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疼痛占据了她所有。UC:/
好像身上的每一寸都在沸腾,每一个细胞都随时会裂,痛,超越了所有的感觉。好几次她试图睁开眼,看到的都是黑暗。隐约耳边有人声,却被一波又一波的痛苦淹没,她无法分辨。
杀了我吧,卓越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接着便是空白。
空白过后又是新一波的疼痛。她听见自己的叫声,然后再度被更强烈的痛湮灭。
意识陷入一片模糊,她在空白与黑暗中挣扎。
这样的状态好像会持续到永远,空白过后是万劫不复的痛苦,痛苦之后又陷入麻木的空白。除了死之外,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解脱的办法。
“喂,喂……老……”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人在叫她。
“你……还好……”
她尽一切的力量抬起手。
佐……
她想喊。张开口却无力发出任何声音。
佐助……
她极力睁眼,却发现连抬起眼皮的力量也没有。
再度陷入空白。
等她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漆黑一片的地方。淡黄色的光仍然柔和地静静燃烧着,火光边坐着的还是那个瘦弱的女子,黑色长袍,勾勒出她单薄的身形。
女子抬起头,冰蓝眼睛看向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那么久才重新找回意识,我还以为你死了nAd1(”
有那么一会儿卓越然实在不知要说些什么,眼前的一切都让她发懵,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难道不是佐助和她在这个地方么?为什么又变成了伊贺钦?
搞了老半天,他说什么结印要出去的,难道不过是再和部长大人换回来,他自己一个人出去而已啊,我靠——而且这个印还那么疼!
卓越然迟疑了片刻,决定还是先坐下:“那个……”
似乎很能看懂她的心思,伊贺钦说道:“我知道和我在一起很无聊,不过佐助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他必须离开。”
卓越然一脸迷茫:“任务?什么任务?”
“不关心你的身体么?”
“我……”被对方这么一提点,卓越然不由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下一秒就惊讶的发现什么时候自己的双手手腕处出现了黑色的锁链。“过继术!”她不由轻呼,看向伊贺钦道,“为何……我,而你的……怎么会……?到底……怎么回事?”
即使她说得语无伦次,并不妨碍部长大人了解她的真实想法:“是想问过继术怎么会都到自己手上?”
卓越然一个劲地点头。
“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我尽量用一句话交代清楚。嗯,是怎么会都连到你身上的呢……”沉吟几秒,伊贺钦浅浅一笑,“简单说来,应该是佐助中了我设下的圈套吧。”
卓越然呆愣,回神,低头: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答案。不过——“佐助?这跟佐助有什么关系?他……他没事吧?你没对他怎么样吧?”不免焦急起来。
伊贺钦摆摆手:“放心,我现在这个状况,就算是对你也不能怎样的nAd2(”
卓越然大大松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又问道:“那佐助现在在哪里?你既然没对他怎么样,那么他就是安全回去了吧?”
“放心,他不会有事的。”伊贺钦托着腮帮子看向她道,“不过是提供了一些重塑过继术的查克拉而已。”
卓越然撇撇嘴:“什么叫做重塑?我以为不是鼬用过继术救了我们吗?”
“嗯,差不多。在他用这个术的时候,我做了一些破坏,即把过继术连接在我身上的黑色咒印锁链打断了,”部长大人轻描淡写道,“我以为仅凭过继术与你连接的这半部分,他未必能成功,没想到他还是做到了。看来这几年他在忍术上的进步比我想象中要大。”
“大你个头啊,”卓越然不免激动,“你对跟鼬同归于尽到底有多执着啊!我真的很想掐死你!”
“这里是……”
“知道知道,在这里我碰不到你的嘛。”卓越然烦躁地扁起嘴,丫的,就知道她会来那么一句,“那么,重塑又是怎么回事?”
“先前跟你说了,在鼬使用过继术的时候,我动了些手脚,破坏了束缚在我手上的最后一道印。”
“就是那根黑色的链子?”
伊贺钦点点头:“那东西本质上是由黑色咒印联接而成的,不过看上去确实挺像黑色锁链的。”
卓越然露出沉思的神情,道:“你说的重塑是指把锁链破坏掉之后,鼬又重新把过继术建立起来了?”
“是。”
“那这次为什么是我?你的圈套怎么通过佐助体现呢?”
这一次伊贺钦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地看向她nAd3(
“额……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卓越然才察觉情况变得微妙。似乎从面无表情的部长大人的眼里,她看到一丝嘲弄的意味。
现在那双捉摸不透的蓝眸主人正盯着她,平静说道:“刚才说到我破坏了过继术链接在我身上的部分。这个术一旦被打开,就停止了传送查克拉,事实上当时还有更加复杂的事情,反正你也不会感兴趣,我就不一一介绍了≤之,我挣脱过继术之后,暂时得到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佐助。”她一手托着下颚,冰蓝眼睛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那个时候,他正抱着我。”
“呃……所以呢?”
“说实在的,我当时非常惊讶。你说为什么佐助会抱着我呢?”
卓越然这才幡然领悟,不由一愣,继而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这个……”
“要是鼬的话我不会奇怪,不过为什么是佐助呢?为什么一直以来如此痛恨我的宇智波佐助会抱着我还冲我露出那么关心的神情?”
抗不过对方带着强烈探究意味的眼神,卓越然不自然的看向淡黄色火光,视线一点一点下移。
面前的人淡淡一笑:“我之前还有些怀疑究竟炎魔咒的那道缺口是不是用吹息法打开的。现在看来我完全是对你的能力预估错误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佐助确实对你有着超乎寻常的关心。”
卓越然扶额,部长大人您太犀利了。
“咳咳,这个或许不像你想象中那样,这只是个意……”
伊贺钦直截了当打断她:“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你这个人太诚实,想法都写在脸上了。”
“想法……写在脸上?”她不由伸手想去摸一摸自己这张泄露太多秘密的脸,“我……我的脸上写了什么?”
“你也很关心他。”
有那么一会儿,除了看着对方的眼睛,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之外,她并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是想否认么?可是天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那么老实,居然连一句否定的话都说不利索。可是又叫她怎么承认,她和佐助?一直以来她不敢去想,已经够混乱复杂的关系,若是再放上新的砝码,她就快要不堪重负了……
不,她不能深入去想,必须尽一切可能忽略最近那些微妙的细节。
只要当作什么都没有的话……
“还要掩饰么?”
卓越然无奈叹了一口气:“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糊里糊涂不是你的风格么?”伊贺钦耸耸肩,“不过那个从来就不含糊的佐助,现在应该知道你和我的差异了吧。”
她点点头:“反正一言难尽,他总算承认我了。”
“我看不只是承认而已……”伊贺钦冰蓝色的双眸盯着她:“除了吹息法,你没拿我的身体做别的事情吧。”
“才没有!你,你别想歪了,怎么可能呢!”她不由面红耳赤起来,“佐助才十六岁,我,我能拿他怎么样啊!”她在说什么,究竟在说什么呢?!话题似乎被有意识的引导向了奇怪的方向!
“十六岁又怎么了?”伊贺钦看着她悠然道,“从生理上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