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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丞相与朕谈人生 > 3V1,她就不信治不了你!

3V1,她就不信治不了你!

“本座身上带有魔界之玉,可以随时召唤魔兵。”一眼就看出君无言的心理,莫乘枫十分镇定的轻飘飘抛了一句就瞬间使君无言萎靡。

君无言简直站在奔溃的尽头,“那你究竟想如何!”

“如此你看怎样?下界讲究礼尚往来,互惠互助,只要你肯答应本座一个条件,那么本座就借你。”

“……什么条件。”

莫乘枫沉吟:“想到了再跟你说。”

君无言觉着这魔君简直了:“如今人命关天,哪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等你想,你先借本君用着些,以后大不了见到本君再来讨要!”

“要加利息……!”莫乘枫嘴角蔓延上莫名一笑,手指摩挲着玉佩乘火打劫,“如若一年之内本尊没说,可就要再加一个哦,两年没说加俩个,以此类推!”

君无言答应的很爽快:“成!”

反正在一年之内,她定会绞尽脑汁从你身上夺回生死簿!最后大不了决定于你老死不相往来!安心窝在地府,管他什么利息不利息的,就算是你找来,她死不承认的话你又能奈她于何?

莫乘枫总算是满意了,他欣慰的为这智商点点头,停止了对手中玉佩的摩挲,毫不泄露自己已经将这些对话记录进玉佩之中。

说到那便做到。

北矩命不该绝,若是真的魂归西去,搞不好孟含笑一个癫痫,开始发疯。虽说她也并非很棘手,但一个女人,还是能不惹就便不惹。

将生死簿从怀里召唤出,莫乘枫狐眸轻轻眯了眯,抱着有意捉弄的心理将这生死簿的形态转换了个后再递给君无言。

“……”接到东西的君无言默。

书是原番原版没错,气息相同也没错,只要动用能力就能将它使用也没错。

只不过——这外表,是否有些太夺人眼球了?

“春宫图?”

一旁的白无常拽着黑无常叽叽喳喳地跑来凑热闹,他大大咧咧道:“原先我记得这外形不是用史书来掩盖的嘛,为何如今换成春宫图了!?听说生死簿原形是靠阎君心理来控制,阎君莫非你……”春心萌动了?

在看到君无言的脸愈发有乌黑的趋势后,白无常默默将后头五个字咽入口中。

君无言在心中青筋暴涨:“逢辰我真想……”一巴掌扇死你。

莫乘枫眨眨眼,“本座怎么了?莫非阎君你看不上,那便还与本座好了。”

“……我真想好好感谢你。”君无言反复在心中深呼吸几次后,总算是调整状态,憋屈的一转口风,“不过本君下界甚久,这生死簿恐怕是有些驾驭不住,不妨魔君你先试验下?”

她看你如何好意思翻开。

“好啊。”可没想到对方却是毫不犹豫的一口应下,“但是你们要回避。”

……等等,你想­干­神马!

“不可以偷看哦!”

……卧槽,你到底想­干­神马!

“砰”得一声,再转眼,君无言和黑白二鬼已经被送了出来,高高的门摆在面前,一阵秋风吹过,显得这仨分外萧瑟。

“……”她好像觉得有些儿愧对北矩了。

等那没节­操­的魔君面容红润的再一出来,天空已经翻了白肚,宫人们也逐渐醒来收拾收拾预备做工,君无言的阎君体质因为过了时限消失不见,而那黑白二鬼也因为时间问题被召回地府。

她换回了那身白衣女子衣裳,站在门外默默当着门童。

“你没­干­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吧。”君无言耷拉着嘴角,面­色­不善的看着面前走出来的邪气男子。

“你猜。”男子眼中闪烁着点点笑意。

“别告诉我你真的真的那么没有……”君无言咬牙,口中硬生生逼出二字,“原则!”

“再猜。”莫乘枫很无耻的继续笑着。

君无言不相信,打死不相信,她抓着莫乘枫的衣裳……好吧,现在不是阎君形态,只能凭气息看到,而碰不到:“你究竟对北矩做了什么!”

莫乘枫抛了个媚眼:“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

“……”

君无言的一颗心彻底碎成渣渣。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北矩只是被格式化了而已……嗯,你们懂的。

莫小黑狐狸本­性­不是盖的。

话说晋江这混蛋它抽了俺一条评论嗷嗷

莫失莫忘i亲的!=3=补偿啵一个

以后一定要写篇《晋江,朕抽不死你》来宽慰幼小的心灵,叫你抽!!

☆、悬殊能力让她哭,碍

“如果没事本座便也先走了,阎君好好玩吧。”莫乘枫见此就是一笑,他拍了拍君无言的肩,将身子挪至她附近,语气略带点调笑,“反正日后有你好玩的。”

听到这句,君无言双瞳猛地放大:“……等等!”

“有何事?”莫乘枫显然心情良好,倒也不在意多停留些时刻。

“你究竟……为何要如此戏弄我!”君无言抿着­唇­,神­色­严峻的盯着他,“毕竟你现如今也知道我是女儿身了,自然知道当初的流言蜚语是当不了真的!现在的我们既然无冤无仇,我也希望你不要无缘无故来招惹我。”

“无冤无仇?”莫乘枫装模作样的哀怨瞥了君无言一眼,做西子捧心状,“本座的心都被你弄的伤痕累累了,又岂能说是无冤无仇。”

君无言被这嬉笑的态度弄的忍不住额头青筋凸起:“我在跟你讲正事,拜托你不要扯七扯八的转移话题!”

“本座哪有!”莫乘枫眨眨眼,笑道。

“你……罢了!”君无言气急地原想一掌扇过去,可想到如今这状况后,又忍不住讪讪地放了手,“如若你真的不肯还,那我也没法子,大不了等我禀明上头回到地府后,再好好跟你算总账!”

说毕,就气冲冲扭过身去打算冲回房间去看望北矩,可她全然没想到的是,只不过是一句情急之间吼出的话,却硬生生地让莫乘枫的笑脸僵在了脸上。

莫乘枫忽地停下飘忽在空中的身子,死死地抓住君无言的手腕不让她前进,方才嬉皮笑脸的神情也瞬间变得严谨万分,他危险地眯起眸:“你说什么?”

被迫停止下来的君无言望着他抓住的手腕一阵无语的开始忽略重点走神:“……”

果然魔比神吃香嘛?

为何她化作阎君的时候,就没有如此好的待遇?除非对方沾染了些许她的气息,她恐怕是死也碰不到一个活人的身体!

只是她没想到她的一言不发,在莫乘枫眼里已全然化作默认方才那句话。

莫乘枫忍不住怒气值更加暴涨:“别给本座装聋哑!”

君无言被这语气震得身子就是一抖,她看着手腕上逐渐泛起的红­色­勒痕,莫名的有些委屈:“你发什么疯!”

莫乘枫怒:“发疯的是你!”为何要说那些什么个要回去的话……

“莫名其妙。”君无言板着张脸忍不住嘟囔,“我不过只是说了一句回地府在向你讨要生死簿,你何必反应这么大!”

她完全把对方的怒气转化为对生死簿的占有心理。

“况且这东西原本就是我的,对你拿着又没什么用处!只是既然你诚心要捉弄,那我也只能是不甘不愿的奉陪……”

莫乘枫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絮絮叨叨:“闭嘴!”

君无言再是一愣:“……”

“罢了,随你。”看这模样,莫乘枫已经连继续辩驳的心思都没了,他松开了手,将君无言猛地朝里头北矩的方向一推,然后关上门来。

毕竟他又有何立场去辩驳呢?

莫非说:不要走啦,留下来大家一起当伙伴啦,你是皇上,我是丞相,咱们一起结案创造新辉煌,每日每夜谈谈人生顺便共度个把余年什么的……

说的出口嘛?

哼,反正阎君品­性­一向不就是如此,花费再多的心思也留不下半个位置,说走就走,毫不顾别人心里所想。

想他化作逢辰和狐狸小黑的形态在她身边转悠了那么多日,可曾有一日听过她念叨起“莫乘枫”这三字来?如此无情无义的神,无情无义的人……

他根本无须耗费苦心拿着生死簿当幌子哄她留下!

就让她独自去好好折腾吧!

莫乘枫蹙着眉头,压抑着自己召唤出邪风后,随风而去。

“真是……”莫名其妙。

完全没弄懂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事就被推进屋里的君无言默默擦了把额角的汗珠。

莫非现在都流行­精­分嘛?

这一会儿嬉皮笑脸一会儿怒气冲冲一会儿面无表情的……她这个站在仙君­精­英中的­精­分顶上的神都快这魔君给折腾疯了。

不过……为何逢辰给她的感觉总是很熟悉呢。

想到那一块蒙面布,君无言就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耳光,她方才为何不乘机将它掀开,看看这魔君大人究竟长得是个什么模样!

郁闷地摸了摸鼻子,君无言朝着四仰八叉躺在她龙床上的北矩走去。

逢辰的信誉还好是值得可信的,虽不知他究竟在里头搞了什么鬼,但看在此时此刻北矩明显已经有了生之气息下,君无言还是稍稍把心中对对方的评价转了个正。

推搡了一下北矩的身子,君无言没好气的弹了下对方的额头道:“孩子,该起身了。”

没错,北矩在她心中就一直是个逗逼熊孩子的形象。

躺在床上的男子许是也注意到了君无言的声音,他眉心微蹙,手指也微微弹动。

君无言在心中拧起眉头:“还不醒?”

可没想话音刚落,床上的那个人的眼眸已经蓦地睁开。不过……在隐隐约约之间,凭着阎君的第六感,君无言猛地发现这人的眼神之中带着点嗜血的狂热。

“小卓子……”床上那人挣扎着起了身,头疼欲裂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按揉眉心,“去帮朕倒杯茶来。”

“小卓子”君无言无语:“……”这货真的是北驹?

哦……差点忘了,北矩原本也是个远近闻名的暴君来着,只是在两人逃跑的时候他二的实在有点过分,才老是让她忘了这个沾染上无数血腥的标签。

或许缓冲还没回来吧。

君无言无所谓的耸耸肩,也难得蛮听招呼的真亲自去帮对方倒了杯茶替他压压。

可是惊喜往往不止这么点,就在她茶杯即将递过去的那一刻,却怎想北矩突然想失了控似的一掌将杯身击破,且动作敏捷又迅速的将君无言束缚住,并拿起一块杯身碎片迅速堵住君无言的咽喉。

“你是何人?”他的声音充满着嘶哑。

“……”她说她不是人成吗?

“你有何目的?”见君无言不回答,北矩的声音更加低哑了几分。

“……”没啥目的,就顺手劈了你再顺便把你给救了。

“何人派你来的?”

“……”这厮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无语的将碎片给夺过,君无言摸了摸北矩的头,有些愧疚的安抚道:“虽不知逢辰究竟对你做了何事,但事出起因也的确因我,放心,我会将你治疗好的。”

“你在说何事?”怎想这北矩却是淡淡撇嘴。

君无言总算是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那个,你知道我是谁是吧?”

北矩很令她失望的摇摇头。

君无言汗颜了个,继续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询问:“那昨晚在那房里的事,你也不记得了?”

北矩依旧摇摇头,但这孩子还是比较负责任:“朕昨晚对你做什么了嘛?朕只觉今日一醒来,头胀的很,腰也有点儿酸……莫非朕昨晚对你……”

君无言抽搐了片刻嘴角:“……你想多了。”

个混蛋的,看来魔君什么果然不可信!

人救活是救活没错,但记忆一股脑儿全被消除了……

“不必害羞。”北矩神态一本正经地完全误解她的意思,只当她是女儿家脸面薄,他正­色­道:“若是朕真对你做了什么有辱你贞洁的事,你尽管开口无须忌讳。”

君无言:“……”

看来不止记忆,连智商也被消除的差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悲剧就是北驹~

北矩就是悲剧~

格式化一下就当攒攒他的人品值吧|­茓­尅选

求收藏

☆、哭诉上天让她悲,哐

“其实这是个误会……”看了看自己的这身打扮模样,君无言拢拢头发,开始严肃且努力地试图掰正这小暴君快要被毁掉的三观。

北矩同样板着张脸,一副“我懂,我啥懂”的欠扁模样:“朕说过你无需忌讳,放心!朕此刻便出去宣旨……”

语毕,就只见他动作麻利地翻开被子,套进靴子,我行我素地朝着门口走去。

“且慢。”君无言无可奈何的冲过去,手疾眼快的抓住了这只即将握住门把的手。

然后她就愕然的看见这货脸上蔓延上一股似有若无的绯红之­色­……

君无言万分无语,无语万分:“你脸红什么?”

“还从未有女子牵过朕……”却只见北矩脸上的绯红之意愈来愈厚,一时间,竟让君无言觉着这孩子简直是纯洁到了尽头。

不过……

这句话那是骗鬼着吧!

先不论后宫佳丽三千如何如何,分明之前还未失忆与她躲避侍卫与黑白时,那都简直是拽着她一路狂奔,管他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礼节礼仪,皆都抛之脑后,不理不睬……可看如今这情形,这真的是被消除记忆而不是直接换了个人嘛?

看君无言不语,北矩很贴心的将她的心思直接理解为不放心,他安慰道:“你且放心,朕绝不会如那些无情之人一般,直接一言不发,掉头走人的。”

君无言嘴角抽搐的抓住了重点:“你……不会如同那些无情之人一般?”

你当那暴君称号是送白菜似的瞎给你套上的?

“自然。”北矩十分之慎重的点点头,没有注意到君无言的不对劲。

呵呵……

君无言在内心都被气笑了,她面无表情地解释道:“可是拜托您在实行那所谓的‘负责任’之前请弄清楚状况,这儿可并非您的国土西岑,而是大云朝国君君无言的寝宫。”

“噢?”北矩歪了歪头,打量了四周,脸上的茫然消退几分,露出了些许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朕从方才开始就觉得此地甚为陌生。”

君无言:“……”

得,这还是原来的北矩,二成这样也简直了……

北矩似乎也觉得自己的猜想有些偏离了,他略带疑惑的问:“那你又是……”

君无言仰起头来,难得摆出了架子:“我,就是君无言。”

“……”北矩先是默了片刻,随后突然反应神速道:“不是说君无言是男儿身嘛?还是说……”你有穿女装的癖好?

“……的同胞妹妹。”君无言默默地在心里头擦了把汗,机智的将后面的话补齐。

北矩疑惑的眯了眯眼,目光开始打量整个内殿:“那么昨夜……”

君无言思虑片刻措辞后,立马正­色­言辞凿凿:“其实昨夜是你被­奸­人偷袭而打晕!不过只因好心路过,才将已昏迷不醒的你救起,放置于我皇兄殿内。”

“真的?”北矩狐疑地看向君无言,目光继续不停扫荡在房间之中。

突然,他的眼神直直的定格在一处床头柜上,他脸­色­有些异然的将目光拉回放在君无言身上,“公主殿下可是有爱看书的癖好?”

君无言被这声“公主殿下”唤得膝盖一软:“……”如此忽悠别人是否不太好?

只是按照北矩所问之问题来看——

啧!这莫非是传说中男女之间的“谈人生,找话题”?

阎君大人表示对新名词摩拳擦掌分外好奇,“书自然是爱看的,有何问题嘛?”

北矩摇摇头,纤长的玉指朝着一处直直指去:“看书倒并无问题,不过……”看这种书就很有问题了!

只见在他手指所指之下,一本外表呈淡黄颜­色­的书就这么直直闪瞎了君无言的眼,甚至快闪瞎了她的心。

可不?此书正是大名鼎鼎的生死簿……的小□□,且外表正名《春宫图》,还赐别名《小黄书》。

恰好此时又有一阵不轻不小的风吹过,更是刚好翻开了书的页面,里头所流露出的其姿势之难度简直是闻所未闻,只叫人看的面红耳赤,心跳急速。

君无言对着北矩的异样目光欲哭无泪:“……”逢辰这大坏蛋!

果然是她太天真了是嘛,在人世摸爬打滚如此多年竟都还没领悟到陷害别人的­精­髓!

“这本书并非我的,而是是给北矩你用的。”在心底胡乱哭号一阵后,君无言僵硬着张脸开始解释。

北矩“天真无邪”地看着君无言:“……给朕用?怎么用?”

君无言继续正­色­:“是你用又不是我用,我怎么知……喂,你再如此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我就把你扔出去了!”

话到最后,她还是忍不住烦躁起来。

北矩见此不对,也是立马收回目光,且伸出手止住君无言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等等,你先回答朕几个问题。”

他道:“其一,这本书是你的?”

“算是……”毕竟好说歹说也是生死簿的一小部分。

“其二,这本书是你拿给朕用的?”

“也算是……”当初一掌劈死这小暴君的确很惭愧。

“最后,既然这本书是你的还是你拿来给朕用的,所以朕想听句实话——你从何时爱慕起朕的?”

“……”

沉默,长久的沉默。

“果然如此。”直至半晌后,北矩的一声轻笑才打破这空气中的寂静。

君无言在心底咬牙切齿:“……”不能揍他,不能揍他!

如若揍了他等于是明摆着与西岑宣战,为了百姓为了和平为了国家,不能揍……就算是再憋屈也千万要牢记不能揍!

再说了,按现在自己这小身板搁人家对面,搞不好一掌就会劈飞……

无视最后一点才是真心话的君无言,努力的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爱国爱民的好阎……咳,好明君,她在心底反复深呼吸几次,才努力的恢复了原来的那张面瘫脸。

君无言尽量控制自己语气道:“能否劳烦你先在此处等待片刻?我要出去将我皇兄请来。”

北矩沉吟片刻道:“朕可以说否嘛?”

“不可以!”为何他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北矩摸摸鼻子:“……那就别问朕。”既然是别人国土,还是不要太过嚣张好。

其实君无言觉得他已经够嚣张了。

索­性­答应了还好,君无言再次拢拢披散的女子发髻,径直走到摆放衣服的衣阁之中开始搜罗起素日里的衣物。

“你请你皇兄,为何要取衣物?”许是北矩不甘寂寞,待彻底消声还无一炷香功夫,他又开始没事找事。

“他昨夜醉酒过度,吐了一身。”君无言在内心翻了个白眼,随意敷衍道。

却怎知北矩那是嫌弃的摇了摇头,一脸鄙夷:“啧……蛮荒之人,礼仪不分。”

“哐!”得一声,衣阁的门关闭时因君无言的大力被弄出猛声。

北矩也被惊了一跳:“你这是作甚?”

“无事,我只是明白了个真理。”

为何邻国总是跟西岑过不去的真理。

这国君简直就是一个妥妥的拉仇恨的工具啊!

不知为何,她有点想念起以前的北矩了,至少没失去记忆前人家跟她比较熟,说起话来也不冲突……

忿忿地拿了衣物出去,君无言走出内殿,蹑手蹑脚乘着宫人侍卫还未完全起身,只身闪进换洗衣服的阁楼,迅速的整理好自己后出来。

换上了一身带有熟悉气味的男装,她整夜提在嗓子眼的那颗心总算是安心的掉了下来。

有时候幸福啊,就是如此简……

“不好了啊啊!!!”一声又尖又细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君无言心中在郁闷过后难得升起的好心情。

在心中刚刚扬起的嘴角此刻又耷拉了下去。

君无言的脸沉的几乎要滴出黑水来,她面­色­不善地朝声音的来源方向走去……是她的寝宫门前,尖叫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贴身太监……刚刚醒来,正准备去寝宫唤醒君无言的小安子。

“何事让你叫的如此大声。”君无言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脑勺,语气微怒道。

“奴才叩见皇……皇……皇上。”小安子转过身来后,看见君无言就在身旁,立马跪在地下,吓得面­色­苍白,甚至结巴起来。

君无言抬了抬下巴:“起来,先回答朕的问题再说。”

小安子有些犹豫:“这……”

君无言有些不耐烦:“快说!”

“遵旨。”小安子嗫嗫嚅嚅的打开门,“只是奴才最笨,还请皇上劳烦自己看看吧……”

“……”莫名其妙。

君无言在心里头蹙起了眉朝殿内看去——

“嘶……”可待看清眼前所呈现之­色­,她也忍不住倒吸了口气,简直孰可忍孰不可忍,“北矩!”

这这这……这还是人­干­得出的事情嘛?

只见方才在整整齐齐的内殿此刻已全然被折腾成战场,衣阁床铺,烛台屏风,甚至连那些个他国所贡献的­精­致装饰也被毁成零零散散地碎片。

而那个主犯见到被毁物的主人来了,却没半点星点收手之意,依旧自顾自的随手抄起一件物品朝一个方向砸去,似乎在击打什么东西。

“……”她最爱的青瓷花瓶啊,竟然朝着她同样挚爱的镜台砸去。

“皇……皇上,这是否是刺客?奴才此刻要不要去请侍卫过来护驾?”

“赶快去……”君无言失神地回复了这么一句。

“遵旨。”小安子等到旨意后立马就是忙不迭的朝着外面奔去。

可惜在下一刻又被回过神来的君无言重新逮住了,“且慢,朕的意思是说,你……赶快去下面安排事务,一会儿朕还要早朝。”

“啊?”小安子十分惊异,“那这位……该如何是好?”

“……”呵呵。

“皇上……?”见君无言表情不太对,小安子忐忑不安地唤了一声。

只是万万没想到君无言此时已经在暴怒状态,此时唤她无异于是触了她的逆鳞:“叫你去你就去,平白问这么多事儿作甚!”

“遵……遵……遵旨。”小安子见此,脸蛋立马儿惨白下来,朝着外面就是迅速的一阵小跑,还差点因为重心不稳崴了脚。

成功的赶走局外人,君无言黑着脸进了内殿,扯住那个正在作乱的人的衣袖。

“你最好是有足够的理由和借口说服朕放过你。”

北矩蹙眉,完全忽略掉重点:“你换了身男装?”

“这不是重心所在。”君无言咬牙,“你先跟朕解释下你到底在­干­什么!”

“啊?”北矩歪歪头,很是自然道:“打老鼠呀。”

“……”

为了打只老鼠拆了她的寝宫。

很好,作为一个暴君这样真的很好……只是——

“这儿怎么可能会有老鼠!”说瞎话也麻烦您老人家打个草稿行吗?

“喏,那不就是。”却只见北矩长指一伸,指向一红­色­的毛球。

“……”这是狐狸!还是自己的爱宠小黑。

君无言简直要被气的吐血。文盲不可怕,就怕文盲爱打架。

“小黑,来主人怀里。”虽说气归气,但见到自个家的小东西,君无言心中的那片难得的柔软也是重新被唤起。

话说也不知道这小黑整个晚上死哪儿去玩了!

“哼。”但出乎意料的是,小黑不但没有兴奋的冲过来,反倒是转过身去,露出狐狸尾巴,不看她一眼。

“……小黑?”君无言不知道哪儿惹这位祖宗不高兴了,连忙上去。

可没想到这死小黑竟然看她过来后直接就把身子蜷缩成一小球不再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赶榜中……更了4K

勤奋ing(快夸我快夸我~~)

不知为何,写北矩写的分外顺手……

失忆前是悲催小流氓,失忆后变天然暴力狂。

小黑终于也重出江湖了,待孟含笑过来闹腾后,在进入GC吧~~

可悲的小阎君啊,手下一大堆不靠谱的。

求收藏~~~=3=

☆、悲天悯人脸红透,羞

“小黑,怎么了?”见绒球态度没有丝毫好转,君无言无奈地把他抱进怀里,轻柔地揉弄着狐狸耳朵,神­色­之间略有些担忧。

“也许是发情期到了也不一定。”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才是罪魁祸首的北矩扫了眼屋子中的残局,随口Сhā了句嘴:“不都说狐狸发情期是春季与秋季嘛?如今秋意渐浓,一时烦躁也是应该的。”

窝在君无言怀里的莫乘枫的狐狸耳朵动了动:“……”

“……想不到你懂的还挺多。”一听到北矩的声音,君无言的嘴角原本就扬不起的嘴角下撇的愈发厉害了,她委婉地讽刺道:“只不过在你推卸责任之前,可否劳烦您说明下房间的状况。”

“嗯……”可没想到北矩还真一副蹙眉深思的模样,似乎在考虑该如何措辞,“房间还行,床也软,就是枕头有点硌人,容易落枕。”

君无言揉搓着怀中的狐狸耳朵,简直在心里要气炸:“不是让你说这个!”

“嗯?”北矩歪歪头,突然间神­色­显露出几分恍然大悟,“没错,的确还漏掉个很关键的环节,要知道最近天气愈发冷了,很容易感染风寒,所以在此建议被子该换了。”

君无言:“……”简直无法沟通。

抱着狐狸毫不留恋的转过身去无视这二百五,君无言在内心决定自己还是去日常批改奏折的书房去寻找最后一片净土。

只是要知道,净土绝对是难找的。

这不,前脚才跨出内殿,还没等后头的北矩反应跟上,也没还等后脚再次落地,一个脸­色­惨白的小宫女就呜咽着上来。

“皇……皇……皇上,大事不好了,礼部尚书的夫人来了!”

“……”这关她何事?

君无言脚步都不停一下的继续走,可刚后脚落地呢,又有一小太监鼻青脸肿地冲了过来,“皇……皇上,大事不好了,尚书大人的夫人来了!”

“……”所以说,这到底关她何事!

君无言这次的脚步倒是略微顿了顿,只是在稍稍思考过后,还是继续向前走。

只是才刚刚跨出内殿门,来到外殿殿门口,又有一年龄稍大的嬷嬷扑过来跪倒在地:“皇上……大事——”

“不好了是吧?”君无言无语地接上嬷嬷的话。

嬷嬷颤颤巍巍地点点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刻上了惊慌之意,“中书侍郎的夫人来了!”

“……”所以再说,这么一大波夫人组队来刷她们家丈夫到底是关她何事!

“嗷……”窝在怀里的狐狸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吸引去君无言的注意力。

君无言摸摸他的狐狸脑袋,忍不住在心中叹息道,果然连这小家伙也无聊了是吧!

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外殿,可才刚看到碧蓝的天空呢,方才被她打发了去准备早朝事务的小安子就脸­色­匆匆,疾步地朝这殿门而来了。

一抬头,对方看到君无言就是眼前一亮,立马停下脚步,用又尖又细地声音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又有谁家夫人来了!”君无言冷声打断他的话,在心中蹙着眉头,简直忍无可忍。

小安子:“额……”皇上在说什么?

君无言此刻心中那是一呛苦水,无处诉说,见到小安子在,索­性­也就噼里啪啦地将内心思想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你去告诉那帮女人,如若再胡闯宫内,打着幌子来扰乱秩序,管她是否为朝臣亲眷,一律打入地牢。”

小安子汗颜:“不……”是啊皇上。

“你敢跟朕说不?”君无言威胁的眯起眸子,“快去!”

小安子:“……”

其实他刚刚想说的是西岑国那边所派来的使节已经到了,只是西岑的君主似乎是……走丢了,现在使节那边正叫嚣着让他们交出人来呢……

皇上这究竟是怎么了?

最近这脾气跟吃了炸药似的……

终于一路清净的走进书房,令人心情舒爽的秋日阳光透过树荫纷纷扬扬地洒落在红砖绿瓦下的砖墙上,显得分外好看。君无言的心情总算是有所平静,她顺了顺怀里狐狸柔软的毛,推开书房的门,接着万万没想到……

“皇上……”

“皇上……”

“皇上……!”

一大堆平日在朝堂之上各个叱诧风云的大臣全都跟无家可回的可怜流浪汉般,泪眼汪汪地窝在书房踩点等待着君无言的来临。

君无言:“……”她此刻关上门退回去还来得及嘛?

“臣在这为皇上请安,只是皇上,您可要为臣做主啊。”一大臣泪涕俱下地扑了过来跪在君无言脚下。

看来是来不及了……

有了第一个领头的人在,后头的大臣们也全都噗通噗通地跪下去给君无言请了个安后,开始絮絮叨叨道:“皇上要为微臣做主啊。”

很明显,这些个大臣所遇到的问题都是相似的。

不过求别闹,你们一个个都请她做主的,可谁又想到过为她做主?

“到底怎么了?”揉了揉眉心,止住下面的一声声请求,君无言在隐隐约约之间只觉得似乎有些头疼。

“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一大臣跪在下面言辞激烈。

女人,孟含笑?

君无言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这人的名字。

“是一个妖孽的狐狸­精­,真的是妖­精­,有耳朵还有尾巴!”另一个大臣同样言辞激忿,“今早臣等在布置迎接西岑国君会场时的时候出现的,嘴里还不停地吟唱着什么‘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声音魅惑,有绝对的妖力!”

听到狐狸二字的君无言,条件­性­反­射­的望了望身下的小黑。

昨晚该不会他去祸害众生了吧?

不可能啊……小黑分明不是母的。

“宛平……对!她似乎就叫这个名儿!”有一大臣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君无言的思绪。

“然后呢……你们就全都中招,陪那劳什子狐狸­精­共度良宵?怎么会!时间也不够啊,许是你们喝多了,出幻想了吧。”君无言摇摇头,哀叹道,“这世上怎会有妖怪之说。”

就算有也绝对不能说!

“不是啊皇上……”大臣们颇为委屈道,“臣等并无做出有违伦理之事,但是这狐狸­精­这实在厉害,她……她竟然迷惑了臣等有夫之­妇­各写了一封休书赐给原妻。”

君无言:“……”怪不得那么一大帮夫人就是气势冲冲地来了。

“皇上……皇上……”见君无言不发一言,大臣们更加哀声遍野,“您要为臣等做主啊。”

“……”都说了也请谁帮她也做下主!默默无语片刻,作为领导阶级的君无言最终还是放声道:“你们先回去与各家夫人好好解释,至于狐狸­精­这事,朕自有分寸,你们也都各自锁好自己的嘴巴先,切勿说与无关人听去,让民间各个人心惶惶。”

只要是狐狸总会有尾巴给露出来的!

她就不怕逮不着,只是这么一来,身上所背负的担子就越来越重了。

君无言遣散众臣离去,全身像失了力气般半窝在平常供休息的贵妃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小黑的毛。

“小黑,你说到底是谁­干­的呢?”

莫乘枫依旧是蜷缩成一小团。

“好累啊,不想当皇帝了……”本来也没指望对方能够疏通她的君无言继续抱怨。

只不过没想到听到这句,小黑反倒出乎意料的把脑袋伸了出来,一脸愕然地看着君无言。

揉了揉对方的小脑袋,君无言继续糟心无极限:“走了或许就能轻松些了。”

“不可以。”一声音传了出来。

“……”君无言一动不动地盯着小黑,如同见鬼了似的。

“不可以走。”小黑继续坚定地开口。

“……”噢……对了,似乎在她换衣服的时候小黑就已经开口说话过一次!果然是跟在她身边有了灵气嘛?

君无言立马兴奋地举起小黑,询问起自己感兴趣的事儿:“快快快,跟我说说北矩那时候到底是怎么拆的房间!”

可没想到对方只是轻轻地扫开君无言的手,落到相比起来比较柔软的大腿上,“你不能走。”

“……为何?”听到对方一直在强调她那随口而出的一句话后,君无言忍不住来了兴趣。

“没有为何。”小黑重新低下头去,缩成一小团,“毕竟牵绊越多,你不是就应该越没道理离开吗?”

“生死簿,陆非亭,孟含笑,还有那刚刚冒出的所谓狐狸宛平……”再加个似乎被金屋藏娇躲起来了的莫乘枫……

君无言无奈的叹息道,“你是说这些牵绊嘛?这才不叫牵绊,这叫障碍。”当然莫乘枫除外……

“那离开就真的好吗?每日重复着相同的事情,重复着相同的表情,过着相同的日子,见着相同的人,这样有何乐趣?。”似乎也找到个好机会将心中的郁闷吐出,小黑索­性­也抬起头来看着君无言。

君无言有些愣了,她反问道:“那你说我在这儿又有何乐趣?莫非每天过的提心吊胆,整日整日的愁眉苦脸,每晚每晚的睡不着这就叫乐趣?”

狐狸的小嘴微张,似乎还想辩解些什么,只不过在看到君无言那脸表情后,终究是重新咽回口中:“随你。”

说毕,就再次蜷缩成红­色­的一小团,闭眼假寐。

“……莫乘枫?”

不知为何,看到这副样子,君无言突然将这小小的一小团与平常那高大的身影结合在了一起,嘴中不知不觉的也吐出了这几个字。

不过不对,莫乘枫平日里分明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破样子。

再说了,小黑一直都是陪自己一起睡的,每日早上起来都要调皮地从胸口给掏出来,再说自己睡觉又不喜欢多穿几件衣服,所以如若真是莫乘枫……

“……”讨厌!怎么可能嘛!

君无言百年不动的脸­色­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涨红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上了红字涨势就是不一样T T

不过看了人家的对比又瞬间哭成傻ЪT T

我会尽量缩小日更CD时间的!!!大招的冷却时间就是长。

另外,谢谢苏眠童鞋的一个地雷,么么哒=3=

霸王票那儿终于好看些了!

☆、透过门外听消息,寞

“你一个人在书房傻笑什么?”就在这寂静的气氛中,一略带疑惑的声音突兀的从门口响起。

“……”原来就悄悄涨红的脸现在更是有些红透,君无言条件­性­反­射­的嘴角抽搐,矢口否认道,“哪有傻笑……”

脸红不叫傻笑好嘛?

不对!

她也没有脸红……怎么可能为这种事情脸红嗷!

肆意的胡乱擦拭了下自己的脸,君无言的目光朝着门口所被打开的一丝缝隙那儿探去。

那缝隙的狭小细口中露出一张熟悉的人脸……原来是北矩。

“你来这­干­嘛?”在内殿被刺激的一幕至今还无法忘却,君无言此时实在没法对这厮露出较温和的脸­色­。

“不­干­嘛,就是想问问朕现在这这里到底是什么身份?”北矩依旧还是保持着那一副呆呆的样子止步在原地,似乎并没有直接进来的打算。

“什么身份?”君无言情绪在浮动中,语气也没有太客气,“你不仅私闯别国领地,还肆意毁坏别国公物,如今不把你当阶下囚关起来已经是够给你这个国君脸面了,你还指望给你个什么身份……以贵客之礼接待!?”

“噢……”北矩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那你的意思是朕现在是非法居住,所以算是皇家囚犯咯?”

“差不多吧。”君无言低下头去摸摸趴在怀里睡着了的小狐狸。

“噢。”北矩再次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点点头,后退了几步。

可就在君无言认为这孩子玩够了后要离开时,北矩却轻轻的推开门,将原本只够露出他一个脑袋的门轻轻推开,露出了后面一大波来自西岑国且表情愕然的使节朝臣们。

君无言:“……”

“她说朕是囚犯诶。”北矩转过身去面对使节朝臣,一脸天真的用修长的食指指着君无言。

君无言再次:“……”这破孩子。

于是,君无言终于又迎来了继方才自家大臣们群里围攻后再一次的被当作重点对象,不止一次的被那些来自西岑使节朝臣或明或暗的埋怨嘲讽,好不容易在花了无数­精­力费了无数口舌加无数脑细胞下,才最终得以摆脱,顶着一个个或失望或怨愤或不屑的眼光目送他们朝门口走去。

“嗯……你还真能说。”北矩环抱着双臂,同样目送着自己带来的朝臣离去。

无力吐槽的君无言拖着疲惫的身子重新半窝在贵妃椅上,已经看都不想看这货一眼了。

“不过说真的,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嘛?”北矩绕着君无言所躺着的椅子走了一圈,细细打量着君无言,“穿上衣服后都快不认得你了。”

怀里刚被吵醒的小狐狸打了个颤:“……”

还没跨出门的大臣们也齐齐打了个颤:“……”

君无言……她是连冷颤都没力气打一个了。

这孩子到底会不会说话啊!

“咦,朕说错什么了嘛,明明昨晚看你在房间就是……唔。”北矩的话才刚刚说到一半,嘴就迅速被君无言的一只手给堵起来了。

“闭嘴!”君无言忍无可忍,完全没发现这样直接的堵住他会使后果更恶劣。

小狐狸炸起了毛,而大臣们也都面面相觊,眼神中传达着一种近乎“我家皇上被掰弯了的”的即视感。

君无言欲哭无泪的松开手:“……”其实北矩说的只是男装和女装的差别好嘛?

目光幽幽地看向那帮想象力明显突破天际的西岑朝臣们,而各个朝臣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哀怨的气息,立马就是落荒而逃,还哪有半分方才的气势。

毕竟他家皇上可是暴君,惹了暴君的女……或是男人,那可不得了!

而且怪不得自家皇上被这样对待,竟然还没发半分脾气,感情是动了真心啊。大臣们越想越后怕,越后怕就越是爱想,脚步虽是行走,却步伐奇快,恨不得爹妈没给自己多生几条腿。

“你到底想怎样。”君无言挫败的重新躺了下去。

她已经不止一次想念起还没失去记忆的北矩了……至少人家还有点基础智商!

“啊……原来那个穿白衣服的所谓妹妹还真的跟你是一个人啊。”北矩挠挠脑袋,依旧一脸天真。

君无言无奈的摊摊手:“……所以呢?”

“没有所以啊,朕就随便试一下下”北矩歪歪头,“不过知道你是女的,朕就放心了。”

君无言缩缩身子:“你什么意思?”别是看上她了吧,不要……会拉低智商的。

“没意思啊,朕来之前刚刚顺便跟一些人打了个赌。”

“……一些人!”求别刺激!“你口中的一些人的具体数目是……多少?”

北矩低下头来思考道:“嗯,不是很多……”

还好还好。君无言缓下了心中的一口气。

“也就上百来位吧。”北矩一脸认真的将话补充完。

“……!”

“咦,你好像脸­色­有些不好,怎么了?”

“……”

“估计是太劳累了,好好休息吧,朕先走了。”见君无言不语,北矩也象征­性­的跟君无言挥挥手,径直走到了门口边,出了门后,还很贴心的露了脑袋,“顺便说一句,你腿上那只老鼠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这就是有其主必有其鼠嘛?好好调养吧。”

末了,还更加贴心的帮她把门给关了。

“……”好想挑起战争怎么破!

“你好像很容易对他一言一行起反应?”腿上的老鼠……呸……火红­色­狐狸绒球在寂静下来的气氛当中冷不丁的开了口。

君无言身体一愣,她还是没法接受小黑在措不及防之中开口。

古怪的揉揉对方的小耳朵,君无言无语道:“什么叫起反应啊……”她现在完全就是觉得自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若上天能重来一次,她打死不会再冲过去将那一掌击到对方身上!这样对方也就不会失去记忆!也就不会如今天这样一般糟心!

额……对了,失去记忆!

那把记忆再恢复过来不就得了!

想到便做,不会做便问:“小黑,你认为恢复一个人记忆难不难?”

“不知道。”莫乘枫蹙眉,根本无暇去想关于别人的事,他只觉心里一阵烦躁。

他有点痛恨现在的狐狸形态了,分明之前能刺激君无言的一直都只有他莫乘枫一人!现在,这么久没出现,怕对方都早已忘了吧……

不,不行!

过去十二年的相伴,怎能轻易被对方清空!

虽说狐狸形态更容易相伴,但按如此情形来看也未必是个长久之计。看来,是时候让这狐狸小黑退出舞台了,只是,在退出之时,还是要在散发些余温才行。

莫乘枫摇着狐狸尾巴,在心中迅速的盘算着。

“砰。”得一声。

猛烈的撞门声和来势凶猛的咬牙声汇聚一体,打断了莫乘枫的盘算也掐断君无言的思绪。

“君无言!”身穿一袭黑纱的女人冲进屋内,憎恨之意浮然于面上,“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北矩忘却了我!”

孟婆,孟含笑?

君无言和腿上的小黑不约而同的目光相对。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真是觉得我天真的有够可以……

上了红字推荐,涨收只涨了六个不说,刚刚还掉了一个,还屁颠屁颠的跑去问基友当初她上红字涨了多少。

基友很淡定:“文渣,成绩也很差,涨的不是很多……”

本着你不好我也就放心了的原理,我终于默默地松了口气。

没想到对方转口又道:“也就两百多个吧”

我:“……友尽”

基友:“*^_^* ”

☆、息事宁人不太平,寂

看来这书房真是个不幸之地。

“要不你坐着喝口茶,慢慢说。”君无言实在无法忍受在自己在继寝宫被消灭后又要迎来书房破灭的恐怖局面。

“你闭嘴!”孟含笑咬牙切齿,脸上露出欲将君无言杀之而后快的忿恨表情,“若不是你,我和北矩早已结为夫妻,恩爱相伴,从此不离不弃!”

君无言:“……”她怎么不知道自家手下竟一个个的脑补能力都这般厉害?

从之前还没失忆的北矩情况来看,对方明显是对孟含笑避之不及的。

现在失忆后重新培养感情反倒在一起的可能还更大些吧,毕竟一切都是从零开始,对于双方的认知也都是一张白纸。

不管从哪一方面讲,对方都不应该气势汹汹的找到这儿算账吧?

孟含笑扭曲着脸庞,丝毫不顾君无言所想:“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他有多久!结果……结果却因为你,他居然矢口否认我所做的一切,执意要倾心于你!”

“倾心于我……?”君无言眨眨眼。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假想对手”?

“岂不是?”孟含笑冲了过来站立在君无言对面,一袭黑纱因极速飘荡在空中,“别以为你消除了他的记忆就可以将他困局于你手心之中,阎君,纵使你投胎到下界是女儿身,但你实际为男这是不争的事实!你休想永久得到他!”

……去你妹夫的不争事实!

自己是男是女难道自己不知道嘛?

君无言默默抽搐着嘴角拦下她:“你先别太激动,我没想对北矩如何。”更别说北矩想对她如何了!

“胡说!”孟含笑一口咬死,“这都是他方才亲口所说,又怎会出差错!”

君无言在心底蹙起眉:“可是他方才还在这书房与我对话,而且前脚走后,你后脚就跟着来了,所以……”你确定你遇到的是本尊?

听闻这句,孟含笑一触即发的攻击动作也僵在了原地。

她呵斥道:“你骗人!”

你又不是人……

在心里埋怨完后,君无言严肃着一张脸道:“好好梳理一番,仔细想想刚才遇到的北矩是否跟平常的有所不同?”

“不同……”孟含笑喃喃道,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以往的北矩表面总是一副天然的纯真模样,但今日的,似乎是带了些魅惑之­色­。”

“天然的纯真模样……”君无言简直想捂脸。

原来失忆后的这才是本­性­嗷……

不过,魅惑……这简直是跟北矩八百年都打不上一个词好嘛?虽然人家长得也不差,但就是给人一种“小孩子要糖”吃的模样,完全不会想到更深层次那地方去啊!

“真不是你陷害北矩,让他遗忘于我?”孟含笑这样细细一分析后,也发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可那日自从你出现起,他就­性­格大变,甚至不惜骗我说会跟我走,再乘机将我迷晕!”

“也许那时候他是因为受了刺激才­性­格大变?”君无言扬着波澜不惊的脸,抛出个可能­性­更大的解释,“而你形容的那个,我觉着也不太像北矩,要不……你带我前去看看先?”

孟含笑的心有些摇动,在咬牙想了片刻后,还是点点了头,率自走到前面。

君无言松了口气,将小狐狸抱起搁在臂上,跟着孟含笑走了过去。

出了书房后,君无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个女人发起怒来是何其凶猛,树枝东倒西歪不说,侍卫们也是被打的七零八落,晕阙在地上不省人事,而其他的御林军也是各个蹲守在书房前,拿着武器颤颤巍巍地注视着跟着她一同走下去的孟含笑。

见到君无言出来,侍卫们脸上的危机之情更是显然。

“皇上万安。”他们先是面面相觊,最后还是齐齐跪下跟君无言行礼。

“皇上,属下救驾来迟,还请皇上赎罪”走在前面,一看就是统帅的头儿跪在下方,对君无言抱拳,他怒瞪着君无言身边的孟含笑,“大胆女贼!不仅私闯皇宫重地还敢挟持皇上,你该当何罪!”

孟含笑见此,嘴角露出些许不屑:“愚蠢的凡人……”

粗壮的汉子怒气更浓:“你!”

“且慢。”君无言讪讪的伸出手止住两人的骂战,当了个和事佬“爱卿还是先下去吧,这位……姑娘是朕的客人,有朕允许,并不算是私闯宫内。”

“可这……”

“无妨。”

“好吧。”统帅壮汉挥舞着一­干­小弟给君无言让了路,“恭送皇上。”

“嗯。”君无言摆着架子点点头,一脸严肃的跟着在前方气势袭人的孟含笑朝一片树林走去。

装逼的感觉……挺好。

步伐匆匆的走向一片茂林,周围熟悉的环境让君无言察觉到这就是上次和北矩乱逃窜误入进去的地方。

宫中何时多了这片地方了?

在不解之余君无言还是揣着小狐狸迅速的跟上了孟含笑的脚步。

一阵大雾在恍惚中之间已经弥漫在他们身边,孟含笑的脚步也越来越快,君无言觉得自己体力有些吃不消,也跟不上了。

“慢点。”在心底蹙起眉,君无言忍不住跟对方埋怨道。

可孟含笑就茫若置闻般,并没有半点停下脚步的意思,甚至身影还略带了些仓促和极速,久而久之,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大。

君无言忍无可忍,撕下略带红­色­的袖子朝孟含笑抛去,做了个标记,希望能在这大雾茫茫中给自己定下目标,好让自己不那么太快的跟对方走散。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在兜兜转转之中,君无言还是没能跟上孟含笑的脚步,独自一人……还外带狐狸小黑走散在这大雾中。

闷闷的­干­咳了声,君无言摸摸怀中绒球的毛,仍由它钻进自己的衣领,此时的她索­性­也不再奔跑,直接缓速下来边走边休息。

雾气十分浓厚,甚至连一米以外的景物都看不到,在混沌般的白­色­之间,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树林中的些许绿­色­在周围斑驳。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一阵似真似假般的歌声在空中缓缓飘荡,君无言眨眨眼,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朝着歌声的所在地走去。

这歌声如梦般让人心乱神迷,拉长了的尾音充满着魅惑之意,引诱着他人,让人无法抗拒。

君无言呆呆的走过去……眼前的一团火红­色­摇着秋千支架的身影让她的心止不住的跳动。

终于,她看到了那个身影的侧脸……

狐眸挺鼻薄­唇­,好看的似是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好熟悉的脸啊……

莫乘枫这三字突然闯进了她的脑海,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绪。

君无言愕然的瞪大了双眸,这人……这人不是莫乘枫嘛!

不敢置信的眨眨眼,君无言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走了过去,呆若木­鸡­的看着他,就这样死死地看着他,深怕他下一秒会离去似的。

“皇上。”那个“莫乘枫”似乎也见到了她,转过头来对她倾城一笑,“玩秋千吗?微臣推你。”

声音柔软似水,眼神情意浓浓。

“莫……”她呆呆的伸出手去。

可就在名字还未完全脱口而出时,方才调皮地钻进她衣领的小狐狸又“嗷”得一声钻了出来,不停蹦跶将她的注意力收回。

君无言猛地闭上了眼,定了定心神,可再次睁眼时面前的红­色­身影却已消失不见,只留那空荡荡的秋千“吱呀吱呀”的来回摇荡。

一个冷颤忽然冲进君无言身体的每个汗毛,让君无言无可避免的狼狈着后退几步。

可没想到“莫乘枫”的声音在片刻后又再次从背后莫名的响起:“你看到了什么?”

君无言转过身去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后,脸­色­再次露出一片惊异:“莫……”

“莫什么?”“莫乘枫”魅惑万分的眨眨眼。

君无言本想顺势将名字说出来的,可就是在对方眨眼的时候,却眼尖的看见了那对莫名从头数的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和身后摇着的狐狸尾巴。

“莫要胡闹!”君无言咬着牙把话说完,“狐狸­精­,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哟,还不错,竟能突破我的环境?”狐狸­精­“莫乘枫”调皮地眨眨眼,“该说不愧是阎君嘛?”

“什么幻境……”君无言不动神­色­的后退几步,尽量与他拉开距离。

对方走到君无言身边,献媚似的道:“自然是我狐妖王苏宛平所编制的迷雾林啦,能看到阎君你内心最渴望的事情哦。”

君无言在心里蹙起眉:“……你就是那所谓的宛平?”

迷惑大臣们给妻子写休书的那位——“女子”?

她憋了再憋,可最后还是问道:“你……贵­性­?”

知道自己被消遣,苏宛平倒也不生气,他挑挑眉,声音如歌唱般缓缓道:“可男可女。”

“噢,原来你不男不女……”

君无言巧妙的选了个自己能理解的意思。

苏宛平:“……”

君无言叹口气,委婉地劝说道:“既然你是妖王,自然也不屑于到下界作乱,更何况我也不知从哪里得罪了你,所以还劳烦您老可否让让路,把这片雾散了,顺便跟我属下解释下我的清白?”

“你固然没得罪本王是真的,不过本王发小让本王过来给你填个堵,所以为了人情,本王纵使不愿,也得跑过来凑凑热闹。

“你发小是……”

苏宛平笑眯眯:“你猜?”

君无言撇撇嘴:“好吧,我知道了。”

苏宛平这下倒是来了兴趣:“是谁?”

君无言板着脸,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也猜……”

“……”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阎君虽然一直被身边的一帮二货刺激的有够**

但久而久之,刺激别人的本领也学到了一星半点儿啊!

继续求收藏……

写了二十多章的狐狸莫小黑终于要变莫乘枫了。

其实有些想写那啥(英文的第八个字母)【我知道你们看到这行一定默默在数英文字母!】

因为阎君在那啥的时候肯定很那啥!!

☆、平定狐狸有妙招,­精­

没错,苏宛平口中所说之人正是逢辰。他与逢辰虽之前有些过节,但化解后倒也勉强算是个莫逆之交,属于不打不相识那类。

只是要说逢辰为何近些年­性­格有些儿突变,其实在里头多半原因还是得多亏了有着苏宛平功劳。

相识搭伴儿数十载,你的妹子我不摘。

一听说小伙伴貌似起了竟敢去追阎君……咳……追杀阎君的念头,苏宛平立马是二话不说大开阔论,从种族起源讲到世界和平,从世界相平讲到□□和谐,之间的种种言论,那可谓是面面俱到,毫无纰漏,只差没亲自抓个妞儿做临场试验了!

能收魔君当徒弟,苏宛平心中那是泛起一阵涟漪,莫大的成就感在心中涌起,他几乎是恨不得第二天就带着一帮小狐狸往各家仙居,魔|­茓­,妖洞里四处流窜,将此事弄的人尽皆知。

当然……

在魔君大大的严厉反抗之下,这伟事,终究还是无法做成的。

但是不能做不代表不能想,整日心心念念的关注着两人相爱……或者相杀?的他,一边摩拳擦掌等着“徒弟”召唤,一边又止不住的重新将当日所教授之事回顾了一遍。

终于,他等到了!

他终于光荣的等到了魔君……或者说是一只火红­色­绒球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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