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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腥的猫——周末1500+

夏沐芸现在更加享受在甜品店的时光,轻松而自在,可以让她暂时忘却恐惧和担忧。

回到家的时候灯已经全熄了,今天大家都这么早休息吗?

她不想惊动大家,轻手轻脚地回房,打算好好地泡个澡,早上在若凌家洗漱了一下,身上还穿着她的衣服。她脱剩下外衣才发现没有拿更换的睡衣,只好折返到卧房拿。奇怪,她明明把睡衣随手放在床边的置衣架上,怎么不见了,难道周姨拿去洗了吗?

“你在找这个吗?”

黑暗中,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响起。夏沐芸吓得直接靠到了后面的墙上。

“谁?”

一个高大的身影越来越近,借着浴室的灯光,她看清了。御修寒用指尖勾着她那件卡通睡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夏沐芸慌乱中随手抓了件衣服遮挡自己的身体。“你……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御修寒径直向她走来,没有止步的意思,他不断逼近,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可惜后面就是墙壁。直到高大的身躯紧贴着她,她遮挡着的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侧过脸躲避他哈出的灼热的气息。

她的心扑通扑通狂跳着,她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儿是我房间!你出去!”

御修寒贴近她的耳边,“我来看**的猫咪什么时候想到回家。”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谁?”

他?她?哪个?她是真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谁。再说了,又和你没关系。”她壮着胆反驳。

他的大手托起她的后脑勺,强迫她直视他,“没关系?当初你求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们没关系?我现在只要一个电话,明天躺在那病床上的,就会是一个死人nAd1(”他很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成分,对于夏墨枫,他可以比谁都狠。

“求求你不要。”她几乎是本能地哀求。

但这种护着夏墨枫的本能恰恰更加激怒了御修寒。

上了他的床,心里还想着老**,还和其他男人夜不归宿。夏沐芸,你真是能耐了!御修寒冷哼,神情越发可怕。

夏沐芸吓得颤颤发抖。

“小姐,是你回来了吗?我给你煨了甜汤,喝点再睡吧!”

门外响起周姨的声音,夏沐芸更加紧张起来,要是被她看到御修寒在她房里,还是这样一番情形,那她就彻底抬不起头了。

看出她的紧张,御修寒嘴角扬起了邪恶的笑。他托高夏沐芸的身体,朝着她的肩头狠狠地咬了下去,直到­唇­齿间弥漫出一股子血腥味。

“啊——!”夏沐芸吃痛地叫喊。她快速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声音传了出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本来以为夏沐芸已经睡了,准备下楼的周姨听到了她的叫喊,紧张地折回敲打着她的房门,“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撞到床脚了。我睡了。”她咬紧牙关,随口撒了个谎,一张小脸因疼痛而扭曲。

御修寒才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得逞,“咳咳——”他故意大声­干­咳两声。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他非要这样吗?

“小姐?有人在房里吗?”

“没有!”她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是电视!”

周姨狐疑地站在门口,不是说睡了吗?

御修寒鄙夷地看着她,真是一只又会说谎又会**的猫咪,他要看她到底怎么收场nAd2(他张嘴打算发声戳破她的谎言,夏沐芸看他双­唇­一动,竟然想也不想地紧紧贴上自己的­唇­,双手也不再顾及遮挡,直接环上他的脖子,不让他移开。

御修寒被她这举动短暂地震慑住了。夏沐芸,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这一次,她认了。

……+_+和谐大改

直到着魔般的御修寒在她脸上摸到了凉凉的液体,才将他从迷失的边缘拉了回来。眼泪!他睁开猩红的眼,夏沐芸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任凭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流失在发际中。

他停下了。

眼中也恢复了清明。

他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用被子裹住她的身体。

御修寒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瘦小的身影,直到耳畔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他才起身,悄然走出房间。

听到房门阖上的声音,夏沐芸睁开眼,用被子蒙住头,放声大哭。

小小的避风港

“寒,你还好吗?”

“你觉得我有哪里不好吗?”

许言天不点破,继续汇报工作上的事情。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最近一系列强制­性­改革已经引得一些元老们不满,如果传到恒盛那边,我怕会打草惊蛇。”

御修寒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让所有的不满,见鬼去吧!”

“其实,我们还有一个人可以突破,只是……”许言天吞吞吐吐,御修寒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先不要动他。”

末末清晨醒来,听到门口传来均匀的“叩叩”声,“是谁?”没有人回应。他摸索着打开门,一个人影顺着门倒在他脚边。在门口打盹的夏沐芸摔醒了过来,“末末,你起床啦!”原来那“叩叩”声是她打盹时不小心撞到了门框。

“芸儿,你怎么睡在门口,为什么不敲门叫醒我。”

末末心疼地责怪她。

“我来了没多久,想等你醒来,结果不小心睡着了。”实际上是她不敢再呆在房间里,想来想去只想到了这里。

末末沉默了一阵,“芸儿,你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

夏沐芸忘了这孩子是属狗的,敏感得很。“啊呀,快让我进去,我要霸占你的床。”

两个大孩子睡在一头,末末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沐芸怕一个人睡觉,经常会溜过来和他一起睡,好几次还被大哥抓了个正着。

“芸儿?”末末轻念,夏沐芸早就已经沉沉地睡去,直到周姨送来早餐。

“嘘——”末末示意周姨别出声nAd1(

“小姐!她怎么睡到三少爷这儿来了?”

看她睡得香,周姨也没叫醒她,但是回头还是要说说,都长大了,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成何体统啊!

“芸儿!怎么最近大哥都不来看我?”末末掰着手指,努力回想着到底多久了。

夏沐芸吃早餐的动作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决定告诉末末。“其实……哥他生病了。”她说得小声又含糊,潜意识里希望末末听不到,可惜末末就是耳朵灵啊!

末末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哥身体那么好,休息两天就好了,芸儿别担心。肯定是哥的秘书太笨了,不能替哥分担工作,下次我要好好说说他。”

“秘”墨枫哥什么时候请秘书了?莫非是羽凌?不对,安羽凌末末认识。

“是啊!就前几天,他还来看末末,给末末带了好多吃的,还问了末末好多问题。”

前几天?夏沐芸直觉这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问了你什么?”

“具体记不得了,有几个和爹地有关,不过芸儿你也知道,我对爹地没什么印象。”

似乎是这样,从他出生开始,那个作为父亲的男人始终对他很是疏离,仿佛一点也不为他的到来而感到欣喜。直到那场大病过后,他更加难以面对这样的末末,终是在难过与自责中离世。

纸包不住火

夏沐芸心里琢磨着,是谁呢?

“末末,和你说多很多次了,陌生人不要睬,你怎么不听呢?”夏沐芸佯装生气。

末末有点委屈,夏沐芸可能不知道,他是多么想接触外面的世界,交属于自己的朋友。

夏沐芸刚想继续说些什么,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喂!我说沐芸,你不能因为老板帅就欺负人家,哪有你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员工啊!”安若凌聒噪的声音传了出来。

夏沐芸草草收拾了一下,“末末,若凌找我有事,我先出门咯!”

末末的眉头皱了皱,细心的他已经发觉了些什么。

盯……

“若凌,你一直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不是说了嘛,早上在陪末末吃饭,所以晚了。”

继续盯……

“沐芸,你不热吗?”

“……”

夏沐芸的衬衫严严实实地罩住了自己的脖子,她尴尬地笑笑,“不热啊!这两天总是觉得有些凉,呵呵。”

安若凌继续狐疑地盯着她猛瞧。

“怎么了?”季岩突然从账台后面探出头。

安若凌猛地搭上夏沐芸的肩头,拍了拍,“没事,我正在和沐芸讲述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员工。”

夏沐芸眉头紧皱,该死的若凌,拍哪里不好,拍中她的伤口nAd1(

“沐芸,你没事吗?”季岩看她似乎不是很舒服。

“吖,我正听着!”

店铺的门被推开,突然,安若凌像撞鬼一样跳到一边,她没想到阿帆会出现在店里,情况不妙!“啊哈,阿帆,没想到你还喜欢吃甜食,我这就让我们季老板给你制作一份限量版。”说完能闪多快闪多快,瞬间没了人影。

夏沐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往后很多天,将看不到她的好闺蜜了。

季岩略带震惊地叫住她:“沐芸……”

“那是阿帆,你上次见过的,估计是被安伯伯发现她又不乖乖念书了。”

“不是,沐芸,你的肩膀……”

夏沐芸侧过头,发现自己的肩头隐隐晕染出一小片鲜红。她急忙捂住,“那个阿岩……”

季岩顾不得听她解释,扯开她的衣领。“你有伤口,为什么不处理!”他对着她大吼,把夏沐芸吼怔住了。

他扯着夏沐芸出了店里,都顾不上关店门。“阿岩……”

“我带你去医院!”

“不行!”夏沐芸用力挣开他,“我不能去医院,你应该也看到了……”她难以启齿。是的,他看到了,除了那触目惊心的牙印,还有那遍布着的吻痕。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走过去重新牵起她的手,那小小的手掌软糯糯的,让他更加心疼。“相信我就和我走,我帮你处理伤口。”

夏沐芸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安全感。季岩看她不拒绝,牵起她的手往自己的公寓走去。

让我来保护你

夏沐芸跟随季岩来到他的公寓,季岩的公寓不大,明显是一个人住着,简单而舒适。

季岩让她在沙发上休息,随即到药品箱里拿出了消毒水、药棉、纱布、镊子等伤口处理工具。

“可能会有些疼。”季岩眼中是满满的关心。

夏沐芸浅浅一笑:“没事,我能忍着。”

夏沐芸背对着他,将衬衫褪至肩头,露出光滑的香肩和大片通透的肌肤。季岩定了定神,将注意力集中到处理伤口上。

由于过了一个晚上,伤口已经红肿。季岩在清理伤口的时候尽量放柔动作,但是当冰凉的消毒药水沾到伤口上,他依然感受到了夏沐芸身体明显的颤栗。她咬紧牙关,直到季岩处理好伤口包扎完毕,都没有哼一声。

季岩在心里暗暗佩服这个坚强的女孩。

季岩将东西收拾好后,给她倒了杯热茶。夏沐芸也已经整理好衣服坐定。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许久,季岩还是问了。“是谁?”夏沐芸沉默,“如果觉得不想说,那就当我没问。我不勉强你。”

夏沐芸喝了一口热茶,也许是热气的缘故,眼前雾蒙蒙一片。

季岩感觉到了她的为难,就在他打算扯开话题缓解这种尴尬的氛围时,夏沐芸开口了。“其实,我应该叫他一声二哥。可是,他有的时候好恐怖。”

虽然猜到了几分,但是季岩依旧难掩震惊,“你是说夏墨涵吗?”

夏沐芸没料到他会直接说出这个名字,“你知道?”

“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就听到大家都在议论这个人,电视里也看到过几次nAd1(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没有想到,你会和这么大的一场商业­阴­谋有关。上次见到若凌的哥哥,我才确定。”撇开夏墨涵的部分,其他季岩都老实交代,“我真没料到,他会这样对付一个女孩子。”

“为什么不离开呢?”

“我不能走。”她要等墨枫醒来,她要照顾末末,她没有这个能力。

看出了她的无奈,他轻捧起夏沐芸的脸,“下面我说的话,不管你能听懂多少,我都希望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你的身边还有一个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不要怀疑我说的话,更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季岩说得异常坚定,那是夏沐芸认识他以来从没见过的神情,这一刻,仿佛季岩不是季岩。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帝豪里总是不分昼夜地充斥着腐朽的气息。

御修寒今天没有到他**的包厢,反倒是在大厅的角落里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罗成伤好后又开始活跃在酒池­肉­林里,他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那个一声不吭的男人。他招呼来帝豪的娱乐总监。娱乐总监是上台面的说法,实际上……。

“罗少,您好久不来了,最近新来了一批模特,我可把最好的都给您留下了。”这是一个年过四十的却还风韵犹存的女人,虽然保养得当,但是在这个行业,早就已经流失了竞争力,她现在也就只能靠她手里头一批又一批的­嫩­模来充当摇钱树。

“有­干­净的货吗?”

“当然有。您随我来。”

御修寒被设计

罗成跟随方岚来到帝豪后台的养生间,养生间是帝豪尚未正式登台的艺人休息的地方。里面大概藏着七八个风格各异的美女,年龄看上去都不会过二十。罗成看上去很满意,在里头挑了两个看上去最­嫩­的。

“确定是雏?”

方岚显然是被他问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您罗大少试试不就知道了。­干­咱们这行,也是要有点行业道德的。”

“把她们两个带下去打扮一下。”

罗成心生一计。

御修寒虽然是帝豪的常客,但是据他观察,他从不在帝豪****,惟独对夏沐芸另眼相待,送出手了还吃回头草。他打听过,夏沐芸是夏墨枫的未婚妻,这小叔子强占嫂嫂,这年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他能看中那丫头啥,不就是­嫩­得能滴出水么,他这儿找两个更­嫩­的送他,让他对夏沐芸心存厌倦,到时候夏沐芸就是他罗成的**了。

“哎哟,寒少!这儿的服务员都瞎了吗?怎么能让您一个人在这儿喝酒呢?”罗成表情夸张地寒暄,打破了御修寒的宁静。“寒少,酒这么喝就无趣了,为了感谢上次寒少出手相救,就让我来陪寒少小酌两杯。”

说完,两个清新脱俗的美女站到了桌边,御修寒抬头淡淡地瞟了一眼,两个模特在看到御修寒的刹那就开始暗自窃喜。她们没想到自己如此幸运,被介绍给了现在A市叱咤风云的寒少。

“会喝酒?”

两个模特娇羞地点点头。

“来,还不快坐下,陪寒少喝两杯。”

御修寒依旧对周围的人都没什么兴致,继续仰头灌着酒。罗成看他这劲头,估计再几杯下肚,黄牛都扛不住。他喜上眉梢,不停向两个小模特使着眼­色­,小模特为了自己的前途,也更为卖力地劝着酒nAd1(

御修寒虽然酒量不差,但是终归还是­肉­身,酒劲上来,也开始头昏眼花起来。他推开身边的女人,仰坐在沙发上,单手轻揉太阳­茓­,显得有些难受。

罗成眼看差不多了,真的喝死了他的计划就不能进行了。“寒少,酒醉伤身,今天就喝到这里,您回房好好休息,咱改天继续。”

两个小模特七手八脚地扶着御修寒往套房走去。御修寒一路上跌跌撞撞,险些撞翻了男侍的托盘。

罗成特意订了潘多拉套房,是帝豪最高端的情侣包房,里面硬件软件一应俱全。“御修寒,你就好好享受吧!”他嘴角挂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

御修寒躺在床上,就像是睡着了一般。眉头微微蹙起,酒­精­渐渐地麻痹着他的大脑。然而他就算这么一动不动地躺着,身上依旧难掩王者的贵气与威严,让两个小模特不敢造次。过了许久,确定他已经醉过去了。两个姑娘相视一眼,一切为了自己以后的星路,于是慢慢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走到床边。

一只手不断接近御修寒的脖颈,企图帮他解开领扣,然而却被一只大手生生截获。

坐怀不乱柳下惠

床上的男人慢慢睁开眼,一双黑眸冷冷地注视着跪坐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女孩。

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女孩吃痛地求饶;“寒少,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听从罗少的吩咐,来伺候您。”

“滚!”沉沉的男低音,充满磁­性­,充满危险。

两个女孩匆忙捡起衣服胡乱套上,逃出房间。

御修寒的头还是很痛,身体也协调不起来,只是他从小接受的训练,有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力,让他在任何时候都不至于处于完全被动的状态。

许言天办完事赶来帝豪时,没有在大厅看到御修寒的身影,心中顿感不妙。他抓了个男侍一问,才得知刚才有人看见御修寒被带去了套房。

“什么?被赶出来了?他已经被灌得酩酊大醉,你们两个连个醉汉都搞不定,怎么在帝豪混!都给我回去,再出来,我打断你们的腿。”罗成没想到御修寒竟然到这个份上了还坐怀不乱,还真不是一般人。很快,外厅一个熟悉的身影掠过,“等下,都给我回来!”

许言天来了,这个老妈子一样的特助超难对付,看来今天只能作罢。

许言天很快找到了御修寒所在的套房,确定他没有危险,只是睡着了之后轻轻地退了出去,死守住门口,不准任何人打扰。

也许是太久没有好好入眠,抑或是酒­精­的作用,御修寒这一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他依稀有些印象。

打开门,许言天依旧守在门外。

“寒!就算这里是中国,也应随时保持警惕。”

“这次是我失误,竟然被罗成小子算计了。还有什么事吗?”

“马上一年一度的劳伦斯教育交流会将举行,每年交流会都会决定英国劳伦斯教育机构在中国的代理权nAd1(天锦已经连续四年摘得桂冠,不过……”

“不过什么?”

“今年天锦不被业内看好。有消息流出,劳伦斯夫­妇­甚是看重夏墨枫,所以才将代理权交予天锦,值得一提的是,劳伦斯夫人似乎非常喜爱夏小姐,往年都会特别要求夏小姐同行。”

御修寒停下脚步,“你的意思是,换了我就不行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天锦现在的发展方向,教育业的比重已经明显降低,就算我们放弃,也不会有很大的影响。”

“不,这个代理,我势在必得。”

“什么?让我和你一起去英国?”夏沐芸防备地看着他。

“你应该记得劳伦斯夫­妇­,是英国教育界泰斗,他们的年度交流会将在下周如期举行。我要你和我一起去,拿下代理权。”御修寒语气非常平静,就像在交代日常工作一般。

夏沐芸记得那对夫­妇­,尤其是那位和蔼的夫人,说实话,一年不见,她也甚是想念。但是和御修寒一起去,那些不好的回忆都席卷而来,她有些后怕。“我不去。”

似乎是预料到她会拒绝一般,他依旧很平静。

“一个条件。”他淡淡地看着她,“如果你能帮我拿下代理权,我可以满足你的一个条件,除了放过夏墨枫。”

夏沐芸的眼神亮了亮又黯淡了下来,但是看得出她已经动摇了。

“我想见他。”

御修寒当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可以nAd2(”他出乎意料地爽快。

他都答应了,倒是让夏沐芸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只要保持距离,就应该没事的吧,她劝慰自己。

一周之后,他们踏上了去英国的行程。

p.s.开始甜蜜蜜滴旅程……后几章撒糖,说到做到~继续每日两更。

雾都迷情——抵达

专机飞行了将近12个小时后降落在了伦敦机场。劳伦斯夫人特意派了自己的私人助理来接机,并安排他们入住VictorianHome的豪华别墅区,她对夏沐芸的喜爱程度,可见一斑。

“御先生、夏小姐,夫人下午有个访谈,晚上将与两位共进晚餐。”助理一口纯正的英式英语,态度谦恭有礼。

御修寒和夏沐芸的房间是双子式独立套房,除了房间独立外其他区域都共用。

连续飞行十多个小时,夏沐芸已经很疲惫。

“你先休息,晚上要和劳伦斯夫­妇­见面,别病怏怏的。”御修寒很快换了身西装,给自己打了个漂亮的英式领结。

“那你呢?”

御修寒没有回答,自顾自整理着资料。

“晚上六点我回来接你。在那之前,把自己收拾­干­净。”

于是,夏沐芸就一个人留在了别墅里。或许是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一下子无法适应,明明很乏力却也睡不着。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季岩发来的信息:到英国了吗?

她之前有对季岩说过来英国这件事情,他显然不是很放心,当夏沐芸把前因后果述说了一遍后,他没有继续反对,只交代她凡事注意安全。

自从上次之后,原本她担忧的事情没有发生,季岩依旧对她呵护备至,他们的关系反而更近了一步,有个能共享秘密的人,感觉很满足。

芸:嗯,已经到了,但是还没有见到劳伦斯夫人。

岩:累了吧!好好休息调整时差。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一些好玩的地方,你可以去逛逛nAd1(

芸:阿岩你来过英国吗?

岩:之前有在英国住过一段时间。

……

反正睡不着,她索­性­和在大洋彼岸的季岩闲聊起来。

御修寒回来时,整个套房里都静悄悄的,房间的大床上,看到的是抱着手机睡着了的夏沐芸。他悄声上前,拿过她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的电话,然后删除记录。他没有叫醒她,独自回到了客厅等待。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七看着镜子前乱糟糟的自己,完了完了,来不及了。

她匆匆洗了把脸,将头发胡乱抓了抓。

御修寒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报纸,看她像热锅上的蚂蚁,觉得挺有趣。他将身边的盒子丢给她,“把它换上。”

夏沐芸打开盒子一看,是一件鹅黄­色­的小礼服和一双高跟鞋。“这是给我准备的?”

“不然你觉得我给自己准备的?”

来不及细问,她抱着盒子冲回了自己房间。

夏沐芸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一瞬间的恍惚,这真的是她吗?小礼服非常合身,简单大方,将她玲珑的身躯包裹了起来,前凸后翘,流露着小女人的妩媚,又不失青春活力。她不禁疑惑,为何他对自己的穿衣尺码这么了解?

“照够了没,守时是基本的素养。”御修寒斜倚在门边,视线却不曾在她身上移开。

雾都迷情——晚宴

时隔一年,劳伦斯夫人看到夏沐芸的时候也是难掩惊艳之­色­,“芸,你们中国人说女大十八变,真的是越变越漂亮。”

夏沐芸和夫人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对她身边的这位男士,他们夫妻还比较陌生。“这位想必就是天锦新总裁,御修寒先生了。”

御修寒恭敬地上前行了个绅士礼,“劳伦斯先生,劳伦斯太太,久仰大名。”

劳伦斯显然对他保留意见,“先坐下吧!慢慢聊。”

劳伦斯夫人询问了好多夏沐芸最近的生活,按照御修寒之前的指示,她都避重就轻地搪塞了过去。“其实我和约翰一直很想去中国好好看看你和枫。对了,枫他最近还好吗?”

谈及夏墨枫,夏沐芸的眼神明显游移了一下,她用余光看了看身旁的御修寒。他很镇定,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微笑,眼神中却是充满警告。

“哥他还好,现在……轻松了许多。”

“那就好,之前我倒是挺担心他的。”劳伦斯夫人说得很真诚。

御修寒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端起酒杯。“之前就一直从沐芸口中听说两位,今天能见面,甚感荣幸。”

劳伦斯细细地观察着这位俊逸非凡的男子,“御先生之前不是从事教育的吧!”

御修寒心中暗叹,姜果然是老的辣,只稍两眼就看出来了。

“晚辈之前一直从事航运生意,自接手天锦以来,也非常重视天锦旗下教育领域的开拓,希望能将教育国际化,更利于人才的培养。”

劳伦斯微微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今天我们就是叙叙旧,不谈生意方面的事情nAd1(”劳伦斯夫人不满的抱怨自己的丈夫,“御先生你不要介意,他这个人就是这样。”

“夫人叫我寒就行。”

夫人显然对御修寒还比较满意。也许是女人天生对异­性­比较容易包容与接受。

御修寒全程都面带微笑,彬彬有礼,让夏沐芸都有点意外,没想到御修寒还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演技。男人原来也能这么虚伪。

“芸,前几年你来的时候,都没有带你好好到伦敦各地游玩,今年我特意把行程空了一部分出来,决定带你感受一下伦敦的魅力。”

夏沐芸看了看御修寒,征询他的意见。虽然不明白为何夫人如此喜爱夏沐芸,但是利用夏沐芸拉近关系,本来就是他的目的,他更加不会阻拦。

离席时,夏沐芸坐久了,腿有些发麻,更忘记了自己今天穿着高跟鞋,起身一个不稳,撞到了御修寒身上,御修寒下意识地扶了她一把。

“对不起。”她看到了他眼中的不耐,是对她吗?

“以后还是学会穿高跟鞋吧,不要什么场合都踉踉跄跄的。”

劳伦斯夫人将一切看在眼里。

一场晚餐,吃得两个人都深感疲惫。劳伦斯夫­妇­安排了专车送他们回去。车上,御修寒沉默不语,又恢复了冷漠,刚才那个谈笑风生的他,就如惊鸿一瞥。夏沐芸别开头去,看向窗外。

雾都迷情——散步

车子经过维多利亚河岸,“司机,等一下。”

她恳求地看着满脸疑惑的御修寒,“我想下去走走,可以吗?”

他低头,看看她脚上的鞋,“你确定?”

夏沐芸下车,一个人往河岸方向走去。

司机显得有些紧张,四处张望着。

“怎么了?”御修寒戒备地问道。

“先生,虽然现在伦敦的纪律好了很多,但是最近,周边一直出没一群匪徒,专门绑架少女贩卖……”还没等司机说完,后座就响起了重重的关门声。

“你怎么也下来了。”夏沐芸没想到御修寒跟着她下了车。

他轻咳了一声,“西餐吃得有些难受,你走你的。”

晚风吹拂在她脸上,有些黏腻,但恰恰是这丝黏腻,带着一种丝绒般的亲肤感。一样的天气,一样的风景,只是身边换了一个人。她记得第一年来英国,是她缠着夏墨枫撒娇了半天,他才愿意带她过来。每次过来短暂的几天,多半时间他都是在应酬,只有晚上,会陪她出来散散心。

“沐芸,一直在酒店里,闷吗?”

“不闷,每天都能看到哥,一点都不闷!”

深夜的维多利亚河岸,两个身影,一高一矮,郎才女貌。

夏沐芸撇过头偷偷看了眼御修寒。

“夏小姐,偷看是不礼貌的行为。”

换了一个国度,换了一个环境,夏沐芸内心的包袱小了很多,胆子也大了起来nAd1(“我只是觉得,其实你和墨枫哥还挺像的。”

果然,御修寒的脸­色­瞬间就暗了几分。“你别以为劳伦斯夫人喜欢你,你就肆无忌惮了。”

“就是这种教训人的口气,只是墨枫会比你温柔许多。”

“够了!”

“这就不一样了,墨枫从不会凶我。”

御修寒刚想发飙,看到夏沐芸微微抽dong的肩膀,他忍住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继续往前走。

“真的……那么喜欢他吗?”

她轻轻地吸了吸鼻子,没有等她回答,御修寒继续说道,“你以前不喜欢他。”

“以前?”

“是的,在你不记得的以前。”御修寒的眼神很认真,那种认真让她有些似曾相识。

“回去了,我可不希望,正式出席的时候,身边的女伴是跛的。”

夏沐芸这才意识到,高跟鞋已经磨破了自己的脚跟,疼痛也伴随而来。回头看看车,原来他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了。

御修寒上前,轻而易举地将她横抱了起来,大步向车子走去。他没那时间可以浪费。

回到别墅,御修寒就开始在外厅办公,他面前一堆文件,仿佛还在和谁远程视频交代工作。

夏沐芸洗个澡出来,隔着门听听,外面好像没有什么动静了。一看时钟,已经到了午夜,她却依旧没什么睡意,反而是肚子有点饿了。她悄悄打开门,竟然发现御修寒依旧在那里忙碌,看这个情形是没停过nAd2(她简单回忆了一下,他似乎一直都是这么忙碌,每次看到他,不是在工作,就是在为工作做准备。这一点也好像某个人。

她静悄悄地出门,往楼下走去。

雾都迷情——日常

过了不知多久,御修寒的双眼酸胀得难受,闭眼在沙发上养神。夏沐芸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我刚下楼借用厨房做了个小蛋糕,要不要一起吃?”他工作了这么久,也应该饿了。

“你还会做蛋糕?确定能吃?”

嘁,话说得真难听。“我已经学了很久了。绝不比一般师傅做得差。”她端着托盘,到一旁坐下。

“尝尝吧!”她细心地切了一小块,装盘递给他。

御修寒被她一说倒是真的有点饿了。他对着蛋糕看了很久,小尝了一口,味道还不赖。“没有咖啡吗?”

“这个点还喝咖啡,你不怕睡不着吗?”

御修寒斜眼看看积压的文件,没说什么。

“好了,我要去睡了,嗯……”她支支吾吾。

“还有事?”

“没什么,你也早点休息。”

还是先不问了吧。

夏沐芸又开始和生物钟作斗争,在床上翻来覆去倒腾了一会儿,又跳下床,她偷偷将门打开一个缝隙,透过缝隙,她发现御修寒还是在埋头工作。真是个工作狂人。

她怔怔地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如果他当年没有离家,如果他也和他们一起长大,应该也是一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吧。血统这个东西,真是奇妙。明明现在是­性­格迥异的两个人却总有着说不出的相似感。

御修寒处理好文件时,天已经蒙蒙亮,他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靠在窗台上点了一根烟,凝望着灰白的天空,等待第一缕阳光破云而出nAd1(天空的黑暗总是会过去的,而他的世界,却不会有阳光倾洒的一天。他透过窗户看向隔壁房间,那张熟睡的安逸的小脸。他曾有那么一丝的动容,但也仅止于那一瞬。

“我今天要陪劳伦斯夫人去看歌剧,你要一起去吗?”

“不去。”

夏沐芸定定地看着他,就像是老师在审视小学生一般,“你昨天后来有休息吗?”

“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他调侃。

夏沐芸马上收回视线,“你别误会,我是怕事情还没成功,你就倒下了,到时候赖我身上……”

御修寒不客气地冷哼了一声:“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安若凌几天不来店里,今天才得知夏沐芸竟然和御修寒一起去英国了。她是疯了吗?不怕他把她卖到英国去吗?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狐疑地打量着季岩。

“她去之前和我说了下,顺便请了几天假。”他再怎么说也是老板。

“气死了,她连我都不告诉,竟然告诉了你。”

“若凌,你马上要高考了,快回去好好复习吧!”

提到高考,她已经免疫了,“阿岩,我就不是读书的料。”

“有多少人想读书都没机会,你呀,真不会珍惜。”

安若凌一个人无聊地走在大街上,闺蜜一声不吭跑去英国了,男神一心让她回去做书呆子,家里老哥老爹个个对她吹胡子瞪眼,她怎么就这么衰呢!

就这么想着,马路旁一辆摩托车飞速驶过,路边的积水飞溅了她一身nAd2(“Oh!Shit!”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倒霉的呢?以前她安大小姐可是如鱼得水,春风得意啊!就这么边想边走,竟然走到了天锦门口。她眼珠贼溜溜地一转,御修寒去英国了,天锦现在岂不是群龙无首?真是个浑水摸鱼的好机会。

雾都迷情——潜入

安若凌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堂,毫无意外的被保安拦了下来,她可是特助特别吩咐列在总裁黑名单中的访客。

她向保安甜甜一笑,“保安叔叔,我是若凌呀,你不认识我了吗?”看保安依旧不愿放人,她委屈地瞅瞅他。

“安小姐,我当然认得您,但是许特助说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让你进去见总裁。”

安若凌眼珠一转,“谁说我是来找御修寒的了?我是来找你们许特助的,你们许特助没说过不允许我来见他吧!”她眨巴眨巴双眼,继续抱着保安的胳膊撒娇。

“安小姐,您稍等,我去通报一下。”

通报什么,御修寒又不在。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说就行!”说完飞速溜了进去。

御修寒一看就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肯定有把柄,她就不信她找不着。她坐电梯到了总裁办公室楼下,又顺着安全通道摸索到了天锦顶楼。她暗暗佩服自己,真有特工的潜质。

她透过门缝观察了一下里面的动静,真是天助啊!竟然没人!

她蹑手蹑脚地进去,四处张望了一下,在几个小秘书的桌上乱翻一气,各种时尚杂志、化妆品、零食……安若凌在心中咒骂,这些女的都是来养膘的嘛?都不带个正经工作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约见登记簿,开始翻开研究起来。

忽然,传来电梯门楼层到达的声音。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到桌子底下藏了起来。

她看到一双修长的腿,在出电梯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而后从电梯间走向总裁办公室。她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没被发现。待总裁办公室门关上,她又麻溜地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继续在小秘书桌子上瞎翻nAd1(实在是没找到啥有用的东西。她将目光定向总裁办公室,现在里面有人,这可咋办呢?漆黑的眼珠转溜了两圈。

许言天在办公室内,通过监控摄像头看着外面秘书室某人的一举一动。敏锐如他,怎么会没发现桌子下藏了一个人。他按兵不动,先看看她的目的再做决断。如果是恶意的,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

安若凌蹭蹭蹭跑到楼梯间,找到消防栓,两秒后,整栋楼的火警警报系统响了起来。安若凌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动静那么大,但是一下手就不反悔,立马下一步作战。果然,没过多久,她听到脚步声匆匆从总裁室出来,进了电梯。她趁门尚未自动关闭,一个斜身,闪进了总裁室。

许言天从电梯里出来,眼神如暴雨来临前般的­阴­沉。

安若凌丝毫未感觉到危险在临近,心中还在暗暗窃喜。她靠近御修寒的办公桌,将桌上的文件简单地翻了一下,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资料。她猫下腰,打开他的抽屉,这是……

雾都迷情——捉获

看完歌剧,劳伦斯夫人带夏沐芸来到GoringHotel喝下午茶。

“听说刚才那个歌剧团,好几名都是夫人的学生,真是优秀。”

谈起学生,劳伦斯夫人显得有些自豪,“他们都是有梦想的学生,我只是助他们一臂之力,对了,芸,你的梦想是什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梦想?”夏沐芸一时有点语塞,她似乎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芸,一个女人,最忌讳的就是把男人视做自己的一切。趁年轻,好好地挖掘自己,活出自己。芸,你会遇到一个你真正爱的人的,但是你要记得,不管你多么爱他,他多么爱你,绝对单一的感情是不存在的。只有自己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劳伦斯夫人点到为止。在过去十多年,夏墨枫慢慢地成为了她生活的中心。她从小就知道,她不是夏家的孩子,她和末末不一样,她怕,怕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就又被抛弃了。在她极度不安的时候,是夏墨枫给了她那一份奢望的安定。若凌的声音徘徊在耳边,“沐芸,你真的喜欢他吗?”

“以前的你不喜欢他。”御修寒也这么说过。

以前的她……连她都不记得是什么样的了。

梦想这种东西,她有过吗?

至于真正爱的人……

“看个歌剧丢魂了?”御修寒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又忍不住调侃她。

“墨涵!”她轻轻唤住他。

御修寒薄­唇­轻抿,她还是习惯这么叫他。

夏沐芸笑了,似乎是他回来后的第一回,他又重新看到了这样的笑容nAd1(“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才发现,每次这么叫你,你都不会反驳。”夏沐芸笑得更欢了,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其实,你还是不排斥夏墨涵这个身份的,对不对?”

御修寒恢复了冷漠,“你错了,你每一次这么叫我只是在提醒我,那不该忘记的过去罢了。”

不该忘记的过去……

“你上次说以前的我,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是不是那老太婆对你说什么了?”想来想去,只有这种可能。

“没有。”她快速否认,“我只是好奇罢了。”

“别好奇,知道的越多,否定的越多。”

“刚才回来路上我算了一下,你走的时候我已经四岁了,可是我怎么就对你没什么印象了呢?”

“满脑子都是夏墨枫,除了他你还能记得谁。”御修寒的脸好臭。

又被说中了,她轻吐一下舌头,不再叨叨。

御修寒的电脑传出了紧急提示音,与此同时,夏沐芸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若凌发来的信息:沐芸,快救我!

“我觉得我们碰到的应该是同一件事情。”御修寒纤长的手指一拨,将电脑屏幕转了过来,是许言天打来的可视电话。

“若凌!”夏沐芸惊呼。

许言天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寒,我已经把她带到警局,具体怎么处理,你尽快决定。”

“那就先关着吧!”说完,当着夏沐芸的面直接合上了电脑。

雾都迷情——地下交易

在场的人都明显的感受到了HK的意图,大家都在心里打着不同的如意算盘。

“肖董,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也都是奔着代理权来的,这空手而归,回去可不好交差。”

“我知道各位工作都­精­细负责,都在为自家企业艰苦打拼,开拓市场。我肖某也不会空手套白狼,行业规矩我还是懂的。”

他这句话无疑给了在场其他人一颗定心丸。

“其实HK本来就是业内首屈一指的企业,由HK拿下代理权,可谓实至名归,还望以后能多多合作,达成共赢。”

……

夏沐芸有点傻眼了,她正在目睹一场地下交易。她紧张地看看御修寒,如果就这样被内定了,那他们岂不是白来英国了。

御修寒悠闲地喝着红酒,仿佛现在发生的一切和他没关系。

“听说这家会所红茶最正宗,你要不要来一杯。”现在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吗?

正在大家都在讨价还价,争取更多利益的时候,御修寒的声音突兀地响起,“Waiter!两杯红茶。”

肖义和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他听人说起过,知道他是短短几天就把夏墨枫拉下台的天锦新任总裁,但是不论怎么看,都只是个毛头小子。

“御先生,你要是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

“我要红茶!”他嫌弃地晃晃酒杯,“这红酒不合我口味。我不喜欢劣质的东西。”

有几个人投来了鄙夷的目光,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乡巴佬,也不看这是什么场合,竟然只想着吃吃喝喝nAd1(

肖义和越过他看了眼夏沐芸,眼神不是很友善。“是我怠慢了御先生和夏小姐,有关代理权,不知两位有什么想法。”

御修寒大方地承认:“有想法。”

“请说!”

“我要劳伦斯的代理权!”依旧是随意的语气和态度。

一时间语惊四座。肖义和­干­笑了两声,“御先生,你说笑了。”

“不知道哪方面让你觉得,我是在说笑?”此时,红茶也端上来了。他递了一杯给夏沐芸,自己端过一杯尝了一口,“果然名不虚传。”

肖义和刚想继续说什么,御修寒又懒懒地开口了:“你们方才提出的条件,我出两倍,我要代理权!”

夏沐芸的眼镜瞪得更大了,他欣赏着她的表情,嘴角噙笑。

“你这个毛头小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出得起吗?”有几个人显然不相信他,以为他信口开河。

肖义和很快由尴尬转为气愤,“御修寒,你以为区区一个天锦,就能和HK堂而皇之地抗衡了吗?”

御修寒笑得更邪魅了,这种笑容夏沐芸再熟悉不过了,如罂粟一般,迷惑了众人。但这终究是毒!一般人沾染不起。

“要是——加上恒盛呢?”

雾都迷情——犯贱?

恒盛!

夏沐芸甚至都听到了场上的抽气声。

肖义和则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再继续留在这里只是徒增羞耻罢了,他暴躁地推开座椅,率先离席。

“这下我们可以好好谈了。”御修寒略带挑衅地环视四周。

从刚才开始,夏沐芸就一直嘟着一张脸。

“怎么,觉得和我在一起,感到羞耻了?”

夏沐芸怒瞪着他,“你怎么可以和他们一起做这么卑鄙的事情!”

御修寒转而变得严肃,“收起你那表情,我从没用正直来标榜过自己。你看到的就是我的人生哲学,我要的只是结果,过程并不重要。”换而言之,为达目的,他会不择手段。

“那你还叫我来英国做什么,明明你可以用你的哲学轻而易举地得到这个代理。”夏沐芸更加气愤了,亏她这两天是真的努力在帮他。

夏沐芸扭头往前走,她不想再和他待在一起。多相处一秒,她都觉得厌恶。

御修寒不耐烦地重重踹了下汽车轮胎,她这倒是问到他了,是啊,他费了那么多心思,带她来做什么?除了徒增麻烦,自讨没趣。

可是,他就是想带着她。

御修寒,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贱了。他坐上车,按了下喇叭,前面那个赌气的**直接无视他。呵,倔脾气还上来了。

他把车开到她旁边,又按了两下喇叭,路人已经开始埋怨。夏沐芸头都不回,继续往前走。

御修寒为数不多的耐心彻底磨没了nAd1(

夏沐芸兜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点开:不想安若凌关得更久点,就上车。

是御修寒发的,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号码?

生气归生气,她不能放任若凌不管。

一路无语。

夏沐芸终究是耐不住了,“你到底想怎么处理若凌?”

御修寒也不和她兜圈子,“不想处理。”

这是什么意思?“你如果不处理,警察局就会依法办事,若凌不是那种会盗窃商业机密的人。”

“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没兴趣知道。”他嘲讽地看着她,“依法办事,不是你这种良好市民最尊崇的嘛?”

夏沐芸再一次语塞,他这是在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御修寒不再多说,掏出手机拨通许言天的内线,“安若凌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

看着办,这下可把难题丢给许言天了,这怎么个看着办好啊!

许言天看着在审讯室里张牙舞抓的安若凌,眼皮跳了跳。

“我说了,我没有窃取商业机密,我就是看办公室没人,进去溜达溜达。”安若凌还理直气壮。

“那你为什么要擅动消防设备,这些都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你们老师没对你们说过吗?”

“没有!”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联系监护人吧!”

“等等,千万别啊!”

要是被家里知道了,她好不容易重获的自由就又要泡汤了nAd2(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心一横,扑上去紧紧抱住许言天的胳膊,“铁板!铁大哥!你就看在我少不更事,清纯善良的份上,别追究了,好不好?”

少不更事……

清纯善良……

许言天虽然不了解女孩子,但这两个词应该完全和她不搭边吧!

看他没有帮自己的意思,安若凌在脸上抹抹口水,直接开始控诉起来,“你和你那个黑心老板一样,见死不救不说还把人往火坑力推。人家本来衣食无忧,安心学习,你们倒好,说什么企业调整,将我哥革职,让他被迫去工地搬砖来供我上学,我气不过啊!去找你们老板理论,还被抓来这里,被你们反咬一口。呜呜呜……”

她整个表述得深情并茂,负责案子的几个警官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仿佛许言天真的对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许言天的思维已经完全被打乱了,更何况这小妮子竟然眼泪鼻涕大把大把地往他身上擦。而他一时间,竟然僵在那里,任由她胡作非为。

……

“哈哈哈哈……”房间里传出御修寒爽朗的笑声,“言天啊言天,没想到唐唐暗夜影,竟然被一个小女孩弄得如此狼狈。”

“寒,这事我也先不追究了。我会多多观察她,要是真有什么问题,我绝对会帮你善后。”

“你看着办吧!这不是什么大事,交代给你的另一件事,你加紧进行。

雾都迷情——受惊

“御先生,夏小姐,HK的肖先生派人送来了邀请函。”

御修寒接过信函,还是亲笔写的,算是有诚意。两天过去了,夏沐芸还在赌气,待在房里闭门不出,劳伦斯夫人的邀请也不去。他看看邀请函,若有所思。

夏沐芸被御修寒强拖了出来。

“我根本就不会骑马。”

“你可以看着我骑。”

夏沐芸扭捏地跟在他身后。

肖义和这次约在了皇家马场,看来他是对代理权还不死心。

御修寒倒是无所谓再陪他耗耗,刚好让某人出来散散心。

“御先生,您能来,我非常高兴,今天是肖某个人邀约,我们不谈公事,在这样广袤的地方,就该尽情驰骋,您觉得呢?”

“那最好不过。”

御修寒给夏沐芸挑了件骑马装,“去换上!”

“我真的不会骑马,万一马儿踹我怎么办?”夏沐芸小声嘟囔。

御修寒不耐地把她塞进更衣室,“那我就宰了它。”

“……”

女人换衣服就是慢,御修寒都换好衣服抽了一根烟了,夏沐芸还没出来。

这时,肖义和也换好衣服走了过来。“看得出来御先生很关心夏小姐,真是可惜了。”

“可惜?”御修寒不悦地瞅瞅他。

肖义和­干­笑两声:“早两年我就听说,夏沐芸小姐早已名花有主nAd1(这么年轻,这么貌美,夏墨枫可真是抢占先机啊!”

果不其然,御修寒不想再听他废话下去,掐灭烟头,冲进更衣室。

肖义和­奸­笑了两声,毛头小子就是毛头小子。

“你……你怎么随便进女更衣室。”

“因为你实在太慢了。”

夏沐芸脸红了红,她头一回穿骑马装,不是很习惯,不过也换得差不多了。御修寒拿过帽子,帮她带上,将她的刘海捋到一边,不遮挡视线。

“我……我自己来就好。”

看到高大的骏马,夏沐芸腿都有点软,踌躇不前。

御修寒先上去,检查了下马儿的肚带是否系紧。“你别站在马的后方和侧后方,除非你想给我宰了它的机会。”

夏沐芸挪到他身边。

“你摸摸它,其实它还是很温顺的。”御修寒毫无预兆地拉起她的手放到马脖子上,她很快感觉到手心凉凉的,滑滑的,偶尔有点扎手。

她又摸了两下,马儿歪头看看她,似乎很惬意的样子。夏沐芸感觉到自己被接受了,心情明朗了起来。

“它不讨厌我耶!”

御修寒看到她的笑容,仿佛也把他治愈了一般。这样明媚的她让他移不开视线。他调整了下情绪,“上马试试吧!”

夏沐芸有些不放心地看着他,“你别走,万一它乱跑。”

御修寒将视线移到别处,不与她对视,淡淡地说道,“我在旁边nAd2(”

“脚尖内蹬一下,再翻上去。”

奈何马背太高,夏沐芸太瘦小,她蹬了一下,还是没上去。御修寒轻轻托了下她的小屁屁,才把她给托了上去。夏沐芸都还没反应过来,御修寒在马下朝她大喊:“身体坐直了!”

马开始往前走,夏沐芸没坐稳,身体一下子往后仰,御修寒伸出宽大的手掌撑住她的腰,让她坐直,“放松!别紧张!”

夏沐芸在马上找不到平衡,整个人东倒西歪的,御修寒让她慢慢适应。

肖义和在远处,掏出气*枪,瞄准马的臀bu。在他扣下扳机的刹那,御修寒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嘶——”马哀嚎一声,开始发疯似得往前跑。

“啊——”夏沐芸失声惊叫,险些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御修寒被拖着跑了两步,翻身一蹬,跳上了马背。他用力将夏沐芸的身体翻转过来,让她面对自己。“抱紧我!”夏沐芸吓得不知所措,只能按照他说的做。

他抓住缰绳,努力控制住马奔跑的方向。马依旧是横冲直撞,他将夏沐芸紧紧扣在自己怀里。

马沿途狂奔了不知道多远,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吁——”

他松了一口气,“沐芸,没事了。”他轻拍她的背,怀里的人儿毫无生气。

“沐芸?”他的心沉了沉,夏沐芸一张小脸惨白。他紧张地检查了下她的身体,确定没有外伤,只是吓昏了过去。她的手还紧紧地拽着他的衣服,他覆盖住她冰凉的小手,瞳中似有熊熊怒火在灼烧。

雾都迷情——绑架

夏沐芸睁开厚重的眼皮,发现已经回到了别墅,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只记得她的马受惊了,然后是御修寒坚实的胸膛,后面发生了什么,已经毫无印象。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支起自己疲软的身体。

对面躺椅上,御修寒支着脑袋斜躺着,看上去已经睡着了。夏沐芸从柜子里翻出毛毯,轻轻地给他盖上。

月光下,他细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熟睡中的他,敛起了身上的戾气,眉宇舒展开来,给他平添了几分俊秀,仿佛邻家哥哥一般。

相较那个呼来喝去,冷酷­阴­狠的他,这样安静沉逸的他,反而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脑海中闪过他跳上马时的坚毅和果决,内心有点动容。那个眼神,无比熟悉,就像是沉淀在记忆深处被重新挖掘了出来。不管他曾经做了什么,关键时候,他依然选择了帮助她。

“我能做什么,可以真正地帮到你呢?”她枕在躺椅边上轻喃。如果有方法,她肯定愿意试,如果能让他忘却那些恩怨,那该多好。

御修寒细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

终于到了交流会当天,御修寒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一早便去会场。

“夏小姐,御先生派我来接你去美容院。”

“他人呢?”自从那次意外后,御修寒这两天出门不再经常带上她,倒是让她有了点不自在。

“先生一早就去会场了。请和我们走吧。”

夏沐芸看他有些面生,但是御修寒身边有哪些人她本来就不熟悉,就没有多想,跟他走了。

在会场,虽然代理权已囊中在握,但是不知为何,他今天总是心神不宁nAd1(

“御先生真早!”

御修寒不用看都知道来者是谁,“我早是必须的,肖先生来这么早倒是让我意外,您重在参与的态度真是让我敬佩。”

极度不友善的谈话,双方都心知肚明是为何。

肖义和今天心情似乎很好,没有因为御修寒的话而动怒,反而是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御先生,交流会结束前,这其中变数,你我都不可知啊!”

这话让御修寒心中不安的情绪越来越重。他马上拨通夏沐芸的电话,没人接!

他继续拨通自己的手下。

“寒少,我们已经按您的吩咐,把夏小姐送到美容院了,现在正在门外等候,会按预定时间赶到会场。”

御修寒松了一口气,貌似是自己太过紧张了,但是今天肖义和的态度着实不太对劲。

夏沐芸从更衣室出来,换上了特意为她定制的Dior桃红­色­抹胸礼服。粉­嫩­的颜­色­将她的肌肤衬得更加细致通透。

“还不错。”

“你怎么在这里?”

夏沐芸光顾着看镜中的自己,竟然没注意到御修寒就坐在旁边。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是实在放心不下,一定要亲眼看到她才安心,特意从会场赶了过来。

“怎么不接我电话?”他不答反问。

夏沐芸拿过手机一看,果然,虽然没存号码,但是只许需看一眼就知道是他nAd2(“我在换衣服,手机放在外面了。”

其实她不说他也知道,他不过是想转移话题罢了。“快上妆,我在外面等你。”

“嗯。”夏沐芸的心情莫名有些飞扬。

化妆师进来,与御修寒擦肩而过。

“小姐,由我来帮你上妆。”化妆师从口袋里掏出口布。

御修寒看看表,看来女人不止换衣服慢,化妆更费时间。他背靠车门,掏出烟。御修寒点烟的手停在了半空,刚才那个化妆师他好像在哪见过,按理说,他和这方面的人是没有什么接触的。他快步冲回刚才的化妆间,哪还有夏沐芸的影子。他快速将整个化妆间查看了一遍。

“有没有看到里面的女孩?”他随手抓住一个路过的员工。

“没有。”

他摸摸座椅,还有体温,说明离开没多久。

车库!

等他冲出大门时,一辆黑­色­轿车从车库中快速驶出,绕过他的车呼啸而去。虽然很快,但是他还是捕捉到了司机的侧脸,就是他。他迅速上车追了上去。

“老大,我被发现了。”

“别慌,按原计划进行,你只要把人带到指定的地”肖义和得意地挂断电话,御修寒,你到底还是­嫩­了

这里毕竟是伦敦,对方比他熟悉道路,很快,御修寒就被甩开了。他狠狠地砸了下方向盘,急速调头开往

雾都迷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肖义和料到了御修寒会来找他,依旧是皮笑­肉­不笑地寒暄。“御先生看上去比较着急,做大事的人,可急不得啊!”

御修寒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你少TM和我废话,说,夏沐芸在哪里?”

“御修寒,你这个态度,哪有半点求人的样子!”肖义和有恃无恐。

他冷哼:“你觉得我会求你?”

“不然呢?难道你舍得那女孩?”上次那件事,让他彻底看清了一件事情,夏沐芸就是他御修寒的软肋,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这一局,他输定了。“你知道我要什么,这样好了,我们来做个交易,拿代理权换夏沐芸。”

御修寒的拳头已经咯吱作响,他沉默了许久后松开肖义和。

肖义和脸上露出胜利的笑。

“她在哪?”

“伦敦仓库。”

御修寒的表情着实骇人,蓦地,他笑了,比上一次更加邪魅,仿佛盛开的曼陀罗花,盛开过后就满是绝望。这一笑,反而让肖义和得意不起来了。御修寒帮他理了理衣领,而他的下一句话,让肖义和彻底惨白了脸。

“肖总,衷心祝愿你能活得久一些,有足够的时间好好去忏悔你今天的这个决定。”他冰冷的话语中不带一丝感情。

直到御修寒离开了很久,肖义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声线最后为自己扳回一成:“御修寒,说狠话谁不会!”

肖义和错就错在他太过低估了御修寒,这样一个从地狱走来的男子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大洋彼岸的许言天在这最后一天也是严阵以待,果不其然,接到了御修寒的电话nAd1(“寒?怎么了?不顺利吗?”

“你查一下一个叫HK的集团,不管用什么方法,帮我解决掉,做得­干­净”他说得咬牙切齿。

许言天看了下时间,“你现在不是应该在会场吗?”

“啊,是的,但马上不是了。”说完就切断了电话,他没有时间耽搁。

御修寒出会场时刚好遇到劳伦斯夫­妇­。

“御先生,马上要开始了,你匆匆忙忙要去哪?”

御修寒深鞠一躬,“实在抱歉,晚辈临时有事,恐怕无法参加本次会议了,祝愿两位能找到优秀的合作伙伴。”

劳伦斯夫人刚想拦下他,却被劳伦斯阻止了,“夫人,年轻人的事情,随他去吧!”

御修寒一路油门踩到底,车辆在街道上飞速奔驰,非常危险,但是他却依旧在心中默念,快一点,再快一一路狂飙至伦敦仓库,在仓库门口,果然看到了那辆黑­色­的轿车。肖义和的目的在代理权,所以御修寒没有怀疑过他给的信息。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慢慢靠近车,越靠近他就越感到不对,车后座上没有人,驾驶座上的人,趴在方向盘上,没有动静。他眉头一紧,打开车门,那人腹部连中数刀,早就没气了。

喵呜~有小伙伴在看吗?让子曰知道你们的存在好嘛~嗷呜,一个人码字好寂寞~

雾都迷情——人口贩子

御修寒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夏沐芸呢?

御修寒还来不及细想整件事情。透过反光镜,他看到有人持刀向他砍来,他侧身挥臂挡了一下,手表应声而落。对方又连着挥了几刀,可惜毫无章法,被御修寒轻易识破不算,轻而易举地夺过刀,卡在了对方的喉咙上。

“车上那个女孩在哪里?”他的声音透着­阴­森。

“放开我的同伴!”黑暗中,又一个人影闪出,拿着枪,枪口对着御修寒。

呵,御修寒不禁自嘲了一下,还真有自己被人拿枪指着的这一天。

那人看御修寒不松手,“想要那个女孩活命,就快放手。”

不得已,御修寒松开手中的歹徒。

“大哥,这小子看上去还不错,应该也能卖个好价钱。”

御修寒这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遇上了传闻中的人口贩子。

“你们无非是求财,我可以出高于市场价十倍的价格,向你们买那个女孩。”

他身边的歹徒有点动心,十倍啊!

“托米,别听他的,他看到了我们的脸,绝不能放回去,把他也绑起来。"这个大哥做事就­干­净利落多了,这事开始有些棘手。御修寒看看地上的手表,这也是小型的信号发­射­器,确保在任何条件下,许言天都能锁定他的位置。现在这个情况,他要脱身很容易,只是一旦他脱身,可能就真的再也找不到夏沐芸了。

被这两个低端的人口贩子绑票,估计会是他这辈子最无奈的事情了。看看被五花大绑的自己,不禁有些唏嘘。那个叫托米的把他塞进了一辆货车的车厢。在那里,他终于看到了夏沐芸nAd1(

“沐芸!”他弓着背站起来,向她走过去,货车突然启动,让他差点没一头栽到她身旁。

御修寒低头看看这碍事的麻绳,三下五除二就解了开来,绑这么多圈都没绑到关键关节。

夏沐芸被肖义和的人迷晕了,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御修寒松了口气,也好,她应该没有目睹到血腥的场面。

但是现在这情况,她不能继续昏沉了,他们要尽快脱身,不然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去,距离越远,脱身就越困难。

“沐芸,快醒醒!”他轻拍着她的小脸。

夏沐芸缓缓睁开眼,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神智依旧不是很清朗。

“墨涵……”她软软的声音此刻仿佛是天籁。

“你醒了就好。”他压低声音,防止前面驾驶席的人听见。

“这儿是哪里,好暗~”她明明记得,自己在换装打扮,准备参加交流会来着。

“沐芸,你听我说,我们现在在人贩子手里,你打起­精­神,我带你逃出去。”

听到“人贩子”三个字,夏沐芸的眼神清明了许多,看这情形也不像是御修寒在开玩笑。她不由得害怕起来。

“别怕,有我在。”此刻,一定要让她打起­精­神,对方手上有枪,万一逃跑被发现,很可能惹怒他们,导致惨痛的后果。

他在车厢里检查了一圈,除了一些麻绳和纸箱,没有其他可以用的东西。他还发现角落里有斑斑血迹,看来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人遇害。车厢两扇门之间有一条小缝,可是现在是黑夜,他看不出什么名堂。上车已经差不多半个小时,按照这个车速,再过半个多小时不停车的话,他们就已经出伦敦城了nAd2(

伦敦的晚上潮湿­阴­冷,夏沐芸只穿着薄薄的小礼服,蜷缩在角落里不禁飒飒发抖。御修寒脱下西装给她披上,看着她已经微紫的双­唇­,他原本淡定的心再也淡定不下来。视线落在她肩头淡淡的牙印上,他的瞳­色­暗了暗,变得不可捉摸。

雾都迷情——追踪

两个歹徒在驾驶舱,托米检查着从御修寒身上搜下来的东西,“大哥,看来我们捡到一条肥鱼,你看,这么多金卡。”

“笨蛋!卡有什么用,我们要的是现金!”

“这两个手机应该能卖点钱。”其中一个是夏沐芸的,御修寒回化妆室找她时顺手把它放在了自己口袋里。托米把电池板和手机卡都拆下来,防止警方追踪。

“你要小心点那个男的,看他对付你的那两招,好像懂点功夫。”

“没事,大哥,我们有枪。”

许言天再联系御修寒,已经联系不上,他查看追踪装置,发现他的信号点一直停留在那里,没有移动过,直觉告诉他,他该做些什么了。

“烈,你去伦敦仓库周围查看下,有任何情况马上联系我。”他收拾收拾装备,马上出发。

十分钟后,他在私人飞机上收到了烈的回信:“影,发现了两辆车一具尸体。”

“有没有见到寒?”

“其中一辆应该是他的车。在另一辆车门上发现了他的指纹,还有手表,有过激斗,如何处置?”

“死者呢?”

“腹部中刀,不是出自寒的手。”烈肯定地回答,因为如果是御修寒,绝不会需要第二刀。

“把现场处理­干­净,尝试追踪他手机。”

虽然可能­性­很低,但是照目前情况看,他恐怕是遇到麻烦了。

季岩回到家里,算算时间,伦敦应该已经半夜了。过两天沐芸就该回来了,这两天店里还真是安静啊!这么晚了她睡了吗?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nAd1(关机?难道是睡了?可是出发前他明明就提醒过她,随时保持手机畅通。

电视里正在播国际新闻,HK集团成功接手劳伦斯教育中国市场。

HK?不是天锦?他再次拨打夏沐芸的电话,依旧是关机。

他思索再三后走进书房……

他打开电脑,启动软件,这是一套和许言天一样的卫星追踪系统。

看着屏幕上移动的信号点,柔和的五官渐渐变得严肃。

贩子的车开了近两个小时左右后,停了下来。御修寒全身神经紧绷了起来,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夏沐芸担忧地看着他,他示意她不要出声。移到门边,透过门缝查看外面的情况,看上去应该是个加油站。

这车箱门从里面无法打开,那么就只能等外面被人打开的时候,他们才有逃脱的机会。

他抓住夏沐芸的肩膀,让她认真听他讲:“沐芸!我想办法让他们开门,开门后,我会牵制他们,你趁机逃跑,别回头,往街道城市方向跑,找人求救。”

夏沐芸颤抖着声线问:“那你呢?”

“你不用管我,那两个家伙不是我的对手。”

夏沐芸反揪住他的手,“不要,我们一起跑。”御修寒愕然地看着她的手。

“你会受伤的。”眼泪在她眼眶中打转。

他的手停滞许久后握住她的手,“听我的,等下我掩护你。”说完想再次挪到门口。夏沐芸想都没多想,直接扑到了他怀里,他怔住了。

他咬咬牙:“你傻吗?如果我受伤,或者是我死了,不是更好吗?你和夏墨枫可以重新回到过去的生活nAd2(你们的痛苦都不将存在。我本来就是多余的,不是吗?”他的情绪有些激动,对很多人来说,他本来就不该存在,他本身就是个累赘,是个孽障。

夏沐芸在他怀里僵硬了一下,这就是他给自己贴上的标签吗?是的,要是没有他,她的生活将是那么的平静安逸,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她和夏墨枫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可是……这些都已经发生了,如果他消失了……

她的犹豫让他心寒,他企图推开她。

不!就算是这样,她也不希望他出事,她相信墨枫也不希望他出事。她重新抱紧他。如果他消失了,她依然会感到心痛。

“你……”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不是多余的,你从来都不是多余的,你如果有什么意外,很多人都会伤心,我会,墨枫会,周姨会,许言天也会……”她在他怀里呜咽,她害怕,她不知道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你不要去,不要。”但是,她更害怕他此刻会离开她。

御修寒内心某个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傻瓜……那我们就一起等着被卖掉吧!”他轻抚她的头发,半开玩笑地说。

“我们会被卖到一块儿去吗?”她不安地问他。

这样单纯地被她依赖着的感觉,让御修寒感到

雾都迷情——逃离

货车又开了一段后停了下来。这次看来是到了目的地。夏沐芸拽紧了御修寒的衬衫,他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淡定。夏沐芸不让他冒险,那么就只能静待救援。

言天,看你的了。

托米打开后箱,看到御修寒时显然有些震惊,“查尔斯,我明明把他绑起来了。”

“你技术还不够,要不要我教你怎么绑才够牢固?”御修寒将夏沐芸抱下车。

托米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是情侣吗?”

“这会影响到我们的价格吗?”御修寒调侃他。

“查尔斯,他好奇怪。”

“就你废话最多,快去关起来。”查尔斯恶狠狠地盯着御修寒。

御修寒护着夏沐芸,让她的小脸贴着自己的胸膛,“他们长得太丑,你别看。”

“你说什么?”托米听不懂中文,拿着枪凶他。

“我说你真是个可爱的歹徒。”

这应该是英国郊区的一个废弃民居,地处偏远,交通通讯都不是很发达。但作为交易地点,倒真是个不错的选择。托米把他们关进了一间小黑屋,小屋的门窗全部都用铁栅栏封住,里头­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腐臭味。御修寒不禁皱眉,这地方真是让他无从下脚。屋里还有几个姑娘,衣衫凌乱,面容憔悴,看来已经被关了好些天了。

夏沐芸看看她们,想着过几天自己也是这个样子,眼眶又湿润了。

“别哭……”

“我们会不会也变成这样nAd1(”

“当然不会了。”实际情况可比他想象得糟多了。

“你们看着他们,我去联系买主,先把这一批卖了。”

外面传来查尔斯的声音。歹徒总共是三个人,除了查尔斯和托米,还有一个在这里负责看守的大高个。

“托米,新来的那个**真漂亮,东方人,趁老大不在,我先爽爽,直接卖了多浪费。”

大高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御修寒警惕了起来,摇醒了旁边疲惫不堪的夏沐芸,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你,出来。”大高个拿枪指着夏沐芸。

御修寒挡在她面前,小声的,“别过去。让他过来。”

大高个又对御修寒吼了句,“你到一边去。”看这两个人没反应,他以为他们听不懂英文,再看了夏沐芸一眼,他吞吞口水,提着枪走了进来。他伸出手想把夏沐芸扯过去,御修寒一个抬腿,一记手刀,将他手中的抢夺了过来。大高个没料到御修寒看上去­唇­红齿白,一副东方小白脸的模样,却如此有攻击­性­。

“托……”御修寒在他还没喊出口前,又给他补了一拳。直接把他打趴在地上。

他牵起夏沐芸,“快跑!”

“砰——!”枪声想起,不妙,是查尔斯回来了。

托米闻声跑了出来,御修寒朝查尔斯方向开了两枪,推着夏沐芸向丛林里跑去。

“他哪来的枪?”查尔斯朝着托米大吼:“给我追!”

其他几个姑娘也都陆续跑了出来,被查尔斯拿枪逼了回去,看到屋子里倒在地上嗷嗷叫的大高个,发怒的查尔斯直接在他胳膊上来了一枪nAd2(

日本

“你说什么?寒带着一个女人去了英国?”

“是的。”

“打听清楚是谁了吗?”

“是夏墨枫的未婚妻夏沐芸,之前同寒少一起,住在夏宅。”

温希纤长的手甲在软榻上勒出一条条印痕。

雾都迷情——逃亡

“影,找到货车的去处了。”

“马上出发。”

“嘀嘀嘀,嘀嘀嘀……”电脑发出一阵警报声。

“有人侵入了我们的系统!”烈向许言天汇报。

屏幕上显示出一串数字……

天已经开始蒙蒙亮,借着昏暗的光线,御修寒拉着夏沐芸在树林中逃亡,刚开始后面不远处还能听到枪声,然后,枪声越来越远。夏沐芸大口喘着粗气,她已经体力透支了,腿上都是被残枝藤蔓划破的伤口。

“他们……应该暂时不会追上来了。”御修寒额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手心也已经被汗水浸湿,分外冰凉。他给了夏沐芸一个舒心的笑,而后整个人倒了下去。

“墨涵!”夏沐芸惊叫,她撑起他的身体,只感觉他背后黏糊糊的一片,那是……血……

他中枪了!

“墨涵,你醒醒。”夏沐芸哭丧着脸,冰凉的小手拍打着他的脸,顾不上擦去脸上的泪水,她趴在他的心口,还有心跳!“墨涵,你别吓我,你睁开眼睛!”

“墨涵哥哥!呜……”

……

“哭什么,我都不哭。”为了接住花坛上摔下来的夏沐芸,夏默涵脚上扯裂了好大一口子。

“你疼不疼,芸儿给你呼呼!”

“不疼,走,我们快回去,回去后什么都别说,就说我自己摔的,不然你又要被挨骂了。”

“嗯,我扶你nAd1(”

“你这么小个头,怎么扶我。”

……

“你……好吵。”御修寒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她哭得通红的双眼,“个头是长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哭。”他越来越虚弱,伤口已经失血过多。

没过多久,他再次陷入昏迷。

许言天查看地图上的坐标,就是这里。“你们去周围打探下情况。”

“影,前面几百米有处民居,我们找到了货车,还有一票人马,好像在进行什么地下交易,都有配枪。”

查尔斯刚和买主谈好价格准备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大帮人马就从屋外冲了进来,个个都配着机关枪,火力是他们的好几倍。

“查尔斯,这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难道不是你的人吗?”

许言天从屋外进来,冷眼扫了一圈。

大高个一看情况不妙,想逃跑,瞬间就被­射­成了马蜂窝。整个屋子的人瞬间服帖了,放弃了无谓的抵抗。

许言天从怀中掏出照片,“认识这两个人吗?”

查尔斯看了一眼,“不……不认识!”

“砰——!”子弹贯穿他的左腿。

“认识了!认识了!”他疼得抱住腿在地上翻滚。

“人在哪?”许言天的枪口瞄准他的右腿。

“别开枪!别开枪!他们已经跑了,不在这里nAd2(”

“砰——!”枪声照样响起,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托米在一边早已吓得屁滚尿流。许言天看向他。“我说,我什么都说!他们往森林里跑了,那男的中了枪,应该跑不远。”

“影,怎么办?”

“马上加派人手去森林里找!”许言天的表情非常恐怖,“谁朝那男的开了枪?”

托米弱弱地指了指查尔斯。

“砰——!”

“把他们手脚废了,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是!”

许言天看了看广袤的森林,寒,你千万不能有事!

雾都迷情——世外桃源

“墨涵!墨涵!”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夏沐芸的叫唤,将他的神智从边缘地带拉回。

御修寒缓缓睁开眼,剧烈的疼痛从肩部袭来。好久不受伤了,都快让他适应不了这类疼痛了。

这儿是哪?“沐芸?”

他挣扎着起来,没有看到夏沐芸的身影,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棉布衣裤,好怪异。从窗口望出去,这里看上去是个小农庄。

屋旁的­奶­牛棚里,有个娇小的身影正在费力地挤着牛­奶­。

“­奶­­奶­,是这样挤吗?”

“是的,柔中带劲。”

“牛妈妈,你配合一点哦!多产点优质的牛­奶­好让墨涵喝了快点好起来。”她对牛妈妈展开柔情攻势。

御修寒斜靠在窗台上看着她,一时无语,是该说她天真好呢还是白痴。

“你醒了!别乱动,当心伤口会裂开。”

夏沐芸将御修寒摁回床上。

他不明所以,“我们怎么在这里?”

“村里的乔治大叔去森林打猎的时候发现了我们,也是他帮你把子弹取出来了。可是这里医疗条件比较落后,伤口只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你千万别乱动,万一感染就不好了。”她说的一本正经。

夏沐芸也换上了乡村小布裙,简单素雅。御修寒的视线落在她腿上的伤口上,­嫩­白的腿上格外刺眼。

“来,喝点牛­奶­,我刚挤的。”

“我不喜欢喝牛­奶­nAd1(”他皱眉,好­骚­的鲜­奶­味。

夏沐芸严肃地看着他,“不喝也得喝!你需要补充营养。”

他玩味地睨着她,“那你喂我!”

“你又不是小孩子。”

“可是我是伤员。”

……

两个人斗了半天嘴,御修寒最后还是憋着一口气把牛­奶­喝了。

趁夏沐芸出去后,御修寒出门晃悠了一圈,查看了下周围的情况。这里简直与世隔绝,完全自给自足的状态,他有点意外,在国外也有这类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这不是昨天乔治救回来的青年嘛!身体真硬朗,这就能下床走动了。”

御修寒微微点了点头,“请问这里有电话之类的吗?”

“没有。村口有个邮筒,有什么事情可以写信寄出去。”

“那车呢?”

“村口每周会来一辆运货车。”

御修寒微汗。

这里的人热情也淳朴,明明这么枯燥落后的生活状态,他们却活出了简单中的满足感。乔治夫­妇­都是当地土生土长的人,没什么文化,但是为人十分热情。为了感激乔治一家,夏沐芸就为他们简单地分担点活。

子曰:小伙伴们,咱滴墨涵割割开始有些不一样了呐!大热天滴,冰山要扛不住咯!这远离世俗短暂的二人时光还会发生些什么呢?卖萌完毕,继续码字去了~明儿个再来加点糖,飘走~

雾都迷情——御修寒也能是话唠

“夏沐芸,没想到你还挺适合做村姑的。”

御修寒坐在床边上,夏沐芸在一边专注地做着什么。“你在­干­嘛?”

他现在好无聊。他一直生活在忙碌的节奏中,一下子这么闲下来,他极度不习惯。

夏沐芸得意地扬起手中的棉布,“乔治大叔的儿媳马上要生宝宝了,我在帮她赶做宝宝的衣服,是不是好可爱。”

“你就打算用这几片破布包小孩吗?”

“什么叫几块破布,这可是最柔软的布料。”她不满地抗议。

她又继续埋头缝制衣服,不再理他,没过多久,他又开始嚷嚷了。

“夏沐芸,我要喝水。”

“在那自己倒。”

“你去倒过来。”

“夏沐芸,我要睡了,你还不睡吗?”

“我要把衣服缝完。”

“又不是你生孩子,你这么起劲做什么。”

说到这,御修寒看着她,那认真的劲头还真闪耀着几分母­性­的光辉。

“夏沐芸……”

她忍无可忍!他是被打坏了脑子吗?怎么突然这么多废话!这到底还是不是原来的御修寒?

“你很无聊吗?”

“是的。”他承认。

“……”

“夏沐芸,我真的要睡了!”他是真的有点累了,失血过多,让他元气大伤nAd1(

她过来帮他简单收拾了下床铺,“那你先睡。”

“不洗澡我睡不着。”

夏沐芸对他这要求表示无奈,“拜托,我的二少爷,你也不看看处境,再说你的伤口也不能沾水。”

在御修寒的坚持下,她无奈地打来了水,将毛巾挤得微湿,开始帮他擦拭身体。一双小手隔着毛巾在他­精­壮的身体上擦拭,她是一百个不愿意,只能说服自己,这是特殊情况,全当感激他救了她。

夏沐芸忽地笑出声来。

“怎么了?”他防备地看着她,这小妮子怎么突然笑这么贼。

夏沐芸调皮地拿毛巾搓搓他的胡茬。

“这有什么好笑的。”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有些尴尬。

“没什么啦!只是很少看到我们威风凛凛的御总裁这么邋遢的样子。”

御修寒苦笑一下,“只是你没见过而已。”

“乔治大叔有剃须刀吗?”他冷不丁地问她。

夏沐芸看看自己手里这有点“复古”的剃须刀,“你确定要用这个吗?”

御修寒视死如归地默认。

“把下巴探出来点,我帮你把泡泡沾上。”御修寒的俊脸在她面前放大,她面­色­微红,“我尽量当心。”

“要是毁容了,你要对我负责nAd2(”

“是你自己要刮的。”她娇嗔。

……

夜深了,御修寒的伤口疼得厉害,让他无法入睡。他侧躺着,看着身边睡得正香的夏沐芸,他摸摸自己被刮伤的下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抬手想帮她把被子盖盖好,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雾都迷情——夏沐芸,千万别爱上我!

“早!小懒猪。”

夏沐芸睁开眼就看到他那张放大的俊脸。多看几次也就习惯了,她没有了最初的惊慌失措。她懒懒地躺在床上,貌似除了眼睛醒了,身体其他部分依旧在昏睡。

这也难怪,从小养尊处优的她,现在可是­干­起了农活!现在浑身关节都酸痛无比。她挣扎着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

嗷呜,不想起床!

这是完全被无视了的节奏,御修寒有种拿热脸贴了冷ρi股的感觉。

“夏沐芸,快起床,我饿了!”

夏沐芸不情愿地又翻过身,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就再睡一会儿会儿。”

这听在御修寒耳里可尽是撒娇的调调。

肩上的疼痛缓解了许多,很快,他也随着她沉沉睡去。

御修寒坐在­奶­牛圈外面的木栅栏上,似乎在琢磨些什么事情。“Ham,这里都是一些新鲜的番茄和土豆,我和乔治刚从地里采的,还有这块熏­肉­,让你太太给你做点好吃的,帮助身体恢复。”乔治太太热情地送来了许多食材。

太太……御修寒显然没消化这个词。

“你太太真的好爱你,那天乔治把你背回来,她哭得连我看着都心疼,跪着求我们一定要救你。乔治说你的伤势很重,不过还好你挺过来了。”

他完全不知道还有这种事,“啊,是吗?多谢你们。”

“好好谢谢你太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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