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原来还邀请过伊贺钦入伙,真是常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发现啊】越然看着卷轴想着:这个时候的佐助还不知道伊贺钦与鼬的关系,一切错乱与误解还没有产生。不过之后到底是谁呢?是谁告诉他关于伊贺钦的事情?会知道那么隐秘事情的人应该与钦或者鼬过从甚密。而伊贺钦又是为了什么改变了当初与鼬的约定?这个问题是一切源头的开始,但却从未被揭露出任何的实质性□□。说不定兜的这个卷轴会与这些事情有关系?
佐助快点把卷轴打开吧。
她的好奇心被撩拨起来,抬头寻找佐助。
他站在与自己等高的橱柜前。
她走到他身边,他正解开腰侧的刀鞘。从几乎是空空荡荡的橱柜里,他随意找到一块洁白的布,将染血的刀刃仔细擦拭干净后,扔在了石桌上。手腕一甩,长刀已入鞘,发出的铿锵声吓了她一跳。越过他的肩膀,卓越然好奇地向橱柜内部张望了一下。除了几件干净的衣物之外,几乎什么没有。
没有照片,没有装饰,除了维持基本生活的用品,他的橱柜里什么也没有。这个人的生活,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只有复仇才是生存的唯一目标。如果换做自己,这样的日子估计一天也过不下去。
对眼前的少年而言,十七年的人生里,他的生活已经被洗净了很多东西。他的童年在很久以前就被自己的兄长剥夺,在那个血淋淋的夜晚,亲眼目睹亲人的死亡……自那以后,他早就负担起属于一个男人的天空,用肩膀撑,用自尊扛,用坚强的意志走下去。
哪怕只能独自一人停留在黑暗中。
或许这是她喜欢他的原因,他身上有太多她不曾拥有的东西,执着,坚毅,忍耐,敢作敢为。这些特质而非他的外貌吸引着她,一直以来陪伴着她,甚至左右着她。
她不得不承认,其实她还是……有点喜欢美少年的吧。
可是,这个想法有点糟糕啊。
或许一切不过是母性泛滥?
她自嘲笑笑。
站到佐助身侧,说道:“喂喂,我要是对你说喜欢你,你怎么办?会吓一跳吗?不会拿刀砍我吧。呵呵……”知道他听不见也感受不到,她大起了胆子:“其实比起鼬来,你……”
她还没说完,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几乎是出于本能,她赶紧往后跳开一步,深吸一口气。
我的天……她骇得下巴也快掉下来了。
佐助他……
开始脱衣服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反应了两秒钟才领悟,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么!
他几乎半身浴血,现在脱下衣服换一套也好去洗澡也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看见他从橱柜里抓出一条毛巾,她彻底不淡定了。
这,这真是要去洗澡啊!
怎,怎么办!美少年入浴图!她想想,想想——哎哟,现在哪里是想象,简直就在眼前啊!
就在想的当口,他已经脱下了开襟的外衣。她顿觉脑袋轰的一下,顿觉全身所有的血直往上涌,完全呆愣当场无法动弹了。这个……这个……这个是强制剧情吗,她,她能跳过吗?能回避吗?这从心底喷薄而出的犯罪感是什么?!
不对!不要慌张,她以手按胸,忽然想到——只要转身就好了么!
但是,但是转身,转身的话……有点可惜啊……
喂喂,卓越然你在想什么呢……
眼睛这个时候怎么也不听使唤了啊……
她好像着了魔一样,视线根本没法从眼前人的身上移开。她傻乎乎地定在原地看着佐助脱下上衣,露出结实精瘦的胸膛。之前激烈的修炼让他此刻大汗淋漓,擦去双臂及背上的汗水,他随手将衣服扔在地上。橘黄的烛光将他的眸子烫成金色,在他细致的肌肤上描出淡红的色彩,地上投影出他修长的身材,她感觉自己在由内而外的慢慢沸腾,有种想要尖叫的冲动。
看来,那些对着偶像疯狂的粉丝们,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啊。
他开始脱裤子。
不出一刻,她便看见烛光由他的腰侧不怀好意地向下延展开去……
“喂喂,你,你,你真当这里没人啊……”她终于不淡定了,将手挡到眼前,“别,别脱了,佐助!再,再脱,就真看见了……哇,天啊……”
世界安静了片刻。
她的意识在剧烈的冲击中凝固。
刹那间,她的世界开拓出一片新的领域,一些从未有过的东西填充了她曾经知识中的部分空白。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才能正常地浮现出人的影像。
是佐助。
他与她面对面站着,此刻正眉头微蹙,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呆滞地看着他,一时半会还没很好的回神过来。
没有烛光、没有黑洞、没有橱柜,眼前站着的,也不是染满鲜血正要去淋浴的那个佐助。
莫非她又进入了另一个梦境?
此时,这个梦境中的佐助一语不发,视线仍然投在自己所站的方向。
看来还真是进入了新的梦境。她伸手,果然手掌从他的肩膀穿过。
意识到这一点,她才从之前的冲击中回过神,伸手捂在胸口,尽管现在的自己无形又无质,她还是必须借由这个动作来缓解刚才的冲击。
“吓死我了,还以为真的会死掉呢……”她轻轻地自言自语。
“哦,是什么把你吓成这样?”一个平静的声音问道。
她摆摆手:“前面不知怎么的,佐助突然当着我的面脱衣服去洗澡,可吓了我一大跳……”
话音刚落,气氛陷入死寂。
咦?
刚才是谁在跟我说话?
她不由一个激灵。
慢慢地,慢慢地,她抬起头。视线落在眼前的那个人身上。
那个人的视线仍然落在自己的身上,不偏不倚。
“呃……佐助……”她听见自己问得极为干涩,“你,你看得到我啊……”
眼前人面无表情:“你说呢?”
她倒抽好几口凉气,全身都僵硬了。
而他则向她逼近了好几步,直到她的近前。
“告诉我,”俯首看着她,他一字一顿问道,“刚才,你看到什么了?卓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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