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从来都无法对人诉说的事……
“你在想什么?”她打断她的思绪。
“我在想……这是个怎样的故事。”
“那么,你得出结论了吗?”
她摇摇头:“你还没有告诉我故事的下半部,不过我大致能猜出一些,”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对你而言究竟哪一部分会让人更痛一点,但这一定是个痛苦的故事。”
“痛苦的故事……”她重复一遍,微笑。
不,不仅仅是痛苦,她也明白。
然而那些更加深沉的东西过于阴暗沉重让人不敢碰触,也难以描述。
痛苦,并高于痛苦的,那样深沉的东西。
从根本上的完全颠覆……
“痛苦并不可怕。”
用平缓而淡漠的语调,她的眸光落在她的脸庞。
“那个时候的我选择了痛苦,成全我以为自己要面对的现实。”
“忍耐、牺牲、名誉、将来,我放下一些东西,承受一些东西,我以为我在捍卫着村子,捍卫着比我生命更重要的东西,所有的代价和未来比起来都变得微不足道……是啊……微不足道。”
“可惜人生并不如我们以为的那样,往往最后都不尽如人意。呵呵……”
冰蓝色的眼眸在黑暗中莹然有光,她看见她平静深海一般的瞳仁中透露冷金属般锐利冷酷的光泽。
“有一天,梦醒了。”
轻轻的呢喃,她似乎在对自己说着。
梦醒了。
止水的术因为他的死亡而变得越发的薄弱。
琐碎的片段开始浮出水面,在夜里,在梦中,在偶尔回忆起的场景里,渐渐苏醒。
“现实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我要接受的自己是怎样的存在呢?不知从什么时候我开始这样问我自己。”
“我突然不明白这么多年来,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
她顿了一顿。
“我究竟是在做什么呢?”
“我根本就不是伊贺钦。”
“不,我不是伊贺钦,不是伊贺忍的孙女,我甚至不是火之国的人。”
镜外的人怔了一怔:“你说什么?你不是火之国……可是你是从战场——那么说……”
“没错,我的家乡在水之国,是木叶的敌人。”
“还想听更加讽刺的么?”她淡然微笑。
“你听说过源氏一族吗?我出生在源氏家族的旁系。那一年的战场上,我们战败之后,被宇智波一族灭族,在逃跑的途中我失手杀了我的弟弟。”
“而制定那场突袭计划的人,是伊贺忍。”
微凉的风吹过她的耳边将她的声音轻柔的带过。
“你说,所谓的现实,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们是否只能活在属于自己的现实中,所有关于回忆也好,思考也好,意志也好,表面下的东西,没有人能完全理解?
所谓的真实,可能在别人的眼中都是浮光掠影的假象,
如果知道最后是这样的结局,当初还要不要那么死心塌地?
你能问答我吗,温柔的人。
还要不要那么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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