莹,江南知府徐知县的大女儿,静是一幅画,动则是一副流动的画,温婉大方。

去年父皇寿辰的时候,以一曲《相思引》艳惊四方。

父皇甚是喜爱,大有将她许配给自己的意思,只因那时与翼翎国的战事催紧,这事才算压了下来。

今年寿辰,父皇肯定又会提这事。现在更是让徐莹住到王府里来了。

“你一个未婚姑娘的,住王府成何体统?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嫁人?我这便让管家给你去找一家最好的客栈!”

年逸汐沉下脸,闷闷的说道。

“哈哈,客栈哪里比得上汐儿这偌大的王府啊!”

清脆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转眼间人便是到了跟前。

只见一位雍容华贵的­妇­女,手里拿着刚采下来的荷花,荷花上还淌着水。

年逸汐有些不悦的皱着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娘!”徐莹脆生生的喊了句,便过去换住­妇­女的手。

“徐夫人。”年逸汐无奈的作辑,徐夫人是母妃的发小,两人从小便是最好的姐妹,年逸汐小的时候,徐夫人还抱过他。

就冲这关系,年逸汐便是不能撵两人走了。

“王爷。”稍后赶来的徐大人恭敬的朝着年逸汐施礼:“应皇上的安排,这几日便是打扰王爷了。”

徐大人礼数作得足,年逸汐只好摆摆手:“晚上一起用宴吧。”

徐莹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那一笑,便让得徐夫人手里的荷花黯然失­色­。

“王爷,这么晚了还不睡?”书房里,年逸汐有些烦闷的看着案上的竹简。

徐莹端着参汤走了进来。年逸汐抬头看着徐莹的打扮,不满的别过头去。

今晚的徐莹只穿了件轻薄的睡纱,将姣好的身材凸显了出来。

若隐若现的酥、胸,上下起伏着,极力的想吸引年逸汐的注意力。

年逸汐淡淡的扫了一眼,便重新将视线放到了竹简上。

“王爷~”徐莹并不气馁的娇嗔道,紧接着,却做了个让年逸汐大吃一惊的动作……

正文052.撕碎衣服

只见徐莹轻轻解开睡纱腰间的丝带,轻薄的睡纱便如水般从她身上滑落到地上。

年逸汐扫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睡纱,没想到徐莹竟然做出这种大胆的事。

但这只会让得他更加厌恶她,这些女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

年逸汐不禁脑海里出现了另一张清秀的脸,还有那一张一翕的小嘴:

“可恶的马贩子!放开老娘!”

“马贩子!”

“马贩子!”

……

“王爷,喜欢吗?”

徐莹媚眼如丝,声音勾、人。

只是年逸汐连看都没看徐莹一眼,便冷冷的说:“穿上它!”

“王爷。”徐莹娇吟一声,便已落入年逸汐的怀里。

柔软的身子,在年逸汐的怀里轻轻的蹭了蹭。

恰到好处的挑、逗着他的渴望。年逸汐剑眉紧蹙,将竹简在桌上重重的一拍。竹简发出清脆的声响。

“滚出去!”

徐莹没想到年逸汐会这般态度,要知道。为了今晚,她还特意在参汤里加了活血的鹿茸,可为何年逸汐一点反应都没有?

徐莹委屈的勾住年逸汐的脖子,胸前的柔软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年逸汐坚壮的胸膛。

“王爷,莹儿好想你啊!”

年逸汐一耐烦的推开徐莹:“再不出去,本王就把这衣服撕了,再将你这样扔出去!”

徐莹满怀不甘的看着年逸汐­阴­沉的脸庞,她知道他做得出来。

想到自己赤身­祼­、体的被扔出去,如果那样的话,她这一生,便算是毁了。

徐莹只好穿上睡纱,不甘的看了一眼年逸汐,无奈的说道:“王爷别放心上,莹儿只是和王爷玩玩情、调,既然王爷不喜欢,那改天莹儿换一种便是了。莹儿先行告退。”

说着徐莹便走了出去,心里却狠狠的想着:年逸汐,你迟早是我的!

年逸汐本就烦燥的心情,经徐莹这么一捣鼓,更是郁闷到了极点。

又加上不知为何,小腹处一股燥动。

年逸汐轻轻运气,将那股燥动生生的压了下去。却房顶传来轻微的声响。

警觉的年逸汐大喝一声:“什么人在那里?!”

紧接着对着发出声响的地方凌空一掌。再隔空一吸。

只听“啪嗒!”一声,房顶的人便狼狈的从上面摔了下来。

年逸汐恼怒的冲上去,一把拎起来人。

一想到他在上面偷听了这么多话语,偷看了这么多不该看的东西,年逸汐便是恨不得割了他的耳朵,挖了他的眼睛!

“唉哟!好痛啊!”裹在夜行衣下面的人,轻声的申吟了一声。

年逸汐忙扯下来人的面纱。

“怎么会是你?!”待得看清楚来人后,年逸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正文053.她不是我的女人!

忙将来人从地上搀扶起来,小心的擦去她身上的灰尘,那般认真的模样,仿佛那是世上最稀奇的珍宝。

“你没受伤吧?”

年逸汐担忧的问道,他刚才那一裳可是毫不留情的,又从那么高的屋梁上摔下来,只怕是受伤不轻。

“骨头都要断了!”

脆生生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怒气。

秀眉一挑,瞪着年逸汐。这不是挽歌还能有谁?

“不就是看了下你女人嘛,至于赶尽杀绝吗?”

挽歌不满的抱怨道,一边又暗自嘀咕,话说,那个什么莹儿的,身材真惹火。

听到挽歌这么一说,年逸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忙开口辩解道:“她不是我的女人!”

挽歌听了,倒也不说什么,只是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而挽歌这一满不在乎的态度,却让得年逸汐心里一阵窝火!

“你怎么又来了?!”

年逸汐一脸不耐烦的瞪着挽歌,她不是走了的吗?还回来­干­什么!

既而又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哼!”挽歌冷哼了一声,便是大大敕敕的坐在书桌上,眼神犀利的盯着年逸汐,宛如在审视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要在京城找个叫年逸汐的马贩子当然有些困难,但是想要找大名鼎鼎的九王爷的府邸,自然是件容易的事情!”

“挽歌,我……”

年逸汐有些不知所措的紧握了下拳,不知该如何解释。

“哼!怎么?怕我知道你是王爷,把你抢去山寨了吗?我说年逸汐,你就这点出息?!”

挽歌秀眉一横,眼睛微缩,不屑的咧着嘴角说道。

不过另一方面却又在想,年逸汐这个做错了事的样子还蛮可爱的。

年逸汐见挽歌这般模样,知道她已经不再生自己的气了。

心里长呼了一口气,还好,就算她知道自己是王爷,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并没有变质。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还是敢这般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

年逸汐便回复了一开始的邪魅的样子,凑上前去,在挽歌耳边轻呼着:“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想本王了?!”

年逸汐吐气如兰,清幽的气息喷洒在挽歌耳垂处,惹得挽歌心里一阵­鸡­皮疙瘩。

一掌毫不客气的朝年逸汐击过去。带动着空气也发出呼呼的声响。

年逸汐忙不迭的闪躲着。“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毒?!”

年逸汐轻轻抓住挽歌的手臂,一面又不死心的凑向前,嘴角勾起一个邪邪的笑。

挽歌狠狠的白了年逸汐一眼,便直奔主题。

“喂,问你问题,给老娘说实话!”

年逸汐见挽歌不再与自己嬉笑,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年逸汐便收了手,却还是笑得一脸的妖媚,好奇的问道:“什么问题啊?”

“有没有见过这两个孩子?”挽歌掏出无边和无忧的画册递到年逸汐面前。

正文054.这两个孩子是你什么人?

“这两个小孩?”年逸汐看着画上的两个小人儿,再看着挽歌一脸的紧张与期待。

“是你的亲戚吗?”

年逸汐想起两个孩子卖身葬母时凄惨的样子,不禁惋惜的叹了口气:“不过,这两个孩子还真是可怜。”

挽歌见年逸汐的表情,知道他是见过无边和无忧,忙从桌上跳下来,紧张的扣着的逸汐的手臂。

“你见过他们是吗?他们在哪里?!”

年逸汐没料到挽歌会这般的紧张,他只觉得手臂都快被她给掐出水来了。

“喂!轻点!”

年逸汐奋力从挽歌手里挣脱出来,整理下弄乱了的衣袖,没有注意到挽歌急得紧皱的眉心。

“他们就在我的府邸里。”年逸汐轻声的说道,挽歌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却被年逸汐的下一句话,给弄得心提到嗓子口来了。

“本王初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凄惨的跪在王府的大门口。”

“什么?!跪?!”

挽歌惊呼了一声!无边和无忧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若不是出什么大事了,他们岂是会给人下跪?!

他们到底怎么了?被人欺负了?!

“是啊。他们正跪在大门口卖身葬母,本王见这两个孩子可怜,又有这般孝心,便留下他们在府里做书僮,让他们去学堂跟夫子学字。”

年逸汐如实的回答着。

“卖身葬母?!”

挽歌咬牙切齿的说道,一定是无边想的馊主意,这家伙,存心要咒自己不是!

不过自己的孩子,就是聪明!

“那他们现在可好?”

挽歌轻声的问道,想着这么大的王府,肯定规矩很多,无边和无忧会不会觉得约束?

“好着呢!”

年逸汐一想到这两个孩子,倒是激动的大声的说道!

想着年迈的夫子,每次早朝的时候,都向自己哭诉无边的“罪行”,不禁嘴角勾起一个会心的微笑。

“夫子是两朝元老,当初还教过本王识字呢!现在却每天被这样一个小鬼搞得不知所措。四哥还说有机会要见见无边呢!”

年逸汐“数落”着无边将夫子说得无还嘴之力的事情:

“不过,这无边的一些想法倒是新奇,还有道理,四哥说他,不为世俗所缚,将来会大有出息!”

挽歌细心的发现,年逸汐一提到他的四哥,眼里便满是崇拜之情。

想来这位四王爷,肯定睿智多谋吧!

“对了!”年逸汐只顾着自己说,这才想到,挽歌这何会突然问起这两个孩子?难道她和孩子去世的母亲是好姐妹?

“这两个孩子是你什么人?”

正文055.报答

“他们——”

挽歌轻轻的呼了口气,便实话的说道:“他们是我的孩子。”

“什么?!”

年逸汐没料到挽歌这般说,一时间愣在了那里,忘了该怎么反应。

她的孩子?!她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他们不是那个­妇­女的孩子吗?他们是卖身葬母的!”

年逸汐不肯承认的说道,潜意识里,他希望挽歌是在骗他的。

“还不是你把我给掳走了,他们想混进王府来救我!”

挽歌白了年逸汐一眼,一边又为自己生了两个这般可爱的孩子而自豪!

“你是说,他们一开始是在骗本王收留他们,然后伺机救你?!”

年逸汐想起前几天晚上,无边和无忧便是鬼鬼崇崇的出现在挽歌曾经住过的阁楼。

他竟不知,自己英明一世,却被这两个小鬼从一开始便给算计了!

年逸汐狠狠的握着盛着参汤的碗,脸­色­有些难看。

“喂,堂堂九王爷,不会和两个小孩子计较吧!”

挽歌见年逸汐这般模样,生怕他会怪罪到无边他们身上去。

“谁要是把他们当小孩看,谁就倒大霉了!”

年逸汐还是有些不开心的嘟嘟着。

两人便是陷入了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压抑的气氛,让得挽歌不自在的转动了下眼珠。

过了许久,年逸汐这才开口问道:“上次来救你的那个男人,就是孩子他爹?!”

挽歌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是的,孩子他爹五年前便是战死沙场,是弦夜救了我,所以我就留在了黑山寨。”

年逸汐轻轻的松了口气,心里却是一阵窃喜。

“真不知道你乐个什么劲?!”

挽歌看着年逸汐咧着嘴­奸­笑的样子,白了他一眼,声音嗡嗡的带着嘲讽。

年逸汐­干­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失控。一边暗骂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喜形于­色­了?!

“这么多年,独自带着孩子,辛苦吗?有没有想过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

年逸汐轻声的问道,内心却满是心疼,想着她这么多年来,独自带大孩子,还将孩子们教得这么聪慧。

“不辛苦。”挽歌轻轻的摇摇头,最艰苦的日子都过来了。

而后一个问题挽歌却没有回答年逸汐,一个完整的家?

她从没有奢望过,或许潜意识里,她还是希望那个模糊的身影,会有一天,来迎接她和孩子们。

见挽歌又恢复了沉默,年逸汐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却是满满的难受。

不是难受她嫁人了。而是难受她一个女人,这么多年来,独自承受这些困苦。

“对了,本王这些日子替你辛勤照顾孩子,是不是应该报答本王?”

挽歌看着又恢复了邪魅语气的年逸汐,警惕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正文056.王爷那方面不行

“不想­干­嘛!”

年逸汐看着挽歌一脸紧张的样子,心里欢乐极了,他就是爱看她竖起所有的刺的样子。

不过却也希望某一天,她能对自己不再如此防备,将她的心安心交给自己。

“放心吧,本王对你才没兴趣呢!”

年逸汐扫了挽歌一眼,不屑的说道。

挽歌不禁脸­色­一红,既而又嘲讽道:“我看王爷是那方面不行吧?!不然刚才如此美玉在怀,居然能坐怀不乱!”

“你!”

年逸汐被挽歌一句话给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忍耐力好居然被她认为是那方面不行!!

“是吗?”

年逸汐呼了口气,倒也不再动怒,而是欺上挽歌身。将挽歌扣在身下。

“那要不要证明下,本王到底那方面行不行?!嗯?~”

特意拉得长长的尾音,炽热的气息喷洒在挽歌耳垂边。而两人在案桌上还保持着一上一下的暧昧姿式。

挽歌不禁脸红透了,只觉得耳根都是发烫的。

“滚开啦!”

挽歌娇嗔了一声,便凝聚内力,一掌毫不犹豫的击向年逸汐。

年逸汐却并不躲闪,嘭的一声,重重的一掌击在年逸汐胸膛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年逸汐眉头皱了一下,身子却还是没有移动半分。

他是舍不得啊!能够如此贴近她,哪怕只是开玩笑,他都那么的贪恋!

贪恋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贪恋她少有的娇羞面容。贪恋……她的一切……

“喂!你傻了啊!”

挽歌吓得忙解开年逸汐的衣领,检查他的伤势。

看着挽歌一脸担忧的样子,尽管胸口的痛不断的传过来,年逸汐却咧着嘴一脸的知足与傻笑!

“有病啊!”

挽歌本是焦急的检查年逸汐的伤势,却见他还一脸的开心。

“你有受虐症吧你!”

挽歌将年逸汐的衣服重重的扯了下,合上他的领口,气鼓鼓的骂道。

“嘿嘿。”

年逸汐还是傻傻的笑着,脸上倒是一脸的满足。

“你到底想要我­干­嘛啊?!”挽歌不耐的问道。

“哦。”年逸汐收起那副亦正亦邪的笑容,正­色­道:

“后天便是我父皇的寿辰了,每个王爷都得带位女子去参加,到时你陪本王去!”

“我去?!”挽歌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为何不带刚才那个什么莹儿去?”

挽歌奇怪的问道,一边在心里小声的嘀咕着:“我要是跟你去,那莹儿不给我沷硫酸啊!”

“你陪我去嘛,好不好啊~”

年逸汐拉着挽歌的手,一脸的撒娇。

挽歌无语,这么大的人了,还卖萌?!

“好吧!”拗不过年逸汐,挽歌只好应允:

“不过,你得先带我去看看无边和无忧!”

-------------繁华落碧------------

终于要呣子团聚了,,鼓掌,,

不要霸王啊,,大家多留言啦,,呜呜……

正文057.坏人是可以骗的!

“不知王爷深夜召见,有何吩咐?”

书房的光线有些昏暗,无边看不清年逸汐脸上的表情。

无忧轻轻向无边靠拢了些,不明白大半夜的,王爷召他们有何用意。

“带你们见一个人。”

年逸汐犀利的眼睛狠狠的盯着无边,心里还在为自己被这两个小鬼给耍了一道而计较着。

“出来吧!”年逸汐对着屏风后面唤了一声。

无边拉着无忧的手不由得紧了下,望着屏风后面抹熟悉的身影,心里激动到了极点。

无忧也是瞪大眼睛,紧张的看着缓缓踱步而出的人。

“孩子!”挽歌率先喊了出声,声音因激动而变得颤抖。

“娘!”无边和无忧这才醒悟过来,忙扑入挽歌的怀里。

无忧更是忍不住的大声哭了起来。“娘,我们好想你啊!”

无忧一边哭着,一边将眼泪蹭在挽歌的衣裳上。

“无忧乖,不哭啊。”

挽歌轻轻擦去无忧脸上挂着的泪珠,一脸的心疼与怜爱。

年逸汐忍不住的别过头去,不想去看挽歌脸上慈爱的光辉。

“无边,她是你什么人?!”年逸汐一脸严肃的询问道。

“回王爷,这是我娘亲。”无边挠挠头,一脸的抱歉。

“那你知不知道,小孩子是不能撒谎的?!”

年逸汐板着脸,脸上的浓郁的­阴­沉。

挽歌看着年逸汐这个样子,心里充满了感激,他这是在帮自己教育孩子。

“我知道小孩子是不能撒谎的。可是娘亲说过了,坏人是可以骗的!”

无边却是振振有词的辩驳道。

年逸汐一时哑语,狠狠的瞪了挽歌一眼,怎么有这么教育孩子的娘?!

挽歌失笑了一下,便不再多说什么。

“娘,弦夜爹爹呢?!他比我们还先下山来找你呢!”

无边提起了弦夜。挽歌便是一脸审视的盯着年逸汐。

年逸汐被挽歌盯得浑身不自在,便耸耸肩:“他离开了。”

挽歌心里有些担心,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王爷,我答应你,后天和你一起去参加寿宴。之后我便带孩子们回黑山寨,我们便是两清了。”

年逸汐苦涩的点点头,你便这么急着和我划清界线吗?

“时候不早了,先去休息吧。”

年逸汐轻轻拍拍手,管家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年逸汐对着管家叮嘱了几句,管家便恭敬的对着挽歌施礼:“夫人,请吧。”

“那就有劳管家了。”

挽歌礼貌的朝着管家回礼,便带着孩子们去休息了。

哄着无边和无忧睡下后,挽歌将两个孩子的头,贴近自己的肩膀。

一边感慨着,还是和孩子们在一起,才踏实与安心。

望着窗外暗幕的夜­色­。挽歌轻舒了口气,一切,只待后天过后,便可以重新回黑山寨过那种淡然平静的日子了。

只是她却不知道,她再也回不去那种安定闲静的生活了!

正文058.两个巴掌

“王爷,凭什么啊?!”

徐莹嘴巴嘟得老高,一脸的不开心。

“凭什么你带那个野女人去,不带我去啊?!还拖两个小杂种!”

徐莹说着更是扫了无边和无忧一眼,不屑的撇撇嘴。

“啪!”

“啊!”

一个巴掌重重的掴在徐莹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紧随而来的是徐莹凄厉的尖叫声。

“这一巴掌是让你明白,我秦挽歌的孩子,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挽歌­阴­沉着脸,声音更是冷到了极点。

徐莹只觉得吸一口气,鼻子里都能结一层薄冰。

却还是嘴硬的骂道:“贱人!你敢打我?!”

徐莹捂着右边的脸,厉声骂道。

“啪!”又是一个巴掌,重重的掴在徐莹的左脸上。

挽歌若无其事的拍拍手掌心,那样子,仿佛只是将手心的灰尘拍­干­净而已。

“这一巴掌是让你明白,这世上,还没有我秦挽歌惧怕的人!”

挽歌冷眼看着徐莹,眼底的杀气显露无遗。

在黑山寨做了这么久的三当家,她办事一向便是这般雷厉风行,气场十足。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这个哪里冒出来的贱人!”

徐莹被连甩了两个耳光,不禁一阵暴走,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大声骂着。

“够了徐莹!”

年逸汐将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茶杯发出咔嚓的响声,茶水从杯里溅了出来。

徐莹见年逸汐是真的动怒了,便不不再撒沷,只是一脸委屈的看着年逸汐:“王爷,您可得替奴家做主啊!”

“哼!”年逸汐冷冷的哼了一声:“本王决定的事情,你想要改变是吗?”

“奴家不敢。”徐莹还是不死心的说道:“只是去年皇上寿辰的时候,奴家答应了再为皇上弹奏一首的,今年不能失约。”

“本王并没有不准许你进宫给父皇祝寿,再说,你是徐知府的千金,自然是能进宫的。但是挽歌只有随本王才能进宫。”

年逸汐冷冷的说道,徐莹一开始便是无礼取闹,他交没有取消她进宫的资格。

“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别进宫了,免得吓到父皇,那你可就担当不起了!”

年逸汐皱着眉头,看着徐莹鼓得老高的腮帮。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不知他是在极力的隐忍。

天知道,他看到徐莹这个样子,心里却是在一个劲的叫爽!

看着她头发凌乱,脸颊又红又肿,两边腮帮鼓得老高,像是正在堵气的癞蛤蟆。

“可是……”徐莹见年逸汐不让她进宫,便急了。

“别可是了!”年逸汐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见谁?!你今晚就呆王府吧!明天本王就派人送你回江南!”

年逸汐一摆手,便带着挽歌离了去。

留下徐莹一脸怨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挽歌的背影。

“秦挽歌,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的!”

正文059.宴会妆扮

“这些都不用了。”

丫环们将大面积镶宝石的发簪Сhā到挽歌头上,但都被挽歌拒绝了。

挽歌看着桌上闪成一片的首饰,眉头蹙成一团,这些都不是她所喜欢的东西。

“谢谢,还是我自己来吧!”

挽歌拿起梳子,将之前梳好的流云髻解了下来,将自己的刘海放下来,她喜欢用长长的刘海遮住大半张脸,那张不属于自己的脸。

想到皇上的宴辰,不能打扮得太寒碜。

挽歌想了想,还是将刘海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

一双灵巧的手上下翻动着,几根俏皮的辫子便垂掉了下来。自然又活泼。

选了一根最内敛的金步摇,暗敛的金泛着淡雅的金泽,上面镶嵌着几根羽毛,宝贵奢华,下面坠着一枚水滴型的墨绿翡翠。

便如挽歌其人,内敛含蓄。简约却又不简单。

脸上也只是稍微化了下眼妆,打了一点点胭脂,让肤­色­更匀称一些。

丫环们看着妆扮好的挽歌,一身浅紫纱裙,素静淡雅,谈不上惊艳,却让人心里无比的舒服,移不开视线。

年逸汐看着从屏风后面款款走出来的挽歌,一时呆在了那里。

“喂!傻眼了?!”挽歌没好气的白了年逸汐一眼,有这么夸张吗?

“我以为是哪个仙女下凡来了,结果你一开口,便破坏了这意境。可惜啊!”

说着年逸汐还夸张的低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去你的!老娘只是换了套纱裙而已嘛!”挽歌不禁羞涩的骂道。

“很好看!”年逸汐由衷的感叹道,脑海里却浮现了第一次看到挽歌的时候,她一身骑马装,英姿飒爽的在马背上。

她每次都能带给自己不一样的惊喜。

“娘,你就放心去吧,我和无忧会乖乖的等你回来的哦。”

无边懂事的帮挽歌整理着裙摆,心里也在感慨着娘亲今晚带给大家的视觉盛宴。

“娘,宫里肯定有很多好吃的,要多吃点哦。”无忧吞了吞口水,一脸羡慕的说道。

“就知道吃!”挽歌笑着抱起无忧,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

“走吧。”年逸汐笑着催促道,便率先上了马车。

挽歌看了看弓着背蹲在地上,给她做台阶的车夫,便单手撑着马车,一个鱼跃便上了马车。

车夫有些震惊也有些感动的看着挽歌,挽歌则朝他笑了笑,这一烂漫的笑容,便是倾城……

年逸汐瞪了挽歌一眼:“上个车都不安分,你见过哪个穿这么淑女裙子的人这般上马车的?”

“人人平等,我怎么能够踩着别人上车呢?!”挽歌无畏的拍拍手,却没注意到年逸汐大惊的脸­色­:

“你说什么?!人人平等?!我的姑­奶­­奶­,呆会进宫了可千万别这么说哪!”

挽歌没料到年逸汐表现会这般失控,想想自己现在所处的年代,怎么可能人人平等呢?!

“我知道的!”

挽歌闷声说了句,便看向窗外,不再说什么。

------------繁华落碧------------

哇啊,宫宴了,,各大美女帅哥齐上阵,,下一章谁会出现呢??

正文060.遇上年逸寒

“王爷,家眷们都在这庭院里休息的,这位姑娘现在不能一并进去。”

太监拦下挽歌,年逸汐便是急了:“挽歌一个人都不认识,你想让她在这里等到开宴吗?!”

太监知道九王爷又耍起了­性­子,只得无奈的解释道:“王爷,这是宫里的规矩,家眷这么多,不好管理。庭院很大,不会无聊的!”

年逸汐脾气一上来,又要发怒,挽歌忙拦住他:“没事啦,我就在庭院玩玩,你先进去吧。”

年逸汐瞪了小太监一眼,吓得小太监一阵哆嗦,年逸汐这才作罢。

“晚宴一开始,会有专人带你们进大殿的。”

“恩,那我怎么找你?”挽歌想到她对宫里地形不熟,等下怎么找得到年逸汐。

“你一出现,我会第一时间找到你的!”

年逸汐轻柔的说道,温润的声音传进耳朵里,让挽歌一阵感动。

“我会第一时间找到你的。”简短的一句话,却暖了挽歌的心,融了挽歌的心。

看着年逸汐离去的背影,挽歌长长的呼了口气,不让自己再去想这些。

距离晚宴开始还要得一个时辰,而那些女眷们都汇聚在一起,攀比着身上的首饰。

挽歌觉得无趣至极,便一个人逛着庭院。

垂柳轻轻扫过挽歌的脸庞,让得她心神安宁,耳边却还是年逸汐那句轻柔的话语。

挽歌轻轻甩下头,往庭院更深处走了去。

“呜呜~”轻微的申吟声传进了挽歌的耳边,声音不大,却充满着强烈的痛楚,像是在极力的隐忍。

挽歌忙转身来到假山后面,却见一个小孩正蜷缩着小身子,一阵的抽搐。

“你怎么了?!”挽歌忙将男孩抱入怀里,一边大声的喊道:“来人啦!快叫太医!”

听到挽歌的喊声,便有侍卫赶了过来。

有人认出男孩:“是枫行小王爷,快去叫太医和四王爷!”

挽歌只觉得怀里的孩子抽搐得越来越厉害,而身边脚步匆匆,太医却还是没到。

“枫行?你怎么样了?”一道焦急却稳重的声音响起。

“四爷,别急,太医马上就到。”有人这般安慰着。

挽歌看着四王爷一脸担忧的样子,心生感动,这是位好父亲。

可是怀里的枫行,紧咬着牙齿,脸­色­铁青,随时都有可能会死去一样。

“不能等了!”挽歌果断的对着年逸寒说道:“枫行坚持不到太医来了,让我来试试!”

年逸寒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不知道为何,他一看到这女人,便对她充满了信任之情。

挽歌掏出怀里的银针,自己毁容后,自己的脸便常常会有抗异­性­,银针是不能少的东西,她常给自己施针。

挽歌将枫行平放在草地上。“孩子,会有些许的疼痛,你是勇敢的,坚持一下便好。”

正文061.皇上年逐舜

昏迷中的枫行,听到这温柔的声音,像是娘亲的问候,稍许意识的点点头。

年逸寒看着挽歌细心的替枫行施针,额头上还冒出细微的汗滴。紧张却又临危不乱。

年逸寒不禁赞许的点点头。待得枫行抽搐慢慢停止,轻轻睡过去后。挽歌这才长呼了口气。

轻轻抱起枫行,拍着他的肩膀,像是母亲哄孩子睡觉一般。

“睡一觉就好了。”

“太医来了!”急忙赶来的袁太医,看到枫行这个样子,大松了一口气。

枫行的病情他是知道的,万一没及时控制,那后果不堪设想。

“多亏这位姑娘及时施针,否则就是神仙,也无力回天!”把完脉后,太医朝着挽歌感激的施礼。

“多谢姑娘相救,不知姑娘想要何种赏赐?”

年逸寒朝着挽歌感激的抱拳,众人则是艳羡的看着挽歌,四王爷的赏赐,可是件罕事,而且绝对不会寒碜。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念。”

挽歌随意的摆摆手,她对那所谓的赏赐,还真的不感兴趣。

年逸寒看向挽歌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临危不乱,医术高强,更是在诱、惑面前能够稳住心神。

太医将枫行带了下去,大家都逐渐散去。只留下挽歌和年逸寒两人。

“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年逸寒温润的声音让人无法拒绝。

“挽歌。”挽歌简短的回答着,又想想,觉得不合适,便加了句:“秦挽歌。”

“挽歌,好名字。”年逸寒并没有礼貌的称呼挽歌为秦姑娘,而是直接便唤了她的名字,亲昵却又那么的自然。

挽歌只是笑笑,并没多说什么。

“四爷——”不远处有太监唤着年逸寒,估摸是皇上召见了。

“今天的事,感激不尽。”年逸寒抱抱拳,准备离去。又折返了回来。

“挽歌,我们还会见面吗?”

挽歌看着年逸寒一脸期冀的神情,有些诧异的回答道:“等下晚宴就能见到了啊。”

年逸寒笑笑不语,他说的再见面可不是指晚宴那拘束的场景。

“挽歌,一个人是不是无聊啊!”

年逸汐一路小跑的来到挽歌身边,听着年逸汐疾速跑而急促沉重的呼吸声。

挽歌轻声笑笑。“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我偷偷跑出来的,父皇人越老,话越多!”

年逸汐一边抱怨着,一边就地坐在草丛里。

挽歌看着年逸汐一脸受锉的样子,就知道皇上和他说起什么了。

“你别把他当成天子,就当做是一个盼着孩子成家立业的旁通父亲便是了。”

“啪!”有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挽歌和年逸汐回过头来,却看到小太监慌乱的拾起地上的餐盘,旁边的金黄袍子的男人,则是一脸的惊愕。

等等,黄袍加身,这除了当朝天子,今天的寿星,还能有谁?!

“民女挽歌参加皇上。”挽歌忙施礼。

一旁的年逸汐也忙施礼,要知道他刚还讲了父皇的坏话来着。

“父皇,您怎么在这?”年逸汐奇异的问着。

皇上年逐舜沉着脸,这才缓缓开口。

正文062.要生娃,你自己去生!

“想和你们话话家常,却一个个的跑了出去,常公公说你带了个面生的女子进宫,就悄悄的跟了过来。”

说着年逐舜眨眨眼,还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挽歌轻轻呼了口气,看来这个皇上还是个老顽童啊,故意板着一张脸,敢情是在吓唬他们的。

“父皇!”年逸汐埋怨的唤了一声,又怪自己,一心想着快点见到挽歌,竟连父皇跟踪自己都未发现。

年逐舜转身看向挽歌,眼底却是和蔼慈爱的目光:“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挽歌有些受宠若惊的回答道:“回皇上,民女叫秦挽歌。”

“不错不错。”年逐舜连说了两声不错:

“朕的孩子们都嫌朕啰嗦,倒是你,能够体谅朕作为一个父亲的用心。朕不止是天子,还是一个盼着抱孙子的普通老人。”

“父皇?!”年逸汐不敢置信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父皇,会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老人。

“哼!”

年逐舜冷眼瞪了年逸汐一眼,耍横的说道:“你们几个,再不给朕生下娃玩,朕就把你们赶出京城去!”

“这娃是说生就生的?要生,你自己生去,后宫那么多女人!”

年逸汐轻声的嘀咕了一句,却还是被年逐舜给听到了。

“啪!”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年逸汐脑袋上,年逐舜吹胡子瞪眼的骂骂咧咧:“你个不孝子!哼!”

说着年逐舜冷哼了一声,便离了去。

“哈哈哈哈!”待得皇上走远了后,挽歌实在是忍不住的爆笑起来。年逸汐无语的白了她一眼。

“走啦!晚宴就要开始了!”说着便径自的往前走着,却也会停留下来看下挽歌,怕她在陌生的皇宫里跟丢了去。

“我今天看到四王爷了,很温儒尔雅的一个人。”

挽歌找着话题:“就是不知道传说中的七王爷又是长的什么样子。”挽歌一脸期待的说道。

“等下你就能看到啦!”年逸汐宠溺的看着挽歌一脸兴奋的样子,温柔的说道。

“别这样!你还是凶我吧!”年逸汐突然的温柔,让挽歌实在受不了。

挽歌苦着脸说道:“你一天不凶我,我还不舒服了。”

年逸汐无语的瞪了挽歌一眼,便不再说话,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夜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大殿内,歌舞升平。挽歌和年逸汐来得蛮早,没一会儿,年逸寒也来了。

和他一起的女子着一件水蓝­色­的纱裙,衣袂飘飘。眼神却是如水般平静,虽说温婉,却少了那么一点灵动。

年逸寒看到年逸汐身旁的挽歌,愣了一下,又马上恢复了一开始的表情。

“四哥。”“四爷。”年逸汐和挽歌打着招呼,年逸寒冲着两人微微一笑,便在旁边的案桌上坐了下来。

“七爷到!”

太监尖锐的嗓子响起,挽歌忙正襟坐好,伸长脖子看向殿外,想着这七爷到底长的什么样子,是如年逸汐的妖媚,还是如年逸寒般的温润。

正文064.这一次还是本宫赢了!

“哦?”年逸汐没料到挽歌也看出了端倪来,便明知故问道:“为何这般说?”

挽歌看着空中火龙般的飞舞的灯笼,这才不急不慢的说道:

“这灯笼在空中还好,一旦落地,里面的烛火便会撞上两旁的壁纸而燃烧。若是落在哪个妃子身上,那妃子穿着的纱裙更是易燃物品。所以我想,这个萱公主,一定是想借机给哪个妃子一个下马威!”

挽歌条条在理的分析道。没有意识到身旁还有两个人正在尖着耳朵听她的话。年

逸寒和年逸绝皆是不自禁的点点头,年逸寒看向挽歌的目光里多了一股复杂的意味。

果然,挽歌的话语刚落下,便听得一阵阵尖叫声。

只见在座的妃子们纱裙上都着了火,大家都毫不形象的扑着身上的火。

尤其是皇上身旁的柳贵妃,更是吓得花容失措,­精­致的发型也乱了。

凌乱的头发垂下,身上多处起了火,两旁的丫环忙去扑火,却起不到什么效果。

“快去找水。”年逐舜一边拍打着柳贵妃身上的火,一边吩咐下去。

一阵折腾后,“哗!”一大桶水从柳贵妃头上倒了下去。火这才熄灭。

“皇上。”

一身湿搭搭的柳贵妃再也顾不得形象了,早已哭成了泪人。

在这么多的妃子大臣面前,她今晚算是丢丑丢到家了。

皇后冷眼看着,柳贵妃,这一次还是本宫赢了!“

传太医给柳贵妃看看身上有没有烧伤!”皇上将柳贵妃揽在怀里,轻声的说道:

“爱妃先下去吧,晚上朕来给你上药。”

听到年逐舜这句话,柳贵妃才变了笑容,皇上愿意今晚来她的宫殿,那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皇后脸上依然是母仪天下的笑容,只是袖口下的手却紧扣,涂满丹蔻的指甲狠狠的掐进掌心。

“萱儿,这就是你给朕的惊喜吗?!”

年逐舜沉着脸问着站在大殿上,捂着肚子大笑的人。

挽歌仔细打量着年逸萱,狡黠的大眼睛,笑起来弯成一潭明月。

“这就是小十,萱儿,父皇唯一的女儿,宠得不得了。”年逸汐轻声的介绍道。

“父皇,这红灯笼可是儿臣花了好大的心思才想出来的。您不夸我一下吗?”

年逸萱无畏的耸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

挽歌会心的笑了笑,一个可爱又调皮的小女孩。

“你……”年逐舜也有奈何不了的人,只好作罢。

“罢了,去你的位置坐好,等下别给朕出什么乱子!”

年逸萱吐了吐舌头,便坐到年逸绝旁边的桌子处。

“九哥,这女人是谁?!”年逸萱挑剔的上下打量了下挽歌,不是很友好的问着年逸汐。

正文065.初步试探

“你好,我叫秦挽歌。”

挽歌微微一笑,大方的回答道,一边向年逸萱隔空做了个现代握手的姿式。

眼睛却悄悄的看向年逸绝身旁的女子。

可是女子却只是平静的看着挽歌,眼神里还有一丝疑惑。

挽歌诧异的收回手,本是故意去试探这女子的。

可是她却和别人一样,表现出了诧异之情,她到底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是穿越过来的?

可是这发髻,简直就是现代的盘发啊!

初次试探失败后,挽歌便收回目光,看向年逸萱。

一边但愿自己这不符合礼节的做法,不会得罪年逸萱。

“咦?”年逸萱嘟着嘴,诧异的看着挽歌,这女人一点都不怕自己:

“你这是什么打招呼的方式?我不好!一点都不好!”

年逸萱大声的说道,还委屈的看着年逐舜:“有人说我母妃的坏话,父皇也不管!”

年逐舜知道年逸萱是在说柳贵妃,也只得叹了口气:“这事改天再说!”

知道父皇不会再惩罚自己了,年逸萱便也识趣的不再纠结这件事。

而是转过头来,盯着挽歌。

挽歌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重新施礼:

“回公主,这是挽歌家乡的礼节,是对自己欣赏的人才会有的。”

挽歌不卑不亢的说着,眼角再次瞥了面纱女子一眼,却仍是失望的收回目光。

“欣赏的人?”

年逸萱诧异的回味着这句话,看向挽歌的目光里充满了欣奇:

“九哥,这个女人,我喜欢!”

年逸汐无语的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人。

“你喜欢?!你这是想要公开和你九哥抢女人吗?!”

挽歌脸上飞过一片红晕,这两个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调笑自己。

“哈哈,不敢!不过我也欣赏她!”

年逸萱豪爽的笑道,然后也学着挽歌刚才的动作,隔空向挽歌伸手:“你好,我叫年逸萱。”

挽歌朝着年逸萱温婉柔和一笑,这一笑,便是令百花皆黯然失­色­。

面纱下面的女子,冷冷的盯着挽歌那烂漫的笑容。

眉头轻微一皱,为何这个女人,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皇上,姐妹们为今晚的寿宴悉心准备了舞曲。只是柳妹妹便是不能展舞了。”

皇后遗憾的说道,眼角却是一缕嘲笑。

“嗯,那便呈上来吧!”年逐舜饶有兴趣的说道。

皇后拍拍手,众位摇曳生辉的女子便是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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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纱的女子到底是谁呢??嘻嘻……

正文066.年逸萱的挑衅

众人皆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娇媚的舞蹈,挽歌拿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

心头更是猛的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袭来。

“怎么了?”注意到挽歌的异样,年逸汐担忧的问道。

“没,没什么事。”

挽歌握紧酒杯,平缓了下情绪,这才回答道。

见挽歌不多说什么,年逸汐也不好勉强,只得担忧的轻呼了一口气。

一舞终了,年逐舜满意的鼓掌:“赏!”

“谢皇上。”莺莺燕燕的妃子们,脸上皆是噙着笑,知足的退了去。

“皇上,不仅妃子们为皇上悉心编排了舞曲,各大臣的女眷们也有­精­彩才艺要展示哦。”

皇后灵巧的嘴很是会讨皇上欢心。年逐舜也难得这般轻松下来,便是兴致盎然的探头观看。

陆续有女眷来到舞池中央,献上自己的才艺。

有临场发挥吟诗的,有弹奏古筝的,还有献上自己的刺绣作品的……

热闹非凡,每一位女子都是才艺出­色­,让人钦佩。

挽歌意兴阑珊的看着,一来,重关戏都是在最后面才会上场的。

前面那些表演的,想必只是一些小官的女眷。

而真正重头戏还在后面,挽歌倒是很想知道年逸寒和年逸绝两人带来的女子,又有何过人之处。

二来,却是心里实在不踏实,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而且这种感觉非常强烈,却又不明白为何会这般。

“皇上,民女仟漓,为皇上及在座各位演奏一曲《流云决》。”

一位身着大红­色­纱裙的女子,清脆的声音,娇羞又自然。妖冶的红,让人心生怜惜。

抱着手里的琵琶,曼步来到舞池的正中央,腰间鹅黄|­色­的流苏轻轻摇摆着。

配合着随意扭动的小蛮腰,摇曳生辉。

一时间,大家都将视线移至了仟漓腰间的流苏处,惹得人无限的暇想。

挽歌看着流苏下面悬吊着的浑圆小玉珠,有些奇异的看着仟漓。

刚好对上仟漓坦荡的目光,仟漓冲着挽歌妩媚的一笑,勾摄魂魄的眼神对着挽歌轻轻抛着。

挽歌只觉气血上涌,差点流鼻血了。

挽歌警惕的盯着仟漓,这个女人会媚术吗?

连自己一个女人,都被她迷得神魂癫倒的,更别说那些­精­气过剩的男人了!

仟漓用琵琶遮住了大半张脸,刚才那一媚眼也只有挽歌那一角度刚好能够看见。

仟漓坐在凳子上,纤细素净的双手轻轻一拔,琵琶便发出悦耳的声音。

像流云般,辗转轻盈,丝丝动人,丝丝扣人心弦。

一曲终了,最后一道音符的落下,大家还是如疾如醉的沉浸在刚才的音乐声中。

挽歌用内力紧紧包裹着双耳,过渡掉那些音符,看着仟漓的目光多了一丝沉重。她到底是什么人?

正文067.面纱女子的敌意

“好!好!好!”年逐舜连说了三个好!

看向仟漓的眼神有些迷离,还有着一种像是找到自己的猎物般强烈的占有欲。

挽歌诧异的看着年逐舜,只得叹了口气,男人,大抵如此吧。

“想要什么赏赐?朕都可以给你。哪怕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也行!”

年逐舜毫不顾忌的说道,没意识到三个儿子们眼神中间的嘲讽。

皇后倒还是镇定,哪个皇帝不想把所有美貌的女子纳入后宫?

何况年逐舜也刚刚四十出头罢了。她早已料到这晚宴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往年都是这般。

“谢皇上。”仟漓眼角微眯,勾起一个柔魅的微笑。

“民女早就听闻宫里的乐坊祠有许多珍贵的谱曲,便想去能成为乐坊祠的一员,学习天下的神曲。”

仟漓的话语,着实让大家都吃了一惊,明目的拒绝皇上的暗示。

不感兴趣做妃子,却偏爱做供人赏悦的乐坊祠一名低下的演奏者?

年逐舜看向仟漓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仟漓却是坦荡的与年逐舜对视着,眼神清澈纯净。

“罢了,便允了你!”

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年逐舜只好应允了下来。

“谢皇上。”仟漓语气平静,并没有因此而欢喜,一如以往的轻淡。

皇后冷眼看着仟漓,心里诅咒道:“欲擒故纵的把戏么?你倒是成功吸引了皇上的注意力。哼!本宫总有一天,会让你明白,这些小伎俩,在本宫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仟漓退下之前,却是轻轻扫了挽歌一眼,眼神里是大胆的挑、逗。

“该死!她是男女通吃吗?!”

挽歌不甘示弱的回瞪了仟漓一眼,便不再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

仟漓退下后,又有着其她女子献舞。

年逸寒旁边的女子缓缓起身,迈着小步来到舞池中央。

“皇上,兰若献丑了。”

轻轻施礼后,兰若便是提着裙摆,掂着脚尖,轻柔的旋转着。

衣袂随风飞舞,腰带宛若有了生命般的摇曳生姿。

年逸寒静静的看着,这么多妃子里,每年他都是带兰若来参加筵席。

一方面,她不争不吵不闹,选她其她妃子不会吃醋。

二来,也是因为她的飞天舞,让人如身处仙境般轻盈欢畅。

年逸寒一边欣赏着舞曲,一边频频点着头,兰若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烂漫的笑容。

对面年逸绝身旁的女子依然是一副冷眼旁边的态度,只是看向兰若的眼神,却是冷到了极点。

挽歌后背打了个寒战,这女子,怎么可以冷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因为兰若出了这么大的风头吗?

正文068.娉婷

兰若一曲终了,微微施礼后,便乖巧的回到年逸寒的身旁。

轻柔的看向年逸寒,目光里的柔溺几乎要融出水来。这个时候的兰若才让能觉得她是真实的。而不只是一个摆设。

年逸寒给了她一个赞许的微笑,兰若便是羞涩的低下头,脸上飞过一片红晕。

挽歌看着两人这般恩爱的样子,有些艳羡的想着,如果有一个人,能让自己这般的依恋,便也是一种幸福吧。

挽歌回过头来,却发现对面的面纱女子,看向兰若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似是感受到了挽歌投来的目光,面纱女子收回目光,不再看向兰若。

“兰若姐姐这曲飞天舞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娉婷这里献丑了。”

面纱女子款款走向舞池中央,轻轻提起裙摆,轻盈的舞动着。

大家却是惊奇的发现,娉婷舞的正是兰若刚才舞的那曲飞天舞。

娉婷腰间的流苏轻轻摇曳着,在空中欢愉的舞动着。

那盈盈一握的纤腰轻柔的扭动着,划出一道道艳丽的弧线。

水袖飞扬,在腰间围绕着,飞曳着。

挽歌看着那位叫娉婷的面纱女子,行云如水般的舞曲,刚柔并济的舞步。

不禁感叹道她在舞蹈上的造诣,只是看了兰若舞了一次,便能将所有的舞步一毫不差的记下。

并还融入自己对这首曲子的理解,忽刚忽柔,这便是兰若,也不如娉婷这般­精­髓。

兰若脸­色­有些尴尬,便很快又恢复了一开始的风轻云淡。

对于娉婷这般明显的挑衅,兰若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她知道娉婷深受七王爷的宠爱,七王爷甚至为她单独建了一座宫殿。

她和娉婷也只是每年皇上的寿辰和其他一些节日盛宴才会碰面,而每次娉婷便是明显的针对自己。

是想表现七爷的女人,比四爷的女人更胜一畴吗?

一曲终了,娉婷便在大家的钦佩与“啧啧”声中,淡漠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年逐舜倒是泰然自若,给每个人都论功行赏。

“父皇,九哥第一次带女人来参加宫宴,萱儿倒是很想和挽歌姐姐比试一下,不知挽歌姐姐可否给萱儿一份面子?”

年逸萱站起来,挑衅的看着挽歌。

挽歌脸­色­寻常的微微一笑,脸上是一份淡然的自信。

“既然如此,那我便接受了。只是不知公主要比什么?”

挽歌这般的平静,让得年逸萱多了一份警觉,本只是想和她比试,让她出丑的。

见挽歌这般自信,年逸萱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既然挽歌姐姐这般爽快!那咱们就比抢东西!”

“抢东西?!”挽歌有些吃惊,但并没有表现的太过于明显。

“萱儿!”年逐舜却是不愉快的瞪了年逸萱一眼,这丫头倒是越来越放肆了,居然比试抢东西!

“对,就是抢东西!”年逸萱却不甘示弱的直直的盯着年逐舜:

“我们就比谁先抢到那个叫仟漓的女人腰间的小玉珠!本公主就看,没了玉珠,她还怎么勾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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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快乐哦,,,

正文069.抢珠大战

挽歌神­色­异常的看着年逸萱,没想到她也看出了那颗小玉珠的窍门。

年逸萱也正盯着挽歌,等着她的回答,眼神里的挑衅是那么的明显与公众。

挽歌又看看仟漓,她倒是神­色­自若的品着杯里的花酿,丝毫不因年逸萱的话语而有半点情绪的流露。

感应到挽歌的目光,仟漓也回过头来盯着挽歌,眼神里的意味,却和年逸萱的如出一辙。

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挑、逗,那种感觉便是在对挽歌说:“有本事你就来抢!”

挽歌硬着头皮,正准备答应。年逸汐却站起来说:“挽歌今天身子不舒服,不适合这般猛烈的行动,改天吧!”

一般大臣皆是恍然大悟的样子,年逐舜更是面带喜­色­。

年逸寒神情有些变了变,继而也是和其他大臣一般笑了起来。九弟的话,或许只是个幌子,保护挽歌而已。

而对面的年逸绝也是这般想的。只是年逸汐这般宣称,便也是等于向大家宣布了挽歌与他的关系。

看着挽歌和年逸汐这般亲密的样子,年逸绝却觉得心里堵得慌,仰头一口将杯里的酒闷掉。

面纱女子娉婷也似是感应到了年逸绝的异样,面纱下面冰冷的眼神,看向挽歌却是多了一抹杀意。

挽歌红着脸瞪了年逸汐一眼,小声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以为我有了!”

年逸汐则是一脸邪笑的凑近挽歌的耳边说道:“这样不是更好嘛。再说,萱儿没得个轻重,你要是受伤了,我可会心痛的!”

挽歌娇嗔的瞪了年逸汐一眼:“你以为我会怕你那个公主妹妹?就她那点功夫,对付那些妃子们还可以,对我看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年逸汐看着挽歌脸上的镇定与自信,心里赞许的点着头,倒不再说什么。

“哼!什么不舒服?不舒服就别来参加晚宴啊!有这么娇弱吗?!”

年逸萱不耐烦的冷哼了一句,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也实在不懂得年逸汐说的“不舒服”的另一层含义。

“公主说得对,挽歌并没什么大碍。”挽歌轻柔一笑,只是若认为这笑容下面是柔弱,那就大错特错了。

挽歌轻轻一运气,一个飞旋便是落在了大殿正中央。

年逸萱见挽歌这般轻易便应允了,脸上浮过一缕赞许。也飞身便来到了挽歌旁边。

“那这个你们便拿去吧。”仟漓扯下玉珠,正准备扔向两人。

年逸萱却打住了她:“慢着,别扔!就别你腰间!我们就从你身上抢便是了!”

挽歌皱着眉头看着年逸萱,这在仟漓身上抢东西的话,很容易不小心便是伤到仟漓,这年逸萱,主意倒是够狠!

正文070.为她心痛

“这……”挽歌犹豫了一下,便开口说道:“这样很容易伤到仟漓姑娘的。”

“哼!一个卑贱的乐妓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乐坊祠一抓一大把!”

年逸萱不屑的撇撇嘴,在她看来,仟漓只不过是个卑贱到尘埃里的乐妓而已。

仟漓脸­色­有些苍白,袖口下的拳头更是紧握,指甲几乎能够滴出血来。

但她还是勉强的撑在那里,不让别人看出她的脆弱。

挽歌心痛的看着仟漓这个隐忍的样子。

“乐妓也是人,也是爹娘生的,若是受伤了,同样会有人为她心痛,为她难过!”

挽歌冷冷的反驳着年逸萱,孰不知她的话,像是石头丢进深井般,引来阵阵涟漪。

大臣们皆是面面相觑,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年逸寒和年逸绝看向挽歌的眼神多了一分惊艳与更深的探究。这是个有着一颗怎样七窍玲珑心的人,才会说出这般平等的话?!

年逸绝低头看向酒杯,手指微微弯曲,似是在口味山洞那次的旖、旎与缠、绵。

年逸寒微眯着眼睛,像是猎人找到了猎物般,眼神里是霸道的占有。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便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难道在哪里见过?

相对了大家的震惊,仟漓倒是一脸的平静。

回过头来,给了挽歌一个柔媚的眼神,那眼神里却没有感激,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了的事情。

甚至还带有一丝勾、引与挑、逗。

挽歌诧异的想着,她为何三番五次的这般挑、逗自己?

“那你们来抢便是了。”

没再理会挽歌的不解,仟漓提起裙摆,款款走到大殿正中央,将玉珠别在腰间,对着年逸萱和挽歌说道:“那就开始吧!”

“挽歌姐姐,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年逸萱抽出自己的软剑,便是刺向中央的仟漓腰间,力度又狠又准。

没有一丝的怜惜,挽歌担忧的看着年逸萱这一剑,生怕她伤到仟漓。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冥冥之中,自己和仟漓是有些联系的,她们更像是同一类人。

她不允许年逸萱伤到仟漓!

同一秒中,挽歌手中的酒杯便已击出,重重的打在软剑上。

年逸萱虎口猛的震了一下,手腕也脱离了一开始的轨迹,偏向了一边。

剑从仟漓的腰侧刺过,割破了仟漓的衣裳,露出皎白的肌肤。不过好在并没有伤到仟漓。

挽歌脚尖轻点,便是来到仟漓身旁。

扯下自己的腰带,手上一用力,腰带便成了两截,一截束在仟漓腰上,将­祼­、露出来的肌肤遮掩住。

另一截便拿在手上,轻轻抖动一下,腰带便成了最有力度的武器。

挽歌平素擅长的便是马鞭,这腰带灌入一点真气后,便可以如马鞭般轻柔,又可如软剑般无坚不摧。

挽歌替仟漓系好腰带后,便伸手欲去拿仟漓腰上的玉珠,却不料,一枚银针暗的袭来。直逼挽歌的双手。

正文071.吃她豆腐

挽歌忙收回手,银针却是转向直逼仟漓而去。

仟漓皱了下眉头,手尖真气暗敛,但还是没有反抗,眼睁睁的看着银针袭向自己。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

挽歌见仟漓一副等死的样子,便出手一把推开仟漓。

巨大的推力导致两人都摔倒在地。

挽歌压着仟漓,却只觉得仟漓身下某个部位在渐渐变大。

顶着自己的巨大还在变化,挽歌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仟漓,仟漓却依然回了个招牌式的媚笑。

早已经历人事的挽歌自是明显那个变大的东西是什么。

他?!居然是男人!

挽歌来不及质问仟漓,年逸萱便早已来到两人身侧,一把拉住玉珠垂掉着的流苏,用力想将玉珠扯下来。

挽歌忙伸手去抢。巨大的拉扯力又将年逸萱扯得摔倒在地。

一时间,场面一阵混乱,三个人在地上滚成一团。

挽歌一只手紧紧扯着玉珠,另一只手紧紧抱着仟漓,生怕年逸萱发现了仟漓的秘密。

年逸萱则是死命的扯着玉珠上的流苏,另一只手则直接扔掉软剑,用力的掐着挽歌的后背。

用一种女生打架最野蛮最原始的姿式。

挽歌后背被年逸萱掐着青一片紫一片的,身下的仟漓却是一脸的得瑟,反手紧紧抱着挽歌,甚至偶尔还碰下挽歌的胸和腰,趁机吃下她的豆腐。

挽歌狠狠的瞪着仟漓,又不好发火。只得死死的攥着玉珠。

“嘭!”流苏被扯断了,巨大的冲力将挽歌和年逸萱抛了出去。

年逸萱握着断掉的流苏,懊恼的瞪了挽歌一眼。

相对于摔得头发凌乱的年逸萱,挽歌的样子却是更加的狼狈。

后背本已被年逸萱掐得一阵青一阵紫,而刚才的摔倒过程中,仟漓便是直接将她当成­肉­垫垫在身下。

刚才那一摔,除了后背差点摔断了之外,仟漓那重量压在身上,也差点将她压出毛病来。

年逸汐忙赶到大殿中央,一把将仟漓扯开,将压下下面不能动弹的挽歌扶了起来。

“挽歌,你没事吧?”

看着年逸汐一脸紧张的样子,挽歌心里有些暖,回了一个笑:“我没事。”

挽歌手里紧紧攥着从仟漓身上扯下来的玉珠,对着年逸萱得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公主,这一局,你输了!”

“哼!这不算!”年逸萱从来都没有输过,便是耍赖的跺着脚。

“够了!”年逐舜不耐的吼道:“你还要闹到什么程度?!”

年逸萱这才嘟着嘴罢手。年逸汐扶着挽歌走回座位上。

经过年逸绝身旁时,一个白玉瓷瓶又丢到了挽歌的手里,挽歌诧异的看着年逸绝,他怎么身上这么多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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仟漓到底是什么身份捏……嘻嘻……

正文072.不知她在哪里怀的贱种,还敢来勾引九王爷!

年逸绝脸­色­清冷的说道:“活血化淤的。”

挽歌感激的朝他瞥了一眼,却又红着脸别过头去。

被年逸绝看到自己被年逸萱掐成这个样子,这可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挽歌在座位上坐好,感应到仟漓投过来的目光,便狠狠的瞪了回去。

可恶的家伙,把自己当成­肉­垫。何况他还是个大男人呢!装成娘娘腔的去勾引皇上,不知道他有何居心。

“仟漓,玉珠虽是没了,但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朕定当补偿你。”

年逐舜有些遗憾的看着挽歌手里的玉珠,和年逸萱手里的流苏,有些讨好的对着仟漓说道:

“翼翎国和大沃国这次送了诸多的贺礼,你若是看中哪样,尽管开口便是了。”

挽歌轻声的问着年逸汐:“皇上寿辰,为何那两个国家只是送了贺礼,不来参加寿宴?”

年逸汐耐心的解释道:“现在咱们苍月国和翼翎国,大沃国正是三国鼎立时期,却又各自是剑拔弩张,所以这寿宴那两国的国主都不敢前来参加,怕沿途被暗杀,只是运送来了聘礼。”

年逸汐并不擅长行兵打仗,这些的话,四哥和七哥更是擅长些。

“父皇宠爱萱儿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想指望萱儿与大沃国的太子慕容沃联姻,这样或许能够改变三国鼎立的局面。”

“还有这些原因在里面啊!”挽歌默默的记住另两个国家的名字,一边轻声的点着头。

而仟漓则是淡淡的说道:“谢皇上赏赐,只是这玉珠对仟漓来说意义重大,还请挽歌姑娘归还。”

年逐舜愣了下,看着仟漓的目光充满了探究与打量,还有更深入的捕捉。

仟漓则是坦荡的回视着年逐舜。

“好吧,那挽歌,你便将玉珠归还给仟漓吧!”最后却是年逐舜退步,下旨让挽歌将玉珠归还。

“给。”

挽歌来到仟漓面前,把玉珠还给他。

仟漓还是那个柔媚的笑容,只是接过玉珠的时候,却是迅速的在挽歌的手里塞了一张小纸条。

挽歌愣了一下,马上蜷起手掌,不让人看到纸条。

悄悄收好纸条,仟漓还是那个一脸捉摸不定的媚笑。

挽歌只得在袖口下紧紧的攥着纸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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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嘴!给我狠狠的打!”

九王府,徐莹撸起袖子,命令着下人们给无边掌嘴!

“我说了,没偷就是没偷!我没偷!”

无边被一群大人们按住在地上,怎么也挣脱不了。

“不要打哥哥!”无忧眼里含着泪水,却还是强忍着不肯流出来。

“两个小贱蹄子!和你们娘亲是一路货­色­,不知她在哪里怀的贱种,又来勾引九王爷!”

徐莹恶狠狠的骂着,却没料到无边发疯般的挣脱了下人,发狂的冲向自己:

“不准你这么说我娘亲!你才是贱人!”

正文073.无边给徐莹的巴掌!

徐莹一个不措防,便被无边扑倒在地。

无边紧紧的掐着徐莹的脖子,眼睛红得冒火,徐莹从来没见过这般充满了仇恨的眼神。

忙吓得对那些下人们大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把这个贱人的野种带走!”

“啪!”

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徐莹的脸上,所有人都被无边这一举动给吓得愣在了那里。

无边神情冷峻,眼神里的寒意,宛如地狱里的修罗般让人后背生凉。

率先回过神来的徐莹马上尖叫起来。“把他从我身上拿下来!你们都是废物吗?!养你们有何用?!连一个贱人生的野种都制服不了!”

“啪!啪!啪!”

三个巴掌连着扇在徐莹脸上,徐莹本来便被挽歌打肿了的脸,现在更是肿得看不得了。

无边冷冷的说道:“你可以欺负一个小孩,但决不能欺负一个儿子!儿子为了保护自己的娘亲,什么事情都敢做!你还没资格说我娘的半句坏话!”

清冽的声音,让得徐莹愣在了那里,她怎么也无法将一个能说出这般话的人,看成是一个只有四岁半的小孩。

愣了半天,还是徐莹的贴身丫环事先反应过来:“来人!将这个胆敢以下犯上的小贱人拖出去,重打十大板子!”

一群下人便将无边从徐莹身上扯开,将无边按在墙壁上。任无边怎么挣扎也不管用。

“看来自己还是太弱了啊!这样子,怎么保护娘亲和妹妹?!”

无边一边用力挣扎着,一边思考着。

“啪!”一个巴掌重重的打在无边脸上,无边只觉得眼冒金星,嘴里满是血腥味,一张嘴,血便吐了出来。

“小贱人,敢打我!”徐莹狠狠的扇了无边一耳光,更是将对挽歌的恨意全都转移到了无边身上。

“不要打我哥哥!我们没有偷东西!”

无忧摇着徐莹的腿,无助的恳求道。却被徐莹一腿踢开。

“无忧,痛不痛?”

无边心痛的看着妹妹跌坐在地上,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一种无助感与变得强大的渴望充斥着他的心。

“不痛!”无忧忍着泪水,揉了揉被徐莹踢痛的肚子,却坚强的不让无边担心。

一旁的管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徐小姐,这事还是等王爷回来再做定论吧!”

“怎么?我是未来的王妃,这点事情都要麻烦王爷吗?!来人!拖下去,十大板怎么够?!重打二十大板!”

徐莹语气凶狠的说道,只有这样,她才能解气。

“徐小姐,无边只是一个小孩,二十大板,他怎么吃得消啊?!”

管家心痛得看着一脸倔强的无边,一边悄悄的给自己的心腹使了个眼­色­,心腹便知会的悄悄离了去。

“管家,你今天话太多了!来人,拖下去往死里打!”徐莹不理会管家的劝谏,狠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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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出场的王爷们,币币粗心,偶尔将人名搞乱了,在这里统一说明一下:

小四是年逸寒,温润儒雅。小七是年逸绝,嗜血残狠,却独对娉婷一人温柔。小九是的年逸汐,妖孽狡猾,爱捉弄挽歌。

在山洞里给挽歌解毒的便是小七年逸绝,而至于百花楼背后的神秘黑衣人,到底是谁,大家拭目以待咯,,

正文075.寻找无边

终于,在大家的揪心中,二十板终于打完了。

无边虚弱的瘫在凳子上,凳子的边缘都已被无边咬掉了一层木屑。

无忧终于是忍不住的哭了出来。无边吃力的抬起手来,想去擦拭掉无忧脸上的泪水。

手抬到一半,却还是无力的垂了下来……

“哥哥!哥哥,你醒醒啊!”

无忧见无边昏倒了过去,又不敢去摇他,怕他的小身体再也受不起任何的撞击。

只得无助的抱紧无边:“哥哥,你不要无忧了吗?哥哥,你醒来啊!无忧要哥哥!”

羸弱的声音轻轻的在无边的耳边无助的喊着,只是无边却昏死了过去,听不到无忧的哭喊声。

下人们见哭得凄惨的无忧,一脸无助与恐慌的喊着无边,一些丫环们都是悄悄的擦着泪水。

“来人!把无边拖出去,免得王府沾了晦气!”

徐莹无畏的瞥了昏死过去的无边,满不在乎的说道,那样子,便宛如只是死了一只蚂蚁般。还嫌晦气。

“哥哥,无忧唱歌给你听好不好,你说过,无忧唱歌最好听了的!”

无忧紧紧的抱着无边,泪水滴在无边苍白的嘴­唇­上。

无忧就这样抱着昏死过去的无边,坐在空旷的大街上,背靠着冰冷的青石。

抬眼望着稀薄的天空,喃喃道:“爹爹,你到底在哪里?!我好想你啊!你什么时候能够出来保护我们?!”

“无忧?!是你?!”一道焦虑的声音在无忧的身后响起。

熟悉带有磁­性­的声音,无疑成了无忧的救命稻草。

无忧忙回过头去:“弦夜爹爹,哥哥被打了二十大板,现在还昏迷不醒。你快点救救他!”

弦夜这才注意到无忧抱着无边在那里,忙蹲下身子,给无边号脉。

弦夜眉心紧皱,一只手更是紧紧的握成拳!

什么人,居然这么对一个只有四岁半的孩子!

掏出随身的药丸,塞到无边嘴里。

“孩子,弦夜爹爹来了,别怕,乖乖吃下药丸好吗?”弦夜轻柔的在无边耳边说着,一边抚着他的头发。

昏迷中的无边仿佛能听到话似的,乖巧的吞下药丸。

看着无边渐渐有了些许血­色­的嘴­唇­,弦夜这才松了口气。

便将丹田里的真气悉数运转起来,踱给无边。

浅紫­色­的真气包裹着两人,无忧安静的呆在一旁,眼睛警惕的环顾着四周,不让任何人来打扰此时的两人。

“咳咳!”无边轻咳了一声,吐出一口淤血,这才缓过神来。

“弦夜爹爹。”重病的人,便是最脆弱的。看到熟悉的弦夜爹爹,无边马上扑进弦夜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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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滴无边,,也不算很惨吧……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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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76.无边要是有什么事,本王决不会放过你!

“孩子,爹知道你受委屈了。”

弦夜心痛的叹了口气,这才多久没见面。两个孩子便伤成这样。

“弦夜爹爹,你怎么在这里的?”

无边一边细心的将无忧揽到身旁,一边诧异的问着弦夜。

“爹爹一直都在王府附近,只是上次救你娘亲未果之后,年逸汐便加大了王府的防备。爹爹还养了一段时间的伤,今天是皇上寿辰,便想着看能不能潜进王府,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你们。”

弦夜轻叹了一口气,如父亲般慈爱的眼神,温润如水。

“是谁欺负你们!弦夜爹爹一定给你们报仇!”

想着伤成这样的无边,弦夜便是红着眼睛,拳头狠狠的握在一起,发出喀嚓的声响,眼底的杀意浓郁浑厚!

他的宝贝,怎么能让人说欺负便欺负的,他决不会放过那个人!

“弦夜爹爹,你要是我们的亲爹那多好啊!”无边和无忧扑进弦夜的怀里,轻轻的说道。

这就是被爹爹保护的感觉吗?真的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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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外面有人拿着九王爷的令牌,说是九王爷的家丁,有急事,一定要见九王爷!”

这时有太监前来禀报着。年逐舜挥挥手:“让他进来吧。”

进来的家丁便是管家的心腹,家丁来到年逸汐旁边,火急火燎的禀报着。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必须去看看!”听到家丁的禀报,饶是挽歌的定力,也忍不住的刷的站了起来!

年逸汐忙向年逐舜禀凑道:“父皇,儿臣府上出了点急事,得先回去处理一下,还望见谅。”

说着,年逸汐也不等年逐舜答复,便率先拉过挽歌的手,带着她离了去。

【九王府】

年逸汐黑着一张脸,神情冷峻的问着徐莹:“孩子们在哪里?!说!”

最后一个“说”字,便是用的最重的语气,仿佛要将徐莹生吞活剥了一般。

“王爷,莹儿只是处罚了一个偷东西的贼而已,您这样会吓到莹儿的。”

徐莹仍然嘴硬的狡辩道,却没料到,年逸汐直接便是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

“是不是偷东西的贼你心里清楚。本王的耐心有限!快说孩子们去哪里了!否则你这条命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年逸汐狰狞的脸上,青筋暴露。他已经被徐莹彻底的激怒了!

脖子上的重量慢慢加重,徐莹艰难的呼吸着,知道自己这次是玩大了。

徐莹只得求饶道:“咳咳!王爷饶命啊!我说,我说。无边,无边被,扔去了后面的大街上。”

正文077.无边你们在哪里?

没等年逸汐开口,早已急得不得了的挽歌便已经冲出门去,直奔后面的大街。

泪水婆娑了双眼,挽歌一想到无边居然被打了那么重的二十大板,便心痛到无以复加。

她那么宠爱那么宝贝的儿子,却被另一个女人打了二十大板,她能够想象得到,当时无边的倔强与无力感。

若不是碍于年逸汐,她真恨不得将那个女人绑在柱子上,将无边所受的痛楚,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把这个女人给本王绑起来!等本王回来再治了你!”

年逸汐忙丢下这几句话,便跟着挽歌跑了出去。

“无边,你一定不能有事!”

挽歌在空旷的后街四下找寻着,却还是没有找到。

“无边,无忧,你们在哪里啊?!”挽歌无助的扯着嗓子大声的喊道。

的随后而来的年逸汐看着挽歌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是一阵心痛。

伸手将挽歌揽在怀里,轻声的安慰道:“不会有事的!再找找吧!”

挽歌却冷漠的推开年逸汐:“无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决不会放过那个徐莹的!”

挽歌情绪如此的激动,年逸汐只得更紧的抱住挽歌,不让她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本王也决不会放过她!你放心!无边这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的!”

挽歌却冷漠的推开年逸汐,一个人在大街上,四处寻找着。

“无边,无忧!你们到底在哪里啊?!你们不要娘亲了吗?!”

挽歌凄厉的声音在空旷的大街上久久回荡着。这声音里的绝望,让人心里一阵心酸与怜惜,不忍。

年逸汐也得陪着挽歌一起寻找,把所有能够藏人的地方都寻了个够。

“小九,出什么事了?”

随后而来的年逸寒和年逸绝也被挽歌此时的样子吓了一跳。

他们从未见过任何情况下都那般冷静的挽歌,会这般的失去控制,这般的绝望。

“挽歌的两个孩子被徐莹打伤了,还从王爷赶了出来。挽歌在找孩子,你们也一起帮忙找吧!”

年逸汐时而飞上高空,从天空俯瞰去寻找孩子们的踪迹,一边回答着。

“孩子?!”年逸寒和年逸绝诧异的相视了一眼,挽歌已经有了小九的孩子了?

两人相对而视,便很快装作没事一般。陪着年逸汐和挽歌一起寻找孩子。

“无边,你们娘亲都快急坏了,你再不肯去见她,她会崩溃的!”

弦夜看着挽歌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痛得只想马上冲出去,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

“哥哥,娘亲可是第一次哭得这么伤心,我们不能让娘亲再担忧了。出去吧!”

无忧也哽咽着劝谏着无边,看着娘亲这个样子,他们也是吓了一大跳,却也为之心痛。

正文078.娘,为什么大家都有爹爹,就我们没有?!

“娘~”一声饱含着痛心,委屈,气愤……的喊声,在街尾轻轻的响起,虚弱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断掉了般。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挽歌愣在了那里,心却如刀割般疼痛,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她悉心保护的两个孩子,却最后还是被伤得伤痕累累。连喊自己都这般的陌生。

看着站在街尾的两个孩子,挽歌再也顾不得那么多,飞奔而去,抱着孩子们紧紧的搂在一起。

“对不起,都是娘亲不好,娘亲没有照顾好你们!”

挽歌泪水流进无边的领口里,无边伸出小手轻轻替挽歌擦拭掉眼泪。

一边懂事的说道:“娘,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羞羞。”

挽歌更紧的抱着两个孩子,又怕弄疼无边的伤口。只是眼泪如断线般不停的掉落下来。

弦夜轻轻将挽歌揽在怀里,挽歌这个样子,让人心醉。

“这两个孩子居然是挽歌的?”

不远处的年逸寒和年逸绝也是一脸的震惊,没想到,挽歌早已有了孩子。

更没想到的是,这两个孩子还是那天他们在街上随手救下的孩子。

年逸绝看着挽歌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不禁一阵心烦意乱。她居然早已有了孩子?!

“无边,你没事吧?”

挽歌上下检查着无边的身上,当看到他红肿的脸颊。

还有身上的条条淤青后,便是再也忍不住了。

“她居然下这么重的手!”挽歌紧握着双拳,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

相比无边受的委屈,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无边,咱们回黑山寨,再也不来京城了好吗?!”

挽歌轻声安慰着无边,却没想到无边一把推开挽歌的手。

“娘!为何别的人都有爹爹,为何就我和无忧没有爹爹?!”

挽歌没料到无边会这么步步紧逼的追问自己,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弦夜轻轻将无边揽入怀里:“谁说你们没有爹爹了,弦夜爹爹不就是你们的亲爹爹吗?!”

无边却偏执的推开弦夜,还是质问着挽歌:“娘,你口口声声说咱们爹爹战死沙场了。可为何我总有种感觉,咱们爹爹并没有死!不然你为何总是揣着爹爹留给你的玉佩?!有时晚上还偷偷的拿出来看?!”

挽歌没料到这想事情无边都知道,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年逸寒,年逸绝,年逸汐三人站成一排,都在忖度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会让得挽歌这般女子心心念挂着。

“无边,你太激动了!”挽歌怒声的喝道,轻轻闭上眼睛,不让人看到她的脆弱。

“娘!爹爹根本就没死对不对,你为什么不去找他?!我要问问他,这么多年来,到底知不知道他还在两个孩子流落在外面。”

无边越说越激动,甚至冲进挽歌的怀里,一把将当初男子留给挽歌的玉佩给扯了出来。

“为何不带着这个玉佩去找爹爹?!我不是没人要的野种!我们要去找爹爹!”

冷清清的玉佩从无边的手里落到地上,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清幽的光芒。

眼前的四个男人,看着玉佩,都是愣在了那里……

--------------亲妈?繁华落碧-----------------

啦啦啦,,,

本书明天便要上架了,也就是说从下一章开始便得收费了……感谢亲们一路来的支持。

可能有些亲不能跟下去了。币币也感谢大家。

写完章节,看看大家的咖啡留言,都是一种欣慰与幸福。

币币是个不会说话的人,千言万语,唯有感谢……

但是请不要去看盗贩,看书很便宜的,只要几分钱千字,一块零食的钱都不用。

有时币币码了几个小时,大家几分钟便看完了。所以再次呼吁,请不要看盗贩!!币币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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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到底谁才是孩子的爹,,下一章便是揭晓……

关于本文的一些谜底,伏笔。譬:魂玉到底牵涉了些什么,怎样才能找到魂玉。

仟漓又是什么人,为何要男扮女装混进宫来。

年逸汐立旁边的女人娉婷又是什么来头……

等等,,当然最最重要的,便是——这玉佩到底是谁的?!!

猜小四的,送花花,,,猜小七的,送个荷包,,,猜小九的,花花,,猜弦夜的,送个荷包……

嘻嘻,,荷包是某币的最爱,其他神马都是浮云……

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留言啊,偶要留言!!!!

正文078本王今晚留下可以吗?

“叮咚!”玉佩发出一声脆响,与地方重重的撞击在一起,却牢固的没有丝毫的破损。

年逸寒,年逸绝,年逸汐皆是定定的盯着在月光下,泛着幽蓝­色­光泽的玉佩。

玉佩光泽均匀,颜­色­艳丽,上面的纹路清晰自然,一眼便知道是上好的古玉。*

当看清楚玉佩上的花纹时,年逸寒,年逸绝,年逸汐却皆是愣在了那里。

玉佩上面的飞龙栩栩如生,龙眼凛冽犀利,仿佛能够看穿人的内心。

“飞龙?”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这块玉怎么会出现在挽歌的手上?还是孩子的爹留下的?

年逸绝和年逸汐皆是不可思议的看了年逸寒一眼。

大家都知道,年逐舜给三个儿子打了三块玉,其中年逸寒的便正是这飞龙玉,象征着飞龙升天。

年逸绝的是龙腾长空,年逸汐的便是龙跃南海。

年逸绝脸­色­­阴­沉,他竟不知年逸寒早已在外有了孩子!

年逸汐却是痛苦的皱着眉头,挽歌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四哥?!为何偏偏是四哥?!

年逸寒脸上的神­色­复杂,却能明显的看出来,他是多么的惊喜。

对于突然到来的儿子和女儿,他确实需要好好的消化一番。

却也是一脸喜悦的缓缓的走向挽歌,将无边和无忧揽在怀里。拾起地上的玉佩,这才一脸愧疚的说道:闷

“对不起,孩子,爹爹让你们久等了。”

无边和无忧伏在年逸寒的怀里,两人贪婪的吮吸着年逸寒身上的龙涎香,还有独属于年逸寒的清香。

无忧紧紧的回抱着年逸寒。泪水婆娑,汹涌而出:

“爹爹,我们好想你啊!”

“挽歌,跟本王回府吧。”

年逸寒对着挽歌伸出手,眼神里的渴求,真挚而温润。

“没想到本王寻找了这么多年的女子,却是在本王的眼前。可是你的脸?”

年逸寒转过身来,看向挽歌的神情温柔怜惜,那浓烈的柔情几乎可以融出水来。

挽歌被年逸寒这般深情的眼神,看得脸颊炽热,想起五年前的那一晚,不禁脸红到了耳根子。

可是为何眼前这个人却又让自己有种疏离感?

“那天之后遇到翼翎国的人,脸便毁了。是弦夜救的我,还替我整容。”

挽歌轻松的回答着,至于其中换脸的痛楚以及排异反应,却只有挽歌独自一人知解。

年逸寒将挽歌紧紧的抱在怀里,挽歌不说,但他却能够想象得到,这得是多么痛楚的一件事情。

挽歌身子僵了一下,神情紧绷,这个人,真的是孩子他爹吗?!

可是为何自己一点都没觉得欢喜?

挽歌看着这个宛如自己哥哥般的温润男子。

初次见他,他便如慈父般,抱着宛如亲子的枫行,一脸的担忧。

当时他的神情,让得挽歌想起了自己在现代的哥哥,也不知道林倩有没有将魂玉给哥哥。

五年了,她一想到饱受病痛折磨的哥哥,便会痛到失去力气。

若不是为了照顾自己,哥哥也不会积下这么多的病根,将所有的好吃的都省给自己。才把自己的身体累垮的。

挽歌安静的窝在年逸寒的怀里,并没有反抗。

年逸汐看着挽歌一副乖巧的样子,她哪次在自己面前不是刺猬般,竖起自己所有的刺?!

却在四哥面前,收起所有的刺,收起所有的堤防,这般的温顺。像是休憩的小猫咪。

年逸绝袖口轻轻的颤抖着,双手蜷成拳,手指间的关节发出喀嚓的声响。

可以看出他此时的情绪是多少的澎湃。

想起山洞里,她身上的芳香与甘甜,年逸汐便是恨不得造一座比吟花殿大百倍千倍的宫殿,将挽歌藏在里面,只让自己一个人独享!

年逸汐知道他应该离开这里,不去看前面两人的恩爱甜蜜,双腿却又牢牢的定在那里。

想知道最终会是怎么样,又有些许期待,期待这不是真的!

挽歌悄悄打量着年逸寒­精­致的五官,刚毅的侧脸,高挺的鼻梁,丰厚的嘴­唇­。

无一不体现着帝王家的优良基因。

挽歌眼睛却是悄悄地转而瞥向年逸绝,不知道为何,当得知孩子是年逸寒这个答案的时候,她心里却是有着一些小小的失落。

没由来的失落,知道了答案后,这五年来的守候和偶尔晚上幻想孩子他爹的情形都将随之消殆。

会是另一种全新的生活吗?

挽歌轻轻盯着年逸绝紧抿的嘴­唇­,为何此时的年逸绝却让她有种落寞的错觉?

年氏三个王爷里,只有年逸绝是薄嘴­唇­,年逸寒和年逸汐的要偏厚一点。

这一点无边倒是和年逸绝有点相似。

“挽歌,跟本王回府吧!”

年逸寒轻柔的对着挽歌说道,眼神清澈深情,还充满了愧疚。

“让本王来好好的补偿你这么些年来所受到的委屈。”

见挽歌并不为所动,年逸寒便是进一步说道:

“本王当初身受重伤,后来本王又去了那个山谷,但是你已经不再那里了,本王还以为你已经……”

说道年逸寒脸上露出遗憾悲痛的神情。

“这么说,,你后来又回去了?”

挽歌轻声的问道,她想要的一直都是那么的简单,别人的一句牵挂便足矣。

原来那个时候,年逸寒并不是忘记了自己,并没有只是把自己当成一夜露水的人。

而是真心的又来找了自己。

“本王一直都不肯相信你已经死了,就算只有微不足道的机会,本王也一直在找你,本王知道你会把玉佩留在身上的,这玉佩便成了我这些年来的希望。本王一直期待着能和你再见面!”

年逸寒将挽歌揽入怀里,柔声的说道。

听着年逸寒沉稳的呼吸声,挽歌却还是一如以往般的不安与彷徨。

她不知道这何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吗?

“四王爷。”

挽歌轻声的说道,却被年逸寒打断:“叫我逸寒便可,挽歌。”

挽歌抑起头来,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完美男人。

却不禁想起了那个任何时候都不在她面前自称为“本王”的人。

那个人总是喜欢捉弄自己,和她吵闹,却也会逗她玩,逗她开心。

“逸……逸寒……”

挽歌有些艰难的喊出年逸寒的名字,年逸寒脸上则是露出一道捕捉不定的微笑。

“跟本王回府好吗?给本王一次机会,一次为人夫与为人父的机会,好吗?”

见挽歌这般犹豫,年逸寒又深情的恳求道。

“跟本王回家……”

挽歌正待回答,却耳边又是听到这句话,和那天在古墓里拿到魂玉时,听到的一样。

挽歌怔在了那里,是谁?为何又会听到这句话?!

缥缈的声音,让人听不清虚实,但能肯定不是年逸寒说出来的,因为他说的是:

“跟本王回府。”

“府”和“家”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府只是一个居住的地方而已。

家才是心灵的港弯,是自己毕生的追寻。

挽歌轻轻的摇了摇头,她现在很矛盾,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她突然束手无措。

“挽歌,孩子们需要一个家,需要一个亲生的父亲,你若是不知道怎么选择,就让孩子们来选吧。”

还是弦夜懂得挽歌的心,轻轻拍拍挽歌的肩膀。

温热的气温透过衣裳,传到挽歌肩膀上,让得挽歌轻轻的放松了下来。

回过头来,问着两个孩子:

“无边,无忧,你们是想要娘亲带你们和爹爹回王府,还是回黑山寨?”

无边和无忧相视对望了一眼,也陷入了沉思。

他们都清楚,帝王之家的残忍与勾心斗角。

但是这些困难,怎么抵挡得住这五年来对爹爹的思念之情?!

“我们想和爹爹在一起!”无边和无忧一齐说道。

挽歌也料到会是这答案,两个孩子懂事,什么都不说,但是她也知道他们有多想念爹爹。

“放心,爹爹会保护好你们的,决不会让你们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年逸寒紧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脸上洋溢着团聚的幸福。

“我有个条件!”挽歌冷静的对着年逸寒说道:

“四爷得向我们保证,在四王府决不会发生今天这般的事情!另外,四爷必须向全苍月国的子民承认无边和无忧是您的儿子,我不想再有任何人说无边和无忧是野种!”

年逸寒将挽歌拥入怀里,感受着她一起一伏波动的呼吸声,知道她是最不愿别人这般欺侮孩子。

“明天本王便上朝禀报父皇,然后用正妃的礼仪娶你过门!公开承认孩子们,好吗?”

年逸寒轻抚着挽歌的头发,在她耳边轻轻说着。

温柔的一声“好吗?”让得挽歌有着些许的感动,他总是这般听取自己的意见。

“承认孩子们就行了,我不习惯这些场合,正妃的礼仪就免了吧。”

挽歌轻轻的说道,这一回答,便也是应允了同年逸寒一道回府。

年逸绝轻轻闭上眼睛,便是招呼也没和年逸汐打一声,就率先离了去。

年逸汐也耷拉着脑袋,神情好不到哪里去的离开了……

弦夜轻轻的叹了口气,只是这呼出的气息里,又有着多少的不舍与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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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睡了吗?”

挽歌有着些许感动的看着年逸寒悉心的哄着孩子们睡觉,给他们讲故事。

年逸寒看向孩子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怜爱与宠溺,俨然便是一位慈爱的父亲。

看着睡梦里,还带着笑容的两个小家伙,挽歌突然有种满满的幸福感,或许身边有个男人,还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是那个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的良人吗?

挽歌有些发愣的想着。

“他们都睡着了。”

年逸寒细心的压低声音说道,生怕吵到孩子们。

挽歌看着年逸寒这般宝贝两个孩子,有些释怀的朝着年逸寒温婉的一笑。

两人走出孩子们的房间,来到挽歌的寝宫。

“时候也不早了,王爷早点歇息吧。”

见年逸寒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挽歌轻声的提醒道。

却没想到,年逸寒猛的紧紧抱着挽歌瘦小的身子,粗着嗓子,压抑着语气里的情yu:

“本王今晚留下来好吗?”

正文079.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挽歌眉心猛的一跳,她料到会有这么一个时刻,却是没想到年逸寒会在他们重逢的当晚就提出这般要求。

虽然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但那是在双方意识都不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的。

现在突然的重逢,却在当晚便让他留下来,挽歌自认她还是做不到这般。*

“四爷……”

挽歌轻轻的推开年逸寒,却不料年逸寒更紧的抱住她,炽热的气息喷洒在挽歌耳垂边:

“叫本王逸寒……”

充满情yu的声音,让得年逸寒的声音变得充满了蛊惑­性­。

“逸寒,给我多点时间好吗?”

挽歌哀求的语气,虚弱的响起。让人无限的疼惜。

年逸寒忍不住的轻轻吻着挽歌的脖颈,一路向上。

“放开我!”

挽歌用力的推开年逸寒,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胸膛因生气而上下起伏着。

年逸寒只觉得自己居然移不开视线,连心跳都跟随着那起伏的胸膛,不断的跳动着。

“该死的!怎么定力变得这么差了?!”

年逸寒暗自的骂了自己一声,便是丹田运气,生生的压下­体­内升起的那股邪火。

年逸寒往后退了几步,与挽歌保持着一段刚好的距离,不太近也不太远。

或许这便是他们最好的距离吧。

“对不起,王爷,我们还是慢慢了解些许再说吧。”

挽歌便不再理会年逸寒,反身走进房间,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很多。

她只是突然很想要离开,离开他身边,越远越好!

正要关门,却没想到年逸寒也随后跟了进来。

挽歌正要发怒,年逸寒却是率先开口说道: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太久了,现在终于找到你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和你在一起。对不起。是我太急了。”

年逸寒诚挚的道歉,让得挽歌有些心软,不管她以前再怎么强势。

在别人面前,再怎么坚强,可现在面前的却是孩子的爹,她的男人。

在孩子他爹面前,她很想放下所有的防备,去毫无保留的爱一个人。

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想试着去给自己一次把握幸福的机会。

而且,一直坚强了这么多年,她也会累,也想有个肩膀可以依靠。

免她漂泊一生,免她无枝可依。许她一生一世的承诺。

年逸寒见挽歌情绪稳定了下来,这才轻轻抱住她。

挽歌这一次并没有反抗,年逸寒这才加重了些许力度将挽歌紧紧的揽入怀里:

“挽歌,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年逸寒郑重的承诺道,他们已经错过一次了,这一次,他怎么都要将她好好安顿在自己身边。

“你知道吗?今晚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抱着枫行,虽然担忧,却还是一脸镇定的替枫行施针,那个时候,我居然无条件的信任你,放心的将枫行交与你。我在想,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才能有着那般的胆识与魄力。”

年逸寒轻轻的回忆着第一次与挽联歌相见的场景,那棵垂柳树下,女子紧皱的眉心,让人想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替她抚平。

挽歌轻轻的放松了下来,那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年逸寒。

那个温润的男子,抱着弱小的枫行,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就像她现代的哥哥一般。

哥哥曾经也是这般的抱着生病的自己,脸上写满了担忧与牵挂。

“后来宫宴上,你敏锐的分析与判断力,临危不惧的和萱儿对战。那个时候,我是羡慕小九的,羡慕他能和你如此的熟稔。挽歌,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便是我苦苦寻找的女子!”

年逸寒轻声的说着这些柔情的蜜语,挽歌静静的听着,不再有其他的情绪变化。

仿佛这些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的话语,不是属于她的一般。

是因为还是没有完全打开自己的心扉吗?

挽歌这般想着,便不再纠结这件事情上。

这些日子,太累了,她今晚真的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挽歌静静的听着年逸寒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轻轻闭上眼睛。

年逸寒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挽歌直接便是自动过滤掉年逸寒的话语。

只要他不勉强自己,她不介意暂时借他的怀抱靠靠。

就今晚一晚,放任自己的脆弱,但是明天之后,还是得做回以前那个雷厉风行的秦挽歌!好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不再让无边和无忧受到任何的伤害!

挽歌这般想着,便是轻轻的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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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清冷薄凉……

四王府上空,两个不同的方向,年逸汐和年逸绝分别看着挽歌的寝宫,烛火燃了一整夜……

“烛火整整燃了一整夜,你们还没完吗?”

年逸汐有些落魄的呢喃着,想到此时,挽歌和四哥可能在做的事情,情绪更是低到了谷底。

年逸绝握紧拳头,脸上青筋暴露,四哥有了这么大的孩子,看来这太子一职,他又多了一筹的把握了。

只是自己气闷真的只是因为四哥比自己多了一拔做太子的筹码吗?

想起初次与挽歌见面的山洞旖、旎,年逸绝突然头疼欲裂,脑海里总觉得有一块空白拼接不上。

自己到底遗忘掉了什么?!

正文080.整死徐莹!

“王爷,现在感觉好点了没?”

年逸绝睁开眼睛,便是碰到娉婷担忧的目光。

“好点了。”年逸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若是别人,他会发大火。

但是在娉婷面前,他却是决不会发怒的。

“七爷,你这次是头痛最厉害的一次了。差点把王妃娘娘吓坏了。”

娉婷的的丫环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

“丫头!”娉婷红着脸娇喝了一句,年逸绝以前最喜欢看娉婷娇羞的样子的,现在却是意兴阑珊。

“你们先退下去吧,我有事和张太医商量。”

年逸绝无力的挥挥手,让娉婷一­干­人等退下。

揉了揉几乎要疼得裂开的脑袋,年逸绝这才问着张太医:“怎么样?”

“王爷,这是中毒太深,脑袋又受过重击的后遗症。”

张太医一脸担忧看着年逸绝,五年前,王爷失踪了一天,回来杀光了所有的战俘。

便是昏睡了整整十天。脑子也受到重创,之后便忘记了这几天的事情。

可是王爷却总是说他好像忘记了最重要的人一般。

直到他找到娉婷王妃,脑袋的创伤才好点。

现在怎么又突然犯病了?!还比以前要严重好几倍。

“这病怎么又犯了?”年逸绝轻声的嘀咕着,这不是已经好了的吗?*

为何昨晚自己想起挽歌的时候,便会感觉脑海里有些碎片拼接不起来一般?

年逸绝揉了揉太阳|­茓­,便挣扎着起床。

“王爷,您这是去哪里?”

有些年老的张太医忙去搀扶年逸绝,却被年逸绝轻轻推开了。

“张太医,本王还没有不中用到这地步,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年逸绝冷冷的说道,脑袋只是不记得受伤的那一段时间的事情而已。

从征战到现在,他受的伤还少吗?!

张太医被年逸绝的话呛得不知道怎么回复,只好沉默。

年逸绝心闷得慌,便是径自走了出去。

溪水哗啦啦的欢快的响着,年逸绝看着这汩汩的流水,心情这才得到稍许的宁静。

这是他常来的地方,只有看到清澈的水慢慢流逝,便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只要这溪水里流出来的水是­干­净的,就没有洗涮不了的东西。

包括坏情绪,包括在父皇那里受到的不平等对待。

同样是父皇的儿子,为何父皇可以那般宠爱小九,却独独对自己一人冷眼看待?

年逸绝失神的盯着东去的溪水,脑海里渐渐闪过一些凌乱支离的片断。

溪水,女人,沉醉,最后汇成娉婷那张清秀的脸。

可是为何自己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身上这么多伤,一定很痛吧?!”

“别做保镖了,来我们黑山寨吧,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能保衣食无忧。”

挽歌的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个做强盗上瘾了的蠢女人。

也是在这条小溪边,遇上中毒的挽歌。

想起挽歌那些幼稚的话语,年逸绝不禁嘴角勾起一个笑容,笑着笑着,笑声却变得凄凉与荒芜。

轻轻抚着身上的那些伤痕,想起挽歌的话,保镖?

自己何偿不是一位保镖?保护着苍月国的子民们的安定,保护着皇室在百姓们心中的地位。

年逸绝索­性­睡在草地上,望着蔚蓝的天空,听着静谧的流水声。

想起早朝时夫子的抱怨,无边在学堂公开和夫子辩驳:“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年逸绝赞许的点着头,挽歌的孩子,就是不一样,连见解都是这般的独到。

不过也对,何处惹尘埃。年逸绝放空自己的脑子,暂时不去想这些,只是让自己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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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九王府,丫环下人们皆是提心吊胆,只因为混世魔王九王爷已经两天没有笑了。

大家皆是步步小心,寸寸为营,生怕得罪了此时状态下的年逸汐,不然绝对没好果子吃!

“王爷,吃点东西吧。”

钱公公尖锐的嗓音轻柔的安抚着年逸汐。

喜欢的女人,却突然成了自己的皇嫂,钱公公虽然体会不到这种痛,但是也能感觉到,会有多么的难受。

“公公,你说挽歌怎么突然就成了本王的皇嫂了呢?她不是说孩子他爹战死沙场了的吗?”

两天了,年逸汐终于开口说了句话,钱公公悄悄松了口气。

开口说话就是好事,总比闷在心里要好。

“杂家不知道四爷和挽歌姑娘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挽歌姑娘独自一人带大两个孩子,是件不容易的事情。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孩子的爹爹,自然是要一家人团聚的。”

钱公公轻声的安慰着年逸汐,虽然大家都不想承认,但是事实摆在那里,孩子们需要爹爹的保护。

他能理解,徐莹一句“野种”,对无边和无忧幼小的心灵造成的伤害。

听到钱公公这般说,年逸汐马上腾的便站了起来,迈步往外走去。

“王爷,您这是去哪啊?”钱公公忙开口问道。

“整死那个徐莹!”冰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杀意。

正文081.别搞得像个荡、­妇­一样!

“王爷,您今晚有时间过来,臣妾都没好好准备。”

徐莹受宠若惊的忙从榻上起身迎接年逸汐,心想着,王爷这么晚了还过来,肯定是会在这里过夜的。

年逸汐铁青着脸,他本是特意来找徐莹吵一架的。*

现在却是冷静了下来,再没有人会如挽歌那般,让得自己吵架吵到最后却是会心情舒畅,所有的坏情绪都随着两人的争吵而消殆。

年逸汐轻轻呼了一口气,自己真是想她想疯了,怎么会有来和徐莹吵架这般幼稚的想法?

任何人都是替代不了挽歌的!

“不需要准备什么。”

年逸汐淡漠的瞥了一眼穿着暴露的徐莹,这还叫没准备什么吗?

“父皇的宫宴也结束了,本王明天便派人送你回江南。”

年逸汐皱着眉头命令道,他府里除了挽歌外,不需要住着其她的女人。

“王爷!”徐莹本还沉浸在自己构筑的幻想中,以为年逸汐今晚会宠幸她。

却没料到年逸汐来找她,便是赶她走。

徐莹忙从年逸汐身后紧紧环抱着他的后背,胸前的两团柔软轻轻摩擦着年逸汐的后背。

“王爷不要赶妾身走,我爹已经在向皇上禀报咱们的婚事了。”

年逸汐紧皱着眉头,他本便是讨厌生人的触碰,后背的柔软更是让得他浑身不舒服。

甩下徐莹的手,年逸汐冷冷的说道:“徐莹,你是一个大家闰秀,别搞得像个荡、­妇­一样!”

年逸汐的话,让得徐莹脸­色­铁青,面子更是挂不住。

“是不是因为那个秦挽歌?!”

徐莹咬着牙,狠狠的问道。

听到挽歌的名字,年逸汐轻轻的沉默了一下,眼尖的徐莹看到了年逸汐眼底的那一抹温柔。

自认为不比任何人差的徐莹不禁破口大骂道:“她有什么了不起,五年前去勾、引四王爷,现在又利用你成功的做了四王爷的妃子!现在满朝都传得沸沸扬扬,四王爷要用正妃的礼节去迎娶秦挽歌!她终于当上正妃,她就是一个心计深重的贱人!”

“啪!”

徐莹话还没说完,一道重重的巴掌便是扇在了她的脸上。

巨大的冲击将徐莹甩在地上,撞到桌角,发出乒乓的声响。

徐莹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连意识都有些模糊。

想来,年逸汐这一掌是用了死劲了!

“任何人都没资格这般说挽歌!上次的事情本王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旧事重提!”

年逸汐狠狠的掐着徐莹的脖子,他不能容忍任何人说挽歌的坏话!

“王爷,咳咳……”

徐莹艰难的喘着气,眼神里是满满的恐惧。

此时的年逸汐,浑身充斥着浓郁的杀意。

只要年逸汐轻轻一用力,便能如捻死一只蚂蚁杀了徐莹。

可是徐莹却慢慢的笑了,笑声凄厉大声,在房间里久久的回荡着。

“你笑什么?!”

年逸汐没料到徐莹会是这般的反应,事实上,他也是一点都不懂女人。

“哈哈哈哈!”

凄厉的笑声持续的响着,徐莹更是笑得眼泪就这般出来了。

“王爷,我四岁那年随娘亲进宫看望你母妃,那时我便喜欢上了你,可是你却喜欢你的皇嫂!王爷!秦挽歌永远都是你的皇嫂!四王爷后天就要带挽歌进宫去见皇上了。”

说到这里,徐莹凄凉的流下一行清泪:

“王爷,满目山河空尽远,不如怜取眼前人。挽歌是四爷的!

你为何不怜取眼前人呢?!我承认,为了达到目的我是会不择手段,但这都是因为我爱你啊!这个世上再没人比我更爱你了!王爷!”

徐莹嘴角还在淌着血,额头因撞在桌角而青紫了一大块。

尽管如此,徐莹还是维持着她认为最为高雅的姿式,哪怕是伤痕累累,她也要在年逸汐面前做到最大的优雅。

徐莹眼神凄凉悲痛,又充满了渴求与期望。或许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

看着徐莹此时的惨状,再想着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年逸汐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告诉自己要大度,不再计较徐莹以前耍的那些小心思。

年逸汐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药瓶,放到桌上。

“这是治淤伤的上好药膏。莹儿,你并不懂爱,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在乎付出与得到之间的差距的。

因为你为她做任何事情都是快乐的,在你为她付出的时候,你的那份满足之感,便便已经是这世间弥足珍贵的幸福了。”

年逸汐松开掐入徐莹脖子的手,至少今晚,他看清了自己的对挽歌的心。

也明白了爱一个人时,那份独属于自己的幸福。

“王爷,不要,不要走……”

徐莹跌坐在地上,看着年逸汐离开的背影,轻轻的恳求道。

年逸汐顿在那里,没有回头:“明天便回去吧,京城是多事之地,不适合你。”

说完,年逸汐便不再停留的离了去。

徐莹指甲紧紧的掐进掌心里。“秦挽歌,你抢了我最珍贵的东西,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收拾好心情,一个大胆的主意便在徐莹脑海里生成……

正文082.也不知道那两个野种是不是四爷的!

“哼!也不知道那两个野种是不是四爷的!现在哪个女人不想和四爷攀点关系?!谁知道她在和哪些男人生的!却赖上了咱们四爷!”

挽歌难得的在花庭里散下步,却没料到会碰到年逸寒其她妃子们的碎碎念。

挽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平静。

这才缓缓的走到那两个闲言碎语的妃子面前。

“两位姐姐好兴致,也来花庭赏花?”

挽歌说着,便轻轻折下一朵粉白的花朵。

两个妃子冷眼看着挽歌,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嘴快的粉衣女子不屑的说道:“哼!谁是你姐姐了?!皇上还没承认你和那两个野种呢!”

“啪!”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在粉衣女子脸上,这还不够。

“啪!”又是一巴掌。

粉衣女子被这两巴掌扇得跌坐在了地上,噗。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

“绿帘,你没事吧!”

旁边的红衣女子忙将叫绿帘的粉衣女子搀起来。

绿帘指着挽歌便是破口大骂:“别以为仗着四爷的宠爱便可以在这王府横行霸道!就你一个山野贱人,还不配替四爷生孩子!再说了,那两个野种到底是不是四爷的,还得等后天皇上亲自定夺!”

挽歌神情冷漠的听着绿帘的骂声,这两天她一直在自己的寝宫,外面的闲言闲语不止她也知道。

今天便是特意出来,杀­鸡­儆猴!她再也不会让无边和无忧受到九王府的那种侮辱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想知道挽歌会如何处理这桩事。

挽歌也明白大家都在看自己的表态,她从来都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姐姐这般意思,是说四爷瞎了他的狗眼,随随便便就领了两个孩子回府是吗?嗯?!”

挽歌靠近绿帘,故意拖得长长的尾音,带着明显的警示。

见挽歌这说四爷瞎了狗眼,两位妃子忙吓得连连摇头。

“我们可没这般意思,你别胡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

一道威严的声音,在众人的身后响起,充满磁­性­的声音,却在此时带着盛怒。

绿帘腿都软了,双腿打颤的不敢回过头去看年逸寒。

听到声音,挽歌也抬起头来,正准备施礼。

年逸寒却将她轻轻揽入怀里,当着众多妃子的面,宣称着自己对挽歌的宠爱。

“四爷……”

绿帘声音因恐惧而变得颤抖,绿帘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正待解释。

年逸寒却是不悦的抬手示意她住嘴。“来人!把她拖出去杖毙!”

年逸寒轻淡的语气说着对绿帘的这般处置,挽歌瞪大眼睛,想要说什么。

却被年逸寒制止了。“知道你会不忍心,但是不处罚重一点,起不到这般效果。本王答应过要好好保护你们的。那就得彻底杜绝以后这种情况!”

年逸寒温柔的对着挽歌说道,没有理会脸­色­惨白的绿帘。

“四爷!饶命啊,臣妾再也不敢了!四爷,您就饶了臣妾这一回吧!”

绿帘忙跪下,紧紧的扯着年逸寒的裤脚。不让下人们将自己带走。

挽歌看着年逸寒一声令下,便能要了一个人的命。

心里不禁憋得慌,这就是这个等级严密的古代。

听着绿帘撕心裂肺的求饶声,挽歌实在忍不住了:“王爷,就饶了姐姐这一回吧,她不会再有下次了的!”

“不行!”年逸寒却是斩钉截铁的说不行。

挽歌知道他是想要替自己立威,但是如果这种立威是以一条人命为代价,她宁愿不要!

“王爷是出名的怜爱百姓,王爷的慈爱,深受百姓们的爱戴。对百姓如此,那对自己的妻子,自然也是要慈爱与关怀。”

挽歌不死心的劝谏道,绿帘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等着年逸寒的最终决定。

年逸寒意味深长的看着挽歌,这真是个聪慧的女子,却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罢了,便是依了你,绿帘,今天挽歌替你求情,本王便饶了你这一次,下次若胆敢再犯,定不轻饶!”

年逸寒凛冽的语气,让人心生寒冷。

别看四爷平时温润慈爱,但若真惹怒了他,他下手也是决不含糊。

“是!是!妾身再也不敢了!”

绿帘忙谢恩,也是感激的看了眼挽歌。也唯有她敢这般进谏。

“所有人都给本王听好了!无边和无忧是本王的亲生孩子,谁要是再有质问,便提着你的脑袋来见本王!”

年逸寒­阴­冷的眼神扫了大家一眼,众人皆是低垂着头忙不迭的点着头。

年逸寒见起到了这般效果,便对挽歌说道:“挽歌,你放心,本王决不会让你和孩子们受半点委屈的!”

挽歌轻轻点点头,心里却是满满的感动。

------------繁华落碧----------------

年逸寒因还有公事要办,在送挽歌回房间后便匆匆离去了。

挽歌倚着窗看向外面,想着以后要和年逸寒这么多的老婆共同生活,心里便是充满了矛盾。

挽歌烦燥的起身,却一张小纸条掉了出来,挽歌记得那是仟漓塞给自己的。

便好奇的打开纸条……

正文083.巧遇年逸绝

挽歌好奇的打开纸条,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前,挽歌不禁暗自嘟囔的骂道:

“人这么娘,连写的字也这般的娘!真是年度总娘!”

纸条上面写的是一个地址:乌衣巷十七号。

思考了再三,挽歌还是决定去会会那个仟漓。*

想到心里的那个猜测,挽歌便是激动不已。

乌衣巷挽歌是知道怎么走的,离九王府并不远。

想起年逸汐,挽歌嘟着嘴巴骂道:“这个小气鬼!天天念叨着我吃了他东西,他一定是巴不得我走了呢!也不来和我打声招呼,人就不见了!”

想起那晚,打算随年逸寒回府,却抬头发现年逸绝和年逸汐都已经不见了。

挽歌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失落。走到乌衣巷,挽歌费力的寻找着门牌号,却意外的发现街角站着一个人。

熟悉的身影,就那样定定的站在自己的对面。

微风拂来,风中还残存着他身上的独有的气息。

意外的相遇,挽歌只觉得心里猛的一跳,连迈出去的脚步都变得沉重,立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对面的身影也是愣在了那里。过了好一会儿,一声沉重的叹气从男子的嘴里发出。

挽歌心里沉了一下,她突然很不想听到他的叹气声,那怀里满满心事的叹气。

年逸绝慢慢的走向挽歌,只是隔了一条街而已,挽歌却宛如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

“好巧啊。”

年逸绝缓缓的走向挽歌,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话到了嘴边,张了张嘴,却只是一句简单的“好巧啊。”

挽歌垂着头,气氛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挽歌低着头看着地面,一边随口找着话题。

“我刚从小溪边练完功,正打算回府。”

年逸绝本只是实话的说着,他每天都会去小溪边练功,回府又是必经过这条街道。

挽歌脸红得更透彻了。因为她便是在小溪边遇上年逸绝的,在溪边的山洞里,他们度过了旖、旎的疗伤时光。

年逸绝见挽歌神­色­异样,刚准备好奇的问下。

却也同时想到了,初遇挽歌,便是在那个溪边。

年逸绝脸­色­也变得尴尬,两人就那样谁都不说话的立在那里。

时间定格在了那里,挽歌甚至能够听到年逸绝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这心跳声却还夹杂着一丝丝的紊乱。

“我知道这里有一家茶楼,里面有着上好的毛尖,要不一起去品尝?”

年逸绝袖口下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紧。最终还是提议邀请挽歌一起去品茶。

挽歌犹豫了一下,想着自己可能就要做年逸绝的皇嫂了,两人若是一起去品茶,说不定又会有什么闲言闲语。

“放心吧,我既然提议请你去品茶,自然就有能力替你处理你的顾虑,不会有人说闲话的。”

许是料到了挽歌心里的所想。年逸绝笑着说道,这笑容里有着充分的自信,有着君临天下的霸气。

还有着些许的宠溺与呵护。挽歌细心的发现,年逸绝自始至终都是自称“我”,而没有说“本王”。

一种细微的暖意袭上心头。挽歌噙着笑,轻轻的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这茶叶是选取清晨竹叶上的露珠煮成的,口感清新,除了有茶叶本身的芳香,还有着淡淡的竹叶的清香。所以说茶是好茶,但泡茶的水,也必须是上品。”

年逸绝轻抿了一口茶,看着茶杯溢出来的热气,详细的介绍道。

听年逸绝这么一说,挽歌也学着年逸绝的,轻轻的抿了一口。

“怎么样?”

年逸绝殷切的询问着,眼神里有着些许的渴求。

挽歌轻轻的皱着眉头,这才实话的说道:“七爷,我就是一个粗人,不知道喝茶的这么些讲究,对我来说,喝茶便像喝水一般,只是为了解渴而已。”

说着挽歌咕噜的大口喝了一大杯,还吧唧了下嘴­唇­:

“我还真有些渴了,这么一小杯好像有些不够。”

年逸绝有些心疼的看着一滴剩的茶杯,一边无奈的摇摇头。

她不知道,这一小杯茶水,得十几个人天还没亮,便去竹林里采集竹叶,才能凑成这么一小杯。

她倒好,一口气牛饮完了,还说不够解渴。

挽歌清澈的眼神盯着年逸绝,继而明白了他为何要摇头了。

现代也有什么茶文化与茶礼仪,看来她是失礼了。

挽歌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为自己的失态而感到窘迫。

“茶怎么喝,便是看喝茶者的的心态,解渴又何尝不是茶的一种姿态?”

年逸绝柔和的宽慰着挽歌,若是被小九知道年逸绝居然反过来安慰挽歌,一定会吃惊得掉落下巴的!

年逸绝对喝茶的讲究,几乎是到了顽固偏执的程度。现在他居然会这般的宽恕挽歌把茶当水喝。

“茶也有姿态吗?”

挽歌笑着说道,既而又学着年逸绝的,轻轻的品尝着杯里的茶。

“嗯~”挽歌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像个专家一般的吧着嘴,那样子倒是像有那么一回事。

年逸绝笑着瞪了挽歌一眼:“倒像那么回事。”

一时间气氛倒是放松了很多。“

他对你好吗?”犹豫了再三,年逸绝还是开口问道。

正文084.书房旖、旎(求荷包,荷包加更哦!)

“啊?他?”

对于年逸绝突然的问题,挽歌愣了一下,张开嘴定在了那里。

继而又反应过来,年逸绝说的“他”是指年逸寒。

挽歌又是习惯­性­的低下头,目光有些躲闪。借喝茶来遮掩心里的紧张。*

“他……对我挺好的。”

挽歌顿了下,忖度着用词,便是这般如实的回答道。

简短的话语,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一般。

挽歌并不是很乐意在年逸绝面前提起年逸寒,她也不知道为何不愿意,就是没有理由的不乐意。

年逸绝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他这是在做什么?!询问她四哥对她好不好?!

那他自己又希望答案是什么呢?!

四哥是个温润尔雅的人,对臣子,对百姓都是这般的慈爱,大家都非常爱戴他。

想起朝堂之上,四哥一人与众大臣极力反驳,坚定要让孩子们入祖藉,还要迎娶挽歌。

四哥能为挽歌做到这份上,想来他对挽歌肯定是温柔体贴吧。

还有无边和无忧,那么可爱的两个孩子。

当初在大街上,看着他们陷入危险,他甚至连考虑都没有考虑,便是出手相救了。

连他都会发自内心去喜爱的两个孩子,更别说四哥了,他一定会去好好的宠爱。

“后天就要进宫面圣了,紧张吗?”

年逸汐想了想,既然都问到那份上了,便把所有想说的,都没有保留的问了出来。

挽歌倒是镇定的笑笑,紧张还谈不上,只是心里却还是非常的矛盾。

挽歌轻轻的摇摇头:“皇上我见过一次了,很和蔼的一个人,并没有什么好紧张的。”

年逸绝心里跳了一下,没有预料到挽歌给父皇这评价会是这般,和蔼的一个人?

年逸绝神情有些尴尬。但还是马上恢复了镇定,没让挽歌看出他的失常。

是的,那个人是很和蔼,对谁都和蔼,却偏偏对他没有好脸­色­。

年逸绝袖口下的拳头紧紧的握着,关节因用力巨大而变得花白。

轻轻呼了口气,平缓下情绪。“父皇的三个孩子,至今都没有后代。大臣们都对皇家的血脉极其的看重,特别是一些历经几代的元老,更是严密又古板。到时肯定会有诸多阻碍,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便是了。”

年逸绝仿佛将这当成了自己的事了,甚至想着替挽歌打点好。

挽歌听到年逸绝的话,却是脸­色­沉了下来,冷冷的说道:“谢谢,不用了,这些逸寒会布置好的!”

看着挽歌那般自然的便是说出了四哥的名讳,年逸绝脸­色­有些发白。

挽歌称四哥为“逸寒”?这可是兰若都不能享有的权利。想来四哥是极度的宠爱着她吧。

她在王府应该过得还不错吧,年逸绝沉着心想到。

“七爷,不早了,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挽歌站起来,不再看年逸绝,便径自离了去。

年逸绝看着挽歌离去的背影,眼底的神­色­复杂。

就这样愣愣的呆坐在那里,好半天,才喃喃的吐了一句话:“四哥的女人!”

没有半点情绪的透露,谁也猜不到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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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挽歌抬头对着长空痛快的呼了一口气,这才将在茶楼里的紧张与不快给吐出来。

“什么人嘛!谁稀罕他的帮助了!比谁都热心肠,就怕我没人要一般!”

挽歌怒声的嘟囔着,一边生气的踢着路边的石子。

“可恶!可恶的家伙!”

挽歌又是一脚将挡路的石子踢得老远,一边又大声的咒骂道。

石子在地上滚动着,发生清脆的声响。

“小美人,生气也不要这般虐待石子啊!”

一道柔媚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还夹杂着幸灾乐祸的轻快。

挽歌凶着脸回过头去,哪个家伙敢这个时候惹她?!

却发现仟漓正双手抱胸的倚在门前,看向自己的眼神还是一如以往的魅、惑。

挽歌诧异的转头看向门牌。硕大的“十七号”三个字映入眼帘。

“你在门口等谁啊?”

反应慢了半拍的挽歌疑惑的问着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的仟漓,他这么巧便是出现在门口,难道是知道自己来了?还是只是凑巧他也在等人而已?

“当然是在等你啊!”

仟漓今天穿得是招摇的大红,还是女儿身的打扮。腰间的玉珠依然在那里,勾动着挽歌的目光。

曼妙曲线的身材,轻轻摇曳着,惹得人也随着这火热的大红摇曳起来。

挽歌都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那么大的两团棉花,塞在胸口处。

仟漓轻轻走到挽歌身旁,头上的头饰花枝招展的摇晃着,发出悦耳的脆响。仟漓更是有意无意的往挽歌身上揩了揩。

“啊哟!你想谋杀我啊!”仟漓抱着胸膛夸张的大声叫唤道。

挽歌刚才毫不留情的便是对着他的胸膛狠狠的击了一掌,要不是他闪躲得快,只怕此时胸膛上早已印上一个大大的手印了!

“哼!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的?”

挽歌没理会仟漓夸张的表情,神情冷峻的质问道。

如果是前几天他说是在等自己,她或许会相信。因为那天晚上他把纸条给了自己。

可是现在都过去了好几天了,怎么今天这么凑巧便是等到了自己?

她可不相信,这么狡猾如狐狸般的仟漓,会像个傻子一样的在门口天天等着自己。

“啊!”

挽歌大声的痛呼了一声,伸手捂着额头,没料到仟漓会在自己额头上敲了个重重的栗子。

仟漓得意的看着皱着眉心,捂着额头揉的样子,一种­奸­计得逞的快意油然而生。

没理会挽歌杀人般的眼神。仟漓指了指门正上方的镜子:“看到这个没?”

挽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就是一块镜子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照妖镜,避邪镜,你这宅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譬如你!”

挽歌不知道为何,一看到仟漓,便来气,更是想要狠狠的打击他。

却忽视了一点,她和仟漓有着诸多相似的东西。

“有点头脑好不好?你没在这镜子里看到你自己吗?!”

仟漓无语的瞪着挽歌,他最得意的杰作,在她眼里,便成了照妖镜,还说他是不­干­净的东西。

挽歌抬头看着上方的镜子,虽然镜子的角度有些奇怪,却发现无论自己站在门的何处,都能在镜子里发现自己。

“这又怎么样?你看镜子的时候,镜子里没有你吗?”

挽歌虽然有些奇怪,但并没有把镜子和自己的出现联系到一起。

毕竟任何人照镜子的时候,镜子里自然会出现那个人的模样。

“唉——懒得和你说了!”仟漓无语的指着对面屋顶上的一处亮光:“看那里。”

挽歌顺着仟漓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个闪闪发光的东西,也是一块镜子。

仟漓这么一提醒,挽歌便是四下张望着,果然在多个瓦片下面都发现得有这样的镜子。

“哦——”挽歌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是利用光的反­射­原理,正门上方的镜子,照出来人的样子。

然后对面的镜子照着正门的镜子,再多个镜子反­射­,把镜子一路铺到仟漓的卧室,从卧室里的镜子便能一路看到正门处。就知道是谁来了。

“行啊!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啊!”

挽歌一边参观着宅子里排列有序的镜子,一边夸奖着仟漓。

“还不是为了等你来才弄的这个。老娘我打小物理就没及过格,现在给硬逼着把光的折­射­原理给分析了个透彻!”

仟漓一边领着挽歌往书房走去,一边粗鲁的骂骂咧咧道。

“物理?光的折­射­原理?!”

挽歌惊喜的听着这些专属名词。原来她一开始的猜测并没有错。

挽歌瑞也顾不得仟漓忽男忽女的­性­别,一把将仟漓紧紧抱住!

“我就知道你也是穿越过来的!天哪!我可终于有伴了!”

仟漓也是笑着反手将挽歌抱得更紧,一边也是发自内心的笑着:

“同是天涯穿越人!相逢何必相识!”

说着仟漓又是­奸­笑着,偷偷摸了下挽歌的胸,在挽歌发怒之前迅速的闪开。

挽歌气得就要往外面走,她以为终于在古代找到熟人了。

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却没想到他居然对自己公然袭胸!

要知道,他虽然是女儿打扮,但到底还是男人啊!

“挽歌,别生气嘛。”

仟漓见挽歌是真的动怒了,忙吓得去安顿她。

“呃,这个东西……”仟漓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这才说道:

“这个东西……我以前也有的,只是穿越过来后,便是没了。嘿嘿。”

挽歌惊讶的瞪大眼睛,他以前也是有胸部的?!

这么说,仟漓在现代,是个女人!

“怪不得你刚才称呼自己为老娘,原来你是一娘儿们啊!”

挽歌转怒为笑,又一边感慨命运的捉弄。好好的一个女人,居然被穿成了男人!

仟漓倒是洒脱了耸耸肩,大胆的盯着挽歌的胸部说道:“刚穿过来的时候,看着自己的身体,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还好,都过去了。”

仟漓低垂着头,语气不再像刚开始的那般轻快,而是觉得沉重。

看着仟漓极力隐忍着,肩膀轻微的颤抖着。

挽歌不禁觉得心疼,这么一个瘦小的女人,在一个男人的身体里。

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下。却只能轻轻安慰自己:“都过去了。”

想着仟漓肯定曾被伤到伤痕累累。挽歌伸出手去,将仟漓揽入怀里。

“别难过了,都过去了。现在我们都不再是一个人了!”

潜意识里,挽歌将仟漓当成除了两个孩子外,最亲近的人。

因为她们来自同一个世界、仟漓紧握的拳头悄悄的松开,有种如负释重的感觉。

太好了,他终于不用一个人苦苦支撑了,在这个朝代,他也终于有伴了!

想到这里,仟漓便是轻松了许多,不禁心情大好。

仟漓抱着的挽歌的腰,将她顺势便压倒在书桌上。

后背抵在桌沿上,挽歌此时和仟漓正以一种让人浮想联翩的姿式抱在一起。

正文085.­性­、冷淡与­性­、饥渴

见仟漓越靠越近,胸膛还若有似无的碰着自己的胸部,挽歌不禁无语的破口大骂道:

“死仟漓!别得寸进尺了!你现在可是男人身!”

仟漓身子向下压了一下,和挽歌贴得更近了。

“可是又有几个人知道我是男人身?!大家都以为我是女人呢!就是因为是我是女人打扮,才不会有人说你啊!不然明天会有人传,即将成为四王妃的秦挽歌,在进宫的前一天,私会秘密情、人。”*

仟漓炽热的气息喷洒在挽歌耳垂边,却只是让得挽歌更加的不适。

挽歌不禁有些失神,想起在山洞里,也是这般炽热的气息。

也是和这个差不多的姿式。只是那个人却能轻易的唤起自己最原始的渴望。

挽歌失神的想着另一个人,丝毫没意识到,她此时和仟漓正以一个无限暧、昧,无限旖、旎的姿式保持着。

见挽歌没得半点反应,仟漓也有些索然无味。郁闷的从挽歌身上退了下来。

“你丫的,­性­、冷淡啊!这样都没什么反应!”

仟漓骂骂咧咧的离开挽歌身侧,走之前还不忘趁机在她腰间捏了一把。

挽歌苦着一张脸,无语的瞪着他。

也是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讥:“你丫的,­性­、饥渴吧!这样都能有什么反应!”*

两人就这般大眼瞪小眼,双眼之间电光火石闪动着。似乎都能听到“滋滋”的声音。

最后还是仟漓败下阵来,揉了揉酸胀的双眼。

“真有你的,眼睛比牛还大!”

挽歌也揉了揉双眼,真是没想到,她都两个孩子的娘了,居然还会童心未泯的和仟漓比瞪眼睛。

“我一开始还以为七爷身旁的那个娉婷姑娘是穿过来的。”

仟漓回忆着宫宴那晚所发生的事情,提到娉婷,眼神有些诧异。

“你也注意到了?”挽歌也一脸诧异的想着娉婷的发型,在苍月国,再没有第二个人有这般发型了。

“她那个发型,太像我们现代的盘发了!我当时也以为她是穿越过来的。可是后面的试探,她却是没有半点的反应啊!”

挽歌想起自己故意以“握手”的现代礼节去试探娉婷,可是娉婷眼底的陌生却说明娉婷绝不是和她们一样穿越过来的。

“你这一试探,可是暴露了你自己哦!”

仟漓打趣的说道,就是因为挽歌这一试探,便是让他明白了,挽歌才是真正穿越过来的。

“真有你的啊!居然知道把玉珠别在腰间去给皇帝做催眠,你这媚术,后宫的妃子们,可是无人能及啊!难怪皇上这般喜欢你的,只是可怜了皇上了,他要是知道你是男人,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挽歌夸奖着仟漓,一边替年逐舜感到可惜。

一时间两人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般,说个不停。各自讲述着穿越过来的种种历练。

那种突然找到了同类,两人便惺惺相惜,迫切的畅谈的心理是别人所不能理解的。

“你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穿去了哪个国家?碰到些什么人?为何突然又要来苍月国了?快告诉我!”

挽歌像是倒豆子般,讲话的速度都是变得飞快。她迫不及待的想了解仟漓的一切。

“别急啦,一个一个的问,你一个子问这么多,老娘怎么知道回答哪一个?!”

仟漓年纪轻轻的,却是喜欢自称为“老娘。

“算下来,我穿过来的时间,比你还短,不过你这个死宅女,就这么一直宅在黑山寨,也不出来看看这个世界,害得我们晚认识了三年!”仟漓抱怨的打击着挽歌。

挽歌只是轻声的笑笑,算算,她都穿过来快五年了啊!

这五年来,好在有了两个孩子,她也算是得到了些许的慰藉。

“我这个身体的主人,可是大沃国的大将军哦,只可惜柔弱了点。”

仟漓一边打量着自己的身子,一边略带自豪的说道。

却又是心有不甘的狠狠的剜了一眼挽歌坚挺的胸部。挽歌红着脸双手拦着胸。

“不过没有还好些,我可不喜欢这里的女人穿的肚兜!”

仟漓不屑的别过脸去,虽然没了曾经傲人的胸部,但他多出来的那样东西,也同样具有傲人的资本。

“我一直都穿不习惯,自己做了些现代的内衣。还想着,哪天混不下去了,便去摆地摊卖内衣,多好啊!还没有城管呢!”

挽歌笑着说道,却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山洞里,那一套诱、人的蕾丝黑­色­内衣。

想着当时年逸绝尴尬、诧异、惊奇的神­色­,挽歌又是脸上飞过一排红晕。为何每次一想到他,就会心跳加速?!

“喂!认真听我说话,别老是想男人想到一脸的春­色­!”

见挽歌又出神了,仟漓不禁郁闷的扳着挽歌的头,正对着自己,吼道。

挽歌脸上的红晕更加浓郁了:“你才想男人呢!”

挽歌娇嗔的责怪道,脸上的红晕才慢慢的消掉。

仟漓倒也不纠结这个问题。现在满城都知道挽歌是年逸寒的女人,那个总是一脸温润,受百姓爱戴的四王爷。

想到这里,仟漓倒也是有些释怀。

挽歌独自一人带大两个孩子,肯定也受了不少的苦,现在终于能一家人团聚了!

“我能想哪个男人?!”仟漓无畏的撇撇嘴,带着些许的倔强与睹气。

“对了,问你个隐私的问题。”挽歌看着仟漓,犹豫了下,还是问道:

“那你现在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正文086.魂玉的秘密

仟漓神­色­变了下,又立即恢复了正常。

虽然只是转瞬即逝的表情,却还是没有逃脱挽歌细心的观察。

仟漓又是一开始那个邪魅的笑容,逼近挽歌,眼神邪恶的盯着挽歌挺翘的胸、部。

一只手更是在挽歌身上四下游荡着,带有明显的挑、逗与勾、引。*

“我喜欢你啊,你说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仟漓邪魅的笑着,嘴角勾起一个上扬的弧线。

媚态油然天成,自然无需任何娇柔造作。

挽歌脑子一热,有种想喷鼻血的冲动。这个可恶的家伙,是打算要男女通吃吗?!

注意到仟漓眼底的那抹落寞与孤寂,挽歌却为他心疼。

想要了解更多关于他的事情,甚至想知道这穿越过来的三年里,他的点点滴滴。

挽歌这一次没有推开仟漓,而且反手紧紧的抱着仟漓。

在她心里,只是把仟漓当成一个小女孩,一个人在这古代漂泊了许久。

三年了,她遇到了些什么事情?因为­性­别的改变,她过的日子,肯定比自己要苦好几倍吧。

那种前后的落差,换是自己,也会受不了。

至少自己好歹还有无边和无忧两人陪伴着自己。

她是不是遇上了一个让自己爱到痛彻心扉的人?*

仟漓没料到挽歌会抱住自己,他以为挽歌会像以往那样,对自己毫不客气的挥过一巴掌。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咱们好好过!”

挽歌紧紧的抱着仟漓,试图给她些许温暖。

听到挽歌这般温馨的话语,饶是坚强隐忍的仟漓,也是忍不住的狠狠脆弱了一把。

这种亲人般的关怀,才最是温暖,比任何人的关心都要来得猛烈。

仟漓没有说话,挽歌却能感受到怀里的她在剧烈又极力隐忍的颤抖着。

轻轻拍着仟漓的后背,挽歌突然一阵心痛,那个深深伤害他的人,一定是个男人吧!

那种不被世俗接受的爱情,那种最后只得背井离乡,来到另一个陌生的国度的孤寂,那种荒凉。

想到这里,挽歌不禁佩服着仟漓的坚强与勇敢。

“仟漓,想哭就哭出来吧,这当这是在现代,我是你的亲姐姐一般。”

挽歌轻声的说道,仟漓便是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呜呜!”凄冽的声音,透着浓烈的绝望。

仟漓放声的哭着,所有人都认为一个男人,必须承担起一切。

可是谁又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体里,住的只是一个女人的灵魂。

有时候,他一个人真的撑得好累,好想痛痛快快的发泄一般。

而哭,一直都是他所奢求的。他不能轻易流眼泪,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够借他一个肩膀。

他只是想哭,想有个人能够让自己痛快的发泄一下心底的那份悲痛。

待得仟漓哭累了,安静的在挽歌的怀里睡着了。

挽歌这才有些吃力的抱起她高大却瘦弱的身子,轻轻放在床上。

“你这身体啊!太重了!”

挽歌轻轻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看着仟漓睡梦中还是紧皱的眉心,紧抿的嘴­唇­。

心痛的呢喃着:“­性­别的转变,心里一定是矛盾极了吧!不管你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希望你能够真正的幸福。毕竟这个世上,除了无边和无忧,我们才是真正的亲人。”

仟漓熟睡后,挽歌并没有立即离开,她一向便是没有午睡的习惯。

便在宅子里四下的闲逛着。仟漓的庭院很小,但是却打理得有条不紊的。

不过庭院很新,想来仟漓还是新搬来不久。

看着满园的山茶花,挽歌失笑的想着,还真是和他的­性­格相似呢。

张扬桀骜,不再乎别人的看法。却也难以被世俗所接受,只能空留自己孤芳自赏。

大沃国的将军?挽歌一边给花草浇着水,一边思考着仟漓的身份。

那他来苍月国有何目的?他们两个又会不会为了国家的敌对而成为政敌呢?

“还没走啊?”

仟漓睡眼惺忪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见挽歌在给花草浇水,很是意外。

“这么快就醒了。”挽歌放下花洒,有些意外的看着只睡了一小会儿的仟漓。

“不想睡,所以就醒来了。”

仟漓自然的从挽歌手里接过花洒,一边无语的说道:“大中午的是不能给花浇水的,会蒸发加倍而导致花枯死的!你怎么这么笨啊!”

仟漓轻声的埋怨道,挽歌却觉得现在这个样子的仟漓很可爱,生气中还带着一点娇滴。

“你很喜欢这些花?”

挽歌看着满园开得烂漫的山茶花,随口的问道。

“不是我喜欢,是某个人喜欢,种这些花,算是为了纪念一段感情吧。”

仟漓抬头看着天空,将所有悲伤的情绪咽回肚子里。

挽歌猜测着,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得仟漓这般的心心记挂。

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居然伤仟漓伤得这么深!

“对了,你是大沃国的将军,可为何要来苍月国?”

挽歌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这种关系到政治方面的事情,她觉得两个人还是得说清楚的好。

仟漓犹豫了一下,便还是打算对挽歌坦白,将一些秘密告诉她。

“挽歌,你是怎么穿过来的?”

仟漓把玩着火红的山茶花,身上如火的红衣,将他映得妖娆动人。

挽歌有些感慨造物主的偏心,怎么可以把一个人造得这般的极品。

“嗯。”挽歌想了想,倒是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仟漓。

“我在现代本是一名盗墓菜鸟,一次在一座古墓里,得知有块旷世奇玉,可以治百病。便偷偷的去盗那块玉。结果碰上了古墓的风暴。便莫名的来到了这里。”

挽歌详细的说道,没料到仟漓却是一脸的震惊。

“没想到你的穿越也是因为一块古玉?!”

仟漓脱口而出这句话,继而又释然的想到,她们都能穿越到这个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王朝,自然有着同样的穿越媒介。

“怎么,难道你也是因为这块古玉?”

挽歌也惊讶的疑问道,她们之间倒像是冥冥间有种无声的牵引一般,将她们联系到了一起。

“嗯。”仟漓点点头,继而陷入了回忆中:

“我的家族是经商世家,古玉是祖传的镇家之宝。

爷爷死后,大伯为了抢这古玉,陷害我爸爸,最后我没办法了,只得毁了古玉。

却没想到我古玉碎的那一刻,我被陷入了晕迷。醒来时,便已经是穿越到了大沃国将军的身体里。”

仟漓右手紧握成拳,指甲狠狠的掐进掌心,想起还被大伯陷害的父亲,想起爷爷临死前要她誓死别让古玉落入他人手中。

可是最后,她却只能亲手毁了那古玉。

“等等……”

挽歌听着仟漓的话,却是忍不住的打断着他:

“古玉是你家族的传家之宝?!那我在古墓里看到的那块魂玉又是什么呢?我们都处在同一个年代,不可能同时出现两块古玉啊!”

挽歌不禁诧异的问道。

“啪!”一个栗子重重的打在挽歌头上,挽歌吃痛的捂着额头。

有些迷糊的问道:“­干­嘛又打我啊?!”

仟漓听着挽歌委屈又疑惑的问题,无辜的双眼瞪大了看着自己。

只得无奈的骂道:“你这家伙,果真是一名盗墓的菜鸟啊!拜托你把专业知识学好了好不好!

魂玉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便是让你发现了!一共有四块古玉,心玉,水玉,倾玉,血玉。

我们家族所拥有的只是其中的水玉,你在古墓看到的,肯定是心玉了。

只有凑齐了这四块玉,才能拼成魂玉,号令众神!”

“号令众神?!”

挽歌从没听过魂玉还有这么些知识,当下愣在了那里。

“这些,都是爷爷临死时对我说的。现在这四块玉,已经知道三块玉的下落了。”

仟漓毫无保留的将这个事情告诉挽歌,挽歌当下心里一阵感动,一种被人信任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心玉在苍月国,据我所知,应该是在年逸汐的母妃的坟墓里。但这次年逸汐母妃祭日时,他已经把心玉带出来了。”

挽歌有些诧异,年逐舜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年逸汐母妃的坟墓里。

看来年逐舜一定是非常的深爱年逸汐的母妃了。也难怪年逸汐这般受年逐舜的宠爱。

“水玉便是在大沃国,不过这么些年来,我已经成功的拿到了水玉了。

倾玉则是落在翼翎国。但是血玉却一直都没有下落。

不过凭着水玉能够感受到其它古玉的下落,只要血玉还在这个朝代,就一定能找到血玉!”

仟漓握紧拳头,一脸的自信与坚定,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找出这四块玉。

“魂玉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吗?”

挽歌看着仟漓眼底的坚持与固执,突然萌发了一种一定要帮助仟漓的想法。

“想不想回去?!”仟漓突然一把抓住挽歌的手,眼神是热烈的渴望。

“回去?!”

挽歌喃喃的念着这两个字,她是有想过回到现代去。

那里有她心心念叨着的哥哥,可是这里,有她的两个孩子。

她若是带无边和无忧回现代,她怎么向他们解释?!

对于现代的那些高科技,无边和无忧又怎么能适应得了?

“不过也是,你有了孩子,自然难以走得掉了。”

仟漓倒也能够理解挽歌的留恋与矛盾。她曾经也是矛盾着要不要回去。

因为回去太过于困难,也是因为大沃国有着她所贪恋的人。

可是现在,她已经心死了,这里再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除了积极的准备回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所以她特意从大沃国来到苍月国。只是因为那块心玉。

还有水玉对血玉的感应,她能够确定血玉一定就在苍月国。

“找到了魂玉,便可号令众神,我就可以回现代了。”

仟漓眼神里充满了希冀,她曾经那般奋不顾身的去爱一个人,却爱到绝望,爱到心如死灰。

这里已经不再属于她了。还是回去吧。

“仟漓,我一定会帮你的!咱们先去找心玉。”

挽歌想了想,便是郑重的向仟漓承诺道。

“谢谢你。”

仟漓淡然的回答道,可是挽歌却还是能够听出来,她语气里的波动。

看着仟漓隐忍着自己的情绪,挽歌会心的笑了笑。

“走,带你去看水玉吧。”

仟漓想了想,便是拉着挽歌,欢快的朝着自己的卧室走了去。

经过屏风,后面是一个浴池。

仟漓在墙上的画后面轻轻捣鼓了一下,浴池的水便从一侧流了出去。

仟漓带着挽歌跳下浴池,挽歌不禁感慨着仟漓的匠心独用。

谁也不会想到,这浴池还会有这般的玄机。

而且更为奇妙的是,两人虽然是顺着水流往下走,却身上没有沾上丝毫的水迹。

“仟漓,这也是你设计的?!简直是帅呆了!”

挽歌对仟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小意思啦,下次给你也设计一个,你可以把小情人藏在这里面,保证年逸寒不会发现。”

仟漓打趣的笑道,没理会挽歌那张对她无语到了极点的脸。

“你呀!真是的!”挽歌娇嗔的瞪了仟漓一眼。

走过一段黑暗的路后,挽歌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原来他们便是来到了一个小房间,房间里的摆设简洁,一张小桌子上面,一个玉匣子放在正中间。

仟漓走上前去,掏出钥匙。

挽歌双手紧拧着衣袖,看得出她此时有多么的激动。

玉匣子缓缓的打开,一块翡绿­色­的古玉安静的躺在那里。

古玉上面的血丝游动着,轻缓灵动。

比起在古墓里看到的心玉,水玉要更显得灵气多了。

血丝有规律的缓缓游动着,宛如高贵而慵懒的鱼­精­灵,随意率­性­。

“这血丝能够游动,是因为这里离王爷的住址很近,水玉感觉到了其他古玉的出现,血丝便会游动,血丝游得越快,离古玉就越近。”

挽歌仔细的看着泛着幽光的古玉,没想到这四块古玉居然还有这种牵联。

轻轻放下水玉,挽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便是对着仟漓说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恩,走吧。”

仟漓合上玉匣子的盖子,只是谁都没有发现到,合上盖子的那一瞬间。

平静的水玉,突然发出一道火红亮丽的光芒。

那些本是有规律缓缓游动的血丝,也突然像是失去了控制般的在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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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像是无头的苍蝇般到处乱撞。

只是严密得不透一丝光线的玉匣子却是很好的隐藏了水玉的这一变化……

-----------------繁华落碧--------------

魂玉有点复杂,因为一块玉关系着一段感情……

另,,仟漓是个小受受,大家可以接受不??嘻嘻,,,

还有,感谢送花,送月票的亲……啵啵一个……

(正文已满5000字,,币币懒,,就木有分章节了,,嘻嘻……)

正文087.猴子偷桃

“哟!娘娘,你可终于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来,只怕四爷便是要出动御林军来找你了。”

挽歌刚一踏入府门口,早已等在门口的管家便像是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头般的长呼了一口气。

“快去禀报四爷,娘娘回来了!”管家扯着大嗓子对着下人吼道。*

没一会儿,年逸寒便是出现在了府门口,看到挽歌,便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上前去紧紧的抱住挽歌,生怕她会突然离去了一般。

“去哪里了?下次我让萧然保护你!”

萧然是年逸寒贴身的护卫,挽歌心里一暖,他真的是个好男人吧。

总是为自己着想,还想着把他的贴身护卫留给自己。

要知道萧然是年逸寒的死士,必要的时候,萧然会第一时间替年逸寒挡在前面受死。

年逸寒把萧然给了自己,便是等于用了他的一条命来保护自己。

“谢王爷,不用了,萧然是您的护卫,挽歌受不起。”

挽歌婉言的拒绝了,而且每天让萧然跟着自己,她以后去找仟漓还怎么方便。

“我不想要你有任何事情!”

年逸寒认真的说道,而且他想要了解挽歌的所有行踪。

只要她没在自己的身旁,他就想确切的知道她在哪里。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去看看无边和无忧了啊。”

挽歌不想在这件事情上与年逸寒多做纠缠,便是径自去找无边和无忧去了。想来他们应该已经从学堂回来了。

“哥,快用九斤教你的那招猴子偷桃!快!从右面偷袭!”

“枫行哥哥,我哥左边是防守最弱的,从左边去攻击他!”

“哥哥,枫行侧方出破绽了,用娘亲教我们的破釜沉舟!”

挽歌和年逸寒还没走到庭院,便听到无忧在那里使劲的指挥着。

挽歌脸­色­有点尴尬,这个九斤,居然教他们猴子偷桃!

挽歌正打算出声,却被年逸寒小声的制止了。

“先看看孩子们在玩什么,这样可以培养他们以后的发展。”

挽歌想想,便是和年逸寒一起,悄悄有站在庭院门口,看着里面的孩子们。

无忧坐在秋千上,一旁众丫环们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有扇着扇子的,有摇秋千的,还有替她剥瓜子核的。

而无忧和枫行则是在切磋着武功。两个小身影时而纠缠在一起,时而又是迅速的分开。

每一次进攻,都是经过了­精­确的算计,快,准,狠。

年逸寒微微点点头,对无边的冷静与­精­准的把握非常的赞许。

偏过头去看着一脸平静的挽歌,想来她心里也是在赞叹着无边的睿智吧。

年逸寒看着挽歌此时温婉柔美的侧脸,忍不住的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挽歌没料到年逸寒会这般举动,轻轻的挣扎着脱出年逸寒的怀抱。

“王爷,仔细看着无边哦,不然你可就错过了­精­彩了呢!”

挽歌轻言提醒着年逸寒,一边缓解着自己躲避他的尴尬。

年逸寒转头看向正在比试的两个人,心里却不是想着另一件事情。

年逸寒转头悄悄看着挽歌柔美的侧脸,蝶翼般修长的睫毛轻轻眨动着,每一次眨动,都牵引着年逸寒的心。

年逸寒眼­色­有着说不出的矛盾,挽歌,我多希望你能真正的属于我。

当知道答案,你会原谅我们欺骗吗?不,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的!

年逸寒眼底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狠绝。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只能一直走下去。等父皇承认了孩子,再迎娶挽歌入府,一切便已经成了定局。

而那边,正在比试的两个孩子,拼得不分上下,无边鼻尖冒出小小的汗珠。

枫行也是,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慎重,没想到无边年纪比自己小这么多,战斗经验却丝毫不亚于自己。

突然无边嘴角划过一道弧线,一个邪恶的主意便是冒上了心头。

一招对着枫行击去。

“无边,你!”枫行忙往后退得老高,捂着那里躲闪着。

“你还真的用猴子偷桃这种招数啊!”

枫行一脸郁闷的瞪着无边,在他看来,猴子偷桃可是不入流的招数。

无边得意的晃了晃手,一边拍着枫行的肩膀、

“猴子偷桃怎么了,只要能赢对手,这招数便是主流!”无边笑得有些得瑟,他就喜欢看枫行吃瘪的样子。

谁让他在学堂时,老是一副深沉高傲,深不可测的样子。

他很是喜欢看他不点都不冷静,甚至有点暴走的样子。

无忧踱着小步,优雅的来到两人中间,这种慵懒与高雅,更像是与生俱来的基因原因。

“是啊,枫行哥哥,在黑山寨,我娘亲常教我们,碰到让人尊敬的对手,便是坦坦荡荡的和他对战一场,但若是碰上坏透了的对手,便要用更坏的招数来取胜。这就叫做,叫做……”

无忧突然一下子卡在了那里,不记得娘亲的原话了。

“叫做对付贱人,就得用更贱的法子!”无边接过无忧的话,大声的说着。

枫行脸­色­有些挂不住了,他输了便已经够丢脸了,现在还被称为“对付贱人,要用更贱的法子!”

本来还想在无忧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呢,却输给了比自己还小的无边。

看着无忧一心袒护无边的样子,枫行便是忍不住的发酸:“那你就不能和我坦坦荡荡的对战一回吗?!”

听着枫行的责怪,无边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句:“那个,枫行大哥啊,我是从来都没用过猴子偷桃这一招,所以就拿你来试下水。嘿嘿。”

无边憨厚的摸着脑袋,倒是真的有些过意不去。

“枫行哥哥,别生气,我哥其实最敬佩的,除了我娘亲外,就是你了,连爹爹都比不过你哦。我们学堂里所有的人都尊敬你呢!”

无忧调皮的眨着眼睛说道,这语气里还有着满满的迷恋。

听到无忧这般说着,枫行这才脸­色­好转了起来。

年逸寒听着无忧的话语,偏过头去看着挽歌。

感觉到年逸寒投来的目光,挽歌也回过头去看着年逸寒。

四目相视的瞬间,年逸寒却猛的偏过头去。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这般想疯狂的占有过。只因为她不属于自己吗?还是因为她是真的触动了自己的心弦?

按捺住心里的恐慌与那些突然涌出的情愫,年逸寒不能容忍自己会被感情牵着走,也不能容忍自己心里除了这天下,居然还留有这么重要的位置给一个女人!

年逸寒气沉丹田,逼下那些涌动的情绪,一边提醒着自己,别忘了和挽歌相认的原因是什么!

压下心底的情绪后,年逸寒这才问着挽歌:“你便是这般教他们的?对付贱人,就得用更贱的法子?”

平静的语气下面却是波涛暗涌,年逸寒他们从小就被夫子,师傅们教导,做人要光明磊落。

哪怕是对付小人,也要用君子的方法。

却不知这种君子的行为,只会让小人更加得志。

原来一直以来,自己都是被这种所谓的“君子”的头衔给束缚了。

“黑山寨那里,太过于混乱,我只是教他们一些自保的生存之道而已。”

感受到年逸寒的疑问,挽歌有些不快的说道。

这么些年来,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年逸寒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是不会知道的!

意识到挽歌的不快,年逸寒轻轻将挽歌揽入怀里。

闻着挽歌头发上的淡淡香味,年逸寒这才解释道:“挽歌,我没有说你不对的意思。事实上,我很赞同你的观点,只是有些惊讶,你一个女子,居然能够打破世俗的束缚。我知道这些年来,你过得不易,请你多给我一些时间,来好好补偿你们,好吗?”

挽歌听着年逸寒沉稳的心跳,只是为何心里却还是有种不安心的情绪?

“娘!”率先看到挽歌的无忧便是高兴的冲出庭院,向着挽歌跑来。无边和枫行也跟了上来。

“呀!娘,羞羞!”

第一个冲过来的无忧却是看到挽歌和年逸寒相拥抱在一起,忙捂着眼睛,却是偷偷的从指缝里看着。

随后而来的无边和枫行看着恩爱的两人,也是一脸讳莫如深的笑着。

挽歌忙从年逸寒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红着脸骂着无边:“你这笑容是什么意思!”

年逸寒倒是无谓,温柔的看着一脸羞赧的挽歌,她现在的这个样子,面若桃花,让他有种想要亲吻她的感觉。

“­干­娘。”枫行懂事的对着挽歌行礼道。

挽歌忙扶他起来,一边顺手替他把了下脉:“稳定多了,枫行,你要加油锻炼身体哦,这样就能健健康康的,再也不用受病痛的折磨了!”

挽歌怜爱的对着枫行说道。枫行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如娘亲般的亲切与温存。

枫行只觉得鼻子一酸:“­干­娘,可不可以抱一下我?我好久没有娘亲抱过了。”

枫行有些惶恐的请求着,袖口下的小手,紧张的搓着衣袖。

挽歌心痛的看着枫行小脸上面写满的殷切期盼,便伸手将枫行揽入怀里:

“孩子,以后­干­娘便是你的亲娘!”

挽歌的怀抱真的很温暖,将脸埋在挽歌的怀里,贪恋的吮吸着挽歌的气息。

“放开我娘!”

无边有些不开心的将枫行拉开,紧紧的抱着挽歌的腿,警惕的盯着枫行。

娘亲是他和妹妹的,他不喜欢再有第三个人和他们分享娘亲。

挽歌见枫行脸­色­有些尴尬,便拉开无边:

“无边,以后枫行就是你的哥哥了,你们要相亲相爱,就像你和无忧一般。”

“哥哥,你怎么这么对枫行哥哥呢!”

无忧也是奇怪着无边怎么突然变得这般的霸道,忍不住的开口替枫行说道。

“我不管,我们的娘,不和别人共用,娘亲要了有了枫行,就不会像以前那样爱我们了!”

无边嘲着无忧大声的嚷嚷道,他是霸道的,就是不想别人也喊他的娘亲为娘亲。

挽歌蹲下身子,和无边保持同一个高度:“无边,我以前怎么教你的?要和兄妹们和睦相处,娘永远都是你娘亲,不会因为多了一个哥哥便是少爱你几分。再说了,你来了,爹爹本来只有枫行一个孩子的,现在成了三个了。可是爹爹对你们的爱都是一样的。并没有因为你来了,就少爱了枫行几分啊!”

挽歌说得轻柔在理,虽然没有丝毫的责备,但是却句句话都让得无边惭愧不已。

无边低着头,像所有犯了错误的孩子一般,搓着小手。

年逸寒有些过意不去,正打算开口,却被挽歌用眼神制止了。

她是有自己教育孩子的一套,年逸寒若是此时说什么,只会更加的宠溺无边。

年逸寒也明白挽歌的意思,便是安静的立在那里,等着无边自己想通。

过了一下子,无边不再搓着手了,握了个拳,又松开。

无边走到枫行面前,真挚的道着歉:“枫行哥哥,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自私的。”

听到无边终于想通了,并能放下心节向枫行道歉。挽歌和年逸寒终是松了口气。

不远处,两个窈窕的身影,定定的看着这里温馨的场景。

“哟!这画面,真是和谐啊,真像是市井里普通的一对小夫妻,一家几口,和和美美、”

旁边一位红衣女子不禁怪里怪气的说道,眼角还不忘妩媚的朝白衣女子抛了个媚眼。

“闭嘴!袁乐!”白衣女子不悦的怒喝了一声,她便是随着年逸寒一起去参加晚宴的兰若。

“姐姐,你生得真是美,连生气的样子都这般的美,只可惜,四爷眼底完全没你了。哈哈。”

袁乐捂着嘴。夸张的笑得花枝招展。

兰若越是生气,她就越开心。

她是斗不过兰若,四爷已经完全冷落了她了。

可是看到有另一个女人替她出这口恶气,她也是开心极了。

“这么和谐的画面,看多了,眼睛会痛的。”袁乐在兰若耳边轻声吐气说道:

“姐姐,你就慢慢欣赏吧,我先走了哦。”

说完袁乐便扭着纤腰,妖娆的离了去。

只剩下兰若一个人,看着一脸笑容的挽歌,温婉的眼睛里,此时却布满了浓烈的恨意。

“秦挽歌,你等着!”

-----------繁华落碧------------

轻轻哄着孩子们睡着,挽歌回到自己的寝宫,轻轻摇摇头。

三个孩子,第一天这般的睡觉,都那么的兴奋,一直在床上吵闹。真是把她的头都弄大了。

点亮满室的烛光,看着摇曳的烛火,发着呆。

这两天,年逸寒也确实尽到了一个父亲与丈夫的责任,每天都呆在孩子们身旁。

悉心的呵护着他们,逗他们玩,教他们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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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她妃子对自己的发难时,他更是挡在自己的面前。

后天,便是要带着孩子们去见年逐舜了。可是为何自己还是在犹豫呢?

真的要和这么多的人共待一夫吗?

“在想什么?”

年逸寒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从后面环抱着挽歌的腰。

烛火迷离,两人身影在墙上摇曳着……

正文088.如果得到了她的人,能不能得到她的心?

“啊!”

挽歌没想到年逸寒会突然的出现,反而把他当成了一般的采花大盗,当下便是条件反­射­般的一掌劈向年逸寒。

年逸寒本是打算给挽歌一个惊喜的,却没有料到效果大相径庭,惊喜没有,惊吓倒是不轻。*

挽歌这一掌又凌厉又狠绝,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待得看清是年逸寒时,挽歌脸­色­大变,但是那一掌却是已经收回了。

年逸寒闷哼了一声,并没有闪躲,而是生生的承受了这一掌。

“嘭!”

重重的一巴掌击在年逸寒胸膛上,年逸寒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便又恢复了一开始的神­色­。

“你没事吧?”

挽歌忙解开年逸寒的衣裳,检查他胸膛上的伤势。

一个青紫­色­的掌印赫然印在年逸寒胸膛上,上面五个手印清晰狰狞。

挽歌一脸歉疚的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看着挽歌担忧的样子,年逸寒有些释然与宽慰。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吓着你了。”

年逸寒并没有责怪挽歌,反而是一脸的怜惜。

想起刚才挽歌的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便顾着自保。

想着这些年里,她也是每天都这般惊醒的生活,对谁都充满了防备?*

“你刚才为何不闪躲?”

挽歌奇怪的问道,她是收不回那一掌,但是以年逸寒的武功,他完全能够躲过这一掌的。

年逸寒轻轻笑着,看向挽歌的眼神温柔宠溺,仿佛那是世间最无上的宝贝。

“我若是闪躲,你便会重心不稳而摔到,我不想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听到年逸寒的话,挽歌心里又是一暖。

鼻头有些发酸,年逸寒每次都能带给自己满满的感动。

可能是自己孤寂了太久了的原因吧,才会这么容易便是受感动。

“你怎么这么傻啊!”

本有很多感谢的话语要说,可是到了最后,挽歌却只是轻轻的说了这么一句。

年逸寒没想到挽歌会这般说他,当下便是憨厚的一笑。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傻还是痴,但他就是宁愿这般错下去。

如果能够得到她的人,会不会就此得到了她的心?

“你是我的妃子,我不好好保护你,那谁还能保护你?这么些年来,我已经错过了一次了,现在老天给了我机会来好好补偿你,我再也不要错过第二次了!”

年逸寒深情的看着挽歌说道,眼底的柔情几乎要融出水来。

挽歌看着这温柔的眼神,突然有种此生不离不弃的想法。

只是这一想法又转眼便是消逝殆尽了,她相信会有一个人,让得她死生契阔。

只是为何她总觉得那个人却不是年逸寒?!

“其实这些年来,我过得还算蛮好的。这得多亏了弦夜大哥了,要不是他救了我,又替我换脸,只怕我早就死过去了。”

挽歌回想着这五年来的事情,不禁感慨万千,最想要的便是感谢弦夜的照顾吧。

想起弦夜,挽歌心里有着太多复杂的感想。

他们一起生活了五年,他帮助自己太多太多,都是这般无所求。

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扶持她,宽慰她。

他们杀敌时,也是那么的默契,配合得那么天衣无缝。

这个世上,只怕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男人,会如弦夜这般对待自己。就算是年逸寒都做不到。

年逸寒看着陷入沉思的挽歌,知道她在想什么,年逸寒拉过椅子,让挽歌坐了下来。

“咱们邀请弦夜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吧。”

年逸寒这般的安排着,到时不止弦夜,他会邀请所有黑山寨的当家一起来参加。

“不用了!”

挽歌想都没想便是开口拒绝道。因紧张而加重了的语气,让得这三个字像一枚石子投入古井里一般,掀起一层一层的波澜。

见年逸寒脸­色­变了变,挽歌便是解释道:“弦夜是黑山寨的大当家,现在我没有黑山寨了,黑山寨更是人手紧缺的时候,弦夜没时间下山。”

想起后天的面圣,挽歌却有种后天永远都别来的奢望。

“而且挽歌只求能够让孩子们得到大家的认可,我自己倒是无所谓的。只是后天的面圣,还得过群臣们那一关。那些大臣们,可不能接受两个突然多出来的孩子,这皇室的血脉,是容不得半点含糊的。”

年逸寒轻轻的替挽歌倒上一杯茶。却是趁挽歌没注意,将藏在戒指里的白­色­粉末悄悄的下在了茶杯里。

“喝点水吧。”

年逸寒将茶杯递到挽歌面前,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我带你去面对,自然便是已经做好了所有的部署,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我要让整个苍月国的子民都来见证,你将会过上多么幸福的生活!”

听着年逸寒信誓旦旦的承诺,挽歌却是捧着茶杯不知所措。

“最盛大的婚礼。”

挽歌轻轻的呢喃着这句话,她感动年逸寒为自己做的这么多事。

虽说是为了补偿,却也是在步步的为今后的日子打算。

挽歌定定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温柔内敛的男人,为何自己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会在犹豫?

这么好的一个男人,被自己遇上了,这应该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吧!

“喝点茶吧,这是安神的,喝完了早点休息。”

年逸寒倒是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劝说着挽歌喝下那杯下了药的茶。

正文089.逸寒,怎么我觉得浑身好热?

“安神的茶?”

挽歌有些诧异的看着杯里的茶,她只听过提神的茶,这倒是第一次见到可以安神的茶。

“茶的文化可多着哩,这个以后慢慢和你说,快趁热喝吧,凉了效果就没这么好了。”

年逸寒掩饰着内心的紧张,笑容和煦的耐心向挽歌解释道。*

挽歌有些奇怪的看着年逸寒,为何她总觉得年逸寒这笑容有些奇怪?

轻轻甩了甩头,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挽歌轻轻吹着杯里的茶,让得茶水温度再低一点。

年逸寒一脸殷切的期待着,袖口下掩藏着的手握紧又松开,再次握紧,又再次松开。

认真吹着茶叶的挽歌,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年逸寒情绪的激烈变化与矛盾。

“对了,这泡茶的水是从哪里来的?”

挽歌随口的问道,却是想起了白天年逸绝和自己喝茶时的情形。

“哦,从后院那口井里提上来的。”

年逸寒心里焦急又揪心,可是挽歌却依然不紧不慢的吹着茶叶,还若有似无的问着一丝无关痛痒的问题。

天知道,年逸寒都快要憋死了!

心里那抹紧张快要把他给撑死了,就像是被判处刑罚的人,在处罚下达的前几刻钟。

那种焦急等待的痛苦,与对结果未知的漫无边境的恐惧。

年逸寒此时便正是这种心情,彷徨,紧张,忐忑……

“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奴才泡的茶!泡这么烫!”

年逸寒在心里小声的嘀咕着,简直想要将那个泡茶的丫环给杀掉的心都有了!

挽歌突然停下了吹茶叶的动作。年逸寒忙期待的看着她,可是挽歌却是看着杯里的动作发呆。

想起了年逸绝,一定要喝用清晨竹叶上的露珠煮茶叶。

还说这样才有茶叶本来的芳香,和竹叶的清香。

“你说茶叶有什么姿态吗?”

挽歌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问着年逸寒。

“啊?姿态?”

年逸寒没料到挽歌突然会问得这般的奇怪。

“茶叶有什么姿态吗?”

年逸寒诧异的脱口而出,他现在哪里想得出什么姿态?

姿式还差不多。等下两人到床、上,哪个姿式才是最好的呢?年逸寒有些邪恶的想到。

“嗯。”挽歌没有再继续问下去,那是只有她和年逸绝两人才懂的话题。

年逸寒怎么可能知道呢?挽歌轻轻叹了一口气,便是轻轻抿了一口杯里的茶。

“这茶,清新淡然,就像这茶叶颜­色­一样,深沉内敛,低调雅致,却有着自己独特的品质。好茶。”

挽歌硬从自己那仅有的一点点学识里,抽了几句话,来夸奖了这茶叶一般。

说着,挽歌又是品了一口茶水。

她确实不适合这种细腻的品尝。她只知道渴了就喝水。

挽歌实在受不了这种文人的品茶游戏,便是在年逸寒全心的目光下,咕噜咕噜的将杯里的茶水喝了个­干­净。

年逸寒看着挽歌将茶水喝了个­干­净,便是在心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年逸寒意味深长的看了挽歌一眼,挽歌正在大大咧咧的用袖子擦拭着嘴角的茶水。

见年逸寒这般的目光,挽歌心里有着些许的不安因素。

挽歌轻轻的甩了甩头,有心里嘀咕道:“我这是怎么了?老是觉得有什么怪怪的?但愿是自己想错了吧!”

“有你这般喝茶的吗?”

年逸寒带着宠溺的笑着看着挽歌,挽歌低头看着空掉的茶杯。

有些奇异的说道:“不过,这茶的味道真的很奇怪呢。有点酸酸的。”

年逸寒脸­色­变了下,眉心紧皱,继而又恢复了常态。

不可能吧?醉春风是无­色­无味的,怎么挽歌还能喝出酸味来?

“逸寒,麻烦帮忙去把窗户打开,我怎么觉得好热啊?”挽歌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恳求着年逸寒。

年逸寒心里窃喜了一下,这药已经发挥效果了吗?

“好的,我这就去。”年逸寒走到窗户面前,却并没有将窗户打开。只是象征­性­的走到那里过了一下场。

“挽歌,窗户打开了,你现在好点没?”年逸寒回到挽歌身旁,轻轻扶起挽歌,将她扶到床上去。

“怎么还是这么热?”挽歌有些气愤的扯着衣服,她只觉得一股莫名的火,从心脏一路烧到小腹。

年逸寒看着躺在床上轻轻扭动身体的挽歌,因药效的作用而眉心紧急皱着。小巧的鼻尖冒着细小的汗珠。看得出,她此时正在忍受多大的痛楚。

挽歌,对不起,这种方法确实太过于卑鄙。可是只要能得到你,我宁愿被自己痛恨与唾弃。而且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醉春风的事情的!

年逸寒看着因药效发作,而一脸桃红的挽歌。挽歌殷红的小嘴轻轻张开着,让人想要冲上去好好怜爱一番。

挺翘的胸膛因呼吸急剧而一上一下的起伏着,年逸寒只觉得一股邪火从小腹一路烧到脑袋处。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想要扑上去,将挽歌吃个­精­光。

“现在还不行,得等挽歌意识再迷糊些,她并不是那种拥有了她便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走的人,到了这个地步了,不能着急。”

年逸寒狠狠的逼下心里那股狠狠燃烧的火,一边这般的说服着自己。

“好热,好难受啊!”挽歌紧闭着双眼,一边难受的申吟着,一边扯着自己的衣服。

“嘶——”衣服被挽歌扯坏了,露出雪白的肩膀,还有里面­性­感的内衣。

年逸寒再也忍不住了:“挽歌,现在让你真正变成本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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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再更新,今天万更哦……

另,年逸寒会不会得逞呢???嘻嘻……

正文090.挽歌,本王要让你真正变成本王的女人!

年逸寒再也忍不住了:“挽歌,现在让你真正变成本王的女人!”

年逸寒轻轻褪下挽歌身上的外衣,挽歌难受的轻哼了一句。声音里的难耐让得年逸寒身体又是一阵紧绷。

“挽歌?”

年逸寒轻声的喊着挽歌的名字,挽歌却只是皱着眉头哼哼着,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挽歌,本王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年逸寒轻轻吻着挽歌娇­嫩­的脖颈,意识迷糊的挽歌,却还是本能反应的一掌击向年逸寒。

只是掌风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计,柔弱的手掌搭在年逸寒的脖颈上,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吸引。

“挽歌……”

年逸寒眼底的情yu几乎要烧出火来,饱含着渴望的声音,在挽歌耳边轻轻的呢喃着。

挽歌紧皱着眉头,意识虽然薄弱,却还是用着最后的力量抵抗着。

年逸寒伸手正去脱掉挽歌最后一层衣服。却不料挽歌突然猛的吐了一口血,捂着肚子难受的­干­呕。

“挽歌,你怎么了?”

年逸寒惊慌的摇着挽歌,顾不得溅在身上的血。

按理来说,醉春风只是让人失去意识,药­性­温和,而是绝不可能导致吐血的。

可是挽歌却是一脸的痛楚,仿佛在经受着体内巨大的折磨。

年逸寒忙替挽歌将衣物穿好,运转丹田,将真气提出来,浅紫­色­的真气在手里旋转着。

年逸寒一脸的紧张,屏气凝神的将真气度给挽歌。

年逸寒的额头上冒出丝微的汗珠,随着紫气真气越来越少,挽歌头上冒出黑­色­的浓烟。

年逸寒担忧的盯着这些黑气弥漫的烟雾,神情却冷峻。

明明自己戒指里装的是醉春风,可为何挽歌却是中毒了?是谁要下毒陷害她?

如果被自己找出来,一定要让那个人碎尸万段!

待得最后一缕紫­色­消逝后,挽歌苍白的脸­色­有了些许的好转。

“哇!”挽歌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污的鲜血。

满屋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挽歌的鼻腔,鲜血的吐出,也同时逼出一部分毒素。

年逸寒挽歌有此清醒的睁开眼睛,却意外的发现自己衣裳凌乱。

挽歌忙检查着自己周身,用一种质疑的眼神盯着年逸寒。

年逸寒忙解释道:“挽歌,别误会,你刚才是喝茶中毒了,我为了用真气替你驱毒,只好暂时­性­的解开你的衣裳。”

挽歌冷冷的盯着年逸寒,过了许久,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想着上次在山洞里,年逸绝替自己驱毒时,也是褪去了自己所有的衣物。

“多谢四爷相救。”挽歌淡淡的说道,年逸寒听着这疏远的道谢,心里全不是滋味。

这事怎么就自己给弄砸了呢?

挽歌皱着眉头,看着一地的鲜血,冷冷的说道:“谁会想要加害于我?!竟然在茶水里下毒?”

年逸寒握着挽歌的手,却没料到挽歌却是甩开了他的手。

“挽歌,给我一点时间去查清楚,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相信我,好吗?”

年逸寒有些急虑的说道,亟待能够被挽歌认可与信任。

挽歌见年逸寒这般的保证,便是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茶水一直是小昭在倒是,只是小昭和我无冤无仇的,她不可能在茶水里下毒吧?”

挽歌轻轻的分析道,这件事情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不然这次是她,万一下次是孩子们呢?

“或许是受别人的唆使吧!”

年逸寒心里隐隐一跳,却还是接过挽歌的话语,这般的说着。

“受别人的唆使?!”

是受谁的唆使?这王府里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除了年逸寒的那些妃子们,还能有谁?

挽歌心里嘀咕着,只是并没有说出来。

“挽歌,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个交待的!”

年逸寒轻轻揽着挽歌的肩膀,挽歌有些怀念着在黑山寨的那些日子。

即便是艰苦寒碜,但却大家和睦坦诚,从没有过这种勾心斗角。

“挽歌,别多想了,早点休息吧。我现在便去找小昭调查清楚这件事情。”

年逸寒宽慰着挽歌睡着后,便是带着桌上的茶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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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查出来了是什么吗?”

年逸寒做了亏心事,不敢去找太医。便是让萧然着手去查。

“王爷,你戒指里确实是醉春风没错。但是这茶杯里还有另一味药。”

萧然恭敬的回答道,只是说道“醉春风”三个字时,神­色­却有些不自然。

他从未想过,让人敬爱的四爷,会有用醉春风的一天。

可是他对挽歌的感觉,却是觉得,挽歌并不是那种,得到她的人,便能够让她死心塌地的跟随的人。

年逸寒也是尴尬的咳了一声:“本王倒是急躁了点。这茶里多了什么药?”

年逸寒有些吃惊的问道,谁会在茶里放药?

“芍­干­片。”萧然冷峻的回答着。

年逸寒却是脸­色­变了变,芍­干­片本是无­色­无味无毒,平时少许服用可以并没大碍。

但是如果芍­干­片和醉春风里的一味甘栗子混和,却会变成严重的毒药。

“难道是有人知道他在戒指里藏了醉春风?”年逸寒不禁将芍­干­片和醉春风联系在了一起。

“难道是她?”年逸寒冷冷的想道。

正文090.有什么办法,床、上再说吧!

“四爷,今晚怎么有时间来找臣妾?”

见年逸寒来到自己的寝宫,兰若并没有表现太多的惊喜与开心。还是一如以往的风轻云淡。

年逸寒看着她那张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姣好面容。突然有些反胃,他从来没从外表上去相信过什么人。*

他一直都认为任何一个人都有自己­阴­暗的一面。只是有些人能够隐藏得很好罢了。

只是没想到兰若却不能再一直隐藏了下去。“本王为何事来找你,你应该知道!”

年逸寒一掌打掉兰若递过来的茶,茶杯“啪嗒”落在羊毛地毯上,滚动了几下,便是停了下来。

“这地毯,本王记得是翼翎国进贡的吧。当时一齐进贡另一块也是用羊毛编织的被子。袁乐当时对这块地毯是爱不释手,但是你也喜欢。

本王让你们先选择的时候,你却故意对被子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又故意让袁乐看到你对那被子又隐忍又喜爱的样子。”

年逸寒死死的盯着兰若脸上神情的变化。一边说着那件事情:

“本王要你们选择,你知道本王不喜欢你们争执,你便故意让袁乐先选。

袁乐把手放在毯子上时,你情绪隐藏得很好,当作一点都不在乎。而袁乐把手放在被子上时,你却皱了下眉头,故意露出紧张的神情。

袁乐自然是认为你是喜欢被子多一些。她那人,什么都爱和你争,和你抢。

却怎么也斗不过你。她怎么可能斗得过你?!”

年逸寒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兰若,依然不依不饶的说道:

“这些年来,本王宠你疼你,带你出席宫里的宴会,看中的便是你的聪慧与心计。你不争,不吵,不闹,却是能够自然的得到所有你想得到的。包括本王的宠爱!”

兰若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只是心却在滴血,她以为年逸寒是真的宠她,爱她。

却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和她说,宠她只是因为她的心计。

这么些年来,他很多事情,都和自己商量。

有时会听从自己的想法,她以为她已经走进了他的心。

却没料到,他和自己说。本王只是看中了你的心计。

“四爷为何又要把这些话挑明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这般漫长,兰若只觉得世界轰然崩裂。

那些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宠爱,原来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在秦挽歌面前,她却是什么都不算。哪怕是他曾经倍加

欣赏的她的才智。

“挑明了只是想告诉你,你在王府的地位,并不会变。

你想要的东西,本王还是会一如以往一般满足你。但是本王也警告你,最好是收起你的那些小聪明,如果挽歌有任何的不测,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年逸寒狠绝的话语,带着明显的警示。

兰若身子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却还是勉强的立在那里,不让人看出她的脆弱。

“王爷说的什么,兰若并不明白。”

兰若还是嘴硬的说道,却没料到早已失去了耐心的年逸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别试图消磨本王的耐心,本王说什么,你也比什么都清楚。”

年逸寒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直到兰若脸­色­发青,嘴­唇­慢慢的失去血­色­。

才轻轻松开手:“挽歌茶水里的芍­干­片是你放的是吧!本王的戒指本来就是受你的提议才设置了夹层。今天本王去药库取药粉,想必你也跟踪了去吧。”

年逸寒不禁责备自己,什么心虚的事情没做过了?

居然会在拿药粉的时候这般的提心吊胆,甚至被兰若跟踪了都不知道。

“对,是我做的!”

兰若倒是不再争辩什么,坦坦荡荡的承认了。

“啪!”

一个巴掌重重的拍在兰若脸上。兰若没有躲闪,就这样生生的挨了这一巴掌。

只是看向年逸寒的眼神里却是清冷仇恨,和以前那个温婉娴静的兰若判若两人。

年逸寒不禁愣了一下,原来他一直都不了解这个女人。

“四爷为到何还要用到醉春风?”兰若顾不得脸上浮肿的巴掌印,却是一脸冷笑的嘲讽道。

“看来四爷还没有把那个秦挽歌弄到手吧?”

年逸寒脸­色­沉了一下,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四爷似乎是比以往更要急躁了些?嗯?”

长长拖着的尾音,带着明显的嘲讽与讥笑。

年逸寒别过脸,不去看兰若那张讥讽的脸。他宁愿自己记忆里的兰若还是那个温婉娴静的女子。

“他孩子都给本王生了,本王还担心这个?”

年逸寒不想和兰若争执,便是这般说道。

“孩子,哈哈。”

兰若却是突然大声的笑了起来。笑声狰狞绝望。

年逸寒有些心里发毛。不明白兰若为何会这般笑?

难道是她发现了自己对挽歌的欺骗?可是不可能啊!

“四爷,我们这些妃子们,没有一个有资格替你生下孩子,每次完事后都得喝药,你却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山野女子替你生了孩子!”

兰若笑着笑着,泪水便是出来了。脸上写满浓烈的绝望与悲怆。

她步步为营,才走到今天,可是谁又知道,她真正想要的,不是那个最高的王妃的位置,而是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

“这是个意外。本王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年逸寒低着头沉着声说道,语气里是满满的意外与嫌弃。

“你知道本王接受挽歌的原因的。只是为了留住孩子们,现在局势越来越紧。老七的拥护者并不少于本王。有了孩子却不同了。本王只是希望在迎娶挽歌之前,你们能别逼走了挽歌,她若是带走了孩子们,本王若是没能封为太子,老七的手段你也是清楚。”

年逸寒冷静的分析着,兰若看着年逸寒眉头紧皱的川字纹,心里一软。

“王爷,我有办法。”

年逸寒轻轻抱起兰若,两人往床上扑去。

年逸寒迫不及待的撕去兰若的衣物,语气里念着浓烈的情yu。“有什么办法,床、上再说吧!”……

正文092.九爷,这是挽歌姑娘的房间,您不能进去!

一时间,满室旖、旎,男人的喘息声伴着女人娇媚的申吟声,交织在一起。

空气里满是缱绻的糜、烂气息。

最后伴着年逸寒的一声低吼,一股猛烈的热流在兰若体内肆意的播撒着。

“四爷……”兰若意乱情迷的呢喃着。*

年逸寒从兰若身上褪下,悉索的穿着衣服。

兰若迷恋看着年逸寒坚实的后背,每一寸肌肤都那般坚硬有力。

“你先休息吧,我还得为你做了事情善后呢!”

年逸寒并不回头看兰若,便是打算离了去。

“后天的血测,四爷可想好了应付的办法?”

兰若倚在床沿上,脸上还留着欢爱过后的红晕。

“这血测让他测便是了,本王亲生的孩子,经得起所有的考验。”

年逸寒冷冷的说道,后天,他会打点好一切,不就是滴血认亲吗?

他有把握再怎么认,都会证明是自己亲生的孩子!

“另外,我会派人把药送过来。”

兰若脸­色­­阴­郁,看着年逸寒离去的背影。

袖口下,涂满丹蔻的指甲狠狠的掐进掌心。

还是要吃那种难喝又难闻的药吗?每次欢爱过后,都必须喝这种避孕的药。

他就这么不想她们生下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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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挽歌一脸诧异的看着被打得半死,口吐血沫的绿帘,不明白年逸寒是什么意思。

“已经查出来了,都是绿帘­干­的。”

年逸寒神情冷峻,看向绿帘的眼神,几乎要将她剥食殆尽。

“臣妾没有!”

绿帘还是嘴硬的替自己辩驳道。她是记恨挽歌,也想着要至她于死地。

但还没下手,便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小昭都已经全部招了,你到时这个时候了,还不肯承认!”

年逸寒没理会绿帘的辩驳,­阴­寒的声音连挽歌都有些不适。

挽歌看着神­色­冷峻的年逸寒,突然觉得有些恐惧,有些陌生。

或许越了解年逸寒,便会越发的觉得他并不是一直这般的温润儒雅。他也有着自己的狠绝与辛辣。

“四爷,一定是有人要陷害臣妾的,臣妾并没有要小昭下药,四爷你要相信我!”

绿帘支撑着爬到年逸寒脚下,紧紧的抱着他的双腿,恳求道。

挽歌看着那般绝望与亟待被人认可的绿帘,一种悲凉之感油然而生。

这就是女人的悲哀,一生为了争宠,争地位,不择手段,陷害人与被人陷害。

直觉告诉她,绿帘是被冤枉的,这事并不是绿帘做了的!

挽歌并不是心软的人,她知道就算这件事不是绿帘做的,绿帘也会随时想着致她于死地。

她从来都是个不会同情心泛滥的人,而且也不会给自己留下隐藏着的危险。

她本应冷眼看着绿帘被处罚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替绿帘说着情:

“王爷,绿帘也受到了她的惩罚了,这事就让它过去算了吧。”

绿帘有些惊讶的看着挽歌,她没料到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别人陷害他,王爷不信任她。

却是挽歌替自己求情。绿帘向挽歌投去感激的一眼,继而又是紧张的等着年逸寒的最后定夺。

年逸寒见好便收,他也只是为了给挽歌一个交待,便让绿帘来做了这么一个替死鬼而已。

“来人,将绿帘关入清殿,永远不得踏出清殿半步!”

年逸寒冷声音说着,清殿是那些犯了罪的妃子们居住的地方,关在那里,至少不愁吃穿。

对绿帘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饶恕了。

“谢王爷。”绿帘凄凉的跪在年逸寒脚下谢恩。

挽歌皱着眉头,心里是不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现在是受宠,可是她又能风光多久?绿帘的今天会不会是自己的明天?

明明被打成这样了,还得谢恩?这是什么逻辑?!

挽歌轻轻闭上眼睛,不去想这些让人烦恼的事情。

“挽歌,以后这事不会再发生的,相信我!”

年逸寒扶着挽歌在床上躺好,动作轻柔怜爱。下人们皆是艳羡道,四爷对这即将成为他们王妃的挽歌真好。

大病初愈,挽歌还是很虚弱。便是任由着年逸寒的搀扶。

“挽歌,你先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年逸寒悉心的替挽歌盖上被子,在她额上印上一个吻,这才满足的离了去。

年逸寒走后,并没有睡意的挽歌,轻轻扶着床沿坐了起来。

旁边的小丫环见状,忙灵巧的过来,扶起挽歌,并细心的将枕头垫在挽歌的腰间。

“娘娘,我是小知,小昭姐姐被辞退了,现在是我来照顾您。”

小知灵动的大眼睛里,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挽歌有些艳羡的盯着这双眼睛,曾经她也有过这般的烂漫与美好。

“娘娘?”小知被挽歌盯得不好意思了,不禁羞涩的喊了声。

“哦。”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挽歌回过神来,轻声的问道:“你叫小知?”

“嗯!”脆生生的应答,让得挽歌心情也是好转了许多。

“娘娘,王爷对您可真好,我也想有个人,这般的疼我宠我,嘻嘻。”

小知一脸的憧憬的向往着,挽歌笑笑,这个小丫头,倒是蛮贴心。

“王爷,这是娘娘的房间,您不能进去!”

“本王就是要进去!放开我!”

门外有喧嚷的吵闹声,挽歌听到年逸汐的声音,忙下床准备往外面走去,小知忙上前扶住挽歌。

下人们也不敢太过于阻拦皇上最宠爱的九王爷,年逸汐便这样冲了进来。

正文093.四哥,我就是要带挽歌走!

年逸汐看到挽歌,却是呆在了那里,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年逸汐,你怎么吵到这里来了?”挽歌率先开口吼道。

年逸汐却是傻笑了起来,一种久违的亲切与熟悉感又涌上了心头。

还好,她还是这般的朝着自己大吼,没有因为情势,身份的改变而有所改变。*

“啪!”

一个栗子重重的敲在年逸汐的额头上。

年逸汐这才清醒过来,捂着额头狠狠的瞪着挽歌。

一群下人们也是愣在了那里,这个未来的娘娘也太胆大了吧?!

连混世魔王九王爷也敢打?!

下人们皆是屏住呼吸,小心的看着年逸汐的变化,一旦年逸汐发怒,他们还是得拼死的保护王妃。

哪知接下来的事情,却更是让得下人们震惊不已。

年逸汐不但没有发怒,反而笑了起来。

“底气这么足,看来你没什么大碍吧?!”

挽歌知道年逸汐说的是自己中毒的事情,虽然奇怪他怎么会这么快便是知道了。

但是明白他这般火急火燎的跑来找自己,是在担心自己吧。

挽歌眼底浮过一些感动。只是在年逸汐面前,本来是想说些煽情的感激话语,却又变成了大声的嚷嚷:

“傻笑什么呢!真是的,那天就那样悄无声息的走了,你就这以巴不得我走了,给你节约食物是吧?!”*

年逸汐看着挽歌脸­色­红润,骂起人来中气十足,这才长呼了口气,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看着挽歌柔声的责备道:“都要做王妃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凶啊!”

一群下人皆是愣在了那里,嘴巴一个个的张得老大。

这样九爷他们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呢!

挽歌也有些发懞的愣在了那里。什么时候,她认识的年逸汐变得这般的温柔了?!

看来病一场也是有好处的。挽歌示意下人们都退下,转身来到桌子前坐下。

给年逸汐倒上一杯茶,年逸汐却是唬着脸拍的就打掉挽歌手里的茶杯,朝着挽歌骂道:

“还喝茶,上次还没喝出教训来?!要是再有人在茶杯里下毒怎么办?!”

挽歌有些无语但更多的是感动,语气柔和的对着年逸汐说道。

“这次不会了啦,难道以后就再也不喝茶了吗?再说了,你要是哪天被鞋带绊了一绞,难道你以后就再也不穿鞋了吗?”

年逸汐不理会挽歌的劝谏,耍横的说道:

“我不管,总之四哥让你受伤了,我不会原谅他们的!我现在就带你回府!这里太不安全了!”

年逸汐不由分说的抓起挽歌的手便是往外面走去。

“年逸汐,你又要抢人了是吗?!”

挽歌没料到年逸汐会这般冲动,也是大声的吼了起来。

“小九,你在­干­什么?!”

一道威严带着明显的怒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年逸寒一听到下人的禀报,便是忙不迭的赶了过来,结果却是看到年逸汐正在扯着挽歌往外走着。

“四哥,你没看到吗?!我要带挽歌回府!”

年逸汐见到年逸寒来了,也没有丝毫的畏惧,他今天本就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带挽歌走的!

“胡闹!”

年逸寒重重的哼了一声,看着年逸汐的神­色­中没有丝毫大哥哥的样子。

反而有着因愤怒而带有的杀意。

“回府?!回哪个府?!挽歌是四王府的人!”

年逸寒冷峻的脸上,布上一层厚厚的寒冰。

年逸汐有丝怯意,他从未见过年逸寒这般的样子。

以前的四哥都是温润,对自己又亲切又呵护,任由自己任­性­。

可是今天为何他觉得四哥像是变了一个人般?!

“挽歌在四王府都快被你那些妃子给毒死了!四哥,你并没有保护好挽歌!我的府上没有争风吃醋的妃子们,挽歌去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年逸汐毫不示弱的回击道,想起挽歌差点被那个妃子们害死,年逸汐便是心里一阵发憷!

他不敢再往下去想,万一……

年逸寒脸­色­变了变,这件事情,本是他的错。

是他给挽歌下的毒,也同时是他没有保护好挽歌,才会让得她受到伤害。

“小九,你冷静一点,这件事是本王的错,但是本王已经向挽歌保证过了,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本王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年逸寒也不想把事情弄大,万一被父皇知道,那就不好办了。

而且这事,也不能让皇后知道。母后一直都是反对自己迎娶挽歌的。

“不行!挽歌是我从山上带下来的,我得为她的安全负责任!”

年逸汐一脸认真的说道,语气里的蛮横让得挽歌有些无语。

狠狠的白了年逸汐一眼,也亏得他好意思说自己是他带下山来的。

应该说成是“抢”下山来的还差不多,还虐待自己,一心以捉弄自己为乐。

年逸寒袖口下的拳头紧了紧,所有阻挡自已前进的人,他都不会放过。包括眼前这个自己所谓的皇弟!

年逸寒思索了再三,还是放下冲动。袖口下的拳头又松了开来。

“挽歌就快成了本王的王妃了,以为她的安危由本王来负责。小九,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再像个孩子一样不懂事!”

年逸寒冷声的加重着语气。年逸汐却并没有他那么多的顾忌。

“你负责,却害得挽歌中毒了!四哥,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带挽歌回九王府!”

年逸汐说着,便是拉着挽歌往外面走去。

看着双手紧握在一起的两人,想起晚宴上,挽歌和年逸汐的亲密,年逸寒再也是忍不住了,挥起一掌便是击向年逸汐……

正文094.年逸绝的出现,三个男人的暗战!

年逸寒再也忍不住了,挥起一掌便是击向了年逸汐……

年逸汐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温润如玉,从不对自己发火的四哥,会有这么一天,毫不留情的向自己出手。

年逸汐愣在了那里,甚至都忘记了闪躲。*

挽歌提着一颗心,这一掌年逸寒是用了全力的,若是年逸汐没能躲开,轻则吐血。

严重的话,甚至可能会导致内脏受损!

挽歌想都没想,便是冲上前去,用自己的身子替年逸汐去挡这一掌。

年逸寒忙收回手,巨大的推力让得年逸寒的身子往后退了好几步。

因那一掌的余力反噬着年逸寒。年逸寒袖口下的手微微颤抖着,他还是不忍心伤害挽歌。

所以宁愿自己受这一掌的反噬,也不愿挽歌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挽歌!”年逸寒哑着嗓子念着挽歌的名字,声音里的痛楚,让得挽歌不忍心的闭上眼睛。

“四爷,年逸汐是你皇弟,还是皇上最宠爱的小王爷,您若是伤了他,皇上追究下来。对您不利,况且皇上也不喜欢兄弟相残。”

挽歌耐心的劝谏着年逸寒,年逸寒这才慢慢的冷静下来。

“小九,挽歌是四哥深爱的女人,这次是四哥的失责,没能保护好挽歌。四哥向你保证,挽歌决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挽歌了,算是为了挽歌,你这般冲动,传出去,对挽歌的名声可不好!”*

年逸寒缓缓的舒了口气,这才对着年逸汐一条一条的分析道。

可是一心关心着挽歌的年逸汐却并不买挽歌的账。拉着挽歌的手更紧了:

“四哥,你口口声声说不会让挽歌受到半点伤害,可是你刚才又是差一点伤害到挽歌了!今天,我就是要带挽歌走!”

年逸汐断没有想到,年逸寒会为了挽歌而对自己出手。

不过就算四哥对自己出手,他也不想松开挽歌的手。

“你闹够了!老九!”

年逸寒狠狠的从牙齿里咬出这几个字,年逸汐从未见过这般狠绝的年逸寒,却也是毫不畏惧的回瞪着年逸寒。

“从小到大,你想要的,本王都会让给你!但是挽歌绝对不可以!”

年逸寒看着这个任­性­闹脾气的弟弟。一把将挽歌拉回自己的怀里,坚定的说道。

从小他便是惯着年逸汐,宠着他。他想要什么,他都会尽量满足。

他这般的宠爱下,年逸汐每天都盼着自己给他带稀奇的东西,对皇位确实是不感什么兴趣。

他也因此少了一个皇位的竞争对手。

只是这次他决不会把挽歌让给他!

挽歌看着年逸汐一脸矛盾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感动。

他一定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拿出勇气来找自己的吧。

“年逸汐,你先回去吧。我有时间便来找你玩好吗?我还念叨着白雪公主呢!”

挽歌最终还是劝着年逸汐回府,年逸汐可以冲动,可以耍­性­子,可是她不能。

孩子们需要爹爹,枫行也需要­干­娘。为了孩子,她不能走。

而且她只是把年逸汐当成好朋友,为了自己,她也不能跟年逸汐走。

尽管她对年逸寒的感情,也不能说是爱。只能说是敬佩吧。

“挽歌。跟我回府吧,四哥这里太不安全了。明天我送你去皇宫。我怕今晚还会有妃子加害于你。”

年逸汐隐忍着内心的痛苦与不舍,向挽歌妥协着。他只是想看到挽歌能够安全幸福。

“年逸汐,我知道是你带我下山的,你一直都觉得自己应该对我的安危负责。可是我不能跟你走,我不在乎别人怎么传言。可是孩子们不能,如果我和你回府,别人会怎么传言?孩子们本来就没被大家看好,现在要得到大家的认可,那会更加的麻烦!”

挽歌知道处逸汐一耍起横来,便是说不清,不讲理。但她还是和年逸汐耐心的分析着。

“就算这里是危险,我也不能离开这里啊!”

“不!”

年逸汐还是不管不顾的将挽歌从年逸寒手里拉过来,作势要往外面冲去。

年逸寒也拉着挽歌的另一只手。三人便以这般姿势僵持着。

年逸汐虽然蛮横,但见年逸寒也拉住了挽歌的手。

拉住挽歌的力度便松了点,生怕弄疼了挽歌。

可是年逸寒却不一样,还是狠狠的拉着挽歌,没有丝毫的怜惜。

仿佛只是自己的玩具被抢走了。便要拼死将玩具再抢回来。至于拉扯过程中,玩具会不会弄坏,他却丝毫不顾及。

只要玩具最终回到了自己手上便是了。

挽歌轻轻的皱了下眉头,被年逸寒拉住的手腕都已经发红了。

感觉到了挽歌不异样,年逸汐忙对着年逸寒大声吼道:

“四哥,你轻点,挽歌都被你弄疼了!”

年逸寒这才恨恨的瞪了年逸汐一眼,手上的力度松了点。

但还是没有放手,年逸汐放手之前,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九爷,不用担心我啦,我真的很好哦!”

挽歌无奈,只好劝谏着年逸汐,她也不想这兄弟俩因自己而结下梁子。

“四哥不放,我就不放!”年逸汐手上加重了些许的力度,蛮横的说道。三人便这般的僵持了下来。

“唉!”躲在暗处的年逸绝脸­色­­阴­郁,如果自己能有九弟一半的勇气便好了。

思考了再三,年逸绝还是从外面走了进去。“四哥,九弟!”一道古井无波的声音响了起来。

正文095.年逸寒的秘密

“四哥,九弟!”一道古井无波的声音响了起来。

僵持着的三个人都转头看向门外。

“七哥!”见年逸绝也来了,年逸汐有些意外,便是松开了挽歌的手。

多年后,年逸汐常常在想,如果这天,他再坚持一点,一定要带挽歌离开,或许结局便是改写了。*

只是他再也没能再次选择了!

见到年逸绝来了,年逸寒依然是冷冷的盯着他。顺手便是将挽歌搂入怀里。

却不料挽歌像是躲瘟疫般的马上逃了开来。

年逸寒一身心放在突然进来的年逸绝身上,便了由着挽歌的闪躲。

“今天真是稀奇啊,连七弟也来了!”

年逸寒嘲讽的说道,他和七弟不和已久。

倒是没想到,今天年逸绝也会赶来。难道也是为了挽歌?

年逸寒神情冷峻的瞥了一眼正看着年逸绝发愣的挽歌。

他还是第一次见挽歌平静冷清的脸上,一次汇集了这么多的情绪。就连在孩子们面前都没有。

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感情,有矛盾,有欣喜,有惊诧……交织成了挽歌再起发愣的神情。

年逸寒并不理会挽歌脸上的神情,不管怎么说,挽歌即将成为他的人。

年逸寒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高高在上的看着年逸绝。年逸绝倒是一脸的平静,并没有因年逸寒在自己面前的嚣张而有所动容。

“四哥,我是来带九弟回去的!他的­性­子你也懂,他就是这般冲动而已。况且挽歌是他从黑山寨带下来的,九弟一直都觉得自己得为挽歌的安危负责。你体谅他一下。父皇也不想看到你们这般争执!”

年逸绝平静的说道,仿佛他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带年逸汐离开而已。

年逸寒微眯着眼睛看着年逸绝,心里浮现一抹冷笑。

我亲爱的七弟,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这一次,也不是!

“九弟,七弟都亲自来接你了,你还是和七弟一起离去吧。挽歌今天也乏了,要休息了。”

年逸寒柔情的看了挽歌一眼,故意在自己的两个弟弟面前表现出自己对挽歌的宠爱。

年逸汐黑着脸,却无话可说。孩子都这般大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年逸汐袖口下的双拳紧握在一起,关节因用力而变得发白。

挽歌担忧的看着年逸汐因愤怒不甘而太阳|­茓­处暴起的青筋,只得叹息的说了句:

“年逸汐,你先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我要是想白雪公主了,便来王府看它!”

“白雪公主是谁?”年逸寒好奇又警惕的问了句,心里有着明显的不舒服。

因为那是挽歌和九弟的回忆,与他无关。

“是一匹烈马,后来被我驯服了,便给它取了这么个名字。”

挽歌如实的回答道,没有注意到年逸寒眼底闪烁着的­精­光。

挽歌想起刚被年逸汐掳去王府的时候,居然以为他是个马贩子!

还居然想着要是黑山寨需要买马了,便来照顾他。

想起在九王府欺负年逸汐并被年逸汐欺负的日子,挽歌嘴角便是情不自禁的勾起一个柔媚的笑容。

年逸绝有些不忍的别过头去,他害怕看到挽歌这般灿烂的笑容。因为这笑容,与他无关。

九弟可以让她笑,四哥也可以让她笑。但偏偏自己不能,挽歌肯定不愿意想起自己。

因为她一旦想起自己,便是会想起山洞里,那段尴尬的场景。

“这可是你说的,你一定要来看它啊!”

年逸汐较真的说道,脸­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嗯,我说的,一定来看白雪,也来看你!”

挽歌何时见过年逸汐这般较真又带点小脾气的样子?以前他都是对着自己大吼大叫的,一副贱贱的表情,以捉弄自己为乐。

挽歌倒觉得现在的年逸汐比起以前那个只知道欺负自己的他来说,要可爱多了。

“这还差不多!”见挽歌答应来看白雪公主,还说要看自己。年逸汐便是满足的离了去。

年逸绝也跟了出去。却是在出门之前回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挽歌一眼。

挽歌被这一眼弄得立马紧张了起来,她猜不懂这一眼里包含的意思。

“挽歌,你和九弟关系很好罢?”

年逸寒看着年逸汐和年逸绝离去后,这才探究似的问着挽歌。

挽歌当下脸­色­一沉,他这般问是什么意思?不相信自己吗?

“四爷心里想必已经有了个答案吧?那又何必要问呢?!”

挽歌不悦的沉声说道,便径自走向床上去,盖好被子后这才说道:

“当时我不知道年逸汐是王爷,以为他是马贩子,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挽歌说完这些,便翻身将头面向墙壁,不去看年逸寒:

“四爷请回吧,我累了,想午睡一下。”

年逸寒看着被窝下挽歌窈窕的曲线,听着挽歌清冷的声音。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那你早些休息。我便不打扰了。”

年逸寒落寞的说道,便也离了去,今天约好了进宫去见皇后的。

“听说你为了那个秦挽歌,和老九差点大打出手?!”

皇后慵懒的倚在卧榻上,雍容华贵的凤钗随意的垂掉下来,增添了不少威严。

眉心的花钿将烘托着光洁的额头,母仪天下的霸气便是不经意的流露了出来。

“是。”年逸寒犹豫了一下,还是简短的承认道。

“啪!”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震得哗哗直响。

“你明知道皇上最宠爱的便是老九了,你要是伤了他,咱们这么多年所做的就全白费了!另忘了你的身份!”

皇后冷冷的说道!

正文096.本宫现在就派人去杀了那个秦挽歌!

年逸寒沉着脸没有说话,但是袖口下微微颤抖的手,已经透露出了此时他情绪的波动有多大。

因用力而变得发白的关节,指甲狠狠的掐进掌心。

“母后,本什么身份,本王自己清楚!”

年逸寒冷冷的说道,声音里的淡漠让得皇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用的什么语气和本宫说话?!”

皇后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威胁,在他眼里,年逸寒只不过是她获得权力的一枚棋子。

可是现在有一天,棋子却妄想着要翻身自己走。她决不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什么语气?母后,孩儿是您亲生的,那您又是用的什么语气?!”

年逸寒言语犀利的紧紧盯着皇后说道,这些年来,他已经受够了这个女人的压迫了!这次他决定为自己活!

“对,你是本宫亲生的!”皇后狠狠的点点头,却下一句便脱口而出:“但你不是……”

“但我不是父皇亲生的!”年逸寒打断皇后的话,接过她的话便是说道:

“母后,当年你为了和妃子争宠,私下和年将军勾搭,生下我。却诬陷年将军和西妃娘娘珠胎暗连,只是你自己都是没想到,父皇爱西妃娘娘爱到了这种地步,就算是赐死她,还是好生的抚养着七弟。虽然这些年来,父皇对七弟像仇人一般冷漠。但是他能将七弟抚养这么大,应有的教育也一分都没少。难道就没有将七弟当成亲生的孩子来吗?!”*

想起这些年来,父皇对七弟的冷漠与对老九的关照,这般明显的对比,年逸寒心里冷笑了一声。

七弟可能至今都不会明白,为何父皇会这般对待他。

当年那段宫中的丑闻,也因西妃娘娘的死而成了永远的秘密。

“年逐舜不可能将皇位给老七的!因为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老七才是他真正的亲生儿子!”

皇后脸上的狠绝,让得她那张高贵华丽的脸,变得狰狞残狠。

“所以,你给本宫安生点,别再出什么事端!老九是绝不抢你的皇位!”

“他不会抢我的皇位,但他会抢我的女人!”年逸寒马上争辩道。

“啪!”一个巴掌重重的拍在年逸寒脸上,年逸寒铁着脸,便是生生的受了这一巴掌。

只是眼底的寒光却是冷清凶狠。

“为了一个秦挽歌!为了一个女人!你便想让我们这么多年来的计划毁于一旦吗?!”

皇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若是再这般,本宫现在就派人去杀了那个秦挽歌!”

“不要!母后!”年逸寒这才收起所有的气焰,恳求着。

“就这一次,让孩儿任­性­一回,再没有下次了!而且挽歌是打败老七的最有力的武器!”

年逸寒轻声的说道,有了挽歌和孩子这张王牌,他相信老七再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听母后的话,让母后去安排秦挽歌,否则,你终有一天,会毁在这个女人手上的!”

皇后知道在挽歌这件事上,年逸寒是不会退步的,便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去劝谏着年逸寒。

“母后,你相信孩儿,挽歌这人,对我们大有作用,甚至为成为我们最后一张王牌!”

年逸寒此时根本便听不进皇后的话,而且他绝不能让挽歌有事!

“母后是个明白人,你最好别打挽歌的主意!本王可以不要皇位,皇后却是舍不得太后这一尊贵的位子。”

年逸寒凑近皇后,在她耳边轻声的威胁着。没有丝的惧怕。

因为他知道皇后比他更害怕失去那些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他们是一类人,谁都不想变得一无所有。

“你敢威胁我?!”皇后怒意横生的瞪着年逸寒。

“皇后若是认为孩儿是在威胁你,那便是威胁。皇后若是想让父皇知道,真正与年将军勾搭在一起的是你,而且因为皇后,皇上赐死了他最爱的妃子。让得他真正的孩子一直生活在战乱的边境,几次三番差点失去生命。母后。您说父皇会怎样对您?”

年逸寒得意的看着皇后惨白下来的脸,那张绝美的脸上,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高贵。取而代之的便是恐慌与惧怕。

“父皇是老了,不会像以前那样杀人不眨眼。但他却有一万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母后难道想一一尝试吗?”

年逸寒继续不依不饶的说着,年逸寒一步步的逼近皇后,皇后不敢去看年逸寒那又带着嘲讽,带着敌意,带着赤果果的威胁的双眸。

最后皇后无处可躲了,只得瘫坐在卧榻上。颓然的脸上,带着一丝惨淡。

“真不愧是本宫的孩子,你继承了本宫所有的狠绝与辛辣!”

皇后揉着眉心,无力的挥着手:

“罢了,你跪安吧,本宫乏了,想先休息了。”

“母后早些休息,孩儿先告退了。”

年逸寒冷笑了一声,便是离了去。心里也有了些底,至少皇后不会再打挽歌的主意了!

----------------繁华落碧-----------

哄着孩子们睡着后,挽歌百无聊奈的在房间里呆坐着。

突然怀念在黑山寨的日子,若是在以前,现在他们一定是在商量明天的抢劫用何种战术最快最有效率。

“好想回黑山寨啊!”挽歌独自的呢喃着。

却听到“啪嗒”一声。一个白玉的瓷瓶掉在自己的脚下。

挽歌忙捡起来,心里却是突的一跳。是他来了吗?

正文097.本王不需要你的任何同情!

“又是乱扔东西,就不怕这上好的把瓷瓶给碎了!”

挽歌责备的嘲着门口大声的嚷嚷着。

每次都是这样,明明里面装的是上好的药丸,扔过来的时候,却宛若里面是低廉的东西一般。

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一道身影便是从窗外飞了进来。*

挽歌有些紧张的看着这熟悉的身形,矫健的身影稳稳的落在地上。

挽歌这才欣慰的呼了口气。却不知道自己提着一颗心做什么,难道还怕他会摔下来吗?

看到来人,挽歌却有些失落。

“怎么,我大半夜的来看你,你还不高兴啊?!”

年逸汐粗着嗓子吼道,他好意来看她。她怎么却是一副失望的样子。

“为何看到我不高兴,快说,你该不会是在等别人吧?!老实交待!”

年逸汐凑近挽歌,一脸探究的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三八啊?!”

挽歌一把毫不犹豫的击向年逸汐,没得丝毫的犹豫与手软,谁让他一来便是嘲讽自己的!

“大半夜的,做梁上君子?”

挽歌看了眼年逸汐跳下的窗子,有些嘲讽的说道。

年逸汐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没办法啊,谁让四哥太严了!这里三层外三层的,生怕我把你给抢走了一般。”*

挽歌看着外面层层守候的侍卫,心里也变得低沉。

自己这样,好像是牢笼里的小鸟,想飞向外面广阔的天空,却又被牵绊着。

“你们怎么都喜欢用这白玉瓷瓶啊!”

挽歌小声的嘟嚷了一句,一开始看到这瓷瓶的时候,还以为是他呢!

山洞里年逸绝那张冷峻的脸又是浮现在了自己眼前。

“喂!发什么呆啊?!还不快把药给吃了啊,浪费本王一片好心!”

年逸汐看着挽歌又是发愣,便是不耐烦的吼了起来。

为了给她送这一点药,他这般折腾容易嘛,还得像做贼一样。

“什么药啊?!”

挽歌打开瓷瓶的软木塞,一股清闲的药香便是扑鼻而来。

闻着这让人心神安定的药香,挽歌有些感激的看着年逸汐。

虽然知道他一个王爷,弄些珍贵的药材不是什么难的事情,但是他能有这份心,给自己弄这般上好的药,还是蛮让人感动的。

“这药,不容易弄吧?”

歌随口轻声的说道,语气里的温柔让得年逸汐愣了一下。

因为这种温柔真的是太少见了。

“其实这药是七哥帮我弄来的。”年逸汐不好意思的如实回答道。

“年逸绝的?”

挽歌诧异的问道,为何自己每次听这年逸绝这个名字,都是会心里跳动一下。

“恩。”年逸汐没注意到挽歌情绪的波动。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九王府的药材虽然多,但大都是一些滋补的药膳类的药材。这种解毒的药材,我的府邸还真没有能拿出手的。七哥就不一样了,他常年征战沙场,危险重重,这些疗伤的药材,他府里倒是常备得有。四哥也是有的,他虽然不常征战,但还是上过战场,不过就一次。就是五年前遇上你的那一次。”

年逸汐嘟着嘴说道,语气里是说不出来的酸味。

没想到,就上过一次战场的四哥,却能碰到挽歌,还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这般好事,真是老天照顾四哥。

不过还好,七哥也是在那年找到娉婷的,这么算来,他们都不亏了。

等哪天他也去上一次战场,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的命定女人……

挽歌见年逸汐提起年逸寒和自己相遇的那一次,便是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只是心里却在替年逸绝心疼,宫宴上,年逐舜明显的区别对待已经显示了七爷的卑微地位。

更是没想到,他这些年来过的都是这种生死搏杀的生活。

“这些年来,你七哥一定过得很苦吧!”

挽歌对着年逸汐轻声的呢喃着。却听得到窗外的屋梁上发出悉索的声音,挽歌提着一颗心盯着窗外。

年逸汐也是诧异的看着外面的动静,一边下意识的便是将挽歌护在身后。

一道人影从窗外飞身进来,一个华丽丽的旋转,便是优雅的降落在地面。

年逸汐看着脸­色­­阴­郁的年逸绝,再看看窗外。

有些诧异的问道:“七哥?你也是从那上面下来的?”

他一开始便是窝在了那上面,知道那里地方狭小,整个人都必须蜷着身子才能藏身好。

只是没想到,这般高贵的七哥,也会做这种有损形象的事情?!

年逸绝尴尬的“哼”了一声,不理会年逸汐。

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是冷冷的盯着挽歌。

挽歌被这一双眼睛盯得无地自容,却又不明白应该生气的是自己啊,怎么反而他用这种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

“喂!大半夜的私闯民宅,你这是想­干­嘛啊!”

挽歌不服气的瞪着年逸绝吼道,现在是怎么了?半夜闯她寝宫还要组团吗?

却没想到,年逸绝狠狠的盯着挽歌,语气里的清冷让得挽歌后背冒出寒气,连吸入的空气里都结着一层寒冰。

“收回你刚才那句话!本王这些年来过得很好!本王也不需要你的任何同情!”

年逸绝冷冷的说道。

正文098.年逸寒撞见挽歌的私会

挽歌愣了下,既而反应过来,年逸汐生气的原因,便是她刚才随口对年逸汐说的那句:

“这些年来,你七哥一定过得很苦吧!”

挽歌毫不畏惧的看着年逸绝,她懂他的骄傲。

“七爷还真是看得起挽歌,同情这东西岂是每个人都有的?!至少我是没有这东西的!”*

挽歌冷声的说道,作为黑山寨的三当家,必要的狠辣是不可少的。

年逸绝看着瞬间便是变得狠绝的挽歌,心里不禁想着或许他们是同一类人。

“谢谢你们的药,很晚了,我要休息了,你们也请回吧!”挽歌毫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

年逸绝脸­色­有些尴尬,他本是不应该出现的。

应该就躲在屋檐上,看到她没事,再离开便是了的。这下倒好,给自己找了这么多事。

“老九,咱们走!”

年逸绝也转身准备离去。年逸汐有些急了,他好不容易在四哥进宫的时候来找挽歌,七哥却这么快就带他离开。

他才不要!他要和挽歌多呆一会儿。而且是七哥惹挽歌生气,不是他的错。

“七哥,你这是怎么了?­干­嘛对挽歌发这么大的火啊?这药你还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

“老九!”

年逸绝出声打断了年逸汐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他不想让挽歌知道,为了找这些解药,他费了多大的劲。

“你们这一个个都是怎么回事嘛!”

被年逸绝打断的年逸汐只得无奈的嘟嚷了一句,却不再多说什么。

年逸绝的话,他一向都是听从的。

“挽歌姑娘,深夜打扰,实属抱歉。”

年逸绝对着挽歌微微抱拳,便是径自离了去。

“七哥!”年逸汐看着年逸绝离去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喊了句。

“什么嘛!大半夜的过来,就是要搞得我心里烦闷他才心甘!”

挽歌嘟着嘴骂道,本来还算好的心情,便是完全低落到了谷底。

“七哥就是这臭脾气,其实他人很好的!”

年逸汐对着挽歌笑着解释道,既然药已经送到了挽歌手里,他也不好多做逗留,不然也会有人说闲话的。

“恩,这药我会吃的,年逸汐谢谢你!”

挽歌将白玉瓷瓶放在胸口处,感激的对着年逸汐说道。

却不料年逸汐却是一个栗子狠狠的击在挽歌额头上。

“什么时候你变得跟我还这么客气了?!你也太见外了吧?!”

年逸汐没好气的在挽歌额头上敲了一记。挽歌瞪了年逸汐一眼,嘴角却勾起一个满足的微笑。

看着眼前的年逸汐,心里有些释怀,真好,他们还是如以前一般。并没有因身份的改变而有所变化。

“那我也先走了。”年逸汐向挽歌道别着,再呆久了可不好。

却不料外面传来侍女们的声音:“王爷吉祥!”

挽歌和年逸汐皆是睁大眼睛,眼里布满了惊讶。

“四哥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他不是去宫里了吗?!”

年逸汐有些慌乱的想着,若是被四哥发现了他在这里,他自己倒是不要紧,可是挽歌怎么办?!

四哥会怎么对待挽歌?!

“年逸汐,别惊慌,我有办法!”

挽歌将急着直挠脑袋的年逸汐拉到床后,绕过屏风,后面便是盥洗室。

挽歌让年逸汐藏身在浴桶里。“你就藏在这里别出声,我去将年逸寒打发走!”

年逸汐看着上面飘满玫瑰花瓣的浴桶,心里却是一阵纳闷。

他躲去这里面合适吗?万一四哥想要浪漫的,和挽歌来个鸳鸯浴怎么办?

“别犹豫了,快点,我这就去将年逸寒打发走!”

见年逸汐呆在那里,挽歌忙推搡着催促道。

年逸汐只好闭上眼睛,便是跳进了水桶里。

挽歌深呼吸了一口,便是整理个衣裳从屏风后面走了出去。

正巧碰上年逸寒推开门走了进来。

“挽歌以为四爷进宫今晚不过来了的,有失远迎,还望担待。”

挽歌施施然的行礼,年逸寒第一次和皇后的交锋中,占了上方,皇后也不再反对他接挽歌进府。

现在正心情大好着捏,又回府见到挽歌这般的温顺,心情又是好得不得了。

“叫本王逸寒。”年逸寒凑近挽歌,贪婪的吮吸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

“逸寒!”挽歌一边退着躲闪着,一边温顺的喊着年逸寒的名字。

“挽歌,我好想你啊!”

年逸寒一步步的逼近挽歌,挽歌有些不适应这般热忱的年逸寒。

只得大步的往后退。终于挽歌脚后窝撞到床沿。挽歌也因冲力而跌坐到了床上。

年逸寒顺势将挽歌压在身下,炽热的气息喷洒在挽歌脖子上。

惹得挽歌一阵不适,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长了起来。

“四……逸寒,你今天怎么了?”

挽歌开口问道,年逸寒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抱住挽歌。

抱得那么紧,挽歌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缓慢。

“逸寒?!”呼吸急促的挽歌轻声的喊到。

年逸寒抬起头来,准备亲吻挽歌的脖子,却发现挽歌手上正拿着一个白玉的瓷瓶,当下便是冷声的问道: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正文099.谁在屏风后面?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趁此当机,挽歌忙将年逸寒推开。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白玉瓷瓶。

“就是一瓶药丸,我从黑山寨带下来的。”

挽歌眼神闪烁着,不敢正看年逸寒那张带着­阴­寒的脸。*

“真的是从黑山寨带下来的?”

年逸寒犀利的眼神盯着挽歌,和所有人一样,她一说谎,便会眼神闪烁,不敢正看自己。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吗?!”

挽歌也不和年逸寒多说,只是语气却是低沉到了谷底。

年逸寒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眼底­精­光暗敛。

白玉瓷瓶一向都是七弟的喜爱,为何挽歌也有这般的瓷瓶,这事,他一定要查清楚!绝不能让挽歌和七弟再有什么牵联!

“时候不早了,王爷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罢!”见年逸寒沉默不说话,挽歌便下着逐客令。

毕竟年逸汐还在浴桶里泡着呢,要是泡发了,估计他得为那形象抓狂了。

“是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年逸寒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便是接过挽歌的话。翻身便是准备更衣。挽

歌一个人两个大,这种日子要过多久啊?若是真的成了他的妃子,这种事是不可少的,可是为何她一点都不想?!*

“四爷,明天还要进宫去呢,今天太晚了。”

挽歌只得无奈的找着借口,一边尴尬的想着,年逸汐肯定是将他们的话给全部听了去。

年逸寒看着挽歌一脸的不情愿,便也不勉强。

“好吧,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差今晚。”

年逸寒柔声的说道,便是和衣在挽歌的一侧躺下。

“我今天也累了,咱们就这样睡一晚吧,只是挨着睡。”

年逸寒做势去拉挽歌睡下,挽歌却是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年逸寒眼底浮现一抹不耐烦,这个女人,怎么还不肯就范?!他都已经妥协到这地步了,她还想怎么样?!

“挽歌,我今天真的很累了,不想再换地方了,你怎么的就收留我这一晚吧。”

年逸寒面带疲倦的说道,眼里却是一脸的坚定与顽固,仿佛是在说,今晚他是在这里睡定了。

“四爷若是不肯走,挽歌就只能去和孩子们挤一挤了!”

见年逸寒一直是赖着不肯走,挽歌也失去了耐心,不耐烦的说道。

语气里的冷然与淡漠让得年逸寒心里很不舒服。她宁愿和孩子们一起睡,也不愿自己的触碰。

“挽歌,这么晚了,孩子们都睡了,别去吵到他们了。乖,咱们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进宫呢!”

年逸寒耐着­性­子劝谏着挽歌,挽歌沉着脸,内心却是无比的焦急。

这年逸寒今天是不是和自己杠上了呀,怎么还不走啊?!

“是啊,明天还要进宫呢,虽然皇上是个和蔼的人,可是无边和无忧怎么说也是关系到皇室的血脉正统不正统。明天肯定会有很多阻碍的。”

挽歌接过年逸寒的话题,想起明天要面对的事情,先不说明天所有人都会到场,到时肯定也有年逸汐和年逸绝。

就拿那些迂腐的大臣来说吧,她听到的一些流言蜚语,也是关于自己的。

而且自己还在九王府住过一段时间。外面的人,肯定是在说自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子吧!

“放心,本王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的!”

年逸寒也慵懒的倚在床上,看着沉思中的挽歌侧脸那道优美的弧线。

一股霸道又强烈的占有欲冲上脑袋。按压掉心底那股渴望,年逸寒转过头去,不再看挽歌。

他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想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他现在不止要得到她的人,还要得到她完完全全的一颗心!

“明天还会当场进行血测!”挽歌又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血测,便是滴血认亲,她并不担心什么。就是怕无边和无忧会疼。

“孩子们是本王亲生的,血测便血测吧!就让血测的结果,给那些质疑的人证明看看!”

年逸寒信心满满的说道,血测,小事一件而已。

到时,他和孩子们的血,一定会融合在一起的,一定!

“我是怕孩子们会疼啊!”

挽歌并不在意血测的结果,相反,她还心里有点隐隐的期待,年逸寒不是孩子的爹就好了。

这样,她每天晚上就不用担心着那所谓的同房了。

听到挽歌的话,年逸寒愣了一下,原来挽歌和他想的不是一件事。

他担心的是血测的结果,挽歌担心的却是孩子们会不会疼。这便是区别,他从未将孩子们当成亲生的一般。他怎么可能将这两个孩子当成亲生的?!

“不会很疼的,本王的孩子,这点疼可以忍受的!”年逸寒柔声的说道。

“是啊,他们都很懂事!”想到无边和无忧,挽歌露出一个温婉慈爱的笑容。

也只有提到孩子们,她才会有着这般的笑容。

年逸寒有些痴迷的看着挽歌这抹笑容。温暖又倾城。

“咱们的孩子,以后定有大出息!”年逸寒自豪的说着,便是伸手去搂挽歌的腰。

挽歌腾的便是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四爷今晚也太急了吧,要是没得地方发泄,你后院还有那么多妃子在等着你呢!”

年逸寒见挽歌真的生气了,便只好做罢:“对不起,挽歌,是我太急了。咱们以后的日子还常,不急着今晚这一天,我等着真正迎娶你做我王妃的那一晚!”

说着年逸寒迷恋的看了挽歌一眼,便是离了去。

看着年逸寒的背影,挽歌悄悄的舒了口气。年逸汐肯定是憋坏了吧。

却不料,年逸寒刚走到门口,屏风后面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什么声音?”听到流水声,年逸寒又折返了回来,往屏风后面看去。

正文100.鸳鸯水浴

挽歌一惊,心里一边暗骂着年逸汐在搞什么鬼,一边又在担忧着他会不会是憋死了,或者在水里泡这么久,感冒了。

“没什么!”挽歌忙开口说道:

“你来之间洗了个澡,可能是浴巾掉水里去了,所以才会有啪嗒的声音。”*

年逸寒警惕的看着屏风背后,又细细听了一遍,发现刚才的声音又没了。

真的只是浴巾掉水里了?年逸寒盯着挽歌的脸,试图在她脸上找出些许东西来。

挽歌倒是坦然的回视着年逸寒,手心里却是微微的冒着汗珠。

一阵相持下,就在挽歌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年逸寒却是一边往屏风后面走着,一边脱衣服说道:

“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很想泡个澡了,不介意我去泡个澡吧。”

年逸寒声音里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便是径自的往里面走去。

“四爷!”情急之下,挽歌忙拉住年逸寒正在解腰带的手。

年逸寒见挽歌抚上自己的手,愣了一下,继而便是反手握紧挽歌的手。

“怎么?还想洗个澡?那咱们洗个鸳鸯浴怎么样?”

挽歌忙挣脱开年逸寒的手,脸上飞过一片红晕,洗鸳鸯浴?!开什么国际玩笑?!

若是平时,难得看到挽歌这般娇羞的表情,年逸寒肯定是会饶有趣味的欣赏一番。

但今晚,他总觉得屏风后面有人。

一心想着屏风后面是什么,年逸寒也没什么心情欣赏挽歌此时羞赧的表情。

挽歌松开手,就势便替年逸寒系上腰带,打了个俏皮的蝴蝶结。

挽歌冲着年逸寒故作轻松的一笑。“我刚洗过了,王爷是嫌我洗的不­干­净吗?要洗你自己去洗罢,我去叫小知倒热水进来。”

挽歌感觉到了年逸寒的不信任,挽歌有些微微的心寒。

知道此时她越是阻拦,年逸寒越是想去屏风背后看看,便不再拦着年逸寒。任由他去。

“小知!小知!”

挽歌冲着门口大声的喊道,年逸寒见状便也罢了,拦住挽歌说道:

“算了,已经这么晚了,你若还要伺候我沐浴,会太累了的。我就去清泉泡下温泉吧。”

年逸寒想了想,知道今天已经让得挽歌很不高兴了。

便不敢再多逗留,最后看了屏风一眼,便是离了去。

挽歌静静等了一下,在确定年逸寒是真的离了去后,这才长呼了一口气。

浑身仿佛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几乎便是要瘫坐到了地上。

待得缓和了一下,挽歌这才绕到屏风后面。

浴桶里的水面上一片平静,挽歌有些担忧的趴到浴桶的边沿,朝着水里面喊道:

“年逸汐?”

却是没有回音,水面平静得如一摊死水一般,只有一层花瓣漂浮着。

“年逸汐?!”

挽歌忙又喊了一声,语气焦急又担忧,怎么不回答啊?

他不会淹死了吧?!虽然只是一个浴桶,但年逸寒给自己配置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这一个浴桶,便宛如现代的小游泳池一般大。淹死一个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挽歌卷起袖子,正准备下水去打捞年逸汐。

却水面猛的冒出一个人头来,溅起水花朵朵。

没料到年逸汐来这一招,挽歌当下被吓得不轻。水花溅在她身上,头发上。

挽歌不禁愤怒的朝着年逸汐便是一掌。重重的一掌,没留下丝毫的情面。

年逸汐忙躲进水面下,这才躲过这一劫。

“想谋杀啊!”

年逸汐邪魅的朝着挽歌坏坏的一笑,薄薄的嘴­唇­勾起一道好看的弧线。

挽歌沉着脸,这个晚上,明明才过了几个小时,她却宛如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

应付这个王爷,那个王爷的,她突然觉得好累。

意识到挽歌的不悦,年逸汐这才收起那副嬉笑的面孔,正­色­的问道:

“四哥是不是让你受委屈了?”

挽歌低着头,摇摇头。

“我都听到了,他勉强你是不是?!”

年逸汐却突然爆发般的问道,心里却是对四哥失落到了极点。

这么多年来,他甚至都不知道挽歌和孩子们的存在,却在重逢后,勉强挽歌!

“没有呢,他人很好!”

挽歌轻声的笑了笑,好让年逸汐安心,却不知道,这个样子,只会让得年逸汐更加的担忧。

本来挽歌中毒这事,就让得他对四哥有着好大的意见,现在四哥又是每晚都让得挽歌为难。

“不行,我去找他算账!他若是每晚都这般强迫你,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年逸汐一提到和挽歌相关的事情,便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更是闹腾着要去找年逸寒算账。

也不顾及他和挽歌现在身上都是水,肩膀上还残留有玫瑰花瓣。

“年逸汐,你看看咱们现在什么样子,这样去找年逸寒,你想说什么?!说我们两个有一腿吗?!”

挽歌倒是比年逸汐要理智得多,虽然有一个人为自己出头,总是让人感动的。

这么些年来,她一个人也累了,想有个人能够站在自己的前面,替自己遮风挡雨。

能够给自己一个避风的港湾。可是这个人,真的会是年逸寒吗?

“可是他勉强你,又不信任你!挽歌,你就任由四哥这般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像你自己了?!我不管,我就是要去找他算账!”

年逸汐耍起横来便是不顾挽歌的劝阻,硬要往外面冲!

正文101.年逸汐的表白

年逸汐耍起横来便是不顾挽歌的劝阻,硬要往外面冲!

挽歌只得拼命的拉扯住他,不让他这般的冲动。

“年逸汐,不要冲动用事!”

挽歌没有年逸汐力气大,只得从后面搂住他的腰,恳求道。*

年逸汐身子一僵,一方面是因为挽歌的触碰,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他何时见过这般无助的挽歌。

见年逸汐冷静了下来,挽歌这才轻轻松开他的腰。

腰隙纤细柔软的双手突然离开,一种失落感从年逸汐的心底浮起。有些贪恋的回味着刚才那个拥抱的滋味。

“挽歌,你说如果那次,我没有放你走,而是一直把你囚禁在王府里,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么多事情了?”

年逸汐心痛的看着低垂着头,一脸坚强与隐忍的挽歌,心里真不是滋味。

更多的是后悔,他真不应该听钱公公的,跑去百花楼听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的想法。什么狗屁英雄救美!

“世事难料!”挽歌轻声的说着,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她从不想那么多的“如果”,该来的,便来吧,她都承受!

“你快点回去罢,这么晚了,夜深雾重的,别着凉了!”

挽歌将年逸汐推到他来时的窗户前,轰着他离开。

“挽歌。”年逸汐有些不舍的轻轻唤着挽歌的名字。

“走吧!”挽歌挥挥手,便不再去看年逸汐。

却不料年逸汐将自己一把揽入怀里。年逸汐紧紧的抱住挽歌,偏执又贪恋的闻着她身上独有的幽香。

年逸汐的臂弯是那么的结实,任凭挽歌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鼻尖撞到年逸汐结实的胸膛,挽歌依然是破口大骂着年逸汐。

“哎哟,年逸汐,你这是什么意思!快放开我!鼻子都歪了!”挽歌不满的抱怨道。

年逸汐这才松了松拥着挽歌的手,但是挽歌还是无法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

“挽歌,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对你的意思吗?我喜欢你啊!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般的住进我的心里,甚至是灵魂里!”

年逸汐紧紧的将挽歌揽在怀里,一边闭上眼睛,不敢去看挽歌此时的表情。

他到底还是忍不住的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头枕着年逸汐还有些湿搭搭的胸怀,闻着他身上还带着浴桶里玫瑰香味的幽香。

听着他这煽情的告白。挽歌只有沉默着,她是个对感情不开窍的人,要不是年逸汐今天对自己的告白,她还会一直以为年逸汐是把她当朋友,甚至是戏弄的对象。

挽歌除了沉默便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年逸汐的这一番话,她到现在都还没消化。

喜欢?她已经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女生了,二十二岁的人了,孩子都四岁半了。

可是听到这突然而来的表白,却还是会心跳慢了半拍。

“年逸汐,虽然你常欺负我,不过我也知道你对我好,只是感情的事,太模糊,说不清的,我们做好朋友不是很好吗?”

挽歌深呼了一口气,还是用力推开年逸汐,轻柔的说道。

年逸汐这次没有再耍横了,他是冲动之下,脱口便说出了喜欢这两字。

可是挽歌要想得更多,包括四哥,包括孩子,还包括他。

“好朋友?”

年逸汐有些落寞,有些心酸的呢喃着这三个字。

他们只能做好朋友吗?挽歌有些不忍的别过头去,她从未见过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的年逸汐,脸上也会有这么落寞,这么失意的神情。

而这种情绪,是因为自己的拒绝而产生的。是她带给他的。

“年逸汐,天气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在浴桶里泡了这么久,你也全身都湿透了,别着凉了。”

挽歌又是推搡着年逸汐,要他离开。

“挽歌,相信我,四哥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你跟我吧,我明天便是像父皇要了你,父皇那么宠我,一定会答应我的!”

年逸汐不听从挽歌的劝说,依旧固执的说道。

挽歌看着年逸汐一副急迫,想让自己接受,相信的样子。

心里浮过一丝感动,可是感动归感动,与爱情无关。

“年逸汐。”挽歌深呼了口气,这才开口说着。

却被年逸汐出场打断了:“挽歌,叫我逸汐,就像你叫四哥逸寒那般。”

挽歌愣了下,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可是连名带姓的叫惯了,现在要她这般亲昵的叫,她会觉得别扭。

“别这样,快回去睡觉吧!”

挽歌只得劝说着年逸汐回府,深夏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更何况他现在全身都是湿搭搭的。

“我不回,挽歌,你明白我的心吗?我是个不会表达感情的人。每天只知道和你顶嘴,和你吵架,便觉得那是快乐。可是自从你来四哥这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你早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没有你的日子,我连王府都觉得陌生了。!”

年逸汐有些笨拙的说着,他从未向女生表白过。

“我明白,可是孩子们想爹爹想了快五年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爹爹,我不能这般自私的让他们和爹爹分开。”

听着年逸汐有些笨拙,却那么真挚的告白,挽歌感动却还是拒绝道。

“孩子孩子,挽歌,那你自己又是怎么想的?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年逸汐刨根究底的问道,孩子的问题好解决,关键是,挽歌喜欢不喜欢他?

------------繁华落碧------------

哦也,,小九终于表白了哦……

正文101.年逸绝和年逸汐穿上女装

关键是,挽歌喜不喜欢他?

“年逸汐。”挽歌沉思了一下,想着应该怎么表述。

这才缓缓的说道:“对不起,谢谢你对我的好。可是我一直都只是把你当好朋友看待,没有别的情愫。”

听到挽歌的这般拒绝,年逸汐脸­色­变得暗淡无光。*

却又是不死心的说道:“可是你也不喜欢四哥不是吗?如果和四哥在一起,不开心的话。你可以再选一遍,和我在一起。我会把无边和无忧当成亲生的孩子一般看待。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碰你。不会勉强你!”

挽歌看着年逸汐殷切的目光,却也只能躲闪,不敢去面对。

“年逸汐,别胡说了,你会碰到另一个更好更适合你的人。那个人,不是我!”

挽歌冷声的说道,对于年逸汐,她一直都只是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

就像弦夜一样。开心的时候可以一起分享快乐,难过的时候也能够找他倾诉。而厮守一辈子却是不能。

“挽歌,为何不肯给我一次机会,也算是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呢?”

年逸汐因沉重的伤痛而略显得粗哑的声音,在挽歌耳边低声的响起。

挽歌别过脸去,她何德何能,这份深情,她承受不起。

“年逸汐,你要是再不走,咱们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挽歌见年逸汐这般的样子,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故作生气的赶着年逸汐走。

“挽歌,你别生气。”

见挽歌生气了,甚至都是不肯和自己做朋友了,年逸汐忙吓得去讨好挽歌。

“是我说得太突然了,我这就走,你别不理我啊!”

年逸汐无奈的打开窗户,正门是不能走的,小知的房间就在正门侧。只能像来时一般的翻窗了。

“另外,挽歌,若是在四哥这里过得不开心,就来找我吧,我随时都在等你。只要你肯回头。”

年逸汐走的时候,这般对着挽歌说道。

挽歌低着头,不去看年逸汐脸上的表情,也不敢去承担这份深情。

年逸汐见挽歌低头不说话,也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便是跃窗离了去。

一心挂着挽歌的年逸汐并没有意识到,他一出挽歌的房间,便是被一双犀利的眼神盯上……

“九弟!”

另一侧的屋顶上,一道埋藏在黑寂中的人影,死死的盯着离去的年逸汐。

从嘴里狠狠的吐出这两个字。带着浓烈的杀意与决然。

那个一定要早点得到挽歌的人的想法疯狂的在脑海里疯涨。

年逸寒偏执的认为,只要得到了挽歌的人,至少年七弟和九弟便不会再打挽歌的主意了!

挽歌看着年逸汐落寞的背影,她越不想伤害的人,却被自己伤到最深。

挽歌倚着窗子,无力的靠在墙上,只觉得虚脱般。

“啪!啪!”两声响亮的掌声在房间里响起。

挽歌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是绷得紧紧的。

老天,这个晚上能不能不要有这么多人来她房间,她真的是应付不过来了!

是不是年逸寒又折返了?!

挽歌担忧的回过头去,望向声音发出来的地方。

却见一抹熟悉的大红,在简洁的房间里尤其的抢人的视线。

挽歌有些惊喜的看着慵懒的卧在榻上的仟漓,看到他,她便是有着一股熟悉的亲切感。

也一扫之前沉闷的心情。挽歌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欢快:“你是怎么进来的?”

挽歌有些好奇的想着,仟漓肯定是刚才她发呆的时候进来的。

可是刚才她就在窗口啊,那她从哪里进来?

“当然是从正门进来的啊!我现在是女人的装扮啦,你以为我要和那两个蠢货王爷一般,只能爬窗吗?!我要是他们,也要换上女装,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了!至于你那个丫头,我随便搞点烟雾便迷过去了。”

挽歌对仟漓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语彻底的无语了,要年逸绝和年逸汐穿上女装?!怎么可能?!

年逸汐还好点,他长得本就是这般的娇媚,可是年逸绝那­阴­沉的人,若是穿上女装,那她是无法想像会是什么样子!

挽歌既而又是脸上飞过一片红晕,他连七爷和九爷来过这里都知道了,那她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仟漓像是能够看透人的心一般,见挽歌这个样子,便也是笑着打趣道:

“真行啊你!三个通吃!还都是王爷,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富二代加官二代啊!”

“去死!就你那嘴爱胡说!”

挽歌一掌毫不客气的挥向仟漓,自从宫宴的时候,他把自己当­肉­垫垫在下面,她便是知道,仟漓武功一定是非凡的!

仟漓轻轻一闪便是避开了挽歌,还故意露出胸部那里深深的沟壑。

挽歌有些诧异的看着仟漓的胸部,他不是男儿身吗?

怎么又会有这么深的事业线的?

仟漓也不怕挽歌看,挺了挺胸,傲然的把那道诱、人的沟壑展示在挽歌面前。

看到挽歌一脸的诧异,仟漓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笨啊?!”

挽歌嘟着嘴,在他面前,年逸绝和年逸汐是蠢货,她也直接变成了“这么笨”!

“用布绑着,把下腋两侧的­肉­挤过来,再固定好便可以啦!”

仟漓简单的说道,一边却双手袭向挽歌的胸,一边调皮的说道:

“你也可以这么沟魂动人的!来,我来帮你挤,你可是真材实料啊!”

仟漓做势便要来替挽歌挤沟,挽歌忙吓得躲开了。

“滚!”挽歌嗔怪的骂道,一来便霸占了她的卧榻就算了,还想吃自己的豆腐。

虽然她从未将他当男人看待,但还是男女有别的!

见挽歌心情大好了,仟漓悄悄的松了口气,便不再闹腾了。

“哪天我也去学学你,将年逸汐迷得团团转,说不定他就把心玉给我了。”

仟漓妩媚的将长发抚了下,媚态天然而成。

挽歌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一边感叹着老天的不公。怎么可以把一个人造得这么妖媚?!

“你那颗玉珠呢?”挽歌扫向仟漓的腰隙,却发现他并没有将玉珠绕在腰间。

“你对它那么感觉兴趣?”

仟漓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着,眼睛微眯,嘴角勾起一道好看的弧线。

挽歌别过脸去不看仟漓,心里却是暗骂着,这妖­精­!

“它应该是个催眠用的东西吧?就好比心理医生的怀表之类的?”

挽歌分析着,她还记得宫宴的时候,看到那颗玉珠的时候,神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盹。

挽歌毫不这所动的看着仟漓,一边想着,这个人,身上怎么这么多奇怪的东西。

不过好在,他是友不是敌。仟漓依然是微眯着眼神,看向挽歌。

挽歌也直视着仟漓,并不为所动。

“无趣。”对视了半天后,仟漓还是败下阵来,颓然的说了这两个字。

“拜托,你那点媚术,别老是往我身上用好吧?别老是拿我做实验品!我对你,没兴趣!”

挽歌有些郁闷的抱怨道,每次都拿自己做实验!

“真没兴趣?”仟漓柔柔的声音,在挽歌离挽歌耳朵只有0.1毫米的地方轻轻响着,炽热的气息喷洒在挽歌耳垂边。

挽歌实在是受不了了,一掌击向仟漓,毫不犹豫的拍了过去。

“啊呀!痛死啦啊!你这个暴力女!有什么话好好说嘛,老是爱用拳头解决!”

“对你这种人,就没什么话好说!能够用拳头解决的,就不要多费口舌!”挽歌毫不客气的回骂着。

对于仟漓的突然来访,她可不认为只是来吃个她的豆腐,那么简单的。

挽歌不再和仟漓纠结用拳头解决问题还是用话语解决问题这一事情,而是直接便问开了。

“半夜三更的,来找我有什么事!”

正文103.小挽歌,今晚咱们就一起睡吧!

“大半夜的来找我­干­嘛啊?”挽歌开门见山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便来看看你咯。”

仟漓笑着说道,玉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到了他的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

挽歌盯着这个小玉珠,神智又是一阵恍惚。*

忙转过头去狠狠的甩了下头,这才变得清醒些。

“拜托,你再拿我做实验,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挽歌生气的瞪着仟漓,却是不敢再去看那枚玉珠。

没想到,这小小的一枚玉珠,居然连自己都抵挡不住。挽歌倒吸了一口气,太邪乎了!

“效果真是好得我迎风流泪啊!”

仟漓得意的收起玉珠,没理会挽歌想杀人的心情。

“明天便要进宫了啊。”仟漓轻声的说道,不知道是在说挽歌,还是在说他自己。他明天也便要去乐坊祠学习歌舞呢!

“是啊。明天。”挽歌轻声的呢喃着。

看着窗外已经泛白的天­色­,一股莫名的恐慌却是浮上了心头。真的不想明天的到来啊!

“乌衣巷那边的房子我已经退了,现在没地方睡了,你收留我怎么样啊?”

仟漓拉着挽歌的手臂轻轻晃动着,一脸的讨好。

挽歌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大半夜的来找自己,是要自己收留他?*

“那里住的好好的,你来四王府­干­嘛?难得受气!”

挽歌想起四爷的那些妃子们,她是知道仟漓是男人,可是那些妃子们不知道啊!

若是仟漓住了进来,还不成了那些女人们的公敌啊!

“你会舍得让我受气吗?!”

仟漓暧昧的看了挽歌一眼,一边还不忘悄悄的用肩膀顶了她一下。

“这里不方便啊!你可以住进乐坊祠啊,那里也提供食宿的。住进宫里,还能每天和皇上亲密接触呢!”

挽歌故意将“亲密接触”四个字的语气加重了些。

“败给你了。”仟漓无语的看着一脸八卦的挽歌。

“你进乐坊祠又想­干­嘛啊?!”挽歌好奇的问道,在她眼里,仟漓是那种步步为营的人,做任何一件事情,一定都有他的目的。

比如魂玉,乐坊祠也是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

“找一副谱子,传说些是曾经的一位君王为他的王妃创作的.

那一年,天灾人乱,他便演奏着这首曲子,他最宠爱的王妃伴舞,最终两人共同开启了天门。

天神出现,替国家驱除了灾难与叛军。”

仟漓对挽歌倒是毫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挽歌。

却不料挽歌很不屑的呼了口气:“切,你就爱搞些这种传言,那这曲子是不是应该叫开门红啊!

那个君王若真有本事,就靠自己的力量去击退叛军啊!还靠天神!”

挽歌摆摆手,只是把这个故事当成一个荒谬的传言而已。

“只要能够为自己所用的力量,便是自己的力量,天神的力量,能够供这位君王支配,那就是他自己的力量!”

仟漓认真的和挽歌辩驳道,什么才是自己的力量?依靠外物有时是最便捷的方式。

这就是为何现代,人们喜欢用枪一般。只要枪在手上,那子弹的杀伤力,便也是自己的力量!

“所以这首开门红在苍月国的乐坊祠里?”

挽歌看着仟漓鲜有的正经,也正­色­的问道。

“什么开门红啊?!你乱取什么名字,这曲子可是有个浪漫的名字,叫倾生一爱。”

仟漓有些无语的看着挽歌,亏得她想得出,开门红,以为是过年啊!

真不知道这么些年来,她身边的人是怎么过来的?没被她给气死都是坚强的!

挽歌却是愣在了那里,仿佛被施了魔咒般。忘记了思考,只是痴痴的呢喃着这首子的名字。

“倾生一爱……倾生一爱……”

倾尽一生,只为这一爱。那一定是个痴情的君主吧!

可是为何自己会突然涌起一股浓烈的忧伤之感?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比生命还要珍贵的东西的一般?

“挽歌,你怎么了?”意识到挽歌的失态,仟漓忙摇着挽歌,试图将她从迷惘中摇醒过来。

“哦哦。没什么。”

回过神来的挽歌眼神有些闪烁的盯着地面,脑海里还在想着那位传说中的君主,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那个君主年妃轻轻的,三十多岁便是去世了,他的妃子也在下葬的当天失去了消息。后来这片大陆便是四分五裂,最后那曲子辗转流到了苍月国。”

仟漓宛如专家般的解释着,没有意识到挽歌情绪的变化。

挽歌有些痛苦的捂着心口,为何这里会痛得这般厉害?三十多岁便是去世了?为何会死去?!

“挽歌?挽歌?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仟漓终于是发现了捂着心口,痛得差点不能呼吸了的挽歌。

忙担忧的问道,一边将挽歌扶到桌子前,给她倒上一杯茶。

喝了几口温热的茶水,挽歌这才好转了点。

“怎么啦你?刚才你那个样子,吓死我了!”

仟漓紧张的替挽歌搭脉检测,却是一切正常。

“我没事,别担心。”

挽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只是苍白的脸­色­和嘴­唇­还是让得仟漓无限的担忧。

“不会是又中毒了吧?”仟漓脑海里猛的冒出这个想法。

挽歌无语的失笑道:“你怎么这么黑心啊!你是想咒死我啊!哪有那么多毒可中啊!”

见挽歌又恢复了笑容,仟漓也是暗处舒了口气。也任凭她骂着自己。

只有在挽歌面前,他才是那个穿越前的女生。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对于在这个世界里最亲的人,仟漓是真心的希望挽歌能够得到应有的幸福。

“那你要找到谱子,住乐坊祠不是更方便些吗?为何要住这里啊?”

挽歌不再想那谱子的事情,只是不明白为何仟漓要住这里。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种强烈的感觉,就是在这里能够找到关于心玉的消息。”

仟漓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心玉有可能在四王府。

“不可能吧?你不是说心玉不是在年逸汐那里吗?”

挽歌不置信的问道,心里却是在想着,年逸汐和心玉会有什么联系?

“我也不知道,所以想住到这里,四下查查看。”

仟漓也是一脸的纳闷。按说年逸汐把心玉带回来,他会把心玉给关系最好的年逸绝。

可是年逸绝和年逸寒也算是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了,决计不可能把心玉给年逸寒的。

“好吧,那我明天去和年逸寒说说,看可不可以让你住在这里。不过我也不能给你个肯定的答案啊。”

挽歌倒是­干­脆的应允了让仟漓住这里,这样有什么事情,也方便两人商量。“

恩恩,还是挽歌你最好了!”

仟漓见挽歌答应了,便是开心的有点得意忘形了。

仟漓一把抱住挽歌,还在挽歌脸上深深的吧唧了一下。

一边开心的说道:“真是香甜!”

挽歌无语的瞪了仟漓一眼,虽然自己从未将他当男人看待过。但他却实实在在的是个男人身啊!

挽歌一掌便是击向仟漓,仟漓却又是轻松的躲了开来。

挽歌不禁有些气馁,怎么下了黑山寨后,却发现自己是这么的弱啊!

谁都打不赢。挽歌不禁嘟着嘴看着自己的手掌,按理来说,这一掌汇聚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可为何连仟漓一根发丝都吹不动?

挽歌郁闷的想着,却没意识到,她的武功其实算是顶尖的了。

只是她遇上的人,全都是高手中的变态。挽歌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哈哈,想击中我,还差了点呢!天气不早了,咱们还是睡吧!小挽歌,今晚咱们就一起睡吧。”

仟漓不由分说,便是跳上了挽歌的床,连鞋都不脱便滑进被窝里。

正文103.你怎么在挽歌的床上?!

“谁和你一起睡啊!快把鞋脱掉!”

挽歌一面大声吼道,一面将仟漓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你要我脱鞋啊?!”仟漓装傻的问着,眼睛还狡黠的眨巴着:

“那是不是我脱了鞋就可以睡了啊?”*

挽歌一把将被窝掀了起来,扔在地上。

“仟漓!快给我滚出去!”

闹腾了一整晚,挽歌实在是累得很,懒得和他再多啰嗦。当下便是一阵河东狮吼!

床上的人宛如瘫尸一般的纹丝不动。挽歌愣了下,却扯仟漓,却发现他已经熟睡过去了。

看着仟漓睡梦中紧皱的眉心,微微颤抖着的睫毛,轻张的薄­唇­。

挽歌有些无语,他倒好,一躺下便是睡了。

无语的替他盖上被子。挽歌便是去了小知的房间。

“这家伙到底给小知用了什么迷|药,这么大动静,小知还是睡得像头猪一般。”

将小知往床的里面推了推,便和小知挤了一个床睡下了。

“挽歌,该起床了!”

第二天一大早,年逸寒便是在挽歌房间外面敲门,神­色­正常,仿佛昨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这个小知也真是的,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她是还没起床吗?”

年逸寒又敲了一遍门。里面还是没什么动静。

“挽歌,那我进来了。”

年逸寒这般说道,便是推开门进去了。

床上的人还在睡觉,年逸寒有些不悦,昨晚九弟那么晚才走。他们在房间里都做了些什么?

现在知道累了,睡这么沉。

年逸寒走到床沿旁,挤出微笑,喊道:“挽歌,起床了。今天要进宫去见父皇。快点起床妆扮了。”

年逸寒细心的哄着挽歌起床。却床上的人耸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张陌生的脸转了过身来。

“啊!”一声尖叫从床上的女人嘴里发出。年逸寒也被吓得弹得便是从床边移开。

指着恢复了神­色­的仟漓问道:“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挽歌的床上?!挽歌人呢?!”

仟漓看着被自己那一声尖叫给吓了一大跳,却还故作镇定的年逸寒。

恢复了下神情,这才记起,昨晚自己跑来霸占了挽歌的床来着。

仟漓整理了下头发,对着年逸寒媚笑了一下。

却还是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他。

年逸寒看着这张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脸,这才回想起来:“你是仟漓,那天宫宴上献曲的艺伶。”

“没想到四爷还记得啊,那可真是妾身的荣幸啊!”

仟漓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惊讶的年逸寒。在床上摆了个慵懒的姿势。

媚态天成的声音,让得年逸寒全身都快酥了。

年逸寒警惕的看着仟漓,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简单。

“你怎么会在挽歌床上的?挽歌人去哪里了呢?!”

年逸寒放平心态,不受仟漓媚术的影响,而是质问着他。

仟漓这才想起小知还中着迷|药呢。估计挽歌去和小知一起睡去了。

想到这里,仟漓便是对着年逸寒说道:“四爷别担心,挽歌又不会被人贩子抓去了!只是四爷和我现在这个样子,若是被挽歌发现了,止不定会误会呢。四爷还是先回避一下,待妾身整理好衣裳,定还你一个完整的挽歌。”

见仟漓说得在理,若是这个时候挽歌进来,还真是说不定要误会他和仟漓。

“等下本王若是进来的时候没看见挽歌,定不会放过你!”

年逸寒狠狠的对着仟漓说道。便是走出了门去,一直走到庭院的外面。

透过窗子看到年逸寒走远了。仟漓这才来到外面小知的小房间里。果然挽歌和小知还在熟睡中。

“喂!起床了,睡得和头猪一样!”

仟漓毫不客气的重重拍着挽歌的脸颊,挽歌皱着眉头,这才伸了个懒腰,睡眼惺松的看着仟漓。

“年逸寒来找你了,看到我在你床上,把我给吼了一顿,这事你自己解决啊!”

仟漓有些幸灾乐祸的对着挽歌说道。

挽歌突然有种引了灾星入门的崩溃感觉!她怎么去和年逸寒解释啊!

“先把小知弄醒啊!”

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小知,挽歌忙对着仟漓说道。

仟漓拿出玉珠,在小知太阳|­茓­处来回滚动了几下。

小知轻轻的嗯了一句,便是皱着眉心醒了过来。

“啊!”看到挽歌在自己的床上,小知吓了一大跳的叫唤了一声。

“对不起娘娘,我睡过头了,我这就去伺候你洗漱!”

挽歌看着绷得弹起来去打水的小知,没好气的白了仟漓一眼。

“就爱搞这些恶作剧!大清早的!”

“得了,快回你自己的床上去吧?!不然年逸寒真的要扒了我的皮了!”

仟漓看了眼还在庭院外面的年逸寒,轰着挽歌去她自己的床。

“谁让人欺负人,连床都给抢了去。”挽歌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得了,还说我呢,你要是和我一起睡,不就什么事都没了!”仟漓不屑的贫道。

“若是那样的话,你信不信年逸寒会当场把你扒光验身!”

挽歌白了仟漓一眼,便是披了件薄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小知麻利的倒来洗脸水。虽然不知道仟漓是谁,小知也给仟漓倒上水。

仟漓赞许的点点头,这个小丫头,倒是怜悧得很。

“挽歌,她怎么会在你的床上的啊?!”

年逸寒一进门便是有些醋意,有些敌意的盯着仟漓,对着挽歌说道。

“仟漓是我最好的朋友!”挽歌简洁的回答着,然后便是开口说道:

“逸寒,我和仟漓三年没见面了,你可不可以给她安排个房间,和我们住在一起,这样孩子们去学堂,你上早朝的时候,还有个人来陪我,我也不会太孤单。”

看着挽歌一脸孤寂落寞的样子,年逸寒就算是再怎么怀疑仟漓的身份,也最终还在妥协了。

“好吧,既然是你最好的朋友,那就和你一起住这庭院吧。我让管家去收拾一下。”

年逸寒上下打量了仟漓一眼,见并没有什么不妥的,便是应允道。

挽歌眼底捊过一抹喜­色­,却还是平静的说道:“谢四爷。”

年逸寒见挽歌这般见外的道谢,便是不开心了。“

挽歌,只要你开心,你有什么想要的,提出来我都是一一满足你!但是本王不准你对本王说谢谢,这是我应该为你做的!不需要这般见外的道谢!”

年逸寒看着挽歌的眼睛,定定的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挽歌低下头,不去和年逸寒的眼睛正面对视。

“四爷还是去外面大厅等候吧,我妆扮好便出来,另外这些丫环都退下吧,小知一个人就可以了。”

挽歌将年逸寒带来的大群来给自己梳妆的丫环都喝退了。

她喜欢简单的妆容,也喜欢简洁一点的服饰,太多丫环,她不习惯。

“好,那我在大厅等你!”年逸寒看着挽歌隽秀的脸,柔情的说着。

挽歌简单的打了点胭脂,像上次宫宴一般,只是在头上Сhā了个简单的簪子。

然后挑了一件­嫩­绿­色­的薄纱,便是搞定了。

“你这就好了?”仟漓看着挽歌这般简单到略显寒碜的打扮,脸上写满了不满。

挽歌看着仟漓那妖冶张扬的红衣,不禁轻轻摇摇头。她不是去参加乐坊祠的选拔。

“当什么王妃咯,这条框那条框的,一点都不自由!”

仟漓嘟嚷了一句,便是拿起眉笔,悉心的替挽歌描着眉。

又挑了一支软一点的笔,替挽歌画上眼线,睫毛,下眼线,等等,任何地方都不错过。一个小烟熏妆,将挽歌的眼睛勾勒得妩媚中又带着贤惠,柔情中又带着俏皮。

眼角轻轻向上扬着,勾魂摄魄。

“好了!”最后一笔的收尾,仟漓便是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娘娘,真是漂亮极了!”小知由衷的赞叹着。

“本王也来看看,是怎么样的漂亮极了!”豪爽温润的声音,故意在“极了”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年逸寒走了进来,看到挽歌这个样子的时候,也是愣在了那里。

正文105.血滴不肯融合在一起

年逸寒走了进来,看到挽歌这个样子的时候,也是愣在了那里。

此时的挽歌,美得那么不自知。还是一脸惘然的看着他们。

娇小的脸蛋上,长长的睫毛如扇面般,在脸上投下浓密的­阴­影。

弯弯的柳眉,随着眼睛的眨动而跳动着。乌黑光亮的眼睛,一脸惘然的看着自己。*

还不知道自己被她给惊艳到了。

诱人的小嘴一张一翕的,真想冲上去,好好的吮、吸她的甘甜。

­嫩­绿­色­的薄纱,将她完美的身材很好的兀显了出来。让人充满了无限的暇想。

纤细的小腰,腰间垂坠下来的流苏,随着挽歌的走动而轻轻摇曳着。让得人心神也跟随着摇曳荡漾。

“怎么样?!美得爆吧!”

仟漓豪爽的拍着年逸寒的肩膀轻快的说道,一边也在为自己的化妆技术而自豪。

不过这也是因为挽歌本身底子就特别好!

“真的是漂亮!极!了!”年逸寒一字一顿的说道,那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惊艳,脱俗清颖。

比起那些嫔妃来讲,要美一百倍,而且这是一种美得不沾烟火的美!

“娘,你今天比上次还要美哦!温婉大方,尊贵高雅,那些大臣子们一定会认可你的!”

无边和无忧也来到了房间,无边毫不吝啬的夸赞着。

无忧今天穿得粉红­色­的公主裙,可爱得让人移不开视线,真想将她领回家,当最高贵的公主供养。无边也是帅气逼人。一张幼­嫩­的小脸,却已经初步显露锋芒,成熟而理智。

枫行有些痴迷的看着无忧,悄悄的在她耳边说道:“无忧,你今天真漂亮,比­干­娘还要漂亮呢!”

无忧低下头,不让大家看到她已经红到透的双颊,只是心里却充满了甜蜜。

连嘴角都一直是咧开的,闭不拢嘴。

“真想永远把你当成公主般宠爱!”枫行在心底这般悄悄的想着。

“你呀!越来越会说了!”挽歌打趣的摸了下无边的头。无边却是躲了开来。

“娘,我这发型可是不能弄乱的,皇爷爷不喜欢邋遢的孩子的!”

挽歌有些感动的看着无边,这孩子,永远都是这般的懂事。

“好啦,不碰你的头发便是啦,娘教你们的还记得吗?”

挽歌最后问着孩子们,她不厌其烦的交待的事情。

“知道了啦,最上面的是皇上,要喊皇爷爷,皇上旁边的是皇后,应称呼皇­奶­­奶­。”

无边和无忧一字一句的背着,一边也对挽歌的啰嗦很无奈。

“别担心啦,走吧。”年逸寒抚了下挽歌,便是抱起无忧,驶向皇宫……

大殿里,大臣们都已经坐好了。皇上皇后也是坐上最上面。

挽歌手心微微冒汗,好在年逸寒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些许的鼓舞。

倒是反观两个孩子,好奇的四下观望着,眼底是压抑的欣喜与新奇。

挽歌无语的看着仿佛生来就是这种受万人瞩目生活的两个孩子,看来自己连孩子们都比不上。

这两个家伙,一定是遗传了年逸寒这般高贵的基因。

年逸汐和年逸绝分别坐在两侧。年逸汐神情委靡,眼睛下是两个明显的黑眼圈,看来他昨天一定是没睡好了。

挽歌悄悄的别过视线,不去看年逸汐。

却撞见年逸绝投过来的视线。挽歌心跳慢了半拍,正在想着,四目相视,要不要回个微笑。

年逸绝却是不着痕迹的将视线转移,仿佛从未看地挽歌一般。

挽歌有些尴尬的收回目光,心里却是一阵空落。他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

“参见皇上,皇后。”

行礼后,年逐舜有些慈爱的目光里,透着些许的激动。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就是自己的孙子啊!

“来,上来给朕看看。”年逐舜对着无边和无忧说道。

无边和无忧看了挽歌一眼,挽歌点点头,两人便是乖乖的走上台阶,走到年逐舜面前。

“皇爷爷,皇­奶­­奶­!”

无边和无忧脆生生的喊着。年逐舜听到这期盼了多年的皇爷爷三个字,有些激动得手都颤抖了起来。

这两个孩子,一定是自己的孙子没错的!

他有种强烈的感觉。是血脉相连的那股默契。

“哼!皇­奶­­奶­?!”和年逐舜的激动相比,皇后却是一脸的冷漠,看向孩子们的目光里充满了敌意。

皇后不满的冷哼了一声:“本宫有这么老吗?!你是不是成心诅咒本宫快点老死算了!?”

皇后厉声的吼道。无忧没料到皇后是个这般不通情达理的人。便是扯着无边的袖口,轻轻缩在无边的身后。

“皇后这般年轻貌美,我们也很想称呼你一声姐姐,可是娘亲说了,祖训上是这般规定的,这规矩还不能改。所以只能称您一声皇­奶­­奶­了。不过我们心里,自然是把您当姐姐般看待。”

无边倒是毫不畏惧的说般说道,语气不卑不亢。

虽然是明显的讨好皇后,但并没有阿谀奉承,仿佛就事论事一般。

年逐舜赞许的点点头,他的孙子,果不寻常。

连祖训都搬了出来,这下皇后就算有千万个不乐意,也不敢再为难他们两个了。

“父皇,母后,各位大臣。”

待得坐定后,年逸寒便向各位开口说道:“五年前,本王曾去与翼翎国边境的战场打仗,却不幸遭到暗算。是挽歌救了我。孩子也是当时有的。这么些年来,我也一直都在寻找着她,老天有眼,不负我的苦苦追寻,终于让我找到了她和孩子们。无边和无忧是皇室的血脉,这一点,无需置疑。”

“四爷,秦挽歌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不知道,为何你受伤了,却偏巧她救的你?她的身份背景你又查过没?会不会她便是翼翎国派来的内­奸­!”

一位大臣便是起身反对,对于这两个莫名的孩子,还有这个女人,一定要严查清楚。若是翼翎国派来的,定不轻饶!

“挽歌就是边境一位渔夫的女儿,从小父母双亡,由得舅舅舅妈抚养长大!”

年逸寒冷笑了一声,在大殿上响亮的拍了一下手。便有着侍卫带着两位老人进了殿。

“参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位老人颤抖着声音说道,第一次见这般严肃的场面,语气里尽是恐惧。

“挽歌,快点喊舅舅舅妈!快!”年逸寒悄声的对着挽歌说道。

“舅舅!舅妈!”知道年逸寒是为自己编制身份,她穿越过来,除了在黑山寨的日子外,便是没有任何的身份,就是凭空出现的。

挽歌虽然不喜欢这种合伙骗人的感觉,却还是只得无奈的配合着年逸寒。

“挽歌的舅舅叫田二,居住在下河村四号,这些都有查证,大家若是不信,便派人去查探就是了!”

年逸寒说得那般的肯定与底气十足。

“田二,挽歌可是你的侄女?!”大殿上方,年逐舜凛冽的声音,透着不容亵渎的威严。

“是……是……”田二有些把持不住的颤抖着。

面对如此威严的年逐舜,田二只得无奈的硬撑着头皮上了。不然他们一家人会死得很惨的!

“那你可知道挽歌的生辰八字?”年逐舜步步紧逼的厉声问道。

“茂……茂酉年九月。今年二十三岁了。”

田二因害怕而声音颤抖无比。年逐舜又是问了好几个问题,还包括挽歌爱吃什么。

田二都是一一回答了上来。挽歌有些奇怪的看着年逸寒,她爱吃什么,年逸寒都是了解到了。

他其实也是个很心细的人,又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年

逸寒微微的呼了口气,还好这个田二,恐惧归恐惧,但并没有出什么差错。

年逐舜点点头,便是相信了田二。就在众人皆是松了口气的时候,皇后却开口问着田二:

“田二,你说挽歌一直都呆在闰房,那她又怎么会跑到边境上,还碰到年逸寒,第一次见面便是连孩子都有了?!难道你一直都是教育她,碰到男人就要献身怀上孩子吗?!”

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料到皇后会说出这么犀利的话语。

在皇后眼里,挽歌俨然成了那种不知检点的女子。

挽歌平静的承受着这些异样的目光,还有一些大臣们的轻言碎语。

只是袖口下的手,却是死死的握在一起。修剪整齐的指甲狠狠的掐进掌心,鲜血都汩汩的流了出来。

只是相比受到的屈辱,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手指间的关节因用力过猛而变得苍白。

“母后!你太过火了!”

年逸寒冷声的说道,语气里的责备一览无遗。还带着明显的愤怒与反抗。

大臣们又是一愣,没想到一向温润孝顺的四爷,会当着这么多人的公开与皇后叫板。

不过也确实,皇后这般的说自己的女人,任谁都是愤起的!

年逸寒紧紧握住挽歌的手,不让她再掐自己。拉着挽歌站了起来。

年逸寒对着众人宣布道:“挽歌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和挽歌一见倾心,挽歌并不是你说的那种女子!母后若是再这般诬陷挽歌,别儿臣翻脸不认人!”

年逸寒盯着皇后毫不畏惧的说道,眼底的坚定与威胁让得皇后一时不知说什么:“你!”

皇后你了半天,只得狠狠的瞪了挽歌一眼,便是转过头去,不再看两人。

“好了,年轻人,做些冲动的事情是可以理解的嘛!”

年逐舜也不希望年逸寒和自己母后的关系闹得这么僵,便是出口和解。

“而且挽歌这么些年来,背井离乡一个人抚养孩子们长大,也吃了不少苦。也是相抵消了吧。”

见年逐舜这般说,众人也是附和的点着头。挽歌的身世背影便这么不了了之。

“无边,无忧。”

年逐舜详和的对着无边和无忧说着:“接下来就是血测了哦,你们怕不?”

无边和无忧都是坚定的摇摇头,一脸的不畏惧。“我们不怕!”

脆生生的声音,稚­嫩­中带着坚定,年逐舜有些感动,又有些疼爱。这些年,挽歌对他们的教育还是很到位的。

“好!那便血测!”年逐舜旁边的太监便是用他那尖锐的嗓子宣布道:“血测-开-始!”

一位小太监端着一碗清水走了进来。年逸寒给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也不着痕迹的给年逸寒眨了下眼。

年逸寒放心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轻轻握了下挽歌的手:

“别担心,血测不会很疼的。”

挽歌安定的点点头,顺从的坐在座位上。挽歌回过头去,给无边和无忧一个安定鼓舞的眼神。

无边懂事的点点头,拉着无忧便是走向血测的案台上。

“无忧,别怕!不会很疼的。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得给娘亲争脸!”

感觉到无忧在轻轻的颤抖,无边紧握了下无忧的手。给着她鼓舞。

无忧深吸了一口气,慎重的点点头。这么多人看着呢!不能表现得懦弱,否则别人会说娘亲没有教好他们的!

“血测正式开始!”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小太监便是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匕首。

年逸寒将手将了过去。小太监轻声的说了句:“四爷,得罪了!”

便是在年逸寒手指上轻轻割了一小刀。一滴殷红的鲜血滴落在碗里。

年逸寒包扎了下手指。小太监便是将无边的手指也同样的割了一刀,鲜红的血也滴落在碗里。

小太监轻轻的摇动着水晶碗。大家皆是紧张的看着碗里的两滴血滴。可是血滴却是迟迟不肯融合在一起。

正文106.识穿年逸寒的­阴­谋

可是血滴却是迟迟不肯融合在一起。

“怎么回事?!”年逸寒紧张得出看着两滴丝毫不见融合的血滴。

心里暗处焦急,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能再输了!

小太监晃动水晶碗的手有些颤抖,怎么可能这样,他明明在水里加了食盐和醋了。*

别说是人的血了,就算是家禽的血,也是能够融合在一起的。

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在这水里动了手脚!

年逸绝冷眼看着水晶碗里没有融合在一起的两滴血,如果这血不能融合,那孩子便不是四哥的。

四哥果然有秘密。看来得让无影着手查调查四哥了。

年逸绝又是紧张的看着水晶碗,矛盾的又希望血滴能够融合。

因为如果血滴还不能融合,那挽歌就是欺君的大罪了!

小太监眼珠转动着,狠了下心,只能这样了。

小太监轻轻的转动着水晶碗,却是“不小心”撞到取血的匕首。

锋利的匕首在小太监手上划过一道长长的血痕,顿时鲜血如泉涌般,喷涌而出。

汩汩流出的鲜血,滴在水晶碗里,将两滴血液混乱的打乱了。

本来是清澈水的,现在却变成了一碗血水。

“皇上恕罪,臣这就去换一碗水来!”*

小太监顾不得手上的伤,忙跪下请罪。

挽歌看着小太监鲜血淋漓的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个小太监不惜这般伤害自己。

若是再用力一分,只怕这手便是废了吧!

“去处理下伤口吧!再换一碗水来。”

年逐舜也只能就此作罢。让小太监再去换一碗水。

“父皇,儿臣想去看看小公公。”

待得小太监退下后,年逸汐便是提议去看看小太监。

“老九,你去凑什么热闹?!”

年逐舜却是吼住了年逸汐,这孩子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父皇,儿臣就是要去!你就让儿臣也去看看嘛!我不管,我也要去看看!”

年逸汐不依不饶的恳请道。年逐舜无奈,只好也是点点头应允了。

年逐舜自是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并且年逐舜自己心里也是有所怀疑的。

“好吧,便答应你就是了。”

年逐舜疼爱的看着他最小的儿子,但凡他有什么要求,自己都是会尽量的去满足。

“父皇,儿臣也恳请去看看!”年逸绝也站起来,提议道。恳切的目光看向年逐舜。

“嗯。”年逐舜没有理会的逸绝殷切期盼的目光,只是冷声的应允着。

语气冰冷生硬,没有任何的情绪在里面。

年逸绝早已习惯父皇对自己的冷漠,这么多年来,他也早便是淡然了,只要父皇答应让自己去监督小太监便够了。

挽歌有些焦急的看着测试台上的年逸寒,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

难道孩子真的不是他的吗?可是那玉佩可是他留下的啊?!

年逸寒心也是低到了谷底,怎么关键时候却出了这样的乱子。

那底哪里出了错?不是一切都打点好了的吗?

年逸寒紧张的手心出了一层层汗珠,却也只能强壮镇定的立在测试台上。一边安抚着无边和无忧。

“再等一下换一碗水就好了的。无边,等下可能还要再测一次。”

“恩恩,爹爹,我不怕!娘亲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无边倒是勇敢的说道,这点小伤痛不算什么!

年逸寒嘴角牵强的勾起一个微笑。心里却是没有底,七弟会不会发现自己的秘密?

年逸釥离开后,年逸绝便也是跟上去。

挽歌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两个人,心里却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打的什么主意。

底下的大臣们也是议论纷纷。挽歌只觉得坐如针毡,背后无数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仿佛后面的大臣们正用一种剥离的眼神看着自己般。

她只觉得自己立于人群中,大家都以一种审视质疑的目光,将她一层一层的剥离开来。

挽歌有些孤寂的抱着自己的肩膀,一边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

“怎么会这样?年逸寒他不是吗?”

等待的过程,对于谁来说,都是焦急的。

年逸寒看着挽歌这般样子,心里也是焦虑不堪。

袖口下的拳头紧紧的握着,显露了他此刻是多么的恐慌与不安。

第一次,、有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不在他的控制之下。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对未知结果的恐慌,让得年逸寒心提到了嗓子口。

却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等待着最后的定夺。

那个小太监一直都是自己安Сhā在宫里的眼线,是不可能背叛自己的。

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暗中在水里下了手脚。这个人,一定是老九!

谁都能看得出来,老九也是深深的喜欢挽歌的,昨天还在挽歌的房间里逗留了这么久才离去!

年逸寒沉着脸,如果老九胆敢阻止他得到挽歌,他不定不会放过老九的!

“你在往水里加什么?!”

年逸汐一进门,便是看到小太监正在往碗里加着东西。

“九爷!”

小太监惊呼了一声,没料到年逸汐会在此时出现,忙吓得把手里的东西洒了一地。

年逸汐上前沾了一点在手指上,放嘴里舔了舔。

犀利的眼神盯着小太监,小太监心里一阵发麻。

九爷一向便是有无数种让人不得好死的整人方法的。

这一眼,便已经让人吓破了胆。小太监双腿打着颤,几乎是要哭了出来。

“果真是食盐,水里放食盐,便可以让血融合在一起了。本王故意一开始换掉你的水,你倒是聪明伶俐,宁愿选择这种自残的方式,也要顺利完成任务!”

年逸汐盯着小太监,一步步的说道,小太监已经是吓得腿都软了。早已没了在测试台上的机警与聪慧。

“九爷,小的知道错了,您就饶过小的这一次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太监跪在年逸汐脚下,苦苦的哀求道。年逸汐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跟本王去大殿,和父皇说清楚,说你是怎么和四哥勾结在一起的!”

年逸汐一把拎起小太监,便作势要往外面走去。

“九弟,不可!”赶过来的年逸绝见状,忙制止道。

“九弟,你不能揭发这个件事!”

年逸绝忙拦住冲动的年逸汐,不准他带小太监去大殿。

“七哥,你这是在­干­什么,孩子们不是四哥的,只是玉佩是四哥的而已,这些大家都明白!既然四哥不是孩子的爹爹,不是挽歌的男人,那我们为何还要让这血测继续进行下去?!”

年逸汐不解的朝着年逸绝质问道。

他终于知道四哥不是挽歌的男人了,那他便不再让挽歌住到四哥的府邸,受四哥的欺负。

“老九,你一心要揭穿这件事,难道不是因为你有私心在里面吗?

你喜欢挽歌我知道,但是你看看现在的局势,所有人都知道挽歌是四哥的女人了。

现在如果孩子不是四哥的,你有想过挽歌会受到什么样的代价吗?!

皇后对挽歌的态度你也是看到了,如果孩子不是四哥的,大家便会认为挽歌是个轻浮的人,还会被贯上欺君大罪!”

年逸绝耐心的和年逸汐一一分析着。

现在已经到了这地步了,只能让血测成功结束,否则,挽歌是­性­命堪忧!

听到年逸绝的分析,年逸汐这才冷静了下来。

七哥说得没错,皇后对挽歌已经是这种态度了,若血测的结果孩子不是四哥的。

皇后一定会当场下令将挽歌浸猪笼的!

见年逸汐沉默了,年逸绝悄悄松了口气,只要他不这么冲动就好了。

至于挽歌的事情,给他一点点时间,他便能想通的。

“可是我也不想让挽歌留在四哥府里为难啊!”

年逸汐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脸上全是矛盾与痛楚。

想起昨晚,他躲在浴桶里,却也是能够感受得到挽歌的疲于应付。

若是真嫁给了四哥,挽歌每晚都得这般的堤防着,那她的日子该过得有多艰辛啊!

年逸绝有些心痛的看着此时的年逸汐,这个只知道玩闹的九弟,什么时候也会为一个女子,这么痛彻心扉?

看来他是真的动了情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会有办法的,九弟,你振作一点,挽歌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年逸绝也蹲下身来,拍了拍年逸汐的肩膀,却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的好。

沉闷的气氛持续了没多久,年逸汐便是站起来,深呼了一口气:

“七哥,咱们走吧。别让挽歌等太久了,不然她会焦急的。”

年逸汐又恢复了平时那个混世魔王的神­色­,只是眼底隐藏的黯淡,还是让得年逸绝替他心痛。

他心心呵护的弟弟,他不想让他卷进这场王位的争夺中,也不想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带上这碗水吧,这次可不要出什么乱子了!”

年逸绝回过头来,对着吓呆了的小太监说道。

“记住,这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听懂了吗?嗯?!”

威严的腔调,让得小太监忙唯唯诺诺的点着头。

小太监擦了擦汗,一种劫后余生的欣慰感油然而生。

“父皇,已经检测过了,现在可以进行血测了。”

年逸绝三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年逸绝对着年逐舜禀报道。

“嗯。”年逐舜依然是这种冷淡简短的语气,似乎连和他多说一个字都不想。

年逸汐有些担忧的悄悄扯了下年逸绝的袖口。年逸绝对着他露出一个没事的眼神。

这些年来,他的冷淡,他的漠然,甚至他偶尔间表现出来的恨意,年逸绝都已经习惯,并且一并接受了。

挽歌有些担忧的看着年逸汐,怎么就这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是憔悴了这么多?

出什么事了吗?

年逸汐却是别过脸去,不去看挽歌。

他不知道以一种什么样的心境去面对挽歌。

自从知道四哥在水里放盐后,他再面对挽歌,就有一种愧疚,一种负罪,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血测开始吧。”年逐舜淡淡的宣布道。

小太监又重新取了年逸寒的血,年逸寒看着一脸讳莫如深的年逸绝,心里却是无比的忐忑。

这一次的结果又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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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07.血测的最终结果

这一次的结果又会是什么?

就在年逸寒心里忐忑纠结的时候,这一边小太监已经是重新在无边的手指上割了一小刀,殷红的鲜血滴进水晶碗里。

所以人都提着一口气看着接下来的结果。小太监轻轻的摇动着水晶碗。*

终于不负众望,两滴血滴慢慢的靠近,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

年逸寒心里长呼了一口气,却又更多的是诧异。

按说老九应该是恨不得拆穿自己,这样他就可以带挽歌回府了。可为何他还要帮自己?

年逸寒又是看了眼一脸深邃的年逸绝,心里浮起一丝冰冷。

这个七弟,自己永远都猜不到他在想得什么。他能逃过今天这一劫肯定和年逸绝有关。

不然就九弟那说风就是雨的个­性­,一定会闹得天翻地覆!

年逸寒悄悄瞥了一眼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挽歌,心里疑惑的想到。难道和挽歌有关?

他们除了五年前,难道还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交集吗?

小太监又是取了无忧手指上的血,无忧在匕首切开手指的时候,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好在无边一直紧紧的攥着她的手。

“痛吗?”无边关切的问道。

“一点都不痛,就像蚂蚁咬了一下一般。”

无忧调皮的眨着眼睛,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无边有些欣慰的笑道,他的妹妹定不是凡人。

看着这般坚强的无忧,挽歌也是欣慰的笑了笑,她本以为无忧会哭出来的,无忧是最怕血的。

却是没想到无忧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这些年来给无忧的保护似乎太过了,不过好在她并没有养成娇气的坏毛病。”

挽歌心里舒了一口气,好在两个孩子都这般懂事。

毫不悬念的,无忧的血也和无边,年逸寒的血滴融合在了一起。

大家看着水晶碗里融合在一起的三滴备,皆是放下了心底的一块大石头。

“大家都是看到了的,血测结果也证明了,无边和无忧两个孩子正是老四的!”

年逐舜走到测试台面前,看着水晶碗宣布道。

年逐舜接着便是慈爱的抚摸着无边和无忧的头,眼底满是慈爱。

“孩子,你们很勇敢!”

这两个孩子的表现真的是可圈可点,勇敢,镇定。

比大人还要成熟。真不愧是他们帝王家的孩子!

“谢谢皇爷爷的夸奖!”无边和无忧甜甜的笑道。

这一笑声便是甜到了年逐舜的心坎里。年逐舜笑得合不拢嘴。

“孩子,今天就留在宫里和皇爷爷一起玩怎么样啊?”

年逸寒有些无语的点点头,父皇最盼着有个孙子。

现在有了无边和无忧,他那老玩童的习­性­便是暴露无遗了。

无边看了眼挽歌,挽歌也是轻轻的点点头,无边便应允道:

“皇爷爷,那你可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我和妹妹都很调皮的哦!”

“哈哈,调皮点才好呢!这样才好玩!”

年逐舜开怀的笑道,笑声爽朗愉悦。

挽歌也被这笑声感染了,不自禁的勾起了嘴角。

“从现在开始,年无边和无忧便是我苍月的皇孙,三天后举行祭祀典礼,同时老四也以正妃的仪式迎娶秦挽歌!”年逐舜大声的宣布道。

“小皇孙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臣们便是向着无边和无忧跪拜道。

无边坦然的接受着,挽歌有些无语的看着测试台上,一脸淡然,一脸尊贵的无边。

再有点郁闷的看着自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明明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却是这般与生俱来的尊贵与高雅。

“父皇,儿臣还有事,便先走了!”

大家正在庆祝着,年逸汐却是站起身来,也不等年逐舜应允,便是离了去。

经过挽歌身旁时,年逸汐仿佛没有看到挽歌一般,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挽歌有些失

落的看着年逸汐离去的背影,这一刻,她有种失去了最好的朋友的感觉。

不知道以后她和年逸汐还能不能回到最初那种吵吵闹闹的关系。

感觉到挽歌的异样情绪,年逸寒将挽歌揽入怀里,轻柔的拍着她的肩膀。

想给她些许安定。却不料刚走出去的年逸汐却是突然回过头来,狠狠的盯着年逸寒。

那眼神里的凶光,仿佛年逸寒是他深恶痛觉的人,而不是他的亲哥哥。

年逸寒叹了口气,他不想和年逸汐结个疙瘩。

可是今天看来,年逸汐一定是对自己恨之入骨了。

年逸寒最终还是松开了搂着挽歌的手,年逸汐这才移开视线,转过身,不再留恋的离了去。

心细的挽歌自然是感受到了年逸寒与年逸汐之间的波涛暗涌。

想着应该是和刚才的血测有关系吧。

这滴血认亲的事情,并不存在科学依据的。

只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似乎大家都没得退路了。

真的要做他的王妃吗?挽歌犹豫不决的想着。

随着年逸汐的离去,大家也都意兴阑珊的相继离了去。

无边和无忧留在了宫里陪着年逐舜玩。

不过好在年逸萱去了天庙还香,挽歌也不和担心逸萱欺负孩子们。

回到府里,年逸寒深呼了一口气,今天还真的是好事多磨啊!

“挽歌,三天后你就是真正的是我的王妃了!”

年逸寒痴迷的看着挽歌优美的侧脸,天知道她今天有多美。而她却是美到不自知。

挽歌低垂着头,扇面般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阴­影。

小知给两人倒上茶,也调皮的夸赞着:

“娘娘,您今天真是好漂亮啊!我要是有您的一半好看就知足了。”

挽歌柔婉的笑了笑。小知是那种小家碧玉的姑娘,长得小巧秀气,还很古灵­精­怪。挺招人喜欢的。

“小知,你先退下吧,本王和挽歌还有事情要商量。”

年逸寒也是笑了笑,看得出他心情甚好。

“是,王爷。”小知乖巧的离了去。

偌大的房间便只剩下挽歌和年逸寒两人。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闷。

两人都没有说话。挽歌只是垂着头喝茶,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挽歌,我已经派人去黑山寨邀请弦夜了,明天的婚礼,我想让他也来参加。”

年逸寒最终打破了这沉闷,开口说道。

提起弦夜,挽歌握着茶杯的手一紧。

想起那个一直无怨无悔的照顾着自己和孩子们的弦夜大哥,是他教会了自己坚强,是他教自己武功。

也是他,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了她最有力的支持。

如果没有弦夜大哥,也许她早就已经死了吧!

年逸寒看着挽歌定在了那里,知道她也是思念弦夜了吧。

只是真的只是思念这般简单吗?

“挽歌,我知道你很想念他,他过几天就会来的看你了。

他是你最亲的大哥,那也就是本王的大哥了,就让大哥来见证咱们的幸福吧!”

年逸寒体贴的柔声说道。

“不!别让他过来!”

挽歌却是突然激动的失口说道,语气因激动而变得很大声。

“挽歌,你怎么啦?弦夜一定是希望你能够找到孩子真正的爹爹,然后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是所有人都期盼的事情啊!”

年逸寒看着挽歌这般样子,有些奇异。但还是耐心的劝说着。

听到年逸寒这般的说着,挽歌这才是轻轻的点点头。

弦夜对自己的一往情深她是知道的。如果弦夜知道自己已经是王妃了。或许他便会去寻找真正属于他的幸福吧。

见挽歌点着头,年逸寒轻轻的舒了口气。

他也是知道弦夜对挽歌的心思,让弦夜来参加婚庆,虽然对深爱着挽歌的弦夜来说是残忍了点,但是他却是想借此彻底的断了弦夜对挽歌的心思。

“四爷,九爷在外面,说是要见娘娘一面。”

小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正文108.踹年逸汐的ρi股

听到年逸汐的到来,年逸寒马上警觉的站起来。

“他来­干­嘛?挽歌已经要成为本王的王妃了,他怎么还是这么­阴­魂不散?!”

年逸寒朝着小知凶道,小知委屈的看着挽歌,她只是过来传达一下而已,却被年逸寒凶了一顿。*

“四爷。”

挽歌有些诧异的看着年逸寒,这何一直湿润儒雅,待人一直都是和气亲切的四爷。

会说自己的亲弟弟是“­阴­魂不散”?!这语气太过了吧?

意识到自己用词的错误,年逸寒这才收起一开始那张有些狰狞的面容。

“小知,你和老九说,挽歌今天累了,任何人都不见!”

年逸寒霸道的替挽歌回拒了年逸汐。

“四爷,这样不大好吧。我还是去看看吧。说不定年逸汐真的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呢!”

挽歌有些不乐意年逸寒连这事都替自己拿主意。

便是开口说道,而且今天年逸汐的表现也让得她很不是滋味,她也想问他为何不理睬自己。

“挽歌,爱都是自私的,我真想把你圈在我身边,不让任何人见你,不让任何人知道你的美好。

答应我,别去见老九好吗?”

年逸寒拉住挽歌,不肯让她和年逸汐见面。

“四爷,你弄疼我了!”*

挽歌手臂被年逸寒紧紧的拉住,像铁钳一般的手紧紧的扣住挽歌。

挽歌手臂都被弄得生疼。

“对不起,挽歌,是我粗心了。”

年逸寒忙放开挽歌的手,抱歉的说道。

“四爷,我必须很明确的告诉你,就算是做了你的妃子,我也有自由交朋友的权利。

如果你连我见什么人都要管,那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还不如趁婚礼还没举行,便放我离去!”

挽歌也是毫不留情的说道,她见什么人,交什么朋友,如果都要受限制。

那她宁愿从来都不认识年逸寒。

年逸寒忙紧紧抱住挽歌,生怕她会离去了般:

“挽歌,什么叫放你离去?!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

年逸寒紧紧的抱着挽歌,紧贴着年逸寒的胸膛,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挽歌却是只想将他推开。

然后挽歌便这般做了。轻轻推开年逸寒,挽歌冷声的说道:

“挽歌在黑山寨野惯了,王爷不要把对大家闰秀的要求,放在挽歌身上。”

挽歌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年逸汐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才会来找我的。不然他会硬冲进来,就像上次一样,而不是要小知通报。我得去看看。”

年逸寒有些失落的看着挽歌眼神里的坚定。她一定要去见老九吗?

不过也是,如果是与血测有关的话,老九便是会像上次那样的闯了进来,而不是要小知通报。

或许是自己多虑了吧。

“好吧,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年逸寒有些无力的摆摆手,便是随着挽歌一齐出了门去。

“挽歌!”在大厅等候的年逸汐见到挽歌,忙站起来,焦急的走到挽歌面前。

“白雪公主生病了,不吃任何东西,脾气又暴躁,大家都没办法,驯马师说得让最初那个驯服它的人来哄它,看它吃不吃东西。”

年逸汐因焦急而声音变得急促,语速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些。

“你是说,要我去哄哄白雪公主?”

听到白雪公主病了,挽歌也是十分的焦急。

那么纯净的一匹马,可是上好的良驹,若是死了,那就是惨重的遗憾了。

“是啊。四哥,我也是不得已,所以才来找挽歌的,因为到现在为止,还只有挽歌能够驯服白雪公主,你不要误会啊!”

年逸汐却是转头对着年逸寒解释道。

挽歌有些奇怪的看着年逸汐,他怎么突然就态度来了这么个大转弯?

年逸寒倒是和详的笑了笑,顺手便是将挽歌揽入怀里:

“怎么会误会呢,挽歌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是相信她。”

挽歌有些厌恶的别过头去,不去看年逸寒。

却不小心撞见了年逸汐眼底一闪而过的黯淡。

挽歌心里却是猛的一疼。看来年逸汐还是没能够释怀啊!

“那便走吧,去马场看看白雪。”

挽歌也不做多说,便是率先往外面走去。

“本王也随你们一道去看看吧!”

年逸寒也提议着要和他们一起去九王府。

“四爷,三天后的祭祀和婚礼还有很多事情没打理好,您还是先去处理那些事情吧,白雪公主的事情,我能搞好。”

挽歌却是委婉的拒绝让年逸寒一同过去。

“可是……”

年逸寒不死心的想要跟上去。

挽歌却是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冷冷的说道:

“四爷曾说过,不会再让我和孩子们受委屈,若祭祀和婚礼有半点寒碜,或是哪些地方不到位,那四爷便是失了对挽歌的承诺。那以后四爷的任何承诺,挽歌都是不会再相信了!”

见挽歌把话说得这般严重,年逸寒也只得无奈的挥挥手:

“罢了罢了,本王不去便是了,你早去早回啊!”

“知道了。我尽快回来。”挽歌说完便是速速的离了去。

“放心吧,四哥,我会把挽歌完好无损的送回来的!”

年逸汐朝着年逸寒狡黠的笑了下,便跟上挽歌出了门。

“老!九!”

年逸寒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这才从牙缝里狠狠的挤出这两个字来。

“年逸汐,白雪公主真的是出事情了吗?”

马车上,挽歌严肃的问着年逸汐。

“嘿嘿。”

年逸汐却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说道:

“是出了点点事情,不过已经好了。”

“啪!”

一个巴掌重重的打在年逸汐头上。

挽歌毫不客气的对着年逸汐一掌劈了去!

“喂!你知不知道,打哪里都不能打头的!打头会变笨的!要不给ρi股你打好吧?”

年逸汐嬉笑着,还真的转过身去,把ρi股对着挽歌。

挽歌无语的瞪了他一眼,以为她不敢打他ρi股吗?

说道挽歌提起脚,便是朝着年逸汐ρi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脚。

“啊!”

杀猪般的嚎叫从年逸汐嘴里发了出来。挽歌却是哈哈的笑得没心没肺。

“秦挽歌!你还真敢踢本王?!”

年逸汐从地上爬起来,捂着ρi股骂道。

好在马车足够宽敞,下面还有羊毛毡子垫着,他才没有摔到。

可是他刚才那个摔着的姿势,却是最狼狈的狗啃屎的姿势。

幸好没别人。不然他一世英名便是这般的毁了!

“谁让你把ρi股对着我的?!你敢把ρi股对着我,我就要敢踢!不然我就是对你的不尊重,我就是耍流氓!”

挽歌得意的拍拍手,一本正经的说着。

心里却是笑开了花!能够看到年逸汐这般吃瘪的样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现在好不容易碰到了,怎么可以放过?!

年逸汐哀怨的看了挽歌一眼,她的这些理论,还真是新潮。

年逸汐看着挽歌,却是突然的失了神。

她今天真美!

深邃的眼睛如宝石般放着纯净的光芒,清澈明亮,让人忍不住的沉溺。

真希望这双眼睛,能够永远的这般纯真光亮。永远不要抹上灰尘与黯淡。

见年逸汐痴迷的盯着自己看,想起昨天他的表白,挽歌不禁脸便是红了。

年逸汐情不自禁的抚上挽歌羞赧的脸,却被挽歌避开了。

“年逸汐!你知道你在十什么吗?!”

挽歌生气的厉声吼道。迷醉其中的年逸汐这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挽歌,我失礼了!”年逸汐忙道着歉。

“算了!”挽歌低沉的说着,继而便是开口问道:

“你今天来找我,一定是为了血测的事情吧?”

正文109.四哥不是孩子们的父亲!

“你今天找我来,一定是为了血测的事情吧?”

年逸汐沉默了一下,环顾下四周,见快要到王府了,便是说道:

“是和这个有关,不过事关重大,咱们还是回府再说吧,马车上终归是不方便。”

见状,挽歌便也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却隐隐有股浓烈的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回到府邸,来到年逸汐的书房。

挽歌有些感叹的说道:

“没想到又回到了这里,上次来你书房的时候,还撞到了活­色­生香的一幕哦。”

“行了,别拿我打趣了,徐莹对孩子们做出这种事,本王是不会原谅她的!不过看在她母亲和我母妃情同姐妹,便是饶了她,只是把她赶回江南了。”

想起上次徐莹引诱自己,还被挽歌撞见,年逸汐有些尴尬,便开口解释道。

只是他们谁都不知道,徐莹并没有回江南,而是留在京城。

谁也不知道,某一天,那个江南女子,会变成被嫉妒与仇恨控制了的蛇蝎女子。

并且某天会差点要了他们的命。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上次也是在这里答应随你参加晚宴,以为宫宴之后,便可以回黑山寨了。”

挽歌看着书房这些熟悉的摆设,有些感慨的说道。

一种物是人非的落寞浮上心头,他们都再也回不去了。

年逸汐也是不做声,如果可以,他宁愿她一直都在黑山寨过着简单快乐的日子。

每天的生活变是依山傍水,和小鸟们一起起床,再者便是劫富济贫,没有现在这么多烦恼。

“对不起,挽歌,都是我不好,不应该把你带下山来的,不然你还是个无忧无虑的三寨主!”

年逸汐歉疚的说道。

挽歌失笑着打了下他的头:“­干­嘛说对不起啊,是我主动招惹你的啊,本来还以为是一桩大单呢!结果倒好,没劫到你,反被你给劫了去。不过我现在不也是很好嘛?而且我还认识了你这位好朋友,孩子们也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爹爹。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愿吧!”

提起孩子的亲生爹爹,挽歌有些底气不足的笑了笑,想起血测时出现的意外。

又想起年逸汐煞费苦心,便是要找自己来说这件事。

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挽歌突然有些害怕结果的宣布。

听到挽歌说孩子们找到爹爹这话时,年逸汐有些不忍的别过脸去。

若是告诉了挽歌真相,她接受得了吗?孩子们又接受得了吗?

可是她有权知道真相不是吗?

总不能让她一直蒙在鼓里啊!

年逸汐沉下声,这才缓缓的说道:

“挽歌,血测得那天,四哥让那个小太监在水里放了食盐,这样不管是什么血,都能够融合在一起的。哪怕是禽兽的血都可以。

所以无边和无忧不是四哥的亲生孩子,不然的话,四哥也不会这般做了!”

听到年逸汐的这一番话,挽歌犹如被一个晴天霹雳击中一般,呆呆的愣在了那里。

以前自己对年逸寒再怎么没感觉,她也只是认为五年没见了,才会有这股生疏感。

却没想到根本就是因为他从来就不是孩子们的父亲!

如果他不是孩子们得父亲,那玉佩又是怎么回事?那到底谁才是孩子们真正的父亲?!

她又该如何向孩子们交待,要知道,孩子们等父亲等了快五年了!

想起无边和无忧,这两个孩子,有时候懂事的让人心疼。

“怎么办?现在我该怎么办?”

挽歌无助的蹲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肩膀。

无助,孤独,无力,绝望,各种情绪皆是拂上心头。

“挽歌,你别这样子,会有办法的。”

见挽歌从未有过的这般无助,年逸汐也是痛苦的蹲下来,抱住挽歌,想以此给她些许慰藉。

却不料挽歌一把推开他,像是发狂一般的对着他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为什么在大殿上的时候不拆穿他?!当时血测的时候,为何不拆穿?!你现在告诉我,还能有什么用?!”

挽歌不管不顾的大声骂道,手脚并用的重重的打着年逸汐。

“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挽歌发泄般的大声骂着,打着年逸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她心底的无助。

年逸汐只是紧紧的抱住挽歌,任凭她打着自己。

只要她好受一点,他就算是被她打残打死也无怨言。

“现在怎么办?!孩子们都认定他就是亲生父亲了,好不容易找到了父亲,现在若是告诉他们,年逸寒不是他们的父亲,那他们该有多么的失望啊!”

挽歌终于打累了,便是无力的跌坐在地上。颓然的喃喃自语道。

年逸汐看着挽歌的样子,发髻也弄散了。

几缕头发凌乱的垂落下来。却是更显得柔媚风情。

失神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己,却更像是透过自己,看向没有方向的未来。

刚才还充满生气的眼神,现在却犹如死灰一般,死一般的沉寂。

嘴­唇­微微张开,轻轻的颤抖着。

这些都无不显示着他此刻的无助与彷徨。

看着挽歌这个样子,年逸汐除了心疼,再也没别的了。

顾不得身上被挽歌打的青肿一片,动了下身,周身都是酸痛。没想到挽歌有这么大的力气。

年逸汐痛得咧了下嘴,只是比起挽歌的痛来说,他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挽歌,对不起,血测的时候,我并没有揭发四哥。因为七哥阻止了,他说如果此时宣布孩子们不是四哥的孩子,那你便是欺君大罪啊!是会杀头的!所以我当时只好忍了下来。”

听到年逸汐的这番话,挽歌这才渐渐的清醒了下来。

年逸绝思考问题总是想得那么长远,他说得没错,如果当时便是揭发了的话,她自己便是欺君大罪。

而且当时皇后便已经那般的羞辱她了,若当时就说出孩子不是年逸寒的。

那所有的大臣们,都会认为,她在和年逸寒有染后,又和其他的男人有了孩子。

那在这个朝代,她是要被浸猪笼的!

她倒是不要紧,万一孩子们也受到牵联,那后果她就不敢想像了。

“那怎么办?三天后就是祭祀了,到时孩子们就真的是认祖归亲了。”

挽歌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她突然很想念弦夜,要弦夜在就好了,至少还可以要弦夜给自己拿主意。

可是,现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挽歌,别急,我们慢慢想办法吧!”

年逸汐轻声的安慰着挽歌,心里却也是没底,他也不知道该想出什么办法。

“要不我们去找七哥帮忙吧!最近战事稳定,他一定都呆在京城,他又是那么的足智多谋,他一定在办法的!”

年逸汐突然的提议道,他一般有什么事情就会找七哥拿主意。

“年逸绝吗?”

挽歌轻声的念着这个名字,却又是摇了摇头:

“不用了,不用找他!”

下意识的,挽歌便是拒绝了,潜意识里,她不想让年逸绝看到自己这般无助的样子。

“挽歌!”

年逸汐犹豫了下,这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要不你随我离开这里吧!我们去边境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们的!”

听到年逸汐的话,挽歌愣了一下,继而是明白,年逸汐是要带自己私奔!

“挽歌,怎么样?你愿不愿意随我一起离开?”

年逸汐急切又期盼的问道。眼神里满是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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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滴女王们,你们说挽歌要不要随年逸汐私奔捏,,,西西……

正文110.挽歌,我们私奔吧!

“挽歌,怎么样?你愿不愿意随我一起离开?”

年逸汐急切又期盼的问道,眼神里满是期盼。

挽歌看着年逸汐这般殷切的神情,心里一暖,感动便是涌上了心头。

这个人,什么事情都为自己着想,为自己出头。*

在自己受委屈的时候,不怕与他的四哥为敌,也要替自己去出这口气。

现在更是宁愿放弃这富贵的王爷生活,也要带自己离开这里。

甚至不嫌弃孩子们不是他的。

可是这么重的一份情,她受不起啊!

“对不起,年逸汐,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挽歌轻声的摇摇头,还是拒绝了。

她不能拖年逸汐的后腿,他是皇上最宠爱的孩子,他会一辈子过着衣食无忧的王爷生活。

而不是带着自己,颠沛流离。还要随时担心着皇室的追捕。

“挽歌,相信我,就算是逃亡,我也不会让你和孩子受一丁苦,吃半点亏的!”

见挽歌拒绝了,年逸汐急切的表明着自己的心意。

他是王爷,却也不是被溺爱了的孩子,他相信就算是脱离了王爷的身份,他也能让挽歌过上舒坦的日子。

“我有武功,可以去做镖师,我有的是力气,可以保护你,也可以养活你。

再不行,我们也去边境某个地方,占山为王,继续劫富济贫!

总之,挽歌,你相信我,就算不是王爷了,我也能够养活我们的!”

年逸汐说着,便是掀起袖子,露出自己手臂上结实的肌­肉­。

想像挽歌证明,他并不稀罕王爷这一身份。

没了这一身份,他也是能够保护她,让她过上公主般的生活。

“年逸汐,谢谢你这份心,可是我不能拖累你!”

挽歌只是摇头,拒绝道。

她给不了年逸汐爱,所以这份情,她到底只能负了。

“挽歌!”年逸汐焦急的拉住挽歌的手,却被挽歌甩开了。

“年逸汐,我不喜欢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别再来缠着我!”

挽歌粗着嗓子对着年逸汐吼道。

她配不上他,更不能因此而耽误了他的仕途。

她只能这般狠绝的说着,宁愿他恨她。

这种让他放弃王爷的事情,她做不到。

另一方面,他还不是自己爱的人。她也不愿随他。

年逸汐的手僵在空中,显得那般的落寞与孤寂。

年逸汐的神­色­变得痛楚与尴尬。她就这般的讨厌自己?!

年逸汐无力的垂下手,最后深情的看了挽歌一眼。

挽歌也是一脸的痛楚,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却被自己伤得这般深。

可是她必须狠绝,让他彻底死了这般心。

“挽歌,我知道我一直都是欺负你,想方设法的捉弄你。还以此为乐。对不起,你讨厌我是应该的。”

年逸汐声音里是刻意压制的浓烈忧伤。挽歌有些不忍的别过头去。

“别说了,年逸汐,你别说了!”挽歌听不下去的拒绝道。

“让我说完,挽歌。”年逸汐却是恳请道。

“我一直都那么的自以为是,仗着父皇的宠爱,无法无天。

父皇常说,万物相生相克,总是一个女子,会是为了克制住我而来到我身边的。

到时,我便会收起我的所有坏脾气,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终于,我遇上了那个能够克制我的女子,可是她却不属于我。

挽歌,四哥是我敬重的大哥,他温润平和,待人和气,所有人都说如果他做了皇帝,一定会是一代明君。

我祝福你和四哥。你就忘了我今天说的话吧!

四哥那么做,只是因为他也爱你!

可是如果你在四哥那里过得不好,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年逸汐说完这一大段话,挽歌已经是湿了眼眶了。

抬头看着雕花的天花板,挽歌硬生生的将眼泪逼回了眼眶。

却除了沉默,她无言以对。

年逸汐有些失落的看着沉默的挽歌,可是自己就是这般不求回报的喜欢她,他一定是傻到了极点了。

“谢谢你,年逸汐。”

最终挽歌只是淡淡的说出了这几句话。

“别和我说谢谢,别和我说对不起。”

年逸汐最受不了的便是挽歌的道谢与道歉。

前者让他觉得挽歌对自己太过于见外,后者便是挽歌拒绝自己的预兆。

挽歌知道年逸汐心里不好受,可是却除了这两句话,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安慰他。

两人便是这般沉默着不说话。

“九爷,四爷在外面等候了,说是来接挽歌姑娘回家。”

钱公公的禀报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挽歌抬头,却见年逸汐正以一种疏离的眼神看向自己。

挽歌有些心慌,这眼神,让她觉得,年逸汐再也不会理睬自己了一般。

“挽歌,白雪公主怎么样了?”

随着钱公公一同进来的年逸寒便是关切的问候着白雪公主。

“回四爷,已经吃得下东西了。”

挽歌淡淡的回答道,便不再多说半个字。

她现在一看到年逸寒,便想起他的欺骗。她无法释怀。

“挽歌,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回府吃饭吧!”

年逸寒感觉到了年逸汐与挽歌之间的异样,却还是装作并不知情一般,温柔的喊着挽歌回府吃饭。

挽歌低垂着头,想起在黑山寨的时候,她和孩子们也是常在寨里等着大当家回家吃饭。

有时无边会和二当家一起做好饭菜,然后跑到山上来找自己和弦夜。

“娘,弦夜爹爹,回家吃饭啦。”

无边­奶­声­奶­气的声音,常让自己觉得那是世上最动人的声音。

“回家吃饭。”

是的,无边喊的是“回家吃饭”。

可是年逸寒却是对自己说的“回府吃饭”。

一字之差,却差之千里。

“嗯,走吧。”

挽歌站起身来,也不多看年逸寒一眼,便是径自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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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九爷在外面,说是有要事找您呢!”

年逸绝正在和娉婷用晚膳,却是听到下人这般禀报着。

“哦?”年逸绝放下筷子,有些奇怪的应了声。

他这个九弟,一般不会来七王府,除非自己给他带了什么好玩的,才会上府来拿、

今天却是自己跑了过来,难道真的是出什么事情了?

“娉婷,你先吃着,本王去看看老九。”

年逸绝有些歉疚的对着娉婷说道,语气里的柔情让得前来禀报的下人,也是为之诧异。

“没事的,七爷,您先去看看九爷吧,他肯定是有要事才来找您的。”

娉婷温婉的一笑,便是大度的说道。

年逸绝看着娉婷温婉的面容,她越是这般大度,他便越是歉疚。

好不容易战事稍停了些,他能抽个时间陪娉婷一起用晚膳。老九却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本王速速便回。”

年逸绝在娉婷脸颊上轻轻一吻,便是离了去。

“啪嗒。”

待得年逸绝离去后,娉婷便是无趣的放下筷子。

眼神里­精­光暗敛,心里猜测着,年逸汐这个时候,来找七爷是做什么?

难道是和今天上午的血测有关?

血测上的意外,她也是有听过,一定是和这个有关吧!

“老九,你怎么啦?”

年逸绝一来到大殿,便是被年逸汐的样子给吓了一大跳,忙急切的问道:

“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出什么事了吗?”

正文111.仟漓,我要带孩子们逃离这里。

“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出什么事了吗?”

年逸绝关切的问道,只见年逸汐一脸的愁去惨淡,脸上也是没得半点喜­色­。

眼神颓然黯淡,仿佛一下子经历了人事沧桑般。

“七哥!”

年逸汐哽咽的喊了句,便是抱住年逸绝不再说什么。*

“老九,这么大人了,坚强点,和七哥说说,出什么事了。”

年逸绝轻声的安慰着年逸汐,一边猜测着,会不会是和挽歌有关。

世上除了秦挽歌,他想不出,还能有什么人,什么事,会让老九失魂落魄成这个样子的。

“挽歌她拒绝了我。”

半晌,年逸汐平静了下,便是低落的回答道。

“拒绝?”年逸绝忖度着这个词:

“她拒绝了你什么事情?你的表白吗?”

年逸汐却是摇摇头:“不是表白,那个她已经拒绝过了。”

年逸绝诧异的等着年逸汐继续说下去。

已经拒绝过了?那就是说老九之前就有向挽歌表白了,那现在拒绝的肯定是比表白更严重的事情,那还能有什么呢?

“我告诉挽歌,四哥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了,挽歌也很痛苦。”

听到年逸汐这般说着,年逸绝心里却是猛的一跳,挽歌知道四哥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了?*

老九说挽歌很痛苦。以挽歌那种云淡风轻的­性­子,那得是多大的痛楚,才能让她这般痛苦?

年逸绝有些担忧的想道。却只是在心里边紧张,他不想让老九看出自己对挽歌的关怀。

“然后我说带挽歌和孩子们离开京城,去边境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我们与世无争的生活。可是挽歌却是拒绝了我。”

想起挽歌对自己说的那些绝情的话,年逸汐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心里像是被无数剪刀在绞着一般的痛。

年逸绝只是默默的听着,并没有做声,他早就猜得到挽歌会拒绝老九。没有理由的猜测得到。

“七哥,你知道挽歌和我说什么嘛?”

年逸汐哽咽着说道,眼眶有着些微的温润,但他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流眼泪呢?!

年逸绝有些心痛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这般难过的样子,他自称无所不能,没有他打不赢的仗。

可是感情这一场仗,谁又能保证百分之百的赢?!

“挽歌说要我死了这条心,要我以后都别再缠着她了!”

年逸汐低垂着头,语气里是失落明显而孤寂。

年逸绝听到这些话,却也是无能为力的抚着年逸汐的头。

“老九,忘了秦挽歌吧,她终归不是你的!”

年逸绝轻声的安慰着,眼神看向不远处的花园,那里的山茶花开得正艳。

想起在乌衣巷偶遇挽歌的那一次,她不羁的喝着茶。

只是做她自己想做的事,丝毫不为世俗所束缚。

她觉得茶是这般喝,便这般喝,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没有那么多的束缚。只是自己开心便好。

那样一个女子,便如那些开得烂漫的山茶花一般,活在独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不以物喜,不以已悲,洒脱自然。

只是为何血测那天,看到的她,却似是少了那份潇洒?似是多了些牵绊。或许随老九一起她还会过得开怀些吧?年逸绝暗自的想到。

躲在一旁的娉婷,看着年逸绝眼底深思的神­色­,却是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原来九爷打算带那个叫挽歌的女子私奔?!

娉婷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想起那个有着一面之缘的挽歌。

嘴角浮过一丝冷笑。宫宴上的那抢珠之战,在她眼底而言,仿佛便是一场闹剧。

一个山野丫头而已,顶多就是让人有些稀奇之感罢了。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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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这是你最爱吃的鲟鱼,本王特意让人从西海快马加鞭运送过来的。”

年逸寒一边给挽歌夹着菜,一边细心的帮她剃去鱼里的刺。

挽歌有些食不知味的吞咽着嘴里的食物,心不在这里,再好吃的鲟鱼也犹如嚼蜡般。

“挽歌啊,你这样子的吃法太暴殄天物了。”

仟漓有些可惜的看着挽歌这般吃法,这鲟鱼,别说是太苍月国了,就算是在现代,也是上好的鲟鱼了。

这运送过来的途中,累死了多少匹马就不说了。

光是这鲟鱼这般的鲜美,也知道年逸寒花了多少的心思。

挽歌怔了下,这才夹了块细细的咽着。

想起那天年逸寒随口问着自己喜欢吃什么。当时自己随口便是说了句“鲟鱼”。

因为在现在,隔壁家里去海鲜店吃东西。那个讨厌的小孩向自己炫耀说他们吃了鲟鱼,那个汤那个鲜啊!

挽歌便是回家吵着要吃鲟鱼,哥哥便是省了半个多月,才带自己也去吃了鲟鱼。

“哥哥,你还好吗?没有魂玉,你还在世上吗?”

想起重病的哥哥,想着自己五年了,连哥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挽歌便是泪水婆娑了整张脸。

“挽歌,你怎么了?知道年逸寒对你好,你也不用感动成这个样子吧?”

仟漓半担忧,半开玩笑的问道。

年逸寒忙掏出一块优质的丝巾,悉心的替挽歌擦着眼泪。

“谢谢,我没事的。”

挽歌不着痕迹的别过脸去,躲开年逸寒的手。

一边快速的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仟漓,我突然很想念我哥哥了。可是我却连他是否还活着都不知道。”

挽歌有些心酸的说道,那个全世界对她最好的男人,她却再也见不到他了。

仟漓有些心痛的看着挽歌这个样子,她知道挽歌是为了她哥哥才去找那块心玉的。想必那是世上最好的哥哥吧。

“他一定还在人世的!我哪天要是回去了,就去看望你哥哥,好吗?”

仟漓给挽歌勺了勺汤,一边安慰着。

“仟漓,你和挽歌是一个地方的?你要回哪里去?”

年逸寒好奇的问着仟漓,却发现自己对挽歌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

他甚至不知道挽歌家里有些什么人,挽歌是哪里人士。

“我和挽歌居住在边境一个很偏小的山林里,挽歌和他哥哥相依为命。后来山里闹瘟疫,大家都逃了出来。挽歌的哥哥为了乡人,留在了村里,我和挽歌便去边境找亲人。挽歌便是那个时候,和我走失了。也是那个时候遇上了你。”

仟漓毫不打草稿的编织着谎言,挽歌紧张的听着,生怕仟漓说漏什么。

好在仟漓说得这般天衣无缝,年逸寒也是相信了。

“挽歌,哥哥一定没事的,一定还在健康的为村民们治病。”

年逸寒轻声的安慰着挽歌。

吃过饭后,年逸寒因为要准备祭祀和婚礼的事情,便是早早离了去。

只剩下挽歌和仟漓留在房间。

“三天后我就要嫁给年逸寒了。”

挽歌喃喃的说道,不知道是说给仟漓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恭喜啊!准新娘。”仟漓向挽歌贺喜道,却意外的发现挽歌并没有想象中的这般开心。

“喂,你这算不算婚前恐惧症?”仟漓打趣的取笑道。

“仟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血测的时候,年逸寒在水里放了盐,这样,任何血都能够融合在一起的。所以年逸寒一定是知道他不是孩子们的亲生父亲,不然他也不会这般做的。”

挽歌想了想,便是告诉了仟漓实话。

“什么?!他不是孩子们的父亲?!”

仟漓也是诧异的惊呼了句,搞了半天,却找错了人。这可怎么办?!

“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嫁给他?!”仟漓犀利的问着挽歌。

“年逸汐要我和他私奔,但是我拒绝了。”挽歌突然紧紧的抓住仟漓的手:

“我想带孩子们逃离这里,仟漓,你要帮我!”

“在婚礼之前逃离这里?”仟漓有些惊讶的问道。

正文112.年逸萱的发难

“在婚礼之前逃离这里?”仟漓有些惊讶的问道。

“恩。”挽歌慎重的点点头,一辈子这么短,她不能委屈了自己,委屈了孩子们。

“那你可想好了怎么和孩子们解释吗?”

仟漓第一个想到的便也是孩子们。*

“管不了那么多了,难道真的要我嫁给年逸寒吗?他并不是孩子们的亲生父亲。”

挽歌有些犹豫的说道。

她心里也很乱,逃离这里虽然是突然迸发出来的想法,但是如果要真的逃离开来,那还得准备很多的事情。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除非逃去别的国家。”

仟漓犹豫了下,便是说道:

“要不,你去大沃国吧。我在那里做了三年的将军,还是有一些誓死追随的部下,我带你一同去找他们。他们会给你庇护的!”

仟漓这般说道,虽然他并不想再回去大沃国,那个让他绽放过最烂漫的笑颜,却也留下过最绝望的泪水的地方。

不过为了挽歌,他可以再回到那个地方去。

“谢谢你,仟漓。”

挽歌有些欣慰的笑了笑,有这样一个真心为自己着想,包容自己的任­性­的朋友,她很荣幸。

“跟我还说什么谢啊!真是欠抽啊你!”

仟漓佯装不开心的打了下挽歌的头。

“你说,我是不是太任­性­了点啊?我要是逃了,放下这么一堆烂摊子给年逸寒,他该怎么办啊?”

挽歌忍不住的替年逸寒想到。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不然呢?!你要是想东想西的,你就走不掉了!”

仟漓打断挽歌的话,她若是有那么多的顾虑,那就真的只能听命嫁给年逸寒了。

“对,你说得没错,若是有那么多的顾虑,就走不掉了。我要去开始我另一种新的生活!”

挽歌振奋的说着,眼底充满了期盼与憧憬。

“挽歌,随我离开这里吧,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们的!”

年逸汐期盼的神情浮现在自己面前,想起年逸汐说过的话。

挽歌只能歉疚的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去想年逸汐。

她既然已经说了那么狠的话了,就不要再有留恋。

留恋?挽歌突然眼前又冒出另一张冷峻的脸,那脸上还带着些许嘲讽的对着自己说:

“你这身材,我才不稀罕。”

年逸绝?!自己怎么会想到他呢?!

挽歌有些奇异的甩甩头。难道自己是要将他们三兄弟都轮流的想念一遍吗?!

“恩,你早点休息,我去回去安排一下,明天晚上便是离开。会有人在大沃国那边接应我们的。”

仟漓说完,便是率先离开了。

若是要帮助挽歌离开的话,还有蛮多的事情要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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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朕好不容易玩得这般开心,你便是要带无边和无忧回府。朕不­干­,小心肝,你们再多陪朕玩玩吧。”

年逐舜不依不饶的抱着无边,不肯让挽歌带无边和无忧离开。

“皇上,可是无边和无忧为了血测的事情,已经向夫子请了一天的假了。

祭祀那天还要请假。若再不去学堂,就跟不上别的孩子了。”

见年逐舜耍着横,挽歌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年逸汐倒是完全遗传了年逐舜的基因啊。

“朕的孙子,是别的孩子能比的吗?!朕的孙子最聪明了!”

挽歌说得在理,年逐舜有些退步的痕迹了,却还是不依的说道。

见年逐舜这般粘着无边和无忧,挽歌有些无语。

她这两个孩子,怎么都是这般男女老少通吃?!

挽歌只能无奈的朝着无边使了个脸­色­。无边便是会意的点点头。

“皇爷爷,娘亲说得没错,我们每天都要学习,不能因为玩而不去夫子那里学习东西。

这两天已经落下了不少功课了。再不去夫子那里,我们就真的赶不上他们的进度了。

皇爷爷也不想您的孙子比不上人家吧?我们下次再来陪皇爷爷玩好吗?”

无边耐心的哄着年逐舜,挽歌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一老一小两个顽童。

却突然有些恍惚,他们怎么看都是爷孙俩呢。

可惜却不是啊!

“皇爷爷,哥哥答应了你的,就一定会做到的哦。再说,我们让完课,若是夫子布置的作业少的话,也是可以来陪皇爷爷的哦。”

无忧也是一齐哄着年逐舜,年逐舜这才喜笑颜开。

“这两个孩子啊,朕可是喜欢得很呐!”

挽歌心虚的笑了笑,便是不再说话。

“罢了,你带孩子们去上课吧,不然夫子要责怪朕了。哈哈。”

年逐舜捏了捏无边的脸蛋便是应允了。

挽歌悄悄的松了口气,正欲带无边和无忧离去。却门外传来一道娇媚的声音。

“父皇答应让无边和无忧走,本公主可不答应。”

一道霸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挽歌有些吃惊的看向门外。

是年逸萱!她怎么上香回来了?!

而且为何她不让自己带孩子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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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电脑坏了,主机烧坏了,,

晚上还要加班,还有两更,但是会晚点……可能十点左右去了……

正文112.父女大战

挽歌正在纳闷着,无边和无忧哪里得罪年逸萱了吗?

如果年逸萱敢为难无边和无忧的话,她一定会向上次一样,绝不退步。

“萱姑姑。”

无边和无忧甜甜的喊了句。

年逸萱便是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颜,还顺势抱起了无忧,在她­嫩­滑的小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

挽歌看着这般和谐的一幕。嘴巴张得老大,下巴都快掉了。

她一直担心年逸萱会欺负孩子们,却是没想到年逸萱倒是这般的喜欢这两个孩子。

“就知道和朕抢孩子!”

年逐舜白了年逸萱一眼,不满的抱怨着。

“那又怎么样,孩子们更喜欢我一些。你不服老都不行了!”年逸萱也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你要是这么喜欢孩子,你­干­嘛不自己生一个?!硬是要和朕来抢!”

年逐舜也是抱起无边,两人一人一个孩子的大眼瞪小眼。

无边和无忧皆是无奈的对视了一眼,都只是看着针尖对麦芒的父女俩,不说话。

年逸萱被年逐舜说得脸上浮过一片红晕。

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每天都被父皇念叨着生娃生娃。“

要生你自己生啊!那个什么大沃国的王爷,本公主才不稀罕嫁呢!*

你才四十多岁,又不是生不出。后宫那么多的妃子都等着替你生呢!

特别是那具姚贵妃,每晚都等着你的雨露呢!”

年逸萱也没好气的说道,尤其是说到姚贵妃的时候,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个女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说什么雨露呢!”

这回却是轮到年逐舜脸红了。

挽歌不禁奇怪的瞪大了眼睛,她知道年逐舜是个老顽童了。

却万万没想到,这个万一人之上的帝王,还会有被自己的女儿说得脸红的一天。

“你那些贵妃们说的。她们说别的皇帝都是雨露均施,父皇却只宠爱姚贵妃一人。

还有的妃子,进宫那么多年了,连父皇的面都没见到,至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这点我倒是喜欢九哥些,他不喜欢便不娶,宁愿一个人。不过那个叫什么徐莹的,姑­奶­­奶­也是看不上呢!”

年逸萱又是一阵念叨,碎碎念了好一阵子,年逐舜只是躲在无边背后,把头埋进无边背部,不说话。

年逸萱见年逐舜这般样子,便也只得作罢,至少在挽歌面前,还是得给贵为皇帝的父皇一些面子。

挽歌看着俨然一个被训话了的老人一般的年逐舜。

突然觉得不忍心。如果自己这般的带走了孩子们,年逐舜该有多么的难过啊!

“喂!秦挽歌!我不准你带无边和无忧走!”

年逸萱回过头来,对着挽歌便是一阵大呼小叫!

“我生的孩子,我为何不能带走?!”

挽歌也是忍不住的学着年逸萱的语气大声的吼道。

“我和孩子们很投缘,我要和孩子们一起!”

年逸萱紧紧的抱着无忧,一脸警惕的瞪着挽歌,生怕她会抢了去一般。

挽歌有些郁闷的看着年逸萱那一架势,仿佛抢东西的是她一般。

“你和孩子很头圆?!不好意思,孩子们喜欢头扁一点的。”

挽歌没好气的回了年逸萱一句。

“噗!”一旁的年逐舜便是笑了开来,没想到“投缘”还有这一解释。

“朕的头比较扁,哈哈,萱儿,孩子们还是喜欢朕多一些哦。挽歌,真是想不到你也是这般的幽默。”

年逐舜摸着自己的头哈哈的大笑道。

年逸萱狠狠的瞪了年逐舜和挽歌一眼。只是更紧的抱住无忧。

无忧只好好言的安慰着年逸萱道:“萱姑姑,我们会常进宫看你的!娘亲那个美容的面膜我也会常常给你配置的哦。”

年逸萱这才喜笑颜开,捏捏无忧小小巧的鼻子说道:

“这才是姑姑的好侄女。那这是我们的约定哦,你可是答应了的!”

无忧笑着点点头:“拉勾。”

一只纤细的手和一只柔­嫩­的小手,手指紧紧的勾在一起。便是她们两个的慎重承诺。

“无忧和本公主说,你二十三岁了,皮肤还保养得这么好,都是那养颜面膜的功效。

无忧给我配置了那面膜,确实挺好用的。

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你,不过你倒是生了个好儿子,和好女儿。

不过你长这么丑,孩子却都这么好看,果真是遗传了四哥的。”

年逸萱没理会挽歌那杀人般的眼神,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

“幸好没随你,不然孩子们就长残了!”

挽歌却是不理会年逸萱的挖苦,一双喷火的眼睛,几乎要放出无数把刀来:

“年无忧!谁和你说我二十三岁了?!明明二十二岁好吧?!”

挽歌一声吼天咆哮,直是吼得年逐舜和年逸萱都情不自禁的捂着耳朵。

无忧和无边倒是很淡定的任凭那河东狮吼般的嚎叫,在黑山寨。他们已经习惯了娘亲为了年龄抓狂了。

无忧调皮的抱着年逸萱的脖子,对着挽歌说道:“还差两个月就满了嘛。”

“是两个月零十三天!”

挽歌迫不及待的更正道,一边却是受锉的喘着粗气。

不知不觉,她都这么老了。

年逸萱幸灾乐祸的看着挽歌这个抓狂的样子。这也很难得啊。

那个在大殿上沉着冷静,抢起东西来还狠绝果断的秦挽歌,在这两个小鬼头面前也只剩抓狂的份啦!

年逸萱笑着看着挽歌这般模样,却觉得这才是真实的秦挽歌。

“这个样子,也是蛮可爱的嘛。想吼便吼,比起那些娇柔做作,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却暗地放冷箭的妃子们来说,要率真多了。倒是个真­性­情的人。”

年逸萱暗自想到,这个秦挽歌,就是爱和自己抬杠,这一点让人讨厌一些外,倒是个值得深交的好朋友。

那么真,那么美。

年逸萱将挽歌和年逐舜的妃子们,还有两个王兄的妃子们相比较。

发现挽歌比她们的任何一位女子,都要特别。

“还不是一样,都好老了!”

无忧撇撇嘴,小声的说道。

挽歌颓然的低下头,在四岁半的无忧面前,她确实是“好老”了啊!

“不过娘亲再老也这般的漂亮哦!一点都看不出这么老了,不知道的,肯定还以为你是我的姐姐呢!”

无忧继而讨好的夸奖着挽歌,甜甜的声音,就算说的是奉承的话,也让人心里舒坦。

“哼!这还差不多。”挽歌这才熄灭了心里的怒火。

“漂亮姑姑,我们下次见面哦。”

无忧的一句漂亮姑姑便是让得年逸萱绽开了笑颜。说着无忧还在年逸萱脸颊上轻轻的印上一个吻。

“娘亲说,这是他们家乡的一种表达喜欢的特别的方式,只有对最喜欢的人才会这样的哦。”

无忧带着些许香味的吻还弥留在年逸萱的脸上,年逸萱瞪了挽歌一眼,不过这一眼里却还带着些许艳羡。

“下次进宫了一定要先来找我再去找父皇哦。”年逸萱讨好的对着无忧说道。

“不行!要先来的朕!”

年逐舜听到后,便是急了,冲上来朝着年逸萱争执道。

“先找我!”

“先找朕!”

两人又是吵得不可开交。

“这对父女,还真是活宝。”

挽歌无奈的摇摇头,便是带着无边和无忧离了去。留下他们继续争吵着。

“无边,无忧,你们可算回来了,想死爹爹了!”

年逸寒早已在府邸门口等候着。见到挽歌和孩子们,便是迎了上来。

“爹爹,我们也很想你啊!”

两个孩子一前一后的扑进年逸寒的怀里。

看着孩子和年逸寒这般的亲密,挽歌有些忐忑的想着,她要怎么和孩子们解释带他们离开呢?

正文114.你们愿不愿意随娘亲一起逃离这里?

“宫里好玩吗?”年逸寒和孩子们嬉笑着。

“爹爹,皇爷爷和萱姑姑都对我们很好哦。还陪我们一起玩呢!”

无边和无忧都开心又迫不及待的对年逸寒说着宫里的趣闻,挽歌看着其乐融融的家个人,矛盾又是捊上心头。*

“好了,该去学堂了哦。不然迟到了夫子就不开心了。”

年逸寒脖子上驾着无忧,一只手牵着无边,一只手牵着枫行。

“驾!爹爹,咱们出发!”无忧开心的大声喊道。

“今天不要早朝吗?”

挽歌有些诧异的看着年逸寒这样子,他是打算送孩子们去上学吗?

“我向父皇告了假,这三天都不要早朝,为祭祀和婚礼做准备。

所以今天便抽个时间,送孩子们去上学,不然那里的小孩子们以为无边和无忧还是老九家里的书僮呢!”

年逸寒拍拍无忧垂在脖子间的双脚,一脸溺爱的说道:

“现在无忧可是我四爷家的小公主!”

“不是还有礼部吗?你耽误早总归是不好的。”

歌知道年逸寒平时政务忙,现在告假的话,便是耽误了工作。

“礼部的安排,哪里比得上本王亲自安排?

这些事,还是让我来亲自安排心里有底些。”*

年逸寒有些憨厚的笑道,仿佛又回到了初见他时,那个柳树下,如哥哥般亲切温和的男子。

挽歌有些慌乱的低下头去,年逸寒越这般对自己好,挽歌心里便越是过意不去。

年逸寒温婉的在挽歌额头上轻轻一吻:“等我回来。”

便是带着三个孩子一同离了去。

看着欢快的孩子们,看着无忧在年逸寒脖子上绽放的美丽笑颜。

挽歌只能转过头去,眼底的歉疚一览无遗。

她一直都亏欠孩子们一个父亲。或许还会一直亏欠下去……

“仟漓,这么早就回来了?”

挽歌回到房间的时候,仟漓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嗯。”仟漓低沉的应了声,感觉到仟漓声音里的异样,挽歌忙关切的问道:

“怎么回事?你怎么啦?”

仟漓抱着自己的肩膀,过了一会儿,又舒展开身子,慵懒的躺在卧榻上。

这才幽幽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睹物思人罢了。”

仟漓轻声的呢喃着,反复的说着:“没事的,真的没什么。”

仟漓自言自语的说道,不知道是说给挽歌听,还是在宽慰着自己。

挽歌叹了口气,轻轻抱住仟漓

别勉强自己,若是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不一定要去大沃国的。”

“不!”仟漓却是坚定的说道

把你交给他们,我才放心,不然我就算离开这个朝代,也不安心的。

我那些部下,是我的死士,必要的时候,会拼死保护你的!”

“谢谢你,仟漓。”挽歌低声的道着谢,心里是满溢的感动。

她除了道谢之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心底的感激了。

“啪!”一个栗子重重的敲在挽歌额头上,挽歌忙捂着额头,一脸哀怨的瞪着仟漓。

怎么又是这招?!也不怕把她打笨了!

“跟大爷我还说谢?”

仟漓不满的回瞪着挽歌,和她说了多少遍了,他们之间不需要道谢的。还这般见外。

“你若真的感谢我。那不如……”

仟漓眨巴了下眼睛,便是说道:“那不如以身相许吧!”

听到仟漓的话,挽歌便是挺了挺胸,紧贴在仟漓胸膛上。

“行啊!小女子便跟定你了!”

挽歌故作娇态的说道,末了,还不忘抛个媚眼。

“呕!”

仟漓忙捂着胸口,往一边假装呕吐着。

挽歌收起一开始的媚态,有些受锉的看着仟漓这副样子。

“用得着这么夸张嘛!”挽歌哀怨的嘟囔着。

“你这一招还是对着年逸寒和年逸汐用吧,对我,可不合适,哈哈。”

仟漓一边夸张的打趣道,一边捂着肚子大笑不已。

“没用就没用呗!”

挽歌无畏的撇撇嘴,若是有用就惨了。说不定仟漓还真要自己来个以身相许。

“对了,一切都准备好了,今天晚上便是行动,只要出了城,城外便是有人来接应。但是出城必须经过清围山,那是一条险道,到时你照顾好孩子,我来替你开路!”

仟漓摊开一张地形图,简陋的图上,大致标出几个重要的地形。

挽歌会意的点点头,一切便是看今晚的了。

“还有,多准备些衣物。清围山是出了名的雪山,即便现在才初秋,山顶的温度却是可以达到零下二十多度。”

临走时,仟漓这般的交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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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今天夫子又表扬了哥哥,说他见解独到,思路奇特。还和哥哥大谈治国之道呢!”

无忧一进门便是对着挽歌炫耀着无边的优秀,语气里满是自豪。

“枫行哥哥也很不错哦,夫子说枫行哥哥一定会是治国奇才。”

说起枫行,无忧语气里透着一股小小的迷恋。

枫行只是淡然的笑了笑。那股天然的尊贵与淡然处之,让得挽歌不禁好奇,这个孩子,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儿吗?

可是那般的睿智,还有那举手投足间的尊贵,决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能够有的。

挽歌心里诧异着,感觉这个孩子的出身一定是不简单。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带着三个孩子,一同前去用晚膳。

“枫行,夫子说你会是治国奇才,那­干­娘便是考考你。如果官员们压制百姓,百姓集体上街游行示威,小贩们不再沿街吆喝,商埠也不开门生意。所有人都上街抗议官员的管理。那若你是国主,你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吃过晚饭后,挽歌单独留下枫行,问着他。

枫行愣了一下,心里有些惶然,他想都不敢想自己能够成为国主,­干­娘却是直接假设他是国主了。

枫行敬佩的看着挽歌,­干­娘确实是女子豪杰,巾帼不让须眉。

怪不得能够将无边和无忧教育得这般优秀,虽然他一直都那么高傲,却也不得不承认,无边比自己要更胜一畴。

看着­干­娘坦然的眼神,枫行也渐渐放开了,只是假设自己是国君而已。

枫行想了想,便是说道:“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一定是官员横行霸道,鱼­肉­乡里,才会逼得百姓暴动。

如果我是国主,便会亲自调查,若确实是官员治理不利,便是将官员革职,换一批耿直的官员。

并以此为鉴,严格要求官员。

但倘若是有反动份子故意背后­操­纵,那一定要将背后­操­纵者找出,绝不手软!”

枫行如实的回答道。

挽歌不禁赞许的点点头,枫行这般,想法周到,连背后­操­纵都概括到了。

而且手段狠绝,­干­净利落,确实是治国奇才。

“那你会不会制定法律,阻止百姓的游行示众?!”挽歌进一步的追问道。

“不会!”枫行也是­干­脆的回答道:

“为什么要阻止百姓?他们有表达自己意愿的自由,我不但不会阻止,还会发扬光大。若是有什么不满的,便可以自由的表达出来。不过游行也得规范一下,不能随随便便都去游行了,那也不利于国家的建设。”

枫行冷静的思考着,挽歌满意的点着头,这个小家伙,天生便是君王的料啊!

年逸寒应该也是看上了他这一点吧,所以才会这般极力的培养他。

“枫行,这里有一本书《治国》,你今晚便呆在书房把它看完。明天­干­娘还要来考你的,不许偷懒哦。”

挽歌掏出厚厚的一本书,交到枫行手里。

枫行伸出稚­嫩­的手接住。手拿到书本后,往下沉了一沉,真的有蛮重。

枫行面不改­色­的捧着书:“­干­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钻研这本书,明天有什么问题,您尽管来考吧!”

说着,枫行便是一头埋进了书本里。

挽歌看着认真的枫行,时而咬着毛笔头,时而在一旁的小本子上做着笔记,轻轻的翻页,生怕弄坏了挽歌的书。

“枫行,你是个好孩子,可是今晚,­干­娘得支开你。好好看书吧,明天你就再也见不到­干­娘了。”

挽歌轻轻拥抱了下枫行,枫行便是停下翻书的手。也回手抱着挽歌。

“­干­娘,你的怀抱好温暖啊!”

枫行有些贪恋的腻在挽歌的怀里。

“傻孩子,好好看书,将来你一定会成为一位有用的人才!”

挽歌在枫行额头上轻轻一吻,就像她吻无边和无忧一般。便是离了去。

“娘亲,你偏心哦,给枫行哥哥单独开小灶。”

挽歌回到房间,无边和无忧便是假装不满的嘟囔道。

挽歌笑笑,知道孩子们和枫行已经没有隔阂了,只是开开玩笑罢了。

“娘亲是故意支开枫行的。娘亲有话和你们说。”

挽歌慎重的搬过一把椅子,对着孩子们说道。

见挽歌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无边和无忧也懂事的正襟坐起。等着挽歌接下来的宣布。

“后天便是祭祀了,你们是怎么想的?”

挽歌想了想,便从祭祀开始说起,对于孩子们,她必须好好的措词,以免伤害到他们。

“一般吧,就是想看看那个祭祀台到底有多高。”

无忧想了想,便是率先说道,祭祀什么的,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只要能够一家人在一起便是可以了。她更关注的是枫行哥哥说过的,祭祀台很高,可以看到整个京城的全景。

在那里看到的苍月国的京城,很美,小贩们的吆喝,连馄饨店里的热气都能看得清楚,一片详和,一片安宁。

“娘亲,你是不是害怕婚礼啊,别担心,你还有我们啊!要是怕喜帕挡住了脸,看不清路,怕摔跤,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和无忧会好好牵着你的。爹爹也会牵住你的!”

提起年逸寒,无边一脸坏坏的笑道,就像在黑山寨提起弦夜一样。

两个孩子都是一脸的意味深长,仿佛在说,原来娘亲也会害怕啊!

“我才不怕这个呢!”

挽歌有些无语的瞪了无边一眼,这个死孩子,怎么老是爱捉弄自己。

“孩子,如果娘亲说娘亲不想嫁人,你们愿不愿意随娘亲一起逃离这里?”

吞了口口水,挽歌凝重又有些忐忑的问着两个孩子。

无边和无忧脸­色­马上变得异样了,挽歌心里又是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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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会有万更哦,不过要等到六点左右了,,下午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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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15.枫行偷亲无忧

挽歌紧张的瞧着孩子们的反应,过了良久,无边和无忧相视一望。

这才开口问道:“娘亲喜欢爹爹是吗?”

挽歌有些心疼的点点头,无边一直都是这么懂事,也不问自己为何会做这般决定,只是率先问自己喜欢不喜欢年逸寒。*

无边看了看无忧,无忧犹豫了下,还是咬咬牙,点点头。

“既然娘亲不喜欢,那我们也不喜欢。我们喜欢弦夜爹爹,我们这就回黑山寨。”

无边征得无忧同意后,便是这般对着挽歌说道。

挽歌垂下头,孩子们以为她喜欢弦夜,不想嫁给年逸寒。那便将错就错吧。

“不能回黑山寨,我们逃离的话,是违背圣旨,说不定以后都得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不能拖累弦夜爹爹,明白吗?”

挽歌开口解释道,他们不能回黑山寨,年逸寒会第一时间去黑山寨找他们。

“那我们去哪里?”

无边和无忧点点头,祭祀的前两天,他们便是逃离了开来,留下一大堆烂摊子。

别说是爹爹了,就是皇爷爷,也无法向百姓和群臣交待。

但是娘亲决定的事情,他们就算舍不得皇爷爷和萱姑姑,舍不得爹爹,也随娘亲。

“咱们去边境,那里临近大沃国,是苍月国兵队力量薄弱的地方,我们去那里找个小村落,悄悄生活好吗?”*

挽歌试探的问道,自己心里也没底,那是一种全新又未知的生活。

“我们都听娘亲的安排。”

无边和无忧点点头,看到挽歌眼底的担忧,无边稚­嫩­的小手轻轻的拍着挽歌的肩膀。

“娘,别担心,就算没有爹爹,没有弦夜爹爹,还有我和无忧啊,我们会照顾好你的。”

挽歌别过头去,却是再也忍不住的泪水婆娑,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们!哪有让他们照顾自己的道理啊?!

“小傻瓜!”挽歌将无边和无忧揽入怀里,哽咽的喃喃道。

她这一辈子,这感恩的事,便是老天爷给了她无边和无忧这两个这么懂事体贴的孩子。

让她一个人在这个未知的朝代也不至于太孤寂。

“你们先睡,不过别睡太沉了,等下三更的时候,娘亲便是来找你们哦。”

挽歌将丝绒被给孩子们盖上,轻轻的嘱咐道。

“恩,好的。”

无边和无忧便是听话的睡了去,只是两人心里都装着小心事。“

哥哥,我有些舍不得枫行哥哥。”

无忧在自己粉­色­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枫行哥哥比起黑山寨上的孩子来说,要优秀多了,帅气多了!

“嗯,我也有点舍不得他,那是个好哥们!不过我们要听娘亲的话。”

无边也回忆着和枫行的点点滴滴,从一开始的敌对,到现在的无话不谈,他和枫行倒是有蛮多相似的地方。

“嗯。”无忧有些失落的嗯了声,心里还是有些许的难过。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挠一般,就像是即将失去很重要的东西一般。

“王爷真是贴心,这么晚了还在为娘娘挑选布料。”

管家一脸笑意的看着正在为挽歌设计喜服的年逸寒。

大家都很喜欢这个新王妃,待人和气,也没有王妃的架子。

更难得的是,温婉中又透着凌厉,若甚妃子敢欺负挽歌,管家可不认为那些妃子能得到什么好处。

“挽歌穿上这件喜服一定好看极了,她本来便是适合穿红­色­衣服、”

年逸寒一边裁剪着衣袖,一边憧憬着这衣服穿在挽歌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王爷,现在初秋,再过不久便是要入冬了。要不也一起把过冬的衣物准备齐全吧。今天王妃娘娘还找我要厚棉袄呢!”

管家建议着年逸寒一道替挽歌备些过冬的棉衣。

“她找你要厚棉袄做什么?”

年逸寒奇异的问道,挽歌为何要棉袄?

若是天冷的话,也是要一些厚棉被啊?

“她要了多少?”年逸寒进一步的问道。

“嗯?”管家仔细的回想着:“四件,两件大的,两件小的。”

“四件?”年逸寒放下手中的剪刀,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两件小的?为何只有两件?如果是怕冷的话,她也应该给枫行拿一件啊?唯一的可能便是,棉袄不是在王府穿!所以没给枫行准备。那他们会去哪里?”

年逸寒脑海里猛的闪过一个地方。

“清围山!”

年逸寒顾不得正在裁剪的喜服,忙扔下喜服,一边在外面套了件外套,一边匆忙的吩咐管家:

“管家,快点备车,回府!”

管家不明白四爷为何这般匆忙,却也不敢多问,只好马上去备车。

只是这里离王府还有一段路程。年逸寒心急如焚的赶着路。

挽歌一定是要带孩子们离开,离开自己,离开京城。

所以才会找管家要棉袄,上清围山,没得棉袄还真过不去。

但是半夜的话,城门关了。只有从清围山那条道路走,才能出京城。

“挽歌,本王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

年逸寒眼底闪过一抹狠绝,便是狠狠的抽着马背,一边往府里走着。

马儿嘶厉的叫着,背上早已布满了狰狞的鞭痕。

本王傻乎乎的为你做着喜服,满心期盼的等着你做本王的新娘。

本王还想着把无边和无忧当自己亲生的孩子般带养,本王还花费心思的想给你一个最隆重的婚礼。

你却一心想着离开本王,还悄悄准备着逃离的计划。

本王怎么可能让你这般就逃脱?!本王怎么可能会让你得逞?!

“挽歌,都准备好了,年逸寒去绸缎山庄给你选布料去了,枫行还在书房看书。其她妃子们也都早早便睡了。咱们走吧?”

三更的时候,仟漓便是悄悄的溜进挽歌的房里。

一直未睡的挽歌,听到便是带了几件厚棉衣随着仟漓走出房门。

“无边,无忧,醒醒,走了。”

挽歌轻轻的喊醒床上的无边和无忧,孩子们也是一直都在浅睡着。

听到挽歌的喊声,无边和无忧便是从各自的小床上翻身爬起。一行人便是趁着夜­色­悄悄的离了去。

“走吧,这些守卫都是中了我的迷迭香,个个睡死了过去。”

仟漓说着,便是带着挽歌大胆的穿过花园,经过那些熟睡的守卫,来到后院的围墙旁。

“走吧。”

仟漓说着,便是率先带着无边,腾空飞过围墙,安稳的在围墙外侧落地。

“挽歌,要帮忙不?”

仟漓放下无边,便是飞身上了围墙,站在围墙上,问着挽歌。

“不用!这么一个围墙怎么拦得住姑­奶­­奶­!”

挽歌也是豪情万丈的说道,似乎又回到了在黑山寨那种意气风发,弹指飞扬的日子。

无忧安静的躺在挽歌怀里,看着娘亲容光焕发的侧脸。

现在的娘亲才是真正的开心。那就离开四王府吧。

“枫行哥哥,再见了。”

无忧低垂着头,心里暗自的对着枫行道别。

挽歌脚尖轻点,一个旋转,便是华丽丽的跃上了围墙上。

夜晚的风吹起挽歌的裙摆,飞舞的发丝在空中摇曳着。

挽歌得意的对仟漓挑了下眉,便是转身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

“看来你还真不用帮忙。”

仟漓笑着对着挽歌说道,出了府,两人都是一阵欣喜与激动。

摆在她们面前的是一种全新的生活,就像一块纯白的画布,让她们去谱画。

马车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上了马车后,挽歌和孩子们皆是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眼高高的围墙后面的王府,眼底都是复杂的含义。

“别看了,进马车吧。”

挽歌回过头来,便是带着孩子们走进了马车。

“驾!”马车得得的驶向夜­色­中,地上空留下一长串的车轮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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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完了,还没有一个晚上呢,便是看完这么厚一本书,­干­娘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枫行合上书本,揉了揉眉心。舒心的呼了口气。

他绷紧神经,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看完了整本书,该记住的重点也是一个都没落下。

“先去睡一觉,今天又可以偷偷的去亲亲无忧的小脸了。无忧睡得那么沉,一定不会发现的。”

枫行坏坏的笑了笑,想着今天又可以偷亲无忧,心里便是一阵雀跃。

悄悄的推开房门,枫行溜到无忧的小床上,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暗自觉得不对劲的枫行又是跑到无边的床上,果真无边也不见了。

“­干­娘?!”枫行又是不死心的来到挽歌的房间,果不其然,挽歌房间里也是空无一人。

枫行颓然的蹲坐在地上,­干­爹又不在家,难道­干­娘带着无边和无忧都走了吗?

“­干­娘,为何不要枫行了?你还说过明天要来考我的呢!”枫行喃喃的说道,悲伤早已是溢满了心头。

就一如当初,母亲也是这般抛下自己一人在世上一般。

枫行便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般,无助又绝望的抱着自己。

“不要再离开我了,娘!”枫行茫然的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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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的夜里,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只信鸽悄悄的飞出四王府。

信鸽脚上的纸条在暗夜里忽隐忽现,信鸽扑扇着翅膀,奋力的向着目的地飞去。

信鸽渐渐消失在黑夜里,到达目的地后,便是训练有素的悄无声息的钻进窗口的小洞里,扑棱的扇着翅膀,弄出轻微却又可以喊醒一个人的响声。

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慵懒的从被窝里伸了出来,素手的主人有些恼怒此时被吵醒了美梦。

随手便是抓住信鸽的脚,取下纸条,打开纸条,轻声的念着纸条上的内容。

待得看到纸条上的字迹后,素手的主人忙猛的坐了起来,睡意也是全无。

紧紧的盯着纸条上的内容,修长的眉头紧皱在一起。涂满丹蔻的指甲紧紧的握在一起。

长手一挥,在空中打了个响指,一道黑影便是从屋顶落了下来。

轻声的交待了几句,黑影皱了下眉心,便是着手去安排了去。

素手拉下窗帘,便是继续沉沉的睡去,但愿明天醒来,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抹灭。

寂静般的夜里,一场追逐与逃亡的大戏便是已经上演……

正文116.遭遇雪崩

寂静的夜里,一场追逐与逃亡的大戏便是已经上演……

“挽歌,穿好厚棉袄,就快到清围山的山峰了。”

仟漓加上棉袄,同时通知着马车里的挽歌。

挽歌便是替孩子们加上棉袄,再盖上棉被,做好所有的防寒措施。*

却不料,在半山腰的时候,一大群黑衣人便是冲了过来。黑衣人们手里的大刀,在黑夜里发现幽幽的光泽。让人心寒。

挽歌神情凛冽的看着黑衣人。一直以来都是她去抢劫别人,却不料这次遭到别人的抢劫了。

“一个不留!”

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其他黑衣人便是密密麻麻的冲了上来。

意识到这是别人派来追杀自己的。挽歌沉下脸,她倒是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孩子们受伤。

“乖乖呆在车子里,别动。”

挽歌轻声的安抚着孩子们,无边倒是一点都不惧怕。

这种厮杀的场合,他在黑山寨见多了。

“娘亲,别担心,我可以保护你的!”

无边轻轻拉住挽歌的手说道。自从上次被徐莹打了一顿后,无边也是明白了力量的重要­性­。

这些日子来,除了在学堂学习知识外,应有的功夫,他也是一刻也没落下。

他自信,就算这些黑衣人武功高强,也伤不到他。他还能保护好无忧呢!*

“乖,呆会就呆在车子里,哪都别去,好吗?别让娘亲分心。听话!”

听到无边说要保护自己,挽歌心里是一阵释怀与欣慰。继而又是沉声的安排着。

说完,挽歌便是走出了马车,仟漓抽出剑,冷眼看着这群黑衣人。眼底的冷意让得黑衣人不敢近身。

“再近一步者,死!”

冷冷的语气,浑身冰冷的气场,让得仟漓宛如地狱来的索命的使者般。

黑衣人握刀的手紧了紧,却是没人敢率先上前去。

“愣在那里­干­嘛?!先把人杀了!”

带头的黑衣人见大家都只是雀雀欲试,却是没人敢率先上前去。便是在后面大声的骂道:

“快上!今晚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

听到首领这般说,一些黑衣人便是豁出去了般的冲了上前。

仟漓眉心一皱,最开始的一批黑衣人便突然倒地而亡。

仟漓毫不表情的看着死去的第一批黑衣人。从这一批黑衣人进攻的队形来看,这是一批训练有素的队伍,就是不知道幕后那人是谁?

倒底这群人是来杀自己的还是来杀挽歌的?为何带头的黑衣人说,不是这边人死,便是他们死?

第一批黑衣人突然的死亡让得黑衣人们人心惶惶,再没人会小看这个柔弱的红衣女子。

连她杀人的手法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眼睛一瞪,那些人便是死了去。

“再上!”带头的又是不死心的指挥着,自己人却往人群的更后面躲了去。

又是一批黑衣人涌来,仟漓同样只是眉心一皱,那批黑衣人便又是突然的倒地而亡。

“还有谁要来?!不想死的就上来试试!”

仟漓往中间一站,便是冷声的说道。黑衣人们皆是往后退了退,面面相觑的不敢上前。

眼看黑衣人退远了,仟漓身子却是突然颤了下,挽歌有些担忧的看着仟漓。

仟漓却是用眼神制止了她。他刚才是动用了某股神秘的力量,但是这股力量却是严重的透支自己的体力。最多只能用三次,否则自己便是会竭力而亡。

但是必须取到一定的威摄力,否则她不敢保证,能够在黑衣人不要命的人海战术下,保护挽歌和孩子们丝毫不受到伤害。

但是如果她们有一丁点的伤害,都是自己所不愿意看到的。

带头的也是注意到了仟漓刚才那一微小的变化。马上对着其他黑衣人说道:

“那个小妞坚持不下去了,刚才那诡异的杀人方法只能用两次,用多了,她自己反而会反噬!给我上!抓到这小妞,任凭你们蹂躏!”

带头的这么一说,黑衣人们便是­淫­笑着冲了上来。

“小美妞,跟大爷们回去,还可以免你一死,否则就随那三位呣子陪葬吧!”

仟漓柳眉倒竖,便是一掌将一旁柳树上的柳枝吸到手心里,再掷向黑衣人,柳叶便如利箭般的刺向黑衣人。

“啊!”

不少黑衣人皆被柳叶击中。有直接被割掉脖子的,有被刺中眼球,捂着眼睛滚在地上呻、吟、的。

一时间场面一阵混乱,各种惨叫声此起彼伏。

挽歌看了看车厢,不过想着这种场面,无边也是见识过,现在只是听听声音而已,

无忧也不用担心。她一定能够挺过来的。

她秦挽歌的孩子,一定能经受得起血的考验!

“驾!”趁着混乱,仟漓便是驾着马车冲出包围圈。

“给我追!”

带头的忙发布着施令,那些死士们便是锲而不舍的追了上去。

“坐稳了!”

仟漓沉着的驾着马车,后面的死士们却是紧跟不舍。

情急之下,仟漓只好驾着马车往清围山的山顶上驾去。

那些黑衣人穿得都只是单薄的夜行衣,她们这一边好歹也有棉袄和棉被。

他有真气护体,也不用太担心气温太低。他就不信这些黑衣人,能够抗得住这严寒!

“挽歌,给孩子们盖好被子,我们只能往山上逃了,不然天亮了,年逸寒会发觉我们离开了的!”

仟漓大声的对着挽歌解释着,便是使劲的抽着马背,往清围山的山颠驶去。

挽歌紧紧抱着无边和无忧:“别怕!过了这座山就好了。”

无边和无忧倒是镇定的看着车外疾速向后驶去的风景,眼底并没有恐惧之情。

挽歌有些释怀的展开一个笑颜。她的孩子,不管碰到什么事情,都这般淡然不惊,勇敢果断。

“小娘们,往哪跑?”

一道怪笑声在前面响起,只见那个带头的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道路的前边等候了。

仟漓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这种满脑子都是­精­虫的男人,一看就让人做呕!

仟漓下了车,不由分说便是抽出剑与男子厮杀到了一起。

却不料,这男子虽然话语轻佻,武功却是诡异得很。招数奇特狡诈,胡搅蛮缠。

仟漓心里又是担忧着挽歌和孩子们,几招下来,仟漓看着后面越来越近的黑衣人。

眼珠急转,必须速战速决、却一枚飞镖袭来,击中男子手里的大刀。

挽歌从车里飞身而出。和仟漓并肩在一起。

“卑鄙,竟然暗算我?!”男子捂着受伤的手,对着挽歌大声的吼道。

“对付你这种卑鄙的人,就得用更卑鄙的手段!”

挽歌冷冷的说道,便是抽出腰间的软鞭,手一抖,柔软的鞭子,却在直拨的贯注下,成了坚硬的剑。

“速战速决!咱们一起上!”

挽歌看了马车一眼,便是对着仟漓这般说道。

“恩,这人身法诡异,我专门攻他右侧。”

仟漓想也没想,便是答应了,然后分配着战术。

“恩,实在不行,就来一招猴子偷桃,直接废了他!”

挽歌眼神狠绝的说道,便是率先出手,招招都是致使的招数,没有半点的留情。

狠准,辛辣。

男子皱着眉头看向这两人,光是一个红衣女子便已经让他头痛了。只能勉强牵制住。

若不是仟漓一开始保用秘法受了内伤,男子早就死N遍了!

男子只好死命的撑着,上面是下了死命令的,一定要秦挽歌和孩子们死!

否则便拿他们的命来换,没有办法,只有死撑着。

“娘!”

一声凄厉的声音从马车里响起,挽歌回头一看,却发现她们被男子引到了离马车很远的地方,

而此时马车正被黑衣人们团团包围着,无边有些吃力的将面前的黑衣人斩杀,夺过武器,无边便是毫不留情的一刀结束一个黑衣人的­性­命。

无忧也是艰难却冷静的和黑衣人厮杀着。

“挽歌,这里交给我,快去帮无边!”

仟漓一道柔力将挽歌推了出去,解决掉男子只是早晚的问题,但是无边那里才是最让人担忧的。

“你小心点。”

挽歌便是匆匆赶去无忧身旁,一掌便是解决掉无忧身旁的黑衣人。

挽歌带着无忧来到无边身旁,三个人背靠背的形成一个小圈,和外圈的黑衣人对峙着。

“好儿子,你做得很好。无忧,你也很勇敢!”

挽歌欣慰的夸奖着,一边担忧的问道:“有没有哪里受伤?!”

挽歌恨恨的盯着黑衣人,如果孩子出了什么事,她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和黑衣人们同归于尽!

“娘,别担心,我们都没事。”

无边喘着粗气说道,汗水顺着太阳|­茓­流在脸颊上。

看着被自己消灭掉的黑衣人的尸体,无边心里却是涌出一股兴奋感,一股噬血的兴奋。

挽歌有些无语的看着无边,她这儿子,似乎还很享受这种舔血般的生活。

仟漓一掌将男子击倒在地。男子的身子在地面上滑行了好几米才停了下来。

捂着胸口吐了口血,男子便是掏出怀里的竹哨,用尽力气的吹响了起来。

“糟了,他是在请求支援!”

仟漓一剑刺进男子的胸口,便是飞身来到挽歌身旁,轻易的几招便是将附近的黑衣人消灭。

“咱们快点去山顶,不然他们的救援部队来了就麻烦了!”说着,仟漓便是在前边开路,挽歌领着孩子们紧随其后。

挽歌有些气喘吁吁的驾着车,仟漓在车里疗伤,黑衣人还是锲而不舍的跟着。

饶是她们武功再好,也挨不过黑衣人们的人海战术啊!

“嘣!”

一阵惊天的声音从山顶传来,挽歌心沉了一下,居然遇上了雪崩。

“嘣!”又是一声巨响,大块的雪块从山顶掉落了下来。

后面的黑衣人甚至没来得及叫唤一声,便是记永远的埋没在了雪山里。

“嘣!”又是一大块雪块对着马车砸落。如小山般大小的雪块,饶是挽歌怎么躲闪也是逃脱不掉。更何况山顶的小路也只有这么宽。

“仟漓,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挽歌对着车内的仟漓这般说道,便是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那冰冷的死亡……

正文117.年逸绝,我不准你有事!

挽歌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那冰冷的死亡。

眼看雪球越来越近,却听到“碰”的一声响,一股巨大的推力将马车推出雪球的范围。

挽歌回过头来,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双手还­操­持着推马车的姿势。*

“年逸绝!”

挽歌有些激动的大声喊着这个名字。这个人,宛如黎明前的一缕曙光,总是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出现,照亮自己迷茫的内心。

“小心啊!”

挽歌看着年逸寒上方的雪球,便是焦急的大声了出来。

可是拼尽所有力气推开马车后,年逸绝已经出现了力量的空缺期,再也躲不开砸落的雪球了。

挽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雪球砸在年逸绝的背上。

“咔嚓”一声巨响,雪球全部砸在年逸绝身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年逸绝身子踉跄了一下,单膝跪倒在地。

“年逸绝!”挽歌担忧的喊了句,雪球在地上溅起一层雪雾,挽歌看不清年逸绝的脸。

但是能够想像得到他此时应该有多么的痛楚。雪花扬起,便是将年逸绝整个的埋了进去。

“挽歌,别再喊了,在雪山之颠,是不能大声讲话的,否则会再次引起雪崩的!”

仟漓有些虚弱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挽歌听后,忙闭上嘴巴,不敢再大声吼叫。

“仟漓,麻烦你照看下孩子们,我得过去看看!”

挽歌从马车里拿出一床棉被,便是打算去看看埋在雪堆里的年逸绝。

“挽歌,别去了!”仟漓却是一把抓住挽歌的手,不让她走。

“我知道是年逸绝救了我们,但是雪这么大,后面的黑衣人全部都是葬身在此了。年逸绝说不定也已经死了。咱们还是赶快离开吧。不然天一亮,便年逸寒知道我们离开了,就难得出城了!”

仟漓急切的对着挽歌分析道,年逸绝已经埋葬在了雪堆里。

虽然他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但是此时还不是替他收尸的时候!

“可是是他救了我们,我们不能扔下他不管啊!”

挽歌想起年逸绝那张冷峻的脸,还有他最后还在保持的那个推马车的姿势。她做不到丢下年逸绝不管。

“大不了,明年今日回来给他多烧点纸。快点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啊!”

仟漓催促着还在发愣的挽歌。挽歌狠了狠心,准备听从仟漓的,早点离开。

“娘。”

无忧却是紧咬着嘴­唇­,犹豫了良久,这才鼓起勇气的说道:

“娘,七叔叔以前也救过我和哥哥一次,现在又是救了我们一次,你去把他的尸体挖出来吧。睡在雪地里,七叔叔会很冷的。”

挽歌不禁泪水婆娑,想着年逸绝总是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救下自己。这次,却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娘,我们带七叔叔走吧,再给他找个清秀的地方葬了。”

无边也是沉声的说道,虽然这位七叔叔总是给他们一种清冷不可靠近的感觉。

但是潜意识里,他们都觉得七叔叔是个好人。

“唉,去吧去吧!”

仟漓无奈的看着两个孩子们,心里也是一阵感动。孩子们懂得感恩,懂得回报,也是件好事。

“不过尽快回来。”

仟漓又加了句,无奈他刚才动用力量太高强度,才导致现在只能养伤。

“你就安心养伤吧,我马上便回。”挽歌说着便是抱着被子离了去、

“仟漓阿姨,你说七叔叔到底有没有死?”

无忧担忧的看着窗外一片素白,轻声的问道仟漓。

“这样的雪球砸在身上,活下来的几率不高啊!”

仟漓暗自的想到,但是看着无忧脸上的暗淡无光,便是没有说出口。

“你们娘亲抱了被子过去的,如果年逸绝受伤了,挽歌会带他来马车上。放心吧,年逸绝命大着呢!那么多战场生活都没死,这小小的雪球,奈何不了他的,一定会没事的。”

仟漓只好这般的安慰着无忧和无边,只是连他自己都不信,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说不定早就已经死了。一时间,马车里变得沉闷,大家都担忧的看着窗外挽歌的身影,期待着那个神话般的男人没事。

“年逸绝,你不可以有事啊!”

挽歌一边挖着堆积的积雪,一边喊着。冻得通红的双手,在冰冷的积雪上拼命的刨着。

挽歌双手早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是机械的将积雪扒开。

厚厚的积雪越来越薄,挽歌通红的双手,指甲都渗出血水来。

但是她还是毫不在意的扒着积雪。

终于年逸绝的一小截衣物露了出来。挽歌一阵欣喜,加快了手里挖掘的速度。

指甲里都布满了积雪,双手冻得生硬。

每挖一次积雪,就宛如无数把尖刀在刺进挽歌的指甲里一般。

十指连心,挽歌却是忍着手指尖钻心的痛。更快的扒开年逸绝身上的雪。终于年逸绝的头露了出来。

“年逸绝,你没事吧?!”

挽歌忙将年逸绝从雪水里拖了出来。用被子给他裹上。

“年逸绝?!”

拍了拍年逸绝的脸,可是那张曾经在战场上意气风发的脸,此时却是苍白无力,没得半点血­色­,仿佛已经死去了一般。

“年逸绝,我不准你死,你救了我两次,救了孩子们两次。我们都没机会感谢你,你不准死!”

挽歌紧紧的握着年逸绝冰冷的手指,一个劲的摩擦着,想着给他些许温暖。

挽歌温热的泪水落在年逸绝失水而­干­燥的嘴­唇­上。

年逸绝僵硬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感觉到了年逸绝的动弹,挽歌忙将手伸到年逸绝脖子上,探着脉。

微弱的脉络轻轻的跳动着,仿佛下一秋便是要断掉一般。

“还好,还有脉动。”

挽歌有些欣喜的收回手,便是扶起年逸绝,准备带他回马车上去。

却不料,一时间,又是风云万变。

“嘣!”刚才的雪崩,让得山颠上的雪层都是断裂了,摇摇欲坠的雪块,终于是承受不住力量,咔吱便是拦腰断裂了开来。

大块的雪块从山顶上滚落了下来。挽歌没来得听到仟漓和孩子们的喊声,便是被雪块击中。

挽歌和年逸绝便随着雪块一起滚落下了山崖。

“娘!”无边和无忧眼睁睁的看着挽歌和七叔叔从山崖上滚了下去,只能悲恸的大喊了一声。

“别喊!不然又会引起雪崩!”

仟漓忙制止住孩子们的哭喊。无边和无忧只好忍住不发哭,小声的哭泣着。

仟漓有些不忍心的别过头去,心里却是一阵自责,他答应过要带挽歌和孩子们安全离开的。

结果却是害得挽歌坠入了山崖。生死未卜。

“挽歌一定不会有事的。咱们这就沿路往下去寻找他们,好吗?”

仟漓将孩子们揽入怀里,轻声的安慰着。

“嗯,我们去找娘亲和七叔叔。”

无边和无忧擦­干­泪水,都坚强的说道。他们坚信,娘亲并没有死!

仟漓便是驾着马车,小心翼翼的避开积雪,往着下山的方向赶去。虽然这样的话,便是逃脱不了,但是挽歌都不再了,还谈什么逃离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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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逸绝,你没摔到哪里吧?”

挽歌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受伤的手肘。抬头看着山顶,那里白茫茫的一片,哪还有马车的影子。

挽歌将棉被裹在年逸绝身上,环顾了下四周,他们正在山腰上的一个小山洞里,好在有棉被垫在下面,两人都没有摔到哪里,只是手肘处却是在山壁上撞了一下。

“也不知道孩子们现在怎么样了,看到自己摔下来了,一定是急坏了吧!”

挽歌担忧的想着,却还是无暇顾及。现在年逸绝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在年逸绝额头上探了下温度,冰冷的吓人。

挽歌将年逸绝抱进洞里,山洞里温度还要稍微高一点,只是年逸绝却还是浑身冷得直颤抖。

“年逸绝,你要挺住啊!”

挽歌使劲的喊着年逸绝的名字,知道他意识模糊,但潜意识还有点清醒,不能让他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年逸绝,不准睡觉!仟漓和孩子们很快便会来找到我们的!”

挽歌在年逸绝耳边轻轻的呢喃着。可是年逸绝却还是没有醒来,连表面的温度,还在一点点的降低……

正文118.赤诚相见

可是年逸绝却还是没有醒来,连表面的温度,还在一点点的降低……

昏睡中的年逸绝,只觉得好累,好累,好想就这样睡过去。一直睡得世界的尽头。

却一个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一般,在自己的耳边一直的回落着:累

“年逸绝,不准睡觉!”

“年逸绝!”

“年逸绝!”

年逸绝勉强的恢复下意识,是谁在呼喊自己?

挽歌一遍遍的在年逸绝耳旁喊着他的名字。年逸绝睫毛微微颤抖着,证明他此时还有着些许的意识。

可是年逸绝却苍白的嘴­唇­却是变得更白了,最后仅有的一丝丝血­色­也在慢慢的褪去。

挽歌担忧的看着洞外,仟漓和孩子们一定会来找他们的。

可是他们又能否看到悬崖上的小洞口呢?

挽歌看着生命力正在一点点逝去的年逸绝,有些犹豫的咬着牙齿,最终还是决定了。

挽歌将棉被铺一半在地上,另一半盖在年逸绝身上。

然后便是颤抖着双手,去解开年逸绝身上的衣物。

年逸绝­精­壮的上身,­祼­、露在挽歌面前。挽歌只觉得心跳得厉害,仿佛要从嘴里跳出来了一般。

看着年逸绝身上狰狞的伤疤,挽歌有些情不自禁的心痛的吻上那些疤痕。

昏迷中的年逸绝身子僵了下,却也是因这一吻,而缓缓的放松了下来。

年逸绝素来便是讨厌女子的碰触,但是身体的本能却并不排斥挽歌的碰触。

挽歌看了眼昏迷中的年逸绝,便是狠了狠心,也是解开自己的衣扣,褪去自己所有的衣物。

赤、­祼­的身子滑进棉被里,挽歌紧紧的抱紧年逸绝,全身都是紧贴在他身上。

温度有些渐升的山洞里,两具赤诚相见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相互给着对方温暖。

两颗心也是逐渐的靠近,心跳的频率都是变得齐步。

黑暗很快便是过去,当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照进山洞的时候,年逸绝苍白的嘴­唇­也是恢复了些许血­色­。

温暖的阳光照耀在年逸绝的脸庞上,年逸绝睫毛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便是缓缓的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年逸绝诧异的看着身上厚重的被子,转过头来,却发现自己和挽歌正是赤诚相见的紧紧搂在一起。

挽歌大腿横搭在自己腰间,像只八爪鱼一般的粘在自己身上。

年逸绝有些感激地看着挽歌,他昏迷的时候,便是听到一道模糊的声音在耳边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想来便是挽歌吧。

那道温存的声音,便是给黑暗中的自己指明了方向,让得自己能够最终清醒过来。

年逸绝温柔的看着挽歌,他还从未如此仔细的看过一个女人睡觉的样子。

听着挽歌均匀的呼吸声,年逸绝突然觉得这一刻便是地老天荒。

看着挽歌扇面般的睫毛,紧抿的苍白嘴­唇­。微微嘟起的嘴­唇­,让人忍不住的想去一亲芳泽。

朝阳打在挽歌脸上,给她踱上一层金­色­的光辉,耀眼夺目,让人移不开视线。

年逸绝有些回味着挽歌抱着自己的那种感觉,仿佛她还是抱紧着自己一般。

年逸绝看着挽歌光洁的肩膀,只觉得一股邪火冲上心头,那里居然有了反应!

年逸绝暗骂了自己一句,便是替挽歌盖好被子,不去看她。

那般的小心翼翼,仿佛那是世上无上的珍宝,生怕打忧了她的美梦。

年逸绝不小心碰到挽歌的身子,那般柔软暖和的触摸,让得他有些心猿意马。

美女在怀,还是两人什么都没穿的情况下。

年逸绝忙克制住心里的那股Yu望。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怎么会对挽歌有这种想法!

他记得自己最后是被埋进了积雪里,虽说他是为了救挽歌而受伤的,但是挽歌最终还是对自己不离不弃,并没有丢下他一个人长眠雪地里。

想到这里,年逸绝便是抓住挽歌素手仔细的检查着。

果真不出他所料,这个傻女人,真的是用双手将自己从雪地里刨出来的。

看着挽歌被鲜血浸满了的双手,指甲已经被磨掉了,手指皲裂,指尖的皮也被磨去,露出粉­嫩­的­肉­。

而­肉­也被冻坏了,双手都僵硬了。

“一定很疼吧?”

年逸绝轻柔的吻着挽歌滚烫的双手,眼底的怜惜让人为之动容。

若是熟悉年逸绝的人看到他此时这个样子,一定也是会大吃一惊吧!

狠厉绝情的七爷,什么时候,居然有这般柔情的一面?!

“挽歌?!”年逸绝有些觉得不大对劲的唤了句挽歌的名字,为何她的手会这般的滚烫?!

挽歌却依然熟睡着,没有应声。年逸绝忙伸手在挽歌额头上探着体温。果然,温度高得吓人。

“怎么这么烫?”年逸绝担忧的摇着挽歌,可是挽歌却只是皱了下眉头,并不愿意醒来。

“让我再睡一会儿。”

昏迷中的挽歌,只是伸手推着年逸绝,眼睛却是不肯睁开。

“挽歌!不能睡,你昨晚是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不准我睡觉!现在我也不准你睡觉,不能睡着!”

年逸绝拼命的摇着挽歌,搭在挽歌身上的衣服便是滑落了下来。

一时间,春­色­无边。年逸绝顾不得看这活­色­春的一幕。

只是想着不能让挽歌再昏睡下去了。

只是无奈自己收到挽歌被追杀的信息后,便是匆匆起床赶了过来,并未带有任何药瓶。

“我好累,我不想醒来。让我睡!”

挽歌固执的摇着头,眼皮是越来越沉。

“挽歌,想想无边和无忧,他们若是没了你该怎么办?”

见挽歌不肯醒来,年逸绝便是提起孩子们,提起挽歌最牵挂最担心的孩子。

“无边,无忧……”

果真,挽歌睫毛颤了颤,仿佛在和睡神做斗争一般。

年逸绝见挽歌这般样子,怎么都唤不醒,便只能学着昨晚挽歌对自己的那般。

也是褪去两人的衣物,紧紧的抱着挽歌。

年逸绝暗自运气,将真气汇聚到掌心。再抚上挽歌的小腹,将温暖的真气输进挽歌体内。

温暖的真气的输入,挽歌有些畅快的申吟了一句。

年逸绝手上顿了顿,虽然以前有见过挽歌的身子,但现在两人却是紧密的贴一在一起。

年逸绝一般要分心让真气有条不紊的注入挽歌体内,另一边还得分更大的心,控制住体内的那股欲、火。

年逸绝有种被万只蚂蚁噬咬般的难受,却只能强忍着。

意识迷糊的挽歌,紧皱着眉头,脸庞却是渐渐恢复了红润。

“好热啊~”

挽歌不适的申、吟了一句,却是更紧的抱住年逸绝。

胸前的两团柔软,有一下没一下的碰触着年逸绝的胸膛。

两枚小小的贝蕾摩擦着年逸绝健壮的胸膛。

年逸绝脑袋有些嗡嗡做响。差点把持不住的想就在这里要了她!

“挽歌,别乱动!”

年逸绝咬着牙,一边狠狠的骂着自己,什么时候,他的克制力变得这么低了?!

一边便是极力的维持着真气的平衡点。生怕真气在挽歌体内乱窜。

“我有些难受。”

挽歌难耐的在年逸绝身上摩擦着,这些真气已经快到了她身体的极限了。

她只觉得再承受这些真气下去的话,她便是要热死了。

年逸绝也是察觉到了挽歌的异样,浓郁的真气包裹下的挽歌,温度更是高得吓人了。

看着挽歌红润得不自然的嘴­唇­,额头上冒出的豆大的汗珠,可是这些真气已经是强行收不回了,

再继续下去,挽歌会引起自燃的。

除非。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将挽歌身体里的真气过渡到自己身体里,这种特殊的方式,便是:

双修……

正文119.年逸绝,不,不要!

再这样继续下去,挽歌会引起自燃的。

除非。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将挽歌体内的真气过渡到自己的身体里,这种特殊的方式便是,双修……

年逸绝低头看着怀里表情痛苦的挽歌,心里却是在强烈的做着思想斗争,如果他这般做,挽歌会原谅他吗?*

就算是为了救挽歌,却也是在挽歌无意识的情况下强行占有她啊!

“年逸绝,我好难受啊!”

挽歌嘤嘤的呢喃着,声音里是难耐的痛楚。

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年逸绝脖子上,甚至将那里灼烧得红肿了一片。

年逸绝有些诧异的探着挽歌的脉。她身体里到底都有些什么力量?

为何这么点真气便是承受不住了?

看着挽歌身体里明显的排异反应,年逸绝不禁忍不住的将一小缕真气汇入挽歌的丹田,探寻着她身体里的本源真气。

“嘭!”

一股巨大的反弹力量将年逸绝的真气逼了出来,连年逸绝本人也是受到了冲击,身体不由自主的震了震。

“怎么会这样?”

年逸绝有些诧异的盯着挽歌,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她身体里为何会有一股这么大的力量?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股力量的存在吧?

年逸绝望着紫­色­真气笼罩下的挽歌,挽歌不安地在年逸绝怀里蠕动着,嘤嘤的声音不时的刺激着年逸绝的神经。

年逸绝不是柳下惠,做不到美人在怀而无动于衷。

更何况,这个美人还需要自己的救治。

“挽歌,只有这样才能将你身体里多余的真气渡到我身上来,否则你会自爆的,如果我在这里要了你,你会不会恨我?!”

年逸绝在挽歌耳旁轻声的询问着,语气里有着矛盾与犹豫。

“不,不要!”

意识模糊的挽歌喃喃的拒绝道,一边又是伸手紧抱住年逸绝,紧紧的扑入他怀里。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内心的煎熬。

“挽歌!”听到挽歌的拒绝声,年逸绝只好强忍着内心的渴望,一边环顾四周,想着有没有能够承受真气的其他活物。

轻轻唤了挽歌一声,年逸绝眼神里掠过一抹狠意。

不能伤害挽歌,那便自己受了这些真气吧,虽然后果便是自己会一段时间内丹田受到重创,甚至可能会失去所有的内力。

“嗷!”

正在年逸绝一畴莫展的时候,一道凶戾的狼嚎声在山洞里响起。

年逸绝有些欣喜的抬起头,却是见一匹银白­色­的雪狼从山洞的最里边走了出来。

雪狼两眼发光的看着地上的年逸绝和挽歌,它已经好几天没出去觅食了,现在居然有食物自己送上门来。

感受到雪狼的杀意,年逸绝握了下拳头,这匹狠,把他们当成自己的猎物了。只怕它今天得失望了。

“算是便宜你了!”

年逸绝这般想到,便是静静的等着雪狼的靠近。

“啊呜!”雪狼仰天长啸了一声,便是扑向年逸绝,尖锐的牙齿,在初升的阳光下发出烁烁的光辉。

就在雪狼的牙齿离挽歌只有一厘米远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年逸绝也同时伸出手,速度之快,导致空气中都划下一道紫气的弧线。

紫­色­真气狠狠的撞上雪狼的身体里,巨大的推力将雪狼狠狠的震出,重重的甩在一旁的山壁上。

“啊呜——!”雪狼惨叫了一声,便是被摔得昏厥了过去。

随着紫­色­真气的转移,挽歌脸上的炽热也是渐渐的消失。

看着挽歌身体逐渐回复正常体温,年逸绝也是有些如负释重的吐了口气,有些感激的看着那匹雪狼。

若不是它,他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挽歌,你醒了!”

年逸绝有些惊喜的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挽歌,语气里的欢喜明显又雀跃。

挽歌没有说话,而是红着脸埋下头,不去看年逸绝。

年逸绝愣了一下,便是反应了过来。他们两个现在可都是赤、­祼­着上、身啊!

一时间,山洞里的气温变得暧昧不明,一股暖暖的旖、旎、缱、绻在山洞里蔓延开来。

年逸绝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还摆放在挽歌小腹上,保持着那个给她渡真气的姿势。

“咳咳!”年逸绝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便是解释道:

“一开始在给你渡真气,所以……”

挽歌脸上飞过一片红晕,不过想到年逸绝是为了救自己,便也只得大度的说道:

“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救我,谢谢你救了我。”

年逸绝这才有些呆滞的收回手,却不料,这收回手的速度太快了。反正打到了挽歌坚挺的胸、部。

“啊!”挽歌情不自禁的痛呼了一声,脸疼得皱成了一团。

“对不起,对不起!”

年逸绝第一反应便是给挽歌揉揉打到的地方。却发现自己正握住挽歌胸前的柔软。

年逸绝忙松开手,这个时刻,除了道歉,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对不起!”

年逸绝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真是越慌乱便越出错。

以前那个稳重沉着,万变不惊的自己去哪里了?!

怎么一遇上和挽歌有关的事,自己便是变得这般的措手不及了?!

挽歌则是更尴尬了,脸更是红到不行。

刚才他只是不小心打到自己,她却除了疼痛之外,还有一种意外的酥、麻感。

而年逸绝习惯­性­的替自己揉受伤的地方的时候,她居然身体便是软了下来,仿佛要融化在他掌心里的温热中一般。

挽歌也是在心里暗骂着自己,都已经是两个孩子他妈的,怎么还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般?春心荡漾!

可是这种感觉,却很美好,宛如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在开满妖冶妩媚的山茶山的路上,一路狂奔。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变得更加的诡异与旖旎。

挽歌将整个身子埋进棉被里,闻着年逸绝身上熟悉的龙涎香,还他独属于他的男子气息,那种逼人的气息,让得她连呼吸都变得缓重。

两人面对面不说话,挽歌却能感觉到自己的鼻子都快撞到年逸绝的鼻梁了。

呼吸着年逸绝呼出的气息,挽歌有种炫晕的感觉。

而此时的年逸绝,也是同样的煎熬。

闻着挽歌身上的芳香,一股强烈的渴望从心底涌出。却得拼命的抑制住自己。

挽歌只觉得小腿好像抵着一个硬硬的东西,而且那东西还有逐渐变大的趋势。

挽歌大惊,她自己明白那东西是什么。想必年逸绝一定也是和自己一样,在忍受着火一般的煎熬。

空气里全是旖旎的粉红气息。

“我的衣服呢?!”

挽歌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把持不住自己,便是抬头四下寻找着自己的衣裳。

“在这里呢!”年逸绝伸手在棉被的旁边找到挽歌的衣物。

却不料,这一抬手间,也是把棉被给掀了起来,挽歌那惹火的雪白娇躯又是暴露在自己眼球底下。

挽歌忙抻手拦在胸前,脸上又是飞过一片红晕。

看着挽歌脸带桃花,一脸娇羞的样子,年逸绝又是一刻的失神。

年逸绝有些迷醉在挽歌深邃的眼眸里。这何这又清亮的眼睛,总是让自己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年逸绝将衣裳递给挽歌,便是别过脸,不去看挽歌。

挽歌忙快速的穿好衣服,却是忍不住的偷偷的瞥着年逸绝健壮的后背。

还有后背上狞立的伤疤,这些伤疤,并没有让年逸绝的后背恐怖,反而更是增加了不少的男人味与魅力。

挽歌收回目光,便是轻声说道:“我穿好了。”

年逸绝这才回过头来,也悉索的穿好自己的衣物。

探头看了个山洞,这个山洞在悬崖上,下面是陡峭的悬崖,除非有人来救他们,否则他们完全出不去啊!

“我们被困在山洞里了,只有等人来救我们。”

年逸绝说着,便是掏出一个类似多啦A梦的竹蜻蜓般的东西。轻轻转动着,竹蜻蜓便是飞走了。

“等等吧,无影很快便会来救我们的。”

年逸绝回过头来,宽慰着挽歌。

却是突然脸­色­大变,挽歌身后的雪狼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悄悄的靠向挽歌。

而自己离挽歌又太远,根本就来不及从雪狼的嘴里救下挽歌。

正文120.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走了!

而自己离挽歌又太远,根本就来不及从雪狼的嘴里救下挽歌。

“挽歌,小心!”

年逸绝忙粗着嗓子提醒着挽歌,一颗心更是吊到了嗓门处。

听到年逸绝的声音,挽歌忙回过头去,却是看见雪狼正一脸凶戾的扑向自己。*

当机立断,挽歌便是一掌击向地上,巨大的冲击力将挽歌弹上高空。

挽歌便又是一掌击向雪狼,掌风凌厉,带动着些许的紫­色­真气。

“啊呜!”

本来便是受伤了雪狼受到紫气的重击,更是凄厉的哀嚎了一声,身子重重的飞了出去。

“挽歌,你没事吧?!”

趁机赶来的年逸绝忙担忧的问着挽歌,一边检查着她有没有受伤。

“没事!一只还未成熟的小狼而已。”

挽歌不屑的撇撇嘴,看着倒在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的雪狼。

甩了甩因用力过大,有些生疼的拳头。

雪狼低沉着声音哀呜着,他已经在这个山洞里呆了几百年了,早就有了自己的灵­性­。

这个女人,打了自己不说,还敢说自己只是一只未成熟的小狼!

感受到了雪狼的抱怨,挽歌走到雪狼面前,蹲下身子,轻轻抚着雪狼额头的毛发。

“怎么?不服气?你就是还小嘛。”*

年逸绝看着挽歌和雪狼一脸较真的样子,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这是打算驯服这匹雪狼吗?要知道清围山之颠的狼都是狠角­色­,更别说是这罕见的雪狼了。

深受重伤的雪狼不满的瞪了挽歌一眼,它可是这清围山狼中之王!

只是雪狼身形稍微小巧了一点,但不代表它的力量传给比其它的狼要弱。

若不是一开始被她旁边那男子硬灌输真气到体内,它怎么可能会被她一拳击中?甚至倒地不起?!

等它消化了那些紫气真气,它相信它的实力又会更上一层!

雪狼不耐的扭着头,不让挽歌的触碰。

年逸绝看着挽歌对雪狼的这般热情,无语的叹了口气,是不是女人天生对这种毛绒绒的小东西都是没得免疫力?

挽歌没理会雪狼的不耐,而是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的捊着雪狼的毛发。

雪狼还是狠狠的瞪着挽歌,随时准备撕裂她的脖子。

年逸绝感觉到雪狼的意图,便是用眼神瞪着雪狼。

一人一兽,四目相视,最后还是雪狼败下阵来,和年逸绝比气场,它注定是输家!

年逸绝看着雪狼高傲的眼神里,渐渐露出颓然的神­色­,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只是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如果它敢对挽歌不利,他绝对有把握在它咬到挽歌脖子之前结束掉它的­性­命。

“你一匹狼,呆在这山洞里多么的无聊孤寂啊!要不随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我给你找好多好多母狼怎么样啊?”

挽歌板着雪狼的脑袋,让它直视着自己,一边认真的说道。

雪狼缓缓闭上眼睛,实在是不想去理会这个聒噪的女人。

若不是忌惮她旁边的那个男人,它早就撕裂了她的脖子。

“嗷——!”雪狼哀怨的怒嚎了一声,以示自己的不满。

它堂堂清围山大王,这个肤浅的女人还想

着­色­、诱它?!那睩母狼有什么好的!

雪狼不满的闭上眼睛,慢慢等待着体内紫­色­真气的消化,它已经能够感受到自己伤势在慢慢的自动愈合。

到时,它便也不再惧怕那男子了。

挽歌有些欣喜的在雪狼额头上亲了一口:“这么说你答应了?!”

雪狼无语的闭上眼睛,等着自己力量的上升。

它明明是不满的嗷了一句,她却以为自己是迫不及待的答应吗?!

它有那么兽、­性­大、发吗?!

年逸绝倒是一眼便看出了雪狼的不满。看着雪狼神情里的不耐,年逸绝抱着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这个女人,果真连畜生也能被她气死啊!

不过这雪狼倒是稀罕之物,而且已经具有了灵­性­。若是能收为已用,对她来说,倒是个不错的帮手。

“那你是答应了随我们一同离开这里哦,那我得给你取了名字,你这么凶,得取个温顺点的名字才行啊。看你的毛发这么白,要不就叫小白吧!小白!”

挽歌一脸认真的说道,一边暗自佩服着自己取名的能力,小白的名字,比白雪公主还要好听呢!

“噗!”一旁的年逸绝实在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这名字!太雷人了!

他怎么都难以把这么可爱的名字,和一匹凶残的狼联系在一起。

“嗷——!”

雪狼更是愤怒的朝着挽歌张开嘴巴,露出满嘴锋利的牙齿,怒吼道。

挽歌看着雪狼在阳光下散发着光泽的牙齿,心里更是一阵雀跃。

越是危险,越是具有挑战­性­的东西,她便越想去收服它。这只雪狼,她是势在必得!

“不就是一个名字嘛!至于激动成这样嘛!”

挽歌有些不屑的白了雪狼一眼,一边还不忘得瑟的说道:

“呐!现在你就叫小白了!名字可是我赐给你的哦!那我就是你的主人!”

听到主人两字,雪狼是再也忍不住的愤怒的扑向挽歌。

雪狼动手的同一时间,年逸绝也是动身准备一掌击毙小白。

“年逸绝,不许伤害小白!我来搞定它!”

挽歌忙嘲着年逸绝大声的喊道。一边灵巧的躲开小白。

听到挽歌的话,年逸绝只好担忧的站在一旁,神经紧绷,随时准备搭救挽歌。

挽歌一躲开,雪狼便是又灵巧的转过身来,袭向挽歌。挽歌又是往着一旁窜去,险险的躲开雪狼的袭击,挽歌有些诧异的看着血红着一双眼睛的小白。

为何它的速度,力量,攻击力都是变得如此之快了?它不是受伤了吗?

年逸绝也是看着爆发的雪狼,眼底满是凝重。

挽歌显然不是它的对手。看着雪狼每一次攻击,爪子上带起的隐隐紫气真气。

年逸绝这才明白,之前他转移到它身上的紫­色­真气,给了它莫大的补给。

“该死的!倒是便宜了这个畜生了!”

年逸绝狠狠的骂道,一边想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小白是越战越勇,而反观挽歌,刚刚的痊愈,实力并没有恢复。就

在年逸绝准备出手相救挽歌的时候。小白却是大吼一声,背上一对翅膀猛的弹出。

“双翼雪狼?!”

饶是以年逸绝的定力,也情不自禁的念着这个神话般存在的品种。

这几乎是绝迹了的品种,没想到会在这山洞里碰到。

难道它住在这般陡峭的地方,便是仗着那对翅膀罢。年逸绝和挽歌都是神­色­凝重了起来。

年逸绝赶到挽歌身旁,两人并肩作战。

“别想着驯服它了,这种雪狼心气高傲,还从未被人驯服过。咱们想办法逃出洞去。”

年逸绝沉声的说道,现在逃生才是最重要的,否则真成了雪狼嘴里的食物了。

“嗯!”挽歌也是一脸严肃的应声道。事情已经是超出了他们的预算了。

“嗷!”雪狼仰天长啸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扬起地上的碎石。打在挽歌和年逸绝的脸上,生疼。

两人艰难的睁着眼睛,任凭碎石打在脸上。

“挽歌,我们两个都不是这雪狼的对手,到时我掩护你,你从山洞逃出去!”

年逸绝说完便是率先冲了过去,和雪狼厮杀在一起。

“年逸绝!”挽歌担忧的看着险象从生的年逸绝,想都没想,便是跟了上去。

“你快走啊!”年逸绝忙对着挽歌大声吼道。

“嗷!”雪狼趁年逸绝分心的这一瞬间,便是一掌击向年逸绝。

“嘭!”年逸绝被雪狼一掌击飞,狠狠的撞倒在洞壁上。

“噗!”年逸绝只觉得嘴角溢满了铁绣味,一张嘴,一口鲜血便是喷了出来。

“年逸绝,你没事吧?!”挽歌忙上前去扶起年逸绝。

“你还不快走啊?!”年逸绝挣扎着要起来,一边将挽歌推开。

“我不走,我已经差点将你扔在雪地里不管了,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走了!”

挽歌扶着年逸绝起来,眼神坚定的说道,她要和年逸绝共进退,就算是成了雪狼的食物,也不分开。

雪狼有些暴躁的看了眼挽歌,便是对着两人扑了上来……

正文121.缠、绵深吻

“仟漓阿姨,这整下山头都快被我们翻了一遍了,可是还是找不到娘亲和七叔叔,他们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无忧略带口腔的抬头问着仟漓。眼底的灰暗让得仟漓心里一沉。

仟漓有些难过的避开无忧清澈又噙着些许泪水的眼睛,他不敢去面对这么一双殷切期盼的眼神。*

而且他自己也没底,他们足足找了一个晚上,所有能够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是还是没有找到。

想起那个最坏的可能,仟漓便是颓然的低下了头。

“胡说什么呢你?!”

无边却是猛的粗着嗓子对着无忧大声的吼道:

“只要还没有找到尸体,娘亲就没有死!”

无边因一整晚没睡,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睁得老大的瞪着无忧。

一边不死心的说着,娘亲一定不会死的!

娘亲最舍不得自己和无忧,她怎么可能扔下他们不管呢?!

“哇啊!呜呜!哥哥凶我!哥哥从来都没这般对我说过话的!”

无边的凶吼,立时便让得无忧哭了起来。

那个对自己一直温柔体贴,悉心呵护的哥哥,居然凶自己。还对着自己大吼大叫。

“乖,无忧,不哭不哭,哥哥对不起,不该对你这么大声说话的。”*

见无忧哭了,无边忙将她搂入怀里,悉心的安慰着。

一边责备自己,再心烦意乱,也不应该迁就到无忧身上啊!

她已经很难过了,自己还凶她,真不是个好哥哥!

“哥哥,无忧不哭,我知道你也是心急,我们还是快点去找娘亲和七叔叔吧。”

无忧擦­干­泪水,隐忍着心里的难过,便是懂事的说道。

仟漓看着这两个少年老成的孩子,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不定挽歌与年逸绝已经被埋葬在了雪地里了,抑或是葬身山崖下面了?

仟漓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去乱想。

无边说得没错,只要没找到尸体,挽歌便还有生还的希望。

“咱们继续找,一定要找到为止!”

仟漓说着便是带着孩子们继续去找寻。

“找什么呢?!”一道­阴­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气里的杀气让得仟漓大惊。

“年逸寒?!”

仟漓在心里默喊了一句,当下便是将孩子们揽入怀里。

然后才回过头去。就在仟漓回过头的一瞬间,一只如铁般坚硬的手掌便是紧紧的钳住仟漓的脖子。

仟漓只觉得呼吸困难,只要手掌再轻轻一用力,自己的脖子肯定是要断掉!

“爹爹,求求你,不要杀仟漓阿姨!”

无边和无忧有些震惊的看着和以前那个温婉的爹爹完全判若两人的年逸寒。

现在的这个爹爹简直就是一个杀人狂魔,眼底的狠绝与暴怒,让人陌生。

听到孩子们的呼喊声,年逸寒这才清醒过来,钳住仟漓脖子的手也是慢慢的减轻了力度。

“咳咳!”仟漓有些艰难的捂着脖子,畅快的呼吸了几口空气。

仟漓有些郁闷的瞪着年逸寒。若不是自己从大沃国逃出来,身受重伤,刚才的逃生又是强行启用秘法。

导致功力大减。否则,就凭年逸寒刚才那一招偷袭,怎么可能伤得到自己。

“挽歌人呢?!”

年逸寒在马车里找了一番,却是没发觉挽歌人。便是对着仟漓大声的吼道。

“我们遭到追杀,挽歌不幸掉落了山崖。”

仟漓颓然的说道,袖口下的手却是紧握成拳。

这般周密的逃离计划,却还是被人知道了。

若他知道是谁派来杀挽歌的,他一定不会饶过那个人!

“追杀?!”年逸寒诧异的问道,一边却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是谁走漏了风声吗?还有什么人知道你们要逃离?是什么人要追杀你们,挽歌有没有受伤?!”

看着年逸寒一脸紧张的样子,仟漓有些恍惚。

这个人,真是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他对挽歌的情份是真是假?

“发生了雪崩,挽歌坠下了山崖。”

仟漓低下头,一脸自责的说道。一边责怪着自己,没有保护好挽歌。

“你们,就算将整个清围山翻了个遍也要找到挽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年逸寒一挥手,手下一­干­人便是四散开来,去找寻挽歌。

“挽歌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本王不会饶过你的!”

年逸寒狠狠的对着仟漓扔下这句话,便也是去到了找寻挽歌的队伍里。

“爹爹,别怪仟漓阿姨,她为了救我们,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

无边拉着年逸寒的手,替着仟漓求情道。

“哼!”年逸寒却是重重的甩着手,将无边的小手甩了开来。

看着年逸寒离去的背影,无边空荡的双手还保留着那具拉扯年逸寒的动作。

“哥哥,爹爹是太心急娘亲了。”无忧握住无边的手,轻声的安慰道。

“我知道的。”无边黯淡的点点头,只是心里却是失落落的。

“我们也去找挽歌吧,我们一定要在年逸寒之前找到挽歌!”

仟漓看着年逸寒的背影,便是更加坚定了要带挽歌离开的决心。

就算是尸体,也不能落入年逸寒手里!

“嗯!”

无边和无忧便是坚定的点点头,经过这一件事,他们两个对爹爹又有了个新的看法。

这个爹爹,或许并不是那般的温润,反而是掩饰得很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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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雪狼暴躁的看着挽歌和年逸绝,便是凶戾的扑了上去……

“挽歌,快走!”

年逸绝硬是提着一口气,一道柔力便是将挽歌轻轻的推了出去。

“不!我不走!”

挽歌紧紧的拉住年逸绝的手,不肯松手。“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想想孩子们!他们不能没有你!”

年逸绝甩了甩手,想将挽歌的手甩开。

挽歌却是紧紧的抱住他,指甲在他的衣裳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我不走!年逸绝,不要赶我走,就让我任­性­这一回!好吗?!”

听到挽歌这般急切的恳求,年逸绝心里也是一软,他又何尝不是用自己的­性­命来任­性­了一回?!

年逸绝什么也没多说,便是将挽歌拉入怀里。

是生是死,各安天命吧,他赌的,只是一句不悔罢了!

“那就一起死吧!”

年逸绝云淡风轻的说道,仿佛死亡已经不是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情了。

在雪狼那凌厉的掌风落下时,年逸绝便是低头吻上了挽歌娇­嫩­的嘴­唇­。

挽歌愣了一下,身子一僵。便又是放松了下来。

生硬又稚­嫩­的回应着他。在死亡来临的前一秒,两人不管不顾的沉醉在彼此的深吻里。

年逸绝贪恋的品尝着挽歌嘴里的甘甜,吮、吸着她身上清新却那醉人的芳香。

霸道的舌头袭卷着挽歌嘴里的每一寸领土。挽歌从未和人这般接过吻。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去应对,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晚。

那个男子也是这般的霸道又带着些许的柔情。同样的吻,也是这般的让自己沉醉。

挽歌缓缓睁开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这个人。

正巧年逸绝也是睁开眼睛,看向挽歌。

四目相视的那一瞬间,挽歌有种坠入了深潭的迷朦。

那一抹深邃的眼神,让得人沉溺。

“挽歌,后悔吗?”

年逸绝静静的盯着挽歌问道,挽歌沉默了一秒,便是在雪狼扑来的同时,坚定的说道:

“不悔!”

便是主动吻上了年逸绝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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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卡情节,,龟速了,,

正文122.缠、绵、悱、恻的一吻

挽歌沉默了一秒,便是在雪狼扑来的同时,坚定的说道:“不悔!”

便是主动吻上了年逸绝的­唇­。

年逸绝缓缓闭上眼,他久经沙场,就算是曾经身中数箭,曾经坠入山崖,都坚强的活了下来。

今天却要葬身于狼腹里。虽然这种死法,有负于他七王爷的英名,可是他却也同样的无悔今生。*

“本王也是不悔!”

年逸绝说完,便是欺身吻上挽歌。此时的他,丝毫都没有想起惜花殿的娉婷。

年逸绝将挽歌紧紧的揽入怀里,用自己的后背对向扑来的雪狼。

两人缓缓闭上眼睛,­唇­齿交缠,只沉浸在彼此的那一抹柔情里。

呼吸着彼此的气息,如果就这般死去,又何尝不是一种痛快?!

现在的他们,仿佛就算是死,又有何惧?!

挽歌生涩的回应着年逸绝,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头,驶入年逸绝的领地。

年逸绝感受着挽歌热烈的回应着自己i,任凭挽歌那丁香小舌的侵略,全身都是说不出的舒畅。

和他那些妃子相比,她是最生涩,最没技术­性­的。可是这个吻却是最让他沉溺的。

年逸绝沉浸在这个吻里,却没料到挽歌在雪狼碰到年逸绝身子的刹那便是猛的睁开眼睛。

将年逸绝推翻在地,用自己的身子面前雪狼。

“挽歌,你在做什么?!”

年逸绝冲着挽歌大喊道,可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雪狼扑向挽歌。

年逸绝绝望的闭上眼睛,捂着心口,那里早已是撕裂般的痛楚。

就在雪狼锋利的爪子碰到挽歌的那一刹那,挽歌却是眼底浮现一抹金光。

直­射­向雪狼。紧接着挽歌全身都是散发出金光,将挽歌和雪狼紧紧的包围在一起。

挽歌和雪狼被金光包裹着浮在半空中,仿佛是在接受金光的洗礼一般。

年逸绝忙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发生的一切,有些不敢置信。

看着挽歌脸上痛楚的表情,年逸绝忙拼着最后一口气,运气丹田,将所有的真气提取出来,击向金光。

可是金光却如坚硬的盾牌一般,坚不可摧。

紫­色­真气反弹过来,击中年逸绝。

却是并没有伤害到年逸绝。而更像是将这些本属于年逸绝的真气还给他一般。

待得真气进入体内后,年逸绝有些诧异的看着空中的金­色­光球,却是没有再次发动攻击。

那金­色­光球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想来也不会伤害挽歌,

而且是从挽歌身体里发出来的,应该是挽歌的力量。

年逸绝紧张的盯着金­色­光球,待得金光渐渐散去,挽歌和雪狼都是颓然的缓缓跌落在地上。

“挽歌,你没事吧?!”

年逸绝忙上前去将挽歌扶起来。

“我没事。”

挽歌有些虚弱的倚在年逸绝胸口,刚才那些金光仿佛是抽光了她所有的力量一般。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这股力量。

听着年逸绝沉稳的心跳声,挽歌满满的都是安心。

大难不死,还有什么能够让他们觉得害怕的?!

“啊呜!”

雪狼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还有些不稳。

那对张扬霸气的翅膀也是收了起来。现在的雪狼,眼神柔和,没了那份独霸天下的高傲,反而多了一份乖巧与温驯。

年逸绝一脸警觉的瞪着雪狼。生怕它再会对挽歌不利。

“年逸绝,别担心,它不会再伤害我们了。应该说,它现在是我的守护神兽了!”

挽歌有些得意又有些艰难的说道。刚才那金­色­光球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导致她现在连说话都有些吃力。

“守护神兽?!”年逸绝有些诧异的念着这四个字。

“嗯,它好像很忌惮那金­色­光球,刚才在金球里,它是这般答应的。”

挽歌虽然不知道那金­色­光球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关键时刻救了自己的命,还让得霸气高傲的雪狼听从于它。

总之不会害自己便是了。

“啊呜!”

雪狼有些不情愿的低呜了一声,它现在也已经暂时的丧失了战斗力,但那股高傲的劲头还在。

看出了雪狼的不情愿,年逸绝想着,若是它这般跟随挽歌,说不定以后这种反仆为主的情形还会发生。

为以绝后患,年逸绝便是故意板着脸说道:

“挽歌,它好像还是不乐意啊!要不­干­脆把它剁了来吃还实际一点,本王肚子早就咕噜咕噜叫了。一直听闻雪狼­肉­鲜味美,今天便让本王来试试,雪狼的­肉­到底有多鲜!”

说着年逸绝便是从靴子处掏出一把匕首,匕首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在雪狼的眼前闪过来闪过去。

“我也饿死了,反正它不听话,还不如把它吃了来着实在。”

挽歌马上会意的接过话题,一边舔了舔舌头,一副嘴馋的样子。

天真的雪狼自然是以为年逸绝要吃了它,忙吓得躲进挽歌的怀里。

乖巧的低声呜咽着,身子也是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这。

挽歌笑着看着怀里的雪狼,轻轻抚着雪狼柔软的毛发,抬头对着年逸绝眨了眨眼睛,

两人眼底都滑过一抹得逞的­奸­诈。

“小白!”

挽歌轻轻唤了一声,雪狼身子僵了下,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只得低声的应了句。

“嗷——”

挽歌和年逸绝又是相视一笑,年逸绝看着挽歌明媚如花的笑靥,不禁有些出神。

挽歌也同样痴迷的看着年逸绝,冷峻的脸庞上,嘴角却带着柔和的笑容。

让人如沐春风。劫后余生的两颗心,贴得更近了。

年逸绝忍不住的低头想去吻挽歌,却不料,挤到了挽歌胸前的小白。

“嗷呜!”小白不满的嗷嚎了一句,挽歌忙是红着脸偏过头去,不让年逸绝看到自己一脸的娇羞。

孰不知,就在她偏头的那一刹那,年逸绝便已是发现了。

年逸绝自顾的笑了笑,轻抚着嘴角,却是回味着刚才的那个缠、绵、悱、恻的吻。

年逸绝低头狠狠的瞪了小白一眼,眼神里满是哀怨和责备,都怪这个家伙,扰乱了自己的好事。

小白也是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眼底却是幸灾乐祸的挑衅。

年逸绝不禁有些气短的败下阵来。这小白,这般的通人­性­,难不成也是公的?!

小白似乎是明白了年逸绝的想法一般,便是往挽歌的怀里挤着。

更是在年逸绝面前张狂的将脑袋埋进挽歌胸前的双峰间。

年逸绝无语,却只能­干­瞪着小白。挽歌怀里的小白,则是一脸笑意的眯着眼睛,向着年逸绝挑衅着。

挽歌被小白挤得有些不自在。便是将小白拉开。

一边嘟囔着:“年逸绝,这小白,莫非真的是公狼?!”

说着,挽歌便是扒开小白的双腿,探头去看着。

“啊!噗!”

挽歌忙扔开小白,一边哭丧着脸,一边往外面吐着。

这可恶的小白,不就是看下它是公的还是母的嘛!至于抖得自己满嘴都是毛发吗?!

“呸!”

挽歌毫不文雅的朝着小白呸了一声。

小白得瑟的又是抖了下身子。这个女人,虽然罗嗦了点,还给自己取了这么一个恶俗的名字,不过倒还是个有趣的人。

跟着她,或许比起自己一匹狼,孤寂的呆在这山洞里,要好玩得多。

何况还有她身旁那个男人,气气他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小白一边算计着,一边决定,跟随挽歌离开山洞。

想到这里,小白便是嘲着两人嗷了一声,便是径自的走到山洞口。

挽歌和年逸绝相视对望了一眼,不明白小白想­干­什么。

正文123.来人!将老七给本王拿下!

挽歌和年逸绝相视对望了一眼,不明白小白想­干­什么。

“啊呜!”

小白不耐烦的瞪了年逸绝一眼,那个可恶的笨女人愚蠢,听不懂它的意思也就算了。

怎么这个男人也是不懂它的意思?!*

年逸绝被小白白了一眼,当下便是明白了过来。

“挽歌,等下你抱紧我,小白是要带我们离开这里呢!”

小白见年逸绝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才高傲的哼了一声,便是腾地飞起。一对银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年逸绝拦腰抱起挽歌,便是飞上了小白的背部,稳稳落妥后,小白这便是扇动着翅膀飞出山洞。

挽歌看着脚下的景物,原来他们所处的山洞在悬崖的峭壁上,若是没有小白,可能他们真的难以离开山洞了。

年逸绝紧紧搂着挽歌,两人紧贴着,挽歌的发丝轻舞飞扬,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年逸绝脸上。

闻着挽歌发丝间的清香,年逸绝有些不自禁的将脸埋进挽歌的发丝里。深深的闻着。

挽歌轻轻倚在年逸绝胸膛上,听着年逸绝沉稳却有些紊乱的心跳声,闻着他身上的龙涎香。

心事却是重重,离开山洞,他们或许又会成了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从此再见面,会是路人吗?*

“年逸绝。”

挽歌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这个似乎悄悄之间,便是印上心上的名字。

“谢谢你救了我。”

挽歌低沉着声音,向年逸绝道着谢。

年逸绝搂着挽歌腰的手不由自主的便是紧了紧,将挽歌更紧的揽入怀里。

年逸绝脸上是一脸的深邃,深深吸了一口留有挽歌芳香的空气。

回味着山洞里那个让人沉迷的吻。只有在山洞里,他们才会彼此交心。

他只是年逸绝,而不是七王爷,她也只是秦挽歌,而不是四王妃。

出了这个山洞,她有她的年逸寒,而他则是有他的娉婷。

见年逸绝没有说话,挽歌也是垂下头,不敢回过头去看年逸绝脸上的表情。

“不用谢,你也救过本王,我们算是两清了。”

良久,年逸绝才幽幽的这般说着。

挽歌心里涌现一股失落,什么叫做“两清”了?

他就这般的急着和自己撇清关系?!那又为何要不顾危险的救下自己?!

挽歌心里一大堆的问题,没来得及问出来,却见空中飞过一只利箭,直击小白。

“小白,小心啊!”

挽歌忙大惊的呼叫了一声。小白冷哼了一声,这个蠢女人,太小看自己了吧?

这么一根箭,就算是偷袭也伤不了自己一根毫毛!

小白呼呼的扇动着翅膀,凌厉的风急速刮向利箭,便是将利箭击落了下来。

挽歌这才看清,山崖上,一脸­阴­狠的年逸寒,正对着自己举着弓。

挽歌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年逸寒,他居然对自己举弓?!

一击未中,年逸寒却是不再­射­出箭,生怕伤到挽歌。

小白愤怒的瞪着年逸寒,第一印象已经是觉得这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了!

“嗷!”

小白大力的扑棱着翅膀,扇起地面上阵阵尘土。

年逸寒这边的一些士兵们,受不了这大风的吹刮,便是直接跌倒在地。

年逸寒立在狂风中,红着眼睛看着狼背上,紧紧相拥的挽歌的年逸绝。

“小白,够了,别玩了。”

见火候够了,挽歌便是出场制止住了小白。

她没有马上制止小白,也是在生年逸寒的气,他居然对着自己举弓!

挽歌有些失望的看着下面的年逸寒。

小白玩得正尽兴,听到挽歌这般说,便也只好听话的收起翅膀。缓缓的降落在地。

“挽歌,听说你遇到刺杀,我便是马上的赶了过来,你没事吧?”

挽歌一落地,年逸寒便是冲上前来,一把将年逸绝推开。

将挽歌揽入怀里,甚至是在挽歌周身抚摸着,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年逸绝神­色­黯淡的别过头去,不去看那夫妻恩爱的场景。

意识到年逸绝的不快,年逸寒嘴角勾起一道不易察觉的笑容。

挽歌皱着眉头,她讨厌年逸寒的触碰。也讨厌年逸寒这般有些虚情假意的关怀。

挽歌一个跨步,来到小白面前,便是从年逸寒的怀抱里逃脱了出来。

“谢四爷担心,我没事。这是小白。”

挽歌抚摸着小白,向年逸寒介绍道,眼睛却是看向年逸绝。

年逸绝脸­色­沉郁的看着远方,并没有理会挽歌。

挽歌只觉得胸口处好像塞满了什么似的,堵得慌。

年逸寒细微的观察到了挽歌和年逸绝的神情变化。眼底不动声­色­的闪过一抹狠决。

便是霸道的将挽歌揽入怀里,一边盯着年逸绝,厉声的问道:

“挽歌,你们怎么会遇刺的?老七,你为何又是在此?!难道挽歌遇刺的事情,你和有关?!”

“不!不是的!昨天若不是七爷相救,我和孩子们恐怕早已经葬身在雪地里了!”

挽歌忙替年逸绝辩解道,一面却也是不满年逸寒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便是诬陷好人。

“挽歌,你就是这般天真,说不定这便是老七故意的手段!一定是老七和仟漓勾结,不然为何你们的行踪会被人事先知道?!会有人早早的埋伏在雪地里,为何偏偏这个时候,老七便是出现了?!这么多的巧合?难道不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吗?!”

年逸寒义愤填膺的说道,一边便是大手一挥:

“来人,将老七拿下!回去由父皇发落!”

年逸绝冷眼看着自己的四哥,连父皇都搬出来了,可真是大手笔啊!

“四哥做事可要有证据?!昨晚星光耀耀,正是观测星象的好时期,本王便半夜来清围山赏雪,测量星宿。正巧碰到挽歌被人追杀,还引发雪崩。便顺道救下挽歌和孩子们,难不成这雪崩也是事先安排好的?!那四哥倒是高估了七弟了,这种自然景象,七弟可是测不出来!”

年逸绝不动声­色­的辩驳道,他来清围山自然不是什么观测星宿,而是明确得知挽歌遇伏的事情。

只是他也不知道是何人要暗杀挽歌。

“好一个观测星宿!”

年逸寒咬着牙狠狠的说道,眼底的­阴­狠比清围山的积雪还要让人心寒。

年逸寒盯着年逸绝空空如也的双手说道:“既然七弟是去观测星宿的,那你的罗盘呢?”

“嗷!”小白不耐的低呜了一句,这个男人,比挽歌还罗嗦。

“小白,安静一下。好吗?”

挽歌轻轻拍了拍小白的额头,示意它别出声。

“四哥,那罗盘早已经在雪崩的时候,埋葬在雪地里了。”

年逸绝简短的解释道,眼底早已是不耐。

“四爷!”

年逸寒还想说着什么,挽歌便是出声打断了年逸寒的话。语气里是明显的不快。

“明明是救命恩人,却被误以为是杀人凶手,以四爷这般断案的方法,那今后,天下苍生,谁还敢救人?!那以后若是有老妪被撞倒在地,是不是谁去扶她,谁就是撞她的人?!那以后谁还敢行善?!人心都会变得淡漠,无情,漠不关心。那以后还谈什么治国?!还谈什么富民?!”

挽歌愤怒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看向年逸寒的目光,更是多了一抹鄙夷。

“好了,挽歌,别生气,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急着早日找出追杀你的幕后主使。”

挽歌的话,让得年逸寒脸­色­一阵尴尬,一边是佩服着挽歌犀利的言语。

年逸寒耐心的哄着挽歌,挽歌却是别过头,不去看他。

“挽歌,既然你没事便好了,跟我回府吧!”

年逸寒进一步的这般对着挽歌说道。

听到年逸寒提出要带挽歌回府,年逸绝突的心里一紧,连呼吸都停在了那里。尖着耳朵,等着挽歌的回答。

正文124.挽歌,跟本王回府吧!

听到年逸寒这一番话,挽歌沉默了许久。并没有说话,她费尽心思的想要逃离苍月国。

却没想到,让自己多了一个留在这里的理由。

挽歌悄悄的盯着年逸绝捻金丝线绣制的金靴。金靴上面的图腾是一条龙。*

张扬着爪子,眼底­精­光内敛。仿佛随时准备着给人致使的一击。

这金靴的主人,便是自己留恋苍月国的理由。

但只是留恋,而不是留下的理由。

挽歌深呼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赌一把。

“对不起,四爷,挽歌野惯了,不适合王府那种拘束的生活。还请四爷高抬贵手,放挽歌离开吧。”

挽歌低下头,不敢去看年逸寒的表情。

年逸寒一脸的平静,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他至始至终,便是从未拥有过她。

“挽歌,你若不喜欢拘束,本王答应你,给你充足的空间。想去哪里玩便去哪里玩,看到年长的妃子,也不用行礼。早上不用和其她妃子一起向兰若请安。你想要的自由,本王都可以给你。”

年逸寒低沉的语气,缓缓的说道,语气里的恳求让得挽歌心里不忍。

挽歌淡淡的望向山顶的积雪,明亮的雪映得人心里也亮堂了许多。

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般心软了?若是这也不忍心,那也放不下,那自己就是真的不用走了,也走不掉了!*

“对不起,四爷。”挽歌轻轻的摇摇头:

“挽歌要的自由,便是离开,这些,四爷给得了吗?!”

挽歌淡淡的反问道,年逸寒心里浮现一股失败的受锉感。

原来这个世上,真有自己驾驭不了的女人!

“离开四王府,你还能去哪里?回黑山寨还是去找老九?!”

年逸寒反问道。挽歌只是摇摇头,黑山寨她是不会回去了的,她无法面对弦夜。

本以为找到了孩子的亲生爹爹,如果自己带着孩子灰溜溜的回去。

弦夜虽然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好。可是她的傲气不允许自己这般。

年逸汐那里更是不会去。她已经明确的拒绝了年逸汐了,自然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挽歌想离开苍月国,去别的国家见识下那里的人文风俗。”

年逸寒和年逸绝皆是一愣,没想到挽歌说的离开,是离开苍月国。

和他们彻彻底底的脱离关系。从此永不相见。

年逸绝回头看向挽歌,两人相视对望。却都是读不懂对方眼神里的千头万绪。

年逸绝一向便是那般高傲的人,他以为山洞里,自己的情意挽歌能够明白了。

却不想,她却是要离开苍月国!

年逸寒眯着眼睛看向年逸绝,眼底的恨意,比清围山的积雪还让人感到­阴­冷。

只是低着头的挽歌和看向别处的年逸绝并没有发现年逸寒眼底的毁灭。

年逸寒缓缓的闭上眼睛。就算不能得到她,他也要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谁也别想得到她!

“挽歌,我已经将孩子们带回府里了。另外,本王怀疑仟漓是别人派到你身边­奸­细,她一定是和昨晚的暗杀有关的。所以本王擅自作主,将她关在密室里了。”

“孩子!仟漓!”

听到年逸寒提起,挽歌紧张的担忧着孩子们。

她一直以为仟漓已经带孩子们离开了苍月国了。没想到却是落在了年逸寒的手里。

挽歌一脸警觉的看着年逸寒。为何这个原本湿润儒雅,让自己有股哥哥般亲切的男子,现在却是这得这般陌生,不择手段?!他是明显的用孩子和仟漓来威胁自己!

“你把仟漓怎么样了?她已经受伤了!”

挽歌担忧的质问道,仟漓本便有伤,为了救自己和孩子们更是伤上添伤。

年逸寒会不会严刑逼供她?!万一被年逸寒发现了仟漓是男儿身,怎么办?

年逸寒倒是有些诧异,挽歌第一个问道的会是仟漓,而不是孩子们。看来这个仟漓在挽歌心里的位置不低啊。

“本王是在山腰处碰到他们的,便让人将他们带了回去。还交待他们找太医给仟漓姑娘治病呢!虽然怀疑她是­奸­细,但本王也不会为难一个受重伤的女人!”

听到年逸寒这般说道,挽歌这才长呼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只要仟漓暂时没事便好。

却没想到,年逸寒的下一句话,更是让得挽歌一颗心提到嗓门口去了。

“本王是不会,可是本王那些部下,本王就不知道了。特别是一些刚从战场上下来,没见过女人的士兵。”

年逸寒冷冷的说道,挽歌袖口下的拳头早已经因用力而关节都变得苍白。

“四爷的部下,都这么没有纪律­性­吗?!四爷平时也是这般管制下面的人的?!”

挽歌冷冷的说道,语气里满是嘲讽。

“挽歌,你误会了。”

年逸寒温柔的接过挽歌,欲将挽歌搂入怀里,挽歌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年逸寒只好双手停在那里,不去碰触挽歌。

“是这样的挽歌,这些士兵,本来是老七的手下,只是最近边境战事暂平。父皇便削了老七的些许兵权,暂时让本王管理老七的那些部下,没料老七的这些部下,训练时懒散,平时只顾着去百花楼,本王也是头疼得很呐!”

说着,年逸寒还是一脸无奈的嘲着年逸绝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抱怨他带出一些这样的士兵来。

年逸绝冷哼了一一声,便是不再说话。双脚紧紧的压着地面。

年逸绝觉得自己应该就此离去。却又有什么东西牵制着自己一般,想知道挽歌到底会不会离开苍月国。离开四哥。

挽歌看了眼年逸绝傲慢的神情。知道他是不屑去反驳。

谁都知道年逸绝带兵是出了名的严厉,怎么可能会有士兵训练时懒散?!

挽歌没有去考虑年逸寒的那些话,她现在担心的是仟漓不会出什么事吗?还

有孩子们也还在四王府啊!仟漓不可能让年逸寒带孩子们回去的,唯一的理由,便是仟漓被年逸寒打伤了!

“四爷还忤在那里­干­嘛?!还不带臣妾回府啊?!孩子们会担忧的。”

挽歌说着,便是一掌将身旁一位侍卫从马上击了下来。翻身上了马,便是策马离了去。

“啊呜!”小白不满的呜了句,便是扑身上前,一口咬断了那匹马的脖子。

“啊!”挽歌一个重心不稳。便是从马上摔了下来。

“挽歌!”

“挽歌!”

两道紧张的声音分别从年逸寒和年逸绝的嘴里发出。

紧接着,两道疾速闪动的身影,便是同时出现在了挽歌身旁。

一人抓住挽歌一侧的手。将挽歌稳稳的接住。

“没事吧?!”

“挽歌,你没事吧?!”

两道担忧的声音同时响起。短的那句是年逸绝说的,他一向话不多。

年逸寒皱了下眉头,拉了拉挽歌。年逸绝却也是没有松手。

“老七,你似乎对本王的女人关心过头了吧?!”

年逸寒冷笑着盯着年逸绝。一面用力将挽歌从年逸绝的手里抢了过来。

因用力过猛,挽歌撞到了年逸寒的胸膛,额头一阵眩晕。

年逸绝看着挽歌吃痛的样子,皱了下眉头。

就算是从不珍惜女人的自己,也舍不得对挽歌下这般重的手,四哥却是没得个轻重。

“小白。”

年逸绝蹲下身去,轻轻拍着小白的额头。小白低呜了一声,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却声音里还是有着不满。

“挽歌,小白是想载你呢。这家伙还知道吃醋啊!”

年逸绝笑着说道。挽歌责备的瞪了小白一眼,然后便是毫不留情的在小白额头上重重的打了一下:

“以后不可以随便取别人的­性­命!明白吗?!”

小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挽歌便是翻身飞上小白背上。一人一兽便是离了去。

年逸寒得意的看着挽歌的背影,也是潇洒的上了马。

“老七,四哥便是先行一步了。明天记得来参加四哥的婚礼哦,四哥还盼着你们来闹洞房呢!哈哈哈哈!”

正文125.舍弃江山,只为一人……

年逸寒的笑声在雪地里显得犹为的刺耳。

望着雪地里那日行渐远的人,年逸绝紧皱着眉头。

一想到挽歌明天便是要嫁给四哥了,心里便是堵得慌。仿佛丢失了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袖口下的拳头紧握着,他有种想冲上前去,带那个女人离开的冲动。却是忍住了。*

在山洞里,他们已经任­性­过一回了,现在便是得放下那些冲动与任­性­。

她回去做她的四王妃,而自己,依然是那个铁面冷血的七王爷。

还得装成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去参加她明天的婚礼。

多年后,年逸绝回想起这一幕,如果自己当时能够勇敢一点,抛下所有带着挽歌离开,或许结局便是会改写。

可是却有另一个人,愿意为了挽歌舍弃一切,带着他的江山,只为换取挽歌……

---------繁华落碧----------

“嘭!”剑锋凌厉的碰撞到一起,黑衣男子一脸冷峻的击向对手的胸膛,没有多余的花样,一招直击向要害。

白衣男子一个优雅的侧身,便是灵巧的躲开了。还顺势给了黑衣男子一道嘲讽的笑意。

“哼!”

黑衣男子冷哼了一声,便又是一掌击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脸­色­大变,忙提气飞上半空中。这才是险险的躲开了这一掌。

“喂,师兄,你这下手也太重了吧?!”

白衣男子以剑为地,飘浮在空中,双手抱拳的对着黑衣男子埋怨的说道。

“哼!”

黑衣男子又是冷哼了一声,不理会白衣男子。

“我说师兄,你怎么跟了个不说话的主子后,人也变得这么严肃了。来嘛,笑一个嘛。”

白衣男子打趣的说道。他早便是习惯了师兄的沉默。

他一不开心,便只是冷哼。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

“四王爷,背后做了不少坏事,奉劝你一句,跟随他没好结果。”

黑衣男子也是同样的以剑为地,飞上半空中。

这是他们飞剑门独创的剑法,以剑为地,随时都能在半空中飞行。

白衣男子正是萧然,年逸寒的贴身侍卫。

“师兄的御剑术真是越来越炉火炖青了。”

萧然没有理会黑衣男子的劝谏,而是由衷的夸赞着。

一直以来,师兄的武功都是比自己要高上许多。

“世人都知,七王爷并不被皇上看好,这么多年了,皇上对七爷的态度,师兄也明白吧。为何一定要跟在七爷身边呢?!咱们本是同门兄弟,却为了各自的主子,而成了敌人。”

萧然有些颓然的说道,想起在飞剑门的那些一起训练的日子。

没有江湖仇杀,没有帝王恩怨。

“哼!”黑衣男子仍是冷哼了一声,只是这语气里,却多了一份感慨。

“师兄,皇上又削减了七爷的兵权,还把这些兵权交给了四爷,当成他结婚的礼物。皇上心里的储君人选是谁,您还不知道吗?良禽择木而居,师兄,和我一起,跟随四爷吧!”

萧然御剑靠近黑衣男子,一边劝谏道。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清,你跟随的那个人,背后做了多少坏事!”

黑衣男子并不和萧然多做纠缠,便是御剑准备离去。

却不料,萧然便是紧跟着他。

“四爷不是你想象中的坏人!他一直都是为民着想,怀着一颗宽怀的心。”黑

衣男子不理会的萧然的纠缠,而是急着离去。

却萧然掏出腰间的软剑,刺向黑衣男子。

“对不起,师兄,四爷命我在此阻拦你!”

黑衣男子瞥了一眼萧然手里的软剑,眼神里闪烁了些许光芒,却又是即刻的散去。

萧然握着软剑的手有些颤抖。他也是看清了师兄眼底的神­色­,那软剑本是师兄的最宝贝的物品。

各随其主后,师兄便是将这软剑赠与了自己。

却没料到,有一天,自己会持着这软剑,刺向他。

“师兄,对不住了!”

萧然说道,便是狠下心,持着软剑,刺向了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冷哼了一声,御剑急速倒飞。

他知师弟并无心伤害自己,只是为了拖延,不让自己去见七爷。

而自己只需离开便是,无需与他过多纠缠。

萧然却是紧跟不舍:“师兄,咱们多年未见,没料到重逢却是生死相搏,不如咱们去喝点酒吧,听说百花楼又新来了一批姑娘,个个水灵得很呐!反正我只要拖住你,不让你去见七爷便是了。”

萧然知道师兄爱喝百花楼的花酿,便是提议道。

听到萧然用那种轻浮的语气提起百花楼的姑娘,黑衣男子不悦的皱了下眉头,却也是没有说话。

而是从空中降落下来。将剑拿在手上,也是毫不留情的刺向萧然。

“嘭!”剑锋撞击在一起,溅起星星的光火,黑衣男子脸­色­多了一丝狠绝。

萧然只是拦住自己而已。四爷肯定是带了很多人手来清围山,可是七爷却是单枪匹马来的。

万一七爷和四爷起了什么冲突……

不行,自己必须赶快解决掉萧然。去和七爷汇合。

想到这里,黑衣男子便是眼底闪过光泽一闪。并没有躲闪,而是迎着软剑毫不犹豫的刺向了萧然。

萧然没想到师兄居然不避开软剑,而是以这种两败俱伤的代价来刺向自己。

黑衣男子决绝的脸庞在萧然的瞳孔里无限放大。

眼看软剑就要刺向黑衣男子了。萧然忙凝神收回剑。

他还是不够狠心,做不到去伤害师兄。

黑衣男子没料到萧然会收回剑,可是他刚才是全力一击,想要离开的。

剑送出去过猛,已经收不回剑了。

“噗!”剑锋刺进皮肤的声音,经过这般重击,萧然便是像一只断线的风筝般。

从高空中落下,连他的剑也一并落了下来。

“师弟?!”黑衣男子忙追过去,紧紧搂住萧然。

两人轻柔的落在地上。黑衣男子极力维持着平衡,生怕再震到萧然的伤口。

“你为何要收剑?!”

黑衣男子责骂着萧然。萧然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

“我怎么能够伤到师兄呢?!你快走吧,七爷可能会有危险!”

说道萧然便是伸手去推黑衣男子。

“可是你……”黑衣男子犹豫着,双手还是紧紧的抱着萧然。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快去吧!”

萧然从腰间掏出一颗药丸送入嘴里,脸­色­回复了些许红润。

黑衣男子这才稍微放心的将萧然平放在地上。回头看了萧然一眼,黑衣男子便是不再留恋的离了去。

---------------繁华落碧--------------

“七爷,你没事吧?”

黑衣男子赶到时,却是发现年逸绝对着东方独自瞭望着,背影是那么的孤寂与落寞。

“没事。”年逸绝淡淡的回答道。

“无影,回去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要暗杀挽歌。”

年逸绝收起刚才的落寞,便是又回复了那个举手之间,便是君临天下的七王爷。

黑衣男子正是年逸绝的死士无影。无影有些恍惚的看着回复了神­色­的年逸绝,仿佛刚才那个孤寂的王爷只是自己的幻觉一般。

“是。”无影怔了一下,便是反应了过来。

心里却是暗自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七爷对挽歌姑娘用情这般深。本应情深,奈何缘浅?!

无影默默的叹了口气,便是不再多说什么。

年逸绝最后看了挽歌离去的方向一眼,便也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准备离去。却不小心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年逸绝感觉到了脚下的异样,便是弯腰从雪地里扒出一样东西。

“无影,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年逸绝将扒出来的东西拿出来,问着无影。

正文126.是不是所有阻挡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无影,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年逸绝将扒出来的东西递到无影面前,问道。无影好奇的接了过来,是一块类似于令牌的东西。

“估计是哪个组织的令牌,只是这个令牌却是面生的很。若是查出这是哪个组织的令牌,便能顺藤摸瓜的查出是谁在幕后指使!”*

无影紧紧的握住令牌,便是决定从这块令牌下手。

“恩,那咱们便是先回府吧。”

年逸绝说着,最后看了东方一眼,便是离了去。

无影也是顺着年逸绝的目光望了过去。东方,那是四王爷府邸的方向。

无影叹了口气,便跟上了年逸绝。

热闹的清围山再次陷入了沉寂。只是雪地上凌乱的脚印证明了一开始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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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仟漓在哪里?!”

一进府邸,挽歌便是急切的询问着年逸寒。年逸寒倒也是顺从的带着挽歌来到了密室。

“挽歌,仟漓便是关押在这个密室里,我陪你一同去。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万一她有害你之心怎么办?”

年逸寒抓住挽歌的手臂,这般说道。

“哼!”挽歌却是冷冷的甩开了年逸寒的手:闷

“仟漓从小和我一起,我们共是一个地方的人。她不可能害我!再说了,她现在一定是被你五花大绑了,她还怎么伤害得到我?!”

挽歌说着,便是从年逸寒手里拿过钥匙,一个人走进了密室里。

“仟漓,你没事吧?年逸寒怎么可以这么对你?!”

挽歌一打开密室的门,便是发现仟漓浑身都拴满了铁链,被绑在密室的正中央。挽歌忙检查着仟漓周身。

呼!”挽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好在年逸寒还懂得怜香惜玉,并没有对仟漓用刑。

所以仟漓只是被绑住了,身上并没有伤。

挽歌替仟漓轻轻整理刚才被自己扒乱了的衣服。一脸担忧的问道:“仟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仟漓虚弱的应了声:“痛——”

挽歌又是心里一紧,一脸怒气的骂着:

“年逸寒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你哪里痛了?!我给你检查。”

仟漓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却还是故作虚弱的说道:“挽歌,我那里真的好痛啊!”

挽歌忙将耳光贴到仟漓嘴边:“哪里痛了,快说啊,我给你检查检查。”

仟漓轻轻的在挽歌耳边说着:“我的宝贝痛!”

然后便是在挽歌还没反应过来,大声的在挽歌耳边吼了一句:“哈哈哈哈!”

被仟漓那深厚的声音给震懞了的挽歌,这才反应过来。便是一拳重重的打向仟漓。

“浑蛋!”挽歌愤怒的痛骂着。

仟漓全身被绑着,动弹不得,只好生生的承受了这一掌。

“哎哟!”拳头在仟漓胸膛上撞出沉闷的声响来,仟漓不禁痛呼了一声。

挽歌却是毫不怜惜的瞪着他。那神情仿佛是在说“活该!”

“我说挽歌啊!你也舍得下这么重的手啊!”

仟漓一脸痛楚的说道。挽歌却是再也不相信他是真的痛了。

“活该啊你!我担心的要死,你却还有心思开玩笑,你那什么宝贝别说是痛了,就是被年逸寒割掉了,我也只会拍手称好!决不会替你难过的!”

挽歌嘟着嘴巴,气鼓鼓的骂道。

她差点担心死了,还满心的歉疚,责备着自己连累了他。结果他还有心情和自己开玩笑。

“好了,我这不是逗你玩的嘛。”

见挽歌是真的生气了。仟漓这才悉心的安慰着挽歌。

挽歌瞪了仟漓一眼,便是不再说话。

仟漓叹了一口气,便是问道:“年逸寒是不是拿我和孩子们来威胁你回来了?!”

挽歌沉思了一下,便是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想回来了。”

挽歌怕仟漓心里歉疚,便是撒谎说道。

“放他妈的狗屁!”

仟漓没好气的爆了句粗口。他算是看透了年逸寒这人了!

­奸­诈­阴­狠。表里不一。表面上仁义无双,却是个十足的­阴­险之人。

亏得世人还对他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你别想多了,真的是我自己要回来的!”

挽歌看着仟漓这副样子,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便是替自己辩解道:

“我得借助年逸寒的力量去查清到底是谁要暗杀我!我到底和谁有仇!我必须找出那个躲在黑暗里的人,不然我会寝食难安的!这万一那个人下次的目标是孩子们那怎么办?!”

仟漓只得无奈的低下头,看来在这个苍月国,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还是不行啊!

甚至帮不了挽歌什么忙,反而成了挽歌的包袱。

“挽歌,对不起,我没能带你成功离开,反而连累了你。”

仟漓低垂着头,不让挽歌看到他脸上的黯然伤神。听着仟漓歉疚的道歉,挽歌心里更是一疼。

“仟漓,不用向我道歉,是我连累了你。害得你现在困在了这里,我却没有办法救你出去。都是我不好。”

挽歌心疼的看着仟漓周身的锁链,纤细柔弱的手腕都被沉重的锁链磨破了一层皮。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手腕。

“疼吗?”

挽歌颤抖着撕下裙摆,小心翼翼的替仟漓包扎着手腕和脚趾处的伤口。

“没事啦,这点小伤算什么啊!”

仟漓无畏的撇撇嘴,这点伤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挽歌,好了没?”

门口,年逸寒的声音响起。听到年逸寒的催促,挽歌也没有理会他。只是担忧的看了仟漓一眼:

“仟漓,你等着,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挽歌坚定的对着仟漓说道。她一定会救仟漓,不管任何代价!

“挽歌,你终于出来了,再不出来,我就要进来找你了。我怕仟漓对你不利!”

年逸寒见挽歌走了出来,便是关切的絮絮叨叨着,挽歌不耐的别过头去。

年逸寒便是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四爷,仟漓真的不是坏人,请你放了她吧!抓人都是要有证据的,我可以明白仟漓是清白的!”

挽歌虽是极不情愿,却也只得委屈求全的请求着年逸寒。

“挽歌,这件事,等咱们婚礼举行了再说好吗?婚礼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本王这两天真的是太忙了,没时间处理仟漓的事情。”

年逸寒轻轻的打断挽歌的话语,略显疲惫的说道。

挽歌有些失落的看着年逸寒,他这是明显的以仟漓来要挟自己嫁给他啊!

想起在清围山上,若不是自己据理力争,只怕他当时连年逸绝也是一并拿下了。

是不是所有阻挡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挽歌忙让得自已不去想这些事情。她不想把年逸寒想得太快。

因为孩子们到现在还一直认为年逸寒是他们的亲生爹爹呢!

“嫁?还是不嫁?!”挽歌皱着眉头,一脸的犹豫。

“挽歌,若是你也怀疑仟漓和那些暗杀你的黑衣人是一伙的,那咱们现在便折返回去,拷问仟漓便是了。”

年逸寒见挽歌还在犹豫,便停住了脚步,作势要返回去审问仟漓。

“四爷!”挽歌忙抓住年逸寒的衣袖,年逸寒停了下来,看着紧紧抓着自己手臂的挽歌的手。

挽歌尴尬的将双手放下,不自然的别过头去,说道:

“四爷,婚礼和祭祀同一天举行,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呢!仟漓的事情,过几天再审吧。只是仟漓怎么说也是挽歌儿时最好的玩伴,还请四爷要好好待她。”

挽歌这般说道,便已经是明白的答应了年逸寒明天的婚礼。

年逸寒嘴角勾起一股得逞的微笑。便是将挽歌揽入怀里:

“挽歌,去看看孩子们吧,他们都很担心你呢!特别是枫行,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也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事了。你去劝劝他吧。我就是怕他想不开,又闹旧疾了。”

提起枫行,年逸寒也是不解的摇摇头。

枫行从昨晚开始便是闷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肯出门。也不出来用膳,也不去学堂上课。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情况。连年逸寒都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枫行?”

挽歌愧疚的低下头,她知道自己是伤到枫行了。他那般信任自己,可她却是要抛下他不管。

“恩,去看看枫行吧。”

挽歌点点头,枫行这孩子,也是让人心疼。

虽然是尊贵的小王爷,可是谁都知道,他是个孤儿。

想来他也是惧怕被人抛下吧。挽歌想着,便已经是来到了枫行的房间。

“枫行哥哥,吃点东西吧。无忧喂你好不好啊?!”

一进门,便是看到无力和无忧正守在枫行的床边,劝着枫行吃东西。

枫行一脸颓然的呆坐在那里,两眼无神的看着无忧手里的粥。

“枫行哥哥是不是讨厌无忧了,为何不吃无忧喂的东西?!”

见枫行怎么也不理睬自己,更没有吃东西。无忧也是急了。声音也带上了些许的哭腔。

“又要哭了!烦死了!”

无边小声的低咕了一句,他这个妹妹,就是个爱哭鬼。

“我就是爱哭!”

听到无边的不耐的声音,无忧嘟着嘴,赌气的嘲着无边嚷嚷道。一边将粥碗在桌上重重的放落。

“无忧,别生气啊,我吃。”

枫行见无忧真的快哭了,忙出场安慰道。

便是拿过桌上的粥碗,一勺一勺的舀着粥喝。

见枫行吃东西了,无忧这才绽开了笑颜。

枫行有些痴迷的盯着无忧脸上的笑靥。无忧就是这般的简单,容易满足,他吃东西。无忧便是能够开心好久。

“这个傻丫头。”

枫行不禁在心里暗处的骂道,只是看向无忧的眼神里,却满是宠溺。

见枫行吃完了东西,挽歌便是深呼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的走了进去。

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她愧对于枫行,现在更是连迈进这房子的勇气也是少得可怜。

“娘,你来了!”

听到脚步声,孩子们回过头去。待看到是挽歌后,无忧和无边便是飞奔至挽歌面前,扑进她的怀里。

“娘,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啊?”

无边和无忧一边检查着挽歌,一边欣喜的依偎在挽歌怀里。无忧更是喜极而泣。

那种绝望后的希望让得他们更加明白活着的不易,也会更懂得珍惜。

挽歌将孩子们紧紧的揽入怀里,一边安慰着:“无忧,不哭不哭啊,娘亲这不是完好无损的在你们面前嘛。”

枫行看着一脸温柔的安慰着孩子们的挽歌,不忍看到这般温馨一幕的别过头去。

带着委屈,带着些许的赌气。

只是他连赌气都没敢有太多。他怕­干­娘又是抛下自己不要他了。

“娘,七叔叔没事吧?他没有哪里受伤了吧?”

无忧突然的问起年逸绝,那个冷漠的叔叔,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救了他们。

而且无忧也是觉得,其实七叔叔并不像他表面上的那般冷漠。他对她和哥哥其实都很好。

想起年逸绝,挽歌神­色­沉郁了一下,又是马上恢复了一开始若无其事的神情。

只是挽歌的这一变化都被后面的年逸寒给捕捉到了。

年逸寒­阴­冷的眼神,紧紧盯着挽歌的后背,什么时候,孩子们和老七也变得这么好了?!

是从最初老七在大街上救下他们开始吗?!

“七叔叔受了一点点伤,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挽歌想起山洞里的旖、旎,便是脸上飞过一阵红晕,有些不自然的回答着。

“受伤了?那他伤得严重吗?娘亲,我们可以去看望叔叔吗?”

无忧听到年逸绝受伤的消息,也是担忧的问道。

“不可以!本王不准你们去!”

肃重的声音打断了无忧的提议。

年逸寒­阴­着一张脸,不悦的瞪着无忧。

居然想去看老七,他绝对不答应。

年逸寒的突然出声,也是吓了无忧一跳,看着眼前这个虎着脸的男子。

无忧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这还是一开始那个温润什么事情都依着他们的爹爹吗?

“爹爹,七叔叔是为了救我们才受伤的,我们去看望他一下为何不可以?!娘亲常教导我们,做人要知恩图报的!再说了,我们找个爹爹,不是要爹爹凶我们,骂我们的!若是这样,还不如不要爹爹了!”

无忧从未被人这般的吼过,便也是嘲着年逸寒大声嚷嚷道。说着无忧便是冲出了房间,不理会一­干­人。

“无忧。”

无边见无忧哭着跑了出去,便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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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过去。

“四爷,­干­嘛对孩子这么凶啊!”

挽歌看着无边追出去的背影,这才回过头来,带着不满的对着年逸寒说道。

“孩子们都是被你溺坏了,以后孩子们由我来教导吧。”

年逸寒语气柔和了点,这般对着挽歌说道。便是也追了出去。他不想和孩子们有什么隔阂。

年逸寒走得太快,以至于挽歌的话都没来得及说给他听。

“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可以教好!用不着你管!”

挽歌看着年逸寒离去的背影,不满的低声呢喃着。

床上的枫行看着渐渐走向自己的挽歌,不开心的别过脸去。

“枫行,对不起。­干­娘骗了你。”

挽歌叹了口气,便是向着枫行道歉道。她知道自己伤害了枫行。可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呵护他那颗幼小的心灵。

“娘,枫行很乖的,我昨晚拼命拼命的读书,终于在天亮之前把《治国》给读完了,里面的内容我都记住了。娘,你现在便是可以来考考我了!”

枫行却是毫不提及挽歌离开一事,也不去想昨晚得知他们离开后,自己有多么的绝望与无助。

而是从枕头下面翻出挽歌的书,递到她面前,让她来考自己。

“不用考了,娘知道你都看懂了。枫行,你一直都是个这般聪慧的孩子。”

挽歌将枫行揽入怀里,一脸歉疚的说道。枫行越是懂事,她便越是惭愧。

“娘!”

枫行却是突然一把抱住挽歌,将头紧紧的埋入挽歌的胸前。

挽歌只觉得胸前是一片湿润。知道枫行是哭了,挽歌除了紧紧抱着枫行,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枫行轻轻的颤抖着,看得出他是在极力的隐忍。挽歌轻轻抚着枫行的后背,叹了一口气。

“枫行,好孩子,你唤我一声娘亲,娘亲便永远都是你的娘亲。不管娘亲在哪里,都不会改变的!”

挽歌轻柔的声音,就像是二月的风,吹过河岸的芦苇一般。让得人心里安宁舒畅。也让得枫行缓缓的平静了下来。

“娘,你以后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望着枫行渴望热烈的神情,挽歌却是别过头去,不敢去和他那眼神对视。

枫行黯然的低下头,也是不再说话。

“枫行,娘亲永远你的娘亲,永远都会想念你的,不管娘亲是在你身边,还是在远方。”

挽歌紧紧的搂着枫行,只等救出仟漓,她便一定是会再次逃离的!年逸寒是留不住她的!

“娘!”枫行唤了句娘,便只是紧紧的抱住挽歌,仿佛担心挽歌再次离开一般。

“枫行,为何不去学堂?!再怎么不开心,再怎么任­性­,学堂还是要去的!”挽歌严肃的对着枫行说道。

“娘,我以后听话,每天都去学堂。”枫行听话的点点头,继而又调皮的说道:

“不过明天是娘亲的婚礼,爹给我和夫子请了假的!”

望着枫行转为笑脸的神情,挽歌舒心的笑了起来。

孩子便是孩子,开心就这么简单。只是想起明天的婚礼,便是让人心里郁闷。

---------------繁华落碧------------

明天的婚礼会有哪些人出现呢?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正文127.在爱里,我们都太过冷静——再遇年逸绝

只是想起明天的婚礼,便是让人心里郁闷。

挽歌静坐在房间,看着窗外,年逸寒已经将无忧哄得破涕为笑。

一大人,三小孩,便是在花园里嬉戏着。

偶尔有其她妃子经过,用着艳羡的目光目光看向这边。*

有些暗藏着眼底的嫉妒,但是自从上次挽歌中毒事件后,便是没有别的妃子敢打挽歌的主意了。

这也让挽歌乐得清静。只是这种详和的日子又能真正太平多久?

挽歌看着四人欢笑的场景,心里却像有块重石压着一般。心口闷得慌。

“娘,一起来玩啊!”

无忧看到挽歌走了出去,便是欢笑的对着挽歌跑了过来。

挽歌看着开始还在生气,现在却又是粘着年逸寒的无忧。

牵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孩子们的世界,便是这般单纯如白纸。

“不了,你们玩吧,我想去外面走走。”挽歌揉揉眉心,便是对着年逸寒请求着。

“去哪里啊?万一又有人来追杀你怎么办?要不我陪你去吧。”

年逸寒担忧着挽歌的安危,不肯让她出府。

“不用你陪,我想一个人走走,四爷不是答应不­干­预我的自由吗?我在府里呆着闷,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再说了,孩子们和仟漓都在府里,四爷难道还怕我不回来了不成?!”*

听到年逸寒的不肯,挽歌当下便是沉下脸,不悦的说道。

“挽歌,我是说过不­干­预你的自由,可是我也担心你啊!万一又碰到上次追杀你的那伙人怎么办?!”

年逸寒耐心的对着挽歌解释道,心里却是一片寂凉,现在是无论他做什么,挽歌都不会领情了。

“要不这样吧,我让萧然陪着你,这样若是有什么危险,他也可以保护你!”

年逸寒知道挽歌在生自己的气,便这般妥协道:

“挽歌,别拒绝我,不然你在外面玩了多久,我就会在府里担忧多久的。”

“四爷不用担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我就去大街上走走,难不成那些黑衣人光天化日之下的在大街上追杀我?!我记得京城这里的治安是四爷在掌管吧?难道四爷就是这般管控的?!”

挽歌冷声的说道,便是质疑着年逸寒的办事能力。

毕竟京城不是清围山,她相信那些黑衣人不敢这般的猖狂。

见挽歌这般说着,年逸寒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便是应允道。

“好吧,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早点回来。”

见年逸寒这般快的便是答应了自己,挽歌有些诧异。

想想,其实他一直都是在迁就着自己,他尊贵的一位王爷,除了自己,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胆敢这般对他大吼大叫了。

可是他却一直这般容忍自己。只可惜,这份情,用错了方式,他最不应该的便是以仟漓来威胁自己!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年逸寒其实也是很可怜的……)-----------

“嗯。”

挽歌淡淡的应了一声,便是离了去。

年逸寒看着挽歌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哀凉。

是不是不管自己做什么,都只能看着她的背影独自唏嘘?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从身旁经过,苍月国的京城,热闹非凡。

小贩们的吆喝声不绝于耳。挽歌却宛如置身于一个真空的玻璃瓶里,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只是慢慢的闭封在自己的世界里,听不到看不到……

不知不觉,却是来到了上次偶遇年逸绝的那个茶楼。

挽歌抬起头来,看着茶楼古朴素雅的装修,脚却是不自觉的迈了进去。

“您好,几位?”

热情的小二便是奔上来,亲切的询问着挽歌。

“一位。”

挽歌简单的回应着,忽略了小二眼底诧异的神­色­。

小二也还是第一次见一位这般美得脱俗的女子,单身来到茶楼品茶。想来她是有什么心事吧。

“厢房还是大厅?”小二便是不再忖度,职业的询问着。

“就在大厅吧。”

挽歌淡淡的扫了眼大厅,便是随意找了个靠边的位子坐了下来。

“来一壶那种要用清晨竹叶上的露珠沏的茶。”

挽歌不记得上次和年逸绝喝的是什么茶了,便是这般比划道。

小二摸了摸头,不知道挽歌到底想喝的是什么茶。

“姑娘,我们这里上好的茶,都是用清晨竹叶上的露珠沏的,您说的是哪一种?”

挽歌有些尴尬盯着茶单,看着上面琳琅的各类茶,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她怎么知道点哪种茶?

“这个!”

挽歌随意的指着茶单上的一行字数比较长的名字,奇怪的小篆。

其实挽歌来这里五年了,可是还有蛮多的字都不认识。

而正好,这串名字,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想来这茶应该也是不简单吧。

“这……”小二有些犹豫的顿在了那里。

“­干­嘛?!”挽歌看着小二那副呆头呆脑的样子,火气便是上来了。

“­干­嘛这副表情?!怕本小姐给不起钱吗?!”

挽歌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便是从腰间里把鼓鼓的钱袋给掏了出来。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啪!”的一声重响,吓得小二身子颤抖了一下。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温婉的姑娘,凶起人来还真的是让人直不起背。

“姑娘,您是误会了,只是这茶是专供男人喝的,有壮阳补肾的效果,姑娘您喝,不太合适。”

听到小二这般解释,挽歌刹那便是红了脸。低着头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尴尬了。

挽歌紧拧着袖子,真是丢死人了!

以后若是回到现代,可以出一本书了。名字便叫做《一个文盲的悲哀!》

一旁一直观测着挽歌的男子轻笑了出来,那一笑,让得四周的所有风景都失去了颜­色­。

看着挽歌脸上的羞赧,男子柔声的笑着,看向挽歌的眼神里,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

一位女子,对茶没有任何研究的女子,独自一人跑来大厅喝茶。

还闹出这般的笑话。想来有个有趣的人。

男子收起折扇,便是站了起来。

“主人。”一旁的男子低声唤了句,提醒着他。

“巴玛,别担心。”男子给了手下一个安定的神情,便是走向了挽歌。

“小二,给她点一杯上好的清洱茶。”一道温润的清脆的声音在挽歌的上方响起。

“好咧,马上就来。”小二便应声离了去。

挽歌有些感激的抬起头来,看向来人。

望着男子的笑靥,挽歌只觉得眼前一亮,一道光芒闪进脑海里。

眼前的男子,气质柔和,尊贵天成。那份温润儒雅比年逸寒更自然。嘴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线,比年逸汐还要魅、惑;眼睛虽然在笑,可是眼底­精­光暗敛,比年逸绝还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不可否认,男子的微笑却是如二月的春风般,轻拂过挽歌沉闷的心绪。

一丝不苟的发髻,高高的额头,粗浓的剑眉,一双修长的桃花眼里,噙着迷人的笑意。

挽歌有些痴迷的望着男子的眼前,仿佛要掉入了那一抹柔情里。

“咳咳!”男子看着挽歌发愣的神情,便是轻轻的咳了一声。

挽歌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谢了。”挽歌简单的对着男子道着谢,不管怎样,他也是替自己解了围。

“那请问本……我可以坐这里吗?”

男子差点说漏了嘴,好在挽歌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坐便是了。”挽歌轻声的应允着。

便是抬头仔细的打量着男子。男子也是大方的任由着挽歌的打量。

四目相视,挽歌看出了男子眼里的探究。便是移开了视线。

“姑娘都是这般盯着别人看的嘛?”

男子戏谑的问了句,语气不轻佻,也不严肃。把量得恰到好处。

只是这话语里,带着对挽歌的一抹嘲讽。

挽歌也是渐渐的放松了下来,调皮的眨了下眼睛,便是说道:

“公子长得俊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像大家都爱去百花楼欣赏美女的歌舞般。我们女人也爱欣赏俊美的男子。”

男子脸­色­青了一下,这个女人,本是想逗她一下玩的。

没想到,她除了点茶的时候笨拙外,却是个牙尖嘴利的人。

挽歌优雅的品尝了下小二端上来的热茶,一边却是目不眨睛的盯着男子。

刚才那番话,她语意很明显。将男子和百花楼的舞女们放一块。便是有意的贬低他。

男子婉然一笑,便是同样大方的打量着挽歌。

“我看姑娘火气大,便是给姑娘点了这清洱茶,去去火,平平心。”

男子也是端起热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一边赞赏的点着头。真不愧是苍月国数一的茶楼,这茶香中融合了竹叶的清香,浑然一体。让人心里一阵欢愉。

挽歌笑了笑,看来眼前这个人,对茶文化也是很有研究。

就她这个文盲,还以为只有上次年逸绝带自己喝的那种茶是用竹叶上的晨露泡的呢!

挽歌轻轻扫了眼适才与男子同桌的手下。便是说道:“公子不是苍月国的人吧。”

肯定的语气,让得男子愣了下,没想到会被挽歌识出。

便也是端着茶,洗耳恭听着挽歌的解释。

“那个男子是你的手下,你们虽然穿着和苍月国的一样,但是你见过苍月国哪个人会将腰带留下这么长一串在腰间的?

想来这是你们国家的习俗,常劳作的人会腰带系得长点,便于平时顺手擦汗。那常出汗便是天气热。而大沃国偏南,那里日光充足,想来你们便是大沃国的人了。

公子举止不凡,谈吐文雅,定不是常人。应该是大沃国的王公贵族。

再看公子腰间的玉佩,虽然公子换了一块低调的玉佩,但是和氏玉本来便是稀罕之物,想来只有帝王之家才能拥有,所以公子一定是大沃国的王爷。”

挽歌无视男子渐变的脸­色­,而是继续的分析推理道:

“大沃国三个王爷,慕容清,慕容狄,慕容夜。

大家都说大沃国的太子慕容清儒雅礼谦,和我们公主最是相配,而再观看公子的气质,便是和慕容清相仿,所以我便是大胆推测,你就是慕容清!”

男子依然是那股笑意绵绵,男子点了点头:“好一个聪慧的推测,天衣无缝,本王佩服佩服!”

挽歌淡然一笑,既然慕容清已经到京了,想来翼翎国的人也来了吧。

只是没想到,年逐舜这般重视明天的祭祀和婚礼。

要知道,年逐舜寿辰都没有宴请这些人,而祭祀和婚礼,他们却是来了。

一旁的巴玛早已经按捺不住了,却被慕容清用眼神制止了。

“本来我还打算让你请我喝茶的,不过太子来此,便是客,这茶,我请了。”

挽歌往外掏着钱,见男子欲说道什么。便是开口打断他的话:“不许你用什么男人的面子来拒绝!”

挽歌将钱放在桌上,便是离了去。

“姑娘,请问芳名?”见挽歌要离去,慕容清忙开口询问道。

“相逢何必曾相识?”

挽歌回眸一笑,并没有告诉男子她的名字。

看着挽歌离去的背影,男子脸上还是那道高深莫测的笑容。

“主子。”巴玛走到慕容清身边,正欲开口说话,慕容清却是抬手制止了他。

“本王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看着慕容清嘴角勾起的意味深长的笑意,巴玛有些诧异的盯着慕容清。

刚才那姑娘知道主子是谁,现在主子也知道她是谁了吗?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她便是苍月国的公主,年逸萱!”

巴玛有些诧异的看着挽歌离去的方向:“主子怎么知道她是年逸萱的?”

慕容清轻摇着折扇,一边细细的品尝着这清洱茶。茶香在溢满整个心窝。

“看到她那个钱袋上的图案没?金线绣制的,那是皇家之物。所以她一定是皇家的人。

苍月国也就三个王爷,她不可能是谁的妃子,因为那些妃子们都是相聚一起,比拼王爷送给自己的首饰,决计不会独自一人出来喝茶。

而素闻这个公主霸道任­性­。别人一听到她的名字就会吓得颤抖,但是她说起这个名字,却是再平常不过了的表情,所以除非她自己就是年逸萱。”

巴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一边钦佩的看向主子,主子的才智,一向便是让人叹服的。

“看来咱们回去得去准备和苍月国的婚事了。年逐舜一直想着把女儿嫁给本王,早知道年逸萱这般可爱调皮,本王就应该早点把她娶回来,好好宠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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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回想着刚才挽歌的一颦一笑,不禁有些痴迷。

嘴角浮起一丝甜蜜的笑。仿佛他已经娶到了挽歌一般。

“主子?”巴玛从未见过慕容清笑得这般痴傻的样子,不禁担忧的唤道。

“嗯,咱们也该走了,进宫去吧。顺便再去见一见这位可爱的公主。”

慕容清便是带着巴玛两人离开了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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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太子王爷的,一个比一个妖怪!”

挽歌在边踢着地面的石子,一边忖度着年逐舜到底是何居心?为何祭祀和婚礼会邀请大沃国和翼翎国的人?

是想向众人宣誓着他对年逸寒的宠爱吗?是不是想给年逸寒造声势?

年逐舜更是削减了年逸绝的兵权,将这些兵队送给年逸寒做新婚的礼物。

他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储君的人选了?那年逸绝呢?他又算什么?他这些年来的苦苦征战又算什么?

想起在茶楼听到的别人的一些只言碎语,有人还攻击年逸绝,说他不近人情,冷漠。还说什么,还是四爷对百姓好。

为这样的人征战,受那么多伤,值吗?!他保卫着国家,可是国家又给了他什么?!

想到年逸绝,挽歌便是心口猛的一疼,想起山洞里,两人未着寸缕的相拥在一起。想起那个缠绵的深吻,想起……

挽歌不自禁的叹了口气。便是低着头,一边踢着地上的石子,一边百无聊赖的走着。

“啊哟!”挽歌低着头,却不想撞到一个柔软又坚硬的东西。

原来是一个人的胸膛。挽歌抬头,却是发现那张自己思念的冷峻的脸。

“年逸绝?你怎么会在这里?!”

挽歌不禁诧异的问道。年逸绝面无表情的看了挽歌一眼,便是不理会挽歌,往一旁走去。

见年逸绝要离开,挽歌便是在他面前一横,拦住他。

“喂!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啊!?哑了?聋了?你撞到了我哎!”

年逸绝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是你把石子踢到我身上,我站在那里没动,也是你自己撞上来的!谁让你走路不看路的?!”

挽歌这才发现年逸绝身上有几处细微的尘土印子。想来便是石子打在身上刻上的。

“你不会躲啊,一颗石子打中便也算了,还被这么多石子打到身上!”

挽歌埋怨的白了年逸绝一眼,便是自然的伸手将年逸绝身上的灰尘拍­干­净。

“本王刚从山谷那里练功回来,正准备回府呢!”

年逸绝淡淡的说道。挽歌听到年逸绝自称为“本王”,知道他是对自己见外了。

心里便是一阵压抑。挽歌低下头,看着年逸绝鞋上还有着些许的水渍。

想起他们第一次相见,也是在那个小溪边。他救了她。

挽歌叹了口气,不让自己去追忆那些旖、旎缠绵的场景。

年逸绝看着挽歌光洁的额头,额头上还有些红。

想来是刚才在自己胸膛处撞的。

想到这里,年逸绝便是情不自禁的伸手,替挽歌轻柔的揉着额头……

正文128.那些黑衣人是不是你派去追杀挽歌的?!

想到这里,年逸绝便是情不自禁的伸手,替挽歌揉着额头……

挽歌愣了下,身子也是猛的一僵,没料到年逸绝会这般。

既而却是并没有反抗的由着他轻柔的替自己揉着额头。

年逸绝的双手纤细修长,带着些许的沁凉。*

这种凉,不是冷,反而能够温暖人的心。

挽歌缓缓的闭上眼睛,享受着年逸绝的轻抚。

年逸绝看着挽歌扇面般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夕阳在她的脸上投下了片斑驳的光影。

年逸绝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想要轻吻着挽歌的睫毛。

挽歌紧闭上眼睛,不敢睁开。闻着年逸绝越来越逼近的男子气息,浓郁热烈。

挽歌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了出来。

年逸绝听到挽歌极速的心跳声。却是猛的清醒了过来。

脚步疾速的退后了几步,从挽歌身旁挪开。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离开那让自己眩晕的芳香。

挽歌缓缓的睁开眼睛,缓慢吞吐,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就这般睁眼的过程中,便是收起了眼底的失落与伤怀。

“小白在四哥那里还习惯吗?”年逸绝沉默了下,便是问道。

这一刻,年逸绝突然很庆幸,庆幸自己和老九一样,和挽歌有共同的回忆。

他们还有小白,这样还能找到共同的话题。不甚于太过冷场。

“它还好,王府的东西都是熟食,比起它在山洞的那些来讲要美味多了。这家伙现在应该还窝在它的小房里吃东西呢!”

挽歌想起小白那贪吃的样子,还有那些下人们小心翼翼侍候着的表情。便是失笑了。

小白这家伙还爱搞恶作剧,偶尔的吓唬那些可爱的丫环们。

看得她们吓得花容失­色­,便是会咪着眼睛笑。

年逸绝看着挽歌嘴角温婉的笑容,眼神也是变得迷离。

一时间,两人又是变得沉默。挽歌低着头,看着夕阳下,两人重叠的身影发呆。

年逸绝顺着挽歌的目光,便也是看到了两人重叠在一起的身影。

他自己高大的影子,将挽歌瘦小的影子覆盖住。就宛如在山洞里,他们那般紧紧相拥一起。

“挽歌。”年逸绝犹豫了下,便是将一条灰黑­色­玛瑙的手链递到挽歌面前。

“这是送给你的新婚礼物。祝你幸福。”

挽歌愣了下,新婚礼物?却是没有去接。

别人送自己礼物庆贺新婚她无所谓,可是年逸绝送给自己礼物,年逸绝的祝福,她是多么的不想要!

挽歌盯着年逸绝,注视着他淡漠的眼神,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些别的,不一样的情愫。

可是里面除了平淡,再无其他。

挽歌失望的转过头去,不再看年逸绝。

却是没看到,年逸绝那最后的假装淡然便是消逝不见。那些悲痛再是无法克制的流露了出来。

“谢谢你的礼物,不过这礼物,你还是明天拿去礼部登记会更妥一些。到时会有专人将礼物收下的。”

挽歌冷声的拒绝道,将所有的事情都是流程化。

年逸绝脸­色­马上变得苍白了些。她是不明白这镯子对自己的重要­性­,却是这般的看轻这镯子。

或者自己是表错了情意了。

年逸绝便是恢复了那个高傲冷峻的七王爷姿态。傲慢的将镯子扔到地上,脸上的随意,仿佛这镯子是世上最廉价的东西一秀般。

“既然你不要,那便扔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年逸绝淡漠的看着地上平静的镯子,冷冷的语气,让得挽歌心里寒到了极点。

年逸绝说完,便是不再理会挽歌,径直的离开了。

这一转身的距离,便是永恒。

转身间,年逸绝又是那个高傲冷漠的七王爷,只是,这颗心,却已经不再完整。

年逸绝走的那般决然冷漠,挽歌看着他决然的背影。

无声的蹲在地上,抱紧自己的肩膀,将脸埋进膝盖里,隔绝了所有的声息。

心里空荡荡的,一阵失落与孤寂,挽歌仿佛听到心碎了一地的声音,清脆透明。

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连呼吸都变得沉重,痛到喘不过气来。

过了许久许久,挽歌才慢慢的抬起头,眼底的脆弱已经不见。转而代替的是坚强与果断。

“你要记住,你是秦挽歌!”

挽歌轻声的告诫着自己,便收起所有的悲伤,脸上又是黑山寨那个勇敢果断的神情。

她还是那个弹指间,便是君临整个黑山寨的秦挽歌!

挽歌静静的盯着地上的手镯,最后终是叹了口气,将手镯拾了起来,仔细的端详着。

灰暗的手镯,看不出质地,看不出年代,上面刻着些许奇怪的纹路。

纹路清晰抽象,仿佛是记载了一些史迹,有版图,有战争,有女人,还有刻章,倒像是某个小国家的图腾。

手镯沁凉的触感让得挽歌心里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这个内敛的手镯,想来定是不平凡之物。

挽歌小心翼翼的收好手镯,朝着年逸绝离去的地方深情注视了良久,便也是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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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你回来了。”

挽歌一回府,年逸寒便是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见到挽歌苍白的脸­色­,便是心疼的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到挽歌身上。

握着挽歌薄凉的双手,轻轻的揉搓着。

一股深蓝­色­的真气浮现在双手间。浓郁的蓝­色­妖冶绽放。

挽歌知道,真气颜­色­越深,便是被压缩得越厉害。

年逸寒居然这般毫不吝啬自己的真气。只是为了给自己暖手?

真气的效果显著,挽歌很快便是暖和了起来。

“挽歌,这深秋天冷,咱们快快回房吧。”

年逸寒将挽歌揽入怀里,便是欲带挽歌回房休息。

带着年逸寒体温的外衫,温和暖润,还夹杂着年逸寒的些许气息。

挽歌却是脱下外衫,还给了年逸寒。

年逸寒眼底闪过一抹失落。挽歌有些不忍心的别过头去,便是打算将外衫披在年逸寒身上。

挽歌手举着外衫僵在半空中。想了下,还是颓然的放下,将外衫递到年逸寒面前。

挽歌眼神黯淡的垂下头。她是想去关怀一下年逸寒,可是她做不到对别的男人好,哪怕这个所谓的“别的男人”,明天便是自己的丈夫。

年逸寒脸­色­也是千变万化。在挽歌将外衫递给他时,是一阵失落;在挽歌准备将外衫给他套上的时候,是一阵意外的欣喜;在挽歌放下手,将外衫再次递给自己的时候,却是从天上掉落到地上的悲痛。

那种前后的落差让得他心里很不舒服。他以为自己可以感动挽歌了,却没想到,她对自己还是这般疏离。

“天冷,王爷要注意身体。我回去加衣。”

挽歌将外衫放在年逸寒手里,冰凉的手不小心碰触到年逸寒的手,挽歌便是马上缩回手。径自离了去。

年逸寒双手微蜷着,回味着刚才和挽歌的相触。

嘴角浮过一丝酸楚。她就这般不屑碰触自己?

挽歌独自一人在花园里走着,漫无目的,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挽歌随地坐在亭里的长椅上,看着盛开的山茶花,烂漫荼蘼。

挽歌因为久盯着山茶花,视线变得有些模糊,眼前只剩下满目的漫天红­色­。苍凉孤寂。

看不清前方的出路。一种不知何去何从的茫然浮过心底。

挽歌不自禁的掏出怀里的手镯,轻轻的抚摸着那上面的纹路。

就在挽歌正想得出神的时候。一道温柔的声音,关切的在脑袋上方响起。

“挽歌,怎么一个人坐这里?”

挽歌抬起头来,却是看到兰若那张温婉大方的脸。

兰若今天着了一件粉白的长裙,长裙将她曼妙的身材很好的凸显了出来。素静的脸上只扫了些许的粉黛。脱俗出尘。

挽歌忙回过神来,对着兰若友好的笑了笑。

对兰若,她一直都是觉得这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清颖脱俗。

特别是晚宴上的那一舞曲,让得人如痴如醉,三月不食­肉­味。

“兰若姐姐。”挽歌起身微微施礼着。却兰若大惊的对着挽歌回礼。

“挽歌,你这一声姐姐可是折煞我了。”

兰若忙将挽歌扶起,两人坐定后,兰若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挽歌,虽然我比你先进府,不过我今年才十八哦,您这一声姐姐,我可不敢当。而且王爷是用正妃的礼数来迎娶您,应该是我来称您一声姐姐才合理。”

兰若的话说得礼貌十全。只是挽歌为何却感觉兰若说起自己才十八的时候,语气里是高傲与不屑?

她是在暗示自己已经人老珠黄了吗?

挽歌甩了下头,不让自己去往这般复杂的地方想。

看着兰若一张素静纯白的脸。还有眼底的真诚。

挽歌笑了笑,想来是自己多虑了。为了一句所谓的称呼,不至于闹出这么多事端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把人心想这般复杂?!还是简单点多好!

挽歌盯着山茶花没有说话,却是非常的厌恶现在的自己。防备别人,警戒别人。

挽歌长呼了一口气,还是在黑山寨的日子消遥快乐。没有烦恼。没有猜忌,没有勾心斗角。

“只是一个称呼罢了,兰若不要放在心上。”

挽歌淡淡的说道,不想再因为这个而心烦。

兰若见挽歌不太开心,以为她是在嫉妒自己年纪比她小。

便是得意的笑了下。然后装作委屈的说道:

“挽歌姐姐不要不开心,兰若只是无心的说着年龄的事情,挽歌姐姐替王爷生了两个这么大的孩子,想来年龄一定不小了。是兰若的疏忽。”

挽歌烦闷的把玩着手上的镯子,原来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去争论就不存在了的。

是非总是爱找上自己,别人可是对自己不依不饶啊!

挽歌有些失望的看着兰若,她原以为兰若是那种不争不吵的女子。

想来是自己看走了眼。她能得到年逸寒的宠爱,又何尝没有她的手段呢?!

“兰若,我很庆幸能在那么早的时候认识王爷,也庆幸现在这个年纪,王爷还是对我不离不弃。试问又有几人,能在我这个年纪还这般受宠呢?!所以兰若妹妹最好是祈祷等你人老珠黄的时候,王爷还会像现在这般宠你!”

挽歌不着痕迹的说道,意思也是明显,兰若老了,或许年逸寒便会嫌弃她了!

兰若狠狠的盯了挽歌了脸,挽歌感受到她的目光,便是回过头去。

兰若忙收起那些怨恨的眼神,笑意盈盈的看着挽歌。

“姐姐说的在理,妹妹谨记在心。啊呀!”

说着兰若突然惊呼了一句,盯着挽歌,仿佛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

挽歌紧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明白兰若为何会突然便是吓成这样。

难道是自己的脸又起排异反应了吗?

兰若伸出手,在挽歌头上拨弄了一番,便是用力一扯。

一根银­色­的白发便是出现在兰若的手上。在夕阳的反­射­下,散发出金­色­的银­色­。

挽歌呆了一下,自己是真的老了吗?可是才二十二岁而已啊。

兰若得意的看着挽歌失神的面容。拿着银­色­头发晃了晃,便是交到挽歌手里。

“姐姐该好好保养了。”

说着兰若便是起身来到亭子旁边,一株青莉花的枝丫长到了亭子里来了。

兰若随手便是摘下一朵开得正艳的青莉花。轻轻的把玩着,一边将花瓣一朵一朵的扯落,一边假装关怀的说道:

“姐姐,你看这花开得正红,可若是花期一过,残花败柳的时候,人们就只会将它踩在脚下,再也不会去怜惜了。”

兰若将手上剩下的花蒂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还不忘狠狠的踩了一脚。

鲜艳的花汁溅在兰若­精­致的绣花鞋上。

挽歌淡淡的看着兰若的挑衅。便也是站了起来,走到兰若面前,却是将视线投到青莉花旁边的夹竹桃上。

夹竹桃的花期早已过了。只剩下翠绿的竹叶,在风中摇曳。

挽歌也学着兰若,摘下一束竹叶。闻了闻竹叶上清新的芳香,淡淡的说道:

“刚生成的夹竹桃气味清涩生硬,可是经过岁月沉淀后的成熟的夹竹桃却是气味清新,让人心生愉悦。这时候的夹竹桃的毒也最浓烈。人也比这夹竹桃一般,只有经过岁月的沉淀,才更加迷人,更加有韵味。花朵再艳再美也是外在的东西。有些人,就像夹竹桃的毒,明知道有毒,却是让四爷欲罢不能!而不是只供欣赏的青莉花而已。”

兰若看着挽歌手里的夹竹桃,心里暗自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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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挽歌的聪慧。

她将人比作花,没想到,挽歌却是将女子比作竹。让得自己无法反驳。

“姐姐说得对,可是这世上的男人大多肤浅,却没几个人是瞎子。更何况,女子无才便是德,姐姐你说外在与内在,到底哪个重要呢?”

兰若眼珠一转,便是绽放一个绝美的笑容,这般反问着挽歌。

挽歌倒抽了一口气,如果此时,自己还认为兰若是个纯白的女子,那她才是真的瞎子。

看着兰若步步紧逼的逼问。挽歌也是轻柔的一笑,这笑容自信成熟,大度从容。颇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那兰若妹妹觉得四爷会是如大多男子一般肤浅吗?若四爷和那些普通人一般,只是个喜欢美貌的人,想来以妹妹的才气也不会喜欢上四爷了。”

兰若脸­色­变了变,本来她看到挽歌一人在这里静坐,想前来羞辱一般的。

没想到,还被她不温不火的便是教训了一番。

“那妹妹便先恭祝姐姐如这夹竹桃一般,越老越淳厚!”

兰若故意加重了“老”这个字的发音。便是噙着笑的告退了。

兰若看了眼挽歌手里的夹竹桃,脑海里却是飞快的飞过一些东西。

一个主意便已经出现在脑海里。秦挽歌,四爷的宠爱,就看你没有没命来消受了!

挽歌看着兰若离开的身影,待得兰若消失在转角处时,便是突的瘫坐在椅子上。

背靠着亭子的圆柱,有些虚脱的闭上眼睛。

这种争斗,她只觉得好累。

能否有一个人,一生一世,只她一人?!

有没有一份这样亘古隽永的情,会为她舍弃天下所有的女人?!

若爱,便深爱,三生三世,都只此一人?!

心里只有她一人的位置,没有别的女人?!

这样的话,这些争斗,便也是不复存在了啊!

挽歌揉了揉眉心。宛如打了一场多么惊心动魄的战争一般。而且这一战她一定要赢!

挽歌把玩着手里的夹竹桃,却是突然想到,夹竹桃的汁液是有毒的,便忙将夹竹桃扔到地上。

掏出手帕,将手擦了擦,这才放了下心来。

看了看天­色­,已经有几颗星星爬上了天空。挽歌便也是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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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郊区一道废墟岗,两道漆黑的身影悄悄的碰在了一起。

“第一次你迟到了!”男子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那边脱不开身啊!”

另一个身影娇媚的攀上男子的胸膛,一边柔声的说着。明显的女子声音。

男子却是不耐的将女子推开。粗着嗓子,严肃的问道:

“那些黑衣人是不是你派去追杀秦挽歌的?!”

正文129.这世上,能有几人做到一生一世一个人?!

“那些黑衣人是不是你派去追杀秦挽歌的?!”

看着男子严厉冷峻的面容,女子神情恍惚了一下,咬咬牙,便是否认道:“不是!”

“啊!”女子尖声痛呼了一声。

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女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脖子便已经被男子卡住。*

“不是便不是!掐死我也不是!”

女子咬着牙,拼命喘着气。只是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偏执。

看着女子一脸的痛楚,脸­色­铁青,却还是倔强不肯承认。

男子叹了口气,她还是这般不妥协。或许真的不是她做的吧。

男子掐住女子的手便是松了开来,将女子紧紧抱进怀里,钳得那么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般。

男子力量这般大,女子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般。

却还是闭上眼睛,吮吸着男子身上久违的气息,她宁愿窒息,也不想他松手。

闻着女子身上的芳香,男子只是更紧的抱紧女子。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沉浸在这久违的拥抱中。女子清艳的脸上露出鲜有的少女般的娇羞。

“这些年来,让你受委屈了。等大局定了后,本王必定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本王了!”

女子脸上飞过一抹红晕,只是将脸更深的埋进男子的胸膛里。

“不委屈,只要知道王爷这份心,我便足矣了。”

听到女子对自己这般的依赖,男子嘴角勾起一道上扬的弧线。

这世上女人的心,没有他得不到的!

轻轻推开女子,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女子抚着自己的脸,落下两行清泪。

男子叹了口气,也是轻轻抚着女子的脸,仔细的端详着。

女子别过头去,不让男子这般看着自己。

男子便是轻声的安慰道:“不管现在的你,还是以前的你,都是你,都是我心中的你。”

女子这才止住泪水,轻声的笑了出来,不算绝美却也清丽的容颜上绽放着纯真的笑容。

只有在男子面前,她才会变得像个普通的少女般,只是简单的爱着一个人,简单的撒着娇,简单纯粹。

只是转身,回去,她却依然是那个组织的最高统治者,凶残狠绝。

“真的吗?”

女子将双手吊在男子的脖子上,明知道答案,但是她便是喜欢让他一遍遍的说着。

“真的,永远。”

男子轻轻刮了下女子的鼻尖,她还是爱这样玩,让自己重复着讲她喜欢听的话。

女子听后,便是开怀的笑了起来。

主动的吻上男子的­唇­。­唇­齿辗转,月­色­下的乱岗也变得春­色­袭人。

也不知道这个吻过了多久,男子这才轻轻推开女子。

看着她因亲吻而变得红艳的嘴­唇­,有些责备的瞪了她一眼。

“你是要把嘴­唇­亲肿才罢手吗?”

女子笑了笑,脸上又是飞过一片红晕,便是在男子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好了,别闹了,快回去吧,不然别人会起疑了。”

男子宠溺的看着女子。便是催促着她离开。

“嗯,好。”

女子扬起脸,俏皮的看着男子。男子叹了口气,还是默契的在女子脸上亲了一下。

女子知足的摸着脸。她做什么动作,他便是知道她想要什么。

这种感觉,如此美好甜蜜。

“那我走了哦。”

女子说着便是离了去。男子看着女子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脸上的笑意却是马上消逝不见。换来的却是一脸的­阴­狠。

“如果不是她,那还会有谁想要伤害挽歌?!”

男子摇了摇头,看看天­色­,三更了吧,便也是离了去。

黑暗中,女子慢慢从夜­色­里走了出来。

暗夜将女子整个包围,一身黑­色­的裙裳将她的身形拉长。

女子冷冷的盯着男子离去的背影,眼底神­色­复杂。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若你敢为天下人负我,我便毁了这苍月国,若你敢为秦挽歌负我,我便杀了秦挽歌,和那两个孩子!”

月­色­在女子脸上镀上一层银光,女子冷艳的嘴里轻轻吐着这句话。便也是离了去!

---------------------------繁华落碧--------------------------

“不去不去!什么大沃国的太子嘛!我­干­嘛要嫁去那么远的地方,不嫁不嫁。要嫁要父皇把皇后嫁过去!”

大殿里,年逸萱摔着东西,大声的对着小太监们吼着。

过来传话的小太监便是吓得颤颤抖抖的低着头不敢出去声。

把皇后嫁过去,这种话,也就这个公主敢讲出来。

他们是断不敢这般回复给皇上的。

年逸萱毫不给年逐舜留面子的,便是将他的太监给一掌打了出去!

“滚!本公主不嫁人!”

太监从大殿里飞了出去,ρi股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旁的人,皆是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哪次皇上派来传话的人不是被公主给打了出去?!

不过这次似乎这个小太监是最倒霉的。两句话没到,便是被打了出来!

小太监可怜兮兮的揉了揉ρi股,好在这个公主也不至于太坏,只是将自己赶出她的视线而已。

用的都是柔力。不然那一掌,他只怕已经是毙命了。

年逸萱一ρi股重重的坐在卧榻上。

横躺在上面,摆了个慵懒的姿势。有些得意的看着身旁那些吓得大气不敢出声的丫环太监们。

一边把玩着头上的金钗。嫁去大沃国?那么远的地方,她才不去呢!

在别人的国家,哪有自己国家这般逍遥好玩?

去了大沃国,她还能像现在这样,将大沃国皇帝的贴身太监打出去吗?!

“哼!才不要嫁呢!”

年逸萱狠狠的说道。牙齿更是咬得咯咯响。

她这个父皇,就想着把她轰出去。

“什么?!她又打朕的人?!”

年逐舜看着灰头灰脑回来的小太监,知道年逸萱又打他派去传话的人了。

便是气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她都欺负到朕的头上来了!一定要把她给嫁出去!一定要!”

年逐舜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刹是可爱。

一旁的慕容清低垂着头,手里的折扇轻轻摇动着,很好的掩饰了他嘴角的笑意。

想不到刚才还沉稳冷静的和自己商讨事情的年逐舜。

一碰到年逸萱的事情,便是会变成一个普通的父亲,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

只是为着孩子担忧生气的长辈。

慕容清看着小太监听到年逸萱都吓得发抖的样子,便是更加坚定茶楼里的挽歌就是年逸萱了!

慕容清一想到挽歌,嘴角便是挂起一道宠溺赞许的微笑。

年逐舜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个慕容清,便是尴尬的咳了咳,优雅的坐在龙椅上。

不过他知道,他那股高贵的形象,已经被刚才的气急败坏给破坏了。

“那个,慕容太子,朕的女儿都是被朕给惯坏了,不过萱儿是个识大体的人,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收起她的脾气。”

年逐舜看着慕容清有些憋红的脸,便是这般夸奖着年逸萱。

慕容清想起茶楼里,那个聪慧狡黠的女子,又看着小太监一脸委屈的样子。

嘴角浮过一道宠溺的笑容,便是起身对着年逐舜施礼道:

“本太子倒是觉得萱儿很可爱率真,本王也会像皇上惯她一般的惯她,宠她。本王也赐她可以将本王的人打出去的权利。”

年逐舜有些吃惊的看着一本正经的慕容清,没想到他会为萱儿做到这些。

年逐舜虽然感动,但也是冷静的说道:

“朕一直都不喜欢政治联姻,将萱儿嫁去这么远的地方,朕也是非常的不舍,只是咱们两国联姻,是当前最好的选择。

太子能够这般承诺宠溺萱儿,朕很欣慰,只是朕不明白,就算是为了两国的利益,太子对萱儿也是过度宠溺了吧?!

而且宫里明争暗斗,太子若是这般待萱儿,只怕会受到其她妃子的嫉恨。”

慕容清自是知道年逐舜的顾虑,便是收起折扇,一脸正经的说道:

“本太子的女人,只会有一个。本太子也只有一个正妃,决计没有侧妃。所以皇上担忧的这些宫斗,在本太子的府邸是不会存在的!”

年逐舜震惊的看着慕容清,继而又是赞许的点着头,试问这世上,能有几人做到一生一世一个人?!

尤其是位置越高的人,权势越大的人,对女人的占有欲便是越强。

“太子,这话一说出来,便是终身的承诺了,您这生都只和萱儿厮守吗?!”

年逐舜严肃的问着,作为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她的终身,年逐舜自是不敢怠慢。

“其实本太子和萱儿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便是对萱儿倾心了。”

慕容清倒是如实的回答道。听到慕容清这般的说道,年逐舜倒是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刚才和慕容清的交谈中,他已经是很欣赏这位太子的为人处事。

年逐舜赏识的拍拍慕容清的肩膀。脸上是一片详和:

“原来你们早已经认识了啊!那萱儿为何还将朕的人打了出来?”

慕容清看着那个小太监,回忆着茶楼里,挽歌硬要掏出钱袋给自己付钱的神情。想着那是她的高傲罢了。

“皇上不用担心,本王这便去见见公主,皇上应该不会介意吧?!”

年逐舜自然是不会介意,他现在对慕容清已经是非常的满意,而且他还承诺一生一世只萱儿一人。

没有争斗,只有无限的宠爱。

萱儿若能和他在一起,自然会幸福。

而且现在的形势,翼翎国羽翼渐渐丰富,吞并了周围很多的小国家,大有打破三国鼎立的架势。

再加上它本身的奇异关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易守难攻。

而翼翎国又是个擅长用毒的国家,他们多次便是被那些防不甚防的毒物弄得溃不成军。

这种情形下,他们苍月国只能和大沃国联盟,才能抵住翼翎国。

而联盟最好的方式,便是两国联姻。

“小明子,带太子去公主的宫殿。”

年逐舜便是吩咐刚才那个小太监带慕容清去找年逸萱。

“是……是……”

叫小明子的小太监,苦笑了一声,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天知道,他现在听到年逸萱的名字就会吓得屁滚尿流,现在还要去见那个魔鬼一般的公主。

“小公公,待会你只需领本王到公主的宫殿门口便是了。本王自己进去。”

绕过花园的长廊里,慕容清便是温和的对着小明子说道。

“谢太子。”

小明子有些受宠若惊的道着谢,他可以不用看到公主,不用禀报,自然是最好的。

不然万一年逸萱不肯见慕容太子,又把他踢了出去。他那ρi股就真的残了!

“太子,这便是公主的宫殿清央殿了,您往里走,正对着大门的是大殿,大殿往左走,第一个房间便是公主的房间了。”

小太监感恩戴德的把年逸萱的闺房位置都告诉了慕容清。

慕容清笑了笑,年逸萱的闺房,他现在可是不方便去呢。

“谢谢你,小公公。”

慕容清看着如负释重的小公公,便是对年逸萱更加的好奇了。

慕容清没有选择从正门走,而是想着给年逸萱一个惊喜,便是飞身上墙,悄悄的进了清央殿。

“啊呀!该敷面膜了!”

年逸萱一觉醒来,忙惊呼道。

小无忧说这个时候是敷面膜的黄金时期,不能错过了。

年逸萱将调好的白­色­糊糊敷到脸上。便是坐在那里看书。

一旁的丫环们已经习惯了年逸萱脸上这些奇怪的东西了。

而且只有这个时候,公主才是最安静的时候,她们更是求之不得。

悄然之间,一道人影翻上了一侧的屋沿。

警醒的年逸萱忙对着慕容清的方向吼道:“什么人?!”

慕容清本来是在欣赏着正在看书的年逸萱,从他在屋沿的方向,只能看到年逸萱梳起的发髻,但是已经能够感受得到那种安详与宁静。

年逸萱抬起头来,看着屋沿上的慕容清。

便是不由分说的一掌击向慕容清,同时也是飞身上了屋沿。

慕容清本以为会是挽歌的面容的,却没想到,是一张涂满了白­色­不明物体的惊悚的脸。

当下大惊,手心一滑,便是从屋沿上飞身降落了下来。

年逸萱没料到慕容清闪躲得这么快,而自己却是一个重心不稳。

在圆滑的屋沿上打了个转,便是从高高的屋沿上摔了下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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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逸萱惨叫了一下,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

慕容清忙飞身上去,一把搂住年逸萱纤细的腰。

惊慌的年逸萱忙紧紧环抱着慕容清的脖子,哪里还管得上什么男女授受不清?!

慕容清抱着年逸萱在空中华丽丽的一个旋转,两人便是轻轻的落在了地上。

轻风缓缓吹拂过脸庞,几缕发丝打在年逸萱的脸上。

脸上一阵痒痒,连带着,连心里也是变得痒痒了起来。

望着男子刚毅冷峻的侧脸,年逸萱只觉得心底被轻轻的触碰了一般。柔软,温痒。

这似乎只是在自己的梦里才会出现的男子,真的就这样,乘着风,驾着云,飞向自己的身旁,带着她在云端遨游。

年逸萱轻轻闭上眼睛,闻着男子身上独属于他的浓烈气息。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待得两人降落在地后,慕容清温柔的问道年逸萱:“你没事吧?!”

回过神来的年逸萱,一脸愤怒的走到慕容清面前,一掌毫不留情的击在他胸前。

慕容清没料到年逸萱会对自己出手,而且又快又准。

慕容清险险的躲过这一掌,却没想到掉进了年逸萱的陷阱里。

一个鱼网便是从天而降,将自己束在里!

“来人,把这个小贼给本公主绑起来!”

年逸萱冷声的下令道。眼底是一阵狡黠。

慕容清只是轻柔的笑了下,这么一个鱼网就想网住他?

慕容清折扇轻轻一挥,扇气便是将鱼网横切了开来。

破落的鱼网,从慕容清身旁落到地上。

年逸萱好奇的盯着这个突然闯入的男子,他浑身高贵,自然不可能是个小贼。

看着慕容清尊贵自成的脸,轻摇着折扇,优雅华贵。

慕容清轻咳了一下,掩盖自己刚才的尴尬,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被她吓得跌倒差点在地,还一时失意,被她网了起来。

看来还是自己大意了啊,没想到这个公主闲来无事,在自己的大门口设鱼网这么个机关。

年逸萱盯着慕容清片刻,便是清醒了过来:

“看来你便是那个大沃国的太子慕容清了?!你们大沃国的人都是这般的登门入室的吗?!”

年逸萱脸上飞过一片娇羞,早知道大沃国的太子是这般的温润如玉,她早就嫁了!

听到年逸萱这般说,慕容清愣了一下,她是说“看来你便是……”

难道她是第一次看到自己?!

慕容清仔细的盯着年逸萱的眼睛,回想着挽歌的眼睛。

年逸萱的眼睛,比挽歌的眼睛更大更漂亮,却是失了一份灵智。

难道她不是她?!

慕容清脑袋里飞过这样一个想法。可是慕容清却还是不死心的说道:

“公主能否将脸上的东西洗净,我们再聊?”

正文130.年逸汐偷吻挽歌

“公主能否将脸上的东西洗净,我们再聊?”

慕容清有些无语的看着衣裳上粘着的面膜,白­色­的糊糊的,尤其的碍眼。

年逸萱看着慕容清以一种奇怪的,更像是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脸。

想着自己刚做的面膜,年逸萱便是大怒,都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突然闯入,才让得自己今天的面膜都毁了。*

年逸萱才不管慕容清昂贵的真丝绣制的衣裳被自己这些相对来说廉价的面膜给毁了。

便是瞪大眼睛,盯着慕容清身上的面膜,可惜的骂道:

“都怪你!不走大门,偏偏要做什么梁上君子!现在更是毁了我的面膜,你赔!”

慕容清有些失落的看着一脸气急败坏的年逸萱,脸上是一阵懊恼。

如果是茶楼的那个女子,以她那云淡风轻的­性­子,绝对不会像眼前这个女人一般的张牙舞爪的骂着自己。

他以为万事皆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却发现自己还是算错了。

那茶楼的那个女子又到底是谁?

慕容清皱着眉头,满脑子都是疑惑。

年逸萱看着皱着眉头沉思的慕容清,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跋扈的样子肯定是吓到他了。

便是收起那些­性­子,语气缓和了些,说道:“那你稍等一下,我先去洗个脸。”*

慕容清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想着自己即将娶年逸萱为妻,便是一脸的茫然。

慕容清想着既然公主不是茶楼的那个女人,那他也没必要再在公主的大殿里呆着了。

正起身欲离开,却一个想法兀的在脑海里出现。

那个女人提起年逸萱时,一脸的神­色­自若。

若换上小明子,肯定会是吓得止不住的颤抖。

那只有一种可能,便是那个女人是年逸萱的朋友,还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

想到这里,慕容清便是留在大殿里,等着年逸萱。他一定要弄清那个女人是谁!

待得年逸萱出来后,慕容清平静的看着那张清秀陌生的脸。

刚洗完脸,脸上未施粉黛,还挂着些许的水珠。

再加上年逸萱一脸的娇羞,倒是个实在的小美人儿。

如果没有遇上茶楼的那个女子,慕容清或许还真的会为了两国的利益而娶了年逸萱。

可是他心里全部都装的是那个女子,就算是毁了两国的友好关系,他也无法迎娶年逸萱了。

“在下慕容清,见过公主。”慕容清微微施礼,礼节适可到位。

年逸萱对这位太子的好感又多了一分。不骄不躁,没有那些王公贵族的傲慢,平易近人。

而且这种平和比四哥还要自然亲切。却又有着天成的高贵,这种高贵和七哥有得一拼。

将小明子赶出去之后,年逸萱有派人偷偷去他和父皇议事的乾清殿偷听他们的谈话。

原来他也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个又和九哥相似。

总之,眼前的这个人,集合了她三个哥哥们的所有优点于一身。完美到让人不敢置信。

“太子不用见外。”

年逸萱低垂着头,脸上飞过一片红晕。

慕容清自然是知道她说的不用见外是指他们的婚事。

看着年逸萱娇羞的俏脸,还有她偶然间投来自己身上的迷恋的眼神。

慕容清只能叹了口气,其实年逸萱这般乖巧的模样,倒是很讨人欢喜的。只是他却负了这份情意了。

“公主,在下抱歉,可能我们的婚事得取消了,这事在下会向皇上禀报的。”

慕容清想了想,便是这般如实的说着。

虽然他知道,以年逸萱的傲气,自然是无法接受他取消婚事。

但是他在母妃的坟前发过誓,今生今世只会娶一个女人!

所以他不能再娶年逸萱!

慕容清的话让得年逸萱一时无法接受,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击在脑袋上一般。

年逸萱一下子便是懵在了那里,也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

只得失神的重复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年逸萱急忙替自己辩解道:“太子可能是对我有些误会罢,我只是误以为太子和其他的王公贵族一般,只知道游手好闲。又加上没见外太子,所以才会对父皇说不嫁的。”

慕容清摇了摇头,他不娶年逸萱和她一开始任­性­不肯嫁没有任何关系。

年逸萱继而又是羞涩的说道:“可是刚才你在空中救下我之后,我便已经对你倾心了。”

慕容清看着年逸萱脸上飞过的红晕,没想到她敢这般大胆的向自己表明心意。

倒是个敢爱敢恨,不曾委屈自己的可爱女孩。

慕容清这般评论着。只可惜他还是不能。

慕容清依然摇摇头,这份情意,他注定是得负了。

“公主的情,在下承受不起。只是在下心里已经有了佳人了。”

慕容清轻声的拒绝道,年逸萱脸­色­马上变得苍白无力。

原来他心里已经有人了!自己没有丝毫的地位!

“那你为何对我父皇说,一生一世一个人,只宠我一人?!”

年逸萱想起乾清殿上,慕容清说过的这些话,便是无法释怀。

这种从高空突然掉落在地上的落差,让得她无法接受。

为何一开始还说非自己不娶的人,现在却会这般无情的告诉自己,他不能娶自己?!

“对不起,公主,这是在下的错,是在下冲动了。其实在下心里的这个人,也是在苍月国认识的。只是当时在下误以为她便是公主。才会在皇上面前夸下海口,说今生非公主不娶。”

慕容清只好如实的回答着,他自己也是没想到自己的推测是错的。

慕容清暗自叹了口气,他还是过于高傲,自以为一切事情都会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却是没想到,还是算错了一步。

“你将别人误以为是我?!那她是谁?”

年逸萱没想到慕容清所谓的那个心上人,却是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知公主有没有好朋友,就是不惧怕您的。提到您的名字时会一脸平静的人?!”

慕容清也是询问着年逸萱,虽然极力压制着,年逸萱还是能够听得出他声音里的急切与渴望。

年逸萱看着慕容清的这个样子,心里也是在诧异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会让得冷静沉着,看似无欲无求的慕容清也这般焦急与期盼。

“我每天都在宫里,哪有什么好朋友?那些王公贵族们都被我戏弄过,哪有人听到我的名字不害怕。我还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年逸萱仔细的想了想,便是这般回答道。

慕容清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没有这个人吗?难道她也不是苍月国的?

“不过,还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敢对着我大呼小叫的!”

年逸萱的这句话,给慕容清沉下去的心,又是一抹希望。

仿佛看到了光亮般,慕容清紧紧的盯着年逸萱,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只是他也没想到,年逸萱接下来的一番话,会让得他吊起的一颗心,沉得更深,掉落到了深深的低谷里。

“那个女人,叫秦挽歌,可是她明天便要成为我四嫂了。”

年逸萱便是对着慕容清仔细的描述了挽歌的容貌。

慕容清没等年逸萱说完,便是跌坐在椅子上。

颓然的垂下头,仿佛全身一下子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与不复存在。

年逸萱担忧的看着慕容清这般痛楚的样子。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安慰他。

“是她了,就是她!”

慕容清自言自语的呢喃着,脸­色­变得苍白无力。

没想到,她却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他来苍月国的路上便是听闻了,四王爷年逸寒迎娶王妃秦挽歌,还要给遗留在民间的两个孩子举行祭祀典礼,让他们认祖归宗。

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

而且他来苍月国,也便是年逐舜的邀请,来参加这位四王妃的婚礼的。

“太子?您还好吗?”

年逸萱担忧的看着慕容清一脸憔悴的脸,看着他这般痛楚的样子,她心里也是疼得无以复加。

只是她的疼是为他,而他却不是因为自己。

“让公主见笑了,在下先告辞了,关于咱们婚礼的事情,我会亲自和皇上说清楚的。”

慕容清倒是有些佩服年逸萱被自己拒绝了,还能够保持着这份波澜不惊的心境。

她心里一定也是不好受吧。

只是此时的慕容清也是无暇再顾及其他。

望着慕容清匆匆离去的背影。年逸萱也是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泪水如珠般滑过脸庞,掉落在地上。

晶莹的泪珠,便是碎了一地。像极了年逸萱此刻一颗破碎的心。

袖口下的双手紧握,涂满丹蔻的指甲狠狠的掐进掌心。

殷红的鲜血从掌心流出。摊开颤抖的掌心,年逸萱模糊的视眼看着掌心血红的月牙印。

只是这些痛,怎么比得上心口那剧烈的痛?!

过了良久,年逸萱这才狠狠的擦­干­脸上的泪水,因用力过猛,脸上的皮肤都被擦得通红。

年逸萱走到铜镜面前,盯着镜中泪眼婆娑的自己。

抬起食指,指着镜中的自己说道:“你要记住,你是年逸萱!苍月国高贵的公主!慕容清算个屁!”

年逸萱爆了句粗口,心里这才好受些。只是眼底的恨意却是那么强烈与偏执。

“秦挽歌,你居然敢打着我的名义,在外面和除四哥之外的男子勾搭!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想到慕容清提起秦挽歌时,眼底的那一抹宠溺。

年逸萱便是狠狠的抓起一旁的胭脂罐,狠狠的掷向铜镜。

“啪啦!”铜镜受到重击,便是碎裂了开来。

镜片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年逸萱站在这些碎的镜片中央,眼底却是一片噬血的漫天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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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逸汐,谢谢你,想得这般周到。”

九王府里,挽歌一脸感激的端着酒杯,敬着年逸汐。

年逸汐向皇上请求认自己作义妹,因为是他将自己带下黑山寨的。

年逐舜便也是答应了,封自己为华轩郡主。便也是能门当户对的嫁给年逸寒。

九王府便是她的娘家。今晚她也能得以住在年逸汐这里。明天便是从这里嫁了出去。

年逸寒脸­色­铁青,却也不好说得什么。

毕竟是皇上亲自下的旨。而且也是为了让自己能够门当户对,以后在四王府里,其她的妃子,也会顾忌她华轩郡主的身份,不敢在自己面前太过造次。

“嘣!”

挽歌就知道年逸汐会这般,过来敲自己的头,却是没有躲闪。

因为她知道他不会打痛自己。而且自己也怀念这种像大哥哥般的轻柔。

“不打你不长记­性­了是吗?!跟我还这般见外!”

年逸汐毫不客气的瞪了挽歌一眼,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还是和以前一般吵闹。

只是心里的那些痛,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他可以假装这般坚强,不让挽歌知道。

挽歌也是憨厚的揉着额头,哀怨的回瞪着年逸汐。眼底是一抹无邪。

看着年逸汐又是一副大大咧咧,无所谓的样子。

挽歌心里一阵发疼。他们都是最好的演员,隐藏着心里的难受与伤悲。

戴着开怀的面具,蒙骗别人,也以为这样可以蒙骗自己。

“九叔叔,谢谢你对我们的照顾。”

无边和无忧也是懂事的端起茶杯,敬着年逸汐。年逸汐看着孩子们无邪的笑脸,便是端起酒杯,仰头便是大气的一口喝尽。

“我说小无边,你这小鬼,这世上,胆敢骗本王的,也就你们两个小家伙了!”

年逸汐这么久了,还是对这件事情不能释怀。

想着从来只有他捉弄别人,却被两个小么小的小鬼头给捉弄了一番。

而且他们还计划着要从自己手里将挽歌救走。

无边嘿嘿的笑了两声,朝着年逸汐摆了个无辜的表情。便是不再说话。

他已经习惯了年逸汐每次见到自己,都是像自己埋怨被骗的这件事了。

而自己只要卖萌便可以了。

年逸汐看着无边又是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便是火气也消了很多。

本便是自己抢了人家的娘亲在先,只能说这两个小家伙比自己聪明啊!

“小无边啊!你比本王小时候可要聪慧多了,将来一定是大有出息的!”

年逸汐端着酒杯对着无边说道,眼底满是赞许。

“谢九叔叔夸奖。”

无边也是像个小大人一般,豪气的一口将杯里的茶水一口饮尽,末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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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哀怨的瞪了挽歌一眼。

挽歌有些无语的回瞪了过去。

这么小的孩子,硬要和大人一般拼酒。

她自是不肯让他喝酒,便是吩咐丫环们给他倒上茶水。

现在他是每喝一口茶水,都会这般哀怨的看自己一眼。连带无忧也是哀怨的看着自己。

“去去去!小女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挽歌又是给无忧倒了一杯茶。

“娘不也是从小女孩子家家长大的嘛!娘也喝酒!”

无忧看着杯里的茶水,不满的嘟着嘴,清脆的声音让得人心里一阵舒畅。

挽歌无语的看着这两个孩子。求助的看向年逸汐,她现在是越来越搞不定这两个小鬼头了。

“你们都还小哦,小孩子喝酒晚上会尿床的哦,所以还是喝茶吧。”

年逸汐便是这般劝谏着孩子们。

“那九叔叔是不是小时候也尿床啊?!”无边眨巴着眼睛,调皮的问道。

“噗!”

挽歌一口酒没忍住,便是喷了出来。

年逸汐无语的瞪了她一眼,是她向自己求助的,他帮她教育孩子嘛。

她却落井下石,还喷酒。哼!

“没有!”年逸汐难得的红了脸,便是失口否认道。

“哈哈,九叔叔脸红了哦!”

细心的无忧便是发现了年逸汐脸红了,大声的指了出来。

挽歌和无边也是哈哈的笑着。年逸汐这般窘迫的样子,倒是可爱极了。

“不许笑了!”

年逸汐脸更红了,便是追着去打挽歌,不让她笑自己。

挽歌围着桌子跑着。一时间气氛High到极点。

欢笑声,吵闹声不绝于耳。

远处一棵大树上,一道­阴­暗的黑影躲在树枝上。

看着庭院里,欢笑的四个人,还有挽歌脸上灿烂明媚的笑容。

深叹了一口气,便是离了去,那个方向,正是七王府的方向……

“好了,很晚了,你们两个,早点去睡觉哦,明天的祭祀典礼还有好多事情要你们做呢!”

看着月儿高高挂在树枝上,挽歌便是催促着孩子们去睡觉。

无边和无忧也是乏了,便离了去。

一时间,只剩下挽歌和年逸汐,气氛也随着孩子们的离去而变得沉闷。

“挽歌,明天便是要出嫁了,不管你是以什么理由要嫁给四哥,这是你的选择。大哥尊重你!来!­干­了这杯!”

年逸汐将酒杯在挽歌面前一横,便是径自仰头,一口便是将怀里的酒给­干­尽了。

挽歌皱着眉头,看着年逸汐一口酒一口酒的往下闷。

“大哥,这般喝酒可是浪费了这上好的花酿哦!”

见年逸汐又是伸手来倒酒。挽歌便是担忧的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再倒。

年逸汐挣扎开挽歌的手,抢过酒瓶,径自的喝着酒。

挽歌看着年逸汐这般样子,便也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好!那我便陪你喝!今天咱们不醉不休!一定要喝个痛快!”

两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最后更是嫌这般喝不过瘾,都换了酒坛子,一坛一坛的喝着。

“啪!”

酒坛掉落到桌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紧接着,挽歌也是趴倒在桌子上。

“这样就喝醉了!挽歌,起来,接着喝!”

年逸汐也有些摇摇欲坠的坐在椅子上。地上横七竖八的酒坛显示着他们喝得有多高。

“挽歌,醒醒!”

年逸汐轻轻拍着挽歌的脸庞,挽歌只是迷糊的应了一声,并没有清醒。

洁白的月­色­,投在挽歌的脸上,给她踱上了一层银光。

年逸汐忍不住的凑近挽歌,轻轻的吻了上去……

正文131。祭祀台的突变

年逸汐忍不住的便是凑近挽歌的脸,轻轻的吻了下去……

就在年逸汐距挽歌红晕的脸颊只有丝微毫米远,年逸汐甚至能看清楚挽歌脸上飞扬的绒毛的时候。

挽歌忍不住的颤了下,双手胡乱的在桌上扫着。*

将桌上的酒坛扫在地上,发了清脆的碎裂开来的声音。

被这一句响震得回过神来的年逸汐,便是忍不住的重重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这是在­干­什么?!挽歌明天就是我的四嫂了!”

年逸汐恢复了理智,酒也是惊醒了一大半。自己居然会对挽歌有这般想法!

年逸汐心里狠狠的骂着自己。便是招来丫环们:“你们扶郡主回房间休息。给她服下醒酒汤,再让她睡。”

“是。”丫环们便是领命的扶着挽歌离了去。

“咱们王爷对郡主可真是贴心。怕明天郡主宿醉头痛,便是睡前就让我们给郡主服下醒酒汤。”

丫环们扶着已经醉得没了意识的挽歌,一边走着,一边艳羡的说着。

只是此时已经醉得不醒人事的挽歌,自然是听不到年逸汐的一番用心。

“挽歌,你一定要幸福!”

看着丫环们扶着挽歌离去的方向,年逸汐站在庭院里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脸上布满了孤寂与落寞。

月光将年逸汐的身形拉得老长老长,灯光摇曳下,年逸汐的身影显得那般萧条与寂寞……

“郡主,新娘子一定要喜庆的,这些东西都是不可少的,不能再扯了!”

一旁的喜娘无奈的阻止着扯着头发发簪的挽歌。这些金钗都是新娘子必不可少的,象征着喜庆吉祥。

“这金冠已经够重的了,还要戴这么多头饰,我脖子都要断了!”挽歌没好气的瞪着桌上的一堆首饰说道。

“怎么回事?”年逸汐刚一进门,便是看到挽歌嘟着嘴,一脸的不情愿。

“九爷,这郡主不肯戴这头饰啊!”

喜娘看到年逸汐来了,就便是看到救星一般,忙迎上去,想要年逸汐劝劝挽歌。

毕竟这婚礼,可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一定要隆重。

年逸汐看了眼挽歌,知道她是不肯受这些约束的。便劝着喜娘。

“那就别戴啊!”年逸汐倒是无畏的撇撇嘴。

“哎哟,我的九爷啊!这是吉祥钗,这是如意簪,还有这个,这个,这个……这哪一根都是不可少的。都是为了图个好彩头嘛!”

喜娘本是想要年逸汐帮着自己劝谏挽歌的,没想到年逸汐倒是反过来帮着挽歌。

便是急切的一根簪子一根簪子的说着名字,都是一些彩头。

挽歌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这喜娘,比她自己结婚还紧张啊!

“挽歌,你觉得呢?!”

年逸汐问着挽歌,这些事情,他都是随她。

“就戴这个圆满珠吧。其它的都不要!”

挽歌随手挑了一根最简单的珠钗,上面只镶了一根简单的珍珠,浑圆的珍珠,大方雅致。

简约而不简单。倒是符合挽歌的­性­格。

浑圆的珍珠,便是象征着圆满完美。

喜娘还想说着什么,挽歌便是不耐的沉声制止了她的话:

“喜娘,这结婚是我的事,我不喜欢这些繁琐的东西。难道喜娘想要本郡主这婚也结得不安心吗?!”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请郡主饶命啊!”

见挽歌把话说得这般严厉,喜娘忙是吓得跪在地上求饶着,其她的所有丫环们也是吓得跪了下来。向着挽歌求饶道。

挽歌毫无心情的扔掉其它的头饰,本来只是一声婚礼而已,却吓得喜娘给自己下跪,仿佛她有多歹毒一般。

“嬷嬷,起来吧。是我把话说得太严重了。嬷嬷不用担心,这喜帖一盖,我头上到底有多少珠宝,别人都是看不到的。皇上也不会责怪您没把我给妆扮好。”

挽歌忙蹲下身来,和喜娘保持同一个高度。平和的说着。

语气柔和缓慢,生怕再次吓到了嬷嬷。

这本是喜庆的日子,她不想搞得人心惶惶。

年逸汐暗自叹了口气,知道挽歌这心绪不悦。

便是从地上扶起挽歌,扶着她在梳妆台前坐好。

“嬷嬷,快起来吧,别耽误了吉时。”年逸汐也是轻柔的对着嬷嬷说道。

“是,是!”

嬷嬷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感激之心,继续替挽歌梳着发髻。

年逸汐退到一边,看着一脸平静,任由嬷嬷挽着发髻的挽歌。却是猜不到挽歌此时的心情。

嬷嬷经刚才一事后,便是什么都听从挽歌的安排,只是给挽歌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挽在头顶。

而妆容也是化得很清新,没有浓妆艳抹,只是嘴­唇­涂得稍微红了一些,有点喜庆的样子。

喜娘端详着挽歌的样子,一脸的不满意,却是不敢说出来。

心里暗自感慨。这个四王妃,还真是特别。

别的新娘,都恨不得自己给她们戴上所有的珍宝,可是她却只是Сhā了一根简单的簪子。还发了顿火才戴的。

这四王妃,或许和别的妃子真不一样。

她原以为这四王妃只是山野里的一棵野草,却是自己的错解了。这

四王妃,一定是最独特,最清香的那株盛开的明媚的鲜花。

嬷嬷赞许的看着挽歌,轻轻的点着头。最后便是替挽歌戴上金冠。

年逸汐在金冠戴上挽歌头顶的那一刹那,便是忍不住的站起身来。

有些痴迷的看着挽歌,她虽然不是美得那么惊心动魄,却也是美得天然去雕饰。

像是清水出芙蓉般,清新娟秀。美得不可方物。

挽歌有些发愣的看着年逸汐发呆的神情,不知道他­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看。是不适应自己做新娘子的样子吗?

年逸汐看着挽歌迷糊的样子,心里一阵感慨。

她还是这般,如上次宫宴一样,美到不自知。

“挽歌,你真美。”

年逸汐情不自禁的喃喃着。嗓子因强忍着内心的痛而这得粗哑。

只是他却得亲手将她送出去,嫁给自己的哥哥。

从此他们便是小叔和嫂嫂的关系。想到这里,年逸汐便是不忍的别过头去,不去看挽歌。

挽歌也是站在那里,静看着年逸汐的侧脸,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九王爷,现在浑身却裹上一层悲痛。

挽歌不禁一阵心痛。“你们都下去吧!”挽歌轻声下令道。

“是。”喜娘和丫环们便都是听命的退了下去。

“年逸汐。”

挽歌轻声唤了年逸汐一句,却也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昨晚睡得还好吗?头还痛吗?你也真是的,喝那么多酒,不知道今天祭祀和婚礼会很累啊?!”

倒是年逸汐,突然便变得像个话痨一般,话匣子一打开,便是没完没了的数落着挽歌。

挽歌笑着看着年逸汐,悉数接受着他的数落。

“以后,不可以和别的男人喝那么多的酒了!醉得和头猪一样,万一被人给卖了还不知道呢!”

年逸汐想到挽歌喝那么多酒,便是气愤的继续骂道。

挽歌依然保持着那具笑容,没有和年逸汐争辩,这倒是让得年逸汐不自在。

她哪天没和自己吵架,他还真不舒服。

“­干­嘛不和以前那样和我顶嘴啊?!”

年逸汐忍不住的问着挽歌。挽歌本来还想要出嫁前由着他骂自己一顿。没想到他却是责骂自己不和他顶嘴。

“你这家伙是找虐受吧!硬要我骂你才舒畅!”

挽歌没好气的瞪着年逸汐,丝毫没理会自己还穿着新娘装,便是双手叉腰的对着年逸汐大声吼道。

“我也只和你喝过这么多酒好吧!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把我给卖掉啊!嘻嘻。”

挽歌调皮的对着年逸汐眨着眼睛,便是一口将喜娘放在桌上的苹果给咬了一口,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挽歌大口大口的吃着苹果,从一起床到现在,她还没吃什么东西呢!

见这个又大又红的苹果,便是自然的拿过来,张口便是咬了起来。

“我是不会把你卖掉,但是差点把你给吃掉了!”

年逸汐悄悄的嘟嚷了一句,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说道。

一边又在想着,若是自己昨晚不坚守君子的原则,将挽歌给吃了。

她是会杀了自己,还是跟随自己离开呢?

年逸汐这般猜测着,却是被耳尖的挽歌听到了他在说话。

“你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呢?!”挽歌好奇的问着年逸汐。

“啊!没……没什么!”

年逸汐忙摆手的否认道。挽歌犀利的眼神盯着年逸汐,看得年逸汐后背一阵­阴­冷,一阵发毛。

却还是佯装镇定的和挽歌对视着。

若挽歌知道自己趁她喝醉,差点轻薄她。说不定以她的脾气,会让得自己这辈子都举不起来了呢!

他可不敢冒这个险!

“真没什么?!”挽歌紧紧的盯着年逸汐,步步紧逼的问道。

“真没什么!”年逸汐像个犯人被挽歌审问一般。

“王爷,郡主,小王爷和小公主来了。”

门外的声音缓解了年逸汐的尴尬,年逸汐忙解脱般的应道:“快让他们进来!”

无边和无忧便是推门而进。

“啊!”喜娘那高分贝的声音,在看到挽歌手里的苹果后,便是尖锐的响了起来。

拖得长长的尾间,让得离喜娘最近的无边和无忧只得无奈的捂起了耳朵。

挽歌一脸无辜的看着盯着自己尖叫的喜娘,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郡主啊!这苹果是不能吃的!”

喜娘忙将挽歌手里的苹果抢了下来。无边无语的看着已经被挽歌吃了一大半的苹果。

“娘,你还真的是笨得可以啊!这苹果是保平安的,只拿在手上,不吃的!”

挽歌看着无边以一个大人般的教训着自己,不禁脸一红,她怎么知道这些啊!

“那怎么办?吃都吃了一大半了。”

挽歌看着手里残缺的苹果,再看着无边和无忧手里红通通的苹果。

想也没想,便是抢过无边手里的苹果,将自己的苹果递到无边手里。

“咱俩换一个!”

挽歌毫不客气的拿着无边的苹果,没理会无边一脸无语的表情。

无边一脸菜­色­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半个苹果,上面还有着挽歌的些许口水。

“娘最坏了,老是欺负哥哥!”无忧也是打抱不平的替无边说着挽歌。

“不就是抢了个苹果嘛,嬷嬷,麻烦你再给他拿一个。”

挽歌见喜娘又拿了一个苹果进来,便是将无边手上的那半个苹果也是抢了过来。

毫不客气的喀吱喀吱的吃着。

无边无语的看着挽歌毫无形象的吃苹果的样子。接过喜娘手里的苹果,便也是严肃的教育着挽歌:

“娘啊,你以后就是四王妃了,就不能像在黑山寨那样,吃东西发出这么大的声响了。”

“你娘别说是四王妃,就是成了王母娘娘,我也是秦挽歌,那个吃东西没形象的秦挽歌!”

挽歌毫不客气的戳了下无边的额头:“这个小鬼,现在就开始嫌弃你娘亲了是不是啊!?哼!”

无边没理会,苦着一张脸望着年逸汐:“九叔叔,我娘亲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还在说醉话啊?!"

年逸汐笑了笑,便是拉过挽歌,就那样当着众人的面,用自己的袖子悉心的替挽歌揩着嘴角残留的水渍。

一群人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年逸汐。

挽歌也是愣在了那里。蚕丝衣袖轻柔的扫过嘴角,带些丝丝的沁凉。惹得挽歌一阵恍惚。

“嗷!”小白终于是受不了的仰天长啸了一声。

挽歌这才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小白也来了。

“小白。”挽歌开心的来到小白面前,抚着它的额头。

小白不悦的别过头去,它都被忽略了这么久了。现在知道理会它了。

“小白!”无边吆了一句,小白便是马上撇开挽歌,听话的跑到无边面前去了。

无边得意的拍着小白的额头,一脸挑衅的看着挽歌。

挽歌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白这般听无边的话了。

“小白从山洞里出来时,扭到了脚踝了。娘,你太粗心了,都不关心小白。是哥哥替小白接好的脚哦。所以小白和哥哥才这般要好呢!”

无忧这般解释着。挽歌便是羞愧的低下头。

抱歉的看着小白,那个时候,她正一心在年逸绝身上,哪里还顾得上小白。

“嗷!”

小白不满的白了挽歌一眼,却是四下望了下,看到年逸汐后,失望的摇了摇头。

挽歌知道小白是在找寻年逸绝。心里便是一痛。连小白都对年逸绝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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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那自己呢?!

“等下便能看到他了、”

挽歌蹲下身子,轻轻的拍拍小白的额头。

小白眼底放着光泽,一脸期待的点点头。

挽歌眼神便是黯淡了下来。

想起街角,年逸绝那个冷漠决然的背影。

“挽歌,走吧,四哥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年逸汐便是催促着挽歌,挽歌抬头看着年逸汐。

他神­色­平静,只是袖口却是微微的颤抖着。挽歌不忍的别过头去。

年逸汐的这些小动作,她都了解。那是他在忍着心里的痛楚。

袖口下的手,只怕早已经是紧握着,关节都花白了吧。

挽歌没有说什么,便是走了出来。每走一步,心都在滴血。

连迈出去的脚都变得沉重。挽歌袖口下拳头也是紧握着,一样东西从袖口里滑了出来。

露在手心。挽歌愣了下,便是知道那是年逸绝送给自己的手镯。

想起年逸绝将手镯扔在地上那般冷漠的神情。

挽歌赌气的握着手镯,想来这也不是什么珍奇之物,一个普通的手镯而已。

但是挽歌却还是将手镯戴在了手上。

“挽歌,你今天真美!”

年逸寒痴迷的盯着挽歌的脸,由衷的赞美道。

“四爷过奖了。”

挽歌低下头,不去看年逸寒。便是上了马车。

年逸寒今天一身红装,­精­致的稔金丝线,上面绣制的飞龙喜庆详和。

高耸的金冠,完好的烘托出了年逸寒温雅的气质。

挽歌看着那一身耀眼的喜服,却是觉得眼睛刺痛。便是转过头去。

敞篷在马车,环绕着大街走着。

围观的百姓皆是跪在路旁,高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娘娘千岁千岁,小王爷小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年逸寒微笑着一只手揽着挽歌的腰,让挽歌亲昵的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一只手便是向百姓打着招呼。挽歌皱着眉头,抵触着年逸寒的触碰。

却当着这么多的百姓的面,只好也是配合着年逸寒。佯装笑颜的对着沿道的百姓们打着招呼。

另一匹马车里的无边和无忧倒是一脸兴奋的看着沿途的百姓们,也是欢喜的打着招呼。

小白倒是出乎意料的安静了许多。一脸傲慢的倚在无边身旁,宛如忠诚的护卫者。

小白自然的接受着百姓们探究的目光,偶尔还恶作剧的瞪着那些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的小孩子们,吓得小孩子们忙躲进一旁大人们的怀里。“哈哈,无边,无忧,来,皇爷爷抱抱!”

年逐舜今天容光焕发,一脸的兴奋,看到挽歌和孩子们,更是开心的将他们揽入怀里。

“祭典和婚礼正式开始!”

随着年逐舜的宣布,大臣们皆是敬畏的看着挽歌四人登上祭祀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随着礼官的宣布,挽歌和年逸寒便是在众位大臣,和所有百姓的见证下,举行着婚礼。

“夫妻对……”

礼官话还没说完,却是听到嘣的一声响,祭祀台却是剧烈的摇晃。即将倒塌!

-------------繁华落碧----------------

今天是henkidolls的生日,在这里祝hen亲生日快乐。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美好爱情……也祝所有的亲们都幸福快乐……

正文132.只怪相见恨晚,你却成了别人的妻!

祭祀台却是剧烈的摇晃,即将倒塌!

大臣们皆是紧张的看着高台上,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皇后更是差点晕倒,这么高的祭祀台,若是摔下来,那老四岂不是连命都没了?!

眼看着祭祀台便是要倒塌了,众人皆是吓得四处飞散,生怕砸在自己。*

一时间,场面一片混乱,女人的尖叫声,踩踏声,小孩的哭声,不绝于耳。

“贪生怕死!苍月国的人也便就是一群没用的东西罢了!”

年逐舜身侧一位神­色­­阴­寒的男子,不屑的瞥着下面惊惶失措的人们。

声音不大,却也是足够他身旁的年逐舜听道。

年逐舜脸­色­青了下,却也是无暇顾及。

一边吩咐侍卫赶去祭祀台救助,一边还得让太医替皇后诊治。

“哥!”

神­色­­阴­寒的男子身旁的小厮却是不满的唤了他一声。

“哟,我的好妹妹,这就替苍月国说话了!你呀!”

男子无奈的刮了下小厮的鼻子,因长期使用毒物而变得深黑的嘴­唇­,向上扬着。

这男子便是翼翎国最年轻的皇帝轩辕禹,而他旁边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厮,便是他的妹妹轩辕嫣。

轩辕嫣被轩辕禹说得不好意思了,便是瞪了他一眼。

既而又是羞涩的偷看了不远处的年逸绝一眼。然后又像是被人发现了小秘密似的,飞快的转移开视线。

轩辕禹无奈的看着妹妹这个样子,这还是战场上那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魔女将军轩辕嫣吗?!

轩辕禹也是悄悄的打量着年逸绝,看着他紧皱的眉头,紧紧的盯着祭祀台上的变化。

却是时刻戒备着,随时准备去高台上救人。

轩辕禹也是赞许的点点头,这个男人,还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打败过嫣儿的人。

也是因此便好运的俘虏了嫣儿的心。

“主子?”

巴玛担忧的看着慕容清,从四王妃一开始登上祭祀台开始,主子的眼神便是一直盯着她。

虽然四王妃头上盖着喜帕,可是这四王妃却是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祭祀台剧烈的颤动着,挽歌头上的盖帽也是被风吹得掉落到了地上。露出那张华美的容颜。

“是茶楼的那个姑娘!”

巴玛看清挽歌后,便是忍不住的喊了起来。

“安静!”

慕容清严厉的喝道,大呼小叫的,惹得他心烦。

年逸萱说那女人是秦挽歌的时候,他还不肯相信。

不死心的希望她不是秦挽歌,不是别人的妻子。

慕容清紧紧的盯着祭祀台上的挽歌,从她一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便认出了她来。

即使那个时候,她已经是盖上了喜帖。

慕容清紧紧的握住折扇,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挽歌嫁给年逸寒。只恨相见恨晚!

黄金制作的扇柄都被慕容清握出了一条条裂缝。

可见慕容清用了多大的力度,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许的平息内心的痛楚。

祭祀台上,挽歌蹲在地上,紧贴着墙面。

努力保持着平衡,不让自己摔倒。

灰尘四起,越来越浓,挽歌甚至看不清孩子们在哪里。

年逸寒紧紧握着挽歌的手,想给她慰藉:“挽歌,别怕,我在这呢!”

挽歌却是无暇理会年逸寒,她知道以年逸寒的武功,祭祀台这般高度自是伤不到他。

可是孩子们却一定恐慌极了。

“无边!无忧!你们在哪儿呢?!”

挽歌大声的喊着孩子们的名字。好在不远处,两声清脆的响声回应了挽歌。

“娘,我们在这儿呢!”

无边紧紧的抓着无忧的小手,两人紧贴着地面。减缓着震动的冲击力。

“娘,我们都很好,哥哥会保护好我的!爹爹,你要保护好娘!”

无忧也是懂事的回应着挽歌,不让她着急。

甚至还想到挽歌前面去了。要年逸寒好好保护好挽歌。

挽歌安心的听着孩子们的回应,孩子的声音深厚清脆。

不像受伤的样子。好在虽然祭祀台四周的砖墙,瓦块都在往下掉,但是四个人都是紧紧的贴在墙面上,没有掉落下去。砖石瓦块也没有砸到四人。

“四爷,快去救孩子!”

挽歌挣脱下年逸寒的手,把他往孩子们声音的方向推去。

“挽歌,可是你!”

年逸寒担忧的挂着挽歌,不放心挽歌一个人在这里。

“还罗嗦什么!这祭祀台马上就要垮了,你快去救孩子们啊!别担心我啦,我的武功也不差!足以自救!”

挽歌不由分说的便是将年逸寒往孩子们的方向推去。

年逸寒看了看四周,无边和无忧在他的二十步之外。

而这祭祀台马上就要倒了,他若是去救无边和无忧了,那就来不及救下挽歌了。

“咔嚓!”

年逸寒还在犹豫着,祭祀台却是不等人,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

一道巨大的裂缝便是从挽歌和年逸寒中间分开,祭祀台一分为二,向两边倒去。

“啊!的娘!救我们!”

无边和无忧尖声惊叫着,随着祭祀台的倒塌,他们两个身下的石块都掉落了下去。

两身子人也是随着石块们往下面坠落。

“孩子!”

挽歌趴在地面上,看着无边和无忧掉落了下去。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悲痛。

挽歌想都没想,便也是跟着跳了下去。

“挽歌,危险啊!”

年逸寒忙去抓挽歌,却只是扯下了喜服的一块布。

看着跳下城墙的挽歌,年逸寒也是无奈的跳了下去。

“啊!”

无边左手紧紧的拉着无忧,就算是从高台上掉了下去,他也是紧紧的拉着无忧不放手。

右手却是抠着城墙,两人急速的往下坠落。

无边的右手手指在城墙上都磨破了皮,城墙上留下一串血迹。

终于无边抓到城墙上一块突出的砖块,两人这才停下往下掉的身躯。悬挂在城墙上。

“无忧,抓紧我,不要往下看!娘亲就要来救我们的!”

无边右手死死的抠着城墙,指甲都快掐断了。

十指连心,巨大的痛楚让得无边连说话都没得力气了。却还是柔声的安慰着无忧。

“嗯!”

无忧双脚悬空,紧紧的抓住无边,她听话的不往下看。

枫行说过,祭祀台是苍月国最高的地方。她能够想象得到,他们脚下有多深!

下面人群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被石块砸到的人们纷纷躲闪着。

还有一些人,甚至被活活的踩死。

无忧不禁难过的闭上眼睛。她没能在祭祀台上看到百姓安乐,详和升平的场景。

却是看到了他们凄惨痛楚,惨叫连连的样子。

“挽歌,你没事吧?”

年逸寒急速的降落着,终于便是在半空中拦腰抱住挽歌,一手抓住城墙,两人停靠在半空中。

“四爷,快去救孩子们,无边快撑不住了!求求你了!快去啊!”

挽歌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便是求着年逸寒。

“好,你别担心,我这就去。”

年逸寒看着挽歌一脸担忧绝望的样子,心里一阵怜惜。

便是将挽歌安置在城墙壁上。跃身下去,接近无边。

年逸寒顺着墙壁,小心翼翼的爬近无边。

“无边,再坚持一下,爹爹就来了!”

年逸寒一边鼓励着无边,无边艰难的点点头,额头上已经是冒出了豆大的汗滴。

“咔嚓!”

城墙又是一震,这一侧的城墙也是即将倒塌。这一震动,无边便是再没了力气。

攀着城墙的手便是松了开来,两人摔了下去。

“嘣!”

就在无边以为他和无忧难逃此劫了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爹爹!”绝处逢生的无边开心的仰起头,看着年逸寒张温润的脸。

“孩子,爹爹来晚了,别怕!”

年逸寒将无边和无忧两人紧紧揽入怀里,便是施展轻功,轻轻的落到地上。

而随着最后一块城墙的倒塌。上面的挽歌再也没有重心的掉了下来年……

“娘!”

无边和无忧都是凄厉又绝望的喊着挽歌,年逸寒也是心里突的一紧。

可是他自己人也在半空中,还得抱着两个孩子,都是腾不出手去救挽歌。

年逸寒红着眼睛,挽歌坠落的身影在他瞳孔里无限放大……

挽歌不舍的看着孩子们悲戚的脸,身子轻飘飘的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往下掉……

“挽歌!”

正在组织人群疏散的年逸汐,抬眼便是看着那一抹绝望的红,在空中,用着她生命最后的时间来飞翔的挽歌。

便是也不管那些受伤的人群,颓然的跌倒在地,悲怆的吼了句。

年逸绝也是停下手里的活,看着那在高空中坠落的凄美艳丽的红,也是如年逸汐一般。

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忘记了周遭熙熙攘攘的人群。

眼里脑里心里,都只剩下那漫天的红。

可是他们都离祭祀台太远,眼看着挽歌掉下来,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挽歌从高空中掉下来。不止年逸汐的年逸绝。

其他一些欣赏挽歌的大臣,也是难过的闭上眼睛,不忍去看一道年轻的生命,就这般香消玉陨。

“可惜了这么一个小美人。”

轩辕禹有些婉惜的看着挽歌,便是离了去。

一个女人而已,他最不缺的便是美人。

轩辕嫣也是冷眼的看着,人命在他们眼里,从来就是微不足道的东西。

慕容清看着坠落的挽歌,便是再也忍不住的腾空而起,轻功施展到了极致。

没多会儿,便是来到了挽歌身旁。一道柔和的风声传来,挽歌知道这是有人来了的原因。

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揽着挽歌的腰,挽歌便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挽歌没有睁开眼睛,猜测着会是谁来救自己。会不会是依然是那个无论什么情况,只要自己碰到危险都会第一时间赶到的那个人?

陌生的气息扑入挽歌析鼻息。挽歌有些失落,来的这个人不是他。

可是又会是谁呢?挽歌缓缓餐开眼睛,好奇的看向来的人。

“是你?!”

出乎挽歌意料的人,让得挽歌有些意外的惊呼了一句。

“慕容清,怎么会是你啊?!”

挽歌声音有些意外,又有些失望的说道。

慕容清却是细心的发现了挽歌语气里的失望。她期望的是谁来救他?

一定是她今天的夫君吧。慕容清这般想着,却还是紧紧的抱住挽歌。

就算她不期望自己救她,但也请允许他小小的自私一下。

想在此刻单独的拥有着挽歌,哪怕只是抱着她。

便也知足了。慕容清紧紧的抱着挽歌,却是特意的控制着下降的速度。

他想在空中和挽歌久呆一会儿。挽歌因害怕而紧紧的环抱着慕容清的腰,一边却是诧异的想着,这祭祀台虽然很高,但是自己是在半空中摔下去的。

有这么高吗?为何还没着地?!

坍塌的城墙脚下,厚厚的灰尘让得人呼吸都是艰难的。

慕容清体贴的将自己的帕子递到挽歌面前。挽歌倒也是大方的接了过来,捂住口鼻。

她常年去古墓盗宝,吸入很多尘埃,呼吸系统一直都是不好。

“谢谢你救了我!”

挽歌轻声的道着谢,便是用帕子捂住口鼻。

一股清新素雅的香味便是充斥着整个鼻腔。就宛如慕容清这人一般,­干­净纯白,让人心底舒服。

“你请我喝茶,我救你一命,咱们便是两讫了。”

慕容清便是柔和的说道,就算周围尘土飞扬,慕容清衣裳却还是那般的­干­净隽永。

不惹尘埃。挽歌有些艳羡的看着慕容清,既而想着自己肯定是灰头土脸了,便是有些嫉妒的用帕子擦着脸。

因用力过猛,甚至将脸都擦红了。

慕容清看着挽歌这般和自己过不去的样子,依然是那般温婉的笑。

接过挽歌手里的帕子,自然的替挽歌悉心的擦拭着脸上的灰尘。

挽歌一时愣在了那里。忘记了反应。

蚕丝的帕子,轻轻拂过脸庞,带起一股微痒的酥、麻。

沁凉的触感,让得挽歌宛如洗净铅华般的洁净透彻。

慕容清细腻的替挽歌擦拭着,眼底的专注,仿佛那是世上最­精­致最珍奇的宝贝一般。

“娘!”

无边和无忧担忧的喊声让得挽歌回过神来。忙从慕容清手里抢过帕子,自己随意的擦了几下。

匆匆赶来的无边和无忧也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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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挽歌一身的尘土,便是扑进挽歌的怀里。

“娘,让你平时努力学轻功,你偏要偷懒,还说什么骑马快多了。现在知道轻功的重要了吧!”

无边大声的骂着挽歌,一边责数落着她的懒,一边却是紧紧的抱住挽歌,生怕再次失去了她一般。

挽歌看着无边一副教训自己的样子。却也是频频的点点头,他教训的是。

挽歌知道无边是怕,怕失去自己。便什么都没说,只是更紧的将无边和无忧揽入怀里。

一旁的慕容清看着总是一副淡漠表情,就算是死亡的逼近,也是不脸平静的挽歌。

现在在孩子们面前却是情绪这般细腻丰富。不禁有些颓败的低下头。

原来她并不是没有感情,而是要看对什么人。

看着挽歌在孩子们面前才会露出的详和的神情。想来,她这么爱孩子们,那身旁这个孩子们的爹,她也是深爱吧。

“谢谢太子。”

年逸寒对着慕容清抱着施礼,感激的道着谢。

一边也是走上前去,将挽歌紧紧的揽入怀里。

“挽歌,你没事就好。我真怕失去你!”

年逸寒想起挽歌从那么高的高空摔下来便是后怕。

如果真的失去挽歌,他想想都是惊出一身冷汗。

年逸寒轻轻的拿出自己的帕子,替挽歌轻柔的擦拭着脸上的灰尘。

一边并不是特别友好的对着慕容清说着:“慕容太子,谢谢你救了我的王妃。”

慕容清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年逸寒和挽歌这般恩爱的样子,或者他应该慢慢退出她的生活吧。

他们本来便应是毫无交际的两个人。挽歌看着慕容清不做声便是离了去。

有些责怪的瞥了眼年逸寒,却也是懒得和他争辩。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慕容清交朋友,这倒是人不错的人。

挽歌这般想着,便是悄悄的将慕容清的帕子收进怀里。

“年逸寒,谢谢你救了无边和无忧。”

挽歌心痛的将无边磨得血渍淋漓的左手手指放到嘴里吮、吸着,却是心痛的泪水直往下掉!“

挽歌心痛的盯着无边血­肉­模糊的手指,无边倒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只是苍白的小脸可以看出他此时忍受着的痛楚。

无边懂事的伸手替挽歌轻轻的拂掉脸上的泪水,一边故作深沉的骂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难看死了!”

挽歌看着无边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便是破涕为笑。

将无边和无忧更紧的揽入了怀里。待得大家安定后,年逐舜便将婚礼和祭祀的地方改在了大殿内。

却不料有人出声反对:“皇上,这婚不能结啊!祭祀台怎么可能会倒塌?!一定是惹怒了神灵,所以四爷不能娶秦挽歌这个女人。否则,必遭天谴!”

一位大臣便是这般义愤填膺的指责着挽歌!

正文133.处死挽歌!

一位大臣便是这般义愤填膺的指责着挽歌。

经历刚才的变故,挽歌刚从那劫后余生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没想到,一波未折,一波又起。

年逸寒将挽歌揽入怀里。皱着眉头盯着说话的大臣。

古洱大将军,那是老七的心腹,随老七一起南征北战,立下不少功劳。*

也算是重要级的人物了,说话自然也是有一定的份量。

他的话,父皇还是得听进去的。

古洱这么一说,其实的一些大臣们也是这附和着。

“这是神怒的表现啊!这婚,不能结!”

“皇上,不能结婚啊!”

“请皇上三思啊!”

大臣们皆是这般劝谏着年逐舜。

年逸寒冷眼的看着吵闹的大臣们,余光轻扫年逸绝。

却见年逸绝神­色­自若的看着大家的争辩,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年逸寒冷笑了一声,心里暗自想着:年逸绝,为了那股兵权,你竟然把主意打到祭祀台上了,甚至无视挽歌和孩子们的­性­命?!

年逸绝感受到了年逸寒带着恨意的目光,也是回过头来淡然的回视着年逸寒。

目光坦荡清澈,没有任何闪躲与心虚。

年逸寒心里嘀咕了一下,难道不是他做的手脚?!虽闷

然古洱是年逸绝的手下,但是古洱对这祭祀台的感情大家都是知道的。

他是弃婴,被父母丢弃在这祭祀台下,是丞相夫人见这孩子讨人欢喜,便是收留了他。

他也不负众望,有了今日的一番成就。

所以在古洱心里,这祭祀台就是他出生的地方。现

在祭祀台倒塌了,最难以接受的便是古洱了。

也难怪他会怪罪在挽歌身上。

“皇上,这婚定不能结,这女人一定是妖女,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勾、引四爷。现在天怒神怨,连祭祀台无端倒塌,一定是天神降罪,请皇上取消婚礼,处死秦挽歌和两个孽种!”

古洱一脸恨意的盯着挽歌,眼底几乎能够燃出一团火来。

他将祭祀台的倒塌全部怪罪在挽歌身上,认为挽歌是妖女。

挽歌只是紧紧的抱着孩子们,经历了这次生死劫难,她也是对这些争执看开了许多。

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只是委屈了无边和无忧了。

“我们是爹爹和娘亲生下来的,不是孽种!我娘也不是妖女!”

无边不服气的这般说道,眼底是一片不屈与固执。

挽歌紧紧的抱着无边,眼底全是愧疚。

她没能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还让他们受了这么多劫难。现在还要他们替自己出头来保护自己。

“你屁孩子,牙尖嘴利!”

古洱瞪了无边一眼,年轻俊朗的脸上露出些许柔和,无边像极了小时候的他了。

只是为了苍月国的未来,一定是要除去妖女的!

“你娘亲如果不是妖女,那你来解释一下,为何这祭祀台会突然的倒塌。几百年来,这祭祀台都是安然无恙的屹立在这里,受着神灵的保护!怎么会好好的,就倒了?!”

无边也是毫不惧怕的回瞪着古洱,比眼睛大吗?他不怕!

挽歌将无边揽入怀里。用后背挡住古洱投来的凶兆。

挽歌看着成了一片废墟的祭祀台,也是明白,这一定是人为的!

可是祭祀台都已经成了废墟了,怎么去找得到些许蛛丝马迹?!

“父皇,这祭祀台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和挽歌无关!”

年逸寒厉声的和古洱争辩道。

这古洱虽然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却也是古板得很,更是对神灵之事特别敏感,现在更是给了他借题发挥的机会。

年逐舜摆摆手,示意两人都不要再多说什么了。

他心里自然是有数。年逐舜看了看年逸汐,最有可能不想要挽歌结婚的自然便是他最宠爱的老九了。

老九对挽歌的感情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这个做父皇的却是清楚得很。

可是老九已经认了挽歌做­干­妹妹了,而且老九再顽皮,心地却不坏。

不可能拿挽歌的人命来赌!他肯定会舍不得挽歌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年逐舜再看了看年逸绝,心里叹了口气,这个所谓的“儿子”。

阻止这场婚礼,对老七来说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这样那些兵权便会重新回到他的手上。

年逐舜冷冷的看着进谏的古洱。这古洱一向对年逸绝衷心,看来这一切都是年逸绝所做的没错了。

当着众人的面,年逐舜只好强忍着心底的怒气。

想到年逸绝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致老四于这种地步,若老四葬身于祭祀台上,年逐舜捂着胸口,不敢想象这后果。

“皇上,秦挽歌来历不明,说不定会威胁到咱们苍月国的江山,一定要处死秦挽歌!”

古洱却是不依不饶的进谏着,祭祀台的倒塌,让得他只想让挽歌用命来赔!

“谁说挽歌来历不明?!”

一道深厚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紧接着两道人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弦夜!”

挽歌惊喜的看着分开人群,走向自己的弦夜和九斤,又是有些感激的看了眼年逸寒,原来他真的请到了弦夜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弦夜爹爹!”

无边和无忧见到弦夜和九斤,这两个从小便陪伴着他们一起长大的人,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人!

无边和无忧扑身便是飞进了弦夜的怀里。

弦夜也是将孩子们紧紧的抱住,爱怜的抚着他们的脑袋。

“来,给爹爹看看,无边你长高了,咱们小无忧,也是越长越漂亮了,以后,会和你娘亲一样,是个大美人哦!”

弦夜仔细的打量着孩子们,这些日子来,黑山寨的人,没一个不想念他们的。

“弦夜爹爹,我们好想你啊!”

无边和无忧将头埋进弦夜的怀里。无数个夜晚,他们便是窝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睡着的。

“我们也想你们啊!三当家啊,你们没在黑山寨了,二当家吃饭都吃不香,天天念叨着你们。厨房里做的依然是你们爱吃的东西。大家都好想念你们呢!”

九斤更是激动的泪水溢满了眼眶,喋喋不休的念叨着。

挽歌也是一时思绪万千,看着弦夜,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挽歌,你瘦了。憔悴了。”

弦夜心疼的看着挽歌清瘦的脸颊,挽歌皱着眉头,眉心的川字纹更加的明显了。

挽歌一时哽咽,不管她脸上涂多厚的粉,打多少胭脂,化多浓的妆来掩饰,弦夜都一眼便能看出自己的脆弱。

“没有啦,就是昨晚想着今天的婚礼,便是没怎么睡好!”

挽歌牵强的笑笑,便是这般带过去。弦夜自然是看出了挽歌要的强颜欢笑,却也只能心疼的叹了口气。

“皇上,挽歌在我们黑山寨五年了,绝对不是来历不明,也不可能是什么妖女,这点我们黑山寨所有的人都能作证!”

弦夜走到年逐舜面前,恭敬的说着,语气却也是不卑不亢。

年逐舜赞许的点点头,黑山寨劫富济贫的事情,朝野也是有听说。当

时听说挽歌是黑山寨的三当家时,他不但没有觉得她低人一等,反而是更加的看好她。

现在见到了这个传言中的黑山寨的大当家,气宇不凡呐!

“这位大人,关于挽歌的来历,挽歌有亲人,有爹娘,还有舅舅舅母,你凭什么说她来历不明?!”

弦夜说着,便是回过头来,直直的盯着古洱,厉声的说道。

古洱却还是不死心的说道:“那谁来解释祭祀台这一事?!祭祀台这般坚固,不可能是人为的,可是却在婚礼进行到最后一道程序的时候,祭祀台倒了。这不是惹到神灵了,是什么?!”

“父皇,还是先举行婚礼吧,免得耽误了吉时。”

年逸寒知道古洱的偏执是出了名的,他认定的事情,没几人能让他改变。

古洱恨恨的盯着挽歌,既而又是神­色­痛苦的看着化为一片废墟的祭祀台。

又是指着挽歌谩骂道:“你这个妖女!”

年逸绝缓缓闭上眼睛,过了良久才睁开,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挽歌,便是出口喊了句:“古洱!”

正文134.这个女人,朕要定了!

听到年逸绝的唤声,古洱也是停下来,诧异的看着年逸绝。

对于年逸绝的话,古洱一向都是听从的。

“古洱,祭祀台一事,之后再查处,现在别纠缠这事了,免得耽误了四哥的婚礼。”

年逐舜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看向年逸绝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探究。*

为何老七会这般和古洱说?难道他不希望婚礼取消吗?

“七爷,可是这祭祀台一事不能就此罢休啊!”

古洱有些奇怪从不管闲事的年逸绝却会为挽歌说好话,只是祭祀台一事,已经是让得他恨死挽歌了。

所以还是和一些自己的亲信一起,不肯放过挽歌。

挽歌冷冷的接受着古洱投来的仇恨的目光,不明白他为何这般在意祭祀台。

“古洱,不要胡乱将一些罪名加在一个无辜的女子身上,本王平时在军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太意气用事了!”

年逸绝冷冷的喝道,语气里的不悦与严厉是那么的明显。

古洱见年逸绝是真的生气了,便是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古洱狠狠的瞪了挽歌一眼,眼神里的仇恨,恨不得要将挽歌是碎尸万段。

年逸寒将挽歌揽入怀里,挽歌脸埋进年逸寒胸膛里,不去看古洱那仇恨的眼神。

也不去理会周遭人投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有幸灾乐祸的,有怜悯的,有……

年逐舜冷眼的看着年逸绝和古洱两人一唱一喝的,便更是坚定这祭祀台是年逸绝做的手脚。

“古洱!这祭祀台一事,朕定会查清楚。老四,这件事情就交由你来办!一定要查出是谁做的!给古洱一个交代,给天下苍生一个交代!不管查出来是谁,一定要严惩,定不轻饶!”

年逐舜便是对着古洱这般说着,他也类烦了古洱的得理不饶人。

虽说行兵打仗他是在行,但这治国齐家,却不是古洱一个武将能做得了的事情。

见年逐舜也是动怒了。古洱便是退到年逸绝的身后,不再多说什么。

“是!父皇,儿臣一定会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家一个交代!”

年逸寒躬身领命,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看向年逸绝的目光,多了一丝玩味。

年逸寒早便是发现了父皇看向老七的眼神里的怀疑。

看来不管是谁想要陷害他和挽歌,但是他首先还是得感谢那个人。

给了他一个除掉老七的好机会。父皇将祭祀台的事件交给自己去查,他便能够保证,查到最后,结果都会是老七做的!

年逸绝没有理会年逸寒投来的算计的目光。

而是紧紧的盯着挽歌手上的镯子,心里却是欣慰的笑了下。

原来她最后还是捡起了这个镯子,还在新婚之上戴着它。

挽歌也感受到了年逸寒和年逸绝之间的暗涌潮起。便也是看向了年逸绝。

却是落入了年逸绝的深眸里。四目相视的刹那,挽歌忙是眼神闪烁的躲开了。

她相信这件事情,不可能是年逸绝做的。

就算年逐舜怀疑,年逸寒怀疑。但是她却是相信年逸绝。

年逸绝的目光让得挽歌不敢直视,双手也是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揉搓着。挽歌碰到手上的镯子,沁凉的触感。让得挽歌心里平静了许多。看着镯子上面新增的斑驳的刮痕,挽歌心里一阵可惜。

却更多的是感恩,只有挽歌知道,刚才在祭祀台上,她摔了下去的时候。是

这个镯子在城墙上刮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那道痕迹让得镯子本身也多了一道刮痕。却增加了阻力,让得她下落的速度减缓了许多。

这才赢取到了慕容清来救自己的时间。不然她还是逃脱不了摔成­肉­饼的命运。

挽歌轻轻抚着那道刮痕,心里也是多了一份勇敢,不再躲闪的看向年逸绝。

并将给了他一个安定与信任的眼神。年逸绝愣了一下,便是读懂了挽歌眼底的意思。

一抹感动浮上心头。当所有人都怀疑他,包括他的父皇。

而眼前这个女人,却给了自己一个无条件信任的目光。

当全世界人都背叛自己的时候,这个傻女人还是这般对自己不离不弃。

“好啦,你们下去收拾一下,婚礼就在这大殿举行。”

年逐舜便是吩咐挽歌和年逸寒下去收拾一下。年逸寒这才发现,挽歌的袖口下面已经是红了一大片了。

“挽歌,你受伤了?!”

年逸寒忙拉过挽歌的手,见她手上戴了个奇怪的镯子,暗沉的镯子,看不出质地,也看不出质量。

镯子上面有一道明显的刮痕,突兀淋漓。

而这么深的刮痕在镯子上,镯子还是完好的戴在挽歌手上。想来这镯子也是稀奇之物。

“没什么大碍,清洗一下便好了。”

挽歌手臂上也是刮了一条深深的口子,流了这么多血,因为穿的是红­色­的喜服,居然没人看出来。

只是年逸寒拉着挽歌的时候,感觉到有些粘稠,这才意识到挽歌受伤了

让太医给挽歌包扎一下,便是速速来举行婚礼!”

年逐舜看着挽歌手上这么大一条刮痕,而挽歌却还是冷静的面对了古洱这么久的纠缠。

年逐舜暗自叹了口气,这是个好孩子。只是怕以后还得经历不少的坎坷啊!

年逸寒便是带着挽歌离了去。

“好香的血啊!”

年逸寒和挽歌经过轩辕禹身旁时,轩辕禹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在空中吸了一口气,一脸享受的说道。

“她用来作朕的血引是再合适不过了!”

轩辕禹贪婪的盯着挽歌的背影说道。

一旁的轩辕嫣无语的看了她的皇兄一眼。翼翎国擅长用毒,而首选血祭是毒中之毒。

皇兄最擅长的便是血祭,这也是他嘴­唇­发黑的原因。

血祭则一定要上好的血引,血引便是花季的女子,用她们的血来喂养毒物。

最后皇兄练功,将毒物里的毒与自己的内力相融合。

血引越上乘,毒物里的毒便也是最纯净。那样子练功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么多年了,朕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纯净的血引,这个女人,朕要定了!”

轩辕禹又是吸了一口挽歌残留在空中的血腥味,陶醉的说道。

这别人闻着觉得恶心的血腥味,在轩辕禹看来,才是这世上最香的味道。

“皇兄,你收敛点,这可是在苍月国,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年逸寒的王妃!”

轩辕嫣无语的瞪了她皇兄一眼,年逸寒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这个女人,朕要定了!哪怕是毁了苍月国!”

轩辕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铿锵的声音带着儿狼子野心。

看向挽歌离去方向的眼神里,像是君主看到肥沃的领土一般,充满了浓烈的占有欲。

“无忧,无边,你们没事吧?”

赶来的枫行便是担忧的问着无边和无忧,他从祭祀台颤动的一开始,便是被禁卫军们带了下去,任凭他怎么挣扎,禁卫军也不让他去祭祀台。

只有现在才放他出来,到大殿上来。

“枫行哥哥。”

无忧看着枫行那张担忧的面容,便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刚才古洱说要处死他们的时候,她忍着没哭,娘亲受伤了,她也忍着没哭。

现在看到枫行,她便是再也忍不住了,泪水似珍珠般的滴落下来。

枫行知道无忧受了委屈。便是心酸的替无忧擦着眼泪。

“嗯?这个小孩?”

轩辕禹也是注意到了在禁卫军的带领下走进来的枫行。

“他是谁?”轩辕禹问着轩辕嫣,轩辕嫣也是诧异的摇着脑袋,她对苍月国的事情也并不是特别熟悉,自然是不知道枫行是谁。

“看样子像是个小王爷,可是就是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了。”

轩辕嫣仔细瞧着枫行的穿着,推测着。

“这小孩的血,比刚才那女人的血还要适合朕练功!朕一定要把他弄到手!”

轩辕禹死死的盯着枫行说道。

这种感觉仿佛是自己的血液找到了亲人一般。

正文135.送入洞房

轩辕禹只觉得血液是一阵澎湃,心底更是从未有过的兴奋,恨不得立刻便是喝­干­枫行的血一般。

“皇兄,收敛下你那贪婪的表情,这是在苍月国!”

轩辕嫣有些恶心的瞪了轩辕禹一眼,若不是自己是男儿身,这皇帝还轮得到他来做?!*

碰到稍微好一点的血引,便是会原形毕露,目光贪婪。

只是此刻的皇兄却是兴奋过头了吧?这个孩子的血,真有这般特殊?!

轩辕嫣也是紧盯着枫行,这个孩子的特别之处,她有能有所感应,仿佛是血脉相息的共鸣一般。

枫行灵敏的注意到了轩辕禹投来的目光,便是警觉的盯着轩辕禹,轩辕禹忙转移开目光来,并不与枫行对视。

枫行诧异的嘟嚷了一句,他能明显感觉到,与轩辕禹目光相撞的那一秒钟里,自己的心居然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将手轻轻按在胸前,枫行便不是在意那个陌生的男子,而是继续的安抚着无忧。

“挽歌,你没事吧?”

急忙赶过来的年逸汐,不顾一旁的年逸寒,便是自然的撩起挽歌的衣袖,检查着她手臂上的伤。

素白的手臂上,一道狰狞的疤痕爬在上面,看得人触目惊心。

年逸汐恨恨的说道:“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害你的!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挽歌不禁菀尔,笑着安慰道:“大哥你就别担心了,我这不是没事嘛。”

“咳咳!”

年逸汐紧紧抓着挽歌的手,还想交待着什么。

一旁一脸菜­色­的年逸寒,却是不悦的咳了一下。

这两人都是将自己当成空气的吗?

听到年逸寒的出声,挽歌便是缩回手,轻轻将袖口放下来。

年逸汐瞪了年逸寒一眼又,是大声的嚷嚷道:“四哥,我现在是挽歌的大哥,我关心她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说了,你作为挽歌的丈夫,却没能保护好她,还让得她受这般重的伤!”

随后赶来的年逸绝一进门,就是听到年逸汐又在那里大吼大叫,知道他是脾气又上来了。

便是上前抓着年逸汐的手臂,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后。

“四哥,父皇在催促着你们呢!包扎好了,就快点去大殿!”

年逸绝冷声的对着年逸寒说着,也不看挽歌一眼,就宛如挽歌这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挽歌看着年逸绝对自己的冷淡,心里空荡荡的,失落到了极点。

他们真的只能这般形同陌路了吗?

挽歌别过头去,也不去看年逸绝,她的傲气也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的情绪。

年逸绝偷偷瞥了挽歌一眼,心里也是低落到了谷底。

本为他还因挽歌戴着自己送的镯子而心里稍微有些慰藉。

却是看到挽歌乖巧的站在年逸寒身后,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仿佛自己根本便不存在一般。

年逸绝轻声的叹了口气,她现在是自己的四嫂了啊!

也是这一次,他没有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在她身边。他没能保护好她。

年逸绝袖口下的手紧握着,拼命的压仰住心里的那份失落与痛楚。

待得情绪缓解了过来,恢复平静后,年逸绝这才淡淡的说道:“走吧,大家都等着呢!”

走出厢房,大殿已经被布置成了喜堂了,红纸将大殿弄得喜庆吉祥。

挽歌不禁佩服着这些人的办事效率。大家都已经落座,静候着年逸寒和挽歌。

皇后经过休息,也已经是回过神来,只是脸­色­有些许的苍白。

皇后怨恨的盯着挽歌,看向挽歌的眼神里几乎能­射­出无数把刀,仿佛要将挽歌千刀万剐一般。

挽歌看着满堂的红­色­,只觉得窗纸上贴的那些“喜”字,都宛如在嘲笑自己一般。

“给我!我是挽歌的大哥!”

年逸汐又是在那边闹开了,硬要从弦夜手里抢喜帕,弦夜自是不肯,两人便在大殿上一人扯着喜帕的一角僵持着。

“我是挽歌的亲人!这喜帕应当由我来给挽歌带上!”

弦夜用力的扯着喜帕的一端,并没有因为年逸汐是王爷而是丝毫的退步。

“是我将挽歌从山上带下来的,现在挽歌是郡主了,我是她大哥,这喜帕说什么也得由我来替她盖上!”

年逸汐也是不肯松手的紧扯着喜帕,好在两人用的都是柔力,喜帕才是能够承受两人的拉扯而没有断裂。

一向沉稳的弦夜,却此时也是孩子气的不肯松手,看向年逸汐的眼神里满是坚定,仿佛在说,这喜帕,他是抢定了!

“好了,老九,你吵够了没!”

年逐舜最终是不耐烦的对着年逸汐吼了起来,他这个儿子,都是自己给惯的!

年逐舜看了挽歌一眼,便是一个头两个大,最近这么多事,都是因挽歌而起。

昨天中午大沃国太子慕容清本是说非萱儿不娶的。

谁料一转身回来,便是说自己看错了人,误把挽歌当成了萱儿。他不能娶萱儿。

本以为告诉他挽歌明天就要嫁给老四了。谁知这慕容清就是一根筋,宁愿为挽歌独守一生。

所以就算古洱再怎么反对,挽歌也是一定要嫁给老四的,必须让得慕容清死了这条心。

这样或许萱儿还有些机会吧。

年逐舜叹了口气,环顾下四周,萱儿还是没有出现,这丫头心里定是苦的。

不然她四哥的婚礼她是不会不参加的。

“唉!”年逐舜自然也是能看出弦夜对挽歌的一番情意。

这群孩子,都是­性­情中人,可惜,挽歌只有一个,只能嫁给一个人啊!

年逐舜这般想着,便是教训着老九,也是间接的教训着弦夜:

“争些这个没意义的事情做什么?!不管你们谁替挽歌盖的喜帕,最终替挽歌揭下喜帕的还是老四!”

年逸绝眼睛轻轻颤动了一下,不管自己做过什么,最终还是四哥替挽歌揭开喜帕。

最终挽歌还是嫁给了四哥。哪怕她中途逃亡,还不是难以逃脱嫁给四哥的命运?!

听到年逐舜的话,年逸汐和弦夜皆是神­色­黯淡了下来。

被年逐舜点名教训了一顿,年逸汐便是不舍的松开手,放下喜帕的一角。

弦夜也是叹了口气,握着喜帕的手搓了搓喜帕,皇上没错,争这个有意义吗?

弦夜走到挽歌面前,挽歌有些不忍的看着弦夜的样子。

“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要开开心心的!大哥祝福你永远幸福!”

弦夜说着,便是轻轻的将喜帕盖在挽歌头上。

挽歌袖口下的手紧紧的搓在一起,丝绸的喜服,袖口都快被挽歌给揉搓坏了。

弦夜说的“幸福”,挽歌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去拥有。

挽歌只知道自己如鲠在喉般的难受,甚至是说不出话来。

两人便是这般的沉默着,直到弦夜将喜帕盖在挽歌头上,隔绝了两人的目光。

年逸汐更是已经烦闷的冲了出去,也不管接下来的婚礼怎么行进。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礼官嘹亮的嗓子高声的响起。挽歌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一般,只是机械的在喜娘的搀扶下,木讷的拜天拜地。

年逸绝坐在那里,双腿仿佛没有知觉的立在地里,想走又不能走。

看着年逐舜一脸喜庆的点着头,看着周围大臣们也是一脸欢乐的喝着酒,年逸绝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王爷,这百年花酿可真是难得的珍品。”

娉婷柔声的劝谏着年逸绝,眼底却是飘过一缕悲戚。

“嗯。”年逸绝牵强的挤了一个笑容,便是夹了一块珍贝放到娉婷的碗里。

“娉婷,刚才情势混乱,本王也没好好保护到你,你没受伤或者受到惊吓吧?”

年逸绝柔声的问着娉婷,还是一如既往的关怀。

“谢王爷的关心,刚开始是很害怕,后来古洱将军将臣妾带离了开来,臣妾并没受伤,让王爷担忧了。”

娉婷温婉的笑了笑,便是优雅的夹起碗里的珍贝,细细的嚼着。

娉婷嘴角浮起一抹苦笑,虽然年逸绝对自己还是一如以往的关怀,可是敏感的她却还是能够感觉这关怀里的力不从心与敷衍牵强。

年逸绝看着娉婷吃东西的侧脸,举止得当,恰到好处。

只是脑海里却是情不自禁的浮现起茶楼里,挽歌爽朗大方,豪气万丈的喝着茶的情景。

那个率真纯粹的女子,今天却要嫁给自己的四哥了。

还是自己最大的对手。日后相见,只怕会是仇人了。

“夫妻对拜!”

随着礼官最后一道响亮的声音落下,喜娘便是搀扶着挽歌准备跪下。

“等等!”

一道响亮却冰冷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众人的目光皆是被声音给吸了过去,看向大殿外的人。

挽歌虽然是在喜帕下面,却还是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

年逸萱,她想做什么?

挽歌听着这并不友好的声音,忖度着年逸萱有何企图。

年逸萱拿着一小­精­致的小锦囊,走到挽歌面前。

“萱儿,别胡闹,去一旁好好坐着。”

年逸寒便是忙对着年逸萱喝道,这婚礼从一开始到现在已经是百转千回了。

好不容易,大家死里逃生,走到了这最后一步。

年逸寒眼睛微眯着,警惕的盯着年逸萱,关于慕容清退婚的事情,他也是知情。

并且也是知道这事和挽歌有关。但是如果萱儿也要阻拦,那可别怪他这个做哥哥的不客气。

年逸萱一步步的走到挽歌面前,便是毫不畏惧的一把将挽歌的盖头掀开。

“哎哟!公主,这可使不得啊!”

一旁的喜娘见状,又是忍不住的要碎碎念,哪有小姑子这般将新娘的盖头给掀开的!

慕容清紧盯着场上的变化,不明白年逸萱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而又在心里暗自惊艳,刚才就在年逸萱掀开喜帕的那一刹那。

挽歌红艳的脸庞露出来的时候,确实是惊艳了在场的不少人啊!

那般的云淡风轻,美到不自知,美到让人不敢大声呼吸,美到周围所有的人都是失了颜­色­。

“皇嫂,这是本公主昨晚连夜去清山寺找住持大人给您求的送子符。祝你和四哥再生贵子!为咱们苍月国开枝散叶!”

年逸萱说着便是不由分说的将手里­精­致的锦囊塞到挽歌的手里。

挽歌脸­色­变了下,便是坦然的接受着这锦囊。

她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年逸萱还故意这般说着,自然是当着这众人的面羞辱自己。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她秦挽歌只是个生孩子的工具而已。靠的是孩子来上位。

挽歌自知这么多人看着自己,不能退缩。必须让人明白她不是随便可以欺负的人!

想到这里,挽歌便是嘴角展开一个笑颜,悉心的将锦囊收入怀里。

然后便是将喜娘重新准备的苹果放在年逸萱手里。“礼尚往来,这苹果是保人平平安安的,你收着。也祝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哼!”年逸萱冷冷的哼了一声,挽歌不说还好。

一说年逸萱便是一肚子的气,她本是找到了如意郎君的,却被挽歌给弄砸了!这口气她自是咽不下。

“拜你所赐,郎君跑了!”

年逸萱用只有她和挽歌还有年逸寒才能听到的声音狠狠的说道。便是将喜帕甩在挽歌脸上,霸横的走到下面的位子上坐定。

挽歌看着独自一人饮着酒的年逸萱,此时的年逸萱却是给自己一种孤寂落寞的感觉。

“萱儿那话是什么意思?”挽歌偏过头去,不解的问着年逸逸寒,为何年逸萱会说是拜自己所赐?

“别想这么多了,先举行婚礼吧!”

年逸寒柔声的避开了这个问题,便是将喜帕替挽歌轻轻的盖上。

喜帕盖上脑顶后,挽歌眼前便是只剩下喜帕映衬的漫天的红了。

年逸寒不说,可是挽歌却还是在想着年逸萱那些话语的意思。难道是和慕容清有关?

“继续吧!”耳边年逸寒的声音温润的对着礼官说道。

经此一吓的礼官便也是回过神来,继续举行着仪式。

“夫妻对拜!”挽歌在喜娘的搀扶下,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蜻蜓点水般的低下头,算是完成了礼节。

“礼成!”

礼官终于是如负释重般的吐了口气,大声的说道。

一边还不忘擦了擦汗,主持了这么多的婚礼,这是最艰难,最曲折的一次婚礼了。

听到礼官最后宣布“礼成”,挽歌也是暗自的呼了一口气,这婚礼,结得让人纠心。

不过好在终于也是完结了。不容易啊!

只是自己却没有丝毫的兴奋或者是开心。挽歌手里攥着年逸萱给的锦囊。手心微微出了一层汗。

“送入洞房!

|||”

礼官长长的说道,喜娘便是搀扶着挽歌从正门走了出去。门外已经有马车接应挽歌。

因挽歌是唯一一个带着孩子嫁人的王妃,也是唯一一个在祭祀台上举行婚礼的王妃。

所以年逐舜便是将皇宫里的养心殿腾出来,做了年逸寒和挽歌的婚房。

挽歌便是在喜娘的搀扶下,率先去了养心殿等候。

年逸寒则是留在大殿上,应酬着。

年逸绝借着喝醉了便是率先的离了去。

“七爷,你不要紧吧?”娉婷搀扶着年逸绝从大殿上走了出去。便是关节的问道。

“没什么大碍。”

年逸绝揉了揉头,他本来便没醉,只是呆在大殿上气闷,便是出来呼呼气。

“无影,你先送娉婷回府,本王想去母后的府邸逛逛。”

年逸绝将挽歌交付与无影,便是独自一人离了去。

娉婷盯着年逸绝离去的背影,没有做声。只是呆呆的立在那里。

“王妃娘娘,走吧。您是了解王爷的,他去西宫娘娘府邸常常会一坐就是一天的,王妃娘娘还是先回府吧。”

无影见娉婷没有离开的意思,便是出访劝谏道。

“也罢。那我们便先回去吧。”

娉婷这才幽幽的说道,叹了口气,便是离了去。

年逸绝漫无目的的在皇宫里逛着,偶尔有侍卫绕过,见七王爷铁青着脸。便是忙吓得饶道走了去。

“嗷呜!”经过御膳房的时候,年逸绝却是听到小白那熟悉高傲的声音。

“小白!”年逸绝便是走进御膳房寻找着小白的踪影。

“小白,你在哪里啊?”年逸绝又是轻声的唤了句。

“嗷呜!”一道欢乐的声音从御膳房的最里面传了出来,年逸绝便是忙走了进去。

只见小白正在大快朵颐的吃着东西。年逸绝无语的看着小白浑圆的肚皮。

这个家伙,从清围山下来这么久了,却还是这么爱吃东西。

怪不得在婚礼上没看到它,原来是鼻子这么灵。一进宫便偷偷的跑来这里偷东西吃了。

小白见到年逸绝也是高兴极了,围着年逸绝的裤脚转着圈,欢乐的撒着欢。

年逸绝轻轻抱起小白,一边刮了下它的鼻子。

“你这家伙,还真是会挑。这最里层是给父皇准备的,你倒好,一挑便是挑了全天下最珍贵的膳房。”

小白也是得意的眨巴着眼睛。好在年逐舜的膳房上只有专人才能进去的。

年逸绝抱着小白从另一侧偷偷的离了去。

“嗷呜!”小白开心的窝在年逸绝的怀里,像是看到了最亲近的人一般,乖巧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年逸绝轻轻抚摸着小白白净的毛发,一边却是忍不住的感慨着。

连动物都这般的懂感情,把自己当成最亲近的人。这般依赖自己。

可是她呢?

想到这里,年逸绝便是心里堵得慌。

却是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养心殿。

年逸绝犹豫了一下,双脚却还是不受控制的走了进去……

正文136.转身离去只是想要被挽留

年逸绝犹豫了一下,双脚却是不受控制的走了进去……

挽歌百无聊赖的坐在喜床上,喜娘在一边碎碎念着一些婚庆的忌讳与礼节。

挽歌嫌烦闷,便是将喜娘给赶了出去。

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挽歌只觉得压抑得慌。*

听着不远处,大殿上的隐隐约约传来的欢笑志的,挽歌只觉得那些欢笑是属于别人的,却不曾属于自己。

她的欢笑,被自己遗忘在了黑山寨,再也回不去了。

周围是那些漫天的红纸,红­色­灼灼,闪了挽歌的眼。

密布在四周,压得她透不过气,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挽歌只觉得四周的墙壁都仿佛在慢慢的缩小,慢慢的压向自己,似乎是要将自己给吞噬了一般。

“呼!”

挽歌忙从床上弹了起来。待得冷静了下来,这才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挽歌扯着头上的金冠,那么重的金冠,被喜娘死死的绑脑袋上,连从祭祀台上摔下来都没有脱落。

挽歌一边感叹这喜娘还真是敬业,一边无奈的和金冠作着斗争。

就在挽歌拿着重重的金冠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双清冷的大手,从后面伸了过来。

挽歌猛的一惊,条件反­射­的便是一掌击向来人。

“嘭!”重重的一掌击在来人胸膛上。

“哼!”来人身子震了一下,闷哼了一声。

并没有闪躲,而是生生的承受了这一掌。

也便是这一瞬间,挽歌头上的金冠便是摘落了下来。

头上的重压倏的便是消失不见了。挽歌只觉得脑袋像是解脱了束缚般轻松自在。

挽歌听到这熟悉的闷哼,心里便是猛的一震,他怎么来了?!忙转身担忧的看向来人。

“年逸绝,你­干­嘛不躲啊?!”

年逸绝眉头皱了一下,捂着胸口,轻轻的咳了一下。

这女人,出手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年逸绝没有理会挽歌,而是将重重的金冠扔到桌子上。

挽歌这才是明白,他是想帮自己摘掉金冠。

而他没有躲闪,也是想要将金冠摘下来罢了。

挽歌无奈的看着年逸绝,他怎么就这么一根筋?

这金冠又不是毒蛇,在她头上多呆一会儿又不会出人命。他却用承受一掌的代价来摘下这金冠!

见年逸绝没有理会自己,挽歌又是忍不住的碎碎念叨着:“你看上去这般­精­明的人,怎么这次又这般不会算计了?!这金冠与承受一掌的伤来比,哪个严重些?”

年逸绝看了金冠一眼,又是看了看挽歌,这才淡淡的说道:

“就是想让你早点把金冠摘下来,没想到别的,那金冠戴在头上,肯定很难受吧!”

挽歌听到年逸绝这般的说,便是低下头,心里一阵复味。

“就是想让你早点把金冠摘下来,没想到别的。”

年逸绝的这句话,不断的在耳朵旁响起。

挽歌轻轻揉了下脑袋,不让自己去想着这些让自己感动的话语。

“这是我的婚房,你怎么来了?”

挽歌便是不再纠结金冠的事情,而是问着年逸绝。

这可是她和年逸寒的婚房,若是被喜娘看到了,止不定又得碎碎念叨得天翻地覆了。

挽歌只是顺口的找了个话题,可是听到年逸绝耳里,却又是另一种感触。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年逸绝却是敏感的认为,挽歌是在不耐烦的赶自己离开。

毕竟这是她和四哥的婚房。他来算什么回事?!

年逸绝神­色­黯淡了下来,便是又恢复了那不可靠近的冰冷与高傲。

年逸绝冷冷的说道:“在御膳房看到小白,便是把它带了过来。”

“嗷呜!”

听到自己的名字,小白便是豪气的仰天长啸了一句。

挽歌看着小白这般依赖年逸绝的样子,有些心酸。

在山洞里,他们也是这般的惺惺相惜,不离不弃。

可是现在一切都是变了,挽歌低垂着头,一脸的失落。

挽歌蹲下身子,轻轻将小白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更像是在抱着自己。

她此时有多么的羡慕小白,喜欢谁便跟在谁身边,自由自在的听凭自己的意愿,没有束缚,没有任何烦恼。

可是她不行,为了孩子,为了仟漓,她不能任­性­,不能任由着自己的情绪。

年逸绝看着挽歌蹲下身,有些萧条的背影,突然便有种想上前抱紧她,给她安慰的冲动。

若是以平时年逸绝的高傲,是断不会这般做的。

可能是宫里那百年的花酿确实醉人的原因,年逸绝脑袋一热,便是上前,霸道又轻柔的将挽歌拥入怀里。

挽歌身子僵了一下,便是猛的推开年逸绝。

巨大的推力将年逸绝撞到桌子上。后背在桌沿上重重的撞了一下,年逸绝却是连哼都没哼一声。

看着挽歌眼底决然的眼神,年逸绝只觉得心里仿佛有千万把尖刀在割一般。

一下一下,那些尖刀要把自己给凌迟了。

挽歌往后面退了退,和年逸绝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七爷,谢谢你将小白带过来,不过这里毕竟不方便您久留,您还是请吧!”

挽歌冷声的说道,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有多痛。

挽歌袖口轻轻颤动了下,袖口下的双手早已经是握成拳,涂满丹蔻的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

也是只有在说放弃的那一刻,她才看清楚自己的心。

原来那个总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给他关怀与慰藉的人,早已经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挽歌低垂着头,不去看年逸绝。

那就把他放在心底的最深处吧,虽然一提起这个名字,自己的心,便是狰狞的痛。

年逸绝看着挽歌决绝的脸,摘下金冠的脑袋上,只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用一颗简约的珍珠簪子固定着。

长长的头发柔顺的垂落下来,轻轻拂过她的脸庞。

看得人心痒痒的,想上前去拔弄一番。

挽歌身上那醒目刺眼的喜服,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她今晚便是四哥的王妃了!

年逸绝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那么凄然与绝望。

他们是同类,都这般的高傲与冷静。

他以为在山洞里,那一次是自己最后一次放纵自己的感情。

却在刚才,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将她揽入怀里。他又一次冲动了。

可是她却那般决然的推开自己,或许在她心里,自己只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罢了。

挽歌看着年逸绝站在那里,凄凉的大笑着。

心便是如刀割般的痛得她连站在那里的力气都快没了。

“年逸绝,你抽什么疯!快给我出去!”

挽歌便是这般大声的对着年逸绝吼道,她捂着耳朵,不去听那凄厉的笑声。

她怕自已的心会不受她的控制,忍不住的想要去接近他。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

她不是小白,她不是孓孓一身,她有太多顾虑。

从她逃亡失败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注定会被世事牵绊住。

年逸绝终是收起笑容,脸上又回复了那个噬血无情的七王爷的神­色­。

只是眼底的沧桑与凄然却是显露出他有多么的疲倦。

年逸绝最后深深的看了挽歌一眼,终是转身离了去。

就让他在最后,还稍稍保持着年逸绝的那份骄傲与尊严!不要在她面前让自己这般卑微!

“啊呜!”

年逸绝转身的瞬间,小白却是再也忍不住的咬住年逸绝的裤脚,不肯让他离去。

年逸绝顿了下身子,转身的那一瞬间,他也期待过她的挽留。

虽然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奢望,她能够挽留自己。

年逸绝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小白的额头,算是道别。

小白却是紧紧的咬着年逸绝,不肯松口。

低低的呜咽着,十分的不舍。

挽歌看着小白那倔强的样子,心里也是一软,连小白都知道挽留。那自己呢?

正文137.你若回头,我便誓死追随!

挽歌看着小白那倔强的样子,心里也是一软,连小白都知道挽留,那自己呢?

最终挽歌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年逸绝的离开。

挽歌半张着嘴,想发声出口喊住他的名字,却又不发不出任何声音。

像是突然间哑了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声音。*

年逸绝一步一步艰难又决绝的走着,每迈出一步,都宛如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

最终,年逸绝迈过门槛,轻轻的关上门。

“吱呀!”

门轻轻的关上,也是将挽歌和年逸隔绝了开来。

待得最后一道门缝消失的时候,挽歌终于是无力的瘫倒在床上。

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什么都不想去考虑,只想就这样静坐着。

“嗷呜!”

小白灵­性­的跑过来,在挽歌脚边蹭着。

挽歌便是撑起身子,将小白抱起来。

有些吃力的抱着小白,挽歌不禁刮了下小白的鼻子。抱怨的说着:“又长胖了!”

本来小白便有蛮高大,现在似乎又长大了不少。

小白又是不满的轻轻的呜了一声,它明明是在长个子,居然说它是长胖了!

“小白!”

挽歌将整个身子都趴在小白身上,抱着柔软的小白,轻轻的闭上眼睛。

小白这回倒是在安静的在那里,任由挽歌这么重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

窝在挽歌怀里,小白也是和她一起想念着年逸绝。

“咚咚!”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挽歌惊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年逸绝回来了!

若这次他回头,那她便也敢不管不顾的向他吐露心里的爱意,誓死追随!

挽歌欣喜的打开门。一张清秀妖媚的脸出现在门口,只是这张一向意气风发的脸上,今天却是挂着惨淡的愁云。

挽歌的笑脸僵在了那里。只因门口的人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原来他真的不会再回头了。他们两个都不够勇敢吧。

慕容清一个人沉闷的在宴席上喝着酒,不得不说,苍月国这百年花酿还真是韵味十足。

只是喝酒的心情却是无比的沉闷。

想着养心殿里的挽歌,慕容清便是悄悄的从宴席上退了下来,想来看看挽歌。慕

容清好不容易找到养心殿的位置,便是敲了敲门。

一开门便是看到挽歌雀跃欣喜的脸,只是这张脸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刹那却是失望的黯淡了下来。

慕容清的心情也因这脸­色­的黯淡而低沉到了谷底。她一定是在期盼着她的良人吧。

这般一想,慕容清便是觉得自己来这里有多么的多余。

使君无­妇­,罗敷却已是有夫。

挽歌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着慕容清也是一脸愁云的样子。

她期盼太高了。若是年逸绝,他怎么会敲门呢?

他一向都是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时候,来到身边的。

“慕容清?你怎么来这里了?”挽歌缓这神来,这才是诧异的问着慕容清。

“我……我……”慕容清吞吞吐吐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顿了一下,慕容清这才说道:“我就是来看看你好点没,手臂的伤怎么样了。”

挽歌想了想,还是开了门,让慕容清进来坐坐。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手臂上了药,已经是好多了。”

挽歌给慕容清倒上一杯茶,自己也是拿起茶杯敬了慕容清一杯。

“这宫里的茶还是比不上上次那个茶楼的茶啊!”

慕容清淡淡的饮了一口,便是这般的说道。

挽歌听慕容清这般说的,便又是饮了一口茶,轻轻吧了个舌头,这才无奈的看了眼慕容清。

“我可是喝不出什么茶的好坏。不过那个茶楼的茶却是要多了一份清香。可能和那泡茶的水有关吧。只是这宫里好像并没有什么竹林。”

挽歌细细的品了下茶水,突然品味也变得挑剔了起来。

和茶楼的茶水比起来,这宫里的茶突然有点索然无味。

“是啊,不仅和泡茶的水有关,也和喝茶的心情有关呢!”

慕容清放下茶杯,有些痴迷的看着挽歌,都是新娘子是最漂亮的。

今天的挽歌也是如此。美得触目惊心,让人流连忘返。

说起喝茶的心情,挽歌也是有些颓然的放下茶杯,她今天最没有的便是心情了。

“不过我倒是知道这宫里有一处地方全是竹叶。”慕容清故作神秘的对着挽歌说道。

“哪里啊?”挽歌轻声的问道,这宫里她也是来过几回,看到的都是花花草草。

就算偶尔有几株竹子,也只是凌散的几株,算是应下景。并没有成片成片的竹叶。

“那个地方在皇宫的最深处,是宫里的禁地,听说是年逐舜的一个非常宠爱的妃子的宫殿。当年年逐舜为搏那妃子一笑,将整个宫殿大兴土木的移植了兰竹林。”

想到这里,慕容清也是不禁感慨,那个妃子,一定是年逐舜深深爱的人吧!

倾尽所有,只为换她一笑。

“兰竹?”

挽歌诧异的喃喃了这句,兰竹她是听过的。

竹子里最高贵的一种。而且向来娇贵稀少,不容易养活。

每天都得­精­心的去施肥,修剪。

连土壤都得悉心的测量好营养的比例。就算是现代也不易养活了。这古代还能养一片竹林出来?

“是啊!最稀少的兰竹!”

慕容清也是感慨了一句,当年的年逐舜也是好运的找到了这么一整片兰竹林。

“在移植过程中,也是如现在这样,所有的大臣们都反对,年逐舜却是力排众难的做到了!”

慕容清微眯着眼睛,回忆着当年的那段往事。

“皇上也是个痴情的人。”

挽歌有些艳羡的说着,一边在猜测那个妃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这些都算是宫中秘闻了,后来那个妃子却被年逐舜赐死了,连着史册上都再没了这个妃子的名字。”

慕容清想到这里,也是非常的不解。

这般深爱着一个人,到最后却是亲自下旨赐死这个妃子,没人知道当年的年逐舜是怎么想的。

“赐死了?”

挽歌也是惊讶的喃喃着,没想到,如此红颜,最后却落得个这般下场。

这便是帝王家的世事无常吧。那位妃子宠极盛世,最后却还是难免这般下场。

那自己的最终下场又会是怎么样呢?

“是啊!赐死了,没人知道这妃子做了什么事,让得如此深爱她的年逐舜下令赐死她。”

慕容清也是猜不透的说道。

“而且当时这个妃子还是刚生娩完。这妃子就那样香消玉陨了,只留下那个孩子。”

“孩子?那个孩子是谁?”

挽歌心里突的一跳,一个猜测便是浮现心底。这个孩子,不会就是……?

“那个妃子便是西宫娘娘,那个孩子,就是当今的七王爷,年逸绝!”

慕容清的回答证实了挽歌的猜想。果真,那个孩子果真是年逸绝啊!

想起年逐舜对年逸绝的冷淡甚至带着一丝丝的恨意。

挽歌不禁想着那个西宫娘娘,那么一个柔弱的女子,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年逐舜的事?让得他这般的恨她!

“那竹林现在还在?”

挽歌想了想,便是这般问道。如果没专人照顾的话,那竹林恐怕早早的便是枯萎了。

“如你所愿,那些兰竹皆是长得旺盛!”

慕容清笑着说道,两人心里都是舒了口气。

看来这些年来,年逐舜还是让人去悉心照顾着这片竹林,这么想的话,年逐舜心里也还是有西宫娘娘的!

“想不想去看看这些稀贵的竹子?”

慕容清见天­色­还早,大殿上的筵席也并没有散去。而反正挽歌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也是闷得慌,便是这般提议道。

正文138.年逸绝想起了一想记忆的片断

“想不想去看看这些稀贵的竹子?”慕容清这般的提议道。

“这……”挽歌愣了一下,看了看天­色­,尚早。

大殿里歌舞升平,笑声不绝。看来那筵席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散。

自己坐在这里也是闲得慌。而且她对那个西宫娘娘也是好奇的很,也想去瞧瞧这罕见的兰竹。便是轻轻点点头。*

“我先去换个衣服,这喜服太过招眼!”

挽歌这般说着,慕容清便是退出了房。

脱下繁复的喜服,挽歌换上一套简单的宫女服,卸了妆,便是出了门。

一直在门外等候的慕容清回头看着换好装的挽歌,一时愣在了那里。

“怎么啦?”挽歌见慕容清这个样子,不解的问着。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慕容清轻轻的吟诵着这首诗。这句诗用来形容此刻的挽歌是再也不过了。

清新淡雅,素净纯粹。让人眼前一亮,又仿佛每个毛孔都张开了来,全身是说不出一舒服。

一身粉­嫩­的宫女服,穿在她身上,却是别有一番韵味。

那普通的宫女服也因她而变得灵动贵气了起来。红得妖冶,白得洁雅,这般是挽歌。

这般养眼的女子,还是生得这么聪慧。

慕容清有些艳羡年逸寒了,能娶到这般女子为妃,便是今生最大的福气了。

听到慕容清这般夸奖,挽歌脸上飞过一片红晕,娇羞的低下头。

轻轻抚摸着脸,突然有些释怀。不管怎么说,这张脸是终会随自己一生的脸。

以前的脸不管自己怎么怀念,都已经毁了。

自己得慢慢的接受这张脸。想到这里,挽歌心里又是充满了感激。

弦夜一直都是这样,把最好的留给自己。

连这张脸,也是倾尽心思,给自己换上最好的。

挽歌注视着大殿的方向,弦夜大哥,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在想着对方此时在做什么?

“太子过奖了,咱们走吧。”

挽歌淡淡的接受着慕容清有些灼热的目光,便是率先走了出去。

虽然婚庆这天,年逐舜有加大防备,调集了所有的禁卫军在宫里维持治安。

不过好在挽歌穿的是宫女服,侍卫们也没过多的注意两人。只当是大沃国的太子闲来,在宫中随意逛逛。

清冷的宫殿里,落叶缤纷,踩在上面,都能发出咔嚓的声响。

厚厚的落叶,也不知道到底积累了多少年。

一个凄凉萧条的身影,缓缓的走到这里。

布满苔痕的墙壁,斑驳陆离,隐约还能看出当年的繁盛与奢华。

身影无力的瘫倒在落叶上。就这般呈大字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仿佛一个在外拼搏多年,遍体鳞伤的孩子,最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又仿佛是漂泊了多年,终于找到了自己栖息的港湾。

年逸绝全身放松下来,静静的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死寂一般的静谧。

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彻底的放松下自己。

也只有在这里,他才能脱下所有的防备,所有的假装,所有的坚强。彻彻底底的舒缓自己。

“母妃,当年你是怀着自己的心境,去面对父皇的赐死的?!”

年逸绝自言自语的呢喃着,缅怀着自己的母妃。

那个只给了他生命,却没有给过他一丝微母爱的女子。

那个传说中的女子,他只有在一些老宫女的口里才能偶尔打听出母妃,当年母妃和父皇也是一段佳缘,却最终缘深,生死两隔。

落绬缓缓飘落,深秋了的天气,带着沁入骨髓的凉意。

年逸绝轻轻的打了个寒战。却是并没有用真气抵挡这严寒,而是任由的冷风吹打在脸上。

享受着这刺骨的严寒,一直寒到内心深处。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也是踩得落叶发出清脆的声响。

年逸绝不悦的抬头,谁敢私闯他的领土?!

一双奇异的靴子出现在年逸绝的眼前,不似苍月国的花纹。靴子前头有着亮闪闪的东西,还带着些许乌黑。

年逸绝微眯着眼睛。这双靴子他再熟悉不过了。那亮闪闪的东西,便是隐藏在靴头的匕首。

而那些乌黑,便是匕首上浸染的剧毒。

他曾经在这双靴子上可是吃了个暗亏,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好在他多年敏感的反应能力和应对突变的能力,这才躲开这沁满毒药的匕首。

“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年逸绝冷冷的说道,也是从没想到,他们两个会这般平静的处在一起。

若不是因为今天是挽歌的婚礼,若是在战场上,他们这个时候,已经是打了起来了。

“你母妃的宫殿,这个本公主知道!”

清脆的声音,毫不在意年逸绝的敌意。

靴子的主人,毫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在年逸绝身侧坐了下来。

紧挨着年逸绝躺在一起。年逸绝翻了个身,两人便是隔开了些许距离。

“你倒是对苍月国的皇宫了解不少啊!”

年逸绝警惕的看着来人,眼里满是戒备!

“你们对我们翼翎国的皇宫不也是了解得那般透彻吗?连我们藏古玉的地方都能找到!”

靴子的主人正是轩辕嫣,她倒是已经习惯了年逸绝对自己的冷淡。

便是往年逸绝一旁挪了挪,不死心的紧挨着他。

“哼!”年逸绝冷哼了一声,便是不再理会她。

他本来已经是心情烦闷到了极点了,现在还有个女人在一旁不断的聒噪。

“不要以为这不是在战场,本王就不敢对你动手!本王限你三秒之内,快点滚出这里!”

年逸绝不耐烦的一个旋身便是从地上起来,带着落叶在空中划了一个旋涡。

年逸绝侧身的同时,便是抽出腰间的软剑,刺向轩辕嫣。

轩辕嫣却是不惊不慌的翘起了二郎腿。以落叶为床,摆了个妩媚挑、逗的姿势。

眼带桃花的看向年逸绝,落叶轻轻的在她身旁旋转着。

就在年逸绝的剑锋离轩辕嫣只有一毫米的时候。一片落叶落在年逸绝的剑尖上。

年逸绝暗叫不妙,忙收回剑。却已经晚了。

年逸绝只觉得双手双脚皆是一麻,便是不受控制的倒在了落叶上。

“你又给本王下毒?!”年逸绝愤恨的盯着轩辕嫣骂道。

“本公主一来,便在这周围撒了药粉,是你发呆去了,没注意,便全部吸了进去呗!”

轩辕嫣还是保持着那个妩媚的姿势,她注意到年逸绝说的是“又给他下毒”!

“上次给你下的可不是这软筋散哦,上次下的是迷迭粉,只是可惜了,还是让你逃脱了。也不知道哪个好运的女人替你解的毒!”

轩辕嫣有些懊恼的想着。想来离上次都已经五年了呢。

这五年来,她每次一想到最后还是让得他逃脱了,便是悔到肠子都绿了!

这一次,她一定再不会让他逃掉了!

轩辕嫣凑进年逸绝,轻轻抚着他的发髻,沁凉的手指一路往下,抚过他的额头,眉心,眉毛,眼睛,最后停留在冰凉的嘴­唇­上。

“滚!”年逸绝别过头去,怒喝道。

“本公主偏不!”

轩辕嫣只是笑着看着年逸绝气急败坏的样子,他起生气,她就越开心。

只要她想要,这世上还没有她得不到的男人!

轩辕嫣看着年逸绝,眼底的占有欲霸道而明显。

“现在你就是我的俘虏,我不仅要虏获你的人,还要虏获你的心!”

轩辕嫣吐气如兰,轻轻的咬着年逸绝的耳垂。霸气的说道:“你是本公主的!”

年逸绝暗自提起真气,想冲破体内软筋散的控制。

“没用的!”

轩辕嫣说着,便是径自的脱下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

“这软筋散半个时辰后便会自己解开的。不过这半个时辰内,你还是安心呆着吧,不然你试图去冲开,只会让药效更持久罢了!”

轩辕嫣也不理会年逸绝杀人般的目光,便已是脱得只剩下一件火红的肚兜和一条单薄的亵裤。

轩辕嫣趴在年逸绝胸膛上,胸前柔软的双峰故意在年逸绝胸膛上磨蹭着,挑、逗着他的情、欲。

年逸绝紧皱着眉头,别过脸不去看那惹火的身、体。好在他向来便不是­精­虫过盛的人。

“怎么?不敢看我?!”

轩辕嫣轻轻的挑了个眉,便是将年逸绝的脸扳了过来。无视年逸绝喷火的眼神。

“年逸绝,你们苍月国为何要和大沃国联姻呢?现在我们翼翎国越来越强大了,咱俩结婚,和我们翼翎国联姻,利益更大!再说了,那个慕容清看上的也不是你皇妹年逸萱,而是嫁给你四哥的秦挽歌!你们和大沃国的联姻也以失败告终了!”

“够了!”

听到挽歌的名字,年逸绝便是萧穆的吼了一句。

他现在听不得这个名字,一听到便是满身的怒火。

被年逸绝这般一吼,轩辕嫣也是愣了一下。过了片刻才是回过神来。

“你凶什么凶,本公主就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到时生米煮成熟饭,我皇兄便会逼你父皇来翼翎国提亲,到时,我便是你的妃子了!”

轩辕嫣说着,便是从腰间取出一个锦囊。

“你又想­干­什么?!”

年逸绝一看到那个熟悉的锦囊,便是立马的警觉了起来。

“忘了这个了吗?迷迭粉咯。”

轩辕嫣一脸恶作剧的笑了起来,眼底的占有欲更加的浓厚。

她想要的,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得到!

年逸绝紧皱着眉头,不让自己表现出恐慌,那种痛楚,那种强烈的渴望,还有那种不受自己控制的不安皆是浮上心头。

这种压抑的痛苦,亟待突破的渴望,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年逸绝拼命提起真气,想用蛮力冲破迷迭粉的控制。却只是徒劳。

一股浓郁带着强烈蛊惑的情香味扑算而来。年逸绝不禁一阵眩晕,便是看到了轩辕嫣那张迷惑的笑靥。

“我说了你是本公主的!”

轩辕嫣看着年逸绝瞳孔慢慢放大,里面倒映的全是自己的模样。便是得意的笑了起来。

药效慢慢的控制住年逸绝,好在迷迭粉的药效在一定程度上克制住了软筋散,年逸绝双手双脚恢复了些许的力气。

费力的将轩辕嫣推开。年逸绝便是往着宫殿外面跑去。

母后的宫殿是禁地,不会有人来。不能留在这里。

只要出了这宫殿,这里毕竟是苍月国的皇宫,轩辕嫣也不敢太过放肆。到时回去找娉婷便可。

“想走?!”

轩辕嫣自然是看出了年逸绝的企图,艳丽的脸上划过一道戏谑的笑容。

猎人追捕猎物,怎么可能会让得猎物逃脱呢?!

一挥手,成片的落叶便飞上高空,在年逸绝面前形成一堵厚实的墙壁。

轩辕嫣嘴角勾起一道魅惑的笑容。上次已经让得他跑掉一次了,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成功!

落叶墙的阻挡,年逸绝红着眼睛,药效已经完全发挥了作用,他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断。

溪水,女人,纤长的手指,奇异的服装,玉佩……

年逸绝摸了摸腰间,玉佩还在。

只是这些零散的片断却是汇不成一个整段的事件。

年逸绝捂着脑袋,药效居然让他想起了之前忘掉的一些东西。

却只是零散的,拼接不起来。

一个模糊的身影在脑海里闪过。却是看不清她的脸。

脑袋仿佛要撕裂开来一般,巨大的痛楚让得年逸绝蹲在地上,死死的捂着脑袋。

“年逸绝,你怎么了?”

意识到年逸绝的不对劲,轩辕嫣忙赶过来。

看着年逸绝这般痛苦的样子,轩辕嫣也是诧异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也是蹲下身子来紧紧抱住年逸绝,试图缓解下他的痛楚。

年逸绝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脑袋枕在轩辕嫣胸前的柔软处,年逸绝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脑袋。

双手不受控制的抚上轩辕胸前的柔软。

轩辕嫣闭上眼睛,轻轻的申吟了一句。

这轻柔的声音却是让得年逸绝猛的惊醒了开来。

她不是她!

年逸绝忙是用力将轩辕嫣推开,自己也因这巨大的推力而跌倒在地上。

“噗!”

浓烈的血腥涌上喉头,年逸绝一张嘴,便是吐出一大口鲜血。

望着轩辕嫣那火红的肚兜,年逸绝却是恍惚的回想起了一些东西。

五年前,那条清澈明媚的小溪里,意识模糊的自己,女子奇异的服装,不是这种肚兜!

更像是挽歌穿着的那种只有一点点的贴身衣服。

“年逸绝,你宁愿这般伤害自己,也不想碰我吗?”

看着年逸绝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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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口血,轩辕嫣也是心痛的骂着他。

心里也是一阵心酸,他就这便不屑于触碰自己?!

“滚!”

年逸绝提起最后一点点真气,一掌击向轩辕嫣。

便是踉跄的施展轻功,往宫殿外面跑去。

他现在只想回去问问娉婷,当时那奇异的衣物是怎么回事?为何她从未再穿过了?!

“你以为你走得掉吗?”

见年逸绝又是想要离开自己。轩辕嫣便是故计重施,发丝飞舞,眼底怒气横生。

整个宫殿里的落叶都是被轩辕嫣给汇聚到了一起,落叶横亘在年逸绝面前,年逸绝想都没想,便是一头扎进了落叶里。

这么多的落叶,刚好成了自己的藏身之处,只怕轩辕嫣就算在落叶里面找到自己。

软筋散的药效也是过了。到时自己就算身中迷迭粉,想要离开这里还是不难的。

知道年逸绝的企图,轩辕嫣忙提气飞上高空。

一掌击散聚拢来的落叶。

也就是这一瞬间,年逸绝的脸庞却是在自己瞳孔里放大。

原来年逸绝一直就躲在落叶的最边缘处,年逸绝生生受了刚才轩辕嫣击散落叶的这一掌,便是为了这一刻的反击。

轩辕嫣自然是没料到年逸绝就在落叶的最边缘,甚至不惜生生承受这重重的一掌。

待得反应过来的轩辕嫣,忙是躲闪。

只是她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年逸绝。

“噗

!” 重重的一掌击在轩辕嫣胸前,轩辕嫣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是震动了开来。

喉头一甜,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便是涌上嘴里。哇的吐了一大口鲜血,轩辕嫣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从高空重重的跌落了下来。

而这一掌的反推力也是让得年逸绝从高空中摔落了下来。

两道身影同时从高空坠落,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轩辕嫣又是吐了一口鲜血,苦笑了一声,每次他们两个见面,都会这样,弄得两败俱伤!

轩辕嫣看着不远处,挣扎着站起来的年逸绝。眼底闪过一抹狠绝。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若是真的得不到,那便毁了!”

说着,轩辕嫣便是双手在隔空一抓。不远处的锦囊就飞到了她的手上。

轩辕嫣拿着锦囊,走到踉跄着身子离开的年逸绝面前。

“年逸绝,你逃不掉的!”

轩辕嫣的话语一落下,年逸绝只觉得眼前又是一阵眩晕。轩辕嫣居然再次对他施了迷迭粉。

“噗!”

一口鲜血从年逸绝嘴里吐出,身受重伤的年逸绝终是抵不住双重药粉的药效,看向轩辕嫣的眼神越来越迷离。

一股热血涌向脑顶,年逸理智也是越来越少。

也看不到轩辕嫣嘴角勾起的得逞后的微笑,便是红着一双眼睛,疯狂的将轩辕嫣扑倒在地……

正文139.挽歌的误会,撞见年逸绝与轩辕嫣的艳事

年逸绝红着一双眼睛,疯狂的将轩辕嫣扑倒在地……

“好茂盛的竹林啊!”

走进这静谧的树木,挽歌不禁欣喜的感慨着。

茂盛的竹林里,偶尔飘落着几枚竹叶。

兰竹和别人竹子不一样,它便是爱落叶子,这也是因为没有好好照料的原因。*

想来负责照料兰竹的宫人偷懒了吧,不过好在这兰竹还是开得茂盛。

两人就这般静静的走在这茂盛的竹林里,连呼吸都变得缓慢,生怕扰乱了此时的清幽与静谧。

慕容清侧过头去,看着同样沉浸在这片竹林里的挽歌。

云淡风轻的脸上布满了安静与详和,偶尔有青绿的竹叶从挽歌身旁飘落。

落在肩膀上,发髻上。

慕容清伸过手去,轻轻替挽歌将肩膀上的竹叶给掸掉。

挽歌侧过头,看着慕容清修长灵秀的手指,却也是悄悄的躲开慕容清的触碰。

“就让这些兰竹留在身上别去打落它们吧。”

挽歌不着痕迹的别过身去,不过这扭身的过程中,肩膀上的兰竹还是抖落了下来。

慕容清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是自己冒犯了。

“对了,你不去陪萱儿,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挽歌突然的问着慕容清,想起年逸萱说的话,她说托自己的福,如意郎君跑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和她的婚姻解除了。”

慕容清淡然的说道,仿佛这解除婚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需开口说句话便是了。

“解除了?为何?”

挽歌不解的问道,心里却是担忧着年逸萱的状况。

想来她心里也是不好受吧。以她的傲气,被人解除婚约,就宛如被人当众羞辱一般。

“本王发誓,这辈子只取一个女人。等到本王找到了那个值得为她舍弃天下所有佳人的事情,本王便是结婚。两人厮守一辈子,给她终一的爱!”

慕容清信誓旦旦的说道,挽歌看着慕容清坚定的侧脸,不禁有些动容。

自己是来这朝代太久了吗?所以居然会为了慕容清的这番话而感动不已。

在如今的这个朝代,试问能有几人做到一生一世一个人?!可是慕容清却是能做到!

“想来那个人不是年逸萱了。”

挽歌能够理解慕容清退婚的原因了,也佩服着慕容清的这番痴情。

只是要找到一个这样的女子,也是难啊!

“那请问太子可有找到这个人?”

挽歌关心的这般问着慕容清,不过心里也是明白,这样的人,难找!

慕容清抬头看向远方,深秋的天,高远萧穆,让人心里不自主的萌发出折服之情。

这便是大自然的高深与奇妙。

偶尔有风拂面而来,深秋的风不大,却是凉彻心扉。

深深的吸了口气,慕容清便是肯定的回答道:“找到了!”

挽歌暗自叹了口气,替年逸萱感到婉惜。

其实慕容清倒是个不错的人。举止优雅,谈吐不俗。

更重要的是他的气质那么纯粹真实。一点都不娇揉做作。眼神也是那般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想来他看上的女子,一定也是不俗了。

挽歌心里猜测着慕容清看上的女子,会是一个什么样气质的人。

一定是大沃国的某个大家闰秀吧,或者是弹得一手好琴,或者是能吟诗作赋的聪慧女子吧。

只是可惜萱儿了,她就是爱玩闹一点,人却是率­性­,真­性­情。

和萱儿在一起,是没有半点压力的。

“那样一个女子,应该是哪位王公贵族的大小姐吧,肯定也是像太子一般,有着兰花般高雅脱俗的气质吧。萱儿就是任­性­了点,其实人却是真善美,比起其她宫里的女子来说,要真实率­性­多了!”

挽歌猜测着慕容清看上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一边还是不忘替萱儿说着好话。

“她并不是王公贵族的大小姐,而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她倒是确实有着兰花般高雅脱俗的气质。但是有的时候,她却有点可爱的小迷糊。有的时候,她又是那般的坚强,还是非常的聪慧,一眼便是能看出本王的身份。”

挽歌本来听到慕容清说那个女子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时,还在钦佩着慕容清能够不顾出生,去大胆的喜欢一个人。

可是越听到后面,特别是慕容清说,他喜欢的那个女子,聪慧,能够一眼便看出他的身份的时候。

挽歌便是诧异的盯着慕容清,再想起之前年逸萱的反常表现。难道那个人……是自己?

挽歌抬起头来,对视着慕容清投­射­过来的深情的目光。

却是别过头去,不敢去看。

“能一眼便看出慕容清的身份?”

挽歌轻轻回味着慕容清的这句话,一些疑问在心里却是没有问出来。

“你不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她还是大沃国的呢!”

慕容清双眼紧紧的盯着挽歌,又是这般提示着。

挽歌已是猜到了他说的是谁了。只是他们才仅仅见过两次面而已,难道真的有一见钟情?

“或许太子和这个女子并不合适呢!太子还是另寻佳人吧!”

挽歌轻声的叹了口气,便是摇摇头,不想从慕容清嘴里听到他说出自己来。

“唉!”

慕容清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落寞与孤寂。如果他们能够再早一点认识,那和她厮守终生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了呢?

只是人生没有这么多的如果。听到挽歌这么明确的拒绝,慕容清也是不再挑明。

若再对挽歌步步紧逼的话,只怕以她的­性­子,定会转身离去。他们以后也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呢!

“就算她今晚便是别人的王妃了,本王也愿意为她终身不娶,守候她一辈子,就像这些兰竹一般,依然在这宫殿里,始终如一的盛开的。”

慕容清轻轻摇着折扇,表明着自己的心意。

“兰竹是没有思想的,它们只知道傻傻的盛开着,等待着那个再也不会回来的人。但是人却是有脑子的,为何要为一个不可能的人,这般等待?!一辈子这么长,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遇上什么人。就像太子也没有预测到,会在苍月国遇到她一般。终身不娶,这份承诺太重,挽歌就当太子只是说了句玩笑话罢了。”

挽歌听到慕容清居然说自己要终身不娶,便是有些愤怒的说教着他,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会为了自己终身不娶。

慕容清在挽歌的眼底看出了质疑,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这样的承诺,确实是有些重了。

但是自己一定是能做到的。这样一位女子,值得任何一个男人,去好好的呵护,好好的怜惜。

也值得自己用一生,去守候她。

“是不是玩笑,就让岁月为证吧!”

慕容清也不去和挽歌争辩着什么,多说也无妨,就让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话,这才是最有可信度的。

“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和本王做朋友。”

慕容清盯着挽歌,有些期盼的问着。

挽歌看了下又高又厚的天空,也快要天黑了吧,远处的大殿里,已经是亮起了灯火。

宫里的大道旁也是点起了烛火。

“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挽歌看着远方的灯火,便是提议应该回去了。

“另外,她也是很乐意和太子做朋友的。”

挽歌最终还是有慕容清殷切期盼的目光中,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慕容清也是轻轻的呼了口气,能够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这般的守候着她,他便己是知足了。

“恩,那我送你回去吧!”慕容清便是转身带着挽歌准备离去。

“嘭!”

就在两人正准备离去的时候,竹林的更深处却是传来打斗声。

“怎么回事?”

挽歌和慕容清相视疑惑的对望了一眼,都是情不自禁的迈开脚步,往竹林的更深处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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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

一道轻柔娇媚又带着深深蛊惑的声音,在年逸绝的耳边轻柔的响起。

红着一双眼睛的年逸绝,此时看向轩辕嫣的目光,便如噬血的恶魔,只想把她吞食­干­净。

两人衣裳净数脱落在地。赤果着身子的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年逸绝趴在轩辕嫣身上,轻轻的吮、咬着她的耳垂,引得她是一阵的战栗。

一股微麻的电流从后背涌起,一路向上,来到大脑上。

轩辕嫣情不自禁的一遍遍呢喃着年逸绝的名字。

年逸绝双手抚上轩辕嫣胸前的柔软,却又是毫不怜惜的重重的揉搓着。

轩辕嫣紧皱着眉头,胸前的皮肤都已经被他给搓得发红。

胸前的小贝蕾早已经是傲然挺立,轩辕嫣轻轻闭上眼睛,准备着女孩到女人的这一蜕变。

在双重药效的作用下,年逸绝此时眼底除了浓浓的渴望。再无其他!

耳垂传来的巨大快意让得轩辕嫣情不自禁的申吟了起来,主动的吻上年逸绝的­唇­。

年逸绝紧闭上眼睛,任凭轩辕嫣亲吻着他早已­干­涸的嘴­唇­。

温润柔软的双­唇­相触,一股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觉在轩辕嫣整个身心里漫延开来。

轩辕嫣便是试探着的伸出舌头,闯入年逸绝嘴里的领地。

却不料,年逸绝是猛的扭过头去,厌恶的躲开轩辕嫣的­唇­舌。

“啊!”

轩辕嫣一个不留神,脖子便已是被年逸绝给掐住。

“本王最讨厌女人的亲吻!别碰本王的嘴!”

年逸绝凶狠的声音在轩辕嫣耳边传来,轩辕嫣张大嘴巴,大口大口艰难的呼吸着。

稍微恢复了一下理智的年逸绝,又是被药效控制了,俯身亲吻着轩辕嫣的脖子。

此时轩辕嫣却是再也不敢去吻年逸绝的嘴­唇­了。

“年逸绝,有没有女人吻过你的嘴啊?”

轩辕嫣却是不死心的这般问着。

听到轩辕嫣的声音,年逸绝一时愣在了那里。

有没有人吻过,除了上次在山洞里,和挽歌之外,至今都没有吧?

他讨厌女人碰自己的嘴­唇­,连娉婷都未有过。

年逸绝便是不再去想有没有人亲过自己的嘴­唇­,却突然脑海里猛的闪过一道图像。

女子紧闭着眼睛,回应着自己的吻。

溪水潺潺,水里的两人轻快荡漾着,那个缠绵的吻悱恻绵绵,仿佛等待了千年。

女子的容颜模糊不现,年逸绝皱着眉头,拼命的去回忆,却看不清女子的脸。

“到底是谁?!”

年逸绝怒吼了一声,脑袋里是钻心的痛。

“啊!”

一道凄厉的声音从年逸绝嘴里发出。

年逸绝捂着脑袋,一脸的痛楚,恨不得要将脑袋给切下来,好让它停止这仿佛无数只蚂蚁在噬咬般的痛楚。

“年逸绝,你怎么了?怎么会头痛的?你别去想了啊!”

轩辕嫣抱起年逸绝,担忧的问道。

眼底的怜惜一览无遗。看着他这般痛楚的样子,她心里比他是更痛。

“噗!”

一口鲜血又是从年逸绝的嘴里吐出,年逸绝瞳孔缩小,意识也是重新被情yu所占据。两人便是紧紧拥抱着,以落叶为床,在遍布的落叶地面上滚动着。

“年逸绝?!”

一道清冷的声音怒声的响起,声音因愤怒而不住的颤抖着。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年逸绝猛的打了个寒战,人也是片刻便清醒了起来。

听到声音赶来的挽歌,本是想着这禁宫谁人还会进来?便匆匆往打斗声音方向赶了过来。

却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般活­色­春香的一幕。

年逸绝和一个陌生的女子赤果着身子抱在一起。若不是自己不解风情的打断了他们的好事,只怕人家现在已经是美人在怀,欲、仙、欲、死、了!

慕容清有些奇怪的看着挽歌如此震惊的反应,挽歌此时眼睛死死的盯着年逸绝,眼底全是不可置信。

身子也因巨大的震惊与痛楚而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袖口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

甚至有着斑驳的血迹,顺着拳头往下滴淌着血。

挽歌死死的压抑着内心的痛楚,当她看到年逸绝和这个陌生的女子抱在一起时,她当时简直便是心如死灰。

却又是暗自的嘲讽着自己,她又算是什么?!

她今天便是嫁给年逸寒了,她会在另一个人的怀抱里。

那她还有什么资格去管年逸绝怀里的是哪个女人?!

慕容清看着挽歌苍白的脸,不禁担忧的将挽歌的手从袖口下拿了出来。

紧紧的扳开挽歌紧握成拳的手。因握拳太用力,虎口

|||

都是裂了开来,向外汩汩的冒着殷红的鲜血。

慕容清忙紧紧的握着挽歌的手,生怕她再握紧拳头,又会伤害到自己

挽歌,你没事吧?”

慕容清一脸关切的看着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愤怒与痛楚的挽歌,担忧的问着。

此时他再怎么愚笨也是能够看出挽歌对年逸绝的情意。慕容清叹了口气,既然这般在乎年逸绝,为何又要嫁给年逸寒呢?

想来她也一定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吧?这么想着,慕容清看向挽歌的眼神里,怜惜的感情更加深厚了。

“挽歌?!你怎么来了?!”

听到挽歌的声音,年逸绝这才抬起头来,诧异的问道。

挽歌长长的呼了口气,却是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笑得凌厉,笑得绝望。原来在他心里,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算!

一切都只是自己一颗心,托错了人!

她以为在山洞里,他们那种生死边境的感情叫做真爱。却敌不过这个女人一个妖媚的眼神。

挽歌捂着心口,那里是撕裂般的痛,痛到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心口宛如无数把尖刀,在绞着,在一下一下的刺进这颗心。

每刺一下,都发出沉闷的声响。又是拔出,在同一个地方,又是深深的刺进。

血液刚流出来,又被尖刀给堵住。淤塞在心口里,憋闷得难受。

尖刀又是抽出,汩汩的鲜血从心口里流了出来,只流出来一点点,尖刀又是刺进去,挡住鲜血……

尖刀在同一个地方,狠狠的刺进,又是狠狠的抽出,如此往来反复……

心痛到已经是麻木了,再也没有知觉了。

挽歌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的愣在了那里。

忘了说话,忘了眨眼,甚至忘了呼吸……

“挽歌?!”

慕容清见挽歌这个样子,忙是将挽歌揽入怀里,让她依靠在自己身上。

挽歌无力的倚在慕容清身上,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只剩下一双眼睛还能够放­射­出凄然绝望的灰暗光泽。

眼神像是失去了焦距一般,空洞无力的呆呆的看着地上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又像是透过这两个人看向更深的地方。视线变得模糊,年逸绝和女子的身影也是越来越看不清楚,挽歌却还是眼睛都不眨一个的,盯着两人。

“挽歌!”

年逸绝也是心痛的看着挽歌的这个样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被挽歌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这般不堪的一面。

“挽歌,你听我解释!”

年逸绝便是起身走向挽歌,挽歌却是退后了几步,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七爷的事情,与我无关!”

挽歌冷冷的说道,却是捂着耳朵,跑了出去……

正文140.突如其来的霸道的亲吻!

“七爷的事情,与我无关!”

挽歌冷冷的说道,便是捂着耳朵,跑了出去……

“挽歌!”

年逸绝想都没想,便是忙迫不及待的穿好衣服,连腰间都无暇顾及,胡乱的系了一下,便是追了出去。*

“年逸绝!”一旁的轩辕嫣忙也套好衣服,扯着年逸绝。

却是被年逸绝狠狠的甩开了:“轩辕嫣,你闹够了!不要以为这是在皇宫里,本王便不敢杀你!”

年逸绝怒声的对着轩辕嫣吼道,霸气天成的气场,让得轩辕嫣也是吓得不敢发声。

年逸绝这才忙对着挽歌离去的方向追了去。慕容清却是出手拦住了他。

年逸绝红着一双眼睛,愤恨的看着阻挡他的人。

“你敢拦本王?!别以为你是大沃国的太子,本王就不敢对你出手!”

年逸绝冷冷的说道,一颗心却是系在跑出去的挽歌身上。

他虽然是中了毒,但是如果慕容清胆敢阻挡他,他就算是拼死一搏,也不会让他捞到什么好处。

刚才慕容清将挽歌揽在怀里那个动作,已经是让得年逸绝恨不得剁了他的手了!

慕容清摇了摇折扇,却是无视年逸绝杀人般的目光。

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递到年逸绝面前:“如果你信得过本王,便把这药丸吃了,能暂时缓解你的毒,不过你最好还是早点回府找你的妃子,别伤害挽歌,否则本王定不会放过你!”*

慕容清嘴角浮过一丝酸楚,他一方面不想要年逸绝出去追上挽歌,另一方面又不想看挽歌这般痛楚的样子。

最后挣扎了一下,慕容清还是将手里的药丸给了年逸绝。或许挽歌也是希望年逸绝能够追上前去的。

只要她不再这般痛楚,这般悲戚,那他宁愿选择成全。

“谢谢!”

年逸绝愣了一下,没想到慕容清会选择帮助他。

“你这个朋友,值得交!”

年逸绝拍了拍慕容清的肩膀,便是信任的一口便将药丸吞了下去。

药丸入口即化,随着沁凉的药水咽下,年逸绝全身也是多了些力气,迷迭粉的药效暂时得到了控制。

不过正如慕容清说的,这药丸也只能暂时的压制住迷迭粉,若想彻底解除这毒­性­,还是得找个女人解毒。

“本王就算是伤害自己,也决不会伤害挽歌的!”

年逸绝也是慎重的向慕容清承诺道,便是匆匆的离了去。

穿好衣服的轩辕嫣恨恨的看着慕容清,却既而又是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妖媚嘲讽的声音,有些尖锐刺耳的划破这沉寂的宫殿。

“慕容清,你倒是好生高尚啊!破坏我的好事,这一笔账,我记下了!哼!”

轩辕嫣立在那里没有动,她知道,她一离开,慕容清便会跟了上去,阻止她去见年逸绝。

而若换平时,尚且还能勉强和慕容清过上几招,但是刚和年逸绝那一战后,她也是受了不轻的伤。

所以轩辕嫣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立在那里,和慕容清僵持着。口舌却是毫不饶口的嘲讽着慕容清。

“只可惜啊,你挂念着的秦挽歌,心里根本便没有你!若是我,便直接将生米煮成熟饭,你倒好,还给年逸绝药丸,你这太子,这般不会替自己打算,看来大沃国也不过如此。说不定就毁在你手里了!”

轩辕嫣恨恨的看着年逸绝离去的背影,眼底的恨意恨不得将慕容清碎尸万段!

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点,她便是要成功了。

可是却突然出现了个秦挽歌和慕容清,打破了她所有的计划。

只怕这次没成功,下次年逸绝便是要加倍的防备着自己了,再下手,又岂是容易?!

“放着娇滴滴的公主不要,要去喜欢一个生过两个孩子了的残花败柳,你们男人是不是有病啊?!”

见慕容清只是轻轻摇着折扇,并不理会自己的嘲讽,轩辕嫣更是气愤的骂着慕容清。

慕容清并没有理会轩辕嫣的气急败坏,只是冷冷的盯着轩辕嫣,不让她有别的诡计。

“慕容清,你们大沃国别得意,你若不和苍月国联姻,那你们两个国家就等着被我们翼翎国一点一点蚕食吧!最后这天下,一定是我们翼翎国的!”

轩辕嫣只好扔下这句话,灰溜溜的离了去。

慕容清也是紧紧的跟随着,不让她有得再去找年逸绝的机会。

“哼!”最后轩辕嫣和慕容清同时来到了大殿上,轩辕嫣重重的哼了一声,便是不再理会。

“主子?”巴玛看到慕容清来了,这才轻轻的舒了口气。

“一切还好吧?”慕容清轻轻的问了句巴玛。

“年逸寒似乎急着想走开,不过这么多大臣要应酬,一直都没能走开。”巴玛如实的回答着。

“嗯。”慕容清也是轻轻的呼了口气,没走开便好。

只是不知道现在挽歌和年逸绝情况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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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你听我解释好吗?”

急匆匆赶来的年逸绝忙是急切的追上挽歌,只是挽歌扔是头也不回的往前面走着。

“挽歌,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的!”

见挽歌这般淡漠的不理会自己,年逸绝也是有些心慌。

挽歌表现得越淡漠,越不在乎。他便越不知道因为怎么办。

没想到,他年逸绝也有这般束手无措的一天。

年逸绝自嘲的笑了笑,却是霸道又蛮横的拦住挽歌,不让她走。

“七爷这是怎么回事?你那些风流韵事与我何­干­?七爷还是回去吧,免得那美人久等了!”

挽歌深吸了口气,这才冷冷的说道。

平静的语气,没得半点涟漪,仿佛真的是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事情一般。

只是这其中隐忍的煎熬与难受,却只有挽歌自己一个人知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年逸绝看着挽歌波澜不惊的表情,平静的语气。还有那找不到半点情绪波动的眼神。

心里却是一阵失落,她居然能这般平静的对待这事?

年逸绝此刻突然好想剥开挽歌的心,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成分,自己又占了几分?

或者是根本就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地吧,她心里根本就没有给自己留下一席之地。

虽然他不想她受到伤害,可是看到她这般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心里更是难受。

“挽歌,你为何不肯听我解释?!”

年逸绝双手紧紧扣着挽歌的肩膀,痛苦的询问着。

挽歌却是轻轻的捊下他的双手,天知道她看到落叶上两人赤果的身子时,她的心有多痛!

心口的痛几乎让得她虚脱般。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来说他呢?

“年逸绝,你不需要向我解释,没必要,我也不感兴趣,你的感情史,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们继续,是我打扰你们了,我道歉,非常抱歉,你还是回去吧!”

挽歌冷冷的说着,便是侧身,想从年逸绝身旁走开。

“挽歌!那个女人是翼翎国的公主轩辕嫣,她最擅长的便是用毒,特别是迷迭粉。我刚才便是不小心中了迷迭粉,这才不受控制。她这般做,便是想和我们苍月国联姻!”

年逸绝心急如焚的向着挽歌解释着,因内心这般的急躁与煎熬,那被药丸压制下去的情、欲,又是有些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

年逸绝只觉得喉头一甜,鲜血涌上了喉头。

年逸绝皱了下眉头,可是为了不让挽歌担心,却是生生的咽下了这口血水。

浓烈的血腥味,让得年逸绝差点把持不住的吐了出来。

“嗯。”

挽歌静静的看着年逸绝,等着他把话说完。

没有注意到年逸绝神­色­的不对劲,挽歌只是平静的问道:

“请问七爷您的解释说完了吗?我听完了。好了,您若是没别的事情,还请放我离开吧。筵席快要散了,我若是再不回去,就不好了!”

挽歌静静的听完年逸绝的解释,也不发表任何的看法。

就是一个局外人,听到别人的事情,也会Сhā上几句话,八卦一下。

可是挽歌却是不闻不问,丝毫提不起任何兴趣。

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年逸绝眼神黯淡了下来。

她真的能够这般不在意?就算是听故事的人,也会偶然间Сhā上几句话啊!

年逸绝心口堵得慌,便是再也忍不住的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噗!”

鲜血溅在挽歌的裙摆上,宛如蔓珠沙华的花瓣上般在裙摆绽放开来。

年逸绝身子踉跄了一下,便是摇摇欲坠。

“年逸绝,你怎么了?”

挽歌没料到年逸绝受了这么重的伤,忙是冲上前去,搀扶着年逸绝,对他的关忧担切之情便是再也忍不住的露出言表。

看着挽歌担忧的神情,年逸绝有些释怀的笑了笑。

牵强的挤出一个笑容,示意挽歌不用担心。

“慕容清给了我一枚药丸,暂时是克制住了迷迭粉的药效。只是也撑不了多久了!”

年逸绝极力的稳固住身形,不让挽歌担忧。

“你傻啊!那你跑来找我做什么,你还不快回府去找娉婷,让她给你解毒?!”

挽歌自是听说过迷迭粉的厉害,想都没想,脱口便是这般的骂着年逸绝。

“我想来和你解释清楚,你不要误会,我真的是受药物的控制,变得身不由己,我对轩辕嫣没有任何想法的!”

年逸绝伸手去轻轻抚平挽歌紧皱的眉心,这般的解释着。看向挽歌的眼神里,全是宠溺与溺爱。

“你上次那个竹蜻蜓呢?快拿出来联络无影啊!”

挽歌忙在年逸绝身上找寻着那个竹蜻蜓,只是那竹蜻蜓却是遗落在那个落叶缤纷的地面。

挽歌冰冷的手指碰触到年逸绝的身体,年逸绝只觉得身子一紧,一阵猛烈的电流便是袭卷了全身。

小腹更是紧胀得厉害,那里已经是慢慢的变得巨大。

年逸绝暗自若笑了一番,她只是轻轻的触碰了一下,便是挑起了自己最原始的欲、望。

年逸绝眼神渐渐的变得扑朔迷离,看向挽歌的眼神越来越迷胧,最后充斥着满满的渴望。

年逸绝忍不住的便是凑近了,紧紧的抱住挽歌,在她清幽甘甜的嘴­唇­上,反复辗转着,轻轻的吮、咬着……

正文141.替年逸绝解毒!

年逸绝看向挽歌的眼神充斥着满满的渴望,最后忍不住的凑近了挽歌……

挽歌自然是知道年逸绝此时的情况,脑袋里却是猛的想起五年前。

那个潺潺的溪水里,也是这般,男子布满情、欲的气息。

“年逸绝,你要不要紧啊?!”

挽歌忙伸手抱住年逸绝,却被年逸绝翻身压在身下。

年逸绝血红的双眼,里面只剩下浓烈的情、欲与亟切的渴望。

没理会挽歌的担忧,年逸绝便是轻轻的吻上挽歌的­唇­。

一如在山洞里的那个吻一般,缠、绵、缱、绻。

挽歌脑袋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一股奇异的电流从后背闪过,倾刻便是遍布全身。

一股别样的酥麻感浮上心头。

此时此景,却是让得挽歌想起了五年前,在溪水旁的那一幕。

男子也是如年逸绝般,身中魅药,不受控制。

也是这般霸道却轻柔的吻,也是这般酥、麻的感觉。

为何年逸绝给自己的感觉,和当年那个男子的感觉一样?

挽歌诧异的想着这个问题。脑海里也是瞬间的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年逸绝才是五年前那个男子?!

既而挽歌又是猛的摇头,马上便是否定了这一想法。

他怎么可能是那个男子呢?!如果他是的话,早就是和自己相认了,还有那个玉佩怎么解释?*

年逸绝的吻轻柔辗转着,在挽歌嘴­唇­上轻轻的吮、吸着。

年逸绝却还是不满足的想要更多,双手不知觉的攀上挽歌胸前的柔软,轻轻的揉搓着。

“啊!”

挽歌情难自禁的从嘴里溢出了这么一句申吟。

趁着挽歌这张口的时机。年逸绝的舌头便是滑进挽歌的口腔里,霸道的袭卷着那里的每一寸领土。

挽歌轻轻闭上眼睛,期盼着这个吻,甚至想要更多。

挽歌也是回应着年逸绝的这一深吻,两人忘我的拥吻着,忘掉了天地万物。

眼里只有着彼此,互相慰藉着,从对方身上汲取着滋润灵魂的养分。

挽歌双手附在年逸绝的脖子上,沉浸在这个深吻中。

时间如同虚设,若是可以,她宁愿永远沉溺在这里,沉溺在这一触碰便会破碎的美梦里,不愿醒来。

年逸绝却是急不可待的伸手去解挽歌腰带,腰带松开的那一瞬间,挽歌却也是猛的清醒了过来。

自己这是算什么?!又一次成了泄、欲的工具吗?

想到这里,挽歌便是气愤的抬手便是给了年逸绝一个巴掌。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静谧的竹林里响起,震得片片竹叶从树上落了下来。

这兰竹果真是娇贵的东西,这般声响,便是让得它们掉落了竹叶来。

这一掌积聚了挽歌这几天来的所有委屈与难过,重重的一掌,挽歌只觉得手腕都震动了,手掌心已经是红了一片。

五个明显的血红印子在年逸绝脸上浮现出来,可见挽歌这一掌打得有多重!

"又打本王!"

年逸绝喃喃的絮叨了这一句,挽歌和他都是愣在了那里,不明白为何他会说“又”字。

挽歌看着刚才打年逸绝的右手心,手掌因用力过猛,还在微微的颤抖着,就是这只手,打了年逸绝。

挽歌不禁又是回想起了,五年前,在那个漆黑­阴­冷的溪水里,她也是用这只手,打得那个男人耳光。

挽歌痛苦的捂着脑袋,她以为她忘掉了五年前那恶梦般的晚上。

那种撕裂开来的痛楚,那种脸上被腐化的蚀骨的煎熬,让得自己巴掌常常在午夜被梦魇给惊醒。

年逸绝也是被这一巴掌打得想起了一些东西:溪水,女人,巴掌,纤细的手……

那个女人也是这般打了自己一个巴掌!

年逸绝捂着脑袋,他看来还应该感谢轩辕嫣,虽然她让得他再受了一次这种被情、欲冲昏脑袋的煎熬,却是让得他模糊的想起了一些被自己遗忘掉了的片断。

虽然只是片断,拼凑不出一整个事件,却也是够了!

年逸绝被这一巴掌打得恢复了些许理智,眼前也是清晰了些许。

待得看清挽歌后,年逸绝看着挽歌痛苦的样子,好想上前去抱住她,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

可是他却是退后了些许,和挽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不能靠近她,否则他怕又是一个不受控制的伤害到她。

年逸绝脑袋一震晕眩,那种想要狠狠的占有挽歌的心思也是越来越剧烈。

年逸绝紧紧的握着拳头,极力的隐忍着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不能伤害挽歌!我答应过慕容清的!”

年逸绝这般对着自己说道,便是对着一旁的兰竹隔空一吸。

兰竹树剧烈的摇晃着,竹叶便是飞落了下来,如利箭般的­射­向年逸绝。

“哗哗哗!”

没多久,年逸绝胸膛上便是多了好几道狰狞的血痕,那便是兰竹的叶子在身上割破的伤痕。

“年逸绝,你在­干­什么?!”

挽歌忙从裙子的下摆撕下几块碎布,准备去替年逸绝包扎。

年逸绝却是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和挽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别过来!”

年逸绝大声的对着上挽歌说道,因为心里急切,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怒吼。

挽歌不禁黯然的垂下头来。她明明是在关心他,他却又是对着自己这般的吼叫!

鲜血汩汩的从胸膛里流出来,沾湿了年逸绝胸膛的衣襟。

年逸绝却丝毫不在意。和以前在战场上受的伤来比,这点小伤根本就不算什么。

乌黑的鲜血从那个割破的地方流了出来。年逸绝自然是掌握好了那些竹叶刺向自己的力度。

不会伤到筋脉,却是割破了血脉。

用这种方式,将迷迭粉的毒逼出来一点点,能够暂时的压制住迷迭粉的控制。

乌黑的鲜血慢慢的变殷红。挽歌也是看到了这一点,这才是明白,年逸绝故意和自己保持距离的原因了!

他是不想伤害到自己啊!挽歌不禁眼眶一阵湿润。

心里却是暗骂着年逸绝这么傻。宁愿自己受这么重的伤,也不要勉强自己,伤害自己一分。

“年逸绝,你这是何苦呢?!"

挽歌心痛的看着年逸绝胸口的伤,想上前,又怕年逸绝再次躲闪开来。

那样只怕会牵扯到胸前的伤口,又会流出更多的血了。

“我答应过慕容清,不会伤害到你的!便是要做到!”

年逸绝这般的回答着挽歌,但是他们都知道,就算他没有答应慕容清。

他也最终会选择伤害自己,而不愿伤害挽歌。

挽歌紧皱着眉头,看着年逸绝胸口流出的鲜血,乌黑已经慢慢的变淡了,只是若想彻底解毒,却只能找一个女人,进行交合。

“年逸绝,你快点回府去找你的妃子们,这样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挽歌紧紧盯着年逸绝胸前的伤口,神情肃穆,生怕他会有什么意外,便是担忧的赶着年逸绝离开。

“放心,我命硬得很,这么点小伤,不算什么!”

年逸绝轻轻的笑了下,便是这般故作轻松的说道。

挽歌听着年逸绝无畏的笑声,心底便是更加的痛楚。想着第一次在山洞里,他赤果着的上身,上面也是布满了狠狠斑驳的伤痕。

当时自己还误以为他是某个镖局的保镖。保镖?呵!他又何尝不是保镖呢?

誓死保卫着这苍月国,保卫着天下苍生。

只是为何对待年逸绝,年逐舜却是这般的残狠?!

年逸绝看着挽歌眼底的心痛,知道她是于心不忍,便是不悦的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

“收起你那些所谓的怜惜吧!本王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年逸绝这般说着,便是转身离了去。

他追上挽歌,便是想要和她解释清楚,自己和轩辕嫣没有半点关系。

现在她也听到自己的解释了,便也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否则,他怕万一自己控制不了那份情、欲,伤害到了挽歌。

挽歌看着年逸绝决绝离去的背影,心里如刀割般的痛苦。

抱着自己慢慢的蹲在地上,挽歌闭上眼睛,隔绝了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只想什么都不去考虑的睡上一觉。

挽歌呈大字的躺在缤纷的落叶上,柔软的落叶,给了挽歌些许的温暖。

挽歌别过头去,却发现些许落叶上还残留着乌黑的痕迹。

想来这些叶子,便是年逸绝用来刺向自己的那些竹叶了。

挽歌便是将这些竹叶收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衣襟里收好。

看了看,天­色­已经是不早了,挽歌便也是不再留恋的离了去。

“王爷,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收到竹蜻蜓的消息后急速赶来的无影,看到浑身血迹的年逸绝也是惊了一下。

这可是在宫里,还有谁能伤到王爷!?

“在母妃的皇宫里出了点小意外。先回府。”

年逸绝简短的带过自己受伤的事情,便是急促的催促着无影离去。

无影便也是不再多问,两人便也匆匆的离了去。

“七爷。出什么事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在花园里玩乐的娉婷,还是第一次看到年逸绝受这么重的伤。

忙是上前,和无影一起,搀扶着年逸绝进了房。

“无影,这里便交由我来照料,你先下去吧。”娉

婷将手搭在年逸绝手腕上,替他把着脉,却发现他中的是魅药,便是将无影打发了出去。

“是,娘娘,王爷就劳烦娘娘您了。”

无影便是客气的这般回答着,从房间退了去。

“无影,本宫是七爷的妃子,照顾他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娉婷有些堵气的说道,自从她来到王府,无影对她的态度便是不冷不热。

甚至有些敌意,而且从未将自己当成府里的一分子。

“是,无影先行告退了。”

无影却没是和娉婷反驳,径自的退了去。

娉婷有些郁闷的瞪着无影离去的背影,七爷这般宠爱自己,相信自己。

可是他,却是一直以来都在调整自己,都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

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多疑!

娉婷愤恨的在心底暗骂了句,便是回身去照料床上的年逸绝。

“七爷,您怎么样了?”

娉婷忙替年逸绝清洗着胸前的伤口,却被年逸绝一把抓住右手。

此时的年逸绝红着一双眼睛,浑身散发着霸道而强烈的男子气息。

看向娉婷的眼神里,充满了噬血的占有。

娉婷轻轻的擦拭着年逸绝额头上冒出的汗水,便是轻轻的褪去自己的衣裳。

“七爷,别担心,您还有臣妾呢!”

柔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道娇弱的身躯便是轻轻的抱住年逸绝。

年逸绝再也是忍不住的翻身将娉婷压在身下。

娉婷皱了下眉头,今天的年逸绝不同以往的轻柔,而是这般霸道而猛烈。

没有任何前戏,年逸绝便是猛的进入娉婷的身体里。

“啊!”

娉婷不禁痛苦的申、吟了一句,紧紧的抓着年逸绝的后背,长长的指甲都掐进了年逸绝背里面,留下一道浅浅的抓痕。

年逸绝却是没有理会娉婷的痛楚,只是霸道而猛烈的索取着,巨大的冲力让得娉婷有些承受不住。

“王爷。”

娉婷有些哭声的嗓子轻轻的唤着年逸绝,第一次他对自己这般不怜惜。以前哪一次不是轻柔的呵护她?!

只是年逸绝哪里还顾及得到娉婷的感受,在他眼里,身下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女人,一次可以解自己解毒的解药而已!

娉婷紧紧的抓着年逸绝的后背,慢慢的,一种别样的舒畅取代了不适的痛楚。

娉婷便是放松着自己,积极的配合着年逸绝的律动。

一时间,满室旖、旎,只剩下两人沉溺的向对方索取着,男子的低吼声,与女人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混合着汗水与Jing液靡靡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年逸绝要了娉婷多少次,直到年逸绝眼底的血红慢慢褪了去。

这才从娉婷身子里抽了出来。躺在一旁歇着气。

“王爷,您好点没?”

娉婷也是喘着粗气,脸上的潮红还没有散去,尽显妩媚动人。

年逸绝轻轻闭上眼睛,想去努力回忆着那些被自己遗忘掉的东西。

溪水,女人,呻、吟声,响亮的巴掌,奇异的服饰……

等等,最后却是拼接成了娉婷那张绝美的脸。

是娉婷救了自己没错,只是为何自己却有种陌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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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年逸绝便是将娉婷揽入怀里,柔声的道着谢:“娉婷,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

娉婷依偎在年逸绝怀里,轻轻闭上眼睛,刚才这般剧烈的运动,让得她有些疲倦。

“王爷何必对臣妾这般客气,这些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娉婷轻轻的说道,听着年逸绝沉稳的心跳声,眼睛紧闭着,没人知道她此刻的心里又是在想着什么。

“娉婷,这般情景,让得本王又想起了咱们第一次相遇的情况了。”

年逸绝轻轻的试探着说道,却是灵敏的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一僵。

娉婷愣了一下,却是故作镇定的往年逸绝怀里蹭了蹭,一边轻轻的捶了下年逸绝的胸膛。

娇嗔的说道:“咱们这么多次了,王爷最忘不掉的便是最初这次了。可是对于娉婷来说,却是心里的一个痛!”

娉婷说道这里,嗓音有些哽咽,便是将头埋在年逸绝怀里,不再多说什么。

“娉婷,本王知道,让你受苦了!”

年逸绝抱紧了娉婷一些,他每次和娉婷说起当初的事情。

娉婷都是含糊的带过去,他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娉婷不想去回忆。

那晚是她人生中过得最漫长,最黑暗的一晚。

也是那一晚,让得娉婷身子受了寒,落下了病根。

也是那一晚,让得娉婷遭到追杀,一个人流落在外。

吃了很多苦。直到自己的人找到她。

“能和王爷再次重逢,能得到王爷的这般宠爱,那些苦都不算什么了!”

娉婷重重的舒了口气,想起曾经吃的那些苦,便是心里一阵感慨。不过都过去了。

“对了,娉婷,本王记得那个晚上你穿的贴身衣物特别的奇特,和苍月国的不一样。明天你再穿给本王看看好吗?”

年逸绝松开抱着娉婷的手,而是直视着娉婷的眼睛,这般的说道。

娉婷悄悄的愣了一个,既而马上恢复了神­色­。

也同样直视着年逸绝。目光坦然磊落。

“王爷不说还好,一说,娉婷也是非常想念到那些衣物了。那本是娉婷家乡的衣物,只是后来流落在外,便随着大家一起穿起了这肚兜。王爷想看,娉婷明儿便赶制一件这件的衣物出来。”

娉婷淡然的这般说道,脸上是有些小兴奋的神­色­。

年逸绝看着娉婷没有丝毫纰漏的回答,心里舒了口气,这么些年来,娉婷对自己怎样,他还不清楚吗?

可是自己居然却怀疑她!真是丧尽天良啊!

见年逸绝脸上那些怀疑的神­色­褪了去,娉婷也是悄悄的松了口气。只是这衣物,她得费下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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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回到喜房里,却是一阵堵心。

想来此刻年逸绝正在解毒中吧。

挽歌沉闷的喝了口茶水。门却是吱呀的推了开来……

正文142.挽歌,跟我走吧,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挽歌沉闷的喝了口茶水。门却是吱呀的推了开来……

挽歌一脸警觉的看向门外,今晚怎么一个个的往自己的喜房跑?!

她现在已经好累了,没得时间去应酬这么些人。

挽歌看向门外,又不推门,会是谁呢?!*

门缝越开越大,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门外。

只是这张曾经意气风发的脸,此时却是布满了惨淡的愁云。

“年逸汐,你怎么来了?!”

挽歌看到是中途离去的年逸汐,便是一阵惊喜,没想到他又是返回来了!

年逸汐径自走到案桌面前,有些疲倦的坐在凳子上。看着摆在那里的茶杯。

“谁来过?”

年逸汐挑挑眉,问着挽歌。

挽歌这才意识到,桌子上有两个茶杯,是一开始替慕容清倒上的。

“没人来,这是替年逸寒准备的。”

挽歌低垂着头,便是这般说着。

因说谎话,而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年逸汐。

年逸汐唉了口气,挽歌不想说,那他便不再过问。

这茶杯定不是替四哥准备的,因为茶水已经喝掉了一半了。

所以他来之前,已经有人来找过挽歌了。那人又会是谁呢?

弦夜?还是因为挽歌,而退婚的慕容清?*

年逸汐将杯里的茶水倒进痰孟里,把茶杯倒扣在茶座上。

便是翻开另一只杯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挽歌看着换逸汐做完这一系列事情,知道他是在帮自己善尾。

好在是年逸汐,若是年逸寒发现有人来过这房间,说不定又是有得一番风波了。

挽歌有些感动年逸汐的这般细心。便是从年逸汐手里拿过茶壶,替年逸汐倒上茶。

“­干­嘛不喝酒啊!”

茶水倒出的瞬间,清香弥漫在茶杯的四周。年逸汐却是有些乏闷的嘟囔了一句。

挽歌闻着年逸汐身上浓重的酒味,知道他是刚从哪里喝了酒过来。

“不敢喝,怕醉了,到时晚上还有很多事情招架不了。”

挽歌倒是没有隐瞒什么,如实的回答道。

她怎么敢喝酒啊!只怕她再也不能像在年逸汐王府那天晚上那般,醉得肆无忌惮了!

听到挽歌淡淡的说着,古井无波的语气。

年逸汐却能够明白这看似平淡的语气里,有着多少恐慌与无助。

年逸汐脑袋一热,便是站起身来,将挽歌紧紧的抱在怀里:

“挽歌,跟我走吧!不顾一切离开吧!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不然真的便是走不掉了!”

挽歌闻到年逸汐身上的气息,混合着花酿的清香,还有年逸汐独有的幽香。

挽歌不禁心里一阵安定,在年逸汐面前,她可以放下自己的假装坚强,可以窝在他怀里痛痛快快的脆弱一把。

只是脆弱过后,还是得过自己应该去过的生活。她不能拖累年逸汐。

挽歌最后深深的在空中吸了口气,记住年逸汐的气息。

最后一次贪恋着这个温暖的怀抱,便是轻轻的将年逸汐给推了开来。

“年逸汐,我已经嫁给年逸寒了!”挽歌轻轻的说着,语气里充满了疲惫。

“可是你并不开心不是吗?”

年逸汐步步紧逼的追问着挽歌,他在她的眉宇间看到了一愁不展的情绪。

这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他怀念那个笑得灿烂,笑得没心没肺的挽歌。

“四哥不能给你幸福,就让我来给你最好的呵护好吗?!”

年逸汐急切的表明着自己的决心,眼睛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脸上的期待殷切而急迫。

挽歌眼眶有些湿润,这般的慎重承诺,让得她心里一阵感动。

只是她何德何能?!年逸汐的这份深情,她承受不起!

而且她想要的,年逸汐也是给不了的!

挽歌依然是轻轻的摇摇头,年逸汐眼底的光芒在得知挽歌的答案后,也是迅速的黯淡了下去。

“挽歌,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一个安定的家是吗?这个我能够给你的!”年逸汐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道。

“年逸汐,我要的,你是给不了的!”

挽歌轻轻的摇了摇头,便是这般的回答着。

她要的,确实很简单,一个安定的家,一个疲惫时可以依靠的怀抱便足矣。

可是她要的,又是那么的复杂,家,简单的一个字,要做到又是谈何容易?!

而且,这个可以依靠的怀抱,也不是年逸汐的怀抱。

挽歌低下头,脸上是一阵落寞的情绪。

那个人,身上的伤得到处理了吗?他的毒解了吗?是谁替他解的?应该是娉婷吧?

他那么宠娉婷。想起上次宫宴上,年逸绝对娉婷流露出来的溺爱的眼神,挽歌心里便是堵得慌。

她要的人,一生一世,只她一人。

这一点,在这个朝代,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可是,你要的,四哥也给不了你,不是吗?!”

年逸汐已经是预料到了挽歌会拒绝自己。可是他说的也没错,挽歌想要的,年逸寒也给不了她。

“挽歌,你曾说过,你希望有一个人,给你一份完整无缺的爱。一生一世一个人。这才是对爱情的忠诚。可是四哥已经有了很多妃子了,他既然娶了她们,也是不可能不管那些妃子的事情的。”

年逸汐分析得没错,可是挽歌只能选择嫁给年逸寒这条路。

她有自己要保护的人,譬如仟漓,譬如孩子们。她不想看到孩子们失望的眼神。

“年逸汐,你不用替我担心了,我会好好的。”

挽歌捂着耳朵,不想去听年逸汐的话。

在黑山寨,她从来做事,都会经过严密的部署。每一次出山抢劫,都是有过­精­密的计算才去的。

这样便是能够保证每一次都以最小的损失,获得最大的成功。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却无法去衡量,路应该怎么走。

“挽歌……”

年逸汐还想说着什么,却是被挽歌冷冷的出声打断他的话:“这些事情,我能处理好的!”

挽歌坐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茶,不再和年逸汐争辩这些事情。挽歌有些赌气的一口将茶水喝尽。

“唉!”

年逸汐只好叹了口气,也是坐到挽歌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年逸汐,谢谢你来看我,你还是先走吧,等下筵席就快散了。”

挽歌看了看外面的天气,便是催促着年逸汐的离去。

“挽歌,你再考虑下我的建议吧!你好好考虑自己以后的生活啊!”

年逸汐却又是猛的抓住挽歌的手,继续说道。

“挽歌,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和我说说啊?是因为孩子们吗?”

挽歌无力的甩开年逸汐的手,一边却是将年逸汐往房门外推着。

“没什么顾虑,这是我自己选的路,你不要再管我了!”

挽歌一顾年逸汐失落的目光,便是将年逸汐推出了房门。

“嘭!”

房门被挽歌重重的关上。隔开她和年逸汐。

挽歌倚靠着房门,无力的缓缓蹲坐到地上。

她与幸福真的只是一扇门的距离吗?如果她开了门,随年逸汐离开。她又能真的得到幸福吗?!

挽歌轻轻的摇了摇头,她不爱年逸汐,又哪来幸福可言?!

年逸汐被挽歌推了出门,看着房门在眼前重重的关上。

年逸汐的心也是如同这扇门一般,被死死的关上。恐怕是难以打开。

“挽歌,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你还是不肯接受吗?”

年逸汐声音有些粗哑,沉重的自言自语着。

年逸汐在挽歌的房门口呆呆的站立了许久,良久才是落寞的转身,离了去……

挽歌坐在桌子旁,托着腮,眉头紧锁的想着心事,想着以后的路。

却是又听到敲门声。挽歌几乎要崩溃了,能不能让得她歇停一会!又会是谁来了?!

“谁啊?!”

挽歌唬着一张脸的打开门,门口却是空荡荡的。无一人前来。

“有病啊!谁敲的门?!”

挽歌四下张望了一下,还是没人,便是暗自骂了一声。关上门,回过头来,准备继续喝茶。

“啊!”

挽歌的尖叫声却是猛的在房间里久久回响着。

无边和无忧忙是捂着耳朵,接受着挽歌的这河东狮吼!

“娘,够了,别吼了,不然巡逻的侍卫还以为有刺客来了!”

终于无边受不了的白了挽歌一眼,挽歌这才是明白为何自己开门,却看不到人了。

因为无边和无忧这般矮小,她没有低下头,自然是看不到他们。

而他们便是趁这个机会,进了房间。

“娘,不知道你今天想什么去了,这么心不在焉!”

无忧一边喂着小白吃的,一边取笑着挽歌。

一直一直被无视了的小白刚是呜呜的白了挽歌一眼。

从它进这个房间到现在,一直都是被挽歌无视了。好在这房间里面还有个小房间,它便是一直呆在那里面玩。

想起在小房间里,小白因生气而搞的恶作剧,便是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哼,谁让她赶走年逸绝,还无视自己的!

“没什么。”

挽歌眼神闪烁着,便是捂着心口坐了下来。

一边哀怨的瞪着两个小家伙。她刚才一回头,便是看到房里有人的时候,还真是惊吓多过惊喜!

“这是不是就叫做婚前恐惧症?!”

无边刚是笑得一脸坏坏的看着挽歌。挽歌忍不住的伸手拍了下他的脑袋。

什么不学,她有一天随口说了这么一个词,他便是记下了。

“筵席散了吗?”

挽歌这样问着。无边便是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快散了,姑姑说等下要来闹洞房哦。所以我和无忧便是先来看看你咯。”

“嗯嗯,娘亲你可小心咯!看姑姑那架势,今晚一把这房子闹得翻天覆地是不会饶过你和爹爹的!”

无忧也是一脸期待的说着,眼睛早已是笑成了一抹月牙。

挽歌无语了,以前在黑山寨的时候,九斤结婚,闹过一次翻天覆地的洞房,这两个小家伙,估计今晚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还有一个对自己怀恨在心的年逸萱。

挽歌哀怨的翻了个白眼。正想着,门外便是传来闹哄哄的声音,想来年逸寒他们一群人已经是往这喜房走了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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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会发生什么样的趣闻呢?年逸萱会怎样为难挽歌?还有大家关心的,年逸寒会不会和挽歌洞房,接下来便会揭晓哦,,下午还有更新,不过可能刽晚一点,呜呜,周末下午还要加班的人伤不起啊!(另,正文已满千字哦,,)

正文143.洞房花烛夜

正想着,门外便是传来闹哄哄的声音,想来年逸寒他们一群人已经是往这喜房走了过来了……

挽歌有些心慌的盖上盖头,安静的坐在床沿边。

无边不禁又是打趣道:“咱们娘亲,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挽歌不禁无语,她哪里披着羊皮的狼,她现在是等着被那群闹新房的人吃掉的小绵羊。

“咚咚!”

正想着,门外便是响起了敲门声,挽歌正要回答着让他们进来。

门却是被猛的一脚踢开。

“嘣!”

房间都是震动了一下,仿佛要将门给踢飞出去一般。

挽歌想着,胆敢这般做的,肯定便是年逸萱吧!

果真紧接着便是年逸寒的责骂声:“萱儿,不得无礼!会吓到你四嫂的!”

“哼!”

被年逸寒出口训了一顿的年逸萱便是冷哼的转过头去,不理会年逸寒。

“爹爹!”无忧率先对着年逸寒喊了起来,年逸寒便是进了房门,一些其他的王公贵族也是随之走了进来。

“我的小公主,今天筵席的节目好看吗?”

年逸寒一把抱起无忧,一边是怜爱的问道。

“好看,不过大家都说没得仟漓姑姑的琴音,这是最大的遗憾呢!”*

无忧如实的说着,她也是有两天没见到仟漓姑姑了,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哈哈,过几天仟漓姑姑就会回来弹琴给我的小无忧听!”

年逸寒刮了下无忧的鼻子,轻声的安慰着无忧。

这话却也是说给床沿边上的挽歌听的。算是对她的承诺,承诺她嫁给自己,便是放仟漓出来。

也同时是出声提醒挽歌。仟漓在他手上,所有挽歌等下在众人面前要给自己面子,配合着自己。

挽歌自是知道年逸寒的意思,袖口下的手紧握成拳,又是无奈的松了开来。

又是不甘心的紧握成拳,如此反复了几次,最后还是无奈的松了开来。

“皇嫂,我送你的那道吉祥符可要戴好了,那可是早生贵子的哦!”

年逸萱大声的说着,一群人便是紧跟着起哄道。

“早生贵子!早生贵子!”

挽歌听着一大群人这般说着,声音整齐嘹亮,几乎要将这个房间给抬了起来。

好在这喜帕阻挡了大家投向挽歌的视线,也遮掩住了挽歌的尴尬。

年逸寒笑了笑,便是在大家的欢呼声中,抱起无边和无忧,对着大家说道:

“孩子早便生了哦,不过本王倒是不介意再多生几个。”

无边也是一脸的开怀,甚至有些期待的说道:

“再生一个,加上枫行哥哥,我们四个,就可以打马吊了!”

“哈哈哈哈!”

一时间,大家都被无边给逗笑了,笑声不绝于耳。

挽歌仔细听着这些声音,却是没有听到年逸绝,年逸汐,和慕容清的声音,想来他们都没来吧。

这时喜娘端着一盘枣子走了进来,年逸萱便是拿过一颗,并没有吃,而是放在手上把玩着。

年逸萱手指一弹,喜枣便是飞了出去,直击向挽歌。

喜枣打在喜帕上,便是将喜帕打飞了起来。

露出挽歌那张清艳的脸,众人皆是轻吸了口气。

看着挽歌有点娇羞,也有点恼怒的表情,连呼吸都变得缓慢。

生怕惊扰了这个灵动的仙子。挽歌眨了下眼睛,这才从这明亮的光线里适应了过来。

“萱儿,过分了啊!”

年逸寒将无边和无忧放了下来,便是走到年逸萱的面前,冷声的责骂道。

这喜帕本应是年逸寒用喜­棒­挑起的,没想到年逸萱便是直接用喜枣给击飞了出去。

喜帕飞在半空中,落到弦夜的脚下,弦夜便是弯下身,将这喜帕捡了起来。

有些失神的放在手里把玩着。

挽歌看着弦夜这般样子,却只是垂下头,有些无奈的呼了口气。

弦夜会碰到一个真正值得他守护一生的人!那个人,不是她!

“四爷,要不将喜帕重新揭一遍?!”

喜娘有些忐忑的看着年逸寒不悦的脸,便是这般的问道。

“不用了,没关系的。只是一块喜帕而已。”

挽歌却是率先开口说着,这婚礼本对她来说意义不大。

至于婚礼有些什么礼节和形式,她都无所谓,只想赶快过完今晚便好。

挽歌这么一说,大家便是将注意力从喜帕上面移开。

年逸寒也是只好点点头,附和挽歌的话:

“既然挽歌这么说,那就算了吧,只是一块喜帕而已。”

年逸寒有些失落的说道,便是走到挽歌身边,体贴的替她将头上有些凌乱的头发抚顺。

“哟,四爷对新王妃可不是一般的体贴哦!”

一些公子们便是跟着起哄道。一群人的注意力又是到了挽歌和年逸寒身上。

弦夜便是小心翼翼的抚平喜帕上的褶皱,将喜帕轻轻的收好,放在靠胸的口袋里。

那般珍惜的神态,仿佛这喜帕是多么珍奇的东西一般。

而事实上,挽歌用过的所有东西,在他眼里,都是这般的珍贵。

弦夜最后看了一眼任由年逸寒替自己整理头发的挽歌,看着年逸寒对她的这般体贴入微,便也是松了口气。

都说四爷是最温润如玉,最儒雅体贴之人。

今日见他对挽歌这般珍爱的样子,弦夜便也是放心了。

他来洞房本便只是想看看挽歌,现在看到了挽歌,自是没留下来的必要了。

弦夜这般想着,便是悄悄的退到角落里,然后离了去。

“四哥,你对四嫂可真好啊!让人好生艳羡!”

年逸萱有些羡慕的说道,洞房喜烛摇曳,没人注意到年逸萱眼底的落寞与浓郁的愁云。

想着为了挽歌,宁愿和自己退婚的慕容清,想着即便挽歌成亲了,也愿意为挽歌独守终生的慕容清。

年逸萱心里便是堵得慌。这世上,怎么会有慕容清这样的男子,偏执又痴情。

可是这份痴情又能有什么回报?!

年逸萱看着一脸娇羞的挽歌,心里便是浮现一股无名的怒火。

都是她,没事在外面冒充着自己的名义,结果碰上了慕容清,还让得慕容清这般的对她死心塌地!

想到这里,年逸萱心里便是燃烧起无名的怒火。

斜眼看到桌上的果盘,年逸萱便是从果盘里拿出一根香蕉,来到众人面前。

“大家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年逸萱这般提议道,众人自然是拍手附和着。

“公主,这个要怎么玩?!”

大家看着年逸萱手里高举着一根香蕉,便也是好奇的问着。

“很简单,像这样。”

年逸萱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有弹­性­的皮筋,系着香蕉的一头。

只是没人注意到,年逸萱系着皮筋的系法,却是和平时的稍微有些区别。

打的那个结,虽然从外面看没什么两样,但是却留了一小截在外头,便是成了一个活结。

年逸萱扯了下系在皮筋上的香蕉,香蕉并没有掉,看来系得比较结实。

“首先将香蕉挂在这上面。”

年逸萱站在桌子上,将皮筋的一端系在屋顶的倒勾上。

那里本来是用来系香薰炉的。

“然后,新郞和新娘不能用手,只能用嘴,吃掉这根香蕉。这可是考虑两人的默契和合作能力哦!”

年逸萱眨着眼睛,挑衅似的看着挽歌。

“娘,爹爹,加油!”

无边和无忧早已经是兴奋不已,替挽歌和年逸寒加油打气。

挽歌有些无语的看着孩子们,他们就这般喜欢捉弄自己?!

孩子果真是孩子,想的都简单,好玩便行。

只是年逸萱真的只是想闹洞房吗?还是她还打着其她的目的?

挽歌有些烦闷的看着悬吊在空中的香蕉,她不喜欢这种时刻提防,时刻得去忖度别人想法的生活。

年逸寒攀着挽歌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便是率先同意:“那便试试,看能不能吃到。”

见年逸寒同意了,挽歌也只好点点头同意着。

两人便是站起身来,走到香蕉面前。

长长的皮筋悬吊着,香蕉吊起的高度并不高。

挽歌一抬头便是能张嘴咬到。挽歌目测了下这高度。

吃香蕉不难,难的是怎么把香蕉的皮剥开。只能用嘴,那得两人合作。

挽歌想了想,便是附在年逸寒的耳朵交待了几句对策。

年逸寒了解的点点头,两人便是在众人的目光中,开始了吃香蕉大战……

正文144.年逸绝,我的事,不用你管!

年逸寒了解的点点头,两人便是在众人的目光中,开始了吃香蕉大战……

香蕉就在挽歌和年逸寒的头顶吊着,挽歌和年逸寒商量着对策,便是年逸寒用嘴巴固定住香蕉,然后挽歌用嘴去剥开香蕉。

年逸寒和挽歌倒是蛮有默契的,年逸寒个子很高,轻易的便是触到了香蕉。*

挽歌轻轻的掂着嘴,也还好,香蕉挂得不是太高,她还不至于太过吃力。

年逸寒咬着皮筋栓住香蕉的那一端,挽歌咬住香蕉下面的那一端,小心翼翼的剥着香蕉。

年逸寒细心的咬着香蕉,将香蕉往下拉了拉,这样挽歌仰着脖子还不至于太过吃力。

挽歌皱着眉头,神情冷峻的剥着香蕉,一整颗心都是放在剥香蕉上面。

年逸寒偷偷的低下视线,看着挽歌一脸认真的样子。

都说认真的人最有魄力,挽歌也是这样。

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柔顺的垂落下来,慵懒随意的搭在肩膀上。

偶尔窗外的微风吹进房间里,掀起脸颊上的丝微黑发,在风中凌静的飘逸着,增添了不少的妩媚风情与娇羞的韵味。

细长的凤眉下面,一双眼睛如星辰如明月般耀耀生辉。紧紧的盯着香蕉。

扇面般的睫毛,在脸上扫上一片迷胧的­阴­影,随着烛火的摇曳,­阴­影也是左右的摇曳着。

看得心生荡漾,仿佛想凑近她的脸上,去亲吻那道调皮的­阴­影般。

玲珑的琼鼻,因过度专注,而溢出点点的汗珠。

如­精­灵般的汗珠冒出来,煞是可爱。

红润的嘴­唇­,有些胆怯的去咬着那串香蕉,又是轻轻的抿着,极力的想要剥开那块香蕉皮。

终于一块,两块……

香蕉所有的皮都被挽歌给剥了下来。

待得最后一块香蕉皮也是剥下来的时候,大家皆是哄笑着。

年逸萱却是愣在了那里,怎么可能?!为何这皮筋还不断?!

本来这皮筋是空心的,里面装满的是腐蚀­性­液体,只是皮筋内侧有一层专门能够克制住这液体的内壁而已。

只要皮筋一断,那些腐蚀­性­液体便是会淋在挽歌脸上,让得她再也不能用这张妖媚的脸去勾引别人的男人了!

可是这何这皮筋还不断?!年逸萱仔细的瞧着皮筋,却隐隐能在皮筋上面发现一些紫­色­的雾气瞭饶在皮筋周身。

年逸萱揉了揉眼睛,怎么可能?!难道那紫­色­的是真气?

没人知道她在皮筋上下了手脚啊!再者说了,这苍月国谁的真气会是紫­色­的?!

年逸萱自然是想到了一个人,却是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不可能,那个人不可能来的!

想到这里,年逸萱便是还嫌难度系数不高似的,是大声嚷嚷道:

“是不是觉得这太简单了,来个难度系数高点的!我们将四哥和挽歌相拥绑在一起怎么样?!”

“好!”一群人兴致正High,便是同意到。

挽歌无奈,只好双手被绑住的再来一次。

可是等挽歌又是将香蕉皮剥了开来,那皮筋还是没断!

年逸萱警惕的四下张望了一眼,却还是没有找到人!

“怎么可能,两佽都不断!那紫­色­的雾气应该是真气才对啊?!”

年逸萱还想再来一次,却有人出声打断了她的计划。

“四哥,你和四嫂还真是有默契!来,四嫂,喝了这杯酒,祝你们长长久久!”

一位梳着高高发髻,头顶金冠的男子便是拿着酒杯敬着挽歌。

“这是杨揫,兵部尚书的儿子,和我是发小,常和我称兄道弟,这句四嫂,你便受了吧!”

年逸寒这般对着挽歌介绍着这位男子。挽歌皱了下眉头,看着男子手里满满的酒杯。

这句“四嫂”,她也只能受啊,可是却是受得有些苦涩。

年逸寒的意思,便是要挽歌喝个这杯酒,可是这杯喝了,那是肯定会有无数杯的,会有无数人来称自己四嫂!

故这杯酒是断不能喝的。

“年逸寒,我今天不舒服,不能喝酒!”

挽歌悄悄的对着年逸寒说道,她更是怕自己喝醉了,毕竟今晚是让自己心惊­肉­跳的洞房之夜。

若是不能保持理智上的清醒,和身体上的力气,她不敢喝酒!

“没关系的挽歌,喝吧,这花酿只是醇香,并不醉人的。”

年逸寒也是劝着挽歌,那个举着酒杯的男子更是大声的嚷嚷着:

“四嫂,给点面子,喝了吧,这嫂子本少爷都称了两句了!”

“喝酒!喝酒!喝酒!”

喧闹声整齐的响起,让得挽歌有些招架不住,又是亟切的想要逃离。

年逸寒看着挽歌这般样子,却是没有阻止那些闹洞房的人。

潜意识里,他也是希望挽歌能够喝碎,他不想在这洞房之夜,挽歌太过于冷静。

不是有句话“女人不喝碎,男人没机会”嘛!

今晚,他是势在必得!

挽歌有些求助似的看着年逸寒,可是年逸寒却依然是温润的笑着,看向自己的眼神,甚至多了些许的鼓励,仿佛是在示意她将这酒喝下去一般。

“可是我不舒服!”

挽歌倔强的对着年逸寒说道,心里却是浮现一股厌恶。

这就是她的所谓的丈夫,这就是那个她要共度一生的人吗?

他却勉强自己,在自己无助的时候,不仅没有站出来扶持自己一把,反而推波助澜的将自己推向尴尬的处境!

挽歌不禁有些心酸,若是换是年逸汐,就绝对不会。

想起年逸汐那殷切期盼的眼神,挽歌心里便是堵得慌。

这酒,看来是躲不过了。想到这里,一种举目无亲的无助,便是从心底最深处涌了出来。

这般的无助感与孤寂感,如决堤般汹涌来袭。

歌在心里叹了口气,便是接过酒杯,闭上眼睛,准备一仰而尽。

而就在此时,一只大手却是抓住了挽歌的手腕,不让她喝下这杯酒。

挽歌睁开眼睛,却是意外的发现年逸绝那双凌厉的眼神。

“年逸绝?!你怎么来了?!”

挽歌不禁失声的喊了出来,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府里解毒吗?

“他要你喝,你就喝?!你以为你是百花楼的女子吗?!”

年逸绝没好气的大声的质骂着挽歌,挽歌脸上一热,脸便是红到了脖子处。

挽歌狠狠的瞪了年逸绝一眼,虽然她很感谢他在这个时候出现。

在自己最无助,不知道如何面对的时候出现,给自己解了围,缓解了自己的尴尬。

但是她也不允许他这般的羞辱自己,甚至于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是百花楼的女子。

虽然她没去过百花楼,可是这楼的名字一听,便也是知道,一定是青楼!

“我的事,不用你管!”

挽歌哪里肯受年逸绝的这般羞辱,便是冷冷的说道,声音里带着无尽的负气与委屈。

说着挽歌便是作势要去喝酒。年逸绝抓住挽歌的手却是更紧了紧,不具肯松手。

挽歌和年逸绝便是这般的僵持着,挽歌的手腕都是被年逸绝给握红了!

年逸绝冰冷的脸上,没得半点感情,握着挽歌的手,却是没有丝毫的松懈。

他不许她喝酒,更不许她喝碎!

年逸绝袖口下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她还是不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啊!

他虽然看似是在羞辱她,可是这话却是说给在场的其他人听的。

这样,那些人自然便是不再敢向她敬酒,也不敢逼她喝下现在这杯酒了。

而且就算是年逸寒,也再没得话说了啊!

可是她不知,她对自己这般大的成见,又怎么了解自己的心呢!?

年逸绝心猛的痛了一下,却还是不肯退缩的和挽歌僵持着。

“老七,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年逸寒再也是看不下去了,便是上前去将挽歌拉开,揽在怀里,挑衅­性­的向年逸绝宣布着他对挽歌的占有。

挽歌被年逸寒拉入怀里,手上也是一松,酒杯便是落到了年逸绝的手里。

年逸绝轻轻旋转着酒杯,坦然的面对着年逸寒炫耀般的目光。

只是不再看挽歌,他怕自己一看到挽歌那带着恨意的眼神,便会心痛。

他更怕看到挽歌,便是会想起今晚,她便是四哥的人。

“这一杯酒,挽歌是应该接受,不过不是她喝!”

年逸绝说着,便是将酒杯倒扣过来,清醇的美酒便是哗哗的倒到了地上。

一群人皆是退了几步,不敢再做声,却都是面面相觑。

七王爷这般做法,在他们看来,便是在公然的和四王爷作对。

虽然他们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但表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兄弟和睦的样子。

像年逸绝对年逸寒这般公然的挑衅,却还是第一次。

年逸萱也是愣在了那里,没料到七哥会将这酒给洒了。这也太过分了吧?!

众人皆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年逸绝,也是知道年逸绝是不可能将两人的矛盾闹开,现在还不是到两人彻底决裂的时候。

那就得看年逸绝怎么去圆了,这倒酒一事,处理的好,便是小事,若是处理不好,便会成为四派和七派的对立。

年逸寒也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是反应过来。

老七不会在这个时候和自己彻底决裂,只是不知道老七心里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年逸寒便是静等着年逸绝接下来的动作。年逸绝看着年逸寒有些失神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个冷笑,便是说道:

“今天祭祀台倒塌之事,让得不少人员皆有伤亡,而御林军为了维持秩序,疏散人群,不少御林军皆是不幸丧身于祭祀台的废墟里。这一杯酒,就用来祭奠那些为天下苍生献身的士兵吧!”

年逸绝想起那些从废墟里抬出来的御林军的尸体,眼底浮现一抹疼痛。

在天灾人祸面前,人命总是这般不堪一击!

虽然他一向是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的,可是看着自己训练出来的士兵们,前一秒还是满腔斗志的去抢救人。

下一秒却自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被人抬了出来。

那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他们没有丧命在敌人的刀枪下,却是成了这宫庭争斗的牺牲品。

想到这里,年逸绝便是紧紧的握着酒杯。

众人皆是提着一口气,连呼吸都放轻放缓了,生怕惹怒这个战场上的阎王!

“咔嚓!”

挽歌听到了年逸绝手里的酒杯发出一丝细微的声音。

果不其然,仔细一看,年逸绝手里的杯子裂开一了条巨大的裂缝。

裂缝边缘甚至将年逸绝的手心都刺破了,有滴滴鲜血滴在地上。

“年逸绝!”

挽歌动了下身子,看着那滴落在地上的鲜血。

他怎么这般的不知道怜惜自己?!为何老是这般的作贱自己?!

挽歌想上前去替年逸绝将手给包扎好,却是被年逸寒给制止住了。

年逸寒皱着眉头,紧紧的揽住挽歌,不让她跑出自己的怀里。

只是他能拦住她的人,又怎么能拦得住她的心呢?!

挽歌担忧的紧紧盯着年逸绝,此时心里只是想着,他有没有受伤。

此时的年逸绝,背对着挽歌,一只手还保持着举着杯子的姿势。

手心的鲜血没在往下滴着。可是他却丝毫没有知觉,仿佛那不是他的手一般。

年逸寒看着年逸绝的后背,一股毁灭的危险感直逼自己。

他也是知道,他和年逸绝,是决不能像别的兄弟那般和睦相处的。

他们两个其实都太相似,为了得到这天下,可以舍弃一切!

年逸寒嘴角勾起一个­阴­冷的­奸­笑。

“七弟,虽然最后结果还没有揭晓,但是你已经输了!你也一定会输掉这天下。从你出现在这闹洞房的房间里,就注定了,你还是做不到我这般绝情与­阴­狠!”

年逸寒在心里轻轻的说道,年逸绝到底还是冲动了,他确实比自己优秀,却没自己这般无情!

待得最后一滴酒也是没入了地面,年逸绝这才狠狠的将酒杯摔倒在地上。

“啪嗒!”

酒杯承受不了这般巨大的冲力,便是碎成了好几块。

碎片溅出老远,那群公子哥们皆是吓得退后了好几步。

有些被酒杯碎片打中了腿的人,腿上更是被击出了一个血洞,汩汩的鲜血从血洞里喷涌而出。

“啊!”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好几个人都是抱着腿在地上痛苦的滚着。

其中包换那个给挽歌敬酒的男子杨揫更甚。

年逸萱皱着眉头,却也是冷漠的看着痛得在地上打滚的杨揫。

活该!谁让他打破了自己的计划的!年逸萱抬头看着吊在天花顶上的皮筋,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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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杨揫地面溢出来的大滩鲜血,想来他这腿是保不住了!

可是这辈子都只能拖着这条废腿做一个废人了!

而其他几个被击中了腿的,只怕这腿就算不残,以后也会落下病根。

譬如下雨天便是腿痛,并且痛到骨髓里去。会痛到恨不得将整个腿给锯掉。

年逸萱暗自叹了口气,七哥的手段,她一向都是了解的。

从不拖泥带水,也从不心软仁慈。

年逸寒也是沉下脸,却无可奈何。

年逸寒神­色­凝重的看着抱着双腿在地上打滚的几个人。

他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年逸绝只是轻轻摔碎酒杯,便能以酒杯的碎屑断人筋骨!

这般手法,这般­精­准度。也就年逸绝能够做到这样罢,连他都自叹不如!

“晦气的东西!把他们带下去!”

年逸寒无奈,这只能怪他们躲闪不及吧!

便是吩咐人将那些人拖了下去。一群人便是前来清理房间。

挽歌闻着房间里面浓烈的血腥味,便是有点想作呕!

年逸寒感觉到了挽歌的异样,便是将桌子上的檀香香薰炉拿了过来,放在靠近挽歌的地方,将挽歌周遭的空气薰了薰。

闻着让人心神安定的檀香,挽歌这才好转了点。

看向年逸绝的神­色­却是充满了失望与痛恨。为何他会是个这般心狠手辣的人?!

那些御林军是死得让人痛心,可是这几个人就应该毁掉整个人生吗?!

挽歌却是不知道,只因那些人曾让她有过难堪,所以年逸绝才是下了死心要让他们没得好下场的!

年逸绝只是用着自己的方式,去保护着挽歌。

却是不知道,这种方式用错了。

挽歌不想看到他这么残狠的一面。

“四爷,这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便是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走了!”

一群来闹洞房的人忙是吓得屁滚尿流的离了去,再也不敢在年逸绝面前多呆了。

“也罢,你们都散了吧,回去好好照顾下那几个受伤的人!”

年逸寒也是无奈的甩了甩手,让得那些人离开。看向年逸绝的眼神里却是­阴­冷的严寒。

“老七,真得感谢你,让得四哥的婚礼变得这般特殊难忘!”

年逸寒倒是觉察出了些许苗头,老七对挽歌的感情看来比自己想像的还要深。

可是看着挽歌紧皱的眉心,似乎挽歌并不喜欢老七这般杀戮!

想到这里,年逸寒便是温柔的替挽歌倒了茶水,一边安抚道:

“挽歌,别怕,老七一向都是从不把人命当回事,甚至可以想出更多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等你习惯了便会没事的。老七,你也真的是,吓到你皇嫂了!”

年逸寒也是责备的骂着年逸绝,不过这骂声,却更多的是炫耀与挑衅。年逸寒故意加重了“皇嫂”两个字!

“老七,大家都走了,你看,正如他们所说的,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是不是也应该回府了?!”

年逸寒便是这般的赶着年逸绝离开。

正文145.挽歌,忘掉那个噩梦,只记住以后我们旖旎缠绵的夜晚好吗

“老七,大家都走了,你看,正如他们所说的,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是不是也应该回府了?!”

年逸寒便是这般的赶着年逸绝离开。

大家都陆陆续续的离了去,孩子们便也是在喜娘的带领下离了去。

“哥哥。七叔叔好凶啊!”

出了喜房,无忧回头看了看虚掩着门的喜房,朦胧还能看到年逸绝的身形。

想起年逸绝刚才噬血的样子,无忧便是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

“无忧,你怕吗?”

一直都没说话的枫行紧紧拉过无忧的手,关切的询问着。

无边不屑的瞥了眼两人紧握的手,堵气的哼了一声,便是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年逸绝听到年逸寒说着“春宵一刻值千金”之类的话语,心里便是猛的一痛。

仿佛无数只噬心蚁在一口一口的噬咬着自己的心一般。

每咬一口,都带得皮开­肉­裂,鲜血淋漓。

迷迭粉的药效还没完全褪去,事实上他只要了娉婷一次,待得迷迭粉的控制稍微低了点,这便是匆匆的从府邸赶了过来。

想看看挽歌她现在怎么样了?也是想从娉婷身旁逃离开来。

他无法在心里有了挽歌的情况下,再去面对娉婷。

挽歌看着年逸绝此刻的样子,却是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

他迷迭粉的毒解开了吗?那他现在有没有好点?还是他是来看自己的笑话的?!

此时的年逸绝身上还残留着欢爱过后的靡靡气息,却是让得他更加的­性­感充满野­性­。

只是为何眉宇间却仿佛有着丝丝的愁云惨淡?!

一旁的年逸萱见大家都沉默在那里不说话,这憋闷的气氛让得她很不舒服。

便是悄悄的往房门外退去。一边退着,一边说道:

“那我便不打扰四哥了,萱儿先行告退了。”

说着年逸萱便是打算逃离开来。

“等等!”

年逸绝却是出声拦住了年逸萱,声音冷峻让人心里不禁发怵。

年逸萱缩着脖子顿在了那里。抬起的脚也是僵了一下,想了想,才敢放下来。

年逸萱定在那里不敢动。等着年逸绝接下来要说和话。

都说一物降一物,在这苍月国,也就年逸绝能够镇得住年逸萱。

年逸萱心里咚咚的不安的跳动着,一股作贼心虚的胆怯便是涌上了心头。

“七哥有什么事吗?”

见得年逸绝停住不再说话,年逸萱宛如等着判决的囚犯,对自己处决结果的恐慌,与未知的恐惧。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也要离开了,一起走吧。”

年逸绝淡淡的看了挽歌一眼,便是这般说道。

“不!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年逸萱最怕的便是年逸绝一同离开了,便是吓得忙摆手。

“一起!”

年逸绝加重了些许的语气,看向年逸萱的目光炯炯,不容人拒绝。

年逸萱心里苦笑了一下。只好是点点头,该来的,总当是躲不掉的!

那便一起走就是了!七哥顶多便是骂自己了顿,难道还想打她不成!

年逸萱暗处的给自己壮壮胆,却还是吓得两腿发软。

“那便不送!”

年逸寒看着年逸绝冷淡的脸­色­,却是得意的伸手去偻着挽歌的腰。

挽歌却是倏的站起身来。不着痕迹的躲开年逸寒的触碰:“四爷,我去送送他们吧!”

挽歌这般说着,年逸寒却是拉住了她的手,一脸的不悦!

“挽歌,今天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年逸寒冷声的说道,他自然是知道她不想在年逸绝面前和自己这般亲近。

但是他有必要让她明白,自己才是她的丈夫!

年逸绝冷冷的瞅了眼两人紧紧抓住的手。淡淡的说道:“不用了!”

便是离了去。年逸萱也是跟了出去。

挽歌的心便随着两人的离去,也是变得空荡荡,空得她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感觉不到自己的思考……

年逸萱低着头,缩着脖子眼在年逸绝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

望着年逸绝清冷的后背,年逸萱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也是升起一缕冷冷的寒意.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是冒了出来。

年逸萱有些压抑的长呼了口气,七哥若是开口骂着自己也好一点,可是他却只是自顾的往前走着。

“七哥!”年逸萱终是受不了的大声吼了句,还带着些许发泄的情绪在里面。

“我知道自己错了,你不要不说话好吗?!要不你骂我一顿吧!”

年逸萱便是上前挽着年逸绝的手臂,不忘撒娇的摇着他的手。

年逸绝冷冷的甩开年逸萱的手,这才说道:

“那我问你,如果皮筋里的水溅到了挽歌脸上,导致她毁容,你打算怎么善后?!”

年逸萱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自己猜的没错,那紫­色­的雾气,果真是七哥用真气包裹住皮筋,没让得它开裂。

“七哥,你没事吧?有没有感觉不适的?那酸水有没有进入你的真气里啊?!”

年逸萱忙是担忧的问道,一边扒着年逸绝的胸口的领子,检查着他胸口有没有黑印。

年逸绝却是伸手拦住了年逸萱

我没事,你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若挽歌因这酸水而毁容了,你要怎么向四哥交待?!怎么向父皇交待?!”

年逸萱这才是意识到自己做得过分了,便是堵气的嘟着嘴巴说道:

“我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我当时,就是想的,毁了她秦挽歌那张脸,看她以后还怎么去勾引别的男人!”

年逸绝叹了口气,父皇还真的是把萱儿给宠坏了,萱儿这个样子若是嫁给了慕容清,恐怕也是不会得宠吧!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慕容清的事情,那你又知道为何慕容清看中的是挽歌,而不是你?!得不到男人的喜爱,就到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别的女人的原因!”

年逸绝严肃的教训着年逸萱,声音里的清冷让得年逸萱不敢再反驳。

眼睛却还是嘀咕咕的到处转动着,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萱儿,咱们苍月国从来都不是靠联姻得到的这天下,这天下,是无数士兵用血汗堆积出来的。没有慕容清还有其他的好男人,七哥也不想你背井离乡,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年逸萱沉默着没有再争辩,心里却是在落泪,心口有些难受。

年逸萱在心里喃喃道:“七哥,你不理解的,从遇到慕容清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经是丢了一颗心了。还会在乎什么背井离乡,不受宠吗?只要每天能够看到他便已是知足。”

年逸萱轻轻吸了口气,鼻头微酸,有些红红的。只是好在这夜­色­遮拦住了年逸萱的悲戚面容。“不就是个慕容清嘛!这苍月国多的是公子哥,再说了,我年逸萱的丈夫,绝非庸人!这慕容清,不要也罢!”

年逸萱便是大气的摆摆手,装作不副无所谓的样子。

年逸绝听着年逸萱这般洒脱的话语,只是这语气里明显的底气十足也让得年逸绝心里沉了沉。

他们悉心保护的小妹,他也不想任何人去伤害她。

“另外,挽歌与慕容清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挽歌并没有打着你的旗号去蒙骗人。只是慕容清误以为挽歌是你了。这其中的原因,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不过你别再记恨挽歌了,她就是咱们的四嫂了,对她要尊敬。”

年逸绝说到四嫂这个词时,语气明显的弱了弱,一股浓郁的哀伤感便是再也压制不住的喷涌而出。

“四嫂”!

一个多么讽刺的称呼啊!年逸绝捂着胸口,迷迭粉的毒入心入脏,解得并不彻底。

一定是因为迷迭粉的原因,心才会这般痛到只能半躬着身子,甚至直不起腰来的!

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的,年逸绝这般的欺骗着自己。

“七哥,你怎么啦?!”

意识到年逸绝的不适,年逸萱忙是扶着年逸绝,担忧的问着。

不股无助与慌乱涌上心头。在年逸萱印象里,那个一直都是无坚不摧,没什么能够打倒他的七哥。

哪怕是在战场上,只捡了半条命回来,他也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那个让自己钦佩艳羡的七哥,今天却是这般的脸­色­苍白,便是生了大病似的。

“我没事!回府吧!”

年逸绝却是不再理会年逸萱,而是自顾自的走出宫门。

年逸萱看着年逸绝踉跄的步伐,捂着胸口半躬着身子,在刮着寒风的深夜里孓孓一身。显得那般的孤寂与萧条。

“七哥,她是你的四嫂啊!”

年逸萱淡淡的呢喃着,七哥的心事,她又何尝不知道?!

他们都是等不到爱的人,或许这辈子,那个能够让得自己这般痛彻心扉的人,只能埋藏在内心最深处了。

年逸萱紧紧握着拳头,眼底却是充满了斗志。

“七哥,挽歌已经嫁人了,你没得选择,但是我一定要去争取慕容清!用我自己的正道!”

想到这里,年逸萱便也是离了去……

-----------------------------繁华落碧--------------------------

年逸寒微眯着眼睛,看着年逸绝和年逸萱皆是走了出去,今天的婚礼虽说这般折腾。

但俗话说“好事多磨”。不管怎么样,现在挽歌是真真实实的属于自己了!

“挽歌,你今天真美!”

年逸寒煽情的说道,便是一掌将房间里多余的烛火都击灭了。

房间变得暗淡了些,暖暖的情调,让得人心里一阵安宁。

挽歌向来就有点着一盏烛火睡觉的习惯,她喜欢这种暖暖的调调。

很宁静,很安详。

挽歌抬起头来,看到了年逸寒眼底浓郁的渴望。

挽歌垂下头,不去看年逸寒,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怎么去面对这个新婚的晚上。

“四爷,累了一天了吧,早点睡吧!”

挽歌体贴的站起来,将床让给年逸寒,自己则是去了一侧的卧榻上。

卧榻上只有一块小毯子,挽歌窝在小卧榻上。

将单薄的毯子盖在身上。她向来便是畏冷,一到伙冬,双手双脚都是冰冷。

以前的时候,弦夜都是会将小暖炉放到她被子里暖脚。

深秋的夜晚已经是凉彻了心扉。不时的有冷风从窗子的缝隙里吹了进来。

想来是刚才那些闹洞房的人粗心没关好门窗吧!

挽歌蜷缩在一起,将自己抱得更紧了,单薄的床单根本便是给不了温暖。

可是挽歌就是不想起身去关窗。

她怕一起身,年逸寒便是要将她带去床上睡。

风儿就这般毫不怜惜的使劲的吹向挽歌。

挽歌又是抱紧了下自己,毯子下面的身子不自禁的抖了抖,打了个寒战。

不去理会床上的年逸寒,挽歌缓缓闭上眼睛,却还是保持着高度的警醒。

年逸寒却是一直坐在床上,并没有去睡觉,而是静静的看着挽歌。

最后,只得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起身去关紧门窗。

门窗紧紧的关上,隔绝了外面寒风的吹入,挽歌这才稍微暖和了点。

只是手脚还是一如以往的冰冷。

年逸寒走到挽歌的小卧榻上,手里却不知从哪里多了一床厚厚的棉被。

年逸寒替挽歌盖上厚棉被,这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有些痴迷的打量着烛火摇曳下,挽歌那张素静纯白的脸。

“挽歌,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就打算睡这小卧榻?!”

年逸寒轻柔的问道,语气里没有任何情愫,甚至听不出悲喜。

“我恋床,四爷是知道的。换了张床,我便睡不着。这卧榻本只是中午小憩一下的,我现在小憩一下,醒来再继续小憩。”

挽歌也是轻柔的说着,语气里也同样的听不出任何情愫,仿佛他们真的只是在谈论着这床的事情而已。

年逸寒没有说什么,挽歌恋床他确实是知道的,换了个床便睡不着。

“那我便陪你一起睡卧榻吧!”

年逸寒说着,便是脱掉身上的喜服,就势要爬上挽歌的卧榻。

“别上来!”

挽歌忙是出口大声的说道。这卧榻和喜床比起来是小了很多。

可是这卧榻也足够两三人睡了!

挽歌的大吼声让得年逸寒顿在了那里。年逸寒有些无辜的看着挽歌。

挽歌这才是解释道:“我从来就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就算是孩子们,我都没和他们一起睡过。我不习惯,四爷还是去床上睡吧!”

挽歌忙是这般的解释道,脑海里却是浮现过五年前,那个旖旎的夜晚。

她在那个男子的怀里,睡得那么香,睡得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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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

一向警醒,有一丝微的声响都能本来的她。

那一晚,却是在溪水的潺潺声中,在小鸟们的鸣叫声中,在小动物的嬉闹声中睡得那么安稳。

那个温暖的怀抱,成了每一个失眠夜晚的唯一慰藉。

“挽歌,你现在是我的妃子了,以后呼们一起睡觉,行夫妻之礼,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年逸寒向着挽歌解释道。

“对不起,给我点时间好吗?这么多年来,每次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夜晚,我都会从噩梦里惊醒,我现在还接受不了。给我点时间吧!”

挽歌皱着眉头,恳求着。

一想起那个黑暗的夜晚,一想起那撕裂开来的痛楚,挽歌便是脑袋会胀得痛。

“挽歌,就是因为你一直无法释怀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所以后每一个晚上,都由我来好好爱抚你,让你忘掉那个黑暗的晚上好吗?以后你的回忆里,只有在王府,在这里,我们共度的每一个旖、旎、缠、绵的夜晚。”

年逸寒眼底­精­光暗敛,却是很好的掩饰了那一抹嫉妒。

他一想到五年前,挽歌和别的男人这般的缠绵恩爱,便是会恨不得立刻跑去杀了那个人。

虽然他才是后来者,他才是霸占了别人的东西!

“我会的,但不是今晚好吗?今天差点­阴­阳两隔,我真的是太累了,让我休息一晚好吗?”

挽歌也是恳求着年逸寒,她只能拖一天算一天了。

等救出仟漓,再做逃跑的打算吧!虽说再想逃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啊!

“挽歌,别拒绝我好吗?我都已经是你的夫君了!”

年逸寒将脸埋进挽歌的脖颈里,吮吸着她身上独有的清幽芳香。

炽热的气息喷洒了挽歌脖子上,惹得挽歌一阵的不适。

就好像一只蚊子在耳边不住的嘤嘤一般,扇动着空气里的风扑在脖子上。

只想一掌将这只讨厌的蚊子一掌击毙!

挽歌拳头紧握着,良久,却又是无奈了松了下来。

她不能扇死这只蚊子,她也没这能力!

“四爷,夫妻之间要相互理解,想到体谅,别勉强我好吗?今晚我实在是不想!”

挽歌轻轻推开年逸寒,有些乞求的说道。

年逸寒脸­色­变了变,却还是耐着心请求着:

“那就让我抱着你睡好吧?只抱着你睡,让你慢慢习惯两个人睡觉可以吗?”

年逸寒不再勉强和挽歌行夫妻之礼,而是这般的请求着。

挽歌听着年逸寒退而求其次的招数,心里冷笑了一下。

这天下男人是否都这样,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

只抱着自己睡?那等下是不是要说:只进去一点点?!

挽歌眼底闪过一丝不悦的狠光!

今晚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让他上这卧榻。只是这又谈何容易?!

正文146.年逸绝的深吻

今晚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让他上这卧榻!只是这又谈何容易?!

挽歌有些无力的摇摇头,她实在是疲于应付。

“四爷,你浑身都是酒味,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挽歌这般的说着,便是皱着眉头,捂着鼻子,仿佛带点嫌弃般的赶着年逸寒去洗浴。*

年逸寒经挽歌这么一说,也是闻到了身上的酒味,便是笑了笑,走到屏风后面去了。

挽歌看着年逸寒转到屏风后面去,便是呼了口气,这次是暂时的躲避了过去了。

只是等他出来又有得一番折腾了。

挽歌叹了口气,便是裹紧了衣服,却碰到袖口里一样东西。

挽歌好奇的从袖口里掏出个小锦囊。这是年逸汐临走时留在桌子上的。

不知道这锦囊里装的是什么。挽歌这般想着,便是诧异的打开锦囊。

里面是一小包药粉,和一张纸条。挽歌打开纸条,一行隽秀的字迹便是出现在眼前。

挽歌不禁菀尔,倒是看不出年逸汐这混世魔王还能写出一手这般好的字。

不过想想,他是王爷,自小便能受到最好的教训,这字迹变般隽秀倒也能理解。

“吃下药粉,便能马上来月事,但会带有严重腹痛,慎用!慎用!”

纸条上的字迹,让得挽歌脸一红,却又是感激的握紧那包药粉。

“年逸汐,谢谢你!”

挽歌知道年逸汐也是一直想办法让得自己能够躲开这让人胆战心惊的圆房,只是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这药粉。

想来或许是什么偏方秘方吧。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后遗症。

腹痛?得痛到什么程度?才让得年逸汐连续写了两个“慎用!慎用!”?

挽歌皱了下眉头,却是看着屏风后面年逸寒隐约倒映在屏风上的影子。

依稀能够看得出年逸寒已经在脱衣服了。

挽歌想了想,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这药,她吃!

挽歌倒上一口茶,便是就着茶水,将药粉吞了下去。

药粉入肚,引得肚子一片火热,像是吞了一块碳一般,烧得难受。

挽歌又是喝了些水,那种灼烧着肚子的剧痛却还是没有消散,也没有减少一分。

挽歌想着不可能药效只是这么点点副作用,似乎真正的疼痛还没有到来。

可是却听到年逸寒的一场所惊呼。挽歌想了想,还是起身也转到屏风后面去。

“怎么啦?”挽歌站在屏风外面轻声的问道。

“你自己进来看!”

年逸寒冷冷的语气在屏风后面响起,带着明显的怒意。

挽歌想了想,便是走了进去。

“啊!”这次换成挽歌的尖声大叫了!

“年逸寒,你怎么不穿衣服?!”

挽歌忙是背过身去,不去看年逸寒那­精­壮的上身。

年逸寒赤果着上身,露出健壮强劲的肌­肉­。

下身也只穿了条亵裤,就这样毫无忌惮的站在挽歌面前。

挽歌脸一红,不敢再回头。

年逸寒看着挽歌这般羞赧的样子,神­色­才是稍微的好转了点。便是逗着挽歌般的走近挽歌。

“挽歌,我是你的丈夫,怎么不敢看吗?”

挽歌感受着年逸寒越来越逼近的年逸寒,未着寸缕上身散发着浓郁的男子气息,让得挽歌非常的不适。

“年逸寒,你还不快点穿上衣服啊,免得着凉了!”

挽歌只好无奈的这般的说着,以关心他着凉为名义,让他穿衣服。

“不会的,我身体好着呢!”

年逸寒却是打趣的说道,他喜欢看挽歌这般娇羞的样子。

他喜欢看挽歌那平淡冷静的面容,因自己而动容的样子。

虽然是因为他没穿衣服而害羞。但是只要是因为他,只要不再是那副冷漠的样子,便已经满足了。

“挽歌,慢慢来,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年逸寒在心里这般轻轻的宣誓着。

只是看着挽歌那般淡漠无心的神­色­,却是一分一毫的安全感都没有。

年逸寒叹了口气,老七一来,挽歌的心便会乱。

他们之间到底有些什么事情,自己也是不清楚。

他是这般的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亟着占有她!

只有这样,自己才算是真正的拥有了她!

所以今晚,他一定要拥有挽歌!

“年逸寒,你还不穿衣服?!”

挽歌无语的催促着,年逸寒却是无畏的说着:“等下要沐浴又得脱,多麻烦啊,不用穿啦。”

“再不穿,我就走了啊!”

挽歌偏着头,不肯回头看年逸寒。

肚子已经是隐隐作痛了。身下有点微湿,挽歌自是知道自己月事来了。挽歌便是作势要往外面走。

“好吧,我穿,我穿便是了!”

年逸寒见挽歌要走,也是急了,只好妥协着。

有些哀怨的嘟囔了一声,这才磨磨蹭蹭的穿上衣服。

待得年逸寒穿戴整齐后,挽歌这才是转过身,看着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怒气的年逸寒,问着:

“刚才让我进来是怎么回事啊?!”

歌这么一提起,年逸寒脸上又是挂满了怒气。

“你自己看!”年逸寒指着浴桶里的水,对着挽歌说道。

语气里自然是明显的不悦,他本是想洗个舒服澡,却被这些恶心的东西给弄砸了心情。

挽歌将头伸到浴桶前面一看。却是不自禁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微笑。

心里却也只得无奈的暗叹了口气:“这个小白,真的是太调皮了!”

只见浴桶里清澈的水上面,漂浮着一层薄薄的绒毛。

想来是小白站在上面,故意抖落身上的毛发的。

“小白正在长身体,所以才容易掉毛发。我这就让人再换一桶水来!”

挽歌说着,便是准备往外走着,肚子隐隐作痛。

想来药效就快到了,再拖延一下,等月事来了,别说今晚,这一周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挽歌这般想着,便是要去喊喜娘来准备热水。

“换水怎么行,这浴桶都是不能再用了!”

年逸寒非常扫兴的说道,便是作罢的走了出去。

挽歌躬着身,也是随了出去。只是每迈一步,都是步履蹒跚。

脚像是灌了铅般的沉重。肚子里早已经是一阵翻腾,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噬咬。

连肠胃都是翻腾着,仿佛在肚子里,打了个蝴蝶结,又是松了开来,又是打了个蝴蝶结。

肚子绞痛得她都直不起腰。

挽歌扶着墙壁,隐忍着这剧痛。

她本来月事来的时候,就会腹痛。

每次弦夜便是会掐准时间,给自己熬一碗药汤。

也不说是治痛的,只说是活血的。然后一定要看着自己喝下去。

每次一喝那汤,腹痛便会减轻很多。

挽歌嘴角牵起一个苦涩的笑容。

她曾经那么害怕月事的到来,今天却只能无奈的喝下让月事提前来的药粉。

“挽歌,你怎么了?”

年逸寒自是注意到了挽歌的异样,忙折身过来,。

搂住挽歌的腰,让挽歌将自身和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挽歌不适的扭了下腰,她不喜欢年逸寒的这般触碰。

只是身子却还是无力的靠在年逸寒身上。

"挽歌,你到底怎么了?"

年逸寒伸出手到挽歌的额头上触碰了下、体温。

冰冷的额头让得他心里也是一沉,额头上的汗珠顺着太阳|­茓­流了下来。

可想而知,挽歌此时在承受着多大的痛楚啊!

“我没事!”

挽歌支撑着走到喜床上,便是再也无力的双脚一软,瘫坐在喜床上。

年逸寒忙是替挽歌擦着冷汗,一边担忧的喊着喜娘:

“嬷嬷!”

在门外等候的喜娘便是一脸喜­色­的走了进来。想来王爷和王妃们是缠绵完了,便让得他们来清理后场。

两位嬷嬷脚一踏进房间,却是愣在了那里。为

何王爷和王妃都是穿着喜服?!王妃这个样子看来是病了吧?

“还愣着­干­嘛!快去请太医!”

年逸寒见喜娘愣在了那里,便是忍不住的对着她们发火着。

“不用了!”

床上的挽歌却是虚弱的将手抬了起来,摇了摇,又是猛的垂下。

挽歌嘴­唇­苍白,脸­色­白里还带着些许的铁青。

这般剧烈的痛,她都只是捂着肚子,皱了下眉心。却是硬生生的抗了过去。

“这么严重,一定要宣太医来看看啊!”

年逸寒诧异的问着挽歌,不知道她为何却是拒绝了看太医。

“四爷不用担心。”挽歌艰难的吞了下口水,便是唤着两位喜娘到自己面前。

“麻烦嬷嬷们,替挽歌找条水裤来。”

水裤就是系在腰间的一条白­色­丝帕,里面包裹着­干­草等吸水物品。

是苍月国的女子们来月事时用的,和咱们现代的卫生巾功效是一样的。

喜娘们皆是可惜的互看了一眼,王妃娘娘找她们要水裤,自然是月事来了。

这洞房花烛夜来月事的,王妃大概还是苍月国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吧。

不过也不能怪王妃,这婚礼的日子,是皇上临时选的,既没有看黄道吉日,也没有核对王妃月事的时间。

年逸寒脑袋也是情不自禁的嗡了一下,一切计划都是泡汤了。

挽歌找喜娘要水裤,他自然是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唉!”年逸寒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别说是今天了,就是这七天,他都不能碰触挽歌!

只是这事,真的就这么巧吗?

年逸寒在心里这般疑惑着,只是想想,他认识挽歌也没到一个月,这事情也是无从考证。便也只好作罢。

“挽歌,你平时也是这个时候来的吗?”

年逸寒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疑惑说出了口。

“平时还得晚几天的,可能今天受了惊,晚上又有点着凉了,便提前了几天。”

挽歌冷冷的说道,她知道年逸寒的怀疑,不过她的月事也确实是在这之后的没几天。

就当是提前了便是了。

挽歌皱着眉头,每说一句话,都是牵动着肚子,钻心的痛。

喜娘倒是体贴的给挽歌端上了一碗药汤:“王妃娘娘,这是宫里的贵妃娘娘们喝的止痛的药汤,快趁热喝了吧。”

挽歌难为嬷嬷的一番好意,就算知道这药汤肯定对这疼痛没用,却也还是将药汤给喝了下去。

“四爷,王妃娘娘来月事了,晦气,您还是回避一下吧。去旁边的房间吧。”

年逸寒只得无奈的看了眼挽歌,便是对挽歌说着:

“挽歌,那我先回避一下,你早点休息!”

年逸寒这般说着,便是起身离了去。

挽歌看着年逸寒终于是离了开去,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般痛,也值得了!

只是心里却有些小小的不舒服,因喜娘的那句“晦气”。

女人来月事是很正常的事情啊,这苍月国也太封闭了吧!

居然认为这是一件晦气的事情。挽歌捂着肚子,有些鄙视的翻了个白眼,这些落后的人!

“嬷嬷,你们也先下去吧!我先休息了!”

换好水裤后,挽歌便是缩进被子里,不再理会喜娘。

累了这么一天了,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享受这短暂的安宁。

“要我说啊,这王妃娘娘还真是撞了霉运了,成亲当日,祭祀台倒了,还把月事给吓得提前了这么多。现在洞房花烛夜,只能孤寂的独守空房。”

从挽歌房间里退了出来,两位喜娘便是碎碎念叨着。

这东家长西家短的事,一向便是这深宫老嬷们的最爱。

喜娘们想着明天又有好事和那些嬷嬷们一起拉扯家常了。没注意到不远处一个黑影身子颤了下。便是消失不见。

剧烈的疼痛,让得挽歌一直都是蜷缩着身子,不能入睡。

挽歌紧紧捂着肚子,身子紧紧的缩在一起。

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下她腹中的疼痛。只是也并没有什么缓轻。

喜娘们走的时候,帮挽歌将烛火都熄灭了。

漆黑的房间里,挽歌独自一人,却是无力的痛得在床上打着滚,腹中疼痛难忍。

仿佛无数把尖刀在一刀一刀的凌迟割着一般。

就在挽歌捂着肚子,痛得只差没流眼泪的时候。

一只温暖的大手却是从后面绕过来,覆在挽歌的小腹上。

掌心传来的热力让得挽歌舒服了些许。

手掌轻轻的揉搓着,在挽歌的小腹上按摩,那般的轻柔,那般的小心呵护。

“你不是觉得晦气嘛,还来做什么!”

挽歌误以为是年逸寒,有些赌气的将小腹上的手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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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到那一道冷峻低沉的声音:“是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挽歌顿时便是愣在了那里,脑袋嗡了一下,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年逸绝,他怎么来了?!

挽歌有些吃力的扭转着身子,面对着年逸绝坐了起来。

漆黑的房间里,挽歌看不见年逸绝脸上的神情。

挽歌压低声音,轻轻的问道。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折返过来了,他怎么知道是自己一个人在床上?!

“别动。”

年逸绝没有回答挽歌的问题,而是这般简单的要挽歌别动。

挽歌听话的没有动。年逸绝便是伸出手,继续替挽歌揉搓着小腹。掌心渗透进来的温热缓解了挽歌不少疼痛。

挽歌僵在那里没有动,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一方面,她知道在新婚之夜和别的男人这般亲密是遭自己所不能谅解的;

另一方面,她却期待,甚至渴望着年逸绝对自己的关怀。

年逸绝也没有说话,只是替挽歌揉搓着。

掌心冒着浅紫­色­的真气,好在有这些真气的滋养,挽歌脸­色­这才红润了许多。

“谢谢,不疼了。”

待得力气回复了些许后,挽歌便是将年逸绝的手推开,自己也是往一旁挪了挪,和年逸绝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挽歌看了看床顶一泄而下的罩帐,心里却是在诧异着,为何年逸绝知道自己来了月事?

难道这房顶还有针孔摄像头吗?他怎么对自己的事情这般的清楚?!

挽歌心里诧异着,却并没有问出来。

就算知道答案又怎么?她有什么资格让得他对自己这般好?!

挽歌虽然这般妄自菲薄,心里却也是一阵感激与动容。

连年逸寒都觉得晦气,不肯去触碰自己。

而年逸绝却是能够做到替自己揉搓小腹,还不惜用真气替自己疗养。

一种被人捧在掌心呵护的感动从心底浮起。

年逸绝被挽歌推开后,却是猛的将挽歌搂在怀里。

搂得那么紧,那么烈,挽歌甚至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般。却也是享受着这种窒息般的眩晕。

挽歌轻轻的推了推年逸绝,年逸绝却是抱得更紧了。

“挽歌。”

年逸绝哑着嗓子轻轻的唤着挽歌的名字,语气里的悲痛让得挽歌也快要融化在这巨大的悲伤之中。

“我们不可以这样。”

漆黑的房间里,挽歌望着这看不见底的黑暗,无

力的说着。

不知道是说给年逸绝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年逸绝却是没有理会挽歌的话,只是紧紧的抱着挽歌,将头埋在挽歌的发髻间,贪恋的闻着挽歌发间的芳香。

挽歌伏在年逸绝胸膛上,听着他澎湃剧烈的心跳声。

惹得自己的心跳都跟他的变成了同一个节奏。

挽歌将脸埋进年逸绝的胸膛里,只有听着他的心跳声,她才能感到安稳与稳定。

就仿佛漂泊以久的船儿,找到了停靠的港湾。

在这里,她才有浓烈的归属感,她才能放舒心,放轻松。做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年逸绝扳过挽歌的脸,黑暗中,挽歌看不到年逸绝的脸,却能感应到他们距离那般近,近到自己的睫毛都似乎能够够着年逸绝的脸。

鼻腔里全是年逸绝独有的男子气息,如罂粟般,让人忍不住的迷醉。

年逸绝夜透视力比挽歌要强些,自然能够看到挽歌脸上的宁静与安定。

年逸绝慢慢的俯下身去。年逸绝那越来越逼近的气息,压得挽歌心都快要从嗓门里跳了出来一般。

挽歌缓缓的闭上眼睛,嘴­唇­微微的颤动着,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压制住心底的欣喜与渴望。年逸绝轻轻的吻上挽歌柔软的嘴­唇­。

辗转的吮、吸着,轻轻的试探着,那般的小心翼翼。

生怕会遭到挽歌的拒绝。又仿佛这是世上最珍贵最稀奇的水晶,得用真爱去好好呵护,生怕一不小心便会将它摔坏。

挽歌因这一吻而彻底的放松了开来。爱让人沦陷,就算前面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她也愿意就此沉沦!

挽歌双手轻轻攀上年逸绝的脖子,回应着他。

年逸绝的吻,从一开始的试探,浅尝辄止,到后来的越吻越深,越吻越不罢嘴。

两人就这般拥吻着,舌头之间交、缠着,谁也不肯离开谁。

挽歌紧闭着眼睛,眼前却是如播放快镜头一般将所有的往事都快速的播放了一遍。

五年前那漆黑的夜晚,那蚀骨的疼痛。

第一次,年逸绝替自己解毒,他几乎是摸遍了自己的全身。

第二次,在清围山的山洞里,那个临死之前炽热而绝望的深吻。

这一次,这个温存又带着悸动的拥吻……

过了许久许久,两人才慢慢的松开。

年逸绝看着挽歌因深吻而有些红肿的小嘴,脸­色­也是恢复了些许红润。

年逸绝轻轻擦了擦挽歌嘴­唇­上残留的晶莹的唾珠,挽歌因这一微小的动作而红了脸。

“好在房间这么黑,年逸绝应该看不到。”

挽歌在心里这般想着,却是不知道眼神犀利的年逸绝早已是将挽歌这所有的娇羞姿态览入了眼底。

“为什么要这么做?”

年逸绝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浓烈的痛心与怜惜。

“啊?”挽歌愣了下,便是明白了年逸绝说的是自己服用这催月事的药粉。

“为何要老九给你去找这种药粉?你不知道它的副作用吗?为何要把自己弄成这样?为何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年逸绝一口一个为何,说得挽歌无言以对。

“就是想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才不想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挽歌低垂着头,眼里是一片悲痛与黯淡。

她没有解释,这药不是自己找年逸汐要的,是年逸汐替自己找来的。

不过这些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

年逸汐是不可能将这事告诉年逸绝的,想来是年逸汐在给自己找这药粉的时候,被年逸绝看到了吧。

年逸绝本是想再骂挽歌一顿的,听到挽歌这样的话,却是那些发火的话顿在嘴边,也只是无奈的吞了下去。

她心里一定是苦的,不然也不会这般作贱自己了!

年逸绝为的挽歌刚才那句话,一阵心痛。将挽歌揽入怀里,企图给她些许慰藉。

“那你为何又要嫁给他!?这一嫁,可就是一生啊!”

年逸绝攀着挽歌的双肩,这般步步紧逼的质问着她。

挽歌无力的别过头去,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是不是他拿什么威胁你了?!”

年逸绝又是这般的问着挽歌。挽歌却只是摇摇头,不去回答年逸绝的问题。

“现在的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秦挽歌,为何不反抗,为何不遵循内心的意愿?!”

年逸绝痛心的看着挽歌只是摇头,却不作声的样子。她越是这样,他便越是不忍心。

“我的事情,又与你何­干­?!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不要你管!”

挽歌发泄般的朝着年逸绝怒吼道,他为何这般步步紧逼的追问自己?

年逸绝愣在了那里,所有的气焰也是消灭了下来。

是啊,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他有什么资格去管她的事。

挽歌见年逸绝沉默了,心里便是一寒。

别过头去:“年逸绝,你可以走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挽歌赶着年逸绝离开。听到挽歌让自己离开,年逸绝神­色­黯淡了许多,却是蛮横的将挽歌揽入怀里。

夜­色­很好的遮掩住了年逸绝脸上的慌乱与蛮横。

挽歌却是激动的推开年逸绝,他们这又算是什么?!

挽歌不管不顾的推着年逸绝,慌乱中。

年逸绝便是霸道的低头紧紧的吻住挽歌的嘴­唇­。舌头也是肆意的在她的嘴里驰骋着。

挽歌惭惭的平静了下来,迷醉在这个深吻里,身子也是软了下来,几乎要融化在这满腔的炽热里。

年逸绝深深的吻着挽歌,这一次的吻,不似刚才的那般轻柔呵护,而是带着霸道的占有欲,带着浓烈的收服。

他不想和挽歌争辩什么,这个时候,一个吻,往往比任何言语都要有效。

挽歌惭惭的迷失在这个吻里,年逸绝也是沉沦在这一吻里。

如果爱情是毒药,他也愿意喝下去。

正文147.这天下,对我来说,还不如你的一抹笑容……

如果爱情是毒药,他也愿意喝下去。

过许久,年逸绝才放开挽歌,看着因这一吻而变得迷朦的挽歌。

手腕一转,一枚月光石便是出现在了手中,在帷帐里散发着幽暗的光芒。

年逸绝之所以将月光石拿出来,便是想要挽歌看清他脸上的神­色­。*

“看着我,挽歌。”

年逸绝扳过挽歌的脸,让她看向自己,他也是痴痴的盯着挽歌说道:

“你的事情,我就是要管!因为,我爱你!”

挽歌一时间愣在了那里,因为年逸绝的这一番话而变得不知所措。

挽歌别过头去,不敢去看年逸绝。

年逸绝却又是固执的扳过挽歌的脸,让得她直视着自己。

四目相视的那一瞬间,挽歌便已是知道自己沦陷。

望着年逸绝一脸肃穆的神情,还有眼底的果决与坚定。

月光石在年逸绝脸上打上一层幽幽的光泽,给年逸绝冷峻的脸增添了些许柔和与温存。

年着年逸绝难得一见的柔情,挽歌只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这温暖里了。

挽歌轻轻的闭上眼睛,这才是缓过神来,嘴角勾起一个苦笑。

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已经太迟了?!

当她以为他回头的时候,当她下定决心和他生死相随的时候,他却走得那般义无反顾。

挽歌摇摇头,无力的说道:“爱?!年逸绝,你懂爱吗?你又知道什么叫爱吗?!”

听到挽歌这般说,年逸绝沉思了一下。

爱?他确实是不懂爱。他已经习惯了被爱,习惯了女人对自己的迷恋。

但他清楚的知道,那只是一种虚荣心的表现,这些女人,只是装饰的花朵,让得自己更有价值感。

而这种虚荣,更多的时候,却是让自己觉得空虚与无趣。

他对她们自然不是爱。

娉婷呢?

他对她,也不叫爱,只能叫做呵护与关怀,更多的是报恩的成份。

还有愧疚,让得她过了这么久的颠沛流离的日子。所以想要好好的补偿她。

“挽歌,我确实不懂什么叫爱,从我出生开始,父皇便是对我冷淡,甚至还带着恨意。我不明白母后做了什么,让得父皇这么恨她,也连带着恨我。”

年逸绝缓缓的说道,语气里的平淡,仿佛是在叙说着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可是挽歌却能隐约感觉得到,他语气里的颤抖,和那些刻意压制的悲痛。

挽歌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床头边,静静的听着他的述说。

她能感受得到他的悲痛,也知道他此时需要一个人来倾听。

“小的时候,我特别恨母妃,恨她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才让得父皇赐死了她,才让得我一出生,便得承受着这样不公的待遇。

可是后来一个曾服侍过我母妃的老嬷嬷和我说,母妃是父皇出征的时候,从车池国带回来的公主,车池国因父皇而破败,母妃却无可救药的爱上了父皇。

宁愿背叛她的国家,最后家破人亡。

好在父皇百般宠爱母妃,那个时候的母妃,应该是觉得自己那般的代价也值了吧。

嬷嬷说,母妃是一个温婉的女子,在这险恶的宫里小心翼翼的活着。

她做妃子的时候,从不和别人争,待人也是温和亲切。

父皇宠她也是让人艳羡的。你看到的那兰竹,便是车池国独有的,也是母妃的最爱。

父皇为了博母妃开心,不惜重金从车池国运送这么多兰竹回来。

这事,曾遭到朝野的强烈反对,连带其他国家都是有所闻。

父皇曾和太上皇说,要给母妃最高的位置,因为母妃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国家。

所以父皇要还她一个国家!一个同样属于她的国家!

这件事情,太上皇自然是反对,因为太上皇心中的皇后人选是丞相的女儿东宫娘娘,就是现今的皇后。

最后在众臣和太上皇的双重压迫下,父皇只好妥协了下来。

便是东西两宫娘娘,谁先诞下龙子,谁便是皇后。”

年逸绝说到这里,便是轻轻的顿了下,挽歌也是明白,最后东宫娘娘事先诞下龙子,做了皇后。

因为年逸寒比年逸绝要大上半个月去了。

“嬷嬷说,本来母妃比东宫娘娘要先怀孕的,可是母妃却足足过了十个多月才生下我。而东宫娘娘九个月便是生下四哥。

这是因为母妃喝的补汤里,被人下了一味药,那味药,会延缓胎儿的诞生。

所以四哥才会比我先出生。那药,一定是皇后派人下的!”

年逸绝想到这里,便是拳头紧握,好在他现在还是长得这么大,若是皇后再多下几味药,只怕就没有他这个人了!

挽歌也是叹了口气,这便是后宫,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这也是后宫女子们的哀凉。

“这位老嬷嬷在我母妃生完我后,便是告老还乡了。幸好她离了宫,不然……”

年逸绝想起其她宫女们的命运,便是不自禁的叹了口气,便是继续说道:

“当时,东宫娘娘比母妃先诞下麟儿,但是父皇说,母妃先怀有身孕的,只是因为体质有异,才导致十一个月才生下孩子。

所以父皇要同时册封两个后位。这又是引起天下大乱,所有人都拿祖训来压制父皇。

父皇都一意孤行要封母妃为妃。”

想到这里,年逸绝脸上浮现一丝钦佩,可见当时父皇有多宠爱母妃,也可见当时父皇的勇气吧!

只是想起后来的事情,年逸绝脸­色­便是黯淡了下来。

“父皇力压群臣,一定要封母妃为后,可是没过几天,父皇却是亲自下旨赐死了母妃。

连带所有服侍过母妃的下人们都被赐死了。除了那个已经回乡养老的嬷嬷。

从此母妃的宫殿成了宫里的禁地,母妃的名字,也成了宫里的禁忌。

连带我,都是在众人的孤立中长大。

对父皇,我曾经深爱过他,可是慢慢的,他的冷漠,也是让我关上了那份爱。”

年逸绝说完,人已经是像虚脱了般,无力的靠在床沿上。

挽歌心疼的看着年逸绝这般样子,却是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

“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哀凉,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可是为何皇上会赐死西宫呢?”

挽歌在心里这般疑惑的想着。只是没有说出口。

“年逸绝,你觉得皇上懂爱吗?他若是深爱你母妃,若是真想给西宫娘娘最高的位置,那他为何还要让得皇后有怀孕的机会?!

爱一个人,不是给她最优越的生活,而是心里眼里脑里都只有她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

爱一个人,便是一生一世一个人,为她而舍弃天下所有的女人。

这才是爱情,爱情是忠贞的,不止女子对丈夫要忠贞,丈夫对妻子也同样要忠贞!”

挽歌的话,如一枚地雷般在年逸绝脑袋里炸开!

“丈夫对妻子也同样要忠贞?!”

年逸绝自言自语的喃喃着这句话,他一直都认为男子有多个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却不料挽歌告诉自己,一生一世一个人,那才是真爱!爱情里的忠贞是双方的!

年逸绝看向挽歌的眼神里,更多的是试探与探究,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奇女子?!

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奇异的思想。想起以前和挽歌的接触,她每一次都会给自己带来惊叹。

"这便是你所向往的爱情?!"

年逸绝这般的问着挽歌,内心却是没底。

他已经知道了挽歌的回答,他也是知道自己没有这能力给予挽歌所向往的爱情。

“是的,这才是我想要的爱情,年逸绝,你给得了吗?”

挽歌定定的看着年逸绝,这般的质问道。

她想要的,没人能给的了。

年逸绝看着挽歌的眼神,突然有种要失去她的感觉。

年逸绝心慌的一把抱住挽歌,将她紧紧的揽入怀里。

“挽歌,一生一世一个人的爱情,我一定能给你,但是请你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安排好娉婷的。”

提起娉婷,挽歌心里便是堵得慌。

想起年逸绝对娉婷的体贴与关怀,他这还不算是爱吗?他说要安排好娉婷?!

挽歌苦笑了一下,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第三者,Сhā足别人的家庭。

不可以!她不能这么做!

“不用了,年逸绝,这个时候说这些话,你不觉得毫无意义了吗?”

挽歌轻轻的推开年逸绝,岂料年逸绝却是将她抱得更紧了。

年逸绝紧紧的抱着挽歌,不肯松手,只差没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了。

他怕啊!他怕倘若这次再松手,就真的是再也没得机会了!

“挽歌,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还来得及!给我几天时间,我带你和孩子们离开这里!好吗?”

年逸绝将脸埋进挽歌的发髻间,恳求的说道,带着义无反顾的决心,带着舍弃一切的不悔。

挽歌看着年逸绝坚定的眼神,眉宇间的刚毅,这些都是让得她如此的痴迷与沉沦。

此时他提出要带自己离开,放下他一直想要的江山!

“你能接受无边和无忧吗?你能够将他们当成你的亲生孩子般疼爱吗?你不想弄明白你母妃的死因吗?你舍得下这天下这江山吗?还有娉婷,你打算怎么安排?!”

挽歌却是不肯置信的这般反问道。

如果是年逸汐说这话,她会毫无理由的去相相信,去感动。

可是年逸绝,他不同,他生来便是帝王的风范,他真的愿意为自己舍弃这江山吗?

他不会后悔吗?还更何况自己还带着无边和无忧,两个不知道生父是谁的孩子。

他会接受吗?他能把孩子们当亲生的一样看待吗?

“挽歌,相信我好吗?我会把孩子们当成亲生的一般看待,我既然已经下决心带你离开了,那应该舍弃的,我便能够放下。这天下,对我来说,还不如你的一抹笑容。”

年逸绝迫切的向挽歌表明着自己的心意,这天下,对他来说,只是一种追求,一种体现自己价值的表现。

现在,他找到了毕生至爱,他找到了真正的追寻。

年逸绝忐忑不安的等着挽歌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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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希望挽歌的答案是什么呢?随年逸绝一同离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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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感冒了,今天又是吐得天昏地暗,下午还有一更,不过得晚一些了,可能还是六七点的样子吧,

头好晕,,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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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48.你若不离,我便不弃,生死追随!

年逸绝忐忑不安的等着挽歌的回答……

挽歌看着年逸绝紧皱的眉头,便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轻柔的抚平眉心的那一抹伤。

一下又一下,那么轻柔,那么细腻。

待得那紧皱的眉心终是舒展了开来,挽歌这才坚定的一字一字说道:累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生死追随!”

听到挽歌这般肯定的回答,年逸绝宛如拾到了海边的明贝般欣喜若狂。

一颗心几乎要从身体里欢呼得跳了出来。这些都远不够表达他此刻的欣喜与欢呼。

比登上了九五至尊那个位置还让人雀跃不已。

年逸绝抱着挽歌,便是在床上转了好几个圈。

因怕吵到隔壁的年逸寒,而轻轻压抑着声音,但是又岂能压抑住心里的那份欢愉?!

挽歌也是脸上布满了欢笑与幸福的笑容,仿佛守得云开见日出的那一份释怀,又如同雨后天晴的那一份明朗。

心里宛如盛夏暖阳底下的向日葵,明媚沐浴着阳光。

有一这样一人,甘愿为自己舍弃这么些年来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天下。

有这样一人,对自己说这天下还不如她的一抹笑容。

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她也不例外,她也是这般的相信他,相信这个总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及时赶到她身边的人。

年逸绝抱着挽歌连着转了好几个圈,两人便是欢笑着摔倒在床上。

摔倒的那一瞬间,年逸绝也是体贴细心的护住挽歌的小腹,自己垫在挽歌身子下面,做她的人­肉­­肉­垫。

挽歌为年逸绝的这般贴心而感动着。

两人躺在床上,互相对视着,睫毛互相剪辑着对方的每一个眼神。

一切都是美好得像梦一场。

两人皆是迷醉在对方那如水的眼神里,挽歌眼睛笑成了一弯璀璨的明月。

年逸绝看着挽歌绽放的笑颜,便是掉进了挽歌眼底的那一抹深邃里。

两人呼吸着对方呼出的气息,闻着那熟悉的香味。

夜,变得这般的静谧,连两人的心跳声都是那般的清晰明了,心跳的频率也是那般的整齐划一。

年逸绝看着挽歌那扇面般的睫毛,在脸上投上层层的­阴­影。

挽歌脸上的娇羞,让得他真想把她揉进身体里好好的爱抚一番。

不过想着她今天月事刚来,便只好作罢。

挽歌痴迷又大胆的望着年逸绝刚毅冷峻的脸上,那抹独属于自己的柔情,便是满足又甜蜜的闭上眼睛。

年逸绝轻轻的俯下身子,吻上挽歌那光洁的额头,

又顺着额头轻轻一路往下,眉心,眼睛,睫毛,脸颊……

最后辗转来到那等候已久的嘴­唇­,轻轻的品尝着她嘴间的甘香。

挽歌也是回应着她,热烈而奔放。

年逸绝霸道的舌头在挽歌嘴腔里恣意的驰骋着,带着征服的霸气,又带着怜爱的温存。

挽歌也是这般的回应着他,舌头之间交、缠着,绵绵不绝。

年逸绝的舌头袭卷着挽歌的每一寸领地,每到一处,都如春风点燃了燎原之火一般,惹得那里是一片的颤栗。

挽歌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肚子也不痛了。

小腹暖暖的,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热的火,烧得自己浑身都是炽热的。

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浓烈的热火。

而反观年逸绝也是这般,喷洒在自己脸上的气息也是同自己的一样,炽热灼灼。

年逸绝翻了个身,将挽歌压在身下,一只大手却还是保持着那个替挽歌揉搓着小腹的姿势。

温暖的大手,老实的摆在挽歌小腹上,滋养着她那因药粉而寒冷的小腹。

这个坦开一切心扉后的拥吻,更是显得坦然温情。

在得知双方的心意之后,两人皆是毫无忌惮的深吻。

挽歌沉浸在这一吻里,难以自拔。

连发丝都是变得轻舞飞扬,所有的毛孔都是舒张了开来,无一处不透着舒畅。

一股强烈的电流从后背涌现出来,遍布全身。

年逸绝在挽歌嘴里恣意的掠刮着,品尝着她嘴里的甘甜,品尝着那股让自己流连忘返的滋味。

挽歌只感受到年逸绝身下某物已经惭惭的凸起,顶着自己和小腿肚。

挽歌有些尴尬的往一旁挪了下身子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年逸绝也是有些尴尬的从挽歌身上离开。

挽歌今天来月事了,不能那个,而且自己也不能­操­之过急了。

“挽歌,肚子还痛吗?”

年逸绝将手在挽歌肚子上轻轻的抚了下,柔声的问着。

“好多了,谢谢。”

挽歌肚子确实是舒缓了许多,没一开始那般钻心的痛了,只是还有着些许的不适。

“和我还用得着说谢谢吗?!”

年逸绝有些无语的白了挽歌一眼,她一向都这么见外!

挽歌便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年逸绝轻轻揽过挽歌,将她搂入怀里。

挽歌甜蜜的枕在年逸绝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健壮的心跳声。安逸又宁静。

明天之后,会有什么样的风雨,她都不管。

今晚,她只想好好跟随自己的感受,放恣的去爱一场!

年逸绝拉过挽歌的手,轻轻抚着她手上的木镯子。

“这木镯,是我母妃的遗物,这上面刻的是车池国的图腾。

这木镯一代一代的传下来,也有好几百年了。

我十五岁的时候,父皇就把这个扔到我桌上,说这是母妃的东西。”年

逸绝想起父皇将这木镯扔到他桌上时,那股随意的的神情,仿佛这是一件最廉价的东西一般。

年逸绝缓缓闭上眼睛:“父皇,每次你想到母妃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挽歌静静的盯着手上的木镯,她知道这个木镯有些古怪,却没想到,是他母妃的遗物。

“那你当时为何会想着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我?还甚至将它扔在地上?”

挽歌有些不解的问道,想着年逸绝扔木镯时,那般决绝的表情。

若不是她将木镯捡了回来,这么贵重的东西,岂不是可惜了?!

“若我没去捡这木镯,那将会是件多么遗憾的事啊!年逸绝,你做事都爱这般冒险的吗?!”

挽歌有些嗔怪的骂着,手指也是顺着年逸绝的手,去抚着木镯上的纹路。

年逸绝抓住挽歌的手,将挽歌的两只手皆是紧握在手中。

“幸福险中求!”

年逸绝打趣的这般说道,看到挽歌脸上换了一张无语的表情后,才这是正­色­的说着:

“这木镯本便是车池国历代皇后传给她认可的儿媳的。只因车池国没了,所以这木镯便到了母妃的手里。

我想让这木镯继续它的使命,把它给我最心爱的女子,我中意的女子,一定也是母妃中意的儿媳。

若你不要了这木镯,那它的使命也将变得毫无意义。

我要这镯子做什么?!还不如扔了!”

年逸绝撇撇嘴,装作毫不在意的说道。

其实当他看到挽歌手里的木镯时,没人能够理解他的份欣喜与开怀。

“扔了多可惜啊!这可是你母妃留给你的东西啊!”

挽歌想到这里还是骂着年逸绝,太暴餮天物吧!

再说了。这木镯别看不起眼,但是能够作为车池国的传家之物一代一代传下去。

那一定有它的过人之处,只是自己暂时没有发现而已。

“木镯啊木镯,你是不是也在找自己的有缘人?是不是只有懂你的人,才能够发现你的秘密?”

挽歌抚着木镯上的纹路,在心里这般的说道。

挽歌这么一说,却不料木镯猛的散发出一道金光,

没入挽歌的脑海里。既而便是消失不见。

“挽歌,你没怎么样了?没事吧?!”

金光这般迅速,快到年逸绝都没有反应过来,便是入了挽歌的额头。

挽歌一时僵在了那里。

年逸绝却是吓得脸­色­大惊,忙是担忧的用手在挽歌眼前晃了晃,怕她是被什么控制住了心智。

回过神来的挽歌,有些失神的看着年逸绝。

刚才那缕金光进入她的额头时,她只觉得脑海里一暖。

却是没得其他的别的。也不知道这金光是什么意思。

“没,没事。”挽歌有些生硬的这般回答着。

“挽歌,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

年逸绝却是突然的这般问着挽歌。

“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挽歌不惊疑惑的问着年逸绝,他怎么突然便是问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事情?神情还这般的紧张与迫切。

“快说啊!我们第一见面是什么情况?!”

年逸绝却不回答挽歌的问题,而这催促着挽歌回答。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年逸汐府邸后面不远的一个小山谷,一条小溪水旁边。

当时,我被一群山匪追杀,还中了毒。是你在一个小山洞里替我解的毒。”

挽歌详细的一五一十的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说了遍。年逸绝这才是长长的呼了口气。

“车池国其实擅长用蛊,就像翼翎国擅长于用毒一样。

常有些小毒物,会飞进人的身体里,控制那个人的思维,控制她的行动。

中蛊的人,便会是不记得事情,变成傀儡,只受毒物的控制。

我就怕刚才那缕金光,是一只飞速的小虫,怕它进入你的体内,控制你!

所以才问你一些事情。看你还记不记得。”

年逸绝这般的解释道,挽歌却已经是听出了一身冷汗。

蛊虫?挽歌转了下脑子,却并没有什么不适。

“挽歌,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啊1”

年逸绝也是这般说道,并是想要将挽歌手上的木镯脱下来扔掉。

“没有不舒服。”见年逸绝这般,挽歌便是忙护着木镯,不让年逸绝扔掉它。

“它对我没有恶意,我感觉得到。别扔它1”

挽歌替木镯说着好话,想着这木镯这么多年了,也算是有了自己的灵­性­吧。

所以她刚才说木镯是在找和自己有缘的人时,木镯才会闪现金光,那是不是说自己便是那个有缘人。

木镯是认自己做了主人吧!

挽歌这般想着,便是更紧的护着木镯,不让年逸绝扔掉它。

“好吧,不过你若是戴着它有哪里不舒服,那就一定要把它给扔了!”

年逸绝见挽歌这般坚定的要留下木镯,便也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

便是依了挽歌,只是还是非常的不放心。

“好啦,我知道的!”

挽歌见年逸绝妥协了,便是开怀的将木镯戴在手腕上。

此时的木镯周身却是泛着隐隐约约的幽光,灵动而静谧。

“这木镯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歌将木镯放在月光石旁边,仔细的观看着……

正文149.能够相拥而眠便是人生最大的幸事

“这木镯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挽歌将木镯放在月光石旁边,仔细的观看着……

可是木镯却依然是黯淡无光。看不出丝毫的玄机在里面。

挽歌有些失望的将木镯戴到手上,便是不再理会。*

或许某个适当的时机,自己便是能够发现这木镯的秘密吧。

很多东西,反而是不经意,不期然间发现的。挽歌对着一脸警觉与不放心的年逸绝柔笑了下,便是说道:“好啦,放心啦,不会有事的!”

年逸绝无语的看了下挽歌一脸无畏的样子,天知道,那抹金光­射­入挽歌额头里的时候。

他担忧的心都要提到嗓门口去了。

只是想着这木镯这么多年来都一直是安静的,怎么今天却突然波动了呢?

母妃,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够护佑儿子和儿子最心爱的女人。

年逸绝抬起头,望向虚无的黑暗空间,这般轻轻的祈祷着。

“挽歌,肚子还痛吗?”

年逸绝关忧的问着挽歌,一边不放心的伸手去替她揉搓着。

挽歌依偎在年逸绝的怀里,脸上是一脸的知足与幸福

年逸绝,不怕晦气吗?”

挽歌便是疑惑的问道,连年逸寒都是认为晦气,想来这苍月国的风俗便是如此吧。

她在黑山寨呆惯了,倒也是有些不了解苍月国的民风。

“怎么会晦气?”年逸绝将挽歌往怀里揽紧了些,便是这般说道。

“只因是你,你的任何,我都不会嫌弃,更不会觉得晦气。”

年逸绝的话语深深的融化了挽歌心里的冰坚。

所有的事情,都“只因是你”。

只因为那个人是自己,所以月事也不觉得晦气,所以江山也可以放弃,所以王位也可以放弃,所以整个后院女子也可以放弃。

所有的所有,都只因为这个人是自己而已。

挽歌也是紧紧的揽住年逸绝的腰,将头窝在年逸绝的胸膛里。

轻轻闭上眼睛,嘴角勾起,脸上是一抹安详的笑容。

年逸绝有些爱怜的看着挽歌带着甜蜜的笑脸,心里也是满溢的幸福。

天亮之后,便是得为着两人以后的事情而准备。

那天亮之前,就那他们这般相偎着,共度这静谧的一夜吧!

“挽歌,我抱着你,等你睡了再走好吗?”

年逸绝将挽歌轻轻揽在怀里,便是哄着她入睡。

挽歌点点头,宛如十五六岁的少女,心花怒放,等着男友的宠哄。

挽歌头枕着年逸绝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心神也是变得安定,宁静,详和。

这一刻,她只希望时间能够永久的停留在这里,永远不要消逝。永远不要改变。

“年逸绝,咱们聊下天吧,我睡不着。”

挽歌睡下没多久,便又是起身,对着年逸绝说道。

年逸绝却是故作严肃的唬着脸对她说道:“不行!以后咱们有的是日子聊天,只怕到时聊到你都腻了呢!现在你要做的便是好好睡觉!”

年逸绝一字一顿的说着:“好好睡觉!”这四个字。

挽歌心里是一阵甜蜜。所有的词语都已经不足矣来形容她此时的美好心情了。

“怎么会腻呢?!”挽歌嘟着嘴,娇羞的嗔怪着。

“我们每天都要有好多好多的话题可以聊!等到我们牙齿掉光,头发花白的时候,也要这样相拥着。话话家常,聊聊一些琐碎却是咱们生活的事情!”

挽歌依偎在年逸绝的怀里,脸上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与渴望。

年逸绝笑着听着挽歌碎碎念着,反正两人都是睡不着,便是陪着挽歌一起憧憬着他们的美好未来。

“到时,我们要像所有的老百姓一样,在菜市场买菜,为了几块铜板而和菜贩子争执辩论。”

挽歌这般说着,年逸绝却是已经忍不住的笑了出口。

他倒是不知道,原来她一直向往的便是这种小生活啊!

不过或许细水长流才是真正的幸福呢!

年逸绝在挽歌额头上轻轻的印上一个吻,脑海里却是幻想着以后他们的生活。

挽歌提着菜蓝子,站在卖猪­肉­的贩子面前,为了一块铜板,而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挽歌气不过,便是要作为她的男人的自己。

去给她出头。然后自己便是在挽歌的带领下,来到猪­肉­贩子的摊位前,一脸凶神恶煞的瞪着卖猪­肉­的。

可是一脸肥膘的猪­肉­贩子,自然不认识自己以前是王爷的身份。

只是看着自己玉树临风的样子,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文弱书生。

便是将菜刀往案板上狠狠的剁,便要来和自己比拼。

而自己刚只需轻轻一个手指头,猪­肉­贩子便是被自己打翻在地,连连求饶。

最终将铜板还给挽歌。两人便是在一群看热闹的百姓们面前,大摇大摆的离了去。

自此,便再也没人敢给挽歌短斤缺两了。

“噗!”

想到这里,年逸绝便是为着自己这般丰富的想象力而笑了出声来。

“突然笑什么啊?”挽歌疑惑的问着年逸绝。

“没,没什么!”年逸绝忙是否认道,若是她知道自己幻想着,她为一枚铜板一个卖猪­肉­的贩子吵得不可开交。

估计她要抓狂的骂死自己了!

“真没什么?”

挽歌不置信的疑问道,嘴里不满的嘟囔着:

“和你说正事呢,也不知道你傻里八叽的在傻笑个什么!”

年逸绝尴尬的咳了一声,自己明明是在憧憬着他们的美好生活,虽然这般憧憬的景象不能告诉挽歌。

但被她说成是傻里八叽的,却还是真的很让人郁闷的。

“就是在想象,我们以为老了的样子,会是什么样的情形。所以想着想着,便是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年逸绝便是如实的回答道。

挽歌也是有些雀跃的在年逸绝的怀里蹭了蹭,心里也是憧憬着:

“等咱们老了的时候,一定也要这般恩爱,相濡以沫。我们做点小生意,赚点小积蓄。

到四合院里,买一个小套房,和街坊邻居们,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

那个时候,无边和无忧也是长大了,各自成家了。

咱们给他们带孩子。夏天,我们在树荫下乘凉,将西瓜冰在水井里。

再捞出来,西瓜肯定是沁甜,甜到心坎里去了。

和一群人三三两两,乘着凉,话着家常。

冬天,将被子晒在庭院里。躺在被子上晒太阳。下午在被子上睡上一会。

或者织着毛衣,或者还可以和其她农­妇­一起聊着家常。”

挽歌想到这种宁静致远的生活,眼神里便是充满了憧憬与向往。

这是她多次梦里都会梦到的情景。

年逸绝笑了笑,也是陪着挽歌一起去想象着N年后,他们都会是怎么样子。

“那我就和庭院里其他的老头儿们一起,去下下棋,溜溜鸟,偶尔还出去赚点小生意。怎么样!”

年逸绝从来都没想过,有那么一天,他也会甘于去过这种市井的生活。

不做高高在上,让人敬畏的七王爷。

这么些年来,和年逸寒明争暗斗的日子,他也是厌烦了。

更何况,他赢到了挽歌,便已是最大的赢家了!

“老头儿!”挽歌带着点京腔的语气和年逸绝这般说道。语气里也是欢悦。

“要不咱们就去车池国吧,虽然现在成了车池府,只是苍月国的一个县府,不过那里毕竟是你母妃生她养她的地方。”

挽歌心里这般想着,年逸绝早已是不住的点点头。一切都听从挽歌的话语,美好的不像话。

“庭院里也要种上兰竹,和皇宫的一样茂盛!”

挽歌伏在年逸绝的怀里,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便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挽歌?”

年逸绝见挽歌没有再回答自己的话,便是轻轻的摇了摇挽歌的肩膀。

见挽歌没有回应,知道挽歌是真的睡着了,便是怜爱的在挽歌额头上轻轻的印上一个吻。

这才轻轻的挪动手臂,让得挽歌将头枕在玉枕上。

年逸绝反复仔细的端详着挽歌睡意的样子,酣睡甜甜,嘴角噙着笑。

也不知道在梦里做着什么美梦。长长的睫毛轻微的颤动着,在梦里,都是睡得这般的警醒。

年逸绝有些怜惜的叹了口气,心里却是暗自下决定。

“挽歌,等安排好王府的事情后,我便带你离开。开始我们全新的生活。到时,我会让你过上公主般的生活。而你晚上大可以沉沉的睡去。因为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旁!”

年逸绝这般的说着,便也是不舍的看了挽歌许久。

直到天空亮起了鱼肚白,黎明已经是到了。

再是不走,便是会被巡逻的侍卫或者年逸寒给发现了。年逸绝这才是依依不舍的离了去……

-----------------------繁华落碧*甜蜜篇--------------------

夜­色­下,年逸绝悄然无息的回到府邸,想着挽歌那熟睡甜甜的样子,便也是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处逸绝很快的便是进入了梦乡。

这么些天来,他还是第一次睡得这般的舒坦。

心里所有压抑的事情,所有的压力都是放了下来。

从现在起,他不再需要为国家担忧,不再需要为这皇位而伤神。

拥有了挽歌,便是拥有了全世界!年逸绝也是挂着盈盈笑意睡了过去。

没有注意到,七王府的另一扇侧门,一道颀长的身影,一晃,便是从侧门绕了出去。

乱漆漆的黑山岗里,两道黑影再次重聚。

“这个时候,找我来做什么?!”

男子明显带着不悦的语气说道,马上便是要天亮了,她这个时候来找自己,也太冒险了吧!

“今天是你的新婚之夜,我这不是怕打挠了你们的好事嘛!所以才这么晚来找你咯。”

女子嘟着嘴,有些哀怨的说道。

无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让得人不忍对她说重话。

哀怨的语气里,还透着一股浓烈的酸味。

“知道这是我的新婚之夜,那你还来找我?!”

黑衣男子几乎要抓狂了。有这样的女子么?在自己的新婚之夜来找自己。是存心来找荏的吧!

黑衣女子却是不屑的撇撇嘴:“别装了,别搞得我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她秦挽歌洞房花烛夜月事来了!你不觉得这也太巧了吗?!”

男子冷冷的哼了一声,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便是不再理会女子。

“好啦,不跟你说这个了。年逸绝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看得男子一脸的不快,女子便是收起自己的嘲讽,而是直接说明主题。

男子神­色­僵了一下,便是问道:“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发现,怎么现在开始怀疑你了?他是不是记起了些什么事情?!”

月光从树梢上照耀而下,照在男子和女子黑­色­大斗篷笼罩着的脸。赫然能发现正是年逸寒和娉婷。

“我想是的。”娉婷皱着眉头,沉思着。脸­色­是一脸的凝重。

“他昨天中了迷迭粉,我是替他解的毒,后来他便是问我,为何不再穿以前的那种贴身的内衣了。就是秦挽歌穿的那种!”

娉婷想起年逸绝看向自己的眼神,陌生又充满怀疑。

“本王知道了,明天便让人将挽歌的衣物给你送过来,你照着做一件,一定不能再有任何破绽了!”

年逸寒便是这般说着,他们现在的处境非常的被动,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

若是让得老七发现了娉婷是冒充的,那以他的手段,不难察觉挽歌才是那个真正的人。

“昨天是他第几次碰你?”

年逸寒冷声的问着娉婷,娉婷脸便马上就红了。

低着头,眼神闪烁的看向别处,不敢去面对年逸寒。

“你也真是的,怎么问这种事情啊?!”娉婷含羞着脸,有些埋怨的骂道。

“只怕是用手指头也数得清吧!”

年逸寒沉着脸冷冷的说道,脸上布满凝云:“你在老七身边都三年多了,他虽然对你好,却是不碰你,你也不让他碰你!你们这是做什么?!”

听到年逸寒的话,娉婷却也是冷下脸,寒心的说道:

“年逸寒,我什么都给你了,你却要我去另一个男人身边,陪另一个男人睡?!你这又是在做什么?!这天下,真的就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你连自己的女人都可以推向别人的床、上去?!”

娉婷每次一想到这件事情,便是心酸得想落泪,今天年逸寒更是为着这件事情而责备自己。

这么些年来,所有的委屈和憋闷便是一股脑儿的对着年逸寒发泄了出来。

泪水划过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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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脸庞。顺着面颊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娉婷。”

年逸寒见状,便是伸出手来,将娉婷揽入怀里,紧紧的抱着她:

“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便是知道,今生,你是我值得用这天下来换取的人!所以我倾力想要得到这天下,便是想要将这天下做为迎娶你的聘礼,给你天底下最高的位置。我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以后我能给你更好的生活!”

娉婷依偎在年逸寒的怀里,贪恋的吮、吸着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

她从小便是孤儿,是比自己要大上8岁的年逸寒收留了自己,还教自己武功。

从那里开始,她便是誓死要追随年逸寒。

哪怕是后面,发现那个温润如玉的四爷却有着这般的野心与手段。

她都毫无怨言的跟着他,不管他对天下人怎么样,只要他对自己好便足矣。

就连他让自己假扮是那个替年逸绝解毒的女子,做年逸绝的妃子,她也是听命的去服从。

可是为何她做了这么多,都是敌不过秦挽歌?!她不甘心!

听着年逸寒的这般甜言蜜语,娉婷却是悄悄留了一个心眼,不再像以前那,毫无保留的相信他了。

“四爷,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天下最高的位置,而是能和你长相厮守!我不要多么富贵的生活,我只要能够每天在你的怀里醒来便已足够!我已经厌倦了这种想见你一面,还得偷偷摸摸的生活了!”

娉婷在年逸寒的怀里蹭了几下,撒着娇的说道。

年逸寒轻轻抚着娉婷的头发,一下一下。

好半天才是缓缓的说道:“这步棋,咱们一走出,就是很难收回了。只能走到最后,才能撤出啊!

娉婷,给本王一点时间好吗?父皇已经将老七的兵权削弱了不少,那些兵权都送给了本王做新婚的贺礼!

再加上这祭祀台的事,这事,父皇也交给了本王来办。不管是谁做的,结果都会是老七做的!

到时,只怕父皇又会将老七派去最危险的战场上出征。只要老七再次离开京城,本王就让能让他再也回不来了!”

年逸寒宽慰着娉婷,好让她安心。

这祭祀台不管是谁做的,他都要感谢那个人,因为给了自己一个除去老七的绝好机会。

而且一旦古洱得知是年逸绝设计将祭祀台弄垮的,以古洱的脾气,只怕也不会再跟随年逸绝了,

一旦自己将古洱手里的兵权也掌握到手中,那年逸绝手里的兵权就再也不能和自己抗衡了!

提到祭祀台时,娉婷眼神有些闪烁,这种闪烁不安又是一闪而过。

“四爷,如果年逸绝已经不能和我们抗衡了的话,那秦挽歌再留着也是没用了,她只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娉婷眼珠一转,便是这般对着年逸寒说道。

“不。”

年逸寒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一丝运筹帷幄,­奸­计得逞的邪笑便是从嘴角勾了出来。

“秦挽歌是个聪慧的人,她会帮我们更快的得到这天下。就等后天吧,看着秦挽歌是怎么对年逸绝深恶痛绝的吧!哈哈!”

正文150.再醇的美酒,也比不上她的笑容那般醉人

“就等后天吧,看着秦挽歌是怎么对年逸绝深恶痛绝的吧!哈哈!”

年逸寒冷声的笑着,这个计划,他已经策划好久了,后天,最迟后天。

到时,挽歌会是怎么的恨老七!

“是什么事情啊?”*

娉婷也是附和着年逸寒,问着,只是心里却在为年逸寒不肯对挽歌下杀手而赌气!

“到时你便知道了!这天下,必定是我们的!”

年逸寒却是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是这般的对着娉婷说道。

眼底的兴奋却是不言而寓。

娉婷微微叹了口气,便是不再多说什么。

年逸寒对秦挽歌的感情,她自是能够看得到,她不说,并不代表她心里不知道。

年逸寒看向秦挽歌的眼神,和看向兰若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甚至看向她自己的眼神,都没有他看向秦挽歌的眼神那般的痴情与爱恋。

“主子,秦挽歌真的能助你得到这天下吗?真正能够助你得到这天下的,是我!你舍不得下杀手,那便我来!若我得不到你,那我便毁了你最心爱的!让你孤独一人坐拥这江山!”

娉婷依偎在年逸寒的怀里,心里这般狠狠的想着。

眼底的杀意那般的凛冽,让人不寒而栗。

年逸寒见娉婷安静的呆在自己的怀里,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对自己百般信任的小丫头。

却是不知道,这个小丫头,也是在一步一步的长大。

已经渐渐脱离了他的哄骗与控制。

“娉婷,你先回去吧,我明天便让小知将挽歌的贴身衣物给你送过去。”

年逸寒轻轻的哄着娉婷离开,却是没有发现娉婷眼底的那一抹嘲讽。

他一直以为小知是对自己最忠诚的人,却是不知道,小知早已经是娉婷的人了!

“那要尽快哦!”

娉婷偷偷的在年逸寒脸上亲吻了一下,这才是满足的离了去。

年逸寒看着娉婷离去的背影,眼底意味不明,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看待这个为了他,舍弃一切的女子。

“娉婷,以前的你,其实比现在更漂亮!”

年逸寒说了句这般莫名其妙的话,便也是离了去……

-------------------------繁华落碧-----------

“王爷,怎么你一下子交待我去做这么多事情?”

无影累得半死从外面回来,刚将李将军的兵队安排好。

年逸绝又是马不停蹄的让他去古洱将军府邸,而偏偏这些事情,都是极为机密的事情,只能亲自去行动。

“问这么多,还不快去?!”

年逸绝冷声的催促道,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急迫。

无影却是不再买他的账,而是瘫坐在椅子上。

“七爷,这次,你不和我说清楚,我就不去了!”

无影这半天还真是累得够呛,从这个地方赶去那个地方,人都快分不清东北的!

“你这一下子,把你所有的亲信都是安排好,调开所有的兵力,这只有两个可能。”

无影无视年逸绝急促的神情,不急不缓的这般分析着。

他和年逸绝虽说是主仆关系,但更是知心的朋友。

“那你说说哪两种可能!”

年逸绝也是放下手里的奏折,洗耳听着无影的分析。

“第一种可能,便是王爷要谋朝篡位!”

无影将谋朝篡位这四个字说得非常的轻松,仿佛这让人百般忌讳的谋朝篡位对年逸绝来说,只是一件轻巧又简单的事。

年逸绝轻轻点点头,自己这般分散兵力,确实会让人以为他是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其实是在聚集兵力,只为得谋朝篡位!

年逸绝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无影的另一个分析。

“虽说皇上对王爷态度冷漠,王爷谋朝篡位的可能­性­极大。

可是无影了解王爷,再怎么想要得到江山,也不可能皇上下手。哪怕皇上从未给过王爷那所谓的父爱!”

无影也是坚定的说道,他相信年逸绝的为人,是决对不会做这种弑父夺权的事情的!

年逸绝沉了口气,也是点点头。

他确实是恨父皇从未给过他父爱,却也是不会想要去弑父夺权。

这种行为是自己所不耻的。

“那第二种可能呢?!”

年逸绝便是盯着无影,问着他心里所想的第二种可能。

“第二种可能,便是。”

无影叹了口气,想来,王爷已经知道他想说的第二种可能是什么了。

也许王爷真的是要这么做了。

“便是,王爷要舍弃这所有,离去。和秦挽歌!”

无影语气里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他知道七爷对挽歌的爱。

却不知,已经爱到这般深了,甚至是宁愿为她放弃这唾手可得的天下!

“无影。”

年逸绝舒了口气,便是唤了句无影。

“是的,我要带挽歌离开这里。”

无影细心的发现,年逸绝是自称“我”,而不再是“本王”。

他真的宁愿为挽歌放弃王爷这优越的生活?

放弃可能得到的江山?放弃他这么多年来的努力?!

“王爷!你别忘了,您是王爷,这是不可能改变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又能带秦挽歌去什么地方?!”

无影便也是怒声的质问着,为了一个秦挽歌,那他们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不都是白费了吗?

“离开苍月国,去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年逸绝看着无影,定定的说道,却更像是透过无影,看向更远的未来。

“那咱们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又算得了什么?我们身上所受的这些伤,不就是白受了吗?那些死去的将士,不就是白死了吗?!那他们又算得了什么?!

你这么做,对得起那些为你抛头颅,洒热血的士兵们吗?!”

无影心寒的冷声说道,语气里是满满的失望。

眼前这个人,真的还是那个战场上人见人惧的噬血七王爷吗?

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么多年来的心血。

“无影,别说了,我意已定,谁都不能改变。你把这些事情都办妥了,便也离开吧。

找个安定的地方,找个贤惠的妻子,好好过一生吧!”

年逸绝主意已定,对他来说,这么多年来的心血,这么多年来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他早已是厌倦。

倦了,累了,好在有挽歌,将自己从这水深火热里解救出来。

只是这些情绪都无从和无影说起,无影是不会懂的,自然也是谈不上理解。

“安定的地方?贤惠的妻子?”

无影喃喃着这句话,这么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在年逸绝身旁,出生入死。

随时准备替年逸绝卖命的日子。从没想过,要去过这种安定的生活。

“王爷,我从没想过,要去过你所说的那一种生活,我们骨子里都是一股热血,怎么可能静下来,去过那种平淡如水的生活?!”

无影还是这般激动的说道,试着去说服年逸绝放弃挽歌,继续这江山大业。

“无影,你没有爱过一个人,你没有过过这种生活,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另一种全新的生活?

你怎么就知道这是平淡如水,而不是另一种细水长流的小幸福?无影,再热的血,也有想要回归平静的那一天。等你找到那个你挚爱的人了,你便能够理会这一种心情的!

到时,你便是发现。再醇的酒,也没有她和微笑那般醉人,再辽阔的江山,甚至比不过她的一个眼神。

这才是爱的真谛!”

年逸绝想起挽歌的笑,嘴角也是勾起一抹和煦的笑容。

把无影看得一愣一愣的。

无影好像有些理解的紧盯着年逸绝,这个时候的七爷,情感已经代替了理智。

完全不像那个冷漠无情的年逸绝。反而多了些人情味,这样的他,倒是更让人信服与钦佩了。

因为这个他,更加的真实,更加的让人相信他也是血­肉­之躯。

无影从年逸绝的眼神里,或许能够稍微的了解他此时的感受了。

因为那是一种完全不能的眼神。连看向娉婷都不是这样的。

“爱的真谛?”

无影重复着年逸绝的这句话,年逸绝那挽歌的感情,他是看在眼里的。

他看着七爷为了挽歌的事情伤神,看着七爷为了挽歌而径自一人饮酒。那般孤寂与落寞。

“七爷,如果你认为这是对的,那便去做吧。无影,誓死追随!

请七爷带无影一同离开,无影继续誓死保卫你们的安全!”

无影站起来,拍着胸膛对着年逸绝承诺道。

年逸绝却是温润了笑了笑,眼里满是感激。“好兄弟!”

年逸绝感激的拍了拍无影的肩膀。他也是舍不得无影,若是以后还能一起,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那娉婷王妃呢?也带她一起吗?”

无影想起娉婷,便是这般的问道。却不料年逸绝却是摇摇头。

“不能带娉婷,我答应过挽歌,要给她一份完整的爱情。一份一生一世一个人的承诺。我会做到的!

到时我会将这整个王府送予娉婷,分些财产遣散好其她妃子。剩下的财产都归娉婷吧。”

年逸绝叹了口气,对于娉婷,他一直是有愧疚的。

她为了自己,曾经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好不容易自己找到她了,现在又得为了挽歌而放弃她。

他不能给她幸福,那至少还能保她后生不会为生计担忧吧。

“府邸那些侍卫,若想继续留在王府,便留下吧,让他们保护娉婷,我便也能放心一些。”

年逸绝这般为所有的都安排好后路。

“那好吧。这么多事情,大概需要两三天的样子,给我一点时间。”

无影思索了一下,便是这般的说道。

“不!最迟后天!”

年逸绝却是紧迫的催促着:“迟则生变。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有些不安。所以一定要快!”

“好吧!那我现在便立马去安排!”

无影苦着一张脸,却还是提起­干­劲的出了书房。

为了那种全新的生活,无影也是马不停蹄的去准备着。

“本王去看看娉婷吧。”

年逸绝便是想着,应该怎么去和娉婷说这件事。

“七爷,您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你看我,都只简单穿了件薄纱。”

见年逸绝进了房门,娉婷忙是惊措的将桌子上的东西遮了起来。

一边整理个衣裳,便是迎了过去。

一边埋怨着:“那些宫女们,也不通报一声,害得臣妾失礼了。”

娉婷心里却是嘭嘭的跳着,像是被当场抓个现行的小偷一般。

生怕年逸绝发现了她的事情。

“刚从书房出来,顺路过来看看,想给你个惊喜,便是没让宫女们通报了。”

年逸绝这般解释道,却是眼尖的发现了娉婷桌上的东西,便是问道:

“娉婷,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哦!”娉婷眼神有些躲闪的说道:

“七爷不是说想看娉婷穿以前的贴身衣物嘛,我便是赶工做了一件。”

娉婷忙收拾着桌上的线啊布啊,一边悄悄的将小知从挽歌那里偷来的内衣给藏在碎布下面。

好在年逸绝并没有注意这些。娉婷将差不多快要做好了的内衣拿出来,一脸娇羞的递到年逸绝面前。

“七爷,您看,这花式,您还喜欢吗?”

年逸绝瞥了眼娉婷手里的内衣,确实和他记起来的,五年前那件内衣是一件的。

只是为何他心里对娉婷却还是有些怀疑呢?

“还可以啊。”

年逸绝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心里却是想着挽歌穿这内衣时的旖、旎样子。

“那七爷?”娉婷鼓起了勇气,便是问着年逸绝:

“七爷,今晚要不就在惜花殿歇着吧?”

年逸绝还是和以前一样,摇了摇头,拒绝了道:

“今晚就不了,本王还有一些公事要办理。就睡书房吧。”

年逸绝看着娉婷那渴望的眼神,马上变得黯淡,心里更多的愧疚。

这么些年来,每次她要求自己留宿惜花殿,他更多的是拒绝。

不知是为什么。和她在一起,那种感觉,越来越陌生。

直到挽歌出现,更是本能的排斥和她在一起。

年逸绝想着自己的心事,却是没有注意到娉婷悄悄缓了口气的神­色­。

既然年逸绝已经又相信了自己了,那是最好。

而不需要侍寝,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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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衣服还只做了个八成,等做好了,娉婷再穿给你看好吗?”

娉婷装作一脸兴奋的和年逸绝说道,一边有些感慨的说道:

“想来快五年没穿过这衣服了,岁月催人老啊!”

娉婷有些感慨的说道,心里却是在疑惑。

这样小的衣服,秦挽歌怎么穿得适应。

却是不知,挽歌更穿不适应的,便是这古代的肚兜了。

“娉婷,别这么说。你怎么就老了?一点都不老呢,和刚进来的那批妃子一样年轻水­嫩­。”

年逸绝这般的安慰着娉婷,两人便是沉默着,再没有话说了。

气氛变得沉闷不堪。

“娉婷,你中午记得要睡一会,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年逸绝简短的交待了几句,便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和娉婷在一起的时候,一向都是话不多。

却也不会觉得闷得慌,可是今天的气氛,让得他非常的压抑。

想起和挽歌,两人就只是紧紧的拥抱着,不说话,却也是番甜蜜,更不会觉得沉闷。

年逸绝叹了口气,便是离了去……

---------------------------繁华落碧*甜蜜篇----------------------------

“娘娘,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啊?!一定是昨晚王爷好好的宠爱了你吧!”

挽歌从皇宫回到四王府,小知便是这般的打趣着挽歌。

“小知,就你多嘴!”

一旁的年逸寒却是不悦的打断了小知的话。

小知便是吐了吐舌头,对着挽歌悄悄的眨了眨眼,便是离了去。

“四爷,小知又不知道什么!”

挽歌替着小知说着好话。年逸寒倒不再多说什么,扶着身子还很虚弱的挽歌在卧榻上休息。

“挽歌,你好好休息吧。”年逸寒正待离去,挽歌忙是出场拦住他。

“四爷,不知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仟漓?!”

年逸寒身子顿在那里,也不回头,这才是说道:

“你马上就能见到她了!”

说完这些,年逸寒便是离了去。

仟漓本是用来作为要胁她的筹码,不过现在已经不用了。

那就顺水推舟,满了她的意吧!

不出明天,他相信,她便是会死心塌地的跟在自己身边!

挽歌听着年逸寒的话,心里稍稍安了心。

只要仟漓没事,便好。果然,没过多久,仟漓便是回来了。

“挽歌,你怎么样啊?昨晚?”

仟漓看到挽歌这般憔悴的样子,忙是吓得关切的问着她。心里却是一阵的愧疚。

“都是我不好,害得你……”

仟漓已经是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责怪着自己。

“仟漓,别自责了。”

挽歌忙扶着仟漓,安慰着她。

“我没事,年逸寒昨晚没碰我!”

“他没碰你?!”

仟漓有些不敢置信的问着,怎么可能,洞房花烛夜,年逸寒会不碰她?!

“没有!”挽歌笑着肯定的回答着:“我月事来了!”

“怎么会这么巧啊?”仟漓也是意外的说道。

“仟漓,我得和你说件事。”挽歌向着仟漓坦白道:

“寻找古玉的事情,我不能再帮助你了!”

正文151.甜蜜篇:我是你今生的依靠!

“仟漓,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讲。”

挽歌看着仟漓,犹豫了下,便是抱歉的说道:

“我不能再陪你去寻找古玉了。”

仟漓愣了一下,眼神变得失落黯淡,他以为她们都是现代穿越过来的,应该会誓死帮助。*

却没想到,挽歌会率先提出不再帮自己了。可是她又好像不是这种人啊!

不管怎么说,她不肯帮自己,那便只能靠自己了!

仟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也是回过神来,理解的说道:

“你不必向我道歉的。没关系的,我知道是我拖累你了。”

挽歌见仟漓是误会了,忙解释道:“仟漓,我不是说你拖累了我。你别误会。而是,这一次,年逸绝承诺要带我离开苍月国,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共度一生!所以我不会再留在四王府了。”

仟漓愣了下,没想到挽歌说的不能帮自己。是因为年逸绝要带她离开这里!

过了许久,仟漓才缓过神来。想到这些日子来,挽歌的异样,偶尔的伤怀。原来都是为了年逸绝。

“真好,有这么一个人,愿意为你放弃这天下,不顾世俗的目光,带你离开。你真幸福。”

仟漓暗自叹了口气,曾经他也以为那个人会为了他而放弃这天下的。

可是最终,那个人还是选择了他的天下。放弃了他,放弃了他们的爱。

“仟漓,过去了的,都忘记吧。”

挽歌看着仟漓黯然伤神的样子,有些不忍的劝谏道。

仟漓便是露出一个骄傲的微笑,佯装开怀的说道:

“嗯,都过去了。那些事情,就让它尘封在往事里!以后的生活,我会同样过得­精­彩!因为我是穿越人!我要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

挽歌看着仟漓坚强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为仟漓,也为自己。她们穿越人,真的会风生水起吗?

可是为何自己还是有种不安?仿佛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那你有什么打算?”挽歌担忧的问着仟漓。

她若是离开了,仟漓自然是不会再呆在四王府的,那寻找心玉的事情怎么办?

“算啦,既然在这里找到了组织,那我就和你一起吧!你们去哪里,我便也随你们去哪里。人多总归是热闹的。你不会嫌我当电灯泡吧!哈哈!”

仟漓打趣的说道,他反正生活已经没有目标,那魂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或许有缘便会出现吧。仟漓看向窗外艳阳高照的天空。

说不定他会守着挽歌和孩子们,就这般平淡的过完自己的一生

你能答应随我们一起,那是再好不过了。我求之不得呢!怎么会嫌你是电灯泡啊!”

见仟漓提出要和自己一起离开,挽歌自然是非常的兴奋。

可以和仟漓相互照应是最好的。不然她还得时时担忧着仟漓,想着他是否过得好。

“对了,挽歌,你怎么洞房花烛夜来的月事?你是不是服用了药物把它提前了?”

仟漓突然的想起这个问题,便是担忧的问道。

现代有吃药让得月经提前到来。那这古代自然也能有药物让得月事提前。

只是这副作用恐怕不小。

挽歌也是点点头,承认道:“是服用的药粉,副作用有点,不过还好。”

挽歌故作轻松的说道,仟漓却还是能够从她的语气里听到丝微的颤抖。

感受得到,当时挽歌有多么的痛楚。

“那现在怎么样了?”

仟漓担忧的问道,便是伸手去替挽歌揉着肚子。

他现在是男儿身,手上的温度,自然是比挽歌的要高,多少也是能起到些作用。

挽歌有些别扭的转过身去,谢绝了仟漓的好意。

“不痛了,真的。”

仟漓白了挽歌一眼,便是收回手,有些感慨的说道:

“叹,想当年,我也是饱受它的苦啊!不过现在我是一身轻!哈哈!”

仟漓有些得瑟的大笑了几声,被挽歌狠狠的瞪了回去。

“挽歌,其实我当初以为你会随年逸汐离开的。没想到最后是年逸绝。年逸绝这人,我不是很了解,不过这是你自己选的这条路,希望你没有像我这样,爱错了人。”

说到后面,仟漓声音有些哽咽,挽歌抱住仟漓,知道他又是想起了那些让得他伤痛的过往。

此时的仟漓在挽歌心里,就是一个需要人安慰的小女生而已。

“路是自己选的,我相信这一次,我们的下一站会是幸福。”

挽歌眼神坚定的说道,她相信年逸绝,也对他们的未来有信心。

只要年逸绝一个眼神肯定,她便是相信自己的爱会变得意义非凡。

“仟漓,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挽歌知道仟漓在密室里关押了一天了,肯定也是累了。便是让仟漓下去休息。

----------------------繁华落碧----------------------

“娘娘,今天心情这么好啊!”

小知进来给挽歌倒着茶水,见挽歌倚在卧榻上,脸上噙着笑意。

便是率真的这般说道,只是一直好心情的挽歌自是没有注意到小知眼底暗藏的那抹­精­光。

“小知啊,你不用进来倒水了,我不用喝苶。去后院和其她丫环们玩去吧!”

挽歌看着小知开怀的笑容,自己也是被这笑容给感染了。

不过此时的挽歌更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想一个人去回忆和年逸绝在一起的所有点点滴滴。

不想有人来打断自己,不想有人来打扰到这份甜蜜的回想。

“是,娘娘!”

小知看了看挽歌闭过去的眼睛,自知是打探不到什么,便是听话的离了去。

不过小知并没有去后院,而是退到自己的房间里,悄悄的去听着挽歌房间里的动静……

待得小知走了没多久,挽歌便是放松的在卧榻上甜甜的睡了去。

丝毫不用担心年逸寒会不时的冒出来,纠缠着自己。

自从月事来了后,年逸寒对自己是唯恐不及,生怕触了霉头。

她倒也是乐得清静。挽歌浅浅的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却听到一道细微的声响。

挽歌警觉的尖起耳朵,但是还并没有睁开眼睛。

细细的听着那道细微的声响。声响却是越来越向着卧榻边靠近,就是声响离卧榻只有几步的时候。

挽歌全身却是放松了下来,那道熟悉的气息,除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年逸绝,还能有谁呢?

挽歌心里又是一甜,没想到,他会有这个时间段来找自己。

来他是抽出的时间来的吧。挽歌闭上眼睛,假装不知道年逸绝已经来了。

脚步声慢慢靠近,挽歌心跳都已是到了嗓门口,紧张又雀跃的等着年逸绝。

不知道他会对自己做什么。果然,不出挽歌意料的便是,一个温柔的吻,轻轻的落在挽歌的额头上。

挽歌终是忍不住的扑哧的笑了出声来。“噗!”

挽歌柔声的笑着,一双大手便是在她的腰间轻轻的捻着。

“哈哈!”挽歌被痒得笑了起来,睁开眼睛,便是看到那张同样是噙着笑容的面容。

挽歌有些痴迷的看着这张自己迷恋的脸孔,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抚着他的脸。

“年逸绝,你怎么来了?这大晌午的,你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年逸绝也是翻身上了卧榻,紧紧的抱住挽歌。

一边不忘伸手去温着挽歌冰冷的小腹,一边轻柔的揉搓着。

“那边的事情,有无影去打理,我想你了,便是过来了。七哥进宫去找皇上了。”

年逸绝这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吧!不过他知道,再过不久,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便是会结束了。

到时,他便可以正大光明的抱着挽歌了。

听到年逸绝说想自己了,挽歌心里便是满溢的幸福。

她能想到最幸福的事情,便是她在想念年逸绝的时候,年逸绝也正想着她。“

你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挽歌在年逸绝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依赖的在年逸绝的怀里蹭了蹭,便是这般问道。

年逸绝笑着抚了抚挽歌的头发,他喜欢挽歌这般的依赖着自己。

“安排好了。”

年逸绝自是知道挽歌说的是娉婷的事情,便是回答着:

“等咱们离开后,所以的财产都归娉婷,至少也能保她后生无忧了。”

年逸绝紧紧的抱住挽歌,挽歌也是同样的回身紧紧的抱着年逸绝。

“明天深夜,我到侧门来接应你和孩子们,我们便一同离开,去车池国。去那里开拓属于我们的乐土!”

年逸绝深深吮、吸着挽歌发间的幽香,便是这般憧憬的说道。

“你安排便好,我都听你的。”

挽歌乖巧的窝在年逸绝的怀里,听着他的安排。

明天晚上,便是能够离开了。其实她更是恨不得现在就走,迟则生变。

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总是隐隐有股不安的因素,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挽歌压抑住心里的那份不安。便是和年逸绝一起憧憬着他们的美好未来。

年逸绝轻轻在挽歌额头上印上一个吻。

他喜欢挽歌还是小女生一点,喜欢挽歌这般依赖自己。

听从自己的安排。这种依赖,便是爱的表现。

“挽歌,我喜欢你这般依赖着我,也请你相信我,我不仅是你的依赖,也会是你今生的依靠!”

年逸绝正视着挽歌的眼睛,眼神里满是坚定!

年逸绝拍拍自己的肩膀,说着:“这里,永远都是你的依靠!”

年逸绝又是拍着自己的胸膛,说道:“这里,永远都只为你敞开!”

挽歌脸上早已是被笑靥给吞没了!

挽歌将头埋进年逸绝的怀里,年逸绝便是知会的紧紧的抱住她。

他们之间,就是这般的默契,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也能明白彼此想要的是什么。

年逸绝知道,此时挽歌最需要的,便是他一个坚定温暖的拥抱!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却并没有冷场下来,还是如初的满溢着幸福。

“挽歌,以后,你便放心的跟着我吧!我会将咱们的所有生活都安排得甜蜜美满,让你做我一个人的公主!”

挽歌静静的呆在年逸绝的怀里,享受着此刻的安宁与静谧。

听着年逸绝说着这些美好的誓言。男人都能讲出好听的话语。

可是挽歌却是相信,年逸绝这些话,都是真心的想要给自己最优质的生活!

挽歌将自己包裹在年逸绝那浓郁温存又霸道的气息里。

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一部电视剧《败犬女王》,里面的单无双说过的一句话:

“我不是谁的公主,我只做自己的女王!”

而此时此刻,挽歌却是觉得,有这么一个人,将自己当公主般宠爱,也是一件幸福与安逸的事情。

这么些年来,她一个人,心也是累了。

想有个可以停靠的港湾。想有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她不想做满身是伤的强者,有这么一个温暖的怀抱随时只为自己一个人而敞开。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细水长流的幸福呢?!

挽歌抬起头来,看着年逸绝,眼底的信任与柔情让得年逸绝心底最深处都是变得柔软了起来。

“年逸绝,此生有你,我无悔于生!”

挽歌这般说着,便是主动的吻上了年逸绝的嘴­唇­。

挽歌的主动,让得年逸绝更加的欣喜若狂,便是欺身将挽歌压下身下。

掌握着主动权,细细的品尝着挽歌嘴里的美好……

“挽歌,你现在身子虚弱,再休憩一会儿吧。我就这样抱着你,像昨晚那样,等你睡着了再离开,好吗?”

年逸绝轻轻替挽歌抚着肚子,便是关忧的想让挽歌好好休息。

挽歌却是突然害怕的紧紧抱着年逸绝:“不!我不睡觉!我好怕今天早上醒来,却是发现自己一个人在床上的这种孤寂。我不想你拥着我入眠,醒来却发现自己被你扔在床上了。我不喜欢这种仿佛被抛下了的感觉!”

挽歌将头埋进年逸绝的怀里,这般的说道,脸上是一种怕被人抛下,害怕孤寂的恐慌。

年逸绝忙也紧紧的抱住挽歌,轻吻着她的额头,眉心,眼睛,一路直到嘴­唇­。

辗转着,轻柔又带着他独有的霸道。

挽歌沉溺在这个温存的深吻里。这才是暂时的忘却今晚那种恐慌。

见挽歌缓和了些许。年逸绝这才说道:

“不会的!我怎么可能会抛下你呢?!相信我好吗?乖,睡一觉,你醒来,发现自己一个人,你便是想着,我一直都在想着你,都在记挂着你。好吗?”

年逸绝轻柔的安抚着挽歌,他能够明白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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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这种孤寂。

他也是常常午夜醒来,发现自己一个人睡在书房里。

便是再也睡不着,一个人独坐到天亮。或者是看看奏折,看下兵书还打发时间。

“挽歌,乖,听话好吗?我向你承诺,明晚之后,你每天醒来,都能发现自已在我的怀里。好吗?”

年逸绝耐心的哄着挽歌睡觉,月事期间本来便是嗜睡,又加上挽歌是药物催促的。

若是不好好休养,那身体会留下病患的。他不希望挽歌受到哪怕一点点的伤害!

“那年逸绝,你再陪陪我好吗?”

挽歌紧紧握着年逸绝的袖口,这般的恳求着。

“嗯。”年逸绝柔声的点点头,看向挽歌的眼神里满是宠爱。

“我等你睡着了,再走好吗?”

挽歌看着年逸绝眼底的温柔,心,也是融进了这一片温柔里。

挽歌轻轻的点点头,便是窝在了年逸绝的怀里,闭上眼睛,准备睡去。

“挽歌,好好睡吧。等下醒来的时候,要记得,我一直都在想着你,想你是不是已经醒来了,牵挂着你在做什么。”

年逸绝在挽歌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便是哄着挽歌睡觉。

挽歌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眼睛却是笑弯成了一枚明月。

嘴角勾起,也是划出一道好看的微笑。年逸绝仔细的观察着挽歌的睡容。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观察过一个女子的睡容。

连娉婷都没有,不知道为何,看着娉婷的面容,自己会有种陌生感。

好像那张脸并不是娉婷的一般,所以他甚至不敢去正视娉婷那长清秀美丽袭人的脸。

和挽歌在一起后,他更加的明白,对娉婷的感情,只是感恩与愧疚,他会满足娉婷所有想要的,所有要求。

可是和挽歌在一起,他却是会想方设法,想尽一切办法去逗挽歌开心。

他做任何事情,都会事先想想,这般做,挽歌是否会开心,是否会不开心。

除了那一次,会迷迭香完全控制住,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外。

年逸绝痴迷的看着挽歌睡得正香的面容,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这才是准备离去。年逸绝起身,却是被什么牵扯到了一般。

低头一看,见挽歌在睡梦里还是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袖。

年逸绝爱怜的看着挽歌,嘴角咧开着笑容。

眼底的柔情,若是别人见了,一定会是惊异到合不拢嘴。

年逸绝在挽歌手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怜爱的刮了下挽歌的鼻子。

“睡这么沉,被人抱走了都不知道!”

只是年逸绝不知道,只有在他的怀里,挽歌才会睡得这么香,这么沉。

年逸绝将袖口从挽歌手里轻轻扯了出来。动作那般的轻柔与细微。

生怕吵到挽歌。最后看了挽歌一眼,年逸绝这才是不舍的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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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另一侧墙壁的小缝背面,小知张大嘴巴,惊讶的看着房间里两人时而亲吻,时而相拥的亲热画面。

而挽歌脸上更是露出那种她从未见过的娇羞表情。

小知窝在自己的房间里,透过墙壁上的缝隙,偷窥着挽歌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切。

脑海里满是震惊。一边却是矛盾着,应该将这件事情,告诉四爷,还是告诉娉婷。

正文152.甜蜜篇2

小知心里矛盾着,应该是将这件事情,告诉四爷,还是告诉娉婷?

最后小知叹了口气,便是离了去。

这事关系非同小可,还是先等等看。

再说吧。其实心底上,小知更加是希望挽歌能够随年逸寒离开。*

那样对他们来说,都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一方面,娉婷主子终于可以回到四爷的身边了;

另一方面,七王爷的离开,四爷便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当上储君,不再需要这般的明争暗斗了!

小知叹了口气,便是打定主意,将这件事情对着年逸寒隐瞒下来。

还是回去告诉娉婷主子吧。

想来,娉婷主子一定会很高兴听到这件事的。

想到这里,小知便是悄悄的将信鸽放了出去……

没多久,信鸽便是飞了回来。

小知打开纸条,纸条上的字迹带着些微的颤抖,看着出主子写这纸条时的心情有多么的雀跃与兴奋。

“切勿告之四爷,尽力助之离开!”

小知看着纸条上隽秀的字迹,便是听从的点点头。

其实她能做的,也就是假装不知道挽歌要离开的事情罢了。

--------------繁华落碧--------------闷

挽歌轻轻的伸了个懒腰,慵懒的窝在卧榻上。

看着空旷的卧榻,心里有着些许的孤寂。

却是想起年逸绝的话,年逸绝说过他会一直在想着自己,掂挂着自己。

想到这里,挽歌心里便也是满满的甜蜜与幸福。

轻轻从卧榻上走了下来,挽歌便是打算去看看孩子们。

来到后院,小孩们正在荡着秋千,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

挽歌看着暖阳下,无忧脸上烂漫的笑容,也是勾起一个温婉的笑容。

无忧正骑在小白的身上,一脸的威风。

偶尔拿着东西逗着小白,挽歌发现小白似乎又长大了一少。

以前到自己膝盖处的,现在都到无边的腰间了。

枫行刚是在一旁看着书,偶尔教无忧练习着书法。

看着这一片详和的景象,特别是小大人般的枫行。

这么懂事,这么认真努力。只是自己这次恐怕又得抛下他了。

挽歌低下头,不敢去看枫行一脸认真的样子。

每看一眼,自己便是会多上一分自责与愧疚。

“娘!”

无忧率先看到挽歌,便是甜甜的唤了句。

孩子们看到挽歌后,便也是开心的冲向挽歌。

听到孩子们的唤声,挽歌忙是收起脸上的情绪。也是开心的张开双臂迎接着飞奔向自己的孩子们。

“嗷呜!”

小白却是在挽歌身上嗅了嗅,接着便是欢喜的在挽歌身上蹭着。

挽歌知道,小白一向便是嗅觉灵敏,它刚才一定是在自己的身上闻到了年逸绝的味道了,所以才会对自已这般亲密。

想起年逸绝,想到自己身上还残留着年逸绝的气息。

挽歌便是不禁羞红了脸,小白见挽歌这样,便是不屑的白了挽歌一眼。

眼神里竟然是充满了鄙视。

挽歌被小白这一眼看得郁闷极了,便也是不屈的回瞪着小白。

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大眼,谁也不服谁。

最后,还是挽歌败下阵来,垂着脑袋,有些颓然,又有些哀怨的看了小白了眼。

貌似明明是自己收服的小白,怎么却常常两人一见面便是电光火石,仿佛是多年的死对头一般。

小白却是得瑟又兴奋的仰天嗷了一声。

无边见小白这般开心,再看看挽歌一副受锉的样子,也是一脸的得意。

挽歌一把便是毫不留情的拍在无边脑袋上:“臭小子,你娘亲被小白欺负了,你很开心是吗?”

无边有些哀怨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脸无辜的看着挽歌:

“娘亲,别逼我鄙视你。欺负一个这么小的小孩子。”

挽歌一脸无语的唉了口气,她就只有欺负小孩子的份了。

不,她连小孩子都欺负不到,这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精­怪。自己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咯!

“娘!爹爹怎么没来啊?”无忧看了看挽歌的身后,却是没见到年逸寒的身影。便是这般的问道。

挽歌心里咯噔了一下,无忧想念年逸寒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无忧,你很想念爹爹吗?这不才一天没见面吗?”

挽歌担忧的问着无忧,心里却是一阵不安。

如果换了个爹爹,孩子们能够接受年逸绝吗?

挽歌紧张的看着无忧,心里却是打定一个主意。

这一次,她决定对孩子们先斩后秦,先带他们离开。

最后再告知他们,他们以后要跟着年逸绝一起生活,喊年逸绝做爹爹。

挽歌心里却是有些难过,自己这么做,确实很自私,对孩子们不公平。

可是就让自己自私这一回吧!就这一回!

以后她和年逸绝来加倍的补偿着孩子们!~

“也不是这么想念。”无忧抓抓脑袋,想了想,便也是当着枫行和挽歌的面这般说着。

“有个爹爹感觉确实有蛮不错。不过爹爹总是很忙,都没什么时间陪我们。有时想要爹爹哄我们一起睡觉,都成了奢望。相比一个这么忙的王爷爹爹,我更喜欢一个普通的爹爹。”

无忧这般说着,这样的话,让得挽歌长呼了一口气。

看来年逸绝或许比年逸寒更适合做孩子们的理想中的爹爹,因为年逸绝会为了自己舍弃这江山。

自然也就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陪孩子们了。

“无忧,爹要忙国事嘛,娘亲也说过,国家有大家,我们的是小家。有大家才能有小家的安稳!”

枫行见无忧有些不开心,便是这般的安慰着无忧。

听到枫行的安慰,无忧便是露出了一个开怀的笑容。对着枫行甜甜的一笑。

挽歌有些诧异的看着无忧和枫行之前的眼神交流,心里却是一咯噔。

这两个孩子是不是太过于相互关怀了?

无忧是不是太过于依赖枫行了?难道他们这是早恋?!

一想到早恋这个词,挽歌便是头大,忙安慰着自己。

“瞎想些什么呢?!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只不过是哥哥对妹妹的关怀,和妹妹对哥哥的依赖罢了。无忧对无边不也是这样子的嘛!”

挽歌这般的安慰着自己,那颗紧张的心,这才是稍微的舒缓了些。

“我其实也不是怎么怎么想念爹爹啦,就是奇怪,不是说新婚的人都是如胶似漆的嘛,怎么爹爹舍得和娘亲分开。两人怎么不粘在一起?”

无忧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爆出这么一句话,挽歌脸早就红到耳根子里去了!

这孩子,是谁教她这些东西的?!

挽歌瞪了无边一眼,除了他,估计没其他人了!

无边却是朝着挽歌无辜的耸耸肩,爬上小白的背,便是替自己争辩道:

“娘啊!你别这般看着我啊!这可不关我的事啊!不是我要她这么说的!”

挽歌不由分说的便是对着无边脑袋上重重的一击,两眼一瞪:

“还说不是你教的!我是你娘,你放个屁我都知道是萝卜味的还是白菜味的!还敢狡辩!”

挽歌气急败坏的对着无边臭骂道,无边只是苦着脸捂着脑袋,悄悄的环顾了下四周。

无忧和枫行早已经是笑得捂着肚子在地上起不来了。

无忧更是夸张,笑得在地上打滚,双脚胡乱的踢着,看得出她此时有多么的得瑟。

而一旁的丫环们,皆是低下头,紧眠着嘴角,瞥着笑,脸都是红透了!

无忧一脸哀怨的看着挽歌,一边却忍不住的教训道:

“娘,你都是做王妃的人了,说话还这么粗俗。开口闭口就是放屁。真不知道爹爹喜欢你什么!”

挽歌做势又要去打无边,无边忙双腿一夹,小白便是知会的撒腿跑开了。

小白扯着脚丫子跑,还顺带后脚丫刨起一阵草屑。

“噗!死小白!”

一阵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在四王府的上空久久的回响。

伴随着孩子们的欢笑声,还有丫环们隐忍的偷笑声。

挽歌拼命的吐着嘴里的草屑,一边抓狂的大声臭骂着小白。

她和小白,仿佛是前世的冤家,小白天生便是自己的克星一般。

什么都克住了自己,在小白面前,她就从没占过什么便宜!

小白却是得意的背着无边,围着挽歌转着圈。挽歌气急了。却又是这般的无奈。

一旁的丫环们,看着四人一兽这般和谐的场景,心里也是非常的喜爱这个新王妃。

这个新王妃,和其她的妃子们真的是不一样呢!

率真可爱,又不摆架子,没得那个大家闰秀的娇揉做作,也没其它妃子那般的刁钻刻薄。

和这样的娘娘一起相处,这日子也是开心又轻松。

“算啦,你们自己去玩吧!娘才不要陪你们玩了!”

挽歌在孩子们面前没讨巧,便是打算离了去。

“娘是要去找爹爹如胶似漆的粘一起去了吧,哈哈。”

无忧又是捂着嘴,偷笑道,眼角的狡黠让得挽歌想发脾气,又不忍心。

“再说我就打你了!”

挽歌抬起手,故作凶恶的对着无忧说道。

无忧却是敏捷的躲到了枫行的身后,枫行也是笑着看着挽歌,身子却是紧紧的护着无忧。

“唉,后妈啊后妈,枫行,你看,我们以前,就是这样,一直生活在娘亲的家庭暴力下的!”

无边坐在小白背上,一边不怕死的说着挽歌,一边还假装可怜兮兮的对着枫行诉苦着。

挽歌一脸颓然的垂着头,她是彻底的败下阵来了。

“哟,这里好不热闹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却是在头顶传了过来,挽歌大惊的抬起头来。

果然,年逸绝正风度翩翩的站在自己的身后,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挽歌。

和年逸绝一起出现的,还有年逸汐。不过此时,年逸汐就似乎没年逸绝这么好心情。

而是板着一张脸,唬着挽歌。

一旁的丫环们,忙是收起笑脸,紧张兮兮的盯着来的两人。

年逸绝的凶名大家早就有所耳闻,就算是四王府的下人们,看到年逸绝,也只有打颤的份。

只是奇怪的是,七王爷今天貌似心情不错啊!

而唬着一张脸的年逸汐,更是让得人心惶惶。

这个混世魔王九王爷,谁若是惹他不高兴,别说是四王府的下人了,就是宫里的人,哪怕是皇上身边的人。

他也要让那个得罪他的人,不得善终。

怎么今天,这两尊大佛,却是一同来了四王府?

下人们忙是给年逸绝和年逸汐搬椅子,端茶倒水,生怕怠慢了这两人。

挽歌有些愧疚的不敢去看年逸汐的眼神,又是有些疑惑的看向年逸绝。

年逸绝给了挽歌一个示意的眼神,挽歌便是明白,他们要离开的事情,年逸绝并没有和年逸汐说。

想到这里,挽歌才是悄悄的松了口气,若是年逸汐知道,她不肯随他离开,却要和他的七哥离去。

想必他心里会非常的难受吧!

“七叔叔,九叔叔!”

见到年逸绝和年逸汐来了,孩子们都是非常的开心,飞奔而来。扑向年逸绝的怀里。

挽歌有些奇怪的看着孩子们与年逸绝的亲热,她倒是不知道,孩子们什么时候和年逸绝这般要好了?

难道不是应该和年逸汐更亲一些吗?

小白也是在年逸绝的腿边撒着欢,一时间,年逸绝倒是成了所有的人都是亲热的对象了。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挽歌奇怪的问着年逸汐,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她也是不便和年逸绝太过于熟稔。

“四哥喊七哥来商量兵队的交接事情,正好当时我在七哥的府邸,所以便是一同跟了过来。”

年逸汐简短的回答着,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快。

吓得给他倒水的小丫环手一抖,茶水便是洒了出来,溅在年逸汐的身上。

“对不起,九爷,奴婢不是故意的,九爷饶命啊!”

小丫环忙吓得忙是跪倒在地,拼命的对着年逸汐求饶。

年逸汐正要发火,他本来便是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

一旁的年逸绝却是赶了过来,制止住了年逸汐。

“算了,老九,换件衣服便是了,别吓到这么小的丫环,”

年逸绝却是走过来,右手轻轻按在年逸汐的肩膀上,平息他的怒火。

小丫环感激涕零的看着年逸绝,没想到年逸绝会发心去替自己求情。

“算了,年逸汐,小丫环刚进府邸,不懂事。”

挽歌也是这般替小丫环求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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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你们都退下吧!”

见七哥和挽歌都这么说,年逸汐也只好做罢,不脸不耐的赶着所有的丫环们离去。

“谢王爷不怪罪奴婢,谢七爷,谢娘娘。”

小丫环感激的道着谢,便是随着丫环们都退了去。

“九叔叔,别生气了,衣服弄脏了可以洗掉,心情弄脏了,就亏了啊!”

无忧柔声的安慰着年逸汐,示意他不要不开心。

年逸汐这才是神­色­缓和了些。

“就是嘛,衣服脏了,要我娘给你洗便是了!”无边也是这般说道。

“嘿!你这臭小子!”挽歌气得叉着腰对着无边大声的骂道:

“怎么变成我洗了?你为何不叫丫环们洗?!”

“丫环们洗,说不定洗一件衣服,就慢慢的变成了洗一辈子的衣服了。你就不会,九叔叔看着你这样子,就不会喜欢你。不用担心什么攀龙附凤的事情发生!”

无边不屑的瞥了眼挽歌此时叉着腰的形象,摇了摇头,感慨着:“生过孩子的­妇­女,就是这般毫无形象可言!”

“秦无边!我要杀了你!”

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又是带着浓郁的穿透力,在后院吼了出来。

年逸绝和年逸汐皆是默契的捂住耳朵,脸上却是挂了满了笑容。

“七叔叔,你真­棒­,我本以为你不会来的,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啊!”

见年逸汐不再生气了,无忧便是对着年逸绝撒着娇。

“七叔叔答应过你的,怎么会不做到呢!”

年逸绝爱怜的刮了下无忧的鼻子,一大一小,便是默契十足的笑了起来。

“你答应她什么了?”

挽歌好奇的问道,这两人什么时候这般要好了?

“我答应她,给她做一个布娃娃啊!”

年逸绝说着,便是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个小猪的娃娃。

和当时,无忧送给年逸绝的那个娃娃是一样的,不过这个的颜­色­是浅蓝­色­。

“哇啊!浅蓝­色­的小猪,好可爱啊!”

无忧看到小猪,脸­色­一亮,忙是抱着小猪爱不释手的观摩着。

“小女孩,就是爱这种幼稚的东西。”

无边不屑的撇撇嘴,却是探头,也是一脸喜爱的瞅着这小猪。

“年逸绝,你怎么会做这个的?”

挽歌不解的问道,难道年逸绝也有什么穿越过来的朋友吗?

“娘,这是按照你以前替我做的那个粉­色­小猪做的哦。”

无忧笑着解释道,挽歌这才是大呼了一口气,若是还有一个穿越人,那他们就热闹了。

“那个粉­色­的小猪怎么在你七叔叔那里的?”

挽歌还是不解的问道。

年逸绝却是一把抱起无忧,对着挽歌自豪的说道:“我认识小无忧可比认识你在先哦。”

“是的呢!”无忧也是一脸自豪的看着挽歌,便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遍。

“年逸绝,谢谢你,没想到你还救过无忧一命啊!”

挽歌对头年逸绝感激的说道。年逸绝却是温柔的看向挽歌,并没有说话。

两人间电光闪耀,心无旁人,却是忘了,他们这一情意绵绵,却是都露入了年逸汐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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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都是甜蜜大放送哦,,啵啵大家,,下午六点的样子还有一更……

正文153.甜蜜篇3:晚上我再过来

两人间电光闪耀,心无旁人,却是忘了,他们这一情意绵绵,却是都露入了年逸汐的眼底。

年逸汐看着挽歌和年逸绝这般亲密的样子,脸­色­一沉。

怪不得挽歌不肯和自己离开,原来她心仪的是七哥,而不是自己。*

挽歌看向七哥的眼神,和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完全不一样的!

年逸汐悄悄捂着胸口,不让人看出他的心痛与不适。

挽歌没有注意到年逸汐的异样,而是仍旧那痴迷的看着年逸绝。

而年逸绝抱着无忧,眼底也只有挽歌一人。

“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时的小无忧,为了捡那个布娃娃,冲到马路的中间,多危险啊!”

年逸绝有些感慨的对着无忧说道。挽歌却是后怕的对着无忧大声的吼道:

“一个布娃娃而已,娘亲再给你做一个便是了啊!你这般往大马路上冲,多让人担心啊!”

无忧知道自己错了,便是低垂着头,弱弱的说道:

“可是那个娃娃是娘亲给我做的啊,我不想看到它被踩坏!”

挽歌听到无忧这么说,怒火的气焰也是弱了一半,便是叹了口气,说道:

“以后不准做这么危险的事了,知道吗?!还是无边,你也是!”

挽歌对着无边和无忧这般的吼道。

两个孩子都是懂事的点点头。也不埋怨娘亲对他们这样的吼叫。

“好了,无忧,这小猪你也是收到了,七叔叔和九叔叔也要回府了,你们好好玩啊!”

年逸绝将无忧放了下来,便是准备着离去。

挽歌有些不舍的看着年逸绝。年逸绝却是偷偷的给了挽歌一个安定的眼神,挽歌会意的明白了。

想来,年逸绝晚上还是会过来。

“七叔叔,九叔叔,你们再玩一会儿嘛!”

无边和无忧有些不舍的请求着,年逸汐有些勉强的在脸上挤出一个微笑。

便是对着孩子们说道:“叔叔们还有事情要做哦,不能陪你们玩了。改天再过来好吗?”

孩子们只好作罢,挽歌看着孩子们这般的粘年逸绝,心里也是稍微的松了口气。

小白咬着年逸绝的嘴­唇­,不肯让他离去。

年逸绝只好蹲下身来,轻轻抚着小白柔顺的毛发

“小白,在府邸要保护好挽歌和孩子们哦,别让它们受到伤害!”

小白听到年逸绝这般的交待,也是灵­性­的点点头。

却还是带着些许高傲的白了年逸绝一眼,这种事情,还用得着他来交待吗?

它自然会尽全力去保护孩子们的。还有那个并不讨人厌的女人。

虽然自己爱和她作对吧,但是倘若她有什么危险。它一定会是第一个挺身而出,保护她的!

“那我们便先走了哦。”

年逸绝亲密的对着孩子们说道,便是带着年逸汐离了去。

年逸汐自始自终都再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走的时候,最后看了挽歌一眼,那眼神,让得挽歌心酸。

“年逸汐是不是发现了点什么事情?”

挽歌这般的自言自语道,却只是摇摇头,不再想这些事情。

人心难测,她明天就要随年逸绝离开这里了,就让那些想测的人去测去吧。

“无边无忧,你喜欢不喜欢七叔叔啊?”

挽歌见无忧还在把玩着浅蓝­色­的小猪,无边在一旁偷偷的张望着。

想去看,又是碍于男子汉的面子,觉得只有小女生才玩这种东西的。

挽歌看着无边这偷偷摸摸的样子,不禁菀尔。

枫行倒是噙着笑,无忧一脸欣喜的看着浅蓝小猪,枫行刚是压抑着脸上的欣喜看着无忧。

只要无忧开心,他便也开心。

“喜欢,七叔叔对我们都很好呢!学堂里的孩子们都在背地里称七叔叔是阎王,不过我和哥哥都是不致认为七叔叔是最好的叔叔了!”

无忧仰着小脸,这般认真的说道。

“是啊!学堂里的孩子都是七爷凶极了,每次听到其他孩子们说七爷的坏话时,无边和无忧都会和他们去争辩,为这事,没少闹嘴皮子呢!”

枫行也是随声的附和道,想起无边和无忧,为了七爷的事,和学堂那些孩子们争得面红耳赤的样子。

便是不禁嘴角勾起一道明媚的笑容,带着宠溺的看向无忧。

“哦?还有这等事?!”

挽歌倒是不知道孩子们喜欢年逸绝到了这种地步。

若是学堂里的其他孩子们说年逸寒的坏话,他们去争辩倒是情理之中。

因为那是他们的爹爹,却没想到年逸绝在孩子们心里的地位也是这般的高啊!

挽歌舒心的笑了,想着孩子们这般的喜欢年逸绝,那以后就算一起生活,孩子们也不会排斥的。

“谁都不可以说七叔叔的坏话!”

无忧嘟着小嘴,像个小女王保护别人一般的这样说着。

挽歌爱抚的摸着无忧的头说道:“无忧,七叔叔是个好人,我们这里的人,都很喜欢他!不会说他坏话的!”

“那娘亲喜欢七叔叔吗?”

无忧便是眨巴着眼睛,调皮的问着挽歌。

挽歌没料到无忧会这般的问自己,便是倏的脸就红了。

“娘娘,小王爷,小公主,用晚膳了!”

就在挽歌一筹莫展的时候,幸好前来通知他们吃饭的丫环替她解了围,缓解了她的尴尬。

“好,我们就来!”挽歌应了声,便是带着孩子们去用膳。

“娘,你还没回答我呢!”

无忧不依不饶的缠着挽歌问道。挽歌却是不再理会她。

“去吃饭啦,大人的事管这么多做什么!”

挽歌含糊了几句,便是带过了这个话题。脸颊早已是滚烫滚烫了。

无忧只好闭上嘴,不再去问什么了。

“挽歌姐姐,你终于来了,这请你吃个饭可真是难得等啊!”

挽歌一进门,便是听到一道嘲讽的声音。

挽歌皱着眉头,嘲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兰若正一脸不快的看向自己。

旁边的年逸寒皱了下眉头,便是出声不悦的喝道:“兰若,闭嘴!”

兰若却只是一脸委屈的看着年逸寒。

“你既然唤我娘一声姐姐,就应该知道,等姐姐吃饭,天经地义,不得有半句怨言。而你刚才这句话,便是犯了大不敬,爹爹,你说,兰若姨是不是应该掌嘴?!”

挽歌正打算随地找个位置坐下,无边却是出声这般的说着。

听到无边这么一说,挽歌愣了一下,却是一阵的感动。

无边这也是在为着自己出头,不想自己在这王府里受气。

挽歌将无边揽到身边,知道无边的意思,他是想要杀­鸡­儆猴,以绝后患。

“挽歌,坐这里吧!”

年逸寒站起身来,亲自去扶着挽歌坐到自己的右边。

兰若就坐在年逸寒的左边。冷眼的看着挽歌。

“兰若,你太多嘴了,自己掌嘴十下!快点!”

兰若没想到无边小小年纪能说出这样的话,更是没想到,年逸寒居然会听从无边的话。让自己掌嘴。

兰若心里一寒,却也只得无奈的求饶道:

“王爷饶命啊!兰若并没有冒犯姐姐的意思,只是昨天晚上侍候王爷,臣妾实在是太饿了。今天中午又没吃什么东西,所以才会饿到没力气,一时失言,还请王爷恕罪!”

挽歌听到兰若这般说,便是回过头去看向兰若,而正巧兰若也是挑衅似的看着挽歌。

挽歌别过头去,不再看兰若,心里却是一阵不悦。

年逸寒,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在他们的新婚之夜还专门让人将兰若接入皇宫,让兰若侍寝?!

年逸寒也没料到兰若会将昨晚的事情说出去。

桌上的妃子们皆是面面相觑,没料到昨晚会是兰若陪着四爷。大家皆是识味的不说话。

“别让本王说第二遍,快点掌嘴!”

年逸寒闭上眼睛,不去看兰若,脸­色­是明显的不耐烦!

“王爷……”

兰若娇声说着,误以为王爷在新婚之夜召自己入皇宫侍寝,是将挽歌下堂了。

却没想到年逸寒居然会为了挽歌,而让自己掌嘴。

兰若不甘心的唤着年逸寒。年逸寒却是更冷的打断她的话:

“若是自己下不了手,那就让下人们来!只怕下人们手脚重,没个轻重!”

年逸寒给一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们也是面面相觑的走近兰若。

“四爷,算了吧,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挽歌有些不忍的这般说着,她明天便要离开这里了,这种争斗之事,她不想再让它发生了。

而且她也是不希望无边变得这般冷漠与无情。哪怕是为了保护自己。

“不用你假意求情,我自己来!”

兰若却是不领情,怨恨的瞪了挽歌一眼,便是动手开始掌嘴。

若是让下人们来,正如年逸寒说的,没得个轻重。

“啪!啪!啪!”

安静的餐桌上,大家都不敢动筷吃东西。只是胆战心惊的盯着正在掌嘴的兰若。

十个下来,兰若嘴­唇­都是红肿了。嘴角还淌着鲜血。

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挽歌。

挽歌有些震惊的看着兰若嘴边的鲜血,她居然对自己下得了这么重的手。

“回来吃饭吧!”

十掌完毕,年逸寒却是面不改­色­的这般说着。

兰若赌气的说道:“四爷,臣妾身子不适,便是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年逸寒允许,便是离了去。离去之前,还不忘狠狠的剜了挽歌一眼。

挽歌叹了口气,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吃东西,便也是搁下筷子:

“四爷,挽歌也是身子不舒服,还望四爷允许挽歌回房休息!”

年逸寒却是指出挽歌:“挽歌,我们都已经成亲了,因为改口自称臣妾了。”

挽歌愣了一下,这才回避的说道:“在黑山寨野惯了,还不习惯这些规矩,尽量改口吧。先行告退。”

说着,挽歌也是不等年逸寒的允许,便是径自的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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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无影无意中看到年逸绝,不禁吓得尖声大叫了起来。

那夸张的神­色­,甚至把年逸绝都给吓了一跳。

无影却是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此时的年逸绝……

正文154.甜蜜篇4:喝­鸡­汤的旖、旎

“七爷,你这是在做什么?!”无影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此时的年逸绝……

年逸绝呆了下,看着无影这般夸张的表情,便是笑了笑。

毫不在意的说道:“无影,你来了最好,快点来帮帮忙。”

无影并没有回答年逸绝,却是像看着怪物一般的看向年逸绝。*

只见他脸上黑糊糊的,全是碳灰,只能看见两颗雪白的眼珠在滴溜溜的转动了。

手上拿着一根火­棒­,火­棒­上的火苗微弱可怜,仿佛下一秒便是要熄灭了般。

年逸绝和无影说着话,一张口,便是露出满嘴洁白的牙齿。

让人知道,除了滴淘淘的眼珠外,七爷的牙齿也是洁白的,也是可以和眼珠有得一比的。

“我想着挽歌这两人身子都不舒服,便是自己炖了个红枣炖­鸡­,想晚上给她送过去。只是这个火,一直都不燃呢!”

年逸绝提起挽歌,脸上便是一脸的温柔与柔情。

所有他觉得挽歌会喜欢的东西,他都是细微又体贴的去做。

只要是想着挽歌看到这些东西,会绽放出来的笑颜,年逸绝就便觉得自己做这么多,都是值得的。

“王爷,你搞这红枣炖­鸡­是为了给挽歌姑娘补身子?”

无影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灶上的锅,想来王爷是真的爱上了挽歌姑娘了吧,甚至愿意为她亲自下厨!*

“为何不让厨娘做一下便可了啊?!厨娘才不会把厨房搞成这个样子呢!”

无影有结可惜的看着这糟成一团的厨房、地面­精­致的瓷砖也是布满了一层灶灰,可见年逸绝有多么艰辛的想要将火给点燃。

想来,这只­鸡­也是年逸绝亲自下手杀掉的吧。

无影看着地上斑驳的血迹,还有一地的乱飞的­鸡­毛。真不知道王爷和这只­鸡­大­干­了多久!

年逸绝见无影没有盯着睁大眼睛盯着厨房,便是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脸。

本便是大花脸的脸上,又是多了好几个手指印。

年逸绝捊了捊身上的­鸡­毛,便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想到杀一只­鸡­这么困难啊!早知道,我就一掌把它给劈熟了!”

年逸绝一边将地上的­鸡­毛踢到一团,一边回答道:

“厨娘做的自然是比我做的要好吃,不过这却是我的一份心意,想让挽歌能够收到罢!”

年逸绝这般的说着,脸上却是一阵兴奋与期冀。

想来,挽歌看到这浓香的­鸡­汤,想着这是自己给她熬的,一定会开心吧!

“王爷,您天生便是王爷,怎么能屈就自己做这种事情呢?!”

无影又是忍不住的抱怨着年逸绝,他一个王爷,却是为了下厨的事情,还忙得焦头烂额的,这怎么说得过去嘛!

“王猴将相宁有种科乎?!”

年逸绝却是这般的回答着无影:“从我决定为挽歌放充这江山与王爷这般尊贵的位置开始。我便便不再将自己当王爷来看待。没有谁生下来便是做什么的料,就是生来是王爷,也有可能舍弃这些的一天。”

无影被年逸绝说动了,便是上前来帮处逸绝发着火。

在无影一双巧手下,灶火是很快便燃了起来。

年逸绝看着这熊熊燃起的火苗,心里长呼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厨房的事情,还真是让人折腾啊!

“我算是知道了,原来这世上,还有我办不到的事情!”

年逸绝这般的感慨道。无影便是揭开锅盖,准备去看看­鸡­熟到了几分。

年逸绝却忙是当宝贝一般的将无影赶走了:“别碰!这些本王要亲自来!”

年逸绝小心翼翼的勺起了勺汤,放在嘴里品尝着。

一边也是细心入微的加着盐等佐料。

想着挽歌月事来了,不能吃得太咸,年逸绝便只是放了一点点的盐巴。

无影看着年逸绝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这锅汤是这世上最无上的珍品一般。

看着年逸绝对这锅汤的爱惜程度,无影有些不解的想着。

爱一个人,真的便是到了这一种地步了吗?

甚至会愿意花费一个晚上的时间,来为她炖这么一锅汤?

看着年逸绝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无影也是突然变得艳羡起来。

这个的人生又何尝不是一种安逸的幸福呢?

或许有一个人出现,让得自己也甘愿为她亲自下厨,杀一只­鸡­,煮一锅汤。

无影有些雀跃的期待着那人的出现,只是不知道这么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可以了!”

年逸绝最后吧唧了一下嘴巴,咸淡皆是合适,便是将汤小心翼翼的勺了出来。装进食品盒里。

“无影,我去看挽歌了,这王府就交你看管了!”

年逸绝丢下这句话,便是离了去。

剩下无影一个人,对着这空旷的厨房发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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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急切又兴奋的等着年逸绝的到来。

几乎每隔五分钟便是要走到窗前,看看天­色­。

挽歌将手轻轻覆在肚子上,今天是月事的第二天了,平时这天是最痛的一天。

不过今天比起昨天那种蚀骨的痛来讲,要好上了许多。

只是腹中还是空空的,这种感觉让得她胃有些难受。

下午因得兰若这事,而吃不下东西。现在便是知道胃空了。

挽歌起身,倒了杯茶,却是发现这茶早已经凉掉了。

挽歌有些郁闷的搁下茶杯。

又不想将小知唤醒,怕年逸绝来的时候,被小知给撞见。

挽歌只好捂着肚子,坐在床沿上,等着年逸绝。

窗外传来悉微的声响,挽歌便是忙警觉的站起身来,一脸兴奋的奔向窗外。

果然,那个让得自己牵肠挂肚的人便是出现在了屋梁上。

挽歌欣喜的看着年逸绝,忙是将年逸绝迎进了屋。

“外面冷吗?”

年逸绝一进门,挽歌便是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揉搓着。藉此给他些许温暖。

年逸绝反手握住挽歌的手,宽慰道:

“外面不冷,给你炖了­鸡­汤,快趁热喝了吧!”

年逸绝忙是从食品盒里拿出了炖好的­鸡­汤,便是催促着挽歌趁热吃。

挽歌正好是腹中空空,这一­鸡­汤来得正是时候。

便是将­精­致的瓷碗从盒子里拿了出来,用勺子舀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暖暖的­鸡­汤下胃,连带着胃里都是一阵暖暖的,暖到了心坎底去了。

挽歌感激的看了年逸绝一眼,便是继续和这­鸡­汤奋斗着。

年逸绝看着挽这就歌喝得这么开怀的样子,突然有种如负释重的感觉。

有了挽歌这么一个被自己给感动到的眼神,年逸绝只觉得自己之前

10

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值得的!

挽歌却是顿了一下,神­色­有些古怪的看向年逸绝。

“挽歌,怎么了?不好喝吗?”

见挽歌这个样子,年逸绝忙是一脸紧张的问着挽歌。

挽歌不语,只是指着瓷碗,让年逸绝自己去看。

年逸绝探头过去,却是发现鲜美的­鸡­汤上面,还漂浮着一小缕绒毛。

若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清楚捏。

年逸绝有些愧疚的端过瓷碗:“这­鸡­毛没有拔­干­净,挽歌,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回府给你去换!”

年逸绝正要起身离去,挽歌却是从后面环抱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

年逸绝顿在了那里,挽歌便是绕到他的前面。

从年逸绝手里拿过瓷碗,挽歌亲切的说道:“别回去拿了,多麻烦啊,再说了,一小颗绒毛而已,又不是不能吃!”

挽歌用勺子轻轻的将这小缕绒毛勺了出来,扔到痰孟里。便是继续喝着汤。

“年逸绝?”

挽歌突然脑袋里闪过一道白光,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挽歌忙是唤了下年逸绝的名字。

“怎么啦?”

年逸绝见挽歌的神­色­突然的是冷却了下来,也是有些担忧的问道。

“这­鸡­汤是你亲自熬的吧?”

挽歌端着手里的­鸡­汤,问着年逸绝。

刚才那一小缕绒毛让得挽歌心里便是这般大胆的猜测者。

因为若是厨娘做的,不会是这种味道,更不会还有绒毛出现在汤里。

年逸绝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是啊,和那只­鸡­大­干­了一场,最后还是我赢了啊!”

年逸绝简短的一笔带过这件事情。在他看来,那只­鸡­的挣扎只不过是他下厨的一段小Сhā曲而已。

却没想到挽歌会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挽歌轻轻的依偎在年逸绝的怀里,过了许久,这才轻轻的说道:

“年逸绝,谢谢你!”

年逸绝却是有些不悦的刮了下挽歌的鼻子,一边埋怨道:

“对我你还需要道谢吗?!真要是想谢我,就快点把汤给喝了!”

挽歌便是乖巧的点点头,一小口一小口的饮着汤。

年逸绝伸手去揉搓着挽歌的小腹。一边是担忧的问道:“肚子好点了没吗?”

歌轻轻倚在年逸绝的怀里,享受着那股小腹传来的悸、动。

一边便是点点头回答道:“好多了,不痛了。”

挽歌说着,便是又打算去喝口汤来暖肚子。

却不料年逸绝却是拿过挽歌手里的瓷碗。也是喝了一口,

挽歌伸手去接年逸绝手里的碗,想着年逸绝喝了一口了,便也没打算嫌弃这碗喝过了的­鸡­汤。

却不料,年逸绝扳过挽歌的脸,俯身一个吻落在挽歌嘴上。

挽歌想着年逸绝此时正是满嘴的­鸡­汤呢,也没见他下咽下去。

挽歌有些诧异的想着,果然,正如挽歌所料的。

年逸绝只是趁着这个亲吻的机会,将嘴里的­鸡­汤过给自己而已。

挽歌攀上年逸绝的脖子,有些埋怨却更多的是带着娇羞的轻轻打了下年逸绝。

便是悉数将嘴里的­鸡­汤吞落。

一时间,两人嘴里全是­鸡­汤的清香。

待得挽歌将嘴里的­鸡­汤全都吞了下去之后,年逸绝这才是松开嘴巴。

有些调皮的看着挽歌,挽歌却是红着脸,白了年逸绝一眼。

“很好玩是吗?喝个汤都不让人安宁!”

挽歌脸上飞过一阵红晕,落在年逸绝的眼底,却是如此的妩媚动人,韵味非凡。

“挽歌,别动。”

年逸绝有些痴迷的唤着挽歌的名字,挽歌便是定在了那里,看着年逸绝,不知道他又想要自己做什么。

年逸绝仍然是低下头,轻吻上挽歌红润的小嘴。

只是这个吻,却只是浅浅的一吻,并没有深入。

年逸绝在挽歌嘴­唇­上辗转着,逗留了几下便是离了去。

挽歌吧唧了一下嘴­唇­,知道刚才那一下,年逸绝是想借此,给自己擦­干­净嘴角边的油渍。

待得年逸绝的嘴­唇­离开挽歌后,挽歌便是轻轻的在嘴­唇­上舔了一下。

有些怀念的舔嗜着嘴­唇­,回味着年逸绝的芳香与甘甜。

还有那夹带着清香的­鸡­汤的香味。

年逸绝看着挽歌轻轻抿着嘴­唇­,一脸娇羞的样子,嘴角也是牵起一个幸福的微笑。

年逸绝故伎重施的又是喝了一口汤,又是对着挽歌轻轻的吻了下去。

挽歌有些哀怨的瞪了年逸绝一眼,他倒是玩上瘾了是吗?

再说了,哪有人喝个汤也是喝得这般花样百出的?

挽歌哀怨归哀怨,却还是承受着年逸绝过给自己的那些­鸡­汤。

“挽歌,以后我每天都这般喂­鸡­汤给你喝好吗?”

年逸绝看着空掉的瓷碗,便是这般的对着挽歌说道。

挽歌没好气的白了年逸绝一眼,这还要每天都这样喝?

挽歌想着,若是每天都这样喝着年逸绝亲自炖的­鸡­汤,或许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挽歌这般的想到,嘴角双是甜甜的一笑。

幻想着他们以后的幸福生活。年逸绝也是紧紧的抱住挽歌,和挽歌一起去幻想着。

“挽歌,不出明晚,我便是能够带你彻底的离开这里了。熬过今夜,明晚的这个时候,我便是能够抱着你,在舒适的大床上睡着安逸的觉了!”

年逸绝一想到明晚,心情便是一阵雀跃与欢呼。

明晚之后,挽歌便是真正的属于他了。

别了,皇宫,别了,四哥,别了,争斗,别了……

年逸绝丝毫没有遗憾的在心里对着这些自己曾经痴迷的东西道着别。

现在有了挽歌了,一切都是变得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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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迷失在年逸绝这一抹柔情的目光里,心,却是猛的一跳,仿佛有什么事情在发生一般。

而自己除了满满的不安外,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文156.风云突变,挽歌的误会

挽歌心里一阵迷茫,而自己除了满满的不安外,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年逸绝,不知道为何,我有种不安的感觉。”

挽歌紧紧的搂着年逸绝的腰,便是这般的说着。

紧接着又是特别没有安全感的在年逸绝的怀里蹭着:累

“年逸绝,我这般的信任你,你可千万不能骗我啊!”

年逸绝也是紧紧的抱住挽歌,试图给她些许安定,事实上,挽歌的这种不安情愫,他这两天也有。

所以才会这般火急火燎的把事情尽快解决了,以免夜长梦多。

“挽歌,我对你之心,天地可鉴!明晚,一定带你离开!”

年逸绝伸出两个指头,对天起誓道。挽歌窝在年逸绝的怀里,轻轻的闭上眼睛。

她是这般的信任年逸绝,只要是他说的,她都相信!

“挽歌,喝了汤,就早点休息好吗?”

年逸绝轻轻将挽歌抱到床上去,便是轻声的哄着她睡觉。

挽歌看着年逸绝温存的面容,便是听话的点点头,闭上眼睛。

只是心里那份不安还是那般的强烈。

挽歌微蹙着眉头,拼命去压抑住内心的那份惶惶不安。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挽歌的眉心,年逸绝轻轻的吻着,试图去抚平那紧蹙的眉心。

挽歌便是渐渐打开眉心,让得脸­色­舒展开来。

“挽歌,好好睡一觉,没什么事的!”

年逸绝布满厚茧的手掌心拂过挽歌的脸庞,微痒的触感让得挽歌稍微的安心了下来。

便是嘴角勾起一个笑容,让得自己睡去。

年逸绝在挽歌的床前立了许久,端详着挽歌那睡梦中还是紧蹙的面容,叹了口气。

明天,还真是个未知数,为何自己也会有种强烈的不安?!

如果可以,真想此刻便是带着挽歌离去。

年逸绝在挽歌床前一直呆到三更响,才是离了去……

帷幄垂落下来,粉­色­的幔布,让得整张床都是显得梦幻童话。

只是床上的人,似乎睡得并不安,额头冒着豆大的汗滴,眉心紧蹙,嘴­唇­­干­涸。

双手更是不安的紧紧抓着床单,仿佛是在抓住一个情感的寄托一般。

嘴里还在呢喃着一个人的名字,仔细观摩着她的­唇­型,赫然能够辨认出她念叨着的,正是“弦夜”这个名字。

“弦夜!弦夜!”挽歌不安的反复呢喃着弦夜这个名字。

梦里,她看到弦夜浑身是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奔过去,想去抱住弦夜,弦夜却是昏倒在了地上。

黑夜里,她跪在地上,抱着一脸都是血的弦夜,嗓子都是喊哑了,却没得人来帮助他们。

她跪倒在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那般的无助,那般的绝望。

而弦夜则是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抽离,一点一点的消逝。

最后终于有一个人来了,她抬起头来,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便是忙跪着走到来人面前,紧紧抓住来人的手:

“年逸绝,求求你救救弦夜,他快不行了。”

年逸绝却是一脸的冷峻,那神情就宛如地狱里,夺命的修罗。

“谁也救不了弦夜!”

冰冷的话语从年逸绝嘴里说出来,年逸绝眼底的杀意明显又炽烈。

挽歌这才发现年逸绝也周身都是血。可是年逸绝并没有受伤。

这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年逸绝身上的血,是弦夜的。

“是你要杀弦夜?”

挽歌终是冷静了下来,不再将希望寄向年逸绝。

年逸绝却是狰狞的大笑着:“阻我江山者,都得死!”

话还未说完,年逸绝便是举起手里的大刀,挥刀斩向弦夜。

“啊!弦夜!”

挽歌尖声的喊着弦夜的名字,便是从梦里醒了过来。挽歌喊着弦夜的名字惊醒。

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正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床上,年逸绝早已经离开了。

空旷的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那种孤寂的心情便是不言而寓。

挽歌蹲在床脚,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

有些无助的望着这寂寞的夜。漆黑的房间,一眼望不到边际。

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黑洞里,找不到尽头,也找不到开端。

就像渺渺宇宙中的一粒微小的尘埃,飘在虚无空间里,不知何处是自己的归宿。

找不到停靠的方向。

“阻我江山者,都得死!”

梦里,年逸绝的话语是这般的清晰透彻。

“不!不可能的,这只是梦而已。年逸绝不是这样的人,我要相信他!”

挽歌紧紧的抱着自己,一边喃喃自语道,一边说服着自己去相信年逸绝。

“娘娘?!”

小知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紧接着便是烛火噼啪的声音。

房间马上便是变得通亮,挽歌看着眼前小知一脸担忧的样子。

便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强装着笑颜说道:

“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罢了。现在已经没事了!这么晚了,你快去睡吧!”

挽歌假装没事的对着小知说道。小知看着脸­色­苍白的挽歌,便是走到屏风后面,给挽歌打了些热水洗下脸。

“娘娘,瞧你脸­色­苍白的,擦下汗吧。”

小知一边替挽歌擦着汗水,一边心痛的看着挽歌有些消瘦的脸。

其实打心里,她是很喜欢挽歌的,又亲切又详和,没有别的娘娘的架子与傲慢。

只是可惜,她们立场不一样,人各有主,她跟了娉婷,便是要跟随一辈子。

“谢谢你小知,你也累了吧,快去休息吧。我等下就好了的。”

挽歌感激的对着小知说道,便是催促着小知去睡觉。

“那娘娘,这灯为您点着,你先去睡啊!”

小知便是为挽歌留了一盏柔和的灯光,便是离了去。

挽歌躺在床上,却是再也睡不着了,脑海里想的,全是弦夜那张满是鲜血的脸。

心里那种强烈的不安也是越来越明显。就是不知道弦夜现在怎么样了。

挽歌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床顶上一泻而下的帷幄。掂记着弦夜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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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昨晚睡得还好吗?”

大清晨醒来,仟漓便是率先推开挽歌的房门,来看望着她。

待得看到床上的挽歌后,仟漓也是被挽歌这个样子给吓了一跳。

“挽歌,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仟漓忙是担忧的问着挽歌。只见此时的挽歌,睡眼惺忪,脸­色­苍白,嘴­唇­没得一丝的血­色­。

眼睛也是浮肿了。挽歌只是摇摇头,并没有回答仟漓的话。

仟漓便是支退了那些前来给挽歌准备洗漱的丫环们。

这才是爬到挽歌的床上,问着挽歌:

“挽歌,出什么事情了?你和年逸绝吵架了吗?!”

挽歌摇了摇头,这才紧紧的抓住仟漓,仿佛抓住自己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仟漓,我梦到弦夜快死了,浑身都是血,我梦到是年逸绝要杀他,年逸绝还说,阻他江山者,都得死!我还梦到年逸绝要杀毫无反抗能力的弦夜,然后我就从梦里惊醒了!”

挽歌想起那个让人胆战心惊的梦便是一阵后怕,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了起来。

仟漓没有作声,只是紧紧的抱住挽歌。

他明白弦夜对挽歌的重要­性­,是弦夜在挽歌最黑暗的那段人生里出现。

也是弦夜,这五年来,细致如微的照料着挽歌。

“挽歌,放宽心吧。没事的,梦都是反的,你别往心里去。只是因为你太思念弦夜罢了。再说了,这个时候,弦夜还在去黑山寨的路上呢!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挽歌却是猛的抓住仟漓的手,眼睛瞪得老大。

“不是的!弦夜已经回到黑山寨了。九斤和我说过,黑无崖那里的小道已经修好了,弦夜想必便是从黑无崖那里回的黑山寨,从那里回去,只需要十个小时便可以了的!”

挽歌担忧的对着仟漓说道,一想起黑无崖的小道修好了,便更是心慌。

“不行,我要回黑山寨看一下,没看到弦夜,我心里不安。”

仟漓忙是制止住了挽歌,极力想平缓她心里的不安与恐慌。

“挽歌,冷静点,弦夜不会有事的。而且你今晚便是要随年逸绝离开了,别再回黑山寨了。”

想起年逸绝,挽歌这才是稍微的平静了些许。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弦夜,没看到他人,我也会走得不安心的。”

挽歌正这般的想着,却是听到门外丫环们禀报:

“四王爷到。”

“年逸寒?”

挽歌和仟漓皆是疑惑的互相看了一眼,挽歌满是不解的问道:

“这大清早的,他来这里做什么,不用去早朝了吗?”

“你啊!也太迟钝了吧!”

仟漓有些无语的看了挽歌一眼,她自己月事来了,就什么事情都不关心了吗?

“你和年逸寒大婚的日子啊,皇上特意批了年逸寒三天的婚假,允许他不要早朝啊!”

挽歌听到这话,便是脸一红,低下头来。想起一句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只不过,年逸寒的春宵苦短和自己无关!

挽歌简短的洗漱了下,便是和仟漓一同出了房门。

年逸寒早已在大殿上等候。挽歌正想问年逸寒这么早有何事情。

却是意外的发现随同年逸寒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

挽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泪水便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年逸寒忙是掏出随身携带的丝质帕子,轻柔的替挽歌擦着脸上的泪水。

“九斤!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是谁把你弄伤的?!”

挽歌一把抱住来人,仔细的检查着九斤身上的伤。

九斤来之时,年逸寒已经是派人给他的伤口做了些许的处理。

九斤脸上的血渍还没有完全的清洗­干­净,身上也多处都是伤痕,一只手垂掉在胸前。

挽歌轻轻的抚着九斤断掉的手。年逸寒轻轻拍着挽歌的肩,宽慰着她说道:

“太医说伤得还不算太重,那一剑若是再重一分,只怕这只手就废了!”

“三当家,别哭了。”

九斤伸手想去替挽歌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却是自己也哭了起来。

“呜呜,三当家,二当家已经死了,呜呜,大当家为了救剩下的弟兄们,掉入了黑无崖里,生死未卜!”

听到九斤这般说,挽歌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

年逸寒忙是扶着挽歌,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支撑着她那摇摇欲坠的身子。

挽歌无力的倚在年逸寒的身上,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连声音都是发不出来了。

这个消息,就如一枚重弹,在挽歌的脑海里炸了开来。

炸得她血­肉­模糊,一时间呆在了那里,嘴­唇­颤抖着,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泪水如掉线的珍珠般,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掉落着,挽歌却是没有哭出声来。

孰不知,这种哭不出声音来的伤心,更显得压抑与悲痛。

“二当家,弦夜……”

挽歌喃喃着这两个名字。往事一幕幕的在脑海里回放。

二当家年纪大了,对自己像是亲女儿一般,对孩子们也是如亲孙子般疼爱。

二当家爱唠叨,常常念叨着他们,二当家还好酒,常常硬拉着自己和弦夜饮酒到天亮。

连无边和无忧也要凑上来喝上几口。二当家……

“二当家……”

挽歌想着这个和蔼的老人,却惨死在敌人的手里,便是心一阵绞痛。

“弦夜……”

想到弦夜,挽歌更是难过得心痛到无以复加。

挽歌捂着心口,紧蹙着眉头,心口处巨大的痛楚已经让得她直不起腰来了。

年逸寒忙是扶着挽歌坐在椅子上。

“弦夜怎么样了?”

挽歌细问着九斤。九斤看着挽歌这般的痛楚,也只得无奈的将事情的全部经过说了出来。

“黑山寨几乎是遭到灭顶之灾,只有少量的几位青年还在,被四爷安置在王府里。大当家为了助我们逃出去,一个人将所有的黑衣人都引上了黑无崖,最后大当家砍断铁索,和那些黑衣人们一起坠入黑无崖底,生死未卜。”

挽歌听完九斤的话,眼前便是一黑,忙是闭上眼睛,缓了大半天才缓过神来。

黑无崖是他们在悬崖上开辟出来的一条近道,只是下面却是万丈深渊。

掉落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弦夜能生还的机率几乎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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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斤,知道那些黑衣人是谁派来的吗?”

挽歌长呼了口气,便是冷静的问道,她一定要为黑山寨上下这么多人报仇!不计一切代价的报仇!

“不知道!”

九斤摇了摇头,既而便是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

“不过他们用的暗器有些古怪。”

九斤将一枚暗器递到挽歌面前。

挽歌颤抖的手看着暗器,这暗器又是另一枚更重的重弹,将本已经伤到不轻的她炸得几乎要粉身碎骨了!

“居然是他!”挽歌握着暗器的手不禁一阵颤抖:“怎么可能是他?!”

正文157:年逸绝,我恨我不能杀了你!

“居然是他!”挽歌握着暗器的手不禁一阵颤抖:“怎么可能是他?!”

挽歌不敢置信的看着暗器上的纹路,俨然便是年逸绝送给自己的木镯上的纹路。

这早已不复存在的车池国的图腾,除了年逸绝,还能有谁知道?!*

那这些黑衣人除了年逸绝,还会是谁派来的?!

挽歌脑袋嗡嗡直响,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忘记了思考,忘记了这周遭的一切。

“挽歌,相信我!”

“挽歌,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年逸绝这般信誓旦旦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仿佛前一秒她在还年逸绝的怀里一般。

情意绵绵的说着那些独属于他们的情话一般。

挽歌紧紧的握着这枚棱形的暗器,连暗器锋利的边缘没入了自己的掌心也全然不知。

“挽歌,别伤到自己!”

年逸寒忙是将暗器小心翼翼的从挽歌紧握着的手里取了出来。

再一看,挽歌的掌心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的!”

挽歌却是无暇顾及手上的伤。任由着掌心流着淋漓的鲜血。

比起心口的痛,比起被最爱的人背叛的痛,比起失去最亲的人的痛,这掌心的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挽歌,你别这样,若是弦夜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伤心的,你忍心让弦夜再难过了吗?”

仟漓也是这般的安慰着挽歌,只是他们心里都是知道,弦夜能够回来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不可能了!弦夜大哥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挽歌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喃喃着,眼底光泽尽失。

让人看着无限心痛。仟漓叹了口气,却也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三当家的,你要振作啊!为咱们黑山寨报仇血恨的事情,就靠你了!”

九斤也是这般的劝说着挽歌,要她重新振奋起来。

光复黑山寨。挽歌听到九斤这般说,这才是稍微的振作了些许。

是啊!她没有脆弱的资格,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当下首要的事情,便是替黑山寨那么多枉死的弟兄们报仇!

“四爷,谢谢你愿意收留黑山寨的其他弟兄们,挽歌感激不尽!”

挽歌平缓了下心情,便是这般的对着年逸寒说道。

年逸寒就势便是将挽歌搂入怀里,其实看着挽歌这个样子,他比谁都痛。

痛她的痛,也痛自己的痛。

挽歌,你为何不肯回头看看我这个一直守护在你身边的人?

我做了这么多事情,也只是为了能够把你留在我身边而已。

年逸寒轻轻闭上眼睛,不让人看到他眼底的痛。

挽歌却是不着痕迹的从他身旁挪了开来。

挽歌走到年逸寒面前,微微施礼道:

“四爷,挽歌想先去看下黑山寨的其他人。”

挽歌压抑着内心的痛楚,一想到黑山寨那么多的弟兄,那因为有他们而无比快乐的五年。

可是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我陪你一起去吧!”

年逸寒便是打算跟着挽歌一同前去。却是被挽歌拒绝了:

“谢四爷,不过这是我们黑山寨的事情,我和九斤去便可以了!”

挽歌冷声的说道,对于年逸寒的好意,她只想拒绝。

她现在害怕别人对自己好,害怕谁再来宠她。

因为她害怕从云端最高层,倏的便是掉入地狱最底层那种巨大落差,

若一开始就没抱希望,那失望与绝望也是会少一点。

年逸寒看着挽歌竖起全身所有的刺,对着每一个人都是如坚冰般,

心也是锁了起来,那么厚的坚冰,或许任凭自己怎么努力,都是无法融化了。

挽歌随着九斤离了去,临走之前,还特别交待了句:“这件事情,先别告诉无边和无忧!”

“我会封锁消息,不让孩子们知道的。”

年逸寒看着挽歌离去的背影,这般轻轻的说道。没人知道他此时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挽歌,我是不是做错了?

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大方的放手,给你更广阔的天空,而不是将你伤成这样的支离破碎?!”

年逸寒有些于心不忍的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可是他从来想得到什么东西,便是会不择手段的去得到。

若是得不到,他宁愿毁掉,也不让别人得到。

而让挽歌恨年逸绝便是最好的毁掉他们的办法。

“老七,不管以前挽歌怎么爱你,现在你们也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

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相爱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而是你心爱的女人,却恨不得杀了你!你就好好享受这种痛苦吧!”

年逸寒袖口下的拳头紧紧的握成拳,脑海里痛苦与得意的情愫不停的交织变幻着。

最后却还是换成了得意的神情:

“老七,父皇是我的,挽歌是我的,这天下,最终也会是我的!你,什么都得不到!”

“三当家!”

一个隐密的庭院里,稀稀拉拉的二三十个人的样子,三三两两的坐在那里养伤。

残留下来的人,并没有那种劫后余生的欣喜,眼底更多的还是悲痛的神情。

看到挽歌来了,大家都像是找到了生命的寄托一般。

忙是迎了过去。一直以来,三当家和大当家和都是他们的­精­神领袖,

现在大当家的却为了让他们能够逃生,而坠入悬崖。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三当家交待,

如果可以,他们宁愿用他们的­性­命,来换取大当家的平安回来。

“大家都别难过了,先在王府安心养伤,总有一天,我们会光复黑山寨!

替那些死去的弟兄们报仇,替大当家报仇!”

挽歌粗着嗓子吼道,眼底是一片噬血般的红!

“替大当家报仇!”

“替大当家报仇!”

“替大当家报仇!”

热血一般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家皆是举起手来,满腔斗志的说道。

“与其在这里伤痛,还不如化悲痛为力量,大家好好养伤,过两天咱们上黑山寨好好安葬那些死去的亲人们!”

挽歌的话,让得这些余下来的人眼里又重新布满了伤痛,有的更是泪眼婆娑。

这么些年来,他们很多是被逼上的黑山寨,但是却早已将黑山寨当成了自己的家,有的也已经结婚生子,繁衍后代。

现在眼看着家没了,亲人没了,那种痛,别人是不能理解的。

“大家安心养伤,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们!”

挽歌丢下这句话,便是匆匆离了去。

她害怕看到大家这个样子,她看到黑山寨的人,就会想起弦夜。就会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噩梦!

“阻我江山者,都得死!”

梦里边,年够绝那无情冰冷的话又是出现在了挽歌的脑海里。

就仿佛是真实存在的一般。挽歌疯狂的往着前面奔跑着,沿路的树木往着后面急速的撤退。

汗水在空中挥发,挽歌不顾心脏的负荷,只知道这么疯一般的往外面跑着。什么都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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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挽歌这才是长长的呼了口气。

没去理会周围是在哪里,而是大敕敕的直躺在草地上。

双手双脚打开,呈一个八字。

过了许久,却是听到细碎的脚步声。挽歌闭上眼睛,没有去理会。

脚步声却是越来越近,最后在挽歌身边停了下来。

“挽歌,你怎么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意外,出现在挽歌的头顶。

挽歌心里猛的一惊,却是不敢睁开眼睛,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他。

“挽歌,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年逸绝感受到了挽歌的异样,忙是蹲下身来,关切的问着挽歌。

挽歌这才不得已的睁开眼睛,却是发现自己正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小山谷里。

挽歌看向不远处那样潺潺流淌着的小溪。却是抬起手,一巴掌重重的击在年逸绝脸上。

“啪!”

响亮的声响在山谷里久久回响着。

年逸绝生生的承受着这一巴掌,并没有闪躲。

只是脸上的疑惑更加的浓重了。

挽歌扇完这一巴掌,便是虚脱的用手撑在地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是强忍着没有流出来。

“挽歌,打也打完了,现在心里好受些了吗?”

年逸绝不知道挽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为何她会用一种这般仇恨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样的挽歌,好陌生,又好飘渺,仿佛下一秒便是会离开自己一般。

年逸绝看着挽歌强忍着内心的痛楚,却不敢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脆弱。

可是她的痛,他能感受到,却是不知道为什么。

“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吗?”

年逸绝见挽歌不说话,只是这般死死的盯着自己。

仿佛要用视线看穿透自己的身子一般。年逸绝心里有些慌乱,挽歌这个样子,到底是出什么大事了?!

“年逸绝,我恨我不能杀了你!”

挽歌咬着牙,狠狠的从牙关里挤出这几个字。

心里却是无助又悲痛,她恨自己!

恨自己下不了这手,她应该一刀杀了他的。

可是她却做不到,心里居然还是会对他有着浓郁的爱意。

她下不了手啊!挽歌捂着心口,眼神却还是那般坚定的仇恨。

年逸绝有些不忍的看着挽歌这般假装坚强的眼神,此时的她,又回到了那个做自己的女王的神情了。

年逸绝心里的痛,并不比挽歌要少多少。

年逸绝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前一天,她还在对自己说,不要做满身是伤的强者,不要做自己的女王,要做他的公主。

现在,她却说恨自己不能杀了自己!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能不能将事情说清楚?!

“挽歌,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年逸绝急切的抓着挽歌的手问道。

挽歌却是将九斤给自己的那枚暗器扔到年逸绝身上,脸­色­清冷的说道:“你自己看!”

年逸绝拿起暗器一看,菱形的暗器,边缘沾满了血迹。

透过血迹,却是能够隐隐约约的辨认出暗器上面的图案。

居然是车池国的图腾,和自己送给挽歌的木镯子上面的图案,是一模一样的!

年逸绝震惊的看着挽歌,眼底是一脸的疑惑。

可是这神情印在挽歌眼里,却是成了事情败露后的震惊。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年逸绝拿着暗器,问着挽歌“挽歌,这暗器你是在哪里找来的?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这暗器上的血是谁的?!”

挽歌却是倏的笑了起来,笑得那般凄厉,笑得那般绝望。

“年逸绝,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了,你还在装傻?!你装给谁看啊!

黑山寨那么多弟兄们,全部丧命在这种暗器之下。弦夜也是坠入了黑无崖,生死未卜。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恭喜你啊,年逸绝,你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你想要的了!

用这么多人的命堆出来的通向最高位置的路,年逸绝,就算你坐上了那个最高的位置,你不觉得会坐如针毡吗?!”

挽歌厉声的说着,眼里的恨意,绝决又凛冽。看得年逸绝是一阵心慌。

“黑山寨的人都死了?弦夜坠入山崖?”

年逸绝喃喃的说道,手紧紧的抓着手里的那枚暗器。

心里却是已经知道了,一定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他!

是四哥!一定是四哥没错了!

“年逸绝,你又何必明知故问?!那些黑衣人不都是你派去的?!

真是傻到我为止。居然还相信你的话,相信你会带我离开,自始至终,你都只不过是在利用我而已!”

挽歌对着年逸绝大声的吼道,这么多年来,黑山寨劫富济贫,他们自是得罪了不少达官贵人。

却是没想到,最终对着黑山寨下手的,会是年逸绝!

“挽歌,你相信我好吗?我真的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只等今晚天一黑便是带你离开了!我都要为你舍弃这江山了,我为什么要去害黑山寨的人?!”

年逸绝急促的对着挽歌解释道,挽歌却是摇头,然后冷笑!

“年逸绝,你对我好,只不过是利用我罢了!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真的是要带我离开苍月国?!”

挽歌一脸凄然的看向年逸绝,泪水却还是没出息的流了出来

这车池国的图腾,除了你,还能有谁知道?!你一直都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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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替你母妃报仇!”

挽歌指着暗器上的图案,质问着年逸绝。

年逸绝面对着挽歌这步步紧逼的问题,却是无从回答。

他无法解释,为何这暗器上,会有他母妃国家的图腾。

正如,他也无法解释,为何所有的事情,都这般的巧,在这一天便是发生了一般。

“挽歌,有些事情,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我们夜晚就要离开了。这些事情不是我做的!

你相信我好吗?相信我真的是为你放弃了所有,一心只是想着带你离开这里罢了!”

年逸绝紧紧抓着挽歌的肩膀,迫切的想要她相信自己。

挽歌却是猛的推开了他。也是激动的说道:

“我曾经是那般的无条件相信你,可是你却害死了黑山寨这么多弟兄,害死了弦夜大哥!我还会相信你是要带我离开吗?!”

挽歌对着年逸绝大声的吼道,想起葬身悬崖的弦夜,想起这么些年来,弦夜对自己的照顾与关怀。

最后,却是被自己给连累,连个替他收尸的人都没有。

想到这里,挽歌便也是激动的对着年逸绝骂道:

“年逸绝,你这个骗子,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王八蛋!你一辈子都得不到这江山!”

年逸绝却是悉数接受挽歌的唾骂,却是紧紧的抱着挽歌。

不顾挽歌的拼命挣扎,而是紧紧的抱着挽歌,任由挽歌的拳打脚踢,他就是不肯放手。

“挽歌,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找出真正的凶手。找出杀害弦夜,陷害我的真凶!”

挽歌却是歇斯底里的想从年逸绝的怀里挣脱出来。

只是无奈,自己的力气没年逸绝那般大。

只得狠狠的张嘴咬着年逸绝的胸膛。年逸绝紧紧的咬着牙齿,接受着挽歌这般的撕咬,并没有反抗。

鲜血从挽歌的嘴里汩汩的流了出来。只是这血,却是年逸绝胸膛里被挽歌咬的血。

“挽歌,我以为我们可以彼此无条件的信任,为何你就是不肯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去查明真凶,等真到真凶,替弦夜报仇了,我们再离开好吗?!”

年逸绝紧皱着眉头,任由挽歌拼尽所有的力气,咬着自己的心口。

挽歌却是松了口,红着眼睛,看着年逸绝:

“我相信你了,结果呢?!我失去了黑山寨所有的弟兄,失去了弦夜!年逸绝,我恨不得杀了你!”

挽歌看着年逸绝,眼底是一片死寂般的空。

年逸绝却是从靴子里抽出匕首,递到挽歌面前:

“来啊!那你来杀我啊!刀就在这里,你杀了我啊!替黑山寨的人报仇!”

挽歌颤抖着手接过匕首,却也是大吼了一声,便是持刀刺向年逸绝……

正文158.挥刀断情,再见面,便是仇人!

挽歌颤抖的手接过匕首,却也是大吼一声,便是持刀刺向了年逸绝……

“扑哧!”刀锋刺向布帛的声音,轻微又细小。接下来便是匕首刺入皮肤的闷响。

年逸绝眉心皱了一下,心口处巨大的痛,让得他说不出话来。*

这一匕首刺在他的左边胸膛上,也是狠狠的刺在了他的心上。

“啪!”

匕首掉落在地上,刀尖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挽歌颓然的退后了几步,死死的盯着年逸绝正在喷涌着鲜血的胸膛。

泪水终于是忍不住的流过脸庞,滴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也正如她此刻的心情,在刺入年逸绝的那一刻,比谁都要不忍,比谁都要痛!

年逸绝捂着胸膛,却是任由鲜血这般从指缝里恣意的往外流着,也不去封住血脉。

挽歌很想和年逸绝说一声,要他封住血脉,别再让血这般的流失了。

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伤口是自己亲手刺进去的。她又有什么理由要年逸绝照顾好自己呢?!她不是恨不得他死掉吗?!

挽歌恨着自己在这个时候,居然会儿女情长的手软。

“捡起匕首!”

年逸绝却是毫无更让这般的说道,语气也是死一样的灰。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挽歌愣在那里,看着年逸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捡起匕首!继续来杀我啊!怎么不刺进去深一点?!”

挽歌含着泪水摇摇头,她怎么下得去手?!

挽歌也是粗着嗓子对着年逸绝这般的说道:“年逸绝,你这算什么意思?!别逼我!你以为我真下不了手?!别逼我!”

年逸绝见到挽歌这般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心底也是剧烈的痛。

他们本来今晚便是要一同离开这里,双宿双飞的。

现在却出了这样的变故。那些所有想像达的美好,都不复存在。

那些曾经一起向往,憧憬的未来生活。现在都是被黑暗的仇恨给代替!

年逸绝捂着胸口,脸­色­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无力。

踉跄着脚步,走到匕首面前,仿佛一下秒便是会倒下一般。

年逸绝艰难的蹲下身子,捡起地面的匕首。

脸­色­凝重的递到挽歌面前。眼神里却也是受虐般的疯狂。

“挽歌,你在犹豫什么?!你不是恨不得杀了我吗?来啊!继续杀啊!你不是说你下得了手吗?!”

挽歌看着递向自己的匕首。年逸绝却还着这般的细心,就算是将匕首递给自己。

也是绅士的将刀柄的那一端递给自己,怕自己刮到手。

挽歌摇摇头,不肯去接过那带着鲜血的匕首。

年逸绝脸­色­越来越苍白。却也是倔强的死死的盯着挽歌,不肯缩回手。

挽歌盯着年逸绝噬血的眼神,往事在脑海里一幕幕的回放。

他们在小白袭来之前的那个生死之吻,他们这几个夜晚的耳鬓厮磨。

他替自己轻柔的抚着小腹,毫不在意女子的月事晦气这一传统观点。

她在他的怀里,一起幻想未来生活的美好蓝图。

这些,却都是一场骗局!

她以为,她找到了毕生的最爱,她还一直傻到以为,眼前这个人,真的会为了自己,而舍弃那么多年来争斗的江山。

挽歌皱着眉头,不敢置信的摇着头。

泪水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眼底的年逸绝的影子。

她好想去相信年逸绝,可是暗器上的纹路已经说明了一切了。

她若是还不死心,那就太对不起弦夜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照顾了!

“年逸绝,我恨你!”

挽歌也是捂着心口,那里的痛,并不比年逸绝的浅半分

可是我更恨我自己,恨我自己到这个时候了,却还是对你下不了手!还是杀不了你!”

挽歌袖口下的指甲早已经是深深的掐进了掌心,掌心的­肉­甚至都翻了出来,粉­嫩­的­肉­,此时却是狰狞。

加上之前紧紧握住暗器在掌心的刮出来的伤,挽歌的掌心,早已经是伤得不成样子了。

只是这些痛,又怎么比得上失去弦夜的痛?!

又怎么比得上那种从天堂掉入地狱最底端的痛?!

挽歌眼底抹过一层狠绝,便是毫不犹豫的从年逸绝的手里接过匕首。

却是并没有刺向年逸绝,就算是现在的情形,她都对年逸绝下不了真正的杀手。

歌扯着衣袖,眼底的狠与恨让得年逸绝心里也是猛的一沉。

他不惜让挽歌刺伤自己,就是想证明给挽歌看,想让挽歌相信自己,相信他的清白。

可是挽歌却没有,反而是刺了自己了刀,这一刀,也是深深的刺进他的心里。

“四哥,你赢了!没什么比挽歌对自己的恨更让人纠心,没什么比看着挽歌这般痛楚的样子,更让自己痛了。”

年逸绝在心里默默的呢喃道,却也是如此的不甘心。怎么可能就这样认输?!

“扑哧!”衣袖割断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山谷里,显得尤其的刺耳。

挽歌用匕首割断衣袖,凌碎的布洒落在地上。

正如此时两人的心一般,破碎,支离。

“年逸绝,我对你的情,就如这衣袖一般,从此一刀两断!我再也不会爱你了!再见面,便是仇人!”

挽歌扔下这句话,便是跌跌撞撞的离了去。她再也不想看到年逸绝!

待得挽歌离了去后,年逸绝终是支持不住的跌坐在草地上,喃喃道:

“挽歌,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是你让我学会了信任,学会了去如何相信一个人。我将自己整颗心,全意的交付于你,你却把它伤得这般支离破碎!”

年逸绝拳头紧握着,胸口的伤口微微的结了疤,却因年逸绝情绪过于激烈,刚结的疤又是裂了开来。

汩汩的流着鲜血,染红了年逸绝胸前的衣襟。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过了许久,无影到来时,看到年逸绝这个样子,却也是吓得忙封住年逸绝的几处|­茓­道。以防血液再流失。

“王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受伤?这世上还有谁能伤到你?!你怎么这么作贱自己?!”

无影因担忧而不顾主仆的身份,便是大骂着年逸绝。

“无影,什么都别说了,先回去吧!”

年逸绝只是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无影见状也只好叹了口气,便是扶着年逸绝离了去……

-------------------------繁华落碧----------------------

挽歌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热闹的街上,却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般。

将自己封闭起来,看不到外面的人,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手上的木镯磕到关节,温润的木镯,如玉般温养着自己的手。

挽歌抚着手腕上的木镯,却还是舍不得扔掉,依然让它戴在手上。

只是随时提醒着自己,这木镯上的纹路,不再是自己曾经美好的向往,而是杀害黑山寨弟兄们暗器上的纹路!

是提醒着自己报仇的东西!

不知不觉,挽歌却是走到了那个茶楼那里。

抬起头,呆呆的看着茶楼的招牌,挽歌这才发现,来这茶楼这么久了,自己还不知道这茶楼的名字。

“笑忘茶楼!”

挽歌轻轻的念叨着这名字,却是不禁失笑了起来。

如果这世上的事情,这世上的人,都可以笑着忘掉。

那这世上就再无烦忧可言了。挽歌呆呆的盯着茶楼的门匾,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坐坐。

“姑娘,今天又来了!”

茶楼里的小二却是眼尖的看到了挽歌。

这个让得他印象深刻的女子。小二便是热情的出来迎接着挽歌。

看着小二热情洋溢的笑脸,挽歌不好再拒绝,便是跟着小二进了茶楼。

“姑娘,还是上次那清洱茶吗?”

小二这次茶单都没给挽歌了,而是直接的这般的问道。

挽歌有些无语的低下头,脸上飞过一片不好意思的红晕。看来这小二是记得自己上次的糗事了。

挽歌有些无语的说道:“小二啊,这么久了,你还记得这件事啊!”

小二却是一脸得意的说道:“姑娘,不是我吹牛,凡是来过我们店里的,就算过了半年没来,我都能准确无误的记住!”

挽歌看着小二一脸认真的样子,也是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眼底却充满了艳羡。

如果可以,自己也宁愿做一个这样的平凡的人,为着这些的小事情而开心许久。

那样的幸福点低很多,也容易满足,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争执与杀戮。

想到这里,挽歌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弦夜,便是脸­色­低沉了下来。

“姑娘,上次那公子就在那边呢!他这几天,每天都来点一杯清洱茶,一坐就是好久。可能是在想念姑娘吧!”

小二见挽歌脸­色­有些低沉,以为挽歌是在想念上次和她一起来喝茶的慕容清。

便是这般的提醒着挽歌,还误以为他们吵架了,一边劝谏道:

“姑娘,十处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人啊,就是得看缘分,我看哪!你和那位公子,便有有缘,不然也不会两人都来这笑忘茶楼点清洱茶了。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说清楚的,别让自己心里有误会。人就应该像这茶一般,清澈透亮。”

小二在一旁絮絮叨叨着,挽歌却都听不见。

因为她看到了慕容清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挽歌,我可以坐这里吗?”

慕容清两天不见,倒是憔悴了不少。

挽歌有些不忍的看着慕容清这个样子,心里有些愧疚。

却是不知,自己的样子,更是苍白憔悴。

她在为慕容清心疼的时候,慕容清更是担忧着她。

“挽歌,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两天不见,便是瘦了这么多?!”

慕容甭关切的问着她,语气也因满满的担忧而变得急速。

“没什么,只是这几天有些累了。”

挽歌揉了揉头,没让慕容清看到她眼底的悲伤。

却是没注意到慕容清脸上的尴尬。慕容清想当然的将挽歌说的“这几天有些累了”,想成了闰房之事了。

慕容清心里一沉,却是不再继续问着。

挽歌却是突然举着茶杯,有些不够尽兴的说道:“这个时候,茶似乎解决不了问题!慕容清,咱们去百花楼喝酒去怎么样?!”

挽歌这般的提议道。慕容清有些担忧的看了挽歌一眼,她深陷进去的眼眶,红肿的眼睛,明显是刚刚哭过。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慕容清担忧的看着挽歌。只好也是点点头。

他若是不答应挽歌,说不定挽歌就去找别人喝酒了。

那别人怎么比得上自己照顾挽歌来得让人安心?!

挽歌便是让小二给自己备了身男装,两人便是往百花楼走去。

“哟!二位爷面生得很呐!还是第一次来吧!二位爷快快里边请!”

老鸨子看到慕容清和挽歌,便是一脸谄媚的迎了上去。

看得慕容清一身上好蚕丝衣裳后,更是笑得脸上的粉一层一层的往下掉。

“老鸨子,拿出你们这里最醇的花酿来!”

慕容清掏出一大锭银子,便是吩咐着老鸨子拿酒。

“再叫上你们这里最好的姑娘!”

挽歌见慕容清居然只点了酒,不点姑娘,便是粗着嗓子对着老鸨子吼道。

老鸨看到银子,早已是两眼放光,便是一把便将银子扫进怀里。

对着慕容清和挽歌说道:“两们公子,最好的酒,和最美的姑娘,马上便到。”

说着老鸨子便是谄媚的退了出去。楼道里传来老鸨子的大嗓门,吩咐着给挽歌他们送酒。

“慕容清,喝!”

酒一上来,挽歌不由分说的便是倒上满满一碗。

对着慕容清示意了一下,便是径自的喝了起来。

慕容清看着挽歌这个样子,便也是弃了那小小的杯子,直接换上大碗,陪着挽歌一起喝酒。

“挽歌,其实笑忘茶楼里的小二说的没错,人就应该像那清洱茶一般,清澈透亮。一览到底。不含杂质。挽歌,你的心,被谁掺了杂质?!是年逸绝吧?!”

慕容清却是一下就猜出了,让得挽歌伤痛的那个人,应该是年逸绝。

在兰竹林里,挽歌和年逸绝间的细微感情,他看在眼里。

挽歌看向年逸绝的眼神,和她看向别的男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连年逸寒都不是这种眼神。

所以他猜测,挽歌是因年逸绝的事情而伤神。虽然他不知道挽歌为何最终会嫁给年逸寒

|||。

“慕容清,什么都别问了,我们今天只喝酒!”

挽歌却是不回答慕容清的问题,一口一口酒的往肚子下面咽!

这花酿倒是醇厚,挽歌这种喝法,只是可惜了这百年花酿。

慕容清有点可惜的叹了口气,酒倒是好酒。

只是品酒之人,却只是想买一醉而已。

“挽歌,我的心意你是一直都懂的,既然年逸寒你不喜欢,年逸绝又让你伤心了,不如考虑下我怎么样?!”

慕容清一边给自己倒着酒,一边这般的说道。

“慕容清,别和我谈感情!老娘戒了!”

挽歌一口将酒仰尽,便是豪爽的这般说道。

只是没人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口有多么的痛。

从她断袍绝情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再也没了爱一个人的能力了!

戒了?

慕容清看着挽歌一脸的悲戚,知道这个时候谈感情确实不妥,便是举杯对着挽歌说道:

“挽歌,既然你想醉,那便放肆的喝吧!我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两人便是拼命的喝着酒,大有不醉不罢休的意味。

---------------------------繁华落碧------------------------

“主子,怎么回事?无影,谁把主子伤成这样?!”

花蔷见无影扶着年逸绝从秘道里走了进来,忙是担忧的问着无影。

“先回房间。”

无影没有回答花蔷,而是这般的说道。

“到底怎么了?!”

回到房间,花蔷一边替年逸绝清洗着伤口,一边担忧的问着。

那个总是高高在上的主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秦挽歌弄的!”无影想了想,还是对着花蔷说着实话。

“我去杀了她!”

一向冷静的花蔷,此时却是冲动的要往外面冲去。无影忙是拦住花蔷。

“花蔷,别冲动!不关挽歌的事!”

年逸绝虚弱的说着这几句话,花蔷诧异的看着年逸:

“主子,她都这样对你,你怎么还替她说话?!”

花蔷不解的对着年逸绝说道,语气里满是不悦。

“花蔷,你去做一件事!”

年逸绝缓了口气,便是对着花蔷吩咐着。

“什么事?!有比照顾主子你更重要的事情吗?”花蔷嘟着嘴,不满的说道。

“去黑山寨,查下他们的大当家弦夜到底有没有死,然后查一下,是什么人血洗的黑山寨!”

年逸绝这般的吩咐道,花蔷这才是神­色­凝重的说道:

“年逸寒已经开始对黑山寨下手了吗?”

想起黑山寨,那个黑白两道一听到,都是会默默肃然起敬的地方。

花蔷也在心里暗自佩服着弦夜和挽歌。只是可惜,却被血洗,弦夜下落不明。

“是,我这就去!”

花蔷正打算离开。老鸨子却是走了进来:“主子,挽歌姑娘和大沃国的慕容清在外面喝酒!”

年逸绝一听到挽歌的名字,便是脸­色­一沉。

也顾不得伤口还没包扎好,猛的站了起来。

又想到挽歌对自己的恨。又是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

花蔷心痛的看着年逸绝这个样子。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道:“主子,你就安心养伤吧!我去看看挽歌!”

说着花蔷便是走了出去。

她也想看看,这个黑山寨的三当家,主子一直心心念挂着的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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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小九去百花楼,那个时候的黑衣人,花蔷的主子,大家知道是谁了吧,西西……

正文159.轩辕禹的围剿

花蔷走了出去,她也想看看,这个黑山寨的三当家,主子一直心心念挂着的人,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挽歌,你醉了!”

一壶壶酒下肚,挽歌脸­色­早已是一片醉人的桃红。

慕容清有些痴迷的看着挽歌面若桃花的脸,眼神有些迷离。*

这百年花酿碎人,眼前的佳人却是让让人迷醉。

“我没醉!你才醉了!”

挽歌摇着头,大声否认道,继续替自己倒着酒。

慕容清却是一把抓住挽歌的手,不让她再喝。

“别喝了,你已经醉了!”

慕容清抓着挽歌柔­嫩­的纤纤玉手,掌心的沁凉与柔软让得慕容清心里也是一软。

内心最深处的某个地方,也是一阵荡漾。

在酒­精­的驱驶下,慕容清有些情不自禁的移近挽歌。

慕容清的嘴­唇­离挽歌只有几毫米的时候,却是突然的清醒了过来。

“啪!”

慕容清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朵,一边痛骂着自己。

“我就是在做什么?!趁着挽歌喝碎了,欺负她?!”

慕容清忙是喝了一品茶,赶走心里那澎湃的感情。连看向挽歌的眼神都是有些闪躲。

不敢看得太久,生怕自己再陷入那一抹桃­色­的绯红里。

“两位公子。”

慕容清听到花蔷的声音,便是忙抽回抓住挽歌的手。

没了慕容清的制止,挽歌便是又给自己倒上了一碗酒。

正打算喝下去,花蔷却是从挽歌手里抢过酒杯。

挽歌一脸怒气的看着花蔷,这个女人,为何要抢自己的酒杯?!

花蔷却是笑意盈盈的对着挽歌说道:“对不起,官人。奴家来迟了,自罚一碗,官人应该不会介意吧?!”

说着花蔷也不待挽歌的同意,便是就着挽歌喝过的碗,一仰将酒饮尽。

花蔷本是想看看挽歌到底有什么样的三头六臂,能够将主人迷得宁愿为她放弃掉这天下,放弃掉他苦心绿经营的无极门。

来的时候,花蔷想了无数次,她看到秦挽歌应该怎样,是给她一巴掌,还是杀了她?!

谁让她胆敢伤害主子的!

可是在看到挽歌也是这般痛彻心扉的样子时,花蔷却是心软了。

黑山寨威风凛凛的三当家,却是在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那些曾经陪伴着她的人,现在却成了­阴­阳两隔。

花蔷有些怜悯的看着挽歌,虽然这个时候,挽歌不需要她的怜悯。

但是她却也恨不起来挽歌了。

只是,挽歌对主子,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他们两个,谁要爱得深一些?!

花蔷脑袋转了一圈,就这一碗酒的时候,便是想了这么许多。

挽歌愣在了那里,看着花蔷轻挑着用自己喝过的碗喝酒。

可是眼前的这位女子,又有着一股淡然恬静的气质,和这烟花的其她女子并不一样。

花蔷喝完酒,便是豪爽的将碗在桌上一扔,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的酒渍。

就这一个小动作,便是让得挽歌喜欢上了花蔷。

挽歌赞许的看着一脸豪爽与洒脱的花蔷,她在黑山寨也是喜欢用手背擦掉嘴角的酒渍。

她甚至有些讨厌那些女人,做作的用着手帕擦嘴。

在她的意识里,认为喝酒下喝茶不一样,喝酒就是应该这般的洒脱与不羁。

“这罚也罚过啦,公子,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花蔷就着慕容清身旁坐了下来,身子有些慵懒的倚在慕容清肩膀上。

慕容清却是宛如花蔷是老虎般,从位置上弹的便是跳了起来。

好在花蔷反映快,忙是稳住了身形。

不然只怕自己在靠向慕容清肩膀的那一刻,便是要摔倒了下来。

“公子,这是何意?差点摔到奴家了。”

花蔷带着委屈,带着娇羞,带着哀怨看向慕容清,

娇媚的语气,若是别人听了,只怕是从心到肺,到肠子都是酥了。

只是这一招,对一心在挽歌身上的慕容清来说,却是没用。

花蔷眼底闪过一丝颓然,看来这个男子,也不能用平常男子的手段来对付啊!

花蔷就势便在椅子上摆了个优雅妩媚的姿势,委屈的说道:

“公子难道是在生气奴家没有喝您喝过的酒,要不,奴家再自罚一杯?!”

说着,花蔷作势便是要到慕容清手里抢他的酒杯。

“不用了,姑娘!”

慕容清忙是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将酒杯往怀里藏着。

他总觉得这个女子,深不可测。

花蔷便是只好作罢,便是坐到挽歌身旁。

挽歌倒是泰然自若的一把搂着花蔷的腰,一边给自己倒着酒。

“慕容兄!坐吧!咱们继续喝酒!”

挽歌说着,双手还不忘在花蔷身上四处游走。

花蔷有些无语的看着挽歌娟秀的侧脸,还有胸前高耸的双峰。

这女人看女人,自然是能一眼便看出挽歌是女扮男装。

不过她倒是装得很像,和一般的登徒子没什么区别。

花蔷无语的忍受着挽歌在自己身上到处游荡的双手,突然有些坐立不安。

挽歌悄悄看了眼花蔷皱着眉头的侧脸。心里却是浮过一阵冷笑。

这百花楼,想来也不只是一座青楼这般简单吧。

说不定背后还有什么其他的组织在­操­控吧!而这个女子,接近她和慕容清又是为的什么?!

挽歌给慕容清使了个眼­色­,慕容清便也是会意的给了她一个眼神。

两人继续若无其事的喝着酒。

“姑娘,芳名啊?!”

挽歌轻浮的挑着花蔷的下巴,仔细的端详着她­精­致雅丽的脸。

“回公子,奴家花蔷。”花蔷也是配合的娇羞的回答道。

“好名字!哈哈!”

挽歌爽朗的笑了起来,带着酒意的气息,喷洒在花蔷的脸上。

花蔷闻着挽歌身上的清香,有些不适,这两人可都是女人啊!

却也只好忍着。挽歌更是靠近了花蔷些,一边不忘的夸奖道:

“真是个好名字,而且人如其名,像花一般娇艳美丽!”

说着,挽歌便是调皮的在花蔷俏丽的小脸上“叭嗒”的响亮的亲了一口。

“啊!公子!”

花蔷捂着脸,从挽歌的身旁弹了开来。

又意识到自己这样太过火了,便是不情愿的继续在挽歌的身旁坐了下来。

这被女人亲吻,她可还是第一次啊!

这秦挽歌,倒真是个不一样的人!

花蔷有些堵气的捂着半边脸,有些坐如针毡般的在挽歌身旁坐着。

慕容清对于挽歌的调皮,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却又是悄悄的松了口气,至少现在的挽歌,脸上的愁云是减了不少。

只要她开心便好,那就让这个花蔷来转移下挽歌的注意力吧。或许时间能够淡忘掉她心里的伤痛。

“公子,你好坏哦!”

花蔷离挽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再靠得太近。

挽歌却是坐了过来,一边端着酒,替花蔷倒着。

“来,陪大爷我喝一杯!”

挽歌将酒杯递到花蔷身边,花蔷无法拒绝,只好喝下那一杯酒。

挽歌却是不再继续喝酒了。

自从怀疑了这百花楼后,她便得让自己保持着清醒,而且她还有种危险即将来临的预感。

这种感觉,让得她必须时刻的保持着警惕。

看着仰头喝酒的花蔷。挽歌眼底是浓浓的警戒与敌意。

心里却是在盘算吧,如果这个女子,对她和慕容清有恶意的话,自己有把握将她擒住吗?

挽歌仔细的观察着花蔷的握着酒碗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的第一个关节中,皆是一层厚厚的茧。

想来是个擅长用暗器的高手。

暗器?挽歌盯着花蔷的脸,心里猜测着。黑山寨的那些黑衣人也是擅长用暗器,会不会和这个女人有关?

那这百花楼岂不是年逸绝在背后­操­控着!

想到这里,挽歌马上让自己停止了思考。不然自己会越想越多。

“姑娘好酒量!”

挽歌见花蔷一口将酒仰尽,便是冷声的夸赞着。

花蔷听到了挽歌语气里明显的敌意,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继续用手背擦了下嘴角边的酒渍。

并一语双关的说道:“公子,有些事情,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就比如我的酒量,其实一点都不好,却是为了生计,只好这般的应酬吧。连这酒量都是假的,那其它的事情,又有几个是真的呢?!”

花蔷想说的,是黑山寨的事情是,那些暗器,并不是挽歌看到的那样。

可是这话听在挽歌耳里,却是另一个意思。

“是啊,有些事情,看到的,感觉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挽歌这般喃喃着,想起年逸绝对自己的那些好。

原来都不是真的,只不过是利用自己而已。

这么多年来,她也是知道,黑山寨已经让得却是朝庭起了戒备之心了。

他们劫富济贫,这富里面,更多的还是那些官员,那些吃里爬外,贪脏枉法的官员。

却没想到,年逸绝还是对黑山寨下了手,朝庭还是容不得这些日益壮大的民间队伍。

尽管他们对天下没有野心,也没有兴趣。可是朝庭怎么会允许一个日益强大,到可以和他们相抗衡的队伍再这般发展下去,最后威胁到朝庭?!

花蔷看着挽歌低沉的神­色­,想来她是误会了自己的话了。

本是劝谏她的话,却是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花蔷恨不得想扇着自己的耳光。不管怎么说,主子喜欢的人,总有她的优秀之处。

她总是有什么地方吸引主子的!

花蔷还想开口说道什么。却是听到一阵破风声,有杀气袭来。

花蔷正在想着要不要出手。挽歌却是已经一个翻身将她压下身下。

躲开了那些暗器。花蔷皱着眉心,心里想着,居然有人,敢在百花楼,在她的地盘动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却不料身上的挽歌一手紧紧的钳住她的脖子:“你是什么人?!”

花蔷看着挽歌冷峻的脸,心里也是暗自佩服。

没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她便已经是知道自己不止只一位青楼女子这般简单。

想来,她之前故意的“调戏”。也只不过是在逗自己玩而已。

“我只是这里的一位卖艺的女子而已。啊!”

花蔷话还没说完,挽歌手上的力度却是紧了紧,冷声的说道:

“再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这些人,是不是你派来的?!”

花蔷正想替自己辩解,却又是听到倏的破风声。

又一轮的暗器飞进了房间。挽歌忙是抱着花蔷滚到一侧的墙角去。

挽歌有些后怕的看着刚才她们所在的地面。

那里,一排整齐的暗器深深的钉进了地面,若不是她们闪躲得快。

只怕此时早已变成了一片冰冷的尸体了。

“你快走吧!这些人是冲着我和我朋友来的,你是这百花楼的人,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挽歌便是带着花蔷退到门边,赶着花蔷离开。

花蔷却是并不惧怕,而是问着挽歌:

“公子怎么不再怀疑我和这些人是一伙的了?”

花蔷的冷静倒是在挽歌的意料之中,早就知道这女子不简单。

想来对花蔷来说,这种厮杀的生活,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吧!

“这些人出手狠绝,不留一丝余地。招招是杀招。而他们肯定是知道你在这里的,连你也杀,想来你们便不是一边的。”

挽歌这般解释着,便是推着花蔷离开。

花蔷笑了笑,心里却是想着,其实杀手组织和黑山寨不一样。

杀手组织的终极目的是杀人。只要杀人,还会在意是别人还是自己人吗?

花蔷并没有离开,挽歌说的没错。这些人,处处是杀招,每一招都这么­阴­狠毒辣。

她得留在这里,保护挽歌的安全。

“什么都别说了,那些人就要进来了,一起对敌吧!”

花蔷从腰间掏出软鞭,也是一脸警觉的看着窗外。

慕容清也是赶到两人身旁,“你们没受伤吧?!”

挽歌摇摇头,低声说道:“没有,你呢?”

慕容清也是摇了摇头,便是将长剑横在三人身前,警惕的盯着窗外。

果然,没多久,便是有破风声传来。

“嘭!”所有的窗子都是破了开来。

黑衣人们冲进了房间,看到挽歌和花蔷,为首的黑衣人愣了下。

却又是开怀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听到这笑声,慕容清脸­色­变得更凝重了。

“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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辕禹?!想不到你还亲自动手了!”

慕容清听到这声音,也是冷冷的说道,只是心里却是一阵愧疚,没想到,自己倒是连累了挽歌了。

“啧啧,你是大沃国的太子,自然得朕亲自出马了!”

轩辕禹怪笑了一声,眼睛却是贪婪的看向挽歌。

“都道翼翎国的皇帝不近女­色­,你今天怎么,对美女也是移不开眼睛了?!”

慕容清见轩辕禹盯着挽歌看,心里一紧,便是故作不经意的这般说着。

“女人嘛,只是附庸而已。哪像你,为了这个女人,连两家的联姻都不要了!”

轩辕禹还是盯着挽歌,有些嘲讽的说道慕容清。

他实在是不明白,女人有什么好的!

挽歌对他的意义来说,便只是上好的血引而已。

“既然女人只是附庸,那便放过她们两个,有什么事,变冲着我来吧!”

慕容清这般坦然的对着轩辕禹说道,却是听到轩辕禹笑得更加的张扬了。

“哈哈!哈哈!慕容清,你这么想保护秦挽歌,朕便偏不会放过她们!再说了,秦挽歌是朕最好的血引,朕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个大好的机会!”

轩辕禹说着,便是对着挽歌用力的嗅了下。

挽歌掌心受了伤,那里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让得轩辕禹闻得一脸的享受。

挽歌有些厌恶的看着轩辕禹这个样子,这个人,真是恶心。

“血引?!”

慕容清听到这个词,心里一沉,没想到挽歌会是血引!

看来今天他们有得一场恶战了!

想起轩辕禹练的那种恶心的毒功夫,慕容清便是一脸的鄙夷。

“挽歌,这人擅长用毒,今天免不了一场恶战。你们两个,先将这药丸吃下去!花蔷姑娘,对不起,连累你了!”

慕容清将两枚药丸递给挽歌和花蔷,一边愧疚的对着花蔷这般的说道

这是在百花楼,花蔷有责任保护好你们的安全。”

花蔷毫不犹豫的吞下药丸,这般的对着慕容清和挽歌说道。

她立场已经很是明确了,要和慕容清,挽歌一同抗敌。

“轩辕禹,这里是苍月国,这里是百花楼,还容不得你放肆!”

花蔷手握着软鞭,冷冷的说道。

轩辕禹这才注意到挽歌身边这位冷艳的女子。

“好大的口气,苍月国又怎么了?等我翼翎国一统天下,这世上,就再也没有苍月国这个名字了!至于这百花楼,一座青楼而已,朕杀一个人,自然便是想好了,如何向年逐舜交待。到时,大沃国的太子在苍月国被杀了,你说,大沃国和苍月国还能友好吗?!”

轩辕禹心情特别好的和花蔷解释着,却是没注意到,花蔷悄悄的捏碎了袖口下的玉片……

“那就什么都别多说了,咱们一起杀出去!”

花蔷说着,便是率先挥动着软鞭,对着轩辕禹袭了去。三人便是投入了激烈的战斗中……

正文159.爱情,从来都是这般的百转千回!

“那就什么都别多说了,咱们一起杀出去!”

花蔷说着,便是率先挥动着软鞭,对着轩辕禹袭了去。

“哈哈!杀出去?!”

轩辕禹怪笑了一声,便是得意的看着窗外面说道:

“这整个房间,都被我的血蛊给蒙住了,外面的人,谁也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别想出去!”*

花蔷脸­色­一沉,这血蛊她也有有所闻,外面的人若想进来,除非施蛊的人丧失了战斗力。

看来,他们想请外援是不可能了。

“那也要杀出去!”

花蔷红着一双眼睛,心里还是期待着年逸绝能够收到玉片送达的消息。

只要心里还有一线希望,那便要去拼一次!

花蔷软鞭在即将碰到轩辕禹的时候,却是被轩辕禹轻轻松松的一把抓住。

“哟,看不出还比较辣!”

轩辕禹又是怪笑了一声,脸上浮过一抹调戏般的笑意。

花蔷用力甩了下软鞭,软鞭却在轩辕禹的手里纹丝不动。

花蔷厌恶的看着轩辕禹紫黑­色­的嘴­唇­,手指按了下软鞭柄的开关。

软鞭便是倏的浑身长出了倒勾,尖硬的刺从软鞭里长了出来。

轩辕禹没料到软鞭还有这一窍门。

忙是松了手,好在他反应快,这才避免了手被倒勾刮伤。

轩辕禹定住神,软鞭却又是带着浑身的倒勾挥向了他。

轩辕禹随手便是抓起一位手下一挡。

只见扑哧一声,这位手下的身子便是撕裂成了两半。

鲜血四溅,慕容清忙是将挽歌挡在身后,大手一挥,一股真气便是将溅来的鲜血挡了回去。

挽歌看着地上只有半截身子的黑衣人,此时的黑衣人并没有立即丧命,

而是在蜷着半边身子,在地上痉、挛着,蠕动着。脸上因痛苦而变得扭曲狰狞。

慕容清忙是捂住挽歌的脸,不让她看。

“挽歌,别看,没事的!”

挽歌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蹲在地上,“哇!”的便是吐了出来。

可是一天她都没吃什么,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慕容清担忧的看着挽歌苍白的脸­色­,只好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花蔷忍住心里的反胃,一脸狠绝的盯着轩辕禹。

这种一鞭便是将人劈成两半的事情,对她来说,如家常般轻易。

“想不到这里还隐藏着这般的绝世高手,只怕这百花楼也不止是青楼这么简单吧!”

轩辕禹有些震惊的看着地上已经断气了的尸体,又马上恢复了神­色­,便是这般的感慨着。

“这是苍月国的事情,以后这百花楼便是要挂个牌子,翼翎国的人与狗禁止入内!”

缓过神来的挽歌便是冷冷的说道,双手隔空一抓,她就近的一位黑衣人手里的剑便是落入了挽歌的怀里。

挽歌有些遗憾的看着手里的剑,她的层次也就能够隔空吸住兵器而已。

若是换弦夜来,只怕那个黑衣人的整个身子都会被弦夜给吸了过来。

想起弦夜,挽歌心里又是一疼。继而求生的意识更加的强烈了。

今天她一定要活着出这扇门。

她还没给弦夜报仇,不能就这般落入轩辕禹的手里!

听到挽歌的骂声,轩辕禹也不动气,便是笑着看向挽歌,顺带在空气里猛的吸了一口气。

看向挽歌的眼底,贪婪的神­色­更加的明显了。

慕容清最是受不了轩辕禹,用这种神情看向挽歌,便是舞着折扇,袭向轩辕禹。

“轩辕禹交我来对付,你们两个,将那些黑衣人解决掉!”

慕容清这般交待着,便是和轩辕禹开始了一场激烈的恶战。

挽歌和花蔷对视了一眼,便也是站在了统一的战线上。

两人背靠着靠,形成了暂时的联盟。

一时间,本是供人欢娱用的迷朦的房间里,全是被鲜血给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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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这一刀再差半分就刺入心脏了!你怎么也不闪躲一下啊!”

无影一边替年逸绝清洗着伤口,一边碎碎念的责备着年逸绝。

心里却是一阵后怕,若秦挽歌再用半分力,只怕他就再也见不到他家主子了!

年逸绝半上眼睛,没有理会无影。

药水擦拭着伤口,带着浓烈的刺激­性­。

只是这点痛,和心上的那痛相比,又算处了什么?!

想起挽歌那决绝的眼神,想起她断袍时眼底的狠意。

年逸绝心口又是钻裂的痛。

无影看着年逸绝这般样子,便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替年逸绝包扎着伤口。

昨天主子还在和自己说,再醇的美酒,也比不上她和笑容这般醉人。

今天主子却被她伤得这般支离破碎。爱情,便是这般百转千回的东西。

让你欢喜甜蜜,也会让你痛彻心扉。

突然年逸绝却是猛的站了起来,站得那么急,连胸前的伤口都是裂了开来。

鲜血又是染红了雪白的纱布。宛如雪地里的腊梅般,看得人触目惊心。

无影无奈的伸手想去替年逸绝重新包扎好伤口。却是被年逸绝伸手挡了回去。

“花蔷和挽歌有危险!”

年逸绝掏出怀里的玉片,那里泛着红光,一片炽热。

玉片和竹蜻蜓差不多,都是他们用来传递信息的工具。玉片上赫然印出房间里的情形。

“轩辕禹!他想对挽歌和慕容清下手?!”

年逸绝看着玉片上,轩辕禹得意的情形。

忙是顾不得胸前的伤口,便是往挽歌所在的房间冲了去。

无影叹了口气,哪怕挽歌伤主子到了这般程度。

一听到她有危险,主子还是会连命都不要的冲在最前面。

这世上,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如主子这般将挽歌视若珍宝了。

为何她却一直都看不到呢?!

无影这般想着,年逸绝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无影忙是跟了过去……

“天哪!”

饶是以无影的定力,也是不由自主的惊叹了一句!

老鸨子早已经将百花楼打烊了。

好在这大白天的,也没几个人。便是没有注意到这房间的异样。

老鸨子正在房间门口焦急不安的踱着步。

看到年逸绝和无影来了,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曙光一般。忙是迎了上去。

“主子,你看这……”

老鸨子低声的说着,在年逸绝他们来之前,她也是多次想强行进入,可是都是不行。

无影震惊的看着房间外面笼罩着的一层血气。

整个房间外面都是漫天殷红的血­色­,诡异又神秘。

“这层血气看似薄弱的一层,却是怎么也打不破。又不能用真气,一旦用真气,这血气就会融入真气里。

这血气里的剧毒也是会进入身体里。我属下刚才试着用真气打开,却不得不停下来驱毒。

翼翎国的毒,果真名不虚传!”

老鸨子也是感叹着,想起刚才一个不注意,血气便是融入了真气里,幸好她发现得快,不然只怕已经是毒发身亡了。

想到这里,老鸨子便是一阵后怕,连后背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年逸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轩辕禹是做好了准备要置慕容清于死地了。

若是慕容清葬身于苍月国,只怕两国又是避免不了一场恶战,到时又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而轩辕禹杀了慕容清,挽歌和花蔷自然也是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若想打开这层血气,除非慕容清他们能够打败轩辕禹。”

老鸨子这般的对着年逸绝说道,其实她心里也是担忧着花蔷。

花蔷是她一手带大,一手培养起来的。她早已将花蔷当成自己亲生的女儿一般看待。

“强行打开!”

年逸绝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是运气丹田,没多久,一个如篮球大小的,深紫­色­的真气汇聚的球便是在手心里形成。

“主子,万万不可!若是强行打开这血气,只怕这些真气便是再也不能用了。那主子这么多年来的功夫,便是白费了!”

无影忙是制止住了年逸绝,秦挽歌已经不值得主子去爱了。

若是再为了她放弃这么多年来的若若修练来的真气,那真是不值得!

“这个时候还顾得上这么多吗?!先打开这血气再说!”

年逸绝却是不听无影的劝,一意孤行的想要打开这血气。

“是啊,主子,无影说得没错,你是我们所有的寄托,你不能有事!若真要有人牺牲掉,那就让属下来吧!”

老鸨子也是劝谏着年逸绝。他们不能让年逸绝冒这么大的险。

“花左使,你对花蔷如亲生女儿般,若是你能打开这血气,只怕就算是拼了­性­命,你也打开了。

可是你还是没能打开,你也是知道,除了本王,你们都是没这能力打开这血气,不是吗?!”

年逸绝不再听老鸨子的话,便是对着无影说道:

“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一来,本王担忧挽歌和花蔷。二来,慕容清不能死!这事就这般办吧!谁都别再说什么了,别再耽误时间了!”

说着,年逸绝便是将手心紫­色­越来越浓的真气,击向那股血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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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挽歌机械的一剑劈开眼前的黑衣人。

已经记不得这是她劈开的第几个人了。她只是盲目的一剑结束一个人的­性­命。

人命,在这如绞­肉­机般的房间里,已经变得微乎其微的东西了……

斜眼看去,那边的慕容清也是渐渐占着上风,挽歌这才心里舒缓了一下。

慕容清战胜轩辕禹,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她和花蔷,则只需拖住轩辕禹的手下便是了。

花蔷一鞭便是解决掉一个人,比得挽歌来,要更轻松多了。

挽歌便也是忘我的厮杀着,只想赶快离开这充满着血腥味的房间里。

“堂堂大沃国的太子,也不过如此罢了!”

轩辕禹不屑的对着慕容清说道,便是一掌击向慕容清。

他不用兵器,徒手便是和慕容清对战。

只是掌风却是带着剧毒,每一次掌风袭来,连空气都是被染黑了。

慕容清却是从容的应对着,灵巧的闪躲着身子,不让这些掌风近身。

折扇翻转,轻柔的一扇,便是将这些毒气击散。

空气中的毒气却也因此变得越来越浓,两人身边的空气都变得灰蒙蒙。

不过好在,慕容清他们事先都是已经服用了解百毒的药丸,也是能暂缓这些毒气。

虽然避免不了吸入少量的毒气,不过事后再用真气逼出来便是了。

慕容清连战斗中的状态都是这般的尊贵优雅。

“嘭!”

慕容清一掌击在轩辕禹的胸口上,轩辕禹被震得退了好几步,这才是勉强的立住了身形。

“噗!”轩辕禹吐了一口鲜血,鲜血还没落地,却是被轩辕禹一口又重新吸入了口里。

轩辕禹舔了下嘴边的血迹。这才喘着气说道:“想不到你的武功倒是越来越见长了!”

慕容清收回折扇,看着轩辕禹身上被折扇割破的多处伤口,这才是冷冷的说道:

“我们的功夫,都是一步一步,扎实的练出来的。你的武功,却是靠着这些血蛊加上去的。基础不稳,飘乎浮躁,血气中虚,这样的武功,根本就不配叫武功!”

“哈哈!”看着慕容清不屑的眼神,轩辕禹却是径自的大笑了起来。

“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式,一直都朕的武功是邪门功夫,今天朕便证实给你们看,不管是邪门功夫,还是正派武夫,只要能够胜了你,便是好功夫!

等朕将秦挽歌抓住,拿她去做血引,朕的武功又是会大进一步!到时,这天下,就再也没有了苍月国和大沃国。

只有一个统一的名字,那就是翼翎国!哈哈哈哈!”

轩辕禹这般说着,便是主动击向慕容清。

慕容清脸­色­凝重的用折扇一挡。

纸质的折扇,却是如钢铁般的坚不可摧。

轩辕禹的武功诡异神秘,慕容清自是不敢大意。

他自己的­性­命不算什么,可是挽歌是他带来这里喝酒的,他必须保护好挽歌。

“不自量力的东西!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朕的厉害!”

轩辕禹却是不再理会慕容清,他必须速战速决,迟则生变。

而且他已经能够感应到有高手在外面,想强行破开血气的阻拦。

不能再拖延了,这血气和他自己本就是一体的,若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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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被破,他自己也是会受到严重的反噬。

想到这里,轩辕禹便是眼底闪过一抹狠绝,那就出绝招吧!

轩辕禹对着黑衣人们隔空一吸,只听得一阵阵惨叫声。

挽歌剑还没刺入,眼前的黑衣人的身子便是浮在了半空中。

慕容清,花蔷,挽歌三人后背紧靠着,一脸警惕的瞪着轩辕禹,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各自小心!”慕容清折扇横在面前,提醒着挽歌和花蔷。

“啊!”半空中的黑衣人们连身惨叫着,挽歌看着那些黑衣人的模样,不禁一阵倒胃。

饶是经历过无数次厮杀的花蔷,看着那些黑衣人,也是忍不住的捂着嘴,差点吐了出来。

只见半空中的黑衣人们,皆是捂着心口,可是鲜血还是从心口喷涌了出来。

整个房间的上空,都是被鲜血弥漫着。

鲜血如瀑布般涌向轩辕禹,轩辕禹全是悉数接收,全部吞了进去。

整个房间都是被血给染红了,浓郁的血腥味,甚至是让得空气里都是多了一层血红­色­的薄雾。

“不能让他再吞食这些鲜血了!必须打断他!”

慕容清也是看出来了,轩辕禹在通过吞噬这些鲜血来强行提升能力。

便是率先冲上高空,想要阻拦住这个鲜血涌向轩辕禹。

挽歌和花蔷也是压制住心里那股强烈的想吐的情愫,也是提气飞上了高空。

“想阻拦?!哈哈,已经来不及了!”

轩辕禹袖口一挥,无数把由鲜血凝聚而成的血箭便是从各个角落刺向三人。

因剧毒而变得漆黑的血箭带着破风声刺向三人,挽歌他们忙是被迫降落在地,险险的躲开这些血箭。

而就这一时间,轩辕禹已经是将所有的鲜血给吸食了­干­净!

“哈哈哈哈!”

吸食完鲜血,力量大增的轩辕禹便是大笑着,感受到体内的充盈,轩辕禹享受的扭了下头。

挽歌看着暴食了这么多鲜血的轩辕禹,脸上的血管都是暴起,

身子也是变得高大肿胀了许多,衣裳都是被撑裂了开来,露出下面同样是血管凸起的肌­肉­。

此时的轩辕禹已经不能归类于人类了,更像是个怪物!

“真恶心,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功法!”

花蔷恶心的骂了句。慕容清已经是率先冲了上去。

花蔷和挽歌也是紧跟其后。只是他们都不是力量大增的轩辕禹的对手。

轩辕禹只是轻轻的一挥手,一股浓郁的血气便是从他身体里喷涌而出。

带着强烈的腐蚀­性­。

血气里的杀气将得三人都是击倒在地。慕容清的折扇都是被这血气给融化了,花蔷的软鞭也融得只剩下一个鞭柄。

挽歌那破剑,更是被那些鲜血给腐蚀得不堪入目。

三道身子皆是往不同的方向飞了出去。又重重的跌落在地。

“噗!”

挽歌内脏一阵翻腾,便是哇的吐了一大口鲜血。

闻到挽歌的血腥味,轩辕禹忙是隔空一吸,挽歌吐出来的鲜血便已经是落入了轩辕禹的口里。

“真是美味啊!”

轩辕禹一脸享受的咽了口口水,便是两眼发光的来到挽歌面前。

“朕最美味的血引!让朕先好好品尝你的滋味!”

轩辕禹说着,便是伸手对着挽歌一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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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把偶自己都给恶心到了,,、

某币骨子里邪恶的血腥分子雀跃了,,哈哈……

正文160.放下所有骄傲,所有高贵,所有尊严,唯独放不下你!

“朕最美味的血引!让朕先好好品尝你的滋味!”

轩辕禹说着,便是伸手对着挽歌一吸……

挽歌轻轻闭上眼睛,自己已经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了。

只是想到自己会像其他的黑衣人一样,会被他将鲜血给吸了出来,挽歌心里便是千般的不甘!*

“挽歌!”

慕容清也是痛心的唤着挽歌的名字,无奈自己也是暂时的丧失了战斗力。

挽歌又离得自己远,也是帮助不了挽歌。

慕容清懊恼的狠狠的捶着地面。虽然知道轩辕禹不会立刻杀了挽歌,可是慕容清也是舍不得挽歌受一丁点的伤。

花蔷也是捂着胸口,一脸可惜的看着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挽歌。

她和挽歌一样,也是以为轩辕禹是对挽歌下杀手,挽歌会像那些黑衣人一样,最终变成没有血液的­干­尸。

想到这里,花蔷是不忍的别过头去,不敢去看挽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挽歌是难逃此劫时,却只听“嘭!”的一声,门被破开的声音,

同一时间,轩辕禹的身子也是受到自己体内某样东西的重击,轩辕禹便是猛的被撞飞了好远。

轩辕禹在地上擦出好远的距离,这才撞在墙壁上停了下来。

“噗!”一口鲜血便是从轩辕禹的嘴里吐了出来,闷

轩辕禹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了他的血阵,还让得他受到这般猛烈的反噬。

挽歌轻轻的睁开眼睛,便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里。

“挽歌,你怎么样?没事吧?!”

年逸绝那熟悉的声音在挽歌脑顶响起,声音因关切而这得急促。

挽歌有些艰难的伸手推开年逸绝,冷冷的说道:

“谢谢你,年逸绝,你又救了我一命。这条命,等我替弦夜报了仇,什么时候,你想要,便拿了去就是了!”

听到挽歌这般绝情的话,年逸绝却是更紧的抱紧挽歌。

在这个女子面前,他早已不是那个风云天下的七王爷年逸绝。

而是一个放下了所有骄傲,放下了所有高贵,放下了所有尊严,却独独放不下她的痴情的男子而已。

“挽歌,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年逸绝看着挽歌嘴角处的鲜血,便是仔细的打量着挽歌周身,想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不用你管!”

挽歌却是冷冷的别过头,不去看年逸绝。

她现在身受重伤,没有力气推开年逸绝。

便是只能扭过头去,不去看年逸绝。

“挽歌……”年逸绝还想说着什么。

却是听到轩辕禹息索的从地上爬起来的声音:

“哈哈,年逸绝,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想来,除了让翼翎国在士兵听到这个名字,便是如谈虎­色­变,闻风丧胆的修罗王爷年逸绝,还能有谁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开朕的血阵?!”

年逸绝这才是将挽歌轻轻的倚在墙壁上靠着,一双冷峻的眼睛里,充满了噬血的杀意。

年逸绝死死的盯着地上的轩辕禹,他要杀慕容清,与自己无关。

可是他要伤害挽歌,那就是不可以!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挽歌!

“轩辕禹,这里不是你的翼翎国,你最好是收敛一点!”

年逸绝冷冷的说道,便是毫不犹豫的一掌击向轩辕禹。

“嘭!”轩辕禹的身子便是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墙壁上。

“噗!”

又是一口鲜血从轩辕禹的嘴里喷出。

轩辕禹却是毫不在意地面脏,而是伸出舌头,将地面自己的鲜血给舔了个­干­净。

“真恶心,翼翎国怎么这种人做了皇帝!”

花蔷厌恶的骂了句,搞得她现在看到红­色­的液体就反胃!

“以后,这百花楼再也不卖红­色­的酒了,只卖白酒!”

花蔷戏谑的说道。随后而来的老鸨子忙是扶着花蔷起身,一边替花蔷疗着伤。

“这一掌是替挽歌还你的!你竟然将主意打到她身上去了!”

年逸绝这般说着,便是又狠狠的一掌击在轩辕禹身上。

“嘭!”轩辕禹还没反应过来,另一掌又是击在他身上。

轩辕禹的身子便是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的飞了出去,又是重重的撞在墙壁上。

整个房间都是震动了一下,老鸨子有些心痛的看着这布置­精­美的房间。

却只得看着盛怒的年逸绝的侧脸,不敢多说什么。

挽歌受这么重的伤,年逸绝心底肯定是恨不得杀了轩辕禹。

“这一掌也是替挽歌还给你的!你竟然想伤害了挽歌!”

年逸绝冷冷的说道,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

年逸绝的身子踉跄了一下,年逸绝忙是立在那里,稳住躲开。

年逸绝只觉得喉头一甜,浓烈的血腥味涌上喉头。

一口鲜血便是到了口腔里。年逸绝皱了下眉头,便是艰难的将这口鲜血又重新的咽了下去。

这个时候,不能让轩辕禹知道自己也是受了伤。

“噗!”轩辕禹又是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没顾得上形象,轩辕禹便是和刚才一样,趴在地上,去舔自己吐出来的鲜血。

年逸绝却是一掌将那些鲜血击散,不让轩辕禹吃掉那些鲜血。

轩辕禹练的功夫诡异莫测,以血养身,自然是不能让他再喝血来补充力量。

“年逸绝!你若是敢杀了我,翼翎国是不会放过苍月国的!”

轩辕禹见年逸绝眼底暴露出凶光,大有将自己击毙在此的念头。便是忙出威胁道。

“苍月国从未怕过你翼翎国,轩辕禹,去死吧!”

年逸绝狠绝的说着,便是从腰间抽出软剑。

手一抖,软剑便是带着呼啸的破风声,毫不留情的刺向轩辕禹。

“年逸绝,别做得太过分了!想把朕赶尽杀绝,没那么容易!”

轩辕禹也是红着一双眼睛这般说道。轩辕禹忙从怀里掏出一把红­色­的药丸,往嘴里塞着。

这红­色­药丸是用血浓缩而成的,他将这个称之为血丸。

轩辕禹来不及嚼,便是将血丸悉数吞了下去。

血丸一入口,轩辕禹便是感觉到自己体力的提升。

年逸绝自然也是感应到了,便是手腕翻转,加快速度刺向轩辕禹。

“年逸绝,想杀朕!下辈子吧!”

轩辕禹说着,便是一掌重重的击在自己胸膛上。

“噗!”一口鲜血从轩辕禹嘴里喷出。

鲜血又马上凝聚成一把把带着剧毒的血箭,刺向年逸绝。

年逸绝忙收回手,挥剑抵挡着这些血箭。

待得血箭全部挡住,年逸绝的剑也是被腐蚀得不堪入目了。

而趁着这个时机,轩辕禹也是破窗逃逸了去。

“年逸绝,你等着,这笑账,朕会让你百倍还回来!”

轩辕禹扔下这句话,便是狼狈的跳下窗子。

年逸绝冷眼的看着轩辕禹飞速离去的背影。

袖口一挥,无数暗器便是对着轩辕禹的后背袭去。

“啊!”轩辕禹惨叫了一声,便是听到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的声音。

“无影,快去追!”

年逸绝说完这句话,便是晕了过去。

“主子!”无影愣了下,花蔷却是催促着他:

“无影,快去追,王爷有我和老鸨子照料,你放心,七爷救了我们一命,我们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老鸨子见花蔷故意在挽歌面前装作和年逸绝不相熟,便也只能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好,那就有劳姑娘了!”

无影这般说道,便是从窗户处飞身而下,追轩辕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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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在房间里不安的来回踱着步,紧张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年逸绝。

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他怎么样了?!”

花蔷一边替年逸绝检查着,一边看着挽歌紧皱的眉心。

心里也是一阵难过。挽歌和主子,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能不能够融化掉挽歌心底的坚冰,让得挽歌和主子重归于好!

“伤得很重。”

花蔷凝重的说道,她自己都是没想到,主子受这么重的伤,还是勉强支撑着和轩辕禹战了这么久。

“本来心口便是受了重创,伤口没好,又是裂了开来。

之前为了强行打开轩辕禹布置的血阵,真气里都是融了不少剧毒,这些毒素又无法排出,除非这些真气全都废掉。

那样的话,七爷这么多年来的武功便也废了。”

想到这里,花蔷泪水便是不禁的流了出来。

第一次,主子受到这么重的伤。

第一次,那个似乎每次受伤都如钢铁般迅速回复的身体,终于也是不能再自动恢复了。

“如果这些真气都废掉的话,七爷就和一位平常的百姓没什么区别了!”

花蔷的话让得挽歌也是跌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都是我害的!”

挽歌喃喃着,一边捂着自己的头,一边愧疚的说道。

“挽歌,你别这样!”

见挽歌这般痛楚的样子,慕容清也是于心不忍的劝着挽歌:

“年逸绝这般艰辛的救你出来,不是让你这样催残自己的!”

“是啊!挽歌姑娘,你要坚强!”

花蔷也是这般的劝谏着挽歌,她自是不希望主子醒来后,看到挽歌这般的样子。

“只能废掉真气了吗?还没有没别的办法?!”

过了许久,挽歌不死心的这般问道。

“其实,对于主子来说,这些真气,和你的信任相比,便成了微不足道的东西了!

主子这两天,一直在安排离开的事宜,怎么可能去害黑山寨的人?!挽歌姑娘,主子的心,难道你还没看透吗?!”

随后赶来的无影便是这般的对着挽歌说道。

他没有追上轩辕禹,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轩辕禹一逃出,便是被前来接应的人给带走了。

现在主子昏迷不醒,无影便是趁这个时机,将挽歌说了一顿。他不想看到主子再为挽歌的误会而伤神了。

“年逸绝,对不起,是我不好,被悲痛蒙敝了理智,误会了你!你醒来好不好?看我一眼好不好?!”

挽歌轻轻抚着年逸绝苍白的脸,哽咽着对着年逸绝这般的说道。

泪水如珍珠般滴落在年逸绝的眼睛上,年逸绝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了下,但是还是没有醒过来。

听到无影的话,慕容清也是钦佩的看着年逸绝,试问这天下,能有几个真正做到,为了真爱而放弃这天下!

“无影,你来吧!”

花蔷退到一边,对着无影说道。

无影也是神情低沉。真的要废掉主子这么多年来凝聚的真气吗?!

挽歌却是紧紧的抱住年逸绝,不让无影靠近。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一定有的,再想想吧!”

挽歌无助的看向大家,不死心的这般问道。

一屋的人,看着挽歌这般样子,也是不忍的低下头。

不敢去回答挽歌的话。花蔷悄悄擦­干­泪水,主子这个样子,她的痛,不比挽歌的少!

“无影开始吧!”

花蔷说道,便是不由分说的将挽歌从年逸绝身旁拖走。

“不要!不要!”

挽歌紧紧的抱住年逸绝,不肯离开,也不肯让无影近年逸绝的身。

“等等!”

就在花蔷与挽歌僵持的时候,慕容清却是突然出声制止了他们。

“慕容清,你有办法是吗?!”

挽歌紧紧抓住慕容清的手臂,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慕容清想了想,还是保守的说道,不敢给挽歌太大的希望。

“只要有办法,那就要一试啊!快说是什么办法啊?!”

挽歌急迫的问道,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一试!

“早就听闻轩辕禹的血蛊了,不过万物相生相克,这些真气里的毒素,肯定也是有能够克制它们的东西!”

慕容清小心翼翼的说着,忖度着措词,毕竟这方法,也只是传言而已。

“轩辕禹不是说了嘛,挽歌,你是他最好的血引,也就是说,你的血,是轩辕禹所有的血引里,最高级的,那肯定也是能够压制住其他的血。

所以我说的方法,便是用你的血,融入年逸绝的真气里,看能不能够压制住他真气里的其他毒素!只是……”

慕容清说到这里,却是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去。

“只是什么啊!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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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你快点说啊!”

挽歌见慕容清停顿了,便是急近的催促道。

继而挽歌便是反应了过来:“只是,年逸绝中毒太深,所以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要用到多少我的血是吗?!”

挽歌盯着慕容清,这般反问道。

慕容清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无影和花蔷皆是担忧的看着挽歌,等着她的回答。

挽歌捊起袖口,雪白的手腕便是露了出来。

挽歌看了眼昏睡的年逸绝,便是坚定的说道:

“来吧!来取血吧!就算抽光我身体里所有的血,都可以!”

无影、花蔷还有老鸨子看着挽歌这个样子,皆是欣慰的松了口气。

花蔷眼神却也是黯淡了些许,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

她一直认为挽歌不配主子这般去爱,现在却是不由自主的被挽歌这种魅力所折服。

试问这天下,又有几人能够舍弃掉自己全部的鲜血来救一个人?!

花蔷看向挽歌的眼神里,满是钦佩。

无影和老鸨子也是如此。尊重,钦佩。

“主子,你没看错人!”

无影在心里这般轻轻的念叨着。

慕容清也是看着挽歌坚定的眼神,喉头上下翻动了下,却是什么都没说。

“这方法到底管不管用,也不知道呢!”

慕容清提醒着挽歌。

挽歌却是依然坚定的说道:“总要一试不是吗?!花蔷,来吧!”

挽歌便是催促着花蔷。

“挽歌,不要!”

床上的年逸绝却是仿佛有感应似的,轻轻的呢喃着。

“年逸绝,你醒了?!”

挽歌忙是来到床沿边,看着因中剧毒,而嘴­唇­都泛着黑­色­的年逸绝。

挽歌便是轻轻俯下身,在年逸绝冰凉的嘴­唇­上,印下一个深情的吻。

“年逸绝,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的!”

挽歌愧疚的将头埋在年逸绝的胸膛上,心痛的轻抚着年逸绝胸口处自己刺的伤口。

“不怪你,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

年逸绝露出一个开怀的笑容,比起挽歌的谅解与信任,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

“咳咳!”年逸绝艰难的咳了起来,

挽歌忙是替他捊着胸口,一边轻柔的说道:

“年逸绝,什么都别说了!先把伤治好再说吧!”

年逸绝却是紧紧抓住挽歌的手,不让她做这样的牺牲。

“真气没了,可以再练,可是你若没了,我要这些真气做什么?!”

挽歌笑着在年逸绝额上印上一个深深的吻,这才柔声的说道:

“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而且黑山寨的事情,还等着我去查清呢!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说着,挽歌便是轻轻推开年逸绝抓住自己的手。

掏出匕首,毫不犹豫的一刀割在自己的手腕处……

正文161.

说着,挽歌便是轻轻推开年逸绝抓住自己的手。掏出匕首,毫不犹豫的一刀割在自己的手腕处……

汩汩的鲜血,从挽歌的手腕处流了出来,滴落在碗里。

“慕容太子,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无影将收集到的那碗血递到慕容清面前,慕容清略显苍白的脸­色­现在已经是缓和了些许。*

“不麻烦,七王爷救了本王的命,这是本王应该做的!”

慕容清感恩的说道,看向年逸绝的眼神里也是敬佩。

慕容清接过那碗还带着热度的血,看了挽歌一眼,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便是走到年逸绝面前。慕容清隔空一吸,血水便是凝聚成一个晶莹透彻的血­色­红球。

只因这血是挽歌的,那耀眼的红也变得晶莹可爱。

那浓烈的血腥味,也变成了芳香四溢。

年逸绝心痛的看着慕容清手心里的这个血球,那都是挽歌的血啊!

“年兄,准备好了没,这种逼毒的方式,我也是第一次,成功与否,就看你自己求生的毅力了!这些血流通经脉的时候,可能会有蚀骨的痛,你忍着点!”

听到慕容清的话,年逸绝倒是一脸的镇定。

求生的毅力,为了挽歌,他一定不能失败!

“慕容兄,有劳了!”*

年逸绝说完便是轻轻闭上眼睛,等待着这所谓的蚀骨的痛。

却右手被一只轻柔的小手抓住,挽歌紧紧的握住年逸绝的手。

听到慕容清说的“蚀骨的痛”。她无法想象那到底能有多痛。

挽歌紧紧的抓住年逸绝的手,试图给他些许慰藉。

“挽歌,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年逸绝睁开眼睛,给了挽歌一个安定的眼神。

慕容清便是不再拖延时间了,右手淡蓝­色­的真气在手心汇聚。

没过多久,淡蓝­色­真气被是越来越浓,变成了深蓝­色­。

“咳!”慕容清轻轻的咳了一声,刚才被轩辕禹击中的胸口隐隐作痛。

挽歌担忧的看着慕容清,知道他也是受了重伤。

可是这个时候,大家也只能依靠他了!

“没事!”

慕容清勉强的对着挽歌挤出了一个笑容,便是重新凝聚着深蓝­色­真气。

待得真气压缩成血球那般大小时,慕容清额头上已经是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强忍着胸口处的不适。

慕容清便是将深蓝­色­真气球和火红­色­的血球融合在一起。

一房间的人,都是紧张的盯着慕容清手里渐渐融合的血球。

蓝­色­真气球慢慢的被血丝渗入,最后慢慢的变成了血蓝­色­。

血蓝­色­惭惭的成形,在慕容清的手里有序的凝聚着。

终于慕容清轻轻舒了口气,手里血蓝­色­真气球最终融合成功。

“年兄,准备了!”

慕容清轻轻的提醒着年逸绝,挽歌忙是将年逸绝扶起,褪下他上身的衣物。

年逸绝­精­壮的上身便是­祼­、露在挽歌面前。

挽歌心痛的看着年逸绝胸口处的匕首的伤痕。

那里的伤口还没有完全的凝固,还在时不时的往外面冒出鲜血。

慕容清看着年逸绝后背这么多的伤痕,也是一片震惊了。

想不到这尊贵的七王爷,身上却是有这么多的伤。

想来也是吃过不少苦的!

慕容清缓缓吸了口气,便是不再理会年逸绝身上的伤痕。

轻轻将血蓝­色­的真气按在年逸绝后背上。

血蓝­色­的真气,便是自动的窜入年逸绝的身体里,流经年逸绝身体的各处经脉。

年逸绝轻轻皱了下眉头,这血蓝­色­真气,一注入自己身体里的时候

,他感觉到血液都是在灼烧,仿佛每一滴血都在被蒸发。

连骨头都仿佛有一所铡刀,在一点一点的磨着骨头一般。

一寸一寸的都是在削减着骨头。那是一种痛到骨髓里的剧痛。

年逸绝额头上也是因疼痛而冒出豆大的汗珠,握着挽歌的手也因疼痛而加重了不少力量。

挽歌也是紧皱着眉头,被年逸绝抓住的那只手,几乎是要被他握得变形了。

可是挽歌却只是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相比年逸绝那蚀骨换髓的痛来讲,自己手上的这占痛真的不算什么!

花蔷看着脸­色­苍白的年逸绝和慕容清,一颗心也是揪到嗓门口里了。

不过看着年逸绝头顶上渐渐冒出来的黑气,也是暗自松了口气,想来这种方法还是有效果的。

至少是逼出了不少的毒素吧。

年逸绝头顶袅袅冒出来的黑烟,飘浮到上空。

居然将床顶的帷幄都是腐蚀出了一个大洞。

花蔷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毒也太厉害了!

翼翎国的毒,果真不能小觑啊!

年逸绝的脸­色­也是红润了不少。

体内的那种痛楚他已是得适应,甚至有些麻木了。

那种脱胎换骨的舒畅也是遍布全身。

他能够感觉到身体也变得轻盈,全身的血液也是变得透彻洞明。

连带着自己的内心都是变得明净了不少。

就在年逸绝慢慢感受着体内毒气的消散的时候。却是听到慕容清噗的一口鲜血溅在自己的后背上。

“慕容清,你怎么了?!”

挽歌忙扶起慕容清,担忧的问道。

慕容清这才擦拭掉嘴角的鲜血,愧疚的对着挽歌说道:

“血用完了,我那没掺杂着鲜血的真气抗不了多久。”

挽歌又是伸出手腕对着慕容清说道:“血用完了,再继续用便是了!”

“不了!”年逸绝却是缓缓的拒绝道:

“毒素已经排除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本王自己可以排除,别再用挽歌的血了。她本来身子就不舒服。”

听道年逸绝的话,挽歌不禁脸一红,知道年逸绝说的是自己月事来的这一事。

“用我的血吧,没事!这毒还是一次­性­排除完好些,免得又有什么后遗症!”

挽歌却是不理会年逸绝,坚定的对着慕容清说道。

挽歌抬头看着被腐蚀的帷幄,心里也是一阵后怕,这些毒,在年逸绝身体里多呆一秒钟,她就多一分的担忧。

“挽歌,听话,这点小毒,不要紧的!”

年逸绝却是虎着一张脸,对着挽歌粗声说道。

挽歌本来身子就不好,这月事又是强行用药物提前的,怎么可以再用她的血?!

“年逸绝,你要是再罗里八嗦,我就再也不理你了1!”

挽歌却是不再和年逸绝多费­唇­舌,而是直接威胁道。

听到挽歌这般威胁,年逸绝只好闭了嘴。

他知道挽歌做得到,想到若是挽歌再也不理会自己,年逸绝便只好无奈的点点头。

却也是说道:“只能用一点点,不能用多了!”

年逸绝这般的一再强调道,挽歌却是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

“行了,慕容清自有分寸的!”

听道挽歌提起慕清时的那股熟稔,年逸绝心里却是一阵的不舒服。

他们什么时候,这般的好了?!

年逸绝张了张嘴,却也是什么都没说。

只是心里的那个酸啊!打翻了无数只的醋坛子!

挽歌又是毫不犹豫的拿起匕首,在手腕处深深的刮了一刀。

之前的刀伤还没完全结疤,现在旧伤上面,又是增添了一道新伤。

挽歌却是眉头都没皱一下,便拿过碗,将鲜红的血滴在碗里。

“挽歌,别急,不急这一会儿!”

慕容看着挽歌按住伤口处,恨不得将伤口再撕开一道更宽的口子,好让血液流得更快一些。

慕容清不忍的看着挽歌这个样子,便是宽慰着她,要她别着急。

挽歌却是依然将伤口掰开,想让它流得更快一些。

“可以了,挽歌。”

年逸绝见有一半碗的时候,便是制止住挽歌。不让挽歌再继续下去。

“没事的,再多准备一些,免得又出现血不够的情况。”

挽歌却是没有罢手,仍旧让血液恣意的往外流着。

年逸绝知道是劝不过挽歌,便也不再多少什么。

只是担忧的看着挽歌苍白的脸,年逸绝俯下身,在挽歌苍白的嘴­唇­上轻轻的印下一个吻。

挽歌便是脸倏的红了。有些哀怨,有些娇羞,有些嗔怪的瞪了年逸绝一眼。

这个家伙,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吻自己。

还是亲着自己的嘴­唇­。慕容清看着挽歌娇羞甜蜜的神情,也是黯然的低下头。

不敢再去看这一幸福和谐的情景。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还没开始,便是已经输给年逸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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