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帅哥他无敌强悍的大哥耶!
且不管他为什么出现,也不管他怎么会如此及时——总之,宇智波鼬出现的话就不用死了,不用死了!——不用……死了?
等等……
真的……就不用死了吗?
大量的信息爆炸一样的涌上脑袋,念头一个一个散弹枪似的轮番轰炸大脑回路:鼬出现——>不用死——>询问佐助近况——>发现真相——>“阅读”——>曲线惨死……
她心一抖,腿一软,扑通,就这么干脆冲他跪下了。
宇智波鼬眉头一皱以为她受了术的折磨,伸手一托她手肘将她扶起:“还能站起么?”
“你,你为何会出现……”她感到自己的膝盖很没志气的打着颤,说不定又要冲他下跪。
“看来有人对你用了月读,所以发动了禁制术。”他觉得她的神情很是古怪,边打量她边道,“你还记得禁制术的事情吗?”
脑袋灵光一闪,哦,是了,她突然想起之前佐助对她用月读的时候自动发动的那个术,所以她才能捱过那一劫。先前被追杀时神经高度紧张,居然把那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如此想来,那个忍者可真倒霉,原本他不用幻术的话说不定就凭着体术将她干掉了。现在禁制术发动,宇智波鼬出现,那他是没胜算了。
她这才想起刺客的事情,转头四处找寻那个黑色的身影,结果发现他就在她背后不远处,这一次站在悬崖边上一动不动的人换做了他。
好快!趁她发愣的当,他竟然已经被秒了!果然团扇他哥被誉为不世出的天才并非浪得虚名啊!
“他现在……反而被你束缚住了?”她还在震惊状态。
“禁制术本来就带有一部分反弹效果,由于他的瞳术并不高明,所以中了‘镜天地转’。”
中了什么?天旋地转?她糊里糊涂,暗自思量等下鼬知道了佐助的真相自己会不会并排和那人站在一起。
“佐助还活着吗?”
他问这话的口气很随意,她却太熟悉他的风格,就好像佐助说话越冷静心中的火头就烧得越旺,他哥说话越是平淡内心就越是不平淡。她能从他看她的眼神里品味出一种暴前的宁静。
“他还活着。”她赶紧点点头,努力吞咽了一下口水,想着早死早超生,继续颤颤巍巍道,“那个……其实,关于佐助有件事要跟你说。”
“等一下吧。”他转移了目光,“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她顺着他目光看向黑衣的刺客,只好按捺下心头的惶恐。死而死矣,他还要先给她弄个死缓,这滋味真不好受。
“钦教过你如何拷问么?”他问她。
她睁大眼睛看他:“拷问?我从没听她说过。”
“她……”鼬顿了顿,才道,“曾经很擅长这个。或许你可以学一学。”
她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这算什么,是想要教她怎么做暗部部长?他态度很奇怪的说。
“你……你要做什么?”她预感到自己接下来会看一部漫长的血腥恐怖片不由自己先颤抖起来。
“比如说这样。”他没等她回答,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太刀就狠狠刺入对方的身体。
以一贯的平淡语气,他对对方说道:“直到你说出来之前,我都会这样的刺你。这种手法通常是很有用的。如果你不想吃更多的苦头,还不如尽早说出来。”
接下来的画面,是卓越然看过平生最限制级最恐怖的场景。她有一种能把这辈子吃过的饭都吐出来的错觉。另外,如果不是那个人最终实在熬不住哆哆嗦嗦的讲出了真话,她一定会在自己的术中晕倒。
早就预想过拷问一定会是残酷的过程,但没有想过竟是这样磨人难熬的,别说是受刑者,施刑者的精神若有一丝软弱,估计也会崩溃的。当她看见鼬用长而宽的太刀刺向那刺客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全身僵硬,直到他扎了四五刀,她才有力气反应过来,赶紧转过身捂住耳朵,不看不闻。
虽说对方刚才对自己也是残酷不留情,但见人这么受刑,她神经饶是最近锻炼的坚强不少,还是不能自已的恐惧。她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能有一丝的怜悯之心,这人有着与鼬和佐助一般的写轮眼,实在不同寻常。何况他还冒充佐助袭击公主,这事件背后一定隐藏着很深很歹毒的阴谋。
所以她决定让鼬继续他的拷问,自己就背对着他们,找个角落蹲下,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开始背起唐诗,驱散满脑子的可怖想法。
半晌之后,看着倒在地上再无生气的人,鼬转过身,很快搜索到蹲在角落捂住耳朵口中念念有词的某位部长大人,不由一愣。
他拍了拍她肩膀,看到她回过头一脸惊惶的神色,不由放柔了语气说道:“已经结束了。”
“哦。”她一脸苍白地站起来,透过他肩膀瑟缩看去,只见那人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大概是死了。
“问到什么吗?”她强撑镇定。
“情报很少。不过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事情。”
“他是……宇智波一族的么?”她问。
他摇了摇头:“看来是兜有了新的实验,他只是一个未完成的实验体。药师兜似乎在宇智波一族的遗体上提炼出了新的物质,将之移植到人体,从而培育出写轮眼。”
“药师兜是谁?他竟用活人实验,还有没有人道主义精神啊!”她貌似在什么时候听说过这个名字,当时一定没把此人放在心上,现在对他也仅有一个淡淡的印象。
他耐心解释:“药师兜曾经和我一样,是木叶的双面间谍,后来跟随一个叫做大蛇丸的人叛变了。一直以来,大蛇丸这一派的做事方式就无遮无拦。”
“是木叶的死对头?”
他点了点头。
“兜为什么要让人扮作佐助的样子绑架公主?”
他简洁地回答:“不知道。”
“那他。”她望向地上的黑影,小声问道,“现在死了吗?”
“中了我的幻术,精神崩溃了。”他回答的很平常,令她感觉稍稍不适。
“好可怜,先被拿来做实验,现在又……”她说着心里不好受,刚才的细节回想起来,脑海交织的画面,令她心情复杂,危机过去以后,顿时泪盈于睫。
“他是敌人,你没必要哭。之前不是还对你痛下杀手么?”他见她眼泪又有缺堤的势头,想了想说道。
“我知道……我也不是为他哭,就是觉得这一切……都好恐怖。”想到刚才自己差点也被这样虐死掉,她有些哽咽。
他原本是想要说什么,但见她又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只能叹了一口气道:“你的眼泪可真多,你现在是暗部部长,怎么能连这点事情都经历不起。”
她早就知道他不会安慰人,却不想还被这么责备,心情惨然,口快的毛病又犯了,撇撇嘴说:“我死后余生,你竟然还这么说,我早就说你一点也不温柔,以前伊贺钦在的时候你也一定对她不好,难怪解除了婚约她一点也不难过。”
他被她一呛,怔而不语。
她自知失言,眼泪汪汪抬头看他,他也回望着她,竟是不多见的黯然神色。
“那个……刚才我乱说的。”她嗫嚅道,“我,我没见过那样的场面,太残忍,吓到我了。钦的事情,我也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别在意……”
“你现在会讨厌我也没关系。”他静静地说,“这里的世界原本就是这个样子。杀与被杀,仇恨与被仇恨,一直以来……”
“所以说啊,我真搞不懂啊,每次谈到钦,你就扯开话题上升到世界的高度。”他不说也罢了,一说这个话题,还表现得那么淡定,她终于忍不住,长久以来压在心里的话爆发而出,“刚才你明明就很在意钦的事情。为什么你们喜欢这样绕来绕去躲躲闪闪。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觉得每次你说到她,或者她说到你,你们俩的废话就特别多,扯得就特别远,我的头就特别晕……”
“纵然喜欢又能如何?在这样的局面下个人显得如此渺小,执着于眼前才会迷失自己。”
被这么一反驳,她更是心有不甘,牙尖嘴利起来:“照你这么说,忍者就不结婚不吃饭了!我就是不懂了,男人为什么都那么迷信个人英雄主义呢!先要利己才能利人,若连自己都顾不好,如何才能顾全世界?这方面伊贺钦就比你做得好很多了,至少她加入暗部多半是为了你!”
他又被她的话噎住,一时间有些懵。
卓越然尚自还在为自己和伊贺钦愤愤不平,一旦开了个头,就停不下来:“反驳不了了?你认识她十几年,我才认识她几个月,你们间的很多曲曲折折我是不了解,但有一件事情我比你更清楚。她的身体是很差很差的,既不会忍术,心肺也很不好,常常会犯病,要说忍者的话木叶并不缺,心思谋略高明的人肯定也不少,她何必要受苦加入什么劳什子的暗部。这么多年来她得到了什么呢?你又为她做了什么呢?她是不是真的稀罕部长的职位,你比我更清楚。”
这是第一次他被她驳得无言以对,这是什么爽快利索的感觉啊!她承认自己是在借题发挥,但最近实在太憋屈,况且夹在这两人中间也压抑得太久了,她天性坦然,不容易藏心事,现在终于控制不住心里的烦闷,统统向鼬倾倒出来。
他见她情绪激动干脆就不说了,等她跑完一串火车,才道:“你说的事情,我并不是看不到。”
“那你那时为何没有作为?”
他苦笑:“我能有何作为?如你所说,我既不懂温柔,也不能为她做什么。除了陪着她死,我什么也做不到。”
“既然愿意陪她死,说一句‘喜欢’又不会怎么样。”她睁大眼睛。
“看来,对于她,你有很多的同情。”
现在轮到她苦笑:“同情和埋怨皆有吧。”
“与钦相处也不容易吧。我们,说到底,都是不好相处的人。”
“你对自己这一点剖析的倒很深刻啊。”
他终于淡然一笑:“或许如你所说,我犯下了这个错误,未能承认真正的自我和所应该扮演的角色才会失败,对于钦也好,对于佐助也好,我不是没有愧疚,只是语言上的承认没有任何意义,现在能做的只是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说得也是……”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发泄了一通,疲软下来:“暂时没有了。”
“那么,我能问佐助的事情了吗?”
轰,脑中顿时五雷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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