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奚桓、胭脂均有伤病在身,各单乘一骑,颠簸于马背上,半刻也不敢耽搁。
途中,胭脂问奚桓:“桓,修越是谁?”
奚桓似未听见,并无回答,心里是极清明的。修越乃褚旭国禇旭国玉伯侯世子,堂堂雾烈附马之尊!军师何以单单提及这个人?除了寒山一战,似乎还在哪与此人打过照面,而且还不止一次。
胭脂发觉奚桓异样,又问了一次。奚桓仍是未答,一边骑马一边回想,究竟在哪里见过此人。眼见问不着,她只好便驱马接近临昭,问了同样的问题。
临昭自然不能说实情,只说修越为褚旭国人,亦是雾烈国惠宁公主的驸马。
胭脂将‘修越’两字重复念了好几次,越念越感觉熟捻,自言自语地道:“我怎么觉得这个人的名字特别熟悉?”
临昭一听这话,忽然感觉不太对。难道她想起了什么?
“临昭,军师为何让我们小心这个人?”胭脂接着又开问。
恰巧前方士兵折返回来报:“禀告团主,前方发现可疑人物!”
临昭神经绷紧,吩咐下去:“注意警戒!”又对胭脂道:“娘娘与圣上莫慌,臣带些人前先行一步。也许只是些山贼毛寇。”
话是这么说,胭脂依然提心吊胆,靠回奚桓边上,抻手搡了他一把。“桓,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在想军师为何提及修越!”奚桓转头,左右不见临昭,便问:“临昭呢?”
“说是发现可疑人物,带人亲自查看去了。”
“是应该谨慎。咱们还得有整整两天时间才能抵达玉霞关。只要一过玉霞关,一天路程便可到达漕州。”说到这儿,奚桓往赤奴城深深一望,不禁热泪盈眶。
“你怎么了?”胭脂轻轻地问。
“没,没什么!风沙迷了眼睛而已。”奚桓掩饰着情绪。他是伤感,甚至有些颓丧,计划了几代人的征服计划就这么没了,死伤将士如此众多,损失惨重,却落得个一切必须重来的结果。
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于他,胭脂只能装作乐观:“桓,大不了一切重来。统一大业,如果这一代不行,那就下一代继续;如果下一代还不行,就下一代的下一代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