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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闯龙虎潭

副局长刘正南走进了刑警队办公室,这位分管刑警队的副局长,平时常来这儿坐坐,与这里的人一起研究工作,拉扯家常,谈天说地,无所不谈。总之,他与刑警队的人相处得非常和谐与融洽。

“师傅你来啦?”陆剑钊见了刘正南仍很客气和热情。平时间两人工作上难免会产生矛盾和冲突,可事过之后又一如既往,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陆队,我有事要给你单独谈谈。”

见刘局长要与自己谈话,他也只好匆匆结束与同事的讨论,便随刘局长进了他的办公室。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与别的办公室相比,的确寒酸了点。刘局长是个不讲究的人,只要能办公,房子大小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把条件好一点的让给了刑警队。

刚坐下,刘局长那­阴­沉的脸­色­显而易见,陆剑钊已经有所察觉,他心里在暗想,一定是有重要事情,不然他不会用这种神情来看自己的徒弟,不用问就知有不好的消息带给他。

刘局长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抽着烟,也许是难于启齿,他与陆剑钊相对而坐,还不时用忧郁的眼睛瞥对方。此刻,室内的气氛显得格外低沉与尴尬。

“刘局,有何指示请讲吧。”还是陆剑钊首先开口说话,因为他不习惯于这种不和谐的气氛。

刘正南抬头朝陆剑钊微笑了一下说:“是这么回事,经局领导研究决定,你们刑警队的工作有所变化,现将植物园案子搁一搁,着手侦察东城两黑社会团伙聚众斗殴一案。因为我们当前的工作必须与党中央的指示保持同步,抓紧开展打黑除恶的专项斗争,这已是迫在眉睫的大事,刻不容缓。”

一听这番话,陆剑钊有点坐不住了,他忿然地说:“局长阁下,你们的决定我理解不了,要我放弃这案子还不如撤了我的职倒痛快点。”

“剑钊,你小子又要顶牛了,要注意自己的情绪哟。你这火爆脾气不改掉,对你的前途很不利。你必须理解局领导的决定,这个决定其实并不是要你放弃血案的调查,只是要缓一步嘛,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陆剑钊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口气又说:“师傅,你应该明白,此案已到了关键时刻,如果停下来,后果不堪设想。我可以告诉你,此案的关键证人已被凶手劫持,我们必须尽快地将他们营救出来,否则,他们就­性­命难保了。”

刘正南将抽完后的烟头放入烟盒,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对工作的执著­精­神是无可非议的,谁都知道,你是我们局里的一名虎将帅才,局领导对你的工作也是非常赞赏的,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领导的工作。”

陆剑钊摇晃着头,脸­色­极为难看,这位­性­格刚烈,脾气火暴的汉子,面对上级这个不可理喻的决定,看样子他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也难平静下来。“我懂,我什么都懂了,此案背后一定是有隐情,不然,怎会让我们停下来呢。”

刘正南极力掩饰道:“喂!剑钊,不能胡思乱想。我就知道你听到这消息后肯定冷静不下来,果然如此,像你这个样子我很为你担心呃。”

“有啥担心的,大不了来个裁判换人,我还不想­干­了呢。”陆剑钊一气之下,故意拿这话来气师傅。

刘正南知道自己一时劝不住他,于是淡淡地说了句:“小陆,不要感情用事,就按我刚才说的去准备吧,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

回到办公室,陆剑钊仍愤然不平。刘局长的话对陆剑钊的确是个不小的刺激,他手拿起植物园血案的卷宗看了看,随即又气恼地扔在桌上:“见鬼,这叫什么玩意儿,分明是要我们转移办案目标,哼,这招真够狠的。”

陆剑钊在办公室里气愤地自言自语着,忽然又听有人敲了几下门,他没好气地叫了一声:“门开着,你自己不知道进来吗?”

“嗬,陆队长今天吃了火药啦,脾气真够火暴的。”一个银铃般的嗓音在办公室内回荡,与那火暴的话语形成鲜明的对比。

陆剑钊随之扭头望去,见是电视台记者叶小玢,她正用明亮而柔和的目光看着自己,不觉感到一阵愧疚。“对不起,我刚┎拧…”

“没啥,­干­公安工作的人,有几个是文质彬彬的呢。再说,你又不是冲着我发火的,我­干­吗要生气呢。”叶小玢是个挺大方又能善解人意的女孩,也许是出于工作­性­质的需要,对任何人不礼貌的言行,她都能谅解也可忍受。

“叶记者,来这儿有事吗?”陆剑钊生硬地问道,他对女­性­,从来就温柔不来,以至于没有女人敢接近他。

落落大方的叶小玢面带笑意应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想来看看你。”

陆剑钊吃惊地问:“看我,看我这个脾气暴躁的人?”

“难道不可以吗?”叶小玢满不在乎地说。

陆剑钊苦笑了一下,他真有点不明白,这位漂亮的女记者,为何如此坦然地来接近一个严肃冷漠的男人,难道自己身上还真有吸引女孩子的地方?

“如果你是想在我身上捕捉什么新闻的话,那你就打错算盘了。”

叶小玢走近他身旁,轻声地说:“陆队长你难道忘了我们那天的谈话啦,今天我来的目的,就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意志和决心。”

楼里的人大都已下班了,四处一片寂静,只有这间办公室里还可听到轻柔的谈话声。

“你的话我倒是没忘,只是……”陆剑钊欲言又止,神­色­显得非常抑郁。

“只是啥,就不能痛痛快快地告诉我?”叶小玢紧追不舍地问道。

陆剑钊不想把局领导新作出的决定告诉她,因为这是组织原则,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原则的事他是不会糊涂的。

“唉,一时半会儿对你说不清楚,那桩命案办起来实在太艰难了。”陆剑钊用这话来应付对方,心情不好,他不想过多地说什么。

叶小玢对他的话有些不满,就毫不客气地说:“一个铮铮铁汉成天就只知道哀声叹气,无所作为。难怪这里的老百姓都说你们刑警队是吃­干­饭的,几个大案要案一个也没查出来,真让人失望。”

陆剑钊知道这位嘴下不留情的女记者是故意用这番话来激怒自己,而此时的他却显得格外地冷静,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他看着女记者,不以为然地说:“你的话虽然尖刻了些,但的确说到点儿上了。在这种环境里工作,换了谁,也难有所作为。”

“陆队长,你所指的环境,是什么意思,是为你的无能找借口?”她真不愧是位记者,对别人的话语,总是能轻易地抓住要害。

脑子灵活的陆剑钊也不示弱,他巧妙地来了个顺水推舟。“我所说的工作环境,难道你心里不明白,跟我故意装糊涂。”

叶小玢笑了说:“真不愧是刑警队长,反戈一击这招还真够厉害。”

“哼,我再厉害也比不过你们这帮记者啊,特别是你的一张利嘴,让我招架不住啊。”

叶小玢抿嘴一笑说:“好,我们不必再争论了,谈谈你的想法吧,还是那句话,有啥困难,需要我帮你一把。”

叶小玢的一番真心实意的话令陆剑钊有些不解。要说他与这位女记者以前很少接触,并无什么交情。认识她也不过才十天半月的,可她又何必要冒如此大的风险来帮助自己呢。

“记者同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只想真诚地奉劝你一句话,别Сhā手这事好吗,难道你就不知道自己是在冒险?”陆剑钊说。

叶小玢不以为然地说:“冒险是我们做记者的起码条件,没有这种­精­神,还敢吃这碗饭?我是什么也不会顾忌的。”

她的话说来也有道理,记者深入在各条战线上忘我工作,出生入死,无论多么危险的地方和环境,都会见到他们的身影,这已经是众所周知有目共睹的事了。

“你这人,我真拿你没办法。如果你涉足进来,就不怕别人算计你?”

“这么说来你是怕别人暗算就打退堂鼓?”

“我不是怕人暗算,而是有人故意不让我们Сhā手此案。”

叶小玢听了这话会意地点点头。“嗯,我明白了,你所指的难处是有人故意为你设置障碍,企图让罪犯逍遥法外,我说对了吗?”

陆剑钊没回答她这个问题,是因为觉得自己说漏了嘴,让对方抓住了话柄。所以,他不打算再与她闲聊下去了。

“陆队长,别灰心,今天我要告诉你一条重要消息。最近上面要调来一位新书记,据说这位书记以前在省纪委工作,是个铁面无私的­干­部,他的到来无疑会给金江带来新的转机。”

“算了吧,我对任何人都不抱有希望。问题很简单,凡是到金江的官员,用不了多久还不是被他们一伙人给拉下水了。再说他一个人能有多大作为呢?能改变金江的局面?我看是孤掌难鸣啊。”

“这么说来,你是对谁都不相信?”

陆剑钊有些不耐烦地说:“记者同志,我看今天的讨论就到此为止吧,因我今晚还有行动,恕不奉陪了。”

雨夜里的康乐园显得格外冷清,除有几盏灰暗的电灯在闪烁外,似乎连一点生气也没有,这不由得让人感到有些­阴­森恐怖。

黑影在夜幕中的康乐园外静静地呆了许久,直到午夜时分才渐渐靠近这座酷似阎罗殿的楼房围墙边。

只见他脱去雨衣,头蒙黑纱,身着轻装,趁一阵闪电霹雳过后,他猛地一跃转眼间窜上了墙头,眨眼工夫,便在墙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溜进康乐园后,黑影隐藏在树丛深处,细细观察园中动静,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烁出敏锐的目光。

这时,楼房里走出一个手持警棍的汉子来,从他的架势可以掂量出,此人一定是去看守室换岗哨的。

黑影没迟疑,待那人刚走下台阶就从身后来了个猛虎扑食将其按倒在地,随后又迅速将人拖入树丛中。

黑影厉声责问:“快说!被你们抓来的金大叔、吴君小姐关在何处?不然我马上宰了你。”

被按在地上的保安惊魂未定,但神志仍很清醒,他支吾道:“什么金大叔、吴小姐的,我不知道。”

黑影顿时亮出家伙,一支乌黑的枪口顿时逼近他的眼前。“你想给我装糊涂,那好,把嘴张开,我要你把枪里的子弹吞下去。”

保安这时有些慌了神,他哀求道:“别……别这样,我说,我说。他们被关在大楼的地下室里。”

“有多少人看守?”

“大概有三四个人吧。”

黑影待他说完后立刻用他自己的袜子塞住其嘴巴,并用手铐将他反铐在一棵树旁。“对不起,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儿吧。”

地下室灯光幽暗、空气浑浊,人进到这里,顿时会感到有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让人感到阵阵难受恶心,黑影却不顾这一切,他顺着走道向深处轻轻走去。

突然,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呻吟,那声音凄厉而又低沉,有种让人听过之后会顿生怜悯的感觉。黑影停顿了一下,便朝有声音的地方走去。

黑影不时地朝身后望去,就发现了一道房门。黑影用手试探地推了一下,可巧的是,这门居然开着的。

黑影探头望去,只见一个男子正对一个女孩施暴,两人全都赤着身子,那男人不停地在女人身上俯冲着,使得那女人不停地发出低沉的呻吟来。

在昏暗灯光里,那男人只顾品味­肉­欲的欢愉,却没发觉有人已溜进了房里。突然间,他感觉到背脊一股冰凉,侧眼望去,只见一个蒙面人已站在床边,他顿时吓得滚下床去,倒在地上。

女孩趁此机会用被子遮掩住身子,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得浑身发抖。

“你是谁?”滚在地上的男人紧张地问道。

黑影用枪对着他说:“我是来惩罚你们这帮恶棍人渣的。”

话音刚落,那男子已被来人击昏。黑影又冲着女人轻声说:“你就是吴小姐吗?快穿上衣服跟我走。”

吴君早已被吓呆,她痴痴地望着来人,却无动于衷。

“快穿衣衫啊,我是来救你出去的。”黑影说话时声音略带着急的味道,他对吴小姐的疑虑感到气愤。

一听这话,吴君这才回过神来,也不顾陌生人在自己面前,她抓起自己的衣衫,惊慌不已地套在身上。

来人走到门边,贴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待吴君穿好衣服后,两人迅速地溜出了地下室。

来到门口时,黑影又问:“你知道有个姓金的大叔关在何处吗?”

“我……我不知道。”吴小姐惊魂未定地说。

“这样吧,我把你送出康乐园,你就找个地方藏起来,明天到公安局刑警队来找我。”黑影犹豫片刻后说。

“你……你是公安局的?”

“不错,我姓陆。记住,一定要来找我,不然你还会有危险的。”

“好吧,我听你的。”

陆剑钊拉着她到围墙下,不等对方回过神,他将吴君从围墙上慢慢放下,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快点离开这里,女孩子向他点了点头,然后消失在夜幕中。送走女孩,陆剑钊又转身回去寻找植物园的守门人金大叔。

陆剑钊悄悄溜回去,又进入到地下室,却被两个看守发觉了。“你是何人?竟敢前来偷东西,快抓住他。”

陆剑钊没有躲避,而是用一双冷峻愤怒的目光盯着对方说:“谁要偷你的东西,睁着两眼说瞎话。”

“你他妈的还敢嘴硬,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说罢,一个汉子凶巴巴地冲过来,举拳就向陆剑钊砸去。

陆剑钊一闪身,那人扑了空,趁对方未回过神,他飞起一脚将那汉子踢倒在地。紧接着回身对付另一个家伙。

另一个家伙正扑向陆剑钊,并拦腰抱住了他,倒地的那人爬起身来,朝陆的胸口就是一拳,嘴里还大骂道:“你小子手还挺硬,老子也让你吃吃苦头。”危急时,一个黑衣人扑了过来,朝两人抬腿踢去,几下拳脚,两人已同时倒地,没再爬起来。陆剑钊一闪身过来,努力想看清对方面目,可那人却说:“快去吧,没多少时间了,这儿有我来对付。”陆剑钊未来得及谢对方,就朝地下室奔去。

“来人啦,抓贼啊!”有人发现情况,便大声叫喊起来。

一听有人叫喊,大楼里顿时涌出十多个大汉来。陆剑钊心想此地不可久留,他转身跑出地下室打算去找那人,可那人已不见踪影,他只好独自迅速离开康乐园。

当他刚跑出大楼靠近围墙边时,只听一声枪响,陆剑钊立刻感到背后一阵麻木,他没敢多想,纵身越墙逃出了康乐园。

没跑出几步,陆剑钊已有点支撑不住了,只觉头脑一阵晕旋,眼前似乎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踉跄几步后一下子扑倒在地。黑衣人跑过来扶起受伤的陆剑钊,艰难地朝夜幕走去。

这时,一辆轿车急驶而来,戛然停在那人和陆剑钊的身旁,一位身材苗条的姑娘钻出车来,帮助黑衣人将陆剑钊拖进了车内。

“快,快去医院。”

陆剑钊仰倒在车上,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黑衣人钻出车去,很快消失在黑幕里。女孩见事情紧急,没顾得多想,驾车驶离了出事地。至于是谁在这关键时刻前来救他,陆剑钊已一概不知了。

警官夜闯康乐园被枪击致伤一事很快传到了康健耳里,他立刻驱车前往康乐园,想了解事情的真相与实情,到时,他也好向政府官员作交待。

一到康乐园,康健就急着要见康平,听说康平昨夜外出后至今未归,便怒火陡生,大声对这儿的人吼道:“还不快点去给我把他找回来,快去,快去呀。”

还是罗宏醒事,他一边派人去找康平,一边安慰着老板康健:“康总别生气,先进去休息片刻,他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康健察看了一下现场,转身问罗宏:“那晚上是谁先开枪?”

“是……”罗宏支吾着,不肯吐露真情。

“哼,你不说我也明白了,一定是他­干­的,只有他出手才如此凶狠。”

“康总,这也不能怨他,是那姓陆的小子太不近人情了,总是缠住这里不放。”

康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你懂个屁,他是吃这碗饭的人,能放手让你们胡作非为吗?换了我同样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听说那姓吴的小姐被他救出去了?”

“是。不过,姓金的老头还在我们手里。”罗宏应道。

“留他有个屁用。我早就说过,这儿藏不住人,把他们给我弄远点,你们却不听,眼下事情弄糟了你们该安心了吧。”

罗宏还是硬着头皮安慰着老板:“康总,据我们了解,姓吴的小姐并未落在警方手中,我正在派人四处搜寻她。”

康健沉思了片刻说:“千方百计要找到她,然后将这两个人带远点,不要让他们重新出现在这个城市里。”

“是,我一定照办。”

康平终于被人找了回来,见他那委靡不振的样子,康健心里就明白他昨晚一定又是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

他俩一起走到林中的小竹楼里,相对而坐良久过后谁也没说话,此时他俩各怀心事,又各有怨气,但谁也不想指责谁。

“我总是不明白,越是紧张的时候,你越潇洒,简直没把它当回事,对吗?”康健终于忍不住,首先发话。

“有啥好担心的,只要他敢拿我们开刀,我就跟他拼了。”

“你知道这一枪的后果是啥子吗?”康健问道。

“我才管不了那么多。他深夜闯来,我就当他是贼。对贼有啥可留情的。”

“你头脑硬是简单,你私藏枪支,又用枪袭警,这祸就闯大了。要是换了别人,已足够掉脑袋的份儿。”

“换了别人也不会这般大胆。”

“好,你是人间英雄、江湖豪杰,这下你满意了吧。”

康平站起身来,掏出烟来独自抽着。“哥,别那么胆小,这世道你还没吃准吗。吓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你越怕,人家就越要欺负你。”

“不需要你来教训我,也不想跟你谈论江湖上的道理,不过,你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要将自己视为这一方土地的绅士、上等人,非同社会上的那些杂皮,小混,说话办事都得讲策略、讲点风度。就是要与陆剑钊斗也得有一套办法,死拼硬斗,吃亏的不是他,而是我们,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些道理?”

康平没再发表意见,他一个劲儿地抽着烟,地下的烟头已有一堆了。

“我们还是谈谈生意上的事吧。这些日子你的工作进行得怎样啦?”

“这些日子房产销售还很正常,收入还挺满意。西区的楼盘已快售完,银行的贷款也还得差不多了。南区的情况有点不尽人意,是因为有人故意在暗中捣鬼。”

“是谁在捣鬼,你查清楚了吗?”

“当然弄清楚了,除了金城公司还会有谁?!”

“是宋世垒那小子?”

“嗯,不错,就是他。为了让自己的房产尽快脱手,他暗中使坏,说我们的楼房问题多,没保障。更令人气愤的是,他们还买通一些客户到处游说,破坏我们的声誉。”

康健听了这番话并没有表露出忿然的神­色­,他只是在竹楼中踱了几圈,又淡淡地问:“你有何对策?”

“我……我要与他针锋相对,必要时好好教训他一回。”

“生意竞争难免会有不光彩的手段,你要学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对应方法。给他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好地反击他。”

“哥,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们。”

“另外,要尽快找到那位逃脱的吴小姐,如果她落入警方之手,你就完啦。”

“嗯,兄弟明白。”

康健向兄弟发了一顿火后,便气呼呼地离去了,而康平还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向受哥哥训斥的滋味很难受,他想,自己以后无论如何也要自食其力了。

受伤的陆剑钊终于挺过了危险期,死神也远离他而去,使他又重新获得向人生挑战的机会。

“你醒来啦,真令人为你担忧啊。”一声甜美的话音在陆剑钊的耳边响起,这是令任何一个男人听后都会感到舒心的声音。

“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好像是做了个梦一样。”

叶小玢将陆剑钊的手放进被子里,说:“幸好那晚我给碰上了,不然,他们会要了你的命!”

“这么说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位漂亮记者笑起来不仅迷人还很有诱惑力:“我还算不上,其实救你的另有其人,不过,我也没看清他是谁。”

陆剑钊又问:“这人究竟是谁呢?他总是在我危难之时出现在我面前,难道说……”

“这么说来你认识他?”

“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呀,只是觉得这人是在暗中保护我,他会是谁呢?”

“不管他是谁,总之,他是个好心人,凭我的直觉就感到是这样的。”

“小玢,先别谈他了,我还是得谢你,要不是你出现及时,我和那位好心人都会有危险。”

叶小玢笑了笑说:“有什么了不起,换了别人也会这样做的,何况我……。”

叶小玢的这番话的确感人肺腑,特别是她那欲言又止的弦外音,更是意味深长,陆剑钊似乎已经感触到那隐隐约约的情愫,但他又不敢认真去领略。

“叶记者,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说这些­干­啥,好好养伤,我要上班去啦。”叶小玢为他盖好被子,又叮嘱一番后,这才放心地离去。那神情,那姿态和那心意的确像是一位贤慧的夫人,陆剑钊顿时感到一阵心热,他有些陶醉了。

叶小玢离去后,副局长刘正南左手捧着鲜花、右手提着水果蹑手蹑脚地进了病房,见陆剑钊已经苏醒,他微笑着说:“剑钊,你是大难不死定有后福啊。”

“刘局,你今天来不会又要指责我吧。”陆剑钊惭愧地说。

“我又不是爱抓辫子的公婆,平白无故地指责你­干­啥。”

刘正南不仅是陆剑钊的师傅,而且还是刑警队的前任队长,当陆剑钊从派出所调任队长后,他便成了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这位当年智勇双全的刑警队长,自从他升为副局长后,仿佛完全变了个样,说话办事老是跟随原则走,手捧政策条规不放松,成了一个很会处事,又很圆滑的人物了。不了解他的人,总会把他和墙头草相提并论。

“唉!我真该让他们一枪打死,活得如此窝囊,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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