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萧寒,只见他眼神肯切地看着我,那目光好像在说,求我给他一个机会说说以往离情!我长叹一声,下地去倒茶给他,又冲他说道:“既然这样,你便把事情从头起一遍吧。”
萧寒道:“小衡,一别五年,你这五年来,是如何过的,也讲给我听听,你可知道自从我看到你那一刻,就有多少话涌到了心头,却是一时说也说不得,咽又咽不下……唉!”
我听了他的话,心中只是酸楚,冲他说道:“你怎么找到我的,还设了这么个圈套引我到了绮丽的府中?”说着,我把茶水递到他的手中,自己抱着思寒坐在了床边。
萧寒道:“大上个月,无双写了一封信,告诉我她在北平城中看到过你,还说只是觉得相似,并不能肯定,我便抱着试试看的目的,先请赵天来那老儿来了一趟北平城,你也知道那老家伙,走到哪吃到哪!他写信回我,说什么北平城中根本就没有华衡这么个人!还说什么除了李氏食肆的东西可以一试外,北平城中无一让人眷念,但是他在信中提到,这里的菜品只是有你当年做菜的味道,说不定是无双弄错了。我本来已经死心,可是又觉得不能错过,便亲自来了北平城。”说到这里,他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没想到我刚离开太原,晋王就向我发难,不仅封了我的府第,还派人四处抓我。还好萧义早就去江南办事,才幸免于难,而我也只好悄悄地潜进北平城中,再图后事。”
我听了皱眉问道:“你又如何得罪了他?又是因为钱?”
萧寒长叹一口气,看看坐在我怀里的思寒,笑道:“思寒,叫一声爹爹。”
思寒一扭头,理都没理他,萧寒尴尬一笑,接着说道:“这次事情很多,不会像上次那样几棍子了事!反正我进入北平城中,已经想好下一步的退路,你不用着急。”
我扬眉看他,却见他的面容依如多年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一双墨黑的眸子还是那样莹晶地美丽,他见我看他,冲我一笑,道:“我到京城,没有惊动以前的故交,而是找到赵天来的徒弟李绮丽。说起来她也是个奇女子,绮丽的娘亲本是旧元的王公之女,招亲取了个相公,虽然家中一切都是应着李府之名,可是做主的却一直都是绮丽的娘,这也养成了绮丽亦收亦放的性子!李夫人活着的时候,无人敢管绮丽,去岁李夫人和李老爷相继去世,这丫头便更是无人能管!所以我思来想去,就投到了她那里小住。”
我看看思寒,小声问道:“那,那个白衣妇人,为何叫你寒哥?”
萧寒听完笑了,拉着我的手说道:“她自从知道我还无妻子,便有事无事地来与我套近乎,我有什么办法?小衡,莫不是你吃醋了?她那个样子,多半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后半生寻个依靠。”我听他这样一问,脸上发烧,忙把手抽了回来,也不去看他。
正在这时,本来坐在我怀里,看着我和萧寒说话的思寒忽然又冒出一句:“大叔,不,爹爹,你知道我叫思寒,你能说出我的全名吗?”
萧寒听了一愣,冲着我看来,我也不知道思寒又玩什么把戏,只好坐回床上抱起思寒,低头去看看她,小声问道:“思寒,咱们先听你爹爹说话,行吗?”
思寒摇摇头,直愣愣地看着萧寒,萧寒只好咳了一声道:“你叫思寒,萧思寒!”
思寒一听,立刻不乐意了,她倚在我怀里,冲着萧寒大叫道:“你走开,你走开,你不是我的亲爹爹,我爹爹一定知道我叫华思寒,我娘说,那是华妹妹想念寒哥哥的意思,你骗我,你不是我爹!”说着,思寒竟然开始一边踢打着萧寒,一边哭叫着让他走开,我看着思寒闹的太过,急着冲萧寒说道:“你先出去,我哄哄她,等她好了,你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