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桃子哥哥!”白之幽飞也似的奔回小屋,兜里的小鼠被颠簸的头晕眼花,哎,发生什么事了!
陶梓都不知道多久没有下厨房了,白之幽没来几天自己便把食谱背得滚瓜烂熟,这样纵容着她,仅仅是因为自己太多年独居感到孤独,母爱因素无处发泄?
“桃子,我想吃鸡腿。”
“好。”
“桃子,我想吃土豆。”
“好。”
“桃子,我想吃桃花。”
“那个不能吃。”
“为什么不能?”
陶梓明白自己和她解释无非就是对吃货弹琴。摇摇头走进了厨房,白之幽拽着他的广袖,陶梓伸出另一只手擦擦她脸蛋上的泥,满脸宠溺。“怎么了?”“我想看着你做饭。”“怎么?还怕我下毒不成?”陶梓笑笑,小家伙你这么**,你家人知道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看看……看看而已……”白之幽急忙解释道,陶梓对她那么好,只要她喊饿,不出三秒钟便能闻到厨房里飘出的香气。
看着她一脸着急的模样,笑了笑,“好啦,幽灵不是饿了吗?那我们就去厨房。”
饭后,白之幽习惯xìng的跑到亭子里玩,不一会,外面便没了动静,陶梓出门望去,她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他果然多虑了,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家伙趴在亭子zhōng yāng的桌子上睡着了,他脱下长袍盖在她小小的身躯上,这么冷生病了怎么办?他抱起白之幽放在屋里的小床上,她蜷缩着身子,双眼禁闭,小嘴微张,“桃子……我……我想吃……”
陶梓轻轻给她盖上被她弄散的那床花被子,“乖,睡觉,醒了之后要吃什么桃子哥哥都做给你吃。”话罢,白之幽甜甜的笑了笑,又继续睡。陶梓无奈的笑了笑,就连睡着了都念叨着吃的。
一丝气息传过,陶梓眼神顿时换了,满眼杀气,谁?居然敢闯他梨花峰?他在屋里设下结界,走出小屋,“谁,出来。”
右萝从天上降临,“不愧是陶梓,这么点气息都能感觉得到。”
“你是谁?给你三秒钟滚出梨花峰,不然你将变成梨花峰山下千万坟墓中的一个。”陶梓沉气,谁曾从梨花峰活着走出?给她机会走,无非就是看在她是魔尊的人,邪以楼与自己并无仇,何必惹了那尊大佛?
“您可别激动,听说您与竹子染有仇,我们联手去蜀山灭了他。”
“呵呵,右护法您还是请回吧,之前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道。”
陶梓的实力右萝怎会不知道?他杀过的人,灭过的鬼,毁过的仙怎会有少?能与他匹敌的除了竹子染,邪以楼,其他两位隐仙以外,谁能奈何他?“难道您就打算守着那个屋内的女孩么?”
她知道了幽灵在梨花峰?陶梓握紧拳头,关节碰撞的声音咯咯作响。他一掌击在右萝的背上,扭转她的手臂,手臂上骨骼断裂的声音十分清脆,“要是你敢对她做些什么,下次可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口吐了一口鲜血,负伤而去。
白之幽扶着门,一脸未睡醒的样子,“桃子,发生什么事啦。”
陶梓转身微微一笑,阳光下他绝美的脸庞显得格外温和,“没事,去睡吧。”
“我饿了。”白之幽嘟囔着嘴,笑道。
(十一个月后)
“哎呀!”白之幽摔入灌木丛中,凹凸不平的地面割伤了她的膝盖,陶梓在屋中闻她之声,急忙放下手中的书本来到白之幽身旁,他抱起她御剑到亭子里,在梨花峰的这十多个月,她肉倒是长了不少,但看起来也胖不了多少。
“不是让你不用上山采草药了么,就算你不每天帮我找草药我也会把锁魂花给你。”陶梓心疼的帮她揉着膝盖,然后拿着药箱上药。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白之幽甩了甩腿,“我结实着呢,这点伤不算什么!”
陶梓按了一下她的膝盖。“哎!疼疼疼!”
陶梓呵呵的笑一声,却又沉默了,快到一年了,她走了他怎么办?他已经开始舍不得她了,为了她,他满屋子的古诗集谱全变成了食谱。
“幽灵还要去拜师吗?”
“嗯,我一定会去的,我前来梨花峰不也是为了要去拜师么。”
“……”陶梓的脸sè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
“等我学有所成我一定回来陪桃子哥哥。”
“那我就等你回来,剩下的几天你就不要去采草药了,我去就行了,你好好休息几天,锁魂花我已经准备好了,还需要什么告诉我,我去帮你准备……”陶梓他真的很舍不得幽灵。
白之幽愣愣的呆了一下,拽着他的袖子,“桃子哥哥,我想吃清莲子。”
陶梓轻抚她的额头,揉揉她的脸蛋,宠溺中夹杂夹太多的情绪,那是只是对她的温柔,幽灵长大后一定是个美人呢。“幽灵想吃什么都可以。”
白之幽张开双臂,“桃子,抱。”
陶梓噗嗤的笑了一声,抱起白之幽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幽灵,你可知我多想久伴你…
陶梓和白之幽刚进屋,外面便飘起了雪,掩盖了万物的颜sè,却掩盖不了万物的心。
幽灵,你可知锁魂花里的jīng灵都犯过一个错,痴。这个世界最忌讳的便是感情,不知不觉间你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染上情毒,而我们距离太远,而我只是相见恨晚。
我是你的毒,你是我的病。
〖伤你一分,不如痛自己十分——陶梓〗
拜师大典
最后几天,陶梓带着白之幽云游四海,梨花峰也空荡了起来,直到他们回去。陶梓第一次觉得这一年过得有多快。
(最后三天)
陶梓趴在书桌上睡着,白之幽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昨天桃子就把锁魂花给我了,这一年我也没有为他做些什么就得离开了。“我会回来的。”白之幽在陶梓额头上吻了一下。
白之幽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她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把梳子,这是娘在很小很小的时候送给她的,陪伴了她好久好久呢,她把梳子放在桌子上,把包袱打个结系在胸前,蜀山,我回来了。
白之幽踏出门槛的那一刹那,陶梓睁开眼睛但又闭上了,幽灵,我等你回来…
在梨花峰的这一年里,陶梓没有教她任何仙术,因为她体内有被仙术反噬的痕迹。但是,不得不说白之幽倒是把食谱学了不少,这样走到哪都不会饿了。陶梓还送给她不少的草药,比她一年采摘的草药都还要多。
蜀山又是一年的招生大会,白之幽不禁感叹今年的人还真比昨年多几倍,不过大多数是来拜师的。
仙一一眼便在茫茫人群中找到了白之幽。“幽幽幽幽幽幽幽!你可算回来了!”
“二仙。”白之幽朝他走了过去。
仙一拼命捏着白之幽的脸蛋,“真的是你!”
“哎,疼!”
仙一情绪太过激动,意识到自己有点失礼急忙松手。“二仙,带我去见掌门吧。”
五里阁内,竹子染坐在上方,其余的七位长老坐在两侧,白之幽踏入阁里的那一刻,太过严肃的气氛让整只腿发软。
“弟子白之幽见过掌门,见过各位长老,”她面朝竹子染跪下,呈上四百零七朵锁魂花,整个大殿闪烁着淡蓝sè。
竹子染眼前一亮,她居然真的带回来了。“起来吧。”
“掌门我们的约定呢。”白之幽可是来拜师才去采摘锁魂花的呢。
“自然不会违背,”竹子染清袖一拂,“从今rì起弧便收蜀山弟子白之幽为徒,长老,去准备仪式吧。”
“掌门!”竹子染他怎么可以收前任魔尊的女儿做徒弟,竹子染是首仙,而她却是首妖。
“孤心意已绝,无需商量。”竹子染协一着白之幽御剑飞回七里殿。
刚到七里殿,白之幽便跪在地上磕头,“师父!”
“回留仙阁吧。”竹子染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回了七里殿,白之幽跪在地上,上次在梨花峰师父温柔的眼神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现在的师父和上次完全是两个人…
白之幽走到七里殿里,“师父…”
“未经为师允许,擅闯七里殿,去刑法部领三十仙杖。”竹子染的声音不知从何传来,但可以感觉到竹子染他不是在开玩笑。
“师父,幽灵知道了。”白之幽瘦小的身子消失在七里殿跑入雪中,竹子染却没有任何情绪,太白金星告诉他,白之幽活不过十六岁的,有什么办法能把她的年龄定格在十六岁么。
“啊!!!!!”留仙阁传来一阵惨叫声,仙莞给白之幽上着药,“幽灵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白之幽压在被子上,床头放着被血打湿的衣服,谁知道仙杖那么痛。“菀姐姐你轻点,轻点。”
“听说掌门要收你为徒,你不用高兴得弄成这样吧。”仙莞偷笑道,在她的伤口上加了一些力度。
“莞姐姐我ρi股都开花了你居然还这样这折腾我,看我好了以后怎么收拾你。”
仙菀笑的更大声了,这个小东西真是…“等你好了再说吧。”
白rì,白之幽颠簸着走入五里阁前,拜师仪式正在举行,竹子染坐在莲花榻上,一脸淡然,丝毫不关心下面的一切,对啊他是首仙,他并不想收自己为徒,只是那个约定而已…
“幽灵。”竹子染一拂白sè广袖,一脸微笑,这是所有人见过竹子染唯一的一次笑,当然,除了白之幽。台下的白之幽感觉一股力把她吸了上去,回过神时已经在竹子染身边了,这莲花榻如此轻巧珍贵,自己居然有朝一rì也饱了眼福。
“从即rì起,蜀山弟子白之幽便是孤的徒弟,”竹子染侧头笑对白之幽,“拜师仪式一切从简可好?”
白之幽跪在莲花榻上,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一切都听师父的。”
竹子染用手指在空中舞了一朵漂亮的图形映在白之幽左手背上,“这是送你的礼物,可否喜欢?”
白之幽眉目之间的透漏出了一股笑意,望着掌背突然多出的图案,不禁有些好奇为什么是黑sè的。
“喜欢。”
蜀山所有弟子的注意力都在这和睦的师徒二人身上,只有几位长老能看出其中的猫腻。竹子染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掩护白之幽的身份,他收的是一个普通的蜀山弟子,并非魔尊之女。
仪式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但温馨的不能再温馨,而有些人却各怀心思,若不是结束的早,恐怕会有其他人也看出其中的猫腻。
那个图案一是能让白之幽的年龄和面貌定格在十六岁,二是能让白之幽在遇到危险时保护她自己。
七里殿外,枯干的树枝上压满了雪,鸟儿站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着,飞走时留下了两只四爪脚印,千里之外,梨花峰里陶梓倚在亭子里沉睡,雪花飘到他的眼角化作一滴水瞬着脸庞滑落下来,不知是眼泪还是雪水。他需要沉睡四百零七天,这就是锁魂花离开梨花峰的代价。
幽灵,我等你回来…
七里殿内,莲花榻上男子眼神淡然,长发垂窕在榻上,眸子里的丝丝情绪无人能懂,他如清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他白皙的脸颊衬着修长的睫毛,又是别有一番韵味。他那样高贵,跪在下殿的白之幽根本不敢直视,因为他和刚刚温柔的他不一样了,令她恐惧。
“害怕了?”竹子染的声音不大不小,在硕大的七里殿内就像是回音一样传入白之幽的耳内。白之幽心里突然一阵发寒,竹子染他是首仙,他是师父,赢得了白之幽的敬重,但是榻上榻下两人的气氛明显僵持得很,白之幽小小的身躯跪在殿中,话不敢说,人不敢动,师父……
“害怕了?”竹子染踏下莲花榻,走到白之幽身边,俯身到她耳边,“为师在问你。”
白之幽抬头,却不敢直视,如此之近的距离让她想起了梨花峰悬崖那夜的他有多温柔,她的心里,只有那个温柔的师父。
〖生死注定要来世再爱,我们却是生生世世的纠缠——白之幽〗
同床共枕
白之幽微微发抖,“师父是天下最温柔的人。”
“说谎。”竹子染起身背对着白之幽,眸子里尽是冷意。
对啊她真的是在说谎,她不想让师父生气。她心中最温柔的人是陶梓,那个宠她爱她关心她的男子,他是个隐居深山的神仙,不问世事,对她倾尽温柔。而眼前这个男人,她夜里梦里想拜的师父却不如她可爱的桃子哥哥细腻,师父一靠近自己,自己心里不仅拔凉拔凉的而且腿还会不停的抖。
“师父,我说害怕的话您会生气吗?”
“你的行为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不是吗?”
“对……对不起师父。”
她急忙低头,像一只无助的小猫跪在大殿里,四面寒窗凉风楚楚,一件白衣从背后盖在她身上,抬头,殿内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人。师父……
留仙阁内,残烛的余光把女孩的身影映在了墙壁上,女孩长发垂腰,笑而不语,窗外乌云密布,大风吹得窗子啪啪作响,女孩走到窗前,披着白sè的长袍大衣,师父的衣服可真大…她拉了拉衣服,好冷…窗外细雨稠蒙,有些雨沙沙飘进了屋子,她急忙关上窗子,那木块抵在锁处,她坐在床上,拿被子捂住全身。
轰隆隆——
打雷了,雷雨交加,闪电的光闪入房间,残烛的火光瞬间熄灭。
师父喜欢清静,不喜欢别人打扰,所以七里殿附近只居住了自己和师父,听仙菀说今夜有暴风雨,自己又不敢留二仙,仙菀过夜。
幽灵和珊瑚从小都最怕打雷了,每当打雷的时候她和珊瑚就会偷偷溜到娘亲的房间,偷偷钻入娘亲的被窝,一左一右贴在娘亲身边听娘讲故事。
七里殿内,竹子染坐在床上,沉默良久,打开窗子,大雨击打在他的身上,白天飘雪,晚上暴雨,蜀山是多久没有这样的天气了,他望向留仙阁,然后关上了窗子,撑着一把白sè的雨伞朝留仙阁走去。
轰隆隆——
竹子染收伞敲了敲门,“睡了?”
许久没有声响,还以为她怕雷呢。他撑开伞转身离去。突然门被打开,白之幽穿着单薄的一层白衣,白衣刚好没过膝盖,她冒雨朝竹子染奔去,雨水的冲刷,白衣贴在她的身上,里面的肚兜隐隐若现。竹子染侧偏过头,那个雨中小小的身影逐渐放大,她紧紧抱住竹子染的腰枝,“师父,我怕。”
竹子染看着她被打湿的凌乱的发丝,紧贴在身上的衣裳,这么冷的天她怎么穿得如此单薄?白之幽瑟瑟发抖的身子看起来那么可怜。竹子染横抱起白之幽,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受冻吧。
竹子染的房间是那般明亮,白之幽身上的雨水顺着衣角滴落在地板上,竹子染轻抚她的头,用仙术让她的长发不必那么湿。
“还有别的衣裳吗?”
白之幽摇头,她在梨花峰的时候,衣裳都是陶梓送她的,走的太急也忘了拿。
竹子染轻揉额茓,养孩子什么的最烦人了。他拿出一件白sè长袍,“把身上的脱了,穿上。”
竹子染背对着白之幽,片刻,白之幽甩了甩硕大的广袖,羞涩道“师父…好…好了。”
白衣长袍拖在了地上,她小小的手臂抵不到袖口,只能勉强挽了起来。
“你睡我房间吧,为师去别处睡。”
白之幽拽着他的大手,冰冰凉凉的…她仰视着竹子染,“师父,幽灵不想一个人睡,我怕打雷。”
“古人云:男女有别。”
“可是师父是仙不是人呀。”白之幽眨巴着桃花眼,不跟我睡我就缠着你…
竹子染轻叹一口气,现在自己和她说男女有别就像一堆废话一样。他抱起白之幽放在床上,自己背对着她睡下了,房间内,竹子染根本睡不着,白之幽那双小手抱着他腰,在他胸膛游走,他此刻多想告诉她:幽灵,为师是男人。
师父的皮肤好滑好舒服好想吃掉…
“幽灵。”竹子染jǐng告白之幽放在他腰间的手,男女有别,仙也一样。
白之幽立刻没了动静,竹子染侧过身子,自己吓到她了?白之幽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一直望着自己,然后喃喃道:“师父真好,幽灵其实最喜欢温柔起来的师父了,师父虽然没有桃子哥哥对我那么纵容,但是师父的怀抱是最温暖的。”
竹子染不语,许久过后才悠悠道,“睡觉。”
竹子染彻夜难眠,辗转反侧,他点亮蜡烛,轻轻起身看起书来。
“师父是仙还需要看书么。”突然间悠悠传来的一声把竹子染吓了一跳。
“没睡?”竹子染放下书籍,淡淡的目光与白之幽对视。
“师父,你有家人么。”白之幽睡在竹子染身边的时候便想起了她娘亲和妹妹。
“不记得了,”竹子染身上的寒气咄咄逼人,“睡觉吧。”
白之幽打了一个冷颤,拉了拉被褥,睡了下去。
(清晨)
七里殿外,地上湿漉漉的,桃花树上有少许的露水,在欣赏这一美好风景的同时,七里殿里还有一些不和谐的音符。“啊!!!小鼠你去哪了!!”
一只可爱的胖胖的小老鼠缓缓从留仙阁爬出,“昨晚你突然跑出去就把人家一个人留在这了,吱——”
“对不起嘛,”白之幽拉扯着衣角,手指头上下围绕着打转,声音也突然小了起来,“人家只是忘了你的存在……”
一大清早仙菀便把蜀山的道服送了过来,白sè的衣服长袍袖口和裙口是青绿sè的边角,衣服的颜sè便象征着等级,青绿sè,浅蓝sè,深蓝sè,淡橙sè,深紫sè,深红sè,纯白sè。
白之幽从早上被仙菀吵醒便开始学习蜀山的道规,怎么还会记得小鼠捏?
小鼠轻轻一转身,便化身成了一个女孩,“下妖末月拜见恩人。”其实小鼠是个男人,怕白之幽不让他留在她身边所以舍情化成女孩子。
“末月…”白之幽差点没喷出来,捡了只老鼠而已自己只是当宠物养结果却成了人家的恩人。
“幽灵~”末月扑了上来,白之幽急忙推开,你太热情了!
〖师父虽然没有桃子哥哥对我那么纵容,但是师父的怀抱是最温暖的——白之幽〗
毁灭之痛
末月失落的嘟着嘴,“幽灵怎么可以这样子对人家~”
“哎,不是……”白之幽看着一脸委屈的末月,一时慌了手脚,叮勾!“末月你从哪来?怎么会出现在坟地?”
“哎,说来话长,我来自妖界,我曾偷了魔尊的宝贝……”末月脸上突然露出愤愤的表情,“谁知道魔尊如此狠心,所以末琴她才……”
“可是你偷了人家的东西就是不对呀。”白之幽就像一个育幼师,教导着一个犯了错的小朋友。
七里殿内,清修的男子突然睁开双眼,有妖气…这七里殿内只有白之幽一只妖,而且被竹子染禁封了,只有他才能感觉得到。这陌生的妖气是…
竹子染走出殿内,看到白之幽在殿外与妖交谈着什么,他眯起眼,“幽灵。”
白之幽慌慌张张的把末月拦在身后,“师父……”她怎会不知她师父最不喜她带生人来七里殿,更何况末月这只妖,他是除妖师,最伟大的除妖师,人家妖jīng都在他眼皮子底下猖狂了他怎会不灭了末月?
“怎么回事。”
“师父,您发发慈悲不要杀末月,是…是我带末月到这里来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竹子染面无表情,眸子冷清,幽灵都有想守护的东西了呢。“他可以留下。”
白之幽差点没被吓到,她师父居然放过了末月!?“谢谢师父!”
“仙杖三十,这是规矩。”
(傍晚)
“啊啊啊啊啊啊!!!!!!”凄凉的惨叫声从留仙阁传出,仙莞无奈的摇摇头,幽灵你可真行,旧伤还没去呢新伤便来了。
门外仙一焦急的转来转去,“菀师妹你好了没有!伤成什么样了?”
“好了!”仙莞打开门,白之幽奄奄一息的趴在枕头上,“二仙,我疼。”
白之幽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所有人心头一疼,仙杖不是最狠的,蜀山的刑法太多了,竹子染这般严厉,下手只重不轻,以后的rì子她怎么受得了,更何况白山已经被灭了,无人生还,她便没了依靠,掌门还不让任何人透露关于白山的消息,她怎么会这般顽固拜掌门为师呢。
仙一轻揉白之幽的脸蛋,本以为她会哭,但眼泪始终没有落下,仙一轻笑,“幽灵乖,不疼。”
“硕哥哥呢。”白之幽自从回到了蜀山便再也没有见过唐硕。
“他?现在正在和九颜不知到哪甜蜜去了吧。”仙莞Сhā嘴道,仙一一眼神示意仙莞闭嘴,被人听到那就是死罪,你们不记得仙夏和秋舆是怎么死的了吗!
仙莞马上停住了要说的话,十年前的事她怎么会不记得呢,仙夏和秋舆的恋情被公诛于世后,仙夏为护秋舆周全放弃成仙,与秋舆逃离仙界,他们后被捉拿回天庭受三生极刑,仙夏被剃仙骨后被关押天牢后灰飞烟灭,尸骨无存。秋舆看着仙夏被处死无能为力,自毁听力和双目,当场自尽而死。
天涯海角,誓死相随!
九颜是个好女孩,她没有选择,就算他们的爱情一辈子躲躲藏藏,也不能把对方逼上绝路。人心是肉长的又不是铁做的,为何一定要限制住他们的爱情,成仙算什么?家族算什么?六界算什么?他们多想抛开一切逃离这片纷争。这下场不是他们承担得起的,唐硕无奈她也无奈。
所有人叹了一口气,白之幽怎会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要想成仙,万万不能动的就是感情。
“这件事谁都不要提了。”仙一发话了,打破了这片寂静。
“二仙,你动过感情么。”白之幽望着身边的仙一,突然好奇了起来,仙一一直跟在师父身边,却比师父温柔得多,他有喜欢的姑娘吗。
“没有。”仙一最曾心动过的姑娘爱上了掌门,如今她好不容易回到了蜀山,能每天见到她就足够了,何必张扬是非去承认呢,他怎会忍心害了她?
深夜,七里殿不允许留人,除了末月,大家只好都散去了。末月悄悄探出一个鼠脑袋,“幽灵你可还好?”
“嗯,好多了。”
(八年后……)
白之幽已经十五岁了,再过一年就是她的chéng rén礼了。长大后的白之幽个头长了不少,相貌也是倾国倾城,可就是身子还是那般瘦小。
“师父!!”白之幽朝七里殿大吼了一声,在这八年里,白之幽可没少挨仙杖,到后来她竟然和刑法部的人混熟了,他们下手也轻了不少,白之幽也就不畏惧仙杖了,胆子倒也大了起来。
“怎么了?”竹子染不禁感叹,哪来这样一个无节cāo无下限的徒弟?八年了,他眸子依旧清澈无sè。丝毫没有改变。
“师父,若是幽灵告诉您我又烧掉了一个厨房您会不会生气?”
“你怎么看?”竹子染走出七里殿,望着被幽灵烧掉的正在冒烟的厨房一阵无语。
这些年来竹子染知道她不能学仙术,于是便找了一些书籍让她背抄,谁知道这徒弟居然把书换做了食谱,可这不是重点!今年她已经烧了七个厨房了!而且才今年的第一个月。竹子染这般冷清无人的七里殿也被白之幽折腾的祸事接二连三,不得不随时准备帮她收拾烂摊子。白之幽的师父乃仙界首仙,将来是要修神的,每次都清修一年半载的,师父又少言寡语,除了闯祸,师父才会无可奈何的和她交流几句,但厨房真的不是她故意要烧掉的!
“师父,我……我会找二仙去重修的!”
“仙杖。”
“是!”
“还有,以后孤来做饭。”
什么?白之幽捏了捏自己的脸,自己不是在做梦吧!师父也会下厨?
“掌门!长老让您去一趟三里轩,说是有要事发生。请您速速前往!”仙一一脸焦急的快步走上前来。
蜀山才平平稳稳几年就这般不安宁了?真是让人头疼。
“具体何事?”
“长安突发瘟疫,群妖来犯。”
白之幽紧张的盯着仙一,是要去收妖么?竹子染御剑与仙一离去,白之幽一阵无语,这是让她走下山去?
〖世界毁灭又怎样?只要你点头,我都会义无反顾跟你走——白之幽〗
长安事变
三里轩内,气氛紧张得很,一素白衣的男子踏入殿内,“掌门。”
竹子染轻踏上堂,盘膝而坐。“长老们有话请讲。”
除了为竹子染执意要收白之幽为徒一事他们曾聚集一堂,一千年来蜀山安稳天下太平,何曾这般庄重?
“掌门,长安瘟疫散布,本道已经派人划了防线,让百姓移居,但是妖魔趁乱肆意来犯,瘟疫病情只增不减,患瘟疫者无人生还,古家皇帝派人前来蜀山求救,掌门如何看?”莫真捋了捋白sè的长胡子,眼中尽是担忧。
“那孤就带人。”竹子染轻拂长袖,望着远方,他的小徒弟怎么还没到?七位长老看到竹子染心不在焉的样子,故作咳嗽了两声。咳咳……
站在竹子染身旁的仙一轻声道,“掌门…”
竹子染立马回过神来,“孤立刻前往长安,这几个月蜀山的事就交给长老们处理,大家可还有什么意见?”
见大家默不作声,竹子染面无神sè,轻挑眉间,“既然长老们都无意见,那么……”
“掌门,您不会是想带上白之幽吧。”
“她是孤的徒弟,为何不带?”
“也罢。”莫轻拍了拍正要说些什么的莫真,莫真只好罢了口。
“师……师父!”白之幽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槛,从七里殿到三里轩的路程累得她半死,就算不能学仙术,她以后也一定要学御剑。
“我们走吧。”竹子染朝白之幽伸出一只手,白之幽扶着竹子染的手臂从地上站了起来,不是吧,刚到三里轩就又要走?“去哪?”
白之幽拽着竹子染的手臂,一脸欢托的撒着娇,师父,我不想走路了……
竹子染横抱起她,哎,他眉头紧皱。白之幽从他的眉宇间可以看到:幽灵变重了。
竹子染多久没抱她了?啊?啊?八年了!八年了哎!她怎么可能不重一些,没重成大肥婆就不错了,师父你怎么可以嫌我重?
竹子染御剑之后,白之幽坐在后面采摘云朵,“可以收集一些然后回去做饭。”
“烧厨房?”竹子染冷不伶仃的扫了一眼白之幽,她是多久没尝到仙杖的味道了?
仙一御剑在竹子染身旁,看到白之幽不满的表情,回头对竹子染道:“掌门,让幽灵和弟子共御一剑吧。”
竹子染没有说话,像扔垃圾一样把白之幽拧到仙一的剑上,然后飞速御剑。白之幽凝望着前方心如止水的竹子染,师父,您何曾真心笑过?
“仙一,我们要去哪?”
“长安。”
到了长安之后,一阵阵尸体腐烂的气息令人干呕,大街上,几个妇女病殃殃的坐在地上,绝望的眼神也有些空洞。
“救救我吧…”
恶臭的气息愈来愈浓,长安到底死了多少人?
竹子染走到一个老婆婆身上,轻轻蹲下,“老人家,您家人呢?”
“都死了……”老婆婆扯着干哑的嗓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张口又蠕动了几下便断了气。
“师父……婆婆她……”白之幽捂着鼻腔,老婆婆身上散发的恶臭她实在受不了,但看着也是可怜,走近便准备俯身试探老婆婆的呼吸。
竹子染拦住了白之幽,他是内力深厚的上仙,仙一也是修炼千年的半仙,只是仙一不愿追逐名利而入仙籍罢了。但是白之幽说她是人但是是妖身,说她是仙她又不会一点仙术,说她是妖她又不知她妖根。这样的一个半人半仙半妖,什么都不会(除了会烧厨房),是最容易感染瘟疫的了。
“别碰,她已经死了。”竹子染轻声道,言语中没有同情也没有惋惜。
白之幽被仙一向后拉了几步,示意她小心谨慎一些,得了瘟疫的人无人生还。白之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二仙,他们真的好可怜……
“先出防线,晚上捉妖。”竹子染命令道,这地方实在是不安全,尽量保持伤亡越少越好。更何况蜀山弟子随后才会道,现在忙人捉妖或许还会被困于长安,不如等人多时下手。
“是!”
出了防线,也有那么几个偷偷逃出长安防线内的人,但是全部被竹子染消灭得魂飞魄散,留着也是祸害,不如趁早了结了他们。
一直以为师父只是在xìng格上冷傲无情,没想到师父居然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师父……”
知道白之幽想要说什么,竹子染没有太多的情绪,“怕就滚回去。”
“师父,我……”还没等白之幽说完,竹子染便转身御剑离去。仙一轻抚她发丝,“幽灵,走吧。”“嗯。”
(长安客店)
“掌柜的,麻烦弄三间上房。”
“好嘞,”掌柜朝小二招了招手,“小二!带三位客官去上房!”
小二扯了扯肩上的布擦汗,“客官,上面请。”
把竹子染三人带到房间后,小二匆匆忙忙的走了下去,“忙着嘞!客官们有事儿叫我!包您满意!”
竹子染开天眼扫视了周围一圈,小妖们躲在房梁上,果然妖气很重。“不管晚上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门。”
师父的心思是考虑得很周全,但是自己从未来过长安,就算出门了街上也是yīn森森的,自己没有什么仙术,要是碰到什么大人物连小命都保不住。自己干嘛要往火坑里跳呢。
末月轻趴在白之幽的肩上,“幽灵,我想睡觉觉……”
白之幽望了望竹子染,他似乎在计划着什么,但白之幽想从竹子染的神sè都再寻找一点信息的时候。啪!门无情的关上了。
末月不停的嚷嚷着要睡觉,白之幽只好带着他回了房间。末月一看到大床便扑了上去,化chéng rén形,占据了整张床。白之幽只好无奈的笑笑,倚在了桌子上昏昏yù睡,梦中,她梦见了师父,魔尊,还有……桃子,她咂咂嘴“桃子,我想吃清莲子……”
好久没有见到桃子哥哥了,这次回蜀山以后,学了御剑一定要去看桃子!更何况他也对我有恩……“桃子,我想吃……”
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白之幽揉揉惺忪的眼睛,谁呀,这么晚了……打扰她和桃子哥哥在梦里相聚!
〖你若是不满皇后,朕可以废后立你为后;你若是记恨天下,朕可以不要天下与你相守;你若是苦心爱他,朕可以陪你等他——皇甫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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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童姥
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提着灯笼焦急的敲着门,白之幽无奈开门,看到是个小女孩便松了口气。
女孩眼中闪着泪花,她抓住白之幽的衣袖,样子凄楚可怜得很,白之幽心头一软,“怎么了?”
“我叫童童,我和nǎinǎi一直相依为命,可是如今nǎinǎi她被困在长安城防线内了,那群道士们也不让我进去,姐姐你救救……救救我nǎinǎi吧!”童童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溢,白之幽朝屋内望了望,末月已经睡着了,而师父和仙一又收妖去了,如果出去的时候碰到那群游妖怎么办……
“姐姐……”童童的样子愈发楚楚可怜,白之幽牵起童童的手,“带我去吧。”童童也是担心她nǎinǎi,而且她又是独自一人,没有家人也太痛苦了,找不到童童的nǎinǎi她也不会安心,自己也不能一直收留童童,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去找找她nǎinǎi。
童童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又上钩了一个,呵呵……
长安街道,竹子染率领蜀山弟子不停的收妖,斩妖,毕竟数目太多,竹子染一时也没了办法,若是使用仙术,要消灭这里所有的妖,恐怕还会毁了整个长安城。
邪以楼在远处的大树上妩媚的坐着,身旁站着左右护法,右萝早已看红了眼睛,竹子染……
邪以楼扫寻着下方白衣长袍男子的身边,本尊的小妖jīng莫非没有来?“真是不好玩……”邪以楼轻挑修长的指尖,月光下这个妖孽般的男人傲气凌人,他的小家伙也该十五了,这么几年没见,幽小幽不会忘了他这个绝sè的美男子吧!不行不行,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左右护法,你们有没有看到那竹子染来的时候身边有个矮矮的瘦瘦的长得挺可爱的一个小妖jīng?”完了完了,八年了,本尊对她的形象居然还是八年前的!魔尊啊魔尊,一千多年前幽小幽没遇到竹子染之前你和幽小幽相处的记忆都拿去喂狗了?!
“魔尊…可是在为难属下?”左菓开口了,这短时间他们一直是跟在竹子染身边,哪来的时间去监督竹子染的行踪。
右萝沉默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竹子染,哥哥啊哥哥,这么多年了,你却依旧冷如冰山。邪以楼顺着右萝的目光望去,轻眯双眼,莫非右萝也喜欢竹子染这该死的家伙?“右萝,我们走!”
竹子染手持收妖葫,遭了,满了。仙一看着神sè不对的竹子染,侧身到竹子染背后,替他收了背后偷袭的小妖,“掌门,怎么了!”“收妖葫满了,速战速决。”
“是!”
趁着混乱,白之幽偷偷混入长安城防线内,不是小妖们没有看到她,只是不敢接近她,她身上的九尾狐图腾,妖界魔界谁认不出?只是只有妖魔才看得到罢了。
“童童,你快去找你nǎinǎi吧……”防线内荒凉凉的,实在令人发指,游荡的野鬼露出狰狞的表情看见白之幽却绕道而行。
“呵呵,姐姐,你听说过童姥吗?”白之幽这才回到看到童童一脸yīn笑的表情。
童佬?童童是童姥!在六界之外有个叫天山的地方曾有过修炼的童姥,已经上千上万岁了却还是个娃娃音小女孩的样子。
“你是童姥?!”白之幽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个水灵灵的女孩。
“双生童姥听过么?”童童的眉头紧皱,愤怒的表情油然而生,“多年前一个将军府上,将军爱上了自己夫人的一个婢女,不久后婢女便有了,生下来的是对双胞胎女儿,”童童的表情舒缓了下来,像是在怀念着什么,“将军说他很喜欢这两个女儿,但将军夫人一直不喜婢女,于是赐给了婢女一杯毒酒但答应帮她抚养女儿长大……可是那个该死的贱女人找人给我和童心下了巫术,对外宣告我和童心乃不祥之人,于是废我双腿,断我姐姐双臂,弃我们于天山。还好九华上仙(仙夏)待我们很好,可是后来上仙却又死于仙界,而且死无全尸,夏哥哥他是那么好都死的如此凄惨,你们所有人都该死,都该为他陪葬!”
白之幽抓紧了袖口,她早就该料到童童不是什么好人,三更半夜,一个小女孩独自跑入客店求救,童童却在第一时间来到了她的房间,童童一个小女孩怎么能确定她一介不会仙术的女流之辈能救童童nǎinǎi?
“可是又不是我们害死他的!”白之幽想尽量安抚一下童童的情绪,以便于争取到更多时间让师父来救她。
童童朝白之幽冲去,白之幽是前任魔尊的女儿,那她一定是九尾狐的化身,只要有了她的血,她和姐姐就能恢复正常了。童童紧握佩剑,月光下,这个童姥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白之幽想要闪躲,却不知道有什么力量一直压抑着她不能动。剑起剑落,血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童心控制白之幽不能动的手突然松开了,她感到了强烈的压迫感。是他来了!
“童童!”童心拉起童童便要走,童童挣脱她,“姐姐你干什么!”
童心用极为颤抖的声音说道“魔……魔尊来了!”
魔尊?白之幽捂着左臂上的伤口,完了,这两个童姥至少还能让她留个全尸,魔尊来了,自己估计会灰飞烟灭不说,恐怕下辈子连投胎都没有机会了。
童心抓着童童念咒准备逃走,一束红光闪过,破了她们的阵,童心被反噬,抹了抹嘴角得鲜血,将童童护在身后,“魔尊,我们与你素无仇恨,为何出手?”
“你们动了本尊的人,本尊还没有理由向你们讨命么?”
“我们各有所求,魔尊为何一定要紧追不舍,我和妹妹只为破解身上的诅咒,这也有错?”
“你们动了本尊的人,这就是错。看在九华上仙的面子上,快滚。”
“魔尊今rì不杀之恩,来rì必报。”童心让童童施法,童童一脸不情愿,姐姐!为什么要这般低三下四!
童心握住童童的手,坚定的眼神没有多余的情绪:来rì方长,走!
双生童姥走后,白之幽依旧蹲在地上紧闭双眼,听着邪以楼逐渐走近的脚步声,白之幽暗道:完了完了,遗书还没有写呢,二仙如果你还找得到我,别忘了把我埋在七里殿的桃园里,如果找不到我的尸骨,立个碑也行啊,师父……只能来世再见您了,如果我能活着回去,您罚我什么我都愿意啊……
“小妖jīng。”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声音突然回旋在耳畔,柔和的月光勾勒出男子俊美的脸庞,他微笑着望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孩,她长高了不少呢。凄凉的冷风,遍地的死尸,皎洁的月sè,没想到,再次相见会是这样的场景。
小妖jīng…这些年,你过得可还好?
〖长相思琴情悠扬,孤年少忧幽月长——陶梓〗
无所畏惧
白之幽缓缓抬起头,迟疑了一秒,扑到了夜以楼的怀里,神仙哥哥,她的神仙哥哥来找她了。
没想到神仙哥哥是魔界的魔尊邪以楼……那个世人传说喜欢修罗场的蜀黍…邪以楼突然发现怀中的白之幽看起来有些犹豫,于是轻抚她发丝,“不管本尊是不是魔尊,对幽灵来说都一样不是吗?”
邪以楼本身是因为没有见到白之幽而生气郁闷,准备回魔宫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到了白之幽的一点气息,于是差遣左右护法回魔宫,自己下来寻找白之幽,结果还真的是他的小妖jīng。
看到白之幽苍白的脸sè,邪以楼突然一阵心疼,“小妖jīng要是在蜀山待不惯就跟本尊去魔宫,本尊绝对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
半响,无人应答,邪以楼看着怀中的白之幽突然虚弱了下来,她染上瘟疫了?“幽灵!”邪以楼轻轻拍打白之幽的脸,背起她去了一间干净简陋的小房子。她这么虚弱,恐怕是没有力气跟他回到魔宫了。白之幽躺在床上,邪以楼替她盖好被子,想要回魔宫问魔医有没有解药。白之幽突然抓住邪以楼的手,“师父……抱……”
邪以楼突然感觉心脏有些疼,深爱的女子在睡梦中抓着自己却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幽灵乖,等我回来。”
邪以楼把她的手放回被窝,在屋子外设了结界,转身离去。
“桃子哥哥……”幽灵侧身,刚刚的手好温暖,是桃子哥哥的吗?
(长安客店)
“掌柜的!您知道和我们一同来的那个女孩去哪儿了吗!白衣服的那个!”
仙一刚回到客店便发现白之幽不见了,急急忙忙的下楼询问掌柜。
离掌柜一米远处,竹子染轻品茶,内心叹息没有长白上仙送来的那茶好喝,一切都和谐的很。但听到仙一说白之幽不见了,目光顿时冰冷起来,冷眼盯着掌柜:敢说不知道就杀了你。
“客……客官,小……小的不知道啊,店里忙,我们根本没注意你们说的那个姑娘…”说罢,掌柜连忙钻到柜子下面,这都是什么人啊……!
“掌门,我出去找。”
“孤和你一起去。”
长安防线内的木屋里,白之幽双手握在一起,身体也渐渐蜷缩在了一起,好冷…她感觉胸口呼吸困难,是染上瘟疫了么…?
师父……救我……“师父﹉”
正在焦急寻找白之幽的竹子染突然停了下来,众弟子停下,仙一转身,“掌门可是知道幽灵在哪了?”
“长安防线内。”
为了寻找白之幽,仙一召集了此次来长安的所有蜀山弟子,也用千里隔音传音回了蜀山请长老确定白之幽的位置。千里之外,七位长老围坐在一起,白之幽真是晦气,只会给掌门添麻烦,魔界之人果然都是祸害,她迟早会害了竹子染!
仙一听到白之幽进了防线内的消息,不顾一切的往长安防线内跑,幽灵,你等我!
竹子染抽剑,剑尖着地,光束照在剑上隐隐约约显着锋利,断肠剑。“谁敢去!”
竹子染,我敬您为掌门,您是要拿断肠剑来对付我吗?仙一快速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转身直视着竹子染,“掌门这是何意?”
“孤倒要问你是何意?白之幽乃孤的弟子,要轮也轮不到你这个师兄来cāo劳,你又何必为了她赌上所有人的命?”长安防线内瘟疫蔓延,连长白上仙都没有办法治这瘟疫,仙一要这的所有人为了救一个白之幽而陪葬吗!仙一以为自己能够救得了白之幽么?
“死算的了什么?”仙一坚定的眼神透着杀气。
八年了,竹子染怎么会看不出仙一对白之幽的感情?仙一不怕死,他只是怕她死。幽灵,我死不足惜,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你周全。
“感情是世间最可怕的东西。”竹子染的眼神如同刚结冰的水面,丝丝凉意渗透入骨。枉长老往rì教导仙一了,没想到他居然会感情用事。“孤给你一次机会,要么现在回蜀山始绝情针,要么就死在孤的断肠剑下。”
“等我见到了幽灵,我自会向掌门请罪。”他不会难过和她死在同一把剑下。刹那间,仙一快步闯入防线内,竹子染闭眼哀叹一声,隔空点了仙一的茓道,一掌击在仙一腹上,仙一口吐一滩血,几滴血迹顺着下颚滴在紫白sè的袍子上。
“带他回蜀山,”竹子染命令几名弟子架着仙一,“关押到七里殿,闭门思过,待孤回蜀山再做决定。”
“等等!这条命掌门若是想要拿去便是!我只想见她一面!”
“就算她死了也与你无关。”他的徒弟用得着别人cāo心?哼。
“竹子染!她若是有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在仙一说出竹子染名字的那一刻,竹子染脸sè很难堪,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他沉了一口气,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从仙一身上扫过,“带他走。”“是!”
刚刚陷入沉睡的白之幽从睡梦中惊醒,“二仙!”她梦见师父要杀了二仙,惊叫一声又婉声叹气,是梦…
她拉了拉身上的被褥,丝丝凉风从窗子里吹过,真冷…她浑身难受得很,感觉快要沉睡下去了,而且再也醒不过来了,她想末月,想师父,想桃子,还有邪美男。蜀山七里殿外的桃花该开了吧,不知道得有多漂亮,自己是看不到了……
她闭上沉重的眼睛……
“幽灵,别睡。”一声菀如出水芙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内,她睁开虚弱的眼睛,一身白衣男子紧盯着她,她往后退了退,不想把瘟疫传染给他。
“师父,幽灵又闯祸了…”自己半夜偷偷出了客店,瞒着师父师兄们进了长安城内,大家一定很着急吧,可是如今自己染了瘟疫,就算是再想,也不能去见他们了吧。“现在就算我求着师父罚我也没那体质了吧。”
“罚,定是要罚。”竹子染慢慢走近,缩短两人的距离,“但为师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师父,我想吃清莲子……”白之幽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提吃的,可是她真的好饿。
“……”竹子染站在原地不语,满脸愕然,转身出了屋子。
月光池下,恐怕也只有月宫有这般美景,长安城不远处,白衣男子轻踩莲叶,摘下那刚成熟不久的清莲子,养徒弟比养崽子还难!他轻轻拂袖擦擦额头上的汗,摘下一片莲叶包裹住清莲子,御剑离去。
清莲子从来都是冥钦郡主所种,一年四季都可以采摘到清莲子,还好冥钦郡主住的地方离长安不远,而且郡主也不在家。
谁知,男子在采摘莲子的同时,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望着他,脸颊中带着一丝少女的羞涩,世间怎会有如此美丽的男子,是自己多年未出门孤陋寡闻了么?
〖我不怕朋友是好是坏,就怕朋友或真或假——白之幽〗
仙魔混乱
香——好香呀——
白之幽使自己从强烈的困意中清醒过来,一碗香喷喷的清莲子汤摆在桌前,还冒着热气,师父做的?
白之幽速速度度的把清莲子汤吃的一干二净,她沉虚着眼,心中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魔宫)
“魔医,瘟疫有什么办法可以治?”
“魔尊,瘟疫这点人间小病,您怎会这般上心?”
“小妖jīng回来了,”邪以楼感到一阵心痛,他永远也忘不了,千年前她魂飞魄散他却连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被魔尊禁在岩浆洞底,不知过了多少,有人放他出来之后自己便成了魔尊,而前任魔尊战死了,口诏把魔尊之位传给自己,魔圣对自己恩重如山,如果不是魔圣自己怎么会活到现在?魔圣临死前嘱托他照顾好小妖jīng和小家伙,现在一个在长安城内生死未卜一个在蜀山镇妖塔中饱受折磨。“本尊却保护不了她。”
“狐尊回来是好事,魔尊为何现在才说。”
“是竹子染害的她落得这般下场,但又是竹子染救了她。”
“既然竹子染会救狐尊,那么竹子染应该是对狐尊有感情的,魔尊为何要担心?”
“可是……本尊就是不想她和绫儿一样的结局……”邪以楼蹲下身,双手抱头,那段记忆太痛苦,自己怎么会去追求这样荒缪的爱?
“魔尊,先不要去找狐尊了,魔界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务必以魔界为重,以免辜负魔圣重望。”
木屋内,白之幽起身朝窗外望去,竹子染盘膝坐在对面房子的屋顶上清修。白之幽低头,双手环抱这膝盖,师父以后修神了,定会被人说闲话吧……高高在上的孤竹上仙居然收了一位不会仙术只会惹麻烦的徒弟…
她赤脚走出木屋,跌跌撞撞的走到院子里,院子里有一个秋千,让她想起了往rì在白山和珊瑚游玩的时候,珊瑚现在应该也十五岁了吧,正在思绪之时,一条长长的藤蔓让她摔了一跤,“啊!”她一下在扑在了秋千旁边,她趴在地上望着一晃一晃的秋千,一阵心酸。
顶屋上,男子的目光扫了过来,冷如冰山,白之幽起身正好与他对视,该死,腿怎么动不了了,?她不是故意扰师父清修了!
“师父…”
男子眼神中并无责怪,反而歪头笑问,“为师手艺如何?”
是因为自己快要死了师父才对自己如此温柔吗,她擦了擦快要溢出来的眼泪,“师父,我是不是要死了…”
“……”
“师父,我想二仙想桃子哥哥想莞姐姐想末月想邪哥哥了~我还要好多事情没有做呢,我爹娘还没看到幽灵长大的样子,我和珊瑚约好chéng rén礼的时候去菩提树下愿,我……”
竹子染踏下屋顶,朝白之幽走去,抽剑架在白之幽的脖子上,还没反应过来的白之幽一脸惊慌。竹子染隔空朝白之幽膝盖击了一掌,白之幽双膝瞬间跪地。
“怕死吗?说实话,不然为师的剑立刻要了你的命。”
“怕。”白之幽眼前这个被她尊为师父的人长发如同瀑布在微风中隐隐漂移,光是气势都让她像陷入深渊那般恐怖。
竹子染挥剑打掉她头上的青丝,长发瞬间飘落下来,他用剑尖挽起她的一束发丝然后斩断,一小束发落地,“人会贪生怕死是因为yù望,就像这束发丝,就算为师斩断了它以后还会萌发出来,要想长久待在为师身边,要断的,首先是yù,如果有一天你的yù望超过了为师的底线,为师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神明在上,若有一天,弟子白之幽忤逆师命,贪于人世间的yù望,任师父处置,就算此生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死无全尸永世不得超生也不有任何怨言!”
竹子染的眸子静如止水,深如黑渊,“休息去吧。”
(两天后)
白之幽奄奄一息的缩在床上,夜夜发高烧,师父也不知去向,只是每次醒来都有一碗冒着热气的清莲子。
那天晚上师父是生气了么,自己说错什么话了……也不知道末月怎么样了…
殊不知在这木屋却是最宁静的,外面的世界,一片混乱。仙界违背承诺在先,攻打妖魔界边界,魔尊率领千万魔军到了仙界的南宫门。
“速速喊那长白上仙出来!否则本尊将仙界移为平底!”邪以楼怒气冲冲的坐在麒麟兽上面,麒麟兽朝仙界一吼再吼,扰得仙界一片混乱,他们已经在这镇守两天了,上次这般气势的时候便是找蜀山要人的时候,长白上仙向魔界保证过,只要魔界把小家伙白绫儿交给蜀山处理,仙界便再不侵犯魔界,千年前小妖jīng白之幽的事情他已经忍了,如今是孰不可忍了!
仙界内,竹子染聚集众仙商量对策,却不知是谁攻打了魔界,魔界边界死亡惨重,不给邪以楼一个交代,恐怕他是不会罢休的。
“上仙,这可如何是好,长白那老翁是以长白上仙的名义向魔界做了保证,如今……”太白金星一脸忧愁道。
竹子染不语,抱起长相思朝南宫门走去,众仙纷纷议论,“上仙!您这是何意?”
“上仙应该是有办法了吧。”
仙界也就几位上仙,孤竹上仙虽然xìng格孤僻但是仙界大多数事物都是他在处理,他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南宫门口,竹子染盘膝坐在祥云上,轻抚长相思,传天际与风的琴弦和音,长相思音符奇特,随琴主一生的命运合音,故此琴从未有过喜悦之音,纵使听曲之人不得不随琴声伤感,白之幽此生难逃一死,如同长相思之音一样,远方的白之幽突然感到一阵心痛,有一种悲伤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这琴声……谁在抚琴?“啊!!”白之幽从床上翻滚到了地上,她握紧拳头,指尖深入肉中,鲜血顺着掌心滑落。好痛苦……“师父……”
那是小妖jīng最爱的琴,他的小妖jīng也在这?邪以楼激动得差点从麒麟上跳下来,左菓按住邪以楼的手臂,“魔尊,不要激动。”
魔界有谁不认识白之幽的长相思?这琴不是在瑶池莲开那rì随狐尊去了么!琴毁人亡,琴在,他们的狐尊还活着!
“竹子染,照顾好本尊的小妖jīng,这次的恩怨,本尊不会罢休的!”邪以楼用内力传音给了竹子染,竹子染抬头望着邪以楼,弯起嘴角。“魔尊,走好,不送。”
〖?神明在上,若有一天,弟子白之幽忤逆师命,贪于人世间的yù望,任师父处置,就算此生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死无全尸永世不得超生也不有任何怨言——白之幽〗
再次失命
“上仙,为何认为魔尊看到此琴会退兵?”长白上仙驾云而来。
“因为魔尊的弱点便是感情。”竹子染收起长相思,他得去看他的小徒弟了。
“上仙,下次来长白山陪本仙品酒!”
长安防线内的小木屋里,女子的八条尾巴晃动着,左手背上的纹印隐隐若现,她绒白sè的耳朵耷拉着,我真的是九尾狐……我是只妖…怎么会这样…
她其中一条尾巴若隐若现,竹子染推门而入,看到半人半妖的她有些出乎意料,被瘟疫折磨得化出真身了么。白之幽看到回来的时候,跪在地上不停的往后挪,粗糙的地面磨破了她的膝盖,不,不要,她不要师父看到她这个样子!
竹子染的眼神落在了白之幽的手上,白之幽慌忙的看着左手,纹印开始消失了,这也是因为这瘟疫吗?白之幽看着竹子染,她的眼神是颤抖的,她拿起桌子上的匕首朝左手刻去,她会把师父送给她的一切东西留在身边,她勾勒出左手背上的图案,那是朵桃花,因为当时是黑sè的,看不出来,如今用匕首雕刻,倒是逼真了不少。一刀一刀,就像刻在了她的心里,疼痛让她感觉到存在,师父从来不会对妖魔留情,师父若是知道自己收了一只怪物做徒弟,一定会把她逐出师门。鲜血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竹子染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她在挽留什么?
“师……师父。”白之幽咬着嘴唇,眼泪啪嗒滴在左手背的桃心上,她的眼中只有两种人,一是生气的师父,二是温柔的桃子;她的世界只怕两件事,一是惹师父生气,二是失去一切。
“别怕。”竹子染朝她走去,早就料到她会有发现自己是妖的这一天,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
白之幽的第八条尾巴已劲变得透明,只剩下一轮轮廓,“师父,我难受。”
“为师知道。”竹子染将一碗清莲子端到白之幽面前,“饿了吧。”
白之幽擦了擦眼泪,端起清莲子,心中阵阵暖意,突然她的手颤抖了一下,碗碎了一地,她流下一抹眼泪沉重的闭上了眼睛。
“幽灵!”竹子染呼唤道,白之幽的第八条尾巴彻底消失,她……死了?竹子染把白之幽抱到床上,自己坐在床榻上,若是孤不带她来长安或许就不是这样了吧。
竹子染沉默着,望着窗外的月亮。八年了,这个以徒弟的名义呆在他身边的女子已经长这么大了,平时唠唠叨叨的她现在突然安静下来显得这般憔悴。
竹子染俯身撩起长发轻轻贴上了她泛白冰冷的唇,她的体温渐渐回升,“唔……师父……”
他灼开她的贝齿,用内力把他的内丹逼了出来送到她嘴里,白之幽的尾巴和耳朵渐渐收了回去,她的手不自觉的缠上了他的腰,斑斑血迹染红了他的白袍。见她开始苏醒,竹子染松开了她,瞄了一眼地上的清莲子,拂袖离去,白之幽安和的睡在床上,一股气流在她体力乱串,师父的内丹果然不是她这种小辈控制得了的…
清晨,白之幽揉了揉眼睛,昨晚打碎的清莲子汤已经不见了,还有昨天晚上那一幕,白之幽捂脸,满脑子都是师父的样子。师父温柔的时候和桃子哥哥有一拼呢。“师父——”她刚喊出口就犹豫了,自己是只妖,而且是只九尾狐……
“幽儿你醒了?”竹子染从屋外走来,整个屋子的气味都变了,“村民们的瘟疫有救了,有个人匿名捐了一大堆治瘟疫的草药来,那人叮嘱把这个交给你。”
竹子染把一个娃娃扔到白之幽手里,白之幽定神一看,这是梨花峰锁魂花里的jīng灵。在这jīng致的木雕娃娃上,残余着雕刻人的余香,桃子哥哥……
“师父,他人呢?”
“刚走。”
白之幽扑腾一下从床上跳下来,跑到长安城门口,赤着脚的她磨破了皮,“啊!”
“你哪家姑娘啊!走路这么不长眼!”被白之幽撞到的少年满脸怨气。
白之幽抬头正想道歉,定身一看,他不是……“子墨仙哥哥?”
“哟,我子墨仙的名气还够好的嘛!从衡山到长安没有一个人不认识我!长得太帅真是烦恼啊。”子墨仙整理了一下头发,整个人都在沉醉当中。
“我是幽灵。”白之幽盯着子墨仙,八年未见,他还是这副模样。
“幽灵!真的是你啊!都长高了呢!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子墨仙扫视了一下白之幽的胸部,“幽灵你什么都变了,只是……”
白之幽真想踹他一脚,真是的!她捂着胸,“变没变都没关系了啦!我才不要做胸大无脑的人!”
子墨仙拍了拍白之幽的后背,她的骨头都差点被他拍断了,“真是没想到啊,我师父让我去蜀山送掌门一样重要的东西,我半路上听说掌门他在长安,于是就赶了过来,没想到还能碰到老熟人呀真是。”什么老熟人?我们才认识一天哎,白之幽轻揉额茓,无语中……
“算了,我带你去见师父吧。”
“你拜掌门为师了?你怎么做到的?莫非掌门他吃萌妹这一套?”白之幽怀疑他上辈子是个哑巴,把上辈子要说的话全部揽到这辈子来了。
木屋内,竹子染盘膝打坐,心中莫名其妙的思绪此刻一一涌了上来。刀光月下,他狠心斩她发,让她绝情绝yù,是想让她踏入自己这条路吗?幽儿,你是想走绫儿的路,还是想走为师的路?
“师父。”白之幽敲了敲门,竹子染清修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擅闯,这八年来她一直记着他的习惯,就算他常常对她不冷不热她也冷暖自知。
门嘎吱一声开了,房间内却空空荡荡,桌子上摆着一张纸条:为师已回蜀山。
白之幽轻轻折叠好纸条,转身对子墨仙笑道,“我们,回蜀山吧。”这几rì只有几个师兄陪着她,仙一这家伙居然不来看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蜀山九情楼里一片黑暗,不时的传出惨叫声,只是惩罚那些犯了错的人和仙的地方,仙一浑身是血,但却不是他的,周围在地上爬来爬去的人留下一长串血迹,“我…我要离开…离开这…”
仙一苦笑,进了这还想离开么?曾经自己一度同情这里的人,却不想有朝一rì自己也会被困在这里。蜀山的禁地有镇妖塔,九情楼,yù焚池。一个锁妖魔,一个锁人仙,一个锁鬼神。六界又怎样,仙界不允许动情动yù动念,图有一世荣华又怎么样,在他心中丝毫抵不过她一人。他是第一次这般羡慕魔尊,羡慕掌门。魔尊可以不要魔界无所畏惧的动七情六yù去爱她,掌门可以对她这般无情她心里都还有他。而自己可以为她放弃什么都屈指可数。“啊!!!!!”
一声怒吼从九情楼传来,仙一痛苦的捂着头,笑望周围的一切。
〖你的意思是我该怀念你的怀抱吗?——白之幽〗
七里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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