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只是心好乱,想要清静一下,于是,北藤便带我来到了这里,这里靠近山区,幽幽丛林,美不胜收,林中穿过凉爽的风,似乎把我的烦忧也一并带走了。
我学着北藤席地而坐,只是心情还是提不起来。
北藤开口道:“迟夏,你要学会坚强。”
“我很坚强。”我反驳道。风吹散了我们的发,渐渐的在空中交织。一切静静的。
北藤看着眼前的小溪,又似乎不是在看小溪,而是里面的自己,他慢慢的说:“其实,我和你一样没那么幸福,因为-------我是私生子。”
轰的一下,我惊讶的看向身边的人,他避开我的目光,转头看向我们身后很远的车子,他的眼中浮现出厌恶,以及恨。
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眼中又恢复了正常,淡淡的接着讲:“我爸爸生性风流,年轻的时候有过很多女人,但他那时候已经结婚了,可丝毫没有克制,当他遇上我的母亲时,不顾一切的追求她,占有她,可是最后狠心的抛弃了她。”他轻轻地闭上眼,让人看不到他眼里的波动,但我感受的到,他的心里一定很难过,于是,我主动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依旧那么凉。
“那年夏天,我的母亲因家里实在没能力养我,于是将刚刚满月的我报到我爸爸那儿,谁知,他竟狠心的将门关了起来。后来,我的母亲没办法,一个人打好几份工,将我养大,当我三岁的时候,家里突然闯进了很多人,他们把我抱走了,原因是,北家唯一的孩子在不久前去世了,北家的太太,就是我爸爸的妻子,无法再生孕了,所以才想起我来。我的离去,导致我的母亲精神崩溃,跳楼自杀了。”“从此,我便在北家生活,虽然衣食无忧,但我终究恨这个家。”
北藤的眼眶渐渐湿润了,眼中的悲伤令人心痛,原来,他不是天使,不是完美的,但破碎的令人心痛。
怪不得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就感觉他是属于悲伤的。
我安慰道:“现在好了,我们都是被命运抛弃的孩子,可以相互安慰了。”
这个地方让我们的心情果然好很多,当我再回去的路上,我意识到,我无家可归了。
但我不肯麻烦北藤,只是不想让他看见我脆弱的一面。在学校门口下了车,此时,学生已经走光了,不知道,今天圣炎棙有没有来上学。
漫无目的的走着,这时,一辆熟悉的轿车开了过来,钱管家走下车,很抱歉的看着我说:“对不起,先生还是知道了。”
我摇摇头,不说话。
钱管家递过来一个电话,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是严以松。
他在电话那头闷闷的说:“快回来。”
“我。。。。。。。。”
“小锌会来了。”说完,把电话挂了。耳边响着“嘟嘟------嘟嘟”的声音,我懵了,严锌,他。。。。。。。。回来了?
当车子开入一片住宅区时,别墅前面多了一辆昂贵的跑车,稳稳地停在中间,桀骜不驯极了。的确有严锌的风格,我缓步走了进去,刚打开门,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么紧,那么密切。
耳边响着那人的低喃:“迟夏-----迟夏------迟夏!”
好不容易我离开了那个怀抱,看了眼我面前的人,不禁讶异,我眼前的这个涅帅气,样貌英俊,眉清目秀,明眸皓齿的少年是那个捣蛋鬼严锌吗?
不想就这样开口
“你对于今天的行为有没有后悔过?”书房中,坐在办公椅上的严以松抬起狭长的眼,眼中透入出点点精光,纵横商场的他,浑身透入着精明。
我站在原地,不说话。
于是,他看着我,我看着地,彼此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着。窗外的星星也淡淡的疏散着,一室宁静。
“你也许不会明白,我记忆里唯一值得回忆的就是一到五岁时,有妈妈和他陪着我的时光,那时的我很快乐。”我细细的讲着,又似乎在回忆尘封的美好,嘴角也不禁弯弯的向上翘。
“严家没给你好的吗?”
“这里的条件,环境,的确是那个小地方比不上的,但是,我从没有奢求过,唯独消我可以得到更多的温暖。”温暖,很简单,却又很难。
严以松沉默了,将目光瞥向窗外,随后笑了一下,这个笑中,包含了无限的轻视与不屑,令我不由得握紧了手。
“我的确不懂,也不想懂你们的世界。”说完,他来到我的身旁,如鹰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然后问道:“你和北家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我不信,那个北家的少爷会为了你竟给我施加压力?”那个如鹰一样眼睛中闪过阴狠。
我冷漠的抬起头,直直的看向他,眼中也浮现不屑,说着:“严先生,如今的我不会再傻傻的让你们歧视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光明正大,不怕你去查,我和北家没有关系,何况,如果我要对付你,绝不会依靠别人的手,我会亲自来报复的。”
严以松的脸上表现出惊愕,愤怒,惊恐,不甘,以及不屑。
他轻轻地一哼:“就凭你?我多年来的基础岂是你可以动摇的。”
我冷笑着,眼底的邪恶更甚,冰冷的说:“不信,你试试,别到时候失去了一切才后悔。”
他的心竟然慌张了,但表面上依旧保持冷静:“你是我女儿,不能这么对我。”
“呵呵,别忘了,是你们将我的幸福剥夺的。除非。。。。。你现在杀了我。”
我转过身去,一步一步的靠近门口,走的那么缓慢,内心却同样艰难着。
终于,手握上了门把,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了№后传来的一句话令我怔了一下,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打开了那扇门,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大厅里,妈妈,严锌,钱管家,纷纷等在那儿,见我出来了,严锌首先冲了上来,犹豫的看着我,的的问道:“怎么样了,爸爸跟你说什么了,脸色这么差。”
妈妈上前问道:“小夏啊,你有没有好好的跟你爸爸道歉啊。”
“你们谁都别管她,以后严家再也没有这个人,何况她还不姓严。”严以松出现在大厅,威严的说道。
严锌皱着眉头上前:“什么意思?”
“就是,她再也不是严家人,你再也没有这个姐姐。”
“我不同意,凭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这样做?”严锌生气的吼道,英俊的脸上狰狞着。
妈妈上前拉住严锌,缓声劝道:“别顶嘴,听你爸爸的。”我伤心地看向她,她将头偏向另一边,避开我的视线。
“原来,我对于你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是不是?”我痛心的说着,心好痛,好像就这样会慢慢的死去。
妈妈说:“迟夏,最乖了。”
妈妈说:“迟夏喜欢吃蛋糕,没有奶油的那种。”
妈妈说:“妈妈最爱迟夏了。”
。。。。。。。。。。。。。。。。。。。
只是现在,妈妈不再说话,虽然表情很伤心,可是,她已经不是我的妈妈了,原来我的妈妈早在很早很早以前就不在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去的,只是感觉好累,好累。
严锌正打算冲出去追我,可严以松生气的看着他:“给我回来!你要是敢找她,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妈妈连忙拉住严锌,哭着说:“小锌,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能再没有你了。妈妈求你了。”妈妈的泪水在此刻终于落了下来。
严锌悲伤地说:“妈妈,你果然是偏心的,刚刚她要走,你为什么不拦着?”
。。。。。。。。。。。。。。。。。。。。。。。。。。。。。。。。。。。。。。。。
我漫无目的的奔跑着,泪水流满了我的脸颊,打湿了我垂在脸边的发,此时的我,悲伤,逆流成河。
腹部传来阵阵的疼痛,我痛的弯下了腰,蹲在地上,闭上了眼。
我以为自己会很坚强,当看到严以松脸上出现慌张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如此的开心,可是,如今,现在,此刻,我好痛苦,好难过,原来我离开了严家,什么都没有了。
腹部的疼痛让我惊出一身冷汗,春天的夜晚,真冷。
那句话,我还记得。
“以后,你将失去严家给予你的一切。你和严家再也没有关系了。”
再也没有关系了,没有,关系了。
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我感觉捂着腹部的指缝间有什么流了出来,温温的,腥腥的。
是伤口裂开了,流出了腥红的血,染红了我的衣服。
如果,就这样死去,也好。
繁华的城市,到了夜晚也是那么冰冷。
在我最后失去意识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我的身边,刺眼的灯光灼烧我的眼。
原来,上天还不想让我死,真好。
最后,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可以,可不可以
站在最高处,才明白高处不胜寒,千百流转,我们之间多了的不只是疏远,还有悲哀。
满世界的黑暗,满口鼻的血腥,我挣扎着,可是,意识依旧陷入黑暗中,隐隐约约,我看到了一个场景,几个活泼的小孩子在一起玩耍,嬉闹,只有一个小女孩蹲坐在一边的草丛里,手中玩着早上刚折的纸飞机,神情落寞。
一个圆滚滚的足球滚到了她的脚边,是那些孩子的,于是,她好心的捡起来,却不料因此被厌恶。那些孩子眼神轻蔑的看着她,纷纷把她围在一起,嘲笑道:“她是个没妈妈的孩子。”
“好丢脸啊,没妈妈,哈哈哈哈哈。”孩子们哄笑着,讥讽着。
“我有妈妈。”小女孩辩解着,晶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悲伤,却故作坚强。
“是啊,你有妈妈,但你妈妈不要你了,肯定是你做了什么坏事,你妈妈就讨厌你了。”一个男孩哈哈大笑。
所有孩子都笑了,“二娃,你和她啰嗦什么,她妈妈是和别的男人跑了。”
现场那个气氛,令小女孩终于忍不住哭了。
一个穿着蓬蓬裙的小女孩,从她的手中抢过球来,嫌弃的看着她,说:“真脏!”
孩子们离开了,走远了,声音越来越远了。
那个女孩用小小的手将眼泪擦干,抽噎着,眼角边的那个泪痣那么动人,涅十分可人,让人不由得为她心疼。
她是谁?我控制不住的走向前去,似乎我们是异极磁铁相互吸引着。
走近了,我也看清了,是我,那个女孩是我。
眼前一道白光,我睁开了眼睛,医院。
那个站在床边看着我的,是一身白衣的北藤,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呼吸起伏着,看到我醒了,眉头才松了下来,轻声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活着的感觉,还不错。”
北藤说,我腹部的伤口发炎了,需要静养,北藤说,我昏迷的时候一直在说,我有妈妈,北藤说,我昏迷的时候,哭的很伤心。
我闭上疲惫的眼睛,不去看,不去想。
北藤,他救了我两次。
我睁开眼,看着北藤,他很瘦,却很美。
“北藤,你愿意帮我吗?”我听见自己这么说,北藤逆着光站着,完美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瘦削的身躯让我觉得,他会帮我,因为,我们都一样。
“我可以帮你,但我也有要求。”北藤走了过来,终于看清了他脸上的神态,严肃。“你帮我。”北藤开了口。
原来我们都一样,需要对方。
“好。”
十七岁的我,十七岁的北藤,我们彼此帮助,彼此利用,也渐渐地拥有了自己的秘密,如果知道将来我们的结局,我想我不会再选择这条路,毕竟,现在的我们太年轻了。
好不好,都一样
谁还记得是谁先说,自己不会难过。
谁还记得是谁先道,自己不会后悔。
几年,十几年,几十年,谁又能坚守当时的倔强,徒留一世苍凉。
躺在病床上,我睁着眼,又闭上了眼,然后再睁开,再闭上,反反复复。
迟啸东死前的涅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一幕幕如同电影般回放着,只是只有我一个观众。
北藤在房里养了泡桐花,浸在水中,净化空气,房中充满了淡雅,清新的味道。
有节奏的脚步声在房外想起,门被推开,那人走了进来,当他看到病床上的我脸色苍白,面无表情时,不由得愣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询问,像是在呵护最脆弱的钵,一不小心就会碎了。
“迟夏。。。。。。。你。。。还好吗?”圣炎棙走到我的床边,伸出修长的手将我垂在脸边的发滤拢,他的手好温暖,如同冬日的阳光。
“好不好,都一样。”我淡淡的将目光转向他的身上,“你瘦了。”他的下巴更尖了,但丝毫不减英俊,只是眼中多了疲累。
“迟夏,你不愿意,没关系,我想明白了,我们还是好朋友。”他苦涩的笑着,这个男孩原本霸气的笑容何时竟变得如此委曲成全。
十七岁的圣炎棙,渐渐的拥有了除了霸气以外的东西。
十七岁的迟夏,也学会了凡事不能只讲究底线。
圣炎棙走到窗边,将厚重的窗帘猛地拉开,室内一片光明,他站在阳光下,缓缓地转过头来,优雅的笑着,他说:“迟夏,什么都是过眼云烟,但是,只要你肯回头,我还是站在原地的。”
我试着笑,结果,双眼却湿润了。
就这样,我和圣炎棙还是好朋友,只是他喜欢我,我不喜欢他,而已。
当门再一次被推开的时候,我的泪水正好流了下来,而圣炎棙就这么专注的看着我,我们谁都没有留意到,门被轻轻的关上,以及,门外默默地叹息。
圣炎棙问我,还回不回家,我摇了摇头。
圣炎棙问我,还去不去上学,我点了点头。
圣炎棙问我该怎么养活自己,我沉默了。
因为我的确不知道脱离了严家,自己还可以做什么,可是,这并不会让我后悔离开严家,因为我知道,那里从来就不属于我。
圣炎棙问我愿不愿意搬到他家住,我同样摇了摇头。
圣炎棙苦笑着说,迟夏,我该拿你怎么办?
是啊,迟夏,你到底该怎么办?问我,我问谁。
我没有告诉圣炎棙自己和北藤的交易,以及我的决定,也许,是不想让他的,也许,是不想让他知道,迟夏已经学会了恨。
我要加强自己的能力,严以松以为我不可能完成,那么,我偏要证明自己,决定的事一定会做到,哪怕我会承受很多折磨,只要能让严以松在我面前低头,我就不会后悔。
对不起,我没能薄迟夏,是我让她渐渐的迷失了自我,对此,我很抱歉。
你不值得我卑微
几日后,雨水冲刷了阴霾,天气不再压抑。
“迟小姐,你今天的课程有:上午九点到十一点由德国外教来教授你德语,中午十二点和礼仪主管学习餐桌礼节,然后下午两点上周先生的课,他是国内著名的商贸类经济学家,知识很渊博,对国内经济很了解,少爷说,这对你有帮助,再接着就是,晚上由少爷亲自给你补习学校内所教的知识。”管家在读完手中的资料后,终于抬起头看着我,问道“请问,迟小姐,你有什么疑问吗?”
“有!”她惊讶的看着我。应该没想到我真的会有疑问,于是开口:“没关系,我再念一遍。”
我摇头道:“不是,我是想说能不能给我安排商业学,以及更多的外语。”
管家为难的看着我,说:“这···这是少爷安排的,没有他的命令,我不能随意安排增加课业的,我···我没有这个权利。”
“你打电话给你家少爷,就知道行不行了。”
“好。”于是管家在一边开始打电话。
“嘟嘟!嘟嘟!”
“谁?”电话那头响起清冷的声音。
“少爷,是我。”管家小心翼翼的回答。
“什么事?”电话那头不耐烦了。
“迟小姐想安排更多的课业,我····”
“那就给她安排,以后,她有什么要求都满足她,记住没?”电话那头声音不再僵硬,越发变得柔软。
“是。”管家答得一愣一愣的,似乎没从少爷突变得温柔中挣扎出来。
“没事,我挂了。”
“嗯,少爷再见。”
“等等!记得跟迟夏说,让她别太累了。”少爷的柔情又疯长了,蔓延了,溢出了。
“哦。”管家呆呆的回答着。
“好了,那没事了。”电话挂了,管家傻了,许久之后回过头来,可是身后已经没人了《愣的说:“迟小姐,少爷让你···别太累了。”说完,自己在一边抖鸡毛。
厚厚的经济学课本底下压着几张纸,上面白白净净的,不留一丝什么,经济学老师周先生从课本中抬起头来,好奇的看着那几张纸,问道:“小姐,这纸是。。。。。。”
我将那几张白纸收起来,貌似不在意的回答:“画画的。”周先生了然的笑笑,说:“原来迟小姐喜欢画画啊。”
“你误会了,我并不喜欢画画,这只是以前的我喜欢做的事,现在,已经没意义了了。”以前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周先生尴尬的将话题扯会课本上。
管家出现在了门口,为难的看着我,我放下课本,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管家犹豫的开口,“小姐,那个一个叫严锌的少年来找,下人不让他进来,他把下人给打了,说一定要见小姐你姐,你说要不要我找人把他赶走啊?”
严锌,那个孩子来了?
我捧起课本,看着周先生:“先生,你接着讲。”
管家站在原地,不禁开口问道:“那,门外的那个少年呢?”
我冰冷的抬起头,冷漠的说道:“撵出去。”
一道身影在冲进门的时候,听到这句话不由得身子一颤,随后咬牙切齿的吼道:“迟夏!”
我惊讶的回过头去,但立刻恢复冷静,木然的看着他因生气而扭曲的脸,不作答。
管家尖叫着,想上前拦他,却被严锌一把推开,严锌朝着我快步走来,那张英俊的脸不再白皙,而是有些青,眼角有些淤青,可见他是硬闯进来的。管家见情势不对,立刻跑了出去,我知道她是去找护卫,北家有很多身手不错的护卫,如果,等他们来了,那么严新年。。。。。。。。。。
“跟我走!”严锌霸道地上前抓住我的手,握得很紧,很疼。
我将手甩开,冷然的看着他,说:“你是谁,来找谁,和我有什么关系,放手!”严锌惊诧的盯着我,生气的说:“迟夏,你说什么傻话,难道你会不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吗,跟我走!”
我腾出一只手来拉扯,可是他越握越紧,“放手!”得快一点让他离开,否则。。。。。。。。
严锌伤心的看着我,明亮的双眸中渐渐潮湿了,他厉声呵斥:“住嘴!”
“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让我跟你离开,这里这么好,我为什么要走,走,走去哪里?严大少爷!”我也生气了。
严锌哑着声说:“这几天,我被爸爸关在家里,他派了许多的壁看着我,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去,是钱管家帮我逃出来的,迟夏,求求你,别再嗽子了,跟我走吧。”
“啪----”我听见什么碎了,究竟是碎了的。“收回疼的火辣辣的手,用冰冷且嘲弄的语气说道:“严锌,你算什么?其实你在我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手渐渐的被松开了,我别过头不去看他伤心的脸,不去在意他的难过。
“赶快离开这里。”
“。。。。。。。。。”他的眼眶还是湿润了,满脸的失落,伤心,愤怒,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