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上天给了他们一个出发的好天气。UC:/
卓越然因为彻夜的哭泣而双眼红肿,戴上了面具,更是让她眼睛都睁不开。火空黑夏之前见她这个样子,一双惊异的眸子盯着她一眨也不眨,看看沉默的鼬,又看看刻意回避老大目光的佐助,最终什么也没说。
火影来送行,也没有什么排场。伊贺钦人缘很差,除了奈良鹿久几乎不见人影。
她哑着嗓音跟火影道别,后者有些犯愣,不明白一夜不见为何她的喉咙变成这副样子。“你自己小心吧。”他也只能这么说。
她点点头,又看向鹿久。
“这一路旅途颠簸,你自己好自为之。”疤脸大叔拍拍她肩膀,很有长辈的样子。她心里忽而一阵感动,做了个很有她风格的动作,拉住他的手臂,小孩子似的晃来晃去。“我一定会回来的。你也注意身体啊。”鹿久被她这一番直截了当弄得有些窘迫,却也不禁露出笑容。
“你变了不少。”
“呵呵,是么?”她勉强扯出一个笑。
坐上马车,火空黑夏一袭青衣跟随其后】越然觉得她真是极妍丽的女子,无论是黑色的暗部制服还是平常家的淡素衣裳,穿在她身上都有难以形容的出众气质。这感觉真让她想象不到她原本是手执长剑的武者。
马车启动,火空在右,鼬在左,佐助白衣黑马,英姿飒爽的跟在车边上。
这一行没有什么大场面,让她想到微服私访这四个字,原本她也是暗杀部队领头人物,不适合打着大旗招摇过市。大家都是寻常人的打扮。鼬的衣服是她挑选,谁让佐助死也不穿这件墨绿的长服呢?她还觉得这颜色很配他皮肤。真不知道他不爽些什么,难道是因为她多嘴了一句“鼬穿白色的比较好看”吗?
结果鼬二话没说就将自己的白色衣服让给他了nAd1(
瞥了眼身边的男子,她想,罢了,反正他们两个穿什么都好看。又侧目看看火空,笑道:“小夏,你也穿什么都很好看啊。”
“老大,你也会说俏皮话了?”后者含笑,朱唇微启,说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为过,“不过你脸色原本就苍白,白服倒不适合你。”
“是吗?”她不以为意的笑笑,“无妨,我就是喜欢白色的,干干净净,多好啊!”
“可不是,”火空向车外瞥了某人一眼,“若宇智波队长也是白服的话,你们俩可真像是一对新婚夫妻。”
卓越然觉得好笑,道:“我们现在不像啊?”
火空还没有回答,只听见外头传来一身清脆鞭响,随即是马的悲嘶,蹄声隆隆,佐助的身影在窗边一闪而过,转眼不见。
“佐助你去哪里啊?”卓越然惊道,想把身子探出去看却被火空拦住。
“让他去吧,心里苦闷发泄下也好。”火空饶有兴致看向对面的鼬,“是不是,队长?”
卓越然顺着她视线看向鼬,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调侃话,赶紧道:“鼬,我刚才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无妨。”他淡然道。
火空黑夏将视线转向窗外。
手倚窗框,目光送走一路向后的景物,火空黑夏漫不经心的将发拨拢在耳后,姿态慵懒,有点像一只雍容的波斯猫。阳光为她荧绿的眸子镀上一层精致淡金,青衣将它们衬得分外明亮,好像一副水墨画上最神来的一笔,生动细致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看着面前的妍丽女子,卓越然怀疑她简直就是被精雕细琢后才投胎的nAd2(
不禁看得有些犯呆。
搞不懂如此漂亮的女子为什么要去操戈练武,强悍的简直像男人一样。
是了,她想了想,对自己说。
火空美丽,却不温柔。她给她一种非人的感觉,即使沐浴阳光,近在咫尺的人,感觉却像是在千里之外。她给人一种无所谓的脱离感。
这份不在乎是因为历经血洗的关系还是出于根深蒂固的冷漠?
搞不定啊,卓越然判断道,跟小团扇和团扇他哥一样,都是搞不定也搞不懂的那种人,为什么他们年纪轻轻却个个像老人参,怎么嚼也嚼不烂。
转向鼬,捕捉到他警惕的视线。
比起看似松弛的火空黑夏,鼬的眼神带着探究。
如往常一般,深如潭水的眸子里不泛一丝涟漪,这无悲无喜的视线却很有压力,他现在是看着火空黑夏,要是换做她卓越然,她大概连头也不敢抬了。她用眼神好奇向他询问——小夏不可靠么?要用这种探究眼神看她?
他垂睫,不语。
她并不意外。
将袖中的照片小心藏好,她想起照片中的伊贺钦。那是经历了战争后才会有的神情么?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两人似乎有意避开全家人。他们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话又说回来,感觉这类的东西靠得住么?
她心中满腹的疑问。
伊贺钦救了他,又将佐助关起来,她到底想做什么?她不是答应过鼬为了替他完成心愿,她愿意跟他一起赴死么?然而事实是她安排紫竹让鼬活下来,并没有遵守诺言nAd3(
一定会有什么计划吧,像她那么心思慎密的人。下一次她出现,她一定要问问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