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被红衣女子砸得哐哐乱响,红衣女子咬牙威胁:“你要是不娶我,我就缠你一辈子,让你日不能食,也不能寝!”
还能这样威胁?我咋舌了。师父似乎也觉得有趣,脸上露出了三分笑容。
木门里头的书生似乎都快要崩溃了,声音里都带着一丝颤音:“我是妖精,我怎么娶你?!”
砸门的红衣女子一愣,估计是没想到自己一个绣球居然砸出了一个妖精丈夫,她忽然爆吼道:“妖精就妖精!只要是男的老娘就嫁!”
我吃惊了……
哐哐乱晃的木门里头的忽然飘出来书生一句细细的声音:“我是兔子精……”
我了然,原来是兔子精,难怪碰见彪悍得妖精都要侧目的人间女子会害怕呢。
砸门的红衣女子脸色一变,显然也想通了其中关节,生生地敛了一脸的悍气,从嗓子眼里逼出温柔的声线:“林郎,你接了我的绣球就该是我男人。”
红衣女子显然怕兔子精给她找个母兔子来,温柔地声线咬牙切齿地道:“林郎,你好好跟我成亲过日子。就算你是兔子精我也愿意。但是你如果敢找母兔子,就别怪我把她抽皮扒筋,剁了兔子头给我老爹下酒!”
我听见这番血腥的威胁不由得心肝乱颤,从来没有想过逼婚也能逼得这么血腥的。我心里只以为这妖精听了这话必定不喜,没有想到师父似乎看透了我心中所想,带着我隐了身形飘飞到院子里。
在我想象里,本来该是胆小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的书生妖精竟然拢袖站立在庭中,侧望着木门静静微笑。
那样子,怎么也不应该是被追了几条街的胆小妖精。尤其是他那静静微笑的模样,总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就是跟师父某些时候的笑容十分神似吗?!
我疑惑了,将求解的目光看向师父。师父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只是手指轻轻朝下一点。我向下看去。发现那红衣女子没有得到书生的回话,竟然一脚踹向早已不堪重负的木门。木门发出一声吱呀的悲鸣,轰然倒塌。而红衣女子在飞扬的尘土中稳而快速地抓住了书生妖精的手臂:“林郎,你说我们是现在就洞房呢?还是乖乖跟我回去拜堂?”
我疑惑地看向那书生妖精,他一改方才的神色,似乎被吓到了,头顶上冒出了两个又长又白的兔耳朵,蔫蔫地垂在他的脸庞,正在微微发抖。
我不明白书生妖精人前人后截然不同的表现,却见他的腿微微一抖,脚步一挪,似乎想要拔腿便跑。红衣女子眼尖早一步察觉后更加抓紧了他的手臂,恶狠狠地咬牙道:“反正你也接了我的绣球已经是我男人了,咱们也不拘那些,现在就洞房吧!”
红衣女子一步一步将‘垂死挣扎’的书生妖精拉进卧房。
我看着那间在我眼前关上的房门深深的疑惑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到底是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