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有什么难言之隐吧!瀚淳转念一想,不再多问,善解人意地道:“我帮你找!”
“你得把画还给我。”她不作他想地伸手要画。她很清楚面前之人一定在墨绚国有着非凡的地位,否则不会一呼百应,走到哪儿都能看到他带着如此精良的卫队。不过,她不想再生事端,眼下找殿下要紧,她必须要在刺杀团找到他之前将他找到。如果燕陌也能像面前这人一样善解人意就好了!心中怅叹,胭脂有些郁闷。
“他是雾烈国人?”瀚淳将画卷成轴,交到她手上,明亮的眼睛闪着跳跃的光芒。
伸手接画,胭脂骤然抬头,眼神里多了几分防备。果真不是一般人,一张画便能让他猜透几分实情。
看她突然变了脸色,瀚淳一愣,知道自己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又问:“你也是雾烈国人?”
“无可奉告。就此作别!”胭脂翻身上马,坐直身躯,又看了他一眼。春日晨光照耀下的他有一张年轻好看的脸,像玉似的温润极了,还带着些许顽皮的纯净气息。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不许你走!”瀚淳有些恼,只稍稍一纵也跃上马背,双手将她拦腰一抱,“要走,咱们一块儿走。”
腰上多了一双柔软的手,胭脂不觉一颤,他怎么可以这样动手动脚?于是,她双手将缰绳一勒,马匹腾跃起前腿,连带跳了两次,出其不意地将毫无防备的瀚淳从马背上抖了下去,摔在了地上。瀚淳立即龇牙咧嘴地连声叫痛。
胭脂面带歉意地扫了一脸痛色的瀚淳一眼,然后看了看侍卫们与杀手的拼杀,驾马而去。
“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瀚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拍着被摔痛的ρi股,一手高高扬起,朝她喊话道。
就在他失望至极时,从她离去的方向传来了细细绵绵的声音,“胭脂!”
“她叫胭脂!胭脂,胭脂……”自言自语地反复念着这两个字,瀚淳容光焕发,摔跤的痛也一扫而空。
不久,侍卫们彻底收拾了杀手。正确地说,应该是拼到最后未死的杀手被捉后全数服毒而亡,狰狞之至。
玄素爱惜地拭净长刀,走到依然在傻笑的瀚淳面前,看了他半天,就是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殿下,你……”
瀚淳回神,看了看满地的尸体,不以为然地别开眼睛,“果然如她所说,都是死士。差人去县衙叫人来清理残局,查查看,这些都是什么人。”
玄素未有多话,命人照做,有些不安。那女子绝非常人,瀚殿下对她如此感兴趣,看来水金城剿匪一行不会像预期的那么简单,说不准这次又得搅出一件天大的事端来。
一地血色,瀚淳微闭起明亮的眼睛,斜望于天。天空中飘着清朗的云层,一只飞鸟展翅飞过,须臾之间便无影无踪,全无痕迹。她也会像这鸟一样消失吗?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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