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的心也算是死了,说是我所托非人也好,说是我异想天开也罢,反正没见萧寒来找我,我也不想再去找他!如此负心之人,不愧“萧狼”之名!
吴天赐怕我一时想不开,时时劝我不要介怀于萧寒,其实他哪里知道,我十分明白一个道理——与爱相对的不是恨,而是漠然!我真希望自己可以完全视萧寒如陌路,就算有一天萧寒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可以不动声色,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或者,只是朋友。
可惜,我越是努力不去想他,越会记起与他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日子。他的沉默,他的笑容,他刚剔了胡子时一脸无奈的英俊面容,还有他一次次把我搂在怀里诉说情意时的缠绵,更不用说他计算一切时的那份精心……
虽然我相信时间总能打破一切,总有一天萧寒会走出我的记忆,我也会有自己真正的未来。可是,如今我听到萧府出事了,还是心中一痛,急忙回头看向吴天赐,他冲着我无奈地长叹一声,这才缓缓讲起他此行所见所闻。
“此次我去江南打听彭氏消息,奇怪的是那边好像没人知道你这个人的存在!后来我又去了你所说的吴姓学儒家打探过,只是可惜那家人已经家道末落,如今只有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在世,却出家当了和尚。”吴天赐一边吃饭,一边说着他的江南之行。
我听了问道:“彭氏那里你如何打探的?”
吴天赐道:“我怕他们起疑,就先去了彭大公子的墓地,自称是他的朋友祭拜他,后来向守墓的老人打听大公子是否有遗孀在世,他却说没有。说来也巧,不等我走,正好赶上彭家的大管家去交待扫墓的事情,一听说我是彭大公子的故交,对我十分尊敬,我又问了管家一遍,那管家竟然说大公子从未娶妻!看他那神情,彭家多半是不想再认你这个出逃的寡妇儿媳了!从此你可以安枕无忧了。”我觉得吴天赐说的有理,便又问起了萧寒的事情。
吴天赐一听就冷了脸,沉沉说道:“我故意绕道山西赶回北平,一来想去看看萧寒现在过的如何,二来也是想打探一下那边西出的门路,你不是总念叨想去山陕等地寻些回族的香料吗?没想到我一进太原城,就听说晋王派人把萧家围住了!等我去看热闹的时候,晋王的亲随已经把萧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我根本就没打听出什么情况。他们围了萧府一整天,把下人什么的都带走了,又封了萧府大门,我见如此状况,急忙回了北平城。”
我听了一惊,静下心细想,只怕那萧寒又得罪了晋王。其实他们之间就是那点子“钱”,如今他们翻脸,多半又是因为分赃不均而至!如果萧寒够聪明,那么此事大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最后解释成一场误会!
我正在胡思乱想,吴天赐忽然说道:“衡君,我思来想去,想要回太原去看看萧寒!”
我听了一惊,奇怪地问道:“你?你望看他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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