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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考核结束,合格的考生为九人。

看着前方出现的两盏车头灯,我将烟头一甩,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埃。

“哟,伊斯。”侠客停下车来,我看着车上的5人走下车来,侠客笑道:“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估计抓走窝金的车辆选择了另一条路线回城里吧。”我摇了摇头,看着飞坦走到车尾处打开了车尾箱,从里面揪出了个缚手缚脚的人,转头对我们清冷的说:“我把这个人带回临时基地拷问。”

然后瞬身一闪,肩上坑着人速度飞快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是­阴­兽?”我看着已经成为了两点黑点的身影,突然说道。

“恩啊,他是‘搬运工’啊,团长可能对他的念能力也感兴趣吧。”侠客这般说道,右手食指抵着下巴说道:“接下来怎么办呢?要找出来他们关押窝金的地点啊。”

“是要一个据点一个据点去找吗?”小滴发问道。

“没有必要。”侠客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他们应该会将所谓的抢夺犯转交给举办拍卖会的大社团处理,一方面可以邀功,一方面可以让家族的地位提高,毕竟来说连­阴­兽都全败了。”

“我们只需要查出总部的地点,然后窃听他们的电话就可以知道窝金被关押在哪了。”侠客这般阳光的笑道。

“要用到猎人网站吗?”我对着侠客说着,和他们一起坐上了轿车。

“对了~先找到我们所需要的资料然后才确定下一步的行动吧。”侠客发动了汽车,往城里开去。

我从前座上掏出了手机,时间为十一时三十分,驾驶座上的侠客一边开着车,右手一边在‘哔哔哔’的按着手机,后座的信长他们又难得的沉默,车子开往深夜的友克鑫,街道上的行人已经稀少,只剩下流动的车辆证实着这座城市仍在呼吸着。

“伊斯……为什么会想到和我们会合呢?”坐在车尾的小滴突然问道,我转过头来看着她那对圆滚滚的好奇的眼睛。

“感觉会发生一点不好的事。”我转过头去,继续看着前窗。

“丫头又是那种灵光一闪的人啊。”信长的声音从后座传来“难得一见的,玛琪竟然没什么预感。”

玛琪姐什么也没说,继续沉默着。

我该怎么,阻止窝金与酷拉皮卡之间的决斗呢?

直接阻止窝金?不行,以那家伙的­性­格来说除非是直接动手打晕根本没办法阻止。

只有在战斗中能解决了吗?

汽车在友克鑫里漫无目的的兜风着,我则看着身边的侠客,他依然在微笑的按着手机。

“伊斯?­干­嘛一直看着我?”侠客放下了手机,微笑的看着我,墨绿的眼睛一闪一闪如同一只小狐狸。

“手机,型号好旧。”“侠客的手机跟了他很多年了,他还不肯换掉的说。”玛琪姐突然说道。

“这手机是我的宝贝啊!”侠客语气斩钉截铁的说道:“绝对不能换!”

“抢了一堆电话还整天抱着个旧手机啊,侠客还真奇怪。”小滴突然发言道。

“不行不行~你们不会知道的~,”侠客得意的摇着手指,说道,“这个宝贝的内在价值你们是不会知道的~。”

“臭屁,还不够我的刀好。”身后传来了信长的声音。

侠客的手机?手机?

我灵光一闪,拿出手机来在发起了短信。

可不能让身后的信长知道,要不在决斗中突然多了只进攻的蜘蛛的话,酷拉皮卡绝对会被杀掉的。

侠客微笑的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屏幕后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微笑的给我回了条信息。

‘有,要­干­什么用?’

我直直的看着侠客,侠客微笑的看着我,忽然看向了前方,清澈幼­嫩­的话语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是是~我知道啦~”

“恩?侠客你知道了什么呢?”身后的小滴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抱歉抱歉”侠客接起了电话,说道:“团长?”

他忽然灿烂一笑,说道:“恩~我明白了,现在是十二点了~我们会按时回来的~”

侠客挂了电话,身后便传来了信长的声音:“团长说了什么?”

“已经招了~宝物地点已经知道了。”侠客微笑的说道:“也问出了社团的地点了~”

“哦?在哪?”信长继续问道。

“这个位置的话,很快就能到了~”侠客猛的转了车头,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擦擦擦’的声音。向着相反的方向开去。

友克鑫大酒店,金光闪闪的招牌直接恶心着我的胃部。

“真不明白这些黑手党怎么只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真没内涵。”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下车子,看着面前的两名身穿黑西装的人掏出了枪,下一刻却被小滴砸暴了一人的脑袋。

“金玉在外咧~”在侠客的声音中,我拉住了小滴的左手,左脚将那人手上的枪支踢飞。

“?”小滴疑惑的看着我,歪了歪头。

“要问点东西啊。”我对小滴说道,右手按在了那人的脖子之上,转身说道:“你们总部的房间是几号?”

“地下2层!!别杀……噶啊……”

我转手将手中的­肉­块丢下,与着侠客一伙人坐上了电梯。

‘叮’的一声,信长首先拔刀冲了出去,将半空­射­来的子弹全部砍了下来,下一刻的,部分人被玛琪姐的念线吊死,部分人被信长分为了两段。

“切,真无聊。”信长一挥而去刀身上的血迹,站立收刀。

侠客微笑的,偷偷的往我手上塞了点东西。

我则沉默的将它放进口袋内。

“好了好了,”侠客啪啪双手,说道:“总之我们就守株待兔吧。”

“喂,别说的像个头一样啊。”信长不爽的看了侠客一眼。

“呵~对不起咯~”侠客微笑的说道:“那么先换身衣服,然后等下去接人吧。”

“真麻烦。”信长将自己的冲天辫解下,然后割了把死人的长发用念粘在了脸上。

“救出窝金后,再好好的抱怨吧~给,这是你的衣服。”侠客在衣橱里掏出了一套西装,抛给了信 长。

“真麻烦,我讨厌穿什么西装。”信长抱怨道,转头看向了我:“丫头,不换?”

“不用了,我没抛过脸。”我将衣领的拉链拉下,露出了面颊骨,将头发恰好的盖在右脸上:“这本来就是套西装。”

玛琪姐拣起了一顶羊毛帽,将长发全部盘了进去,侠客则学着团长将盖额的头发梳到了后脑袋。

‘铃铃~’“啊,来了来了。”侠客笑着接起了电话,听了一会假装惊讶的说道:“真的吗?你们怎么样抓到他的?连­阴­兽都无功而返咧!”

他向我们竖起了拇指,继续说道:“恩。­阴­兽已经全军覆没了。”

“我们会在三十分钟内赶来。”侠客这般说道,看着显示的电话号码,挂了电话,笑着对我们说道:“上钩了,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咧。”

“臭美。”玛琪姐说道,和小滴一样直接穿上了西装。

“啊啦~现在是深夜一点,”侠客收起了笑容,说道:“先把窝金救出来吧。”

“恩,完事了就可以收工了。”小滴这般说道。

我们五人坐上了汽车,信长在后座不满的将长刀放进了黑­色­的长布袋里,一脸不爽的打着领带。

“窝金他,应该会找那个抓走他的人报仇吧。”车后座传来小滴的声音。

“按那个家伙的­性­格,会窝着一堆火准备找人发泄吧。”信长这般说道。

开车的侠客则什么都没说,忽然看着我笑了起来。

明白了么?我要小型追踪器的目的。

车子开到了一家酒店的面前,我们下了车跟着侠客走到了大厅。侠客戴起了墨镜,拿起电话直接拨了一个号码,说道:“我们到了。”

侠客挂了电话,微笑的对我们说道:“地库第2层。”

我们走在光亮的通道内,漆黑的西装与被光拉出的影子仿佛遮蔽住了光,皮鞋在皮毯上走动着,竟然发出‘啪啪’的声音。

我看着面前青灰的铁板门,轻轻的敲了两下,一名身穿黑­色­休闲服脸上有着奇怪面纹的家伙给我们开了门,光线不强的地下室里,青灰的管道散发出铁锈的味道,破裂的水管在黑暗中传来‘滴滴哒哒’的轻响,在光照­射­的暗室正中间,窝金被一堆强化的绳索密密麻麻的紧绑着他的身躯。

“你还没杀掉他吧?”身旁的信长说道。

“恩。”那人背对着我们,将我们引导到铁床前继续说道:“因为用注­射­器也Сhā不进他身体,所以用气体麻醉他。”

或许是听到了信长的话语,窝金禁闭的眼睛忽然睁开,轻佻了我们一眼,“哼,人要衣装……”

我的右手直直的捅进了那人的身体里,脆弱而柔软,手臂上传来一阵温热感,那人挣扎着发出‘咔咔’的喘气声,我在这柔软之中摸索到了一块富有弹­性­和热力的东西,扯着它捅出了前胸,鲜血喷涌而出,直直的溅在了我的面庞和面前的窝金身上。

“丫头!你故意的吧!”床上的大汉喊道。

“不好意思。”我握着心脏把手抽出,尸体直直的跪倒在­阴­冷的地板上,将手中的温热之物送进了我的嘴里,‘喀嚓喀嚓’的吃了下去。

“刚好我肚子饿了。不过我从侠客那知道你被抓了,还真感到惊讶啊。”我对着面前横躺的壮汉笑道。

“哼。”窝金不满的哼了一声,看着小滴走向床前,具现化了‘凸眼鱼’,说道:“把令窝金不能动弹的毒吸出来吧。”

不一会儿,小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我看着窝金一面直直的仰起身体,身上的绳索尽断,一边起来还一边猛的吸气。

我如同小滴一般,众人都将耳朵塞了起来,“嘶……”窝金咬着牙,猛的一喝:“呜啊啊啊啊啊!!”房间仿佛为之一震,天花板也抖下了灰尘,铁门发出了‘嗡嗡’的声音。

“那个锁链手!!!”窝金紧捏着双拳,暴出了青筋,喊道:“我必定要他双倍奉还!!!”

“啊拉,恼怒成羞了啊。”信长系好了冲天辫,握着长刀笑道。

“诺斯杜兰家族的话,应该在顶楼套房里吧。”侠客将头发垂下,对着窝金笑道。

“锁链手!!”窝金一听,马上便冲出了门外,我们跟在窝金的身后,听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喊道:“锁链手!!!在哪里!!!”声音在回转向上的楼梯上阵阵回荡着。

“看来窝金被气的不轻咧。”信长跟在身后哈哈的说道。

‘啪’的一声,窝金一脚把门踹开。大声的咆哮道:“在哪里?!”

看着地面凌乱的床单和空无一人的房间,我偷偷的将追踪器按在了窝金的裤子上。

“回去吧,反正已经完成了任务。”侠客说道:“结果了­阴­兽,宝物也到手了。”

“不行!”窝金身上的念暴虐而凌乱,咬牙切齿的说道:“代我转告团长,不了结锁链手我绝不归队!”

“福兰克林抢到啤酒了,现在在楼下等我们。”信长这般说道,我们一行人转身向楼下走去 ,窝金一路上颇为不爽的的将墙壁击打成粉碎。

“怎么了?”来到楼下,富兰克林将一大袋啤酒丢给了窝金,开口问道。

“窝金说要找锁链手报仇。”侠客解释道。

“我不赞成。”“丫头!”窝金不爽的打断了我的说话:“我一定要去找锁链手!”

“我不赞同,虽然说集合时间为明天下午六点前,但我不赞成。”我不顾窝金的说话,继续说道

“感觉?”信长这般问道。

“恩。”

“说什么也阻止不了我。”窝金打开罐啤酒猛的喝了下去,将手上未喝完的啤酒拧成了铁块,酒花在我眼前四洒而出。

“老规矩办吧。”我掏出了硬币,一抛而上。

“公!”窝金将手上的啤酒铁罐一甩,大声的喝道。

“字。”我将硬币按在了手臂上,右手放开一看,是公。窝金发出胜利的咆哮。

“强化系的那单纯的感觉啊。”信长搓着下巴,笑道:“明天下午六点之前,一定要回来啊。”

“那还用说吗?”窝金笑着喝下口啤酒,说道:“我可是旅团最准时的啊。”

“侠客,跟我一起来。”“啊?为什么我要跟你一起去啊。”侠客不满的抱怨道,被窝金扛上了肩膀处。

“帮我来查点资料!”

窝金大声的说道,纵身一跃,向着前方奔跑而去,“哈啦!!”

转眼便在圆月处剩下一个圆点。

“窝金你别在我耳边喊啊!”

虽然细弱,侠客的声音也在耳朵边久久不息。

九月二号(下)

我站在漆黑的废墟之中,看着眼前硕大闪烁的月亮,夜风吹拂,可望而不可及。

万籁如同死一般的沉默,沉默,沉没至无尽的深邃的漆黑之中。

我缓慢的舒展开双臂,西装袖无风而动,拥抱着黑暗。

感觉。

无比安宁。

“伊斯。”闻言,我转过头来,看着面前那一头金黄的男子,墨绿的眼睛在黑暗中忽闪忽现。

“怎么跑到这里来吹风了。”侠客一笑,跑至我身边坐下,感叹的伸了伸懒腰,说道:“好漂亮的月亮啊~”

我看着身边的侠客,他正在嬉笑着拿出身上的手机,不禁的说道:“窝金去报仇了?”

“恩啊,诺斯杜兰家族的影子公司也颇多咧,窝金要找到那‘锁链手’也需要一段时间吧。”侠客摇着头,突然看着我眼­色­一紧,收起了笑容说道:“伊斯,你还欠我个解释。”

“你感觉,窝金会输?”细小的声音从废墟里传出。

“锁链手,可能为­操­纵系或者是具现化系。”我坐了下来,看着前方破旧漆黑的空楼说道:“窝金的声炮很厉害吧?那为什么没在抓走的时候使用呢?”

“或许在那锁链里有什么秘密吧?窝金的身体上,还有锁链的拉痕。”

“窝金的­肉­体,旅团中谁都清楚,炮弹都炸不进的身躯,锁链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侠客低头一想,咬了下手指,说道:“糟了,按照窝金的­性­格,决斗中被Сhā手就是件令我们吃上他拳头的事情。”

“恩啊,窝金就是那么纯粹。”我拍了拍裤脚,继续说道:“我们只能单独行动了。”

“那份资料,窝金就算是要找到那个锁链手也必须花上十四个小时左右,还不能排除锁链手已经逃跑的情况,预计是今天下午五点左右吗?”侠客微笑的说道:“我们还是准备一下,去挨窝金的拳头吧。”

“我会把你做­肉­盾的。”我看了眼侠客,继续看向东方“绝对会。”

“哎哎?你好无情哦~”侠客大惊小怪的假叫道,脸上的微笑依旧。

“还有时间啊~伊斯,不如我们去约会吧?”

“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我食指对着侠客左右摇晃,然后握起拳头来‘啪啪’作响,“你确定你的嘴巴想凹下去一块?”

“真可惜呢。”侠客摇晃的脑袋,忽然对着我身后的微亮说道:“太阳出来了。”

我转头看着红与白的交替,赤红的朝阳撕开了夜的防护,硬生生的将光线照­射­在大地之上,天空忽黄忽红,逐渐转亮。

刹那间,我的眼睛被光刺的眯眼,液体随着面庞划落至衣领内,给皮肤带里一道微凉感。

“真多愁善感啊,伊斯。”侠客摇头晃脑的笑道。

“自然分泌物而已,大惊小怪。”我转头向后走去。

“呀?伊斯,不看了?”

“我想睡觉了,刺眼的头晕。”我拍了拍脑袋,向着­阴­暗的通道走去。

推开临时基地大门,在团长身后的烛火下,我找了一个角落,靠着墙壁睡去。

恍惚中,有人轻轻的抚着我的头发,温柔而熟悉,让我紧绷的身体得到一阵舒缓,我仰起头来,任由那人轻轻的抚着我的长发,手指摩擦着我的头颅,轻轻的将头发拉开,让人回忆起莫名的熟悉感,温暖而让人眷恋的味道。

“最近过的很紧张吧?”声音温温磁磁,十分好听。“头发还梳的真凌乱啊。”

那声音我在哪听过?忘了。

忘了,忘了,忘了。

明明是很重要的东西啊?

重要!重要。重要?

我一顿恍惚,嘲笑的笑道‘重要的东西还会忘了吗?’

那温柔的手指轻轻的分开我的三千发丝,细细的,手指在我发间慢慢划下。

温柔的在我身后唱道,“我有一头黑长发,家中妈妈常夸它……”

我心头一紧,却感觉身体一阵摇晃,急急的睁开了眼睛,却见侠客在我面前抓着我的双臂摇晃道:“伊斯?伊斯,下午四点半啦!!我们该出发啦!”

“呀,你们准备去哪?”在信长好奇的声音下,我站起,轻轻的拍去身上的灰尘。

“出去走走咯。”侠客笑着抓着我的右手,拉着我推开了临时基地的门。

我则跟在他身后将挂在睫毛上的水滴抹掉。

我与侠客奔驰在街道上,身边的侠客不时的掏出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光点,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我与侠客奔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奔驰在墙壁之上,如同风一般的略过身边的黑影,我抬头看着落下的太阳,不知是否是错觉。

残阳如血的味道。

感觉怀中的电话一个震动,我继续奔驰着并掏出了电话,仔细一看,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号码。

“伊斯!你是幻影旅团的人???!!”刚一接听电话,雷欧力的声音咆哮而出。

带有一种不信任的感觉。

“说啊!伊斯!!你就是那个屠戮酷拉皮卡全村的幻影旅团的人??!说啊!!”雷欧力的声音暴躁而愤怒,“你接近我们想把我们当猴子耍!?别抢,小杰!”

“给我和伊斯姐姐说两句啊。”小杰在一旁喊道。

“和那个幻影旅团有什么好说的。放开我,奇犽!”“你冷静一点!你那天看见的女人或许只是恰巧的和伊斯在一起而已!。”

残阳如血,如血,如血。

我与侠客奔驰在小巷内,我面无表情,右手拿着电话,左手的指甲深深的刺进了掌心内。

刺痛而温热。

“伊斯姐姐,那天雷欧力见到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恰巧你认识的吧?”小杰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清澈的声音中带有一丝期待感。

“说话啊,伊斯姐姐。”

我面无表情的紧跟着侠客,右手紧紧抓着的电话,嘴巴微张,却不能发出一个音节,一个也不行。我支哑着沉默着身体紧绷着,握着电话什么也讲不出来。

“伊斯姐姐??伊斯姐姐?!伊斯姐姐!”

“我……”好不容易的吐出了个单字,我看着面前奔跑的侠客,牙关一咬,嘴里泛出血腥的味道。

“他说的没错。”

“对不起。”我挂了电话,并且逃避式的关上了手机,放进口袋内。

“怎么了伊斯?”侠客回头看着我,说道:“流了很多汗呢。”

“没什么。窝金的位置呢?”我的声音低沉。

“看方向已经转向戈登沙漠了。”侠客看着手上的手机,说道:“看来他已经找到锁链手了,我们速度要加快了。”

我看着向前方飙去的侠客,苦笑着反复将左手搓动着,往墙上一抹,留下了一划腥红。

夜­色­逐渐转黑,我与侠客在石丘上翻越着,繁星点点,圆月在这片石丘上懒散无力的撒放着猩红的光芒。

在这里死去,满不错的感觉啊。

“喝啦!”前方传来窝金的声音,不断传来‘劈啪劈啪’的击打岩石的声音,随后却诡异的一片安静。

我与侠客不约而同的运起了绝,伏在小山崖上探出头来。

一拳又一拳,被束缚起的窝金被酷拉皮卡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肋骨处,窝金‘呜呜’的闷声吐出一口鲜血,‘啪’的一声,左手被打的骨折。

我猛的冲了下来,看起酷拉皮卡扬起了右手,挥动着小尾指向着窝金的心脏捅去。

酷拉皮卡满脸的不可思议,看着他手上的指针穿进了我的左手掌内,我的右手成爪向着他的右眼挖去,酷拉皮卡侧身一闪,直直的拉开了距离。

窝金身上的锁链消失,直直的倒在了侠客的肩上。“你们怎么会来的。”声音不复以往的响亮,身体受了重伤吗?

“别说话,窝金。”侠客打断了窝金的说话,“伊斯,能生擒那个锁链手吗?”

酷拉皮卡一脸不可置信,眼睛猩红欲滴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酷拉皮卡咆哮着,双手紧抱着头,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他的……锁链能强制把人封到‘绝’的状态,小心点,丫头。”身后的窝金这般说道,我双手成刺,直指着面前的素装的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赤红的双眼,天上赤红的圆月。他的声音如同撕破了的声带,哭泣,彷徨,愤怒。

“伊……”“咦?”我打断了面前少年的话语,漆黑尖锐的指甲在夜中寒芒四溢:“有什么好咦的?”

我一语双关的说道:“一样啊,锁链手,一样啊。”

“我们都是那种不择手段而活的人啊。”我猛的冲了上去,右爪直刺酷拉皮卡的心脏,酷拉皮卡一个俯身,恍惚的没有进攻,我右脚一踢,将酷拉皮卡踢到山崖处,右手成爪状的凝聚着大量的念,隔空一挥。

山崖刹时间被切的支离破碎,烟灰四滚,我挣起了圆,将侠客和窝金笼罩在圆的范围内,感觉着酷拉皮卡已经离去,身后的侠客扛着窝金的右手臂,问道:“已经跑了?”

“恩,说起来如果要拼的话可能会鱼死网破啊。”我看着身后的窝金,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拼命的话锁链手就会先找窝金下手吗?”侠客照着我谎话的思路,说道。

“老子可……咳……不是拖累……!”窝金咳出一口鲜血,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晕了呢。”侠客微笑的说道:“也难为他了,左手臂被打骨折了,肋骨等多部分也有骨折的情况。”

“恩。”我语气一松,看着天上那轮赤红的圆月。

“先回临时基地吧,伊斯来帮忙抬抬窝金嘛。”

“恩。”我看着左手掌上的伤疤,仍在滴血。

我往石岩上一抹,沙子和尘土混进了­肉­内,刺刺的痛着。

我抬着窝金的两只腿,左手掌上传来温暖的感觉。

比左手掌更痛的,

正在我身体里‘碰砰’的跳动着。

我头一仰,看着那轮赤红的圆月。

将苦涩的水滴吞进了嘴巴里。

九月三号

Oh baby dont you know I suffer?

(宝贝你是否知道我的遭遇?)

Oh baby can you hear me moan?

(宝贝你能听到我的呻吟声吗?)

You caught me under false pretences

(你在我错误的虚假下抓住了我)

How long before you let me go?

(要多久你才会让我走?)

小杰在光的彼岸挥动着双手,清澈的眼睛中满是高兴,身着如同绿­色­­精­灵般,高兴的呼喊道:“伊斯姐姐!伊斯姐姐!”

“切,谁在关心你。”小猫双手枕着头,双眼满不在乎的看向别处,慢慢的离开。

“做也做好一点,别给小杰看见。”他的话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这是我的联络方式。”雷欧力将手上的名片递来,诚恳的说道:“请你以后有消息务必通知我们。”

“谢谢你的好意……伊斯。”酷拉皮卡双手紧紧的按着头,“可我忘不了……那空洞洞的眼眶,如同在向我哭泣……我忘不了……那天我从血红的土堆里爬出看到的情景……尸横遍野……我只能趴在冰冷的亲人身边哭泣……我恨我自己……只能躲在那里……听着他们一遍又一遍的嘶喊和哭泣……最后闷声的倒下去……从那一晚起……我就不属于我自己……他们空洞的眼眶如同在我耳边低语……所以……”

酷拉皮卡颤抖的抬起头,赤红的双眼落下两点泪滴。

“伊斯,我只能谢谢你……我不能自己一人自在的活下去……”

酷拉皮卡双眼赤红欲滴血,在我脑子里挥洒不去。

已经够了。

已经没有牵扯了。

已经……不用担心什么了。

“窟盧塔族吗?”团长仔细听着侠客的分析,左手轻托着下巴说道:“强制封锁至绝状态,确实是个很有趣的念能力呢。”

“玛琪,窝金的情况?”团长转头问着玛琪姐。

“昏迷中。”玛琪姐扎起了头发,缓缓的说道:“肋骨断了六根,左手被打折。以窝金的情况来说,休息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

“这样吗。”团长转头看着我们,黑­色­的十字架在烛火下似乎透出阵阵的黑芒。

“以后外出两人为小组,如果发现锁链手的话就将他带回来。”团长缓慢的说道,一字一句里似乎透出了威严的魔力,“窝金归队了,计划不用更改,今天行动照常。”

“集合时间为今天下午六点前。”团长转眼看着侠客,说道:“侠客,追查诺斯杜兰家族的全部消息,全部。”

“我明白了,团长。”侠客墨绿的眼睛一闪,微笑的说道。

“那么,就这样。”团长淡淡的笑着,继续将旁边的书籍拿起,刚的威严已仿佛镜花水月,在一边静静的看起书来。

西索在一边搭着他的扑克牌,­阴­笑着不知道想着什么东西。信长则沉默着,手上暴出了青筋,紧紧的握住了手上的刀。

我转身走向角落,看着旅团的诡异着沉默气氛,缓缓坐下。

看着手上的血痕,刚刚结珈,诡异的十字纹上刺上了四个小伤口,仿佛嘲笑。

如同团长的黑十字架一般。

如同我所厌恶的人渣狰狞的咧开嘴巴在嘲笑一般。

如同我自己一般。

我张开右爪,狠狠的在左掌心划下,掌心瞬间多了三道狰狞的血痕,鲜血从掌心处溢出,凝聚,在我握紧的掌心中丝丝滴下。

没有感觉。

“伊斯那丫头怎么了。”富兰克林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抬头看着眼前的蜘蛛们,小滴疑惑的在她头上小画一个圈示意着什么东西。

信长耸肩,否决了小滴的意见。

“呵呵呵呵~”西索扭曲的笑着,继续搭着他的美味的金字塔。

团长微笑着继续看着书。

“团长,”我站了起来,说道:“我出去基地附近走走。”

右手推开了临时基地的大门,我在­阴­暗的通道里走动着,头发无风飘动。左手掌摩擦着墙壁慢慢的走着,在这漆黑的墙壁上拖上了一道长长的黑痕。

没有感觉。

走在漆黑死寂的废墟楼宇之中,我仿佛听到有人不停的在我耳朵边唱道:

You set my soul alight。

You set my soul alight。

(你让我灵魂出窍)

我的灵魂,该去哪里?坐在高耸的危楼之上,我从怀里掏出甲虫七号开机。

没有声音的高楼上,我定定的看着手上的那一小片荧光,是密密麻麻的小杰和奇犽的未接电话。

我看着荧光的屏幕中映照出我的眼睛,死气。

小杰与奇犽的未接电话,总共十三个。

我左手拇指轻轻的按着,下一页竟然是雷欧力的短信。

风吹拂着这栋危楼,发出感叹般的‘呜呜’的声音。

‘酷拉皮卡找我要你的电话,伊斯,别伤害他。

雷欧力。’

我苦笑一声,手指继续往下按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耍着我玩很开心是吗?

你很开心是吗?

无名氏’

我很开心吗?很开心吗??很开心吗???

我右手抚开了发丝,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屏幕,左手紧紧的握着手上的手机,闷热的汗水混进了伤口内,如同小蚂蚁细细咬着皮­肉­的快感,手机的荧光屏幕逐渐变暗,最后融进了夜里,夜风吹着这栋高高的危楼,发出如同感叹的‘呜~~’的声音。

You set my soul alight 。

“哈。”我左手无力的一甩,将那手机抛物线的甩进了风里,在寂静的夜里响起了‘啪’的一声声响,我和着空寂的‘呜呜’鸣叫的风声狠狠的放开了我的嗓门唱道:“Glaciers melting in the dead of night 。And the superstars sucked into the supermassive 。”(冰川在那死沉的夜晚融化着,那些群星都被吸进那个质量巨大的黑洞 )

在这个空洞无边的死寂的夜里,我看着半空中赤红的圆月,歌声整整的围绕着死亡的黑­色­建筑慢慢的围绕着,和着风里的悲鸣。一遍又一遍的高声的嘶喊着:“Glaciers melting in the dead of night。And the superstars sucked into the supermassive 。”

You set my soul alight。

我咧开嘴巴微笑着狞笑着喜悦着大声的双手紧紧按着我的头颅的眼睛流下莫名液体的苦涩的不可抑制的一声又一声的一次又一次的大声的唱着。直到夜风死寂,万物回归宁静。

我面无表情的拍去身上的灰尘,面无表情的走下了危楼,面无表情的回忆着刚刚的一切,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左手猛的一挥,面无表情的离开,面无表情的听着身后的‘轰隆’声,面无表情的拆了一栋危楼。

我推开了临时基地的大门。

“恩?”小滴好奇的看着我,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小滴直直的看着我,没有语言。

我直直的走到角落里,靠着墙坐下,闭上了眼睛。

“刚怎么了,小滴。”

“伊斯的眼睛,让我突然想死呢。”

我与侠客沉默的走在阳光的热闹的友克鑫的街道,为了方便联系,我必须买多部手机。

“呐呐,伊斯。”侠客走在前方说道:“你想买什么型号的手机。”

“……”

“算了~到了才慢慢选吧。”侠客继续说道,我们慢慢的走在热闹的友克鑫的街道。

经过了一栋满是落地玻璃的的大厦。

我沉默的继续走着。

我左眼一斜。

看到了一望无底的黑洞。

空虚无底的黑洞。

Glaciers melting in the dead of night

那些群星都被吸进那个无底的黑洞。

九月三号(中)

“伊斯。”烛火的映照下,团长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声音低沉的说道:“我有些问题,让你回答。”

“什么事。”我靠在灰暗的角落,低着头回答。

“锁链手,”团长的声音清澈的舒坦,似乎随意的问道:“你认识?”

我抬起了头,死一般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正中漆黑的身影。“你认为,我是犹大吗?”

信长等人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丫头,那你是承认了你认识锁链手?”信长的眼睛充满了杀意,左手架上了刀,走到我的面前

我的眼睛中只剩下那名头上纹着十字的男人。

“回答我!”“信长,”玛琪姐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冰冷中带有杀气,“团长会判定。”

“呵。”团长轻笑着,放下了手中的书,双掌合拳的看着我,嘴巴微张:“我倒不认为,你是犹大。”

“你了解我们的能力,这点不可质疑。”团长伸出了食指,轻轻的拍动着脸颊,微笑着说道:“你认识锁链手,你也了解了他的背景,但你仍在他手上抢出了窝金。”

“所以我的判定为你并没有将我们的详细资料交给他。而你之前与锁链手对持后,眼睛发生了质的变化。”

“对呢,伊斯的眼睛确实变了很多呢。”一旁的侠客笑着说道,左手上握着手机。

我仍看着正中的团长,听着他继续说道:

“是因为你认识他时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之吗?”团长微笑着,问道。

“恩,我隐瞒了我是蜘蛛。”我点了点头。

“呵,他的名字?”

“……酷拉皮卡。”我沉默了一会,说道。眼睛一紧,看着走过来的派克,右手成刺的对着她的心脏位置,冷冷的说道:“过来就杀了你,不会有第二次的警告了。”

“别太狂了!伊斯!!”面前的信长弓步架定,右手放在了刀柄之上,眼睛­阴­冷,“动一下我就砍了你。”

气氛变的紧张而微妙,周围的人都对着我施放出了杀气。我左手成刺的对着信长,右手依旧直指着派克,脚下暗暗的聚力,一触即发。

“我很好奇,伊斯。”团长幽雅一笑,缓缓坐下,继续说道:“为什么想认识他呢?”

“你,在怕什么?”声音依旧清澈,让我记起了那个某些东西。

我看了眼面前的信长,继而看向团长,狞笑道:“我在害怕什么?”

真是奇妙,看着面前准备拔刀的信长,心里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哈!哈哈哈!!!”我的笑声满满的充斥着基地内,狂笑着。

“回答团长的问题。”信长的右手又按低了一点,声音低沉。

“乐趣啊。”我看着一脸悠闲的团长,笑着说道:“乐趣啊。”

“乐趣?”团长微笑着,看着我问道。

“乐趣。既然都有人喜欢从­肉­体上折磨人为乐趣的话。”我狞笑着看着团长,右手爪尖慢慢划过面庞,指在心窝上,狞笑的说道:“我则比较喜欢折磨人的心。”

“让人那一瞬间的崩溃的表情,可是让我胃口大开啊。哈!”我笑着,说道。

“信长,派克,回来。”清澈低沉的声音在­阴­暗的房间里弥漫着,“伊斯不是叛徒。”

派克看了我一眼,慢慢的走回原来的位置,高跟鞋与地面发出‘啪啪啪’的节奏声,面前的信长依然弓步看着我,不发一言。

“呵……哈,哈哈哈哈哈!”

面前的信长突然笑了起来,‘啪啪啪’的拍着我的肩膀,一边大笑一边断续的说道:“丫头,哈,有你的,哈哈哈。”

“呵。”团长左手拿上书,继续翻开看着,刚才的肃杀气氛奇迹般的消散而去,周围的人继续的­干­着手上的事情,仿佛只是一场肥皂剧。

我靠着墙角坐了下来,信长则一脸笑意的看着我,说道:“丫头,你的乐趣还真疯狂啊。”

“谢谢夸奖。”我双手枕着头,说道。

“丫头,”信长搓着下巴看着我,说道:“刚我出刀的话,你有多少成机会确保自己。”

“不可能的。”我摇了摇头“那你死定了。”

“丫头的疯劲,哈哈哈哈哈!”信长笑着,慢慢的走了回去。

承蒙夸奖,我还没疯。

不过,

也快了吧……

刚刚我,真的想直接动手了。

我闭起眼睛,进入了浅睡之中。

“团长亲自动手?”小滴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睁开了眼睛。

临时基地内烛台前位置空荡,破旧的木箱上,只留下了一本书籍。

“难得一见的情况。”富兰克林想了想,说道:“距离上次是多久了,四年前?”

“谁记得呢。”坐在一边看书的飞坦突然说道:“做好自己本分就行了。”

“呐呐,伊斯。”侠客微笑的向我走来,手上递来一张折好的纸条,“团长给你的。”

打开纸条,疑惑的看着纸张上的数字,是电话号码?我接过记下了号码,转手撕掉。问道:“现在几点了?”

“舞会时间。”侠客微笑的按动着手上的手机,带满了残忍的味道。

“哈,窝金那块大块头还在睡觉。”信长搓着下巴说道:“等他醒来一定暴躁的抱怨没参加这个节目啊。”

我推开了临时基地的大门,走过­阴­暗的通道,天­色­已接近入夜。

竟然睡到了这个时候?我拍拍脑袋,拿出电话照着记忆中的数字拨打。

“伊斯,公墓大楼会面。”团长这般说道,旁边还传来一把兴奋的女声:“谢谢你啊,我刚还为过不了关卡而烦恼哩。”‘哔’的一声,团长便挂了电话。

团长究竟要我­干­什么?

算了。

寂静的通道中响起了走步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众人经过我的身边,玛琪姐转头对我说道:“走吧,伊斯。”

我跟上了他们的脚步,西索扭动着腰肢走在我的旁边,“呵~小伊伊准备单独行动还是~”

“单独。”我将电话放进了口袋内,说道:“我的指令变更了。”

“哦~”西索少有的没有追问下去,静静的跟着大部队走着。

我们逐渐分散,在这个一片漆黑的夜空之下,走在友克鑫的街道上,看着远处高耸的大楼,灯火辉煌中却散发出一种浓稠的黑影。

“苦差事。”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着不远处已经架立起的关卡,众多持枪的人正在严谨把关,附近的高楼也偶尔闪烁着危险的亮光。

阻击手吗?从关卡过去的楼房便散发着让我熟悉的感觉。

听着不远处已经开始响起了细微的枪声,舞会开始了,夜开始疯狂了。

算了,跑跑步当是热身也不错。

我抡了抡胳膊,挪了挪脚,猛的发力向前冲去,如同风一般的直直的吹了过去,眼中的一切仿佛变成了慢镜,把关的守卫的呼吸的胸膛也似乎停顿了下来,在这死寂的夜里和颓废的灯光之中略起了道肆虐之风,轿车赤红的尾灯也瞬间变的暗淡。

我舒展开风的手臂,指上的利刃散发着血腥的黑芒,向着前方的马路上冲去,瞬间的略过了关卡,路上风所不经意略过的物品,在我手上传来一阵又一阵温热的触感,化做了纷飞的血花与废铁,身后纷纷传来痛心的惨叫声与爆炸声,火光映照着我前方的道路。我仍继续的往前冲去,仿佛一切都成慢镜,略过一个又一个没察觉我的存在的黑衣保镖,双手瞬间从他身上穿过。

风夺走了他们的生命,刮走了他们的内脏,带给他们赤红而­阴­冷的一晚。

公墓大楼逐渐清晰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一路上的防卫者被我吹过,血块纷飞。看着眼前不远的大楼,我双脚硬硬的摩擦着地面,拉起了一道扬起黑烟的长痕,运起了绝跳上了树上。

抬起头看着大楼,舌头舔着手指上粘稠的血液。四周不断响起了枪声和轰鸣的爆炸声,混乱的脚步声和吆喝声一齐钻进了我的耳朵里,形成了一章混乱的乐曲。

找到了,公墓大楼的高处一扇落地玻璃被人直直的打开,苍白的窗帘向外迎风飘摆,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正站在窗前。

我双手运起了‘万能胶’,脚底一个发力跳至了大楼上,左手迅速的粘上玻璃瞬间将自己的身体拉起,一个翻身右手粘在了落地玻璃上,迎着夜风向着楼上飙去,左右手不停的互换着,手拉住了窗沿,一个空转进入了楼里。

“呵,伊斯。”团长在我身边说道:“这样的夜­色­美不美。”

我看着墙角落吃至残渣的尸体,转头看着这片漆黑的天,爆炸的轰鸣声不绝于耳,火光撕裂了天,无奈而绝望的惨叫悲鸣着。

“这是属于我们旅团的夜。”团长闭上了眼睛,圣洁的仿佛在低头忏悔的教士一般。

房间外慢慢响起脚步的声音,有人在慢慢接近这个房间。

团长的眉头一皱,便又恢复原状,声音仿佛魔咒般悠扬

“凡对我有敌意者,杀光。”

团长的命令。

我走到了门边,右爪硬生生的穿过了门板,Сhā入并回扣在温暖而柔软的空间之中,“啊!!!我的肚子啊!!!”门外传来一声声惨叫,我手指一个直拉,将滑腻的肠子扯出,直直的从门的破洞处拉了回来。门外的物品‘扑通’的倒在地上,最后化为了寂静。

踩着地上疯狂扩散的鲜血,我右手一甩将肠子一丢,摔在地上发出‘啪哒’的响声,我拧开了门把,看着门外欲吐的几人,狞笑着冲了过去。

空中一跃,双爪一收交于胸前,我跪倒在地,听着背‘嘶嘶’的喷洒的水声,鲜血从我背后的方向汹涌洒出,顺着我的发丝滑落在衣服上,衣服被甜腥的液体温湿,我收起了杀气向着前方拐角处走去。

今天是属于我们的夜,这里便是我的舞台。

眼前出现了一批又一批的黑衣,猩红的血液在惨叫声中飞溅至墙上,­肉­块‘碰碰’的掉落在地面,将地毯染的诡异的暗红,我仍然往前方走去。

持枪的人,死。带有敌意者,死。念能力者,死。

我疯狂的挥舞着双爪,狞笑着将一路上的活动的物体切成了碎块,像是发泄般的疯狂舞动着双臂,盛开了一朵又一朵腥甜的花朵。

看着往上的阶梯,上面那一层便是楼顶了吧。我右手一挥,将手上的浓稠的血液甩在了墙上,安静的环境中,只剩下了满过道红与白的惨烈的交织。

轻轻的‘啪’的一声,我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安静的诡异。

门被轻轻的打开,我一面看着那白长飘逸的长发中年男子,黑­色­的衣服中健美的肌­肉­却无念的流动,眼睛肃杀而有魄力,他身后跟着一位身上粘着生涯现役的老人,两道标志­性­的胡须。

他们的眼睛死寂的看着我。

我想我是疯了。

我突然笑了,狞笑。

我的脑子里没有一丝叫做害怕的东西,

而是满脑子的兴奋。

我疯了。

九月三号(下)

我推开了天台的门,天朗气请,微凉的夜风正在‘呼呼’的刮过我的身躯,大楼附近传来阵阵爆炸声,警车的警笛声悠长却毅然被截断。

长长呼出一口气,紧紧看着推开天台门的二人,脚步悠闲的犹如散步一般,手臂随着脚步而摆动着,却豪无破绽,紧绷的肌­肉­暗示着惊人的破坏力。

“爸爸,这人的念带有粘力。”席巴的声音低沉的弥漫在夜­色­中。

“这份工作真累人。”桀诺将靠着背的双手缓缓一松,目光中一切并无活物。

桀诺的身影一个模糊,瞬间出现在我的左侧。我左手运上足够的硬抵住了他凌厉的空中横扫,他双手迅速的向我头部打来,划破了风,发出‘刺唰’的声音。

目标是我的耳后吗?真是计算了利益得失的地点。

我头一低,右手顺着感觉成掌状往着他的下巴一托,他却笑着不闪不躲,空中双脚往着我的脊椎处狠狠踩下。

托碎下巴和被打断脊椎显然是种不划算的举动,我无奈的往地上一滚,‘碰’的一声,石料地板被这老头踩出深深的脚印。

“哈!”桀诺猛的一喝,右手成爪破空一推。

念炮?双臂交叉的护在脸前,硬生生的吃下一记,脚在地面摩擦着带起碎石。双掌往地面一拍,使出的力道让身体凌在半空,躲过席巴的手刺,倒立于半空中抓住了席巴的右手腕,右指猛的将念线粘在了钢门上,用力一扯,门板被我扯出,呼啸的掩盖住桀诺的进攻。

身体借着拉力,左手顺势一扭,席巴的右手腕发出‘喀嚓’的一声脆响。身后的钢制门板‘碰’的一声巨响,扭成了废料砸向了天台边。

‘砰’的一声,烟尘四散。

一个翻身站在地板上,双手做好防御姿势等待着下一波攻击。

“没事吧。”“没问题。”席巴左手将右手手腕接回,发出‘啪’的一声,双眼一闪,继续说道:“爸爸,我的右手被她粘上了。”

没问题?刚的攻击已经足够拧碎一人的骨头,对在席巴身上也是仅仅脱臼而已,而且还发现了被念线粘上。

“恩……”桀诺说道:“双手接触的物体都会粘上做为埋伏陷阱,而且是近身格斗的好手。”

“比伊耳迷的报告中更成熟狠辣了。”席巴扭了扭手腕:“远距离进攻已经没用了,爸爸。”

“我来锢住她的手脚,爸爸你就趁机会杀掉她吧。”话语刚刚说出,席巴向我冲来。速度之快让我没空闲时间来扯动手中的念线。他的手刺刺向了我的眼睛,右手成掌的护住眼前,掌心猛的被刺入。腹部一下传来一阵刺痛,发出‘咔咔’的轻响,鲜血从口中溢出。

身子向左飞倒,减轻攻击力道。头上却传来‘呼哧’的破空之声,右手习惯­性­的一扯。席巴的双脚偏移了方向,身边的地板被踩的碎石四飞,单脚跪倒在地,左拳往着席巴的小腹狠狠的打去,却被他更快速度的双手缠上了左臂,发出‘喀嚓’的声响。

断掉了吗?我眼睛一略,不远处的桀诺左指尖凝集了强大的气,席巴双手抓住我的左小臂,一个转身将我猛的一抛倒在地。

“牙突!”桀诺的左指破空一刺,强大的龙型念炮向我冲­射­而来,我右手猛的一点,粘住了墙壁,忍住了痛猛的一扯,身子偏离出‘牙突’的攻击范围。

“嘿!”念龙的轨迹猛的一个偏转,硬硬的扯中了我的左小臂。

小臂被牙突猛的扯下,在抵消中撕毁的粉碎,还未来的及起身,席巴的鞋底出现在我的眼前,右手继续顺势一扯,借力翻身。

“哼。”席巴半空中一刺,直直的Сhā入了我的右眼,鲜血四溅。我的拳头狠狠的打在了席巴的小腹上,发出沉闷‘咔’声。

我半跪在地,胸脯随着喘气一动一伏,喉咙一甜咳出满嘴鲜血,地面上赫然是灰与红的交集。

脸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温热,液体不绝的从紧闭的皮层总溢出,滑过面颊骨点滴的落在地上。

肋骨被打断了两根,左小臂前端被撕毁,右眼球被破坏。我喘着粗气,扯下左手的绷带,牙齿一咬狠狠的系上了断口。

还好,左手损失还剩下手胙。

随着鲜血的流失,头感到一阵昏沉,手掌撑着地面将身体支起,狞笑着看着面前的二人。

“肋骨断了三根。”席巴抚了抚小腹,面无表情的总结道,“不过没问题。”

“席巴,助攻。”桀诺双手靠背,慢慢走过来:“她虽然伤比较重,但不可小看。”

“若我制住了她的手脚,轰碎她。”桀诺慢慢的走动着,身影似乎折叠而又不是。

又是暗步,还计算着我右眼的死角。我讨厌杀手。

“哼!”桀诺右掌一推,我身体往右一斜,身边的天台处碎石四飞。我爪子向后一划,借着冲力向着面前的老头冲去,掌上凝出了大量的念块。

尝试一下烟火吧,老头。桀诺右手成刺直直穿过我的左侧小腹。惊讶的被腹部肌­肉­一夹,抽不开来。手狠狠的拍在桀诺的胸前,他闷哼的嘴角流出血滴。

胸前一片火热,直直的被桀诺揣飞,那一瞬间,我狞笑着倒在半空中,笑容混杂着鲜血,格外狰狞的细语:

“万能胶……爆。”猛烈的气流将我掀飞,炽烈的火光烧上了天际。红光之中,胸口焦黑的桀诺吐出大口的鲜血,身影猛的一闪,却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右脚猛的往前一踢,直直略过他的腰部,带起一片血花,他挽住我的大腿,脚步狠踩在我的左脚上,一阵钻心的痛楚。双手不停的迅速的往我面庞刺击着。

身后的地板被冲击着慢慢龟裂着,我右手不停的隔下一道道致命的攻击,发出金属般的‘砰砰’响声,绷带撕裂的四散而落。

“席巴!!”桀诺狞笑着,大声的喊道:“杀!!!!”

画面如同定格一般,银白头发的男子跃至血月之中,双手盛托着惊人的念球,双掌压下。

嘴角不禁的往上略起,致命的经典画面。

我左手手胙遮住了面庞,任由桀诺的双手刺入。抽出右手的空际凝结出厚实的念块,反曲到身后猛的一压。

席巴的念球触面可及,我细声的低鸣道:

“万能胶……爆。”背后的地面猛的焦热,冲天的火光将三人笼罩。

大楼猛的一个抖动,天台已经被轰的粉碎。由于做足了硬,爆炸仅仅掀飞了衣服,血痕累累。蜘蛛纹身混着血痕显的格外狰狞。

掉落在鲜红的地毯之上,猛的吐出口鲜血,无力的靠着墙壁缓慢站直。面前的桀诺两道标志­性­的胡须已经被炸掉了一截,雪白的胡须之上带有焦黑的痕迹。席巴银白的长发被火焰烧的前端卷曲,嘴角处溢出一道血痕。

两只老怪物啊。

我紧紧的看着他们,胸口随着气体的呼吸起伏不已,鲜血随着气体的喘动滋润着轰隆,从嘴里喷洒而出。

脑子却意外的一片清明,反反复复的只有四个字。

我想更强。

现在的力量还不够。

我要更多的力量。

脑子里忽然……多出了什么东西……

Fate?(毁灭)

我仿佛看到了我的同胞们恭敬对着我单跪而下。

我的同胞们?

是谁???

Fate。

“军团长。我们的Fate。”他们如此恭敬的说道:“费尔特大人。”目光狂热而恭敬。

他们是……蚂蚁……

“我的存在……有着什么意义?”我站在土丘之中,左手拿着一本残破的书籍。

“你是我们的力量。”记忆中的我闻言转身鞠躬,恭敬的说道:“王。”

“直属吾之第一军团长。Fate。”

口中的腥红逐渐化做我疯狂的燃料,扶持的墙壁被无形的东西凝缩着,扭曲,成了粉碎。我狞笑着扯下了左手,在右手掌的爆炸中­肉­块化做了灰烬。

“恩……恩啊!!”左臂断口中带有黏液物体直拉而出,猩红的指甲发出诡异的寒芒,缓慢的并拢无指,蓬勃的血管在新的幽暗皮肤‘扑通’的跳动。

右手手指慢慢的透出一丝丝细小的倒刺,血管逐渐的膨胀而起。

眼中的席巴与桀诺逐渐朦胧而带出黑影,眼中透出兴趣的神­色­,恍惚之中席巴掏出了一个细小的东西,看了我一眼,嘴型动了动,不知道说了什么东西。

身体内似乎有种东西快暴发的感觉……蓬勃而强大的感觉……

我恍惚的向着面前的二人慢慢的挪去,恍惚中似乎听到了席巴说了什么。

“……惊人的念量。”“雇主……撤退……”模糊的说道……

我直直的慢慢的挪动着……席巴两人早已离去。

我想发泄……

“呜啊!!!!!!!”我伸展开了双臂,大声的呼喊着,声波肆虐着地上的红毯,撕裂而成了粉碎,墙壁化做了飞灰,让我仰起了头大声的呼喊发泄道。

肆虐的呼喊着,在那一轮赤红的圆月下。

随即便是一片黑暗。

仿佛靠在了一双臂弯中,随着脚步的走动。

“呵。”声音依旧低沉而威严。

我却看到了我的梦。

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我坐在土丘之上。

我看到了面前形态各异的蚂蚁。

我看到了他们狂热的大声呼喊着。

费尔特.略格。

我叫费尔特.略格。

九月四号(上)

费尔特.略格,伊斯.芭瑟利,费尔特.略格。

‘女儿啊,为什么长那么大了还要妈妈帮你梳长发’背后的声音温柔。

‘你是我们的力量。’亲切而疏远的她面无表情的说道:‘直属吾之第一军团长,费尔特。’

‘闭嘴!’我将他的头颅打的粉碎,扯下了肢体吃了下去。

‘费尔特大人,’他梗直的跪倒在我面前,声音惶恐而焦急‘这种东西沾染了大人您高贵的脑袋啊。’

‘我的存在……意义。’我坐在无人的土丘之上,手中拿着本美味食物身上夺取的战利品。纸上陌生的文字熟悉而遥远。我看着眼前那一片森林,因为我们的进食已近乎东倒西歪。

自从我吃下了那个美味的食物,我便开始对其他食物厌倦。那天以后我脑子里忽然多了一些奇妙的东西,按照食物的思维来说那应该叫作一种通用语的东西。思维,我接收了那叫人的思维吗?我转身翻出那本叫做日记的东西,一页一页的翻了下去。

我扯下我杀死的战利品身上的肢体,化作了一股又一股的腥甜的美味感觉,我从来未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仿佛一切食物都成为了垃圾。我疑惑的翻出战利品身上的类似‘椰华果实树’叶子的东西,将它放至我的身后。

这食物很强,强过一般在这片森林里居住的食物,但也无关紧要,它所做的在我眼中仅是一些小把戏而已。我马上便要品尝到它美味。想起便是一阵兴奋,能单独的遇上这个食物真是太­棒­了。

‘你说什么?’我看着眼前的奇怪生物,它身上批着奇怪的东西,散发出一道道香甜的味道。‘算了,喂。我要吃掉你。’

‘费尔特大人!我们的费尔特大人!!’同胞们跪倒在我的面前,高声大喊道。无聊的举动,无聊的东西。一群渣滓而已。

‘费尔特大人!我们的费尔特大人!!’它们跪倒在我的面前,我手中只抓着本笔记,无聊的看着我的同胞们,想着我的意义。

猎人协会?猎人考核?家庭?兄弟?朋友?人类的社会?人的感情?我对那些东西充满了好奇。

他是跟了我多年的随从,在我的爪子紧锢咽喉之下,双手紧紧的抓着我的爪子,喉咙发出‘咔咔’的声音,眼睛绝望,被我一拳轰碎了脑袋,吃了下去。

我看着这片森林,这块小岛,已经开始部分的荒芜,在他们的世界里我们被定为一种叫做魔兽的东西,第一隔绝生物的奇美拉蚂蚁。身为护卫及军团长的我只感到一阵空虚,我并不想在这个即将荒芜的地方死去,一件无聊的事情。

王死了,我便可以离开了,那一刻的我是这般想着,定定的看着我面前走来的王,大逆不道的想道。

‘你是我们的力量。’亲切而疏远的她说道‘直属吾之第一军团长’

我不禁想到那天我和她走在这个小岛上,那天夕阳下的她对我说道:‘王只有一个。成为我的护卫吧,费尔特。’

‘王,我想杀那随从,便杀了。’我淡漠的看着她,说道‘你害怕?我的王。我的姐姐。你在害怕我?害怕我这个和你们完全两个模样的东西吗?’

‘你的头发变短了呢,我的宝贝。’她纤细的手指在我发丝中滑过,声音温暖。

‘这叫‘伊朴斯特’之光,寓意了看了之后能获得新生。”他转头看着我,将我一把抱起“为了庆贺你的新生,我帮你改个名字吧。’

眼前的男人的身影晃的拉高,他亲切的看着我,质朴的笑着

‘今天开始你就叫伊斯.芭瑟利。’

他潇洒的转身离去,风拉起他的斗篷,似乎想起什么,转头对我说‘我叫金.富力士,以后……来找我吧。’

我只觉得我的脑袋昏沉,记忆中似乎出现了无数的裂痕,身为蚂蚁的我记忆并不完整。

但是,那个金,那个追着风的金深刻的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我会找到你的,在以后,绝对会。

我睁开了眼睛,眼睛被身边破箱上的烛火刺痛,点滴的水滴声从楼道的破旧的水道内传出,细细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掀开身上的毛毯,忽然发现放置在床头的黑­色­长袍式外套。

飞坦捐赠的成|人版衣袍吗?我看着这高高高的衣领以及在上面的骷髅头,低头看着身上那破烂的布条,一声叹息。将身上的衣物换下,穿上了那件飞坦标志­性­的骷髅衣领服,向着楼下走去。

“哦!?丫头醒了啊!?”刚推开门,一把洪亮的嗓门便向我喊道。

临时基地内堆满了或大或小的纯白­色­箱子,他们手上举着灌啤酒,­干­杯庆祝。

“窝金?没事了?”我看着眼前赤­祼­着上身牛饮啤酒的壮汉,问道。

“恩。”窝金弯了弯左臂,咕噜咕噜的喝着啤酒,擦去了嘴边的酒沫‘哈’的吐出口气“十成倒不能说,八至九成吧。”

我掏出手机看着时间,转头看着面前的大汉,这个程度的伤仅仅睡了一天就恢复了八成了?

强化系的怪物。

“丫头,来一块喝吧。”信长抛过一罐啤酒。

接过铝罐,无奈的看着手上的啤酒,却意外的接到一瓶飞坦抛来的东西,定眼一看,竟然是瓶矿泉水。

“伊斯只喝清水。”角落里的金黄的眼瞳一略而过,冷淡的语气继续说道“我记得是。”

“谢了。”我将啤酒抛给窝金的手中,窝金欢笑一声。

“呐,伊斯,”侠客举杯向我示意,说道:“伤就好了?”

“恩。”我拉下衣领,啖下口请水。

“伊斯很了不起呢。”坐在箱子上的小滴双手握着啤酒突然出声,声音清脆。

“还好吧,体质优势而已。”“不不不~小滴说的不是这点哦~”侠客走到我的面前笑道:“昨晚的声音和烟火~很美妙呢。”

“啊?”我不解的问道,细细的开始回忆数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丫头,你的同族都是那么强的吗?”信长坐在地上笑着说:“那层楼炸了咧。”

“呵。如同破灭的烟花般,颤抖而轰鸣。”团长的头发覆盖着额,轻摇了下手上的啤酒说道。

“呐呐,伊斯你没看到啊。楼下的黑道们都哇哇大叫着逃着,整栋大楼都笼罩在烟灰之中啊~”侠客在一旁继续补充着。

“恩。”玛琪姐点了点头,承认了侠客的内容。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笑着喝着清水,“我本来就不是人啊。”

“哈哈哈!丫头你到底是什么种族的?强可是件非常­棒­的事啊!”窝金乐哈哈的笑着。

我微笑着不语,团长走到我的面前,手上轻握着啤酒横在我的眼前。我微笑着将手中的水瓶与之相撞。

“辛苦了。”他这般笑着,纯净而圣洁。

“不用客气。”“丫头!­干­杯。”窝金的声音从背后传出。

“喂喂喂,你这大块头别喝的那么多啊,酒都快不够了啊。”信长一旁抱怨的笑道。“你这家伙根本就是在临时基地里睡懒觉啊!”

“哦?有意思,想被我揍一顿吗?你这臭耍刀的。”

“团员不可自相残杀呢。”小滴在一边说道。

“哇!!窝金你别亲我啊!!!你醉了啊!!!”侠客的双手抵着窝金的脸颊大喊着。气氛随着窝金的怪叫与侠客的惊慌中慢慢热烈起来。

库毕无奈的耸了耸肩,静静坐在小滴身后的富兰克林嘴角也稍微略起。

看着眼前已经得手发出胜利欢呼的窝金,侠客一脸绝望的跪倒在地。

我,看着这个旅团,在一旁静静的啖着清水。

费尔特.略格是只想要追求人­性­的怪物。

伊斯.芭瑟利也是只害怕失去的怪物。

我为伊斯.芭瑟利。

我曾为费尔特.略格。

“撤退?”窝金手上的啤酒灌拧成了废渣,随手一甩,铁渣与墙壁‘察’的拉出丝火星。

“如我所说,到此为止。”团长双手搭在腿上,看着窝金说道:“已经得到全部的宝物,可以完事了。”

“我不甘心,团长!”窝金愤怒的绷紧了肌­肉­,鲜红的液体顺着嘴角边沿流下,“在我还没有解决锁链手之前!”

“窝金,锁链手的本名叫酷拉皮卡哦~”“我管他叫什么!”窝金双掌互相握紧,发出‘咔啪’的闷响,“我要杀掉的人叫锁链手!那样就够了!”

“我支持窝金。”信长眼睛微张,看着团长说道:“那家伙是个隐患咧。”

“窝金,够了。”富兰克林突然发声:“那是团长的命令。”

“不管怎么说也好,我都要杀掉他。”“手脚要听头脑的指令,这不是大前提吗?”我往窝金的脑袋上浇了盆冷水。

窝金的声音低沉:“我不会输。从今以后!”

“那么,窝金。”团长手上凝出了‘盗贼秘籍’,面无表情的看着窝金。

“把你的出生年月,告诉我吧。”

“啊?”“你出生的年份。”

“我现在是二十九岁吧???1999-29等于……”“70年啊,笨蛋。”信长打断了窝金的思考。

天空现在乌云密布吧?我听着从上方传来的‘轰轰’的雷声,胸口无故的传来股闷压的感觉,看着面前的团长正在‘唰唰’的往白纸上写出一行行的字迹。

要变天了吗?

“这是借诗的形式,百分百准确的预言能力。我从诺斯杜兰家族的千金身上偷得。”团长将手上的纸张递给了窝金,继续补充说明:“这是我占卜出来的结果。”

“那女孩还准确的算出了我们要袭击黑手党拍卖会,十老头里也有人是她的支持者。”

“原来如此,我们当中并没有犹大呢。”小滴好奇的看着团长问道:“关于窝金,占卜出来了什么呢?”

“这叫‘自动笔记’,我也不知道内容。你问窝金吧。”

“?”小滴看向了窝金。

窝金沉默的看着手上的占卜,异样的不发一言。

团长在一边继续说明着:“卜文是由四至五段的四行诗组成,当中预言了本月每周发生的事。”

“怎么样,窝金。”信长搓着下巴问道。

“下个星期会有六个人要死,其他的我不理解了。”“给我看看。”信长拿过窝金手上的纸张,在一边细细的读道。

“哪六个人?”富兰克林问道。小滴也走到了信长的身边,细细的看起卜文。

“我不知道啊,上面只说了团队只剩下一半。”窝金搓了搓脑袋,“我就比较了解这小段的意思啊。”

“如果是四至五段诗文的话,我的只有两段咧,那么说我也会在下个星期里死去吗?”

“‘半数的同伴将追随你的脚步,掬花与叶片一同枯萎凋零’吗?”信长低声的读道,将手上的卜文交到了富兰克林手上,“上面的第一段大概是说丫头救了你吧。”

“诗中出现的枯萎凋零与睡眠寓意了死亡。我的卜文里也出现了同样的诗句。”团长右手托着下巴说道:“大概其他团员占卜也会得到同样的结果吧。”

信长想了一下,双手交叉藏进衣袖中“那么也帮我占卜一下吧,团长。”

“团长,”小滴右手指着自己“请为我占卜一下。”

我接过富兰克林手上的卜文,随意的看了眼。

‘重要的日历缺了一部分,

被遗忘的月份将会被胜大地吊唁。

皋月将你带离死神的镰刀,

但睡意仍然侵袭。

半数的同伴将追随你的脚步,

掬花与叶片一同枯萎凋零。’

带离死神的镰刀仍然是逃离不了死亡的命运,真是个讽刺的嘲讽。我将手中的卜文转交给玛琪姐手上。

不过已经知道了结果,就会有办法避免了。

“原来如此,‘最多令它撕下一半手足而已’,确实会死上六个人。”信长将手上的占卜交在富兰克林的手上,说道:“除了窝金之外,其他五个人是谁?”

“原来如此,下个星期死的是我。”小滴向我们挥手示意道,轻松的语气如同闲话家常。

“真的吗?”富兰克林将手上的占卜转交到我的手上,我继续将之递给了玛琪姐。

“恩,也占出了第二个星期而已。”小滴将卜文拿起,用食指在上面指道:“之后哩,伊斯,派克和侠客也要死啊。”

小滴歪了歪头,“‘绯红眼睛’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锁链手是窟盧塔族人。”富兰克林摸了摸小滴的脑袋。

“你怎么知道的?”信长疑惑的看向小滴。

“这个月份似乎代表团员编号,”小滴将卜文交给了富兰克林,继续说道:“霜月是十一月,窝金的编号。”

‘重要的日历缺了一部分,

被遗忘的月份将会被胜大地吊唁。

为了不让霜月孤单,

皋月 水无月 叶月 菊月即将会血溅墓碑。

在全是黑暗商品的收纳场,

你即将被迫永远沉睡。

绯红眼睛染满血躺在地上,

孤独是最可怕的。

有人相处的话,

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粗略的读过,将手上的卜文递给了玛琪姐。

酷拉皮卡也会杀了我吗?

“窝金,清楚了吧,再和锁链手斗下无的话,战力会减半啊。”侠客对着面前的壮汉说道:“我,伊斯和信长总算可以找到替代者,但小滴和派克的能力很罕有,对旅团来说是不能失去的。”

“没错,在今天内回到根据地的话,下星期就不会遇上锁链手了。”团长看着窝金,语气低沉而透彻“给机会去回避不好的预言,便是这种预言能力的最大优点,只要我们不与锁链手交战,这个预言便不会成真。”

“窝金,你,信长和伊斯属于团队的特攻部队,而小滴,派克,侠客主要是情报和善后部队,是辅助我们全体行动的生命线。”

“作为他们的挡箭牌,保护他们不是你们的职责吗?”团长漆黑的双眼紧紧的看着窝金“不是吗?”

“你还有话要说吗?”

“没有了,团长。”窝金耸肩,走至了一旁。

水滴‘滴答滴答’的打在青灰的管道上,我背靠着微微发凉的墙壁,想象着这片下雨的天空,仿佛看见了酷拉皮卡在我面前哭泣。

泪珠打在桌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之后我会为其他的团员占卜,”团长手上拿出一叠白纸,说道:“当中或许可以占出帮助小滴避过危险的方法,你们各自在这些纸上写上名字,出生年月日,血型吧。”

“我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年月日。”飞坦说道。

我也举起了手,说:“以上的我全部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库毕举起了右手,声音清脆的好听。

我静静的靠在墙边,看着团长一张一张的写出占卜。整个旅团静静的看着手中的那一份东西。

费而特的记忆不太完整,记忆中王的模样还不是一般的狰狞。

那个便是以后产下王的女王?我不太确定。根据王死后蚂蚁都会离巢生殖的情况,那只东西或许是某只兵蚂。

自己能顺口的认别猎人世界的文字便合理的多了,我本身就在调用着费而特脑子里的某部分东西。

原本的王为何会死?记忆那端一片模糊,想起时脑子便一阵疼痛。

算了,先不想那么多了。

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毕竟被食物杀掉是件羞耻的事。

我摇摇昏沉的脑袋,依在这微凉的墙壁上,头上忽然感觉一阵凉快,十分舒服。使人昏昏欲睡

“大家也来看看。”派克的声音让我张开了眼皮,她手上抓着一张卜文,表情严肃。

魔术师休闲的抽牌,洗牌,抽牌。

“这是,”富兰克林的声音凝重,“红眼的客人到访你的店铺?”

小滴问道:“获取月份们的秘密?”

“‘们’,那便是不只一个人。”“给我看看!”信长一把抢下侠客手中的卜文,与窝金在一旁凝重的看着,目光逐渐变的狰狞。

气氛逐渐变的压抑,沉重。窝金的眼睛愤怒带满了杀气。

“你!就是那只犹大吗?”窝金缓缓看向西索,身上的念猛的爆发了出来,牙关咬的‘咔咔’作响。

“西索,是你出卖了……我们吗?”信长相反的,身上的念并没什么动静,雪亮的长刃缓缓拔出,那道凉光映在眼内,杀气四溢。

团长什么也没说,一面凝重,回头看了眼西索,如绝般的,却让人感到无比压抑。

魔术师继续休闲的抽着牌,嘴上却停下了扭曲的笑容。

“回答我!”窝金身体一紧,看着面前的富兰克林,语气愤怒:“走开,富兰克林。”

“冷静点,我有话要问他。”富兰克林转头看向了坐在倒柱上的西索,沉声问道:“西索,你就说清楚这个星期发生了什么事吧。”

“我不能说~”西索停下了抽扑克的动作,声调依旧变异“不过,我可以说,第一行的内容,是事实~”

“那样就够了,”信长冷声道“我要砍了你。”

“冷静一点,信长。”侠客按住了信长,转头向西索问道:“可以说?为什么不能说?你隐瞒了什么?”

“答了你的话,就等于说了不能说的内容~所以我还是不能说”西索脸­色­一紧,沉声说道“不是我不肯说,而是不能说,能说的只有这些~没有之前和以后了~”

西索慢慢站起,左手上的扑克牌运起了周,说:“如果还不能接受的话~就别怪我采取自卫的手段了~”

“哦?正好!让我把你打成残渣!”窝金猛的一跃,念的光华映亮了整个基地,他身后紧跟着信长。

团长仿佛在绝的状态般,面­色­凝重的不知道计算着什么东西,幽雅的翻开了手上的‘盗贼秘诀’,所处的位置瞬间扬起一丝灰尘,接着仿佛没做什么般的继续沉静的翻动着书籍。

窝金愣神的看着自己站回了原来的位置,他与信长疑惑的看着一旁的团长。

天空响起了一阵闷雷,‘轰轰’的声音压抑着整个地下室,‘啪’的声,团长合上了手上的秘诀,沉声说道:

“窝金,信长,静一点。”声音夹杂在闷雷之中,团长身上的念凌乱的压抑着。

“刚才的是团长?”侠客小声的说道。

“大概是,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能力。”玛琪姐的声音小声的弥漫在基地内。

我坐在一旁,无聊的耸肩。

团长刚翻开了书籍,手上凝出了一股奇怪的如同扭曲般的念,在一瞬间跃至窝金与信长的身后,轻拍了他们的背部瞬间的将两人类似传送般的送到了原来的位置,过程快如闪电。出现在人的眼中便是团长一直定定的坐在那里,闷声不出。

姿势完美而迅速,但在我的眼中却如同慢镜头般的迟钝,团长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我眼里不禁意的停顿。

回想起团长使用的能力。手中凝起扭曲的念,接触吗?

瞬间移动的能力吗?看情况条件是要接触到对方的身体或者是在距离自己的某个范围内,虽然不知道具体移动的范围是多少,但根据漫画中团长他们是选择了电车而不是瞬间移动则是因为这项能力消耗较大或者只是短距离内移动吧?

“西索,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团长背对着魔术师,声音恢复了冷静“不能答的,你说‘不能说’便可以。”

“首先,被获取的秘密是什么。”

西索回复了随意的站姿,眼睛一转,开口说道:“团员的能力以及旅团的情况~”

团长左手抚着下巴,继续问着:“涉及多少个团员。”

“7~不!8个吧~”小丑摇摇脑袋,扭曲的声音传进了我们的耳朵内“团长,窝金,小滴,码琪,伊斯,派克,信长和我,8个人”

这家伙说谎。

渗进了一半真话的谎话吗?回想起那晚酷拉皮卡看见我的震惊的表情,显然是在为了我是某个身份的事实吃惊,绝对没可能在那个时候已经得到了西索的情报。

“泄露出去的情况。”

“基地的位置~”

“你大概在哪个位置与他碰面?”

“不能说~”

“你和对方的关系?”

“不能说~”

“你昨天才知道库毕的能力?”团长双手交合,枕至双腿前问道。

“没错”

“原来如此。”团长脸上扯上了一抹微笑,看着面前疑惑的人说道“锁链手,至少有两个能力。”

他双手食指互相轻拍着,继续说道“从窝金的描述中,一种是捕捉人并强制100%绝的能力,另一种便是约束西索言行举止的能力。从‘约法之剑’这个表现手法推断,后者的能力,该是强迫对方遵守某些规则的能力。”

“加在西索上的规则,大概是‘别对我说谎’和‘不能说关于我的任何事情’之类吧。”

西索静静的听着团长的推断,眼中闪过一丝迷离的光华。

“推想下去,敌人已经埋了些东西在西索体内。”

“真不知道他脑子想的是什么,死了不就可以吗?”飞坦在一边冷声的说道:“有辱旅团的规则咧。”

“那么就整理一下吧。”团长双手重新枕在双腿上,沉声说道:“敌人是窟盧塔族的生存者,孤身一人对旅团进行报复,从单独的与窝金对决中便能看出,是诺斯杜兰家族的保镖,从窝金的描述中他是个具现化能力者,当转为火红眼状态是便为各系100%的状态。”

“各系100%?太胡扯了吧?”信长搓着下巴问道。

“呵。伊斯的参战下他逃走了,说明了他是个冷静思考的敌人,或许来说……他的能力有时间限制。”

“5……不,保守起见,十分钟便是他的极限了吧。”团长缓缓站起,继续说道:“从年龄上来说,立下了制约吗?”

“思乡病,回去了也要死一半人吗?”

“团长,撤退?还是留下来?”侠客问道。

我伸出手指,接住从天花板掉落的水滴,水滴从我食指上滑落,留下一道痕迹点在地面上,团长的声音宛如透彻的清水一般。

“留下吧。”

“呵~”西索微笑的笑声传至了我的耳朵内,扭曲的眼睛正在疯狂的发泄着。

“现在是下午五点。那么就此决定班次。下星期基本上按此班次活动,一定要避免单独行动。”团长环视了一周,说道“小滴,玛琪,派克一组。库毕,伊斯,飞坦一组。信长,窝金,侠客和我。剥落裂夫,富兰克林,西索侯命。”

“团长,我有问题。”侠客突然说道。“敌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位置了,不作应变吗?”

“确实,以防万一,增加地下指挥部的替身吧?库毕,能再加10栋吗?”团长转头看向走至我身边的库毕,问道。

“50栋也没问题。”库毕伸出了左手五指摇摇说道。“敌人一入侵便会被我发现,因为我在复制品上,也能使出‘圆’。”

“50栋的话就会有反效果了,我们只要适当的麻痹一下敌人的视线便可以了。”团长轻拍着右手,说道:“全体作最终确认,侠客。查到了什么?”

“没变呢,对方依旧是用在猎人网未登记的名字吧?查不出什么东西。”侠客手上递来一张资料,“上面的图象最终确定为保护那女孩的其他保镖。新增加了两人,不过对方似乎也在监视着猎人网,没查到任何一家酒店使用上面的人名。”

“太夸张了吧,七个保镖或者更多,只保护一个女孩?”富兰克林细看着手上的资料说道。

“似乎是那女孩的能力比她本人更重要。大概是当父亲的是靠女儿的占卜建立现在的地位,会有人为此不快吧。”团长一边解释道,一边坐了下来。

“那么这个做父亲的还真是失败,为什么会放任自己的摇钱树来这,锁在某个秘密地点不是更安全吗?”飞坦看完了手上的资料,无聊的将之甩在一边。

“……”

“团长?”侠客看着沉默的团长,突然问道。

团长仰望着天花板,双目没有焦距,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对啊……飞坦,说的好。”

他的语气中仿佛为之感叹:“我真蠢啊,可恶,我早怀疑的了。”

“为什么组长会让女儿来这,如果在那时想到的话,便能更早的找到酷拉皮卡先生了。”团长看着侠客,慢慢说道:“我只着重她的预言能力,忽略了重点,在网站资料上 ,那女孩的另一身份是人体收藏家。”

“人体?”侠客猛的想到了什么东西,他看向了我,说道:“火红眼?”

“对,他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向旅团报仇,二是夺回同伴的眼睛。”团长继续问道:“拍卖品中 ,有火红眼吗?”

“有,我记得我复制过它。”库毕说道。

“你说你的复制品有‘圆’的效果。”团长转头看向了库毕,问“知道火红眼复制品现在在哪儿吗?”

“可以,不过我要摸一下真品。”

我们看着身后堆积如山的纯白的箱子,我感觉一阵无力。

翻动着箱子,小滴突然说道:“真品在这儿。”

二根试管的容器内,两颗火红眼在液体中慢慢的绝望的转动着,库毕接过试管,右手按在试管上感觉了下说道

“同一形状的东西。”库毕右手斜四十五度的指着说道“在那个方向大约2500米。”

火红眼在试管内缓缓转动着,两颗眼睛慢慢的,慢慢的看向了我。

赤红欲滴血。

仿佛是刚被挖下的东西。

“呵。”我轻轻的微笑。

对着那仿佛血月般的东西。

团长的声音透彻的弥漫在这基地内。

“出其不意吧。”

九月四日(下)

一开始,我们只想在这灰沉的天空下。

欢笑着尽情的奔跑而已。

我静静靠在墙壁,感觉着传来的微凉,­阴­暗处不断传来水滴‘滴答滴答’的声音,我仿佛看到了细小的灰尘在这暗室内疯狂的舞动着,老鼠在角落缝出发出‘吱吱’的声音。眼前的侠客微笑不语,随着呼吸的胸部正以慢镜在我眼中上下起伏着,我甚至看到了他呼出的气体的流动。

一切都成为了慢镜。

我看到了灰沉压抑的天空,在尽情的哭泣,泪水与大地连接,将这废墟之地抱在了怀里。雨点滴答滴答的点落在地面上,­干­涸的泥土在尽情的呼吸。一阵又一阵轻微的脚步踩在这泥土之上,留下的泥印却被雨水冲刷而去,世界逐渐成为晶莹,在这灰沉的天空之下。

我穿过暗室,进入了雨中,跃在废墟之上,我看到了河水的流淌,看到了耸立的楼宇。在那洁白的楼顶之上,我锁定住了一个细小的身影,让我感到莫名的熟悉,我转眼望去,一百米开外我找到了另一个微小的身型,双手抚在耳背,仿佛在倾听着什么声音。

“伊斯?伊斯??”

我定眼看着面前的富兰克林,布满伤疤的脸看着我,沉声说道:“真厉害的‘圆’”

“恩,还好。”我摇了摇头,继续闭上了眼睛。听着西索‘呵呵~’的声音。

团长没实行诱捕计划,小杰他们没来过临时基地,只能归类为西索将基地的位置交易给酷拉皮卡了。

“呐,伊斯。”我睁开眼睛,看着一脸微笑的侠客,“我们到时间值班了。”

‘啪’的声,飞坦合上了手中的书籍,轻跃至侠客的面前。

我缓身站起,拍去身上的灰尘,推开了临时基地的大门,侠客回头喊道:“那么富兰克林,我们去值班了,你们也要小心哦。”

“恩。”

我们走在过道之中,­阴­暗的仿佛没有生气,我看着窗外那下着细雨的天空,淅淅沥沥。

“伊斯,在想什么?”飞坦突然出声问道。

“没什么,一些不好的预感。”“伊斯,你的预感又发作了?”侠客右手搓弄着手机,“这么说团长他们碰上酷拉皮卡会很棘手吗?”

“把你的话收回去,侠客。”飞坦冷眼的看着侠客,说道“你这么说是说团长比锁链手弱吗?”

“我倒没有这个意思。”侠客摇了摇手,“伊斯的预感比较准,上次也是她预料到窝金会出事而做出行动的。”

侠客托着下巴,沉思道:“锁链手已经做出了埋伏了?”

“锁链手是个比较理智的人,或许他已经估计到他有全团去捕捉他的最坏结果也说不定。”

“别胡思乱想,单凭我的预感来说也不能说明了什么。”我摇了摇头,与侠客他们在废墟内绕了一圈,慢慢的走下了­阴­暗的地道里去。

“那家伙会被窝金撕碎的,窝金怪兴奋着哩。”飞坦推开了临时基地大门。

富兰克林转眼看了我们一会,又拧了回去不知想着什么东西。

‘滴滴滴滴’裤袋中的电话突然响起,在众人的眼光下我掏出了电话,看了看电话号码。

“是团长。”我对他们说道,接听了电话。

“伊斯吗?是我。”团长的声音中透着淅沥的雨声。

“有什么事,团长。”我看着侠客他们,说道。

“你们那组也来凡德鲁酒店吧。”“了解了。”我挂了电话,对着侠客和飞坦说道:“团长叫我们过去凡德鲁酒店。”

“那么就出发吧,现在是六点三十了,团长有说明是哪个时间到达吗?”侠客向我问道:“距离这如果算车程的话足足有四十五分钟呢。”

“这倒没说。”我与侠客他们走在昏暗的过道内。

“临时召集我们,情况真的很棘手。”侠客分析道:“或许锁链手已经做好应对了。”

我们走进了淅沥的雨中,我撤去了念,感觉着雨点打在身体上的感觉,清凉的雨水打在脸上,沿着面颊滑落。头发逐渐粘在脸上,雨水顺着发丝打在地面上。

感觉不错。

“脑子有病了吗?”飞坦恶狠狠的出声“竟然撤下了身上的念。”

“没事的。”我运起了缠,衣服中的水分一瞬间被蒸发­干­净,“我刚只是在感受命运的感觉。”

“伊斯相信命运吗?”侠客一边笑着一边走着

“相信有,但我不会盲从。”我无聊的摊了摊手,“天空下雨,雨会滴落,既定的事实,也是雨的命运。”

“或许我只是在无聊吧?”

“切,”飞坦猛的右手一抽,刺向面前的空气中,迅速的不停的刺着,空气中只余下了一道残影,我与侠客看着不停刺击的飞坦,他右手指刺向的地方雨水不断的凝滞着,结成了一个水球。飞坦用念包裹着雨水,放置在手掌上。

“无聊的话题。”他右手狠狠一掐,手中的水球化做了水流在他的指间溢下。

“距离凡德鲁酒店还有多远?”飞坦转头问向侠客。

“恩……”侠客掏出了手机,说道“现在是七点了,大概还有十五分钟的路程的吧?”

望着不知何时已经黑暗的天空,手上接过一通电话,侠客与飞坦默契般的停下,看着我。

“伊斯吗?”“信长?”我看着面前疑惑的二人,说道。

“快点!团长被绑架了!”‘哔’的一声,信长收了电话。

我将电话放入口袋中,说道:“团长被绑架了,信长让我们快点过去。”

‘唰’的一声,飞坦的身影直­射­出去,随后侠客紧跟着飞坦,我跟着他们两个,身体融进了夜­色­之中。

我们硬是将十五分钟的路程压至了五分钟。不一会儿凡德鲁酒店的自动玻璃门便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们直直的走了进去,窝金庞大的身躯便出现在我的眼前。

“小子,说吧。你的同伴藏在哪里?”我顺着窝金面朝的方向看去,穿着翠绿衣裳,冲天的刺猬头映入我的眼中。

“不说!就算我知道也不会说!”小杰坚决的看着面前的大汉,狠狠的喊道。

“哦?满有种的嘛?看我……”“啊,伊斯他们到了。”小滴看向我们,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了?”身边的侠客问道,我们直直的走了上去。

抓住小杰的小滴首先开口,“停电了。”

“团长被乘机抓走了。”信长在一边抓着奇犽。

“锁链手还留下了这段信息。”库毕将手中的信息交给侠客。

我看着那银白与翠绿的身影,小猫眼睛一闪,假装不认识。小杰的眼中充满了可惜,低下头去。

“伤害人质就杀。”侠客细细的读出纸上的信息,将纸张撕成了碎条。

他们知道了派克的能力?西索也将派克的能力交易出去了吗?

“为什么不马上追?”飞坦眼睛一闪,沉声问道。

“玛琪和派克受伤了。”“还有呢?”飞坦继续追问着信长。

“那家伙有可媲美职业猎人的伙伴。以战力而言这些家伙与他旗鼓相当”信长指着小杰和奇犽说道。

“还有呢?”飞坦继续冷声的发问。

“你看清楚背后的含义!!那证明这些家伙还有充当人质的价值!”信长被飞坦追问的不耐烦的暴出了青筋,“如果我们轻举妄动,被他们逃掉的话就完蛋了!恐怕是能绑走窝金的锁链,团长也难以自行脱离!”

“哼。”窝金哼了一声,叉着双手转头看向了小杰,说道:“总之他们就是突破点了。”

“逼供吗?”飞坦手上聚起了念。

“先别吵吧,迟点开反省会!”侠客打断了众人的对话,“总之先谋对策。”

侠客环视一圈酒店,略过周围吵闹的人继续说道:“由现在开始,我们9人一起行动。一面接替受伤的派克她们,一面追踪团长。”

‘哔哔哔哔’身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我拿出电话,看着号码。

“是团长的号码。”我向注视着我的人说道,接听了电话。

“伊斯吗?”酷拉皮卡的声音略为沉重“我会给你三个指示。”

“酷拉皮卡。”“听着,我这边的指示是绝对的,这是大原则。不服从的话,我立即杀掉你们的团长。”

我转头看着他们示意安静,“说。”

“第一,不能进行追踪。”听着电话内车子略过的声音,酷拉皮卡沉声的说道:“第二,不能伤害人质。”

“第三,你要去角落,离开你的伙伴独自听下去。”“ok。”我断开了耳机,“切。”飞坦不满的哼道。

我走上了楼梯,转到了角落内,说道“好了。”

“以下我问的问题,你只能用yes和no回答。”手机内传来了沉重的声音。“听到了就回答吧”

“yes。”

“你说出了我们的全部情况?”

“No。”

“你接近我们有什么目的。”

“No。”

“说谎吗?”

“No。”

“参与了屠戮我的族人吗?”

“No。”

奇怪?怎么问我那么一堆乱七八糟的题目?听着酷拉皮卡咬牙切齿的声音,手机内诡异的安静。

“小杰受到了伤害吗?”

“No。”

“你能保证吗?”

我靠着栏杆,看着下面那抹翠绿­色­的身影,想了一会。

“Yes。”

“你会离开旅团吗?”

“No。”

“为什么……”声波的另头逐渐变的沙哑……“为什么……”

“为什么给我鼓励的人却是旅团的人……为什么……”

“你只是,站在黄昏之中而已。”我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不会了解的,永远。”

我面无表情,掐碎了栏杆。

“那么,团长呢。说了那么久也没听到团长的声音,交涉还能正常进行吗?”“听着,从现在开始,禁止与同伴沟通,对话当然不可以,眼神,手势,动作,暗号还有其他一切,你要细心留意。”

“那么,将电话给名叫派克的人听吧。”我走下楼,沉默的将电话抛给派克。

将电话抛到派克的手中,只见她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离开了队伍。

侠客向我开口问道:“伊斯,说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做出了个禁声的手势。

“丫头?”窝金好奇的问道。

“锁链手将伊斯禁声了吧。”飞坦冷声说道。

我转头看向了小杰,他透彻的眼睛也看着我的。

“为什么能那么的心安理得的杀人呢??”“喂,小鬼,闭嘴。”飞坦打断了小杰的说话,手上运起了‘周’,“没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吗?”

“为什么能那么的心安理得的杀人呢?”小杰定定的看着我,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道:“为什么呢?”“喂!小杰。”奇犽出声道。

“你不像他们啊……不像……”‘察’的一声,我紧紧抓住飞坦的手,将小杰护在了身后。

“伊斯!你!”“飞坦,”窝金凝重的看着飞坦,手指掰动发出‘啪啪’的响声,“他们可是我们换回团长的底牌啊!”

“窝金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内斗可是致命的啊。”侠客举起了手机,说道。

我松开了飞坦的手腕,气氛逐渐变的沉重。

派克走了回来,将手机抛给了信长。疑惑的看了我们一眼,默不出声。

“喂喂,酷拉皮卡San哟~,换人了。”信长抓着电话,双眼狰狞的听着内容。

“恩。派克。”他将电话递给了派克。

“派克??”在侠客的疑问下,派克拿着电话直直的离开了酒店。

“喂,等等。”信长止住了正要跟上去的侠客,窝金与飞坦三人。“那家伙有指示叫我们回指挥部。他要派克单独去见他。跟上去的话,他就会杀掉团长啊。”

“那又如何,之后将锁链手杀掉不就行了。”飞坦冷眼看着信长,“团长也会那么说的,一切都为了旅团。”

他转过身来,沉声的对信长说道:“你的思考方式,有辱旅团呢。”

“让派克一个人跟上去不大妥当吧?”窝金搓着胸口说道“她是旅团的情报部,战力不强。”

“我赞成跟上去,毕竟来说如果我们都按照他的指示来说没准可能就会按照预言一样,最后旅团减半啊。”侠客分析着。

“我赞成信长,现在还是跟从指示比较好。”“我也是。”玛琪姐和库毕表态。

“切,伊斯你呢?”飞坦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向小滴“你呢?”

“我可不希望团长死呢,也不希望派克死呢,主动与被动都可能导致占卜成真呢。”“算了。”

“又是那些无聊的占卜。”飞坦转身向外走去“我只信我自己的双手,将那无聊的预言全部切碎在我的手中。”

“慢,你再走一步。”信长右手按在了刀柄上,说道:“我就砍。”

“哦?”飞坦慢慢的转身,突然身影一朦。信长‘呛’的声拉出手上的刃,远处的小滴手上凝出了‘凸眼鱼’。

这个速度小滴来不及阻止,我一个轻跃,后脚一踢。踢上了信长的刀柄末,硬生生的将刀刃踢回鞘中去,左手抓住了飞坦的手刺,向后一甩,右臂缠上了他的脖子,指甲抵住了飞坦的喉咙。在信长愣神的瞬间,左手成刺的直指着信长的咽喉。

“团员不可自相残杀。”小滴举着凸眼鱼,说道:“这个不也是旅团的规矩吗?否认规矩就是否认团长呢。”

我慢慢的松开对飞坦的禁锢,同时也放下了左臂,沉默的站回了刚才的位置。

“哼。”飞坦冷哼了一声,站至一边不发一语。

‘哔哔哔哔’侠客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团长的电话号码。”他按下了接听键,沉默的听了一会,便将手机递到了奇犽的耳边。

“恩,我们没事。现在是,他们刚一直讨论追不追派克。”小猫眼睛一闪,“喂,到你听了。”

侠客的脸­色­逐渐变的沉重,‘哔’的声关了电话对我们说道“对方有拆穿谎言的能力者,我们一有什么花样就直接的杀掉团长呢。”

“不可以追踪,那该死的锁链手。”窝金愤恨的咬着牙。

“总之,半个小时内要回到临时基地。”侠客向外走去,他拿着电话,按下了一个号码“富兰克林吗?情况是这样的……”

我右手夹着小杰左手夹着奇犽,跟着大部队融进了风中,小杰耷拉着脑袋,不发一言。

满耳是那呼啸而过的风声,‘呜呜’的仿佛在哭泣。

“伊斯姐姐,”我跃在街道之上,小杰耷拉着脑袋说道:“你和他们不一样的啊……你和他们不一样的……”

“伊斯姐姐……很温柔的啊……”小杰的话语伴随着‘呜呜’的风声,钻进了我的脑子里。

“人,只要选择了,便不能在回头了。”我跃过天桥,轻轻的说道。

“但是,”小杰忽然猛的看着我,“我们还可以去争取啊!奇犽不就争取了吗?”

我看着小杰的眼睛,继续跃在街道之中。

或许,我才是旅团的叛徒吧。

为什么知道了结局,而我却没全说出来呢?

或许……我不想看到小杰死去。

所以我才没说吧?

我们鱼贯而入临时基地,富兰克林镇静的看着我们,说:

“先等派克回来吧。”

我将小杰等人放下,静坐着陷入了种奇妙的气氛之中。

为什么对旅团隐瞒?

那不是我的归宿吗?

或者,他们的死亡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我定眼看着面前的众人,与身边的小杰。

我果然很贪心。

众人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加紧张的气氛随着推开的大门与出现在眼前的派克,暂时的消散。

“伊斯,你带着两个孩子,去交换人质吧。”派克如此对我说道,将手机递在了我的手上,“团长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地点,派克。”飞坦沉说道,细长的眼缝中充满了杀气:“先­干­掉这两个小鬼,然后杀掉锁链怪。”

“无论如何,都要那样做?”玛琪手中拉出了念线,库毕身上暴出了念,我则站在了他们的旁边,定定的看着飞坦。

“你们的脑袋在想些什么?”飞坦眉头皱起“团长也许在我们抵达之前已经被锁链怪­干­掉了。我们被­操­纵着。”

“哼。”身边发出了一个冷哼声,把我们的注意全吸引了过去。

“真的不明白吗?为什么派克不向你们透露行踪,为什么玛琪叫你们留在这里。”小杰双腿盘坐在地上,一脸坚决的看着飞坦。

“真的以为她们是被­操­纵身不由己?她们这样决定,只是想救你们的团长而已!!”

“就不明白,这种想救同伴的心情吗??”

“小鬼,闭嘴。”飞坦手上运起了周。

“酷拉皮卡不像你们!即使有多憎恨对方。也不会感情用事把人质杀死!”“我说过闭嘴吧?”飞坦刚说完,却被派克挡在了身后。

“你们,就那么的相信锁链手?不担心他会仇恨的杀死团长而被我们杀掉吗?”派克定定的看着小杰,脸上没有表情。

“我已经说过了吧,酷拉皮卡绝对不像你们!”小杰一脸坚决的说道:“对伙伴都不能信任的话!那还能叫做伙伴吗!”

“安心吧,我们绝对不会食言的。”坐在地上的奇犽缓缓站起,“也正因为我们是伙伴,不想他的手上粘了你们的血迹。”

“是吗?”派克定定的看着他们,忽然脸上露出了纯真的微笑。

“谢谢你们啊。”

仿佛高贵的白菊,派克微笑着,慢慢的转过身去。

“一开始……我们只想在这灰沉的天空下。

欢笑着尽情奔跑……”

我独自听着派克转过身时的低语,拉过了小杰和奇犽,走向门口。

“别回头,别看。”我低声的说道,推开了临时基地的大门。

“我用这个,回答你们吧。”派克的声音从背后传出。“飞坦,窝金,玛琪,信长,侠客,富兰克林。”

“会不会相信我,受这一枪。”

我与小杰二人走在­阴­暗的过道里。

“派克!!!!!”身后传出玛琪的叫声。

高贵的掬花与叶片一同枯萎凋零。

我们走进了淅沥的雨中。

整个灰沉的世界,

在放声的哭泣。

九月五号(完)

“伊斯,”飞坦看着我,问道:“团长呢?”

我看着面前的众人,不发一言,拇指指向了心窝处。

“我了解了。”侠客右拳往左手掌一拍,“伊斯,接下来关于团长的话题,你不用说了,什么也别说,知道吗?”

“丫头也被埋了心锁了吗?”信长眼里一片狰狞,左手按着刀柄“那该死的锁链手!喂!窝金!你想去哪?”

“那还用说吗?”窝金双手关节一阵闷响,“把那家伙找出来,碎尸万段!这样团长和伊斯不就解除封锁了吗?”

“窝金,你冷静一点。”听着侠客的声音,我沉默的经过玛琪的身边,她轻轻的说道:

“会没事的。”

“团长的预言诗里不是说了吗?团长现在可能往东面出发啊!”“不能杀掉锁链手。”富兰克林打断了侠客的说话。

“念不一定随着死亡而消失,有些念反而会因为死亡变的更强。”富兰克林沉声的说道“含恨而终或有心愿未了,这种念会强烈的保存着,残存着的念会寻找寄主,很自然的选择被憎恨和被执着的对象,这情况下最容易选中团长。”

“不能杀?!开什么玩笑。”飞坦冷着声音,“我们不是被人­操­纵着走吗?!”

“怨念吗?怨念的话……”侠客忽然灵光一闪“啊!除念师!”

“除念师?”小滴好奇的问道。

“恩啊,那些人有能将别人身上的念消除的能力。一般人称之为‘除灵,净灵’但正确的来说应该说是‘除念,净念’,因为一般人不理解念,故此将这些念产生的现象误解成为灵体所为。”

“正解。”富兰克林嘴角稍微略起,手掌抚摩着小滴的头。

“但是,那些能力的人非常的稀有呢,能把死者残余的强念升华的优秀能力者,不足十人呢。”“喂,侠客,”窝金看着侠客问道“这些你从哪知道的?”

“啊拉,猎人网页。”侠客手托着下巴冷静分析“总结一下吧,团长现在极有可能在东面的方向上拜访着除念师,伊斯身上的念锁的制约内容大概是‘不准透露出团长的行踪’吧?我们也按照团长的分组,在这个星期内谨慎行动,然后出发去寻找除念师吧。”

“那样的话,团长和伊斯身上的念锁被消除之后,再一了百了。”窝金双拳相击,亢奋的喊道:“我等着那一天。”

“啊,说起恩怨的话。”我忽然想起,说道“西索那家伙退出旅团了,他的预言也是假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将我们留在这里方便他和团长决斗。”

气氛变的诡异的压抑,我环视一周继续说道:“不过那假身也逃了。”

“正好!”信长搓着下巴,恶狠狠的说道:“我要砍了那个家伙!”

“西索的预言是假的吗?那么我们暂时回到大本营度过一个星期吧。”“不用,我们只需要根据团长定下的方针行动就行,现在回流星街一个星期后再赶来的话时间会很吃紧。”富兰克林沉声说道“至少团长是在这附近的前提下往东面出发了。”

“一星期。”飞坦慢慢的坐下,“明天我要去参加拍卖会。”

“可以,但必须要两个人一起去。”“伊斯会去吧?”飞坦打断了侠客的说话“库毕呢?”

“我没问题,锁链手没封锁我的念。”我说着,转头看向了一边沉默的库毕。

库毕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飞坦,最后看着自己,摸了摸长发,摇了摇头,脆生生的说道:

“我还是不用了。”

“好吧,那么我们就在这里度过一个星期,然后集体出发去找除念师吧。”侠客微笑着拍着手掌宣布道。

“那么我想出去走走。”“我和你一起去吧。”富兰克林接过小滴的话语,两人推开了临时基地的大门。

“丫头,”窝金走到我的面前,“被锁上了有什么感觉。”

“有点刺痛。”我摸了摸胸口,对着面前的大汉说道。

“哦。那样啊。派克,没告诉我们哩。”窝金转头对着信长咆哮道“我们去抢点啤酒,走吧。”

我不发一言,右手按在胸口之上,感觉着心脏的跳动。

‘我会向你,提出两个条件。’

‘第一,不准透露出你们的团长的一切信息。’

‘第二,不准伤害小杰和奇犽。’

‘同意的话,我将把锁链刺向你,同时交换人质开始进行。’

‘Ok啊。’我看着小杰的眼睛,他也看着我的,便转头看向了酷拉皮卡。

我回答的­干­脆利落。

少年沉默的不发一言,动作并无异常,他只是沉默的站在那,没有行动。

他从怀里掏出了手机,打通了奇犽的电话,冷静的说道:“将手机放在胸口处。”

他是那般的冷静,握着手机的手却忽然一丝抖动。

‘交换人质进行吧。’他的声调平淡的没有一丝变化,看着小杰走到了他的身边,如释重负的微笑着。

他始终很冷静。

他始终在欣慰的笑着,看着同样笑着的小杰。

他始终没有向我刺出锁链。

我却感到很压抑。

“伊斯?”我看向面前的飞坦,“在想什么?”

“什么也没有。”

我摇了摇头,右手仍然捂住了胸口,转头向玛琪问道“玛琪,我的东西呢?”

玛琪看了我一眼,“旁边大楼的地下室内。”

“我出去附近走走,很快回来。”我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转头向门外走去。

“呐,伊斯。”侠客微笑的说道“一路小心。”

“恩。”我推开了临时基地的大门。

‘喂,小杰。’奇犽拍拍小杰的后背‘怎么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一会给酷拉皮卡看到了他还会以为你遭遇了什么呢。’

‘派克,死了。’

‘喂,搞清楚你的立场,他们可是敌人啊。’

‘我知道,我知道的。’小杰摇了摇脑袋,沉声的说道‘不过那守护伙伴的心情,我们不是能了解吗?’

那晚的雨,下的很压抑。

我和小杰他们,无声的走在淅沥的雨中。

我左手拖着行李箱,右手抬着两个巨大的箱子,走进了阳光底下。

今天的阳光,异常的温和。

我拦下了辆货车,在司机愤怒的骂声下我往他的脖子拉出了道血痕,看着他猛的禁声流下了冷汗,我将行李箱和箱子轻放在后座上,面无表情的说道:

“开进市区。”看着身边的中年男人手慌脚乱的排挡,我拉下了衣领,抽出了根他放在车前台上的香烟,点燃将那浑浊的气体吸进了肺中,感觉扑面的微风吹拂着我的头发,架在车窗的右手的香烟的烟气迷离了我的眼睛,阳光温暖。车中的音乐轻快而愉快。

“真是个好天气。”我嘘出口浓雾,烟气打在玻璃上。

“恩……恩……是的……一个好天气。”身边的男人不住的附和道,脑袋瓜子不断的点着。

‘库洛洛说,我们可以走了。’西索无趣的说道,赤­祼­的背后消除了蜘蛛的印记。

‘恩。’我坐在软椅上,冷漠的回应道。

‘小伊伊~为什么要答应那种条件呢~’小丑为了排除郁闷,向我问着无聊的问题。

‘再问,杀了你。’

‘呵呵呵~我期待着哦~’西索笑的花枝招展,脸上扭曲的笑着‘很期待~很期待的哦~’

‘……无聊。’

“靠在路边,恩,乖。好孩子。”我从口袋内掏出一叠戒尼塞进了他上衣的口袋内,“车后箱没放什么东西吧?”

“没有……”我一个手刀将他砍晕,从钱包内仔细的找出一张名片。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电话等候音沉闷的‘嘟嘟嘟’的响着,在响了第十三下时,‘咔’的一声下,一把稳重的声音响起:

“谁?”"是我."

“你还有脸打电话来!?”‘啪’的一声,雷欧力挂了我的电话。

我按下了重拨键,听着电话里的‘嘟嘟’的等候音,一根又一根的没完没了的抽着烟。

阳光依旧温暖,友克鑫依旧散发着活力,行人依旧欢乐。

我的电话内依旧是等候音,‘嘟嘟’的响个不停。

无奈的将按下停拨键,右手手指将口中的香烟猛的甩到了车窗外去,赤红的烟头溅在了地面上,拖拉起一阵阵火星。

‘哔哔哔哔’电话却意外的响了,我看着屏幕上的号码,接通了对话。

“雷欧力吗?”“伊斯姐姐……”“小杰!别和那人说的那么多!”小杰的声音夹杂着雷欧力的咆哮声,从电话内传出。

“相信我的话,”我下了车,看了看路标,“就坐计程车来威尔士大街十字路口处吧。”

我挂了电话,将车后箱打开,把后座的行李箱等物品轻放在里面,将门关上。

将昏倒的司机推到副座上,靠着车门看着来往的行人,他们的眼中都露出了惊艳的目光。

无趣。

我将西索的右手关节打断,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BT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呵呵呵呵~’的笑个不停。

我完全体会不到成就感,只感到一阵阵的无趣。

‘美味~’这只死bt呻吟般的笑道,疯个没完没了‘太美味了~’

西索脸上的油彩任凭雨水冲刷的模糊,图案扭曲的狰狞。

‘呵呵呵呵呵呵~’在他的笑声下,我转身离开。

来了,我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转头看向街角。

脚步声忽然停下,接着便继续移动起来。

奇犽旁边跟着小杰,身后的雷欧力一脸别扭。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位矮小的,戴着帽子和太阳眼镜的人。

是旋律。

“伊斯姐姐……”小杰走到我的跟前,轻轻的叫道。

奇犽双手枕着头,问道:“叫我们来,什么事。”

“上车吧。”我拍了拍车门,说道:“带我到酷拉皮卡那。”

“不可能!带你到酷拉皮卡那?”雷欧力指着我,大声的骂道:“酷拉皮卡还被你折磨的不够吗?啊?还叫我们带你去他那!你是不是想杀了他你才安乐啊?”

“我们已经不能杀酷拉皮卡了。”我转身走向了副座,将昏迷的司机提在手上,在路人惊奇的目光下把人塞进了车后箱内。

“没事,那人只是昏迷而已。”旋律的声音意外的清澈好听,她按住了准备发作的雷欧力。

“上车吧,我对你们没恶意的。”我坐上了副座,继续说道“雷欧力会开车吧?”

“她没说谎。”旋律判定道,小杰跳上了后座,奇犽无奈的与旋律一同上了车。

“哼。”雷欧力猛的关上车门,一字一句的对我说道:“叫我雷欧力先生!”他猛的排挡,货车‘轰隆’的发动,行驶在公路上。

“伊斯姐姐,刚你说不能杀酷拉皮卡?”小杰的声音从后座传出。

“对,念这种东西不会随着死亡而消除,相反的会变的更强。”我靠着车椅,缓声说道:“不仅是他,还有你们,我们也不能杀了。”

“哼,国际玩笑咧。”雷欧力转动着方向盘,“我们现在被一个杀人魔头说放过我们了。我们是不是该感谢上帝啊?”

“雷欧力!”

“奇犽,让我说完!”雷欧力喝道“杀掉酷拉皮卡族人的是你们,现在决定他的生死又是你们!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我竟然还在为一个旅团的人带路去他那里!旅团的小姐!这是不是个国际玩笑!啊?你了解他什么啊?你知道他承担的多重吗?”

“雷欧力!”“雷欧力先生。”我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右手拨弄着长发,转头看着旁边驾驶的男子。

‘沙’的声,雷欧力猛的踩下刹车,愤怒的看着我。

“雷欧力先生。”“我就是!伊斯小姐!”雷欧力拉下了领带,愤怒的说道:“是不是想杀了我啊?伊斯小姐!”

我面无表情的直直看着前窗外的小民房,双手托着头趴在了车台上。

“你了解我什么?”

我将头埋在了双臂之中,沉声的梗塞的说道:“那你又了解我什么啊?”

“旋律!”身后传来奇犽着急的呼唤声“旋律!!怎么了!!”

“旋律,伊斯姐姐……”

“哼。”身边传来雷欧力无奈的哼声,感觉着车台猛的一个震动,货车继续行驶。

“她……她的心音……”“逃吧,带着酷拉皮卡逃吧。如果你们不想他死的话。”我打断了旋律的话语,沉声的说道:“如果不想他死的话。”

“我要说的就那么多,没有之前的或者以后的了。”我左手抚盖住我的双眼,冷静的说道:“以后,便是敌人了。”

“伊斯姐姐……”

我长长的呼出了口气,左手抚过脸部,继续搓弄着长发。

车内的气氛莫名的压抑,身后的人欲言又止。

“到了。”雷欧力踩下了刹车,沉着声音说道“酷拉皮卡在一层左手第三间房子内。”

“谢谢。”我推开了车门,打开了车尾箱,怀中端着白­色­的纸箱。

大门已被小杰推开,我直直的走在洒满阳光的走道上,站在了门前。

“愿我们的心灵能永保安康

我愿能与所有同胞分享喜乐

愿能与他们分担悲伤

请您永远赞美窟卢塔族的人民

让我们以红­色­的火红眼为证。”

我拧开了门锁,朴素而光辉的房间中站着名金发少年,一身白净的单衣,背对着我。

“旋律吗?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声音里满是疲惫。

“我叫伊斯。”看着瞬间转身凝出锁链的酷拉皮卡,赤红着双眼的酷拉皮卡。

“小杰他们呢?!!!!”“我在这里。酷拉皮卡。”门外传来小杰的声音“伊斯姐姐,那个司机我们已经抬进屋子休息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面前的少年赤红着双眼,红扑的脸上不住的流下汗滴。

“回答我!”

我沉默的,将手中的箱子放在地上,推在他的跟前。

酷拉皮卡一脸平静的看着我,维持着戒备的姿势。

我定定的看着他,没有表情。

“我只能帮你,找回了十三对。”

酷拉皮卡的双眼猛的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白­色­的箱子,面无表情的,却扯去了右手上的锁链,他猛的撕开了箱子,双手不停的扒动着,白­色­的泡沫碎料飞扬在阳光之中。

“啊……”他梗塞着,头发遮住了眼睛,死死的抱着怀中的试管瓶。

“酷拉皮卡……”门外传来了雷欧力担心的声音。

酷拉皮卡怀中紧抱着盛放着火红眼的试管瓶,低着头冲了出去。

“酷拉皮卡!”小杰着急的喊道,跟了出去。

我慢慢的走到了大门边,酷拉皮卡一个又一个的小心翼翼的将车上的木箱和旅行箱抱下,仿佛忘记了念,手指被木刺扎的满手鲜血,滴在了洁白的衣服上,他仿佛紧紧拥抱着他的同胞,发出一段又一段梗塞的声音。

火红眼在阳光的透­射­下,仿佛神灵。

我转身离开。

背后不断的传来一段又一段的祷语。

天上太阳

地上绿树

我们的身体在大地诞生

我们的灵魂来自于天上

阳光及月光照耀我们的四肢

绿地滋润我们的身体

将此身交给吹拂过大地的风

感谢上天赐与奇迹

与窟卢塔土地

愿我们的心灵能永保安康

我愿能与所有同胞分享喜乐

愿能与他们分担悲伤

请您永远赞美窟卢塔族的人民

让我们以红­色­的火红眼为证

番外:妈妈说.

我叫莱特.克里多,职业保镖,无照猎人。

我块头很大,我的头常跟我说在危险的时候,比如在枪林弹雨的时候,我要勇敢的为雇佣我的主人挡下一切的伤害。

啊,事实上我曾做过这个举动,所以我觉得我是个合格的保镖。

因为我能帮我的雇主,

挡子弹。

现在雇佣我的人是个极好的雇主,不仅工资高,而且他为人待人亲切,私下没有什么架子。是个理想的雇主。

而那么好的雇主,却因为他的财产的庞大。经常遭受别人的妒忌。

杀手的麻烦,是少不了的。

指示的不仅因为雇主的生意上的敌人,还有雇主的亲人。

因为想分遗产。

我妈妈曾经说,死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人。

我妈妈说的很对。

我妈妈也说,世界上每件物品都有为之的存在价值。

我的头经常跟我说,做为一个保镖,虽然我们为了吃饭偶尔犯点法,所以黑熊,你的存在的价值就是把雇主带离危险之中。

我妈妈讨厌别人说我是黑熊,所以我也讨厌,但我不讨厌我的头。

因为我的头的话让我换来了张长期饭票,短暂的雇佣工作变成了铁饭碗,可以维持我妈妈的医疗费用。

但我想我之所以喜欢这个雇主,不是因为他对手下人的豪爽,而是我为他挡下子弹后,他那信任的笑容。

他经常拍拍我的肩膀,亲切的说:“莱特,我信任你。”

但我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我只能笑着抚着我的头。

我从小就被那些皮肤白的人叫黑熊,我习惯了。

我的白皮肤雇主亲切的叫我的名字。

我想我存在的意义,是赡养我的妈妈,还有就是为他挡子弹。

啊,不好意思。

我的主人,叫伯迪娜先生。

今天主人要参加一个拍卖会,他曾经透露说要买下一个游戏。

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拍卖会里会拍卖游戏?

主人有时会将送来的拍卖图鉴拿起,细细观看,然后指着上面的文字对我说:“莱特,这就是我梦想能拿到的游戏,它将给我带来我的梦。”

我没上过学,但我的妈妈还是教了我怎么看字和写自己的名字,我只看到了这个游戏叫‘贪婪大陆’。

然后我就看到下面那个一长串一长串的数字,我就傻愣住了。

我算了一下,那足够我和我妈妈一辈子过上富裕生活的钱。

我的脑子里充满了一堆八八九九,旁边跟着我的拍档,我们眼前便是主人和佐治奇拉先生,我们正在向B厅前进。

说实话,我不大喜欢我这个拍档,虽然他长的白白净净人又颇斯文,但他整天的叫我黑熊黑熊。

不过我妈妈说,每个人都是有优点的。

我的拍档打架很有一手,念力也足够的强,又擅长交际。在大家的眼里是个不错的人。

当记者准备围上我的主人的时候,主人暗中挥了挥手,示意我下去。

“啊,我可是一个嫉妒心很强的人啊。”我的主人又是那么的敷衍着记者。

我妈妈说,说谎的人会有着他的苦衷。

我能理解我主人的苦衷,因为他的秘密别墅里经常放着一张女人的照片。

而那个女人,被主人的亲戚嫉妒,伤害,昏迷不醒。

主人便开始收藏这个游戏。

“莱特,这个秘密,我还没和别人提起过。”主人如同往常般的拍拍我的肩膀,眼睛里一片凝重

我想,如果那女人醒了的话,她便是我的女主人了。

我们跟着主人,在靠近大台前的豪华软椅处坐下,我四周开始打量着会场的布置,计算起遭遇危险能保护主人安全的概率。

“喂喂,黑熊,别东张西望,太难看了,你在担心别人会放狗出来咬你吗?”我的拍档轻轻的对着我如此的说道。

主人­干­咳了一声,我的拍档便笑着看回了前方。

我果然不喜欢我的拍档。

一个穿着暴露的小姐缓缓的走上了前台,我这边的角度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她的|­乳­沟。

看着我的拍档正在­色­眯眯的看着台上的拍卖员小姐。我想,这个世界果然混哪行都很艰难。一个小女孩为了生活就要穿上一件­性­感的衣服来卖笑。相比我来说,我比其他人幸福多了。

我妈妈经常说,在隆重的场合,别乱动。

我的主人轻轻的挥动了一下手指,台上便响起了个让我心跳加速的价格,我还要忍耐的压抑着不去按着胸口的紧张,紧紧看着我的主人。

“三百零五亿!此物品由十六号买家购得。”

我感觉我的心脏,快跳出来了。

我的主人在拍下这个游戏机后,便离开了拍卖会现场。

而主人现在,正在和佐治奇拉先生商量点事情。

“喂喂,黑熊~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刚才的小姐太­性­感漂亮让你的思春期来了呢~现在可是秋天啊。”我的拍档用着一种特殊的表情对着我轻轻的说道。

我妈妈说,这种表情可以叫做畏亵。

我实在是不喜欢我现在的拍档。

“你好,我们是职业猎人,是来帮你完成这个游戏的。”看着两名小孩站在主人面前,我心中计算着危险的得失,与着我的拍档挡在了小孩的面前。

我必须学着我的头教给我的恶狠狠的表情,还要装的说话很低沉很有威胁力:“喂!你们两个小子!”

“有没有猎人执照。”主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有!”眼前那个刺猬头小孩眼睛很透彻。但随即与他的同伴变的慌张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那……下次在谈。”

这两个小孩是小骗子吗?那我就打打他们的ρi股就放走他们吧。

“等一下。”主人挥了挥手,我只能按照他的意思站到一边,看着这两个小孩和主人在商讨着,主人的表情逐渐的疑惑,沉思着什么东西。

真是不可思议的小孩,刺猬头的孩子眼睛竟能如此的洁净,银白头的孩子给我一种没有空隙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坏,如果他们要伤害主人的话,我大概会被他杀掉吧。

我想了想,我大概和他们一样年纪的时候,还在被糖果店的老板拿着根大­棒­子追赶吧?

‘喂!别跑!你这只该死的黑熊!’

当这两个孩子在佐治奇拉先生释放出惊人的念量的时候,我对那两个孩子很佩服。虽然在佐治奇拉先生口中也是不合格的好。但他们真的很厉害。

我妈妈说,世界上能人很多。

我妈妈说的都是正确的。

刺猬头的孩子眼睛充满了不甘心,与着银白头发的孩子离开。

“莱特,运输的安全问题,就交给你了。”主人拍拍我的肩膀,与着佐治奇拉先生转身离开了。

我手上冒出了冷汗,急忙的将这游戏机交到我拍档的手中,仔细的考虑着运输方案,务必完成主人对我下达的任务。

“喂,黑熊。”我的拍档手上玩乐似的将游戏机轻轻一抛,引的我一阵心惊­肉­跳。“别想那么多了,早点上路才是正经活啊。”

我的拍档将主人的托付随意的抛进了后座,接着便哼着小曲拧动着发动车子的钥匙,“黑熊~再不上车的话我就把你抛在这里自己走回去了。”

我只能无奈的上车,系上安全带,感觉着车子的震动。旁边的拍档在喋喋不休的说道:“早点回去,我的小情人还在等着我呢~”

他猛的进档,车子飙似的冲了出去,扭了个大弯。

车子急速而稳当的向着市区外进发着,一路上我紧绷的神经也逐渐的轻松了下来。我的拍档轻松的哼着小曲,我则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恩,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沙漠中因为有着仙人掌而带来了生气,喇叭里放出优美的音乐,车子在平稳的行驶。我看了看后座的货物,安全上路。

我妈妈说,如果你心急的做某件事,那么你不会成功。

这也是对的。

突然车子猛的一震,我的拍档的位置硬生生的陷下去了一块,轮胎猛的抛飞,巨大的力量使它砸断了棵仙人掌,车子向左倾斜,擦起一堆闪耀的火星,然后便是一个倾斜,玻璃碎渣略过我的脸部。塌陷的前台猛的压向了我的前胸,让我的喉咙一阵甘甜。我随着车子的翻滚而撞向了四处。最后倾斜的被安全带拉着,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赤红的液体擦过闪耀锋利的玻璃残渣。我摇了摇脑袋,闻到了一种危险的味道。我急忙的看着我的拍档,他苍白着脸,苦笑着对我说道:

“黑熊,和你搭档还真是不幸运。”我顺着他的裤腿往下一看,断裂的残肢正在慢慢的溢出血滩。他忽然脸­色­一红,运起了念凌空一掌将我这边的车门轰开,然后一掌将我推了出去。

我在这炽热的路面上滚动着,忽然听到‘轰隆’的爆炸声,泪水混合着我的鲜血,在我的脸上挥洒而出。

我想,我并不讨厌我这个拍档的。

“啧,伊斯。”我的耳朵里忽然听到了一道冷漠的声音“游戏虽然有念的保护,我可不想玩一个黑呼呼的产品。”

我努力的抬起我的头颅,炽热的光线模糊了我的眼睛。

“还有活口啊。”我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漂亮的小姐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的耶苏,我发誓我从没听过那么冷漠无情的声音,仿佛钢刀慢慢的刮过我的骨头的声音,我顺着衣领往上一看,我便愣住了。

这到底是双怎么样的眼睛,幽深的黑暗。我从没感觉死亡就如此的接近。

我再也不用为了我妈妈的药费而四处工作。

我再也不用听着那些白皮肤的人叫我黑熊。

我再也不用为了我的生活而烦恼了。

躺在床上的妈妈说,死了,便是解脱了。

妈妈说的,都是对的。

我顺着迎面而来的手爪,微笑的闭上了眼睛。

番外:哪里不是世界?

不管过着怎样的生活,只要活着就有它自身的痛苦。

无论现实,还是游戏。

她坐在黑暗的阶梯上,面无表情的对我这般说道,我深以为然。

对于她这种帮助我解决了我眼前难关的人,我是非常的感激的。即使我不敢看着她的眼睛。

我刚开始还以为,她要杀了我。

我这种只能躲进了游戏世界的窝囊。

“窝囊?呵。”她轻笑的摇了摇头,冰冷的腔调如同刺骨的冰刃:“能进这个游戏的人,已经算是了不起了。”

“某个定义来说的话。”末了,她补充了一句。“时间总是会将人的热情消磨­干­净的,没人能例外,所以人便会向着某个既定的事实屈服。”

我苦笑着低着头,沉落的夕阳巧妙的,光线将我们的位置一分为二,我坐在阳光底下,感叹着自己。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那个激|情澎湃的时期。那个我曾经有过的时期。

我曾经梦想过成为职业猎人,这样就标志了我人生的成功,以及花费不完的财产,所以我曾努力的学习了念,但人总是会有惰­性­和贪念的。

当梦想变的触手可及时,我们便对它失去了兴趣,然后寻找更大的梦。

一个让自己做不完的梦。

贪婪大陆。

或许来说,接触了才知道自己的无知。

“人总是抗拒着死亡,但是我们最终要面对这个未知的事实。”她如此的轻轻的说道:“看不到的我们就害怕着,看到了不能接受的,我们便会逃走了。”

恩,是的。我逃走了。

在这个充满了死亡的威胁的游戏里。

啊,是这个游戏改变了我们的想法?还是我们的欲望在改变着游戏?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我在游戏中过了多年,既找到了固定职业,婚也结了。我要生活,太太也在等我赚钱回家。我的景况更困难了。

这是个游戏?还是现实?

看着沉默不语的她,我继续说道。

安多基伯每月例会的奖品在奇数月份是指定卡套的道具,假如得手再卖了它的话,最少也可卖的一千万戒尼。在街上的易物商店卖了那卡的话,储到的钱便能多的连书也放不下了。要是有那一千万的话,就不同担心在‘贪婪大陆’的生活了。

恩,怎么想也好,虽然对方只是两个小孩子,但我也要生活,我也要赚钱养老婆。虽然内疚也好,但想着这些也是无补于事了。

舍弃我的同情心吧,就算我不在这夺取这卡的话,最后也有人强夺去他们的卡吧。

在犹豫不决,万一其他人也想到了这点,被人抢先一步就糟了。

“呵,看你的样子。失败了吧。”她右手托着下巴说道“咒语卡夺取吗?”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抱着必死之念,好不容易来到魔法都市,在店外轮候通宵几晚通宵,才能买到五包共十五张的咒语卡。用‘名单’揭示后,其中竟然有六张‘名单’卡,但那时候,唯一到手的罕有的卡就是‘盗取’。

但我错了,那两个小孩没有那么的简单。我连唯一的机会都失去了,我的脑子里只能想到我将要离开我的家人,我将离开这个游戏,回到那个我逃开的地方。

“接着便遇上我了?”她一动也不动,冷淡的说道:“我很好奇,为什么会把这些东西都告诉给我知道?”

我轻轻的抚摩着我手指上的戒指,目睹着黑夜的来临。

我其实,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会帮助我呢?帮助我这个落魄的存在。二张‘圣水’已经能在易物商店内换取到一个不错的价钱。

但为什么你会想到帮助我呢?

“恩,不用在意。”

“不管过着怎样的生活,只要活着就有它自身的痛苦。

无论现实,还是游戏。”

“我只是将我无用的一些同情弱者的­性­质,在某个限度的发挥一下罢了。”她站起身来,轻轻的拍去身上的灰尘。

“哪里不是世界?只要有人。”

只要有人的地方,我们就会存在着竞争。世界也只是在弱­肉­强食而已。

但,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可以吗?

“名字?我们没有关系,需要互相知道名字吗?”她笑着,一脸轻松的看回了前方“又有一群废物。”

我恐惧的看着面前发出危险气势的众人,与我不同,与我不同。他们手上拿着book一脸凝重的看着我面前的女人,他们身上发出了野兽的味道,他们是职业的。我的经验告诉我要离开这块地方,不然我会受到牵连。

他们是专业夺取其他参赛者的卡的猎手,他们很危险。

她并没有拿出book,她并没有,这是新手的表现。她会被抢走身上的卡片,她还可能被杀掉。这是最坏的结果。

“省下我不少的工夫。”她是这般轻笑道,轻松的仿佛上街买菜一般。

他们的视线灼热的危险,显然是被她的话语挑出了怒火,我感觉着事情不会善了的了,事情不会善了的了。她会在这里被人杀掉,会被人杀掉。

我也会,我也会在这被人杀掉。

虽然现在的生活,我讨厌现在的生活,但我还想活着,我还想活下去啊……

我浑身颤抖,牙关不停的互相撞击着,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头颅。不可压抑的颤抖着。

“呵。”我听见了她的轻笑。

接着我就更加害怕。

我害怕着她。

我看到了一些我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绝对会被杀掉。

那些人的喉咙上纂放出黑红的花朵,满眼不可置信与恐惧,接着双脚如同腐朽的树枝般被‘啪啪’的踩断。我看不见她,完全看不见。我只看到了人恐惧的倒在了地上,黑红的液体在夜幕下慢慢的溢成了一个圆。

‘呜呜’的惨叫着,悲鸣着。

她右手托着下巴,仿佛刚刚只是在做着件与她无关的事,摇了摇头,走上前去拧断了躺在地上的人的手臂。

‘呜呜’的惨叫着,悲鸣着,在这个夜里。

“今天的收获不错啊。”她一边将卡片放进自己的book中,一边将人的头颅踩暴。

我只听到了‘呜呜’的悲鸣声。

我只看到了地上与夜结合的暗红的液体。

我愣神的看着一脸轻松的她。

我看到一个小孩‘哇哇’的跑开,

哇哇的叫道,外国人杀人啦!外国人杀人啦!

外国人杀人啦!在这个夜里。

外国人杀人啦。我会被她杀掉。

外国人杀人啦~孩子的声音在我脑子内被扭曲,变成了欢乐的歌曲。

外国人杀人啦~啦啦~哪里不是世界啦~只要有人哇~

我疑惑的看了看弹落进我怀里的细小的柔软的物体,它在直直的看着我。

我疑惑的摸了摸我脸上沾着的液体。

我在逃着世界,但我始终逃不开世界。

我的胃一阵扭曲,‘呜哇’一声吐了出来,我的眼睛冒出了泪滴,我的喉咙­干­涸的不可思议,我的胃空空如也,但依旧阵阵的­干­呕。

看不到的我们就害怕着,看到了不能接受的,我们便会逃走了。

我,就要被她杀掉了,看着她随意的抬起了手臂,我继续逃避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我只感到一张纸片打在我的脸上。

“我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她是这般的说道,“你自己选择。”

她转身离开了。

我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尸体,听着逐渐热闹的声音,身体不知从哪而来的力气。

我远远的逃了。

我喘着粗气躲在了小巷子内,疑惑的看着手中的东西。

是一张‘离开’。

我急忙的将它放进卡套里。

我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她是这般的说道。

但哪里不是世界?

我擦去了残余在嘴边的腐臭的液体,

我走进了易物商店。

“两张‘圣水’,一张‘离开’总计三百万戒尼,请问是否换取?”

“是的。”

“请问要在本店存钱吗?对以后的旅途十分的方便。”

“不需要了。”

我的旅途,已经完结了。

从我逃进了这个世界。

从我卖掉了‘离开’。

我要回家了。

我将book翻到了最后一页,查看着名单。

原来她叫伊斯。

但我想,

我很快就会忘记这个名字了。

我只知道一个傻瓜,

在一个晚上,

继续的逃避着,世界。

贪婪大陆

时间过的总是很快的。

就在我翻开book时,时间便在我的指尖与书页的摩擦下悄然流逝。

‘玩家对你使用了‘通信’’

“伊斯。”book名册上传来飞坦的声音。

我坐在阶梯之上,左手拨弄着长发,“找我什么事。”

“我与侠客他们会合了。”他的声音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侠客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侠客猜测,贪婪之岛。是真实的。”

我食指轻轻的敲打着book,“你有兴趣?”

“我从没打算遵守这个游戏规矩。”飞坦冷漠的声音与阵阵的闷哼声传进我的耳朵中“要抢的话,越多越好。”

“完成游戏将能带走三张指定卡吗?”

“确实来说,不符合旅团的风格。”我左掌托着下巴,看着人来人往的闹市,说道。

卤莽的少女总是横冲直撞的在街边与人相撞,在一顿抱怨之下两人不欢而散。外貌恶劣的三名壮汉总在街边无故调戏着哭着鼻子的女孩。街上的人们总会下意识的,遗留下身上能辨析身份的物品,匆忙离开。

这还真是够狗血的戏码,金和他的伙伴的恶趣味。

“总之,先回临时基地。”随着飞坦的声音传出,随后便是一阵阵‘唰哗’的水声与‘哗哗’的拧布声,“你的位置?”

晴朗天空忽然下起了小水滴,我疑惑的抬头一看,头上的花盆正任务­性­的将蓬斗的水珠撒下,随后便出现了一张清秀的脸。

“哇!!!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脸的主人任务­性­的抱歉。

“啧。”我无奈的拨着头发,离开了阶梯,对着面前的book说:“你没兴趣的地方。”

“时间不多,基地见。”‘飞坦玩家与你的通信结束。’

我从book中掏出了卡片,看着那名清秀的孩子手上拿着毛巾向我走来。

“使用‘离开’。”白光笼罩着我的身体,眨眼间我便看到了灰暗的场景,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铁锈味。眼前的两台游戏机‘哔哔’的运作的闪烁着绿光。

“丫头,回来了。”窝金正坐在地上,身上的念不断的往‘绝’与‘炼’转化着,他小眯着眼睛看着我“游戏好玩不。”

“吵死了,窝金。修炼哪有像你这般吵囔囔的。”信长坐在窝金的一旁,睁开眼睛不满道。

“哦?有意思。修炼就像你这样整天­干­坐着什么都不­干­?”“罗嗦,这是我的修炼方法!不满吗?大猩猩。”

我跃过忽然安静的诡异的二人,转身坐下。

“谢了。”我接过库毕递来的矿泉水瓶,随意的看着场中的二人。

“又开始了。”富兰克林突然来了一句。

窝金的拳与信长的掌刀撞击在了一起,凌乱的空气拨乱了我前额的发丝。我轻轻的啖下口清水,看着场中的二人激烈的拳来脚往。

一场抛下念与刃的战斗。

我与库毕时不时的低下头闪过横飞而来的破木箱。库毕见怪不怪似的耸肩,时不时听着‘啪啦’的敲击声与福兰克林的抱怨声。

“喂喂喂,你们两个该不是故意的吧?”富兰克林边说边挥着双拳将飞来的杂物击碎。

“根本不能看书呢。”小滴合上了书本,后知后觉的说道:“信长每一次都输的很惨呢。”“啊?谁说我每一次都输的很惨。”信长吃力的隔住窝金的右拳,转头对着小滴大声的喊道。

“Lucky。”窝金举起了左拳,狞笑着对着转过脸去的信长。

随着‘呜哇’的低鸣,一边整理绷带的剥落裂夫摇了摇头。

“这种情况下还能分神,愚蠢。”飞坦冷哼了一声,身型一闪在我身边坐下,身上微微的透出血腥味,金黄的眼瞳直视着我:“34张指定。”

“24,输了。”我摇了摇头,飞坦也不多问,从背后的小行囊内掏出了本书静静的看着。

“输了?”库毕突然好奇的问道。

“恩,飞坦提议的一个收集卡的比赛,输了。”我转头看着信长双手被窝金震开,然后被窝金一脚拌倒。

胜负已分,看着窝金一把抓起信长的右脚,轮着圈把信长甩了出去。

“大家好~资料已经……哇哇!!!”“Bingo!!!”窝金胜利般的咆哮着举高了右臂。

“真是的!窝金!你也要看看投的方向有没有人啊!”侠客不满的推开信长,手中拿着叠资料,不停的拍去身上的灰尘,对着窝金喊道。

“哈!抱歉抱歉!”窝金抱歉的搓着头。

“今天也是输的很惨呢。”“谁够那只猩猩的力气大。”信长打断了小滴的话语。

玛琪推门而进,看见一身杂乱的信长,面无表情的走在我的面前“回来了。最近他们总是那样,每天都闹的没完没了。”

“先说正事。”侠客一边将资料分发在我们的手上,一边说道:“根据我在游戏里发现的一些情况,而做出的一些调查报告。”

“贪婪之岛,是真实的存在世界上的。”

我翻开手上的几页资料,上面详细的印着石头等植物的详细的化验报告及相关数据,翻至最后一页,侠客在世界地图上画出了两个红圈。

“这东西我看不明白。”窝金将手上的报告放至一边,“也就是说,一个真实大陆的游戏?”

“可能是碰巧吧。”富兰克林将资料放在大家的面前“这上面列举的市面上出售的地图有很多私人的小岛都没有记载。”

“恩,也对呢。”侠客微笑着“我尝试着调查了贪婪大陆发行前的世界地图,但很可惜的,猎人网上无法显示资料。”

“但全部转为念能力的的情况解释下,库毕能复制咒语卡但不能复制其的变化能力。小滴的凸眼鱼不能吸取念物但能吸取游戏里面的石头。”侠客缓缓的分析道:“而在伊斯与飞坦进入游戏的时候,是­肉­身消失而不是­精­神脱离­肉­体,所以。‘发’便是转移至游戏大陆的必要条件。”

“那么,地图上钩出的两块地方?”信长拿起资料,指着上面说道。

“经过分析,那块大陆极有可能为偏僻的地方,公共交通工具无法到达。而我设想岛的水流区域是绝对无法靠漂流登上这岛的话,符合的位置有两处。”

“我们就分成两组来行动吧?我,富兰克林,伊斯,库毕,小滴一组。玛琪,飞坦,剥落裂夫,信长,窝金一组。分开两组来进行搜索目标海域。”侠客左右晃动着食指。

“我有个问题。”窝金抬起头,直视着侠客“为什么要分成两组,再何况我对那里也没兴趣。”

“你没脑子啊,窝金。”信长搓着下巴淡淡的说道:“仔细的听着里面的隐藏情报啊。”

“隐藏情报?”“如果是块真实的大陆的话,面积会很大吧?”信长慢慢的说着,转头看向了侠客。

“是的,如果里面的地图是真实的话,岛的全体该有可多利塔娜共和国般的大小。”“听到没有,窝金。那代表了什么?明白了吗?”信长转过头去对着窝金说道“里面的统治者,不简单呐。”

“恩啊!”窝金歪了歪脑袋,猛的一拍拳头。“那代表了里面有很多强者吧,有意思。”

“事不宜迟,那我们就出发吧。”侠客推开了临时基地的大门。

“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我看着窝金的一组,说道:“窝金那组有人会开船吗?”

剥落裂夫略举起了右手,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会开船和看海图。”

“哈!先去抢船!”窝金兴奋的喊道。

接下来的事情便顺利的多了,时间上的消耗而已。

我与侠客他们一组,朝着东面的方向走去。

看着仔细研究海图的侠客,他似乎还没记起团长的预言诗,里面的关键的向东面走去。

不过算了,迟早会发现的。

我转头看着街道上的大钟,时间显示为九九年十一月二十号下午十五时三十分。

时间总是不知不觉间的溜走。

而事情总是在慢慢的进行着,我们走到了海岸边,我们抢下了一艘中型快艇,我们将船主的尸体随意的抛下了海。

我看着黄昏的海洋,金黄的夕阳逐渐的沉入蔚蓝的大海,我随着快艇在海滩上移动的起伏而晃动着身体,仰起头,呼出一口浓烟。

疑惑的看着库毕走到我的面前,他伸出根食指对我说道:

“吸烟对身体不好。”

“啧。”无奈的看着面前的毛团,只得将手上的香烟往后一抛,烟头融进了快艇与海面所带出的银白的波浪中。

“二小时后,我们就可以看到传说的游戏大陆了。”侠客的兴奋的声音混着马达的‘轰隆’声,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不过,游戏规则不是说,离开游戏十天将被撤消book中的所有的资料吗?”小滴的头随着快艇的行驶而上下抖动着。

“那没什么关系,我们是强盗。”富兰克林沉稳的摸了摸小滴的脑袋“抢回来就行了。”

“恩。”我双手枕着头,仰望着逐渐漆黑的天“把整个大陆都抢回来吧。”

“伊斯很喜欢这个大陆?”

“难说,或许只是想要想起某些东西。”我斜着眼看着小滴疑惑的看着富兰克林,后者摇了摇头。

这块金所创造而出的大陆。

昏暗,­阴­沉,大海逐渐的融进了天空内,只剩下‘轰隆’的马达声,与船艇划过海面的水声。库毕的长发随着海风一丝一缕的飘至了眼前,下一刻被它的主人抱歉的拽回了原位。

“多久没整理了?你的头发。”不知为何的,我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我忘了。”库毕摇了摇脑袋,继续说道:“但我喜欢我的头发。”

“恩,我也很喜欢我的头发呢。”我继续枕着头,不紧不慢的说着。

“大家,我们的目的地到了。”侠客回头向我们喊道。

我慢慢的跟着大家走至船头,看着远处漆黑的群峰。

这便是金所创造的大陆,金曾经呆过的大陆。

“似乎真的存在现实。”富兰克林在背后说道。

“不会错的,资料一切都显示,这就是贪婪大陆。”侠客停了船,拍拍手掌对我们说道:“接下来我们便要游过去了。”

“为什么?”小滴好奇的问道。

侠客‘扑通’声的跳下海中,边划动着手脚边跟我们说道:“这里几乎都是浅岸,以这船的吃水量开不过去的。”

“游吧。”库毕说完,也跳下了水中。

入夜的海水,异常的冰冷。

我们朝着面前的大陆,游去。

交易

人总是会刻意的遗忘掉某些痛苦的东西。

或许是某些地方,

或许是某些事情。

继续的,过日子。

“我是制作这游戏的其中一人。”面前的健美的男人笑的人畜无害,“我叫利尔沙。”

他掏了掏裤袋,掏出了张牌对我们笑道:“这是游戏的开发人才能使用的特别的咒语。”

“家有家规,不好意思,请你们离开吧。”

是张排除。

利尔沙微笑着身体稍稍后仰着,左手上凝出了个白­色­的光球。“别着急,小姐。”

“正当登陆的话,我们无任欢迎,顺带一提,打败我的话,可以得到道具。”他上仰的嘴角仿似挑衅,“如果要玩这游戏,我们很快就有机会火拼。”

我的腰一沉,指尖直刺他的咽喉,利尔沙脸­色­一紧,脖子险险躲过,拉出了一丝血花。

他的身型诡异的向后一仰,左手的念球向我砸来。

不行,不能躲开,身后是库毕。我右手直直的掐下念球,‘轰隆’的一声,火光将我与利尔沙吞噬。

手上的绷带被炸的粉碎,手掌感觉微麻,正要前冲夺下面前之人的心脏时,身后传来了富兰克林的深沉的声音。

“伊斯,趴下!”

身体趴在土地之上,背上感觉着一堆念力甩手略过,耳朵里听到的满是‘劈劈啪啪’的­肉­体撞击声。

面前烟尘四起,我回头看着富兰克林冒出硝烟的手指,小滴手上也凝出了‘凸眼鱼’。

“‘凸眼鱼’,将面前的烟尘都吸掉吧。”

“哎呀哎呀,一群高手咧。”未吸净的尘土之中冒出了严肃的话语,利尔沙双臂护着头部,四肢鲜血四溢的稳当的站在沙地之上。

他的嘴角,略略弯起。他的眼睛,杀气四溢。

“真可惜,这位小姐继续攻上来的话,我或许就没命了。”利尔沙将牌举到了我们的面前,“但是,现在的情况看来,我小胜一场呢。使用,‘排除’。”

白光猛的笼罩住我的身体,过后进入眼中的是热闹的街道。

失败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沙土,这般的想道。

“这里是哪?”面前人来人往的街道,行人好奇的眼光正聚焦着,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亚兹大陆,加奇国。”背后传来一道空洞的声音。

“真是孽缘。”我转头看着身后身穿着西装的长黑发男子,漆黑的双瞳仿似吞掉街上的灯火。

“伊耳迷。”

“我比较好奇的是,”伊耳迷歪了歪脑袋,“你刚刚是凭空出现的呢。”

“牵连到一点小事情。”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伊耳迷脱下外套,他将外套裹住了我的右手掌。

“不想被人当成怪物的话,先跟着我走吧。”我左右环视着窃窃私语的人们,跟着伊耳迷离开。

“出任务?”左手摸出手机,意外的发现已关机多时。

是哪个时候关掉的了?

“已经完成了。”伊耳迷在面前,脚步无声的移动着“家里的人常说要讲求效率。”

“今天你的话特别的多。”我握着手机看着眼前的高档的酒吧,“准备去哪里?”

“喝一杯吧。”他忽然转头看着我,“有些事要找你商量一下,家里人要求的。”

“你请客?我可没多少钱。”

“如果你坚持的话,可以。”

伊耳迷轻推开大门,服务生微笑的将我们带到一道高级的门前,鞠躬后离去。

看着里面素雅简朴的装潢,直觉告诉我,伊耳迷是熟客。或许在某个角度下解释,刚刚欲想上来搭讪的女人们,是等待他已久的粉丝。

“常来?”我抽出手上的高档西装,转身在黑­色­的真皮沙发处坐下。

“还好。”伊耳迷淡淡的说道,随手拿起桌上的伏特加,替我满杯。

“这东西对我来说和垃圾没什么分别。”我按开了手机的开关,听着一遍又一遍短信的音乐。

‘你有五条声讯留言,请注意查收。’我疑惑的看着手机屏幕,按下了接听。

“呐,伊斯。”首先传入耳朵的是侠客的声音,“我刚与富兰克林他们联系了,友克鑫临时基地见。”

‘一九九九年十一月二十号晚二十时三十二分。’

“伊斯,对不起。”奇犽的声音意外的出现在留言内,喝着酒的伊耳迷眼睛眨了一下,继续木无表情。

“与小杰联系吧。”

‘一九九九年九月九号晚二十一时零四分。’

“伊斯姐姐,对不起。”我左手按着脑袋,听着手机内遗留已久的透彻的话语,“对不起,我们都错怪了伊斯姐姐了,对不起。”

“伊斯姐姐,我最近研究着我的必杀技,希望我能通过考核进入金的游戏。伊斯姐姐,游戏内见吧。”

‘一九九九年九月八号早十时二十二分。’

“伊斯,真抱歉我对你说出了那些话,真的很对不起。”“雷欧力本来就是一个笨蛋,不用太在意的说。”

我坐在沙发之上,听着桌上的手机奇犽与雷欧力的声音,左手抓起酒杯,轻轻的摇动着。

“清水在台柜里。”伊耳迷啖下口烈酒,轻轻的说道。

“我比较懒,台面上也只有这些能喝的东西。”我继续听着桌面上混杂的声音。

“我知道,说出的话在心中带来的伤口有多大,我知道你能原谅我是件不可能的事实,我是个愚蠢的雷欧力先生。我只能说,对不起,还有谢谢。”

‘一九九九年九月七号下午十七时整。’

‘最后的消息。’

“伊斯小姐,我叫旋律。”

我喝下口淡黄的液体,微凉的杂七杂八的味道炽烈的刮着我的咽喉。

“我要感谢你,感谢你为酷拉皮卡所做的一切。不管在何时何地,请你勿忘了你身后的朋友们,你的心音绝……”‘哔’的声,我按住了删除的按钮。

‘以上便是未读的语音信息,完。’

看着桌上逐渐灰暗的屏幕,我转头对着伊耳迷说道:“商量什么事,看到你让我的右手臂还在痛着。”

“那天的事只是利益关系,但现在明显价钱已经偏低了。”伊耳迷慢慢的将我面前的酒杯满上,“只是情报买卖。”

“价钱?”“免费的。”伊耳迷歪了歪脑袋,继续说道:“你也可以认为这是个人情。”

“哈?人情?”我摇了摇食指,笑道:“别开玩笑了,你那情报有没有接受的价值还不能确认。人情?”

“有人委托,杀了你。”伊耳迷直直的看着我。

“谁?”我许久才吐出了这句话语。

“父亲说,对你出手的话,百害无一利。所以我们便推掉了这个委托。”伊耳迷继续说道。

“重点,谁?”

伊耳迷轻轻的啖下口酒液,说道:“库洛洛.鲁西鲁。”

“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我严肃的看着面前的人。“他可不是一个会破坏规矩的人。”

包厢内的气氛一下变的怪异而沉重,我直直的看着伊耳迷的漆黑的眼瞳,正如他所看着我的一般,面前的玻璃杯‘噼啪’一声,破裂。

酒液慢慢的在桌面滴在地毯上。

“父亲,在听到这个委托的时候,直接推了,他说没有必要为了一笔金额赔上大半的家族。”伊耳迷嘴巴微张:“他与爷爷都说了,不能对你出手。”

“你的成长,对旅团直接构成威胁了。”

“毕竟,即使再强也好。”

“你也只是只类人的魔兽。”伊耳迷双掌合十,轻轻的说道:“一切都以旅团为大前提,你能了解的。”

“但他也小小的失误了呢。”

“失误?”我看着伊耳迷从柜下端出两个玻璃杯,稀疏的将冰块倒进杯内。

“杀手,不会透露雇主是谁,这是大原则。”伊耳迷缓缓的满上两杯,将杯酒推至我的面前“他并不知道我们两有着段小交情。”

“哼。”我嘴角上仰的看着面前举杯的人,“我们存在的只是孽缘,其他的一点不剩。”

“人类的小把戏,我何须在意。”我握着面前的玻璃杯,轻轻的摇动着,橙黄的液体与冒着冷气的冰块在光线的折­射­下透出诡异的光泽,“只是人类而已。”

“那么你的答案是?”伊耳迷说道。

我轻笑着将手中的杯与伊耳迷的撞击在了一起,发出‘乓呛’的脆响。

“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我将手中的液体一饮而尽,随手一甩,玻璃杯砸在墙上发出‘乒乓’的声音。

“交易完成。”伊耳迷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起身将上衣折好挂在左臂上。

“帐单我已经提前付清了。”

“恩。”

“需要住的地方吗?”

“不。”

“那么我告辞了。”伊耳迷转身离开,‘啪嚓’声的关上了门。

‘你只是只类人的魔兽。’

‘有人委托要,杀了你。’

‘库洛洛.鲁西鲁。’

‘你的成长,对旅团直接构成威胁。’

‘需要住的地方吗?’

‘你能了解的。’

我推开了包厢的大门,离开。

离开了这个人来人往的加奇国。

船上的一晚

“海让你流连忘返了吗?小姑娘。”

浩瀚的星空早已被黑云屏蔽,身体随着海的波浪慢慢的摇晃着,漆黑的船体死气沉沉,甲板上的空酒瓶随着船的左右倾斜发出‘骨碌骨碌’的滚动声。

我躺在船仓入口的顶端平面上,斜着脑袋看着下方仰着头的船长。他手中提着的灯笼渗出微弱的火光,平时红通的鼻子却因为这灯火更加的鲜艳。

我看着他,沉默。

“呼。”他拿下口中的烟斗,呼出了口长长的浊气。火光与烟雾之下,细小的眼睛端详着我。

“每年的怪人接的多了,现在来到船上的也尽是一些怪人。”他摇了摇脑袋,‘喀吧’声推开船仓的木门,‘嘎吱嘎吱’木版摇曳的声音细细的弥漫在船上。

我全无睡意,撑起身子,看着这片黑压压的天,转头看向这片青灰­色­的大海,海水沉闷的冲击着船身,船已沉睡。

“随波逐流吗?”我轻轻的开口说道。

听着细微的‘嘎吱嘎吱’的声音,细微的火光重新的被甲板上的黑暗吞噬着。‘啪嗒’的一声闷响,木梯搭在了仓顶上。老人手中提着灯火闷声的爬上我的身边,呼出了一口浊气。

我托着右额,斜着眼看着身边的老人,他从口袋中掏出一瓶铁壶子,‘骨碌’的喝了一口。

“啊。好酒。”他感叹着,呼出满腔的炽热感,用手背拭去胡子上的酒迹。

“来一口吗?”散发着古怪味道的瓶口伸至我的面前,我直直的看着船头背对着的雕像,不发一言。

“可惜了。”身边又传起‘骨碌’的声音,空气中逐渐散发着酒液的古怪的味道。

“好酒独人赏。”

“真可惜。”

“老船长,”我蜷起身体,看着身边的老人。细语:“船什么时候到岸。”

“早晨。”他将酒瓶子塞进上衣的口袋中,烟斗中逐渐透出红光,“海鸥鸣叫的时候。”

“接着我的船在岛上休整一个月,再转去约路比安大陆。”他眯着细小的眼睛,说道:“为什么不选择飞艇呢?小姑娘。那样的话,六天就到了。”

我抬头看着船杆,低语道:“我需要一点时间,来考虑一些事情。”

“这样吗?”他从口袋内抽出了一副扑克,‘啪啪’的洗着牌。

“陪我这个老头消磨一下时间吧。吉斯那小子刚好教了我套新的玩法。”

“怎么玩?”我转过身子,对着船长。

“规则很简单,牌面点数凑够二十一点就行。”老人停下了洗牌的动作,“其余的,比大小。”

“J,Q,K代表十点点数,A为一点,十点或者十一点,小丑任意点数,五张恰好到二十一点或者不满点数的,叫做海龙,通杀。”

“那么我做庄吧。”船长分发着牌,将两人的第二张牌面掀开,继续说道:“来点小刺激吧,1000戒尼一把,如何?”

“我没意见。”我掀开覆盖着的第二张牌,加上台面的九点便有十八点的点数。看着船长面前的K。老人低头想了一会,按着牌面说道:“还要不要多一张?在点数不够的时候可以要多几张牌来凑够二十一点的哦。”

“不需要了。”我掀开了牌面,“十八点。”

“二十一,2000戒尼。”老人掀开了底牌A,将散牌收好,‘啪啪’的洗着牌。

“二十一点就翻倍吗?这规则你还没提起过。”

“规则不是靠着人说的,”船长分好牌,细瞄了眼底牌,继续说道:“是靠自己发现的。”

“就当我交学费好了。”合计着牌面只有9点,“要多张。”

船长将张4点的牌面分到我的面前,微笑道:“考虑清楚哦,我已经不需要点数了。”

看着他面前的10点,是二十点左右吗?

我手指微敲着木版,继续说道“来多张。”

他掀开了我下一张的牌面,发到我的面前,是张9点。

“超过二十一点那就怎么算的?”

“那就算0点了。”他掀开了自己的底牌,是张2点。乐呵的收回了面前的散张,继续的洗着牌。

“刚你在骗人啊,老船长。”

“欺骗也是玩牌的一个小技巧。”他洗着牌,继续说道:“没人能提早知道对方的底牌到底是什么,欺骗可以让对方打破小心翼翼的举动。”

“我有个小问题。”我看了下我的牌面,说道。

“问吧。”

“为什么要找我玩牌?”我看着面前乐呵着继续洗牌的老人,“睡觉总比和我这个陌生人闲聊更有意义吧。”

“我是船长,我的船员有必要去休息的。”老人分着牌,继续说道:“我也有义务的看好我的船,当然船员们的身体总比它来的重要。”

“是吗?我又输了。”我推开面前的散张,看着老人重新的洗着牌。

“如果真要说理由的话,那就是你的年龄吧。”

“年龄?”

“仔细的算一下的话,我家的孙女也有你这么大了。”船长摸着胡子,沉思的说道:“二十左右吧。”

“毕竟很久没回去了。”

“是吗?跑船总是寂寞的呢。”我看了看我的底牌,继续问着:“老船长,为什么会选择出来跑船?”

“我们一家定居在NGL,过着放牧和出租代步工具的生活。”船长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从小我就憧憬着大海。”

“未知事物所散发的魅力,总会令不少人为之神往,成了家后,偶尔的情况下,我看到了我所憧憬的美梦,接着就陪伴它的左右了。”老人从口袋中掏出酒瓶子,‘骨碌’的又是一口,“呵呵,我又赢了。”

“不厌倦吗?这个海洋。”我摇了摇头,看着这个青灰的海洋。

“厌倦只是个态度,而事物的本身并没有厌倦点。因为我们还没有这个资格。”船长继续喝了口酒,鼻子越加的鲜红。

“后退一步来说,我手底下还有一群要养家的家伙们。”

“态度决定一切,他们也是我的责任。”他猛抽了一口烟斗,声音低沉而老迈,“但毕竟,我还是老了,总想着回去。”

“小姑娘,你的故乡又是在哪?”他这般问道。

我摇了摇头,掀开了牌面,说:“一言难尽,但我已经回不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也没办法回去,现实点说的话,我甚至是没资格回去的了。”我打量着四周起雾的海洋,继续的说道:“很无奈,却很现实,甚至现在的呼吸,我也觉得那是一种奢侈。”

“即使是无意义的担心也罢,也为徒劳的增添我的不安与焦躁,所以我正在学习着遗忘,而接受着某一方面的现实。”

“态度问题。”老船长摇了摇脑袋,晃了晃手上的牌,是套‘海龙’。

“天快亮了。”老人抽了一口烟斗,眼睛望向了东方。

海上仍然一片昏黑,沉闷的轻撞着船身。遥望东方,沿水平线露出一丝鱼肚白。阵风屡屡,老人收起了纸牌,抽着烟斗。

一会,夜幕从东边撕开。微明的晨光,逐渐的染白了远边的海洋,天空逐渐变黄,迸­射­出耀眼的金光,浮上了一抹猩红。

“呵呵。”老人喝了一口老酒,笑道:“这便是我流连忘返的原因了。”

我捂住了眼睛,金光从手指的缝隙中透出,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岛屿。

海鸥的鸣叫声中,船长乐呵呵的说道:“这就是鲸鱼岛了,我们的中转站。”

船员们逐渐的走上了甲板,吆喝着扬起了帆。船长喝着老酒,大声的喝道:“扬帆!”

“一个月后,有机会再聊吧,小姑娘。”老人慢慢的顺着阶梯爬了下去。

“老船长。”我看着不远的岛屿,说道。

“说吧。”

“带着你的家人,尽早的离开NGL吧。”我严肃的看着面前的老人,“越快越好。”

“为什么?”

“只是一个小小的忠告罢了。”

老人看着我的双眼,忽然拉了拉帽子,沉声的说道:“我会考虑的。”

不久后,船便靠岸了。看着空荡荡的船港,我将身上的全部的纸币交给了那位老人。

“船费,和我输的金额。”

“下个月见,老先生。”我转身,在众人的惊呼中跳下了船,稳当的站在石岸上,挥手告别。

踏上了这片,

叫做鲸鱼岛的土地。

米特

‘你只是类人的魔兽。’

‘但他不知道我们两有段小交情。’

‘杀手,不会透露雇主是谁,这是大原则。’

‘唰唰’的冲水声冲刷着我绑着绷带的双手,我握着盘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们存在的只是孽缘,其他的一点不剩。’我对着面前的杀手先生,轻轻的张口。

“啊呀,费尔特。”温磁的女声在我背后说道:“盘子可不是这样洗啊.”

她右手接过我手上的碗盘。左手轻梳起前额的发丝,拿走我手上的洗碗布,盘子灵巧的在她手中转动着,她一边洗刷一边转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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