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城调到市中级人民法院的新院长任职不到一年,便因为业务出了不该出的错误,被这座城市的权贵们“轰”了回去。至于这个错误严重到哪一种程度没有具体的定性,老百姓也不清楚,只知道并没上报,甚至连市报也从未落半点蛛丝马迹,经起二年前的“夏子剑事件”事实在不值一提,但他毕竟是真真切切被这座城市给“嘲弄”一回了,来得风风光光,走得灰灰溜溜,官场一叶、沉浮瞬息之后,这座城市白桦区的区委书记严雷经组织任命坐上了院长的交椅,笼罩在城市上空的阴云渐渐在人们心中淡去茶余饭后的课题又开始轻松起来,人们又能平静地谈论时尚与玫瑰,“夏子剑”的名字已很少有人提起了。
严雷是任了法院院长,他在白桦区的情妇,绿伶俐当然也得跟过来。严雷的老婆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原来在白桦区,离市区远,随你们怎么样,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现在回来了,你在我眼皮底下招摇,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她坚决反对严雷把绿伶俐调到市区,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搞得整个家属楼里沸沸扬扬,刚好在这个时候法院内的一个副厅长出了一点事,把这位“新官”急坏了,还有更让他心烦的事,他就任院长二个星期后,绿伶俐竟磊摇大摆地法院找到了他,告诉自己怀孕了,让他兑现从前的诺言——跟老婆离婚,严雷虽然爱绿伶俐,但他更爱院长这个位子。何况,美人哪儿也不会少,他可不是那种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痴情种子,以前那些话也不过是用业哄哄小女人的惯招。他一边继续骗着伶俐——答应她加快离婚步伐,另一方面带点威胁——逼着她去医院打胎“你总不能挺着个大肚子跟我结婚吧!”他搂了搂绿伶俐的腰“我一定要把我们的婚礼搞得体面、风光,伶俐我一在对得起你。”绿伶俐让步了,却坚持要严雷陪她上医院,这种事怎么可能,两人争吵了半天,最后的妥协结果是——严雷拿出2000元现金让司机送绿伶俐上医院,一个月内解决离婚问题,绿伶俐走进市医院的妇产科有些犹豫了,还是严雷的司机见多识广地说:“大姐,你别怕,只当拉肚子一样。”绿伶俐忍了忍眼泪进去了。问题就出在绿伶俐的身份上,她是区电视台的主持人,给她做刮宫手术的医生和帮忙的护士刚好在电视上见过她,在她的印象中绿伶俐并没有结婚。
绿伶俐忍着疼痛从医院里出来,好奇的小护士尾随她下了楼,记住了奥迪车的号码。在当天晚饭的饭桌上,她把这个事当作新闻告诉了小护士的父亲,正好是市法院执行庭的副庭长,她一听那个熟悉的号码就明白了一切,于是电视台主持人怀院长骨肉的消息不径而走,严雷的妻子在一天中午喝了鼠药,幸亏被新婚不久回娘家的女儿发现送到医院才算捡回了一条命,人却吃了大亏。严雷本想去慰抚慰抚绿伶俐的。在一切都白化后慑于儿女的指责,终没成行,在自家客厅里儿女以与他断绝关系为砝码让他跪着向母亲保证,严雷没有办法,只有“例行公事”了,绿伶俐当然就顾上不了,何况她也不是什么西施再世,赵飞燕第二,二年的情人生涯严姹在心里对她的肉体和面孔也有些腻了。这个时候,当然是老婆、儿女和家庭重要,现在他每天下班后准时回家,推掉了一切应酬,炖汤给那黄脸婆喝,人心都是肉长的,一段时间后,严院长的夫人被感化了,人们也淡淡少对“现代陈世美”的攻击,更多的是骂绿伶俐这条“狐狸精”、“臭表子”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完全用上了。知错就改就是好事,孔子都说过“人无完人,孰能无过”,何况是生活在二十世纪的严院长,最倒霉的要算绿伶俐了,“哑巴吃黄连”不说,还闹了个“骚货”的罪名,受尽了白眼,工作也干不下去了。严院长离婚的事当然也是打了水漂,可怜的绿伶俐,这个单薄无助的弱女子在饱受了蹂躏和屈辱后,孤单单地离开了这座城市,在一个冰天雪的冬日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花又找过孙卫国几次,当然是隐密的,孙卫国感到这个小姑娘本质还没变,属于中“改造”的那种,###花告诉他自己除了陪舞以外不干任何“坏”坏事了,孙卫国笑了笑,心里不免有些惭愧,作了一个堂堂的副局长,自己不能有什么实质性的行为来帮助掬花。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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