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昭喘了口气,接着道:“圣上,这几日敌军动向如何?”
“临昭,你且起身,进殿再议。”奚桓抬手,转身欲走,正好与景妃打了个照面,“爱妃怎么还站在这儿?”
“臣妾这就退下。”景妃心里有气却不敢发作,很是懊丧。从前得宠时,她从不知帝王之心难测,如今有了切身感受,不得不叹君心确实难测。
目送景妃离开,临昭又道:“圣上,您不应该对景妃娘娘如此冷淡。”
“难道身为天子,就不能爱自己所爱?”奚桓自负地道,“不提她,省得扫兴!还是先进殿讨论怎么营救胭脂来得实际。”
临昭望望景妃的去向,又看看帝王背影,很是担心地摇摇头,但又不便多言,只得跟在帝王身后进殿。
一直站在两人旁边的凌峰虽表面上很平静,毫无反应,实则在心底笑开,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在按他所预料的方向发展。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完成任务回归故土。
雾烈大营。
天气炎热,地面犹如火烧似的,帐篷内恍如蒸笼一般。原本应在操练的几万雾烈大军各自分队守在营帐前,都因天气的原因显得很焦躁。
身为主帅的席舒见此情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边在中军大帐外来回踱着步子,一边连连叹气。自从烈皇归国后,雾烈大军节节胜利,依照作战计划,大军应当趁此得胜之机,一鼓作气夺回雾都。可是,胭脂的出现打乱了所有的预定计划,本该迅速攻城的几万雾烈大军就这么停在原地不动,与都城内的敌军两相对峙。长久下去,恐军心有变,贻误战机。他屡次建议烈皇速战速决,均不遂愿,怎能不急?
“将军还在叹气?”从远处走来的乐延轻声问。
“侍卫长,不是我性子急,你说说看,这行军作战就应该一鼓作气,趁热打铁,这倒好……几万大军守在这儿,一动不动,这叫什么事儿啊?”席舒埋怨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