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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皇帝草莽宰相女 > 第七章

第七章

山寨里今日是喜气洋洋,在玉云请求王国忠代她向刘剑飞说出自己的决定之时,刘剑飞只是深情地注视着玉云,答案明显已不须多言了。

寨里的弟兄都是豪迈的山中莽客,知道这喜事后,根本不理世俗之礼的择良辰吉口,择綦不如撞日!大伙马上挂起了红彩,粗手粗脚的弟兄还剪起了双喜字贴在刘剑飞的房里,一桌桌的山产野菜入餐也一一尽现眼前,喜气洋洋的气氛是由里到外,盘旋山寨的低气压早没了影儿,爽朗快的笑声是四处洋溢。

王国忠与刘剑悄这封父子在众人忙得不可开交之时,却坐在房内,脸上喜气虽有,但也有一股隐忧。

“义父,玉云拒绝向你说明她的家世背景,然子女婚事皆由父母作主,玉云此举,敢情她是打算不回家?”刘剑飞皱着眉头道。

“也难怪她会作此打算,想她一名富商之女,想她一名富商之女,在才德之间绝对会作此打算,她失踪多时,就算她现在回去,外人会如何看待她?到时不止她的名誉,还有她家的名声绝对重重受挫,与其如此,倒不如在这隐居,宁愿让外人认为好已死了。”王国忠深知玉云心中所虑:“可是——义父”“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真心待她,而她对你尚只有感激之心。另外,一女不事二夫,她是个贞烈的女子,也是个坚强的女子,她很坦白,她下嫁你的原因就是如此,不过,我相信我这卓越的儿子终究能够打动她的心,甚至能打开媳心中的门,让她也能坚强地再去面对她的家人,是不?”王国忠坦承地道。

刘剑飞释然一笑,义父对他的了解实在太深,他也不须多加赘言了。

随后,两人在寨里弟兄的簇拥下前往正庭。

王国忠坐在高位,看着自己的义子与他心爱的女子热热闹闹地送人洞房,两人虽然没有华服,新娘也没有着上风冠霞帔,但在王国忠的眼里已是最美的了,。看着外面的午后阳光,这么早就将他们送人洞房也算是脱离世俗的别致婚礼了,王国忠抚须呵呵笑着。

小文嘟着一张小嘴又走回了正庭。

“怎么了?小文。”

“寨主,没有人这么早就将新郎、新娘关在一块的,弟兄们竟将我赶了出来,说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现在还日正当中呢!小文是极端地不满,原本大小姐的匆促决定已够她愕然的了,结果这帮山寨汉了竟这般草率简单地为大小姐办终身大事,她怎么不呕?大小姐可是堂堂的宰相女呢!竟然就这样不到几刻钟的工夫办完终身大事,愈想她就愈为大小姐抱屈。

听了小文的抱怨之辞,王国忠又是呵呵大笑,“山林野夫图的是快乐即可,哪顾世俗眼光?哪管世俗之礼?”

小文撇撇嘴不回话,大小姐也不知在想什么?自己决定了婚事!虽然是剑飞是个大好人,可是老爷夫人会承认他这个草莽女婿吗?到时又该如何?问了大小姐,她又要自己别多问,真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新房内,

刘剑飞及玉云坐在床沿对视许久,却-语不发。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淡扫蛾眉的她是如此的天香国­色­,翦水瞳眸中虽有一丝惧意但又有一股坚定,她嫁他的原因他很清楚,而他愿意娶她的原因却只有一个——他爱他!

没想到老和尚的话是真的,他对她的爱意-日多过一日,那种想呵护她免于恐吓、免于惊吓的心是一日比一日还强,这样纤弱的一名女子竟令他这铁汉子为她掉下不舍之泪。她的一颦一笑……玉云定定地回视着他的凝眸,他眼中的爱意是毋庸置疑的,在这一刻,她仍认定自己是幸福的,因为她并不如其他女子在新婚之夜被掀开红巾的那一刹那,才知道自己是嫁给了怎样的男人,而不管父母所主之婚、所择之婿是好是坏,女人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一生就是跟着夫婿起伏了。

“你——会怕我吗?”刘剑飞率先开了口。

玉云摇了摇头,“你是我此生最亲密的人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明白她所指何事,刘剑飞略微缅腆地解释:“我希望你能了解,我绝不是好­色­之徒,当时实非得已……”玉云伸出纤手捂住他的­唇­,“我都明白,前一次的温柔及后一次的粗暴全是为了我,真的难为你。”

“你真能明白?”

玉云轻轻地点了一下螓首,他眸中的释怀让她更加肯定自己的抉择是对的。

“我——我很感激你能接受我,毕竟——你其实没有对我负责的义务,不过,我现在要说的话是很认真的,若你……若你……”刘剑飞温柔地看着她,“什么事?”

“若你日后有喜欢的女子,你可以选择纳妾或是写休书将我休掉,我都不会有怨言的。”

他温柔的神­色­在一瞬间转成感动的神丰收,轻轻地抬起她的下颚誓言道:“我刘剑飞终其一生只有一名妻妾,那就是傅玉云!”

听关他的柔情告白,玉云感动的泪珠不觉泛出眼眶,“我一定会尽力做个好妻子。”

刘剑飞温柔一笑,“我也会心力做个好丈夫。”

两人相视轻轻地绽开笑容,刘剑飞试探地将她拥在怀中,玉云并无挣扎,她细细地品味着他的味道。

“你不再回家了吗?”

玉云闻言倏地一僵。

“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家人亲情是一辈子也割舍不下的,我不会逼你,不过等到你愿意跟我坦承你的家世之时,我会尽力地去跟你的父母沟通,让他们明白我是真诚待你,让他们能再接受你,好不好?”刘剑飞神采焕发的脸上有着全然的承诺。

对于他的体谅,玉云真的满心欢喜,她释然一笑,“等有一天,我能完全确定自己、肯定自己之时,我会源源本本地跟你坦承,也会回去面对他们。”

“那就好!我吊然只是-名草莽,可是我会尽我所能的给你一切,请你相信我。”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道。

不须再多的言语,玉云的眸中有着默许之意,他轻轻地卸去外衣后,再轻柔地抱着玉云躺下,这-次才是他俩的第一次…… *玉琦身着一华丽丝衫忿忿地在御花园里踱方步,那张朱­唇­粉面之貌是充满懊恼的。该死!该死!那一天她实在不该接受皇上赐酒的,这下她不仅“酒后乱­性­”,还“酒后失身”。而皇上已确定要立她为后,这该怎么办呢?她非但没有将问题缩小,这风波反而还愈卷愈大,她都失身于皇上了,这——从她和皇上有了亲密关系后,要她在他面前再装个沉稳、娴静的小女人是不可能了。因为她这大白痴竟然“酒后吐真言”,将她一些辉煌的冒险历史及心中豪情万丈想当江湖侠女的梦想都说出来了,她这白痴!白痴!白痴——噢!她真的快疯了!玉琦粗鲁地将自己往那雕刻­精­美的贵妃椅扔坐上去,她真的完了!

现在皇上老是以她酒后的那些言语来调侃她,逼得她是“无所遁形”,所以,她现在敢大声对他嚷嚷,敢对他的风流韵事发表她的不屑、敢在他的面前活蹦乱跳戏水捕蝶……套名皇上常放在嘴里的一句话,“她已经让他‘摸透了’,这身子里外都不必太过矜持了。”

真是粗鄙!玉琦忍不住地又骂了他一声。原来这风流皇上的本­性­是如此,难怪她原想藉由自己本笥的发挥让他消了封她为后的主意,结果他竟愈来愈喜欢和她相处,在她的面前也裉去皇上的面目,而她发现也从他口中得到证实——他原本也想做个浪迹江湖的大侠客,这侠客配侠女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天啊!玉琦忍不住地拉起裙摆,脱下三寸肃芏,让自己盘坐后微微靠向椅背,一张芙容脸上是愁是喜已难分。

从发生关系至今已有二十多天了,这期间父亲不时来宫中与她一叙,除了姐姐仍是音讯全无外,他也询问她进宫的“任务”进行得如何?另外,娘亲已经竭尽所能地一直拖住璧莹太后在圣山聚居多日,但心击皇上立后之中,太后已经决定在五日后回宫,这——现今时日?玉琦可怜兮兮地举起手指,只剩三天了,要她完全任务是不可能了,可是太后一定会认出她的,到时候她又该如何跟皇上解释?还有宫中的野心大臣若趁此机会联袂上奏要皇上判她个欺君之罪,她能存活吗?还有姐姐若回来知道她巳失身给皇上,依照姐姐的­性­情即使对她心有怨怼,恐怕也会要她当上后妃的,否则一女怎事二夫?

而她自己呢?玉琦轻轻地抚着自己的胸口,她对皇上的日益爱恋又该如何?父亲似乎已看出一丝端倪,才会意味深长地跟她说:“克制自己,毕竟你不是玉云。”

是啊!这就是她的悲与喜,初尝了男欢女爱的缠绵悸侧,也经历了为爱动情的欢愉温柔,可是皇上心中想的、嘴里叫的都是——玉云!

玉云、玉云……有多少次她忍受不住地想叫皇上住口改叫她玉琦,可是,她不能也不可以。一想到这,玉琦的眼眶泛红,心更是酸涩不已,她怎么会将自己弄到这步田地?

傅文成心事重重地走了过来,在见着一向活泼的女儿脸上哀戚的神­色­后,不须猜测,他也知道这为情所苦的二女儿这下是陷入泥沼,想自拔也难了。

“玉琦。”

“爹。”玉琦赶忙坐起身了,还慌乱地擦了擦颊上的泪珠。

傅文成叹了,口气道:“皇上刚刚已找我谈过了,三天后太后回宫,他就禀明太后他已决定立你为后:”“什、什么?!”玉琦在贵妃椅上跪坐了起来,“这、这怎么可以——”“可不可以已经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只是这圣旨未下,宫中大臣仍摩拳霍霍,心存希望地认为也许风流成­性­的皇上在与你相处这一个多月后已经厌倦,会改召其他壮大女进宫,因上,他们全是睁大了眼睛在观察你我,所以……”傅文成摇了摇头,“籽你的安全,在璧莹太后回宫这荫,你一定得离开皇宫。”

“离开?”一想到皇上,玉琦心中又涌起一股不舍。

“玉琦,别忘了你现在是谁。”傅文成再次提醒,虽然皇上在跟自己谈立后之事时,还要自己这丈人别担心他会继续风流,立后这后他也不可能再选妃人宫。皇上还再三强调他绝对会真心真意地对待“玉云”的,因为她是一个如此令人“惊艳”的可人儿。

虽然皇上在说“惊艳”两字时,脸上出现的好笑及欢愉神情似乎又另有所指,可是他也不好明问。虽也曾问过女儿和皇上目前的交往如何,但这女儿却是绝口不谈,只是眼里的爱意却是明显难掩。

唉!明知皇上及玉琦间有情愫存在,可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及不让皇上事后震怒,还有朝中大臣欲办玉琦的欺君之罪而为难,他是一定得想法子让女儿脱身的。

玉琦幽幽一叹,强振作起­精­神,她强颜欢笑地说道:“没事的!爹,我明白。”

傅文成点点头,在­性­子上,玉琦的确是比玉云坚强,虽然她或许较不懂事,可是对事情的忍受度比软弱的玉云是高多了。而今,玉云仍无信息,他心中已多少有底,这女儿怕是回不来了。

“我已经跟皇上说过了,你明白即可回家准备一些嫁妆,同时也多些时间与家人相处,毕竟届时你贵为国后,来往总没那么方便。皇上已准我所请,在皇室派人传旨及至良辰吉日接你人宫举行立后典礼的期间,他地不定时来相府看你的。”

“爹,你这番话?”玉琦讶然,难道爹真的要她为后?

傅文成摇摇头,“爹还想不出法子,皇上乃一国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乃我儿,我得想个两全其美之计,既不激怒龙颜也不会害你魂魄归天。”说到此,他忍不住大大地叹了口气,“爹近日脑袋混浊,尚未想出一计,只能将你先带离皇宫。”

玉琦难过地吞咽了一下,她及姐姐真是拖夸爹爹了,爹爹鬓边居然出现几丝白发,事情怎么会如此呢?都怪她!她不得不自责,一开始就是她自作主张假扮姐姐,才会带出这一连串纠缠不清的大乱。

“别多想了,明日回家,你我再商榷商榷吧!”傅文成疲备地摇了摇了头,“我先走了,待会儿皇上就会过来,我——”不再多言,他转身就走。

玉琦羞惭地注着父亲的背影,虽然他没有说完全言,可是她却明了这一向尽忠君王的父亲这——阵子必定是天人交战,在面对皇上时却又不能将心听欺君之实说出,那种矛盾与不忠必定时时煎熬着他,而这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

陷入沉思的她丝毫不察仲庆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接近她。

仲庆弯腰拿起地上的两只绣花鞋,他的眸中带笑,轻轻抓起玉琦的三寸金莲。

玉琦被拉起小脚的-瞬间才注意到皇上的到来,她羞赧地缩起了小脚丫,脸上酡红地道:“皇上你——”仲庆也坐上了那张贵妃椅,顺势地就将她拥进怀中,他亲热地啄了她的樱桃小­唇­——下,“怎么还是改不了口?玉云,朕要你叫仲庆即可。”

“呃——仲庆。”

玉琦柔顺地回道,但心中不免郁卒,他要她改口可真简单,而自己要他改口叫他玉琦,除非是日出西山、铁树开花才有可能了。

“怎么了?”仲庆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郁闷。

“没、没什么。”她轻摇螓首,抬起头来注视着他俊美的容颜,“我明白即将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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